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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古樂府卷一
            元左克明
 古歌謠
   上古帝王之世徳化下洽民樂無事擊壤老人康衢童子與夫卿雲之瑞南風之時民莫不因之而成歌其後風衰雅缺妖淫靡曼之聲起至周衰有秦青復有韓娥衛之王豹齊之綿駒皆稱善歌世傳其能然並徒歌爾雅徒歌謂之謠廣雅曰聲比瑟琴曰歌韓詩章句有章曲謂之歌無章曲謂之謠梁元章纂要云齊歌曰謳吴歌曰歈楚歌曰豔浮歌曰哇振旅而歌曰凱歌堂上奏樂而歌曰登歌亦曰升歌漢時相和歌本出街陌謳謠吴歌雜曲始亦徒歌後入樂府故歌有因地而作者易水垓下之類是也有因人而作者五子華元之類是也甯戚以困而歌項籍以窮而歌鄭子産孔子漢張堪皇甫嵩郭喬卿俱取其政治而歌雖所遇不同至於發乎情則一也厯世已來歌謠雜出今採録以繫其末云
   擊壤歌(世紀帝堯之世天下大和百姓無事有八九十老人擊壤歌風土記壤以木為之前廣後鋭長三四寸形如履臘節童少以為分部如摘博藝經又云長尺四闊三寸將戲先側一壤地遙於三四十步以手中壤敲之中者為上古野老戲也)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鑿井而飲耕田而食帝力於我何有
   康衢歌(堯微服游於康衢童兒謠堯喜問曰誰教爾為此言童兒曰聞之大夫大夫古詩也堯還宫召舜因禪以天下)
立我烝民莫匪爾極不識不知順帝之則
   舜歌(舜雖治定功成備樂和而君臣間或作歌責難於臣或賡歌責難於君三百篇權輿於此乎)
股肱喜哉元首起哉百工熈哉
   賡歌
元首明哉股肱良哉庶事康哉
   又賡歌
元首叢脞股肱惰哉萬事墮哉
   卿雲歌(尚書大傳曰舜將禪禹於時俊又百工相和而歌卿雲帝乃唱之曰云云八伯咸進稽首云云帝乃再歌曰云云史記天官曰若非烟若雲非雲郁郁紛紛蕭索輪囷是謂慶雲慶雲卿雲和氣也)
卿雲爛兮(舜)明明上天(八伯)日月有常(舜)
卿雲爛爛漫漫日月光華復旦
明明上天爛然星陳日月光華予一人
日月有常星辰有行四時順經萬姓允誠於予論樂配天之靈遷于賢善不咸聽鼚乎鼓之軒乎舞之精華已竭褰裳去之
   南風歌(樂録曰舜彈五弦琴歌南風詩樂書曰舜歌南風而天下治南風生長之音也舜樂好之樂與天同意萬國歡心天下治也)
南風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南風之時兮可以阜吾民之財兮
   夏人歌(尚書大傳夏人飲酒醉者持不醉者不醉者持醉者而歌曰云云伊尹退而更曰云云薄湯之都也)
盍歸乎薄薄大矣(夏人)
覺兮較兮吾大命格兮去不善而善何不樂兮(伊尹)
江水沛兮舟楫敗兮我王廢兮趣歸於薄薄亦大兮(夏人)樂兮樂兮四牡驕兮六轡沃兮去不善從善何不樂兮(伊尹)
   五子歌(大康逸豫滅厥徳盤游無度為羿所距而失邦昆弟五人咸怨須于洛汭大禹之戒以作歌)
皇祖訓民可近不可下民邦本本固邦寧予視天下愚夫愚婦一能予一人三失怨豈在明不見是圖予臨兆民懍乎若朽索之馭六馬為人上者奈何不敬訓有之内作色荒外作禽荒甘酒嗜音峻宇雕牆有一于此未或不亡
惟彼陶唐有此冀方今失厥道亂其紀綱乃底滅亡
明明我祖萬邦之君有典有則貽厥子孫闗石和鈞王府則有荒墜厥緒覆宗絶祀
嗚呼曷歸予懐之悲萬姓仇予予將疇依鬱陶乎予心顔厚有忸怩弗慎厥徳雖悔可追
   黄澤辭(穆天子傳曰天子東遊黄澤使宫樂謠云)
皇之陀其馬歕沙皇威儀皇之馬歕玉皇人夀
   白雲謠(穆天子傳曰天子西王母瑤池之上西王母天子天子答之)
白雲天山自出道里悠逺山川間之將子無死尚復能來
   穆天子
公元前961年
歸東和洽諸夏萬民平均吾願見汝比及三年將復而野
   南山歌(淮南子甯越欲干齊桓公困窮無以自達於是商旅任車以適於齊莫宿於郭門桓公郊迎客夜開門辟賃車爝火甚衆飯牛車下望見桓公而悲擊牛角而疾商歌桓公聞之曰異哉非常人也命後車載之一作戚)
南山矸白石爛生不遭堯與舜禪短布單衣適至骭從昏飯牛夜半長夜漫漫何時
   華元歌(宋人增築舊城華元為植巡功城者歌以譏之華元作歌使驂乘者答之城人又復歌之)
睅其目皤其腹棄甲而復于思于思棄甲復來
   驂乘賡歌
牛則有皮犀兕尚多棄甲則那
   役人賡歌
從其有皮丹漆若何
   澤門之晢歌(皇國父宋太宰平公築臺於門乃宋東城南門皇國父曰晢居近之時妨農收子罕請畢農功而後興役公勿許築者歌以美子罕)
澤門之晢實興我役邑中之黔實慰我心
   子産歌(鄭子産為政使都鄙有章上下有服有封廬井有伍豐卷將祭請田焉弗許豐卷怒退而徵役子産奔晉子皮之而逐豐卷豐巻奔晉子産請其田里三年而復之反其田里及其入焉從政一年輿人歌謠以誦之及三年又誦之)
取我衣冠而褚之取我田疇而伍之孰殺子産其與
   又歌曰
我有子弟子産誨之我有田疇子産殖之子産而死誰其嗣之
   庚癸歌(魯哀公單平公晉定公吴夫差黄池吴晉争先趙鞅司馬寅曰日旰大事未成二臣之罪也對曰請少待之乃先晉人吴申叔儀作歌乞糧公孫有山氏有山氏賡歌以復之故教申叔儀私隠以登首山而呼曰庚癸乎則諾此言吴子不與衆同饑渇所以取亡也)
佩玉繠兮余無所繫之㫖酒一盛兮余與褐之父睨之
   賡歌
梁則無矣粗則有之
   孔子歌(孔子魯司㓂攝行相事其初人歌以謗之三月成化民歌以誦之)
   謗歌曰
麛裘而鞞投之無戾鞞之麛裘之無
   誦歌曰
衮衣章甫實獲我所章甫衮衣恵我無私
   孺子歌(孔子孺子歌聲入心通無非至理門人聽之清斯濯纓濁斯濯足自取之也又曰漁父歌)
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
   接輿(孔子將適楚故接輿而過其車前譏其不能隠為徳衰接輿葢知尊孔子而趨不同者也)
鳳兮鳳何徳之衰往者不可來者猶可已而已而今之從政者殆而
   原壤歌(孔子故人原壤其母死孔子助之沐槨原壤登木曰乆矣予之不託於音也葢母死而歌非禮之甚夫子以其故人故為弗聞也者而過之以全其交也)
貍首斑然執女手之卷然
   夢奠歌(孔子蚤作負手曵杖逍遙於門乃作歌既歌而入謂子貢曰夫明王不興天下其孰能宗予予殆將死也葢寢疾七日而沒)
泰山其頽梁木其壊哲人其萎
   成人歌(成人有其兄死而不為衰者聞髙子臯將為成宰懼而為衰成人歌之)
蠶則績而蠏有匡范則冠而蟬有緌兄則死而子臯為之衰
   徐人歌(劉向新序曰延陵季子將聘晉帶寳劍以過徐君徐君觀劍不言色欲季子未獻也然其心許之矣使反而徐君已死季子於是劍帶徐君墓樹而去徐人為之歌)
延陵季子兮不忘故脱千金之劍兮帶丘墓
   驪駒歌(此逸詩漢書儒林王式除為博士既至舍中會諸大夫共持酒肉注意髙仰之博士江公心嫉歌吹諸生歌驪曰聞之於師客歌驪主人歌客毋庸今日諸君為主人日尚早未可驪駒者客欲去歌之故式以為言也)
驪駒在門僕夫俱存驪駒在路僕夫整駕
   越人歌(劉向説苑曰鄂君子晢泛舟於新波之中乗青翰舟張翠葢鐘鼔之音畢榜枻越人擁楫而歌於是鄂君乃揄修袂行而擁之舉繡被而覆之鄂君楚王母弟也)
今夕何夕兮搴洲中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䝉羞被好兮不訾詬恥心幾煩而不絶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采葛婦歌(吳越春秋采葛越之婦人越王用心之苦乃作若何之歌)
嘗膽不苦味若飴今我采葛以作絲
   紫玉歌(樂府詩集曰紫玉吴王夫差女也作歌詩以與韓重)
南山有鳥北山張羅意欲從君讒言孔多結成沒身黄壚命之不造如之何羽族長名鳳凰一日失雄三年感傷雖有衆鳥不為匹雙見鄙姿逢君輝光身逺心近何曾暫忘
   渡易水(一曰荆軻史記曰燕大子丹使荆軻刺秦王丹送之至於易水之上使髙漸離擊筑和而歌為變㣲之聲又前歌云云復為羽聲慷慨於是就車而去)
蕭蕭易水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垓下(漢書髙祖項羽垓下夜聞漢軍楚歌驚曰漢已得楚乎起飲帳中美人常從駿馬名騅常騎乃悲歌慷慨自為歌詩數曲美人和之羽泣下數行逆上馬潰闈南出平明漢軍乃覺按琴集有力抜山項羽所作也近世虞美人曲亦出於此)
拔山氣葢世不利騅不逝騅不逝可奈何虞兮奈若何
   大風歌(漢書髙祖既定天下還過沛留置沛宫悉召故人父老子弟佐酒沛中兒得百二十人教之歌酒酣擊筑自歌令兒皆和習之帝自起舞琴操大風漢髙帝所作也)
大風起兮雲飛揚威海内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守四方
   楚歌(漢書髙祖欲立戚夫人趙王如意而廢太子不果戚夫人泣涕帝曰為我楚舞吾為楚歌其㫖言太子四皓為輔羽翼成就不可易也顔師古楚歌者楚人之歌猶吴歈越吟也)
鴻鵠髙飛一舉千里羽翼已就横絶四海横絶四海可奈何雖有繒繳尚安所施
   平城歌(漢書匈奴傳曰髙祖自將兵三十二萬擊韓王信帝先至平步兵未盡到冐頓精兵三十餘萬圍帝於白登七日漢兵中外不得救餉樊噲時為上將軍不能解圍天下皆歌之後陳平祕訃得免白登城東南去平城十餘里)
平城之下亦誠苦七日不食不能彀
   戚夫人歌(漢書外戚傳曰髙祖得定戚姬愛幸趙隠王如意恵帝吕后皇太后迺令永巷戚夫人髠鉗赭衣令舂戚夫人舂且歌太后聞之大怒曰乃欲倚子邪召趙王殺之戚夫人遂有人彘之禍)
子為王母為虜終日薄暮常與為伍相離三千里當誰使告汝
   趙幽王歌(漢書趙幽王友髙帝之子孝恵時諸吕為后不愛愛他姬諸吕女讒之於太后太后怒召趙王置邸令衛圍守趙王餓乃作歌幽死)
諸吕用事兮劉氏微迫脇王侯兮彊授我妃我妃既妒兮誣我以惡讒女亂國兮上曾不寤我無忠良何故棄國自決中野蒼天與直于嗟不可悔兮寧早自賊為王餓死兮誰者憐之吕氏絶理託天報仇
   畫一歌(漢髙帝與蕭何定天下法令既明何薨參代何為相謂帝曰一遵約束勿失不亦可乎帝曰善參為相國三年百姓歌之曰)
蕭何為法較若畫一曹參代之守而勿失戴其清净民以寧壹
   秋風詞(漢武帝故事行幸河東后土顧視帝京忻然中流與羣臣飲讌歡甚乃自作秋風詞)
風起白雲飛艸黄落兮雁南歸有秀兮有芳懐佳人不能忘汎樓船濟汾河横中流兮揚素波簫鼓鳴兮發櫂歌歡樂極哀情多少幾時兮奈老何
   瓠子歌二首(史記河渠漢武帝封禪乃使汲仁郭昌發卒數萬人瓠子決河後上自臨祭白馬玉璧令羣臣從官皆負薪寘決河時東流郡燒草薪柴少乃下淇園以為天子悼功之不成作歌二章於是卒塞瓠子築宫其上曰宣房宫)
瓠子決兮將奈何皓皓旰旰兮閭殫為河殫為河兮地不得寧功無已時兮吾山吾山平兮鉅野溢魚沸鬱冬日延道弛兮離常流蛟龍騁兮方逺遊歸舊川兮神哉沛不封禪兮安知外為我河伯何不汎濫不止兮愁吾人浮兮淮泗滿乆不返兮水維緩河湯湯兮激潺湲北渡迃兮浚流難搴長茭兮湛美玉河伯許兮薪不屬不屬兮衛人罪燒蕭條噫乎何以禦水隤林楗石宣房塞兮萬福
公元前113年
   天馬歌(漢武帝元鼎四年秋馬生渥洼中作天馬之歌太初四年春師將軍李廣利斬大宛王首獲汗血馬來作西極天馬之歌)
太乙天馬下霑赤汗沫流赭志俶儻權竒籋(音躡)浮雲晻(烏感反)上馳容與迣(音例)萬里今安匹龍為友天馬徠從西極流沙九夷天馬徠出泉水虎脊兩化若鬼(變化如神)天馬徠厯無皁經千里東道天馬徠執徐時(歳在辰)將搖舉誰與期天馬開逺門竦予身逝崐崙天馬徠龍之媒游閶闔玉臺
   蒲梢天馬歌(史記樂書武帝大宛千里馬蒲稍作歌)
天馬徠兮從西極萬里兮歸有徳靈威兮降外國流沙四夷
   李夫人歌(漢書外戚傳曰孝武李夫人本以倡進初武帝愛其兄延年平陽公主因言延年女弟帝乃召見之實妙麗善舞由是得幸夫人少而蚤卒帝思念不已方士齊人少翁言能致其神迺夜張燈燭帷帳陳洒肉而令帝居帷帳遙望見好女如李夫人之貎還幄坐步人不得就視愈益相思悲感為作詩令樂府音家絃歌之)
是邪非邪立而望之翩何姗姗來遲
   李延年歌(漢書外戚傳曰李延年知音歌舞武帝愛之嘗侍上起舞而歌延年後為協律都尉)
北方佳人絶世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人國寧不知傾城傾國佳人難再得
   烏孫公主歌(漢書西域傳曰武帝元封中江都王建女細君公主以妻烏孫王昆莫公主至其國自治宫室歳時一再昆莫置酒飲食昆莫年老言語不通公主悲乃自作歌)
吾家嫁我兮天一逺託異國烏孫穹廬為室兮旃為牆以肉為食兮酪為漿居常土思兮心内傷願為黄鵠兮歸故鄉
公元前86年
   黄鵠歌(西京雜記始元元年黄鵠太液池為此歌)
黄鵠飛兮下建章肅肅兮行蹌蹌為衣為裳唼喋出入蒹葭自顧菲薄愧爾嘉祥
   漢成帝時歌謠(漢書五行成帝時歌謠亦色漢家象花不實繼嗣王莽自謂黄象黄爵巢其顛也)
邪徑良田讒言善人桂樹花不實黄爵巢其顛昔為人所羨今為人所憐
   城上烏童謠(後漢書五行桓帝之初京都童謠按此皆謂為政貪也城上烏尾畢逋者處髙利獨食不與下共謂人主多聚斂也公為吏予為徒者言蠻夷畔逆父既為軍吏其子又為卒往擊之也一徒百乗車者言前一人往討胡既死矣後又遣百乗車往車班班河間者言桓帝將崩乗輿班班河間靈帝河間姹女數錢以錢為室金為堂者言靈帝既立其母永樂太后好聚金以為堂也石上慊慊黄梁言永樂惟積金慊慊若不吏人黄梁而食之也梁下有懸皷我欲擊之丞卿怒者言永樂教靈帝使賣官受錢所禄非其人天下忠篤之士怨望欲擊懸鼔求見丞卿主□者亦復諂順怒而止我也劉昫以為此謠後驗竟為靈帝作言一徒似斥桓帝責任羣閹參委機政左右前後莫非刑人有同囚徒之長故言寄一徒也且又弟則廢黜無嗣塊然單獨非一而何百乗車者乃國之君解犢後徵正膺斯數繼以班班得以類焉解犢靈帝所封也)
城上烏尾畢逋公為吏子為徒一徒百乗車班班河間河間姹女數錢以錢為室金為堂石上慊慊黄梁下有懸□我欲擊之丞卿怒
   鮑司𨽻歌(樂府廣題列異傳鮑宣子永子昱三世皆為司𨽻而乗一驄馬京師人歌之)
鮑氏驄三人司𨽻再入公馬雖瘦行步
公元39年
   張堪歌(漢光武十五年張堪漁陽大守視事八年匈奴不敢犯塞勸民耕稼以致殷富百姓喜其徳政以歌之)
附枝麥穂兩岐張君為政樂不可支
   五噫歌(三輔決録梁鴻出闗京師五噫之歌肅宗聞而非之求不得)
陟彼北邙兮噫顧瞻帝京兮噫宫闕崔嵬兮噫民之劬勞兮噫遼遼未央兮噫
   鷄鳴歌(樂府廣題曰漢有雞鳴衛士雞鳴宫中漢書髙祖項羽垓下羽是夜聞漢軍四面楚歌應劭楚歌雞鳴歌也按周禮雞人大祭祀夜嘑旦以嘂百官則所起亦逺矣)
東方明星爛爛汝南晨雞登壇喚曲終漏盡嚴具陳月沒星稀天下千門萬户魚鑰宫中城上烏鵲
   岑君歌(後漢書岑熈魏郡太守招聘隠逸參政事無為而化視事二年輿人歌之)
我有枳棘君伐之我有蟊賊岑君遏之狗吠不驚足下生氂含哺鼓腹焉知凶災我喜我生獨丁斯時美矣岑君於戱休兹
公元30年
   郭喬卿歌(後漢書郭賀喬卿建武中尚書令在職六年荆州刺史到官有殊百姓歌之顯宗巡狩南陽特見嗟賞賜以三公之服敇行部去䄡帷使百姓見容服以章有徳)
徳仁郭喬卿中正朝廷天下
   皇甫嵩歌(後漢書皇甫嵩冀州收請冀州一年田租以贍饑民百姓歌之)
天下大亂兮市為墟母不保子兮妻失夫賴得皇甫兮復安居
   劉君歌(後漢書劉陶孝㢘順陽長縣多姦猾到官按發若神以病免吏民思而歌之)
邑然不樂思我劉君何時來安下民
   洛陽歌(長沙耆舊祝良石卿洛陽歳時亢旱天子祈雨不得暴身階庭告誠引罪晨至紫雲沓起甘雨登降人為之歌)
天乆不雨烝人失所天王自出祝令特苦精符感應滂沱下雨
   滎陽歌(殷氏世傳殷襃滎陽廣築學館㑹集朋徒民知禮讓乃歌之云)
滎陽異政修立學校人易性令我子弟訟争
   京兆謠(後漢書李燮京兆詔發西園上封事遂止不發吏民愛敬為此謠)
公元前961年
府君道教舉恩如威如虎剛不吐柔不茹愛如母訓如父
   束晢歌(晉書束晢陽平元城太康中郡界大旱為邑人請兩三日而雨注衆謂晢誠感為作歌)
先生通神明請天三日甘雨零我以育我稷以生何以醻之長生
   豫州歌(晉書祖逖豫州刺史躬自儉約督課農桑克已務施不畜資産子弟耕耘負擔樵薪收葬枯骨為之祭醊百姓感悦嘗置大㑹耆老中坐流涕吾等老矣更得父母死將何恨乃歌曰)
幸哉遺黎俘虜三辰既朗遇慈父玄酒忘勞甘瓠何以詠思歌且舞
   應詹歌(王澄恵帝末為荆州應詹南平天門武陵三郡軍事天下大亂獨全百姓歌之)
亂離既普殆為灰朽僥倖之運賴兹應后歳寒不凋孤境獨守拯我塗炭恵隆邱阜潤同江海恩猶父母
   吴人歌(鄧攸元帝時吴郡太守刑政清明百姓歡悦稱疾百姓數千人留牽不得少停夜中發去吴人歌之)
紞如五鼓雞鳴天欲曙鄧侯挽不留謝令推不去
   隴上歌(晉書載記劉曜陳安隴城南走陜中使將軍平先邱中伯率勁騎追壯士十餘騎於陜中格左手七尺大刀右手丈八蛇矛近交則刀矛俱發輒害五六逺則雙帶鞬服左右馳射而走平先亦壯健絶人搏戰三交奪其蛇矛而退遂追斬于澗曲善於撫接吉凶夷險與衆同之及其死隴上為之歌矅聞而嘉傷命樂府歌之)
隴上壯士有陳安軀幹雖小腹中寛愛養將士同心肝䯀驄父馬鐵鍛鞍七尺大刀如湍丈八蛇矛左右十盪十決無當前戰三交蛇矛棄我䯀驄竄巖幽為我外援懸頭西流之水東流一去不還奈子何
   裴公歌(北史裴俠為河北郡躬履儉素愛民如子郡舊有漁獵三十人以供郡守曰以口腹役人所不為也悉罷之又有丁三十人郡守亦罷之不以入私收庸為市官馬歳時既積馬遂馬羣去職之日一無取民歌之云)
肥鮮不食丁庸不取裴公貞恵為世規矩
   敇勒歌(樂府廣題曰北齊神武攻周玉璧士卒死者十四五神武恚憤疾發周王下令髙歡鼠子親犯玉璧劍弩一發元凶自斃神武聞之勉坐以安士衆悉引諸貴使斛律金唱敇勒神武和之歌本鮮卑語易齊言故其句長短不齊)
敇勒川隂山下天似穹廬籠葢四野蒼蒼茫茫風吹草低牛羊
   東征隋王通(杜淹文中世家隋仁夀中文中子西游長安文帝太平十有二策帝下其議於公卿公卿不悦文中子知謀不用作東征之歌而歸帝聞而再徵之不至)
我思國家逺遊京畿忽逢帝王降禮布衣遂懐古人之心兮將興太平之基時異事變兮志乖願違吁嗟道之不行垂翅東歸皇之不斷將身西飛
   淫預歌(酈道元水經注白帝山水門西江中有孤石淫豫石水冬出二十餘丈則沒亦有裁出江水東逕峽溪三峽首之也峽中瞿塘黄龕二灘水回㳂泝所忌十道志曰淫豫石與城郭門外潛通蜀人往燒火伏石淫預邊沸國史補曰蜀之三峽最號峻急四月五月尤險故行者歌之淫或作艷預或作豫)
灧預大如馬不可
灧預大如牛瞿唐不可
淫預大如服瞿塘不可金沙浮轉多桂浦經過
   挾瑟歌
春風宛轉曲房兼送小苑百花白馬金鞍去未返紅粧玉筯成行
   靈芝
靈寢兮産靈芝象三徳兮瑞應延夀命兮光此都配上帝兮象太微日月兮揚光輝
 
 古樂府卷一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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