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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官常典
第四十三卷目錄
宗藩部彙考三十五
周十八
晉三
官常典第四十三卷
宗藩部彙考三十五
周十八
晉三
公元前635年
襄王十七年,夏,四月,晉侯納王。秋,秦晉伐鄀。冬,晉侯圍原。
按《春秋》不書。按《左傳》:僖公二十五年,春,秦伯師於河上,將納王,狐偃言於晉侯曰:求諸侯莫如勤王,諸侯信之,且大義也。繼文之業,而信宣於諸侯,今為可矣,使卜偃卜之。曰:吉,遇黃帝戰於阪泉之兆,公曰:吾不堪也。對曰:周禮未改,今之王,古之帝也。公曰:筮之,筮之,遇大有之睽。曰吉,遇公用享于天子之卦。戰克而王饗,吉孰大焉。且是卦也。天為澤以當曰,天子降心以逆公,不亦可乎,大有去睽而復,亦其所也。晉侯辭秦師而下,三月,甲辰,次於陽樊,右師圍溫,左師逆王。夏,四月,丁巳,王入於王城,取太叔於溫,殺之於隰城,戊午,晉侯朝王,王饗醴,命之宥,請隧,弗許。曰:王章也。未有代德,而有二王,亦叔父之所惡也。與之陽樊,溫原,攢,茅,之田,晉於是始起南陽,陽樊不服,圍之,倉葛呼曰:德以柔中國,刑以威四夷,宜吾不敢服也。此誰非王之親姻,其俘之也。乃出其民。秋,秦晉伐鄀,楚鬥克,屈禦寇,以申息之師戍商密,秦人過析,隈入而係輿人,以圍商密,昏而傅焉。宵坎血加書,偽與子儀子邊盟者,商密人懼曰:秦取析矣,戍人反矣,乃降秦師,囚申公子儀,息公子邊,以歸,楚令尹子玉追秦師,弗及,遂圍陳,納頓子於頓。冬,晉侯圍原,命三日之糧,原不降,命去之,諜出。曰:原將降矣,軍吏曰:請待之,公曰:信,國之寶也。民之所庇也。得原失信,何以庇之,所亡滋多,退一舍而原降,遷原伯貫於冀,趙衰為原大夫,𤜶溱為溫大夫。十二月,晉侯問原守於寺人勃鞮,對曰:昔趙衰以壺餐從徑,餒而弗食,故使處原。按《國語》:襄王十三年,鄭人伐滑。王使游孫伯請滑,鄭人執之。王怒,將以翟伐鄭。富辰諫曰:不可。人有言曰:兄弟讒鬩、侮人百里。周文公之詩曰: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若是則鬩乃內侮,而雖鬩不敗親也。鄭在天子,兄弟也。鄭武、莊有大勳力於平、桓;凡我周之東遷,晉、鄭是依;子穨之亂,又鄭之由定。今以小忿棄之,是以小怨置大德也,無乃不可乎。且夫兄弟之怨,不徵於它,徵於它,利乃外矣。章怨外利,不義;棄親即翟,不祥;以怨報德,不仁。夫義所以生利也,祥所以事神也,仁所以保民也。不義則利不阜,不祥則福不降,不仁則民不至。古之明王不失此三德者,故能光有天下,而龢寧百姓,令聞不忘。王其不可以棄之。王不聽。十七年,王降翟師以伐鄭。王德翟人,將以其女為后。富辰諫曰:不可。夫婚姻,禍福之階也。利內則福,由之利外則取禍。今王外利矣,其無乃階禍乎。昔摯、疇之國也由太任,杞、繒由太姒,齊、許、申、呂由太姜,陳由太姬,是皆能內利親親者也。昔鄢之亡也由仲任,密須由伯姞,鄶由叔妘,聃由鄭姬,息由陳媯,鄧由楚曼,羅由季姬,廬由荊媯,是皆外利離親者也。王曰:利何如而內,何如而外。對曰:尊貴、明賢、庸勳、長老、愛親、禮新、親舊。然則民莫不審固其心力以役上令,官不易方,而財不匱竭,求無不至,動無不濟。百姓兆民,夫人奉利而歸諸上,是利之內也,若七德離判,民乃攜貳,各以利退,上求不暨,是其外利也。夫翟無列於王室,鄭伯南也,王而卑之,是不尊貴也。翟,豺狼之德也,鄭未失周典,王而蔑之,是不明賢也。平、桓、莊、惠皆受鄭勞,王而棄之,是不庸勳也。鄭伯捷之齒長矣,王而弱之,是不長老也。翟,隗姓也,鄭出自宣王,王而虐之,是不愛親也。夫禮,新不閒舊,王以翟女閒姜、任,非禮且棄舊也。王一舉而棄七德,臣故曰利外矣。《書》有之曰:必有忍也,若能有濟也。王不忍小忿而棄鄭,又登叔隗以階翟。翟,封豕豺狼也,不可厭也。王弗聽。十八年,王黜翟后。翟人來誅殺譚伯。富辰曰:昔吾驟諫王,王弗從,以及此難。若我不出,王其以我為懟乎。乃以其屬死之。初,惠后欲立王子帶,故以其黨啟翟人。翟人遂入,周王乃出居於鄭,晉文公納之。 晉文公既定襄王於郟,王勞之以地,辭,請隧焉。王弗許,曰:昔我先王之有天下也,規方千里以為甸服,以供上帝山川百神之祀,以備百姓兆民之用,以待不庭不虞之患。其餘以均分公侯伯子男,使各有寧宇,以順及天地,無逢其災害,先王豈有賴焉。內官不過九御,外官不過九品,足以供給神祗而已,豈敢厭縱其耳目心腹以亂百度。亦唯是死生之服物采章,以臨長百姓而輕重布之,王何異之有。今天降禍災於周室,余一人僅亦守府,又不佞以勤叔父,而班先王之大物以賞私德,其叔父實應且憎,以非余一人,余一人豈敢有愛也。先民有言曰:改玉改行。叔父若能光裕大德,更姓改物,以創制天下,自顯庸也,而縮取備物以鎮撫百姓,余一人其流辟於裔土,何辭之與。有若由是姬姓也,尚將列為公侯,以復先王之職,大物其未可改也。叔父其茂昭明德,物將自至,余敢以私勞變前之大章,以忝天下,其若先王與百姓何。何政令之為也。若不然,叔父有地而隧焉,余安能知之。文公遂不敢請,受地而還。 王至自鄭,以陽樊賜晉文公。陽人不服,晉侯圍之。倉葛呼曰:王以晉君為德,故勞之以陽樊,陽樊懷我王德,是以未從於晉。謂君其何德之布以懷柔之,使無有遠志。今將大泯其宗祊,而蔑殺其民人,宜吾不敢服也。夫三軍之所尋,將蠻、夷、戎、翟之驕逸不虔,於是乎致武。此羸者陽也,未狎君政,故臣承命。君若惠及之,唯官是徵,其敢逆命,何足以辱師。君之武震,無乃玩而頓乎。臣聞之曰:武不可覿,文不可匿。覿武無烈,匿文不昭。陽不承獲甸,而祗以覿武,臣是以懼。不然,其敢自愛也。且夫陽,豈有裔民。夫亦皆天子之父兄甥舅也,若之何其虐之也。晉侯聞之,曰:是君子之言也。乃出陽民。
公元前632年
襄王二十年,春,晉侯侵曹,伐衛。楚人救衛。三月,丙午,晉侯入曹,執曹伯,𢌿宋人。夏,四月,己巳,晉侯,齊師,宋師,秦師,及楚人戰于城濮,楚師敗績,楚殺其大夫得臣。五月,癸丑,晉侯,齊侯,宋公魯侯,蔡侯,鄭伯,衛子,莒子,盟于踐土,己酉,王命晉侯為侯伯。冬,十月,晉侯,齊侯,宋公魯侯,蔡侯,鄭伯,陳子,莒子,邾人,秦人,會于溫。王狩于河陽,晉侯執衛侯歸之于京師,諸侯圍許,遂會于許,晉侯作三行以禦狄。
按《春秋》:僖公二十八年,命為伯作三行。不書。 按《左傳》:二十六年,宋以其善於晉侯也。叛楚即晉,冬,楚令尹子玉,司馬子西,帥師伐宋,圍緡,二十七年,秋,楚子將圍宋,使子文治兵於睽,終朝而畢,不戮一人,子玉復治兵於蒍,終日而畢,鞭七人,貫三人耳,國老皆賀子文,子文飲之酒,蒍賈尚幼,後至,不賀,子文問之,對曰:不知所賀,子之傳政於子玉。曰以靖國也。靖諸內而敗諸外,所獲幾何,子玉之敗,子之舉也。舉以敗國,將何賀焉。子玉剛而無禮,不可以治民,過三百乘,其不能以入矣,苟入而賀,何後之有。冬,楚子及諸侯圍宋,宋公孫固如晉告急,先軫曰:報施救患,取威定霸,於是乎在矣,狐偃曰:楚始得曹,而新昏於衛,若伐曹衛,楚必救之,則齊宋免矣,於是乎蒐於被廬,作三軍,謀元帥,趙衰曰:郤縠可,臣亟聞其言矣,說禮樂而敦詩書,詩書,義之府也。禮樂,德之則也。德義,利之本也。夏書曰:賦納以言,明試以功,車服以庸,君其試之,乃使郤縠將中軍,郤溱佐之,使狐偃將上軍,讓於𤜶毛而佐之,命趙衰為卿,讓於欒枝,先軫,使欒枝將下軍,先軫佐之,荀林父御戎,魏犫為右,晉侯始入而教其民,二年,欲用之,子犯曰:民未知義,未安其居,於是乎出定襄王,入務利民,民懷生矣,將用之,子犯曰:民未知信,未宣其用,於是乎伐原以示之信,民易資者,不求豐焉。明徵其辭,公曰:可矣乎,子犯曰:民未知禮,未生其共,於是乎大蒐以示之禮,作執秩以正其官,民聽不惑,而後用之,出穀戍,釋宋圍,一戰而霸,文之教也。二十八年,春,晉侯將伐曹,假道於衛,衛人弗許,還自南河濟,侵曹,伐衛,正月,戊申,取五鹿,二月,晉郤縠卒,原軫將中軍,胥臣佐下軍,上德也。晉侯,齊侯,盟於斂盂,衛侯請盟,晉人弗許,衛侯欲與楚,國人不欲,故出其君,以說於晉,衛侯出居于襄牛。公子買戍衛,楚人救衛,不克,公懼於晉,殺子叢以說焉。謂楚人曰:不卒戍也。晉侯圍曹,門焉多死,曹人尸諸城上,晉侯患之,聽輿人之謀曰:稱舍於墓,師遷焉。曹人兇懼,為其所得者,棺而出之,因其兇也而攻之,三月,丙午,入曹,數之以其不用僖負羈,而乘軒者三百人也。且曰:獻狀,令無入僖負羈之宮,而免其族,報施也。魏犫,顛頡,怒曰:勞之不圖,報於何有,爇僖負羈氏,魏犫傷於胸,公欲殺之,而愛其材,使問,且視之病,將殺之,魏犫束胸,見使者曰:以君之靈,不有寧也。距躍三百,曲踊三百,乃舍之,殺顛頡以徇於師,立舟之僑以為戎右,宋人使門尹般如晉師告急,公曰:宋人告急,舍之則絕,告楚不許,我欲戰矣,齊秦未可,若之何,先軫曰:使宋舍我而賂齊秦,藉之告楚,我執曹君,而分曹衛之田,以賜宋人,楚愛曹衛,必不許也。喜賂怒頑,能無戰乎,公說,執曹伯,分曹衛之田,以𢌿宋人,楚子入居于申,使申叔去穀,使子玉去宋。曰:無從晉師,晉侯在外,十九年矣,而果得晉國,險阻艱難,備嘗之矣,民之情偽,盡知之矣,天假之年,而除其害,天之所置,其可廢乎,軍志曰:允當則歸,又曰:知難而退,又曰:有德不可敵,此三志者,晉之謂矣,子玉使伯棼請戰。曰:非敢必有功也。願以間執讒慝之口,王怒,少與之師,唯西廣東宮,與若敖之六卒,實從之,子玉使宛春告於晉師。曰:請復衛侯,而封曹,臣亦釋宋之圍,子犯曰:子玉無禮哉,君取一,臣取二,不可失矣,先軫曰:子與之,定人之謂禮,楚一言而定三國,我一言而亡之,我則無禮,何以戰乎,不許楚言,是棄宋也。救而棄之,謂諸侯何,楚有三施,我有三怨,怨讎已多,將何以戰,不如私許復曹衛以攜之,執宛春以怒楚,既戰而後圖之,公說,乃拘宛春於衛,且私許復曹衛,曹衛告絕於楚,子玉怒,從晉師,晉師退,軍吏曰:以君辟臣,辱也。且楚師老矣,何故退,子犯曰:師直為壯,曲為老,豈在久乎,微楚之惠不及此,退三舍辟之,所以報也。背惠食言,以亢其讎,我曲楚直,其眾素飽,不可謂老,我退而楚還,我將何求,若其不還,君退臣犯,曲在彼矣,退三舍,楚眾欲止,子玉不可,夏,四月,戊辰,晉侯,宋公,齊國歸父,崔夭,秦小子憖,次于城濮,楚師背酅而舍,晉侯患之,聽輿人之誦。曰:原田每每,舍其舊而新是謀,公疑焉。子犯曰:戰也。戰而捷,必得諸侯,若其不捷,表裏山河,必無害也。公曰:若楚惠何,欒貞子曰:漢陽諸姬,楚實盡之,思小惠而忘大恥,不如戰也。晉侯夢與楚子搏,楚子伏己而盬其腦,是以懼,子犯曰:吉,我得天,楚伏其罪,吾且柔之矣,子玉使鬥勃請戰。曰:請與君之士戲,君馮軾而觀之,得臣與寓目焉晉侯使欒枝對曰:寡君聞命矣,楚君之惠,未之敢忘,是以在此,為大夫退,其敢當君乎,既不獲命矣,敢煩大夫,謂二三子,戒爾車乘,敬爾君事,詰朝將見,晉車七百乘,韅靷鞅靽,晉侯登有莘之虛以觀師。曰:少長有禮,其可用也。遂伐其木,以益其兵,己巳,晉師陳于莘北,胥臣以下軍之佐,當陳蔡,子玉以若敖之六卒,將中軍。曰:今日必無晉矣,子西將左,子上將右,胥臣蒙馬以虎皮,先犯陳蔡,陳蔡奔,楚右師潰,狐毛設二斾而退之,欒枝使輿曳柴而偽遁,楚師馳之,原軫,郤溱,以中軍公族橫擊之,狐毛,狐偃,以上軍夾攻子西,楚左師潰,楚師敗績,子玉收其卒而止,故不敗,晉師三日館穀,及癸酉而還,甲午,至於衡雍,作王宮於踐土,鄉役之三月,鄭伯如楚,致其師,為楚師既敗而懼,使子人九行成於晉,晉欒枝入盟鄭伯,五月,丙午,晉侯及鄭伯盟于衡雍,丁未,獻楚俘於王,駟介百乘,徒兵千,鄭伯傅王,用平禮也。己酉,王享醴,命晉侯侑,王命尹氏,及王子虎,內史叔興父策命晉侯為侯伯,賜之大輅之服,戎輅之服,彤弓一,彤矢百,弓矢千,秬鬯一卣,虎賁三百人。曰:王謂叔父,敬服王命,以綏四國,糾逖王慝,晉侯三辭,從命。曰:重耳敢再拜稽首,奉揚天子之丕顯休命,受策以出,出入三覲。衛侯聞楚師敗,懼,出奔楚,遂適陳,使元咺奉叔武以受盟,癸亥,王子虎盟諸侯于王庭,要言曰:皆獎王室,無相害也。有渝此盟,明神殛之,俾隊其師,無克祚國,及其元孫,無有老幼,初,楚子玉自為瓊弁玉纓,未之服也。先戰,夢河神謂己曰:𢌿余,余賜女孟諸之麋,弗致也。大心與子西,使榮黃諫,弗聽,榮季曰:死而利國,猶或為之,況瓊玉乎,是糞土也。而可以濟師,將何愛焉。弗聽,出告二子曰:非神敗令尹,令尹其不勤民,實自敗也。既敗,王使謂之曰:大夫若入,其若申息之老何,子西,孫伯。曰:得臣將死,二臣止之曰:君其將以為戮,及連穀而死,晉侯聞之,而後喜可知也。曰:莫余毒也已,蒍呂臣實為令尹,奉己而已,不在民矣。或訴元咺於衛侯曰:立叔武矣,其子角從公,公使殺之,咺不廢命,奉夷叔以入守,六月,晉人復衛侯,衛侯入,華仲,前驅,叔武將沐,聞公至,喜,捉髮走出,前驅射而殺之,公知其無罪也。枕之股而哭之,歂犬走出,公使殺之,元咺出奔晉。城濮之戰,晉中軍風於澤,亡大斾之左旃,祁瞞奸命,司馬殺之,以徇於諸侯,使茅茷代之,師還,壬午,濟河,舟之僑先歸,士會攝右,秋,七月,丙申,振旅愷以入於晉,獻俘授馘,飲至大賞,徵會討貳,殺舟之僑以徇於國,民於是大服,冬,衛侯與元咺訟,不勝,執衛侯,歸之于京師,寘諸深室,甯子職納橐饘焉。元咺歸于衛,立公子瑕。會于溫。晉侯召王,以諸侯見,且使王狩,壬申,公朝于王所,丁丑,諸侯圍許,晉侯有疾,曹伯之豎侯,獳貨筮史,使曰:以曹為解,齊桓公為會而封異姓,今君為會,而滅同姓,曹叔振鐸,文之昭也。先君唐叔,武之穆也。且合諸侯而滅兄弟,非禮也。與衛偕命,而不與偕復,非信也。同罪異罰,非刑也。禮以行義,信以守禮,刑以正邪,舍此三者,君將若之何,公說,復曹伯,遂會諸侯於許,晉侯作三行以禦狄,荀林父將中行,屠擊將右行,先蔑將左行,三十年,夏,晉侯使醫酖衛侯,甯俞貨醫,使薄其酖,不死,公為之請,納玉於王,與晉侯,皆十玨,王許之,秋,乃釋衛侯。
按《史記·晉世家》:晉焚楚軍,火數日不息,文公歎。左右曰:勝楚而君猶憂,何。文公曰:吾聞能戰勝安者唯聖人,是以懼。且子玉猶在,庸可喜乎。子玉之敗而歸,楚成王怒其不用其言,貪與晉戰,讓責子玉,子玉自殺。晉文公曰:我擊其外,楚誅其內,內外相應。於是乃喜。六月,晉人復入衛侯。壬午,晉侯度河北歸國。行賞,狐偃為首。或曰:城濮之事,先軫之謀。文公曰:城濮之事,偃說我毋失信。先軫曰軍事勝為右,吾用之以勝。然此一時之說,偃言萬世之功,奈何以一時之利而加萬世功乎。是以先之。冬,晉侯會諸侯於溫,欲率之朝周。力未能,恐其有畔者,乃使人言周襄王狩于河陽。壬申,遂率諸侯朝王於踐土。
公元前631年
襄王二十一年,夏,六月,王子虎,魯侯,晉人,宋人,齊人,陳人,蔡人,秦人,盟于翟泉。
按《春秋》:僖公二十九年。按《左傳》:二十九年,夏,公會王子虎,晉狐偃,宋公孫固,齊國歸父,陳轅濤塗,秦小子憖,盟于翟泉,尋踐土之盟,且謀伐鄭也。
公元前630年
襄王二十二年,秋,晉人秦人圍鄭。冬,魯公子遂如晉。按《春秋》:僖公三十年。按《左傳》:三十年,春,晉人侵鄭,以觀其可攻與否,狄間晉之有鄭虞也。夏,狄侵齊。秋,九月,甲午,晉侯,秦伯,圍鄭,以其無禮於晉,且貳於楚也。晉軍函陵,秦軍氾南,佚之狐言於鄭伯曰:國危矣,若使燭之武見秦君,師必退,公從之,辭曰:臣之壯也。猶不如人,今老矣,無能為也已,公曰:吾不能早用子,今急而求子,是寡人之過也。然鄭亡,子亦有不利焉。許之,夜縋而出,見秦伯曰:秦晉圍鄭,鄭既知亡矣,若亡鄭而有益於君,敢以煩執事,越國以鄙遠,君知其難也。焉用亡鄭以陪鄰,鄰之厚,君之薄也。若舍鄭以為東道主,行李之往來,共其乏困,君亦無所害,且君嘗為晉君賜矣,許君焦瑕,朝濟而夕設版焉。君之所知也。夫晉何厭之有,既東封鄭,又欲肆其西封,若不闕秦,將焉取之,闕秦以利晉,唯君圖之,秦伯說,與鄭人盟,使杞子逢孫楊孫戍之,乃還,子犯請擊之,公曰:不可,微夫人之力不及此,因人之力而敝之,不仁,失其所與,不知,以亂易整,不武,吾其還也。亦去之。初,鄭公子蘭出奔晉,從於晉侯伐鄭,請無與圍鄭,許之,使待命于東,鄭石甲父,侯宣多,逆以為太子,以求成于晉,晉人許之。冬,東門襄仲將聘于周,遂初聘于晉。襄王二十三年,春,魯公子遂如晉。秋,晉始作五軍。按《春秋》:僖公三十一年,晉作五軍。不書。按《左傳》:三十一年,春,取濟西田,分曹地也。襄仲如晉,拜曹田也。秋,晉蒐於清原,作五軍以禦狄,趙衰為卿。
公元前628年
襄王二十四年春楚及晉平冬十二月己卯晉侯重耳卒子歡立
按《春秋》:僖公三十二年,晉楚平。不書。按《左傳》:三十二年,春,楚鬥章請平於晉,晉陽處父報之,晉楚始通。冬,晉文公卒,庚辰,將殯於曲沃,出絳柩,有聲如牛,卜偃使大夫拜曰:君命大事,將有西師過軼我,擊之必大捷焉。
按《史記·晉世家》:文公九年卒,子襄公歡立。
公元前627年
襄王二十五年,夏,四月,辛巳,晉人及姜戎敗秦師于殽。癸巳,葬晉文公。秋,晉人敗狄于箕。冬,十二月,晉人,陳人,鄭人,伐許。
按《春秋》:僖公三十三年。按《左傳》:三十二年,杞子自鄭使告於秦曰:鄭人使我掌其北門之管,若潛師以來,國可得也。穆公訪諸蹇叔,蹇叔曰:勞師以襲遠,非所聞也。師勞力竭,遠主備之,無乃不可乎,師知所為,鄭必知之,勤而無所,必有悖心,且行千里,其誰不知,公辭焉。召孟明,西乞,白乙,使出師於東門之外,蹇叔哭之曰:孟子,吾見師之出,而不見其入也。公使謂之曰:爾何知,中壽,爾墓之木拱矣,蹇叔之子與師,哭而送之曰:晉人禦師必於殽,殽有二陵焉。其南陵,夏后皋之墓也。其北陵,文王之所辟風雨也。必死是間,余收爾骨焉。秦師遂東,三十三年,春,秦師過周北門,左右免胄而下,超乘者三百乘,王孫滿尚幼,觀之,言於王曰:秦師輕而無禮,必敗,輕則寡謀,無禮則脫,入險而脫,又不能謀,能無敗乎,及滑,鄭商人弦高,將市於周,遇之,以乘韋先,牛十二,犒師。曰:寡君聞吾子,將步師出於敝邑,敢犒從者,不腆敝邑,為從者之淹,居則具一日之積,行則備一夕之衛,且使遽告於鄭,鄭穆公使視客館,則束載,厲兵,秣馬矣,使皇武子辭焉。曰:吾子淹久於敝邑,唯是脯資,餼牽竭矣,為吾子之將行也。鄭之有原圃,猶秦之有具囿也。吾子取其麋鹿,以間敝邑,若何,杞子奔齊,逢孫揚孫奔宋,孟明曰:鄭有備矣,不可冀也。攻之不克,圍之不繼,吾其還也。滅滑而還。晉原軫曰:秦違蹇叔而以貪勤民,天奉我也。奉不可失,敵不可縱,縱敵患生,違天不祥,必伐秦師,欒枝曰:未報秦施而伐其師,其為死君乎,先軫曰:秦不哀吾喪,而伐吾同姓,秦則無禮,何施之為,吾聞之,一日縱敵,數世之患也。謀及子孫,可謂死君乎,遂發命,遽興姜戎,子,墨衰絰,梁弘御戎,萊駒為右。夏,四月,辛巳,敗秦師于殽,獲百里孟明視,西乞術,白乙丙,以歸,遂墨以葬文公,晉於是始墨,文嬴請三帥。曰:彼實構吾二君,寡君若得而食之,不厭,君何辱討焉。使歸就戮於秦,以逞寡君之志,若何,公許之,先軫朝,問秦囚,公曰:夫人請之,吾舍之矣,先軫怒曰:武夫力而拘諸原,婦人暫而免諸國,墮軍實而長寇讎,亡無日矣,不顧而唾,公使陽處父追之,及諸河,則在舟中矣,釋左驂,以公命,贈孟明,孟明稽首曰:君之惠,不以纍臣釁鼓,使歸就戮於秦,寡君之以為戮,死且不朽,若從君惠而免之,三年將拜君賜,秦伯素服郊次,鄉師而哭曰:孤違蹇叔,以辱二三子,孤之罪也。不替孟明,孤之過也。大夫何罪,且吾不以一眚掩大德。狄侵齊,因晉喪也。秋,狄伐晉,及箕,八月,戊子,晉侯敗狄于箕,郤缺獲白狄子,先軫曰:匹夫逞志於君,而無討,敢不自討乎,免胄入狄師,死焉。狄人歸其元,面如生,初,臼季使過冀,見冀缺耨,其妻饁之,敬,相待如賓,與之歸,言諸文公曰:敬,德之聚也。能敬必有德,德以治民,君請用之,臣聞之,出門如賓,承事如祭,仁之則也。公曰:其父有罪,可乎,對曰:舜之罪也。殛鯀,其舉也興禹,管敬仲,桓之賊也。實相以濟,康誥曰:父不慈,子不祗,兄不友,弟不共,不相及也。詩曰:采葑采菲,無以下體,君取節焉可也。文公以為下軍大夫,反自箕,襄公以三命命先且居將,中軍,以再命命先茅之縣賞胥臣。曰:舉郤缺,子之功也。以一命命郤缺為卿,復與之冀,亦未有軍行。冬,晉,陳,鄭,伐許,討其貳於楚也。晉陽處父侵蔡,楚子上救之,與晉師夾泜而軍,陽子患之,使謂子上曰:吾聞之,文不犯順,武不違敵,子若欲戰,則吾退舍,子濟而陳,遲速唯命,不然紓我,老師費財,亦無益也。乃駕以待,子上欲涉,大孫伯曰:不可,晉人無信,半涉而薄我,悔敗何及,不如紓之,乃退舍,陽子宣言曰:楚師遁矣,遂歸,楚師亦歸,太子商臣譖子上曰:受晉賂而辟之,楚之恥也。罪莫大焉。王殺子上。
公元前273年
襄王二十六年,夏,四月,晉侯伐衛。秋,晉侯,魯公孫敖,會于戚。
公元前636年
按《春秋》:文公元年。按《左傳》:晉文公之季年,諸侯朝晉,衛成公不朝,使孔達侵鄭,伐綿訾及匡。晉襄公既祥,使告於諸侯而伐衛及南陽,先且居曰:效尤禍也。請君朝王,臣從師。晉侯朝王於溫。先且居、胥臣伐衛。五月辛酉朔,晉侯圍戚。六月戊戌,取之,獲孫昭子。衛人使告於陳,陳共公曰:更伐之,我辭之。衛孔達帥師伐晉。秋,晉侯疆戚田故、公孫敖會之。
公元前272年
襄王二十七年,春,二月,甲子,晉侯及秦師戰于彭衙,秦師敗績。三月,乙巳,魯侯晉陽處父盟。夏,六月,宋公,陳侯,鄭伯,晉士縠,魯公孫敖,盟于垂隴。冬,晉人,宋人,陳人,鄭人,伐秦。
公元前616年
按《春秋》:文公二年。 按《左傳》:二年春,秦孟明視帥師伐晉,以報殽之役。二月,晉侯禦之。先且居將,中軍趙衰佐之。王官無地御戎狐、鞫居為右。甲子,及秦師戰于彭衙,秦師敗績,晉人謂秦拜賜之師戰於殽也。晉梁弘御戎,萊駒為右戰之。明日,晉襄公縛秦囚,使萊駒以戈斬之,囚呼萊駒,失戈,狼瞫取戈,以斬囚,禽之以從公乘,遂以為右。箕之役,先軫黜之而立續簡伯,狼瞫怒,其友曰:盍死之。瞫曰:吾未獲死所。其友曰:吾與汝為難。瞫曰:周志有之,勇則害上,不登於明堂,死而不義,非勇也。共用之,為勇。吾以勇求右,無勇而黜,亦其所也。謂上不我知黜,而宜乃知我矣。子姑待之。及彭衙,既陳以其屬馳秦師死焉,晉師從之,大敗秦師,秦伯猶用孟明,孟明增修國政,重施於民。趙成子言於諸大夫曰:秦師又至,將必辟之,懼而增德,不可當也。《詩》曰:無念爾祖,聿修厥德。孟明念之矣。念德不怠,其可敵乎。晉人以公不朝來討,公如晉。夏四月己巳,晉人使陽處父盟,公以恥之。六月,穆伯會諸侯及晉司空士縠,盟于垂隴,晉討衛故也。陳侯為衛請成於晉,執孔達以說。冬,晉先且居、宋公子成、陳轅選要鄭公子歸生伐秦,取汪及彭衙而還,以報彭衙之役。襄王二十八年,春,正月,魯叔孫得臣會晉人,宋人,陳人,衛人,鄭人,伐沈,沈潰。夏,五月,秦人伐晉。冬,魯侯如晉。十二月己巳,及晉侯盟,晉陽處父伐楚以救江。按《春秋·文公三年》。 按《左傳》:三年春,莊叔會諸侯之師伐沈,以其服於楚也,沈潰,衛侯如陳,拜晉,成也。夏,秦伯伐晉,濟河焚舟,取王官及郊,晉人不出,遂自茅津濟封殽尸而還,遂霸西戎,用孟明也。秋,楚師圍江,晉先僕伐楚以救江。冬,晉以江故告於周王叔,桓公晉陽處父伐楚,以救江門於方城,遇息公子朱而還,晉人懼其無禮於公也,請改盟。公如晉,及晉侯盟。晉侯饗公賦菁菁者莪,莊叔以公降拜,曰:小國受命於大國,敢不慎儀君,貺之以大禮,何樂如之,抑小國之樂,大國之惠也。晉侯降,辭,登,成,拜公賦嘉樂。
公元前270年
襄王二十九年春,晉人歸孔達于衛。夏衛侯、曹伯如晉。秋,晉侯伐秦。
公元前623年
按《春秋·文公四年》:歸孔達,衛侯、曹伯如晉,不書。 按《左傳》:四年春,晉人歸孔達于衛,以為衛之良也,故免之。夏,衛侯如晉,拜曹伯如晉會正。秋,晉侯伐秦,圍邧新城,以報王官之役。襄王三十年冬,晉陽處父聘于衛,晉趙衰欒枝、先且居、胥臣皆卒。
公元前613年
按《春秋》不書。 按《左傳》:文公五年冬,晉陽處父聘于衛,反過甯,甯嬴從之,及溫而還,其妻問之,嬴曰:以剛。《商書》曰:沈漸剛克,高明柔克。夫子壹之,其不沒乎。天為剛德,猶不干時,況在人乎。且華而不實,怨之所聚也。犯而聚怨,不可以定身,余懼不獲其利,而離其難,是以去之。晉趙成子、欒貞子、霍伯、臼季皆卒。
公元前268年
襄王三十一年秋,魯季孫行父如晉。八月乙亥,晉侯驩卒,子夷皋立。冬十月,魯公子遂如晉,葬晉襄公,晉殺其大夫陽處父,晉狐射姑出奔狄。
公元前612年
按《春秋》:文公六年。 按《左傳》:六年春,晉蒐於夷舍二軍,使狐射姑將中軍,趙盾佐之,陽處父至自溫,改蒐於董,易中軍,陽子,成季之屬也,故黨於趙氏,且謂趙盾能曰:使能國之利也。是以上之,宣子於是乎始為國政,制事典,正法罪,辟刑獄。董逋逃,由質要治,舊洿本秩禮續常職出,淹滯既成,以授太傅,陽子與太師賈佗使行諸晉國,以為常法。秋,季文子將聘於晉,使求遭喪之禮,以行其人曰:將焉用之。文子曰:備豫不虞,古之善教也。求而無之,實難過求,何害。八月乙亥,晉襄公卒,靈公少。晉人以難故,欲立長君。趙孟曰:立公子雍。好善而長,先君愛之;且近於秦,秦舊好也。置善則固,事長則順,立愛則孝,結舊則安,為難故,故欲立長君,有此四德者,難必抒矣。賈季曰:不如立公子樂。辰嬴嬖於二君,立其子,民必安之。趙孟曰:辰嬴賤,班在九人,其子何震之有。且為二嬖,淫也。為先君子,不能求大而出在小國,辟也。母淫子辟,無威;陳小而遠,無援,將何安焉。杜祁以君故讓偪姞,而上之以狄故讓季隗,而己次之故班在四,先君是以愛其子而仕諸秦為亞卿焉。秦大而近,足以為援,母義子愛,足以威民,立之不亦可乎。使先蔑、士會如秦,逆公子雍,賈季亦使召公子樂於陳,趙孟使殺諸郫,賈季怨陽子之易其班也,而知其無援於晉也。九月,賈季使續鞫居殺陽處父。冬十月,襄仲如晉,葬襄公。十一月丙寅,晉殺續簡伯,賈季奔狄。宣子使臾駢送其帑,夷之蒐,賈季戮臾駢,臾駢之人欲盡殺賈氏以報焉。臾駢曰:不可。吾聞前志有之曰:敵惠敵怨,不在後嗣,忠之道也。夫子禮於賈季,我以其寵報私怨,無乃不可乎。介人之寵,非勇也;損怨益讎,非知也;以私害公,非忠也,釋此三者,何以事。夫子盡具其帑與其器用財賄,親帥扞之送致諸竟。 按《穀梁傳》:晉殺其大夫陽處父,稱國以殺,罪累上也。襄公已葬,其以累上之辭言之,何也。君漏言也。上泄則下闇,下闇則上聾,且闇且聾,無以相通,夜姑殺者也。夜姑之殺奈何。曰:晉將與狄戰,使狐夜姑為將軍,趙盾佐之,陽處父曰:不可,古者君之使臣也。使仁者佐賢者,不使賢者佐仁者,今趙盾賢,夜姑仁,其不可乎,襄公曰:諾,謂夜姑曰:吾始使盾佐女,今女佐盾矣,夜姑曰:敬諾,襄公死,處父主竟上事,夜姑使人殺之,君漏言也。故士造辟而言,詭辭而出。曰:用我則可,不用我則無亂其德。
公元前267年
襄王三十二年,夏四月,戊子,晉人及秦人戰于令狐,晉先蔑奔秦。秋八月,諸侯、晉大夫盟于扈。
公元前759年
按《春秋》:文公七年。 按《左傳》:七年夏四月,秦康公送公子雍於晉,曰:文公之入也無衛,故有呂、郤之難。乃多與之徒衛。穆嬴日抱太子以啼於朝曰:先君何罪。其嗣亦何罪。舍適嗣不立而外求君,將焉寘此。出朝,則抱以適趙氏,頓首於宣子曰:先君奉此子也,而屬諸子曰:此子也才,吾受子之賜;不才,吾唯子之怨。今君雖終,言猶在耳,而棄之,若何。宣子與諸大夫皆患穆嬴,且畏偪,乃背先蔑而立靈公,以禦秦師,箕、鄭居守,趙盾將中軍,先克佐之,荀林父佐上軍,先蔑將下軍,先都佐之,步招御戎戎津為右,及堇,陰宣子曰:我若受秦,秦則賓也;不受,寇也。既不受矣,而復緩師秦,將生心先人有奪人之心,軍之善謀也;逐寇如追逃,軍之善政也。訓卒利兵,秣馬蓐食,潛師夜起。戊子,敗秦師于令狐,至于刳首。己丑,先蔑奔秦,士會從之。先蔑之使也,荀林父止之,曰:夫人太子猶在,而外求君,此必不行,子以疾辭,若何。不然,將及攝,卿以往可也,何必子同官為寮。吾嘗同寮,敢不盡心乎。弗聽,為賦《板之三章》,又弗聽。及亡,荀伯盡送其帑,及其器用財賄於秦,曰:為同寮故也。士會在秦三年,不見士伯,其人曰:能亡人於國,不能見於此焉。用之。士季曰:吾與之同罪,非義之也,將何見焉。及歸,遂不見。狄侵我西鄙,公使告于晉,趙宣子使因賈季問酆舒,且讓之,酆舒問於賈季曰:趙衰,趙盾,孰賢。對曰:趙衰,冬日之日也;趙盾,夏日之日也。秋八月,齊侯、宋公、衛侯、陳侯、鄭伯、許男、曹伯會晉趙盾,盟于扈,晉侯立,故也公後至。冬,晉郤缺言於趙宣子曰:日衛不睦,故取其地。今已睦矣,可以歸之。叛而不討,何以示威。服而不柔,何以示懷。非威非懷,何以示德。無德,何以主盟。子為正卿,以主諸侯,而不務德,將若之何。《夏書》曰:戒之用休,董之用威,勸之以九歌。勿使壞九功之德,皆可歌也,謂之九歌。六府三事,謂之九功。水火金木土穀,謂之六府,正德、利用、厚生謂之三事。義而行之,謂之得禮。無禮不樂,所由叛也。若吾子之德,莫可歌也,其誰來之。盍使睦者歌吾子乎。宣子說之。
公元前266年
襄王三十三年春,晉復衛田。夏,秦人伐晉。冬十月壬午,晉趙盾、魯公子遂盟于衡雍。
公元前610年
按《春秋·文公八年》:復衛田,秦伐晉,不書。 按《左傳》:八年春,晉侯使解揚歸匡戚之田於衛,且復致公婿池之封,自申至于虎牢之竟。夏,秦人伐晉,取武城以報令狐之役。秋,襄王崩,晉人以扈之盟來討。冬,襄仲會晉趙盾,盟于衡雍,報扈之盟也。遂會伊雒之戎,夷之蒐。晉侯將登,箕鄭父、先都而使士縠、梁益耳將中軍,先克曰:狐趙之勳,不可廢也。從之。先克奪蒯得田於堇陰,故箕鄭父、先都、士縠、梁益耳、蒯得作亂。
公元前618年
頃王元年春二月,晉人殺其大夫先都。三月,晉人殺其大夫士縠及箕鄭父,楚人伐鄭,魯公子遂會晉人、宋人、衛人、許人救鄭。
公元前602年
按《春秋·文公九年》。 按《左傳》:九年春王正月己酉,使賊殺先克。乙丑,晉人殺先都、梁益耳。三月甲戌,晉人殺箕鄭父、士縠、蒯得。范山言於楚子曰:晉君少,不在諸侯,北方可圖也。楚子師于狼淵以伐鄭,囚公子堅、公子尨及樂耳。鄭及楚平公子遂會晉趙盾、宋華耦、衛孔達、許大夫救鄭,不及楚師。
公元前617年
頃王二年春,晉伐秦。夏,秦伐晉。
公元前601年
按《春秋·文公十年》:晉伐秦,不書。 按《左傳》:十年春,晉人伐秦,取少梁。夏,秦伯伐晉,取北徵。
公元前616年
頃王三年夏,晉郤缺、魯叔仲、彭生會于承筐。
公元前607年
按《春秋·文公十一年》。 按《左傳》:十一年夏,叔仲、惠伯會晉郤缺于承筐,謀諸侯之從於楚者。
公元前615年
頃王四年,冬十二月,戊午,晉人、秦人戰于河曲。按《春秋·文公十二年》。 按《左傳》:十二年秋,秦伯使西乞術來聘,且言將伐晉,秦為令狐之役故。冬,秦伯伐晉,取羈馬,晉人禦之。趙盾將中軍,荀林父佐之,郤缺將上軍,臾駢佐之,欒盾將下軍,胥甲佐之,范無恤御戎以從秦師于河曲,臾駢曰:秦不能久,請深壘固軍以待之。從之。秦人欲戰,秦伯謂士會曰:若何而戰。對曰:趙氏,新出。其屬曰:臾駢必實為此謀,將以老我師也。趙有側室曰穿,晉君之婿也,有寵而弱,不在軍事,好勇而狂,且惡臾駢之佐上軍也,若使輕者肆焉其可。秦伯以璧祈戰於河。十二月戊午,秦軍掩晉上軍,趙穿追之不及,反怒曰:裹糧坐甲,固敵是求,敵至不擊,將何俟焉。軍吏曰:將有待也。穿曰:我不知謀。將獨出,乃以其屬出,宣子曰:秦獲穿也,獲一卿矣,秦以勝歸,我何以報。乃皆出戰交綏,秦行人夜戒晉師,曰:兩軍之士,皆未憖也,明日請相見也。臾駢曰:使者目動而言肆懼我也,將遁矣,薄諸河,必敗之。胥甲、趙穿當軍門,呼曰:死傷未收而棄之,不惠也;不待期而薄人於險,無勇也。乃止。秦師夜遁,復侵晉入瑕。
公元前614年
按《國語》:趙宣子言韓獻子於靈公,以為司馬。河曲之役,趙孟使人以其乘車干行,獻子執而戮之。眾咸曰:韓厥必不沒矣。其主朝升之,而莫戮其車,其誰安之。宣子召而禮之,曰:吾聞事君者比而不黨。夫周以舉義,比也;舉以其私,黨也。夫軍事無犯,犯而不隱,義也。吾言汝於君,懼汝不能也。舉而不能,黨孰大焉。事君而黨,吾何以從政。吾故以是觀汝。汝勉之。苟從是行也,臨長晉國者,非汝其誰。皆告諸大夫曰:二三子可以賀我矣。吾舉厥也而中,吾乃今知免於罪矣。頃王五年,晉侯使魏壽餘偽叛于秦,以誘士會。按《春秋》不書。 按《左傳》:文公十三年春,晉侯使詹嘉處瑕以守桃林之塞,晉人患秦之用士會也。夏,六卿相見於諸浮,趙宣子曰:隨會在秦,賈季在狄,難日至矣,若之何。中行桓子曰:請復賈季,能外事且由舊勳。郤成子曰:賈季亂且罪大,不如隨會,能賤而有恥,柔而不犯,其知,足使也,且無罪。乃使魏壽餘偽以魏叛者以誘士會,執其帑於晉,使夜逸,請自歸於秦,秦伯許之。履士會之足於朝,秦伯師於河西,魏人在東,壽餘曰:請東人之能與夫二三,有司言者吾與之,先使士會。士會辭曰:晉人虎狼也,若背其言,臣死,妻子為戮,無益於君,不可悔也。秦伯曰:若背其言,所不歸爾帑者,有如河乃行繞朝,贈之以策,曰:子無謂,秦無人,吾謀適不用也。既濟,魏人譟而還,秦人歸其帑,其處者為劉氏。
公元前613年
頃王六年夏六月,宋公、陳侯、魯侯、衛侯、鄭伯、許男、曹伯、晉趙盾同盟于新城。秋七月,晉人納捷菑于邾,弗克,納晉趙盾,平王室。
按《春秋·文公十四年》:平王室。不書。 按《左傳》:十四年春,頃王崩,周公閱與王孫蘇爭政,故不赴邾。文公元妃齊姜生定公,二妃晉姬生捷菑,文公卒,邾人立定公,捷菑奔晉。夏六月,同盟于新城,從於楚者服,且謀邾也。有星孛入于北斗,周內史叔服曰:不出七年,宋、齊、晉之君皆將死亂。晉趙盾以諸侯之師八百乘,納捷菑于邾,邾人辭曰:齊出貜且長。宣子曰:辭順而弗從,不祥。乃還周公,將與王孫蘇訟於晉王叛,王孫蘇而使尹氏與聃啟訟周公於晉,趙宣子平王室而復之。
公元前612年
匡王元年春,魯季孫行父如晉。夏六月,晉郤缺帥師伐蔡。戊申,入蔡。秋,魯季孫行父如晉。冬十一月,諸侯盟于扈。
按《春秋·文公十五年》。 按《左傳》:子叔姬妃齊昭公,生舍,叔姬無寵,舍無威,公子商人驟施於國,而多聚士,盡其家貸,於公有司以繼之。十四年夏五月,昭公卒,舍即位。秋七月乙卯夜,齊商人弒舍而讓元。九月,襄仲使告於王,請以王寵,求昭姬於齊曰:殺其子,焉用其母,請受而罪之。冬,單伯如齊,請子叔姬。齊人執之,又執子叔姬。十五年春,季文子如晉,為單伯與子叔姬故也。新城之盟,蔡人不與,晉郤缺以上軍下軍伐蔡,曰:君弱,不可以怠。夏六月戊申,入蔡,以城下之盟而還。秋,齊人侵我西鄙,故季文子告於晉。冬十一月,晉侯、宋公、衛侯、蔡侯、陳侯、鄭伯、許男、曹伯盟于扈,尋新城之盟,且謀伐齊也。齊人賂晉侯,故不克而還,於是有齊難,是以公不會。
公元前610年
匡王三年春,晉人、衛人、陳人、鄭人伐宋。夏六月,諸侯會于扈。
公元前656年
按《春秋·文公十七年》。 按《左傳》:十七年春,晉荀林父、衛孔達、陳公孫寧、鄭石楚伐宋,討曰何故弒君,猶立文公而還。夏六月,晉侯蒐于黃父,遂復合諸侯于扈,平宋也,公不與會,齊難故也。於是晉侯不見,鄭伯以為貳於楚也。鄭子家使執訊,而與之書,以告趙宣子曰:寡君即位三年,召蔡侯而與之事君。九月,蔡侯入於敝邑,以行敝邑,以侯宣多之難,寡君是以不得與蔡侯偕,十一月,克減。侯宣多而隨蔡侯以朝於執事。十二年六月,歸,生佐,寡君之嫡夷,以請陳侯於楚而朝諸君。十四年七月,寡君又朝,以蕆陳事。十五年五月,陳侯自敝邑往,朝於君。往年正月,燭之武往朝夷也。八月,寡君又往朝,以陳蔡之密邇於楚,而不敢貳焉,則敝邑之故也。雖敝邑之事,君何以不免,在位之中,一朝於襄,而再見於君,夷與孤之二三臣,相及於絳,雖我小國,則蔑以過之矣。今大國曰爾未逞吾志,敝邑有亡,無以加焉。古人有言曰:畏首畏尾,身其餘幾。又曰:鹿死不擇音。小國之事大國也,德,則其人也,不德,則其鹿也。鋌而走險,急何能擇,命之罔極,亦知亡矣。將悉敝賦,以待於鯈,唯執事命之。文公二年六月壬申,朝於齊。四年二月壬戌,為齊侵蔡,亦獲成於楚,居大國之間,而從於彊令,豈其罪也。大國若弗圖,無所逃命,晉鞏朔行,成於鄭趙穿公婿池為質焉。冬十月,鄭太子夷石楚為質於晉。
按《國語》:宋人殺昭公,趙宣子請師於靈公以伐宋,公曰:非晉國之急也。對曰:大者天地,其次君臣,所以為明訓也。今宋人殺其君,是反天地而逆民則也,天必誅焉。晉為盟主,而不修天罰,將懼及焉。公許之。乃發令於太廟,召軍吏而戒樂正,令三軍之鐘鼓必備。趙同曰:國有大役,不鎮撫民而備鐘鼓,何也。宣子曰:大罪伐之,小罪憚之。襲侵之事,陵也。是故伐備鐘鼓,聲其罪也;戰以錞于、丁寧,儆其民也。襲侵密聲,為蹔事也。今宋人殺其君,罪莫大焉。明聲之,猶恐其不聞也。吾備鐘鼓,為君故也。乃使旁告於諸侯,治兵振旅,鳴鐘鼓,以至於宋。
公元前608年
匡王五年夏,晉放其大夫胥甲父于衛。秋,楚子、鄭人侵陳,遂侵宋。晉趙盾帥師救陳,宋公、陳侯、衛侯、曹伯會晉師于棐林伐鄭。冬,晉趙穿帥師侵崇,晉人、宋人伐鄭。
公元前455年
按《春秋》宣公元年。按《左傳》:元年,夏,晉人討不用命者,放胥甲父于衛,而立胥克,先辛奔齊。宋人之弒昭公也。晉荀林父以諸侯之師伐宋,宋及晉平,宋文公受盟于晉,又會諸侯于扈,為魯討齊,皆取賂而還,鄭穆公曰:晉不足與也。遂受盟于楚,陳共公之卒,楚人不禮焉。陳靈公受盟于晉,秋,楚子侵陳,遂侵宋,晉趙盾帥師救陳宋,會于棐林,以伐鄭也。楚蒍賈救鄭,遇于北林,囚晉解揚,晉人乃還。晉欲求成於秦,趙穿曰:我侵崇,秦急崇必救之,吾以求成焉。冬,趙穿侵崇,秦勿與成。晉人伐鄭,以報北林之役,於是晉侯侈,趙宣,子為政,驟諫而不入,故不競於楚。
公元前607年
匡王六年,春,二月,秦師伐晉。夏,晉人,宋人,衛人,陳人,侵鄭。秋,九月,乙丑,晉趙盾弒其君夷皋。而立君之弟黑臀。
按《春秋》:宣公二年。按《左傳》:二年,春,二月,秦師伐晉,以報崇也。遂圍焦,夏,晉趙盾救焦,遂自陰地,及諸侯之師侵鄭,以報大棘之役,楚鬥椒救鄭。曰:能欲諸侯而惡其難乎,遂次于鄭,以待晉師,趙盾曰:彼宗競于楚,殆將斃矣,姑益其疾,乃去之。晉靈公不君,厚斂以雕牆,從臺上彈人,而觀其辟丸也。宰夫胹熊蹯不熟,殺之,寘諸畚,使婦人載以過朝,趙盾,士季,見其手,問其故,而患之,將諫,士季曰:諫而不入,則莫之繼也。會請先,不入,則子繼之,三進及溜,而後視之。曰:吾知所過矣,將改之,稽首而對曰:人誰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詩曰:靡不有初,鮮克有終。夫如是,則能補過者鮮矣,君能有終,則社稷之固也。豈唯群臣賴之,又曰:袞職有闕,惟仲山甫補之,能補過也。君能補過,袞不廢矣,猶不改,宣子驟諫,公患之,使鉏麑賊之,晨往,寢門闢矣,盛服將朝,尚早,坐而假寐,麑退,嘆而言曰:不忘恭敬,民之主也。賊民之主,不忠,棄君之命,不信,有一於此,不如死也。觸槐而死。秋,九月,晉侯飲趙盾酒,伏甲將攻之,其右提彌明知之,趨登曰:臣侍君宴,過三爵,非禮也。遂扶以下,公嗾夫獒焉。明搏而殺之,盾曰:棄人用犬,雖猛何為,鬥且出,提彌明死之,初,宣子田於首山,舍于翳桑,見靈輒饑,問其病。曰:不食三日矣,食之,舍其半,問之。曰:宦三年矣,未知母之存否,今近焉。請以遺之,使盡之,而為之簞食與肉,寘諸橐以與之,既而與為公介,倒戟以禦公徒,而免之,問何故,對曰:翳桑之餓人也。問其名居,不告而退,遂自亡也。乙丑,趙穿攻靈公於桃園,宣子未出山而復,太史書曰:趙盾弒其君,以視於朝,宣子曰:不然,對曰:子為正卿,亡不越竟,反不討賊,非子而誰,宣子曰:嗚呼,我之懷矣,自詒伊慼,其我之謂矣,宣子使趙穿逆公子黑臀于周,而立之,壬申,朝于武宮。初,驪姬之亂,詛無畜群公子,自是晉無公族,及成公即位,乃宦卿之適子,而為之田,以為公族,又宦其餘子,亦為餘子,其庶子為公行,晉於是有公族,餘子,公行,趙盾請以括為公族。曰:君姬氏之愛子也。微君姬氏,則臣狄人也。公許之,冬,趙盾為旄車之族,使屏季以其故族為公族大夫。按《公羊傳》:親弒君者,趙穿也。曷為加之趙盾,不討賊也。何以謂之不討賊,晉史書賊曰:晉趙盾弒其君夷,趙盾曰:天乎,無辜,吾不弒君,誰謂吾弒君者乎,史曰:爾為仁為義人,弒爾君而復國不討賊,此非弒君而何,趙盾之復國奈何,靈公為無道,使諸大夫皆內朝,然後處乎臺上,引彈而彈之,己趨而辟丸,是樂而已矣,趙盾已朝而出,與諸大夫立於朝,有人荷畚,自閨而出者,趙盾曰:彼何也。夫畚曷為出乎閨,呼之不至。曰:子大夫也。欲視之,則就而視之,趙盾就而視之,則赫然死人也。趙盾曰:是何也。曰:膳宰也。熊蹯不熟,公怒,以斗摮而殺之,支解將使我棄之,趙盾曰:嘻,趨而入,靈公望見趙盾,愬而再拜,趙盾逡巡北面再拜稽首,趨而出,靈公心怍焉。欲殺之,於是使勇士某者往殺之,勇士入其大門,則無人門焉者,入其閨,則無人閨焉者,上其堂則無人焉。俯而闚其戶,方食魚飧,勇士曰:嘻,子誠仁人也。吾入子之大門,則無人焉。入子之閨,則無人焉。上子之堂,則無人焉。是子之易也。子為晉國重卿,而食魚飧,是子之儉也。君將使我殺子,吾不忍殺子也。雖然,吾亦不可復見吾君矣,遂刎頸而死,靈公聞之怒,滋欲殺之甚,眾莫可使往者,於是伏甲於宮中,召趙盾而食之,趙盾之車右祁彌明者,國之力士也。仡然從乎趙盾而入,放乎堂下而立,趙盾已食,靈公謂盾曰:吾聞子之劍,葢利劍也。子以示我,吾將觀焉。趙盾起將進劍,祁彌明自下呼之。曰:盾食飽則出,何故拔劍於君所,趙盾知之,躇階而走,靈公有周狗,謂之獒,呼獒而屬之,獒亦躇階而從之,祁彌明逆而踆之,絕其頷,趙盾顧曰:君之獒,不若臣之獒也。然而宮中甲鼓而起,有起于甲中者,抱趙盾而乘之,趙盾顧曰:吾何以得此于子。曰:子某時所食活我于暴桑下者也。趙盾曰:子名為誰。曰:吾君孰為介,子之乘矣,何問吾名,趙盾驅而出,眾無留之者,趙穿緣民眾不說,起弒靈公,然後迎趙盾而入,與之立于朝,而立成公黑臀。
公元前606年
按《史記·晉世家》:趙盾使趙穿迎襄公弟黑臀于周而立之,是為成公。成公者,文公少子,其母周女也。定王元年,春,晉侯伐鄭。
按《春秋》不書。按《左傳》:宣公三年,春,晉侯伐鄭,及郔,鄭及晉平,士會入盟。夏,楚人侵鄭,鄭即晉,故也。按《史記·晉世家》:成公元年,賜趙氏為公族。伐鄭,鄭倍晉故也。
公元前604年
定王三年,冬,楚伐鄭,晉荀林父救鄭。
按《春秋》:宣公五年,晉救鄭。不書。按《左傳》:五年,冬,楚子伐鄭,陳及楚平,晉荀林父救鄭伐陳。
公元前603年
定王四年,春,晉趙盾,衛孫免,侵陳。秋,赤狄伐晉。按《春秋》:宣公六年,狄伐晉。不書。按《左傳》:六年,春,晉衛侵陳,陳即楚故也。秋,赤狄伐晉,圍懷,及邢丘,晉侯欲伐之,中行桓子曰:使疾其民,以盈其貫,將可殪也。周書曰:殪戎殷,此類之謂也。
公元前602年
定王五年,夏,赤狄侵晉。冬,晉侯,宋公,魯侯,衛侯,鄭伯,曹伯,會于黑壤。
按《春秋》:宣公七年,狄侵晉。不書。按《左傳》:七年,夏,赤狄侵晉,取向陰之禾。鄭及晉平,公子宋之謀也。故相鄭伯以會,冬,盟于黑壤,王叔桓公臨之,以謀不睦。晉侯之立也。公不朝焉。又不使大夫聘晉人止公于會,盟于黃父,公不與盟,以賂免。
公元前601年
定王六年,夏,晉師白狄伐秦。晉胥克以疾,廢。冬,陳及晉平。
按《春秋·宣公八年》:胥克廢陳晉平不書 按《左傳》:八年,春,白狄及晉平,夏,會晉伐秦,晉人獲秦諜,殺諸絳市,六日而蘇。晉胥克有蠱疾,郤缺為政,秋,廢胥克,使趙朔佐下軍。冬,陳及晉平,楚師伐陳,取成而還。定王七年,秋,九月,晉侯,宋公,衛侯,鄭伯,曹伯,會于扈。晉荀林父帥師伐陳。辛酉,晉侯黑臀卒于扈。子獳立。冬,十月,楚子伐鄭。晉郤缺帥師救鄭。
公元前600年
按《春秋》:宣公九年。按《左傳》:九年,秋,會于扈,討不睦也。陳侯不會,晉荀林父以諸侯之師伐陳,晉侯卒于扈,乃還。冬,楚子為厲之役故,伐鄭。晉郤缺救鄭,鄭伯敗楚師于柳棼,國人皆喜,唯子良憂。曰:是國之災也。吾死無日矣。
按《史記·晉世家》:成公七年卒,子景公據立。〈按《春秋》:經景公名獳,
《史記》名據,互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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