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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官常典
第四十八卷目錄
宗藩部彙考四十
周二十三
晉八
官常典第四十八卷
宗藩部彙考四十
周二十三
晉八
公元前525年
景王二十年秋八月,晉荀吳帥師滅陸渾之戎。按《春秋·昭公十七年》。按《左傳》:十七年,秋,晉侯使屠蒯如周,請有事於雒,與三塗,萇弘謂劉子曰:客容猛,非祭也。其伐戎乎,陸渾氏甚睦於楚,必是故也。君其備之,乃警戎備,九月,丁卯,晉荀吳帥師,涉自棘津,使祭史先用牲於雒,陸渾人弗知,師從之,庚午,遂滅陸渾,數之以其貳於楚也。陸渾子奔楚,其眾奔甘鹿,周大獲,宣子夢文公攜荀吳,而授之陸渾,故使穆子帥師,獻俘於文宮。
公元前524年
景王二十一年夏五月,鄭災公孫僑辭晉公子公孫于東門,晉邊吏讓鄭。
公元前615年
按《春秋》不書。按《左傳》:昭公十八年,夏,五月,壬午,宋衛,陳,鄭,火,火作,子產辭晉公子公孫於東門,子產授兵登陴,子太叔曰:晉無乃討乎,子產曰:吾聞之,小國忘守則危,況有災乎,國之不可小,有備故也。既晉之邊吏讓鄭曰:鄭國有災,晉君大夫不敢寧居,卜筮走望,不愛牲玉,鄭之有災,寡君之憂也。今執事𢵧然授兵登陴,將以誰罪,邊人恐懼,不敢不告,子產對曰:若吾子之言,敝邑之災,君之憂也。敝邑失政,天降之災,又懼讒慝之間謀之,以啟貪人,薦為敝邑不利,以重君之憂,幸而不亡,猶可說也。不幸而亡,君雖憂之,亦無及也。鄭有他竟,望走在晉,既事晉矣,其敢有二心。〈𢵧遐板反〉景王二十二年,晉人使以幣如鄭,問駟乞之立。按《春秋》不書。按《左傳》:昭公十九年,鄭駟偃卒,子游娶於晉大夫,生絲弱,其父兄立子瑕,子產憎其為人也。且以為不順,弗許,亦弗止,駟氏聳,他日,絲以告其舅,冬,晉人使以幣如鄭,問駟乞之立故,駟氏懼,駟乞欲逃,子產弗遣,請龜以卜,亦弗予,大夫謀對,子產不待而對客曰:鄭國不天,寡君之二三臣,札瘥夭昏,今又喪我先大夫偃,其子幼弱,其一二父兄,懼隊宗主,私族於謀,而立長親,寡君與其二三老曰:抑天實剝亂,是吾何知焉。諺曰:無過亂門,民有兵亂,猶憚過之,而況敢知天之所亂,今大夫將問其故,抑寡君實不敢知,其誰實知之,平丘之會,君尋舊盟曰:無或失職,若寡君之二三臣,其即世者,晉大夫而專制其位,是晉之縣鄙也。何國之為,辭客幣而報其使,晉人舍之。景王二十四年夏,晉侯使士鞅聘于魯。冬十一月,晉荀吳救宋,魯侯如晉,至河乃復。
公元前521年
按《春秋》:昭公二十一年,荀吳。不書。按《左傳》:二十一年,夏,晉士鞅來聘,叔孫為政,季孫欲惡諸晉,使有司以齊鮑國歸費之禮為士鞅,士鞅怒曰:鮑國之位下,其國小,而使鞅從其牢禮,是卑敝邑也。將復諸寡君,魯人恐,加四牢焉。為十一牢。五月,壬寅,宋華氏居盧門,以南里叛,冬,十一月,癸未,公子城以晉師至,曹翰胡會晉荀吳,齊苑何忌,衛公子朝,救宋,丙戌,與華氏戰於赭丘,大敗華氏,圍諸南里,公如晉,及河鼓叛晉,晉將伐鮮虞,故辭公。
公元前520年
景王二十五年,夏四月乙丑,王崩。六月,晉荀吳襲鼓,滅之,魯叔鞅如京師,葬景王,王室亂。冬十月,晉籍談、荀躒納王猛于王城。冬十一月,敬王即位。十二月,晉籍談、荀躒、賈辛、司馬督帥師勤王。閏月,晉箕遺、樂徵、右行詭帥師取前城。
按《春秋》:昭公二十二年,滅鼓及籍談等不書。按《左傳》:二十二年,王子朝,賓起,有寵於景王,王與賓孟說之,欲立之,劉獻公之庶子伯蚠事單穆公,惡賓孟之為人也。願殺之,又惡王子朝之言,以為亂,願去之,賓孟適郊,見雄雞自斷其尾,問之侍者曰:自憚其犧也。遽歸告王,且曰:雞其憚為人用乎,人異於是,犧者實用人,人犧實難,己犧何害,王弗應,夏,四月,王田北山,使公卿皆從,將殺單子,劉子,王有心疾,乙丑,崩於榮錡氏,戊辰,劉子摯卒,無子,單子立劉蚠,五月,庚辰,見王,遂攻賓起,殺之,盟群王子於單氏。晉之取鼓也。既獻而反鼓子焉。又叛於鮮虞,六月,荀吳略東陽,使師偽糴者,負申以息於昔陽之門外,遂襲鼓滅之,以鼓子鳶鞮歸,使涉佗守之。丁巳葬景王王子朝因舊官百工之喪職秩者,與靈景之族以作亂,帥郊要餞之甲,以逐劉子,壬戌,劉子奔揚,單子逆悼王於莊宮,以歸,王子還,夜取王以如莊宮,癸亥,單子出,王子還與召莊公謀曰:不殺單旗,不捷,與之重盟,必來背盟,而克者多矣,從之,樊頃子曰:非言也。必不克,遂奉王以追單子,及領,大盟而復,殺摯荒以說,劉子如劉,單子亡,乙丑,奔於平畤,群王子追之,單子殺還,姑,發,弱,鬷,延,定,稠,子朝奔京,丙寅,伐之,京人奔山,劉子入於王城,辛末,鞏簡公敗績於京,乙亥,甘平公亦敗焉。叔鞅至自京師,言王室之亂也。閔馬父曰:子朝必不克,其所與者,天所廢也。單子欲告急於晉,秋,七月,戊寅,以王如平畤,遂如圃車,次於皇,劉子如劉,單子使王子處守於王城,盟百工於平宮,辛卯,鄩肸伐皇,大敗,獲鄩肸,壬辰,焚諸王城之市,八月,辛酉,司徒醜以王師敗績於前城,百工叛,己巳,伐單氏之宮,敗焉。庚午,反伐之,辛未,伐東圉,冬,十月,丁巳,晉籍談,荀躒,帥九州之戎,及焦瑕溫原之師,以納王於王城,庚申,單子劉蚠以王師敗績於郊前,城人敗陸渾於社,十一月,乙酉,王子猛卒,不成喪也。己丑,敬王即位,館于子旅氏。十二月,庚戌,晉籍談,荀躒,賈辛,司馬督,帥師軍於陰,於侯氏,於谿泉,次於社,王師軍於氾,於解,次於任人,閏月,晉箕遺,樂徵,右行詭,濟師,取前城,軍其東南,王師軍於京楚,辛丑,伐京,毀其西南。
公元前519年
敬王元年春正月,魯叔孫婼如晉,晉人執叔孫婼,晉人圍郊。冬,魯侯如晉,至河乃復。
按《春秋》昭公二十三年。按《左傳》:二十三年,春,王正月,壬寅,朔,二師圍郊,癸卯,郊鄩潰,丁未,晉師在平陰,王師在澤邑,王使告間,庚戌還。邾人城翼,還,將自離姑,公孫鉏曰:魯將御我,欲自武城還,循山而南,徐鉏,丘弱,茅地。曰:道下遇雨,將不出,是不歸也。遂自離姑,武城人塞其前,斷其後之木而弗殊,邾師過之,乃推而蹶之,遂取邾師,獲鉏弱地,邾人愬於晉,晉人來討,叔孫婼如晉,晉人執之,晉人使與邾大夫坐,叔孫曰:列國之卿,當小國之君,固周制也。邾又夷也。寡君之命介子服回在,請使當之,不敢廢周制故也。乃不果坐,韓宣子使邾人聚其眾,將以叔孫與之,叔孫聞之,去眾與兵而朝,士彌牟謂韓宣子曰:子弗良圖,而以叔孫與其讎,叔孫必死之,魯亡叔孫,必亡邾,邾君亡國,將焉歸,子雖悔之,何及,所謂盟主,討違命也。若皆相執,焉用盟主,乃弗與,使各居一館,士伯聽其辭,而愬諸宣子,乃皆執之,士伯御叔孫,從者四人,過邾館以如吏,先歸邾子,士伯曰:以芻蕘之難,從者之病,將館子於都,叔孫旦而立,期焉。乃館諸箕,舍子服昭伯於他邑,范獻子求貨於叔孫,使請冠焉。取其冠法,而與之兩冠。曰:盡矣,為叔孫故,申豐以貨如晉,叔孫曰:見我,吾告女所行貨,見而不出,吏人之與叔孫居於箕者,請其吠狗,弗與,及將歸,殺而與之食之,叔孫所館者,雖一日,必茸其牆屋,去之如始至。夏,四月,乙酉,單子取訾,劉子取牆人,直人,六月,壬午,王子朝入於尹,癸未,尹圉誘劉佗殺之,丙戌,單子從阪道,劉子從尹道,伐尹,單子先至而敗,劉子還,己丑,召伯奐,南宮極,以成周人戍尹,庚寅,單子,劉子,樊齊,以王如劉,甲午,王子朝入于王城,次于左巷,秋,七月,戊申,鄩羅納諸莊宮,尹辛敗劉師於唐,丙辰,又敗諸鄩,甲子,尹辛取西闈,丙寅,攻蒯,蒯潰。冬,十月,公為叔孫故如晉,及河,有疾而復。
公元前518年
敬王二年春二月,魯叔孫婼自晉歸魯。三月,晉侯使士景伯如周,鄭伯如晉。
按《春秋》:昭公二十四年,士景伯、鄭伯不書。按《左傳》:二十四年,春,正月,晉士彌牟逆叔孫於箕,叔孫使梁其踁待於門內。曰:余左顧而欬,乃殺之,右顧而笑,乃止,叔孫見士伯,士伯曰:寡君以為盟主之故,是以久子,不腆敝邑之禮,將致諸從者,使彌牟逆吾子,叔孫受禮而歸,二月,婼至自晉,尊晉也。三月,庚戌,晉侯使士景伯涖問周故,士伯立於乾祭,而問於介眾,晉人乃辭王子朝,不納其使。夏,六月,壬申,王子朝之師,攻瑕及杏,皆潰,鄭伯如晉,子太叔相,見范獻子,獻子曰:若王室何,對曰:老夫其國家不能恤,敢及王室,抑人亦有言曰:嫠不恤其緯,而憂宗周之隕,為將及焉。今王室實蠢蠢焉。吾小國懼矣,然大國之憂也。吾儕何知焉。吾子其早圖之,詩曰:缾之罄矣,惟罍之恥,王室之不寧,晉之恥也。獻子懼,而與宣子圖之,乃徵會於諸侯,期以明年,冬,十月,癸酉,王子朝用成周之寶珪於河,甲戌,津人得諸河上,陰不佞以溫人南侵,拘得玉者,取其玉,將賣之,則為石,王定而獻之,與之東訾。敬王三年夏,晉趙鞅,宋樂大心,魯叔詣衛北宮喜,鄭游吉、曹人、邾人、滕人、薛人、小邾人會于黃父。
公元前517年
按《春秋》昭公二十五年。按《左傳》:二十五年,夏,會于黃父,謀王室也。趙簡子令諸侯之大夫輸王粟,具戍人。曰:明年將納王,子太叔見趙簡子,簡子問揖讓周旋之禮焉。對曰:是儀也。非禮也。簡子曰:敢問何謂禮,對曰:吉也聞諸先大夫子產曰:夫禮,天之經也。地之義也。民之行也。天地之經,而民實則之,則天之明,因地之性,生其六氣,用其五行,氣為五味,發為五色,章為五聲,淫則昏亂,民失其性,是故為禮以奉之,為六畜,五牲,三犧,以奉五味,為九文,六采,五章,以奉五色,為九歌,八風,七音,六律,以奉五聲,為君臣上下,以則地義,為夫婦外內,以經二物,為父子,兄弟,姑姊,甥舅,昏媾,姻亞,以象天明,為政事,庸力行務,以從四時,為刑罰,威獄,使民畏忌,以類其震曜殺戮,為溫,慈,惠,和,以效天之生殖,長育,民有好惡喜怒哀樂,生於六氣,是故審則宜類,以制六志,哀有哭泣,樂有歌舞,喜有施舍,怒有戰鬥,喜生於好,怒生於惡,是故審行信令,禍福賞罰,以制死生,生,好物也。死,惡物也。好物樂也。惡物哀也。哀樂不失,乃能協於天地之性,是以長久,簡子曰:甚哉禮之大也。對曰:禮上下之紀,天地之經緯也。民之所以生也。是以先王尚之,故人之能自曲直以赴禮者,謂之成人,大不亦宜乎,簡子曰:鞅也。請終身守此言也。宋樂大心曰:我不輸粟,我於周為客,若之何使客,晉士伯曰:自踐土以來,宋何役之不會,而何盟之不同。曰:同恤王室,子焉得辟之,子奉君命以會大事,而宋背盟,無乃不可乎,右師不敢對,受牒而退,士伯告簡子曰:宋右師必亡,奉君命以使,而欲背盟以干盟主,無不祥大焉。
公元前516年
敬王四年夏四月,單子如晉,告急。冬十月,晉知躒、趙鞅帥師納王,王入于成周,晉人戍周。
按《春秋》:昭公二十六年,單子、知躒、趙鞅不書。按《左傳》:二十六年,夏,四月,單子如晉告急,五月,戊午,劉人敗王城之師於尸氏,戊辰,王城人,劉人,戰於施谷,劉師敗績。秋,七月,己巳,劉子以王出,庚午,次于渠,王城人焚劉,丙子,王宿於褚氏,丁丑,王次於萑谷,庚辰,王入於胥靡,辛巳,王次於滑,晉知躒,趙鞅,帥師納王,使女寬守關塞。冬,十月,丙申,王起師於滑,辛丑,在郊,遂次於尸,十一月,辛酉,晉師克鞏,召伯盈逐王子朝,王子朝及召氏之族,毛伯得,尹氏固,南宮嚚,奉周之典籍,以奔楚,陰忌奔莒以叛,召伯逆王於尸,及劉子單子盟,遂軍圉澤,次於隄上,癸酉,王入於成周,甲戌,盟於襄宮,晉師使成公般戍周而還,十二月,癸未,王入於莊宮,王子朝使告於諸侯曰:昔武王克殷,成王靖四方,康王息民,並建母弟,以藩屏周,亦曰:吾無專享文武之功,且為後人之迷敗傾覆,而溺入於難,則振救之,至於夷王,王愆於厥身,諸侯莫不並走其望,以祈王身,至於厲王,王心戾虐,萬民弗忍,居王於彘,諸侯釋位,以間王政,宣王有志,而後效官,至於幽王,天不弔周,王昏不若,用愆厥位,攜王奸命,諸侯替之,而建王嗣,用遷郟鄏,則是兄弟之能用力於王室也。至於惠王,天不靖周,生頹禍心,施於叔帶,惠襄辟難,越去王都,則有晉鄭,咸黜不端,以綏定王家,則是兄弟之能率先王之命也。在定王六年,秦人降妖。曰:周其有頾王,亦克能修其職,諸侯服享,二世共職,王室其有間王位,諸侯不圖,而受其亂災,至於靈王,生而有頾,王甚神聖,無惡於諸侯,靈王景王,克終其世,今王室亂,單旗,劉狄,剝亂天下,壹行不若,謂先王何常之有,唯余心所命,其誰敢討之,帥群不弔之人,以行亂於王室,侵欲無厭,規求無度,貫瀆鬼神,慢棄刑法,倍奸齊盟,傲狠威儀,矯誣先王,晉為不道,是攝是贊,思肆其罔極,茲不穀震盪播越,竄在荊蠻,未有攸底,若我一二兄弟甥舅,獎順天法,無助狡猾,以從先王之命,毋速天罰,赦圖不穀,則所願也。敢盡布其腹心,及先王之經,而諸侯實深圖之,昔先王之命曰:王后無適,則擇立長,年鈞以德,德鈞以卜,王不立愛,公卿無私,古之制也。穆后及太子壽,早夭即世,單劉贊私立少,以間先王,亦唯伯仲叔季圖之,閔馬父聞子朝之辭曰:文辭以行禮也。子朝干景之命,遠晉之大,以專其志,無禮甚矣,文辭何為。
公元前515年
敬王五年春,吳公子札聘于晉。秋,晉士鞅、宋樂祁犁、衛北宮喜、曹人、邾人、滕人會于扈。
按《春秋》昭公二十七年,吳公子札不書。按《左傳》:二十七年,春,吳使延州來季子聘於上國,遂聘于晉,以觀諸侯,秋,會于扈,令戍周,且謀納公也。宋衛皆利納公,固請之,范獻子取貨於季孫,謂司城子梁與北宮貞子曰:季孫未知其罪,而君伐之,請囚請亡,於是乎不獲,君又弗克,而自出也。夫豈無備而能出君乎,季氏之復,天救之也。休公徒之怒,而啟叔孫氏之心,不然,豈其伐人而說甲執冰以游,叔孫氏懼禍之濫,而自同於季氏,天之道也。魯君守齊,三年而無成,季氏甚得其民,淮夷與之,有十年之備,有齊楚之援,有天之贊,有民之助,有堅守之心,有列國之權,而弗敢宣也。事君如在國,故鞅以為難,二子皆圖國者也。而欲納魯君,鞅之願也。請從二子以圍魯,無成,死之,二子懼,皆辭,乃辭小國,而以難復,冬,十二月,晉籍秦致諸侯之戍于周,魯人辭以難。
公元前514年
敬王六年春三月,魯侯如晉。夏六月,晉殺祁盈及楊食我。秋,晉以魏舒為政。按《春秋》:昭公二十八年,祁盈楊食我魏舒。不書。按《左傳》:二十八年,春,公如晉,將如乾侯,子家子曰:有求於人,而即其安,人孰矜之,其造於竟,弗聽,使請逆於晉,晉人曰:天禍魯國,君淹恤在外,君亦不使一個,辱在寡人,而即安於甥舅,其亦使逆君,使公復於竟而後逆之,晉祁勝與鄔臧通室,祈盈將執之,訪於司馬叔游,叔游曰:鄭書有之,惡直醜正,實蕃有徒,無道立矣,子懼不免,詩曰:民之多辟,無自立辟,姑已若何,盈曰:祁氏私有討,國何有焉。遂執之,祁勝賂荀躒,荀躒為之言於晉侯,晉侯執祁盈,祁盈之臣曰:鈞將皆死,憖使吾君聞勝與臧之死也以為快,乃殺之,夏,六月,晉殺祁盈及楊食我,食我,祁盈之黨也。而助亂,故殺之,遂滅祁氏,羊舌氏,初,叔向欲娶於申公巫臣氏,其母欲娶其黨,叔向曰:吾母多而庶鮮,吾徵舅氏矣,其母曰:子靈之妻,殺三夫,一君,一子,而亡一國,兩卿矣,可無懲乎,吾聞之,甚美必有甚惡,是鄭穆少妃,姚子之子,子貉之妹也。子貉早死無後,而夭鍾美於是,將必以是,大有敗也。昔有仍氏生女,黰黑,而甚美,光可以鑑,名曰元妻,樂正后夔取之,生伯封,實有豕心,貪惏無饜,忿類無期,謂之封豕,有窮后羿滅之,夔是以不祀,且三代之亡,共子之廢,皆是物也。女何以為哉。夫有尤物,足以移人,苟非德義,則必有禍,叔向懼,不敢取,平公強使取之,生伯石,伯石始生,子容之母走謁諸姑。曰:長叔姒生男,姑視之,及堂,聞其聲而還。曰:是豺狼之聲也。狼子野心,非是,莫喪羊舌氏矣,遂弗視。秋,晉韓宣子卒,魏獻子為政,分祁氏之田,以為七縣,分羊舌氏之田,以為三縣,司馬彌牟為鄔大夫,賈辛為祁大夫,司馬烏為平陵大夫,魏戊為梗陽大夫,知徐吾為塗水大夫,韓固為馬首大夫,孟丙為盂大夫,樂霄為銅鞮大夫,趙朝為平陽大夫,僚安為楊氏大夫,謂賈辛,司馬烏,為有力於王室,故舉之,謂知徐吾,趙朝,韓固,魏戊,餘子之不失職,能守業者也。其四人者,皆受縣而後見於魏子,以賢舉也。魏子謂成鱄,吾與戊也縣,人其以我為黨乎,對曰:何也。戊之為人也。遠不忘君,近不偪同,居利思義,在約思純,有守心而無淫行,雖與之縣不亦可乎,昔武王克商,光有天下,其兄弟之國者,十有五人,姬姓之國者,四十人,皆舉親也。夫舉無他,唯善所在,親疏一也。詩曰:唯此文王,帝度其心,莫其德音,其德克明,克明克類,克長克君,王此大國,克順克比,比于文王,其德靡悔,既受帝祉,施於孫子,心能制義曰度,德正應和曰莫,照臨四方曰明,勤施無私曰類,教誨不倦曰長,賞慶刑威曰君,慈和遍服曰順,擇善而從之曰比,經緯天地曰文,九德不愆,作事無悔,故襲天祿,子孫賴之,主之舉也。近文德矣,所及其遠哉,賈辛將適其縣,見於魏子,魏子曰:辛來,昔叔向適鄭,鬷蔑惡欲觀叔向,從使之收器者,而往立於堂下,一言而善,叔向將飲酒,聞之曰:必鬷明也。下執其手,以上曰:昔賈大夫惡,娶妻而美,三年不言不笑,御以如皋,射雉獲之,其妻始笑而言,賈大夫曰:才之不可以已,我不能射,女遂不言不笑夫,今子少不颺,子若無言,吾幾失子矣,言不可以已也如是,遂如故知,今女有功於王室,吾是以舉女,行乎敬之哉,毋墮乃力,仲尼聞魏子之舉也。以為義。曰:近不失親,遠不失舉,可謂義矣,又聞其命賈辛也。以為忠,詩曰:永言配命,自求多福,忠也。魏子之舉也。義其命也。忠其長有後於晉國乎。冬,梗陽人有獄,魏戊不能斷,以獄上其大宗,賂以女樂,魏子將受之,魏戊謂閻沒女寬曰:主以不賄,聞於諸侯,若受梗陽,人賄莫甚焉。吾子必諫,皆許諾,退朝待於庭,饋入召之,比至三歎,既食使坐,魏子曰:吾聞諸伯叔諺曰:唯食忘憂,吾子置食之間,三歎何也。同辭而對曰:或賜二小人酒,不夕食,饋之始至,恐其不足,是以歎,中置自咎曰:豈將軍食之,而有不足,是以再歎,及饋之畢,願以小人之腹,為君子之心,屬厭而已,獻子辭梗陽人。敬王七年秋,龍見于絳郊。晉趙鞅、荀寅帥師城汝濱,遂鑄刑鼎。
公元前513年
按《春秋》不書。按《左傳》:昭公二十九年,秋,龍見于絳郊,魏獻子問於蔡墨曰:吾聞之,蟲莫知於龍,以其不生得也。謂之知,信乎,對曰:人實不知,非龍實知,古者畜龍,故國有豢龍氏,有御龍氏,獻子曰:是二氏者,吾亦聞之,而不知其故,是何謂也。對曰:昔有飂叔安有裔子。曰董父實,甚好龍,能求其耆欲以飲食之,龍多歸之,乃擾畜龍以服事帝舜,帝賜之姓。曰董氏。曰豢龍,封諸鬷川,鬷夷氏其後也。故帝舜氏世有畜龍,及有夏孔甲,擾於有帝,帝賜之乘龍,河漢各二,各有雌雄,孔甲不能食,而未獲豢龍氏,有陶唐氏既衰,其後有劉累學擾龍于豢龍氏,以事孔甲,能飲食之,夏后嘉之,賜氏曰御龍,以更豕韋之後,龍一雌死,潛醢以食,夏后,夏后饗之,既而使求之,懼而遷於魯縣,范氏其後也。獻子曰:今何故無之,對曰:夫物物有其官,官修其方,朝夕思之,一日失職,則死及之,失官不食,官宿其業,其物乃至,若泯棄之,物乃坻伏,鬱湮不育,故有五行之官,是謂五官,實列受氏姓,封為上公,祀為貴神,社稷五祀,是尊是奉,木正曰句芒,火正曰祝融,金正曰蓐收,水正曰元冥,土正曰后土,龍,水物也。水官棄矣,故龍不生得,不然,周易有之,在乾之姤曰:潛龍勿用,其同人曰:見龍在田,其大有曰:飛龍在天,其夬曰:亢龍有悔,其坤曰:見群龍無首,吉,坤之剝曰:龍戰于野,若不朝夕見,誰能物之,獻子曰:社稷五祀,誰氏之五官也。對曰:少皞氏有四叔。曰重。曰該。曰修。曰熙,實能金木及水,使重為句芒,該為蓐收,修及熙為元冥,世不失職,遂濟窮桑,此其三祀也。顓頊氏有子曰犁,為祝融,共工氏有子曰句龍,為后土,此其二祀也。后土為社,稷,田正也。有烈山氏之子曰柱,為稷,自夏以上祀之,周棄亦為稷,自商以來祀之。冬,晉趙鞅,荀寅,帥師城汝濱,遂賦晉國一鼓鐵,以鑄刑鼎,著范宣子所為刑書焉。仲尼曰:晉其亡乎,失其度矣。夫晉國將守唐叔之所受法度,以經緯其民,卿大夫以序守之,民是以能尊其貴,貴是以能守其業,貴賤不愆,所謂度也。文公是以作執秩之官,為被廬之法,以為盟主,今棄是度也。而為刑鼎,民在鼎矣,何以尊貴,貴何業之守,貴賤無序,何以為國,且夫宣子之刑,夷之蒐也。晉國之亂制也。若之何以為法,蔡史墨曰:范氏,中行氏,其亡乎,中行寅為下卿,而干上令,擅作刑器,以為國法,是法姦也。又加范氏,焉易之,亡也。其及趙氏,趙孟與焉。然不得已,若德可以免。
公元前512年
敬王八年夏六月庚辰,晉侯去疾卒,子午立。秋八月,葬晉頃公。
按《春秋》昭公三十年。按《左傳》:三十年,夏,六月,晉頃公卒,秋,八月,葬鄭游吉弔,且送葬,魏獻子使士景伯詰之。曰:悼公之喪,子西弔,子蟜送葬,今吾子無貳,何故,對曰:諸侯所以歸晉君,禮也。禮也者,小事大,大字小之謂,事大在共其時命,字小在恤其所無,以敝邑居大國之間,共其職貢,與其備御,不虞之患,豈忘共命,先王之制,諸侯之喪,士弔,大夫送葬,唯嘉好聘享,三軍之事,於是乎使卿,晉之喪事,敝邑之間,先君有所,助執紼矣,若其不閒,雖士大夫,有所不獲數矣,大國之惠,亦慶其加,而不討其乏,明底其情,取備而已,以為禮也。靈王之喪,我先君簡公在楚,我先大夫印段實往,敝邑之少卿也。王吏不討,恤所無也。今大夫曰:女盍從舊,舊有豐有省,不知所從,從其豐,則寡君幼弱,是以不共,從其省,則吉在此矣,唯大夫圖之,晉人不能詰。
按《史記·晉世家》:頃公十四年,卒,子定公午立。
公元前511年
敬王九年春正月,晉荀躒、魯季孫意如會于適歷。夏四月,晉侯使荀躒唁魯侯于乾侯。冬十二月辛亥朔,日有食之。
按《春秋》昭公三十一年。按《左傳》:三十一年,春,王正月,公在乾侯,晉侯將以師納公,范獻子曰:若召季孫而不來,則信不臣矣,然後伐之,若何,晉人召季孫,獻子使私焉。曰:子必來,我受其無咎,季孫意如會晉荀躒于適歷,荀躒曰:寡君使躒謂吾子,何故出君,有君不事,周有常刑,子其圖之,季孫練冠麻衣跣行,伏而對曰:事君,臣之所不得也。敢逃刑命,君若以臣為有罪,請囚於費,以待君之察也。亦唯君,若以先臣之故,不絕季氏,而賜之死,若弗殺弗亡,君之惠也。死且不朽,若得從君而歸,則固臣之願也。敢有異心,夏,四月,季孫從知伯如乾侯,子家子曰:君與之歸,一慚之不忍,而終身慚乎,公曰:諾,眾曰:在一言矣,君必逐之,荀躒以晉侯之命唁公,且曰:寡君使躒以君命討於意如,意如不敢逃死,君其入也。公曰:君惠顧先君之好,施及亡人,將使歸,糞除宗祧,以事君,則不能見夫人己,所能見夫人者,有如河,荀躒掩耳而走。曰:寡君其罪之恐,敢與知魯國之難,臣請復於寡君,退而謂季孫,君怒未怠,子姑歸祭,子家子曰:君以一乘入於魯師,季孫必與君歸,公欲從之,眾從者脅公不得歸。冬,十二月,辛亥,朔,日有食之,是夜也。趙簡子夢童子臝而轉以歌,旦占諸史墨曰:吾夢如是,今而曰食,何也。對曰:六年,及此月也。吳其入郢乎,終亦弗克,入郢必以庚辰,日月在辰尾,庚午之日,日始有謫,火勝金,故弗克。
公元前510年
敬王十年冬,晉韓不信、齊高張、宋仲幾、魯仲孫何忌、衛世叔申、鄭國參、曹人、莒人、薛人、杞人、小邾人城成周。
按《春秋》昭公三十二年。按《左傳》:三十二年,秋,八月,王使富辛與石張如晉,請城成周,天子曰:天降禍於周,俾我兄弟,並有亂心,以為伯父憂,我一二親昵甥舅,不遑啟處,於今十年,勤戍五年,余一人無日忘之,閔閔焉如農夫之望歲,懼以待時,伯父若肆大惠,復二文之業,弛周室之憂,徼文武之福,以固盟主,宣昭令名,則余一人有大願矣,昔成王合諸侯,城成周,以為東都,崇文德焉。今我欲徼福假靈於成王,修成周之城,俾戍人無勤,諸侯用寧,蝥賊遠屏,晉之力也。其委諸伯父,使伯父實重圖之,俾我一人,無徵怨於百姓,而伯父有榮,施先王庸之,范獻子謂魏獻子曰:與其戍周,不如城之,天子實云,雖有後事,晉勿與知可也。從王命以紓諸侯,晉國無憂,是之不務,而又焉從事,魏獻子曰善,使伯音對。曰:天子有命,敢不奉承,以奔告於諸侯,遲速衰序,於是焉在,冬,十一月,晉魏舒,韓不信,如京師,合諸侯之大夫于狄泉,尋盟,且令城成周,魏子南面,魏彪傒曰:魏子必有大咎,干位以令大事,非其任也。詩曰:敬天之怒,不敢戲豫,敬天之渝,不敢馳驅,況敢干位,以作大事乎,己丑,士彌牟營成周,計丈數,揣高卑,度厚薄,仞溝洫,物土方,議遠邇,量事期,計徒庸,慮財用,書餱糧,以令役於諸侯,屬役賦丈,書以授帥,而效諸劉子,韓簡子臨之,以為成命。敬王十一年春三月,晉人執宋仲幾于京師。
公元前509年
按《春秋》定公元年。按《左傳》:元年,春,王正月,辛巳,晉魏舒合諸侯之大夫於狄泉,將以城成周,魏子涖政,衛彪傒曰:將建天子,而易位以令,非義也。大事奸義,必有大咎,晉不失諸侯,魏子其不免乎,是行也。魏獻子屬役於韓簡子,及原壽過,而田於大陸,焚焉。還,卒於甯,范獻子去其柏槨,以其未復命而田也。孟懿子會城成周,庚寅,栽,宋仲幾不受功曰:滕,薛,郳,吾役也。薛宰曰:宋為無道,絕我小國於周,以我適楚,故我常從宋,晉文公為踐土之盟曰:凡我同盟,各復舊職,若從踐土,若從宋亦唯命,仲幾曰:踐土固然,薛宰曰:薛之皇祖奚仲居薛,以為夏車正,奚仲遷于邳,仲虺居薛,以為湯左相,若復舊職,將承王官,何故以役諸侯,仲幾曰:三代各異物,薛焉得有舊,為宋役,亦其職也。士彌牟曰:晉之從政者新,子姑受功歸,吾視諸故府,仲幾曰:縱子忘之,山川鬼神,其忘諸乎,士伯怒謂韓簡子曰:薛徵於人,宋徵於鬼,宋罪大矣,且己無辭而抑我,以神誣我也。啟寵納侮,其此之謂矣,必以仲幾為戮,乃執仲幾以歸,三月,歸諸京師,城三旬而畢,乃歸,諸侯之戍齊高張後,不從諸侯,晉女叔寬曰:周萇弘,齊高張,皆將不免,萇叔違天,高子違人,天之所壞,不可支也。眾之所為,不可奸也。
公元前507年
敬王十三年春正月,魯侯如晉,至河乃復。秋九月,鮮虞人敗晉師于平中。冬,蔡侯如晉。
按《春秋》:定公三年,鮮虞、蔡侯不書。按《左傳》:三年,秋,九月,鮮虞人敗晉師于平中,獲晉觀虎,恃其勇也。冬,蔡昭侯為兩佩與兩裘以如楚,獻一佩一裘於昭王,昭王服之,以享蔡侯,蔡侯亦服其一,子常欲之,弗與,三年止之,唐成公如楚,有兩肅爽馬,子常欲之,弗與,亦三年止之,唐人或相與謀,請代先從者,許之,飲先從者酒,醉之,竊馬而獻之子常,子常歸唐侯,自拘於司敗。曰:君以弄馬之故,隱君身,棄國家,群臣請相。夫人以償馬,必如之,唐侯曰:寡人之過也。二三子無辱,皆賞之,蔡人聞之,固請而獻佩於子常,子常朝見蔡侯之徒,命有司曰:蔡君之久也。官不共也。明日禮不畢,將死,蔡侯歸及漢,執玉而沈曰:余所有濟漢而南者,有若大川,蔡侯如晉,以其子元,與其大夫之子為質焉。而請伐楚。
公元前506年
敬王十四年春三月,劉子、晉侯、宋公、魯侯、蔡侯、衛侯、陳子、鄭伯、許男、曹伯、莒子、邾子、頓子、胡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齊國夏會于召陵侵楚。夏五月,諸侯盟於皋鼬。秋,楚人圍蔡,晉士鞅、衛孔圉帥師伐鮮虞。按《春秋》定公四年。按《左傳》:四年,春,三月,劉文公合諸侯於召陵,謀伐楚也。晉荀寅求貨於蔡侯,弗得,言於范獻子曰:國家方危,諸侯方貳,將以襲敵,不亦難乎,水潦方降,疾瘧方起,中山不服,棄盟取怨,無損於楚,而失中山,不如辭蔡侯,吾自方城以來,楚未可以得志,祇取勤焉。乃辭蔡侯,晉人假羽旄於鄭,鄭人與之,明日或斾以會,晉於是乎失諸侯,將會,衛子行敬子言於靈公曰:會同難,嘖有煩言,莫之治也。其使祝佗從,公曰善,乃使子魚,子魚辭曰:臣展四體,以率舊職,猶懼不給,而煩刑書,若又共二,徼大罪也。且夫祝,社稷之常隸也。社稷不動,祝不出竟,官之制也。君以軍行,祓社釁鼓,祝奉以從,於是乎出竟,若嘉好之事,君行師從,卿行旅從,臣無事焉。公曰行也。及皋鼬,將長蔡於衛,衛侯使祝佗私於萇弘曰:聞諸道路,不知信否,若聞蔡將先衛,信乎,萇弘曰:信,蔡叔,康叔之兄也。先衛,不亦可乎,子魚曰:以先王觀之,則尚德也。昔武王克商,成王定之,選建明德,以藩屏周,故周公相王室以尹天下,於周為睦,分魯公以大路大旂,夏后氏之璜,封父之繁弱,殷民六族,條氏,徐氏,蕭氏,索氏,長勺氏,尾勺氏,使帥其宗氏,輯其分族,將其類醜,以法則周公,用即命於周,是使之職事於魯,以昭周公之明德,分之土田陪敦,祝宗卜史,備物典策,官司彝器,因商奄之民,命以伯禽,而封於少皞之虛,分康叔以大路,少帛,綪茷,旃旌,大呂,殷民七族,陶氏,施氏,繁氏,錡氏,樊氏,饑氏,終葵氏,封畛土略,自武父以南,及圃田之北竟,取於有閻之土,以共王職,取於相土之東都,以會王之東蒐,聃季授土,陶叔授民,命以康誥,而封於殷虛,皆啟以商政,疆以周索,分唐叔以大路密須之鼓,闕鞏姑洗,懷性九宗,職官五正,命以唐誥,而封於夏虛,啟以夏正,疆以戎索,三者皆叔也。而有令德,故昭之以分物,不然,文武成康之伯猶多,而不獲是分也。唯不尚年也。管蔡啟商,惎間王室,王於是乎殺管叔而蔡蔡叔,以車七乘,徒七十人,其子蔡仲,改行帥德,周公舉之,以為己卿士,見諸王,而命之以蔡,其命書云,王曰:胡,無若爾考之違王命也。若之何其使蔡先衛也。武王之母弟八人,周公為太宰,康叔為司寇,聃季為司空,五叔無官,豈尚年哉,曹,文之昭也。晉,武之穆也。曹為伯甸,非尚年也。今將尚之,是反先王也。晉文公為踐土之盟,衛成公不在,夷叔,其母弟也。猶先蔡,其載書云,王若曰:晉重,魯申,衛武,蔡甲午,鄭捷,齊潘,宋王臣,莒期,藏在周府,可覆視也。吾子欲復文武之略,而不正其德,將如之何,萇弘說,告劉子,與范獻子謀之,乃長衛侯於盟,反自召陵,鄭子太叔未至而卒,晉趙簡子為之臨甚哀。曰:黃父之會。夫子語我九言曰:無始亂,無怙富,無恃寵,無違同,無敖禮,無驕能,無復怒,無謀非德,無犯非義。沈人不會于召陵,晉人使蔡伐之,夏,蔡滅沈,秋楚為沈故圍蔡。敬王十五年冬,晉士鞅帥師圍鮮虞。
公元前505年
按《春秋》定公五年。按《左傳》:五年,冬,晉士鞅圍鮮虞,報觀虎之役也。
公元前504年
敬王十六年夏,魯季孫、斯仲孫何忌如晉。六月,晉閻沒戍周。秋,晉人執宋行人樂祁犁。
按《春秋》定公六年,晉戍周不書。按《左傳》:六年,春,公侵鄭,取匡,為晉討鄭之伐胥靡也。夏,季桓子如晉,獻鄭俘也。陽虎強使孟懿子,往報夫人之幣,晉人兼享之,孟孫立於房外,謂范獻子曰:陽虎若不能居魯,而息肩於晉所,不以為中軍司馬者,有如先君,獻子曰:寡君有官,將使其人,鞅何知焉。獻子謂簡子曰:魯人患陽虎矣,孟孫知其釁,以為必適晉,故強為之請,以取入焉。周儋翩率王子朝之徒,因鄭人將以作亂於周,鄭於是乎伐馮,滑,胥靡,負黍,狐人,闕外,六月,晉閻沒戍周,且城胥靡。秋,八月,宋樂祁言於景公曰:諸侯唯我事晉,今使不往,晉其憾矣,樂祁告其宰陳寅,陳寅曰:必使子往,他日,公謂樂祁曰:唯寡人說子之言,子必往,陳寅曰:子立後而行,吾室亦不亡,唯君亦以我為知難而行也。見溷而行,趙簡子逆而飲之酒於綿上,獻楊楯六十於簡子,陳寅曰:昔我主范氏,今子主趙氏,又有納焉。以楊楯賈禍,弗可為也已,然子死,晉國子孫,必得志於宋,范獻子言於晉侯曰:以君命越疆而使,未致使而私飲酒,不敬二君,不可不討也。乃執樂祁。冬,十二月,天王處于姑蕕,辟儋翩之亂也。敬王十七年冬十一月,晉籍秦送王入于王城。按《春秋》不書。按《左傳》:定公七年,春,二月,周儋翩入於儀栗以叛。冬,十一月,戊午,單子,劉子,逆王於慶氏,晉籍秦送王,己巳,王入于王城,館於公族黨氏,而後朝於莊宮。
公元前502年
敬王十八年夏,齊伐魯西鄙,魯侯會晉師于瓦秋。七月,晉士鞅帥師侵鄭,遂侵衛。
按《春秋》定公八年。按《左傳》:七年,秋,齊侯,鄭伯,盟于鹹,徵會於衛,衛侯欲叛晉,諸大夫不可,使北宮結如齊,而私於齊侯。曰:執結以侵我,齊侯從之,乃盟于瑣,八年,春,二月,趙鞅言於晉侯曰:諸侯唯宋事晉,好逆其使,猶懼不至,今又執之,是絕諸侯也。將歸樂祁,士鞅曰:三年止之,無故而歸之,宋必叛晉,獻子私謂子梁曰:寡君懼不得事宋君,是以止子,子姑使溷代子,子梁以告陳寅,陳寅曰:宋將叛晉,是棄溷也。不如待之,樂祁歸卒於大行,士鞅曰:宋必叛,不如止其尸,以求成焉。乃止諸州。夏,齊國夏,高張,伐我西鄙,晉士鞅,趙鞅,荀寅,救我,公會晉師于瓦,范獻子執羔,趙簡子,中行文子,皆執鴈,魯於是始尚羔。晉師將盟衛侯於剸澤,趙簡子曰:群臣誰敢盟衛君者,涉佗成何曰:我能盟之,衛人請執牛耳,成何曰:衛,吾溫原也。焉得視諸侯,將歃,涉佗捘衛侯之手及捥,衛侯怒,王孫賈趨進曰:盟以信禮也。有如衛君,其敢不唯禮是事,而受此盟也。衛侯欲叛晉,而患諸大夫,王孫賈使次於郊,大夫問故,公以晉詬語之,且曰:寡人辱社稷,其改卜嗣,寡人從焉。大夫曰:是衛之禍,豈君之過也。公曰:又有患焉。謂寡人必以而子,與大夫之子為質,大夫曰:苟有益也。公子則往,群臣之子,敢不皆負羈絏以從,將行,王孫賈曰:苟衛國有難,工商未嘗不為患,使皆行而後可,公以告大夫,乃皆將行之,行有日,公朝國人,使賈問焉。曰:若衛叛晉,晉五伐我,病何如矣,皆曰:五伐我,猶可以能戰,賈曰:然則如叛之,病而後質焉。何遲之有,乃叛晉,晉人請改盟,弗許。秋,晉士鞅會成桓公侵鄭,圍蟲牢,報伊闕也。遂侵衛。九月,師侵衛,晉故也。敬王十九年春,宋使樂大心盟于晉。秋,齊侯伐晉夷儀。
公元前501年
按《春秋》不書。按《左傳》:定公九年,春,宋公使樂大心盟于晉,且逆樂祁之尸,辭,偽有疾,乃使向巢如晉盟,且逆子梁之尸,子明謂桐門,右師出曰:吾猶衰絰,而子擊鐘,何也。右師曰:喪不在此故也。既而告人曰:己衰絰而生子,余何故舍,鐘子明聞之,怒言於公曰:右師將不利戴氏,不肯適晉,將作亂也。不然無疾,乃逐桐門右師。秋,齊侯伐晉夷儀,敝無存之父將室之,辭,以與其弟。曰:此役也。不死,反必娶於高國,先登,求自門出,死於霤下,東郭書讓登,犁彌從之。曰:子讓而左,我讓而右,使登者絕而後下,書左,彌先下,書與王猛息,猛曰:我先登,書斂甲曰:曩者之難,今又難焉。猛笑曰:吾從子,如驂之靳,晉車千乘,在中牟,衛侯將如五氏,十過之,龜焦,衛侯曰:可也。衛車當其半,寡人當其半,敵矣,乃過中牟,中牟人欲伐之,衛褚師圃亡在中牟。曰:衛雖小,其君在焉。未可勝也。齊師克城而驕,其帥又賤,遇必敗之,不如從齊,乃伐齊師,敗之,齊侯致禚,媚,杏,於衛,齊侯賞犁彌,犁彌辭曰:有先登者,臣從之,晰幘而衣貍製,公使視東郭書。曰:乃夫子也。吾貺子,公賞東郭書,辭曰:彼賓旅也。乃賞犁彌,齊師之在夷儀也。齊侯謂夷儀人曰:得敝無存者,以五家免,乃得其尸,公三襚之,與之犀軒,與直蓋而先歸之,坐引者以師哭之,親推之三。
公元前500年
敬王二十年夏,晉趙鞅帥師圍衛。
按《春秋》定公十年。按《左傳》:十年,夏,晉趙鞅圍衛,報夷儀也。初,衛侯伐邯鄲午於寒氏,城其西北而守之,宵熸,及晉圍衛,午以徒七十人門於衛西門,殺人於門中。曰:請報寒氏之役,涉佗曰:夫子則勇矣,然我往,必不敢啟門,亦以徒七十人,旦門焉。步左右,皆至而立,如植,日中不啟門,乃退,反役,晉人討衛之叛故。曰:由涉佗成何,於是執涉佗以求成於衛,衛人不許,晉人遂殺涉佗,成何奔燕。
公元前497年
敬王二十三年春,齊侯、衛侯次于垂葭伐晉。秋,晉趙鞅入于晉陽以叛。冬,晉荀寅、士吉射入于朝歌以叛。晉趙鞅歸于晉。
按《春秋》定公十三年。按《左傳》:十三年,春,齊侯,衛侯,次于垂葭,實郹氏,使師伐晉,將濟河,諸大夫皆曰不可,邴意茲曰可,銳師伐河內,傳必數日而後及絳,絳不三月,不能出河,則我既濟水矣,乃伐河內,齊侯皆斂諸大夫之軒,唯邴意茲乘軒,齊侯欲與衛侯乘,與之宴,而駕乘廣,載甲焉。使告曰:晉師至矣,齊侯曰:比君之駕也。寡人請攝,乃介而與之乘,驅之,或告曰:無晉師,乃止。晉趙鞅謂邯鄲午曰:歸我衛貢五百家,吾舍諸晉陽,午許諾,歸告其父兄,父兄皆曰:不可,衛是以為邯鄲,而寘諸晉陽,絕衛之道也。不如侵齊而謀之,乃如之,而歸之于晉陽,趙孟怒,召午而囚諸晉陽,使其從者說劍而入,涉賓不可,乃使告邯鄲人曰:吾私有討於午也。二三子唯所欲立,遂殺午,趙稷,涉賓,以邯鄲叛,夏,六月,上軍司馬籍秦圍邯鄲,邯鄲午荀寅之甥也。荀寅范吉射之姻也。而相與睦,故不與圍,邯鄲將作亂,董安于聞之,告趙孟曰:先備諸,趙孟曰:晉國有命,始禍者死,為後可也。安于曰:與其害於民,寧我獨死,請以我說,趙孟不可,秋,七月,范氏中行氏伐趙氏之宮,趙鞅奔晉陽,晉人圍之,范皋夷無寵於范吉射,而欲為亂於范氏,梁嬰父嬖於知文子,文子欲以為卿,韓簡子與中行文子相惡,魏襄子亦與范昭子相惡,故五子謀將逐荀寅,而以梁嬰父代之,逐范吉射而以范皋夷代之,荀躒言於晉侯曰:君命大臣,始禍者死,載書在河,今三臣始禍,而獨逐鞅,刑已不鈞矣,請皆逐之,冬,十一月,荀躒,韓不信,魏曼多,奉公以伐范氏,中行氏,弗克,二子將伐公,齊高彊曰:三折肱知為良醫,唯伐君為不可,民弗與也。我以伐君在此矣,三家未睦,可盡克也。克之,君將誰與,若先伐君,是使睦也。弗聽,遂伐公,國人助公,二子敗,從而伐之,丁未,荀寅,士吉射,奔朝歌,韓魏以趙氏為請,十二月,辛未,趙鞅入於絳,盟於公宮。
按《國語》:下邑之役,董安于多。趙簡子賞之,辭,固賞之,對曰:方臣之少也,進秉筆,贊為名命,稱於前世,義於諸侯,而主弗志。及臣之壯也,耆其股肱以從司馬,苛慝不產。及臣之長也,端委鞸帶以隨宰人,民無二心。今臣一旦為狂疾,而曰必賞女,是以狂疾賞也,不如亡。趨而出,乃釋之。
公元前496年
敬王二十四年春,晉趙鞅家臣董安于自殺。夏,晉人圍朝歌。冬十二月,晉人敗范中行氏之師于潞。按《春秋》不書。按《左傳》:定公十四年,春,梁嬰父惡董安于謂知文子曰:不殺安于,使終為政於趙氏,趙氏必得晉國,盍以其先發難也。討於趙氏,文子使告於趙孟曰:范中行氏雖信為亂,安于則發之,是安于與謀亂也。晉國有命,始禍者死,二子既伏其罪矣,敢以告,趙孟患之,安于曰:我死而晉國寧,趙氏定,將焉用生,人誰不死,吾死莫矣,乃縊而死,趙孟尸諸市,而告於知氏曰:主命戮罪人,安于既伏其罪矣,敢以告,知伯從趙孟盟,而後趙氏定,祀安于於廟。夏,晉人圍朝歌,公會齊侯,衛侯,於脾上梁之間,謀救范中行氏,析成鮒,小王桃甲,率狄師以襲晉,戰於絳中,不克而還,士鮒奔周,小王桃甲入於朝歌,秋,齊侯,宋公,會于洮,范氏故也。冬,十二月,晉人敗范中行氏之師于潞,獲籍秦,高彊又敗鄭師,及范氏之師于百泉。
公元前494年
敬王二十六年秋,齊侯、衛侯伐晉。冬十一月,晉趙鞅伐朝歌。
按《春秋》哀公元年,伐朝歌不書。按《左傳》:元年,夏,四月,齊侯,衛侯,救邯鄲,圍五鹿。秋,八月,齊侯,衛侯,會于乾侯,救范氏也。師及齊師,衛孔圉鮮虞人伐晉,取棘蒲。冬,十一月,晉趙鞅伐朝歌。
公元前493年
敬王二十七年夏四月,晉趙鞅帥師納衛世子蒯聵于戚。秋八月甲戌,晉趙鞅帥師及鄭罕達戰于鐵,鄭師敗績。
按《春秋》哀公二年。按《左傳》:初,衛侯遊於郊,子南僕,公曰:余無子,將立女,不對,他日又謂之,對曰:郢不足以辱社稷,君其改圖,君夫人在堂,三揖在下,君命祗辱,二年夏,衛靈公卒。夫人曰:命公子郢為太子,君命也。對曰:郢異於他子,且君沒於吾手,若有之,郢必聞之,且亡人之子輒在,乃立輒,六月,乙酉,晉趙鞅納衛太子于戚,宵迷,陽虎曰:右河而南必至焉。使太子絻,八人衰絰,偽自衛逆者,告於門,哭而入,遂居之。秋,八月,齊人輸范氏粟,鄭子姚,子般,送之,士吉射逆之,趙鞅禦之,遇於戚,陽虎曰:吾車少,以兵車之斾,與罕駟兵車,先陳,罕駟自後隨而從之,彼見吾貌,必有懼心,於是乎會之,必大敗之,從之,卜戰,龜焦,樂丁曰:詩曰:爰始爰謀,爰契我龜,謀協以故,兆詢可也。簡子誓曰:范氏中行氏反易天明,斬艾百姓,欲擅晉國而滅其君,寡君恃鄭而保焉。今鄭為不道,棄君助臣,二三子順天明,從君命,經德義,除詬恥,在此行也。克敵者,上大夫受縣,下大夫受郡,士田十萬,庶人工商遂,人臣隸圉免,志父無罪,君實圖之,若其有罪,絞縊以戮,桐棺三寸,不設屬辟,素車樸馬,無入於兆,下卿之罰也。甲戌,將戰,郵無恤御簡子,衛太子為右,登鐵上,望見鄭師眾,太子懼,自投於車下,子良授太子綏而乘之。曰:婦人也。簡子巡列。曰:畢萬匹夫也。七戰皆獲,有馬百乘,死於牖下,群子勉之,死不在寇,繁羽御趙羅,宋勇為右,羅無勇麇之,吏詰之,御對曰:痁作而伏,衛太子禱曰:曾孫蒯聵,敢昭告皇祖文王,烈祖康叔,文祖襄公,鄭勝亂從,晉午在難,不能治亂,使鞅討之,蒯聵不敢自佚,備持矛焉。敢告無絕筋,無折骨,無面傷,以集大事,無作三祖羞,大命不敢請,佩玉不敢愛,鄭人擊簡子中肩,斃於車中,獲其蜂旗,太子救之以戈,鄭師北,獲溫大夫趙羅,太子復伐之,鄭師大敗,獲齊粟千車,趙孟喜曰:可矣,傅傁曰:雖克鄭,猶有知在,憂未艾也。初,周人與范氏田,公孫尨稅焉。趙氏得而獻之,吏請殺之,趙孟曰:為其主也。何罪,止而與之田,及鐵之戰,以徒五百人,宵攻鄭師,取蜂旗於子姚之幕下,獻曰:請報主德,追鄭師,姚,般,公孫林,殿而射,前列多死,趙孟曰:國無小,既戰,簡子曰:吾伏弢嘔血,鼓音不衰,今日我上也。太子曰:吾救主於車,退敵於下,我右之上也。郵良曰:我兩靷將絕,吾能止之,我御之上也。駕而乘材,兩靷皆絕。
按《國語》:鐵之戰,趙簡子曰:鄭人擊我。吾伏弢血,鼓音不衰。今日之事,莫我若也。衛莊公為右,曰:吾九上九下,擊人盡殪。今日之事,莫我加也。郵無正御,曰:吾兩鞁將絕,吾能止之。今日之事,我上之次也。駕而乘材,兩鞁皆絕。衛莊公禱,曰:曾孫蒯聵以諄趙鞅之故,敢昭告於皇祖文王、烈祖康叔、文祖襄公、昭考靈公,夷請無筋無骨,無面傷,無敗用,無隕懼;死不敢請。簡子曰:志父寄也。
公元前492年
敬王二十八年,夏六月癸卯,周人殺萇弘。冬十月,趙鞅圍朝歌。十一月,趙鞅殺士皋夷。
按《春秋》不書。按《左傳》:劉氏,范氏,世為婚姻,萇弘事劉文公,故周與范氏,趙鞅以為討,三年,夏,六月,癸卯,周人殺萇弘。冬,十月,晉趙鞅圍朝歌,師於其南,荀寅伐其郛,使其徒自北門入,己犯師而出,癸丑,奔邯鄲,十一月,趙鞅殺士皋夷,惡范氏也。
公元前491年
敬王二十九年夏,晉人執戎蠻子赤歸于楚。冬十一月,趙鞅圍邯鄲。
按《春秋》哀公四年,圍邯鄲不書。按《左傳》:四年,夏,楚人既克夷虎,乃謀北方,左司馬眅,申公壽餘,葉公諸梁,致蔡於負函,致方城之外於繒關。曰:吳將泝江入郢,將奔命焉。為一昔之期,襲梁及霍,單浮餘圍蠻氏,蠻氏潰,蠻子赤奔晉陰地,司馬起豐析與狄戎,以臨上雒,左師軍於菟和,右師軍於倉野,使謂陰地之命大夫士蔑曰:晉楚有盟,好惡同之,若將不廢,寡君之願也。不然,將通於少,習以聽命,士蔑請諸趙孟,趙孟曰:晉國未寧,安能惡於楚,必速與之,士蔑乃致九州之戎,將裂田以與蠻子而城之,且將為之卜,蠻子聽卜,遂執之,與其五大夫,以畀楚師於三戶,司馬致邑立宗焉。以誘其遺民,而盡俘以歸。秋,七月,齊陳乞,弦施,衛甯跪,救范氏,庚午,圍五鹿,九月,趙鞅圍邯鄲,冬,十一月,邯鄲降,荀寅奔鮮虞,趙稷奔臨,十二月,弦施逆之,遂墮臨,國夏伐晉,取邢,任,欒,鄗,逆畤,陰人,盂,壺口,會鮮虞,納荀寅于柏人。
公元前490年
敬王三十年春,晉圍柏人。夏,趙鞅帥師伐衛。
按《春秋》:哀公五年,圍柏人不書。按《左傳》:五年,春,晉圍柏人,荀寅,士吉射,奔齊,初,范氏之臣王生,惡張柳朔,言諸昭子,使為柏人,昭子曰:夫非而讎乎,對曰:私讎不及,公好不廢,過惡不去,善義之經也。臣敢違之,及范氏出,張柳朔謂其子,爾從主,勉之,我將止死,王生授我矣,吾不可以僭之,遂死於柏人。夏,趙鞅伐衛,范氏之故也。遂圍中牟。
公元前489年
敬王三十一年春,晉趙鞅帥師伐鮮虞。
按《春秋》哀公六年。按《左傳》:六年,春,晉伐鮮虞,治范氏之亂也。
公元前488年
敬王三十二年春,晉魏曼多帥師侵衛。
按《春秋》哀公七年。按《左傳》:七年,春,晉師侵衛,衛不服也。
公元前486年
敬王三十四年秋,宋公伐鄭,晉趙鞅卜救鄭,不果。按《春秋》哀公九年,卜救鄭不書。按《左傳》:九年,夏,宋公伐鄭。秋,晉趙鞅卜救鄭,遇水適火,占諸史趙,史墨,史龜,史龜曰:是謂沈陽,可以興兵,利以伐姜,不利子商,伐齊則可,敵宋不吉,史墨曰:盈,水名也。子,水位也。名位敵,不可干也。炎帝為火師,姜姓其後也。水勝火,伐姜則可,史趙曰:是謂如川之滿,不可游也。鄭方有罪,不可救也。救鄭則不吉,不知其他,陽虎以周易筮之,遇泰之需曰:宋方吉不可與也。微子啟,帝乙之,元子也。宋,鄭,甥舅也。祉,祿也。若帝乙之元子,歸妺而有吉祿,我安得吉焉。乃止。
公元前485年
敬王三十五年夏,晉趙鞅帥師侵齊。
按《春秋》哀公十年。按《左傳》:十年,夏趙鞅帥師伐齊,大夫請卜之,趙孟曰:吾卜於此起兵,事不再令,卜不襲吉,行也。於是乎取犁及轅,毀高唐之郭,侵及賴而還。
公元前482年
敬王三十八年夏,晉候、魯侯、吳子會于黃池。秋,晉魏曼多帥師侵衛。
按《春秋》哀公十三年。按《左傳》:十三年,夏,公會單平公,晉定公,吳夫差于黃池。秋,七月,辛丑,盟,吳晉爭先,吳人曰:於周室,我為長,晉人曰:於姬姓,我為伯,趙鞅呼司馬寅曰:日旰矣,大事未成,二臣之罪也。建鼓整列,二臣死之,長幼必可知也。對曰:請姑視之,反曰:肉食者無墨,今吳王有墨,國勝乎,太子死乎,且夷德輕,不忍久,請少待之,乃先晉人,吳人將以公見晉侯,子服景伯對使者曰:王合諸侯,則伯帥侯牧以見於王,伯合諸侯,則侯帥子男以見於伯,自王以下,朝聘玉帛不同,故敝邑之職貢於吳,有豐於晉,無不及焉。以為伯也。今諸侯會,而君將以寡君見晉君,則晉成為伯矣,敝邑將改職貢,魯賦於吳八百乘,若為子男,則將半邾,以屬於吳,而如邾以事晉,且執事以伯召諸侯,而以侯終之,何利之有焉。吳人乃止,既而悔之,將囚景伯,景伯曰:何也。立後於魯矣,將以二乘,與六人從,遲速唯命,遂囚以還,及戶牖,謂太宰曰:魯將以十月上辛,有事於上帝先王,季辛而畢,何,世有職焉。自襄以來,未之改也。若不會,祝宗將曰:吳實然,且謂魯不共,而執其賤者七人,何損焉。太宰嚭言於王曰:無損於魯,而祗為名,不如歸之,乃歸景伯。
公元前481年
敬王三十九年秋,晉趙鞅帥師伐衛。
按《魯史·哀公十四年》。
公元前480年
敬王四十年秋八月,晉趙鞅帥師伐衛。冬,晉侯伐鄭。按《魯史·哀公十五年》。
公元前478年
敬王四十二年夏六月,晉趙鞅圍衛。冬十月,晉復伐衛,衛人出莊公,與晉平,晉立襄公孫般師而還。按《左傳》:哀公十七年,春,衛侯為虎幄於藉圃,成求令名者,而與之始食焉。太子請使良夫,良夫乘衷甸,兩牡,紫衣狐裘,至,袒裘不釋劍而食,太子使牽以退,數之以三罪,而殺之。三月,晉趙鞅使告於衛曰:君之在晉也。志父為主,請君若太子來,以免志父,不然,寡君其曰:志父之為也。衛侯辭以難,太子又使椓之,夏,六月,趙鞅圍衛,齊國觀,陳瓘,救衛,得晉人之致師者,子玉使服而見之。曰:國子實執齊柄,而命瓘曰:無辟晉師,豈敢廢命,子又何辱,簡子曰:我卜伐衛,未卜與齊戰,乃還。秋,七月,衛侯夢于北宮,見人登昆吾之觀,被髮北面而譟曰:登此昆吾之虛,綿綿生之瓜,余為渾良夫,叫天無辜,公親筮之,胥彌赦占之。曰:不害,與之邑,寘之,而逃奔宋,衛侯貞卜,其繇曰:如魚竀尾,衡流而方羊裔焉。大國滅之,將亡闔門塞竇,乃自後踰,冬,十月,晉復伐衛,入其郛,將入城,簡子曰:止,叔向有言曰:怙亂滅國者無後,衛人出莊公,而與晉平,晉立襄公之孫般師而還,十一月,衛侯自鄄入,般師出,初,公登城以望,見戎州,問之,以告,公曰:我姬姓也。何戎之有焉。翦之,公使匠久,公欲逐石圃,未及而難作,辛巳,石圃因匠氏攻公,公闔門而請,弗許,踰于北方而隊,折股,戎州人攻之,太子疾,公子青,踰從公,戎州人殺之,公入于戎州己氏,初,公自城上,見己氏之妻髮美,使髡之,以為呂姜髢,既入焉。而示之璧。曰:活我,吾與女璧,己氏曰:殺女,璧其焉往,遂殺之,而取其璧,衛人復公孫般師而立之,十二月,齊人伐衛,衛人請平,立公子起,執般師以歸,舍諸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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