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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越州东关天华寺语录¶
住越州东关天华寺语录¶ 第 953b 页
蔗庵范禅师语录卷十三
侍者本孝录

* 住越州东关天华寺语录

上堂举僧问古德万境来侵时如何德曰且坐著师
曰莫动著且教坐杀者汉或有问天华万境来侵时
如何野鸟一声花自落绿阴高卧北窗幽。

上堂不用求真惟须息见以甚么为真唤甚么作见
花老蜂王逸春深燕子新门前逢故客笑问是何人
忽有个衲僧出曰和尚恁么道天下人未肯在是我
同流。

坦然知浴请上堂古路坦然如何履践霜重风严夜
船到岸为输一点赤心说了许多方便既是自肯承
当不昧丝毫全无渗漏理合归家稳坐不复思惟筹
算桶里水钵里饭一任细嚼粗飧好生无厌浴锅头
两两三三总是时人功干缁缁素素辛辛苦苦不离
者边那畔迦叶亲闻底达磨不识底辊作一团混成
一片如斯之事无有错谬如来明见山僧看来秖得
一半还有那一半良久今年田稻不登只好随家丰
俭。

上堂夜来则眠睡觉便起无位真人多嗔少喜床头
击碎唾壶是个甚么道理咄猫儿捉老鼠。

上堂深宫月锁人静烛残宝印懒提全彰至化直饶
恁么来者犹是功勋边事尊贵一路如何行履金乌
啼夜半玉鹭宿芦湾。

上堂崇虚非徵积实莫尚东廊下左边底西廊下右
边底拍案一下者里用得著敢保千愁万愁一时埽
荡便下座。

上堂道无可道禅无可传秖有一事说与高贤见人
吃著青梅子纵不酸心也皱眉。

上堂是与不是知与不知倚墙靠壁汉不堪共语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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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真参死心研究非大丈夫之气概请过一边秖如
师子儿哮吼时如何顾左右几乎惊杀人。

上堂虚空可销殒无明无断时如实而言若是个人
且不如是春暖张公子村垆醉不休。

客至上堂即宾即主非短非长远山叠翠流水增澜
儒者读春秋善能甄别贤否道士鍊丹液自可忘情
绝解衲僧与道伴交肩过合作么生莫言相见易此
欢是最难。

上堂举僧问赵州万法归一一归何处州曰我在青
州做领布衫重七斤师曰老赵州如此答话图快眼
下风棱不顾日后盘错非唯使者僧脱体道应难亦
令人钻头无缝罅有问天华万法归一一归何处东
关桥下水西流。

上堂拈拄杖见得谛当捏目生花未识玄旨动步便
差恁么不恁么相去非遐白云深处有人家。

上堂云门一曲调高无上伯牙匪谐子期莫识奇怪
冷水湾头老渔拍手小渔唱唱出个东风第一枝不
知月在梧桐上喝一僧出师便打僧曰某甲不是恁
么人师曰不是恁么人自不殃及你。

上堂过去事閒思巳远未来事深想无据现在事瞻
之在前忽焉在后日长风静倚阑干时闻花外莺啼
画良久古今洞彻无藏覆。

上堂眼上无一尘为碍何故青黄莫辨好恶不分脚
下无一丝为绊因甚高低罔识上下难知到者里作
么生倒断拍禅床且出一身白汗来。

上堂胡达磨面壁是少斟酌卢行者踏碓千殃并起
致使后代儿孙携俦结侣低昂頫仰百样行藏要天
下人勿住空劫尽却今时结死冤雠山僧不妨与天
下人雪屈恶好笑而今事转觉当初错。

上堂自巳冷暖别人不知他家长短我亦不管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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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是佛不是物者里知得分晓浆粉钱山僧与你
还草鞋钱自去料理不然得失纷然是非交互折腰
犹被浮名误。

上堂池畔蛙鸣的的是诸人得力处檐前鹊噪确确
是诸人亲切处只要自肯一切人不柰你何简点来
正有事在何谓阆苑虽高卧传烽愁更多。

道和化主领周巷檀越请上堂斯门洞开曾无扃鐍
要个信脚跨入者千难万难惟孟八郎心无异缘用
无向背行无近远到无先后饱风霜而不厌任逆顺
而无辞化尘劳侣入归信门使闻声者开怀见面者
解脱无私无曲彻始彻终有甚么斟酌有甚么限量
但要诸人于一切时中不挂本来衣不行心处路则
杓大碗小有盐无酱随意所需全无吝惜喝我住于
此家法若斯。

上堂人人巳躬下有则因缘多不增一毫少不减一
点古人说个七日不悟截取老僧头去大似一盲引
众盲竖拂子和盘托出了也粗茶留客意村酒古人
心击一下天寒简亵不劳久立。

上堂霏烟生远浦皓月满庭除相看总不厌日复转
踌躇蓦唤侍者者应诺师曰长见何劳问起居。

上堂举金峰示众曰老僧二十年前有老婆心二十
年后无老婆心时有僧问如何是二十年前有老婆
心峰曰问凡答凡问圣答圣曰如何是二十年后无
老婆心峰曰问凡不答凡问圣不答圣师曰金峰与
么答话正是载驰车尘马足之道无休歇时天华当
时若在点把火照看面皮厚多少金峰从此移身转
步敢保如入桃源见白云青嶂鸡犬桑麻使人澹然
忘情不乐故处。

上堂雪峰蛇赵州狗毒气薰蒸冲牛斗山僧昔年亲
遭一口如今搔著旧时痛处自难歇手你者队死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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蟆向甚么处走遂以拄杖打趁。

上堂月馆霜桥水村烟市试问诸人你故家田地在
甚么处以拂子画一画莫不是。

上堂诸人大事不克成就山僧日夜坐卧不宁想得
一句要紧佛法与汝说了不可不听良久门外好大
风出入要谨慎。

请化士上堂此一著子逆顺向背千变万化传授不
得指示不得惟大丈夫汉堪任大丈夫事大众要识
大丈夫事么竖拂子泥水通身不惮劳撞见知音便
举似。

上堂释迦老子怕是未知达磨祖师曾言不识天下
大和尚愁兼旅食面扑风尘说也说不著看也看不
见天华掉老婆舌头尽情与诸人说了良久欬嗽一
声是甚么。

上堂奋大机发大用既非古佛徽猷知好恶识休咎
岂是衲僧枢要理随事变事逐理融随波逐浪汉乌
足道哉今日三明日四冷湫湫地休去歇去是深村
古庙里无转智大王有甚气息衲僧分上合作么生
道百篇诗就惟耽酒从古风流傲谪仙。

上堂嘉州大象吃酒陜府铁牛醉倒乃同张五搆冤
要与赵六相闹到我天华者里一齐抹过便了何故
此事不可草草。

上堂世上知予拙此中托汝深老胡曾面壁究竟是
何心既非明悟知见而揣摩岂是世智辨聪可彷佛
透底人出来通个消息靠拄杖下座。

上堂为法施主匪吝家风有问必从无疑不决诸人
问讯山僧合掌倒腹倾肠未常吝惜昨日晴今日雨
明明百草头明明祖师意有何疑可以决击拂子其
言足以豁人人之迷闷。

上堂天华曾无岐路与人乱走亦无一途要人坐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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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要诸人入门来知得锅是铁铸饭是米做然后我
与你道个面皮尺厚若也朝三莫四疑惑转生拈拄
杖曰拄杖子只好打狗。

上堂不从请益得出路应知在家好悟了须遇人嗔
时多喜时少夜里熟睡一觉起来觌面相逢更无回
互吃粥了也洗钵盂去众生日用而不知自成颠倒
喝去去不复道。

上堂入山既不深莫若在尘市大丈夫儿去就无固
无必且道尘市中有甚好处和罗饭骨董羹吃饱了
好趁船省走路高声唤曰菩萨子但恁么去。

上堂寒时自寒热时自热道无横径说甚直捷驴脚
马脚行止无拘我手佛手取舍自决固是诸人之能
事且道蟭螟眼里放夜市做甚买卖咄。

上堂问跋涉关山不遑休息未了生平愿垂指示师
曰倾盖在须臾投分踰畴昔日即今事又如何师曰
三五月圆四五兔缺僧罔措师曰天寒日短且去乃
曰白日里有个老鼠子东跳西跳万指丛中人人视
物命如巳命宜乎不能一刀两段且猫儿突出时如
何良久无人知此意令我忆南泉。

祈雨上堂久晴不雨河竭泉枯根本坚强底未闻改
志焦芽败种者退屈无疑拈拄杖好看拄杖子化龙
去也却道你辈茄子瓠子且莫著忙我有一云一雨
普澍大千种类若干名色各异承受得者改头换面
转见精神乃我常分不借馀力不知谁是知恩者卓
拄杖举世皆迷闷襟怀此日开。

上堂千说万说秖是一句亲切若明得此一句可以
锁佛祖咽喉开人天眼目大众你道是那一句良久
掷拄杖。

上堂今我不乐日月如驰此古有天下者忧天下之
忧而发此语也天华寺里山田脱粟饭野菜淡黄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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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日短两人共一碗日日如是不致缺少诸人久
聚甘苦同之眉毛横底鼻孔竖底我皆识得量诸人
决不错怪山僧我亦安心不然人生如寄多忧何为
喝一喝。

上堂欬唾掉臂总是祖师意横七竖八莫非古佛心
到天华者里碾得你骨出未肯放在何谓不见道新
诗贮得满奚囊古来尽是穷途客。

上堂举僧问龙光如何是极则为人处光曰殷勤嘱
付后来人师曰无文铁印没鼻金针龙光急要出脱
争柰分付不著当时设问天华如何是极则为人处
舌上青苔三五寸口边棘刺两三重。

上堂见农夫则说田畴阔狭耕力细微逢渔父则谈
烟波浩渺出没神奇达磨门下儿孙胸中无一点尘
脚下无五色线佛不是心心不是佛那里有者般事
可笑云门乾矢橛梗人齿颊山僧巳道了也汝等又
觅个甚么遂下座。

长至上堂正不居正时偏不坐偏处有个关捩子拨
得转无量义门一齐开演老梅传馥枯木向荣天时
与人事和融祖意偕物情胥庆黧奴白牯体候自佳
跛鳖盲龟心神仍畅衲僧家便道阳从鼻孔里长阴
从脚跟下消出入无疾朋来无咎事无可虞利有攸
往作者般见解讨甚好衲僧以拂子画一画通得此
窍始谓饱参。

上堂教中道若有所求者不能师子吼诸人昼废飧
夜忘寝孜孜不倦汲汲不休转求转远转不相应望
为师子吼大抵不能出来作金鸡报晓一声看拍膝
一下萧萧落叶满阶砌多半行人在路中。

上堂眼睛头底横亘十方觑他不著舌尖上底竖穷
三际道他不著天南天北尽力驰求冒暑冲寒潜心
寻讨大似欲往长安去趁了福建船纵经尘劫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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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日子卓拄杖者里歇得下好不省力。

上堂兔角不用无牛角不用有一僧出曰描也描不
成画也画不就师曰不是不是曰请和尚端的师曰
汝既头角不成我肯将错就错便下座。

上堂因风吹火用力不多竖拂子从上大老天下道
流总要发明者个忽一僧出曰残羹馊饭谁肯吃师
连棒打趁僧曰和尚伎俩巳尽带累别人受屈师曰
不见道因风吹火用力不多。

上堂世尊密付达磨单传循山采藻掘地觅天可惜
赤脚波斯在十字街头说五位论三玄分秦别楚显
实开权只成担板汉此事如何举得全拍案一下维
摩有病孰堪怜。

上堂举雪峰与岩头钦山聚话次蓦指一碗水山曰
水清月现峰曰水清月不现岩头踢却水碗而去师
曰三个汉自谓统裕石头流辉天壤看来也是饭饱
弄箸不知羞耻若相委悉不妨作个脱洒衲僧虽然
龙楼千里隔凤阁五云多。

上堂头戴是天脚踏是地智士愚夫那个不会若论
本分事不可拿三道五桶底脱时方始是喝一喝认
著依然还不是。

上堂雪峰谓玄沙曰备头陀何不遍参去沙曰达磨
不来东土二祖不往西天师曰良骥嘶风昂首思奋
被当头一按仍跛然伏枥矣就中有个淆讹处市客
误为垂钓子唯予知是谢三郎。

立秋上堂良久肯恁么去极是省力待说个未入门
时与汝相见了也堪作甚么拈拄杖梧桐叶落尽知
秋莫道参方无所益。

上堂谢正修黄九围李馥初斋路途极尽处转一机
机无不神尘劳梦醒时发一用用无不妙若要显扬
祖意密阐宗猷再借檀越新条行个古皇旧令竖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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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此一些子弥满虚空诸佛以之开方便门众生以
之到不退地其丰功无不包美德无不备独有今辰
檀越不堕诸数何谓也百官江上夜潮来过水不曾
两脚湿。

上堂会佛法底人如恒河沙数拄杖头上不曾拨著
一个半个一僧出曰和尚拄杖子得恁么短师曰道
者莫非从天台来么曰是师曰踏破几緉草鞋曰侍
者记得分明师曰背后底是甚么僧拟议师便打曰
到诸方不可错举。

上堂金鸡唱彻时尚五更玉犬吠来天犹未晓正恁
么时王未登殿万国来朝时如何金门青霭合玉阙
紫烟封。

上堂日里閒游夜间高卧万两黄金不为浪费矢志
坐禅深心看教一滴清水实是难消设总不恁么底
叉手向前且请过一边何故檀越面前不可谩汝。

上堂志归一处万法攸宗拈拄杖者个是一唤甚么
作万法者个是万法唤甚么作一者里辨得无明黑
暗不击而开烦恼湍流不遏而止威凤高翥云霄长
鲸吸乾大海或踌蹰不决不得动著丝毫若动著敲
得你头破脑裂为甚如此卓拄杖家无二主。

上堂龙潭吹灭纸烛德山烧却骨董败坏从上家风
总道伊人作俑自古到今是非纷纭无敢定夺据山
僧看来其情可原天皇老汉好与三十棒大众知么
子孙不贤过由家长。

上堂一饮一啄无推无托很若砒霜烈如酖毒人皆
知有下口则难纵使吞得吐得略无一些过患犹是
逐妄流转不识好恶山僧执持粪器往到子所诸人
作个甚么趣向喝一喝。

上堂僧问如何是宗门中事师曰佳客来到下尘榻
曰学人不会师曰只因思慕久相见多欢言僧喝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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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尊客在筵不可无礼乃曰宗门中事古今一贯凡
圣同途动步踏著开口道著庞道玄钝置于马祖李
刺史折节于药山今日檀越到山是何意旨青山梦
好浑忘世苦茗杯深不愿官。

晚参举洞山因雪峰问讯次山曰入门须有语不得
道早个入了也峰曰某甲无口山曰无口且从还我
眼来峰无语师曰洞山画堂高玉食雪峰密室泛金
卮云居别前语曰待某甲有口即道却有口道不得
长庆别前语曰某甲谨退却有脚进不得总为诸人
勘过了也秖如雪峰无语且道是门内是门外良久
曰问取雪峰去。

上堂举深明二上座淮河岸上行见鱼从网中跳出
因缘颂曰途中好景正宜秋忽讶朋情说旧游出网
金鳞去不返敢将草率报同俦。

上堂良久到者里说个甚么即得顾左右青苔石路
虽滑黄菊篱边最幽便下座。

上堂举德山曰问则有过不问犹乖有僧才出礼拜
山便打僧曰某甲才礼拜何故便打山曰待汝开口
堪作甚么师曰临阶一叱悍臣落胆敢道德山号令
不严铁骑孤征霜戈进敌敢道者僧气概不勇然则
检点来总是戎马生郊未到河清海晏毕竟作么生
识得汉家制度自不轻笑子卿。

湛和尚忌日上堂最尊最贵非正非偏碧玉楼中睹
容不易黄金殿上望影尤难果若办得副海大胸襟
太虚心量绝无背向有甚易难竖拂子大众先师翁
在山僧拂子头上现无边身说无量义有忧深虑远
之心承祖业绵延之厚从者里略得少分豁多生疑
闷获本有妙明虽千百世后而旦暮遇之也其悠悠
汎汎得失在怀者欲亲承告诲须到彼根前更下一
分人事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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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堂问不落阶级敢求指示师曰画楼春画永高卧
不垂帘僧沉吟师曰要会就会想个甚么曰不会师
喝乃曰与你辟一条广阔大路你不肯走与你开一
个省力法门你不肯入你参过天下知识一切差别
君臣五位宾主三玄有背有向有纵有夺出来露个
消息知你犹是游州猎县虚著草鞋底人休休纵然
道得倜傥有何用处喝。

祁文载居士讣至上堂知有此事之人生死见病既
巳断除权实法药自合废弃故文载居士为国为民
秖有一个心肠为法为道曾无两样面孔浊恶世中
平高就下巳称无我愚庵室内同声相应可为得人
黄梁煮熟天明刍狗吠云边奕罢仙棋樵子巳归青
嶂外不独醯鸡蠛蠓无处寻踪迹恐天下大老未辨
端倪在山僧与么举扬大众与么拱听且道明甚么
边事生死魔军俱杀退此回不负老瞿昙。

上堂晨时粥午时饭早一刻不得迟一刻不得钵盂
里尽有生机匙箸上绝无回互求个知得饭是米做
四顾寥寥一僧曰忽若知得时如何师曰不是馊酸
便是雪淡曰今日得遇和尚师曰六窗虽洞开猕猴
唤不醒。

上堂牛过窗棂头角四蹄都过了因甚尾巴过不得
天外白云淡篱边黄菊开无钱沽美酒唱个醉蓬莱
击拂子常住事烦各请珍重。

上堂此道虽朴小天下不能臣侯王若能守万象将
自宾李伯阳恁么道虽谓有权有实终为自起自倒
天华杜撰得四句可与诸人点眼山上波涛涌虚空
驾铁船无舌人稳坐高唱太平年。

上堂佛头边恣意欢歌魔宫里攒眉相向能说不能
行有何用处趯翻佛界震裂魔宫能做不能当未为
豪杰总被拄杖子穿却鼻孔了也你道拄杖子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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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处卓一下风凉同缓步月好共披襟。

觉初同幻如梦生二戒子请上堂入总持妙湛之门
流般若光明之耀秖贵当人自肯决定奋大志力整
顿本有同乎日月照彻前后所以入得此门者把住
则文彩不露放行则大用全彰孝事父母抚训子孙
知身如幻醒世是梦弃俗爱家成佛子住艰辛不动
毁誉不摇世出世间宛转偏圆千般万种无不合宜
其至性风标不肯混于常流然则要合从上大旨山
僧唯笑而巳你道笑个甚么正气可孚刘铁磨目前
大路几人行。

上堂田里要车水地上要浇菜米头要春碓屋漏要
翻盖诸人底事山僧尽知山僧底事诸人不会良久
夜来得个高枕一觉睡到天明。

上堂湖海交情天涯旅况夜月千里秋风万家秖快
凉生肘腋不知叶落梧桐若是过量人胸中物净尽
或彼或此以空合空倘不如是卓拄杖要作脱洒衲
僧切忌坐在者里。

上堂僧问新丰一曲天下人唱和尚一曲甚么人唱
师曰无鼻针儿穿玉线佳人黑夜绣鸳鸯曰还许学
人和也无师曰子期去不返知音复是谁僧喝师曰
不是腔也便下座。

上堂春光巳过夏日方长饥时吃饭热处乘凉或说
惟心所现或说幻有即空恁么道笑杀傍观喝一喝
落花满地无人埽燕子喃喃绕画梁。

上堂瘦竹亸烟山楼隔市梅放疏篱含香依旧人人
有鼻孔那个言无分释迦老子道汝今可以此宝贸
易所须常可如意无所乏短好与三十棒为甚如此
不合将常住物私作人情。

上堂诸人也恁么山僧也恁么以凡眼观则凡土有
馀以佛眼观则佛界无外天华一多无碍小大无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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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白米八十钱一斗黄瓜茄子十文钱十五斤虽然
饭箩边坐底饿杀无数海水里浸底渴杀无数诸人
不可不知拍禅床下座。

解制上堂正觉山头世尊悟道胡言乱语不堪听天
华寺里衲子罢参逆行顺行天莫测虽则云腾鸟飞
所向无碍据实看来犹是枉涉百城徒劳千里山僧
有个秘密法门从来不敢轻授今日临行之际传与
诸人步行骑马上天台眼望东南过西北。

上堂问如何是衲僧本分事师曰山上挑柴田头车
水曰学人不会师曰少顷普请自然有分乃曰高不
在绝顶低不在平原说个普请大家有分便去壁边
摸得双断鼻草鞋欢喜不煞未过石桥踏断略彴被
东村王老大笑曰你者一队汉说得也亲切行得也
快便本分事未梦见在。

上堂囊中有至宝历劫无遗不逢亲友指示千万年
秖成穷子山僧或东或西忽出忽入外边遑遑劳虑
不巳家中七事一无所有全不提起然则色色要用
事事省不来底当孟秋大尽之日暑气渐减天时微
凉与诸人略为举示以拂子东指曰那边也是西指
曰者边也是放拂子曰元来如此现成。

上堂举僧问曹山寂和尚如何是曹山眷属山曰白
发连头戴顶上一枝花师曰得此三昧者如神龙行
雨电闪雷鸣千奇百变然曹山虽是风流卖俏未免
笑倒傍观有问天华和尚眷属多少浮云岭上三秋
幻明月堂前一笑新。

上堂百丈遭马祖一喝耳聋三日临济受黄檗三顿
痛棒冤屈一生天下有本领底衲僧遇著有眼睛底
知识只教你休心好退步好意在于何良久山父不
贪天下之乐曾参不慕晋楚之富拍禅床下座。

上堂长安大道处处可通惟在自肯莫问我侬其志
住越州东关天华寺语录¶ 第 957b 页
不果者深思仰羡觅他路头不著卓拄杖直截荷负
何以过此。

上堂倾出秘密藏取用者稀抛撒如意珠信受者少
若道犬吠客来鸡鸣天晓十个有五双不见省动须
是本分道流死货自然弄活竖拂子毕竟其中意若
何掷下曰莫道山僧谩你。

上堂问如何是向去底人师曰田翁不问姓曰如何
是却来底人师曰野鸟尽呼名乃曰入廛寻闹退步
养恬中无迷谬何用指南所以向去底人田翁不问
姓却来底人野鸟尽呼名卓拄杖三十棒山僧自领
了与诸人无干不劳久立。

上堂举守廓到华严因缘师曰华严申无敌之威守
廓奏有常之捷灼见石头风景不殊济北江山如旧
却被风穴妄传军令泄漏兵机千载以来烽烟未息
还有辨得者么但知边塞近不道马蹄长。

结制小参天宽地阔道人家飘忽时光是可嗟有志
生平宜勇决霜浓风急到天华然未过关东桥一句
子道著便合转步昼绣故乡荣耀无比庆快生平若
也五步一观十步一望风雨奔腾安危顾虑倚彼门
墙看人冷煖那有相应时节天华事不获巳依旧时
格式画个地圈入佛入魔也在里许可凡可圣也在
里许若内若外也在里许不尴不尬也在里许信与
不信知与不知但恁么去不得动著以拂子画
曰老马簸箕略异云岩宝镜相同。

结制知浴坦然道和请上堂趯倒五须弥踏翻四大
海中心无所为呼唤总不采世间过患不知为障碍
之法出世胜妙不肯生好乐之心过东则岿其束从
西则屹其西正是三家村里泥塑大王有甚巴鼻若
谓青山高卧不嫌冷静尘市横身不厌热闹劫外优
游风前历落固是英异道流出群气概然则到浴锅
住越州东关天华寺语录¶ 第 957c 页
头被他唤道吃茶去不受谩者能有几人古来之说
秖有一句稍有相应你道是那一句良久有书不向
寒窗读到老空吟恨白头。

上堂威音王是我侍者昨夜与人争论佛法甚闹山
僧与三十棒趁出了还有人申救者么有僧出礼拜
师便打僧曰若不上来几被谩过此生师曰追思往
事始茫然。

上堂山僧禅不曾参道不曾悟住五六个破所在做
十六七年长老大似牵牛上磨昨夜檀越请说法夜
里子细思量无一事可开示无一字可说得大众久
立岂不惭愧良久肚饥了吃饭去。

白云邻木和尚讣至上堂石伞峰前聚头作息白云
堆里空手行拳草鞋底踏出千圣骨髓钁头边阐明
万古徽猷新丰曲子唱弥高和弥寡云门家法进以
礼退以义其祖道壮观法门光大咸谓愚庵有真子
也今白云和尚撒手而去同门知巳之望既绝后贤
怀慕之心犹深然不必引古證今分三别六卓拄杖
法道寂寥感伤抑郁者此也。

上堂纷纷事不省闷闷终日眠达磨不来东土二祖
不往西天卓拄杖退后进前无向背何劳枉费许多
钱。

上堂不知有者看见不易若知有也取用犹难不是
山僧不肯指示自是诸人无个入处拈拄杖知有也
看见也山僧注破也那里是诸人入处虽然本无门
限用入作么卓拄杖。

上堂若恁么去倾盖自同胶漆不恁么者对面巳隔
云泥设使恁么时不恁么不恁么时却恁么灵利衲
僧何处摸索击拂子门前多古木晓夕乱鸦鸣。

请清凉友和尚立僧上堂薝卜花间夜眠玉狗珊瑚
树下晓唱金鸡一一全该机机相应那个不曾备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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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不堪荷负争柰寸心多起灭十指有短长未免
截长补短移高就低随资禀之厚薄任力量之浅深
绝不以上中下根定其品位山僧伎俩巳尽无计可
施堂中第一座清凉和尚培风积厚雅量宽洪真人
天眼目也若从咨决心疑必然彻困为你。

上堂明了底人看来无有不真实无有不现成非因
得失而有殊非为迷悟而致异若有丝毫许有错谬
有矫强我誓不说向诸人如有明得底出来决择看
未明得也乘时当自勉慎勿再蹉跎喝一喝。

粥后普请上堂佛法无人说虽慧莫能了吃粥了洗
钵盂去古人说了也佛法在甚么处趁此天气好豆
麦宜种早。

上堂极是现成最为费力日参夜究七颠八倒脚根
下有分晓底自然金针晓贯玉线暗通头头恰好若
是开眼坐睡者待我举示看拈拄杖还识者个么良
久掷下曰拄杖子也不识。



蔗庵范禅师语录卷第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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