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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九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宮闈
 第一百九卷目錄
 外戚部列傳七
  晉二
  庾琛       庾亮
  庾彬       庾羲
  庾龢       庾懌
  庾冰       庾條
  庾翼       褚裒
  何準       何澄
  王濛       王修
  王遐       王蘊
  王獻之      王恭
  褚爽
宮闈典第一百九卷
外戚部列傳七
晉二
庾琛
《晉書·外戚傳》字子美,明穆皇后父也。
兄衮,在孝友傳。
永嘉初建威將軍過江,為會稽太守,徵為丞相軍諮祭酒
卒官,以后追贈左將軍,妻毋丘氏追封鄉君子亮先志不受。
咸和中,成帝又下詔追贈驃騎將軍儀同三司,亮又辭焉。
庾亮
公元322年
《晉書本傳》字元規,明穆皇后之兄也。
美姿容,善談論,性好莊老風格峻整,動由禮節,閨門之內不肅而成,時人以為夏侯太初陳長文之倫也。
年十六,東海王越辟為掾,不就,隨父在會稽嶷然自守
時人皆憚其方嚴莫敢造之。
元帝為鎮東時,聞其名,辟西曹掾
引見風情都雅過於所望,甚器重之。
由是妹為皇太子妃固讓不許
丞相參軍
預討華軼功,封都亭侯,轉參丞相軍事掌書記
中興初,拜中書郎,領著作侍講東宮
其所論釋,多見稱述。
溫嶠俱為太子布衣之好。
時帝方任刑法,以韓子皇太子諫以申韓刻薄傷化不足聖心太子甚納焉。
累遷給事中黃門侍郎散騎常侍
王敦蕪湖使籌事
談論不覺改席而前,退而歎曰:庾元規賢於裴頠遠矣。
因表為中領軍
明帝即位以為中書監上書讓曰:臣凡庸固陋,少無殊操,昔以中州多故舊邦喪亂隨侍先臣遠庇有道,爰容逃難,求食而已
不悟徼時之福,遭遇嘉運
先帝龍興,垂異常之顧,既眷同國士,又申婚姻,遂階親寵,累沗非服
弱冠濯纓沐浴芳風,頻勞省闥出總六軍,十餘年間,位超先達
無勞受遇,無與臣比。
小人祿薄,福過災生,止足之分,臣所宜守。
偷榮昧進,日爾一日謗讟既集,上塵聖朝
始欲自聞,而先帝登遐區區微誠,竟未上達
陛下踐阼,聖政惟新宰輔賢明庶僚咸允,康哉之歌實存於至公
國恩不已,復以臣領中書
臣領中書,則示天下以私矣。
何者
臣於陛下,后之兄也。
姻婭之嫌,與骨肉中表不同
太上至公聖德無私,然世之喪道有自來矣。
悠悠六合,皆私其姻,人皆有私,則天無公矣。
是以前後二漢,咸以抑后黨安,進婚族危。
向使西京七族東京六姓姻族,各以平進,縱不悉全,決不盡敗。
今之盡敗,更由姻昵
歷觀庶姓在世無黨於朝,無援於時植根之本輕也。
苟無大瑕,猶或見容
至於外戚憑託天地連勢四時根援扶疏,重矣大矣
而或權寵四海側目,事有不允罪不容誅
身既招殃,國為之弊。
其故何耶。
姻媾私群情之所不能免,是以疏附則信,姻進則疑。
疑積於百姓之心,則禍成於重閨之內矣。
此皆往代成鑒,可為寒心者也。
萬物所不通,聖賢因而不奪。
冒親求一寸之用,未若防嫌以明至公
今以臣之才,兼如此之嫌,而使內處心膂,外總兵權以此求治,未之聞也;以此招禍,可立待也。
陛下二相明其愚款朝士百僚頗識其情,天下人安門到戶說使皆坦然耶。
富貴榮寵,臣所不能忘也;刑罰貧賤,臣所不能甘也。
恭命則愈,違命則苦,臣雖不達何事背時違上,自貽患責耶。
實仰覽殷鍳,量已知弊,身不足惜為國取悔,是以悾悾屢陳丹款
微誠淺薄,未垂察諒,憂惶屏營不知所措
陛下垂天地之鑒,察臣之愚,則臣雖死之日,猶生之年矣。
疏奏納其言而止。
王敦既有異志內深而外崇重之。
憂懼,以疾去官
後代王導中書監
舉兵,加左衛將軍,與諸將距錢鳳
沈充之走吳興也,又假亮節都督東征諸軍事,追
事平,以功封永昌縣開國公賜絹五千四百疋,固讓不受。
護軍將軍
疾篤,不欲見人無得進者。
撫軍將軍南頓王宗右衛將軍虞引等,素被親愛,與西陽王羕將有異謀
亮直臥內流涕不自勝既而正色等謀廢大臣,規共輔政社稷安否將在今日辭旨切至
深感悟,引御座,遂與司徒王導受遺詔輔幼主
給事中,徙中書令
太后臨朝政事一決
先是王導輔政,以寬和得眾任法裁物,頗以此失人心。
先帝遺詔褒進大臣,而陶侃祖約不在其例,刪除遺詔並流怨言
懼亂,於是溫嶠江州以廣聲援,修石頭備之
南頓王宗復謀廢執政而廢宗兄
帝室近屬國族元老,又先帝保傅天下咸以翦削宗室
琅邪人卞咸,宗之黨也,與俱誅。
咸兄闡亡奔蘇峻送闡,而保匿之。
又多納亡命專用威刑必為禍亂,徵為大司農
舉朝謂之不可平南將軍溫嶠亦累書止之,皆不納。
遂與祖約舉兵反。
溫嶠不受詔,便欲下衛京都,三吳又欲起義兵,不聽,而報書曰:吾憂西陲過於歷陽足下無過雷池一步也。
既而韓晃宣城遣距之,不能制,乘勝至於京都
詔假亮節都督征討諸軍事,戰於建陽門外
未及陣,士眾棄甲而走。
小船西奔亂兵剝掠左右射賊,誤中柂工應弦而倒船上失色欲散。
動容,徐曰:此手何可使著賊。
眾心乃安
攜其三弟懌、條、翼南奔溫嶠欽重,雖在奔敗,猶欲推為都統
固辭,乃與陶侃盟主
尋陽,既有憾於,議者咸謂欲誅執政謝天下。
甚懼,及見引咎自責風止可觀
不覺釋然,乃謂曰:君侯石頭以擬老子今日反見求耶。
便談宴終日
,因留白
問曰:安用此為。
云:故可以種。
於是相稱歎云:非唯風流,兼有為政之實。
既至石頭督護王彰張曜,反為所敗。
送節傳以謝答曰:古人三敗君侯始二。
當今事急,不宜數爾。
又曰:朝政多門,用生國禍
喪亂之來,豈獨也。
時以二千人白石壘,步兵萬餘,四面來攻,眾皆震懼
激厲將士,並殊死以戰,軍乃走,追斬數百級。
平,溫嶠舟,進見稽顙鯁噎,詔臣與俱升御坐
明日泥首謝罪乞骸骨,欲闔門投竄山海
尚書侍中手詔慰喻:此社稷之難,舅之責也。
上疏曰:臣凡鄙小人,才不經世階緣戚屬,累忝非服叨竊彌重,謗議彌興。
皇家多難,未敢告退,遂隨牒展轉便煩顯任
先帝不豫,臣參侍醫藥,登遐顧命,又豫聞後事,豈云德授,蓋以親也。
臣知其不可,而不敢逃命,實以田夫之交猶有寄託,況君臣之義,道貫自然哀悲眷戀不敢違距
先帝謬顧,情同布衣,既今恩重命輕,遂感遇忘身
加以陛下初在諒闇,先后親覽萬機宣通外內,臣當其地,是以激節驅馳不敢依違
雖知無補,志以死報
而才下位高,知進忘退,乘寵驕盈,漸不自覺
不能撫寧外內,退不能推賢宗長,遂使四海側心謗議沸騰
祖約蘇峻不堪其憤,縱肆兇逆事由臣發。
社稷傾覆宗廟虛廢先后憂逼登遐陛下旰食踰年,四海哀惶肝腦塗地,臣之招也,臣之罪也。
朝廷寸斬之,屠戮之。
不足以謝祖宗七廟之靈;臣灰身滅族不足以塞四海之責。
負國家,其罪莫大實天所不覆,地所不載。
陛下矜而不誅有司縱而不戮。
自古及今豈有不忠不孝如臣之甚。
不能伏劍北闕偷存視息,雖生之日,亦猶死之年,朝廷復何理齒臣於人次,臣亦何顏自次於人理
臣欲自投草澤思愆之心也,而明詔謂之獨善其身
聖旨垂矜察,所以重其罪也。
陛下先朝謬授之失,雖垂寬宥,全其首領,猶宜棄之,任其自存自沒,則天粗知勸戒之綱矣。
疏奏,詔曰:省告懇惻,執以感歎誠是仁舅處物宗之責,理亦盡矣。
大義既不開塞,舅所執理勝,何必區區其相易奪
姦逆書契未有也。
天地所不容,人神所不宥。
今年不反,明年當反,愚智所見也。
舅與諸公勃然而召,正是不忍無禮於君者也。
論情與義何得謂之不忠乎
若以己總率征討,事至敗喪,有司宜明直繩,以肅國體,誠則然矣。
且舅遂上告方伯席卷來下,舅躬貫甲胄,賊梟懸
大事既平,天下開泰,衍得反正社稷乂安宗廟有奉豈非舅二三方伯亡身陳力之勳耶。
方當策勳行賞,豈復議既往之咎乎。
天下大弊,死者萬計,而與桀寇對岸
且當上奉先帝顧託之旨,弘濟艱難,使衍沖人有憑賴,則天幸甚
遁逃山海,自暨陽東出
詔有司錄舟船
乃求外鎮自效,出為持節都督豫州揚州江西宣城諸軍事平西將軍假節豫州刺史,領宣城內史
受命,鎮蕪湖
頃之,後將軍郭默湓口以叛,求親征,於是本官征討都督,率將軍路永、毛寶、趙引、匡術、劉仕步騎二萬,會太尉陶侃討破之。
蕪湖,不受爵賞
移書曰:夫賞罰黜陟,國之大信竊怪矯然獨為君子
曰:元帥指撝武臣效命何功之有。
苦辭不受。
進號鎮西將軍,又固讓
初,以誅王敦功,封永昌縣公
陳讓疏數十上,至是許之。
陶侃薨,遷都督江、、豫、益、雍六州諸軍事領江豫三州刺史進號征西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假節
固讓開府,乃遷鎮武昌
王導輔政,主幼時艱,務存大綱不拘細目委任趙引、賈寧等諸將,並不奉法大臣患之。
陶侃嘗欲起兵,而郄鑒不從,乃止。
至是,又欲率眾,又以諮鑒,而鑒又不許
與鑒牋曰:昔于蕪湖反覆謂彼罪雖重,而時弊國危,且令方嶽道勝,亦足有所鎮壓,故共隱忍,解釋陶公
自茲迄今,曾無悛改
主上自八九歲以及成人,入則在宮人之手,出則唯武官小人,讀書無從音句顧問未嘗君子
侍臣雖非俊士,皆時之良也,知古今顧問,豈與殿中將軍司馬同年而語哉。
不云當高選侍臣,而云高選將軍司馬督,豈合賈生人主之美,習以成德之意乎。
秦政欲愚其黔首天下猶知不可況乃欲愚其主哉。
主之少也,不登進賢哲以輔導聖躬
春秋既盛,宜復子明辟
不稽歸政,甫居師傅之尊;成人之主,方受師臣之悖。
主上知君臣之道不可以然,而不得不行殊禮之事。
萬乘之君,寄坐上九亢龍之爻,有位無人
震主之威臨制百官百官莫之敢忤。
先帝顧命之臣,勢屈於驕姦而遵養之也。
趙賈之徒有無君之心,是而可忍,孰不可忍。
往日之事,含容隱忍,謂其罪可宥,良以時國危兵甲不可屢動,又冀其當謝往釁,懼而修己
頃日之縱,是上無所忌,下無所憚,謂多養無賴足以維持天下
公與下官並蒙先朝厚顧,託付之重,大姦不掃,何以先帝地下
願公深惟安國家、固社稷遠算,次計公之與下官負荷輕重,量其所宜。
鑒又不許,故其事得息
石勒新死,開復中原之謀,乃解豫州輔國將軍毛寶,使與西陽太守精兵一萬,俱戍邾城。
又以陶稱南中郎將江夏相,率部曲五千人入沔中。
弟翼南蠻校尉南郡太守,鎮江陵
武昌太守陳囂輔國將軍梁州刺史,趣子午
又遣偏軍伐蜀,至江陽,執偽荊州刺史李閎、巴郡太守黃植,送於京都
當率大眾十萬,據石頭城,為諸軍聲援,乃上疏曰:蜀胡二寇凶虐滋甚內相誅鋤眾叛親離
蜀甚弱而胡尚彊,並佃並守,修進取之備。
襄陽北接宛許,南阻漢水,其險足固,其土足食
臣宜移鎮襄陽石城下,并遣諸軍羅布江沔
比及數年,戎士習練乘釁齊進,以臨河洛。
大勢一舉,眾知存亡,開反善之路,宥逼脅之罪,因天時,順人情,誅逋逆,雪大恥,實聖朝之所先務也。
陛下其所陳,濟其此舉。
淮泗壽陽所宜進據,臣輒簡練部分
槐棘參議以定經略
下其議。
王導意同,郄鑒議以資用未備,不可大舉
上疏,便欲遷鎮。
會寇陷邾城,毛寶赴水而死。
陳謝自貶三等行安西將軍
有詔復位
尋拜司空,餘官如故固讓不拜
自邾城陷沒,憂慨發疾
王導薨,徵司徒揚州刺史錄尚書事,又固辭許之。
咸康六年薨,時年五十二。
追贈太尉諡曰文康
喪至,車駕親臨
及葬,又贈永昌公印綬
弟冰上疏曰:臣謹詳先事,亦曾聞臣對臣等之言,懇懇於斯事。
是以自陳請,將迄十年
豈恃臣好讓而不肅恭,顧曩時之釁近出宇下,加先帝神武算略兼該是以不踰時,而凶彊馘滅。
計之以事,則功歸聖主;推之於運,則勝人力
至如等,因聖略之弘,得效所職,事將何論
功將何賞。
及後傷蹶,責踰先功是以陛下優詔聽許
實思自效以報天德何悟身潛聖世微志長絕存亡哀恨痛貫心膂
陛下發明詔,遂先恩,則臣死且不朽
從之。
將葬,何充會之,歎曰:埋玉樹土中使人情何能已。
初,乘馬有的顱,殷浩以為不利於主,勸賣之。
曰:曷有己之不安而移之於人。
慚而退。
武昌,諸佐吏殷浩之徒,乘秋夜往共登南樓俄而不覺至,諸人將起避之。
徐曰:諸君少住老子於此興復不淺。
便據胡床談詠竟坐。
坦率行己,多此類也。
庾彬
《晉書·庾亮傳》長子年數歲,雅量過人
溫嶠嘗隱暗怛之,神色恬如也,乃徐跪謂曰:君侯何至於此。
論者謂不減
蘇峻之亂,遇害
庾羲
《晉書·庾亮傳》次子少有時譽,初為吳興內史
穆帝愛文義,至郡獻詩,頗存諷諫
上表曰:陛下聖明之德,方隆唐虞之化,而事役殷曠百姓凋殘
以數州之資,經贍四海之務,其為勞弊豈可具言
漢文隆盛之世,躬自儉約斷獄四百,殆致刑厝
賈誼歎息,猶有積薪之言。
以古況今所以益其憂懼
陛下明鑒天挺無幽不燭弘濟之道,豈待瞽言
受恩奕世,思盡絲髮
受任到東,親臨所見,敢緣弘政,獻其丹愚
伏願聽斷之暇,少垂察覽
詩文多不載。
方見授用而卒。
子準,太元中,自侍中桓石虔豫州刺史、西中郎將,鎮歷陽,卒官。
準子悅,義熙中江刺史
準弟楷,自有傳。
庾龢
《晉書·庾亮傳》三子龢,字道季好學,有文章
叔父翼將遷襄陽龢年十五,以書諫曰:承進據襄陽耀威荊楚且田且戍,漸臨河洛,使向化之萌懷德而附,凶愚之徒畏威反善太平之基,便在於旦夕。
昔殷伐鬼方三年而剋;樂生守齊,遂至歷載
皇廟雖隆,無有殷之盛;凶羯雖衰,猶醜類有徒。
沔漢之水,無萬仞之固,方城雖峻,無千尋之險。
加以運漕供繼有泝流之艱,征夫勤役有勞來之歎。
窮寇慮逼,送死一決東西互出首尾俱進,則廩糧抄截之患,遠略率然之勢。
進退惟思不見其可。
此明闇所共見,賢愚所共聞,況於臨事者乎。
迴師反斾詳擇全勝,修城池,立壘壁,勤耕農練兵甲。
若凶運有極,天亡此鹵,則可泛舟北濟方軌齊進,水陸騁邁,亦不踰旬朔矣。
詳思遠猷,算其可者
翼甚奇之。
升平中,代孔嚴丹陽尹,表除重役六十餘事。
太和初,代王恪為中領軍,卒于官。
子恆尚書僕射,贈光祿大夫
庾懌
《晉書·庾亮傳》字叔預,少以通簡為兄所稱。
弱冠西陽王羕辟,不就
東海王沖為長水校尉清選綱紀,以功曹,除暨陽,又為沖中軍司馬,轉散騎侍郎,遷左衛將軍
以討蘇峻功,封廣饒男出補臨川太守,歷監雍二州軍事,轉輔國將軍梁州刺史假節,鎮魏興。
時兄總統六州,以寬厚容眾,故授以遠任,為東西勢援
尋進監秦州氐羌諸軍事
牙門霍佐迎將妻子,佐驅三百餘口亡入石季龍
表上,貶建威將軍
朝議欲召還,上疏曰:御眾簡而有惠,州戶雖小,賴其寬政
等同惡,大數不多。
名號大不可小故輕議進退
文武之心轉已安定賊帥艾秀遣使歸誠上洛附賊降者五百餘口,冀一安穩,無復怵惕
從之。
後以所鎮險遠糧運不繼,詔將軍率所領還屯半洲
尋遷輔國將軍豫州刺史進號西中郎將、監宣城廬江歷陽安豐四郡軍事假節,鎮蕪湖
嘗以白羽扇獻成帝,帝嫌其非新,反之
侍中劉劭曰:梁雲構,大匠先居其下;管絃繫奏,夔牙先聆其音。
之上扇,以好不以新。
聞之,曰:此人宜在帝之左右
又嘗以毒酒江州刺史王允之
王允之覺其有毒,飲犬,犬斃,乃密奏之。
帝曰:大舅已亂天下小舅復欲爾耶。
聞,遂飲鴆而卒,時年五十。
贈侍、衛將軍諡曰簡
統嗣
統字長仁少有令名司空太尉辟,皆不就
調補撫軍會稽王司馬,出為建威將軍寧夷護軍尋陽太守
年二十九,卒,時人稱其才器,甚痛惜之。
子元之,官至宣城內史
庾冰
公元342年
《晉書·庾亮傳》字季堅
明德流訓,雅素垂風諸弟相率不好禮,為世論所重,以為庾氏之寶。
司徒辟,不就,徵祕書郎
預討華軼功,封都鄉侯
王導請為司徒右長史出補吳興內史
蘇峻作逆,遣兵攻不能禦,便棄郡奔會稽
會稽內史王舒奮武將軍,距別率張健於吳中
時健黨甚眾,諸將莫敢先進
率眾健走之,於是乘勝西進,赴於京都
又遣司馬滕含攻賊石頭城,拔之。
勳為多,封新吳縣侯固辭不受。
給事黃門侍郎,又讓不拜
司空郄鑒請為長史不就
出補振武將軍會稽內史
徵為領軍將軍,又辭。
尋入為中書監揚州刺史都督揚豫兗三州軍事、征鹵將軍假節
是時王導新喪,人情恇然。
兄亮固辭不入,眾望
既當重任經綸時務不捨晝夜賓禮朝賢升擢後進由是朝野注心,咸曰賢相
初,輔政,每從寬惠任威刑。
殷融諫之,曰:前相之賢,猶不堪其弘,況吾者哉。
范汪曰:頃天文錯度,足下宜盡消禦之道。
曰:元象豈吾所測,正當盡人事耳。
隱實戶口,料出無名萬餘人,以充軍實。
詔復論前功上疏曰:臣門戶不幸,以短才贊務,釁及天庭,殃流邦族,若晉典休明夷戮久矣。
於時顛沛刑憲暫墜,遂令臣等復得為時陳力
徇國之臣,因之而奮,立功於大罪之後建義顛覆之餘,此是臣等所以復得視息天壤王憲不復必明於往愆也。
此之厚幸可謂弘矣,豈復得計勞納封,受賞司勳哉。
陛下曲降靈澤哀恕由中申命有司,惠臣所乞,則愚臣之願於此畢矣。
許之。
成帝疾篤,時有妄為中書符,敕宮門宰相得前左右失色
神氣自若,曰:是必虛妄
推問,果詐,眾心乃定。
進號左將軍
康帝即位,又進車騎將軍
權盛,乃求外出
會弟翼當伐石季龍於是本號都督江荊寧益梁交廣七州豫州四郡軍事、領江州刺史假節,鎮武昌以為翼援。
臨發,上疏曰:臣因循家寵,冠冕當世,而志無殊操,量不及遠。
皇家多難釁故頻仍,朝望國器,與時殲落,遂令天眷下墜,降及臣身
俯仰伏事於今五年
不能光贊聖猷,下不能緝熙政道,而陛下遇之過分,求之不已,復策敗駕之駟,以冀萬里之功,非天眷之隆,將何以至此
是以敢竭狂瞽,以獻血誠,願陛下暫屏旒纊,以弘聽納
今彊寇未殄,戎車未戢,兵弱於郊,人疲於內,寇之侵逸,未可量也;黎庶之困,未之安也群才之用,未之盡也。
陛下崇高,事與下隔,視聽察覽,必寄之群下
群下宜忠,不引不進;百司宜勤,不督不勸
是以古之帝王勤於降納,雖日總萬機,猶兼將相;或借訟輿人,或求謗芻蕘,良有以也。
況今日之弊,開闢之極,而陛下歷數屬當其運,否剝之難嬰之聖躬普天所以痛心既往傾首將來者也。
實冀否終而泰,屬運在今。
誠願陛下天覆之量,深地載之厚,宅沖虛以為本,勤訓督以為務。
引時彥,詢於政道朝之得失關聖聽,人之情偽達天聰。
然後覽其大當,以總國綱,躬儉節用,堯舜豈遠。
大布之衣,衛文何人。
是以古人有云:非知之難,行之難;非行之難,安之難也。
陛下思日側於勞謙,納其起予之情,則天幸甚矣。
臣朝夕伏膺,猶不能暢,臨疏徘徊不覺辭盡。
頃之獻皇后臨朝,徵輔政辭以疾篤
尋而卒,時年四十九。
冊贈侍中司空諡曰忠成,祠以太牢。
天性清慎,常以儉約自居
中子襲嘗貸官絹十匹,怒,捶之,市絹還官
臨卒,謂長史江霦曰:吾將逝矣,恨報國之志不展,命也如何
死之日,斂以時服,無以官物也。
及卒,無絹為衾。
又室無妾媵,家無私積,世以此稱之。
七子:希、襲、友、蘊、倩、邈、柔。
希字始彥
初拜祕書郎,累遷司徒右長史黃門侍郎、建安太守,未拜,復為長史右衛將軍,遷侍中,出為輔國將軍吳國內史
既后戚屬女又為海西公妃,故兄弟顯貴
太和中為北中郎將、徐兗二州刺史,蘊為廣州刺史,並假節,友東陽太守,倩太宰長史,邈會稽王參軍,柔散騎常侍
倩最有才器,桓溫深忌之。
初,慕容厲圍梁父,斷澗水,太太守諸葛攸奔鄒山,魯、高平等數郡皆沒,坐免官。
頃之,徵為護軍將軍
怒,固辭
初免時,多盜北府軍資有司劾之,復以罪免,遂客於晉陵暨陽
初,郭璞云:子孫必有大禍,惟用三陽可以有後
希求山陽,友為東陽,家於暨陽
海西公廢,桓溫陷倩及柔以武陵王黨,殺之。
聞難,便與弟邈及子攸之逃於海陵陂澤中。
蘊於廣州飲鴆而死。
及友當伏誅,友子婦桓祕女也,請,故得免。
青州刺史武沈,希之從母兄也,潛餉給經年
後知之,遣兵捕
武沈之子遵與聚眾海濱,略漁人船,夜入京口城
平北司馬踰城奔曲阿吏士散走
城內囚徒數百人,配以器仗,遵於外聚眾,宣令逆賊桓溫廢帝殺王,稱海西公密旨,除凶逆
京都震擾內外戒嚴屯備六門
平北參軍劉奭高平太守郄逸之、遊軍督護郭龍等集眾距之。
又與曲阿人弘戎發諸縣兵二千,并力新城以擊
戰敗,閉城自守
東海太守周少孫討之,城陷,被擒。
、邈子姪五人斬於建康市,遵黨與伏誅,惟友諸子獲全
子叔宣,右衛將軍
子廓之,東陽太守
庾條
《晉書·庾亮傳》字幼序
初辟太宰府,累遷黃門郎、豫章太守
徵拜祕書監賜爵亭侯,出為冠軍將軍臨川太守
豫章黃韜自稱孝神皇帝臨川人李高為相,聚黨數百人,乘犢車,衣皂袍,攻郡縣討平之。
兄弟最凡劣,故祿位不至
卒官,贈左將軍
庾翼
《晉書·庾亮傳》字稚恭
風儀秀偉少有經綸大略
京兆杜乂陳郡殷浩才名冠世,而弗之重也,每語人曰:此輩束之高閣,俟天下太平然後議其任耳。
桓溫總角之中,便期之以遠略,因言於成帝曰:桓溫英雄之才,願陛下勿以常人遇之,常婿畜之,宜委以方邵之任,必有弘濟艱難之勳。
蘇峻作逆時年二十二,兄使白衣數百人,備石頭
敗,與俱奔。
事平,始辟太尉陶侃府,轉參軍,累遷從事中郎
在公府,雍容諷議
頃之,除振威將軍鄱陽太守
建威將軍西陽太守
撫和百姓,甚得歡心。
南蠻校尉,領南郡太守,加輔國將軍假節
及邾城失守石城被圍,設奇兵,潛致糧杖。
石城得全,翼之勳也。
賜爵都亭侯
卒,授都督江荊司雍梁益六州諸軍事安西將軍荊州刺史假節,代武昌
以帝舅,年少超居大任遐邇屬目,慮其不稱
每竭志能,勞謙匪懈戎政嚴明經略深遠,數年之中,公私充實人情翕然,稱其才幹
由是自河以南懷歸附,石季龍汝南太守開率數千人降。
遣使東至遼東西到涼州要結二方,欲同大舉
慕容皝張駿並報使請期
雅有大志欲以滅邊平蜀己任言論慷慨,形於辭色
將兵都尉錢頎陳事合旨,拔為五品將軍,賜糓二百斛。
東土賦役百姓乃從海道廣州刺史鄧嶽大開鼓鑄諸邊因此造兵器。
表陳東境國家所資,侵擾不已逃逸漸多,邊人伺隙,若知造鑄之利,將不可禁。
殷浩徵命無所就,而請為司馬軍司,並不肯赴。
書,因致其意。
先是,浩父羨為長沙,在郡貪殘,兄冰與書屬之。
報曰:殷君始往,雖多驕豪,實有風力,亦似由有佳兒、弟,故小令物情難之。
自頃以來奉公更退,私累日滋,亦不稍以此寥蕭之也。
雅敬洪遠,又與親善,其父兄得失,豈以小小計之。
大較江東政,以傴儛豪彊,以為民蠹,時有行法,輒施之寒劣
往年石頭倉米一百萬斛,皆是豪將輩,而直打殺倉督監以塞責
山遐餘姚半年,而為官出二千戶,政雖不倫,公彊官長也,而群共驅之,不得安席
紀睦、徐寧王使罪人船頭到渚,桓逸還復,而二使免官
雖皆前宰之惛謬江東事去,實此之由也。
兄弟不幸,橫陷此中,自不能拔腳風塵之外,當共明目而治之。
荊州統一二十郡,惟長沙最惡。
惡而不黜,與殺督監者復何異耶。
風力格裁,發言立論如此
康帝即位率眾北伐上疏曰:賊季龍年已六十,奢淫理盡,醜類怨叛,又欲決死遼東
驍果未必能固。
若北無掣手之鹵,則江南不異遼左矣。
所以輒發良人不顧忿咎。
東西形援未必齊舉,且欲北進移鎮安陸,入沔五百,溳水通流
輒率南郡太守王愆期江夏謝尚尋陽太守袁真西陽太守曹據精銳三萬,風馳上道,并勒平北將軍桓宣撲取黃季,欲并丹水搖蕩秦雍
御以長轡用逸待勞比及數年,興復可冀。
臣既臨許洛,竊謂桓溫可渡戍廣陵何充可移淮泗赭圻,路永進屯合肥
伏願表御之日便決聖聽,不可廣詢同異,以乖事會
兵聞拙速,不聞工之久也
於是並發所統六州奴及車牛驢馬百姓嗟怨
時欲向襄陽,慮朝廷不許故以安陸為辭。
帝及朝士皆遣使譬止車騎參軍孫綽亦致書諫
不從,遂違詔輒行
,復上表曰:臣近以寇賊有弊亡之勢,蹔率所統,致討山北,並分見眾,略復江夏數城。
臣等以九月十九日武昌,以二十四日夏口,輒簡卒搜乘停當上道
而所調借牛馬來處百姓所稸,穀草不充,並多羸瘠難以涉路。
加以野草漸枯,往反二千,或容躓頓輒便隨事籌量,權停此舉。
山南諸城,每至秋冬水多燥涸運漕用功,實為艱阻
襄陽荊楚之舊,西接梁,與關隴咫尺北去洛河不盈千里,土沃田良,方城險峻水路流通轉運無滯,進可以掃盪秦趙,退可以保據上流
臣雖不武意略淺短,荷國重恩,志存立效。
是以受任四年,惟以習戎為務,實欲上憑聖朝威靈高略下藉士民義慨之誠,因寇衰弊,漸臨逼之。
八年上表樂鄉,廣農稸穀,以伺二寇之釁,而值天高聽邈,未垂察照,朝議紛紜,遂令微誠不暢。
自爾以來上參天人之徵,下採降俘之言,寇賊衰滅,其日不遠。
臣雖未獲長驅中原,馘絕凶醜,亦不可以不進據要害,思攻取之宜。
是以輒量宜入,徙鎮襄陽
謝尚王愆期等,悉令還本戍,須到所在,馳遣啟聞。
時有眾四萬,詔加都督征討軍事
師次襄陽大會僚佐,陳旌甲親授弧矢,曰:我之行也,若此射矣。
三起三疊徒眾屬目,其氣十倍
初,襄陽,舉朝謂之不可,議者或謂避衰,惟兄冰意同,桓溫譙王無忌贊成其計。
至是,冰求鎮武昌,為繼援
朝議謂冰不宜出,冰乃止。
又進征西將軍領南校尉
寇賊五六百騎出樊城冠軍將軍曹據追擊於撓溝北,破之,死者近半,獲馬百匹
綏來荒遠,盡招納之宜,立客館,置典賓參軍
桓宣卒,長子方之為義城太守,代領眾,司馬應誕龍驤將軍襄陽太守參軍司馬勳建威將軍梁州刺史,戍西城
康帝崩,兄冰卒,以家國情事,留方之戍襄陽還鎮夏口,悉取冰所領兵自配,以兄子統為尋陽太守
詔使還督江州,又領豫州刺史,辭豫州
後欲移鎮樂鄉,詔不許
繕修軍器大佃積穀,欲圖後舉
益州刺史周撫西陽太守曹據伐蜀,破蜀將季桓於江陽
翼如廁,見一物方相俄而發背
疾篤,表第二子爰之行輔國將軍荊州刺史司馬朱燾南蠻校尉,以千人巴陵
永和元年卒,時年四十一。
追贈車騎將軍諡曰肅
未幾部將干瓚、戴義等作亂,殺將軍曹據
長史江虨司馬朱燾將軍袁真等共誅之。
爰之有翼風,尋為桓溫所廢。
既廢爰之,又以征鹵將軍劉惔監沔中軍事,領義成太守,代方之。
而方之、爰之並遷徙豫章
褚裒
《晉書·外戚傳》字季野,康獻皇后之父也。
祖䂮,有局量,以幹用稱。
嘗為縣吏,事有不合,令欲鞭之,䂮曰:物各有所施,榱椽之材不合以為藩落也,願明府垂察
乃捨之。
家貧,辭吏
年垂五十,鎮南將軍羊祜與䂮有舊,言於武帝,始被升用,官至安東將軍
父洽,武昌太守
少有簡貴之風,與京兆杜乂俱有盛名,冠於中興
譙國桓彝見而目之曰:季野皮裏春秋
其外無臧否,而內有所褒貶也。
謝安雅重之,恆云:不言,而四時之氣備矣
初辟西陽王掾、吳王文學
蘇峻構逆也,車騎將軍郄鑒以參軍
平,以功封都鄉亭侯稍遷司徒從事中郎,除給事黃門侍郎
康帝琅邪王時,將納妃,妙選素望,詔娉女為妃,於是出為豫章太守
康帝即位徵拜侍中,遷尚書
以后父,苦求外出,除建威將軍江州刺史,鎮平州
在官清約,雖居方伯,恆使私童樵採
頃之,徵為衛將軍,領中書令
中書銓管詔命不宜姻戚居之,固讓,詔以為左將軍兗州刺史都督兗州徐州琅邪諸軍事假節,鎮金城,又領琅邪內史
初,總角庾亮使郭璞筮之。
卦成,駭然曰:有不祥乎。
曰:此非人臣卦,不知此年何以乃表斯祥。
二十年外,吾言方驗。
及此二十九年而康獻皇太后臨朝有司皇太后父,議加不臣之禮,拜侍中衛將軍錄尚書事,持節都督刺史如故
近戚,懼獲譏嫌上疏固請居藩,曰:臣以虛鄙,才不周用,過蒙國恩,累忝非據
無勞受寵,負愧實深,豈可復加殊特之命,顯號重疊
臣有何勳可以克堪
何顏可以冐進
委身聖世,豈復遺力
實懼顛墜,所誤者大。
今王略未振,萬機至殷,陛下委誠宰輔一遵先帝任賢之道,虛己受成坦平心於天下無疑內示私親之舉,朝野失望,所損豈少。
於是改授都督徐兗青揚州晉陵吳國諸軍事衛將軍、徐兗二州刺史假節,鎮京口
永和初復徵,將以為揚州錄尚書事。
吏部尚書劉遐曰:會稽王令德,國之周公也,足下宜以大政付之。
長史王胡之亦勸焉,於是固辭歸藩朝野歡服之。
進號征北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固辭開府
又以政道在於得才,宜委任能,升敬舊齒,乃薦前光祿大夫顧和侍中殷浩
疏奏,即以尚書令揚州刺史
石季龍死,上表請伐之,即日戒嚴直指泗口
朝議事任貴重不宜深入,可先遣偏師
重陳前所前鋒督護王頤之等徑造彭城,示以威信後遣督護麋嶷進軍下邳,賊即奔潰,嶷率所領據其城池,今宜速發,以成聲勢於是征討大都督豫五州諸軍事
率眾三萬徑進彭城河朔士庶歸降者日以千計撫納之,甚得其歡心
先遣督護徐龕伐沛,獲偽相支重,郡中二千餘人歸降
魯郡山有五百餘家,亦建義請援遣龕領銳卒三千迎之。
龕違節度,軍次代陂,為石遵將李菟所敗,死傷大半,龕執節不撓,為賊所害。
春秋責帥授任失所威略虧損上疏自貶,以征北將軍行事,求留鎮廣陵
詔以偏帥之責,不應引咎逋寇未殄,方鎮任重不宜貶降,使還鎮京口,解征討都督
石季龍新死,其國大亂遺戶二十萬口渡河,將歸順乞師救援
已旋,威勢不接,莫能自拔,皆為慕容皝苻健之眾所掠,死亡咸盡。
遠圖不就憂慨發病
及至京口,聞哭聲甚眾,問:何哭之多。
左右曰:代陂之役也。
裒益慚恨
永和五年卒,年四十七,遠近嗟悼吏士哀慕之。
侍中太傅本官如故諡曰元穆
子歆,字幼安,以學行知名,歷散騎常侍祕書監
何準
公元357年
《晉書·外戚傳》字幼道,穆章皇后之父也。
高尚寡欲弱冠知名州府交辟,並不就
兄充為驃騎將軍,勸其令仕,曰:第五之名何減驃騎
兄弟第五故有此言。
充居宰輔之重,權傾一時,而散帶衡門不及人事,惟誦佛經修營塔廟而已
徵拜散騎郎不起
年四十七卒。
升平元年追贈金紫光祿大夫封晉興縣侯
子惔以父素行高絜,表讓不受。
三子:放、惔、澄。
放繼充。
惔官至南康太守,早卒。
子元度,西陽太守;次叔度太常卿尚書
何澄
公元397年
《晉書·何準傳》子澄字季元起家祕書郎,轉丞,清正器望,累遷祕書監太常中護軍
孝武帝愛之以為冠軍將軍吳國內史
大元末,瑯琊王出居外第妙選師傅徵拜尚書,領瑯琊王師。
安帝即位,遷尚書左僕射典選王師如故
腳疾固讓,特聽不朝,坐家視事
又領本州大中正
及桓元執政,以疾奏免,卒於家。
安帝反正追贈金紫光祿大夫
長子籍,早卒。
子融元熙中,為大司農
王濛
《晉書·外戚傳》字仲祖,哀靖皇后父也。
曾祖黯,歷位尚書
祖佑,北軍中候
父訥,新淦
少時放縱不羈不為鄉曲所齒,晚節克己勵行,有風流美譽虛己應物,恕而後行,莫不敬愛焉。
諸母甚謹奉祿資產常推厚居薄,喜慍不形於色,不修小絜,而以清約見稱。
隸書
美姿容,嘗覽鏡自照,稱其父字曰:王文開如此兒耶。
居貧帽敗,自入市買之,嫗悅其貌,遺以新帽,時人以為達。
沛國劉惔名友善,常稱至通,而自然有節每云:劉君知我勝我自知
時人荀奉倩袁耀卿,凡稱風流者,舉為宗焉。
司徒王導辟為掾。
復引匡術弟孝,致牋於曰:開國承家小人勿用
德義以尹天下方將澄清彝倫崇重名器
軍國殊用文武異容,豈可涇渭混流,虧清穆之風,以允答具瞻儀刑海內
不答。
後出長山令,復為司徒左西屬。
以此職有譴則應受杖,固辭
詔為停罰,猶不就
中書郎
簡文帝之為會稽王也,嘗與孫綽商略風流人言曰:劉惔清蔚簡令王濛溫潤恬和桓溫高爽邁出謝尚清易令達,而和暢能言理,辭簡而有會。
簡文帝輔政,益貴幸之,與劉惔號為入室之賓
司徒左長史
晚求為東陽不許
病,乃恨不用之。
聞之曰:人言會稽王癡,竟癡也。
漸篤,於燈下麈尾視之,歎曰:如此曾不得四十也。
年三十九卒。
臨殯劉惔以犀杷麈尾置棺中,因慟絕久之
謝安亦常稱美云:王長史語甚不多,可謂有令音。
二子:修、蘊。
王修
《晉書·王濛傳》子修字敬仁小字荀子
明秀美稱,善隸書號曰流奕清舉
年十二,作賢全論。
以示劉惔曰:敬仁此論,便足以參微言。
起家著作郎瑯琊王文學,轉中軍司馬,未拜而卒,年二十四。
臨終,歎曰:無愧古人,年與之齊矣。
王遐
《晉書·外戚傳》字桓子,簡順皇后父驃騎將軍述之從叔也。
少以華族,仕至光祿勳
寧康初追贈特進光祿大夫,加散騎常侍諡曰靖
長子恪,領軍將軍
恪子欣之,豫章太守,秩中二千石
欣之弟歡之,廣州刺史
少子臻,崇德衛
王蘊
公元384年
《晉書·外戚傳》字叔仁,孝武定皇后父,司徒左長史之子也。
起家佐著作郎,累遷尚書吏部郎。
平和不抑寒素,每一官缺,求者十軰無所是非
簡文帝會稽王輔政連狀白之,曰:某人有地,某人有才。
務存進達,各隨其方,故不得者無怨焉。
吳興太守,甚有德政。
屬郡荒人饑,輒開倉贍卹
主簿執諫,請先列表待報曰:今百姓嗷然,路有饑饉,若表上須報,何以救將死之命乎。
專輒之愆,罪在太守,且行仁義而敗,無所恨也。
於是賑貸之,賴全者十七八焉。
朝廷違科官,士庶詣闕訟之,詔特左降晉陵太守
復有惠化百姓歌之。
定后立,以后父,遷光祿大夫,領五兵尚書本州大中正封建昌縣侯
恩澤賜爵,非三代令典固辭不受。
朝廷敦勸,終不肯拜,乃授都督京口諸軍事左將軍徐州刺史假節,復固讓
謝安曰:卿居后父之重,不應妄自菲薄,以虧時遇,宜依褚公故事,但令在貴權於事不事耳。
可暫臨此任,以紓國姻之重。
於是受命,鎮於京口
頃之徵拜尚書左僕射將軍如故,遷丹陽尹,即本軍號加散騎常侍
姻戚,不欲在內苦求外出,復以為都督江東五郡鎮軍將軍會稽內史常侍如故
蘊素嗜酒末年尤甚
及在會稽,略少醒日,然猶以和簡百姓所悅。
時王悅來拜墓子恭往省之,素相善,遂留十餘日方還
問其故,恭曰:與阿大語,蟬連不得歸。
曰:恐阿大非爾之友。
阿大,悅小字也
後竟乖初好,時以為知人
太元九年卒,年五十五,追贈左光祿大夫開府儀同三司
長子華,早卒。
次恭,在列傳。
恭弟爽,字季明,彊正有志力,歷給事黃門侍郎侍中
孝武帝崩,王國寶夜欲開門入為遺詔,爽距之,曰:大行晏駕皇太子未至,敢入者斬。
乃止。
爽嘗與會稽王道子飲,道子醉呼爽為小子,爽曰:亡祖長史簡文皇帝布衣之交,亡姑、亡姊伉儷二宮,何小子之有。
國寶執權,免爽官。
後兄再起事,並以爽為寧朔將軍參預軍事
恭敗,被誅。
王獻之
《晉書·王羲之傳》羲之子獻之,字子敬
少有盛名,而高邁不羈,雖閑居終日容止不怠風流一時之冠。
年數歲,嘗觀門生樗蒱,曰:南風不競
門生曰:此郎亦管中窺豹時見一斑
獻之怒曰:遠慚荀奉倩近愧劉真長
拂衣而去。
嘗與兄徽之、操之俱詣謝安,二兄多言俗事獻之寒溫而已
既出,客問安王兄弟優劣曰:小者佳。
客問其故,曰:吉人之辭寡,以其少言,故知之。
嘗與徽之共在一室忽然火發,徽之遽走,取履
獻之神色恬然徐呼左右扶出。
臥齋中,而有偷人其室,盜物都盡。
獻之徐曰:偷兒青氈我家舊物,可特置之。
群偷驚走
草隸善丹青
七八歲時學書羲之密從後掣其筆不得,歎曰:此兒後當復有大名
書壁方丈大字羲之以為能,觀者數百人
桓溫嘗使書扇筆誤落,因畫作烏駮牸牛,甚妙。
起家主簿祕書郎,轉丞,以選尚安公主
嘗經吳郡,聞顧辟彊有名園,先不相識,乘平肩輿徑入
時辟彊方集賓友,而獻之游歷既畢,傍若無人
辟彊勃然數之曰:傲主人非禮也。
貴驕士,非道也。
失是二者,不足齒之傖耳。
便驅出門
獻之傲如也,不以屑意
謝安欽愛之,請為長史
進號衛將軍,復為長史
太元中,新起太極殿欲使獻之題榜以為萬代寶,而難言之,試謂曰:魏時凌雲殿榜未題,而匠者誤釘之,不可下,乃使韋仲將書之。
比訖,鬚鬢盡白,裁餘氣息
還語子弟,宜絕此法。
獻之揣知其旨,正色曰:仲將,魏之大臣,寧有此事。
使其若此有以知魏德之不長。
安遂不之逼。
又問曰:君書何如君家尊。
答曰:故當不同
曰:外論不爾
答曰:人那得知
尋除建威將軍吳興太守徵拜中書令
薨,贈禮有同異之議,惟獻之、與徐邈明安忠勳
獻之上疏曰:故太傅振元風,道譽洋溢
弱冠遐棲,則契齊箕皓應運釋褐,而王猷允塞
及至宣威靈,彊猾消殄
功勳既融,投韍高讓
服事先帝,眷隆布衣
陛下踐阼陽秋尚富,盡心竭智輔聖明。
考其潛躍始終事情繾綣,實大晉雋輔,義篤於曩臣矣。
伏惟陛下留心宗臣,澄神於省察
孝武帝遂加殊禮
未幾獻之遇疾家人上章道家法應首過,問其有何得失
對曰:不覺餘事,惟憶與郄家離婚
獻之前妻,郄曇女也。
俄而卒於官。
安僖皇后立,以后追贈侍中特進光祿大夫太宰諡曰憲
無子,以兄子靜之嗣,位至義興太守
時議以為羲之草隸江右中朝有及者,獻之骨力不及父,而頗有媚趣
桓元雅愛父子書,各為一袠,置左右翫之
王恭
《晉書本傳》字孝伯光祿大夫蘊子,定皇后之兄也。
少有美譽清操過人自負才地高華,恆有宰輔之望。
王忱名友善,慕劉惔為人
安常曰:王恭人可以將來伯舅
嘗從其父自會稽至都,訪之,見恭所坐六尺簟,謂其有餘,因求之。
輒以送焉,遂坐薦上。
聞而大驚,曰:吾平生無長物
簡率如此
起家佐著作郎,歎曰:仕官不為宰相才志何足以騁。
因以疾辭。
俄為祕書丞,轉中書郎,未拜,遭父憂
服闋,除吏部郎,歷建威將軍
太元中,代沈嘉為丹陽尹,遷中書令,領太子詹事
孝武帝后兄,深相欽重
陳郡袁悅以傾巧會稽王道子言之於,遂誅之。
道子嘗集朝士置酒東府尚書令謝石因醉為委巷之歌,正色曰:居端右之重,集藩王之第,而肆淫聲,欲令群下何所取則
石深御之。
淮陵內史虞珧子妻裴氏有服食之術,常衣黃衣,狀如天師道子悅之,令與賓客談論時人皆為降節
抗言曰:未聞宰相之座有失行婦人
坐賓莫不反側道子甚愧之。
其後將擢時望以為藩屏,乃以都督兗青冀幽并徐州晉陵諸軍事平北將軍、兗青二州刺史假節,鎮京口
初,都督以北為號者,累有不祥,故桓沖王坦之刁彝之徒不受鎮北之號。
表讓軍號,以超受為辭,而實惡其名,於是改號前將軍
慕容垂青州偏師禦之,失利降號輔國將軍
崩,會稽王道子執政寵昵王國寶,委以機權
正色直言道子憚而忿之。
及赴山陵罷朝,歎曰:榱棟雖新,便有離之歎矣。
國寶從弟緒說國寶,因入覲相王伏兵殺之,國寶不許
道子亦欲輯和內外腹心,冀除舊惡
不順,每言及時政,輒厲聲色。
道子不可和協王緒之說遂行於是國難始結。
或勸入朝兵誅國寶,而庾楷黨於國寶士馬甚盛,憚之,不敢發,遂還鎮
臨別,謂道子曰:主上諒闇,冢宰之任伊周所難,願大王萬機,納直言,遠鄭聲,放佞人
辭色甚厲,故國寶等愈懼。
安北將軍不拜
乃謀誅國寶遣使殷仲堪、桓元相結仲堪偽許之。
得書,大喜,乃抗表京師曰:後將軍國寶得以姻戚登顯列,不能感恩效力,以報時施,而專寵肆威,將危社稷
先帝登遐,夜乃犯閣叩扉,欲矯遺詔
賴皇太后聰明相王神武,故逆謀不果
又割東宮見兵以為己府,讒疾二昆甚於讎敵
與其從弟同黨凶狡共相扇連。
此不忠不義明白也
臣忠誠,必亡身殉國是以譖臣非一。
賴先明鑒浸潤不行
趙鞅興甲,誅君側之惡,臣雖駑劣,敢忘斯義。
表至,內外戒嚴
國寶惶懼不知所為,用王珣計,請解職
道子國寶賜死,斬於市,愆失乃還京口
恭之抗表也,慮事不捷,乃版前司徒左長史王廞吳國內史,令起兵於東。
國寶死,令解軍去職
怒,以兵伐
劉牢之擊滅之,上疏自貶,詔不許
王尚之復說道子藩伯強盛宰相權弱,宜多樹置自衛
道子然之,乃以其司馬王愉江州刺史,割庾楷豫州四郡使督之。
由是怒,遣子鴻曰:尚之兄弟專弄相權,欲假朝威貶削方鎮懲警前事,勢轉難測。
及其議未成,宜早圖之。
以為然,復以謀告殷仲堪、桓元。
元等從之,推盟主,剋期同赴京師
內外疑阻津邏嚴急仲堪信因庾楷達之,以斜絹為書內箭簳中,合鏑漆之,送於發書,絹文角戾,不復可識,謂為詐
又料仲堪去年已不赴盟,今無連理,乃先期舉兵
司馬劉牢之諫曰:將軍今動以伯舅之重,執忠貞之節,相王姬旦之尊,時望所係,昔年已戮寶、,送王廞書,是深伏將軍也。
頃所授用,雖非皆允,未為大失
庾楷四郡以配王愉,於將軍何損
晉陽之師,其可再乎。
不從,乃上表討王愉司馬尚之兄弟為辭。
朝廷使元顯王珣謝琰等距之。
牢之坐其處,牢之曰:事剋,即以卿為北府
牢之帳下督顏延竹里
元顯使說牢之,啗以重利牢之乃斬顏延以降
是日牢之遣其婿高雅之子敬宣,因軍,輕騎
敗,將還,雅之已閉城門遂與弟履單騎曲阿
久不騎乘,髀生瘡,不復能去。
曲阿人殷確,參軍也,以船載之,藏於葦席之下,將奔桓元。
長塘湖,遇商人錢強,強宿憾於確,以告湖浦尉。
尉收之,以送京師
道子聞其將至,欲出與語,面折之,而未之殺也。
時桓元等已至石頭,懼其有變,即於建康之倪塘斬之。
五男及弟爽、爽兄子祕書郎和及其黨孟璞、張恪等皆殺之。
抗直節義,讀左傳至奉王命不庭,每輟卷而歎。
為性不弘,以闇於機會自在北府,雖以簡惠為政,然自矜貴,與下殊隔
不閑用兵,尤信佛道調役百姓修營佛寺,務在壯麗士庶怨嗟
臨刑,猶誦佛經自理鬚鬢,神無懼容,謂監刑者曰:我闇於信人所以致此,原其本心豈不忠於社稷
但令百代下知王恭耳。
家無財帛,唯書籍而已,為識者所傷
美姿儀,人多愛悅,或目之云:濯濯春月柳
嘗被鶴氅裘,涉雪而行,孟昶窺見之,歎曰:此真神仙中人也。
初見執,遇故吏耆之為湖孰令,私告之曰:我有庶兒未舉,在乳母家,卿為我送寄桓南郡
耆之遂送之於夏口
桓元撫養之,為立喪庭弔祭焉。
元執政上表,詔贈侍中太保諡曰忠簡
爽贈太常,和及子簡並通直散騎郎,殷確散騎侍郎
腰斬湖浦尉及錢強等。
庶子曇亨,宋義熙中給事中
褚爽
《晉書·外戚傳》字弘茂小字期生,恭思皇后父也。
祖裒,父歆。
少有令稱謝安甚重之,嘗曰:若期生不佳,我不復論士矣。
義興太守,早卒,以后父,追贈金紫光祿大夫
子秀之、炎之、喻之,義熙中,並歷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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