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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職方典
第三百二十八卷目錄
平陽府部藝文三〈詩〉
采薇歌 啇夷齊
箕山操 晉李孝先
早發蒲州 唐元宗
登蒲州逍遙樓 同前
奉和聖製登蒲州逍遙樓 蘇頲
龍門山 沈佺期
汾陰行 李嶠
蒲津河亭 唐彥謙
故絳行 杜頠
黃頰山 王績
登平陸城樓 王維
鸛雀樓 王之渙
前題 暢當
登鸛雀樓 耿湋
前題 李益
遊棲巖寺 前人
舜城懷古 項斯
蒲津河亭 溫庭筠
晚登龍門驛樓 許渾
休休亭 司空圖
王官谷退棲 前人
鸛雀樓 張喬
奉和李觀察登河中白樓 耿湋
題霍岳 宋張啇英
首陽山行 郭仕道
王官谷十詠〈并序〉 俞充
碧落寺 金李俊民
題風陵渡 趙子貞
三門津 王渥
曲沃道中〈二首〉 明薛瑄
西烏嶺 于謙
前題 何景明
玉峰山偶題 韓文
龍門 喬宇
登藐姑射山 朱知鰲
遊葛伯寨 鄧中和
野狐泉 吳學詩
平陽府部紀事一
職方典第三百二十八卷
平陽府部藝文三〈詩〉
《采薇歌》商夷齊
登彼西山兮,釆其薇矣。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矣。神農虞夏忽焉沒兮,我安適歸矣。吁嗟徂兮,命之衰矣。
《箕山操》晉·李孝先
箕山之陽兮,其木翏翏。箕山之塚兮,白雲幽幽。彼世之人兮,孰能遺我以憂。雖欲從我兮,其路無由。朝有人兮,來飲其牛。
《早發蒲州》元宗
鐘鼓嚴更曙,山河野望通。鳴鑾下蒲坂,飛斾入秦中。地險關逾壯,天平鎮尚雄。春來津樹合,月落戍樓空。馬邑分朝景,雞鳴逐曉風。所希常道泰,非復棄繻同。
《登蒲州逍遙樓》同前
長榆息烽火,高柳靜風塵。北征巡九洛,展豫出三秦。昔是潛龍地,今為上理辰。持平乘道泰,聊賞遇年春。黃河分地絡,飛觀接天津。一覽遺芳翰,千載肅如神。
《奉和聖製登蒲州逍遙樓》蘇頲
在昔堯舜禹,遺塵成典謨。聖皇東巡狩,況乃經此都。樓觀紛迤邐,山河幾縈紆。緬懷祖宗業,相繼文武圖。尚德既無險,觀風諒有孚。豈知汾水上,簫鼓事遊娛。
《龍門山》沈佺期
龍門非禹鑿,詭怪乃天功。西南出八峽,不與眾山同。長亙四五里,宛轉復嵌空。伏濡呴潛石,瀑水生輪風。流水無晝夜,噴薄龍門中。潭河勢不測,藻葩乘彩虹。我行當季月,煙景共春融。江關勤亦甚,巘崿意難窮。誓將息機事,煉藥此山中。
《汾陰行》李嶠
君不見昔日西京全盛時,汾陰后土親祭祠。齋宮宿寢設齋供,撞鐘鳴鼓樹羽旗。漢家四葉才且雄,寶筵萬靈服九戎。柏梁賦詩高宴罷,詔書法駕幸河東。河東太守親掃除,奉迎至尊導鑾輿。五營將校列容衛,三河縱觀空里閭。回旌駐蹕降靈場,焚香奠醑徼百祥。金鼎發食正焜煌,靈祇煒熠攄景光。埋玉陳牲禮神畢,舉麾上馬乘輿出。彼汾之曲嘉可遊,木蘭為楫桂為舟。櫂歌微吟彩鷁浮,簫鼓哀鳴白雲秋。歡娛宴冶賜君后,家家復除戶牛酒。聲名動天樂無有,千秋萬歲齊山壽。自從天子向秦關,玉輦金車不復還。珠簾羽蓋長寂寞,鼎湖龍髯安可攀。千齡人事一朝空,四海為家此路窮。雄豪意氣今何在,壇場宮苑盡蒿蓬。路逢古老長嘆惜,世事回環不可測。昔時青樓對歌舞,今日黃壤聚荊棘。山川滿目淚沾衣,富貴榮華能幾時。不見只今汾水上,惟有年年秋鴈飛。
《蒲津河亭》唐彥謙
宿雨清秋霽景澄,廣亭高樹更晨興。煙橫博望乘槎水,日上文王避雨陵。孤棹夷猶期獨往,曲欄愁絕每長憑,思鄉懷古多傷別,此際哀吟幾不勝。
《故絳行》杜頠
君不見銅鞮觀數里,城池已蕪漫。君不見虒祁宮幾重,臺榭亦微濛。介馬兵車全盛時,歌童舞女妖艷姿。一代繁華皆歇絕,九原惟望塚纍纍。
《黃頰山》王績
別有清溪道,斜亙碧岩隈。崩蓁橫古蔓,荒石擁寒苔。野心常寂寞,山徑本幽迴。步步攀藤上,朝朝負藥來。幾看松葉秀,頻值菊花開。無人堪作伴,歲晚獨悠哉。
《登平陸城樓》王維
井邑傅巖上,客亭雲霧間。高城眺落日,極浦映蒼山。岸火孤舟宿,漁家夕鳥還。寂寥天地暮,心與廣川閒。
《鸛雀樓》王之渙
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前題》暢當
迥臨飛鳥上,高出世塵間,天勢圍平野,河流入斷山。
《登鸛雀樓》耿湋
久客心常醉,高樓日漸低。黃河經海內,華嶽鎮關西。去遠千帆小,來遲獨鳥迷。終年不得意,空覺負東溪。
《前題》李益
鸛雀樓高百尺牆,汀洲雲樹共茫茫。漢家簫鼓空流水,魏國山河半夕陽。事去千年猶恨速,愁來一日即為長。風煙並起思鄉望,遠目非春亦自傷。
《遊棲巖寺》前人
晚上曇延洞,通宵興莫窮。高明千嶂月,清爽一岩風。坐久衣衫潤,吟餘物象空。舉頭星可摘,疑在廣寒宮。
《舜城懷古》項斯
禪禹繼堯聰,巍巍盛此中。四隅咸啟聖,萬古賴成功。道德去彌遠,山河勢不窮。停車一再拜,帝業即今同。
《蒲津河亭》溫庭筠
倚欄愁立獨徘徊,欲賦慚非宋玉才。滿座山光搖劍戟,繞城波色動樓臺。鳥飛天外斜陽盡,人過橋心倒影來。添得五湖多少恨,柳花飄蕩似寒梅。
《晚登龍門驛樓》許渾
魚龍多處鑿門開,萬古人知夏禹材。青嶂遠分從地斷,洪流高瀉自天來。風雲有路皆燒尾,波浪無程盡曝腮。心感膺門身過此,晚山秋樹獨徘徊。
《休休亭》司空圖
且喜安能保,那堪病更休。可憐藜杖者,真箇種瓜侯。
《王官谷退棲》前人
宦遊蕭索為無能,移住中條最上層。得劍乍如添健僕,亡書久似失良朋。燕昭不是空憐馬,支遁何妨亦愛鷹。自致此身繩檢外,肯教世路日兢兢。
《鸛雀樓》張喬
高樓懷古動悲歌,鸛雀今無野燕過。樹隔五陵春色早,水連三晉夕陽多。漁人遺火成寒燒,牧笛吹風起夜波。千載重來值搖落,天涯歸計定如何。
《奉和李觀察登河中白樓》耿湋
城上高樓飛鳥齊,從公一遂躡丹梯。黃河曲盡流天外,白日輪傾落海西。宮樹九重常在夢,雲衢一望杳如迷。何心更和陽春奏,況復秋風聞戰鼙。
《題霍岳》宋·張商英
鷲翅垂三晉,鰲趺踞一方。丹書思智伯,白髮詣秦王。展足成姑射,回巒揖太行。水涵千頃富,源發四渠長。鳥不棲林木,雲常入帝鄉。柏根蟠老石,瓜蔓散平岡。叱咤生雷電,鞭笞役虎狼。欲知雄氣象,衛霍出平陽。
《首陽山行》郭仕道
首陽山青巃,嵷上聳紫蓋。凌瑤空下周,林窟盤蒼龍。嵯峨自太古,崒嵂鎮寰中。黃河西來遶其下,日夕雲氣開鴻濛。恍疑鬼神護,又似丹青工。諸峰不敢並,蒼翠光玲瓏。我生癖性愛山水,見此奇絕摩雙瞳。忽憶武王收諸夏,夷齊叩馬來山東。風雲變化適際會,恥逐龍虎爭奇功。歸來守岩穴,鬱鬱抱孤忠。朝採山上蕨,暮拾山下蓬。渴飲澗中水,熟眠雲外松。既不學赤松子,又不侶商山翁。丹誠耿耿照白日,勁節凜凜摩蒼穹。首陽青青萬古色,不改夷齊之心胸。直與天地相始終,千載扶名教二子。功無窮。我歌首陽歌未歇,泠然八表生清風。
《王官谷十詠》〈有序〉俞充
王官谷山水之勝,甲於關右,由司空表,聖所常居,名尢著於天下。好事者道出虞坂必枉,轡以遊之。
公元前1058年
洒滌塵慮,想慕清風,隨其人所得皆有以為樂。題名滿山巖屋壁,獨詩篇未甚聞于世。豈騷雅之客,多牽於車馬之勞,不暇作耶。抑有之不能傳耶。不然何遺之耶。予為令,於此三年,暇日登覽王官之景,盡得之矣。因成十詠自顧,其詞之鄙俚不足以暴人之視聽,蓋將以揚山川之清輝,發古人之潛德云。
《竹逕》
入谷修竹密,蒼翠連前山。車馬迹不到,雞犬音亦閒。蔽日清影合,迎風碎聲寒。漸近居士廬,溪水流潺潺。
《貽溪》
濯纓溪流上,清心共澄澈。人存魚自躍,人亡魚亦竭。此意雖冥冥,可與仁者說。遺音竟誰繼,十里閒風月。
《表聖影堂》
事去惟山存,遺祠臨水曲。峻節凌雪霜,英顏瑩冰玉。至今崖壁間,尚耐塵埃辱。清風滿林泉,千載仰高躅。
《休休亭》
洗耳謝市朝,構亭得餘址。三逕草長深,一毫塵不起。支肘看青山,引鶴聽流水。獨有愛君心,時時擬綸旨。
《天柱峰》
擎天有八柱,是峰居其一。根蟠地軸壯,群山俯為礩。共工觸不折,萬古聳崒嵂。幽人步絕頂,引手攀星日。
《瀑布》
野老傳此水,源與洪河透。潺潺浩難窮,雨雹灑晴晝。岩頭白龍挂,灘前寒玉漱。不見瑩心人,客衣冷如漚。
《雙人石》
屹立高峰東,峭直如昔賢。夷齊恥周食,巢由傲堯天。不畏風霜侵,所依松柏堅。五老靜相對,森森莫知年。
《司空氏舊居》
孤鶴去不還,雲間犬空吠。猶聞溪鳥銜,尚有里人愛。巖花無開落,世事幾興廢。我乘幽興來,靜邀秋月對。
《石硯》
常讀表聖詩,云是秦王成。憫時著密史,對此潛經營。新雨淨如洗,亂苔生復平。應誤山中客,浪近翰墨名。
《機磑》
誰鑿渾沌死,智者爭出力。悠悠蟻在磨,雙輪轉何極。機心運機械,隨流還不息。莫笑抱甕翁,終日亦飽食。
《碧落寺》金·李俊民
浮雲翳炎景,長夏愜幽事。相陪林下友,共適金碧地。清流漱寒玉,老樹聳蒼翠。何人開山祖,妙處發天祕。悠悠歲月深,剝落磨崖字。遨遊興不淺,有酒留客醉。幽鳥背人飛,不慣聞鼓吹。抵暮出山門,溪風送歸騎。
《題風陵渡》趙子貞
一水分南北,中源氣自全。雲山連晉壤,煙樹入秦川。落日黃塵起,晴沙白鳥眠。輓輸今正急,忙殺渡頭船。
《三門津》王渥
層崖摩蒼穹,四月號陰風。大河三門險,神禹萬世功。他山亦崔嵬,砥柱獨尊雄。雷霆日𩰚擊,悍暴愁天公。留侯知有餘,始令舟楫通。仍餘石上穴,飛棧曾連空。遙瞻白玉枝,挺植丹竈中。仙翁去不返,此事真冥濛。夫人與鼓崖,怪幻尤難窮。獨喜兵火餘,巋然出新宮。當時疏鑿意,四海要會同。誰知千載後,築壘防嘯兇。詩成一大笑,浩浩洪波東。
《曲沃道中二首》明·薛瑄
孟秋雨霽過新田,綠樹人家斷復連。汾澮波光晴泛日,絳喬山色曉參天。申生大孝留天地,里克遺名存簡編。何事齊姜墳上土,忍將荒草度流年。
又
四圍山抱一川平,新晉猶傳舊日名。汾隰漲消秋色淡,虒祁宮老夕陽明。歌傳烏鳥空遺恨,詩賦椒聊漫有情。往事無端何足問,且聽父老說秋成。
《西烏嶺》于謙
蕭然山館似僧房,三尺寒檠一炷香。風捲松濤清入夢,窗涵月色冷侵床。倦來只覺良宵短,明發從教去路長。但願兩藩民物阜,不知何處是他鄉。
《前題》何景明
嶺樹鬱鬱雲深深,青山無雨雲陰陰。山雲日夕千變化,青山有色雲無心。仙翁久伴白雲住,家在白雲最深處。嶺頭日暮鋤雲歸,破笠輕蓑衝雨去。
《玉峰山偶題》韓文
不到仙家十五年,可人風景尚依然。半巖花雨龍歸洞,滿地松雲鶴避煙。近水丹崖常得月,凌空畫閣欲參天。賞懷未了登臨興,歸騎斜陽懶著鞭。
《龍門》喬宇
兩峰環峙接空青,萬里黃流路所經。聲挾飆輪吹不斷,色翻坤軸運無停。誰能鼓枻歌漁父,我欲乘槎訪客星。十載河清思獻頌,會當移檄問川靈。
《登藐姑射山》朱知鰲
蠟屐探靈躅,空濛雨乍收。斷雲凌絕嶠,殘靄撲汀洲。樹色濃如染,嵐光翠欲流。飛泉奔素瀨,曲徑轉丹丘。藤老虯龍健,苔深洞窟幽。煙霞供嘯傲,風物足夷猶。何處神人跡,扶笻最上頭。
《遊葛伯寨》鄧中和
送客因登葛伯城,山頭曉日照人明。下看環轉河如帶,上到崔嵬地始平。四野春耕思亳眾,一天時雨憶湯征。民安東作無仇餉,聖代於今久息兵。
《野泉》吳學詩
中條之麓白蘋霜,野狐亭上高雲涼。客夜紅燈還濁酒,半山黃葉自斜陽。飛花不定泉聲碎,凍玉無成海氣茫。明月一鉤當坐出,新歌翻動接輿狂。
平陽府部紀事一
《舊志》:帝堯時,蓂莢生于庭。庭生屈軼草,產一角獸麒麟,遊于藪澤,十日並出,焦禾殺稼,又有大風、猰㺄、封狶、長蛇、洪水,為民害。帝使羿繳大風于青丘之澤,上射十日,下殺猰㺄,斷長蛇于洞庭,擒封豕于桑林。有虞帝舜時,鳳凰來儀,安王石見。十一月朔,北巡狩駕詣大茂山,值天大雪,駕不能進,遙祀北嶽之神,擊石拊石,百獸率舞,嘉祥畢見。有石自嶽上冉冉而墜帝前,若翔鶴之狀,以安王心。名曰安王石。
卿雲興景星出。
夏禹王時,靈龜負書出。
帝孔甲時,天降乘龍,有雌雄,令劉累豢之。
殷盤庚時,耿都河決,遷于亳,改商曰:殷。
公元前743年
平王二十八年,晉昭侯封叔父成師於曲沃。曲沃大於翼。翼,晉君都邑也,成師封曲沃,號為桓叔。桓叔好德,晉國之眾皆附焉。
公元前739年
三十有二年,晉大臣潘父弒其君昭侯,而迎曲沃桓叔。桓叔欲入晉,晉人發兵攻桓叔,桓叔敗還曲沃。四十八年,曲沃莊伯弒其君孝侯於翼,晉人攻曲沃莊伯,莊伯復入曲沃。
公元前718年
桓王二年,曲沃以鄭邢之師攻晉鄂侯於翼,王使尹氏、武氏助之。鄂侯奔隨曲沃,叛王命,虢公伐曲沃,立侯子光於翼,是為哀侯。
公元前710年
十年,晉侵陘庭。陘庭與曲沃武公謀。九年,伐晉於汾旁,虜哀侯。
公元前709年
十一年,曲沃武公使韓萬殺所虜晉哀侯,曲沃益強,無如之何。
公元前705年
十有五年,曲沃武公誘召晉小子侯弒之。周桓王使虢仲伐曲沃武公,立哀侯之弟緡於晉。
公元前679年
僖王三年,曲沃武公伐晉侯緡,滅之,盡以其寶器賂獻於周釐王。王命曲沃武公為晉君,於是盡并晉地而有之。
公元前667年
惠王十年,虢人侵晉。
公元前661年
十六年,晉獻公作二軍公將上軍,太子申生,將下軍趙夙御戎畢。萬為右,以滅霍、滅耿、滅魏,封趙夙於耿,畢萬於魏。
公元前658年
十九年,獻公曰:始吾先君莊,伯武公之誅,晉亂而虢常助晉伐我,又匿晉亡公子勿誅,後貽子孫憂,乃假道於虞,遂伐虢,取其夏陽以歸。
公元前655年
二十二年,晉滅虢,虢公醜奔周,還襲滅虞。
公元前654年
二十三年,獻公發賈,華等伐屈,屈潰。
公元前652年
二十五年,晉伐翟,翟以重耳故亦擊晉於齧桑,晉兵解而去。
公元前646年
襄王六年,沙麓崩。
公元前645年
七年惠公,用虢射謀秦饑,不與秦粟而發兵,且伐秦,秦大怒,亦發兵伐晉,晉敗於韓,原獲晉侯以歸。二十四年十二月庚辰,晉將殯文公於曲沃,出絳殯,有聲如牛。
公元前624年
二十八年,秦穆公大興兵伐,晉渡河取王官,封殽尸而去,晉恐不敢出。
公元前620年
三十有二年,趙盾立世子夷,皋晉人及秦人戰於令狐,先蔑奔秦。
公元前615年
頃王四年,秦康公伐晉,取羈馬。晉侯怒,使趙盾趙穿擊秦,大戰河曲。
公元前607年
匡王六年,秦伐晉圍焦。
公元前550年
靈王二十二年,欒盈有罪,奔齊三月,晉將嫁女于吳。齊侯使析歸,父媵之以藩載,欒盈及其士,納諸曲沃。四月盈帥,曲沃之甲,因魏獻子以晝入絳范宣子,奉平公以如固宮范,鞅用劍以帥卒,欒氏退欒樂,斷肘而死,欒魴傷欒盈奔曲沃,晉人圍之,秋齊伐晉,取朝歌為二隊,入孟門登太行,張武軍於熒庭,戍郫邵封少水以報平陰。之役乃還,趙勝帥東楊之師,以追之。獲晏氂八月,叔孫豹帥師救晉,次於雍榆,晉人克欒盈於曲沃,盡殺欒氏之族黨。
公元前593年
定王十四年,河赤于龍門三里。
公元前586年
二十一年,梁山崩,遏河三日不流。
公元前514年
敬王六年,龍見于郊。
公元前498年
二十二年,趙鞅使邯鄲大夫午不信,欲殺午,午與中行寅范吉射親,攻趙鞅鞅走保晉陽定公圍,晉陽荀櫟韓不信。魏哆與范中行為,仇乃移兵伐范中行,范中行反晉君擊之敗,范中行,范中行走朝歌保之。韓魏為趙鞅謝晉君,乃赦趙鞅鞅入於絳盟於公宮。貞定王三年,晉地震。
公元前463年
六年,河絕於扈。
公元前458年
十一年,知伯與韓趙魏共分范中行地,以為邑出,公怒告齊,魯欲以伐四卿,四卿恐,遂反攻出公,出公奔,齊道死。
公元前457年
十二年,晉河水赤三日。
公元前453年
十六年,原過遇神人於王澤,原過從智伯見老人於王澤,與竹二節剖竹有赤書曰:霍太山,山陽侯。十六年,趙襄子、韓康子、魏桓子,共殺知伯,盡分其地。二十三年初,命晉大夫魏斯趙籍韓虔為諸侯。考王二年,晉龍門河水赤三日。
公元前433年
八年,彗星見于晉。
公元前428年
十三年,晉無雲,而雷桃杏冬實。
公元前423年
威烈王三年,晉有大火,下於北方,其聲如鼓。
公元前413年
十三年,晉河岸崩壅,龍門以至于底柱。
公元前369年
烈王七年,韓趙伐魏,圍安邑。趙成侯曰:殺罃立公中緩,割地而退,我二國之利也。韓懿侯曰:殺魏君暴也,割地貪也,不如兩分之。魏分為兩不彊於宋衛,則我終無魏患矣。趙不聽,乃解而去。
公元前378年
安王二十四年,狄敗魏師於澮。
公元前376年
二十六年,三晉共廢其君,俱洒為家人而分其地。顯王二年,河赤于龍門三日。
公元前364年
顯王五年,秦攻魏,趙救之石阿。
公元前362年
七年,魏敗韓趙之師于澮。
七年,大雨三月。
公元前361年
八年,魏伐趙取皮牢。
公元前352年
十七年,諸侯圍魏,襄陵築長城塞固陽。
《戰國策》:魏武侯與諸大夫浮於西河,稱曰:河山之險,不亦信固哉。王鍾侍坐,曰:此晉國之所以強也。若善修之,則霸王之業具矣。吳起對曰:吾君之言,危國之道也;而子又附之,是重危也。武侯忿然曰:子之言有說乎。吳起對曰:河山之險,信不足保也;是霸王之業,不從此也。昔者,三苗之君,左有彭蠡之波,右有洞庭之水,汶山在其南,而衡山在其北。恃此險也,為政不善,而禹放逐之。夏桀之國,左天門之陰,而右天谿之陽,盧、詈在其北,伊、洛出其南。有此險也,然為政不善,而湯伐之。殷紂之國,左孟門而右漳、釜,前帶河,後被山。有此險也,然為政不善,而武王伐之。且君親從臣而勝降城,城非不高,人民非不眾也,然而可得并者,政惡故也。從是觀之,地形險阻,奚足以霸王矣。武侯曰:善。吾乃今日聞聖人之言也。西河之政,專委之子矣。
公元前340年
二十九年,衛鞅言於孝公曰:秦之與魏,譬若人有腹心之疾,非魏併秦,即秦併魏,何者。魏居嶺阨之西,都安邑與秦界河,而獨擅山東之利,利則西侵秦,病則東收地,今以君之賢聖,國賴以盛,而魏往年大破於齊,諸侯叛之。可因此時伐魏,魏不支,秦必東徙,然後秦據河山之固東鄉,以制諸侯,此帝王之業也。公從之,使鞅將兵伐魏,魏使公子卬將而禦之,軍既相距,鞅遺卬書曰:吾始與公子驩,今俱為兩國,將不忍相攻,欲與公子面相見,盟樂飲而罷兵以安秦魏之民。卬以為然,乃與會盟而飲鞅伏,甲襲卬虜之,大破魏師。魏惠王恐,獻河西地於秦,以和。因去安邑,徙大梁三十六年,秦大敗。魏師擒其將,龍賈取雕陰圍焦曲沃。
公元前329年
四十年,秦伐魏,取汾陰皮氏拔焦。
公元前328年
四十一年,秦張儀伐魏,取蒲陽既而歸之,魏盡入上郡以謝。
公元前327年
四十二年,秦歸焦曲沃於魏。
公元前322年
四十七年,秦伐魏,取曲沃平周。
公元前314年
赧王元年,秦伐魏,取曲沃,又敗韓師於岸門,質其太子倉以和。
公元前310年
五年,秦魏會於臨晉。
公元前302年
十三年,秦魏韓會於臨,晉秦復與魏蒲坂。十七年,齊韓魏伐秦,敗其軍於函谷關河渭。絕一日秦割河東三城以和,三國乃退。
公元前294年
二十一年,秦敗魏師於解。
公元前290年
二十五年,秦魏冉伐魏,魏入河東,韓入武,遂於秦。二十六年,秦白起伐魏,取六十一城。
公元前286年
二十九年,秦擊魏,魏獻安邑以和,秦出其人募民徙之。
公元前259年
五十六年,秦攻趙拔武安皮牢。
公元前205年
漢高祖二年六月,魏王豹謁歸視親疾。至國即絕河關,反漢與楚約和。漢王使酈生說豹不下其,八月韓信為左丞相,擊魏,魏王盛兵蒲坂塞臨晉,信乃益為疑兵陳船,欲渡臨晉,而伏兵從夏陽以木罌缶渡軍襲安邑。魏王豹驚,引兵迎信,信遂虜豹,定魏為河東郡。
公元前116年
《畫墁錄》:季布為河東太守。帝曰:河東,吾股肱郡也。即今之河中府。以言密鄰王室,股肱相須,今人守太原謝上表皆引股肱疏矣。《漢書·武帝本紀》:元鼎元年夏五月,得鼎汾水上。四年冬十月,行自夏陽幸汾陰。十一月甲子,立后土祠于汾陰睢上。
公元前105年
元封六年春,作首山宮,在河東蒲坂界。《府志》:武帝元狩二年,汾濱有光如絳。
公元前61年
宣帝神爵元年,祀后土神於河東,魚舞於河,神爵翔集。
公元前55年
五鳳三年,幸河東,祀后土神,光見十餘刻,吏民并觀,詔赦殊死以下。
公元前42年
元帝永光二年八月,天雨草。
公元1年
平帝元始元年正月,天雨草,草相糾結,大如彈丸。更始二年,遣尚書僕射鮑永安集河東。
公元24年
冬,赤眉西入關,更始使定國上公王匡、襄邑王成丹、抗威將軍劉均及諸將,分據河東、弘農以拒之赤眉。眾大集,王匡等莫能當。光武籌赤眉必破長安,欲乘釁并關中,而方自事山東,未知所寄,以鄧禹沉深有大度,故授以西討之略,乃拜為前將軍,持節中分,麾下精兵二萬人,遣西入關,令自選偏裨以下可與俱者。
公元25年
光武帝建武元年正月,禹自箕關將入河東,河東都尉守關不開,禹攻十日,破之,獲輜重千餘乘。進圍安邑,數月未能下。更始大將軍樊參將數萬人,度大陽欲攻禹,禹遣諸將逆擊於解南,大破之,斬參首。於是王匡、成丹、劉均等合軍十餘萬,復共擊禹,禹軍不利,樊崇戰死。會日暮戰罷,軍師韓歆及諸將見兵勢已摧,皆勸禹夜去,禹不聽。明日癸亥,匡等以六甲窮日不出,禹因得更理兵勒眾。明旦,匡悉軍出攻禹,禹令軍中無得妄動;既至營下,因傳發諸將鼓而並進,大破之。匡等皆棄軍亡走,禹率輕騎急追,獲劉均及河東太守楊寶、持節中郎將弭強,皆斬之,收得節六,印綬五百,兵器不可勝數,遂定河東。承制拜李文為河東太守,悉更置屬縣令長以鎮撫之。是年六月,光武即位於鄗,七月使使者持節拜禹為大司徒。
公元188年
靈帝中平五年,黃巾餘賊郭大等起於西河白波谷,寇太原、河東。號為白波賊,九月,南單于叛,與白波賊寇河東。
公元195年
獻帝興平二年,李傕、郭汜之亂張濟,迎帝東歸,濟復與李傕、郭汜合,欲刦帝而西,董承、楊奉與傕汜大戰於東澗,承奉軍敗。帝露次曹陽。董承、楊奉乃譎傕等與連和,而密遣間使至河東,招故白波帥李樂、韓暹、胡才及南匈奴右賢王去卑,並率其眾數千騎來與承、奉共擊傕等,大破之,斬首數千級,乘輿乃得進。承、奉等夜乃潛議過河,使李樂先渡,具舟船,舉火為應。帝步出營,臨河欲濟,岸高十餘丈,乃以絹縋而下。餘人或匍匐岸側,或從上自投,死亡傷殘,不復相知。爭赴船者,不可禁制,董承以戈擊披之,斷手指於舟中者可掬。同濟唯皇后、宋貴人、楊彪、董承及后父執金吾伏完等數十人。其宮女皆為傕兵所掠奪,凍溺死者甚眾。既到大陽,止於人家,然後幸李樂營。百官饑餓,河內太守張楊使數千人負米貢餉。帝乃御牛車,因都安邑。河東太守王邑奉獻綿帛,悉賦公卿以下。封邑為列侯,拜胡才征東將軍,張楊為安國將軍,皆假節、開府。其壘壁群豎,競求拜職,刻印不給,至乃以錐畫之,或齎酒肉就天子燕飲,又遣太僕韓融至弘農,與傕、汜等連和。傕乃放遣公卿百官頗歸宮人婦女,及乘輿器服。
公元202年
建安七年,匈奴單于作亂,平陽鍾繇率諸軍圍之,未拔,而袁尚所置河東太守郭援到河東,眾甚盛。諸將議欲釋之去,繇曰:袁氏方強援之來關中,陰與之通,所以未悉叛者,顧吾威名,故耳若棄而去,示之以弱,所在之民誰非寇讎,縱吾欲歸,其得至乎。此為未戰先自敗也。且援剛愎好勝必易,我軍若渡汾為營,及其未濟擊之可大克也。張既說馬騰會擊援,騰遣子超將精兵逆之。援至,果輕渡汾,眾止之,不從,濟水未半,擊大破之,斬援降單于。其後河東衛固作亂,與張晟、張琰及高幹等並為寇,繇又率諸將討破之。郭援攻河東,所經城邑皆下,賈逵堅守,援攻之不拔,乃召單于并軍急攻之,城將潰,絳父老與援要不害逵,援使逵為將,不從,將殺之,絳吏民聞將殺逵,皆乘城呼曰:殺我賢使君,寧俱死耳。逵遂得免。初,逵過皮氏曰:爭地先據者勝。及圍急,使人間行送印綬歸郡,且曰:急據皮氏。援既并絳,眾將進兵,逵恐其先得皮氏,乃以他計,疑援謀人祝奧,援由是留七日。郡從逵言,故得無敗。
襄陵校尉杜松,部民炅母等作亂,與昌豨通曹操以呂虔代松虔到招誘炅母,渠率及同惡數十人,賜酒食簡,壯士伏其側,虔察炅母等皆醉,使伏兵盡格殺之,撫其餘眾,群賊乃平。
公元308年
晉懷帝永嘉二年秋七月,劉淵寇平陽太守宋抽奔京師,河東太守力戰死之。淵先在離石,劉琨密遣人離間其部,雜鹵降者萬餘落。淵懼,遂城蒲子而居之。冬十月,劉淵稱皇帝,改元永鳳。
公元310年
三年,太史令宣于修之言於淵曰:陛下雖龍興鳳翔,奄受大命,然遺晉未殄,皇居仄陋,紫宮之變猶鍾晉氏,不出三年必剋洛陽。蒲子崎嶇非可久安,平陽有紫氣兼陶唐舊都,願陛下上迎乾象,下協坤祥。於是遷都平陽。汾水中得玉璽,文曰:有新保之。蓋王莽時璽也。得者因增泉海光三字,淵以為己瑞,大赦境內,改元河瑞。
四年,劉淵卒,太子和立,其弟聰弒而代之。
公元311年
五年六月,帝蒙塵於平陽,劉聰以帝為會稽公。愍帝建興元年春正月,劉聰大會,使懷帝著青衣行酒,侍中庾珉號哭,聰惡之。丁未,帝遇弒,崩於平陽。二年,有星隕於平陽,化為肉,平陽雨血,廣袤十里地震,崇明觀陷為池,水赤如血,赤氣至天,有赤龍奮迅而去。流星起於牽牛,入紫微落於平陽,化為肉,龍形委蛇,其光燭地,在郡北十里,臭聞於郡中,長三十步,廣二十七步,旁常有哭聲,晝夜不止。數日,聰妻劉氏產一蛇一獸,各害人而走,尋之不得。頃之,見於隕肉旁,俄而劉氏死,哭聲自絕。
公元315年
三年,平陽雨血於劉聰東宮。秋七月,河東大蝗,惟不食黍豆。靳準率部人收而埋之,哭聲聞於十餘里,後乃鑽土飛出,復食黍豆。
犬與豕交,初交於相國府門,又交於宮門,又交於司隸御史府門。
犬與豕𩰚,有豕著進賢冠,升劉聰殿,犬冠、武冠帶綬與豕并升,俄而𩰚死殿上,宿衛莫有見其入者。石言於平陽。
公元316年
四年,大蝗,民流殍者半。
十一月辛丑,帝蒙塵於平陽,麴允及群官並從劉聰,假帝光祿大夫懷安侯。壬寅,聰臨殿,帝稽首於前,麴允伏地慟哭,因自殺。尚書辛賓、梁允,侍中梁濬,散騎常侍嚴敦,左丞相臧振,黃門侍郎任播、張偉、杜曼及諸郡守並為聰所害。
公元317年
東晉元帝建武元年夏四月,劉粲使王平謂劉乂曰:適奉中詔,云京師將有變,敕裹甲以備之。乂以為信然,令命宮臣裹甲以居。粲馳遣告靳準、王沉等,準白之聰,大驚曰:豈有此乎。沉等同聲曰:臣等久聞,但恐言之陛下勿信。於是使粲圍東宮。粲遣沉、準收氐、羌酋長十餘人,窮問之,皆懸首高格,曉鐵灼目,乃自誣與乂同造逆謀。聰謂沉等曰:而今而後,吾知卿等忠於朕也。當念知無不言,勿恨往日言不用也。於是誅乂。素所親厚大臣及東宮官屬數十人,皆靳、準及閹豎所怨也。廢乂為北部主,粲使準賊殺之。坑士眾萬五千餘人,平陽街巷為之空。秋七月,立粲為皇太子。冬十月,劉聰出獵,令愍帝行車騎將軍,戎服執戟為導,百姓聚而觀之,故老或欷歔流涕,聰聞而惡之。聰後因大會,使帝行酒洗爵,反而更衣,又使帝執蓋,晉臣在坐者多失聲而泣,尚書郎辛賓抱帝慟哭,為聰所害。十一月戊戌,帝遇弒,崩於平陽。
公元318年
大興元年夏,雨血於平陽,廣袤十里。秋七月,劉聰卒,太子粲立。靳準有異志,私謂粲曰:聞諸公欲行伊霍之事,宜早圖之。粲乃收景、驥等殺之。遊宴後宮,軍國之事,一決於準。八月,準遂勒兵升殿,執粲殺之。粲一家男女少長皆斬東市,發淵、聰二陵。斬聰屍,焚其廟,自號大將軍。漢天王石勒命張敬率騎五千為前鋒以討準,勒統精銳五萬繼之,據襄陵。北原羌羯降者四萬餘落。準數挑戰,勒堅壁以挫之。劉曜自長安屯於蒲阪,曜自立於赤壁,署勒大司馬、大將軍,加九錫,增封十郡,並前十三郡,進爵趙公,使征北。劉雅鎮北,劉策次於汾陰,與石勒掎角之勢。勒攻準於平陽小城,平陽大尹周置等率雜戶降於勒。準使卜泰送乘輿服御請和,勒與劉曜競有招懷之計,乃送泰於曜,使知城內無歸曜之意,以挫其軍勢。曜潛與泰結盟,使還,平陽宣慰諸屠各。勒疑泰與曜有謀,欲斬泰以速降之,諸將皆曰:今斬卜泰,準必不復降,就令泰宣漢要盟於城中,使相率誅靳準,準必懼而速降矣。勒久乃從諸將議。遣之。泰入平陽,與準將喬泰、馬忠等起兵攻準,殺之,推靳明為盟主,遣泰及卜元奉傳國六璽送於劉曜。勒大怒,遣令史羊升使平陽,責明殺準之狀。明斬升。勒怒甚,進軍攻明,明出戰,勒擊敗之,枕尸二里。明築城門堅守,不復出戰。石季龍率幽、冀州兵會勒攻平陽。劉曜遣征東劉暢救明。勒命舍師於蒲上。靳明率平陽士女萬五千人奔於劉曜,曜收靳氏,男女皆斬之。石勒焚平陽宮室,使裴憲、石會修復淵、聰二墓,收劉粲已下百餘尸葬之,置戍而歸。石勒遣將自軹關西入伐曜,進攻蒲坂,曜遣將東救蒲坂。成帝咸和三年八月,後趙石虎帥眾四萬擊趙,趙主曜自將救之,虎懼引退,曜追及,與戰,大破之,斬其將石瞻,枕屍二百餘里。
公元356年
穆帝永和十二年秋八月,姚襄為桓溫所敗,奔于平陽,秦并州刺史尹赤以眾降襄,襄遂據襄陵。
公元358年
升平二年春二月,秦將張平以并州叛,苻堅率眾討之,以其建節將軍鄧羌為前鋒,率騎五千據汾上。堅至銅壁,平盡眾拒戰,為羌所敗。平養子蚝,能曳牛卻走,超越高城,羌禽之以獻。平懼,乃降於堅,堅赦其罪,署為右將軍,蚝武賁中郎將加廣武將軍,徙其所部三千餘戶於長安。
公元367年
帝奕太和二年冬十月,秦晉公苻柳據蒲坂叛堅,堅遣王猛、鄧羌攻蒲坂,苻柳出挑戰,猛閉壘不應。柳以猛為憚己,留其世子良守蒲坂,率眾二萬,將攻長安。長安去蒲坂三百餘里,鄧羌率勁騎七千夜襲敗之,柳引軍還,猛又盡眾邀擊,悉俘其卒,柳與數百騎入蒲坂。猛又尋破蒲坂,斬柳及其妻子。孝武帝太元九年春三月,平陽太守慕容沖起兵河東,有眾二萬,進攻蒲坂,苻堅命竇衝討之,竇衝擊慕容沖于河東,大破之。時慕容泓起兵華陰,沖率騎八千奔於泓軍。
公元386年
十一年春二月,西燕將韓延因眾怨弒慕容沖,立段隨為燕王。三月,慕容恆、慕容永殺段隨,立宜都王子顗,帥鮮卑男女四十餘萬口,乘輿服御禮樂器物,去長安而東以永為武衛將軍。恆弟護軍將軍韜陰有貳志,誘顗殺之於臨晉。恆怒去之,永與武衛將軍刁雲率眾攻韜,韜遣司馬宿勤𥟖逆戰永,執而戮之。韜懼出奔恆營,恆立慕容沖子瑤為帝,眾悉去瑤奔永,永執瑤殺之,立慕容泓之子忠為帝。忠以永為太尉,守尚書令封河東。公至聞喜知慕容垂稱尊號築燕,熙城以自固。刁雲等又殺忠推永為大都督、大將軍、大單于。雍、秦、梁、涼四州牧河東王稱藩於垂。
冬十月,苻丕據平陽。慕容永以丕在平陽,恐不自固,乃遣使求假道還東,丕弗許。遣王永及苻纂攻之以俱。石子為前鋒都督,與慕容永戰於襄陵。王永大敗,永及石子皆死之。初,苻纂之奔丕也,部下壯士三千餘人,丕猜而忌之。及王永之敗,懼為纂所殺,率騎數千南奔東垣。晉揚威將軍馮該自陝要擊,殺之。二十一年冬,秦陷蒲坂。初,永嘉之亂,汾陰薛氏阻河自保,不仕劉、石、苻氏。至是後秦王姚興以禮聘薛彊以為鎮東將軍,彊引秦兵取蒲坂。安帝元興元年,秦王姚興大發諸軍,遣義陽公姚平、狄伯支等將以伐魏。姚緒統河東見兵為前軍節度,姚紹率洛東之兵,姚詳率朔方見騎,並集平望,以會於興。興率戎卒四萬七千,自長安赴之姚平。浸平陽,攻乾壁六十餘日,壁中眾少失井乃陷之。六月,魏主珪遣毘陵王順等,三軍六萬騎為先鋒。八月,魏主次於永安,平募遣勇將,率精兵二百覘魏軍,為魏先鋒將長孫肥所擒,匹馬不返,平遂退走,魏急追,及於柴壁,平嬰城固守,魏主圍之,興乃悉舉其眾救平,將據天渡運糧以餽平。魏博士李先曰:兵法高者,為敵所棲,深者為敵所囚,今秦皆犯之,宜遣奇兵先據天渡,柴壁可不戰而取也。魏主命增築重圍內防平出外,拒興入將軍安同曰:汾東有蒙阬,東西二百餘里,蹊徑不通,興來必從汾西直臨柴壁,如此彼聲勢相接,重圍雖固不能制也。不如為浮梁渡汾西,築圍以拒之,彼無所施其智力矣。魏主從之,帥步騎三萬,逆擊興於蒙阬之南,興晨行北引,未及安營,魏主軍卒至,興眾怖擾,魏主詔毘陵王順以精騎衝擊,獲興甲騎數百,斬首千餘級。興退南走四十餘里,魏主引還,平竟不敢出,但使人燒圍數百步而已,魏主知興氣挫,乃南絕蒙阬之口,東杜新坂之隘,守天渡屯賈山,令平水陸路絕,將坐甲而擒之。魏主又緣汾帶岡樹柵數十里,以衛芻牧者。九月,興從汾西北下憑壑為壘以自固,興將數千騎乘西岸闚視魏營,束柏材從汾上流下之,欲以毀橋,官軍鉤取以為薪蒸。興還壘,魏主度其必攻西圍,乃命修塹增廣之。至夜興果來攻,梯短不及,棄之塹中而還,又分其眾,臨汾為壘,叩逼水門與平相望。魏主因截水中,興內外隔絕,士眾喪氣,於是平糧盡窘急,夜悉眾將突西南而出,興列兵汾西,舉烽鼓譟為平接援,魏主簡諸軍精銳屯汾西,固守南橋,絕塞水口,興夜聞聲,望平力戰突免,平聞外鼓,望興攻圍引接,故但叫呼,虛相應和,莫敢逼圍。平引不得出,窮迫乃將二妾赴水而死,興安遠將軍不蒙世、揚武將軍雷重等將士四千餘人隨平投水,魏令泅水鉤捕,無得免者。平眾三萬餘人皆斂手受執,擒興尚書右僕射狄伯支、越騎校尉唐小方、積弩將軍姚梁國、建中將軍雷星康官、北中郎將康猥、興從子伯禽已下,四品將軍已上四十餘人。興遠來赴救,自觀其窮力不能免,舉軍悲號,震動山谷,數日不止。頻遣使請和,魏主不許,乘勝進攻蒲坂,姚緒固守不戰,魏恐蠕蠕為難,乃引還。
公元404年
三年春正月,魏遣離石護軍劉託率騎三千襲蒲子。義熙六年春正月,平陽民黃苗等依汾自固受姚興官號,并州刺史元六頭,討平之。二月癸未朔,詔將軍于栗磾領步騎一萬鎮平陽。
公元414年
十年春二月夏,赫連屈孑侵魏河東,蒲子殺掠吏民。三城護軍張昌等要擊走之。
公元415年
十一年,霍山崩出銅鐘六。
公元416年
十二年,秦蒲坂守將姚懿反,伏誅。十三年,劉裕北伐檀道濟,沈林子自陝北渡攻,秦并州刺史尹昭於蒲坂,姚泓遣姚驢救蒲坂,姚驢與招為表裏之勢夾攻道濟。道濟深壁不戰。沈林子說,道濟曰:蒲坂城堅池濬,非可卒剋,不如棄之,先事潼關。道濟從之,乃棄蒲坂,南向潼關。姚讚屯兵於河上,遣恢武姚難運蒲坂穀以給其軍。至香城為晉師所敗。時泓遣姚諶守堯柳,姚和都討薛帛於河東,聞王師要難,乃兼道赴救,未至而難敗,因破裕裨將於河曲,遂屯蒲坂。姚泓以晉師之逼,遣使乞師於魏,魏遣司徒南平公拔,拔嵩正直將軍安平公乙旃眷進據河內,游擊將軍王洛生屯於河東,為泓聲援,劉裕至潼關,遣將朱超石、徐猗之會薛帛於河北,以攻蒲坂,姚璞及姚和都擊敗猗之等於蒲坂,猗之遇害,超石棄其眾奔於潼關。
公元419年
恭帝元熙元年,夏人攻蒲坂,毛德祖不能禦,全軍歸彭城。
公元426年
魏太武帝始光三年,世祖侵夏自將攻,統萬遣司空奚斤率義兵將軍封禮,雍州刺史延普,督四萬五千人襲蒲坂。夏守將赫連乙升聞斤將至,遣使告夏主,赫連昌使至,統萬見大軍已圍其城,還告乙,升曰:夏已敗矣。乙升懼,棄蒲坂西走,斤追敗之。乙升遂奔長安。斤入蒲坂,收其資器,百姓安業。太平真君六年秋九月,盧水胡蓋吳反。十一月,遣其部落帥白廣平西掠,新平、安定諸夷酋皆聚眾應之,殺汧城守將,吳遂進軍李閏堡,分兵掠臨,晉巴東將軍章直與戰,大敗之,兵溺死於河者三萬餘人。河東蜀薛永宗聚黨,盜官馬數千匹,驅三千餘人入汾曲西通,蓋吳受其位號,秦州刺史金城公周鹿觀率眾討之,不克而還。庚午,詔殿中尚書、扶風公元處直,尚書、平陽公慕容嵩二萬騎討薛永宗,永宗殘破諸縣,來襲聞喜縣,縣中先無兵仗,人情駭動,縣令憂惶,計無所出。裴駿在家聞之,便率勵鄉豪曰:在禮,君父有危,臣子致命。府縣今為賊所逼,是吾等徇節之秋。諸君可不勉乎。諸豪皆奮激請行,駿乃簡騎驍勇數百人奔赴。賊聞救至,引兵退走。
公元446年
七年春正月戊辰,魏世祖次東雍州,庚午,圍薛永宗營壘,永宗出戰大敗,六軍乘之,永宗眾潰,永宗男女無少長赴汾水死。辛未南幸汾陰。
公元495年
孝文帝太和十九年六月,平陽獻白烏。
公元504年
宣武帝正始元年秋七月,聞喜木連理。
公元506年
三年秋八月,平陽郡獻白烏。
公元521年
孝明帝正光二年,平陽獻白狐。
公元527年
孝昌三年冬,蕭寶寅據關中反,自稱齊帝,以長孫稚為行臺討寶寅﹔正平民薛鳳賢、薛修義亦聚眾河東,據鹽池,圍蒲坂,東西連結,以應寶寅,詔都督宗正珍孫討之。四年春,寶寅圍馮翊稚軍至弘農,左丞楊侃謂稚曰:潼關險要,守禦已固,不如北取蒲坂,渡河而西入其腹心,置兵死地,則華川之圍不戰自解,潼關之守必內顧而走,支節既解,長安可坐取也。稚曰:子之計則善矣。然今薛修義圍河東,薛鳳賢據安邑,宗正珍孫守虞阪,不得進,如何可往。侃曰:珍孫行陳一夫可為人使,安能使人。河東治蒲坂,西逼河封疆,多在郡東,修義驅民,西圍郡城,其家皆留舊村,一旦聞官軍至,皆有內顧之心,必望風自潰矣。稚乃使其子彥帥兵北渡,據石錐壁,命送降名者各還村。俟臺軍舉三烽,當亦舉烽相應,無應烽者,乃賊黨也,當進擊屠之,以所獲賞軍。於是村民轉相告語,雖實未降者,亦詐舉烽,一宿之間火光遍數百里,賊圍城者不測,各散歸。修義鳳賢俱請降,稚遂克潼關。會有詔,廢鹽池稅,稚上表曰:臣前仰違嚴旨,而先討關賊,徑解河東者,非是閑長安而急蒲坂,蒲坂一陷,沒失鹽池,三軍口命濟贍理絕天助大魏,茲計不爽。昔高祖昇平之年,無所乏少,猶創置鹽官而加典護,非為物而競利,恐由利而亂俗也。況今王公素餐,百官尸祿,租徵六年之粟,調折來歲之資,此皆出入私財,奪人膂力,豈非願言事不獲已,臣輒符司監將。尉還,率所部依常收稅,更聽後敕。
公元528年
酈惲與唐州刺史崔元珍固守平陽,武泰中參朱榮稱兵赴洛,惲與元珍不從其命,為榮行臺中郎樊子鵠所攻,城陷被害。
孝武西遷宇,文泰令大都督薛崇禮據龍門,引薛端同行,崇禮尋失守,遂降東魏。東魏遣行臺薛循義、都督乙千貴率眾數千西渡據楊氏壁,端與宗親及家僮等先在壁中,循義乃令其兵逼端等東渡,方欲濟河,會日暮,端密與宗室及家僮等叛之,循義遣騎追端,且戰且馳,遂入石城柵,得免。柵中先有百家,端與并力固守,貴等數來慰諭,知端無降意,遂拔還河東。東魏又遣其將賀蘭懿、南汾州刺史薛琰達守楊氏壁,端率其屬招諭村民多設奇以臨之。懿等疑有大軍,便即東還,爭船溺死者數千人。端收其器械,復還楊氏壁,宇文泰遣南汾州刺史蘇景恕鎮之。
公元537年
大統三年春正月,東魏高歡侵西魏龍門,屯兵蒲坂,造三道浮橋渡河,又遣其將竇泰趣潼關,西魏宇文泰潛出軍至小關,斬泰、歡,撤橋而退。
秋八月,西魏宇文泰率十二將東伐,高歡率眾十萬出壺口,趨蒲坂自后土濟,時西魏戰士不滿萬人,戰於渭曲,歡大敗,夜引還,泰遣賀拔勝、李弼渡河圍蒲坂,東魏牙門將高子信開門納勝軍,薛崇禮棄城走,勝等追獲之。太祖進軍蒲坂,略定汾絳。李弼軍至河東,敬珍率猗氏、南解、北解、安邑、溫泉、虞鄉等六縣戶十餘萬歸附,太祖嘉之,即拜珍平陽太守,領永寧防主。
自河以北,多附東魏,時西魏楊𢷋父猛先為邵郡白水令,𢷋與其豪右相知,請微行詣邵,舉兵以應。遂行與土豪王覆憐等陰謀舉事,密相應會者三千人,內外俱發,遂拔邵郡,擒郡守程保及令四人並斬之,眾議推𢷋行郡事,𢷋以因覆憐成事,遂表覆憐為邵郡守,以功授大行臺左丞,於是遣諜人誘說東魏城堡,旬月之間,正平、河北、南涉、二絳、建州、大寧等城並有請為內應者,西魏因攻而拔之。
東魏高歡敗於沙苑,留薛崇禮守河東,西魏宇文泰遣李弼圍之,崇禮固守不下,薛善密謂崇禮曰:高氏戎車犯順,致令主上播越與兄忝是,衣冠緒餘,荷國榮寵,今大軍已臨,而兄尚欲為高氏盡力,若城陷之日,送首長安,云逆賊某甲之首,死而有靈,豈不歿有餘愧,不如早歸誠款,雖未足以表奇節,庶獲全首領。而崇禮猶持疑不決,會善從弟馥妺夫高子信為防城都督,守城南面,遣馥來詣,善云:意欲應接西軍,但恐力所不制。善即令弟濟將門下數十人與信馥等斬關,引弼軍入,時預謀者並賞五等爵。善以背逆歸順臣子,常情豈容,闔門大小俱叨封邑,遂與弟慎並固辭不受,嘉之以善為汾陰令。
天平初,高市貴復除晉州刺史。高祖尋以洪洞要險,遣市貴鎮之,高祖沙苑失利,晉州行事封祖業,棄城而還。州民柴覽聚眾作逆,高祖命市貴討覽,覽奔柴壁,市貴破斬之。是時東雍、南汾二州境多群賊,聚為盜,因市貴平覽皆散,歸復業。
沙苑之敗,高歡徙秦、南汾、東雍三州入於并州,又欲棄晉州,遣家屬向英雄城薛循義諫曰:若晉州敗,定州亦不可保。歡怒。循義曰:若失守,則請誅歡,以循義行晉州事及西魏。儀同長孫子彥圍逼城下,循義開門伏甲待之,子彥不測虛實,於是遁去。神武嘉之,就拜晉州刺史。循義在州擒西魏所署正平太守段榮顯,招降胡酋、胡垂黎等部落數千口,表置五城郡以安處之。時山胡侵亂晉州,遣循義追討破之,進爵正平郡公。
晉州北解霍山,舊號千里徑者,山坂高峻,每大軍往來士馬勞苦。封子繪啟高歡請於舊徑東谷別開一路。高歡從之,仍令子繪領汾晉二州夫修治,旬日而就,高歡親總六軍,路經新道,嘉與省便,賜穀二百斛。後大軍討復東雍,平柴壁及喬山柴谷,絳蜀等,子繪恆以太守前驅,慰勞徵兵,運糧軍士無乏。
公元538年
四年,王思政以玉壁險要,請築城自弘農徙鎮之。八年冬十月,東魏高歡圍西魏,儀同三司王思政於玉壁城,欲以致敵,西師不出。十二月癸未,歡以大雪,士卒多死,乃還。
公元542年
東魏遣太保侯景攻陷正平,復遣行臺薛循義率兵與斛律俱相會。楊𢷋以孤軍無援,且腹背受敵,謀欲拔還,恐義徒背叛,遂偽為宇文泰書,遣人若從外送來者,云已遣軍四道赴援,因令人漏泄,使所在知之,又分土人義首令,領所部四出抄掠,擬供軍費,𢷋分遣訖,遂於夜中拔還邵郡,即授建州刺史。時東魏以正平為東雍州,遣薛榮祖鎮之,𢷋將謀取之,乃先遣奇兵急攻汾橋,榮祖果盡出城中戰士於汾橋拒守,其夜,&282E率步騎二千從他道濟,遂襲克之。進驃騎將軍。既而邵郡民以郡東叛,郡守郭武安脫身走免,𢷋又率兵攻而復之,轉正平郡守。又擊破東魏南絳郡,擄其郡守屈僧修。
公元546年
十二年,西魏以韋孝寬為并州刺史守玉壁。九月,高歡傾山東之眾志,圖西入以玉壁衝要,先命攻之,連營數十里至於城下,乃於城南起土山,欲乘之以入,當其山處,城上先有兩高樓,孝寬更縛木接之,命極高峻多積戰具以禦之,歡使謂城中曰:縱爾縛樓至天,我會穿城取爾。遂於城南鑿地道,又於城北起土山攻具,晝夜不息。孝寬復掘長塹要其地道,仍飭每穿至塹,即擒殺之。又於塹外積柴貯火,敵人有伏地道內者,便下柴火以皮排吹之,吹氣一衝,咸即灼爛。城外又造攻車,車之所及,莫不摧毀。雖有排楯,莫之能抗。孝寬乃縫布為幔,隨其所向懸空張之,車不能壞;城外又縛松于竿,灌油加火,規以燒布,并欲焚樓。孝寬復作長鐵鉤,利其鋒刃,火竿來一鉤,遙割之,松麻俱落。外又於城四面,穿地作二十一道,分為四路,於其中各施梁柱作訖,以油灌柱火燒之,柱折城並崩壞。孝寬又隨崩處堅木柵以扞之,敵不得入城。外盡攻擊之術,孝寬咸拒破之。東魏兵苦戰六旬,傷及病死者七萬人,共為一冢,智力俱困,有星墜於歡營,眾驢並鳴,士皆讋懼。歡有疾,軍中訛言。孝寬以定功弩射殺丞相,歡聞之,勉坐見諸貴,使斛律金作敕,勒歌自和之,哀感流涕。十一月,輿疾還遂殂。魏文帝嘉孝寬功,令殿中尚書長孫紹遠、左丞王悅至玉壁勞問,授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進爵建忠郡公。十六年冬十月,西魏宇文泰以齊主稱帝,伐之。至建州,齊主自將出頓東城,泰聞其軍容嚴,盛歎曰:高歡不死矣。會久雨,畜產多死,乃還。於是河南自洛陽,河北自平陽以東,皆入於齊。
公元552年
齊天保三年,斛律光除晉州刺史,東有周天柱、新安、牛頭三戍招引亡叛,屢為寇竊。七年,光率步騎五千襲破之。又大破周儀同王敬儁等,獲口五百餘人,雜畜千餘頭而還。九年,又率眾取周絳、川白、馬澮、文翼城等四戍,除朔州刺史,十年除特進開府儀同三司。二月,率騎一萬討周開府曹迴公斬之,柏谷城主儀同薛禹生棄城奔遁,遂取文侯鎮,立戍置柵而還。乾明元年,除并州刺史,皇建元年,進爵鉅鹿郡。
公元571年
天和六年,周齊王憲率眾二萬出自龍門,齊將新蔡王,王康德以憲兵至潛軍宵遯,憲乃西歸,仍掘移汾水水南堡壁,復入於齊。齊人謂略不及遠,遂弛邊備,憲乃渡河攻其伏龍等四城,二日盡拔,又進攻張壁克之,獲其軍實,夷其城壘。
公元576年
建德五年十月,周武帝謂群臣曰:晉州本高歡所起之地,鎮攝要重,今往攻之,彼必來援,吾嚴軍以待,擊之必克,然後乘破竹之勢,鼓行而東,足以窮其窟穴,混同文軌。己酉周主自將東侵,癸亥至晉州,遣齊王憲率精騎二萬守雀鼠谷,陳王純步騎二萬守千里徑,鄭國公達奚震步騎一萬守統軍川,大將軍韓明步騎五千守齊子嶺,鄢氏公尹昇步騎五千守鐘鼓鎮,涼城公辛韶步騎五千守蒲津,關柱國趙王招步騎一萬自華谷攻齊汾州諸城,柱國宇文盛步騎一萬守汾水關,遣內史王誼監六軍攻晉州城。周主屯於汾曲,齊王憲攻洪洞、永安二城並拔之。齊人焚橋守險,軍不得進。遂屯於永安。齊後主於天池校獵,晉州頻遣馳奏,從旦至午,驛馬三至,高阿那肱俱不奏聞平陽城已陷。賊乃奏知明,即欲引軍而南,馮淑妃又請更合一圍,所以彌致遲緩,周陳王純頓軍千里,徑永昌公椿屯雞棲原,大將軍宇文盛守汾水關,並受憲節度,憲密謂椿曰:兵者,詭道去留不定,見機而作,不得遵常。汝今為營不須張幕,可伐柏為庵,示有形勢,令兵去之。後賊猶致疑也。時齊主分軍萬人,向千里徑,又令其眾出汾水,關自率大兵與椿對陣,宇文盛馳騎告急,憲自以千騎救之,齊人望谷中塵起,相率遽退,盛與柱國侯莫陳芮涉汾逐之,多有斬獲。俄而椿告齊眾稍逼,憲又回軍赴之。會椿被敕追,還率兵夜返,齊人果謂柏庵為帳幕也,不疑,軍退。翊日始悟,虹見於晉州城上,首向南尾入紫微宮,長十餘丈。周主每日自汾曲赴城下親督戰。城中惶窘。庚午,齊行臺左丞侯子欽降周;壬申,齊晉州刺史崔景嵩守城北面,夜密遣使送款上,開府王軌率眾應之,子欽等夜開城門,引周軍入,登城鼓噪,齊眾潰,遂克晉州,擒其城主,特進開府海昌王尉相貴,俘甲士八千人送關中。甲戌,以上開府梁士彥為晉州刺史加授大將軍,留精兵一萬以鎮之。又遣諸軍徇齊諸城鎮,並相次降款。十一月己卯,周主聞齊主自并州率眾來援,以其兵新集且避之,乃詔諸軍班師,遣齊王憲為後,拒齊主至平陽,率眾來追齊王憲至於高梁橋。齊師戈甲甚銳,憲與開府宇文忻各統精卒百騎,為殿以拒之,斬其驍將賀蘭豹子、山褥環等百餘人,齊眾乃退,憲渡汾而及周主於玉壁。周主又命憲率兵六萬還援晉州,憲遂進軍營於洓水,齊主攻圍晉州,晝夜不息,周間諜還者或云:城已陷。憲乃遣柱國越王盛大將軍尉遲迥、開府宇文神舉等輕騎一萬,夜至晉州,憲進軍據蒙阬為其後援,知城未陷,乃歸洓川。齊主圍晉州,晉州樓堞皆盡,短兵相接,梁士彥慷慨自若,謂將士曰:死在今日,吾為爾先。於是勇猛齊奮,號聲動天,無不一當百,齊兵少卻,乃令妻及軍人子女晝夜修城,三日而就,周主自率師救晉州,次於高顯,令齊王憲先向晉州。初齊恐周師卒,至於城南穿塹自喬山,屬於汾水。庚戌,周主帥軍八萬人,置陣東西二十餘里,周主乘常御馬從數人巡陣處分,所至輒呼主帥姓名以慰勉之,將士感見知之恩,各思自勵。將戰,有司請換馬,周主曰:朕獨乘良馬,何所之。齊主亦於塹北列陣申後,齊人填塹南,引周主大喜,勒諸軍擊之。齊主與淑妃奔南梁,遂北馳軍,資甲仗數百里,間委棄山積。齊安德王延宗率右軍先戰城下,擒周開府宗挺。及大戰,延宗以麾下再入周軍,莫不披靡,諸軍敗,延宗獨全軍。辛亥周主入平陽,梁士彥捋周主鬚而泣,周主亦為流涕,欲班師,士彥叩馬諫,遂北攻晉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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