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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山川典
第二百七十四卷目錄
江部紀事一
山川典第二百七十四卷
江部紀事一
公元前2025年
《史記·五帝本紀》:黃帝未嘗寧居,南至于江,登熊湘。《竹書紀年》:帝禹夏后氏五年,南巡狩濟江,中流有二黃龍負舟,舟人皆懼。禹笑曰:吾受命于天,屈力以養。人生,性也。死,命也。奚憂龍哉。龍于是曳尾而逝。《呂氏春秋》:禹之決江水也,民聚瓦礫。事已成功,已,立為萬世利。
公元前927年
《竹書紀年》:周穆王三十七年,大起九師,東至于九江,架黿鼉以為梁。
《通鑑前編》:孝王十三年,大雨雹,牛馬凍死,江漢冰。《四川總志》:尹伯奇,吉甫子,有孝行,後母逐之,作履霜操,援琴而歌之。荷衣揨食,不敢有怨。後自沉于江。《列女傳》:楚昭王貞姜,齊女也。昭王出遊,留夫人漸臺。江水大至,使使者迎夫人,忘持符,夫人不肯出,使者還取符,未及臺,已壞,沈水而死。
《家語》:楚王渡江,江中有物大如斗,圓而赤,直觸王舟,舟人取之,王大怪之,遍問群臣,莫之能識。王使使聘于魯,問于孔子。子曰:此所謂萍實者也。可剖而食之,吉祥也。唯霸者為能獲焉。使者反,王遂食之,大美。久之,使來,以告魯大夫,大夫因子游問曰:夫子何以知其然乎。曰:吾昔之鄭,過乎陳之野,聞童謠曰:楚王渡江,得萍實,大如斗,赤如日,剖而食之,甜如蜜。此是楚王之應也。吾是以知之。
公元前528年
《左傳》:哀公九年秋,吳城邗溝通江淮。
《湖廣通志》:浣紗女,彝陵人,楚伍員奔吳,遇女浣紗于河。員屬勿以告。後至者,再三顧之,其女懼其疑己,遂抱石投江而死。後人立廟于河側。
《吳越春秋》:楚得子尚,執而囚之,復遣追捕子胥。至江,失其所在,不獲而返。子胥行至大江,仰天行哭林澤之中。言:楚王無道,殺吾父兄,願吾因于諸侯,以報讎矣。
鄭定公與子產,誅殺楚太子建。建有子,名勝。伍員與勝奔吳,到昭關,追者在後,幾不得脫。至江,江中有漁父,乘船從下方泝水而上。子胥呼之,謂曰:漁父渡我。如是者再。漁父欲渡之,適會旁有人窺之,因而歌曰:日月昭昭乎寖已馳,與子期乎蘆之漪。子胥即止蘆之漪。漁父又歌曰:日已夕兮予心憂悲,月已馳兮何不渡。為事寖急兮當奈何。子胥入船。漁父知其意也,乃渡之于潯之津。子胥既渡,漁父乃視之,甚有飢色,乃謂曰:子俟我此樹下,為子取餉。漁父去後,子胥疑之,乃潛身于深葦之中。有頃,父來,持麥飯鮑魚羹盎漿,求之樹下,不見。因歌而呼之曰:蘆中人,蘆中人,豈非窮士乎。如是至再。子胥乃出蘆中而應。漁父曰:吾見子有飢色,為子取餉,子何嫌哉。子胥曰:性命屬天,今屬丈人,豈敢有嫌哉。二人飲食畢,欲去。胥乃解百金之劍,以與漁者:此吾前君之劍,中有七星,價值百金。以此相答。漁父曰:吾聞楚之法,今得伍胥者,賜粟五萬石爵,執圭,豈圖取百金之劍乎。遂辭不受。謂子胥曰:子急去,勿留。且為楚所得。子胥曰:請丈人姓字。漁父曰:今日凶凶,兩賊相逢,吾所謂渡楚賊也。兩賊相得,得形于默,何用姓字。為子為蘆中人,吾為漁丈人,富貴莫相忘也。子胥曰:諾。既去,誡漁父曰:掩子之盎漿,無令其露。漁父諾。子胥行數步,顧視漁者,已覆舟自沉于江水之中矣。
子胥見要離,曰:吳王聞子高義,惟一臨之。乃與子胥見吳王。王曰:子何為者。要離曰:大王患慶忌乎,臣能殺之。王曰:慶忌之勇,世所聞也。筋骨果勁,萬人莫當,走追奔獸,手接飛鳥,骨騰肉飛,拊膝數百里。吾嘗追之于江,駟馬馳,不及射之,闇接矢不可中。今子之力不如也。要離曰:王有意焉,臣能殺之。王曰:慶忌,明智之人,歸窮于諸侯,不下諸侯之士。要離曰:臣聞安其妻子之樂,不盡事君之義,非忠也。懷室家之愛,而不除君之患者,非義也。臣詐以負罪出奔,願王戮臣妻子,斷臣右手,慶忌必信臣矣。王曰:諾。要離乃詐得罪出奔,吳王乃取其妻子焚棄于市。要雛乃奔諸侯而行怨言,以無罪聞于天下。遂如衛,求見慶忌。見曰:闔閭無道,王子所知。今戮吾妻子,焚之于市,無罪見誅。吳國之事,吾知其情。願因王子之勇,闔閭可得也。何不與我東之于吳。慶忌信其謀。後三月,揀練士卒,遂之吳。將渡江于中流,要離力微,坐于上風,因風勢以矛鉤其冠,順風而刺。慶忌顧而揮之,三捽其頭于水中。乃加于膝上曰:嘻哉。天下之勇士也。乃敢加兵刃于我。左右欲殺之,慶忌止之曰:此是天下勇士,豈可一日而殺天下勇士二人哉。乃誡左右曰:可令還吳,以旌其忠。于是慶忌死。要離渡至江陵,愍然不行。從者曰:君何不行。要離曰:殺吾妻子,以事其君,非仁也。為新君而復殺故君之子,非義也。重其死,不貴無義,今吾貪生棄行,非義也。夫人有三惡,以立于世,吾何面目以視天下之士。言訖,遂投身于江。
吳王使人賜子胥屬鏤之劍。子胥伏劍而死。吳王乃取子胥屍,盛以鴟夷之器,投之于江中。言曰:胥,汝一死之後,何能有知。即斷其頭,置高樓上,謂之曰:日月炙汝肉,飄風飄汝眼,炎光燒汝骨,魚鱉食汝肉,汝骨變形灰,有何所見。乃棄其軀,投之江中。子胥因隨流揚波,依潮來往,蕩激崩岸。
公元前495年
《吳地記》:夫差立,子胥以忠諫王,遂賜死,浮尸于江。夫差悔焉。與群臣于江設祭。
《吳越春秋》:吳悉屯兵干江北,越軍于江南,越王中分其師,以為左右,軍皆被兕甲。又令安廣之人,佩石碣之矢,張盧生之弩。躬率君子之軍六千人,以為中陣。明日,將戰于江,乃以黃昏,令于左軍銜枚,愬江而上五里,以須吳兵。復令于右軍,銜枚踰江十里,復須吳兵。于夜半,使左軍涉江,鳴鼓中水,以待吳發。
勾踐已滅吳,乃以兵北渡江淮,與齊晉諸侯會于徐州,致貢于周。周元王使人賜勾踐已,受命而去,還江南,以淮上地與楚,歸吳所侵宋地與魯,泗東方百里。當是之時,越兵橫行于江淮之上,諸侯畢賀。
《戰國策》:昔者,伍子胥說聽乎闔閭,故吳王遠跡至于郢。夫差弗是也。賜之鴟夷而浮之江。吳王夫差,不悟先論之可以立功。故沈子胥而弗悔。子胥不早見主之不同量。故入江而不化。
公元前310年
《四川總志》:赧王五年,秦惠王使張儀城成都,大龜出于江,儀因龜跡以成城。
公元前250年
秦孝文王時灌口孽龍為患,有二牛鬥于江心,其一不勝奔潰害始息。
《華陽國志》:周滅後秦,孝文王以李冰為蜀守,冰能知天文地理,謂汶山為天彭闕,乃至湔氐縣,見兩山對如闕,因號天彭闕。髣髴若見神遂從水上,立祠三所祭用三牲,珪璧沈濆漢興數使,使者祭之。冰乃壅江作堋,穿郫江檢江,別支流雙過郡下,以行舟船,外作石犀五頭,以厭水精穿石犀溪于江南,命曰,犀牛里。後轉置犀牛二頭,一在府市市橋門,今所謂石牛門是也。一在淵中,乃自前堰上,分穿羊摩江灌江西于玉女房下,自涉郵作三石人立三水中,與江神要水竭不至足盛,不沒肩時,青衣有沬,水出蒙山,下伏行地中會江南安觸山、脅溷崖水脈漂疾破害舟船,歷代患之。冰發卒鑿平溷崖通正水道,或曰,冰鑿崖時,水神怒,冰乃操刀入水中與神鬥,至今蒙福僰道有故蜀王兵闌亦有神作大灘江中,其崖嶄峻不可鑿,乃積薪燒之。故其處懸崖有赤白五色。冰又通笮通汶井江徑臨邛,與蒙溪分水白木江會武陽天社山,下合江,又導洛通山洛水或出瀑口徑什邡郫別江會新都大渡,又有綿水出紫巖山,徑綿竹入洛,東流過資中會江陽,皆溉灌稻田,膏潤稼穡,是以蜀川,人稱郫繁曰,膏腴綿洛為浸沃也。
《淮南子》:荊有佽,非得寶劍于于隊還,及渡江至于中流,陽侯之波,兩蛟挾繞其船,佽非謂枻船者曰,嘗有如此而得活者乎。對曰,未嘗見也。于是佽非瞑目,勃然攘臂拔劍曰,武士可以仁義之禮說也。不可刦而奪也。此江中之腐肉朽骨棄劍而已,余有奚愛焉。赴江刺蛟遂斷其頭。船中人盡活風波畢除。
《史記·秦始皇本紀》:始皇浮江至湘山祠。
公元前249年
《漢書·項籍傳》:籍季父梁,梁為會稽將,籍為裨將,徇下縣。秦二年,廣陵人召平為陳勝徇廣陵,未下,聞陳勝敗走。秦將章邯且至,迺渡江矯。陳王令拜梁為楚上柱國,曰:江東已定,急引兵西擊秦。梁迺以八千人渡江而西。
漢軍令騎將灌嬰,以五千騎追羽,羽自度不得脫,遂引東欲渡烏江。烏江亭長檥船待,謂羽曰:江東雖小,地方千里,眾數十萬,亦足王也。願大王急渡,今獨臣有船,漢軍至,亡以渡。羽笑曰:迺天亡我,何渡為,且籍與江東子弟八千人,渡而西,今亡,一人還。縱江東父兄憐而王我,我何面目見之哉。縱彼不言,籍獨不愧于心乎。
公元前211年
《史記》:秦始皇三十六年,鄭使者從關東來至華陰之野,有持璧與使者曰,為我遺鎬池君,因言曰:明年,祖龍死。置璧而去,忽不見。始皇使人視璧,乃二十八年渡江所沉璧也。
《江陰縣志》:石筏在真山,筏長六十步,相傳秦始皇欲以浮海面,平數丈,懸江流中,水漲不沒,涸亦不高,隨水上下。
公元前191年
《江南通志》:漢惠帝五年夏,大旱,江水少,谿谷絕。《漢書·高后本紀》:三年夏,江水、漢水溢,流民四千餘家,《四川總志》:呂后七年,地震羌道山崩,江漢水溢,後五年江漢水又溢。
《漢書·揚雄傳》:雄之先,出自有周伯僑者,以支庶初食采于晉之揚,因氏焉,號曰揚侯。會晉六卿爭權,韓、魏、趙興而范中行、智伯弊。當是時,偪揚侯,揚侯逃于楚巫山,因家焉。楚漢之興也,揚氏愬江上,處巴江州。而揚季官至廬江太守,漢元鼎間避仇復愬江上,處㟭山之陽曰郫。
雄怪屈原文過相如,至不容,作離騷,自投江而死,悲其文,讀之,未嘗不流涕也。以為君子得時則大行,不得時則龍蛇。遇不遇,命也。何必湛身哉。乃著書,往往摭離騷文而反之,自㟭山投諸江流,以弔屈原,名曰《反離騷》。
公元前106年
《武帝本紀》:元封五年冬,行南巡狩,至于盛唐,望祀虞舜于九疑。登灊天柱山,自尋陽浮江,親射蛟江中,獲之。舳艫千里,薄樅陽而出,作盛唐樅陽之歌。
公元前26年
《漢書·成帝本紀》:河平三年春二月丙戌,犍為地震山崩,壅江水,水逆流。
公元前10年
元延三年春正月丙寅,蜀郡岷山崩,壅江三日,江水竭。
公元33年
《後漢書·岑彭傳》:建武九年,公孫述遣將乘枋箄下江關,橫江水起浮橋、鬥樓,立欑柱絕水道,彭數攻之,不利。十一年,彭募攻浮橋,先登者上賞。於是逆流而上,直衝浮橋,因飛炬焚之,蜀兵溺死者數千人。
《宋均傳》:均,字叔庠,南陽安眾人也。好經書,為九江太守。郡多虎暴,數為民患,常募設檻穽而猶多傷害。均到,下諭屬縣曰:夫虎豹在山,黿鼉在水,各有所託。且江淮之有猛獸,猶北土之有雞豚也。今為民害,咎在殘吏,而勞勤張捕,非憂恤之本也。其務退姦貪,思進忠善,可一去檻穽,除削課制。其後傳言虎相與東游渡江。
《列女傳》:廣陵姜詩妻,事姑至孝,姑好飲江水,水去家七里,妻常于雞鳴,泝流而汲。忽阻風雪,不能得水,詩責遣之。妻寄鄰家紡織給與,詩聞,追還舍,側立,有涌泉出,味如江水。
謝承《後漢書》:吳郡沈豐為郡主簿,太守第五倫母,老,不能之官。倫每至臘節,常感戀垂涕,遣豐迎母,廣陵出見大江,畏水不敢渡,豐祭神,令子孫對母飲酒,因醉臥,便渡。
《後漢書·梁竦傳》:竦,弱冠,能教授。後坐兄松事,與弟恭俱徙九真。既徂南土,歷湖江,濟沅湘,感悼子胥、屈原以非辜沈身,乃作悼騷賦,繫石而沈之。
《張禹傳》:禹,建初中,拜揚州刺史。當過江行部,中土民皆以江有子胥之神,難于濟涉。禹將渡,吏固請不聽。禹厲言曰:子胥如有靈,知吾志在理察枉訟,豈危我哉。遂鼓楫而過。
《湖廣通志》:屈原以五日,沉汨羅,楚人哀之,至此日,以竹筒貯米投江流而祭之。建武中,長沙區回,白晝,見一士人,自稱三閭大夫,謂曰:君見祭,恆為蛟龍所竊。今可以楝葉作裹,其上以綵絲纏之。此二物,蛟龍所畏也。區從其言。今五日,江濱粽纍纍不絕也。
公元251年
《江寧府志》:延熙十四年八月朔大風,江海湧溢,平地深八尺。吳高陵松柏皆拔,郡城南門飛落。
公元254年
十七年七月江溢。
公元216年
《華陽國志》:犍為郡去成都百五十里,渡大江,昔人作大橋曰:漢安橋廣一里半,每秋夏水盛斷絕。歲歲修理,百姓苦之。建安二十一年,太守南陽李嚴,乃鑿天杜山,尋江通車道,省橋梁三津。吏民悅之。
《四川總志》:隗相,字叔通,犍,為人養母至孝,其母惡江邊水不潔,必得江心水。相以舟汲之,每急流不便。後江心忽湧一石,舟乃可依。人以為孝感所致。朝廷徵拜為郎。
《重慶府志》:杜孝,事母以孝。聞母喜食魚膾,孝役成都,買魚置于竹筒,以草塞之,投于中流,祝之曰:願吾母得此食。婦汲于江,忽見竹筒橫來觸岸,婦異,拾之,見二魚,曰:吾夫所寄也。熟,以進姑。聞者嘆其孝感。《魏志·曹休傳》:休,字文烈,太祖族子也。天下亂,宗族各散去鄉里。休年十餘歲,喪父,獨與一客,擔喪假葬。攜將老母渡江至吳。以太祖舉義兵,遂易姓名,轉至荊州,閒行北歸,見太祖。太祖謂左右曰:此吾家千里駒也。
公元193年
《武帝本紀》:初平四年,孫策受袁術使,渡江。
《吳志·孫策傳》:策,字伯苻。堅初興義兵,策將母從居舒,與周瑜相友。收合士大夫。江淮間人咸向之。堅薨,還葬曲阿。已,乃渡江居江都。
先是策殺貢,貢小子與客亡匿江邊。策單騎出,卒與客遇。客擊,傷策,創甚。請張昭等,謂曰:中國方亂,夫以吳越之眾,三江之固,足以觀成敗。公等善相吾弟。呼權,佩以印綬,謂曰:舉江東之眾,決機于兩陳之間,與天下爭衡,卿不如我。舉賢任能,各盡其心,以保江東,我不如卿。至夜卒。
《孫權傳》:初,曹公恐江濱郡縣為權所略,徵令內移,民轉相驚。自廬江、九江、蘄春、廣陵,戶十餘萬,皆東渡江。江西遂虛。合肥以南,惟有皖城。
《劉繇傳》:繇避亂淮浦,詔書以為揚州刺史。時袁術在淮南,繇畏憚,不敢之州,欲南渡江。吳景孫賁迎置曲阿。術圖為僭逆,攻沒諸郡縣。繇遣樊能、張英屯江邊,以拒之。
《吳錄》:步騭表于孫權曰:北降人王潛等說,北相部位以圖東向,多作布囊,欲以盛沙塞江,以大向荊州。權曰:曹衰弱,何能以圖,必不敢來。若不如孤言,當以牛千頭為君作主人。後有呂範、諸葛恪為說騭所言,某每懷步騭,輒大笑,此江與開闢俱往,寧有可沙囊塞理乎。
《通志》:備遺吳,谷利為孫權左右給使,以謹直為親近監。尋拜都亭侯于武昌。新裝大船,名為長安,試泛之釣臺,時風大盛,利令柁工取樊口。權曰:當張頭取羅州。利拔刀向柁工曰:不取樊口者,斬。工即轉柁入樊口,風遂猛,不可行,乃還。權曰:阿利畏水,何怯也。利跪曰:大王萬乘之主,輕于不測之淵,戲于猛浪之中,樓船裝高,邂逅顛危,奈社稷何。是以利輒敢以死爭。權于是貴重之,呼曰谷,而不名。
公元224年
《吳志·孫權傳》:黃武三年秋九月,魏文帝出廣陵,望大江曰:彼有人焉,未可圖也。乃還。
《吳錄》:魏文帝至廣陵,臨江觀兵,兵有十餘萬,旌旗彌數百里,有渡江之志。權嚴設固守。時大寒冰,舟不得入江。帝見波濤洶涌,嘆曰:嗟乎,固天所以隔南北也。遂歸。
公元231年
虞溥《江表傳》:魏文帝出廣陵,欲伐吳,望大江,而嘆曰:吳據洪流,且多糧穀。雖武騎千隊,無所用也。乃還。《九江府志》:建興九年十月,江陽至江州,有鳥從江南飛,渡江北,不能達,墮水死者,以千計。
公元250年
《魏志·齊王本紀》:嘉平二年,征南將軍王昶渡江,掩攻吳,破之。
《錄異記》:蜀朝庚午年夏,大雨,岷江泛漲,將壞京江灌口,堰上夜聞呼譟之聲,若千百人,列炬無數,大風暴雨,如火影不滅。及明,大堰移數百丈,堰水入新津江。李冰祠中,所立旗幟皆濕,導江令黃璟,及鎮靜軍同奏其事。是時,新津嘉眉等處,水害尤多,而京江不加溢焉。
公元251年
《搜神記》:太元元年八月朔,大風,江海涌溢,平地水深八尺,拔高陵樹二千株,石碑差動,吳城兩門飛落。明年,權死。
《晉書·五行志》:吳孫皓天紀中,童謠曰:阿童復阿童,銜刀游渡江。不畏岸上虎,但畏水中龍。武帝聞之,加王濬龍驤將軍。及征吳,江西眾軍無過者,王濬先定秣陵。
《虞喜志林》:吳時,于江水中得鐘,有百餘字,募求讀者,竟無人曉。
《晉書·王濬傳》:武帝謀伐吳,詔濬修船艦。濬乃作大船連舫,方百二十步,受二十餘人。以木為城,起樓櫓,開四出門,其上皆得馳馬來往。又畫鷁首怪獸于船首,以懼江神。舟楫之盛,自古未有。濬造船于蜀,其木柹蔽江而下。吳建平太守吳彥,取流柹以呈孫皓曰:晉必有攻吳之計,宜增建平兵。建平不下,終不敢渡。皓不從。濬發自成都,吳人于江險磧要害之處,並以鐵鎖橫截之,又作鐵錐長丈餘,暗置江中,以逆拒船。先是,羊祜獲吳間諜,具知情狀。濬乃作大筏數十,亦方百餘步,縛草為人,被甲持杖,令善水者以筏先行,筏遇鐵錐,錐輒著筏去。又作火炬,長十餘丈,大數十圍,灌以麻油,在船前,遇鎖,然炬燒之,須臾,融液斷絕,于是船無所礙。順流鼓棹,徑造三山。皓聞濬軍旌旗器甲,屬天滿江,威勢甚盛,莫不破膽。用光祿勳薛瑩、中書令胡沖計,送降文于濬。
初,詔書使濬下建平,受杜預節度,濬至西陵,預與之書曰:足下既摧其西藩,便當徑取秣陵,討累世之逋寇,釋吳人于塗炭。自江入淮,逾于泗汴,泝河而上,振旅還都,亦曠世一事也。濬大悅。
公元279年
《襄陽記》:晉來伐吳,孫皓使張悌督,沈瑩、諸葛靚帥眾三萬,渡江逆之。至牛渚,沈瑩曰:晉治水軍于蜀久矣。今傾國大舉,萬里齊力,必悉益州之眾,浮江而下。我上流諸軍,無有戒備,名將皆死,幼少當任。恐邊江諸城,盡莫能禦也。晉之水軍,必至于此矣。宜畜眾力,待來一戰。若勝之,則江西自清。上方雖壞,可還取之。今渡江逆戰,勝不可保。若或摧喪,則大事去矣。悌曰:吳之將亡,賢愚所知,非今日也。吾恐蜀兵來至此,眾心必駭懼,不可復整。今宜渡江,可用決戰力爭。若其敗喪,則同死社稷,無所復恨。若其克勝,則北敵奔走,兵勢萬倍,便當乘威南上,逆之中道,不憂不破也。若如子計,恐行散盡,相與坐待敵到,君臣俱降,無復一人死難者,不亦辱乎。遂渡江戰,吳軍大敗。《晉書·武帝本紀》:咸寧五年十一月,大舉伐吳,龍驤將軍王濬、廣武將軍唐彬,率巴蜀之卒,浮江而下。《杜預傳》:頇,字元凱,京兆杜陵人也。以功進爵當陽縣侯,舊水道唯沔漢達江陵,千數百里,北無通路。又巴丘湖,沅湘之會,表裏山川,實為險固,荊蠻之所恃也。預乃開楊口,起夏水達巴陵千餘里,內瀉長江之險,外通零桂之漕。南土歌之曰:後世無叛由杜翁,孰識智名與勇功。
公元309年
《懷帝本紀》:永嘉三年三月大旱,江漢河洛皆竭。《五行志》:永嘉三年五月大旱,河洛江漢皆可涉。《懷帝本紀》:永嘉五年十月,石勒寇豫州,諸軍至江而還。
《裴啟語林》:顧榮兼侍中,安慰河北,以前後功,封嘉興伯,榮觀中國日敝,乃併求急還南,既造江渚,欣然自得。
《異苑》:晉永嘉中,吳郡人有叔父為臺郎,在洛值京都,傾覆歸,途阻塞,當濟江南,風不得進,既投奏即日,得渡。
《晉書·徐邈傳》:邈,東莞姑幕人也。祖澄之為州治中。屬永嘉之亂,遂與鄉人臧琨等,率子弟并閭里士庶千餘家,南渡江,家于京口。
《陶侃傳》:侃遷都督荊、雍、益、梁州諸軍事,常語人曰:大禹聖人,乃惜寸陰,至于眾人,當惜分陰,豈可逸游荒醉,生無益于時,死無聞于後,是自棄也。諸參佐或以談戲廢事者,乃命取其酒器、蒱博之具,悉投之于江。《王導傳》:晉國既建,以導為丞相軍諮祭酒。桓彝初過江,見朝廷微弱,謂周顗曰:我以中州多故,來此欲求全活,而寡弱如此,將何以濟。憂懼不樂。往見導,極談世事,還,謂顗曰:向見管夷吾,無復憂矣。過江人士,每至暇日,相約出新亭飲宴。周顗中坐而歎曰:風景不殊,舉目有江山之異。皆相視流涕。惟導愀然變色曰:當共戮力王室,克復神州,何至作楚囚相對泣邪。眾收淚而謝之。
《祖逖傳》:帝方拓定江南,未遑北伐,乃以逖為奮威將軍、豫州刺史,給千人廩,布三千匹,不給鎧仗,使自招募。仍將本流徙部曲百餘家,渡江,中流,擊楫而誓曰:祖逖不能清中原而復濟者,有如大江。
公元332年
《地理志》:自中原亂,遺黎南渡,並僑置牧司在廣陵、丹徒、南城非舊土也。及胡寇南侵,淮南百姓皆渡江。《荊州府志》:成帝咸和七年,江陵有牛入江水。
《晉書·溫嶠傳》:嶠至牛渚磯,水深不可測,人云其下多怪物。嶠遂燃犀角而照之。須臾,見水族覆火,奇形異狀,或乘馬車著赤衣者。嶠其夜夢人謂己曰:與君幽明道別,何意相照也。
公元351年
《穆帝本紀》:永和七年七月甲辰,濤水入石頭,溺死者數百人。
《毛寶傳》:寶,字碩真,滎陽陽武人。監揚州江西諸軍事。在武昌時,軍人有于市買得一白龜,長四五寸,養之漸大,放諸江中。邾城之敗,養龜人被甲持刀,自投于水中,覺如墮一石上,視之,乃先所養白龜,長五六尺,送至東岸,遂得免焉。
《五行志》:桓元之國在荊州,詣刺史殷仲堪,行至鶴穴,逢一老公驅青牛,形色瓌異,桓元即以所乘牛易取。乘至零陵涇溪,駿駛非常,息駕飲牛,牛逕入江中不出。
《世說》:桓宣武在南州,與會稽王會于溧洲,漾舟江側,謝公亦在坐。狂風忽起,波浪鼓涌,非人力所至,桓有懼色,會稽亦微異惟謝怡然,自若頃之風止,桓問謝曰,向那得不懼謝徐。笑曰,何有三才同盡理。
《通鑑》:秦苻堅會群臣,議圖晉,太子衛率石越曰:彼據長江之險,未可伐也。堅曰:今以吾之眾,投鞭于江,足斷其流,何險之足恃乎。
公元1283年
《江南通志》:孝武帝大元十三年十二月戊子,江濤入于石頭,毀大桁,殺人。
公元399年
《晉書·安帝本紀》:隆安三年十二月,荊江大水平地三丈。
公元404年
元興三年春二月庚寅,夜江濤入石頭,城漂殺人戶甚眾。
干寶《晉記》:王濬治船于蜀,吳彥取其流柹以呈孫皓曰:晉必有攻吳之計,宜增建平兵。建平不下,終不敢渡江。皓弗從。
《異苑》:晉陵曲阿揚,財數千萬,三吳人多取其直,為商賈治生,輒得倍直。或行長江,卒遇暴風及劫盜者,若投錢多,獲免濟。死後,先所埋金,亦皆移去,鄰人陳家矣。
蜀郡張貞行船覆溺死。貞婦黃氏因投江就之,積十四日,執夫手俱浮出。
《三十國春秋》:光祿殷羨之還豫章,貴游多憑寄書羨之。至板橋,投書于江曰:沉者自沉,浮者自浮。殷洪喬不能作致書郵。
劉裕次山陽,聞何無忌敗績,卷甲兼行,將濟江而風急,眾咸難之。裕曰:若有天命,風當自息,如其天不助,舟覆溺,何足怪。即命登舟,舟移而風止。
公元450年
《鎮江府志》:文帝元嘉二十七年,魏太武率大眾至瓜步,壞民廬舍,及伐葦為筏,聲言欲渡江。建康震懼,丹陽統內盡戶發丁,命領軍將軍劉遵等,將兵分守津要遊邏,上接于湖,下至蔡洲,陳艦列營連亙江,濱自采石,至暨陽六七百里。
公元457年
《岳州府志》:宋慕容延釗等,破周保權軍于三江口。《宋書·劉延孫傳》:延孫,彭城人,雝州刺史道產子也。大明元年,為南徐州刺史。竟陵王誕有,不受徵,遣使劉公泰齎書要之,延孫斬公泰,送首京邑。復遣軍渡江,受沈慶之節度。
公元536年
《荊州府志》:武帝大同二年,江陵復生一洲,世傳江陵大江,自上明東及江津中,有九十九洲,滿百則出天子。宋文帝在藩一洲,自生後,被弒,洲隨沒。天監末,枝陽閣浦生一洲。明年,元帝即位,承聖末洲與大岸相通,惟九十九耳。
公元552年
《南史·王僧辯傳》:僧辯,字君才,元帝承制,以為領軍將軍。侯景浮江西,寇軍次夏首。僧辯為大都督,軍次巴陵。景既陷郢城,將進寇荊州,于是緣江屯戍望風請服。僧辯並沉公私船于水,分命眾軍乘城固守,偃旗臥鼓安若無人。翌日,賊眾濟江,輕騎至城下,謂城中曰:語王領軍何不早降。僧辯使答曰:大軍但向荊州,此城自當非礙。僧辯百口在人掌握,豈得便降景軍,肉薄苦攻城內,同時鼓譟矢,石雨下,賊乃引退。《鎮江府志》:韋鼎,字超盛,其先京兆杜陵人也。世居京口,博涉經史。侯景之亂,鼎兄昂于京口力戰死,鼎負屍奔走,求棺無所得。哀憤痛哭不輟,忽見江中有物流至鼎所,竊異之。往視,乃新棺也,因取以充殮。時人莫不歎敬焉。元帝聞之,以為精誠所感。而致大加褒獎。
公元555年
《敬帝本紀》:承聖四年七月辛丑,王僧辯納貞陽侯蕭淵明自采石濟江。
《梁書·武帝本紀》:高祖命王茂帥軍主曹仲宗、康絢、武會超等潛師襲加湖,將逼子陽。水涸不通艦,其夜暴漲,眾軍乘流齊進,鼓譟攻之,賊俄而大潰,于陽等竄走,眾盡溺于江。
《衡州府志》:梁天監中,耒陽江水暴漲,淹沒邑聚民廬幾盡。
公元520年
《梁書·武帝本紀》:普通元年秋七月,江溢。
《伽藍記》:孝義里北,有車騎將軍張景仁宅。景仁,會稽山陰人也。正光年初,從蕭保夤歸化,拜羽林監,賜宅城南。時朝廷方欲招懷荒服,待吳人甚厚。褰衣渡于江者,皆居不次之位。景仁無汗馬之勞,高官通顯。《陳書·武帝本紀》:高祖自率帳內麾下,出幕府山南,吳明徹、沈泰等眾軍,首尾齊舉,縱兵大戰。侯安都自白下,引兵橫出其後。齊師大潰,斬獲數千人,相蹂藉而死者不可勝計。其軍士得竄至江者,縛荻筏以濟,中江而溺,流屍至京口,翳水彌岸。
《隋書·五行志》:大建十四年七月,江水赤如血,自建康西至荊州。
公元588年
《陳書·後主本紀》:禎明二年四月,有群鼠無數,自蔡州岸入石頭渡淮,至于青塘兩岸。數日死,隨流出江。《隋書·五行志》:禎明中,江水赤,自方州東至海。
《江南通志》:隋伐陳詣冶山祇坦寺,問解脫禪師,何以克陳師。云:乘桃必克。乃造桃葉舟渡江。
公元582年
《荊州府志》:隋文帝開皇二年七月,陳京口至荊州江,水色赤如血。
公元918年
《大業雜記》:元年,發淮南諸州郡兵夫十餘萬,開邗溝,自山陽至于揚子入江,凡三百餘里,水面闊四十餘步。
公元615年
《隋書·五行志》:大業十一年,帝幸江都,盜賊蜂起,道路隔絕。帝懼,遂無還心。帝復夢二豎子歌曰:住亦死,去亦死,未若乘舟渡江水。由是築宮丹陽將居焉。功未就,而被弒。
《鎮江府志》:隋煬帝幸江都時,劉元進作亂江南,以兵攻潤州。帝徵吐萬緒,率眾至揚子津。元進至茅浦,將渡江,緒勒兵擊走之。因濟江,背水為柵。明旦,元進來攻,又大挫之。賊解潤州圍而去。緒進屯曲阿,元進復結柵拒。緒挑之,元進出戰,陣未整,緒以騎突之,賊眾遂潰,赴江死者數萬。
公元617年
《隋書·煬帝本紀》:大業十三年十一月,有石自江浮入于揚子,日光四散如流血。上甚惡之。
《湖廣通志》:李孝恭,唐同姓,少沉敏,有識量。由信州總管,進荊湘道總管。統水陸十二軍,伐蕭銑。初發彝陵,破其二鎮,棄戰艦江中。諸將恐反為賊資。孝恭曰:使下流鎮戍見之,謂銑已破,不即進援,則吾拔江陵矣。已而救兵至巴陵,見棄舟,果疑不進。銑內外阻絕,遂降。帝悅,遷荊州大總管。
公元624年
《四川總志》:李靖,隴西人。武德初,以河間郡王孝恭為夔州總管,委以軍事。靖說孝恭,悉召巴蜀酋長子弟,量才授任,置之左右。外示引擢,實以為質。因造艦,習水戰。自夔州東擊蕭銑。時峽江方漲,諸將請俟水落。靖曰:兵貴神速。今吾乘江漲,掩其不備,此可成擒也。乃帥戰艦五千餘,東下。銑果不為備。拔其荊門、宜都三鎮,屢破其兵,直圍江陵,內外阻絕,蕭銑乃降。《唐書·高祖本紀》:武德七年七月,嶲州地震山崩,遏江水。
《五行志》:武德七年,河間王孝恭征輔公祏,宴群帥于舟中。孝恭以金盌酌江水,將飲之,則化為血。孝恭曰:盌中之血,公祏授首之祥。《唐書·沈季詮傳》:季詮,字子平,洪州豫章人。少孤,事母孝,貞觀中,侍母渡江,遇暴風,母溺死,季詮號呼投江中,少選,持母臂浮出水上。都督謝叔方具禮祭而葬之。
《唐書·楊元琰傳》:元琰為荊州府長史,五遷州刺史,初,張柬之代為荊州,共乘艫江中,私語外家革命,元琰悲涕慷慨,志在王室。柬之執政,引琰為羽林將軍,謂曰:江上之言,君毋忘之。
公元716年
《五行志》:開元四年,安南都護府江中有大蛇,首尾橫出兩岸,經日而腐,寸寸自斷。數日,江魚盡死,蔽江而下,十十五五相附著,江水臭。
公元726年
《江南通志》:開元十四年,潤州大風自東北海濤沒瓜步。
《李栖筠傳》:平盧行軍司馬許杲恃功,擅留上元,有窺江、吳意,朝廷以創殘,重起兵,即拜栖筠浙西都團練觀察使圖之。栖筠至,張設武備,遣辯士厚齎金幣抵杲軍賞勞,使士歆愛,奪其謀。杲懼,悉眾渡江,掠楚、泗而潰。
《江寧府志》:李太白乘舟至金陵,有從子僧中孚,止高座寺,白依焉,嘗著宮錦袍坐舟中,浮江而下,旁若無人。
《侯鯖錄》:李白過采石江,酒狂,入水捉月。
公元763年
《唐書·五行志》:代宗廣德元年十二月辛卯夜,鄂州大風,火發江中,焚舟三千艘,延及岸上民居二千餘家,死者數千人。
公元772年
《代宗本紀》:大曆七年二月庚午,江州江溢。
公元786年
《鎮江府志》:代宗朝,李秀卿刺湖州,至維揚,逢陸處士鴻漸。李素熟陸名,因赴郡,抵揚子驛,將食。李曰:陸君善于茶,蓋天下聞名矣。況揚子南零水,又殊絕二妙,千載一遇,可曠之乎。命軍士攜瓶,操舟,深詣南零。陸執器以俟之。俄水至,陸以杓揚其水,曰:江則江矣。非南零者。既而傾諸盆。至半,陸遽止之曰:此南零者矣。軍士大駭,跽曰:齎自南零,舟蕩覆水,懼其尟挹岸水增之。處士神鑒也。其敢隱焉。又李德裕居廊廟日,有親知奉使京口。李曰:還日金山下,中泠水,可與汲一盎來。其人舉棹日,醉而忘之。汎舟至石城下,方憶,乃汲一瓶于江中。歸京獻之。李飲後,嘆曰:江表水味,有異于頃歲矣。頗似建業石城下水。其人謝過不隱。《唐書·五行志》:德宗貞元二年六月丁酉,東都河南,荊南、淮南,江河溢。
公元787年
《德宗本紀》:貞元三年五月,揚州江溢。
《五行志》:貞元三年,潤州魚鱉蔽江而下,皆無首。《德宗本紀》:貞元四年正月,金、房二州地震,江溢。貞元十一年十一月,朗、蜀二州江溢。
公元805年
《常德府志》:貞元二十一年,朗州江漲,流萬餘家。《唐書·五行志》:順宗永貞元年秋,武陵、龍陽二縣,江水溢漂萬餘家。
公元830年
《唐書·文宗本紀》:太和四年夏,舒州江溢。
《五行志》:太和四年夏,江水溢,沒舒州、太湖、宿松、望江三縣民田數百戶。
公元831年
《文宗本紀》:太和五年六月甲午,梓州元武江溢。《五行志》:五年六月,元武江漲高二丈,溢入梓州羅城。開成三年夏,陳許鄜坊、鄂曹濮、襄魏博等州,大水,江漢漲溢,壞房,均、襄陽等州,民居及田產殆盡。
公元839年
《江寧府志》:開成四年夏,江溢,大水害稼。
公元866年
《唐書·五行志》:懿宗咸通七年夏,江淮大水。
公元885年
僖宗光啟元年正月,潤州江水赤,凡數日。
公元903年
昭宗天復三年十二月,大雪,江海冰。
《唐國史補》:李汧公勉為嶺南節度使,罷鎮行到石門,停舟,悉搜家人犀象,投于江中而去。
《續酉陽雜俎》:勾漏縣,大江中有潛牛,形似水牛,每上岸,鬥角軟,還入江水,角堅復出。
《錄異記》:洪州北界,大王埠胡氏之子,亡其名。胡本家貧,有子五人。其最小者,氣狀殊偉。此子既生,家稍充給,農桑營贍,力漸豐足,鄉里咸異之。其家令此子以船載麥,泝流詣州市。未至間,江岸險絕,牽路不通,截江而渡,船勢抵岸,力不能制,沙摧岸崩,穴中得錢數百萬。棄麥,載錢而歸,由是其家益富。
《玉泉子真錄》:鄭公路昆仲,有為江外官者,維舟江渚,群盜奄至,即以所有金幣,羅列岸上,而恣賊運取,賊一不犯。曰:但得侍御小娘子足矣。其女有美色,賊潛知之矣。骨肉相顧,不知所以答。女欣然請行。其賊即具小舟,載之而去。謂賊曰:君雖為偷,得無所居,與親屬焉。然吾衣冠子,既為汝妻,豈以無禮見逼。若達汝所,止一會親族,以託好逑足矣。賊曰:諾。又指所偕二婢曰:公既以偷為名,此婢不當有。為君計,不若歸吾家。賊以貌美,而言且順,顧已無不可者,即自鼓其棹,載二婢而去。女于是赴江而死。
公元928年
《五代史》:吳世家楊溥,乾貞二年正月,封江瀆為廣源王。
《岳州府志》:許德勳,馬殷時為岳州刺史。吳將冷業將水軍屯平江,楚王殷遣德勳將兵拒業。至朗口,使善游者五十人,以木葉覆首,持長刀浮江而下,夜犯其營。業軍驚擾,大破之,擒業。官至右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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