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站书库内容主要引用自 archive.org,kanripo.org, db.itkc.or.kr 和 zh.wikisource.org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職方典
第三十三卷目錄
順天府部紀事一
職方典第三十三卷
順天府部紀事一
《史記》:軒轅教熊、羆、貔貅、貙虎以與炎帝戰於阪泉之野。蚩尤不用帝命,乃與蚩尤戰於涿鹿之野。
《汲冢周書》:黃帝執蚩尤,殺之於中冀,名之曰絕轡之野。
《古今注》:黃帝與蚩尤戰於涿鹿之野,蚩尤作大霧,兵士皆迷。於是作指南車以示四方,遂擒蚩尤而即帝位,故後常建焉。
《外紀》:蚩尤,姜姓,炎帝之裔也。好兵喜亂,作刀戟、大弩以暴虐天下,兼并諸侯,貪欲無度。炎帝榆罔不能制,命居少顥以臨西方。蚩尤益肆其惡,出羊水,登九淖,以攻炎帝于空桑。炎帝遜居于涿鹿,軒轅乃徵師諸侯,與蚩尤戰于涿鹿之野。蚩尤能作大霧,軍士昏迷,軒轅為指南車以示四方,遂擒蚩尤,戮于中冀,因名其地曰絕轡之野。
《黃帝內傳》:帝既殺蚩尤,因立臺榭。
《尚書》:流共工於幽州。〈今密雲有共工城址〉
《史記·周本紀》:武王追思先聖王,乃褒封帝堯之後於薊。於是封功臣謀士,而封召公奭於燕。
公元前740年
〈注〉《水經注》:西北隅有薊丘,因取名焉。燕山,幽州漁陽縣東南六十里,燕地在燕山之野,故取名焉。薊、燕國俱武王立,後薊微,燕盛,并薊居之,薊名遂絕。
《說苑》:齊桓公北伐山戎氏,其道過燕,燕君逆而出境。桓公問管仲曰:諸侯相逆,固出境乎。管仲曰:非天子不出境。桓公曰:然則燕君畏而失禮也,寡人不道而使燕君失禮。乃割燕君所至之地以與燕君。
公元前569年
《春秋左傳》:魯襄公四年,無終子嘉父使孟樂如晉,因魏莊子納虎豹之皮,以請和諸戎。〈今玉田縣地〉魯襄公二十八年,夏,北燕伯朝于晉。
公元前544年
二十有九年,秋九月,齊高止出奔北燕。
公元前541年
昭公元年,晉中行穆子敗無終及群狄于大原。三年,齊侯出于莒,盧蒲嫳見,泣且請曰:余髮如此種種,余奚能為。公曰:諾。吾告二子。歸而告之,子尾欲復之,子雅不可,曰:彼其髮短而心甚長,其或寢處我矣。九月,子雅放盧蒲嫳于北燕。
公元前539年
三年,冬,北燕伯款出奔齊。六年,冬,齊侯伐北燕。七年,春,王正月,暨齊平。
公元前535年
齊侯次於虢,燕人行成,曰:敝邑知罪,敢不聽命。先君之敝器,請以謝罪。二月,戊午,盟於濡上。燕人歸燕姬,賂以瑤甕、玉櫝、斝耳,不克而還。
公元前530年
十有二年,春,齊高偃帥師納北燕伯於陽。
《晏子春秋》:燕之遊士泯子午南見晏子于齊,睹晏子,恐慎而不能言。客退,晏子直席而坐,廢朝移時。在側者曰:嚮者燕客侍夫子,胡為憂也。晏子曰:燕,萬乘之國也。齊,千里之途也。泯子午以萬乘之國為不足說,以千里之途為不足遠,則是千萬人之上也。且猶不能殫其言于我,況乎齊人之懷善而死者乎。吾所以不得睹者,豈不多矣。
《列子》:昔人言有知不死之道者,燕君使人受之。不捷而言者死,燕君甚怒其使者,將加誅焉。幸臣諫曰:人所憂者,莫急乎死已。所重者,莫過乎生。彼自喪其生,安能令君不死也。乃不誅。
《荀子》:公行子之之燕,遇曾元于塗,曰:燕君何如。曾元曰:志卑。志卑者輕物,輕物者不求助。苟不求助,何能舉我。
公元前541年
《戰國策》:燕王噲既立,蘇秦死於齊。蘇秦之在燕也,與其相子之為婚,而蘇代與子之交。及蘇秦死,而齊宣王復用蘇代。燕噲三年,與楚、三晉攻秦,不勝而還。子之相燕,貴重主斷。蘇代為齊使於燕,燕王問之曰:齊宣王何如。對曰:必不霸。燕王曰:何也。對曰:不信其臣。蘇代欲以激燕王以厚任子之也。於是燕王大信子之,子之因遺蘇代百金,聽其所使。鹿毛壽請燕王曰:不如以國讓子之。人謂堯賢者,以其讓天下於許由,由必不受。有讓天下之名,實不失天下。今王以國讓相子之,子之必不敢受。是王與堯同行也。燕王因舉國屬子之,子之大重。或曰:禹授益而以啟人為吏,及老而以啟為不足任天下,傳之益也。啟與友黨攻益而奪之天下,是禹名傳天下於益也,其實令啟自取之。今王言屬國子之,而吏無非太子人者,是名屬子之,而太子用事。王因收印,自三百石吏而上效之子之。子之南面行王事,而噲老不聽政,願為臣,國事皆決子之。子之三年,燕國大亂,百姓恫怨。將軍市被、太子平謀將攻子之。儲子謂齊宣王因而伐之,破燕必矣。王因令人謂太子平曰:寡人聞太子之義,將廢私而立公,飭君臣之義,正父子之位。寡人之國小,不足先後。雖然,則惟太子所以令之。太子因數黨聚眾,將軍市被圍公宮,攻子之。不克,將軍市被及百姓乃反攻太子平。將軍市被死以殉國,搆難數月,死者數萬眾。燕人恫怨,百姓離意。孟軻謂齊宣王曰:今伐燕,此文武之時,不可失也。王因令章子將五都之兵,以因北地之眾以伐燕。士卒不戰,城門不閉,燕王噲死,齊大勝。燕子之亡。二年而燕人立太子平,是為燕昭王。燕昭王收破燕之後,即位,卑身厚幣以招賢者,欲將報讎。故往見郭隗先生,曰:齊因孤國之亂,而襲破燕。孤極知燕小,力不足以報。然得賢士與共國,以雪先王之恥,孤之願也。敢問以國報讎者奈何。郭隗先生對曰:帝者與師處,王者與友處,霸者與臣處,亡國與役處。詘指而事之,北面而受學,則百己者至;先趨而後息,先問而後嘿,則什己者至;人趨己趨,則若己者至;馮几據杖,眄視指使,則廝役之人至;若恣睢奮擊,呴藉叱咄,則徒隸之人至矣。此古服道致士之法也。王誠博選國中之賢者,而朝其門下,天下聞王朝其賢臣,天下之士必趨於燕矣。昭王曰:寡人將誰朝而可。郭隗先生曰:臣聞古之君人有以千金求千里馬者,三年不能得。涓人言於君,曰:請求之。君遣之,三月得千里馬,馬已死,買其骨五百金,反以報君。君大怒,曰:所求者生馬,安事死馬而捐五百金。涓人對曰:死馬且買之五百金,況生馬乎。天下必以王為能市馬,馬今至矣。於是不能期年,千里馬至者三。今王誠欲致士,先從隗始。隗且見事,況賢於隗者,又豈遠千里哉。於是昭王為隗築宮而師之。樂毅自魏往,鄒衍自齊往,劇辛自趙往,士爭湊燕。王弔死問生,與百姓同其甘苦。二十八年,國殷富,士卒樂佚輕戰,於是遂以樂毅為上將軍,與秦、楚、三晉合謀以伐齊。齊兵敗,閔王出走於外。燕兵獨追北,入至臨淄,盡取齊寶,燒其宮室、宗廟。齊城之不下者,唯獨莒、即墨。
《史記》:騶衍如燕,昭王擁篲先驅,請列弟子之座而受業。築碣石宮,身親往師之。
昭王為隗改築宮而師事之。樂毅自魏往,鄒衍自齊往,劇辛自趙往,士爭趨燕。
《說苑》:蘇子聞之,從周歸燕。屈景聞之,從楚歸燕。《太平御覽》:燕昭王置千金於臺上,以延天下士,謂之黃金臺。
《戰國策》:望諸君獻書報燕王曰:臣奉令擊齊,長驅至國。珠玉財寶,車甲珍器,盡收入燕。大呂陳於元英,故鼎反乎曆室,齊器設於寧臺,薊丘之植植於汶篁。自五霸以來,功未有及先王者也。
《春秋後語》:蘇秦事鬼谷子,學終,辭歸。道乏困,行以燕人蠡卜傳食自給,各解臧獲之裘。
《文選》:蘇秦相燕,人惡之于燕王。燕王按劍而怒,食以駃騠。
《漢書》:燕昭王使人入海求蓬萊、方丈、瀛洲。
《韓子》:宋之愚人得寶玉于梧臺之側,周客聞而觀焉,笑曰:此燕石也,與瓦礫同。
《戰國策》:秦并趙,北向迎燕。燕王聞之,使人賀秦王曰:燕王竊聞秦并趙,燕王使使者賀千金。秦王曰:夫燕無道,吾使趙有之,子何賀。使者曰:臣聞全趙之時,南鄰為秦,北下曲陽為趙。趙廣三百里,五十餘年不能勝秦者,國小而地無所取。今王使趙北并燕,燕趙同力,必不復受命於秦矣。臣竊為王患之。秦王以為然,起兵而救燕。
公元前514年
燕太子丹質於秦,亡歸。見秦且滅六國,兵已將臨易水,恐其禍至,太子丹患之,乃謂其太傅鞠武曰:燕秦不兩立,願太傅幸而圖之。武對曰:秦地遍天下,威脅韓、魏、趙氏,易水以北未有所定也。奈何以見陵之怨,欲批其逆鱗哉。太子曰:然何由。太傅曰:請入圖之。居之有間,樊將軍亡秦之燕,太子客之。太傅鞠武諫曰:不可。夫秦王之暴而積怨於燕,足為寒心。又況聞樊將軍之在乎。是謂委肉當餓虎之蹊,禍必不振矣。雖有管、晏,不能為之謀也。願太子急遣樊將軍入匈奴以滅口。請西約三晉,南連齊、楚,北講於單于,然後乃可圖也。太子丹曰:太傅之計,曠日彌久,心惛然,恐不能須臾,且非獨於此也。夫樊將軍困窮於天下,歸身於丹,丹終不迫於強秦而棄所哀憐之交,置之匈奴,是固丹命卒之時也。願太傅更慮之。鞠武曰:燕有田光先生者,其智深而慮沉,可與之謀也。太子曰:願因太傅交於田先生,可乎。鞠武曰:敬諾。出見田光,道太子願圖國事於先生。田光曰:敬奉教。乃造焉,太子跪而逢迎,卻行為道,且跪而拂席。田先生坐定,左右無人,太子避席而請曰:燕、秦不兩立,願先生留意也。田光曰:臣聞騏驥盛壯之時,一日而馳千里。至其衰也,駑馬先之。今太子聞光壯盛之時,不知吾精已消亡矣。雖然,光不敢以乏國事也。所善荊軻,可使也。太子曰:願因先生得交荊軻,可乎。田光曰:敬諾。則起,趨出。太子送之至門,戒曰:丹所報,先生所言者,國大事也。願先生勿泄也。田光俛而笑曰:諾。僂行見荊軻,曰:光與子相善,燕國莫不知。今太子聞光壯盛之時,不知吾形已不逮也。幸而教之曰:燕秦不兩立,願先生留意也。光竊不自外,言足下於太子,願足下過太子於宮。荊軻曰:謹奉教。田光曰:光聞長者為行,不使人疑之。今太子約光曰:所言者,國大事也,願先生勿泄也。是太子疑光也。夫為行而使人疑之,非節俠士也。欲自殺以激荊軻,曰:願足下急過太子,言光已死,明不言也。遂自剄而死。軻見太子,言田光已死,致光之言。太子再拜而跪,膝下行流涕,有頃,而後言曰:丹所請田先生不言者,欲以成大事之謀。今田先生已死,明不泄言,豈丹之心哉。荊軻坐定,太子避席,頓首曰:田先生不知丹不肖,使得至前,願有所道。此天之所以哀燕而不棄其孤也。今秦有貪利之心,而欲不可足也,非盡天下之地,臣海內之王者,其意不饜。今秦已虜韓王,盡納其地,又舉兵南伐楚,北臨趙王,翦數十萬之眾,距漳、鄴,而李信出太原、雲中,趙不支,秦必入臣,入臣則禍至燕。燕小弱,數困於兵,今計舉國不足以當秦,諸侯服秦,莫敢合從丹之私計。愚以為誠得天下之勇士使於秦,闚以重利。秦王貪,其勢必得所願矣。誠得劫秦王,使悉反諸侯之侵地,若曹沫之與齊桓公,則大善矣。不可,則因而刺殺之,彼大將擅兵於外,而內有大亂,則君臣相疑。以其間,諸侯得合從,其償秦必矣。此丹之上願,不知所以委命,唯荊卿留意焉。久之,荊軻曰:此國之大事也。臣駑下,恐不足任使。太子前,頓首,固請無讓,然後許諾。於是尊荊軻為上卿,舍上舍。太子日造門下,供太牢,具異物,間進車騎、美女,恣荊軻所欲,以順適其意。久之,荊卿未有行意。秦將王翦破趙,虜趙王遷,盡收其地,進兵北略地至燕南界。太子丹恐懼,乃請荊卿曰:秦兵旦暮渡易水,則雖欲長侍足下,豈可得哉。荊卿曰:微太子言,臣願得謁之。今行而無信,則秦未可親也。夫樊將軍,秦王購之金千斤,邑萬家。誠得樊將軍首,與燕督亢之地圖,獻秦王,秦王必說見臣,臣乃得有以報太子。太子曰:樊將軍以窮困來歸丹,丹不忍以己之私而傷長者之意。願足下更慮之。荊軻知太子不忍,乃遂私見樊於期,曰:秦在遇將軍可謂深矣,父母、宗族皆為戮沒。今聞購將軍之首,金千斤,邑萬家,將奈何。樊將軍仰天大息流涕,曰:吾每念,常痛於骨髓,顧計不知所出耳。軻曰:今有一言,可以解燕國之患,而報將軍之仇者,何如。樊於期乃前,曰:奈何。軻曰:願得將軍之首以獻秦王,秦王必喜而召見臣,臣左手把其袖,右手揕其胸,然則將軍之仇報,而燕國見陵之恥除矣。將軍豈有意乎。樊於期偏袒,扼腕而進,曰:此臣之日夜切齒腐心,乃今得聞教。遂自刎。太子聞之,馳往,伏屍而哭,極哀。既已無可奈何,乃遂盛樊於期之首,函封之。於是太子預求天下之利匕首,得趙人徐夫人匕首,取之百金,使工以藥淬之。以試人,血濡縷,人無不立死者。乃為裝遣荊軻。燕國有勇士秦武陽,年十三殺人,人不敢忤視。乃令秦武陽為副。荊軻有所待,欲與俱。其人居遠未來,而為留待。頃之,未發,太子遲之,疑其改悔,乃復請之曰:日已盡矣,荊卿豈無意哉。丹請先遣秦武陽。荊軻怒,叱太子曰:今日往而不反者,豎子也。今提一匕首入不測之強秦,僕所以留者,待吾客與俱。今太子遲之,請辭決矣。遂發,大子賓客知其事者,皆白衣冠以送之。至易水上,既祖,取道。高漸離擊筑,荊軻和而歌,為變徵之聲,士皆垂淚涕泣。又前而為歌曰: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復為羽聲慨慷,士皆瞋目,髮盡上衝冠。於是荊軻遂就車而去,終已不顧。既至秦,持千金之資幣物厚遺秦王寵臣中庶子蒙嘉,嘉為先言於秦王曰:燕王誠振怖大王之威,不敢興兵以逆軍吏,願舉國為內臣,比諸侯之列,給貢職如郡縣,而得奉守先王之宗廟。恐懼不敢自陳,謹斬樊於期頭及獻燕督亢之地圖,函封。燕王拜送於庭,使使以聞大王。唯大王命之。秦王聞之大喜,乃朝服,設九賓,見燕使者咸陽宮。荊軻奉樊於期之頭函,而秦武陽奉地圖匣,以次進至陛。秦武陽色變振恐,群臣怪之。荊軻顧笑武陽,前為謝曰:北蠻夷之鄙人,未嘗見天子,故振慴,願大王少假借之,使得畢使於前。秦王謂軻:起,取武陽所持圖。軻既取圖奉之,秦王發圖,圖窮而匕首見。因左手把秦王之袖,而右手持匕首揕之。未至身,秦王驚,自引而起,袖絕。拔劍,劍長,摻其室。時惶急,劍堅,故不可立拔。荊軻逐秦王,秦王環柱而走,群臣驚愕,卒起不意,盡失其度。而秦法,群臣侍殿上者,不得持尺寸之兵。諸郎中執兵皆陳於殿下,非有詔不得上。方急時,不及召下兵,以故荊軻逐秦王,王卒惶急,無以擊軻,而乃以手共搏之。是時侍醫夏無且以其所奉藥囊提荊軻,秦王方環柱走,卒惶急不知所為,左右乃曰:王負劍。王負劎。遂拔以擊荊軻,斷其左股。荊軻廢,乃引其匕首以提秦王,不中,中柱。秦王復擊軻,軻被八創。軻自知事不就,倚柱而笑,箕踞以罵曰:事所以不成者,乃欲以生劫之,必得約契以報太子也。左右既前,斬荊軻,秦王目眩良久。已而論功賞群臣及當坐者,各有差,而賜夏無且黃金二百鎰,曰:無且愛我,乃以藥囊提荊軻也。於是秦大怒燕,益發兵詣趙,就王翦軍以伐燕。十月而拔燕薊城,燕王喜、太子丹等皆率其精兵東保於遼東。秦將李信追擊燕王,王急,用代王嘉計,殺太子丹,欲獻之秦。秦復進兵攻之。五歲而卒滅燕國,而虜燕王喜。秦兼天下,其後荊軻客高漸離以擊筑見秦皇帝,而以筑擊秦皇帝,為燕報仇,不中而死。
《風俗通》:燕九世稱侯,八世稱公,十世稱王。
《史記》:燕築長城,自造陽至襄平,置上谷、漁陽、右北平、遼西、遼東郡。
公元前209年
《史記月表》:二世元年九月,韓廣為趙略地至薊,自立為燕王。
《漢書·陳勝列傳》:趙王武臣遣故上谷卒史韓廣將兵北徇燕,燕地貴人、豪桀謂韓廣曰:楚、趙皆已立王,燕雖小,亦萬乘之國也。願將軍立為王。韓廣曰:廣母在趙,不可。燕人曰:趙方西憂秦,南憂楚,其力不能禁我。且以楚之強,不敢害趙王將相之家。今趙獨安敢害將軍家乎。韓廣以為然,乃自立為燕王。居數月,趙奉燕王母家屬歸之。
《張耳列傳》:韓廣至燕,燕人因立廣為燕王,趙王乃與耳、餘北略地燕界,趙王閒出,為燕軍所得,燕囚之,欲與分地。使者往燕,輒殺之以固求地。耳、餘患之。有廝養卒謝其舍曰:吾為二公說燕,與趙王載歸。舍中人皆笑曰:使者往,十輩皆死,若何以能得王。乃走燕壁,燕將見之,問曰:知臣何欲。燕將曰:若欲得王耳。曰:君知張耳、陳餘何如人也。燕將曰:賢人也。曰:其志何欲。燕將曰:欲得其王耳。趙卒笑曰:君未知兩人所欲也。夫武臣張耳、陳餘杖馬箠下趙數十城,亦各欲南面而王。夫臣之與主,豈可同日道哉。顧其勢初定,且以長少,先立武臣以持趙心。今趙地已服,兩人亦欲分趙而王,時未可耳。今君囚趙王,念此兩人,名為求王,實欲燕殺之。此兩人分趙而王。夫以一趙尚易燕,況以兩賢王左提右挈,而責殺王。滅燕易矣。燕以為然,乃歸趙王,養卒為御而歸。
公元前206年
《高祖本紀》:漢元年二月,項羽自立為西楚霸王,徙燕王韓廣為遼東王,燕將臧荼為燕王,都薊。燕王韓廣不肯徙遼東,秋八月,臧荼殺韓廣,并其地。
公元前202年
五年二月,漢王即皇帝位。秋七月,燕王臧荼反,上自將征之。九月,虜荼,詔諸侯王視有功者封以為燕王。荊王臣信等十人皆曰:太尉長安侯盧綰功最多,請立以為燕王。
公元前195年
十二年,陳豨降將言豨反。時燕王盧綰使人之豨所陰謀,上使辟陽侯審食其迎綰。綰稱疾,食其言綰反有端。春三月,使樊噲、周勃將兵擊綰,詔曰:燕王綰與吾有故,愛之如子。聞與陳豨有謀,吾以為亡有。故使人迎綰。綰稱疾不來,謀反明矣。燕吏民非有罪也,賜其吏六百石以上爵各一級;與綰居去來歸者,赦之,加爵亦一級。詔諸侯王議可立為燕王者,長沙王臣等請立子建為燕王。夏四月,帝崩,盧綰聞之,遂亡入匈奴。
公元前200年
《高后本紀》:七年秋,九月,燕王建薨。
公元前180年
《燕王澤傳》:文帝元年,徙琅邪王澤為燕王。二年,薨,子康王嘉嗣。九年,薨,子定國嗣。定國有罪自殺,國除。《儒林傳》:魯商瞿子木受易孔子,授魯橋庇子庸,子庸授江東馯臂子弓,子弓授燕周醜子家。
韓嬰,燕人,孝文時為博士,景帝時常山太傅。嬰推詩人之意,而作內外傳數萬言,燕趙間言詩者由韓生。韓生亦以易授人,燕趙間好詩,故其易微,惟韓氏自傳之。孝宣時涿郡韓生,其後也,以易徵,待詔殿中,司隸校尉。蓋寬饒本受易於孟喜,見涿韓生說易而好之,即更從受焉。
《述異記》:漢武帝時廣陽縣雨麥。
公元前114年
《漢書》:漢武帝元鼎三年夏,上谷饑。
公元前110年
《漢武故事》:元封元年,帝北巡朔方,勒兵十餘萬,還,祭黃帝冢橋山。釋兵須如,帝曰:吾聞黃帝不死,今有冢,何也。公孫卿曰:黃帝已仙上天,群臣思慕,葬其衣冠。《圖經》:趙夔,漢武帝時為文安縣令,好神仙。值文安大旱,乃自焚,土人感慕,因立祠焉。
公元前80年
《漢書·天文志》:始元中流星下燕萬載宮,極東去。《五行志》:昭帝元鳳元年,燕城南門災。
《論衡》:燕王旦在明光宮,欲入所臥,戶三間盡閉。使侍者二十人開戶,戶不開。
《漢書·五行志》:元鳳元年九月,燕有黃鼠銜其尾舞王宮端門中,王往視之,鼠舞如故。王使吏以酒脯祠,鼠舞不休,一日一夜死。燕剌王旦謀反,將死之兆也。《漢書》:燕王旦發民會圍,大獵文安縣以講士馬。燕剌王旦謀事不成,憂懣,置酒萬載宮,會賓客、群臣、妃妾坐飲。有赦令到,因迎后姬諸夫人之明光殿。旦立三十八年而誅,國除。
《漢書·五行志》:昭帝元鳳元年,燕王宮永巷中豕出圂,壞都竈,銜其鬴六七枚,置殿前。劉向以為近豕禍也。時燕王旦謀逆,竈者,生養之本,豕而敗竈,陳鬴於庭,鬴、竈將不用,宮室將廢辱也。燕王不改,卒伏其辜。《前漢紀》:是時天大雨,虹下,屬燕王宮宮中,井水皆竭。有黃鼠舞燕王殿前端門中,視之不去,一日一夜,死者數千。殿上戶自閉,不可開。廁中豕群出,壞竈,銜釜六七枚,置殿門前。烏鵲自𩰚宮中,烏死。天火燒燕南城門,大風壞宮城樓,拔樹木。流星墜地。
公元24年
《後漢書》:更始二年正月,光武以王郎新盛,乃北徇薊,故廣陽王子劉接起兵薊中以應郎。
《後漢紀》:更始二年正月,公〈謂世祖〉到薊,王郎購公十萬戶,薊中驚恐,言郎使者方至,太守以下皆出城迎公。見官屬議,耿弇曰:今兵從南方來,不可南行。上谷太守耿況、漁陽太守彭寵,公邑人也。發此兩郡控弦、強弩、萬騎,所向無前,邯鄲不足平也。公曰:卿言善。時公官屬盡南方人,莫有欲北者,公指弇曰:是我北道主人也。
公元23年
《王昌傳》:昌一名郎,趙國邯鄲人也。素為卜相工,明星歷,常以為河北有天子氣。時趙繆王子林好奇,數任俠於趙、魏間,多通豪猾,而郎與之親善。初,王莽篡位,長安中或自稱成帝子子輿者,莽殺之。郎緣是詐稱真子輿云,林等乃與趙國大豪李育、張參等通謀共立郎。會人間傳赤眉將渡河,林等因此宣言赤眉當立劉子輿,以觀眾心,百姓多信之。更始元年十二月,林等遂率車騎數百晨入邯鄲城,止于王宮,立郎為天子,林為丞相,李育為大司馬,張參為大將軍,分遣將帥徇下幽、冀,移檄州郡,趙國以北,遼東以西,皆從風而靡。明年,光武自薊得郎檄,南走信都,發兵徇郡縣,進軍邯鄲。
《後漢·銚期傳》:銚期從徇薊,時王郎檄書到薊,薊中起兵應郎。光武趣駕出,百姓聚觀,諠呼滿道,遮路不得行。期騎馬奮戟,瞋目大呼左右曰:䟆。眾皆披靡。及至城門,門已閉,攻之得出。
《後漢·耿弇傳》:耿弇從光武北至薊,會薊亂,光武遂南馳。官屬各分散,弇走昌平,與景丹寇恂及漁陽兵合軍而南定涿郡,遂及光武於廣阿。光武居邯鄲宮,弇入,造床下,請歸幽州發兵。光武乃拜弇為大將軍,與吳漢北發幽州十郡兵,引而南追尤來、大槍、五幡於元氏。光武軍敗,還壁范陽,賊退,弇從追至容城小廣陽安次,連戰破之。光武還薊,復遣弇與十三將軍追賊至潞東,及平谷,再戰,遂窮追於右北平無終、土垠之間,至浚靡而還。
《東觀漢記》:上既破邯鄲,誅王郎,召鄧禹宿夜,語曰:欲北發幽州突騎,諸將誰可使者。禹曰:吳漢可,其人勇鷙有智謀,諸將鮮能及者。上於是以漢為大將軍,漢遂斬幽州牧苗曾。上以禹為知人。
上破賊入漁陽,諸將上尊號,上不許。議曹掾張祉言:俗以為燕人愚,方定大事,反為愚人相守,非計也。上大笑。
《後漢書·五行志》:建武中漁陽太守彭寵被徵書,至明日潞縣火災起城中,飛出城外,燔千餘家。
《後漢書》:彭寵攻朱浮於薊,帝使遊擊將軍鄧隆救薊。隆軍潞南,浮軍雍奴。
公元27年
三年三月,彭寵陷薊城,自立為燕王。
公元29年
五年二月,彭寵為其蒼頭所殺,漁陽平。
公元39年
《後漢書·光武帝紀》:建武十五年,徙鴈門、代郡、上谷三郡民,置常山、居庸關以東。
《後漢書》:上谷太守任興欲誅赤沙烏桓,烏桓怨恨,謀反。詔鄧訓將黎陽營兵屯狐奴,以防其變。訓撫綏邊民,為幽部所歸。
公元118年
《後漢書·鮮卑傳》:安帝元初五年,冬,鮮卑入上谷,攻居庸關。延光元年,復寇居庸。
公元122年
《後漢書》:安帝延光元年,初置漁陽營兵。
公元125年
《後漢書·五行志》:漢安帝延光四年,秋,七月乙丑,漁陽城門樓災。
《後漢·文苑傳》:京兆第五永為督軍御史,使督幽州,百官祖餞,蔡邕等賦詩,高彪獨作箴,邕美其文,以為莫尚也。
《三國志》:光和中漁陽張純誘遼西烏丸丘力居等叛,劫掠薊中。
《九州春秋》:張純自號彌天將軍、安定王。
《後漢書》:朝廷以劉虞威信素著,恩積北方,拜幽州牧。虞到薊,罷省屯兵,務廣恩信。純走出塞,虞勸督農植,開上谷朝市之利,通漁陽鹽鐵之饒,青徐士庶避難歸虞者百萬餘口。謝承《後漢書》:劉虞為幽州刺史,常著氈裘。
王沉《魏書》:劉虞在幽州,清靜儉約,以禮義化民。靈帝時,南宮災,吏遷補州郡者皆責助治宮錢,或一千萬,或二千萬。富者以私財辦,或發民錢以備之,貧而清慎者無以充調,或至自殺。靈帝以虞清貧,特不使出錢。
《漢末英雄記》:幽州歲不登,人以棗椹為糧,穀一石十萬錢。公孫伯圭開置屯田,稍稍得給。
《續漢書》:陽球為幽州從事,部分邊塞,職事修理。《吳書》:是時有四星會於箕尾,韓馥稱讖云:神人將在燕。分謂虞當代立。虞以國有正統,非人臣所宜言,固辭不許。
《後漢書》:公孫瓚與虞相忤,及袁紹戰於界橋,軍敗還薊。
《三國志》:瓚於大城東南築小城,與虞相近,稍相恨望。虞懼瓚為變,遂舉兵襲瓚。
《魏氏春秋》:瓚部曲放散在外,自懼敗,掘東城門,欲走。虞兵無部伍,不習戰,又愛民屋,敕令勿燒,故瓚得放火,因以精銳衝突,虞大潰,奔居庸城。
《公孫瓚本傳》:劉虞與官屬北奔居庸,公孫瓚攻拔居庸,生擒劉虞。
《後漢書》:瓚破禽劉虞,盡有幽州之地。
《漢末英雄記》:劉虞見殺,故常山相孫瑾掾張逸、張瓚等忠義奮發,相與就虞,罵公孫瓚,極口然後同死。《三國志》:先主與劉璋會涪,時張裕為璋從事,侍坐。其人饒鬚,先主嘲之曰:昔吾居涿縣,特多毛姓,東西南北皆諸毛也。涿令稱曰:諸毛繞涿居乎。裕即答曰:昔有作上黨潞長,遷為涿令者,去官還家,時人與書,欲署潞則失涿,欲署涿則失潞,乃署曰潞涿君。先主無鬚,故裕以此及之。
《後漢書》:張純與烏桓丘力居等入寇,公孫瓚追擊,戰於屬國石門,大破之。
公元192年
《三國志注》:簡雍,涿郡人,雍本姓耿,幽州語譌耿為簡。《後漢書》:盧植以初平三年卒,臨困,敕其子儉葬於土穴,不用棺槨,附體單帛而已。建安中,曹操北討柳城,過涿郡,告守令曰:故北中郎將盧植名著海內,學為儒宗,士之楷模,國之楨幹也。昔武王入殷,封商容之閭。鄭喪子產,仲尼隕涕。孤到此州,嘉其餘風。春秋之義,賢者之後,宜有殊禮。亟遣丞掾除其墳墓,存其子孫,并致薄醊,以彰厥德。
公元205年
《魏志·太祖紀》:建安十年,三郡烏丸攻鮮于輔于獷平。八月,公渡河救獷平,烏丸奔走出塞。
《三國志》:烏丸承天下亂,破幽州,略漢民合十萬戶。遼西單于、蹋頓尤彊,公將征之,鑿渠自呼,沲入泒水,名平鹵渠。又從泃河口鑿入潞河,名泉州渠,以通海。《三國志》:公孫瓚斬劉虞,虞從事漁陽鮮于輔、齊周、騎都尉鮮于銀等率州兵欲報瓚,以燕國閻柔素有恩信,共推柔為烏丸司馬。柔招誘烏丸、鮮卑,得數萬人,與瓚所置漁陽太守鄒丹戰於潞北,大破之,斬丹。《三國志》:田疇自選家客二十騎上西關,出塞傍北山,直趨朔方。
《田疇傳》:疇得北歸,遂入徐無山中,營深險平敞地而居,躬耕以養父母。百姓歸之,數年間至五千餘家。疇謂其父老曰:諸君不以疇不肖,遠來相就,眾成都邑,而莫相統一,恐非久安之道。願推擇其賢長者以為之主。皆曰:善。因僉推疇,疇乃為約束相殺傷、犯盜、諍訟之法,法重者至死,其次抵罪,二十餘條。又制為婚姻、嫁娶之禮,與學校講授之業,班行其眾。眾皆便之,故道不拾遺,北邊翕然,服其威信。
《三國志》:先主少孤,與母販履織席為業。舍東南角籬上有桑樹,生高五丈餘,遙望見童童如小車蓋,往來者皆怪此樹非凡。〈涿人李定言此家必出貴人〉先主少時與宗中諸小兒於樹下戲言:吾必當乘此羽葆蓋車。叔父子敬謂曰:汝勿妄語,滅吾門。
公元288年
《晉書》:武帝太康九年,幽州有死牛頭語。有犬鼻,行地三百餘步。
公元290年
惠帝永熙元年,秋八月,上谷地陷裂,水泉湧出。人有死者,大饑。時居庸地坼,廣三十六丈,長八十四丈,大水亦湧出。
公元294年
元康四年二月、八月,上谷地震,水出,殺百餘人。永康元年四月,張華第舍飈風起,飛繒,折木六七。永寧元年,幽州旱。
公元306年
光熙元年五月,范陽國地燃,可以爨。
公元310年
懷帝永嘉四年五月,大蝗,草木、牛馬毛鬣皆盡。晉成都王穎密使右司馬和演殺王浚,於是與浚期游薊城南清泉水上。薊城內西行有二道,演、浚各從一道,演與浚欲合鹵簿,因而圖之。值天暴雨,兵器霑濕,不果而還。
王浚領幽州刺史,謠曰:幽州城門似藏戶,中有伏尸王彭祖。
《冊府元龜》:許猛為幽州刺史,素服霍原之名。將詣之,主簿當車諫,不可。出界,猛歎恨而止。原山居積年,門徒百數,燕王月致羊酒。
《晉書》:霍原,字休明,燕國廣陽人。元康末,原與王褒等俱以賢良徵,累下州郡,以禮發遣,皆不到。後王浚稱制謀僭,使人問之,原不答,浚心銜之。時有謠曰:天子在何許。近在豆田中。浚以豆為霍,收原斬之,懸其首。諸生悲哭,夜竊尸共埋殯之。
石勒將圖浚,引王子春問之,對曰:幽州謠怪特甚,聞者莫不為之寒心,浚曾無懼容,亡期至矣。勒撫几笑曰:王彭祖真可禽也。於是輕騎襲幽州,至薊,叱門者開門。先驅牛羊數千頭,聲言上禮,實欲填諸街巷,使兵不得發。勒升其廳事,命甲士執浚,驛送襄國市斬之。
《燕書》:高翔說燕高祖曰:自王公浚政錯,士人失望,襁負歸公者動以萬計。今王氏敗歿,而福星見尾箕,其兆可見矣。晉室雖衰,人心未變,宜遣貢使江東,示有所尊,然後仗義聲以掃不庭,可以有辭於天下。高祖深納焉。
《郡國志》:石勒每破一州,必簡別衣冠,號為君子城。洎平幽州,擢荀綽、裴憲等還襄國,經此俗訛為箕子城。《晉書》:鮮卑段遼,遣從弟屈雪〈或作雲〉襲幽州,刺史李孟退奔易京。石季龍以支雄為龍驤大將軍,姚弋仲為冠軍將軍,統步騎十萬為前鋒,伐遼。眾次金臺,支雄長驅入薊,遼四十餘城並降於季龍。支雄攻安次,斬其部大夫那樓奇。遼懼,奔密雲山。季龍遣將軍郭泰等追及之,戰於密雲。遼單馬竄險,遣子乞特真送表及名馬,季龍納之。
幽州刺史段匹殫,數遣信要劉琨,同獎王室。琨由是率眾赴之,從飛狐入薊。共討石勒,匹磾推琨為大都督,插血載書,檄諸方守俱集襄國。進屯固安,以俟眾軍。
《晉書載記》:石勒既克薊城,問棗嵩曰:幽州人士,誰最可者。嵩曰:燕國劉翰德素長者,北平無終陽裕幹事之才。勒方欲任之,裕乃微服潛遁。
《廣古今五行志》:慕容廆初有赭白馬,常自乘之。既為石虎所圍,力弱,分將危陷,棄眾將逃,以此馬奔而鞲之。馬見鞍輒蹄齧,不得近,乃止。俄而鄴使至,石虎國有難,廆旋歸。
《趙書》:石勒從幽州大道滹沱河造浮橋,植行榆五十里,置行宮。
《燕書》:周存字道名,漁陽人。王彭祖叛,母遇寇離失,時所在分崩,州郡隔異,存冒難相求,自河以北無不周遍。復傳母在昌黎燕之所統,存投高祖,客之,為置酒於坐,問存失母來幾年,相見當識否。言未止,存涕泗覆面,尋聲而對,辭甚悲酸。高祖為之動容。由是恩遇倍加。停期不得母問,將辭歸。高祖意欲留之而未顯也,存對曰:老母未審存亡,小弟無所依倚,寢食不敢廢于心。昔徐庶指方寸以求辭,今存披肝以表情,願明公恕之。高祖矜之,聽去。
《魏書·莫含傳》:含為劉琨從事,穆帝為代王,求含于琨入代,參國官。後琨徙五縣之民于陘南,含家獨留。含甚為穆帝所重,常參軍國大謀。卒于左將軍、關中侯。其故宅在桑乾川南,世稱莫含壁,或音訛,謂之莫回城云。
《晉書》:慕容皝以段遼屢為邊患,遣將軍宋回稱藩于石季龍,請師討遼。季龍總眾而至。及徐無,遼奔密雲山。季龍進入令支,怒皝之不會師也,進軍擊之,皝遣子恪率騎二千,晨出。季龍諸軍驚擾,棄甲而遁。段遼遣使詐降于季龍,請兵應接。季龍遣將麻秋率眾迎遼,恪伏精騎七千于密雲山,大敗之,獲其司馬陽裕、將軍鮮于亮,擁段遼及其部眾以歸。
公元416年
北魏太宗泰常元年十月,范陽郡上言木連理。世祖神麚元年二月,甘露降于范陽郡。
公元428年
《十六國春秋》:慕容儁觀兵近郊,見甘棠於道,周從者不識。儁曰:此詩所謂甘棠。甘者,味之主也;木者,春之行也。五德屬仁,五行主土,春以施生,味以養物,色又赤者,將有赫赫之慶於中土。吾謂國家之盛,此其徵也。傳曰:升高能賦,可以為大夫。群司亦各書其志,吾將覽焉。於是內外臣僚並上甘棠頌。
《冊府元龜》:慕容儁既即偽位,追尊父皝為太祖文皇帝,於范陽燕郡構皝廟,以護軍平熙領將作大匠,監造焉。
公元350年
《通鑑》:晉穆帝永和六年二月,燕王儁使慕容霸將兵伐趙。霸軍至井陘,趙征東將軍鄧恆惶怖,焚倉庫,棄安樂遁去,與幽州刺史王午共保薊。徙河南部都尉孫泳急入安樂撲滅餘火,籍其穀帛,霸收安樂、北平兵糧,與儁會臨渠。《神僧傳》:佛圖澄嘗與石虎共升中臺,澄忽驚曰:幽州當火災。乃取酒噀之,久而笑曰:救已得矣。虎遣驗,幽州云:爾日火從四門起,西南有黑雲來驟,雨滅之,雨亦頗有酒氣。《水經注》:東掖門下,舊慕容儁立銅馬象處。昔慕容廆有駿馬,赭白有奇相逸力,至儁光壽元年四十九歲矣,而駿逸不虧。儁奇之,比鮑氏驄,命鑄銅以圖其象,親為銘贊,鐫頌其旁,象成而馬死矣。
《晉書》:建節將軍徐巖叛,驅掠四千餘人,北至幽州。慕容垂敕其將平規曰:但固守,勿戰。吾當自討之。規違令,拒戰,為巖所敗,乘勝入薊,掠千餘戶而去。
公元396年
《通鑑》:晉孝武帝太元二十一年八月,魏主珪大舉伐燕,南出馬邑,踰句注,別遣將軍封真等從東道出軍,都襲燕幽州。
《晉書》:慕容寶聞魏來伐,使慕容會率幽并之眾赴中山。寶與太子策及慕容農、慕容隆等迎會於薊,會迎於薊南。寶分其兵給農、隆,幽平之士皆懷會威德,不樂去之,咸請曰:清河王天資神武,權略過人,臣等與之誓同生死,願陛下與皇太子、諸王止駕薊宮,使王統臣等進解京師之圍。
《北史》:慕容寶至龍城,垂舅蘭汗拒之,寶南走,奔薊。汗復遣迎寶,還龍城殺之。
公元398年
《魏書·道武帝紀》:天興元年,秋七月,漁陽群盜庫官韜聚黨為寇,詔冠軍將軍王建討平之。
公元422年
《魏書·靈徵志》:太宗泰常七年九月,溫泉出於涿鹿,人有風寒之疾飲者多愈。
公元434年
世祖延和三年九月,上谷郡上言木連理。
公元438年
太延四年十一月,幽州地震。
公元472年
高祖延興二年四月,幽州獻白鵲。
《三郡記》:後魏延興初,文安縣人孫願捕魚於五渠水,有群魚自西來,共以柴塞之。忽有人謂願曰:須臾當得大魚,若欲多求,宜勿殺也。願下網,果得大魚,狀如鯉而頭大,殺食之。俄風雨晝昏,唯聞飛鳥聲。比風息雨霽,有人乘船至云,見群魚無數飛入於海,願遂不復漁矣。因呼入海之處為飛魚口也。
公元475年
《魏書》:延興五年正月,白雉見於上谷郡。
《魏書》:裴延儁轉平北將軍、幽州刺史。范陽郡有舊督亢渠,徑五十里;漁陽燕郡有故戾陵諸堰,廣袤三十里。皆廢毀多時,莫能修復。時水旱不調,民多饑餒,延儁謂疏通舊跡,勢必可成,乃表求營造。躬自履行,相度水形,隨力分督,未幾而就。溉田百萬餘畝,為利十倍,百姓至今賴之。
《北史》:盧宗道性麤率,將赴營州,於督亢城坡,大集鄉人,殺牛聚會。有一舊門人,醉言疏失,宗道令沈之於水。後坐酷濫除名。
公元476年
盧文偉善營理,家貧儉,因此致富。北方之將亂,文偉積稻穀於范陽城,多所賑贍,彌為鄉里所歸。及韓樓據薊城,文偉率鄉閭守范陽。樓平,除范陽太守。鬟剔奇:魏承明元年九月,幽州民齊淵家社樹結實,既成,一朝盡落,茂葉復生。七日之中,蔚如春秋。承明元年,上谷郡民獻玉印,上有蛟龍文。
《魏書》:盧道將為燕郡太守,下車表樂毅、霍原之墓而為之立祠。
《北史》:盧景裕字仲孺,小字白頭,專經為學,居巨馬河,將一老婢作食,妻子不自隨從。
公元484年
太和八年正月,上谷郡惠化寺醴泉湧。
公元499年
《冊府元龜》:魏孝文帝太和二十三年,幽州民王惠定聚眾反,自稱明法皇帝。刺史李肅捕斬之。
公元500年
世宗景明元年二月癸巳,幽州暴風,殺一百六十一人。
公元503年
四年九月,幽州暴風,拔樹發屋。
公元514年
《北史》:宣武帝延昌三年十一月,幽州沙門劉僧紹聚眾反,自號淨居國明法王。州郡捕斬之。
公元525年
孝明帝孝昌元年八月,杜洛周反於上谷。二年十一月,攻陷幽州。
公元526年
孝昌二年,幽州迺縣地熱。
公元528年
孝莊帝永安元年,爾朱榮討葛榮,遺黨韓樓復據幽州反。二年九月,大都督侯深破韓樓於薊,斬之。《魏書》:常景遣府錄事參軍裴智成發范陽三長之兵以守白,都督元譚據居庸下口。俄而安州石離、冗城、斛鹽三戍兵反,結杜洛周,有眾二萬餘落,自松岍赴賊。譚勒別將崔仲哲等截軍都關以待之,仲哲戰沒,洛周又自外應之,腹背受敵,譚遂大敗。
《北史》:尉長命太安狄那人參預齊神武起兵,破爾朱氏於韓陵,拜安南將軍,以幽州刺史督安、平二州。雖多聚斂,然以恩撫,人少得安集。
《三國典略》:東魏張亮與薛琡善,琡夢亮於山上持絲,寤而告亮,且占之曰:山上絲是幽字,君必為幽州牧乎。後果如之。
《北史》:盧昌衡字子均,小字龍子。沉靖有才識,風神澹雅,容止可法。博涉經史,工草行書。從弟思道,小字釋奴,宗中稱英妙,昌衡與之俱被推重。故幽州語曰:盧家千里,釋奴、龍子。
《北史》:范陽祖瑩八歲能誦詩書,十二為中書學生,聲譽甚盛,內外親屬呼為聖小兒。孝文聞之,召入,令誦《五經章句并陳大義》:帝戲盧昶曰:昔流其工于幽州,北裔之地那得忽有此子。昶對:當是才為世生。談藪:隋京兆杜公瞻盛邀陽玠,過宅,酒酣嘲謔,蘭陵蕭詡謂玠曰:流共工于幽州易北,恐非樂土。玠曰:放驩兜于崇山江南,豈是勝地。錄尚書晉昌王唐邕問諸省官曰:卿等宜道本州寶物。定州人以綾綺為寶,徐州人以魚鹽為寶,及至玠,邕曰:卿幽州人,以何物為寶。答曰:刺史嚴明,文武奉法,此幽州之寶也。邕有媿色。
公元559年
北齊文宣帝天保十年,幽州大蝗。
《隋書·食貨志》:齊孝昭皇建中,平州刺史嵇建議開幽州、督亢舊陂,長城左右營屯,歲收稻粟數十萬石,北境得以周贍。
公元578年
《後周書》:周宣政元年,幽州人盧昌期、祖英伯等聚眾,據范陽反。詔宇文神舉率兵擒之。齊黃門侍郎盧思道亦在反中,賊平,見獲,解衣將伏法,神舉素欽其才名,乃釋而禮之,即令草露布。
公元588年
隋文帝開皇八年四月,幽州人家以白楊木懸竈上,積十餘年,忽生三條,皆長三尺,餘甚鮮茂。
公元608年
《隋書》:大業四年春正月,詔發河北諸軍男女百餘萬,開永濟渠,引沁水,南達於河北,通涿郡。
公元609年
五年,燕、代諸郡饑。
公元611年
《通鑑》:七年二月,帝自江都行幸涿郡,御龍舟渡河,入永濟渠。夏四月,車駕至涿郡之臨朔宮。
《唐書·方技傳》:煬帝幸涿郡,王遠知見於臨朔宮,執弟子禮,咨質仙事。
《通鑑》:秋七月,發江淮以南民夫及船,運黎陽及洛口諸倉米至涿郡,舳艫相次千餘里。
《河洛記》:大業七年以後,初有遼東之役,又發丁壯為驍果,又送驢馬於涿郡,又發黃衣牽船滄海,又發五穀、雜種、牛皮、鐵、炭,飛輓千里。
《通典》:大業七年,征高麗,煬帝遣諸將,於薊城南桑乾河上築社、稷二壇,帝齋于臨朔宮懷荒殿。
《通鑑》:帝伐高麗,器械資儲皆積於涿郡。涿郡人物殷阜,屯兵數萬。又臨朔宮多珍寶,諸賊競來侵掠,留守官虎賁郎將趙什住等不能拒,惟雲陽羅藝獨出戰,前後破賊甚眾。什住等陰忌之,藝宣言激其眾曰:吾輩討賊數有功,城中倉庫山積,制在留守之官,莫肯散施以濟貧乏,將何以勸士眾。皆憤怒,軍還,郡丞出城候藝,藝因執之,陳兵而入。什住等懼,皆聽命,乃發庫物以賜戰士,開倉廩以賑貧乏。殺不同己者,藝自稱幽州總管。
公元612年
八年春正月,四方兵皆集涿郡,凡一百一十三萬三千八百人,號二百萬,其餽運者倍之,宜社於南桑乾水上,類上,帝於臨朔宮祭馬,祖於薊城北。
公元613年
《隋書》:九年春正月,徵天下兵,募力為驍果,集涿郡。《通鑑綱目》:帝自將擊高麗。
上谷賊帥王須拔,自號漫天,擁眾數萬入掠幽州,中流矢而死。其亞將魏刀兒代領其眾,自號歷山飛,竇建德襲破之,盡併其地。
《舊唐書列傳》:建德使大將軍高士興抗禦羅藝兵,進圍幽州,攻之不克,退軍於籠火城,為藝所襲,士興大潰。九月,建德自帥師圍幽州,藝出兵與戰,大破之,斬首千二百級。藝兵頻勝而驕,進襲其營,建德列陣於營中,填塹而出,擊藝敗之。建德薄其城,不克,遂歸洺州。
羅藝在幽州,為竇建德所圍,告急於高開道,乃率二千騎援之。建德懼其驍銳,於是引去。時幽州大饑,開道許給之粟,藝遣老弱就食,開道皆厚遇之。藝甚悅,不以為虞,乃發兵三千人、車數百乘、驢馬千餘匹,請粟於開道。悉留之,北留突厥,告絕於藝。
公元614年
十年,幽州大蝗。
公元1113年
《冥報記》:幽州沙門知苑精練有學識,隋大業中於幽州西由鑿巖為石室,摩四壁以寫經。又取方石,別更摩寫,藏諸室內。每一室滿,即以石塞門,鎔鐵固之。時煬帝幸涿郡,內史侍郎蕭瑀,皇后弟也,性篤信佛法,以其事白后。后施絹千匹,瑀賜絹五百匹。朝野聞之,爭共捨施,故苑得成功。苑常以役匠既多,道路奔湊,欲於巖前造木佛堂,并食堂,寢而念木瓦難辦。忽一夜,暴雷震電。明旦,既晴,見山下有大木松柏數千為水漂積于道次,道俗驚駭,不知來處。苑乃使匠擇取其木,餘分邑里。邑里喜悅,助造堂宇。頃之畢成,苑所造石經已滿七室,以貞觀十三年卒。弟子繼其功焉。《隋圖經》:智泉寺僧靜琬見白帶山有石室,遂發心書經十二部,刊石為碑。
公元618年
《舊唐書列傳》:武德元年,高開道陷漁陽郡,有馬數千匹,眾且萬人,自立為燕王,都漁陽。
公元619年
新唐書列傳:張道源撫輯山東,諭藝降。武德二年,乃奉表以地歸,詔封燕王。
公元644年
貞觀十八年七月,營州都督張儉率幽營兵及契丹奚以伐高麗。十一月,張亮為平壤道行軍大總管,李世勣、馬周為遼東道行軍大總管,伐高麗。
公元645年
《舊唐書》:貞觀十九年夏四月,誓師於幽州城南,因大饗六軍以遣之。七月,進軍攻安市城。至九月,不克,乃班師。十一月,幸幽州,大饗還師。
公元662年
《冥報拾遺》:張亮為幽州都督,於智泉寺禮拜,見一大像,相好圓滿,遂別供養。亮遇霹靂,其堂柱迸木,擊亮額角而不甚傷。及就事禮像,額見有破處,事在冥報記。又貞觀中,其像忽然繞頸有痕跡,大如線焉,時人咸以為不祥。未幾,亮果以罪被誅,其痕于今見在。唐幽州漁陽縣無終戍城內有百許家,龍朔二年,夏四月,戍城火災,門樓及人家屋宇並為煨燼,惟二精舍及浮圖并佛龕上紙簾、蘧蒢等,但有佛像,不延燎,時人見者莫不嗟異。
《冊府元龜》:裴行方檢校幽州都督,引蘆溝水,廣開稻田數千頃,百姓賴以豐給。
乾封五年,置無終縣。
《舊唐書》:則天時,侍御史桓彥範受詔于河北,斷塞居庸、岳嶺、五迴等路,以備突厥。
《舊志》:狄仁傑初令昌平,境多虎,邑有老媼子入山樵,虎噬焉。媼待子為命,痛子噬於虎,乃控之公。公為檄山神,約日驅虎訊。至期,群虎交集,公曰:若不皆噬媼子也,惟噬者留,否則去。一虎獨留,公曰:食人子罪無赦,對眾殺之。或又云:虎有哀號狀。公曰:意欲得貸乎。媼無養,若能養則貸。虎首肯,公從之。虎日遺媼獐鹿之屬,媼以得養。及死,虎負之野,覆以土,乃去。
昌平白羊城有物,能幻禍福,居民祠之,不祠且災。歲必祭,祭必以童男,弗敢恤也。狄仁傑為令,廉知其事,獨往詣,則一白羊耳。拔所佩劍斬之,輒化為龍氣飛去。因毀其祠,民不復祭,終亦不復有災。
公元706年
《唐會要》:神龍二年,滄州刺史姜師度於蘇州之北漲水為溝,以備契丹、奚之入寇。又約舊渠,傍海穿漕,號為平鹵渠,以避海難。通糧者至今賴焉。
《大唐新語》:司農卿姜師度明於川途,善於溝洫,嘗於薊北約魏帝舊渠,傍海新創,號曰平鹵渠,以避海難,糧運利焉。時太史令傳孝忠明於乾象,京師為之語曰:傅孝忠兩眼闚天,姜師度一心看地。言其思穿鑿之利也。
《通鑑注》:經略軍在幽州城內,兵三萬人。威武軍在檀州城內,兵萬人。清㝏軍在媯州城內,兵萬人。靜塞軍在薊城內,兵萬六千人。
公元713年
唐睿宗先天二年,幽州饑。
公元714年
唐開元二年七月,三河縣蝗。
公元733年
《舊唐書》:開元二十一年,張守珪轉幽州長史、兼御史中丞。契丹及奚連年為邊患,趙含章、薛楚玉等前後為幽州長史,竟不能拒。及守珪到官,頻出擊之,每戰皆捷。契丹別帥李過折斬首領屈剌、衙官可突干,率眾以降。守珪因出師次紫蒙川,大閱軍實,讌賞將士。二十三年春,守珪詣東都獻捷,會籍田禮畢酺宴,便為守珪飲至之禮,上賦詩以褒美之。詔於幽州立碑以紀功賞。
公元735年
《朝野僉載》:孫佺為幽州都督,五月北征,李處郁諫曰:五月南方火,北方水,火入水必滅,且飧若入咽,百無一全。佺不從,果沒八萬人。山東謂溫飯為飧,幽州以北並為燕地,故云。
《朝野僉載》:佺之入賊也,薛訥與之書曰:季月不可入賊,大凶也。佺曰:六月宣王北伐,訥何所知。出軍日有白虹垂頭於軍門,其夜大星落於營內,兵將無敢言者。軍行後,幽州界內烏鴉、鴟鳶並失,皆隨軍去,經二旬而軍沒,烏、鳶食其肉焉。
《舊唐書列傳》:張守珪以功加游擊將軍,再轉幽州良社府,果毅。時盧齊卿為幽州刺史,深禮遇之,嘗共榻而坐,謂曰:足下數年外必節度幽、涼,為國之良將。方以子孫相託,豈得以寮屬常禮相期耶。
《牛氏紀聞》:唐張守珪之鎮范陽,檀州密雲令有女年十七,姿色絕人。女病踰年,醫不愈。密雲北山中有道者,衣黃衣,在山數百年,稱有道術。令自至山請之,道者既至,與之方,女病立已。令喜,厚其貨財。居月餘,女夜臥,有人與之寢而私焉。其人每至,女則昏魘,及明人去,女復如常。如是數夕,女懼,告母。母以告令,乃移床近己,夜而伺之,覺床動,掩焉,擒一人,遽命燈至,乃北山道者。令縛而訊之,道者泣曰:吾命當終,被惑乃爾。吾居北山六百餘載,未嘗到人間。吾今垂千歲矣,昨蒙君殷勤,所以到縣。及見公女,意大悅之,自抑不可,於是往來。吾有道術,常晝夜能隱其形,所以家人莫見。今遇此厄,夫復何言。令竟殺之。
《宣室志》:唐師夜光,薊門人,少聰敏,雅尚浮屠氏,遂為僧,居本郡。僅十年,盡通內典。又有沙門惠達者,家甚富,貪夜光之學,因與為友。是時元宗好神仙、釋氏,窮索名僧、方士,而夜光迫於貧,不得西去,心常怏怏。惠達知之,因以錢七十萬資其行,且謂夜光曰:師之學藝材用必為明天子首拔,沐浴恩渥,可翹足而待。然當是時必有擁篲子門,幸無忘半面之舊。夜光謝曰:幸師厚貺,得遂西上,倘為君之五品,則可報師之惠矣。夜光至長安,因賂九仙公主左右,得以溫泉命內臣選碩學僧十輩與方士議論。夜光在選,演暢元奧,發揮疑義,群僧無敢比者。上奇其辨,詔賜銀印、朱綬,拜四門博士,日侍左右,賜甲第、金錢、繒綵以千數。時為幸臣。惠達遂自薊門入長安訪之,夜光聞,以為收債於己,甚不懌。惠達悟其旨,因告去。既已北歸,月餘,夜光恐其再來,即密書與薊門帥張廷珪:近者惠達師至輦下誣公繕完兵革,將為逆謀,人亦頗有知者。以公之忠,天下莫不聞,積毀銷金,不可不戒。廷珪驚怒,即召惠達鞭殺之。後數日,夜光忽見惠達來庭中,謂曰:我以七十萬資汝西上,奈何誣謗,使我冤死。何負我之深也。言訖遂躍而上,捽拽夜光,久之乃亡所見。師氏家僮咸見之。後數日,夜光卒。
《唐書本紀》:平盧節度使安祿山兼范陽節度。
公元744年
天寶三載,五星聚于箕尾,熒惑先至而又先退,適當燕分。
《唐書列傳》:安祿山築壘范陽城北,號雄武城,峙兵積穀。
《安祿山事蹟》:祿山歸范陽,築雄武城,外示禦寇,內貯兵器。養同羅及降奚、契丹曳落河八千餘為己子,又畜單于護真戰馬數萬匹,牛羊五萬餘頭。
公元754年
十三年秋八月,北燕地屢震。
《明皇雜錄》:李遐周者有道術,唐開元中嘗召入禁中,後求出,住元都觀。天寶末,祿山跋扈,遠近憂之,而上未悟。一旦,遐周隱去,不知所之,但于所居壁上題詩三章,其末篇云:燕市人皆去,函關馬不歸。若逢山下鬼,環上繫羅衣。燕市人皆去者,祿山悉幽、薊之聚而起也;函關馬不歸者,哥舒翰潼關之敗,匹馬不還也;若逢山下鬼者,馬嵬驛名也;環上繫羅衣者,貴妃小字玉環,馬嵬時高力士以羅巾縊之也。其先見皆類此。
《唐書》:天寶中安祿山自范陽入覲,貢白玉簫管數百,陳于梨園。
《明皇雜錄》:塞外以善馬來貢者,上俾之教習,衣以文繡,絡以金鈴,飾其鬣間,雜以珠玉,奏曲領杯,圉人引諸馬,奮首鼓尾,縱橫應節。又施三層板床,舞馬于上,旋轉如飛。或命壯士舉榻,馬舞于榻上,樂工數十人立于前後,左右皆衣淡黃衫、文玉帶,必求年少而姿白美秀者。
《津陽門詩注》:舞馬衣紈綺而被鈴鐸,驤首奮鬣,舉趾翹尾,變態動容,皆中音律。安祿山將數匹以歸而私習之,其後田承嗣代安,有存者,一旦干廐上聞鼓聲,頓挫其舞,廐人惡之,舉篲以擊之,其馬尚謂怒未妍妙,因更奮擊,宛轉曲盡其態。廝恐,以告承嗣,以為妖,遂戮之。而舞馬自此絕矣。
《薊門紀亂》:史思明僭位於范陽,建元順天,國號大燕。六月,於開元寺造塔,改寺名為順天。
公元757年
《舊唐書》:至德二載正月,李忠臣以步卒三千自雍奴為葦筏過海。
《薊門紀亂》:史朝義殺思明,僭位,以偽太常卿李懷仙為范陽節度使,懷仙以薊縣為節度院。
《集異志》:唐元宗時童謠曰:燕燕飛上天,上天女兒鋪白氈,氈上有千錢。時幽州又有謠曰:舊來誇載竿,今日不堪看,但看五月裏,清水河邊見契丹。其後祿山反。
公元763年
《通鑑》:廣德元年,李懷仙因中使駱奉仙請降,遣兵馬使李抱忠將兵鎮范陽縣,朝義至范陽,不得入。廣德元年,史朝義至廣陽郡,不受。北取潞縣、漁陽,擬投兩蕃。至渝關,懷仙使使招回,卻至漁陽,過從潞縣,至幽州城東阿婆門外,於醫無閭神廟中被絞縊死。李懷仙以聞。
《辨疑志》:幽州石老者賣藥為業,年八十,忽腹大,十餘日不食,惟飲水而已,其疾猶扶持而行。比明,其子號泣,呼四鄰云:適來有兩白鶴入吾父室中,吾父亦化為白鶴同飛去矣。遂指雲中白鶴,擗地號呼,人異而觀之,皆焚香禮拜。節度使李懷仙差兵馬使朱希來驗,見室中有穿紙格出入處,遍問邑人,四鄰皆言石老化為白鶴飛去,翔翥雲間。云節度使,賜絹一百疋,米一百石,與石老子家。遠近傳石老得仙,太乙宮道士段常著續仙傳,備載石老升仙事。月餘,其子與鄰人爭𩰚,官中訊鞫,乃為分絹不平,云:石老病久,其夕奄忽將終。其子以木貫大石,縛父屍沉于桑乾河水,妄指雲中白鶴是父。州縣復差人檢驗于所說沉水處,澇漉得屍,懷仙遂杖殺其子。
《唐詩紀事》:朱滔括兵不擇士族,悉令赴軍,自閱于毬場。有士子容止可觀,進趨閑雅,滔召問之,曰:所業者何。曰:學為詩。問有妻否,曰:有。即令作寄內詩,援筆立成,辭曰:握筆題詩易,荷戈征戍難。慣從鴛被暖,怯向鴈門寒。瘦盡寬衣帶,啼多漬枕檀。試留青黛著,回日畫眉看。又令代妻作答,曰:蓬鬢荊釵世所稀,布裙猶是嫁時衣。胡麻好種無人種,合是歸時底不歸。滔遺以束帛,放歸。
《鶴林玉露》:盧景亮言:足食足兵,而人才足用,則天下不難理矣。著論曰三足記。
《樂書》:唐德宗朝有將尉遲青,素善觱篥,時幽州有王麻奴,河北推為第一手。後訪尉遲令,于高般涉調中吹勒部羝曲。曲終,尉遲頷頤而已,謂麻奴曰:何必高般涉也。即自取銀字管,于般涉調中吹之,麻奴拱聽,愧謝曰:自此不復言音律矣。
公元前102年
《前定錄》:沙門道昭出家,住太行山,四十年戒行精苦,往往言人將來之事。初若隱晦,後皆明驗。嘗有客張氏,不記名,僧謂曰:君慎不可食祿范陽,四月八日得疾,當不可救。其年張赴選,授虢州盧氏縣令。到任兩日而卒,果四月八日也。人方悟范陽即盧氏望云。《圖畫見聞志》:胡瓌,范陽人,工畫蕃馬,雖繁富細巧而用筆清勁,至于穹廬、什器、射獵生死物,靡不精奇。凡畫駝馬騣尾、人衣毛毳,以狼毫縳筆疏渲之,取其纖健也。有陰山七騎、下程控馬、射雕等圖傳於世。子虔有父風。
公元771年
唐代宗大曆六年春三月,旱,斗米千錢。
公元780年
德宗建中元年,易水溢,高丈餘,苗稼蕩盡。
《雲仙散錄》:漁陽白檀寺幡剎,日中有影,月中無影,不知何故,因號怯夜幡。
《悅生隨抄》:張藏英,涿州范陽人,自言唐相嘉貞之後。唐末之亂也,藏英舉族數十口悉為賊孫居道所害,時藏英年十六,僅以身免。後逢孫居道於幽州市,引佩刀刺之,不死,為吏所執。節帥趙德鈞壯之,捨而不問,以備牙職。藏英後聞居道避地關南,乃求為關南都巡檢使,使至,則微服攜鐵撾匿孫居道舍側,伺其出,擊之仆於地,囓其耳,噉之。遂擒歸,設父母位,陳酒肴,縛孫居道於前,數其罪,號泣以鞭之,臠其肉。經三日,剖取其心肝以祭。詣官首服,官為上請而釋之,燕薊間目為報讎張孝子。
公元792年
德宗貞元八年,幽州平地水深二丈。
公元806年
憲宗元和元年夏,幽州大水。
公元827年
玉泉子:劉蕡,楊嗣復門生也。唐登科記:寶曆三年,楊嗣復下三十五人裴休等,時蕡第十九,賦齊魯會于夾谷,賦晦日與同志昆明池泛舟詩,及第,策直言。中官嫉怒,仇士良謂嗣復曰:奈何以國家科第放此風漢耶。嗣復懼曰:昔與蕡及第時,猶未風耳。
公元838年
文宗開成三年夏,幽州蝗。
《舊唐書列傳》:張仲武少業左氏春秋,擲筆為薊北雄武軍使。
張仲武為幽州大都督府長史,回鶻擾邊,東逼漁陽。仲武大破之,前後收其侯王貴族千餘人,降三萬人。表請於薊北立紀聖功銘,敕李德裕為之文。
《五代史》:劉守光背晉,晉兵攻之。守光將元行欽牧馬山後,聞守光且見圍,即率所牧馬赴援,而麾下兵叛于道,推行欽為幽州留後。
公元891年
昭宗大順二年六月,幽州市樓災,延及數百步。《通鑑》:張仲武討幽州,遣軍吏吳仲舒奏狀,言幽州糧食皆在媯州及北邊七鎮,萬一未能入,則據居庸關,絕其糧道,幽州自困矣。
《北夢瑣言》:劉仁恭微時,曾夢佛幡於手指飛出,占曰:君年四十五必有旌幢之貴。後如其說,果為幽州帥焉。
《唐書》:劉仁恭倚燕強且遠,無所憚,意自滿。從方士王若訥學長年,築館大安山,掠子女充之。又招浮屠與講法,以堇土為錢,斂真錢,穴山藏之,殺匠滅口。禁南方茶,自擷山為茶,號山曰大恩,以邀利。
《五代史》:仁恭幸世多故,驕于富貴,築宮大安山,選燕美女充其中。又與道士鍊丹藥,冀可不死。令燕人用墐土為錢,悉斂銅錢,鑿山而藏之,已而殺其工以滅口,後人皆莫知其處。
《通鑑》:仁恭慮幽州城不固,築館于大安山,曰:此山四面懸絕,可以少制眾。其棟宇莊麗,擬于帝者。
公元907年
《五代史》:仁恭有愛妾羅氏,其子守光烝之,仁恭怒,笞守光,逐之。梁開平元年,遣李思安攻仁恭,仁恭在大安山,守光自外將兵以入,擊走思安,乃自稱盧龍節度使,遣李小喜、元行欽以兵攻大安山,執仁恭而幽之。
公元894年
《舊唐書》:乾寧元年二月,河東兵敗燕軍于居庸,李匡籌挈其族遁去。
公元908年
《五代史》:梁開平二年,劉守文以滄州之眾并招契丹、吐谷渾共討其弟守光,戰于雞蘇砦,為守光所獲。《通鑑》:後梁乾化三年三月,晉將劉光濬克古北口,燕居庸關使胡令圭等奔晉。
《泉志》:幽州劉守光錢面文曰:應天元寶。
《五代舊史》:劉守光之僭號也,莊宗遣太原少尹李承勳往使,伺其釁端。承勳至幽州,見守光,如藩方交聘之禮。謁者曰:燕王為帝矣,可行朝禮。承勳曰:吾大國使人,太原亞尹,是唐帝所授,燕主自可臣其部人,安可臣我哉。守光聞之不悅,拘留于獄,數日而訊之曰:臣我乎。承勳曰:燕君能臣我王,則吾臣之;吾有死而巳,安敢辱命。會王師討守光,承勳竟歿于燕中。《周太祖實錄》:時燕城危蹙,甲士亡散,劉守光召元行欽,行欽部下諸將以守光必敗,赴召無益,乃請行欽為燕帥,稱留後。行欽無如之何,乃謂諸將曰:我為帥,亦須歸幽州。眾然之。
《五代史》:符存審從晉王擊李匡籌,為前鋒,破居庸關。《北夢瑣言》:李匡威少年好勇,不拘小節,以飲博為事。一日,與諸遊俠輩釣于桑乾河赤欄橋之側,自以酒酹地曰:吾若有幽州節制,分則獲大魚。果釣得魚長三尺。
《清異錄》:范陽鳳池院尼童子,年未二十,濃艷明俊,頗通賓游。創作新眉,輕纖不類時俗,人以其佛弟子,謂之淺文殊眉。
公元913年
《通鑑》:守光遣其將單廷珪出戰,與德威遇於龍頭岡,德威奮撾擊廷珪,墜馬,生擒置於軍門。三年正月,拔燕順州。三月,拔安遠軍。檀州刺史陳確以城降。三月,拔蘆臺軍,克古北口,李嗣源進攻儒州,拔之。四月,德威進軍逼幽州南門,劉光睿拔燕平州。十月,守光率眾五千夜出,將入檀州,德威自涿州引兵邀擊,大破之。守光以百餘騎逃歸幽州,盧龍巡屬皆入於晉。守光獨守幽州,求援於契丹,契丹以其無信,不救。十一月,晉王自詣幽州,單騎入城下,謂守光曰:朱溫篡逆,予本與公合河朔五鎮之兵興復唐祚。公謀之不臧,乃效彼狂僭,是以有今日之役。諸軍四面攻城,克之,禽仁恭,守光亡去。晉王入幽州,以周德威為盧龍節度使。守光將奔滄州,迷失道,至燕東之境禽之。晉王發幽州,仁恭父子皆荷校於露布之下,以練𥿊仁恭父子,凱歌入於晉陽。
《玉壺清話》:范陽盧文進,少從軍,身長八尺,姿貌偉異,名震燕薊。與莊宗屢戰獲勝,一夕忽敗,夜走,馬墜澗中,才及水,一躍而出。明日視之,乃郡之黑龍潭,絕岸高險,深不可測。文進知有神助,己氣復振。
公元917年
《通鑑》:梁貞明三年秋,契丹圍幽州,城中危困,李嗣源、閻寶、符存審步騎七萬,自易州北行踰大房嶺,循澗而東。嗣源與養子從珂將三千騎為前鋒,距幽州六十里,與契丹遇。契丹驚卻,晉兵翼而隨之,契丹行山上,晉兵行澗下。每至谷口,契丹輒邀之,嗣源父子力戰,乃得進。至山口,契丹以萬騎遮其前,嗣源躍馬奮撾,三入其陣,斬契丹酋長一人,後軍齊進,契丹兵卻。晉兵始得出,至幽州。
契丹既彊,寇抄諸州皆遍,幽州東十里之外,人不敢樵牧。趙德鈞為節度使,於州東五十里城潞縣而戍之,近州之民始得稼穡。又幽州城門之外甲騎充斥,每自涿州運糧入幽州,輒伏兵於閻溝掠取之。德鈞城閻溝而戍之,為良鄉縣。
公元928年
《五代春秋》:明宗天成三年七月,幽州趙德鈞敗契丹於府西。
公元938年
《叢苑》:晉天福三年,與契丹和,欲遣輔相,趙瑩、桑維翰咸懼。將命馮道,與諸公中書食訖,索紙一幅,書云:道去,即遣人語妻子,不復歸家。舍都亭驛,不數日即行。北地寒甚,契丹賜道錦襖、羊、狐、貂衾各一,每入謁,悉服四襖。夜宿館中,并覆三衾,賦詩云:朝披四襖專藏手,夜覆三衾怕露頭。
《通鑑》:發濱棣丁夫數千城霸州,命韓通董其役。辛亥,以侍衛馬步都指揮使韓令坤為霸州都部署。《演繁露》:世宗由滄州北順水而行,先降益修關,次瓦橋關,次瀛州。
公元959年
《通鑑》:周顯德六年夏四月庚寅,韓通奏自滄州治水道入契丹境,柵于乾寧軍南,補壞防開,游口三十六,遂通瀛莫。辛卯,上至滄州,即日帥步騎數萬發滄州,直趨契丹之境。壬辰,至乾寧軍,契丹寧州刺史王洪舉城降。丁酉,至獨流口,泝流而西。辛丑,至益津關,契丹守將終廷輝以城降。自是以西,水路漸隘,不能勝巨艦,乃舍之。癸卯入瓦橋關,於是關南悉平。
《五代史補》:周世宗末年,大舉以取幽州。契丹聞其親征,君臣恐懼,沿邊城壘皆望風而下。凡蕃部之在幽州者,亦連宵遁去。車駕至瓦橋關,探邏得實,甚喜,以為大勳必集。因登高阜以觀六師,頃之,有父老百餘輩持牛酒以獻。世宗問曰:此地何名。對曰:歷世相傳,謂之病龍臺。世宗默然,遽上馬馳去。是夜聖體不豫,即詔回戈。未到關而晏駕。初,幽州聞車駕將至,父老或竊議曰:天子姓柴,幽州為燕,燕者亦煙火之謂也,柴入火,不利之兆,安得成功。卒如其言。
范文正公別集:竇諫議禹鈞嘗因元夕往延慶寺燒香,於後殿階側拾得銀二百兩,金三十兩,遂持歸。明旦侵晨,詣寺守候失物主。須臾見一人泣涕至,公問所因,其人具以實告曰:父犯刑至大辟,遍懇至親,貸得金銀若干,將贖父罪。昨暮以一相知置酒,酒昏,忽失去。今父罪已不復贖矣。公驗其實,遂與同歸,以舊物還之。
竇氏同宗及外姻貧困,有喪不能自舉,公為出金葬之。由公葬者凡二十七喪。親戚故舊遺孤,有女未能嫁者,公為出金嫁之。由公嫁者孤女凡二十八人。相知窘困,由公活其族者數十家。及公之亡,有持心喪三年者。
《范文正公集》:禹鈞五子:儀、儼、侃、偁、僖。儀至禮部尚書;儼,禮部侍郎,皆為翰林學士。侃,左補闕;偁,左諫議大夫、參知政事;僖,起居郎。
丁晉公談錄:竇儀尚書本燕人,家法整肅,尚書每對客,即二侍郎,三起居,四參政,五補闕,皆侍立焉。《長安客話》:禹鈞仕後周為諫議大夫,五子皆登科第。馮道贈詩燕山竇十郎,教子有義方是也。今涿州西二十里有禹鈞墓,土人呼為十郎家。
公元958年
陸氏《南唐書》:元宗嗣位,遣使者公乘鎔航海至契丹。鎔以蠟封帛書,遣王朗齎骰號子歸聞奏。骰號子不知何等語也,詞曰:臣鎔自去年六月離罌油,七月至鎮東關,遣王朗奉表契丹。九月乃有番官夷離畢部牛車百餘乘及鞍馬,治路置頓。十月,至東京。今年正月,方至幽州,館於愍忠寺。先迎御容入宮,言元欲識唐皇帝面,乃引見如舊儀。契丹主手斟一王鍾酒,先自啜,乃以勸臣飲釂。自旦至日晡,始罷。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