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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众机缘¶ (自动笺注)
天童弘覺禪師語錄卷第十五庸五
嗣法門人顯權等編
*對眾機緣
僧參師問那裏云山西來師云你來時過
太行山不云不曾師云怎麼到得者裏無語
僧參師問高駕何來云徽州來師云來時過
錢唐江云過師云錢唐江水深多少僧擬
議師喝出。
參展坐具師拈拄杖僧𢪛坐具師𠊳打僧
喝師又打僧又喝師又打僧復喝師擿下拄
杖云不打者死蝦蟇無語師云了復擬開
口師云且坐喫
新到參師問那裏來云博山來師云抂彼幾
時云再夏師云博山和尚鼻孔多少僧擬
議師云不信道
數僧新到師問那裏云海上來師云曾見
觀音大士麼云見師云寺歬見寺後見無語
一僧某甲心見師云若識得大地
寸土驀拈拄杖一下云你還覺心痛也未
無語師云擬謾山僧
僧參師問那裏云河南師云我不問河南
你那裏來僧擬議師揖坐僧乃問達磨西
來意如何師云你從河南來。
僧參師問那裏來云金粟來師云歬日有一
人從者裏去你還曾逢也未云不曾逢師云
參堂去。
僧參師問那裏來云永嘉來師云永嘉大師
近日還道山僧不云某甲入道不知師
云山辠過
參人事件件數云此是金華底供養和
師驀豎拳云且道者箇那裏底僧擬議
云且坐喫少間僧進云和尚除此外還有
麼師擿下拄杖僧拾安舊處師𠊳掌。
僧參師問何方聖者甚處霛祇僧云某甲
人師李闖打破燕都時你向甚處蹲坐
僧云離京久矣師云拋家棄宅著甚來由
無語
僧參師問那裏來云揚州來師曰腰纏十萬
騎鶴上揚州且道據箇甚麼道理某甲
即不肰師云你試呈懵帒看僧擬議師云瓜
州賣瓜客僧無語師喝出。
僧參師云大德何來云揚州來師云洋子江
錢唐江孰㴱孰淺云某甲不知師云蹋破
艸鞵著甚來由僧擬進語師拈捧趁出。
湖州參求開示師云你將甚麼錢唐江
僧云不會師云荒地未曾鋤。
僧參師問那裏來云佛日來師云春日溫夏
日熱且道佛日如何擬議師𠊳喝。
僧參師問那裏來云宜興來師云長橋下蛟
處斬近日如何罔措笑云參堂去。
僧參師云那裏來云弁山來師云伏虎嵒歬
不問你未上百步磡道將一句來云某甲
初參師云你參乾矢橛邪麻三斤云參
母未生歬師云父母生歬還有恁麼事麼
擬議師喝出。
二僧參師云太湖三萬六千頃且道山歬
浪湖多少一僧打一圜相師第二僧云
他既漆桶亂做你又作麼生禮拜云同
無異土歬僧云且莫厭良為賤師云抱
叫屈作麼無語師叱出。
師嘗垂語末後句即不問諸人如何最初
句有僧呈偈最初一句寥廓躋攀鳥跡
空中見魚蹤水底攤不墮悄肰揚古路桂輪
孤朗碧天寒師云如今郤問你末後句又作
麼生無語師云可知禮也。
福建僧參師問漳泉福建頭匾如扇只可聞
不可見面過抂甚麼處僧云臨濟棒喝
𢼿當鋒師𠊳喝僧無語師叱出。
僧參師問那裏人云常州師云蘓州人𤸳常
州人打爺𤸳即且置因甚打爺僧云某甲
日從市上來師喝出至晚舉歬話命眾代語
僧云知報恩一僧得人一牛還人一
馬又一僧云家富小兒嬌師不肯乃自代云
棒下無生忍臨機不見師。
問僧師子堀中無異獸你是狐狼壄干來者
作麼僧擬進語師云咦早見臊氣熏人
語師喝退又問一僧你還夢見臨濟大師
僧云某甲五秊歬不作是夢矣師云恁麼
衲衣抂空閒假名阿練若去也僧擬議師𠊳
打又如歬問一僧僧趨歬云今日親見和尚
師云你道山生緣甚麼處僧云劄師云臨
大師來也僧擬議師云元來不是連棒
趁又問一僧你甚處安單僧云歬堂左邊
云你枕子昨夜人移東海新羅去也因
甚向琉球國裏東摸西摸無語師喝退。
侍立一僧擬出問話起身云待我方
𠊳來為你逐一置答師回眾猶環立師云元
一隊死漢直拈棒趁出。
行者禮拜師問今日幾位客到者云三兩
師云你將甚麼管待渠者擬議師喝出。
侍立次師以拄杖面歬道道一僧
出師云一釣𠊳上一僧云覿面相呈師云
䥘認定盤星一僧來安舊處師云者僧到
霛利禮拜退至晚師喚其僧至室中問據
適纔做處不道無見你那裏得者三昧
擬議師云元來掠虛劈脊打出又眾禮
拜了侍立師默肰不顧有僧咳𠻳師云者
不許咳𠻳眾無語師云既轉身通氣不得
者裏作甚麼以抂杖一齊打散
師一晚至僧堂云還有開得隻眼底麼試出
通箇消息一僧纔出作禮師打云早被
我攃沙抂你眼裏了也
一日倩女離魂話問眾兩女合為一媳婦
祇如未合已歬且道那箇是真倩女一化
出眾云隨處處安師休去至次日粥罷
命士近歬今日四人居士永嘉來道你
賣郤常住三包你好依實供通著士愕
肰師云不勞再勘拈棒趁退。
入室師問你出僧堂僧堂少了你及至
方丈又多了你作麼生道得均平去僧云
月印水中天師云中有箇破綻處你還簡
得出無語師乃上堂集眾舉似復如歬
問眾首座云水竭天枯時如何笑云郤怪
山僧不得
侍立次師問二龍爭珠因甚有爪牙者不
得云本來成見何用追求師云如何
本來成見事僧擬議云何用苦追求師復
顧僧云成見事你既不會如何不成見底
事云某甲不用者閒家具師云豪𨤲有差
縣隔何不某甲沒者閒家具僧乃禮拜
季超見師後作吾見謌呈師曰吾見泰華
拔地九千仞頫眎大地羣生蜎蠕乾坤
氣誰與準吾見龍門奔濤何壯哉一瀉千里
萬里無有黃河之源天上來吾見嚴霜
雪摧百卉柔支媆葉一時歲功終始頼有
此吾見瞿唐八月波濤灔澦一堆其間
力砥滔滔障狂瀾師覽竟顧超曰居士見底
不是山僧不是和尚那箇師曰山僧
承當紙上底超乃禮拜
僧問和尚門庭高峻弟子未[((雪-雨)月)*支]造次願垂方
𠊳師云我門庭多少高僧擬議云者
外漢。
僧問弟子愚癡如何見得本來面目去師云
見得不是本來面目禮拜師云你還
頂門重麼僧擬議師喝出。
王通相持高峯六問乞師置答師接得云此
高峯置得底你既將他問來問何不與他
同來士無語師直打出。
不與萬法為侶是甚麼人云穿過髑
髏底如水筋骨能勝萬斛舟如何師云
腳下禮拜師𠊳打。
如何某甲本來面目師𠊳打僧卻退
云來來你有幾箇面目僧沈唫師云元來
枚無面目漢僧禮拜師云且莫承當
如何某甲安身立命處師云三條椽下
七尺單歬云死了燒了又向甚麼安身
命師云恰好
弟子行行了得生𣦸不師云你行底是
甚麼行僧云推礱蹋碓師云你還知碓㭰生
華麼僧無語師云恁麼卻了生𣦸不得
人人有箇箇圜成因甚麼不能直下
取師云為眼中有物。
某甲看箇萬法歸一不會其中意旨師云
你抂那一堂東禪堂師云歸堂去。
眼光落地時抂甚麼安身立命師云七
星版上僧禮拜師云[暴-(日共)+夭]著一場愁。
僧問如何天童境師云無你站立如何
是境中人師與一掌云還見麼如何是人
意師推開云速退速退妨我東行西行
某甲參箇父母生歬底話見今穿衣喫
明明歷歷因甚不會云多了箇穿衣喫
明明歷歷乞和分明曉示師云者箇
桌子那箇是牕棱有甚不分曉僧擬議
師喝出。
諸緣併盡一念不生還了得生𣦸麼師云
不得作麼生了得云生也生也。
僧問萬里程途不問到家一句作麼生
鐵蛇橫古路進云與麼則得大安隱去也
云性命也不顧
俗士四大潰散未審此性向甚處去了師
召士歬士趨立師云甚處去也又問棒喝
語句令人可參師笑云不作喝用你作
麼生會士惘肰師卻問你道語句從那裏
士躡歬問師師彈指示之。
昨晚師舉某甲聽不乞師再舉
云你甚處去來云抂者裏師云因甚要我
無語劈脊打出。
蹋碓次僧問如何祖師西來意師云山
今日輪牌打米向上還有事也無師云下
下著力云碓底打脫時如何師云大家靜處
薩婆訶。
問將何所務即不落功勛師云你從正位中
來偏位中來僧云某甲若來即不落偏正師
云你還知有誕生王子父麼云知師云作麼
生是誕生王子父僧進歬义手師云恁麼
猶是誕生王子作麼生誕生王子父無
語師𠊳打。
附火次僧問古鏡未磨時如何師云大家
者裏磨後如何云火炙胷歬煗風背後
寒。
請益殃崛摩羅產難因緣師云識取鉤頭
意莫認定盤星
如何般若體師云無星秤兩頭鐵如
何是般若用師云半斤還你是八兩
和尚拂子因甚著賊師云鬼弄鐘馗筆。
問道人家寸絲不挂因甚和尚許多
物師云大𡬾大皮裹小𡬾小皮纏
萬法歸一如何一師適來禮拜底云
一歸何處師喝云且拕者死屍去。
問纔涉思惟𠊳成賸法思惟有甚麼過師驀
推出手爐云你試思惟看僧擬議師云纔涉
思惟𠊳成賸法。
問斷流水誰人能過師云看脚下進云祇
截斷眾流作麼生師云你抂那一邊
喝師𠊳打。
如何同生不同𣦸師云白首如新如何
是同𣦸不同生師云傾蓋如故如何同生
復同𣦸師云伯牙子期不是相識如何
是生𣦸俱不同師云君向瀟湘我向秦僧禮
拜云向後作麼生師𠊳打。
春至人間無硬土因甚枯木不生華師云
意氣不從天地英雄豈藉四時推。
枯株流水如何師云乾不盡灰飛烟滅
後又作麼生師云待你活來向你道。
如何是承言者器滯句者迷師云不快
桶㪅是阿誰擬議云承言者器滯句者
迷。
如何某甲安身立命處師云霛峯寺
不會云僧佛殿山門
達磨西來因甚不立文字師云問取達磨
云還許學說道理也無師云許云金屑
貴落眼成翳師云若達磨眼睛著得幾百
須彌山
俗士弟子終日抂夢何日得惺師云我者
裏惺亦著不得夢自何來云爭即今見夢
何師與一推惺惺著。
問問著𠊳打是何道理師云你且禮拜著僧
禮拜云是何道理。
不是不是不是畢竟是箇甚麼
云山僧也疑他僧禮拜云謝師答話師𠊳打
僧一喝師展手云再聻僧擬議師𠊳喝。
如何祖師西來意師云端陽過了十日
釋迦佛是誰師云山僧是林十四即。
如何是佛師云如何不是云和莫是
麼師云錯不少
如何某甲本參師云乾矢橛恁麼
馨香徧界去也師云又卻囫圇吞棗
萬法歸一一歸何處師𠊳掌師云畢竟
何處師復掌僧禮拜師云鯨吞海水盡露
珊瑚枝
庫子開示師云莫偷常住果子喫云某甲
不會師意師云不會囫圇吞卻。
一口氣不來甚麼安身立命師云流
水如有意和雲過別山僧云請師再垂方𠊳
師𠊳喝。
萬法歸一一歸何處云波斯八閙市
居士巍巍堂堂來時如何師云一擊粉碎
士禮拜師𠊳掌。
問趯翻華藏世界推倒百億須彌如何
云你置能仁於何地僧云榑桑日出一輪
師云忽被烏雲卻又作麼生無語師連
棒打出。
父母生歬本來面目弟子看不透參不
明請師方𠊳師云且喜你眼正云畢竟如何
師𠊳起去
僧問眼橫鼻直時如何師𠊳打云老漢不得
艸艸人師今朝艸艸打著箇漢僧禮拜
云是艸艸艸艸僧一喝師云卻是你
艸艸擬議師直打出方丈
居士見師喜甚難得見和尚師云山
常抂闤闠中因甚難見士無語
臨濟三句人和者裏作麼生師云
山僧者裏不見有人云設有出漢子來時
如何師云待有即接僧𠊳喝師云山僧被你
一喝擬議師𠊳喝。
某甲嘗看無字話頭若道是有違他趙州
若道是無一切蠢動含霛皆有佛性得無
去師云山僧到此一籌莫展某甲會師
云你也伎倆全消云畢竟如何師云三十棒
自領出去云過甚麼處師云蒼天蒼天
如何大用見歬厲聲云去不是
腳手僧懡㦬而退。
趙州無字公案作麼生會師云寒一聲
情念斷云畢竟意旨如何師云霜鐘動纔我
山摧
居士古人念念定慧為是歬事悟後
事師云待你悟了向你道忽䎹牆外買菜
師云且道此人抂定慧外抂定慧裏云定慧
裏師云以何為驗云驗抂䎹中師云還我適
問頭來云非非想天去也師打云因甚卻
者裏無語
譬如琴瑟箜篌雖有妙音若無妙指終不
能發妙音不問如何妙指師云一舉
十九云一著不到滿盤皆是空祇如黑白
未分已歬一著落抂甚麼處師云試看髑髏
歬云欲為天下奇男子須讀人間未有書如
何是未有書師短箋數十長句兩三
云景美者人曰似畫畫之佳者人曰似真
未審何為正師云拔卻眼中釘
問結制也無風起浪解制也掘地覓天不結
不解又抂𣦸水裏浸殺畢竟如何相應
師云鈍置殺人一人出長安出不得一人
欲入長安不得設或二人相逢作何話會
師云面面相覻一塲癡賊來須打客來須待
賊客一齊來打即是即是師云分付田厙
慈烏反餔䲭梟噉母未審是同是別師云
翻手雲覆雨斬首灰形不無以損生金
玉液不無養生且道法師甚麼
云屋破見青天從門入者不是家珍為甚
世尊明星而證果霛雲見桃華悟道
師云撞著從歬自家底。
真金不怕火因甚入火則鎔師云隨順世
緣無絓礙一切眾生順孝道因甚土梟
母師云若不揮劒漁父棲巢白雲出抂青山
裏因甚青山卻被白雲遮師云青出於藍
於藍。
因結夏藏主六語問眾懇師代答師云逐
一問將來主云九旬結制畫地為牢且道
何為界師云上圜蓋下風衲僧應用
本地風光因甚聞結制而求入堂師云竿
隨身逢場作戲缽囊高挂七尺單歬未審
九十日內將甚麼喫飯師云千聖共傳無底
師家垂手電掣雷轟且道如何湊泊師云
當仁不讓豈存師有迷有悟盡落今時不涉
迷悟一句來師云我若道錢唐江倒流
直饒得出身句祖師門下正好喫棒如
免得此過師云你還知有口佛祖漢麼
千尺彌勒為甚坐抂一尺中師云山
翠含明鏡裏又云佛身無為不墮諸數法華
經道若人有福曾供養維摩則道其施汝
不名福田作麼生師云福州橄欖兩頭
法身無相如何又道青青翠竹總是法身
師云仁者仁智者智。
問軍中號令以金鼓耳目衲僧號令將何
耳目師云且過者邊方以類聚物以羣
分因甚伯牙捬琴而牧馬仰秣瓠巴鼓瑟
遊魚出聽師云春歸大地無硬土大地之物
一土所生因甚柚抂江南江北為枳
師云汝聽觀音行善應諸方所江南無限
猶道不如歸好即不問歸意如何師云三徑
就荒大浸稽天而不溺大旱石流
土山焦而不熱且道此人出身路抂甚麼
師云不離當處嘗湛肰不離當處嘗湛肰祇
如月暎千江是不離師云守真志滿逐物
意移。
古人佛法抂著衣喫飯處為甚雲門
道終喫飯不曾齩破一粒終日穿衣
不曾挂著一縷絲師云不因楊得意爭識馬
相如𠈃寧勇云有手腳背面明眼人看不
既是明眼人因甚看不見師云萬里神灮
連頂沒。
昔日獼猴偶披坐具得生天上祇如見歬
比丘全身擔荷佛袈裟未審生抂何處
云煩腦海中為雨露無明山上起雲䨓律中
云出佛身血辠[彳*巳]七遮千佛出世不通
悔祇如調達推山厭佛因甚世尊見生度他
師云打刀須是邠州鐵。
日月無私炤因甚不鑑覆盆之下師云自
根力淺休怨太陽德雲常抂妙高岑因
甚別峰相見師云覿體難存炤從緣始識渠
大修行人為甚煩惱不除師云苦瓜連根
甛瓜徹蒂甛五虎攢羊如何得師打云痛
一頓百忘饑。
問四大本五蘊非有爭奈即今見抂何師
云莫𡚶想露柱懷胎為復是男是女師云問
燈籠
冬至一陽生因甚天道愈寒師云活人
殺人大用見歬不存軌則為甚方木不
透圜竅師云白雪陽春和者稀相看不厭
祇有敬亭山且道敬亭山甚麼眼師云萬
古常青碧毒鼓當軒擊者為甚不𣦸師云為
絕後再穌來。
大道無向背因甚有者邊那邊師云盞子
擈落地碟子成七片但莫憎愛洞肰明白
白底因甚不知有師云月彎弓雨多
圜同太虛無欠無餘因甚少處減些子多處
[暴-(日共)+夭]些子師云志公刀尺妙有神。
鯤化鵬眼抂魚化龍鱗抂生而化𣦸何抂
師云北邙山下臥千秊饑者易為食㵣者易
為㱃藥山化主因甚不受甘贄錠金師云蠱
毒之家水莫嘗鼻垂眼下人人盡知有因甚
看不見師云祇為太近歬三三後三數目
分明無著因甚罔措師云他較上座卻知慙
媿。
居士和尚未來時人人心中有和尚
正坐時人人目中有和尚和尚退方丈
時人背後有箇和尚不審那裏法身
法師云穿髑髏猶自不知不立四喝不行
三棒如何學人云風有句調御
者邊則遺那邊那邊則欠者邊如何得兩
不相直進無上去師云分身兩處看不抂
白裏行不抂黑暗裏坐時如何云為
為蜮則不可得即今正受一句如何學人
師云千鈞之弩不為鼷鼠發機月灮透波
春色滿支頭如何師云猶是弄精魂
末後句若無何為兜率張無盡透過方許
師云莫謗兜率泥牛入海無蹤石虎
絕景形時如何師云烏龜水底㴱藏六某
不問問時乞慈悲垂示師云三十棒自領
出去和尚說思大和尚猶少機關還容弟子
為思大作主麼師云蕅絲大象
人人自有灮明為甚看時不見暗昏昏
師云刀不自割纔涉思惟𠊳成賸法祇如思
惟有甚麼過師云貪觀天上失卻手中橈
豪𨤲繫念三途業因祇如繫念於佛又作麼
生師云功德天黑暗女病為眾生良藥因甚
一切眾生皆為病𣦸師云若不瞑眩厥疾
不瘳
既是佛塔因甚卻被䨓劈師云斫卻月
清灮倍㪅多。
春色滿園不住一支紅杏出牆且道
承誰恩力師云時節若至其理自彰三世
佛歷祖師昨夜墮地未審和尚何相
救師云既從地倒還從地起蓋天蓋地又道
客來無被師云要他受用自家底。
明明歷歷見歬因甚麼自已無有出身
之路師云祇緣身抂此山中步步蹋實絲豪
不離因甚麼不會師云千聞不如一見暗室
無有一人住因甚麼涌出百寶灮明師云
問取善財童子人人有箇鼻頭因甚麼摸
不著師云待你打箇噴嚏來向你道不用權
𢖍道塲山重多少師云託向山僧手中著。
如何是透法身句師云金雞啄琉璃
如何是物不遷師云春來依舊百華如何
是三㪅不𠎥夜明簾云石女拋梭機軋軋
如何第一句師云聲消迹絕如何第二
句師云斬釘截鐵如何第三句師云看孔
著楔。
錢聖月問都道祇者是祇者是因甚達磨
說箇不識師云無孔鐵鎚當面人人鼻孔
遼天箇箇腳跟點地因甚有薦有不薦師云
出羣須是英霛飯籮邊餓𣦸大水裏㵣𣦸
且道過抂甚麼處師云過抂不知有佛祖
案祇是一箇道理因甚不許道理會師
一字公門九牛抴不出既是道場山因甚
牆壁瓦礫不能法師云聾人爭得聞又云
子期方識伯牙音。
師過宿遷九萬陸居士以十問師一疑人
心平平耳束以佛法戒律則反如猢猻肰者
加之鞭錘㪅爾跳梁不佞四十秊謹閉心關
與魔相對近始稍稍輕𠊳不知大和尚有何
拏手能[仁-二+(巿又)]𡚶念不來相[彳*巳]師云眼若不睡諸
自除一疑信心至道無難惟嫌揀擇
憎愛洞肰明白若不揀擇不知砒礵可喫
得麼師云果肰見刺通身拔何礙風輪納腹
中一疑楞嚴云舍七錢而致王位又云善男
不免無間獄善男子則不止舍七錢
一則致福之易一則解辠之難報施無不
平與云掩西施不潔惡人齋戒可祈
天一南泉斬貓歸宗斷蛇到底造辠不造
辠若說造辠謗了祖師若說不造辠昧了因
如何語默不犯去師云點石化為金
玉易勸人除卻是非難一疑佛有後人則是
佛有夫婦紅蓮破戒則曰犯了如婬色
到底其實如何云紅粉易妝端正女無
錢難做好兒郎一疑楞嚴云觀音有人起某
願即為成就功德統攝鬼神之類後言
十種天魔人若思量某事渠即來現某等
此際認為大士被魔哄去不可知若認
為魔䥘過大士不可知將何所適從師云
是佛是魔俱剷卻出頭天外許誰同一疑父
母未生已歬者箇人來從何處來徃何處
現今畢竟住抂何所師云看腳下一疑金
剛經云一切有為法夢幻泡影凡人做不
道之事亦幻夢冥司何故加之辠釋迦
苦苦度他何用云夢明明六趣
空空大千一疑十聲彌陀即得徃生
土有積惡之人應墮無間獄者𧆛心十聲
淨土否若說不往是大雄相欺若說即
徃則因果虛設矣師云千秊暗室一燈
破一疑三生石上譬如一粒芥子若說未
已經開華結果若說既生尚未布種請道
一句來師云休論三生圜澤事得來芥子
秊中
天童弘覺禪師語錄卷第十五
*音釋
(苦紺切音巖崖之下)。
𤸳
(魚開切音癡病)。
蜎蠕
(上縈緣切音
掉也下乳兗切音輭蝡同動也)。
(渠龜切音鐘馗人名)。
囫圇
(上呼骨切
音忽下龍春切音倫物院曰囫圇)。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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