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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三十四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皇極
 第二百三十四卷目錄
 聖學藝文
  勸學疏         後漢竇憲
  漢章帝白虎殿觀諸儒講五經
               唐李程
  主善為師賦       宋文彥博
  答張敬夫書〈二首〉     朱熹
公元83年
  癸未垂拱奏劄        前人
  輪對劄子         文天祥
  緝熙聖學疏        明薛瑄
  史論           何喬新
  講學疏           費宏
  講學篇           王鏊
  勸聖學疏         何如寵
  緝熙聖學疏        區大倫
  聖學三劄          前人
皇極典第二百三十四卷
聖學藝文
勸學疏》後漢·竇憲
和帝即位富於春秋侍中竇憲以外戚之重,欲令少主頗涉經學上疏皇太后曰:
公元前80年
禮記云:天下之命,懸於天子天子之善,成乎所習。
習與智長,則切而不勤;化與心成,則中道若性。
成王幼小,越在襁褓周公在前,史佚在後太公左,召公居右
中立聽朝四聖繼之。
是以慮無遺計,舉無過事。
孝昭皇帝八歲即位大臣輔政,亦選名韋賢蔡義夏侯勝等入授於前,平成聖德
建初元年張酺魏應、召訓亦講禁中
臣伏皇帝陛下,躬天然之姿,宜漸教學,而獨對左右小臣,未聞典義
五更桓榮,親為帝師,子郁,結髮敦尚,繼傳父業,故再以校尉入授先帝父子給事禁省更歷四世,今白首好禮,經行篤備
宗正劉方宗室之表,善為詩經先帝所褒。
宜令郁、並入教授,以崇本朝,光示大化
漢章帝白虎殿觀諸儒講五經賦》唐李程
漢章帝文教式孚,象德崇儒,倣石渠校文之所,配白虎青衿之徒。
於是發明詔,下皇都,宏辨者憤憤悱悱博議雲萃風趨
所以贊揚政理豈惟探討典謨
爾其高觀洞開鴻儒四會,擅古今之美,為皇王之最。
八索九丘之籍,理析異同
三墳五典之書,義分小大
兩端擬議,與百代沙汰
鉤深索隱,況致遠而情高。
積學無倦,豈待問而有勞
談柄乍揮,振冠蓋之岌岌
詞源忽注,瀉江海滔滔
主善為師賦》〈以能主其善為韻〉·文彥博
德由善立,學以師興。
苟見善而可采,則為師而足稱
抱義戴仁,既崇乎顯顯令德
摳衣函丈,尤務乎拳拳服膺
克己復禮,在推賢讓能者也。
稽古典之立言,見先賢遺矩
謂道也,有益於攸往。
謂學也,無常於所王。
遵乎主善,則非禮勿言
務彼求師,乃惟德是輔
由是尊賢勿怠,服義忘疲
積慶美者,在修業以宜。
其順彼如流,必展趨隅之禮。
崇諸若水,須陳擁篲之儀。
令譽爰彰,嘉猷遂闡。
千里之所應,故五常之是顯。
片言可法,我則捨短以從長
一行堪宗,我則遏惡揚善
知人而不主,善非師而靡成。
故君就義以如渴,聖人聞善而若驚。
翼翼彌恭,允盡持謙之志。
孜孜罔倦,爰傾景行之誠。
所以見賢思齊聞義能徙。
宜乎以貴而格物,必在乎去此而取彼
周公之聖,下白屋以成能
夏禹之尊,拜昌言而擅美
是故無常主,學無常師。
所謂乎見而遷也,誠宜乎擇以從之。
近取斯文,同以賢而為寶。
旁探厥喻,類立德成基
異哉,嘉善之言足稱容眾之文可考。
遠邇之咸仰,亦邦家之所寶。
夫然,則上自君而下達民,何莫由於斯道。
《答張敬夫書》朱熹
奏草已得,竊觀所論,該貫詳明本末巨細,無一不舉
不欲有為則已,如欲有為未有舍此而能濟者。
但使遂行,此害義理,失幾會之大者
敵人有謀,不拒吾請,假以容車之地,使得往來朝謁,不知又將何以處之。
今幸彼亦無謀,未納吾使,不若指此為釁,追還而顯絕之,乃為上策
若必待彼見絕而後應之,則進退之權,初不在我,而非所以為正名之舉矣。
尊兄所論,雖不見卻,然只此大節目,便已乖戾,而他事又未有一施行者
竊意虞公亦且繆為恭敬未必真有信用之實。
不若以前議,與之判決
如其不合,則奉身而退,亦不為無名矣。
蓋此非細事,其安危成敗間不容息豈可以坐縻虛禮逡巡閔默,以誤國計,而措其身於顛沛之地哉。
必以會慶為期,竊恐未然之間,卒有事變,而名義不正彌綸又疏,無復有著手處也。
彼若幸而見聽,則更須力為君相極學問之道,使其於此開明則天下之事,不患難立。
詳觀四牘,卻似於此有未盡也。
常謂,天下萬事,有大根本,而每事之中,又各有要切處。
所謂大根本者,固無出人主心術
所為要切處者,則必大既立然後可推而見也。
如論任賢相,杜私門,則立政之要也。
良吏輕賦役,則養民之要也。
公選將帥不由近習,則治軍之要也。
樂聞警戒不喜導諛,則聽言用人之要也。
推此數端,餘皆可見
未有大本不立,而可以此者
此古之欲平天下者所以汲汲正心誠意以立其本也。
徒言正心,而不足識事物之要,或精覈事情,而特昧夫根本之歸,則是腐儒迂闊之論,俗士功利之談,皆不足與論當世之務矣。
吾人向來非不知此,即是成己功夫立本處,未審端的
如不先涵養,而務求知見是也
故其論此,使人主亦無下功夫處。
今乃知欲圖大者,當謹於微。
正人主之心術未有不以嚴恭寅畏先務聲色貨利至戒然後乃可為者。
區區近日愚見之拙法,若未有孟子手段
不若且循此塗轍之無悔吝也。
不審高明以為何如
昨陳明仲轉致手書伏讀再三,感幸交集
蓋始見尊兄道未伸,而位愈進,實不能無所憂疑
及得此報,乃豁然耳。
向者請對之云,乃為不得已之計。
不知天意慇懃,既以侍立開進言之路,而聖心鑒納,又以講席造膝之規,此豈人謀所及哉。
竊觀此舉意者,天人之際君臣之間,已有響合之勢。
甚盛甚盛,勉旃勉旃
平日之所講聞今且親見之矣。
細讀來書然後聖主之心乃如此,而尊兄學問涵養之力,其充盛和平,又如此
宜乎立談之頃,發悟感通,曾不旋踵遂定腹心之契。
所謂千載之遇也。
然熹之私計,愚竊不勝十寒眾楚之憂。
不審高明何以處之。
計此亦無他術,但積吾誠意平日,使無食息間斷,則庶乎其可耳。
夜直亦嘗宣召否。
帝王之學,雖與韋布不同
經綸之業,固與章句有異。
然其本末之序,愚竊以為無二道也。
聖賢之言,平鋪放著,自有無窮之味。
於此從容沈潛默識心通焉。
則學之根本於是乎立,而其用可得而推矣。
患在立說貴於新奇推類欲其廣博是以反失聖言平淡真味,而徒為學者口耳之末習
至於人主能之,則又適所以為聰明賢聖之具,不惟無益,而害有甚焉。
近看論語舊說》其間多此類者。
比來尊兄固巳自覺其非矣。
近聞發明當仁不讓於師之說,云當於此時,識其所以不讓者為何物,則可以知仁之義。
此等議論,又只似舊來氣象,殊非聖本意
如此說,便只成釋子弄精神意思無復儒者腳踏實地功夫矣。
進說之際,恐不可以不戒。
中見講何書。
愚意孟子一書,最切於今日之用。
輪日講解未必有益
不若勸上萬幾之暇,日誦一二章反復玩味究觀聖賢作用本末然後直之際,請問業之所至,而推明之。
以上聰明英睿,若於此見得洞然無疑,則功利之說無所投,而僥倖之門無自啟矣。
異時開講,如伊川先生論坐講之禮,恐亦當理會也。
孟子王道以制民,產為先。
井地之制,未能遽講,而財利之柄,制於聚斂掊克之臣。
朝廷不恤諸道之虛實監司不恤州縣有無,而為州縣者,又不復知民間之苦樂。
不惟學道不明,仕者無愛民之心,亦緣上下相逼,只求事辦。
雖或有此心,而亦不能施也。
此由不量以為出,而反計費以取民是以末流之弊,不可勝救。
愚意莫若因制國用之名,而遂修其實
明降詔旨哀憫民力凋悴,而思所以膏澤之者
令逐州逐縣,各具民田一畝歲入幾何輸稅幾何非泛科率幾何州縣一歲所收金穀總計幾何諸色費總計幾何
有餘者歸之何許不足何所取之。
俟其畢集然後忠厚通練之士數人,類會考究大均節之有餘者,取不足者,與務使州縣貧富,不至相懸,則民力慘舒,亦不至大相絕矣。
是雖未能遽復古井地之法,而於制民之產之意,亦彷彿其萬一。
如此然後先王不忍人之政,庶乎其可施也。
屯田之議,久廢不講。
比來朝廷以稍經意,然四方未睹其效,而任事者日被進擢,不知果能無欺誕否。
今日財賦歲出以千百巨萬計,而養兵之費,十居八九。
然則屯田實邊,最為寬民力之大者
但恐疆理不定因陋就簡,則欺誕者易以為奸,而隱覈難於得實
此卻須就今日邊郡官田,略以古法,畫為丘井溝洫之制。
不必盡如周禮古制,但以孟子所言為準,畫為一法,使通行之。
邊郡之地,已有民田其間者,以內地見耕官田易之,使彼此無疆場之爭,軍民雜耕之擾。
此則非惟利於一時,又可漸為復古之緒。
高明試一思之,今日養民之政,恐無出於兩者。
其他忠邪得失不敢概舉
政本未清,倖門未窒,殊未有以陽復之效。
願更留意暇日上一精言之。
至於省中職事施行尢切。
伏想直道而行無所回互不待愚言之及矣。
猥承下問,敢效其愚。
伏惟采擇
《癸未垂拱奏劄前人
臣聞:大學之道,自天子以至於庶人壹是皆以修身為本。
而家之所以齊,國之所以治,天下所以平,莫不由是出焉。
然身不可以徒修也。
深探其本,則在乎格物以致其知而已
格物者,窮理之謂也。
蓋有是物,必有是理。
然理無形而難知,物有跡而易睹。
因是物以求之,使是理瞭然心目之間,而無毫髮之差,則應乎事者,自無毫髮之繆。
是以誠心正而身修。
至於家之齊,國之治天下之平,亦舉而措之耳。
所謂大學之道,雖古之大聖人,生而知之,亦未有不學此者
堯舜相授所謂惟精惟一允執厥中者,此也。
自是以來累聖相傳,以有天下
至於孔子不得其位,而筆之於書,以示後世之為天下國家者。
門人弟子,又相與傳述推明之,其亦可謂詳矣。
而自秦漢以來,此學絕講。
儒者詞章記誦為功,而事業日淪於卑。
近亦有意,其不止於此,則又不過轉而求之老子釋氏之門,內外異觀本末殊歸,道術隱晦悠悠千載
明君良臣間或一值,而卒無以復於三代之盛,由不知此故也。
恭惟皇帝陛下聖德純茂,爰自初潛,以至為帝。
孝恭儉之德,信於天下
紛華盛麗一無所入於其心。
此其身可謂修矣。
臨御天下期年於此平治之效,未有所聞
臣竊疑之。
意者前日勸講之臣,限於程式所以聞於陛下者,不過詞章記誦之習。
陛下所以進乎此者,又不過取之老子釋氏之書。
是以雖有生知之性,高世之行,而未嘗隨事以觀理。
天下之理,多所未察。
未嘗即理以應事,故天下之事,多所未明。
是以舉措之間,動涉疑貳。
聽納之際,未免蔽欺
平治之效,所以未著
由不講乎大學之道,而溺心淺近虛無之過也。
戇愚抵昌,罪當萬死
然願陛下清閒之燕,博訪真儒,知此道者,講而明之,考之於經,驗之於史,而會之於心,以應當無窮之變,則今日之務,所當為者,不得不為,所不當為者,不得不止。
以至於臣下忠邪,計慮之得失不待燭照數計,而可否黑白判然矣。
若是,則意不得不誠,心不得不正,於以修身齊家平治天下,亦豈有二道哉。
臣之所聞於師者如此,自常人觀之,疑若迂闊陳腐,而不切於用。
然臣竊以為,正其本,萬事理。
差之毫釐,繆以千里
天下之事,無急於此。
伏惟陛下,擴天日之照,俯賜開納,則非獨微臣之幸,實天下萬世之幸。
取進止
輪對劄子文天祥
公元1233年
臣早以書生遭遇先皇帝。
親擢事先皇帝,垂十年,恨無涓埃補報天地
陛下龍飛繼運,移忠以事,聖明永肩,乃心臨鑒
在上比者,臣來自外藩待罪戎監
陛下親御宸墨,進之經筵
學殖循牆無路,自入侍氈廈,切見天晬穆,聖性謙虛
雖知草茅之愚,時賜訪問
感激殊遇,亦既得以悉數於前矣。
猥當轉對伏念臣職在講讀
今日聖學關天下治,忽不細,輒因封事,畢吐其衷。
臣聞,聖人之作經也,本以該天無窮之理,而常足擬天無窮之變。
天地無倪陰陽無始人情無極世故無涯
千萬世在後聖人亦安,能預窺逆觀,事事而計之,物物而察之,然後興衰治亂之故,往往六經之所己有。
六經垂監,戒以為可者,小犯之則關安危,大犯之則決存亡
赴水火之必斃,如食堇之必毒。
是何哉,聖人知有理而已
合於理者昌,違於理者僵。
所貴乎帝王之學,惟能不悖六經,無蹈乎其大戒而已
嗚呼聖人所以萬世慮者,豈不甚智。
所以萬世戒者,豈不甚仁矣哉
《書》曰:民可近,不可下。
予視天下愚夫愚婦一能勝予,而後世猶有以民為黔首,以覆其宗,為天下笑者。
《書》曰:內作色荒外作禽荒
《詩》曰:亂匪降自天,生自婦人
而後世猶有昭陽華清霓裳羽衣,以階漁陽之禍者。
《書》曰:慎乃儉德,惟懷永圖
又曰:不作無益有益,不貴異物賤用物
而後世猶有葡萄天馬甲帳翠被以致四海蕭然者。
臣嘗歎夫自聖以來時君不聞大道之要,生人不被至治之澤。
秦至五季千數百年間,犯六經之顯戒者,相望史冊
聖人立為大經大法,以幸萬世藐然未有聞焉。
豈不惜哉。
皇上帝畀矜斯文孔孟微言
至我朝周、程、張、朱,始大闡明如矇斯,發先皇表章四書尊禮先儒,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太平
穆考之廟,稱為理宗
陛下得精一之傳,而日就月將緝熙于光明。
斯道斯民邂逅千載
先皇帝欲為唐虞三之治,殆留與陛下,使了此事。
臣睹陛下,自踐祚以來畏天尊祖親親仁民,敬大臣,體群臣,尊其所聞,行其所知。
何往非學,今朝廷清明宮府齊一大法小廉,罔越厥志,不可不治矣。
然臣竊怪去年寒燠失常四方或以旱告。
今年星文示變,雨雹見妖。
近者積陰為寒,皆名咎徵
漢人縱閑之學,必謂一證
主事不能曉此,但即其影而想其形,因其流而疑其源。
豈人所不知,己所獨知之地。
陛下猶有當反之六經者乎。
陛下日御經筵正道正言,常接於耳。
而又內庭不廢。
《書》《傳》曰:多識前言往行,以畜其德。
陛下蓋有之矣。
臣愚更願陛下虛心體認切己省察
每誦一義善,可以為法,即驗之身,曰吾嘗有是乎。
無則勉之
每說一事惡,可以為監,即揣之心,曰吾嘗有是乎。
有則改之
言則慮其所終,行則稽其所敝。
豈惟制治于未亂,保邦于未危,充道學之用,經綸天下大經範圍天地之化,而不過行
而帝行而王,以卒先帝張道統事業
何幸身親見之哉。
《書》曰:兢兢業業一日二日
萬幾一日二日之間,亦未至,即有萬事
一事不謹,則萬事之幾,自此而兆。
撥亂本,塞禍源,無一息不當用功
兢兢業業所謂有事焉者也。
陛下留神
緝熙聖學疏》·薛瑄
竊見近日臣下進言,欲開經筵,以緝熙聖學者。
雖蒙聖德允納,未見施行
蓋欲俟軍旅平之日,以開講也。
以為,當聖主中興之時天步艱難之日,正講論為學為治之道,不可一日為緩者也。
漢光武躬擐甲胄討除群兇猶且投戈講藝息馬論道
軍旅之間,未嘗一日廢學
故能舉群盜如鴻毛,復大業反掌
講學有資於成大功也。
唐太宗興義兵,掃除寇亂一時潛邸從龍之臣,皆文學知謀之士。
日久相與為學致治之道,乙夜之覽,身志其倦。
故能划括僭偽拯濟生民,此講學有資於戡大難也。
近者,內外禦侮,各有其人。
堂堂天下號令一施風行草偃,非如漢唐草昧也。
可以時而少緩講學之事乎。
伏望皇上,命廷臣集議經筵儀式務從簡約,不尚奢華
博選公卿侍從文學之臣,有學術純正持己端方謀慮深遠才識超卓通達古今明練治體者,一二十人,使之更代入直
恭遇皇上視朝之暇,日御便殿,即召各臣進講
其所講之書,先大學論語孟子中庸,兼講尚書春秋諸史資治通鑑綱目務要詳細陳說聖賢修己治人之要,懇切開告帝王端心出治之方。
以至虞三漢唐宋以來人君何道天下治安為何事而天下乖亂
與夫賞善罰惡之典,任賢去邪之道,莫不畢陳於前。
如此勸講之臣,庶可日修其職。
皇上聰明上智之資,由於天錫,而朝夕緝熙啟沃之力,有益聖心聖德日新聖學日明於以修治道,則正心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萬民,而治道修明之效。
於以武略,則修軍旅以簡將帥,簡將帥練士卒,練士卒以討叛亂,而叛亂蕩平之期。
講學有資於成大功、戡大難,宜急行之而不宜緩者也。
光武太宗一時英主耳。
猶勤講學搶攘之時,以收戡靖之績。
皇上唐堯虞舜聖德,將以立殷周中興之 切。
於此時,舉行開講之事,以緝熙聖學,則神功聖德,高出千古矣。
又豈漢唐二主可比哉。
史論何喬新
宋太宗勤於讀書,自巳至然後釋卷
史館太平御覽一千卷日進三卷
朱琪以勞悴為諫。
帝曰:開卷有益不為勞也。
帝王之學,與士庶異。
非欲尋章摘句,如世之經生
亦非欲雕蟲篆刻,如世之文士也。
在知其要而已
書之所當讀者,莫要於四書五經
其所載者,皆正心修身之本,經世保邦之道也。
其次歷代之史。
其所紀者,治亂興衰之跡,善可為法,惡可為戒也。
廣廈之下,細旃之上,諷誦其詞,涵沫其理,反之身心,措之事業,其為益也,大矣
何以泛覽為哉。
太宗勤於讀書,自巳至,其用志非不勤也。
太平御覽日進三卷,其記覽非不博也。
然於身心治道,果何益哉。
是乃經生文字之學,而非帝王之學也。
雖然世之為人君者,或性不喜學,或荒思於仙釋,或溺情酒色,或放意馳騁弋射之娛。
太宗雖未知為學之要,其賢於彼,則遠矣。
講學疏》費宏
竊惟人君治天下,其所當務者,有二焉。
勤政,曰講學
二者之中,講學尤為急務
人君之政,實由一心
推心不正,則發於政事,必有不當於理者。
一心之微,眾欲攻之,人君崇高富貴之位,在深宮獨處之時,所以耳目,惑心志者,雜陳於前,皆足以為政事之害。
一有所好,而不知察,則始焉。
雖勤,終必流於荒怠,而不能自主
惟勤於務學,日以聖賢義理涵養本原不使昏昧放逸,而又究觀古昔治亂興亡之故,隨時省察,愓然驚懼然後無不正,政無不善,而天下保常治也
仰惟陛下即位之初,頻御經筵講明聖學天下臣民,得於聞見者,莫不私慶幸以為堯舜復生欣欣太平之望。
以為陛下心存務學,則必能明義理,屏嗜慾,以端為政之本,清出治之源。
何患政事之不修明治道之不隆盛哉。
然去秋罷講太早,今春出講太遲,人心未能無始勤終怠之惑。
臣等叨處禁近,職在輔導,自侍朝數刻之外,不得瞻奉天顏無由效忠悃,亦甚愧焉。
伏願自今以後,時御便殿容臣率領講官,日執經史,敷陳治道,以仰裨聖性之聰明
至於宮中無事,復取既講之書,反復玩味,期於貫通浹洽不徒空言視之,將見講誦之樂,自足以遏怠荒之念。
所以宗社無疆之慶,所以答臣民望治之心,實在於此
講學篇》王鏊
國家經筵之設,其盛矣乎
天子正朝輦御文華公侯九卿大臣盛服侍列,羽林之士,亦皆環列以聽。
經筵一開天下欣欣然以為希闊之典。
故曰其盛矣乎
一歲之間,寒暑皆歇,春秋月分,日不過三。
三日之間,風雨則免。
政事有妨,則免講之。
日夙具講章,至期講訖,綸音賜宴儼然而退。
上下之情,未見其親且密也。
至於日講,可謂親矣。
體分過於嚴,上有疑焉,未嘗問也。
下有見焉,未嘗獻也。
傅說之告高宗曰:學于古訓,乃有獲。
惟學遜志,務時敏,厥修乃來。
遜者,遜其志如有所不能。
敏者,敏於學如有所不逮。
成王訪洛於群臣,曰:學有緝熙于光明佛時仔肩
緝熙者,繼續明之,示我顯德行者冀群有以開示之也。
商周之君,其學如此之切。
夫人一日萬幾,固不暇儒生學士日夜孜孜
然而帝王精一之傳,治天下之大經大法古今治亂之跡,天人精祲之際,自非遜敏緝熙,亦安望其有得
而今闊略如是,暴之之日少,寒之之日多,傅之之人寡,咻之之人多,未見其能得也
不獨宗周成為然也。
漢光武雖在軍中投戈講藝息馬論道,至夜分乃罷。
唐太宗延四方文學之士,房、杜、褚、薛輩十八人分番直宿討論經籍,或至夜分
貞觀政要魏徵所論,亦可見矣。
宋世賢君宮中消日,惟是觀書
居常禁中,亦有日課
林侍從,日寓直禁中,以備顧問
太祖高皇帝得天下,開禮賢館,與宋濂劉基章溢輩,日相講論
其後聖學高明詔告天下,皆出御製,睿翰如飛,群臣拱視。
御製文集是也
仁宗皇帝臨御,建弘文館於思善門之右,文學之臣數人入直時至中講論。
孝宗皇帝經筵之外,每觀永樂大典,又常索太極圖西銘等書於宮中玩之尤嗜古學士沈度之書,日臨數遍。
夫自古帝王之學如此祖宗之學如此
陛下睿哲自天,春秋鼎盛講明聖學,正其時也。
臣愚特望於便殿之側,復修弘文館故事妙選天下文學行藝著聞者,七八人更番入直
內閣大臣一人領之,如先朝楊溥故事
陛下萬幾有暇,時造館中,屏去法從,特霽天威,從容詢問
講經,或讀史傳,或論古今成敗,或論民間疾苦
閒則遊戲翰墨,雖詩文之類,亦惟所好不禁
蓋亦日講之意,而加親焉。
大略家人父子
上有疑則必問,下有見則必陳。
日改月化,有不知其然而然者。
時御經筵所以國家盛典
日造弘文,所以聖學之實功。
如此不巳,則聖德日新,又新。
高宗成王不得專美於前矣。
《勸聖學疏》何如寵
公元189年
謹以愚臣雖遠而實近之心,特陳當時似迂而實切之務,以贊聖學,以宏治源事:惟臣羸鈍之質,在位一日未嘗一日尸素之懼。
臣愚朴之性,雖去位一日未嘗一日酬報之思。
因於舟行之日,復掇拾當世之所習言者,而特反覆獻之
皇上不厭其煩瑣,而重聽焉。
天下大患,莫如實事之不務,而競虛言
亦何見天下之實有言耶。
國家承平益久,則臣子身家益重。
身家之謀而為議論,如杜欽、谷永漢時宏雅之士,及因日食應詔,皆援經據義,以歸其責於後宮
外廷而敢指切後宮,則亦近乎忠直
當時大慮在乎王氏,而二臣如不聞焉。
今天不恆有王氏之事,而壅蔽扜格,亦各有在。
故雖有孔墨之辯,不能積習之風。
雖有賁育之勇,不能朋黨之怒。
皇上博謀廣詢,所得者,恐往往亦是似忠似直之言。
然則尊居九重,欲洞聞當世之故,其道無由矣。
故善求言者,求之今人不得,則求之古人
所謂古人,則二十一史是也
今人情形,有一不見於古,先備於史冊者乎。
唐太宗之論魏武,曰:一將之智有餘萬乘之才不足
魏武一生經營,必太宗之所周知也。
藝祖之論後唐莊宗,曰:百戰得天下,不能守之以法。
莊宗前後得失,亦必藝祖之所深悉也。
蓋三國相搆,正英雄猛慮之時。
五代迭興,乃變難蜂起之會。
故雖魏武之未成混一,唐莊之負恨令終
太宗藝祖,皆必尚論及之。
所謂帝王之學,雖當高而悟之六經,尤宜卑而博之諸史也。
史臣敘事,既可喜而可驚。
時局參觀,恆若離而若合。
不獨世主以之悟其非,即英君,非此無以證其是,即如本朝章皇帝之割交南,以珠崖之例,斷之也。
肅皇帝之定大禮,以宋濮議之義,斷之也。
皆以之而斷其是也
濮典之文張,孚敬所主,其排眾立論則誠孚敬不能主者也。
然則有實為歷代微言,而講筵未之嘗舉,實為救時公案,而疏奏以為援者,又豈少哉。
臣請皇上自取全史而觀之。
即時不暇給,姑取漢唐宋三書先置御前,或偶探一紀,或間尋一卷是非得失,直以聖意會之。
如唐宗宋祖之尚論此,則臣特請於萬幾之餘,講筵之外,別領此一途之滋益者也。
仰窺皇上憂時之切,好學之殷,至會典一書,何一事不備,何一法不善,何一時不可遵行
會典者,藥方也。
使非遍觀內經脈訣諸書,亦無以知立方造微
尚論屢朝諸史,亦無以知會典盡善
則守之有不固,行之有不勇矣。
故臣以為皇上法祖御世,舍二書,別無下手。
事至,則按之會典事前則參之史學即時杜欽谷永之懦,如臣等者,懷忠不盡,乃遺管之更生陳編之望之不已,為皇上屬耳深言之乎。
臣自某時召對以來,違聖顏,蓋已一年
承恩就道之時,所聞流寇猖獗所見河水懷襄未嘗不輟撫心深念上天啟聖之故。
然臣所以不避迂闊煩瑣,而為皇上告者。
誠以治天下在此,而不在彼也。
感時多故者,厭聞循俗之談。
賦性恃高者,不屑乖疏之議。
皇上天授之姿,必能鑒草茅之忠,芻蕘
加意聖學,以曲究人情之變,使天下競趨於實務,而不為虛言
則治未有不與三代比隆者也。
緝熙聖學疏》區大倫
題為懇祈聖明法天之健,以緝熙聖學事:臣聞,天子所居者,天位也。
所代者,天工也。
是以君道莫大乎舉天職聖學莫大法天行。
昔者孔子《易》首發其義於乾象,曰天行健君子自強不息
蓋乾天道也,君道也。
天行健,故周天三百六十五度,無日不周,而歲功成。
君德強如天,故兢兢業業一日二日萬幾無時或息,而治功起。
是以人君不可不知天道
道者體乾剛健不息之謂也。
臣聞,人君與天合。
然而有所息者,強不足也。
不足者,以逸欲生患也。
逸者,惰氣之所乘其究息,而怠荒
欲者,柔情之所中其究息,而為頹靡
誠知逸欲自我而生,亦自我而滅。
不為逸欲,則自勝而強矣。
是以振其惰氣屏去柔情,故怠荒不能間,頹靡不能乘。
君德之強,如天運於上,而天工其代之矣。
臣每讀詩書,而見帝王之所先務,皆是道也。
是故欽若昊天者,堯也。
敕天之命,惟時惟幾者,舜也。
顧諟天之明命者,成湯也。
小心翼翼昭事上帝者,文王也。
然而文王又言緝熙敬止者,言事天之學,當繼續明,即不息之義也。
帝莫盛於堯舜,王莫盛於湯文,而皆以法天敬天為傳心之要,臣之所以皇上願也。
皇上隆堯舜之德,建中興之業,惟是以剛德法天之健,而天下治矣。
臣自南都來,恭聞皇上朝講至勤也。
頃者講筵五月十八日,以暑月題免
至八月初七日,復日講。
十二日,復經筵
則輟講者,八十日矣。
至於隆冬大寒,亦應如是
一歲計之,輟講一百六十日矣。
講筵日少,輟講之日多也。
臣懼聖學所有息矣。
臣又恭睹皇上御朝,以三六九日,遇風雨則免朝。
體恤臣工者,至矣。
八月十六日,宜朝也。
而免。
中秋令節內庭順時節宣,固亦其宜。
十九日,復傳免夫朝常令節,是可一免不宜再免者也。
臣又懼聖學之有所息矣。
臣又恭睹皇上御朝莊敬肅穆,式禮莫愆,聞之講筵亦復如是
可謂帝王恭己之度矣。
不知入而深宮,則何如
大率朝講,臨百官之時少。
深宮嬪御之時多。
不知皇上所以治心修學者,又何如
臣又懼聖學之有所息矣。
息於嗜欲,則衛生保和之當念。
息於燕安,則盤樂逸遊之當戒。
至於臺榭,幸苑囿動息遊暢,此亦可暫而不可常。
臣願皇上,以法天之健惕之也。
法天之健,在於無教逸欲,然無逸之本,又在於無欲。
故無欲之為貴也。
夫欲者,聖人所不免,而何以言無。
寡欲之謂無,不留念於欲之謂無,從古聖人無不聲色者,非盡絕去聲色,乃不留念於聲色之謂也。
不留念則稱無欲矣。
欲念,即併無逸念。
天德之強,周於天下同天之健而不息矣。
聖學之貴自強也。
臣又觀今日國勢人情靡靡日入偷薄,有蠱壞不振之憂。
士大夫不急公家懷私養交禮讓風微廉恥之維潰,繇不畏朝廷之法也。
臣願皇上自強之德振之,使之亹亹孜孜職業,而不暇為比私竊位之圖。
蓋聖天子剛德獨運凜凜兢業於上,群臣庶官,莫敢不回心而束於法。
是以萬幾得其理,百工得其熙,豈有蠱壞不振之患哉。
昔賢謂天下既敝,必解絃而更之。
乃可以理,蓋謂此也。
臣伏皇上,遵孔氏之明訓法天行之剛健,稽堯舜兢業,遵成湯顧諟,師文王緝熙順天休命遏惡揚善,以新天下之心志,洒敝習肺腸,致唐虞盛治,成中興大業,揚高皇休光,綿國祚於萬年
緝熙聖學盛德所致微臣上願也。
臣伏自思,職非言官,昨歲進聖學三劄,今復進此疏,非好言也。
生平講學,思致君堯舜,今幸立聖人之朝,安忍陳堯舜之道,以上聖明
今天下治安危,其機在皇上一心
聖心一轉天心自轉
即天欲平治天下之日也。
臣敢謂皇上不用臣言,而不以入告哉。
伏祈皇上力行天行健,則宗社生靈之幸也。
聖學三劄》前人
奏為恭進聖學三劄,仰祈聖明采擇事:臣聞為人臣者,懷堯舜之道,以事其君,忠之大也
是以孟軻氏曰:我非堯舜之道,不敢陳於王前。
以為必如,是而後為忠且敬云爾
臣至愚極陋,自壯歲從事堯舜孔孟之學,竊願效忠之日久矣。
先帝起臣於田間皇上復寵以清卿美秩豈徒榮臣之遭遇乎。
蓋欲其有所陳說上佐聖明之萬一也。
臣安敢不盡其愚。
臣聞,先帝末命也,以堯舜望上,以輔皇上堯舜,屬諸大臣,誠見皇上聰明仁孝可以當此也。
伏恭皇上法祖慕親,講學勤政信任大臣,禮致耆碩廣開言路軫卹民隱盛德徽猷,果可以當此也。
臣幸遭逢聖主,不思勉圖報稱,寧不負唐虞之世哉。
用是不揣愚陋,謹以素所習聞先聖之訓,括其旨要,條為聖學三劄:曰定聖志、曰一聖心、曰明聖德
仰塵采納,臣不敢為卑論,以負聖明
三者皆法堯舜而已矣。
臣謂法堯舜之聖,在立堯舜之志。
是以聖志先焉。
堯舜所以萬世法者,非以其生而神聖也。
正以其學而成聖,故足法也。
三代之王,蓋有志堯舜,而法之者矣。
夏禹商湯文武聖人是也
是以孟軻氏曰:人皆可以堯舜
若易然者,況帝王堯舜之位,為之不尤易乎。
臣願皇上定志於為之也。
定志要於在初,蓋在初淳一未淆,耳目未擾,其志氣清明為力最易。
皇上今日是矣。
臣聞帝堯之為君也,十六齡而即帝位,與皇上同其沖年
當是時,天下非盡平也。
洪水艱食,其患非少於今也。
惟堯能咨嗟儆戒與其撥亂興治,其效至於萬邦協和光被四表
在位者,百有餘年。
榮華至今,此非沖年定志明驗與。
皇上誠毅堯舜,俾精神收斂寧一宮闈宴閒之地,常有以自保,非堯舜之事,自不留於念慮聖學從此始矣。
臣願皇上之法堯舜者,此也。
臣又謂,法堯舜之聖,在見堯舜之心。
是以一聖心要焉。
所謂堯舜之心者,何也。
堯之授舜曰:允報其中
止耳。
舜復推中之本於心,曰:人心惟危道心惟微。
惟精惟一允執厥中
聖人心法,首昭揭之,以示天下萬世
亦繇天地元文明之會,至是欲洩,雖聖人不能祕也。
請得繹之。
蓋心之為心,其清虛以含性,其重濁麗於形質
故所性之靈,妙於生心,而形質之欲,亦為心累。
是故心之乘乎動也,動於所性之靈,其心,道心也。
動於形質之欲,其心,人心也。
人心累於所欲,則禍機兆矣。
故曰危。
人心既危,則道心之存者,無幾矣。
故曰微。
人心危,則道心微,聖人深戒也。
精以別夫人心,而一之道心所謂惟精惟一也。
一則然而無事廓然大公,而天然自有中之出焉。
順而應之,所謂執中也。
皇上誠欲見堯舜心法,講毋屑屑人心之際,惟是戒慎恐懼,以溫養乎性體,則人心自化道心自一,隱微之間,渾然德性用事,而中繇此出矣。
臣願皇上之法堯舜者,此也。
臣又謂,法堯舜之聖,在合堯舜之德。
是以聖德要焉。
臣聞,孟軻氏述古聖相承之統,繇堯舜至湯,繇湯至文王,繇文王孔子,皆曰聞而知之者何謂也。
其說在大學明明德矣。
《康誥》克明德,即孔子所聞文王也。
太甲顧諟天之明命,即文王所聞於湯也。
典言克明峻德,即湯所聞於堯也。
乃知明明德,為萬古一宗之學,千聖百王,莫之能違矣。
明德直捷易簡之功,則顧諟明命一語,尤要焉。
明命可見乎,見之乃在心也。
以心見明命,猶作二觀,即心是明命,更無不見,非顧諟之力也。
敬畏之極也。
皇上戒慎所不睹,此心凜若上帝降監時時臨保此心明命也。
時時見此明命聖功也。
轉瞬皆天,動目成畏,嚴恭有常,斯帝則默順,此帝則之流行,在知為致,在意為誠,在心為正,在身為修,而國家天下無不各臻於理。
所謂明明德於天下者也。
堯舜四千年聞知皇上直綴而承之盛德鴻號,將與天地齊壽,日月同明矣。
臣願皇上之法堯舜者,此也。
臣伏孔子言事君者,先資其言,自獻以成其信。
臣之愚陋黭淺,其生平所學止此,用為先資之獻。
庶幾求以成信也。
或謂,今天多事矣,聖主焦勞公卿百執事相聚談兵慮無以佐國家之急。
今以講學為獻,其無乃迂緩無當乎。
臣謂,不然
封疆多壘,實由臣子怠荒廢職積玩積弛釀禍至此容可不戒乎。
臣所陳堯舜之道,皆儆戒無虞之意。
夫惟天子勤思堯舜兢業,群臣凜凜奉職,此制勝廟廊之說也。
伏惟聖明留意焉。
不勝激切懇祈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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