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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越州东关天华寺语录¶
住越州东关天华寺语录¶ 第 948b 页
蔗庵范禅师语录卷十二
侍者超卓录

* 住越州东关天华寺语录

上堂秋风歇篱下冬日到阶前其中有一句搆得者
暑往寒来横七竖八端拱无为自在受用可为无事
人否则拄杖子穿了鼻孔拈拄杖卓一下张颠醉后
此尤颠。

上堂横按拄杖大众若恁么去好跨青云之步若不
恁么枉劳白首之心或总不恁么声光蔼著大典未
申其间有一个半个别有转身一路可谓机不堕位
气概惊群天华泯权迹而开宝藏定父子而付家珍
良久乃掷下拄杖。

一灯关主五十初度请上堂此事如康庄大路一切
人履践于中而无障碍以未透玄关者动辄情境上
驰求识路里奔逸思量何门可以进脩揣度何门可
以證入不堕功勋便落渗漏须得如猛虎插翅向末
山顶上飞腾百草头边坐卧顺逆高低无拘无束圣
凡愚智谁后谁先有时捏聚促无量劫归瞬息时有
时放开延刹那顷为无量劫格外风光从容可玩壶
中岁月历数难该风仪挺挺领袖堂堂自绝偏枯之
患岂有向背之咎天华有口说不清楚设有俊迈衲
僧勘验得十分谛当一点不差竖拂子曰犹欠者一
著。

上堂举福州牛头微和尚因僧问如何是和尚家风
微曰山畬脱粟饭野菜澹黄齑曰忽有上客来又作
么生曰吃则从君吃不吃任东西师曰从上远猷时
人难搆阳春高唱罕遇知音牛头虽是家礼是称款
贤有致在上士或以成欢中下之根终于难信设问
天华如何是和尚家风曰入世皆因拙逢人只皱眉
忽遇上客来将何秖待苦茗资三碗佳言让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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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栽禾上堂同共一法中而不得此事释迦老子见
解偏枯天华寺里本有祖父田园塍畦清楚界畔分
明含十方土并无亏盈近来雨水及时内外同心努
力栽种巳毕所获秋成之利人人可得而知夜来石
女唱出巴歌惊起木人大声笑道既然皆是可得用
鼓者片唇皮作甚么卓拄杖曰谓我无能说大义劳
君辛苦愿加飧。

上堂张弓架箭难酬向日之殷叠石般泥未惬披云
之素穷玄丧本体妙失宗可以废而不恤设问诸人
自巳底事若道穿衣吃饭有甚么难恁么会错了也
喝一喝。

弁山且拙和尚至上堂竖拂子曰者是先师翁用不
尽底至大无垠不可以测其深广最高无上不可以
察其指踪但山僧心虽望古力不从时致使路盈丰
草殿厚青苔滥竽承乏未能恢大宗猷有般顽赖汉
子攒蔟将来个个挺风云之豪气人人坚铁石之雄
心都道劫外家私咸归掌握壶中风月独畅本怀及
乎轻轻向他道个未在情知怨我者多谅我者少所
喜有大知识忽从苕上触热而来施尘刹之光明为
万途之津筏愿与诸人洗除情垢拔断疑根于深法
中普能利益只恐根浮力浅者到此沉吟故我为汝
等作个通事舍人乃击拂子曰遐想多年真手足云
门一曲奏埙篪。

上堂大堤杨柳隔岸桃花相看不厌傲杀渔家喝恁
么会去云岩一路草枯烟断。

显圣元洁和尚至上堂烈日炎炎境风浩浩万卉焦
枯群生渴注天华虽有些乾爆爆底不作粗妙丰俭
随时据明眼看来大似六月毙絮提向十字街头出
卖孰肯顾著惟我显圣和尚元老师兄妙挟全该正
偏兼到具莫测之鸿慈有救时之大力如一日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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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并照犹一云雨大地普滋枯木被之立见开花败
种遇之登时擢秀谓唱新丰而振聩溯耶水而逆流
此其馀事也虽然当知本来尊贵之人不坐尊贵之
位始为尊贵既尊贵之人不历位次甚处与他相见
良久顾左右曰请显圣和尚能示演说。

解夏上堂举清化讷和尚因僧问十二时中如何得
不疑惑去化曰好僧曰恁么则得遇于师去也化曰
珍重师曰好好先生还他清化者僧要到无疑惑田
地待三十年后虽然用三十年作甚么良久喝半夜
蜡人惊破梦秋烟随挂水云瓢。

上堂举曹山霞禅师因僧侍立山曰道者可煞热曰
是乃问秪如恁么热向甚么处回避山曰镬汤炉炭
里回避曰镬汤炉炭里作么生回避山曰众苦不能
到师曰清如秋爽和若阳春人情流鬯今古攸同曹
山道个镬汤炉炭里众苦不能到天下人孰肯信设
有达其源委者虽谓者边那边阐扬无滞热处寒处
所向皆宜然要与曹山相见犹隔远在何故拍案一
下曰此曲秖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上堂举雪窦显和尚示众曰诸人要知真实相为么
上无攀仰下绝巳躬自然常光现前个个壁立千仞
师曰此事非雪窦主张几于濩落子细看来也秖是
嚼饭萎婴孩天华则不然诸人要知真实相为么乃
掷拂子下座。

祁季超讣至上堂七十八年能事毕世缘长揖意无
干没弦琴上知音少转觉秋深祖道寒诸人还知么
此我法兄季超居士先师爱重之子也法门有力之
人也山僧最契之友也盖以金粟身示维摩相道传
东鲁印佩西来风高简素警悟嚣浮心存温雅提奖
后贤立言救毙中书君不厌疲劳摄化随宜拄杖子
纵横无碍有时转入俗之机父慈子孝玉线金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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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高出世之韵白鸟烟波东涌西没曾行长老之令
密庵自号久落人间欲明洞上之灯嗣胤有人可徵
日后盖伊生平诸圣不慕巳灵不重世间出世一道
齐平故于启手足时谈笑自如跏趺而逝到者里始
知西遁翁昔日虽生本不曾生今日虽灭本不曾灭
召众曰既不生亦不灭且道居士即今在甚么处良
久曰有脚不随来去转铁牛奔吼意常閒。

上堂举仰山寂和尚携拄杖行次僧问和尚手中是
甚么仰拈向背后曰见么僧无语师曰仰山寻常动
有宜静有则是故天下无不同之人无不同之心忽
被者僧路次一逼便前遮后掩极是好笑天华即不
然待问和尚手中是甚么乃拈起拄杖曰试辨看僧
或别有生涯不妨痛与三十自当无閒事相伴老云
根。

檀越诞辰请上堂红树山山列画屏庭前柏子日青
青真人寿量本无数赵老何拘百二龄拈拄杖秖要
者个清头得去上至诸佛圣人尽所圆满下及蜎飞
蠕动无不具周父母未生前不曾增一丝毫父母巳
生后不曾减一些子垂髫之时穿衣吃饭也是者个
境界从心之年教子弄孙不踰此段规模若分白栴
檀片片而本香无异犹布青阳令处处而春色皆同
惟善巧智之所知有广大心之所信是则名曰金刚
不坏善巧种智然于一切诸法种种所缘求其一相
悉不可得今日张门智广古稀庆诞要说法身慧命
两得绵长佛事人情一法咸备山僧到此分剖不来
且阿谁道得卓拄杖万年一念巳如是尘劫春秋不
再思。

上堂要去西关过西欲到东关向东市上买卖好做
更无一个相逢拍禅床春深满径是残红。

萧山弟子智利诞辰请上堂竖拂子大众见么好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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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画图不假丹青描绘天然尊贵道出常情但是
一类人眼中惑翳脚下疑迷例同花甲谱上摹勘工
拙较计春秋东看则西南观成北无所定旨设使有
大智底深入此门进一步踏著向上一路肯回头看
时其间峰峦秀异松柏争妍鹤鸣子和桂馥兰馨流
长源远境界玲珑一览知妙于是山僧拂子喜跃不
禁𨁝跳上天招呼南极老人同声称赞天普盖地普
载劫石有销此个不坏入世形仪出世心绿水青山
长自在击拂子。

上堂释迦一瞬家风以扬泰伯三让周道以昌从上
来事固有样子须知天华行径自别良久顾左右风
寒雨冷天犹晚不识行人归未归。

结制小参栽耕数十亩荒田半属秋登半枉然衲子
竞头倚空室各言访道为参禅既到者里计无所施
只有个海上仙方壶中秘诀若肯深信佩服长年不
吃饭可以不饥终日不穿衣可以不冷将腰包顶笠
高挂壁上迷悟生死尽情放下敢保夜梦醒时伸手
摸著鼻孔㘞原来不在别处喝在甚么处。

复举天童咸启禅师因大德问学人卓卓上来请师
的的启曰我者里一屙便了有甚么卓卓的的简曰
和尚与么答话更买草鞋行脚使得启曰近前来简
近前启曰老僧如此秖对过在甚么处简无对启便
打师曰启和尚高飞霞之调世寡和矣简大德弄明
月之珠人皆仰之山僧看来都有些矢尿臭气有辨
得底杰异英标于斯可见更或如何若何且向矢尿
里辊出来与你道个毕竟此中无委曲时人都是错
商量。

结制上堂热闹法筵四事丰美富贵丛席万样精奇
或一千五百结冬过夏粹然鸾凤和声可鸣诸方冠
冕之盛惟我天华家风冷淡一般穷酸不屈之士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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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团聚三飧冷粥吃者攒眉空争饿气与此事那得
相应然而事不能巳略将旧日条章可以重申告诫
一者不得虚空钉橛平地起堆二者不得聚缘内摇
趣外奔逸三者不得东司上吐唾佛殿前欬嗽四者
不得吃饭嚼破米饮茶湿却口其中有个消息为汝
略通一线閒是閒非俱莫管留些煖气养丹田。

上堂全提向上独畅本怀尽大地苔深草茂偏门别
启东阁大开统十方欢歌乐舞者般器具我用不惯
山僧今日要与诸人相见说个甚么即得以拂子击
香案若不得此一句谑浪风流未有时。

上堂举教中道于一物中各随其意所见差别拈拄
杖山僧唤作拄杖诸人唤作甚么良久不要碍我行
路遂以拄杖打趁。

上堂远从旷劫以至今生转加沉坠愈见昏迷如衣
弊絮入荆棘林处处留碍者般说话傍边听了太屈
辱生殊不知大丈夫无固无必旷劫今生随缘放浪
生死大事不用安排漆桶趯穿绝无忌讳但其中有
个窍不可不知你道是甚么窍喝离此别无方便。

上堂举石头迁和尚因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头
曰问取露柱曰某甲不会头曰我更不会师曰石头
老祖揄扬万古微猷雍容三代礼乐为人既竭苦心
无不蒙其级引及被者僧问著草率应酬其少室旧
章曹溪遗美于是乎阙焉设有问天华如何是祖师
西来意但曰玉人梦破临风懒石马惊回背月明且
道石头底天华底为复是同是别若言同争柰语有
差殊若言别未免情存向背有辨得出二六时中任
运东西不然问取堂中第一座。

上堂坐禅一七夙与夜寐问及巳躬都言不会东村
王老闻之笑辊在地且道笑个甚么笑我天华一队
禅和子好似东关街上白撞底上来下去东掏西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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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者皆是些诡貌异形杀猪剥狗隅目高眶威狞
虎兕所贵惟鸡鹅所宝惟米豆取之以道用之以时
伸头缩项无处下手从朝至暮毫无出息犹自口喃
喃曰枉自多辛苦此事不相应山僧拄杖子听见了
恼将起来劈头打曰你是个俗汉敢向我祖师门下
乱说是非妄谈长短那王老儿疾走无边方去也大
众从今底事休相问珍重归堂且吃茶。

谢秉拂上堂竖拂子者个如大海波澜虽摄波入水
波浪不损或波澜纷纷而起湛水无亏是为一味平
等法门昨日首座巳说了也若欲大小总归此门本
末咸居正位山僧敢不为之喝彩击拂子合胶续断
弦须是孤鸾髓。

上堂善哉膏梁子营生浩且博富贵之家但讲底奢
华款段衲僧家未吃饭先嫌淡未呷酢先苦酸只说
底寂寞情怀极而论之总未到真实田地有云门胡
饼曹山老酒还尝著滋味也未不然天华今日作一
分供养以拂子画圆相两手托呈曰时势荒歉略表
其意。

上堂雪峰辊三个木毬子湖养一只㹿狗说尊贵则
并九重深密论贱用则同草店家风可惜二大老不
明那一窍如何是那一窍一石米一千钱无所疑惑
莫问南边与北边击拂子曰参。

上堂喝曰当时释迦老子下得者一喝不致四十九
年霜露凄其风尘落莫胡达磨下得者一喝不致毒
药灌心寒岩冷坐从上知识天下大老下得者一喝
不致梦中说梦谩人自谩衲僧家下得者一喝不致
生平望空启告掘地觅天或有人出曰和尚过患谁
为哀怜复喝曰合取狗口。

上堂举雪峰在洞山时山问甚处来峰曰斫槽来山
曰几斧斫成峰曰一斧斫成山曰此是者边事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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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作么生峰曰直得无下手处山曰犹是者边事如
何是那边事峰休去师曰汇川流于吐纳洞山之旷
度也矢曲折以朝宗雪峰之精忱也虽一家和气成
千古美谈若论那边事犹未在山僧可念个补阙真
言良久玉鸡晓唱黄金殿仙子云端扣齿牙。

上堂朕兆未分以前庭中日色无边暖文彩全彰之
后望里山光不断青云门道个乾矢橛莫是者便是
么若是夷齐饿首阳生平誓不食周粟。

上堂求仁本自我舒卷岂由人巧拙乌容辨主宾亦
不论以拂子东边击曰者里明得绝寻头痴狂之见
西边击曰者里明得舍草庵下劣之心中间击曰者
里明得遇饭吃饭逢茶吃茶要坐便坐欲行便行阿
那个是圣人凡夫唤甚么作生死迷悟鸾锦织成霏
五彩夜阑石女懒登机。

上堂举赵州在东司上唤侍者曰文远远应诺州曰
东司上不可与汝说佛法师曰老赵州大似吃饭饱
了閒坐不过切念箕裘之重不顾门户之羞东司上
虽不说佛法巳是臭气薰人天华者里侍者十馀个
朝暮出入动静寒喧也不琐屑干劳也不无因相唤
也不画地为饼也不点铁成金和气甘言彼此无愠
然要见赵州则易见天华则难见天华则易要见侍
者则难何故但知松挺擎霄势不道根头有伏苓。

上堂一踏直到底者未许人前乱开口三搭不回头
者荆棘林中无出路纵是师王翻踯壮士屈伸门门
可以盘礡句句合于宫商正好吃棒那堪向镜里攀
花水中捞月竭兹筋力忘寒暑笑倒泥堆老相公。

上堂圣非诸佛凡非众生无比之德无作之功卢行
者到黄梅碓坊舂米周金刚访龙潭吹灭纸烛闻名
莫若见面潜通不如明说文殊普贤贬向铁围癞狗
泥猪直升兜率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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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堂照不离体用不失机有时出一言高古细密有
时垂一句平淡粗疏上下交彻粗细俱融蜉蝣踏断
金刚脊白蚁钻空铁壁心拍案一下是法非思量分
别之所能解久参上士端的端的。

上堂霜风触处到辄动故人思拈拄杖看看如来所
有甚深秘密拄杖子巳为诸人说了也理会也好不
理会也好何故刚肠时所忌心热世言痴。

上堂屈指光阴归巳快三七功程半点无在镇州萝
卜囫囵吞滋味谁相爱青州布衫抛向阑干外本来
面目见无因一口气不来如何理会我欲诉衷情又
恐诸人怪听南来寒雁一声击拂子要作大英雄莫
自谩昧。

晚参举金峰一日拈起枕子谓僧曰一切人唤作枕
子金峰道不是僧曰和尚唤作甚么峰拈起枕子僧
曰恁么则依而行之峰曰你唤作甚么僧曰枕子峰
曰落在金峰窠里师曰大抵世间事皆谈笑而成其
襟度岂浮沉可测衲僧家到者里说之容易行之实
难唤作枕子不唤枕子俱堕金峰窠里下得个甚么
语出得金峰窠臼良久时閒随意过日久见情长。

弥陀诞日上堂境风浩大世路高低伶俜游子何处
依栖留不住绿水东流最迅速白驹过隙寻思路绝
计无所施竖拂子弥陀降生也却道有个极乐地方
清幽胜概水鸟谈玄树林成盖饭食经行自在碧沼
花开如有待以拂子招曰善男子回心好归去来。

上堂白日楼头憨睡野鸟窗前唤起寻思都遍无踪
直是懊闷不巳诸人拣得著时切莫藏在怀里将来
呈似山僧三十乌藤赏你顾左右我看你也是新罗
人吃冷水。

长至上堂以不二相彻见十方惟一心门统收万汇
要识不二相么竖拂子此个是要知一心门么击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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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者里是灵利衲僧入得此门见得谛当轻轻拨动
关捩子灵机变化宛转偏圆渊猷早畅祖道大享一
阳动处先来劫外春光万汇苏时尽改今时陋辙更
有底向虚空背上翻个觔斗过来却道佛未生时祖
不西来别有一句子山僧岂可不与斟酌定当复击
拂子灰片飞葭管流莺沸满枝。

上堂良久如斯典则不落名言情生即一体成异理
融而万化必彰能十二时不向凡圣位里立地或卷
或舒可尊可贵喝一喝东关桥下水依旧向西流。

到显圣请上堂古佛家风祖宗事业从本以来巍峨
浩大犹如杲日当天疾雷震地十方刹土莫不承此
光明一切异生莫不赖此恩力况我元兄堂头宝镜
高悬妖怪俱遁灵锋在握杀活并行一语一默咸培
根本一动一静尽阐大猷巳将此段光明尽情揭示
了也有般汉到者里坐守大功力穷进退若问路而
不行家乡转远见至宝而不取还受贫穷天华瞻风
晋谒不敢客行主令秖藉古佛威光与大众略通一
线卓拄杖化裁妙密天然贵礼乐还知格外尊。

西莲化士请上堂密室紧闭三三两两欲言不言东
觑西觑实是无可柰何一日中门洞开济济楚楚孟
夏渐热仲冬严寒总不违时失候惟倔强底自道随
他恁么我手段出奇乐说无碍晓听鸡鸣暮归犬吠
狭路上亲见作家被伊翻转面皮一拶得个入处风
以如是雨以如是始谓不空过一生究竟来有者是
一边无者是一边设使解绝偏枯言无渗漏玉线暗
穿金针密度才得个到家消息者个那个既巳知有
山僧何用喃喃喝好歹都包在里边。

上堂天华者里有一物恰是人人少不得上口轻轻
咬嚼时紧皱眉头急吐出不吐出丧身失命有何极
若吐出未免过后重相忆你道是甚么物良久橄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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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茶无趣向甘回齿颊有清香。

上堂举沩山问仰山即今事且置古来事作么生仰
又手进前沩曰犹是即今事古来事作么生仰退后
立沩曰汝屈我我屈汝仰便礼拜师曰激扬此道意
无不同父子酬唱何者非贤秖如沩山曰汝屈我我
屈汝仰山和身倒地又是甚么节目听取一颂父子
心肠铁铸成进前退后岂柔情老胡家训分明在今
古悠悠读不清。

请上堂霜白皑皑朔风凛凛发心不易进棹尤难就
中一句冷煖自知向上一机有谁辨得所以要得此
事立成匪由他术唯自信而无疑终不起于馀念诸
人若肯恁么信得及去取舍难易得失有无一道坦
然万事了毕卓拄杖檀波浩大算无涯究竟皆因此
真实。

解制小参灵峰正意少室本怀因缘未遇不敢宣传
时节到来方堪阐发天华者里明朝解制今夜与诸
人说了脚跟稳当底长短高低自会料理碍膺未泮
底旅馆烟扉玄途风景视为泛常轻心暴弃恐非是
随缘作主之盛业若知得达磨不是祖遂击拂子即
此亦不必。

腊八解制上堂雨势弥漫风头紧峭万水冰坚千山
寒色受饿瞿昙被星光刺破眼睛罢参衲子趁此时
放开怀抱路近路远妙翅搏风峰北峰南神蹄逐日
万境以之互换多门由是圆通但山僧僧堂里痛骂
底切勿记心佛殿前恶詈底愿无留念前面若逢旧
识人只将一句分明举你道那一句喝一喝。

除夜小参空令日月逝愧无古人度功名惜未立青
鬓巳改素世间为功名爵位之士以时光易过老大
无成其感叹如斯也我林下人辞亲割爱依师学道
光阴冉冉岁月悠悠行业未纯證悟尚缺佛祖因缘
住越州东关天华寺语录¶ 第 952a 页
置之罔问古今枢要茫乎不知无明墙岸转高识海
波涛愈大将自已一分本有田园染污于贪嗔境上
荒芜于声色堆边不曾简点清楚开眼受人埋没临
到年穷月尽岐路多端那得事事无碍愁忧万绪安
能法法无差山僧若仍缄口杜词敢道化权未周事
仪不备置拂子得失是非一时放却。

复举大阳玄和尚因僧问如何是和尚家风玄曰满
瓶倾不出大地没饥人师曰玄祖七事丰盈四缘具
足略露家风人皆仰止然虽情理兼到其柰俭而不
奢天华愁柴少米移东补西年年如式事事随常实
非受用自在秖是贫而无谄今夜或有问如何是和
尚家风夜坐山堂无一事春来庭树听莺啼。

元日上堂尧阶昼永天子令新诸佛开大自在门列
祖示妙庄严路东村王老猿臂长伸西舍张婆蛾眉
淡扫山门前合掌佛殿里烧香殷勤祷祝曰身躬康
泰家业兴隆顺时无累养德怡神年芳石女生个白
头儿子潦倒木人再娶无舌大娘团圞到老其说无
生妙则甚妙到底有些俗气衲僧家莫别有长处么
秖笑张公吃私酒李翁醉倒在街头。

肃众上堂一器中水淡性恒然若投黄连则苦如下
甘草则甜古人恁么道甜时甜杀苦时苦杀那得有
平和日子天华者里如一器水黄连甘草尽在其中
淡性亦不外总要他喜甜底知些苦味吃苦底知些
甜味如是则十二时中自然风恬浪静要与本分相
应向上更有事在喝寒暑迭迁光阴不借。

出队上堂门千户万细语粗言秖要个不受惑底人
知得无量劫来不异今日且道今日事如何拈拄杖
佛法无多斯可托松筠不为岁寒移。

过弁山请上堂竖拂子此一著子绝无向背不落正
偏若非金刚眼正铁石心坚要使曹溪脉远洞水流
住越州东关天华寺语录¶ 第 952b 页
长大不容易所以华林园个老汉气陵今古度渺沧
溟宗通说通力大用大奋勇无畏摧诸异见迷妄由
他抉真在我有时尊贵未形青龙冈上月皎风清有
时主宾互换花石轩中雷惊电扫有时劫前运步垂
师表于百城有时量外施机振宗猷于三楚但严从
立令格调太高拨草瞻风凑泊不上天华到者里适
听大夏之声巳是妙超情谓扣缶徒劳恐众中有未
了者不妨再通个消息击拂子深心祖道扶秋晚得
见真风古不殊。

上堂竖拂子者些子不是本地风光亦非衲僧巴鼻
向之即背近之即离取而复失急而复迟到者里千
圣拱手无可设施诸人劳形如何凑泊掷拂子一凭
脚下摸取。

显圣元和尚讣至上堂法道垂秋正宗淡薄狂惑丧
心冥顽鼓翅佩佛心印扬化利生者不啻一丝九鼎
须得大力量人乘誓愿来入险恶世悲心浩大相与
扶持庶俾洞上之道光大显著绵远悠长故元和尚
愿力大法眼正为道真利生切多利布影一体分光
摧诸异见开辟正途其良工苦心如大医王之奇方
妙药尽入手籍凡一切人秘密之證与不可救之病
视诸指掌巳畅本怀不复遗恨但参学人情谓未超
地位未到向背犹存杀活未备总道生死海未渡无
明山愈高生疑悔心有孺子慕击拂子者是元和尚
末后为人句子知恩者善自保任。

上堂拈拄杖好景无限人人爱著还看见者个么古
今如梦人人可晓还梦见者个么卓一下不满诸人
一笑。

上堂言满天下无口过终非衲子本怀行满天下无
怨恶不是道人步骤直饶出不由户坐不当堂正眼
看来有甚气息毕竟如何退后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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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堂良久高声唤曰大众众回首师曰诸人适才作
礼山僧大唤一声若进前未为拔萃若退后不是超
群或不进前不退后正堕在无为必死之地如何是
出身一路良久喝曰去。

上堂睹桃悟道灵云常式击竹明心香严陋规衲僧
分上总用不著秖如不循规不蹈式衲僧分上又作
么生良久曰口挂壁上。

上堂衣穿骨露脚瘦鞋宽夜楼霜重晓径风寒谷口
云横迷巢多鸟萝门雪拥去路尤难细语粗言全超
不借有年无德未许偷安光阴箭急好生看喝。

因事上堂法苑春深时鸟千枝响韵祖庭秋晚寒蛩
四野繁音然则正法无偏时同人异究竟出家儿作
么生行履竖拂子好省多闻苦看他彼上人。

结制小参拈拄杖登危陟险万水千山朝离村巷暮
宿芦湾也只是者个高悬斗笠脱下草鞋掀翻漆桶
满面灰尘推倒须弥风清八极也只是者个机前著
眼格外翻身纵星流电卷之威行陶铸圣凡之令也
只是者个上根利器欲克明巳事者里见得谛当便
能高而可援深而可测无所不周无事不毕卓拄杖
是则是我者里未敢相许。

上堂纸撚无油一点便著好个洞山露出马脚多少
好汉子到者里循墙摸壁不知天晓日暗倘若有人
问天华只道五更钟后听鸡鸣。

七夕上堂四时光景不得一时玩赏寒蛩声中消息
既通梧桐叶上好语多同七月七日鹊桥头夜半无
人相与立拈拄杖曰拄杖子闻得恁么事不觉大笑
机不离位堕在毒海乃掷拄杖。

上堂乡村水近多青草尖觜蚊虫乱来咬扑得手酸
倦欲眠撞动晨钟要起早参何禅学何道不烦恼却
言好绍兴城里五文钱买得柄芭蕉扇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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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制休心禅人请上堂黄叶纷纷落满溪白云横谷
路高低十方智者咸相聚捏得头齐脚不齐竖拂子
若论者些子极是现成正去偏来明投暗合从来不
属修證岂可受人抑逼诸人信得及身为放舍志决
生平烽烟永息天下太平管取执金鞭而上马入御
苑而唱歌有甚么不风流有甚么不自在若也能方
而不能圆能高而不能下能出而不能入能动而不
能静山僧为诸人再下楔中之楔今年去年冥鸿天
杪不觉光阴虚度了误赚生平多少到此时努力还
嫌不早实情一语报君知用心不若休心好击拂子
一下。

上堂至宝自在内衣里枉著驰求受苦辛遂起身抖
擞曰狼藉不少。

上堂一张口挂在东壁上尘封烟锁自春徂夏再三
要开开不来若秖道无佛无众生为宗旨无能化所
化为绍隆如何敢称老胡后裔遂以手作摇船势大
众来芦花渔父艇同泛月明前喝到了请上岸。


蔗庵范禅师语录卷第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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