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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律異相卷第七(諸釋部)
梁沙門僧旻寶唱等集
*釋氏緣起一
*淨飯捨壽二
*摩耶生忉利天三
*大愛道出家四
*羅睺羅處胎六年五
*羅睺羅出家六
*羅云受佛戒得道七
*難陀出家八
*調達出家九
*阿那律出家十
*跋提出家十一
*琉璃王滅釋種十二
*五百釋女投請二師十三
*佛奴車匿馬揵陟前世緣願十四
***釋氏緣起一
過去有王名欝摩(又云懿摩長阿含經云鼓摩蓋方言之左右耳)王。有
四庶子。一名照目。二名聰目。三名調伏象。四
名尼樓(長阿含經名異一名面光二曰象食三曰路楯四曰莊嚴)並聰明神武
大有威德。第一夫人有子名曰長生。頑薄
醜陋眾人所賤。夫人白王。四子神俊我兒頑
墜。若承嗣者必競陵奪。若王擯斥四子我
心乃安。王曰。四子仁孝既無愆咎。云何擯
黜。夫人又曰。我心劬勞實兼國家。四子英武
民各懷歸。樹黨若立一旦競逐必相殄滅。大
國之祚翻為他有。願王圖之。王曰。汝言是
矣。即呼四子。勅之曰。汝有過於吾。吾不忍
汝死。各速出國。剋己圖生。勿復𨶳𨵦自
貽後悔。四子奉勅。即便裝嚴。母及同生姊
妹。並求俱去。時諸力士一切人民。多樂隨
從。王悉聽之。到雪山邊住直樹林。母為納妃
自營頓住。數年之中歸德如市。遂大熾盛。
欝為強國。數年之後父思見之。遣信報召。
皆辭過不還。王便三歎。我子有能。能自存
立。因此以命族為釋(長阿含經云直樹林又云釋林因林為姓又云王聞四子生子
端正曰此真釋子瑞應經云為其能辭是同因命是)故有釋種焉。乃祖尼樓
王。生烏頭羅。
高祖烏頭羅為迦維羅衛國王。生瞿頭羅。曾
祖瞿頭羅王。生尸休羅(大智論云師子頰王)祖尸休羅王。
生四子長者淨飯(又名白淨王出彌沙塞律)。
***淨飯王捨壽二
淨飯王遇疾。支節欲解。喘如駃流。眾治無益。
二弟諸王群臣等曰。大王素不作惡。種德無
厭。養使一切無不得安。何故愁惱。王曰。恨不
見悉達。及難陀阿難陀羅睺等。除我貪望。
淚下如雨。時佛在王舍城。相去五十由旬。王
今轉羸。恐不相及。佛知父心。即勅難陀羅
睺等。即以神力踊身虛空。忽現維羅衛。放
大光明。國人遙見。舉聲泣曰。設大王崩。背
此舍夷國必斷絕矣。城中人民。向佛悲哭
宛轉自撲。佛言。無常離別古今有是。生死為
苦惟道是真。佛光照耀內外通達。以照王
身。王曰。此何光也。既觸我身患苦得息。非
我悉達先見光明。從外還者白。佛阿難羅
云等乘空而來。王意踊躍不覺起坐。曰惟
願如來手觸我身。身如押油痛不可忍。得見
世尊苦惱即除。佛告難陀。觀王本形端正巍
巍名聲遠聞。今病重羸瘦待不可識。容力
名聲一何所在。王一心合掌。唯願莫愁。德
純無缺。手摩王額曰。王是清淨戒行之人。心
垢已離。唯應歡喜不宜憂惱。當深思惟。念
諸經法義。於不牢堅。得牢堅志。以種善根。
王宜歡喜。大勝王願曰。佛與難陀阿難陀羅
云。四子以壞魔網(先各歎四子之德文多不載)王乃歡喜。佛為
說量摩波羅本生經。王得阿那含道。捉佛手
捧置心上。佛又說法。得阿羅漢果。命盡氣
絕。諸釋㘁咷。香汁浴身。纏以劫貝繒綿以
棺斂。七寶莊嚴真珠羅網垂繞其傍。舉棺置
屍師子座上散華燒香。佛共難陀在頭。阿難
羅云在足。難陀等白佛。仰憶垂養。乞自擔
棺。佛為未來不孝眾生不報育養。躬欲自
擔。大千振動。一切眾山如波上舟。欲界六
天無數眷屬俱來赴喪。四天王將鬼神億百
千眾皆共舉哀。諸王白佛。我佛弟子。從佛
聞法。成須陀洹。我曹宜擔。佛聽四天王擔。
即皆變身如人形像。以手擎棺。著於肩上。佛
之威光猶如萬日。手執香鑪。最在前行。到於
墓所。靈鷲山千阿羅漢振虛而至。稽首佛
足願勅所作。佛言。往大海渚取牛頭栴檀種
種香木。如彈指頃得諸香薪。大眾共𧂐以
之燒棺。眾見火起。益更悲號。佛言。苦空無
常。猶如幻化水月鏡像。燒身既竟。以乳滅
之。收骨置金剛函中。即共起塔。大眾諮問
神生何處。佛言。生淨居天(出淨飯王泥洹經)。
***摩耶生忉利天三
佛昇忉利天。入歡喜園。在波利質多羅樹下。
三月安居。放毛孔光照大千界。諸天子等不
知何緣。佛告文殊。汝詣我母道我在此。願
母暫屈。往自摩耶。摩耶乳汁自流。若是悉
達。當令汁入其口。兩乳汁出。遠入佛口。摩
耶歡悅。普地震動。諸妙華果非時敷熟。即
語文殊為母子來歡喜安樂未曾如今。俱往
佛所。佛遙見母曰。身所經履與苦樂俱。當
修涅槃以求永離。摩耶一心五體投地專精
正念結使消伏。佛為說法即識宿命。得須陀
洹果。即白佛言。生死牢獄今已解脫。大眾
咸曰。願一切眾生皆得解脫。廣化天人大有利益。三月將盡。告鳩摩羅。汝今可下至
閻浮提。如來不久當入涅槃。時眾愁惱。我
不早知不久涅槃。世眼將滅。何其苦哉。帝
釋使諸鬼神作三道寶階。摩耶垂淚。於是而
別。足躡寶階。梵王執蓋。四天侍立左右。四
部大眾歌唄讚歎。天作伎樂充塞虛空。散華
燒香至閻浮提(出佛昇忉利天為母說法經又出善見毘姿沙)。
***大愛道出家四
佛還迦維羅衛國。摩訶波闍波提(梁言大愛)姓瞿
曇彌求佛出家哀請至三。佛所不聽。退住門
外。著垢弊衣。徒跣而立。歔欷悲泣。阿難問
曰。何故泣。答曰。女人不得出家自悲傷耳。
阿難止而白佛。我從佛聞。女人精進可得四
果。今大愛道。至心願樂佛言。無使。女人入
我法律為沙門也。譬如人家多女少男家必
衰弱。女人出家清淨梵行不得久住。又如
莠雜禾稼善穀傷敗。女人入法亦復如是。阿
難曰。大愛道多有善意。佛初生時乃自育養
至于成人。佛言。多信善意於我有恩。我於
愛道亦多有恩。由我得歸依三寶不疑四諦
立五根信受持五戒。正使有人設身供養不
及此也。假使女人欲作沙門者。八敬之法不
得踰越。盡壽學之。譬如防水善治堤塘。勿令
漏失。其能如是。可入法律。阿難具報愛道。
愛道歡喜便得出家。為大比丘尼。奉行法律。
遂得應真。後與諸長老尼。詣阿難所。久修
梵行。且已見諦。云何使禮幼小比丘。阿
難白佛。佛言。止止勿說此也。若使女人不出
家。外道異學一切賢者。皆四事供養。解髮
布地屈請令蹈。我之正法當住千年。以度
女人今止五百。愛道聞之歡喜奉行(出佛昇忉利天為母說法
經)住王園精舍將欲捨命。曰。吾不忍見世無
如來及應真滅度。先息靈于本無矣。佛照此
心。以告阿難。阿難身體萎垂心塞無識。佛
言。汝謂將五分法四意止八品道行去耶。對
曰。不也。但惟佛生七日太后薨。為慈母有
恩在世尊。佛曰。汝言哺乳恩重此惠難報。吾
已開示。歸命三尊。聞苦集滅諦。慧眼得明。
盡諸有結。獲無所著。此亦恩過須彌。愛道
與五百除饉女俱到佛所。具言上意。手摩佛
足曰。自今不復見最正覺矣。繞佛三匝還于
精舍。與五百除饉女作十八變。上耀諸天
同時泥洹。佛告阿難。汝入城到耶游理家所
(受戒在家名曰理家即優婆塞也)告佛母及五百耆年滅度。阿
難平旦入城至理家門。具陳其事。聞者抗哀
躄地銜淚。而曰自今不復仰覩神通何痛甚
乎。阿難曰。佛言乾坤雖久始必有終。三界無
常。猶如幻夢。生求不死。會冀不離。終不可
得。理家心解復至諸梵志理家。告之曰。佛勸
諸賢者作五百葬具。施五百除饉女也。梵志
理家辦送精舍中。精舍中門閉緣入開之。欲
詣講堂。有女沙彌。告曰。吾師入定。慎勿擾
動。答曰。死而非定。沙彌躄身消息。良久乃
蘇。哀慟號叫曰。誰當教化吾等。聖訓絕矣。理
家語沙彌曰。恩愛雖會。終必有離。但當建
志力取應真。闍維畢捧舍利來佛所。佛告
阿難。汝東向叉手下右膝曰。有直信直業三
神六智道靈已足者皆來。五百除饉今皆善
逝。宜當法會。四方俱然。四方各有二百五
十應真飛來。佛告阿難。鉢盛舍利著吾手中。
阿難授佛兩手受之。告諸比丘及理家。此
本穢身。愚兇急暴。嫉妬陰謀。敗道壞德。能
拔兇愚為丈夫行。獲應真道。遷靈本無。何其
健哉。宜共興廟應修供養。僉曰。唯然(雜阿含云是難
陀所生母增一阿含云佛告阿難羅云汝等舉哀遺身我自養釋提桓因及毘沙門云願勿勞神
我等供養佛言止止佛自與難陀移栴檀林手取香木置其身上唱言四人應起塔供養一佛二辟支佛三羅漢四
轉輪王皆以十善化物也)於是四眾天人龍鬼。各立剎廟
種種供養(出佛母泥洹經)。
***羅睺羅處胎六年五
悉達太子有二夫人。一名劬毘耶。二名耶輸
陀羅。劬毘耶是寶女故不曾懷孕。耶輸陀
羅以菩薩出家夜。自覺有娠。菩薩六年行苦。耶輸陀羅六年不產。諸釋詰之。菩薩出
家何由有此。耶輸陀羅言。我無他罪。我所
懷子實是太子遺體。諸釋言。何以久而不
產。答曰。非我所知。諸釋集議。聞王欲如法治
罪。劬毘耶啟王。我常與耶輸陀羅共住。我
為其證知其無罪。待其子生。看似父不。治
之何晚。王即寬置。菩薩苦行既滿初成佛夜。
生羅睺羅。王見其似父。愛念忘憂。語群臣言。
我兒雖去今得其子與兒無異。耶輸陀羅惡
聲已著欲除惡名。佛還迦毘羅。度諸釋子。
時淨飯王及耶輸陀羅。常請佛入宮食。是時
耶輸陀羅持一百味歡喜丸與羅睺羅捧持
上。佛以神力變五百阿羅漢。皆如佛形等
無有異。羅睺羅年始七歲。持歡喜丸直至佛
前奉進世尊。是時佛攝神力復比丘形。鉢內
皆空。唯佛鉢滿歡喜丸。耶輸陀羅問曰。我
昔何緣懷妊六歲。佛答。羅睺羅過去時。曾作
國王。時有一五通仙人來入王國。語王言。
王以法治賊。請治我罪。我輒偷王水。用王
楊枝。為不與取。王言。我初登位令有皆以
水及楊枝。施於一切。仙人言。王雖已施我
心故惑。願今見治無令後罪。王曰。若必欲
爾小停待我入宮。入宮六日方出。仙人飢渴。
仙人曰。恐王正以此治我。王出辭謝忘去。
因是五百世中常六年在胎(出大智論第十七品)。
***羅睺出家六
佛告目連。汝往迦毘羅城。問訊我父母我
叔及我夷母。慰喻羅睺羅母。令割恩愛。放
羅睺羅使作沙彌。母子恩愛歡樂須臾。死墮
地獄各不相知。羅睺得道當還渡母。永絕
生死如我今也。目連至國。具陳佛意。耶輸陀
羅聞佛遣使來。取羅睺將登高樓。約勅監官
好閉門閤悉令堅牢。目連飛上。耶輸陀羅不
得已作禮。問曰。世尊無恙。遣上人來欲何所
為。目連曰太子羅睺年已九歲。應令出家修
學聖道。具陳佛意。答曰。釋迦如來為太子時
娶我為妻。奉事太子如事天神。未滿三年
捨五欲樂。騰越宮城。逃至王田。自約得道。
誓願當歸。得道還國。都不見親。忘勿恩舊。
劇於路人。使我守孤抱窮。今奪我子為其
眷屬。何酷如之。太子成道自言慈悲。今別
母子何慈之有。還向世尊說我所陳。目連辭
退。還淨飯王所具陳上事。王聞是語即告
夫人波闍波提。我子悉達。遣迎羅云修學聖
法。其母女人愚癡纏著愛無縱捨。卿可往諫
令其心悟。夫人反覆再三。耶輸陀羅猶故不
聽。白夫人曰。我在家時。八國諸王。競來見
求。父母不許。以太子才藝過人。是故父母
以我與之。太子欲不住世。何故慇懃苦求
我耶。夫人取婦。正為恩好。子孫相續。世之
正禮。太子既去。復索羅睺。永絕國嗣。有何
義哉。夫人聞是。默然無言。佛遣化人。空中
言曰。汝憶往古誓不。我為菩薩。以五百銀
錢從汝買五莖華上定光佛。汝求寄二華乞
世世生處常為君妻。我語汝言。我為菩薩一
切布施。汝即立誓。世世所生國城妻子乃至
自身。隨君施與。何故今日愛惜羅睺。耶輸
陀羅霍然還悟如昨所見。愛子稍歇。遣喚目
連追相懺謝。捉羅睺手慇懃付囑。泣淚而別。
羅睺啟母。定省世尊。願母莫愁。尋還奉覲。
淨飯王告諸豪族。卿等各遣一子。隨從我孫。
即有五十人。隨從往到佛所。頭面作禮。佛使
阿難剃羅睺頭及五十公子。悉令出家。命舍
利弗為和上。大目連作闍梨授其十戒。佛
為五十沙彌。說扇提羅等宿世罪報(文多不載)皆大
憂愁。咸白佛言。和上大智德受最上供養。
小兒愚而無德。食人好施。後世受苦如扇提
羅。是故我等實懷憂慮。願佛垂愍聽我捨道。
冀免罪咎。佛言。譬如二人飢餓。忽遇王人設
美飲食。貪噉過飽。一人有智。醫服吐藥。禁節
消息。得免禍患終保年壽。一人無智。殺生祭
祠以求濟命。宿食絞切。心痛死已。生地獄
中。畏罪還家。是無智人。汝有善因。遭值於
我。服藥濟苦。必得不死。羅睺聞之。心開意
解。佛後還宮。人疑拘夷。大子棄國十有二
年。何從生子。佛啟父王曰。拘夷守節清貞信
無瑕疵。化眾比丘皆使如佛。羅云七歲問誰
是汝父。羅云應時直前趣佛作禮。以母印
信環。授與世尊(出未曾有經上分彌沙塞律云佛還宮羅云樓上遙見便下乞佛餘
財佛使舍利弗度為沙彌)。
***羅云受佛戒得道七
昔者羅云。未得道時。心性麁獷言少誠信。佛
勅羅云。汝往到賢提精舍中住。守口攝意勤
修經戒。羅云奉教作禮而去。住九十日。慚
愧自悔。晝夜不息。佛往視之。羅云歡喜。前禮
佛足安施繩床攝受囊越。佛居繩床。告羅云
言。澡槃取水為吾洗足。洗足已訖。佛語羅
云。此水可食用飲澡潄以不。羅云白言。此
水本實清潔。今已洗足受於塵垢。不可復
用。佛語羅云。汝亦如是。雖為吾子國王之
孫。捨世榮祿得為沙門。不念精進攝心守口。
三毒垢穢充滿胸懷。亦復如此。水不可復
用也。佛復語羅云。澡槃雖空可用盛食飲不。
白言不可。所以者何用有澡槃之名。曾受
不淨故也。佛語羅云。汝亦如是。雖為沙門。
口無誠信。心性強剛。不務精進。曾受惡名。
亦如澡槃。不中盛食也。佛以足指。撥却澡
槃。應時輪轉自跳自墮數反乃止。佛語羅云。
汝寧惜此澡槃恐破不乎。羅云白佛。洗足之
器賤價之物。意中雖惜不大慇懃。佛語羅
云。汝亦如是。雖為沙門。不攝身口麁言惡
說多所中傷。眾所不受智者不惜。身死神
去輪轉三塗。自生自死苦惱無量。諸佛賢
聖所不愛惜。亦如汝言不惜澡槃也。羅云聞
之。慚愧怖悸。佛告羅云。聽我說喻。昔國王
有一大象。猛健能戰。其王興軍欲伐逆國。
被象出兵以使嚴行。象唯藏鼻畏不用鬪。
象士歡喜知象護身。所以者何。象鼻軟脆中
箭即死。唯當護口如此。大象護鼻不鬪。羅云
聞佛懇惻之誨。感激自厲。得羅漢道(出譬喻經第十卷)。
***難陀出家八
佛弟孫陀羅難陀。身長一丈五尺四寸。佛
與阿難在迦維羅竭國入城乞食。難陀在高
樓上見。下作禮曰。如來應作轉輪聖王。何為
自辱持鉢乞食。取鉢盛美食。佛即還尼拘類
園語諸侍者。難陀出勿取令自送來。難陀送
至佛所。婦出囑言待還乃食。授鉢催佛速受。
佛言。卿已至此。今宜出家。加以神力閉在靜
室。久久之後次第當直。難陀喜曰。我因事
暇逃走還家。是時難陀隨所應作事事不闕。
天神隨逐。汲水亦滿自然翻棄。所淨之地草
土更滋。關閉門戶。戶輒更開。難陀念言。設
有所失家足備償。脫三法衣。更著餘服。竊
隨小徑。避佛還家。行來未遠。正值如來。奔
就大樹。欲自隱身。樹反在後。佛以神力。拔
樹懸空。難陀入樹根處。佛言。何為至此。默
然慚愧。佛再三告云。汝欲何趣。答曰。還家
與婦相見。佛言。夫人學道。心著貪欲不顧
後世燒身之禍。我今將汝上天遊觀。宜自專
心勿懷恐怖。佛接昇天。見一宮殿。七寶莊
嚴玉女營從不可稱計。唯無夫主。難陀問佛。
此何天宮。獨無夫主。佛言。汝可自問。難陀問
之。天女答曰。佛弟難陀。若持戒者當生於
此。還具白佛。佛言。快修梵行不久必生。復
以神力。接至地獄。路經鐵圍山表。見一瞎獼
猴。佛問難陀。汝婦孫陀利何如獼猴。答曰。孫
陀利。女中妙絕。豈得比此。佛曰。比諸天女
亦億千萬倍。遍至地獄。見種種苦痛。有一
火鑊。獄卒圍遶。湯沸火熾。不見罪人。難陀
白佛。那獨無罪人。佛言。汝自問之。獄卒答
曰。甘露王子難陀。婬欲情重。恃貴輕人。死
當生此。難陀失色。急問世尊。求離地獄。佛
說微妙法。令至道場(出童子問佛乞食經又出出耀經第十六卷)。
***調達出家九
白飯王(淨飯王第二弟也)有二子。一名阿難。身長一丈
五尺三寸。一名調達。身長一丈五尺四寸
(大智論云跋提沙十二遊經甘露淨王長子調達少子阿難)白淨王往至佛所。見
迦葉眷屬形貌醜陋。即集宗室曰。阿夷相言。
佛不出家當作聖王王四天下。左右侍從極
當端正。今諸弟子大無形觀。若欲為道儀
望足者。聽備僧數光暉世尊。咸言。大善。調
達曰(又名提婆達多梁言天熱)我王子弟今棄世榮出家居
道正頓服飾極世之妙。象馬車乘價直萬金。
其日嚴出。觀者填路冠幘墮地。瞿和離所乘
之馬四脚布地而作鳥鳴。相工占之。餘皆得
道。二人不吉。俱詣佛所。求作沙門。剛強降
伏莫不樂受(出中本起上卷又出十二遊經)。
***阿那律出家十
斛飯王(淨飯王第三弟)有二子。一名摩訶男。一名阿
那律。阿那律母所愛念。摩訶男言。諸釋多為
道。我門獨不。一營世業。一求出家。阿那律以
家事煩碎。啟母出家。母言。跋提去者當聽
汝耳。求請不已兩俱許可。跋提求停七年受
五欲樂。阿那律言。人命無常難可得保。又求
一年乃至七日。過七日釋子八人。優波離第
九。各莊嚴寶象。乘以出城。脫衣及象馬。付
優波離曰。汝依我等自活。我今出家以此衣
象與汝為資生。優波離乃懸衣樹上。念言。
取者與之。共至佛所亦求出家。乞先度優波
離。除我憍慢。次阿那律(出四分律初分第三分大智論十二遊經
少異大略是同)。
***跋提出家十一
甘露飯王(淨飯王第四弟也)有二子。一名提婆。二名跋
提。跋提母所念。求母出家。母言。阿那律出家
者我亦聽汝。後遂俱然。往詣佛所求出家。父
母已許願垂濟度。時跋提獨在樹下塚間思
惟。夜過高聲稱言甚樂甚樂。其邊比丘白佛。
佛呼跋提問何樂。跋提言。我本在。家內外常
以刀杖自衛猶有恐懼。今獨處塚間身毛不
竪出離甚樂。佛言善哉(出曇無德律大智論十二遊經皆小異大同)。
***琉璃王滅釋種十二
波斯匿王新紹王位。即作是念。應先取釋
女。即告一臣。持我名往迦毘羅衛。請婚彼
女。諸釋五百集會一處皆大瞋恚。吾家大
姓。何緣乃與婢子結親。或言應與。或言不
應。時摩訶男語諸釋言。波斯匿王為人暴惡。
或能壞我國界。時摩訶男婢生一女。面貌端
正。沐浴衣被。以羽寶車。躬自送往。與波
斯匿王。乃白王言。此是我女。可以成親。時
王歡喜。即拜此女為第一夫人。少日有身。
生一男兒。端正無雙世之殊特。王集相師為
子作名。相師曰。求夫人時諸釋共議。或與
彼此琉璃。今以太子名曰琉璃年向八歲。王
告之曰。可詣迦毘羅衛學諸射術。駕乘大象
多諸給使。往摩訶男舍。集五百童子使共學
習。新起講堂。猶如天宮。我等應先請佛僧於
中供養受福無量。敷舒坐具。懸諸幡蓋。香水
灑地。燒眾名香。琉璃太子往至講堂。昇師
子座。諸釋見之呼為婢子。牽出門外撲之于
地。琉璃太子顧語好苦行梵志。此諸釋種大
毀辱我。後紹王位汝當以此事啟我。父王命
終。太子嗣立。苦行啟王。王勅群臣。集四部
兵。往征釋種。至迦毘羅越。世尊往逆在枯樹
下。結跏趺坐。太子遙見下車作禮。問曰。更有
好樹何故坐此。佛言。親族之廕故勝外人。是
時王曰。今日世尊故為親族吾不應征。梵志
執奏。王復興師。目連白佛。琉璃王(增一阿含第十九分
云毘婁勒王事大同)伐釋種。我欲移其四部合擲他方。
又欲拔出虛空。又欲移置海中。又欲移置
鐵圍山間。又欲移人置他方大國土中。又
欲鐵籠覆城。佛言。汝有智德。終不能安
處。舍夷國人。眾生有七。不可避。一生二
老三病四死五罪六福七因緣。意雖欲避終
不得免。何能覆其往業。目連意終不已。隨
取知識四五千人。盡著鉢中。舉置虛空星
宿之際。諸釋亦集四兵。出一由旬。逆琉
璃王。諸釋一由旬內。遙見琉璃王。或貫
耳頭髻。弓弦器仗幢麾皆悉破壞。終不傷人。
時琉璃王大懷恐怖。告群臣曰。汝觀是箭為
從何來。彼若發心欲害我者必當死盡。令
還舍衛。好苦梵志曰。大王勿懼。諸釋持戒
蟲尚不害。況害人乎。今宜前進。王乃從之。
諸釋果退還入城中。琉璃王曰。汝等速開城
門。若不爾者盡當殺之。城中童子年尚十
五。名曰奢摩。登城獨戰。傷害眾多。賊軍
迸散。藏土穴中。時諸釋種。告童子曰。汝辱
我門戶。誰不知戰。諸釋修善。蟲蟻不殺。況
人命耶。我等一人敵萬。甚能壞軍眾。為殺
害人命。死入地獄。若生人中壽命短促。汝
今速去不須住也。舍摩即自出國。琉璃王軍
復來至門。弊魔波旬作一釋形。喚速開門。
諸釋開門。琉璃王曰。釋眾既多。悉皆埋脚。
使暴象踏殺。選五百釋女。將詣王所。時摩訶
男從王乞願。王即聽之。摩訶男曰。我今沒
水隨我遲速並聽。諸釋隨意逃走。若我出水
隨在殺之。王曰大佳。即入水底。以髮繫樹
根而自盡命。城中諸釋。四門競走。王告群
臣。摩訶男父至今不出。即入水中。出之已
死。王心生悔。我外祖父。今已取命終皆由
愛親族故。若早知者。終不攻伐。琉璃所殺
九千九百九十萬人。流血成河。繞迦毘羅越
城。軍人去後。目連白佛。承佛神力。護得四
五千人。佛言。汝往看之。目連下鉢。人皆已
死。往尼拘留園。語五百釋女言。汝等慎勿
愁憂。我是汝夫。捉一釋女曰。我今何故與婢
子通情。王即刖其手足。置深坑中。五百釋女
皆罵王言。誰持我身與婢子交通。王勅五百
釋女罪如前法。還舍衛國。祇陀太子在深宮
中奏諸妓樂。王聞其聲迴駕詣之。祇陀出
門與之相見曰。善來大王。可小停駕。琉璃王
曰。豈不聞吾與諸釋戰。與妓遊戲而不見
助。祇陀答曰。聞之我不堪任殺害眾生。琉
璃王手斫祇陀。佛見祇陀生三十三天。時五
百釋女自歸稱喚如來名號。同生釋種。出
家成佛。受此痛毒而不見憶。佛與諸比丘。往
迦毘羅。諸女遙見皆懷慚愧。世尊顧語釋提
桓因言。諸女慚愧。帝釋即以天衣覆此女上。
佛告毘沙門。諸女飢渴日久即辦天食皆得
充飽。佛為說苦集盡道。諸女塵垢皆盡得法
眼淨。各於其所而取命終。皆生天上。佛詣
東門見城中。煙火洞然。顧語諸比丘。我昔
與諸比丘此中說法。今如空墟無有人民。自
今不復更至於此。還舍衛國祇樹園中。告
諸比丘。琉璃王及諸兵眾。却後七日盡當磨
滅。王聞恐怖。好苦行梵志內外無塵王但自
娛。王使人數日至七日旦。王大歡喜。將諸
兵軍及婇女。往阿貽羅河側。共相讌會。
大雷卒震。非時雲起。暴風疾雨。傷損漂溺。一
時都盡。王生入阿鼻地獄。復有天火燒盪
宮城。比丘白佛。諸釋何因今遭此苦。佛言。
昔羅閱城中有捕魚村。時世飢儉人食草根。
以一斗金貿一升米。村有大池。極自饒魚。
人民捕食。魚有二種。一名拘瑣(興起行經云𪌃)二
名多舌。各相謂言。我是水性之虫。不處乾地。
而此人民皆來食噉。村有一兒。年尚八
歲。雖不捕魚。見則歡喜。羅閱村人今釋種是。
拘瑣魚者琉璃王是。兩舌魚者好苦行梵
志是。小兒見魚笑者今我是也。取魚之罪無
數劫中受地獄苦。今餘此對。見之喜笑。今患
頭痛如被石押。又如戴須彌山(釋迦畢罪經大同小異文多不
載盡)坐上多人聞佛說無常之法。得須陀洹果
(出釋迦畢罪經又出長阿含法句譬經)。
***五百釋女欲出家投請二師十三
有一釋女告五百女言。曾從佛聞。若人於劇
急之中。一心念佛。至到歸命。即得安隱。
時五百女異口同音至心念佛。呼南無釋迦
牟尼苦哉嗚呼痛哉。時空中以如來慈善
根力。起大悲雲。雨大悲雨。諸女手足還生。
諸女念言。云何報佛慈恩。即持衣鉢。往詣
王園精舍。求索出家。時有六群比丘尼。見
諸釋女年時幼稚美色端正。當為說世間之
欲快樂。待年限過然後出家不亦快乎。若悉
還俗必以衣鉢施我。諸女聞之心懷苦惱言。
如餚饍飲食和以毒藥。世間五欲多諸過患。
我已具知。云何讚歎其美。以勸我等。舉聲大
哭。華色比丘尼問故。答曰欲出家。不蒙聽
許。華色即度為弟子。時諸釋女悲喜交懷。
具以族喪身殘。仰白和上。答言汝等辛苦
何足言也。我昔在家。是舍衛國人。父母嫁
我。與北方人。彼國風俗。婦臨欲產。還歸父
母家。後垂生日。皆乘車馬夫妻。中路有河其
水暴漲。道路曠絕多賊難。至河不能得度。
住宿岸邊。初夜生男。大毒蛇聞新血香。即
來趣我。先螫殺奴。喚夫不應。尋復殺夫。次
殺牛馬。至日出時。夫身胮爛。憂愁恐怖。舉
聲大哭。經留數日。獨在岸邊。其水漸小。
身負小兒。以手牽持。裙盛新產。銜著口中。
即前入水。渡河如半。反觀大兒。見為虎逐。
叫喚失裙。嬰兒沒溺。以手探搏。而竟不獲。
在背上者。失手墮落。其岸上者。為虎所食。
心肝分裂。口吐熱血。到岸悶絕。有大伴至。
中有一長者。是父母知識。我問消息。長者答
曰。昨夜失火汝家盪盡。父母俱亡。我聞躄
絕。良久乃蘇。有五百賊。即壞眾伴。便將我
去。以作賊婦。常使守門。若有緩急。為人所
逐。須晝開門。後群賊共抄。財主告王及聚
落。即還其家。我舍內生子。三喚無人開。即緣
牆入問。答生兒。賊曰。汝為子故危害於我
用子何為。拔刀斫解手足令婦食之。婦以
恐怖食。瞋恚便息。夫續為劫。王人所得。腰
斷其命。共婦生埋。人貪我身有妙瓔珞。開
塚取之。并將我去。復經少時。王伺捉得。斷
賊伴命。合復埋之。埋之不固。夜虎發食。因
復得出。迷荒不知東西。隨路馳走。見有多
人。問言。諸人何處有能除此憂患者。時有
長者婆羅門等。以憐愍心問言。曾聞釋迦牟
尼佛法。多諸安隱無諸衰惱。我聞心喜。詣
大愛道憍曇彌比丘尼。次第修習乃得道果。
釋女聞之。心大歡喜。得法眼淨。時憍曇彌言。
如來法海。一切眾生。皆悉有分。而我等女人。
如來不聽。以多諸疑惑執著難捨。癡愛覆心
愛水所沒。不能自出。懈怠嬾惰。現身不能
莊嚴菩提獲得三乘。阿難為請云。憍曇彌乳
哺養育如來色身得至成佛。佛言若聽女人
法當漸滅。阿難又請。過去諸佛具四部眾。
而今獨不具也。佛告阿難。憍曇彌。愛樂佛法
發大精進。清淨修習八敬之法者。聽入佛法。
我得出家。大悲熏修。普為未來一切女人。重
白佛言。未來善女。信樂愛敬如來法者。唯
願聽許。佛言。若有女人。護持佛法漸次修學。
戒施多聞三歸五戒。乃至具戒。諸助道法。亦
悉聽。常當至心念阿難恩。供養恭敬。晝夜
六時。令心不忘(出報恩經第五卷)。
***佛奴車匿馬揵陟前世緣願十四
舍利弗白佛言。車匿前世有何功德乃將菩
薩入山得佛。佛言。車匿不但今世有是功
德。我昔為菩薩時。在尸訶遍羸國。須檀摩提
王聞世間人或有作道上天或作祠祀上天。
王常欲上天不知方便。國有婆羅門道。凡四
萬餘人。中有大尊者婆羅門。王請問之。對
曰。欲生身上天耶死上天耶。王言。生身飛
上天。復言。大王當作祠祀。王喜出藏珍寶
與婆羅門。求國中端正男女各一百人。象
馬畜生各百頭。先飯四婆羅門。後殺人畜。用
祠祀天。取血作階。上婆羅門。復求香山中有
神女名真陀羅。欲得其血合持作階。王聞
喜言何不早告。王即勅國中遍問誰能得真
陀羅者。一人白王。第七山中有兩人。一名
闍梨一人名憂梨。知真陀羅處。王言。疾喚其
人。得來。王大歡喜即設酒食恣意娛樂七日
七夜重賞極意。王謂闍梨等二人。汝能得真
陀羅女來我得上天者。當持此國付汝二人。
其人受教輒自盡力求真陀羅。二月餘日經
歷八重山。至香山中得大池水。見有釋提桓
因。與諸天伎女無央數眾。出城遊戲池中沐
浴竟皆飛上天。時水池邊有一婆羅門。已得
四禪般遮旬道。時闍梨等前為作禮問言。是
間為何等聲快樂乃爾。答言。頭摩王千餘人
在此城中。遊戲沐浴當至我所作禮。卿曹宜
去。闍梨等便去。屏處議言。是大神聖求是神
女那從得之。其人自念取草作結投水厭之。
令婆羅門不得動搖。復厭天女令不得飛。結
神呪竟。釋提桓因及諸天女俱飛上天。獨王
及女及王摩那訶羅止在水中不能得飛。便
前縛女將到故國。王請入宮飯食賞勞。太子
難羅尸作異國王。王有太子名須羅。先即是
王太孫也。有大慈悲行菩薩道。遣人往呼來
見此女欲取為妻。王言。更為汝取妻。此女
天取血作祠持用上天。菩薩答言。不與我者
我便惑死。王畏其死持女與之。四月餘日婆
羅門來白王言。前得真陀羅女今當殺之。與
人及畜掘地作坑方圓八肘。應取其血擇日
作祠。王言。大善菩薩聞之問作何等。婆羅門
對言。作祠當上天。菩薩言。殺人及畜當入
地獄。豈得上天乎。婆羅門言。汝年尚小非
汝事也。菩薩言。我悉知汝因緣。婆羅門言卿
知者試說。菩薩說其行法。婆羅門慚愧作
禮而去。菩薩即為王說經言。欲上天者當持
五戒修行十善。分檀布施孝養父母承事沙
門。慈心萬民蠕動之類隨其所食給足與之
可得上天。王聞即用菩薩之言。便舉藏中金
銀珍寶。與太子布施恣意七日訖。便與妻
作禮而去還歸故國。晝夜雨金銀珍寶。菩薩
與女俱居一歲不領國事。臣白王言。當殺真
陀羅。太子乃當國耳。王聞不可勅取太子
縛之。女即飛去。過闍梨二人所。即語之言。
太子來追。煩為送之。留指環為信。持與道人。
王縱太子。不見真陀羅。躄地而言。當那得女。
有神語之。汝不須啼。我語汝處。上第七山
汝疾追之。便著珠衣帶刀持弓。珠衣光照
四十里。太子去國明旦至七山見前二人。即
言。見真陀羅女不。報言見之。環與太子。即俱
前行。上第八香山。見四禪婆羅門前為作禮。
時天王釋化作獼猴可畏動山。菩薩大怖。婆
羅門言。常事我獼猴見之便不肯下。婆羅
門言。汝下獼猴即來持果上。婆羅門受與三
人共啖竟。語獼猴言。將是三人至天女所。
獼猴言。是何等人使我將上天。婆羅門言。
此國王太子。皆菩薩人當持佛道度諸天人
蠕動之類。獼猴言大善。便將上天。道過五
百辟支佛所。三人遣獼猴還取華用散佛菩
薩。願言。令我疾得作佛。獼猴復言。願我為佛
作馬。闍梨復言。願我為佛作奴。一人言我願得阿羅漢。到真陀羅所。獼猴作禮而去。菩
薩與二人俱坐門外。青衣取水。菩薩問之用
此水為。答言。與真陀羅浴。菩薩脫指環沒
著水中。女浴見環即止。入報父母言。我婿
在外。父母歡喜。父名頭[弓*莫]。便出相見。為菩
薩作禮。闍梨二人復禮而去。王請入城共相
勞問。以水澡菩薩手。以女及侍女千餘人悉
付菩薩。留止七歲。菩薩白王言。我欲歸去視
我父母。王言且止。七日後有鬼來至王所言。
前聞大王亡女多賀以歸并得貴婿。王言。我
女可耳其婿大尊。是國王子久欲還歸煩卿
送之。鬼王言諾。即持一國七寶作七重樓。
鬼著掌中送歸故國作禮而去。菩薩前為父
母作禮問訊起居。王得太子。即國中寶藏金
銀付與。王勅傍臣左右。四遠欲得金銀米穀。
皆至宮門恣意所欲。後王壽終即生天上。時
太子者今我身是。時四禪婆羅門者舍利弗
是。時闍梨者今車匿是。時一人願作羅漢者
今目揵連是。時天王釋化作獼猴願作馬者
今揵陟是。時父王者今我父閱頭檀是。時母
者今我母摩耶是。真陀羅者今裘夷是(出車匿經)。
經律異相卷第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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