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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六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官常
 第二十六卷目錄
 宗藩部彙考十八
  周一
  吳一
官常典第二十六卷
宗藩部彙考十八
周一
吳一
王克商,封仲雍周章於吳。
公元前1008年
史記·吳太伯世家吳太伯太伯仲雍,皆周太王之子,而王季歷之兄也。
季歷賢,而有聖子昌,太王欲立季歷以及昌,於是太伯仲雍二人乃奔荊蠻文身斷髮,示不可用,以避季歷
季歷果立,是為王季,而昌為文王
太伯之奔荊蠻自號句吳
荊蠻義之,從而歸之千餘家,立為吳太伯
太伯卒,無子,弟仲雍立,是為吳仲雍
仲雍卒,子季簡立
季簡卒,子叔達立。
叔達卒,子周章立。
是時周武王殷,求太伯仲雍之後,得周章
周章已君吳,因而封之。
周章卒,子熊遂立,熊遂卒,子柯相立。
柯相卒,子彊鳩夷立
彊鳩夷卒,子餘橋疑吾立
餘橋疑吾卒,子柯盧立
柯盧卒,子周繇立
周繇卒,子屈羽立
屈羽卒,子夷吾立
夷吾卒,子禽處立
禽處卒,子轉立
轉卒,子頗高立
頗高卒,子句卑立
是時晉獻公滅周北虞公,以開晉伐虢也。
句卑卒,子去齊立
去齊卒,子壽夢立
公元前585年
吳越春秋:古公三子,長曰太伯,次曰仲雍一名吳仲,少曰季歷
季歷娶妻太任氏,生子
聖瑞
古公知聖,欲傳國以及,曰:興王業者,其在乎。
更名季歷
太伯仲雍望風知指,曰:者,適也。
知古公欲以國及
古公病,二人託名採藥衡山,遂之荊蠻
斷髮文身,為夷狄之服,示不可用
公卒太伯仲雍歸,赴喪畢,還荊蠻
國民君而事之,自號為勾吳
吳人或問何像而為勾吳太伯曰:吾以伯長居國絕嗣者也,其當有封者,吳仲也。
自號勾吳,非其方乎。
荊蠻義之,從而之者千有餘家,共立以為勾吳
數年之間,民人殷富
遭殷之末世衰,中國侯王用兵,恐及於荊蠻,故太伯起城,周三里二百步,外郭三百餘里。
西北隅,名曰故吳,人民耕田其中
古公病將卒,令季歷讓國太伯,而三讓不受,故云太伯三以天下讓。
於是李歷蒞政修先王之業,守仁義之道。
季歷卒,子昌立號曰西伯
公劉、古公之術業養老天下歸之。
西伯太平伯夷海濱而往
西伯卒,太子,任周召而伐殷,天下已安,乃稱王。
追諡古公為太王追封太伯於吳
太伯祖卒葬於梅里平墟。
仲雍,是為吳仲雍
仲雍卒,子季簡簡子督達、達子周章章子熊、熊子遂、遂子柯相相子疆鳩子餘喬疑吾、吾子柯廬、廬子周繇、繇子屈羽、羽子夷吾吾子禽處處子專、專子頗高、高子句
是時,晉獻公滅周北虞虞公,以開晉之伐虢氏。
畢子去齊、齊子壽夢立,而吳益彊,稱王。
凡從太伯壽夢之世,與中國時通朝會,而國斯霸焉。
壽夢元年,朝周,適楚,觀諸侯禮樂
魯成公會於鍾離,深問周公禮樂,成公悉為陳前王禮樂因為詠歌三代之風。
壽夢曰:孤在夷蠻,徒以椎髻為俗,豈有斯之服哉。
因嘆而去,曰:於乎哉,禮也。
〈按注:何像疑作何據。
公元前584年
簡王二年春正月,吳伐郯。
秋八月,吳入州來。
春秋成公七年,按左傳七年春,吳伐郯,郯成,季文子曰:中國振旅蠻夷入伐,而莫之或恤,無弔者也。
夫,詩曰:不弔昊天,亂靡有定,其此之謂乎,有上不弔,其誰不受亂,吾亡無日矣,君子曰:知懼如是,斯不亡矣。
楚圍宋之役,師還,子重請取於申呂,以為賞田王許之,申公巫臣曰:不可,此所以邑也。
是以為賦,以御北方,若取之,是無呂也。
晉鄭必至於漢,王乃止,子重是以巫臣,子反欲取夏姬巫臣止之,遂取以行,子反亦怨之,及共王即位,子重,子反,殺巫臣族子閻,子蕩,及清尹弗忌,及襄老之子黑要,而分其室,子重取子閻之室,使沈尹,與王子罷,分子蕩之室,子反取黑要,與清尹之室,巫臣自晉遺二子書曰:爾以讒慝貪惏事君,而多殺不辜,余必使爾罷於奔命以死,巫臣請使於吳,晉侯許之,吳子壽夢說之,乃通吳於晉,以兩之一卒適吳,舍偏兩之一焉。
與其射御,教吳乘車,教之戰陳,教之叛楚,寘其子狐庸焉。
使為行人於,吳始伐楚,伐巢,伐徐,子重奔命馬陵之會,吳入州來,子重自鄭奔命,子重,子反,於是乎一歲七奔命,蠻夷屬於楚者,吳盡取之,是以始大,通吳上國
〈注〉上國諸夏
史記·吳太伯世家壽夢立而吳始益大,稱王。
自太
伯作吳,五世武王克殷,封其後為二:其一虞,在中國;其一吳,在夷蠻
十二世而晉滅中國之虞。
中國之虞滅二世,而夷蠻吳興
大凡太伯壽夢十九世。
壽夢二年,楚之亡大夫申公巫臣怨楚將子反而奔晉,自晉使吳,教吳用兵乘車,令其子為吳行人,吳於是始通於中國
吳伐楚。
公元前576年
簡王十年冬十一月晉士燮,齊高無咎宋華元,魯叔孫僑如衛孫林父,鄭公子鰌,邾人,會吳于鍾離
春秋成公十五年,按左傳十五年冬十一月,會吳于鍾離,始通吳也。
公元前570年
靈王二年春楚公子嬰齊帥師伐吳。
夏六月己未單子晉侯宋公魯侯,衛,鄭伯,子,邾子,齊世子光同盟雞澤
春秋襄公三年,按左傳三年,春楚子重伐吳,為簡之師,克鳩茲至於衡山,使鄧廖帥組甲三百,被練三千以侵吳人要而擊之,獲鄧廖,其能免者,組甲八十,被練三百而已,子重歸,既飲至三日吳人伐楚,取駕,駕,良邑也。
鄧廖,亦楚之良也。
君子謂子重於是役也。
所獲不如所亡,楚人以是咎子重,子重病之,遂遇心疾而卒。
,晉為鄭服故,且欲修吳好,將合諸侯,使士丐告於齊曰:寡君使以歲之不易不虞不戒寡君願與一二兄弟相見,以謀不協,請君臨之使,乞盟,齊欲勿許,而難為不協,乃盟於耏外。
六月公會單頃公諸侯己未同盟雞澤晉侯使荀會吳子淮上吳子不至
史記·吳太伯世家:王壽夢十六年楚共王伐吳至衡山
公元前568年
靈王四年夏魯仲孫蔑衛孫林父,會吳于善道
晉侯宋公陳侯魯侯,衛,鄭伯,曹伯,子,邾子,滕子,薛伯齊世子光吳人,鄫人,會于戚。
春秋襄公五年,按左傳五年夏,吳子使壽越如晉,辭不會雞澤之故,且請聽諸侯之好,人將為之合諸侯,使魯衛先會吳,且告會期,故孟獻子孫文子,會吳于善道
九月,丙午,盟于戚,會吳,且命戍陳也。
靈王九年,春晉侯宋公魯侯,衛,曹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齊世子光,會吳于柤。
公元前563年
春秋襄公十年,按左傳十年,春,會于柤,會吳子壽夢也。
公元前561年
靈王十一年秋九月,吳子乘卒。
子遏立〈遏諸樊名立見下十三年〉
春秋襄公十二年,按左傳十二年秋吳子壽夢卒,臨於周廟,禮也。
公元前560年
靈王十二年秋,吳侵楚。
春秋不書。
左傳襄公十三年秋,吳侵楚,養由基奔命子庚以師繼之,養叔曰:吳乘我喪,謂我不能師也。
必易我而不戒,子為三覆以待我,我請誘之,子庚從之,戰於庸浦,大敗吳師,獲公子黨,君子以吳為不弔,詩曰:不弔昊天,亂靡有定。
公元前559年
靈王十三年春正月,晉士丐齊崔杼宋華閱,魯季孫宿叔老衛北宮括,鄭公孫蠆,曹人人,邾人,滕人,薛人杞人,小邾人,會吳于向
楚公子貞帥師伐吳。
春秋襄公十四年,按左傳十四年,春,吳告敗于晉,會于向,為吳謀楚故也。
范宣子數吳之不德也。
以退吳人吳子諸樊除喪,將立季札季札辭曰:曹宣公之卒也。
諸侯與曹人不義曹君,將立子臧子臧去之,遂弗為也。
以成曹君,君子曰:能守節,君義嗣也。
誰敢奸君,有國非吾節也。
不才,願附於子臧,以無失節,固立之,棄其室而耕,乃舍之。
楚子為庸浦之役故,子囊師於棠以伐,吳不出而還子囊殿,以吳為不能而弗儆,吳人皋舟之隘要而擊之,楚人不能相救吳人敗之,獲楚公宜穀
公元前547年
史記·吳太伯世家二十五年,王壽夢卒。
壽夢有子四人,長曰諸樊,次曰餘祭,次曰餘昧,次曰季札
季札賢,而壽夢欲立之,季札不可於是乃立長子諸樊攝行當國
諸樊元年諸樊除喪讓位季札
季札謝曰:曹宣公之卒也,諸侯與曹人不義曹君,將立子臧子臧去之,以成曹君,君子曰能守節矣。
義嗣誰敢干君。
有國,非吾節也。
不材,願附於子臧之義。
吳人固立季札季札其室而耕,乃舍之。
公元前560年
吳越春秋吳子壽夢,二十五年,壽夢病將卒。
有子四人:長曰諸樊,次曰餘祭,次曰餘昧,次曰季札
季札賢,壽夢欲立之,季札讓,曰:禮有舊制,柰何前王之禮,而行父子之私乎。
壽夢乃命諸樊曰:我欲傳國,爾無忘寡人之言。
諸樊曰:周之太王西伯之聖,廢長立少,王之道興
今欲授國於,臣誠耕於野
王曰:昔周行之德,加於四海,今汝於區區之國荊蠻之鄉,奚能成天子之業乎。
且今子不忘前人之言,必授以次及於季札
諸樊曰:敢不如命
壽夢卒,諸樊適長攝行事,當國政。
吳王諸樊元年,已除喪,讓季札,曰:昔前王未薨之時,嘗晨昧不安,吾望其色也,意在於季札
又復三朝悲吟而命我曰:吾知公子札之賢,欲廢長立少。
發言於口。
雖然我心已許之,然前王不忍行其私計,以國付我,我敢不從命乎。
今國者,子之國也,吾願達前王之義。
季札謝曰:夫適長當國,非前王之私,乃宗廟社稷之制,豈可變乎。
諸樊曰:苟可施於國,何先王之命有。
太王改為季歷二伯來入荊蠻遂城為國周道就成前人誦之不絕於口,而子之所習也。
復謝曰:昔曹公卒,庶存適亡,諸侯與曹人不義而立於國。
子臧聞之,行吟而歸。
曹君懼,將立子臧子臧去之,以成曹之道。
不才,願附子臧之義。
吾誠避之。
吳人固立季札季札不受而耕於野人舍之。
諸樊驕恣輕慢鬼神仰天求死。
將死,命弟餘祭曰:必以國及季札
乃封季札延陵號曰延陵季子
靈王二十二年,吳娶于晉。
公元前550年
春秋不書。
左傳襄公二十三年,晉將嫁女於,齊侯使析歸父媵之。
公元前549年
靈王二十三年夏楚子伐吳。
春秋襄公二十四年,按左傳二十四年夏楚子舟師以伐吳,不為軍政無功而還
人為舟師之役故,召舒鳩人,舒鳩人叛楚,楚子師於荒浦,使沈尹壽師祁犁讓之,舒鳩子敬逆二子,而告無之,且請受盟,二子復命,王欲伐之,薳子曰:不可,彼告不叛,且請受盟,而又伐之,伐無罪也。
歸息民,以待其卒,卒而不貳,吾又何求,若猶叛我,無辭,有庸,乃還。
靈王二十四年秋八月楚屈建帥師滅舒鳩。
冬十二月吳子遏伐楚,門于巢,卒,弟餘祭立
公元前548年
春秋襄公二十五年,按左傳二十五年秋楚薳子馮卒,屈建令尹屈蕩莫敖,舒鳩人卒叛,令尹子木伐之,及離城吳人救之,子木遽以右師先,子疆息桓,子捷,子駢,子盂,帥左師以退,吳人其間七日,子疆曰:久將墊隘,隘乃禽也。
不如速戰,請以其私卒誘之,簡師陳以待我,我克則進,奔則亦視之乃可以免不然,必為吳禽,從之,五人以其私卒,先擊吳師吳師奔,登山以望,見楚師不繼,復逐之,傅諸其軍,簡師會之,吳師大敗,遂圍舒鳩,舒鳩潰,八月,楚滅舒鳩。
冬十二月吳子諸樊伐楚,以報舟師之役,門于巢,巢牛臣曰:吳王勇而輕,若啟之,將親門,我獲射之,必殪,是君也死,疆其少安,從之,吳子門焉。
牛臣隱於短牆以射之,卒。
史記·吳太伯世家:十三年,王諸樊卒。
有命授弟餘祭,欲傳以次必致國於季札而止,以稱先王壽夢之意,且嘉季札之義,兄弟皆欲致國,令以漸至焉。
季札封於延陵,故號曰延陵季子
公元前544年
景王元年,吳子使聘于魯。
夏五月,閽弒吳子餘祭夷末立
春秋襄公二十九年,按左傳二十九年夏五月吳人伐越,獲俘焉。
以為閽,使守舟,吳子餘祭觀舟,閽以刀弒之。
六月,吳公子札來聘,見叔孫穆子說之,謂穆子曰:子其不得死乎,好善不能擇人,吾聞君子務在擇人吾子魯宗卿,而任其大政,不慎舉何以堪之,禍必及子,請觀於周樂,使工為之歌南召南。
曰:美哉始基之矣,猶未也。
然勤而不怨矣,為之歌邶,鄘,衛。
曰:美哉,淵乎,憂而不困者也。
吾聞衛康叔武公之德如是,是其衛風乎,為之歌王。
曰:美哉思而不懼,其周之東乎,為之歌鄭。
曰:美哉,其細已甚,民弗堪也。
其先亡乎,為之歌齊。
曰:美哉泱泱乎,大風也哉,表東海者,其太公乎,國未可量也。
為之歌豳。
曰:美哉,蕩乎,樂而不淫,其周公之東乎,為之歌秦。
曰:此之謂夏聲
夫能則大大之至也其周之舊乎。
為之歌魏。
曰:美哉渢渢乎,大而婉,險而易,行以德輔,此則明主也。
為之歌唐。
曰:思深哉,其有陶唐氏遺民乎,不然,何憂之遠也。
令德之後,誰能若是,為之歌陳。
曰:國無主,其能久乎,自鄶以下,無譏焉。
為之歌小雅曰:美哉,思而不貳,怨而不言,其周德之衰乎,猶有先王遺民焉。
為之歌大雅
曰:廣哉,熙熙乎,曲而有直體,其文王乎,為之歌頌
曰:至矣哉,直而不倨,曲而不屈,邇而不偪,遠而不攜,遷而不淫,復而不厭,哀而不愁,樂而不荒,用而不匱,廣而不宣,施而不費,取而不貪,處而不底,行而不流,五聲和,八風平,節有度,守有序盛德之所同也。
舞象南籥者。
曰:美哉,猶有憾,見舞大武者。
曰:美哉,周之盛也。
若此乎,見舞韶濩者。
曰:聖人之弘也。
而猶有慚德聖人之難也。
見舞大夏者。
曰:美哉,勤而不德,非禹其誰能修之,見舞韶箾者。
曰:德至矣哉大矣,如天之無不幬也。
如地之無不載也。
雖甚盛德,其蔑以加於此矣,觀止矣,若有他,吾不敢請已,其出聘也。
嗣君也。
故遂聘於齊,晏平仲,謂之曰:子速納邑與政,無邑無政,乃免於難,齊國之政,將有所歸,未獲所歸,難未歇也。
晏子陳桓子以納政與邑,是以免於高之難,聘於鄭,見子產,如舊相識,與之縞帶子產紵衣焉。
子產曰:鄭之執政侈,難將至矣,政必及子,子為政慎之以禮,不然鄭國將敗,適衛,蘧瑗,史狗,史鰌公子荊公叔發公子朝
曰:衛多君子未有患也。
自衛如晉將宿於戚,聞鐘聲焉。
曰:異哉,吾聞之也。
辯而不德,必加於戮。
夫子獲罪於君以在此,懼猶不足,而又何
夫子之在此也。
猶燕之巢於幕上,君又在殯,而可以樂乎,遂去之,文子聞之,終身不聽琴瑟,適晉趙文子韓宣子魏獻子
曰:晉國其萃於三族乎,叔向將行,謂叔向曰:吾子勉之,君侈而多良,大夫皆富,政將在家,吾子好直,必思自免於難。
公羊傳》二十九年夏,吳子使來聘,吳無君無大夫,此何以有君有大夫,賢季子也。
何賢季子讓國也。
讓國柰何,謁也。
餘祭也。
夷昧也。
季子同母者四,季子弱而才,兄弟愛之同欲立之以為君,謁曰:今若是迮而與季子國,季子猶不受也。
無與子而與弟,弟兄迭為君,而致國季子,皆曰諾,故諸為君者皆輕死為勇,飲食必祝曰:天苟有吳國,尚速有悔於予身,故謁也死,餘祭也立,餘祭也死,夷昧也立,夷昧也死,則國宜之季子者也。
季子使而亡焉。
僚者長庶也。
即之,季子使而反,至,而君之爾,闔廬曰:先君所以不與子國,而與弟者,凡為季子故也。
從先君之命與,則國宜之季子者也。
不從先君之命與,則我宜立者也。
僚焉得為君乎,於是使專諸刺僚,而致國季子季子不受。
曰:爾殺吾君,吾受爾國,是吾與爾為篡也。
爾殺吾兄,吾又殺爾,是父子兄相殺終身無己也。
去之延陵終身不入吳國故君子以其不受為,以其不殺為仁。
史記·吳太伯世家季札之初使,北過徐君。
徐君好季札劍,口弗敢言
季札心知之,為使上國,未獻。
還至,徐君已死,於是乃解其寶劍,繫之徐君冢樹而去。
從者曰:徐君已死,尚誰予乎。
季子曰:不然
始吾心已許之,豈以死倍吾心哉。
公元前542年
景王三年冬十一月,吳子使屈狐庸聘于晉。
春秋不書。
左傳襄公三十一年冬,吳子使屈狐庸聘于晉,通路也。
趙文子問焉。
曰:延州來季子,其果立乎,巢隕諸樊,閽戕戴吳,天似啟之,何如,對曰:不立,是二王之命也。
非啟季子也。
若天所啟,其在今嗣君乎,甚德而度,德不失民,度不失事,民親而事有序,其天所啟也。
吳國者,必此君之子孫實終之,季子守節者也。
雖有國不立。
公元前538年
景王七年秋七月楚子,蔡侯,陳侯,許男,頓子,胡子沈子淮夷,伐吳,遂滅賴。
,吳伐楚。
公元前658年
春秋昭公四年,吳伐楚,不書。
左傳襄公二十八年齊慶封來奔,獻車於季武子美澤可以鑑,展莊叔見之。
曰:車甚澤,人必瘁,宜其亡也。
叔孫穆子慶封慶封汜祭穆子不說,使工為之誦茅鴟,亦不知,既而齊人來讓,奔吳,吳句餘予之朱方,聚其族焉而居之,富於其舊,子服惠伯叔孫曰:天殆富淫人慶封又富矣,穆子善人富謂之賞,淫人富謂之殃,天其殃之也。
其將聚而殲旃。
昭公四年秋七月楚子諸侯伐吳,宋太子鄭伯先歸宋華費遂鄭大夫從,使屈申朱方八月甲申,克之,執齊慶封而盡滅其族,將戮慶封椒舉曰:臣聞無瑕可以戮人慶封逆命是以在此,其肯從於戮乎,播於諸侯,焉用之,王弗聽,負之斧鉞,以徇於諸侯,使言曰:無或齊慶封,弒其君,弱其孤,以盟其大夫慶封曰:無或楚共王庶子圍,弒其君兄之子,麇而代之,以盟諸侯王使速殺之,遂以諸侯滅賴,賴子面縛御璧,士袒輿櫬,從之,造於中軍王問椒舉,對曰:成王克許,許僖公如是王親釋其縛,受其璧,焚其王從之遷賴於鄢,楚子欲遷許於賴,使鬥韋龜與公子棄疾,城之而還,申無宇曰:楚禍之首,將在此矣,召諸侯而來伐國,城竟莫校,王心不違,民其居乎,民之不處,其誰堪之,不堪王命,乃禍亂也。
,吳伐楚入,棘,櫟,麻,以報朱方之役,楚沈尹射奔命夏汭箴尹宜咎城鍾離,薳啟彊城巢,然丹城州來,東國水,不可以城,彭生罷賴之師。
史記·吳太伯世家:王餘祭三年,齊相慶封有罪,自齊來奔吳。
吳予慶封朱方之縣,以為奉邑,以女妻之,富於在齊
七年楚公子圍弒其王夾敖而代立,是為靈王
十年楚靈王諸侯而以伐吳之朱方,以誅齊慶封
吳亦攻取三邑而去。
公元前629年
〈注〉索隱春秋經襄二十五年,吳子遏卒;二十九年,閽殺吳子餘祭;昭十五年,吳子夷末卒。
是餘祭立四年餘昧在位十七年。
系家倒錯二王之年,此七年正是餘祭之三年
公元前537年
景王八年冬楚子,蔡侯,陳侯,許男,頓子,沈子徐人越人,伐吳。
公元前527年
春秋昭公五年,按左傳五年冬十月楚子諸侯東夷伐吳,以報棘,櫟,麻,之役,薳射以繁揚之師,會於夏汭越大夫常壽過,帥師會楚子於瑣,聞吳師出,薳啟彊帥師從之,遽不設備吳人敗諸鵲岸楚子以馹至於羅汭,吳子使其弟蹶由犒師,楚人執之,將以釁鼓王使問焉。
曰:女卜來吉乎,對曰:吉,寡君聞君將治兵於敝邑,卜之以守龜
曰:余亟使人犒師請行觀王怒之疾徐,而為之備,尚克知之,龜兆告吉。
曰克可知也。
君若驩焉。
好逆使臣,滋敝邑休怠而忘其死,亡無日矣,今君奮焉。
震電馮怒,虐執使臣,將以釁鼓,則吳知所備矣敝邑雖羸,若早修完,其可以息師難易有備,可謂吉矣,且吳社稷是卜,豈為一人使臣獲釁軍鼓,而敝邑知備,以禦不虞,其為吉孰大焉
國之守龜,其何事不卜一臧一否,其誰能常之城濮之兆,其報在邲,今此行也。
其庸有報志,乃弗殺,楚師濟於羅汭,沈尹赤會楚子次於萊山,薳射帥繁揚之師,先入南懷,楚師從之,及汝清,吳不可入,楚子觀兵於坻箕之山,是行也。
吳早設備,楚無功而還,以蹶由歸楚子懼吳,使沈尹射待命於巢,薳啟彊待命雩婁,禮也。
公元前537年
史記·吳太伯世家:王餘祭十一年,楚伐吳,至雩婁
景王九年秋九月楚薳罷,帥師伐吳。
公元前526年
春秋昭公六年,按左傳六年秋九月徐儀楚聘於楚,楚子執之,逃歸,懼其叛也。
使薳洩伐徐,吳人救之,令尹子蕩帥師伐吳,師於豫章,而次於乾谿吳人敗其師於房鍾,獲宮廄尹棄疾子蕩歸罪於薳洩而殺之。
公元前536年
史記·吳太伯世家:王餘祭十二年,楚復來伐,次於乾谿,楚師敗走
十七年餘祭卒,弟餘昧立。
公元前629年
〈注〉索隱春秋二十九年經曰閽殺吳子餘祭
合在季札聘魯之前倒錯於此
餘昧二年楚公棄疾弒其君靈王
〈注〉索隱曰據春秋,即餘昧十五年也。
公元前527年
景王十八年春正月吳子夷末卒子僚立
春秋昭公十五年
史記·吳太伯世家:四年,王餘昧卒,欲授弟季札
季札讓,逃去。
於是吳人曰:先王有命,兄卒弟代立必致季子
季子今逃位,則王餘昧後立。
今卒,其子當代
立王餘昧之子僚為王。
〈注〉索隱曰此文以為餘昧子。
公羊以為壽夢子。
公元前525年
景王二十年冬,楚人及吳戰于長岸。
春秋昭公十七年,按左傳十七年冬,吳伐楚,陽丐為令尹,卜戰不吉司馬子魚曰:我得上流何故不吉,且楚故,司馬令龜,我請改卜,令曰:魴也。
以其屬死之,楚師繼之,尚大克之,吉,戰于長岸,子魚先死,楚師繼之,大敗吳師,獲其乘舟餘皇,使隨人後至者守之,環而塹之,及泉,盈其隧炭,陳以待命,吳公子光請於其眾曰:喪先王乘舟豈唯光之罪,眾亦有焉。
請藉取之,以救死,眾許之,使長鬣者三人潛伏舟側
曰:我呼餘皇則對,師夜從之三呼皆迭對,人從而殺之,楚師亂,人大敗之,取餘皇以歸。
史記·吳太伯世家王僚二年公子光伐楚,敗而亡王舟
光懼,襲楚,復得王舟而還
公元前522年
景王二十三年春楚伍員奔吳
春秋不書。
左傳昭公二十年,春,王二月費無極言於楚子曰:建與伍奢,將以方城外叛,自以為猶宋鄭也。
齊晉又交輔之,將以害楚,其事集矣,王信之,問伍奢伍奢對曰:君一過多矣,何於讒,王執伍奢,使城父司馬奮揚太子,未至而使遣之,三月太子建奔宋,王召奮揚奮揚使城父人執己以至,王曰:言出於余口,入於爾耳,誰告建也。
對曰:臣告之,君王命臣曰:事建如事余,臣不佞不能苟貳,奉初以還不忍後命,故遣之,既而悔之,亦無及,已,王曰:而敢來,何也。
對曰:使而失命不來,是再奸也。
無所入王曰:歸,從政他日無極之子材,若在必憂楚國,盍以免其父之,彼仁必來,不然為患王使之。
曰:來,吾免而父,棠君尚謂其弟曰:爾適吳,我將歸死,吾知不逮,我能死,爾能報,聞免父之命,不可以莫之奔也。
親戚為戮,不可以莫之報也。
奔死免父,孝也。
度功而行,仁也。
擇任而往,知也。
知死不辟,勇也。
不可棄,名不可廢,爾其勉之相從為愈,伍尚歸,不來
曰:楚君大夫旰食乎,楚人皆殺之,如吳,言伐楚之利於州于,公子光曰:是宗為戮,而欲反其讎,不可從也。
曰:彼將有他志,余姑為之求士,而鄙以待之,乃見鱄設諸焉。
而耕於鄙。
〈按注州于即吳子僚〉史記·吳太伯世家王僚五年,楚之亡臣伍子胥來奔公子光客之。
公子光者,王諸樊之子也。
以為父兄四人,當傳至季子
季子即不受國,光父先立。
不傳季子,光當立。
陰納賢士欲以王僚
伍子胥之初奔吳,說吳王僚以伐楚之利。
公子光曰:父兄為僇於楚,欲自報其仇耳。
未見其利。
於是伍員光有他志,乃求勇士專諸,見之光。
光喜,乃客伍子胥
子胥退而耕於野,以待專諸之事。
吳越春秋楚平王太子名建平王伍奢太子太傅費無忌少傅
平王使無忌太子娶於,秦女美容,無忌平王,曰:秦女天下無雙,王可自取
王遂秦女夫人幸愛之,生子珍;而更為太子齊女
無忌因去太子而事平王
深念平王一旦卒而太子立,當害己也,乃復讒太子建
建母蔡氏無寵,乃使太子城父備邊兵。
頃之無忌日夜言太子之短,曰:太子秦女之故,不能怨望之心,願王自備
太子城父將兵,外交諸侯,將入為亂
平王伍奢按問之。
無忌之讒,因諫之,曰:王獨何以讒賊小臣而疏骨肉乎。
無忌承宴復言曰:王今不制,其事成矣,王且見擒。
平王大怒,因囚伍奢,而使城父司馬奮揚往殺太子
奮揚使人前告太子急去,不然將誅。
三月太子奔宋。
無忌言平王曰:伍奢有二子,皆賢,不誅且為楚憂。
可以其父為質之。
王使使謂曰:能致二子則生,不然,則死。
伍奢曰:臣有二子,長曰,少曰
為人慈溫仁信,若聞臣輒來。
為人少好於文,長習於武,文治邦國武定天下執綱守戾蒙垢受恥,雖冤不爭,能成大事
前知之士,安可致耶。
平王伍奢之譽二子,即遣使者駕駟,封函印綬往許子尚子胥
令曰:賀二子父忠信慈仁去難就免。
平王內慚囚繫忠臣,外愧諸侯之恥,反進為國封二子為侯鴻都蓋侯相去不遠三百餘里。
囚繫憂思二子,故遣臣來奉進印綬
曰:父繫三年中心切怛食不甘味,嘗苦饑渴,畫夜感思,憂父不活,惟父獲免,何敢貪印綬哉。
使者曰:父囚三年,王今幸赦,無以賞賜封二子為侯
一言當至,何所陳哉。
乃入報子胥,曰:父幸免死,二子為侯,使者在門,兼封印綬,汝可見使。
子胥曰:尚且安坐,為兄卦之。
今日甲子,時加於巳,支傷日下,氣不相受
君欺其臣,父欺其子。
今往方死,何侯之有。
曰:豈貪於,思見父耳。
一面而別,雖死而生。
子胥曰:尚且無往
父當我活,楚畏我勇,勢不敢殺;兄若誤往,必死不脫
曰:父子之愛,恩往中出,徼倖相見,以自濟達。
於是子胥嘆曰:與父俱誅,何明於世,冤讎不除,恥辱日大。
從是往,我從是決。
泣曰:吾之生也,為世所笑,終老地上而亦何之。
不能報讎,畢為廢物
懷文武,勇於策謀父兄之讎,汝可復也。
吾如得返,是天祐之,其沈埋,亦吾所喜。
曰:尚且行矣,吾去不顧,勿使臨難,雖悔何追。
旋泣辭行,與使俱往。
楚得子尚,執而囚之,復遣追捕子胥貫弓執矢去楚。
楚追之,見其妻,曰:亡矣,去三百里。
使者追及無人之野,張弓布矢,欲害使者使者俯伏而走。
曰:報汝平王,欲國不滅,釋吾父兄若不爾者,楚為墟矣。
使返報平王
王聞之,即發大軍子胥至江,失其所在,不獲而返。
子胥行至大江仰天行哭林澤之中,言楚王無道,殺吾父兄,願吾因於諸報讎矣。
太子建在宋,欲往之。
伍奢初聞子胥之亡,曰:楚之君臣,且苦兵矣。
至楚就父,俱戮於市。
伍員奔宋,道遇申包胥,謂曰:楚王殺吾父兄,為之奈何
申包胥曰:於乎
吾欲教子報楚,則為不忠;教子不報,則為無親友也。
子其行矣,吾不容言。
子胥曰:吾聞父母之讎,不與戴天履地兄弟之讎,不與同域接壤朋友之讎,不與鄰鄉共里
今吾將復楚,辜以雪父兄之恥。
申包胥曰:子能亡之,吾能存之;子能危之,吾能安之。
奔宋。
宋元公無信於國,國人惡之。
大夫華氏謀殺元公國人與華氏因作大亂。
子胥乃與太子建俱奔人甚禮之。
太子建又適晉,晉頃公曰:太子既在鄭,鄭信太子矣。
太子能為內應而滅鄭,即以鄭封太子
太子還鄭,事未成,會欲私其從者從者知其謀,乃告之於鄭。
鄭定公子產誅殺太子建
建有子名勝伍員與勝奔吳
昭關關吏欲執之,伍員因詐曰:上所以索我者,美珠也。
今我已亡矣,將去取之。
關吏因舍之。
勝行去,追者在後,幾不得脫
至江江中漁父乘船從下方泝水而上
子胥呼之,謂曰:漁父渡我。
如是者再。
漁父欲渡之,適會旁有人窺之,因而歌曰:日月昭昭乎侵已馳,與子期乎蘆之漪。
子胥即止蘆之漪。
漁父又歌曰:日已夕兮,予心憂悲;月已馳兮,何不渡為。
寖急兮,當奈何。
子胥入船。
漁父知其意也,乃渡之千潯之津。
子胥既渡,漁父視之有其飢色
乃謂曰:子俟我此樹下,為子取餉。
漁父去後子胥疑之,乃潛身於深葦之中。
有頃,父來,持麥飯鮑魚羹、盎漿,求之樹下不見,因歌而呼之,曰:蘆中人蘆中人豈非窮士乎。
如是至再,子胥乃出蘆中而應。
漁父曰:吾見子飢色,為子取餉,子何嫌哉。
子胥曰:性命屬天,今屬丈人豈敢有嫌哉。
二人飲食畢,欲去,乃解百金之劍以與漁者:此吾前君之劍,中有七星價直百金以此答。
漁父曰:吾聞楚之法令:得伍胥者,賜粟五萬石,爵執圭,豈圖取百金之劍乎。
辭不受。
子胥曰:子急去勿留,且為楚所得
子胥曰:請丈人姓字
漁父曰:今日凶凶兩賊相逢,吾所謂渡楚賊也。
兩賊相得得形於默,何用姓字為。
子為蘆中人,吾為漁丈人富貴相忘也。
子胥曰:諾。
既去,誡漁父曰:掩子之盎漿,無令其露。
漁父諾。
子胥行數步,顧視漁者已覆船自沈於江水之中矣。
子胥默然行至
疾於中道乞食溧陽
適會女子擊綿瀨水之上,筥中有飯。
子胥遇之,謂曰:夫人得一餐乎。
女子曰:妾獨與母居,三十未嫁,飯不可得。
子胥曰:夫人賑窮途少飯,亦何嫌哉。
女子知非恆人遂許之,發其簞筥,飯其盎漿,長跪而與之。
子胥再餐而止。
女子曰:君有遠逝之行,何不飽而餐之。
子胥已餐而去,又謂女子曰:掩夫人壺漿無令其露。
女子嘆曰:嗟乎
妾獨與母居三十年,自守貞明,不願從適何宜饋飯而與丈夫
越虧禮儀,妾不忍也。
子行矣。
子胥行,反顧女子已自投於瀨水矣。
於乎
貞明執操,其丈夫女哉。
子胥之吳,乃被髮徉狂跣足塗面行乞於市,市人觀罔有識者。
翌日吳市吏善相者見之,曰:吾之相人多矣,未嘗斯人也,非異國亡臣乎。
白吳王具陳其狀。
之。
王僚曰:與之俱入。
公子光聞之,私喜曰:吾聞楚殺忠臣伍奢,其子子胥而且智,彼必復父之讎來入於吳。
陰欲養之
市吏於是子胥入見王,王僚怪其狀偉:身長一丈,腰十圍眉間一尺
王僚與語三日,辭無復者。
王曰:賢人也。
子胥知王好之,每入語語,遂有勇壯之氣,稍道其讎,而有切切之色。
王僚知之,欲為興師復讎
公子謀殺王僚,恐子胥前親於王而害其謀,因讒:伍胥之諫伐楚者,非為吳也,但欲自復私讎耳。
無用之。
子胥知公子光欲害王僚,乃曰:彼光有內志未可以外事。
入見王僚,曰:臣聞諸侯不為匹夫興師用兵於比國。
王僚曰:何以言之。
子胥曰:諸侯為政,非以意救急興師
大王踐國制威,為匹夫興兵,其義非也。
臣固不敢如王之命。
吳王乃止。
子胥退耕於野,求勇士薦之公子光,欲以自媚
乃得勇士專諸
專諸者,堂邑人也。
伍胥之亡楚如吳時,遇之於途。
專諸與人鬥,將就敵,其怒有萬人之氣,甚不可當
其妻一呼即還。
子胥怪而問其狀:何夫子之怒盛也,聞一女子之聲而折道,寧有說乎。
專諸曰:子視吾之儀,類愚者也。
何言之鄙也。
夫屈一人之下,必伸萬人之上。
子胥因相其貌:碓顙深目虎膺熊背戾於從難。
知其勇士,陰而結之,欲以為用。
公子光之有謀也,而進之公子光。
光既得專諸待之
公子光曰:天以夫子輔孤之失根也。
專諸曰:前王餘昧立,立自其分也。
公子何因而欲害之乎。
光曰:前君壽夢有子四人:長曰諸樊,則光之父也;次曰餘祭;次曰餘昧;次曰季札
之賢也,將卒,傳付適長以及季札
季札為使亡在諸侯未還,餘昧卒,國空,有立適長也,適長之後,即光之身也。
何以當代立乎。
吾力弱無助,於掌事之間,非用有力徒能安吾志。
吾雖代立季子東還,不吾廢也。
專諸曰:何不使近臣從容言於王側,陳前王之命,以諷其意,令知國之所歸
何須私備劍士,以捐先王之德。
光曰:素貪而恃力,知進之利,不睹退讓
吾故求同憂之士,欲與并力
夫子詮斯義也。
專諸曰:君言甚露乎,於公子何意也。
光曰:不也,此社稷之言也,小人不能奉行,惟委命矣。
專諸曰:願公子命之。
公子光曰:未可也。
專諸曰:凡欲殺人君,必前求其所好。
吳王何好。
光曰:好味
專諸曰:何味所甘。
光曰:好嗜魚之炙也。
專諸乃去,從太湖炙魚三月得其味,安坐公子命之。
〈按注:千潯當作千尋
越絕書》:荊平王伍子奢得罪於王,且殺之,其子子尚奔吳子胥奔鄭。
王召子尚於吳,曰:子父有罪,入則免之,不入則殺之。
子尚入,復子胥於鄭,曰:子入,則免父死,不入,則殺之。
子胥介胄彀弓出見使者,謝曰:介胄之士,固不拜矣。
有道使者:王以無罪,赦而蓄之,其子又何適乎。
使者還報王,王知子胥不入也,殺子奢子尚
子胥聞之,奔至徒跣被髮,乞於市。
三日市正疑之,道於闔廬曰:市中非常人,徒跣被髮,乞於市三日
闔廬曰:吾聞荊平王殺其臣伍子奢而非其罪,其子子胥勇且智,彼必經諸侯之邦可以報其父仇者。
使子胥
入,吳王下階迎而唁,數之曰:吾知子恆人也,何素窮如此
子胥跪而垂泣曰:無罪平王殺之,而并其子尚
子胥遯逃出走,唯大王可以歸骸骨者,惟大王哀之。
吳王曰:諾。
上殿與語,三日夜語無復者。
王乃號令邦中:無貴賤長少,有不聽子胥之教者,猶不聽寡人也,罪至死,不赦。
敬王元年秋七月戊辰,吳敗頓胡、沈、蔡、、許之師于雞父胡子髡,沈子逞,滅獲陳夏齧
冬十月甲申吳太子諸樊入郹。
公元前519年
春秋昭公二十三年,吳入郹,不書。
左傳二十三年秋七月吳人伐州來,楚薳越帥師,及諸侯之師,奔命救州來,吳人禦諸鍾離,子瑕卒,楚師熸,吳公子光曰:諸侯從於楚者眾,而皆小國也。
畏楚而不獲已是以來,吾聞之曰:作事威克其愛,雖小必濟,胡沈之君幼而狂,陳大夫齧壯而頑,頓與許蔡疾楚政,令尹死,其師熸,帥賤多寵政令不壹七國同役而不同心,帥賤而不能整,無大威命,楚可敗也。
若分師先以犯胡沈與陳,必先奔,三國敗,諸侯之師乃搖心矣,諸侯乖亂,楚必大奔,請先者去備薄威,後者敦陳整旅吳子從之戊辰,晦,戰于雞父吳子罪人三千,先犯胡沈與三國爭之,吳為三軍以繫於後,中軍從王,光帥右,掩餘帥左,吳之罪人,或奔或止,三國亂,吳師擊之,三國敗,獲胡沈之君,及陳大夫,舍胡沈之囚,使奔許與蔡頓。
曰:吾君死矣,師譟而從之三國奔,楚師大奔,書曰:胡子髡,沈子逞,滅,獲陳夏齧君臣之辭也。
不言戰,楚未陳也。
太子建之母在郹,吳人而啟之,十月甲申吳太子諸樊入郹,取楚夫人與其寶器以歸,司馬薳越追之,不及,將死,眾曰:請伐吳以徼之,薳越曰:再敗君師,死且有罪,亡君夫人不可以莫之死也。
乃縊於薳澨。
〈按疏吳子號諸樊何容王僚子取號為名傳誤
史記·吳太伯世家王僚八年,吳使公子光伐楚,敗楚師,迎楚故太子建母於居巢以歸。
因以北伐,敗陳、蔡之師。
公元前518年
敬王二年冬,吳滅巢。
春秋昭公二十四年,按左傳二十四年冬十月楚子舟師,以略吳疆,沈尹戌曰:此行也。
楚必亡邑,不撫民勞之,吳不動而速之,吳踵楚,而疆埸無備,邑能無亡乎,越大夫胥犴勞於豫章之汭,越公子倉歸王乘舟,倉及壽夢帥師從王,王及圉陽而還吳人踵楚,而邊人不備,遂滅巢及鍾離而還沈尹戌曰:亡之始,於此在矣,王壹動而亡二姓之帥,幾如是而不及郢,詩曰:誰生厲階至今為梗,其王之謂乎。
吳越春秋九年,吳使光伐楚,拔居巢鍾離,吳所以相攻者,初楚之邊邑
脾梁之女與吳邊邑處女蠶爭界上之二家,初攻吳國不勝,遂更相伐滅吳之邊邑,吳怒,故伐楚取二邑而去。
公元前515年
敬王五年夏四月,吳公子光弒其君,僚而自立
春秋昭公二十七年,按左傳二十七年春吳子欲因楚喪而伐之,使公子掩餘公子燭庸,帥師圍潛。
使延州來季子聘於上國,遂聘於晉,以觀諸侯,楚莠尹然,工尹麇,帥師救潛,左司馬沈尹戌,帥都君子王馬之屬,以濟師,與吳師遇於窮,令尹子常舟師沙汭而還左尹郤宛,工尹壽,帥師至於潛吳師不能退,吳公子光曰:此時也。
弗可失也。
鱄設諸曰:上國有言曰:不索何獲,我王嗣也。
欲求之,事若克,季子雖至,不吾廢也。
鱄設諸曰:王可弒也。
老子弱,是無若我何,光曰:我爾身也。
四月,光伏甲堀室而享王,王使甲坐於道,及其門,門階戶席,皆王親也。
夾之以鈹,羞者獻體改服門外,執羞者坐行而入,執鈹者夾承之,及體以相授也。
光偽足疾,入於堀室鱄設諸寘劍於魚中以進,抽劍刺王,鈹交於胸,遂弒王,闔廬以其子為卿,季子至曰:苟先君無廢祀,民人無廢主,社稷有奉國家無傾,乃吾君也。
誰敢怨,哀死事生,以待天命,非我生亂,立者從之先人之道也。
復命哭墓,復位而待,吳公子掩餘奔徐,公子燭庸奔鍾吾,楚師聞吳亂而還
公元前507年
吳越春秋十三年春,吳欲因楚葬而伐之,使公子蓋餘、燭傭以兵圍楚,使季札於晉,以觀諸侯之變。
發兵後,不得還。
於是公子心動
伍胥知光之見機也,乃說光曰:今吳王伐楚,二弟將兵,未知吉凶專諸之事於斯急矣。
時不再來不可失也。
於是公子專諸曰:今二弟伐楚,季子未還,當此之時,不求何獲。
時不可失
且光真王嗣也。
專諸曰:僚可殺也,母老子弱,弟伐楚,楚絕其後
方今外困於楚,內無骨鯁之臣,是無如我何也。
四月公子伏甲士於窋室中,具酒而請王僚
僚白其母,曰:公子為我酒來請,期無變悉乎。
母曰:光心氣怏怏,常有愧恨之色,不可不慎
王僚乃被棠銕之甲三重,使兵衛陳於道,自宮門至於光家之門,階席左右王僚親戚,使坐立侍,皆操長戟交軹
酒酣公子佯為足疾,入窋室裹足,使專諸魚腸劍炙魚中進之。
既至王僚前,專諸乃擘炙魚,因推匕首立戟交軹專諸胸,胸斷臆開,匕首如故,以刺王僚貫甲達背,王僚既死,左右共殺專諸眾士擾動公子伏其甲士以攻僚眾,盡滅之。
自立,是為吳王闔閭也。
乃封專諸之子,拜為客卿。
季札使還至闔閭以位讓,季札曰:苟前君無廢,社稷以奉,君也。
吾誰怨乎。
哀死待生,以俟天命
非我所亂,立者從之,是前人之遺。
命哭僚墓,復位而待
公子蓋餘、燭傭二人將兵圍於楚者,聞公子王僚自立,乃以兵降楚,楚封之於舒。
公元前512年
敬王八年冬十二月,吳滅徐,伐楚拔舒。
春秋昭公三十年,伐楚拔舒,不書。
左傳三十年,吳子使徐人執掩餘,使鍾吾人燭庸二公子奔楚,楚子大封而定其徙,使監馬尹大心逆吳公子,使居養,莠尹然,左司馬沈尹,戌城之,取於城父與胡田以與之,將以害吳也。
子西諫曰:吳光新得國而親其民,視民如子辛苦同之,將用之也。
若好吳邊疆,使柔服焉。
猶懼其至,吾又疆其讎,以重怒之,無乃不可乎,,周之胄裔也。
而棄在海濱不與姬通,今而始大,比於諸華,又甚文,將自同先王,不知天將以為虐乎,使翦喪吳國,而封大異姓乎,其抑亦將卒以祚吳乎,其終不遠矣,我盍姑億吾鬼神,而寧吾族姓,以待其歸,將焉用自播揚焉。
王弗聽,吳子怒,十二月吳子執鍾吾子,遂伐徐,防山以水之己卯,滅徐,徐子章禹斷其髮,攜其夫人,以逆吳子吳子唁而送之,使其邇臣從之,遂奔楚,楚沈尹戌帥師救徐,弗及遂城夷,使徐子處之,吳子問於伍員曰:初而言伐楚,余知其可也。
而恐其使余往也
惡人有余之功也。
今余將自有之矣,伐楚何如,對曰:楚執政眾而乖,莫適任患若為三師以肄焉。
一師至,彼必皆出,彼出則歸,彼歸則出,楚必道敝,亟肄以罷之,多方以誤之,既罷而後三軍繼之,必大克之,闔廬從之,楚於是乎始病。
史記·吳太伯世家:王闔廬元年,舉伍子胥為行人而與謀國事
楚誅伯州犁,其孫伯嚭亡奔,吳以為大夫
三年吳王闔廬子胥伯嚭將兵伐楚,拔舒,殺吳亡將二公子。
謀欲入郢將軍孫武曰:民勞,未可待之
吳越春秋:楚之白喜來奔
吳王子胥曰:白喜何如人也。
子胥曰:白喜者,楚白州犁之孫。
平王州犁,喜因出奔,聞臣在吳而來也。
闔閭曰:州犁何罪。
子胥曰:白州犁,楚之左尹號曰郄宛,事平王平王幸之,常與盡日而語,襲朝而食。
費無忌望而妬之,因謂平王曰:王愛幸宛,一國所知何不為酒一至宛家,以示群臣於宛之厚。
平王曰:善。
乃具酒於郄宛之舍。
無忌教宛曰:平王毅猛好兵,子必故陳兵堂下門庭
宛信其言,因而為之。
平王往而大驚,曰:宛何等也。
無忌曰:殆且有篡殺之憂,王急去之。
未可知。
平王大怒,遂殺郄宛
諸侯聞之,莫不歎息
喜聞臣在吳,故來。
請見之。
闔閭白喜而問曰:寡人僻遠,東濱海
側聞前人楚荊暴怒費無忌讒口,不遠吾國而來於斯何以寡人
喜曰:楚國之失虜,前人無罪橫被暴誅。
臣聞大王伍子胥窮厄,不遠千里來歸命。
大王賜其死。
闔閭傷之,以為大夫與謀國事
吳大夫被離承宴問子胥曰:何見而信喜。
子胥曰:吾之怨與喜同
子不聞河上歌乎。
同病相憐同憂相救
驚翔之鳥,相隨而集;瀨下之水,因復俱流;胡馬北風而立越燕向日而熙。
誰不其所近,悲其所思者乎。
被離曰:君之言外也,豈有內意決疑乎。
子胥曰:吾不見也。
被離曰:吾觀喜之為人鷹視虎步專功擅殺之性,不可親也。
子胥不然其言,與之俱事吳王
三年,吳將欲伐楚,未行。
伍子胥白喜相謂曰:吾等為王養士,畫其策謀有利於國,而王故伐楚。
出其令,託而無興師之意,奈何
有頃吳王子胥白喜曰:寡人出兵於二子,何如
子胥白喜對曰:臣願用命
吳王內計二子皆怨楚,深恐以兵往破滅而已
登臺南風而嘯,有頃而歎,群臣莫有曉王意者
子胥深知王之不定,乃薦孫子於王。
孫子者,名武吳人也,善為兵法
辟隱深居世人莫知其能。
胥乃明知鑒辯,知孫子可以折衝銷敵,乃一旦吳王論兵七薦孫子
吳王曰:子胥言進士欲以自納。
而召孫子,問以兵法,每陳一篇,王不知口之稱善。
意大悅。
問曰:兵法寧可小試耶。
孫子曰:可,可以小試後宮之女。
王曰:諾。
孫子曰:得大王寵姬二人以為隊長,各將一隊
三百人皆被甲兜鍪,操劍盾而立,告以軍法,隨鼓進退,左右迴旋,使知其禁。
乃令曰:一鼓皆振,二鼓操進,三鼓為戰形。
於是宮女掩口而笑
孫子親自操枹擊鼓三令五申,其笑如故
孫子顧視諸女,連笑不止
孫子大怒兩目忽張,聲如駭虎,髮上衝冠,項旁絕纓
顧謂執法曰:取鈇鑕
孫子曰:約束不明申令不信,將之罪也。
既以約束三令五申,卒不卻行,士之過也。
軍法如何
執法曰:斬。
乃令斬隊長二人,即吳王寵姬也。
吳王登臺觀望正見斬二愛姬馳使下之令曰:寡人已知將軍用兵矣。
寡人非此二姬食不甘味,宜勿斬之。
孫子曰:臣既已受命為將,將法在軍,君雖有令,臣不受之。
孫子復撝鼓之,當左右進退迴旋規矩不敢瞬目二隊寂然無敢顧者。
於是乃報吳王,曰:兵已整齊,願王觀之,惟所欲用,使赴水火無難矣,而可以天下
吳王忽然不悅,曰:寡人知子用兵,雖可以霸,然而無所施也。
將軍罷兵就舍,寡人不願。
孫子曰:王徒好其言,而不用其實
子胥諫曰:臣聞,兵者凶事不可空試。
故為兵者,誅伐不行兵道不明
大王虔心思士,欲興兵戈以誅暴楚,以霸天下而威諸侯,非孫武之將,而誰能涉淮踰泗,越千里而戰者乎。
於是吳王大悅,因鳴鼓會軍,集而攻
孫子為將,拔舒,殺吳亡將二公蓋餘、燭傭。
謀欲入郢孫武曰:民勞,未可,恃也。
楚聞吳使孫子伍子胥白喜為將,楚國苦之,群臣皆怨,咸言費無忌讒殺伍奢、白州犁,而吳侵境,不絕於寇,楚國群臣有一朝之患
於是司馬成乃謂子常曰:太傅伍奢左尹州犁邦人莫知其罪,君與王謀誅之,流謗於國,至於今日,其言不絕,誠惑之。
蓋聞仁者殺人掩謗者,猶弗為也。
今子殺人興謗於國,不亦異乎。
費無忌,楚之讒口,民莫知其過。
今無辜殺三賢士,以結怨於吳,內傷忠臣之心,外為鄰國所笑。
且郄伍之家,出奔,吳新有伍員白喜秉威銳志,結讎於楚。
故彊敵之兵,日駭楚國有事,子即危矣
智者除讒以自安,愚者受佞以自亡。
子受讒,國以危矣
子常曰:是曩之罪也,敢不圖之。
九月子常昭王共誅費無忌,遂滅其族,國人乃謗止。
吳王有女滕玉,因伐楚,與夫人及女會蒸魚,王前嘗半而與女,女怒曰:王食魚辱我,不忍久生
自殺
闔閭痛之,葬於國西閶門
外鑿池積土,文石為槨,題湊為中,金鼎玉杯、銀樽珠襦之寶,皆以送女
乃舞白鶴於吳市中,令萬民隨而之,還使男女與鶴俱入羨門,因發機以掩之。
殺生送死國人非之。
湛盧之劍,惡闔閭之無道也,乃去而出,水行如楚。
楚昭王臥而寤得吳王湛盧之劍於床。
昭王不知其故,乃召風湖子而問曰:寡人臥覺而得寶劍,不知其名,是何劍也。
風湖子曰:此謂湛盧之劍。
昭王曰:何以言之。
風湖子曰:臣聞吳王得越所獻寶三枚一曰魚腸,二曰磐郢,三曰湛盧
魚腸之劍,已用殺吳王僚也;磐郢以送其死女;今湛盧入楚也。
昭王曰:湛盧所以去者何也。
風湖子曰:臣聞越王元常使歐冶子造劍五枚以示薛燭對曰:魚腸劍逆理不順不可服也,臣以殺君,子以殺父。
闔閭以殺王僚
一名磐郢,亦曰豪曹不法之物,無益於人。
故以送死
一名湛盧五金之英,太陽之精,寄氣托靈,出之有神,服之有威,可以折衝拒敵
人君逆理,其劍即出,故去無道以就有道
吳王無道,殺君謀楚,故湛盧
昭王曰:其直幾何
風湖子曰:臣聞此劍在越之時,客有酬其直者:有市之鄉三十,駿馬千匹萬戶之都二。
是其一也。
薛燭對曰:赤堇之山已令無雲,若耶溪深而莫測,群臣上天歐冶死矣。
傾城量金珠玉盈河,猶不能得此寶,而況有市之鄉,駿馬千匹萬戶之都,何足言也。
昭王大悅,遂以為寶。
闔閭聞楚得湛盧之劍,因斯發怒,遂使孫武伍胥白喜伐楚。
子胥陰令宣言於楚曰:楚用子期為將,吾即侍而殺之;子常用兵,吾即去之。
楚聞之,因用子常,退子期
吳拔六與潛二邑
公元前511年
〈注〉左傳昭公三十一年吳人侵楚,伐夷,侵潛六,始用子胥,是為闔廬四年子胥傳》亦合,今此書以為三年,何也。
敬王九年秋吳人侵楚。
春秋不書。
左傳昭公三十一年秋吳人侵楚,伐夷,侵潛六,楚沈尹戌帥師救潛,吳師還,楚師遷潛於南岡而還吳師圍弦,左司馬戌,右司馬稽,帥師救弦,及豫章吳師還,始用子胥之謀也。
公元前510年
敬王十年,吳伐越。
春秋昭公三十二年不書。
史記·吳太伯世家:王闔廬五年,伐越,敗之。
公元前508年
敬王十二年秋,楚人伐吳。
春秋定公二年,按左傳二年夏四月,桐叛楚,吳子使舒鳩氏誘楚人曰:以師臨我,我伐桐,為我使之無忌
楚囊瓦吳師豫章吳人見舟於豫章,而潛師於巢,十月吳軍楚師於豫章,敗之,遂圍巢,克之,獲楚公子繁。
公元前509年
史記·吳太伯世家:王闔廬六年,楚使子常囊瓦伐吳。
而擊之,大敗楚軍於豫章,取楚之居巢而還
〈按史記
表在敬王十一年
公元前506年
敬王十四年冬十一月庚午,蔡侯以吳子及楚人戰于柏舉,楚師敗績
庚辰,吳入郢
公元前540年
春秋定公四年,按左傳四年,春三月劉文公諸侯于召陵,謀伐楚也。
沈人不會於召陵,人使蔡伐之,,蔡滅沈,楚為沈故圍蔡,伍員為吳行人以謀楚,楚之殺郤宛也。
伯氏之族出,伯州犁之孫嚭,為吳太宰以謀楚,楚自昭王即位無歲不有吳師,蔡侯因之,以其子乾與其大夫之子為質,蔡侯,吳子唐侯,伐楚,舍舟於淮汭,自豫章與楚夾漢,左司馬戌謂子常曰:子沿漢而與之上下,我悉方城外以毀其舟,還塞大隧直轅冥阨,子濟漢而伐之,我自後擊之,必大敗之,既謀而行,武城黑謂子常曰:吳用木也。
我用革也。
不可久也
不如速戰史皇子常,楚人惡子而好司馬,若司馬毀吳舟於淮,塞城口而入,是獨克吳也。
子必速戰不然不免,乃濟漢而陳,自小至於大別三戰子常不可,欲奔,史皇曰:安求其事,難而逃之,將何所入,子必死之,初罪必盡說,十一月,庚午二師陳於柏舉闔廬之弟夫概王,晨請於闔廬曰:楚瓦不仁,其臣莫有死志,先伐之,其卒必奔,而後大師繼之,必克,弗許。
夫概王曰:所謂臣義而行,不待命者,其此之謂也。
今日我死,楚可入也。
以其屬五千,先擊子常之卒,子常之卒奔,楚師亂,吳師大敗之,子常奔鄭,史皇以其乘廣死,吳從楚師,及清發,將擊之。
夫概王曰:困獸猶鬥,況人乎,若知不免,而致死必敗我,若使先濟者知免,後者慕之,蔑有鬥心矣,半濟而後可擊也。
從之,又敗之,人為食,吳人及之,奔食而從之,敗諸雍澨,五戰及郢己卯楚子取其妺季𦬒,𢌿我,以出,涉雎,鍼尹固與王同舟,王使燧象奔吳師,庚辰,吳入郢,以班處宮,子山處令尹之宮。
夫概王欲攻之,懼而去之。
夫概王入之,左司馬戌及息而還,敗吳師於雍澨,傷,初,司馬闔廬,故恥為禽焉。
謂其臣曰:誰能免吾首,吳句卑曰臣賤可乎,司馬曰:我實失子,可哉,三戰皆傷。
曰:吾不可也已句卑布裳,剄而裹之,藏其身而以其首免楚子涉雎濟江,入於雲中,王寢,盜攻之,以戈擊王,王孫由于以背受之,中肩,王奔鄖,鍾建負季𦬒以從,由于徐蘇而從,鄖公辛之弟懷,將弒王曰:平王殺吾父,我殺其子,不亦可乎,辛曰:君討臣,誰敢讎之,君命天也。
若死天命,將誰讎,詩曰:柔亦不茹,剛亦不吐,不侮矜寡不畏彊禦,唯仁者能之,違彊陵弱非勇也。
乘人之約,非仁也。
滅宗廢祀,非孝也。
無令名,非知也。
必犯是,余將殺女,鬥辛與其弟巢,以王奔隨吳人從之,謂隨人曰:周之子孫,在漢川者,楚實盡之天誘其衷致罰於楚,而君又竄之,周室何罪,君若顧報周室,施及寡人,以獎天衷,君之惠也。
之田,君實有之,楚子在公宮之北,人在其南,子期似王,逃王,而己為王。
曰:以我與之,王必免,隨人卜與之,不吉,乃辭吳曰:以隨之辟小,而密邇於楚,楚實存之,世有盟誓至於今未改,若難而棄之,何以事君,執事之患,不唯一人,若鳩楚竟,敢不聽命吳人乃退,鑪金初官於子期氏,實與隨人要言王使見辭曰:不敢以約為利,王割子期之心,以與隨人盟,初,伍員申包胥友,其亡也。
申包胥曰:我必復楚國申包胥曰:勉之,子能復之,我能興之,及昭王在隨申包胥如秦乞師
曰:吳為封豕長蛇,以荐食上國,虐始於楚,寡君失守社稷,越在草莽,使下告急曰:夷德無厭,若鄰於君,疆埸之患也。
逮吳之未定,君其取分焉。
若楚之遂亡,君之土也。
若以君靈,撫之,世以事君,秦伯使辭焉。
曰:寡人聞命矣,子姑就館,將圖而告,對曰:寡君在草莽,未獲所伏,下臣何敢即安,立依於庭牆而哭,日夜不絕聲,勺飲入口七日秦哀公為之賦無衣九頓首而坐,秦師乃出。
穀梁傳》子胥父誅於楚也。
挾弓扶矢而干闔廬闔廬曰:大之甚,勇之甚,為是興師而伐楚,子胥諫曰:臣聞之,君不為匹夫興師,且事君猶事父也。
虧君之義,復父之讎,臣弗為也。
於是止蔡昭公朝於楚,有美裘正是日,囊瓦求之,昭公不與為是昭公南郢,數年,然後得歸,歸乃用事乎漢。
曰苟諸侯有欲伐楚者,寡人請為前列焉。
楚人聞之而怒,為是興師而伐蔡,蔡請救於吳,子胥曰:蔡非有罪,楚無道也。
君若有憂中國之心,則若此時可矣,為是興師而伐楚,吳入,壞宗廟,徙陳器,撻平王之墓,昭王之軍敗而逃,父老送之。
寡人不肖,亡先君之邑,父老反矣,何憂無君,寡人且用此入海矣,父老曰:有君如此其賢也。
以眾不如吳,以不如楚,相與擊之,一夜三敗吳人,復立。
公元前507年
吳越春秋九年吳王子胥孫武曰:始子言不可入,今果何如
二將曰:夫戰,借勝以成其威,非常勝之道。
吳王曰:何謂也。
二將曰:楚之為兵,天下彊敵也。
今臣與之爭鋒,十亡一存,而王入郢者,天也,臣不敢
王曰:吾欲復擊奈何有功
二將曰:囊瓦者,貪而多過於諸侯,而唐、蔡怨之。
王必伐,得唐、蔡乃可
曰:何怨。
二將曰:昔蔡昭公朝於楚,有美裘二枚,善佩二枚,各以一枚獻之昭王
王服之以臨朝
昭公自服一枚
子常欲之,昭公不與子常三年留之,不使歸國
唐成公朝楚,有二文馬,子常欲之,公不與,亦三年止之。
唐臣與謀成公從者,請馬以贖成公,飲從者酒,醉之,竊馬獻子常,子常乃遣成公歸國
群臣誹謗曰:君以一馬之故,三年自囚,願賞竊馬之功。
於是成公常思報楚,君臣未嘗絕口
蔡人聞之,固請獻裘佩於子常,蔡侯得歸。
如晉訴於子元,與太子質而請伐楚。
故曰得唐、蔡而可伐楚。
吳王於是使使謂唐、蔡曰:楚為無道虐殺忠良侵食諸侯困辱二君寡人舉兵伐楚,願二君有謀。
唐侯使其子乾為質三國合謀伐楚。
舍兵於淮汭,自豫章與楚夾漢水為陣
子常濟漢而陣,自小別山至於大別山
不利自知不可進,欲奔亡
史皇曰:今子常無故與王共殺忠臣三人天禍來下,王之所致
子常不應
十月,楚二師陣於柏舉
闔閭之弟夫概起請闔閭曰:子常不仁,貪而少恩,其臣下莫有死志,追之,破矣。
闔閭不許
夫概曰:所謂臣行其志,不待命者,其謂此也。
遂以其部五千人子常
大敗走,奔鄭,楚師大亂吳師乘之,遂破楚眾。
楚人未濟漢,會楚人食,吳因奔而擊破之雍滯。
五戰,徑至於
王追於吳寇,出固將亡,與妹季𦬒出河濉之間。
楚大夫尹固與王同舟而去。
吳師入郢,求昭王,王涉濉,濟江,入於雲中
暮宿,群盜攻之,以戈擊王頭,大夫尹固隱王,以背受之,中肩。
王懼,奔鄖。
大夫鍾建負季𦬒以從。
鄖公辛得昭王大喜,欲還之,其弟懷怒曰:昭王是我讎也。
欲殺之。
謂其兄辛曰:昔平王殺我父,吾殺其子,不亦可乎。
辛曰:君討其臣,敢讎之者
乘人之禍,非仁也;滅宗廢祀,非孝也;動無令名,非智也。
懷怒不解
辛陰與其季弟巢以王奔隨
兵逐之,謂隨君曰:周之子孫在漢水上者,楚滅之。
天報其禍,加罰於楚,君何寶之
周室何罪而隱其賊。
能出昭王,即重惠也。
隨君卜昭王吳王不吉,乃辭吳王曰:今隨之僻小密近於楚,楚實存我,有盟,至今未改。
若今有難而棄之。
今且安靜楚,敢不聽命
吳師多其辭,乃退。
是時,大夫子期雖與昭王俱亡,陰與吳師為市,欲出昭王
王聞之,得免,即割子期心,以與隨君盟而去。
吳王入郢止留
伍胥以不昭王,乃掘平王之墓,出其屍,鞭之三百,左足踐腹,右手抉其目,誚之曰:誰使汝用讒諛之口,殺我父兄豈不冤哉。
即令闔閭昭王夫人伍胥孫武白喜亦妻子常司馬成之妻,以辱楚之君臣也。
引軍鄭定公前殺太子建困迫子胥
自此,鄭定公大懼,乃令國中曰:有能還吳軍者,吾與分國而治。
漁者之子應募曰:臣能還之。
不用尺兵斗糧得一橈而行歌道中,即還矣。
公乃與漁者之子橈。
子胥軍將至,當道扣橈而歌曰:蘆中人
如是再。
子胥聞之,愕然大驚,曰:何等謂與語,公為何誰矣。
曰:漁父者子。
國君懼懼,令於國:有能還吳軍者,與之分國而治。
臣念前人與君相逢於途,今從君乞鄭之國
子胥歎曰:悲哉。
蒙子前人之恩,自致於此
上天蒼蒼豈敢忘也。
於是乃釋鄭國,還軍守楚,求昭王所在日急
申包胥亡在山中,聞之,乃使人子胥曰:子之報讎,其以甚乎。
子,故平王之臣,北面事之。
今於僇屍之辱,豈道之極乎。
子胥曰:為我申包胥,曰:日暮路遠倒行逆施之於道也。
申包胥不可,乃之於秦,求救楚。
晝馳夜趨,足踵蹠劈,裂裳裹膝鶴倚哭於秦庭七日七夜,口不絕聲。
秦哀公沉湎不恤國事
申包胥哭已,歌曰:吳為無道封豕長蛇,以食上國,欲有天下,政從楚起。
寡君在草澤,使來告急
如此七日
哀公大驚:楚有賢臣如是
吳猶欲滅之。
寡人無臣若斯者,其亡無日矣。
為賦無衣之詩,曰: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王于興師,與子同讎
包胥曰:臣聞戾德無厭,王不憂鄰國疆場之患。
逮吳之未定,王其取分焉。
若楚遂亡,於秦何利。
則亦亡君之土也。
願王神靈存之,世以事王。
秦伯使辭焉,曰:寡人聞命矣。
子且就館,將圖而告。
包胥曰:寡君在草野,未獲所伏,臣何敢即安
復立於庭倚牆而哭,日夜不絕聲,水不入口
秦伯為之垂涕,即出師而送之。
越絕書》子胥吳三年大得吳眾。
闔廬將為之報仇子胥曰:不可
臣聞諸侯不為匹夫興師
於是止。
其後荊將伐蔡,子胥言之闔廬即使子胥救蔡而伐荊。
十五戰,十五勝。
平王已死,子胥將卒六千,操鞭捶平王之墓而數之曰:昔者先人無罪而子殺之,今此報子也。
後,子昭王、臣司馬子其、令尹子西歸,相與計謀子胥不死,又不入,邦猶未得安,為之奈何
莫若求之而與之同邦乎。
昭王乃使使者子胥於吳,曰:昔者先人殺子之父,而非其罪也。
寡人尚少未有所識也。
子大夫寡人特甚,然寡人不敢怨子。
子大夫何不來歸子故墳墓丘冢為。
我邦雖小,與子有之,民雖少,與子同使之。
子胥曰:以此為名,名即章以此為利,利即重矣。
前為父報仇,後求其利,賢者不為也。
父已死,子食其祿,非父之義也。
使者遂還,乃報荊昭王曰:子胥不入荊邦,明矣。
公元前505年
敬王十五年夏於越楚申包胥以秦師敗吳師于軍祥。
春秋定公五年,秦敗吳師,不書。
左傳五年夏,吳在楚也。
六月申包胥以秦師至,秦子蒲子虎,帥車五百乘以救楚,子蒲曰:吾未知吳道,使楚人先與吳人戰,而自稷會之,大敗夫概王於沂,吳人獲薳射於柏舉,其子帥奔徒以從,子西敗吳師於軍祥,七月子期子蒲,滅唐,九月
夫概王歸,自立也。
以與王戰而敗,奔楚為堂谿氏,吳師敗楚師於雍澨,秦師又敗吳師吳師居麇,子期將焚之,子西曰:父兄暴骨焉。
不能收,又焚之,不可子期曰:國亡矣,死者若有知也。
可以舊祀,豈憚焚之,焚之而又戰,吳師敗,又戰於公壻之谿,吳師大敗吳子乃歸,囚輿罷,輿罷請先,遂逃歸葉公諸梁之弟后臧,從其母於吳,不待而歸,葉公終不正視
史記·吳太伯世家:王闔廬十年春吳王之在,國空,乃伐吳。
吳使別兵擊越
告急,秦遣兵救楚擊吳師敗。
闔廬夫概秦越交敗吳王留楚不去,夫概亡歸自立吳王
闔廬聞之,乃引兵歸,攻夫概
夫概敗奔楚。
楚昭王得以九月復入,而封夫概堂谿,為堂谿氏。
吳越春秋申包胥以秦師至,秦使公子子蒲子虎率車五百乘救楚擊
二子曰:吾未知吳道
使楚師前與吳戰,而即會之,大敗夫概
七月司馬子成秦公子子蒲,與吳王相守,私以間兵伐唐,滅之。
子胥久留楚求昭王,不去。
夫概師敗,卻退
九月,潛歸,自立吳王
闔閭聞之,乃釋楚師,欲殺夫概,奔楚,昭王夫概棠溪闔閭遂歸。
子胥孫武白喜留,與楚師於淮澨,秦師又敗吳師
子期將焚吳軍,子西曰:吾國父兄身戰,暴骨草野焉,不收又焚之,其可乎。
子期曰:亡國失眾存沒所在,又何殺生愛死
死如有知,必將煙起而助我;如其無知何惜草中之骨而亡吳國
遂焚而戰,吳師大敗
子胥相謂曰:彼楚雖敗我餘兵未有所損我者。
孫武曰:吾以吳干戈西破楚,逐昭王而屠荊平王墓,割戮其屍,亦已足矣
子胥曰:自霸王已來未有人臣報讎如此者也。
行,去矣。
吳軍去後昭王反國
樂師扈子非荊王信讒佞,殺伍奢、白州犁而寇不絕於境,至乃平王墓,戮屍姦室,以辱楚君臣;又傷昭王困迫,幾為天下大鄙,然已愧矣,乃援琴為楚作窮劫之曲,以暢君之迫厄暢達也。
其詞曰:王耶王耶何乖烈不顧宗廟聽讒孽,任用無忌多所殺,誅夷白氏族幾滅。
二子東奔吳越吳王哀痛忉怛垂涕兵將西伐伍胥白喜孫武決。
三戰郢王奔發,留兵縱騎虜荊闕楚荊骸骨發掘,鞭辱腐屍恥難雪。
幾危宗廟社稷滅,嚴王何罪國幾絕
卿士悽愴惻悷吳軍雖去怖不歇
願王更隱撫忠節,勿為讒口能謗褻
昭王垂涕深知琴曲之情,扈子遂不復鼓矣。
子胥等過溧陽瀨水之上,乃長太息曰:吾嘗饑於此乞食一女子,女子飼我,遂投水而亡。
將欲報以百金,而不知其家。
投金水中而去。
有頃一老行哭而來,人問曰:何哭之悲。
嫗曰:吾有女子,守居三十不嫁。
往年擊綿於此,遇一窮途君子而輒飯之,而恐事泄,自投瀨水
今聞伍君求,不得其償,自傷虛死是故悲耳。
人曰:子胥欲報百金,不知其家,投金水中而去。
嫗遂取金而歸。
子胥吳王三師將至,治魚為鱠,將到之日,過時不至魚臭
須臾子胥至,闔閭出鱠而食,不知其臭,王復重為之,其味如故
吳人作鱠者,自闔閭之造也。
諸將既從還楚,因更名閶門曰破楚門
〈按注:以暢君之迫厄暢達也,以暢,暢字當作傷。
之暢,之字當作而。
敬王十六年夏四月己丑,吳敗楚舟師
公元前504年
春秋不書。
左傳定公六年夏四月,己丑吳太子終纍敗楚舟師,獲潘子臣,小惟子,及大夫七人楚國大惕,懼亡子期,又以陵師敗於繁令尹子西喜曰:乃今可為矣,於是乎於鄀,而改紀其政,以定楚國
史記·吳太伯世家:王闔廬十一年吳王使太子夫差伐楚,取番。
楚恐而去徙鄀。
〈注〉索隱曰定六年左傳四月己丑吳太子終纍敗楚舟師
杜預闔廬子,夫差兄。
此以夫差,當謂名異而一人耳。
左傳又曰獲番子臣、小惟子及大夫七人,楚於是乎於鄀。
此言番,番音潘,楚邑名,子臣即其邑之大夫也。
公元前496年
吳越春秋:復謀伐,齊侯使女為質吳王因為太子波聘齊女
女少思齊日夜號泣,因乃為病。
闔閭乃起北門,名曰望齊門,令女往遊其上。
女思不止,病日益甚,乃至殂落
女曰:令死者有知,必葬我於虞山之巔,以望齊國
闔閭傷之,正如其言,乃葬虞山之巔。
是時太子亦病而死,闔閭謀擇諸公可立者,未有定計
太子夫差日夜告於伍胥曰:王欲立太子,非我而誰當立。
此計在君耳。
伍子胥曰:太子未有定,我入則決矣。
闔閭有頃子胥,謀立太子子胥曰:臣聞紀廢於絕後,興於有嗣。
太子不祿,早失侍御今王欲立太子者,莫大乎波秦之子夫差
闔閭曰:夫愚而不仁,恐不能奉統於吳國
子胥曰:夫差信以愛人,端於守節,敦於禮義
父死子代,經之明文
闔閭曰:寡人從子
夫差太子,使太子屯兵守楚留止自治宮室立射臺於安里華池平昌南城宮在長樂
闔閭出入游臥,秋冬治於城中春夏治於城外,治姑蘇之臺。
旦食䱉山,晝游蘇臺,射於鷗陂,馳於游臺,興樂石城走犬長洲,斯且闔閭之霸時。
於是太子定,因伐楚,破師,拔番。
楚懼吳兵復往,乃去於蒍若。
當此之時,吳以子胥白喜孫武之謀,西破彊楚,北威齊晉,南伐於越
〈按注:波太子下當又有子,字波秦
秦字疑衍。
夫愚而不仁,夫下當有差字。
敬王二十四年夏五月於越敗吳于檇李,吳子光卒,子夫差立
春秋定公十四年,按左傳十四年夏,吳伐越,越子句踐禦之,陳于檇李句踐患吳之整也。
使死士再禽焉。
不動,使罪人三行,屬劍於頸,而辭曰:二君有治,臣奸旗鼓不敏於君之行前不敢逃刑,敢歸死,遂自剄也。
師屬之目,越子因而伐之,大敗之,靈姑浮戈擊闔廬闔廬將指,取其一屨還,卒於陘,去檇李七里
夫差使人於庭,苟出入,必謂己曰:夫差,而忘越王之殺而父乎,則對曰:唯不敢忘,三年乃報越。
越絕書》闔廬冢在閶門外,名虎丘
池廣六十步,水深五尺,銅槨三重〈或作澒〉
六尺玉鳧之流扁諸之劍,三千方圓〈闕〉
三千時耗魚腸之劍在焉,千萬人築治之取土臨湖口三日,而白虎居其上,故號虎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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