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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官常典
第五十四卷目錄
宗藩部彙考四十六
周二十九
鄭二
官常典第五十四卷
宗藩部彙考四十六
周二十九
鄭二
公元前606年
定王元年,夏,楚人侵鄭,冬,十月,丙戌,鄭伯蘭卒,子夷立,葬鄭穆公。
按《春秋》:宣公三年。按《左傳》:三年,春,晉侯伐鄭,及郔,鄭及晉平,士會入盟。夏,楚人侵鄭,鄭即晉,故也。冬,鄭穆公卒,初,鄭文公有賤妾。曰燕姞,夢天使與己蘭。曰:余為伯鯈,余而祖也。以是為而子,以蘭有國香,人服媚之如是,既而文公見之,與之蘭而御之,辭曰:妾不才,幸而有子,將不信,敢徵蘭乎,公曰:諾,生穆公,名之曰蘭,文公報鄭子之妃。曰陳媯,生子華,子臧,子臧得罪而出,誘子華而殺之南里,使盜殺子臧於陳宋之間,又娶於江,生公子士,朝於楚,楚人酖之,及葉而死,又娶於蘇,生子瑕,子俞彌,俞彌早卒,洩駕惡瑕,文公亦惡之,故不立也。公逐群公子,公子蘭奔晉,從晉文公伐鄭,石癸曰:吾聞姬姞耦,其子孫必蕃,姞,吉人也。后稷之元妃也。今公子蘭,姞甥也。天或啟之,必將為君,其後必蕃,先納之,可以亢寵,與孔將鉏,侯宣多,納之,盟於太宮,而立之,以與晉平,穆公有疾,曰:蘭死,吾其死乎,吾所以生也。刈蘭而卒。
按《史記·鄭世家》:繆公立二十三年卒,子夷立,是為靈公。
公元前605年
定王二年,夏,六月,乙酉,鄭公子歸生弒其君夷。鄭人立其弟堅。冬,楚子伐鄭。
按《春秋》:宣公四年。按《左傳》:四年,春,楚人獻黿於鄭靈公,公子宋,與子家將見,子公之食指動,以示子家。曰:他日我如此,必嘗異味,及入,宰夫將解黿,相視而笑,公問之,子家以告,及食大夫黿,召子公而弗與也。子公怒,染指於鼎,嘗之而出,公怒,將殺子公,子公與子家謀先,子家曰:畜老猶憚殺之,而況君乎,反譖子家,子家懼而從之,夏弒靈公,鄭人立子良,辭曰:以賢則去疾不足,以順,則公子堅長,乃立襄公,襄公將去穆氏,而舍子良,子良不可曰:穆氏宜存,則固願也。若將亡之,則亦皆亡,去疾何為,乃舍之,皆為大夫。冬,楚子伐鄭,鄭未服也。
公元前604年
按《史記·鄭世家》:鄭人立靈公庶弟堅,是為襄公。定王三年冬,楚人伐鄭。
按《春秋》:宣公五年。按《左傳》:五年,冬,楚子伐鄭,陳及楚平,晉荀林父救鄭伐陳。
公元前603年
定王四年,冬,楚人伐鄭,鄭殺公子曼滿。
按《春秋》不書。按《左傳》:宣公六年,冬,楚人伐鄭,取成而還。鄭公子曼滿,與王子伯廖語,欲為卿伯廖告人曰:無德而貪,其在周易豐之離,弗過之矣,間一歲,鄭人殺之。
公元前602年
定王五年,冬,晉侯,宋公,魯侯,衛侯,鄭伯,曹伯,盟于黑壤。
按《春秋》:宣公七年。按《左傳》:七年,夏,鄭及晉平,公子宋之謀也。故相鄭伯以會,冬,盟于黑壤,王叔桓公臨之,以謀不睦。
公元前600年
定王七年,秋,九月,晉侯,宋公,衛侯,鄭伯,曹伯,會于扈。冬十月,楚子伐鄭。晉郤缺帥師救鄭。
按《春秋》:宣公九年。按《左傳》:九年,秋,會于扈,討不睦也。陳侯不會,晉荀林父以諸侯之師伐陳,晉侯卒於扈,乃還。冬,楚子為厲之役故,伐鄭。晉郤缺救鄭,鄭伯敗楚師於柳棼,國人皆喜,唯子良憂。曰:是國之災也。吾死無日矣。
公元前599年
定王八年,夏,六月,晉人,宋人,衛人,曹人,伐鄭。冬,楚子伐鄭。
按《春秋》:宣公十年。按《左傳》:十年,夏,六月,鄭及楚平,諸侯之師伐鄭,取成而還。冬,楚子伐鄭,晉士會救鄭,逐楚師於潁北,諸侯之師戍鄭,鄭子家卒,鄭人討幽公之亂,斲子家之棺而逐其族,改葬幽公,諡之曰靈,定王九年,夏,楚子,陳侯,鄭伯,盟于辰陵。
公元前598年
按《春秋》:宣公十一年。按《左傳》:十一年,春楚子伐鄭,及櫟,子良曰:晉楚不務德而兵爭,與其來者可也。晉楚無信,我焉得有信,乃從楚,夏,楚盟于辰陵,陳鄭服也。厲之役,鄭伯逃歸,自是楚未得志焉。鄭既受盟于辰陵,又徼事於晉。
公元前597年
定王十年,春,楚子圍鄭。夏,六月,辛未,鄭殺公子魚臣及石制。按《春秋》:宣公十二年,殺魚臣石制不書。按《左傳》:十二年,春,楚子圍鄭,旬有七日,鄭人卜行成不吉,卜臨於太宮,且巷出車,吉,國人大臨,守陴者皆哭,楚子退師,鄭人修城,進復圍之,三月,克之,入自皇門,至於逵路,鄭伯肉袒牽羊以逆。曰:孤不天,不能事君,使君懷怒,以及敝邑,孤之罪也。敢不唯命是聽,其俘諸江南,以實海濱,亦唯命,其翦以賜諸侯,使臣妾之,亦唯命,若惠顧前好,徼福於厲,宣,桓,武,不泯其社稷,使改事君,夷於九縣,君之惠也。孤之願也。非所敢望也。敢布腹心,君實圖之,左右曰:不可許也。得國無赦,王曰:其君能下人,必能信用其民矣,庸可幾乎,退三十里,而許之平,潘尪入盟,子良出質。夏,六月,晉師救鄭,及河,聞鄭既及楚平,桓子欲還。彘子曰:不可,師遂濟,楚子北師次於郔,將飲馬於河而歸,聞晉師既濟,改乘轅而北之,次於管以待之,晉師在敖鄗之間,鄭皇戍使如晉師曰:鄭之從楚,社稷之故也。未有貳心,楚師驟勝而驕,其師老矣,而不設備,子擊之,鄭師為承,楚師必敗,彘子曰:敗楚服鄭,於此在矣,必許之,欒武子曰:子良,鄭之良也。師叔,楚之崇也。師叔入盟,子良在楚,楚鄭親矣,來勸我戰,我克則來,不克遂往,以我卜也。鄭不可從,楚少宰如晉師。曰:寡君少遭閔凶,不能文,聞二先君之出入此行也。將鄭是訓定,豈敢求罪於晉,二三子無淹久,隨季對曰:昔平王命我先君文侯曰:與鄭夾輔周室,毋廢王命,今鄭不率,寡君使群臣問諸鄭,豈敢辱候人,敢拜君命之辱,彘子以為諂,使趙括從而更之曰:行人失辭,寡君使群臣遷大國之跡於鄭。曰:無辟敵,群臣無所逃命,楚子又使求成於晉,晉人許之,盟有日矣,楚許伯御樂伯,攝叔為右,以致晉師,晉人逐之,晉魏錡求,公族未得,而怒,欲敗晉師,請致師,弗許,請使,許之,遂往請戰而還,楚潘黨逐之,趙旃求卿未得,且怒於失楚之致師者,請挑戰,弗許,請召盟,許之,夜至於楚軍,席於軍門之外,使其徒入之,乙卯,王逐趙旃,趙旃棄車而走林,屈蕩搏之,得其甲裳,晉人懼二子之怒楚師也。使軘車逆之,潘黨望其塵,使騁而告曰:晉師至矣,楚人亦懼王之入晉軍也。遂出陳,孫叔曰:進之,遂疾進師,車馳卒奔,乘晉軍,桓子不知所為,鼓於軍中。曰:先濟者有賞,中軍下軍爭舟,舟中之指可掬也。晉師右移,上軍未動,工尹齊,將右拒卒,以逐下軍,楚子使潘黨率游闕四十乘,從唐侯以為左拒,以從上軍,隨季殿其卒而退,不敗,是役也。鄭石制,實入楚師,將以分鄭,而立公子魚臣,辛未,鄭殺僕叔及子服。按《公羊傳》:夏,六月,乙卯,晉荀林父帥師,及楚子戰於邲,晉師敗績,大夫不敵君,此其稱名氏,以敵楚子何,不與晉而與楚子為禮也。曷為不與晉而與楚子為禮也。莊王伐鄭,勝乎皇門,放乎路衢,鄭伯肉袒,左執茅旌,右執鸞刀,以逆莊王。曰:寡人無良,邊垂之臣,以干天禍,是以使君王沛焉。辱到敝邑,君如矜此喪人,錫之不毛之地,使帥一二耋老而綏焉。請唯君王之命,莊王曰:君之不令臣,交易為言,是以使寡人得見君之玉面,而微至乎此,莊王親自手旌,左右撝軍退舍七里,將軍子重諫曰:南郢之與鄭,相去數千里,諸大夫死者數人,廝役扈養死者數百人,今君勝鄭而不有,無乃失民臣之力乎,莊王曰:古者杅不穿,皮不蠹,則不出於四方,是以君子篤於禮而薄於利,要其人而不要其土,告從,不赦,不詳,吾以不詳道民,災及吾身,何日之有。
公元前358年
宣王十二年,夏,五月,晉侯伐鄭。
公元前581年
按《春秋》:宣公十四年。按《左傳》:十四年,夏,晉侯伐鄭,為邲故也。告於諸侯,蒐焉而還,中行桓子之謀也。曰:示之以整,使謀而來,鄭人懼,使子張代子良於楚,鄭伯如楚,謀晉故也。鄭以子良為有禮,故召之。
公元前357年
宣王十三年,春,鄭人囚晉解揚獻於楚。
公元前581年
按《春秋》:不書。按《左傳》:宣公十四年,夏,楚子使申舟聘於齊。曰:無假道於宋,亦使公子馮聘於晉,不假道於鄭,申舟以孟諸之役惡宋。曰:鄭昭,宋聾,晉使不害,我則必死,王曰:殺女,我伐之,及宋,宋人止而殺之,秋,九月,楚子圍宋。十五年,春,宋人使樂嬰齊告急於晉,晉侯使解揚如宋,鄭人囚而獻諸楚。
公元前589年
定王十八年,冬,楚師,鄭師,侵衛。十一月,魯侯及楚人,秦人,宋人,陳人,衛人,鄭人,齊人,曹人,邾人,薛人,鄫人,盟于蜀。
公元前583年
按《春秋》:成公二年。按《左傳》:二年,冬,楚師侵衛,遂侵我師于蜀,使臧孫往,辭曰:楚遠而久,固將退矣,無功而受名,臣不敢,楚侵及陽橋,孟孫請往賂之,以執斲執鍼織紝,皆百人,公衡為質,以請盟,楚人許平,十一月,公及楚公子嬰齊,蔡侯,許男,秦右大夫說,宋華元,陳公孫寧,衛孫良夫,鄭公子去疾,及齊國之大夫,盟于蜀。
公元前588年
定王十九年,春,正月,晉侯,宋公,魯侯,衛侯,曹伯,伐鄭。夏,鄭公子去疾帥師伐許。冬,十一月,鄭伐許。
按《春秋》:成公三年。按《左傳》:三年,春,諸侯伐鄭,次於伯牛,討邲之役也。遂東侵鄭,鄭公子偃帥師禦之,使東鄙覆諸鄤,敗諸丘輿,皇戍如楚獻捷。許恃楚而不事鄭,夏,鄭子良伐許。
公元前587年
定王二十年,春,三月,鄭伯堅卒。子費立。夏,葬鄭襄公。冬,鄭伯伐許。
公元前581年
按《春秋》:成公四年。按《左傳》:四年,冬,十一月,鄭公孫申帥師疆許田,許人敗諸展陂,鄭伯伐許,取鉏任泠敦之田。晉欒書將中軍,荀首佐之,士燮佐上軍,以救許,伐鄭,取氾祭,楚子反救鄭,鄭伯與許男訟焉。皇戍攝鄭伯之辭,子反不能決也。曰:君若辱在寡君,寡君與其二三臣,共聽兩君之所欲,成其可知也。不然,側不足以知二國之成。
公元前604年
按《史記·鄭世家》:襄公立,十八年卒,子悼公㵒立。定王二十一年,冬,十二月,己丑,晉侯,齊侯,宋公,魯侯,衛侯,鄭伯,曹伯,邾子,杞伯,同盟于蟲牢。
公元前630年
按《春秋》:成公五年。按《左傳》:五年,夏,許靈公愬鄭伯於楚,六月,鄭悼公如楚訟,不勝,楚人執皇戍及子國,故鄭伯歸,使公子偃請成於晉,秋,八月,鄭伯及晉趙同盟於垂棘。
公元前585年
簡王元年,春,鄭伯如晉。夏,六月,鄭伯費卒。弟睔立。秋,楚公子嬰齊帥師伐鄭。冬,晉欒書帥師救鄭。
公元前629年
按《春秋》:成公六年,如晉不書。按《左傳》:六年,春,鄭伯如晉拜成,子游相,授玉於東楹之東,士貞伯曰:鄭伯其死乎,自棄也已,視流而行速,不安其位,宜不能久。三月,晉伯宗,夏陽說,衛孫良夫,甯相,鄭人,伊雒之戎,陸渾,蠻氏,侵宋,以其辭會也。師於鍼,衛人不保,說欲襲衛。曰:雖不可入,多俘而歸,有罪不及死,伯宗曰:不可,衛唯信晉,故師在其郊,而不設備,若襲之,是棄信也。雖多衛俘而晉無信,何以求諸侯,乃止,師還,衛人登陴。夏,六月,鄭悼公卒。楚子重伐鄭,鄭從晉故也。冬,晉欒書救鄭,與楚師遇於繞角,楚師還,晉師遂侵蔡,楚公子申,公子成,以申息之師救蔡,禦諸桑隧,趙同,趙括,欲戰,請於武子,武子將許之,知莊子,范文子,韓獻子,諫曰:不可,吾來救鄭,楚師去我,吾遂至於此,是遷戮也。戮而不已,又怒楚師,戰必不克,雖克不令,成師以出,而敗楚之二縣,何榮之有焉。若不能敗,為辱已甚,不如還也。乃遂還。
公元前466年
按《史記·鄭世家》:悼公二年卒,立其弟睔,是為成公。簡王二年,秋,楚公子嬰齊帥師伐鄭。晉侯,齊侯,宋公,魯侯,衛侯,曹伯,莒子,邾子,杞伯,救鄭,八月,戊辰,同盟于馬陵。
公元前584年
按《春秋》:成公七年。按《左傳》:七年,春,鄭子良相成公以如晉見,且拜師。秋,楚子重伐鄭,師於氾,諸侯救鄭,鄭共仲,侯羽,軍楚師,囚鄖公鍾儀,獻諸晉,八月,同盟于馬陵,尋蟲牢之盟,且莒服故也。晉人以鍾儀歸,囚諸軍府。
公元前582年
簡王四年,春,正月,晉侯,齊侯,宋公,魯侯,衛侯,鄭伯,曹伯,莒子,杞伯,同盟于蒲,秋,七月,晉人執鄭伯,晉欒書帥師伐鄭。冬,十一月,鄭人圍許。
按《春秋》:成公九年。按《左傳》:九年,春,為歸汶陽之田,故諸侯貳於晉,晉人懼,會于蒲,以尋馬陵之盟,二月,楚人以重賂求鄭,鄭伯會楚公子成於鄧。秋,鄭伯如晉,晉人討其貳於楚也。執諸銅鞮,欒書伐鄭,鄭人使伯蠲行成,晉人殺之,非禮也。兵交,使在其間可也。楚子重侵陳以救鄭,冬,十一月,鄭人圍許,示晉不急君也。是則公孫申謀之曰:我出師以圍許,為將改立君者,而紓晉使,晉必歸君。
公元前581年
簡王五年,春,衛侯之弟黑背,帥師侵鄭。夏,五月,晉侯,齊侯,宋公,魯侯,衛侯,曹伯,伐鄭。
公元前575年
按《春秋》:成公十年。按《左傳》:十年,春,衛子叔黑背侵鄭,晉命也。鄭公子班聞叔申之謀,三月,子如立公子繻,夏,四月,鄭人殺繻,立髡頑,子如奔許,欒武子曰:鄭人立君,我執一人焉何益,不如伐鄭,而歸其君,以求成焉。晉侯有疾,五月,晉立太子州蒲以為君,而會諸侯伐鄭,鄭子罕賂以襄鍾,子然盟於修澤,子駟為質,辛巳,鄭伯歸。六月,鄭伯討立君者,戊申,殺叔申,叔禽,簡王八年,夏,五月,晉侯,齊侯,宋公,魯侯,衛侯,鄭伯,曹伯,邾人,滕人,伐秦。六月,丁卯,鄭公子班入于鄭以作亂。
公元前562年
按《春秋》:成公十三年,公子班不書。按《左傳》:十三年,春,三月,公及諸侯朝王,遂從劉康公,成肅公,會晉侯伐秦,夏,五月,丁亥,晉師以諸侯之師,及秦師戰於麻隧,秦師敗績,六月,丁卯,夜,鄭公子班自訾求入於太宮,不能,殺子印,子羽,反軍於市,己巳,子駟帥國人盟於太宮,遂從而盡焚之,殺子如,子駹,孫叔,孫知。簡王九年,秋,鄭公子喜帥師伐許。
公元前564年
按《春秋》:成公十四年。按《左傳》:十四年,秋,八月,鄭子罕伐許,敗焉。戊戌,鄭伯復伐許,庚子,入其郛,許人平以叔申之封。
公元前576年
簡王十年,春,三月,晉侯,魯侯,衛侯,鄭伯,曹伯,宋世子成,齊國佐,邾人,同盟于戚,夏,六月,楚子伐鄭。冬,十一月,晉士燮,齊高無咎,宋華元,魯叔孫僑如,衛孫林父,鄭公子輶,邾人,會吳于鍾離。
公元前563年
按《春秋》:成公十五年。按《左傳》:十五年,春,會于戚,討曹成公也。執而歸諸京師,諸侯將見子臧於王,而立之,子臧辭,遂逃奔宋。夏,六月,楚將北師,子囊曰:新與晉盟而背之,無乃不可乎,子反曰:敵利則進,何盟之有,申叔時老矣,在申,聞之曰:子反必不免,信以守禮,禮以庇身,信禮之亡,欲免得乎,楚子侵鄭,及暴隧,遂侵衛,及首止,鄭子罕侵楚,取新石,欒武子欲報楚,韓獻子曰:無庸,使重其罪,民將叛之,無民孰戰。冬,十一月,會吳鍾離,始通吳也。許靈公畏偪於鄭,請遷於楚,辛丑,楚公子申遷許於葉。
公元前575年
簡王十一年,夏,四月,鄭公子喜帥師侵宋。六月,甲午,晦,晉侯及楚子,鄭伯,戰于鄢陵,楚子鄭師敗績,秋,尹子,晉侯,魯侯,齊國佐,邾人,伐鄭。
公元前619年
按《春秋》:成公十六年。按《左傳》:十六年,春,楚子自武城使公子成,以汝陰之田,求成於鄭,鄭叛晉,子駟從楚子盟於武城。夏,四月,鄭子罕伐宋,宋將鉏,樂懼,敗諸汋陂,退舍於夫渠,不儆,鄭人覆之,敗諸汋陵,獲將鉏樂懼,宋恃勝也。衛侯伐鄭,至於鳴雁,為晉故也。晉侯將伐鄭,范文子曰:若逞吾願,諸侯皆叛,晉可以逞,若唯鄭叛,晉國之憂,可立俟也。欒武子曰:不可以當吾世而失諸侯,必伐鄭,乃興師,欒書將中軍,士燮佐之,郤錡將上軍,荀偃佐之,韓厥將下軍,郤至佐新軍,荀罃居守,郤犫如衛,遂如齊,皆乞師焉。欒黶來乞師,孟獻子曰:有勝矣,戊寅,晉師起,鄭人聞有晉師,使告於楚,姚句耳與往,楚子救鄭,司馬將中軍,令尹將左,右尹子辛將右過申,子反入見申叔時。曰:師其何如,對曰:德,刑,詳,義,禮,信,戰之器也。德以施惠,刑以正邪,詳以事神,義以建利,禮以順時,信以守物,民生厚而德正,用利而事節,時順而物成,上下和睦,周旋不逆,求無不具,各知其極,故詩曰:立我烝民,莫匪爾極,是以神降之福,時無災害,民生敦厖,和同以聽,莫不盡力,以從上命,致死以補其闕,此戰之所由克也。今楚內棄其民,而外絕其好,瀆齊盟,而食話言,奸時以動,而疲民以逞,民不知信,進退罪也。人恤所底,其誰致死,子其勉之,吾不復見子矣,姚句耳先歸,子駟問焉。對曰:其行速,過險而不整,速則失志,不整喪列,志失列喪,將何以戰,楚懼不可用也。五月,晉師濟河,聞楚師將至,范文子欲反。曰:我偽逃楚,可以紓憂。夫合諸侯,非吾所能也。以遺能者,我若群臣輯睦以事君,多矣,武子曰:不可,六月,晉楚遇於鄢陵,范文子不欲戰,郤至曰:韓之戰,惠公不振旅,箕之役,先軫不反命,邲之師,荀伯不復從,皆晉之恥也。子亦見先君之事矣,今我辟楚,又益恥也。文子曰:吾先君之亟戰也有故,秦狄齊楚皆彊,不盡力,子孫將弱,今三彊服矣,敵楚而已,唯聖人能外內無患,自非聖人,外寧必有內憂,盍釋楚以為外懼乎,甲午,晦,楚晨壓晉軍而陳,軍吏患之,范丐趨進曰:塞井夷竈,陳於軍中而疏行首,晉楚唯天所授,何患焉。文子執戈逐之。曰:國之存亡,天也。童子何知焉。欒書曰:楚師輕窕,固壘而待之,三日必退,退而擊之,必獲勝焉。郤至曰:楚有六間,不可失也。其二卿相惡,王卒以舊,鄭陳而不整,蠻軍而不陳,陳不違晦,在陳而囂,合而加囂,各顧其後,莫有鬥心,舊不必良,以犯天忌,我必克之,楚子登巢車以望晉軍。子重使太宰伯州犁侍於王後,王曰:騁而左右,何也。曰:召軍吏也。皆聚於中軍矣。曰:合謀也。張幕矣。曰:虔卜於先君也。徹幕矣。曰:將發命也。甚囂且塵上矣。曰:將塞井夷竈而為行也。皆乘矣,左右執兵而下矣。曰:聽誓也。戰乎。曰:未可知也。乘而左右皆下矣。曰:戰禱也。伯州犁以公卒告王,苗賁皇在晉侯之側,亦以王卒告,皆曰:國士在,且厚,不可當也。苗賁皇言於晉侯曰:楚之良,在其中軍王族而已,請分良以擊其左右,而三軍萃於王卒,必大敗之,公筮之,史曰:吉,其卦遇復。曰:南國蹙,射其元,王中厥目,國蹙王傷,不敗何待,公從之,有淖於前,乃皆左右,相違於淖,步毅御晉厲公,欒鍼為右,彭名御楚共王,潘黨為右,石首御鄭成公,唐苟為右,欒范以其族夾公行,陷於淖,欒書將載晉侯,鍼曰:書退,國有大任,焉得專之,且侵官,冒也。失官,慢也。離局,姦也。有三罪焉。不可犯也。乃掀公以出於淖,癸巳,潘尫之黨,與養由基,蹲甲而射之,徹七札焉。以示王。曰:君有二臣如此,何憂於戰,王怒曰:大辱國,詰朝,爾射死藝,呂錡夢射月,中之,退入於泥,占之曰:姬姓,日也。異姓,月也。必楚王也。射而中之,退入於泥,亦必死矣,及戰,射共王中目,王召養由基,與之兩矢,使射呂錡,中項伏弢,以一矢復命,郤至三遇楚子之卒,見楚子必下,免冑而趨風,楚子使工尹襄問之以弓。曰:方事之殷也。有𩎟韋之跗注,君子也。識見不穀而趨,無乃傷乎,郤至見客,免冑承命曰:君之外臣至,從寡君之戎事,以君之靈,間蒙甲冑,不敢拜命,敢告不寧,君命之辱,為事之故,敢肅使者,三肅使者而退,晉韓厥從鄭伯,其御杜溷羅曰:速從之,其御屢顧,不在馬,可及也。韓厥曰:不可以再辱國君,乃止,郤至從鄭伯,其右茀翰胡曰:諜輅之,余從之乘,而俘以,下郤至。曰傷國君有,刑亦,止石首。曰衛懿公唯不去其,旗是以敗於,熒乃內旌於弢,中唐苟謂石首。曰子在君側,敗者壹大,我不如子,子以君免,我請止,乃死,楚師薄於險,叔山冉謂養由基曰:雖君有命,為國故,子必射,乃射,再發盡殪,叔山冉搏人以投,中車折軾,晉師乃止,囚楚公子茷,欒鍼見子重之旌,請曰:楚人謂夫旌,子重之麾也。彼其子重也。日臣之使於楚也。子重問晉國之勇,臣對曰:好以眾整。曰:又何如,臣對曰:好以暇,今兩國治戎,行人不使,不可謂整,臨事而食言,不可謂暇,請攝飲焉。公許之,使行人執榼承飲,造於子重曰:寡君乏使,使鍼御持矛,是以不得犒從者,使某攝飲,子重曰:夫子嘗與吾言於楚,必是故也。不亦識乎,受而飲之,免使者而復鼓,旦而戰,見星未已,子反命軍吏察夷傷,補卒乘,繕甲兵,展車馬,雞鳴而食,唯命是聽,晉人患之,苗賁皇徇曰:蒐乘補卒,秣馬利兵,修陳固列,蓐食申禱,明日復戰,乃逸楚囚,王聞之,召子反謀,穀陽豎獻飲於子反,子反醉而不能見,王曰:天敗楚也夫,余不可以待,乃宵遁,晉入楚軍,三日穀,范文子立於戎馬之前。曰:君幼,諸臣不佞,何以及此,君其戒之,周書曰:惟命不于常,有德之謂,楚師還,及瑕,王使謂子反曰:先大夫之覆師徒者,君不在,子無以為過,不穀之罪也。子反再拜稽首曰:君賜臣死,死且不朽,臣之卒實奔,臣之罪也。子重使謂子反曰:初隕師徒者,而亦聞之矣,盍圖之,對曰:雖微先大夫有之,大夫命側,側敢不義,側亡君師,敢忘其死,王使止之,弗及而卒,戰之日,齊國佐,高無咎,至於師,衛侯出於衛,公出於壞隤,宣伯通於穆姜,欲去季孟,而取其室,將行,穆姜送公,而使逐二子,公以晉難告。曰:請反而聽命,姜怒,公子偃,公子鉏,趨過指之曰:女不可,是皆君也。公待於壞隤,申宮儆備,設守而後行,是以後,使孟獻子守於公宮,秋,會于沙隨,謀伐鄭也。宣伯使告郤犫曰:魯侯待於壞隤,以待勝者,郤犫將新軍,且為公族大夫,以主東諸侯,取貨於宣伯,而訴公於晉侯,晉侯不見公。七月,公會尹武公,及諸侯伐鄭,將行,姜又命公如初,公又申守而行,諸侯之師,次於鄭西,我師次於督揚,不敢過鄭,子叔聲伯使叔孫豹請逆於晉師,為食於鄭郊,師逆以至,聲伯四日不食以待之,食使者,而後食。諸侯遷於制田,知武子佐下軍,以諸侯之師侵陳,至於鳴鹿,遂侵蔡未反,諸侯遷於潁上,戊午,鄭子罕宵軍之宋齊,衛皆失軍,冬,十二月,晉侯使郤至獻楚捷於周。
公元前695年
按《國語》:厲公將伐鄭,范文子不欲,曰:若以吾意,諸侯皆畔,則晉可為也。唯有諸侯,故擾擾焉。凡諸侯,難之本也。得鄭憂滋長,安用鄭。郤至曰:然則王者多憂乎。文子曰:我王者也乎哉。夫王者成其德,而遠人以其方賄歸之,故無憂。今我寡德而求王者之功,故多憂。子見無土而欲富者,樂乎哉。 厲公六年,伐鄭,且使苦成叔及欒黶興齊、魯之師。楚恭王帥東夷救鄭。楚半陳,公令擊之。欒書曰:君使黶也興齊、魯之師,請俟之。郤至曰:不可。楚師將退,我擊之,必以勝歸。夫陳不違忌,一閒也;夫南夷與楚來而弗與陳,二閒也;夫楚與鄭陳而不與整,三閒也;且其士卒在陳而譁,四閒也;夫眾聞譁則必懼,五閒也。鄭將顧楚,楚將顧夷,莫有鬥心,不可失也。公說。於是敗楚師於鄢陵,欒書是以怨郤至。 鄢陵之役,大夫欲爭鄭,范文子不欲,曰:吾聞,人臣者,能內睦而後圖外,不睦內而圖外,必有內爭,盍姑謀睦乎。考訊其阜以出,則怨靖。 鄢陵之役,晉伐鄭,荊救之。大夫欲戰,范文子不欲,曰:吾聞,君人者刑其民,成,而後振武於外,是以內龢而外威。今吾司寇之刀鋸日弊,而斧鉞不行。內猶有不刑,而況外乎。夫戰,刑也,刑之過也。過由大,而怨由細,故以惠誅怨,以忍去過。細無怨而大不過,而後可以武,刑外之不服者。今吾刑外乎大人,而忍於小民,將誰行武。武不行而勝,幸也。幸以為政,必有內憂。且唯聖人能無外患,又無內憂,距非聖人,必偏而後可。偏而在外,猶可救也,疾自中起,是難。盍姑釋荊與鄭以為外患乎。 鄢陵之役,晉伐鄭,荊救之。欒武子將上軍,范文子將下軍。欒武子欲戰,范文子不欲,曰:吾聞之,唯厚德者能受多福,無德而服者眾,必自傷也。稱晉之德,諸侯皆叛,國可以少安。唯有諸侯,故擾擾焉,凡諸侯,難之本也。且惟聖人能無外患又無內憂,距非聖人,不有外患,必有內憂,盍姑釋荊與鄭以為外患乎。諸臣之內相與,必將輯睦。今我戰又勝荊與鄭,吾君將伐知而多力,怠教而重斂,大其私暱而益婦人田,不奪諸大夫田,則焉取以益此。諸臣之委室而徒退者,將與幾人。戰若不勝,則晉國之福也;戰若勝,亂地之秩者也,其產將害大,盍姑無戰乎。欒武子曰:昔韓之役,惠公不復舍;邲之役,三軍不振旅;箕之役,先軫不復命:晉國固有大恥三。今我任晉國之政,不損晉恥,又以違蠻、夷以重之,雖有後患,非吾所知也。范文子曰:擇福莫若重,擇禍莫若輕,福無所用輕,禍無所用重,晉國固有大恥,與其君臣不相聽以為諸侯笑也,盍姑以違蠻、夷為恥乎。欒武子不聽,遂與荊人戰於鄢陵,大勝之。於是乎君伐知而多力,怠教而重斂,大其私暱,殺三郤而尸諸朝,納其室以分婦人,於是乎國人弗蠲,遂殺諸翼,葬之翼東門之外,以車一乘。厲公之所以死者,唯無德而功烈多,服者眾也。 鄢陵之役,荊厭晉軍,軍吏患之,將謀。范丐自公族趨過之,曰:夷竈堙并,非退而何。范文子執戈逐之,曰:國之存亡,天命也,童子何知焉。且不及而言,姦也,必為戮。苗棼皇曰:善逃難哉。既退荊師於鄢陵,將穀,范文子立於戎馬之前,曰:君幼弱,諸臣不佞,吾何福以及此。吾聞之,天道無親,唯德是授。吾庸知天之不授晉且以勸荊乎,君與二三臣其戒之。夫德,福之基也,無德而福隆,猶無基而厚墉也,其壞也無日矣。
公元前574年
簡王十二年,春,衛北宮括帥師侵鄭。夏,尹子,單子,晉侯,齊侯,宋公,魯侯,衛侯,曹伯,邾人,伐鄭。六月,乙酉,同盟于柯陵。冬,單子,晉侯,宋公,魯侯,衛侯,曹伯,齊人,邾人,伐鄭。
按《春秋》:成公十七年。按《左傳》:十七年,春,王正月,鄭子駟侵晉虛滑,衛北宮括救晉侵鄭,至於高氏,夏,五月,鄭太子髡,頑侯獳,為質於楚,楚公子成,公子寅,戍鄭。公會尹武公,單襄公,及諸侯伐鄭,自戲童至於曲洧。六月,乙酉,同盟于柯陵,尋戚之盟也。楚子重救鄭師於首止,諸侯還。冬,諸侯伐鄭,十月,庚午,圍鄭,楚公子申救鄭,師於汝上,十一月,諸侯還。
公元前573年
簡王十三年,夏,楚子,鄭伯,伐宋。冬,楚人,鄭人,侵宋。按《春秋》:成公十八年。按《左傳》:十八年,夏,六月,鄭伯侵宋,及曹門外,遂會楚子伐宋,取朝郟,楚子辛,鄭皇辰,侵城郜,取幽丘,同伐彭城,納宋魚石,向為人,鱗朱,向帶,魚府焉。以三百乘戍之而還,宋人患之,西鉏吾曰:何也。若楚人與吾同惡,以德於我,吾固事之也。不敢貳矣,大國無厭,鄙我猶憾,不然,而收吾憎,使贊其政,以間吾釁,亦吾患也。今將崇諸侯之姦,而披其地,以塞夷庚,逞姦而攜服,毒諸侯而懼吳晉,吾庸多矣,非吾憂也。且事晉何為,晉必恤之。冬十一月,楚子重救彭城伐宋,宋華元如晉告急,韓獻子為政。曰:欲求得人,必先勤之,成霸安疆,自宋始矣,晉侯師於台谷以救宋,遇楚師於靡角之谷,楚師還,十二月,孟獻子會于虛朾,謀救宋也。宋人辭諸侯,而請師以圍彭城。簡王十四年,夏,晉韓厥帥師伐鄭。
公元前572年
按《春秋》:襄公元年。按《左傳》:元年,夏,五月,晉韓厥,荀偃,帥諸侯之師伐鄭,入其郛,敗其徒兵於洧上,於是東諸侯之師,次於鄫以待晉師,晉師自鄭,以鄫之師侵楚焦夷,及陳,晉侯,衛侯,次於戚,以為之援。秋,楚子辛救鄭,侵宋呂留,鄭子然侵宋,取犬丘。
公元前571年
靈王元年,春,正月,鄭師伐宋。秋,七月,庚辰,鄭伯睔卒。子惲立,晉師,宋師,衛甯殖,侵鄭。冬,晉荀罃,齊崔杼,宋華元,魯仲孫蔑,衛孫林父,曹人,邾人,滕人,薛人,小邾人,會于戚,遂城虎牢。
公元前603年
按《春秋》:襄公二年。按《左傳》:二年,春,鄭師侵宋,楚令也。夏,鄭成公疾,子駟請息肩於晉,公曰:楚君以鄭故,親集矢於其目,非異人任,寡人也。若背之,是棄力與言,其誰暱我,免寡人,唯二三子。秋,七月,庚辰,鄭伯睔卒,於是子罕當國,子駟為政,子國為司馬,晉師侵鄭,諸大夫欲從晉,子駟曰:官命未改,會于戚,謀鄭故也。孟獻子曰:請城虎牢以偪鄭,知武子曰:善鄫之會,吾子聞崔子之言,今不來矣,滕薛小邾之不至,皆齊故也。寡君之憂,不唯鄭,罃將復於寡君,而請於齊,得請而告,吾子之功也。若不得請,事將在齊,吾子之請,諸侯之福也。豈唯寡君賴之。冬,復會于戚,齊崔武子,及滕薛小邾之大夫皆會,知武子之言故也。遂城虎牢,鄭人乃成。
公元前590年
按《史記·鄭世家》:成公立,十四年卒,子惲立,是為釐公。靈王二年,夏,六月,己未,單子,晉侯,宋公,魯侯,衛侯,鄭伯,莒子,邾子,齊世子光,同盟于雞澤。
公元前655年
按《春秋》:襄公三年。按《左傳》:三年,夏,六月,公會單頃公及諸侯,己未,同盟于雞澤,楚子辛為令尹,侵欲於小國,陳成公使袁僑如會,求成,晉侯使和組父告於諸侯,秋,叔孫豹及諸侯之大夫,及陳袁僑盟,陳請服也。
公元前568年
靈王四年,夏,鄭伯使公子發聘于魯。秋,晉侯,宋公,陳侯,魯侯,衛侯,鄭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齊世子光,吳人,鄫人,會于戚。冬,楚公子貞帥師伐陳,晉侯,宋公,魯侯,衛侯,鄭伯,曹伯,齊世子光,救陳。
公元前539年
按《春秋》:襄公五年。按《左傳》:五年,夏,鄭子國來聘,通嗣君也。秋,九月,丙午,盟于戚,會吳,且命戍陳也。冬,諸侯戍陳,子囊伐陳,十一月,甲午,會於城棣以救之。靈王六年,冬,十二月,晉侯,宋公,陳侯,魯侯,衛侯,曹伯,莒子,邾子,會于鄬,鄭伯髡頑如會,未見諸侯,丙戌,卒于鄵,子嘉立。
公元前598年
按《春秋》:襄公七年。按《左傳》:七年,冬,楚子囊圍陳,會于鄬以救之。鄭僖公之為太子也。於成之十六年,與子罕適晉,不禮焉。又與子豐適楚,亦不禮焉。及其元年,朝於晉,子豐欲愬諸晉而廢之,子罕止之,及將會于鄬,子駟相,又不禮焉。侍者諫,不聽,又諫,殺之,及鄵,子駟使賊夜弒僖公,而以瘧疾赴於諸侯,簡公生五年,奉而立之。
公元前566年
按《史記·鄭世家》:釐公五年,鄭相子駟朝釐公,釐公不禮。子駟怒,使廚人藥殺釐公,赴諸侯曰釐公暴病卒。立釐公子嘉,嘉時年五歲,是為簡公。
公元前565年
靈王七年,夏,葬鄭僖公。鄭人侵蔡,獲蔡公子燮。晉侯,鄭伯,魯季孫宿,齊人,宋人,衛人,邾人,會于邢丘。冬,楚公子貞帥師伐鄭。
公元前597年
按《春秋》:襄公八年。按《左傳》:八年,鄭群公子以僖公之死也。謀子駟,子駟先之,夏,四月,庚辰,辟殺子狐,子熙,子侯,子丁,孫擊,孫惡,奔衛。庚寅,鄭子國,子耳,侵蔡,獲蔡司馬公子燮,鄭人皆喜,唯子產不順。曰:小國無文德而有武功,禍莫大焉。楚人來討,能勿從乎,從之,晉師必至,晉楚伐鄭,自今鄭國,不四五年,弗得寧矣,子國怒之。曰:爾何知,國有大命,而有正卿,童子言焉。將為戮矣。五月,甲辰,會于邢丘,以命朝聘之數,使諸侯之大夫聽命,季孫宿,齊高厚,宋向戍,衛甯殖,邾大夫會之,鄭伯獻捷於會,故親聽命,冬,楚子囊伐鄭,討其侵蔡也。子駟,子國,子耳,欲從楚,子孔,子蟜,子展,欲待晉,子駟曰:周詩有之曰:俟河之清,人壽幾何,兆云詢多,職競作羅,謀之多族,民之多違,事滋無成,民急矣,姑從楚以紓吾民,晉師至,吾又從之,敬共幣帛,以待來者,小國之道也。犧牲玉帛,待於二竟,以待彊者,而庇民焉。寇不為害,民不罷病,不亦可乎,子展曰:小所以事大,信也。小國無信,兵亂日至,亡無日矣,五會之信,今將背之,雖楚救我,將安用之,親我無成,鄙我是欲,不可從也。不如待晉,晉君方明,四軍無闕,八卿和睦,必不棄鄭,楚師遼遠,糧食將盡,必將速歸,何患為。舍之聞之,杖莫如信,完守以老楚,杖信以待晉,不亦可乎,子駟曰:詩云,謀夫孔多,是用不集,發言盈庭,誰敢執其咎,如匪行邁謀,是用不得于道,請從楚,騑也受其咎,乃及楚平,使王子伯駢告於晉曰:君命敝邑,修而車賦,儆而師徒,以討亂略,蔡人不從,敝邑之人,不敢寧處,悉索敝賦,以討於蔡,獲司馬燮,獻於邢丘,今楚來討曰:女何故稱兵於蔡,焚我郊保,馮陵我城郭,敝邑之眾。夫婦男女,不遑啟處,以相救也。剪焉傾覆,無所控告,民死亡者,非其父兄,即其子弟。夫人愁痛,不知所庇,民知窮困,而受盟於楚,孤也與其二三臣,不能禁止,不敢不告,知武子使行人子員對之曰:君有楚命,亦不使一介行李,告於寡君,而即安於楚,君之所欲也。誰敢違君,寡君將帥諸侯以見於城下,唯君圖之,晉范宣子來聘,且拜公之辱,告將用師於鄭。
公元前564年
靈王八年,冬,晉侯,宋公,魯侯,衛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齊世子光,伐鄭,十二月,己亥,同盟于戲,楚子伐鄭。
公元前596年
按《春秋》:襄公九年。按《左傳》:九年,冬,十月,諸侯伐鄭,庚午,季武子,齊崔杼,宋皇鄖,從荀罃,士丐,門於鄟門,衛北宮括,曹人,邾人,從荀偃,韓起,門於師之梁,滕人,薛人,從欒黶,士魴,門於北門,杞人,郳人,從趙武,魏絳,斬行栗,甲戌,師於氾,令於諸侯曰:修器備,盛餱糧,歸老幼,居疾於虎牢,肆眚圍鄭,鄭人恐,乃行成,中行獻子曰:遂圍之,以待楚人之救也。而與之戰,不然無成,知武子曰:許之盟而還師,以敝楚人,吾三分四軍,與諸侯之銳,以逆來者,於我未病,楚不能矣,猶愈於戰,暴骨以逞,不可以爭,大勞未艾,君子勞心,小人勞力,先王之制也。諸侯皆不欲戰,乃許鄭成,十一月,己亥,同盟于戲,鄭服也。將盟,鄭六卿公子騑,公子發,公子嘉,公孫輒,公孫蠆,公孫舍之,及其大夫門子皆從鄭伯,晉士莊子為載書。曰:自今日既盟之後,鄭國而不唯晉命是聽,而或有異志者,有如此盟,公子騑趨進曰:天禍鄭國,使介居二大國之間,大國不加德音,而亂以要之,使其鬼神不獲歆其禋祀,其民人不獲享其土利。夫婦辛苦墊隘,無所底告,自今日既盟之後,鄭國而不唯有禮與彊,可以庇民者是從,而敢有異志者,亦如之,荀偃曰:改載書,公孫舍之曰:昭大神要言焉。若可改也。大國亦可叛也。知武子謂獻子曰:我實不德,而要人以盟,豈禮也哉,非禮何以主盟,姑盟而退,修德息師而來,終必獲鄭,何必今日,我之不德,民將棄我,豈唯鄭,若能休和,遠人將至,何恃於鄭,乃盟而還。晉人不得志於鄭,以諸侯復伐之,十二月,癸亥,門其三門,閏月,戊寅,濟於陰阪,侵鄭,次於陰口而還,子孔曰:晉師可擊也。師老而勞,且有歸志,必大克之,子展曰:不可。楚子伐鄭,子駟將及楚平,子孔,子蟜。曰:與大國盟,口血未乾而背之,可乎,子駟,子展。曰:吾盟固云唯彊是從,今楚師至,晉不我救,則楚彊矣,盟誓之言,豈敢背之,且要盟無質,神弗臨也。所臨唯信,信者言之瑞也。善之主也。是故臨之,明神不蠲要盟,背之可也。乃及楚平,公子罷戎入盟,同盟於中分,楚莊夫人卒,王未能定鄭而歸。晉侯歸,謀所以息民,魏絳請施舍,輸積聚以貸,自公以下,苟有積者,盡出之,國無滯積,亦無困人,公無禁利,亦無貪民,祈以幣更,賓以特牲,器用不作,車服從給,行之期年,國乃有節,三駕而楚不能與爭。
公元前532年
靈王九年,夏,楚公子貞,鄭公孫輒,帥師伐宋。秋,晉侯,宋公,魯侯,衛侯,曹伯,莒子,邾子,齊世子光,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伐鄭。冬,盜殺鄭公子騑,公子發,公孫輒。戍鄭虎牢。楚公子貞帥師救鄭。
公元前534年
按《春秋》:襄公十年。按《左傳》:十年,夏,六月,楚子囊,鄭子耳,伐宋,師於訾毋,庚午,圍宋門於桐門。衛侯救宋,師於襄牛,鄭子展曰:必伐衛,不然,是不與楚也。得罪於晉,又得罪於楚,國將若之何,子駟曰:國病矣,子展曰:得罪於二大國必亡,病不猶愈於亡乎,諸大夫皆以為然,故鄭皇耳帥師侵衛,楚令也。孫文子卜追之,獻兆於定姜,姜氏問繇曰:兆如山陵,有夫出征,而喪其雄,姜氏曰:征者喪雄,禦寇之利也。大夫圖之,衛人追之,孫蒯獲鄭皇耳於犬丘。秋,七月,楚子囊,鄭子耳,伐我西鄙,還圍蕭,八月,丙寅,克之,九月,子耳侵宋北鄙,孟獻子曰:鄭其有災乎,師競已甚,周猶不堪競,況鄭乎,有災,其執政之三士乎。諸侯伐鄭,齊崔杼使太子光先至於師,故長於滕,己酉,師於牛首。初子駟與尉止有爭,將禦諸侯之師,而黜其車,尉止獲,又與之爭,子駟抑尉止曰:爾車非禮也。遂弗使獻,初,子駟為田洫,司氏,堵氏,侯氏,子師氏,皆喪田焉。故五族聚群不逞之人,因公子之徒以作亂,於是子駟當國,子國為司馬,子耳為司空,子孔為司徒,冬,十月,戊辰,尉止,司臣,侯晉,堵女父,子師僕,帥賊以入,晨攻執政於西宮之朝,殺子駟,子國,子耳,劫鄭伯,以如北宮,子孔知之,故不死,子西聞盜,不儆而出,尸而追盜,盜入於北宮,乃歸授甲,臣妾多逃,器用多喪,子產聞盜為門者,庀群司,閉府庫,慎閉藏,完守備,成列而後出,兵車十七乘,尸而攻盜於北宮,子蟜帥國人助之,殺尉止,子師僕,盜眾盡死,侯晉奔晉,堵女父,司臣,尉翩,司齊,奔宋,子孔當國,為載書,以位序聽政辟,大夫諸司門子弗順,將誅之,子產止之,請為之焚書,子孔不可。曰:為書以定國,眾怒而焚之,是眾為政也。國不亦難乎,子產曰:眾怒難犯,專欲難成,合二難以安國,危之道也。不如焚書以安眾,子得所欲,眾亦得安,不亦可乎,專欲無成,犯眾興禍,子必從之,乃焚書於倉門之外,眾而後定。諸侯之師,城虎牢而戍之,晉師城梧及制,士魴,魏絳,戍之,書曰:戍鄭虎牢,非鄭地也。言將歸焉。鄭及晉平。楚子囊救鄭,十一月,諸侯之師還鄭而南,至於陽陵,楚師不退,知武子欲退。曰:今我逃楚,楚必驕,驕則可與戰矣,欒黶曰:逃楚,晉之恥也。合諸侯以益恥,不如死,我將獨進,師遂進,己亥,與楚師夾潁而軍,子矯曰:諸侯既有成行,必不戰矣,從之將退,不從亦退,退楚必圍我,猶將退也。不如從楚,亦以退之,宵涉潁,與楚人盟,欒黶欲伐鄭師,荀罃不可。曰:我實不能禦楚,又不能庇鄭,鄭何罪,不如致怨焉而還,今伐其師,楚必救之,戰而不克,為諸侯笑,克不可命,不如還也。丁未,諸侯之師還,侵鄭北鄙而歸,楚人亦還。靈王十年,夏,四月,鄭公孫舍之帥師侵宋。晉侯,宋公,魯侯,衛侯,曹伯,齊世子光,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伐鄭。秋,七月,己未,同盟于亳城北。楚子,鄭伯,伐宋。晉侯,宋公,魯侯,衛侯,曹伯,齊世子光,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伐鄭,會于蕭魚,楚人執鄭行人,良霄。
公元前687年
按《春秋》:襄公十一年。按《左傳》:十一年,春,鄭人患晉楚之故,諸大夫曰:不從晉,國幾亡,楚弱於晉,晉不吾疾也。晉疾,楚將辟之,何為而使晉師致死於我,楚弗敢敵,而後可固與也。子展曰:與宋為惡,諸侯必至,吾從之盟,楚師至,吾又從之,則晉怒甚矣,晉能驟來楚將不能,吾乃固與晉,大夫說之,使疆埸之司,惡於宋,宋向戌侵鄭,大獲,子展曰:師而伐宋可矣,若我伐宋,諸侯之伐我必疾,吾乃聽命焉。且告於楚,楚師至,吾又與之盟,而重賂晉師,乃免矣,夏,鄭子展侵宋。四月,諸侯伐鄭,己亥,齊太子光,宋向戍,先至於鄭,門於東門,其莫,晉荀罃至於西郊,東侵舊許,衛孫林父侵其北鄙,六月,諸侯會於北林,師於向右,還次於瑣,圍鄭,觀兵於南門,西濟於濟隧,鄭人懼,乃行成,秋,七月,同盟於亳,范宣子曰:不慎,必失諸侯,諸侯道敝而無成,能無貳乎,乃盟,載書曰:凡我同盟,毋薀年,毋壅利,毋保姦,毋留慝,救災患,恤禍亂,同好惡,獎王室,或間茲命,司慎司盟,名山名川,群神群祀,先王先公,七姓十二國之祖,明神殛之,俾失其民,隊命亡氏,踣其國家。楚子囊乞旅於秦,秦右大夫詹帥師從楚子,將以伐鄭,鄭伯逆之,丙子,伐宋。九月,諸侯悉師以復伐鄭,鄭人使良霄,太宰石㚟,如楚,告將服於晉。曰:孤以社稷之故,不能懷君,君若能以玉帛綏晉,不然,則武震以攝威之,孤之願也。楚人執之,諸侯之師觀兵於鄭東門,鄭人使王子伯駢行成,甲戌,晉趙武入盟鄭伯,冬,十月,丁亥,鄭子展出盟晉侯,十二月,戊寅,會於蕭魚,庚辰,赦鄭囚,皆禮而歸之,納斥候,禁侵掠,晉侯使叔肸告於諸侯,公使臧孫紇對曰:凡我同盟,小國有罪,大國致討,苟有以藉手,鮮不赦宥,寡君聞命矣。鄭人賂晉侯以師悝,師觸,師蠲,廣車,軘車,淳十五乘,甲兵備,凡兵車百乘,歌鐘二肆,及其鎛磬,女樂二八,秦庶長鮑,庶長武,帥師伐晉,以救鄭,鮑先入晉地,士魴禦之,少秦師而弗設備,壬午,武濟自輔氏,與鮑交伐晉師,己丑,秦晉戰於櫟,晉師敗績,易秦故也。
公元前560年
靈王十二年,冬,楚人歸鄭良霄,太宰石㚟。按《春秋》不書。按《左傳》:襄公十三年,冬,鄭良霄,太宰石㚟,猶在楚,石㚟言於子囊曰:先王卜征五年,而歲習其祥,祥習則行,不習則增,修德而改卜,今楚實不競,行人何罪,止鄭一卿,以除其偪,使睦而疾楚,以固於晉焉。用之使歸,而廢其使,怨其君以疾其大夫,而相牽引也。不猶愈乎,楚人歸之。
公元前559年
靈王十三年,春,正月,晉士丐,齊崔杼,宋華閱,魯季孫宿,叔老,衛北宮括,鄭公孫蠆,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杞人,小邾人,會吳于向。夏,四月,晉荀偃,齊崔杼,宋華閱,魯叔孫豹,衛北宮括,鄭公孫蠆,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杞人,小邾人,伐秦。冬,晉士丐,宋華閱,魯季孫宿,衛孫林父,鄭公孫蠆,莒人,邾人,會于戚。
按《春秋》:襄公十四年。按《左傳》:十三年,秋,吳侵楚,戰於庸浦,大敗吳師,十四年,春,吳告敗於晉,會于向,為吳謀楚故也。夏,諸侯之大夫從晉侯伐秦,以報櫟之役也。晉侯待於竟,使六卿帥諸侯之師以進,及涇不濟,叔向見叔孫穆子,穆子賦匏有苦葉,叔向退而具舟,魯人,莒人,先濟,鄭子蟜見衛北宮懿子曰:與人而不固,取惡莫甚焉。若社稷何,懿子說,二子見諸侯之師,而勸之濟,濟涇而次,秦人毒涇上流,師人多死,鄭司馬子蟜帥鄭師以進,師皆從之,至於棫林,不獲成焉。荀偃令曰:雞鳴而駕,塞井夷竈,唯余馬首是瞻,欒黶曰:晉國之命,未是有也余馬首欲東,乃歸,下軍從之,左史謂魏莊子曰:不待中行伯乎,莊子曰:夫子命從帥,欒伯吾帥也。吾將從之,從帥所以待夫子也。伯游曰:吾令實過,悔之何及,多遺秦禽,乃命大還,晉人謂之遷延之役,四月,衛獻公出奔齊,衛人立公孫剽,孫林父,甯殖,相之,以聽命於諸侯,秋,晉侯問衛故於中行獻子,對曰:不如因而定之,衛有君矣,伐之,未可以得志,而勤諸侯,冬,會于戚,謀定衛也。
公元前558年
靈王十四年,夏,鄭人納賂于宋,秋,鄭公孫夏如晉。按《春秋》不書。按《左傳》:襄公十五年,鄭尉氏,司氏,之亂其餘盜在宋,鄭人以子西,伯有,子產,之故,納賂於宋,以馬四十乘,與師茷,師慧,三月,公孫黑為質焉。司城子罕以堵女父,尉翩,司齊,與之,良司臣而逸之,託諸季武子,武子寘諸卞,鄭人醢之,三人也。師慧過宋朝,將私焉。其相曰:朝也。慧曰:無人焉。相曰:朝也。何故無人,慧曰:必無人焉。若猶有人,豈其以千乘之相,易淫樂之矇,必無人焉故也。子罕聞之,固請而歸之。冬,晉悼公卒,鄭公孫夏如晉奔喪,子蟜送葬。十二月,鄭人奪堵狗之妻,而歸諸范氏。
公元前557年
靈王十五年,春,三月,晉侯,宋公,魯侯,衛侯,鄭伯,曹伯,莒子,邾子,薛伯,杞伯,小邾子,會于溴梁,戊寅,大夫盟,夏,鄭伯,晉荀偃,魯叔老,衛甯殖,宋人,伐許。
按《春秋》:襄公十六年。按《左傳》:十六年,春,晉平公即位,會于溴梁,命歸侵田,晉侯與諸侯宴於溫,使諸大夫舞。曰:歌詩必類,齊高厚之詩不類,荀偃怒,且曰:諸侯有異志矣,使諸大夫盟高厚,高厚逃歸,於是叔孫豹,晉荀偃,宋向戍,衛甯殖,鄭公孫蠆,小邾之大夫,盟曰:同討不庭。許男請遷於晉,諸侯遂遷許,許大夫不可,晉人歸諸侯,鄭子蟜聞將伐許,遂相鄭伯以從諸侯之師,穆叔從公,齊子帥師會晉荀偃,夏,六月,次於棫林,庚寅,伐許,次於函氏。晉荀偃,欒黶,帥師伐楚,以報宋揚梁之役,楚公子格帥師,及晉師戰於湛阪,楚師敗績,晉師遂侵方城之外,復伐許而還。
公元前555年
靈王十七年,冬,十月,晉侯,宋公,魯侯,衛侯,鄭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同圍齊,楚公子午帥師伐鄭。
按《春秋》:襄公十八年。按《左傳》:十八年,冬,十月,會於魯濟,尋溴梁之言,同伐齊,齊侯禦諸平陰,塹防門而守之廣里,諸侯之士門焉。齊人多死,丙寅晦,齊師夜遁,十一月,丁卯,朔,入平陰,遂從齊師,獲殖綽,郭最。十二月,己亥,焚雍門,及西郭,南郭,壬寅,焚東郭,北郭,甲辰,東侵及濰,南及沂。鄭子孔欲去諸大夫,將叛晉,而起楚師以去之,使告子庚,子庚弗許,楚子聞之,使楊豚尹宜告子庚曰:國人謂不穀主社稷,而不出師,死不從禮,不穀即位,於今五年,師徒不出,人其以不穀為自逸而忘先君之業矣,大夫圖之,其若之何,子庚嘆曰:君王其謂午懷安乎,吾以利社稷也。見使者,稽首而對曰:諸侯方睦於晉,臣請嘗之,若可,君而繼之,不可,收師而退,可以無害,君亦無辱,子庚帥師治兵於汾,於是子蟜,伯有,子張,從鄭伯伐齊,子孔,子展,子西守,二子知子孔之謀,完守入保,子孔不敢會楚師,楚師伐鄭,次於魚陵,右師城上棘,遂涉潁,次於旃然,蒍子馮,公子格,率銳師侵費滑,胥靡,獻於,雍梁,右回梅山,侵鄭東北,至於蟲牢而反,子庚門於純門,信於城下,而還涉於魚齒之下,甚雨及之,楚師多凍,役徒幾盡,晉人聞有楚師,師曠曰:不害,吾驟歌北風,又歌南風,南風不競,多死聲,楚必無功,董叔曰:天道多在西北,南師不時,必無功,叔向曰:在其君之德也。靈王十八年,春,正月,諸侯盟于祝柯,夏,四月,丁未,鄭公孫蠆卒,晉侯請于王,追賜大路以葬,秋,八月,鄭殺其大夫公子嘉。
公元前554年
按《春秋》:襄公十九年,賜路不書。按《左傳》:十九年,春,諸侯還自沂上,盟於督揚曰:大毋侵小,夏,四月,丁未,鄭公孫蠆卒,赴於晉,大夫范宣子言於晉侯,以其善於伐秦也。六月,晉侯請於王,王追賜之大路,使以行禮也。秋,八月,鄭子孔之為政也專,國人患之,乃討西宮之難,與純門之師,子孔當罪,以其甲及子革,子良氏之甲守,甲辰,子展,子西,率國人伐之,殺子孔而分其室,子然,子孔,宋子之子也。士子孔,圭媯之子也。圭媯之班,亞宋子而相親也。士子孔,亦相親也。僖之四年,子然卒,簡之元年,士子孔卒,司徒孔實相子革,子良,之室,三室如一,故及於難,子革,子良,出奔楚,子革,為右尹,鄭人使子展當國,子西聽政,立子產為卿。靈王十九年,夏,六月,庚申,晉侯,齊侯,宋公,魯侯,衛侯,鄭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盟于澶淵。
公元前553年
按《春秋》:襄公二十年。按《左傳》:二十年,夏,盟于澶淵,齊成故也。
公元前552年
靈王二十年,冬,十月,晉侯,齊侯,宋公,魯侯,衛侯,鄭伯,莒子,邾子,會于商任。
按《春秋》:襄公二十一年。按《左傳》:二十一年,秋,欒盈出奔楚。冬,會于商任,錮欒氏也。
公元前551年
靈王二十一年,冬,晉侯,齊侯,宋公,魯侯,衛侯,鄭伯,曹伯,莒子,邾子,薛伯,杞伯,小邾子,會于沙隨。
按《春秋》:襄公二十二年。按《左傳》:二十二年,夏,晉人徵朝於鄭,鄭人使少正公孫僑對曰:在晉先君悼公九年,我寡君於是即位,即位八月,而我先大夫子駟,從寡君以朝於執事,執事不禮於寡君,寡君懼因是行也。我二年六月,朝於楚,晉是以有戲之役,楚人猶競而申禮於敝邑,敝邑欲從執事,而懼為大尤。曰:晉其謂我不共有禮,是以不敢攜貳於楚,我四年三月,先大夫子蟜又從寡君以觀釁於楚,晉於是乎有蕭魚之役,謂我敝邑,邇在晉國,譬諸草木,吾臭味也。而何敢差池,楚亦不競,寡君盡其土,實重之以宗,器以受齊,盟遂帥群,臣隨於執,事以會歲終,貳於楚者,子侯,石盂,歸而討之,溴梁之明年,子蟜老矣,公孫夏從寡君以朝於君,見於嘗酎,與執燔焉。間二年,聞君將靖東夏,四月,又朝以聽事,期不朝之間,無歲不聘,無役不從,以大國政令之無常,國家罷病,不虞荐至,無日不惕,豈敢忘職,大國若安定之,其朝夕在庭,何辱命焉。若不恤其患,而以為口實,其無乃不堪任命,而剪為仇讎,敝邑是懼,其敢忘君命,委諸執事,執事實重圖之。秋,欒盈自楚適齊,九月,鄭公孫黑肱有疾,歸邑於公,召室老宗人,立段而使黜官薄祭,祭以特羊,殷以少牢,足以共祀,盡歸其餘邑曰:吾聞之,生於亂世,貴而能貧,民無求焉。可以後亡,敬共事君,與二三子,生在敬戒,不在富也。己巳,伯張卒,冬,會于沙隨,復錮欒氏也。十二月,鄭游昄將歸晉,未出竟,遭逆妻者,奪之,以館於邑,丁巳,其夫攻子明殺之,以其妻行,子展廢良而立太叔。曰國卿,君之貳也。民之主也。不可以苟,請舍子明之類,求亡妻者,使復其所,使游氏勿怨。曰:無昭惡也。
公元前549年
靈王二十三年,春,二月,鄭伯如晉。秋,八月,晉侯,宋公,魯侯,衛侯,鄭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會于夷儀。冬,楚子,蔡侯,陳侯,許男,伐鄭。
按《春秋》:襄公二十四年,如晉不書。按《左傳》:范宣子為政,諸侯之幣重,鄭人病之,二十四年,春,二月,鄭伯如晉,子產寓書於子西,以告宣子曰:子為晉國,四鄰諸侯,不聞令德,而聞重幣,僑也惑之,僑聞君子長國家者,非無賄之患,而無令名之難。夫諸侯之賄,聚於公室,則諸侯貳,若吾子賴之,則晉國貳,諸侯貳則晉國壞,晉國貳則子之家壞,何沒沒也。將焉用賄。夫令名,德之輿也。德,國家之基也。有基無壞,無亦是務乎,有德則樂,樂則能久,詩云,樂只君子,邦家之基,有令德也。夫上帝臨女,無貳爾心,有令名也。夫恕,思以明德,則令名載而行之,是以遠至邇安,毋寧使人謂子,子實生我,而謂子浚我以生乎,象有齒以焚其身,賄也。宣子說,乃輕幣,是行也。鄭伯朝晉,為重幣故,且請伐陳也。鄭伯稽首,宣子辭,子西相曰:以陳國之介,恃大國而陵虐於敝邑,寡君是以請罪焉。敢不稽首。秋,會于夷儀,將以伐齊,水不克。冬,楚子伐鄭以救齊,門於東門,次於棘澤,諸侯還救鄭,晉侯使張骼,輔躒,致楚師,求御於鄭,鄭人卜宛射犬吉,子太叔戒之曰:大國之人,不可與也。對曰無有眾寡,其上一也。太叔曰:不然,部婁無松柏,二子在幄,坐射犬於外,既食而後食之,使御廣車而行,已皆乘乘車,將及楚師,而後從之乘,皆踞轉而鼓琴,近不告而馳之,皆取冑於櫜而胄,入壘皆下,搏人以投,收禽挾囚,弗待而出,皆超乘,抽弓而射,既免,復踞轉而鼓琴。曰:公孫同乘,兄弟也。胡再不謀,對曰:曩者志入而已,今則怯也。皆笑曰:公孫之亟也。
公元前548年
靈王二十四年,夏,晉侯,宋公,魯侯,衛侯,鄭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會于夷儀。六月,壬子,鄭公孫舍之帥師入陳。秋,八月,己巳,諸侯同盟于重丘,冬,鄭公孫夏帥師伐陳。
按《春秋》:襄公二十五年。按《左傳》:二十五年,夏,五月,晉侯濟自泮,會于夷儀,伐齊以報朝歌之役,初,陳侯會楚子伐鄭,當陳隧者,并堙木刊,鄭人怨之六月,鄭子展,子產,帥車七百乘伐陳,宵突陳城,遂入之,陳侯扶其太子偃師奔墓,遇司馬桓子曰:載余。曰將巡城,遇賈獲載其母妻,下之而授公車,公曰:舍而母,辭曰:不祥,與其妻扶其母以奔墓,亦免,子展命師無入公宮,與子產親御諸門,陳侯使司馬桓子賂以宗器,陳侯免,擁社,使其眾男女別而纍,以待於朝,子展執縶而見,再拜稽首,承飲而進獻,子美入,數俘而出,祝祓社,司徒致民,司馬致節,司空致地,乃還。秋,七月,己巳,同盟于重丘,齊成故也。八月,鄭子產獻捷於晉,戎服將事,晉人問陳之罪,對曰:昔虞閼父為周陶正,以服事我先王,我先王賴其利器用也。與其神明,之後也。庸以元女太姬,配胡公而封諸陳,以備三恪,則我周之自出,至於今是賴,桓公之亂,蔡人欲立其出,我先君莊公奉五父而立之,蔡人殺之,我又與蔡人奉戴厲公,至於莊宣,皆我之自立,夏氏之亂,成公播蕩,又我之自入,君所知也。今陳忘周之大德,蔑我大惠,棄我姻親,介恃楚眾,以馮陵我,敝邑,不可億逞,我是以有往年之告,未獲成命,則有我東門之役,當陳隧者,并堙木刊,敝邑大懼不競,而恥太姬,天誘其衷,啟敝邑心,陳知其罪,授手於我,用敢獻功,晉人曰:何故侵小,對曰:先王之命,唯罪所在,各致其辟,且昔天子之地一圻,列國一同,自是以衰,今大國多數圻矣,若無侵小,何以至焉。晉人曰:何故戎服,對曰:我先君武莊為平桓卿士,城濮之役,文公布命曰:各復舊職,命我文公,戎服輔王,以授楚捷,不敢廢王命故也。士莊伯不能詰,復於趙文子,文子曰:其辭順,犯順不祥,乃受之,冬,十月,子展相鄭伯如晉,拜陳之功,子西復伐陳,陳及鄭平,十二月,晉程鄭卒,子產始知然明,問為政焉。對曰:視民如子,見不仁者誅之,如鷹鸇之逐鳥雀也。子產喜以語子太叔,且曰:他日吾見蔑之面而已,今吾見其心矣,子太叔問政於子產,子產曰:政如農功,日夜思之,思其始而成其終,朝夕而行之,行無越思,如農之有畔,其過鮮矣。
公元前547年
靈王二十五年,夏,晉侯,魯侯,鄭良霄,宋人,曹人,會于澶淵。冬,楚子,蔡侯,陳侯,伐鄭。
按《春秋》:襄公二十六年。按《左傳》:二十六年,春,二月,甯子攻孫氏,克之,辛卯,殺子叔及太子角,孫林父以戚如晉。甲午,衛侯入,衛人侵戚東鄙,孫氏愬於晉,晉戍茅氏,殖綽伐茅氏,殺晉戍三百人,孫蒯追之,弗敢擊,文子曰:厲之不如,遂從衛師,敗之圉雍鉏,獲殖綽,復愬於晉。鄭伯賞入陳之功,三月,甲寅,朔,享子展,賜之先路三命之服,先八邑,賜子產次路再命之服,先六邑,子產辭邑。曰:自上以下,降殺,以兩,禮也。臣之位在四,且子展之功也。臣不敢及賞禮,請辭邑,公固予之,乃受三邑,公孫揮曰:子產其將知政矣,讓不失禮。夏,楚子,秦人,侵吳,及雩婁,聞吳有備而還,遂侵鄭,五月,至於城麇,鄭皇頡戍之,出與楚師戰,敗,穿封戍囚皇頡,公子圍與之爭之,正於伯州犁,伯州犁曰:請問於囚,乃立囚,伯州犁曰:所爭,君子也。其何不知,上其手曰:夫子為王子圍,寡君之貴介弟也。下其手曰:此子為穿封戍,方城外之縣尹也。誰獲子,囚曰:頡遇王子弱焉。戍怒,抽戈逐王子圍,弗及,楚人以皇頡歸,印堇父與皇頡戍城麇,楚人囚之,以獻於秦,鄭人取貨於印氏以請之,子太叔為令正,以為請,子產曰:不獲,受楚之功,而取貨於鄭,不可謂國,秦不其然,若曰拜君之勤鄭國,微君之惠,楚師其猶在敝邑之城下,其可,弗從,遂行,秦人不予,更幣,從子產,而後獲之。六月,公會晉趙武,宋向戍,鄭良霄,曹人,于澶淵,以討衛,疆戚田,取衛西鄙懿氏六十,以與孫氏,於是衛侯會之,晉人執甯喜,北宮遺,使女齊以先歸,衛侯如晉,晉人執而囚之,於士弱氏,秋,七月,齊侯,鄭伯,為衛侯故如晉,晉侯兼享之,晉侯賦嘉樂,國景子相齊侯,賦蓼蕭,子展相鄭伯,賦緇衣,叔向命晉侯拜二君。曰:寡君敢拜齊君之安,我先君之宗祧也。敢拜鄭君之不貳也。國子使晏平仲私於叔向。曰:晉君宣其明德於諸侯,恤其患而補其闕,正其違而治其煩,所以為盟主也。今為臣執君,若之何,叔向告趙文子,文子以告晉侯,晉侯言衛侯之罪,使叔向告二君,國子賦轡之柔矣,子展賦將仲子兮,晉侯乃許歸衛侯,叔向曰:鄭七穆,罕氏其後亡者也。子展儉而壹。秋,鄭伯歸自晉,使子西如晉聘,辭曰:寡君來煩執事,懼不免於戾,使夏謝不敏,許靈公如楚,請伐鄭。曰:帥不興。孤不歸矣,八月,卒於楚,楚子曰:不伐鄭,何以求諸侯,冬,十月,楚子伐鄭,鄭人將禦之,子產曰:晉楚將平,諸侯將和,楚王是故昧於一來,不如使逞而歸,乃易成也。夫小人之性,釁於勇,嗇於禍,以足其性,而求名焉者,非國家之利也。若何從之,子展說,不禦寇,十二月,乙酉,入南里,墮其城,涉於樂氏,門於師之梁,縣門發,獲九人焉。涉於氾而歸,而後葬許靈公。
公元前546年
靈王二十六年,夏,晉趙武,楚屈建,魯叔孫豹,蔡公孫歸生,衛石惡,陳孔奐,鄭良霄,許人,曹人,會于宋。秋,七月,辛巳,諸侯之大夫盟于宋。
按《春秋》:襄公二十七年。按《左傳》:二十七年,夏,宋向戍善於趙文子,又善於令尹子木,欲弭諸侯之兵以為名,如晉,告趙孟,晉人許之,如楚,楚亦許之,如齊,齊人許之,告於秦,秦亦許之,皆告於小國,為會于宋,秋,七月,辛巳,將盟于宋西門之外,晉楚爭先,乃先楚人,乙酉,宋公及諸侯之大夫盟于蒙門之外,鄭伯享趙孟於垂隴,子展,伯有,子西,子產,子太叔,二子石,從,趙孟曰:七子從君,以寵武也。請皆賦以卒君貺,武亦以觀七子之志,子展賦草蟲,趙孟曰:善哉,民之主也。抑武也不足以當之,伯有賦鶉之賁賁,趙孟曰:床笫之言不踰閾,況在野乎,非使人之所得聞也。子西賦黍苗之四章,趙孟曰:寡君在,武何能焉。子產賦隰桑,趙孟曰:武請受其卒章,子太叔賦野有蔓草,趙孟曰:吾子之惠也。印段賦蟋蟀,趙孟曰:善哉保家之主也。吾有望矣,公孫段賦桑扈,趙孟曰:匪交匪敖,福將焉往,若保是言也。欲辭福祿得乎,卒享,文子告叔向曰:伯有將為戮矣,詩以言志,志誣其上,而公怨之,以為賓榮,其能久乎,幸而後亡,叔向曰:然,已侈所謂,不及五稔者。夫子之謂矣,文子曰:其餘皆數世之主也。子展其後亡者也。在上不忘降,印氏其次也。樂而不荒,樂以安民,不淫以使之,後亡不亦可乎。
公元前545年
靈王二十七年,秋,蔡侯歸自晉,入于鄭,鄭使游吉如楚,九月,鄭游吉如晉,宋公,魯侯,鄭伯,許男,如楚。按《春秋》不書。按《左傳》:襄公二十八年,春,無冰,梓慎曰:今茲宋鄭其饑乎,歲在星紀,而淫於元枵,以有時菑,陰不堪陽,蛇乘龍,龍,宋鄭之星也。宋鄭必饑,元枵,虛中也。枵,耗名也。土虛而民耗,不饑何為。秋,八月,蔡侯歸自晉,入于鄭,鄭伯享之,不敬,子產曰:蔡侯其不免乎,日其過此也。君使子展迋勞於東門之外而傲,吾曰:猶將更之,今還受享而惰,乃其心也。君小國事大國,而惰傲以為己心,將得死乎,若不免,必由其子,其為君也。淫而不父,僑聞之,如是者恆有子禍。孟孝伯如晉,告將為宋之盟故如楚也。蔡侯之如晉也。鄭伯使游吉如楚,及漢,楚人還之。曰:宋之盟,君實親辱,今吾子來,寡君謂吾子姑還,吾將使驛奔問諸晉,而以告,子太叔曰:宋之盟,君命將利小國,而亦使安定其社稷,鎮撫其民人,以禮承天之休,此君之憲令,而小國之望也。寡君是故使吉奉其皮幣,以歲之不易,聘於下執事,今執事有命曰:女何與政令之有,必使而君,棄而封守,跋涉山川,蒙犯霜露,以逞君心,小國將君是望,敢不唯命是聽,無乃非盟載之言,以闕君德,而執事有不利焉。小國是懼,不然,其何勞之敢憚,子太叔歸復命,告子展曰:楚子將死矣,不修其政德,而貪昧於諸侯,以逞其願,欲久得乎,周易有之,在復之頤曰:迷復凶,其楚子之謂乎,欲復其願,而棄其本,復歸無所,是謂迷復,能無凶乎,君其往也。送葬而歸,以快楚心,楚不幾十年,未能恤諸侯也。吾乃休吾民矣,裨竈曰:今茲周王及楚子皆將死,歲棄其次,而旅於明年之次,以害鳥帑,周楚惡之。九月,鄭游吉如晉,告將朝於楚,以從宋之盟,子產相鄭伯以如楚,舍不為壇,外僕言曰:昔先大夫相先君適四國,未嘗不為壇,自是至今,亦皆循之,今子草舍,無乃不可乎,子產曰:大適小,則為壇,小適大,苟舍而已,焉用壇,僑聞之,大適小,有五美,宥其罪戾,赦其過失,救其菑患,賞其德刑,教其不及,小國不困,懷服如歸,是故作壇以昭其功,宣告後人,無怠於德,小適大有五惡,說其罪戾,請其不足,行其政事,共其職貢,從其時命,不然則重其幣帛,以賀其福而弔其凶,皆小國之禍也。焉用作壇,以昭其禍,所以告子孫,無昭禍焉可也。冬,十二月,為宋之盟故,公及宋公,陳侯,鄭伯,許男,如楚,公過鄭,鄭伯不在伯有迋勞於黃崖,不敬,穆叔曰:伯有無戾於鄭,鄭必有大咎,敬,民之主也。而棄之,何以承守,鄭人不討,必受其辜,濟澤之阿,行潦之蘋藻,寘諸宗室,季蘭尸之,敬也。敬可棄乎,及漢,楚康王卒,公欲反,叔仲昭伯曰:我楚國之為,豈為一人行也。子服惠伯曰:君子有遠慮,小人從邇,饑寒之不恤,誰遑其後,不如姑歸也。叔孫穆子曰:叔仲子,專之矣,子服子,始學者也。榮成伯曰:遠圖者,忠也。公遂行,宋向戍曰:我一人之為,非為楚也。饑寒之不恤,誰能恤楚,姑歸而息民,待其立君而為之備,宋公遂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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