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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十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官常
 第八十卷目錄
 宗藩部列傳二十四
  北魏
  任城文宣王澄   高平剛侯
  中山獻武王英   城陽懷王
  章武王彬     樂陵王思
  城陽公忠    河間公
  京兆王愉     清河文獻王
  廣平文穆王懷   汝南文宣王
官常典第八十卷
宗藩部列傳二十四
北魏
任城文宣王澄
公元684年
《魏書·任城王傳》任城康王雲長子字道鎮,少而好學
康王薨,居喪以孝聞。
襲封,加征北大將軍
高祖時蠕蠕犯塞,加使持節都督北討諸軍事以討之。
蠕蠕遁走,又以氐羌反叛,除都督梁益三州諸軍事征南大將軍梁州刺史
文明太后引見誡厲之,顧謂中書令李沖曰:此兒風神吐發德音閑婉當為宗室領袖
行使之必稱我意。
卿但記之,我不妄談人物也。
梁州氐帥楊仲顯婆羅、楊卜兄弟及符叱盤等,自以居邊地險,世為凶狡
至州,量彼風俗誘導懷附
表送婆羅,授仲顯城鎮副將,楊卜廣業太守,叱盤固道鎮副將
自餘首帥,各隨才而用之,款附者賞,違命加誅。
於是仇池帖然西南款順
侍中賜衣一襲乘馬一匹,以旌其能。
後轉征東大將軍開府徐州刺史,甚有聲績。
朝於京師引見於皇信堂。
高祖曰:昔鄭子產鑄刑書,而晉叔向非之。
二人皆是賢士得失竟誰。
對曰:鄭國寡弱,攝于強鄰民情去就非刑莫制,故鑄刑書示威
雖乖古式,合今權道隨時濟世子產為得。
叔向譏議,示不忘古,可與論道未可語權。
高祖曰:任城當欲為魏之子產也。
曰:子產道合當時,聲流竹素
臣既庸近,何敢庶幾
陛下四海為家,宜文德以懷天下,但江外尚阻,車書未一季世之民,易以威伏,難以禮治
愚謂子產之法,猶應暫用,大同之後,便以道化之。
高祖心方革變,深善其對,笑曰:非任城無以識變化之體。
朕方刱改朝制,當與任城萬世之功耳。
後徵為中書令改授尚書令
蕭賾使庾蓽來朝音韻遒雅風儀秀逸,謂主客張彝曰:往任城以武著稱,今任城乃以文見美也。
時詔延四廟之子下逮元孫之冑,申宗宴於皇信堂,不以爵秩為列,悉序昭穆為次,用家人之禮。
高祖曰:行禮已畢,欲令宗室各言其志,可率賦詩
特令七言連韻,與高祖往復賭賽,遂至極懽,際夜乃罷。
高祖外示南討,意在謀遷,齋於明堂左個,詔太常卿王諶,親令龜卜易筮南伐之事,其兆遇《革》
高祖曰:此是湯武革命順天應人之卦也。
群臣莫敢言
進曰:《易》言革者更也
將欲應天順人,革君臣之命,湯武得之為吉。
陛下帝有天下重光累葉
今曰卜征乃可伐叛不得革命
此非君人之卦未可全為吉也。
高祖厲聲曰:《象》大人虎變,何言不吉也。
曰:陛下龍興既久,豈可方同虎變
高祖勃然作色曰:社稷社稷任城而欲沮眾也。
曰:社稷誠知陛下社稷,然臣是社稷臣子豫參顧問,敢盡愚衷。
高祖銳意必行,惡此對。
久之乃解,曰:各言其志,亦復何傷
車駕還宮,便召
未及昇階,遙謂曰:向者《革卦》,今更欲論之。
明堂之忿,懼眾人競言,阻我大計,故厲色文武耳,想解朕意也。
乃獨謂曰:今日之行,誠知不易
國家北土徙居平城,雖富有四海文軌未一此間用武之地,非可文治移風易俗,信為甚難。
崤函帝宅河洛王里,因茲大舉光宅中原,任城以為何如
曰:伊洛中區,均天下所據。
陛下制御華夏,輯平九服蒼生聞此,應當大慶
高祖曰:北人戀本,忽聞將移,不能不驚擾也。
曰:此既非常之事,當非常所知,唯須決之聖懷此輩亦何能為也。
高祖曰:任城便是我之子房
撫軍大將軍太子少保,又兼尚書左僕射
駕幸洛陽,定遷都之策,高祖詔曰:遷移之旨,必須訪眾。
當遣任城馳驛向代,問彼百司論擇可否
近日《革》,今真所謂革也,王其勉之
既至代都,眾聞遷詔,莫不驚駭。
援引今古,徐以曉之,眾乃開伏
南馳還報會車駕於滑臺
高祖大悅,曰:若非任城,朕事業不得就也。
從幸鄴宮,除吏部尚書
及幸代,車駕北巡,留銓簡舊臣
初,魏自公以下,迄於選臣,動有萬數冗散無事
品為三等,量其優劣,盡其能否之用,咸無怨者。
駕還洛京,復兼右僕射
高祖北邙,遂幸洪池,命昇龍舟,因賦詩以序懷。
高祖曰:朕昨夜一老公,頭鬢皓白正理冠服,拜立路左。
朕怪而問之,自侍中嵇紹故此奉迎
神爽卑懼,似有求焉。
對曰:晉世之亂,嵇紹以身衛主殞命御側,亦是晉之忠臣比干兇虐忠諫剖心可謂殷之良士
二人俱死於王事墳塋在於道周
陛下徙御殷洛,經瀍墟而弔比干,至洛陽而遺嵇紹當是希恩感夢
高祖曰:朕何德,能幽感達士也。
然實思追禮先賢標揚忠懿
比干嵇紹皆是古之誠烈,而朕務濃於比干,禮略於嵇紹,情有愧然。
既有此夢,或如任城所言。
於是求其兆域遣使弔祭焉。
蕭鸞既殺蕭昭業自立昭業雍州刺史曹虎請以襄陽內附
分遣諸將,車駕將自赴之。
豫州又表,奉誠之使不復重來
高祖咸陽王禧彭城王勰、司徒馮誕司空穆亮鎮南李沖等議之。
高祖曰:比得邊州襄陽慕化,朕將鳴鑾江沔,為彼聲勢
今復表稱,更無後信,於行留之計,竟欲如何
等或宜行,或言宜止
高祖曰:眾人紛紜意見不等,朕莫知所從
必欲盡行留之勢,使言理俱暢者,宜有客主,共相起發
任城鎮南為應留之議,朕當為宜行之論,諸公俱坐得失長者從之。
於是高祖曰:二賢試言留計也。
對曰:臣等正以徒御草刱,人斯樂安,內而應者未審不宜輕爾動發
高祖曰:襄陽款問,似當是虛。
亦知初遷之民,無宜勞役
歸誠有實,即當乘其悅附,遠則有會稽之會,近則略平江北。
如其送款是虛,且可遊巡淮楚,問民之瘼,使彼土蒼生,知君德之所在,復何所損而惜此一舉
降問是實,而停不撫接不亦稽阻款誠,毀朕大略也。
曰:降問若審,應有表質。
使人一返,靜無音問,其詐也可見。
今代遷之眾,人懷戀本,細累相攜,始就洛邑,居無一椽之室,家闕儋石之糧,而使怨苦即戎,泣當白刃,恐非歌舞之師也。
今茲區宇初搆,又東作正是子來百堵之日,農夫肆力,宜寬彼逋誅,惠此民庶
三軍已援,無稽赴接
苟其款實,力足納撫,待剋平襄沔,然後動駕
今無故勞涉,空為往返,恐挫損天威更成賊膽。
上覽盤庚始遷之艱難,下矜詩人由庚之至詠,輯寧新邑惠康億兆
司空以為宜行,公卿皆同之。
曰:公在外旌鉞既張,而有憂色,每聞談論,不願此行,何得聖顏如斯之語也。
面背不同,事涉欺佞,非所論道,更失國士之體。
或有傾側,當由公輩佞臣
李沖曰:任城王可謂社稷,願陛下深察其言。
臣等在外,皆憚征行,唯貴與賤,不謀同辭
仰願聖心裁其可否
高祖曰:任城適以公等從朕,有如此論。
不從朕者,何必通識安危也。
小忠大忠之賊,無乃似諸。
曰:臣既愚闇,不識大理,所可言者,雖涉小忠要是竭盡微款,不知大忠者竟何
高祖曰:任城脫居台鼎之任,欲令大忠在己也。
曰:臣誠才非台弼,智闕和鼎,脫得濫居公鉉,庶當官而行,不負愚志
高祖大笑
又謂曰:昔汲黯漢武前面公孫脫粟飯,臥布被其詐也。
於時公孫謙讓下之。
武帝汲黯至忠公孫長者二人稱賢
公既道均昔士願思長者之言。
高祖笑曰:任城欲自比汲黯也。
且所言是公,未知得失所在,何便謝司空也。
駕遂南伐
五等開建食邑一千戶。
後從征至懸瓠,以篤疾還京。
駕餞之汝濆,賦詩而別。
車駕還洛,引見王公侍臣清徽堂。
高祖曰:此堂成來,未與王公宴樂之禮。
東閤廡堂粗復始就,故今與諸賢欲無高而不升,無小而不入。
因之流化渠。
高祖曰:此曲水者亦有其義,取乾道曲成萬物無滯
次之洗煩池。
高祖曰:此池中亦有嘉魚
曰:此所謂魚在在藻,有頒其首。
高祖曰:且取王在靈沼,於牣魚躍
次之觀德殿。
高祖曰:射以觀德,故遂命之。
次之凝閑堂。
高祖曰:名目要有其義,此蓋取夫子閑居之義。
不可縱奢以忘儉,自安以忘危,故此堂後茨堂
李沖曰:此東曰步元廡,西曰遊凱廡。
此堂雖無唐堯之君,卿等當無愧於元、凱。
對曰:臣既遭唐堯之君,不敢辭元、凱之譽。
高祖曰:光景垂落,朕同宗則有載考之義,卿等將出無遠何得默爾,不示德音
即命黃門侍郎崔光郭祚通直郎邢巒崔休等賦言志
燭至公卿辭退
李沖再拜上千萬歲壽。
高祖曰:卿向以燭至致辭復獻千萬之壽,朕報卿以南山之詩。
燭至辭退庶姓之禮;在夜載考,宗族之義。
卿等且還,朕與諸王宗室,欲成此夜飲。
又從幸鄴。
還洛,以出納之勞,增邑五百戶
公事免官
尋兼吏部尚書
恆州刺史穆泰在州謀反,推朔州刺史陽平王為主
頤表其狀。
高祖入見凝閑堂,曰:適得陽平表曰:穆泰謀為不軌招誘宗室
脫或必然遷京甫爾北人戀舊南北紛擾,朕洛陽不立也。
此事非任城不辦,可為我力疾向北。
如其弱也,直往擒翦;若其勢彊,可承制發并肆兵以殄之。
雖知王患,既是國家大事不容辭也。
曰:愚惑,正戀本為此,非有遠圖
臣誠怯弱不憚是輩,雖復患惙豈敢有辭
謹當罄盡心力,繼之以死。
陛下勿憂。
高祖笑曰:得任城此行,朕復何憂也。
授節銅虎竹使符御仗左右,仍行恆州事。
行達鴈門太守夜告已握眾西就陽平城下聚結,唯見弓仗
聞便速進。
右丞孟斌曰:事不可量,須依敕召并肆兵,然後徐動。
曰:既構逆,應堅城,而更迎陽平,度其所為,似當勢弱。
不相拒,無故發兵,非宜也
但速往鎮之,民心自定
倍道兼行出其不意
又遣治書侍御史李煥先赴,至即擒民情怡然
窮其黨與罪人皆得,鉅鹿公陸叡安樂元隆百餘人皆獄禁。
具狀表聞高祖覽表大悅召集公卿以下表示之,曰:我任城可謂社稷臣也,尋其罪案,正復皋陶斷獄豈能過之。
顧謂咸陽王等曰:汝等脫當其處,不能辦此。
車駕尋幸平城勞澄曰:任城此行,深副遠寄
對曰:陛下威靈遠被罪人無所逃刑,臣何勞之有。
引見逆徒,無一人稱枉。
時人莫不歎之。
高祖顧謂左右曰:昔仲尼聽訟猶人也,必也使無訟乎。
聖人聽訟,殆非常人所匹;必也無訟,今日見之矣。
澄正尚書
車駕南伐,留居守,復兼右僕射
表請以國秩一歲租布帛助供軍資,詔其半。
高祖幸鄴,值高車樹者反叛車駕將親討之。
表諫不宜親行。
江陽王繼平之,乃止。
高祖還洛,引見公卿
高祖曰:營國之本,禮教為先。
朕離京邑以來禮教日新以不
對曰:臣謂日新
高祖曰:朕昨入城,見車上婦人冠帽而著小襦襖者,若為如此尚書何為不察
曰:著猶少於不著者
高祖曰:深可怪也。
任城意欲令全著乎。
一言可以喪邦者,斯之謂歟。
可命史官書之。
又曰:王者不降佐於蒼昊,皆拔才而用之。
朕失於舉人,任許一群婦人奇事,當更銓簡耳。
任城在省,為舉天下綱維為當署事而已
曰:臣實署事而已
高祖曰:如此便一令史足矣何待任城
又曰:我遣舍人宣詔何為使小人聞之。
曰:時雖有幹吏,去榜亦遠。
高祖曰:遠則不聞,聞則不遠。
既得聞詔,理故可知
於是留守群臣遂免冠謝罪
尋除尚書右僕射
蕭寶卷遣其太尉陳顯達入寇漢陽
是時高祖不豫,引入見清徽堂。
詔曰:顯達侵亂沔陽不安,朕不親行,莫攘此賊。
疾患淹年氣力惙敝,如有非常委任城大事。
是段任城必須從朕。
涕泣對曰:臣謹當竭股肱之力,以命上報
從駕南伐
高祖崩,顧命
世宗初,有降人嚴叔懋告尚書令王肅孔思潛通寶卷,圖為叛逆寶卷遣俞公喜送敕於肅,公喜還南裴叔業馬為信。
信之,乃表肅將叛,輒下禁止
咸陽北海二王擅禁宰輔免官歸第
尋出為平西將軍梁州刺史
辭以母老。
安東將軍相州刺史,復固辭
改授安西將軍雍州刺史
赴京講武
都督淮南諸軍事鎮南大將軍開府揚州剌史。
下車孫叔敖之墓,毀蔣子文之廟。
頻表南伐世宗不許
又辭母老,乞解州任,寢而不報
散騎常侍
表曰:臣參訓先朝,藉規有日前言舊軌,頗亦聞之。
又昔在恆代,親習皇宗,熟祕序〈疑〉庭無闕日。
臣每於侍坐先帝未嘗不以書典在懷,禮經為事,周旋之則,不輟於時
鳳舉中京,方隆禮教,宗室之範,每蒙委及,四門之選,負荷銓量
先皇升遐未遑修述
學宮四門之名,宗人有闕四時之業,青衿之緒於茲將廢。
臣每惟其事,竊所傷懷。
伏惟聖略宏遠四方罕務,宴安之辰,於是乎在。
何為太平之世,而令子衿之歎焉;聖明之日,而使宗人之訓闕焉
愚謂可敕有司修復皇宗之學,開闢四門之教,使將落之族,日就月將
詔曰:胄子崇業自古盛典國均之訓,無應久廢尚書更可量宜修立。
又表母疾解州任,不聽
蕭衍將張囂之寇陷夷陵戍,輔國將軍成興步騎赴討,大破之,復夷陵,囂之遁走
又遣長風戍主奇道顯攻蕭衍陰山戍,破之,斬其戍主龍驤將軍都亭侯興祖。
仍引攻白槁戍,又破之,斬其寧朔將軍關內侯吳道爽。
表曰:蕭衍頻斷東關,欲令巢湖汎溢。
周回四百餘里,東關合江之際,廣不過數十步,若賊計大湖傾注者,則淮南諸戍必同晉陽之事矣。
吳楚便水,且灌且掠,淮南之地,將非國有
壽陽去江五百餘里,眾庶惶惶,並懼水害
脫乘民之願,攻敵之虛,豫諸州,纂集士馬首秋大集,則南瀆可為飲馬之津,霍嶺必徙倚
事貴應機經略須早。
混一不可必果,江西自是無虞
猶豫緩圖,不加除討,關塞既成襄陵方及,平原民戍定為魚矣。
詔發、定、、相、并、濟六州二萬人,馬一千五百匹,令仲秋之中畢會淮南,并壽陽先兵三萬,委經略
先是朝議南伐之意,以蕭寶夤東揚州刺史東城陳伯之江州刺史陽石,以總督二鎮,授之節度
至是勒兵進討
東關水衝大峴險要東關縱水,陽石合肥有急懸之切;不圖大峴,則歷陽有乘險之援,淮陵陸道九山水路,並宜經略
於是統軍傅豎眼王神念進次大峴東關九山淮陵,皆分部諸將,倍道之;總勒大眾絡繹相接
神念剋其關要潁川二城,斬軍主費尼。
寧朔將軍韋惠、龍驤將軍李伯由仍固大峴
統軍党法宗、傅豎眼進軍剋之,白塔、牽城。
數日之間,便即逃潰
青溪望風散走
徐州刺史司馬明素率眾三千,欲援九山徐州長史伯鄰規固淮陵寧朔將軍王燮負險焦城。
法宗進克焦城,破淮陵,擒明素,斬伯鄰
濟陰太守王厚彊、廬江太守裴邃即亦奔退
曰:將軍文德內昭武功外暢奮揚大略,將蕩江吳
長旌始舒,賊徒懾氣銳旅方馳東關席卷
江湖弭波,在旦夕耳。
送首虜,並已聞之。
初,出討之後將姜慶真襲據壽春外郭齊王蕭寶夤擊走之。
長史韋績坐免官,在外無坐。
鍾離
又詔:鍾離若食盡,三月以前固有可剋,如至四月淮水泛長舟行無礙宜善量之。
前事捷也,此實將軍經略,勳有常焉。
如或水盛難圖,亦可為萬全之計,不宜昧利無成,以貽後悔也。
蕭衍冠軍將軍張惠紹遊擊將軍殷暹、驍騎將軍趙景悅、龍驤將軍張景仁率眾五千,送糧鍾離
統軍王足劉思祖邀擊惠紹等,大破之。
惠紹、殷暹、景仁及其屯騎校尉文淵軍主以上二十七人
既而遇雨,淮水暴長引歸壽春
還既狼狽,失兵四千餘人
頻表解州世宗不許
有司奏軍還失路,奪其開府,又降三階
蕭衍有移,求換張惠紹
表請不許,詔付八坐會議
尚書令廣陽王嘉等奏宜還之,詔乃聽還。
後果寇邊
鎮北大將軍定州刺史
初,民中每有橫調百姓煩苦前後牧守,未能蠲除
多所省減,民以忻賴。
又明黜陟賞罰之法,表減公園之地,以給無業貧口,禁造布絹不任衣者。
孟太妃薨,居喪毀瘠當世稱之。
服闋,除太子太保
於時高肇當朝猜忌賢戚。
間搆,常恐不全,乃終日昏飲,以示荒敗。
所作詭越,時謂為狂。
世宗夜崩,時事倉卒高肇擁兵於外,肅宗沖幼朝野不安
疏斥不預機要,而朝望所屬
領軍于忠侍中崔光等奏尚書令於是眾心忻服。
又加散騎常侍驃騎大將軍,尋遷司空,加侍中
俄詔領尚書令
初,正始之末,詔百司普昇一級,而執事不達旨意刺史、守、令限而不及
奏曰:竊惟雲構鬱起,澤及百司,企春望內外同慶
至於賞陟,不及守宰爾來十年冤訟不絕。
封回鎮遠安州入為太尉長史元匡征虜恆州入作宗卿二人遷授,並在先詔。
應蒙之理,備在於斯。
州佐停私之徒,陪臣郡丞之例,尚蒙天澤下降當時
參佐之來,皆因府主
府主不霑,佐官獨預,棄本賞末,愚謂未允。
今計刺史、守、宰之官請準封回悉同汎限,上允初旨百司之章,下覆訟者元元之心。
詔曰:自今已後內外之事,嘗經先朝者,不得重聞。
奏曰:臣聞堯懸諫諍之鼓,舜置誹謗之木,皆所以耳目芻蕘,達四聰天下
伏惟太祖開基化隆自遠,累聖相承於今九帝
重光污隆必同,與奪隨時無恆體。
思過如渴,言重千金故稱無諱之朝邁蹤三、五。
高祖沖年纂曆文明協統,變官易律,未為違典。
及慈聖臨朝母儀㝢縣,爰發垂心滯獄枉者仰日月九泉,微屈者希曲照盆下
今乃格以先朝,限以一例,斯誠奉遵本心,實乖元元之至望
在於謙挹,有乖舊典
尋抱枉求直,或經累朝
毫釐之差,正之宜速;謬若千里駟馬弗追。
故禮有損益,事有可否,父有諍子,君有諫臣,琴瑟不調,理宜改作
是以防川之論,小決則鄉校之言,壅則敗國
矧伊陳屈,而可抑以先朝。
先朝屈者,非故屈之,或有司愛憎,或執事濁僻,空文致法,以誤視聽
如此冤塞,彌在可哀
僭之與濫,寧失不經,乞收今旨,還依前詔。
詔曰:省奏,毗贊之情,三皇異軌五代殊風一時之制,何必詮改。
必謂虛文設旨,理在可申者,何容不同來執。
可依往制。
表上《皇誥宗制訓詁一卷意欲皇太后覽之,思勸戒
又奏利國濟民所宜振舉十條
一曰度量衡公私不同所宜一之
二曰宜興學校,以明黜陟之法。
三曰宜興滅繼絕,各舉所知
四曰五調之外,一不煩民;任民之力,不過三日。
五曰臨民之官,皆須黜陟,以旌賞罰。
六曰逃亡代輸去來年久者,若非伎作任聽即住。
七曰邊兵逃走,或實陷沒,皆須精檢;三長近親,若實隱之,代輸,不隱勿論
八曰工商世業之戶,復徵租調無以堪濟,今請免之,使專其業。
九曰三長禁姦不得隔越相領,戶不滿者,隨近并合
十曰林虎賁邊方有事,暫可赴戰常戍宜遣蕃兵代之。
靈太后下其奏,百寮議之,事有同否。
四中郎將兵數寡弱不足襟帶京師奏宜以東中滎陽郡南中魯陽郡西中恆農郡北中河內郡,選二品三品親賢兼稱者居之。
省非急之作,配以彊兵,如此深根固本、彊幹弱枝之義也。
靈太后初將從之,後議者不同,乃止。
重奏曰:固本宜彊,防微在豫,故雖有文事,不忘武功
況今南蠻仍獷,北妖頻結,來事難圖,勢同往變。
暴勃忽起,振動關畿四府羸卒何以防擬
康之世,可以寄安,遺之久長,恐非善策
臣愚見,郎將領兵,兼總民職,省官實祿,於是乎在。
求還依前增兵號。
將位既重,則念報亦,軍郡相依,則表裏俱濟。
朝廷四顧之憂,姦宄窺覦之望矣。
卒不納。
又以流人初至遠鎮,衣食無資,多有死者,奏并其妻子給糧一歲,從之。
尋以疾患求解任。
不許
蕭衍浮山斷淮為堰,以灌壽春
乃除使持節大將軍大都督、南討諸軍事眾十萬,將出彭宋。
淮堰自壞,不行
以北邊鎮將選舉彌輕,恐賊虜闚邊山陵危迫,奏求重鎮將之選,備之嚴。
不從
賊虜入寇至於舊都鎮將多非其人,所在叛亂,犯逼山陵,如所慮。
奏:都城府寺猶未周悉,今軍旅初寧,無宜發眾請取職人司州郡縣十杖已上百鞭已下收贖之物,絹一匹,輸塼二百,以漸修造
詔從之。
太傅清河王懌表奏其事,不行
又奏曰:臣聞賞必以,用防淫人之姦;罰不濫及,以戒良士之困。
刑者,侀也。
每垂三宥,秉律執請,不得已而用之。
是故小大之獄,察之以情;一人呼嗟,或虧王道
刑罰得失,乃興廢所由也。
竊聞司州高陽王臣雍拷殺奉朝請元昭前門錄事姚敬賢,雖因公事,理實未盡。
何者
太平之世,草不伐;行葦之感,事驗隆周
若昭等狀彰,死罪已定,應刑於都市,與眾棄之;如其疑似不分情理未究,不宜三清九流之官杖下便死,輕絕民命傷理敗法
往年州於大市鞭殺五人,及檢贓狀,全無寸尺
今復酷害一至於此
野云咸懷驚愕
殺生在下,虐專於臣,人君之權,安所復用
開古以來明明之世,未聞斯比也。
武王曰:吾不以一人之命而易天下
重民命也。
請以見事廷尉推究,驗其為劫之狀,察其拷殺之理,使是非分明,魂幽獲雪。
詔從之。
當官而行,無所回避
又奏墾田授受之制八條,甚有綱貫大便於時
前來尚書文簿諸曹須,則出借
公車署以理冤事重奏請真案。
執奏尚書政本,特宜遠慎,故凡所奏事閣道通之,蓋以祕要之切,防其宣露
寧有古制所重,今反輕之,內猶設禁,外更寬也。
繕寫事意,以付公車
詔從之。
西域嚈噠波斯諸國各因公使,並遺駿馬一匹
請付太僕,以充國閑。
詔曰:王廉貞之有過楚相,可敕付廐,以君子大哉之美。
史中尉東平王匡奏請景明元年以來內外考簿、吏部除書中兵勳案并諸殿最欲以案校盜官之人,靈太后許之。
表曰:臣聞三季之弊,由於煩刑火德在於三約
是以老聃法令滋彰,盜賊多有。
又曰:其政察察,其民缺缺
又曰: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是故欲求治本,莫若省事清心
漢文斷獄四百,幾致刑措省事所致也。
蕭曹為相,載其清靜畫一之歌清心之本也。
欲求之於本,宜以省事為先,使在位群官,纂蕭曹之心,以毗聖化。
如此,則上下相安遠近相信百司不怠,事無愆失。
豈宜擾世教深文烹小鮮煩手哉。
竊惟景明之初永平之末內外群官三經考課
延昌之始,方加黜陟
五品以上,引之朝堂,親決聖目;六品以下,例由敕判。
世宗晏駕大宥三行所以蕩除故意,與物更始
革世之事,方相窮覈,以臣愚見,謂為不可
尚書職分樞機出納
魏明帝卒至尚書門,陳矯亢辭,慚而返。
夫以萬乘之重,非所宜行,猶屈一言,慚而回駕,群官百司,而可相亂乎。
故陳不知錢穀之數,丙吉不問僵道之死當時以為達治歷代用為美談
但宜各守其職,思不出位潔己以勵時,靖恭以致節。
又尋御史之體,風聞是司,至於冒勳妄考,皆有處別,若一處風謠,即應攝其一簿研檢虛實
差舛不同偽情自露,然後繩以典刑,人孰不服
豈有一省之案,取天下之簿,尋兩紀之事,窮革世之尤,如此求過,誰堪其罪。
斯實聖朝所宜重慎也。
靈太后納之,乃止。
後遷司徒公,侍中尚書令如故
又表曰:伏惟世宗宣武皇帝命將授旗隨陸啟顙運籌制勝淮漢自賓。
節用勞心志清六合是故纘武修文仍世
陛下當周康靖治之時,豈得宴安元默
然取外之理,要由內彊;圖人之本,先在自備
蕭衍虐使其民,而窺覦不已
若遇我虛疲,士民凋窘,賊年老志張,思播虺毒,此之弗圖,恐其病。
伏惟陛下妙齡在位聖德方昇皇太后總御天機朝乾夕惕
若留意於負荷,忿車書未一進賢拔能重官人之舉;標賞忠清,旌養人之器;干戈之用,畜熊虎之士;愛時鄙財,輕寶,七八年間,陛下聖略方剛親王德幹壯茂,將相膂力未衰,愚臣猶堪戎伍帶甲之眾蓄銳於今燕弧冀馬充牣在昔
又賊積禍盈,勢不能久,子弟闇悖,釁逆已彰,亂亡之兆,然可見。
兼弱有徵天與不遠,大同之機,宜須蓄備。
昔漢帝力疾,討滅英布高皇臥病,親除顯達
夫以萬乘之主,豈忘宴安,實以侵名亂正,計不得已
今宜慕二帝遠圖,以寧為大任
頃年以來東西難寇,艱虞首尾連接,雖尋得剪除,亦大損財力
饑饉之氓,散亡莫保;收入之賦不增,出用之費彌眾;不愛力以悅民,無豐資待敵,此臣所以夙夜懷憂悚息不寧者也。
《易》曰:何以守位曰仁何以聚人曰財。
故曰:財者,非天不生,非地不長,非時不成非人不聚。
生聚之由,如此其難;集人守位若此之重。
興替,焉可不慮。
古者使民,歲不過三日,食壯者之糧,任老者之智。
此雖太平之法,難卒而因;然妨民害財,不亦宜戒。
今墉雉素修廐庫崇列,雖府寺膠塾,少有未周,大抵省府粗得庇憩理務諸寺靈塔致虔講道
明堂辟雍國禮之大。
司徒兵至,請籌量減徹專力經營,務令早就
廣濟數施之財,酬商互市之弊,凡所營造自非供御切須戎仗急要,亦宜微減,以務阜積庶府損,民有全力
食土簋而媯德昭,寢卑室禹功章臺麗而楚力衰,阿宮壯而秦財竭,存亡之由,然可睹。
願思前王一同之功,畜力聚財,以待時會。
靈太后銳於繕,在京師則起永寧、太上公佛寺功費不少外州各造五級佛圖
又數為一切齋會,施物動至萬計
百姓疲於土木之功,金銀之價為之踊上,削奪百官事力費損庫藏,兼曲賚左右,日有數千。
故有此表。
雖卒不從,常優答禮之。
政無大小,皆引參決
盡心,事有不便於民者,必於諫諍,雖不見用,殷勤不已
內外咸敬憚之。
神龜二年薨,年五十三。
賻布一千二百匹、錢六十萬、蠟四百斤,給東園溫明祕器朝服一具、衣一襲大鴻臚監護喪事,詔百寮喪;贈假黃鉞使持節都督中外諸軍事太傅,領太尉公;加以殊禮,備九錫,依大司馬齊王攸故事諡曰文宣王
澄之葬也,凶飾
靈太后親送郊外,停輿悲哭,哀動左右
百官會赴千餘人莫不歔欷
當時以為哀榮之極。
四子襲。
公元518年
北史本傳神龜元年,詔加女侍中貂蟬同外侍中之飾。
上表諫曰:高祖世宗皆有女侍中官,未見綴金蟬象珥,極鼲貂鬢髮
江南偽晉穆何后有女尚書而加貂璫,此乃衰亂之世,祅妄之服。
婦人而服男子之服,至陰而陽,故自穆、哀以降國統二絕
因是劉裕所以纂逆。
禮容舉措風化之本,請依常儀追還前詔
從之。
高平剛侯
《魏書·任城王傳》任城文宣王澄,弟嵩,字道岳
高祖時,自中大夫員外常侍,轉步兵校尉
大司馬安定王休薨,未及卒哭,嵩便遊田
高祖聞而大怒,詔曰:嵩不能克己復禮,企心典憲大司馬薨殂甫爾,便以鷹鷂自娛
有如父之痛,無猶子之情,捐心棄禮何其太速。
便可免官
後從沔北,累有戰功,除左中郎將,兼武衛將軍
高祖南伐蕭寶卷陳顯達率眾拒戰
嵩身備三仗免胄直前將士從之,顯達奔潰斬獲萬計
嵩於爾日勇冠三軍
高祖大悅而言曰:任城康王大有福德文武頓出其門。
以功賜爵高平縣,賚帛二千五百匹。
初,高祖之發洛也,馮皇后以罪幽於宮內
既平顯達回次穀唐原,高祖疾甚,將賜后死,曰:使人不易可得。
顧謂任城王澄曰:任城必不負我,嵩亦當不負任城,可使嵩也。
於是引嵩入內,親詔遣之。
世宗即位,以武衛將軍侍中,出為平南將軍荊州刺史
嵩表曰:蕭寶卷骨肉相殘忠良先戮,臣下囂然,莫不離背,君臣攜貳干戈日尋。
流聞寶卷雍州刺史蕭衍兄懿於建業阻兵,與寶卷相持
荊郢二州刺史並是寶卷之弟,必有圖衍之志。
臣若遣書相聞,迎其本謀,冀獲同心并力
一衍之後,彼必旋師赴救丹陽,當不能經營疆陲,全固襄沔。
臣之軍威已得臨據,則沔南之地可一舉而收。
緣漢曜兵,示以威德思歸道者則引而納之,受疑告危者則援而接之。
總兵佇銳,觀釁伺隙若其零落之形已彰,怠懈之勢已著,便可順流摧鋒長驅席卷
詔曰:所陳嘉謀,深是良計
當機形可進,任將軍裁之。
既而蕭衍尋克建業,乃止。
平北將軍恆州刺史
平東將軍徐州刺史
又轉安南將軍揚州刺史
蕭衍湘州刺史楊公則率眾二萬,屯軍洛口
慶真領卒五千,據於首陂,又遣其左軍將軍騫小眼軍主天祚張俊興等率眾七千,攻圍陸城。
嵩乃遣統軍封邁、王會步騎八千討之。
邁達陸城,賊皆夜遁追擊破之,斬獲數千,公則慶真退還馬頭
徐州刺史昌義之屯據高皇,遣三軍潛寇陰陵,以淮水淺竭,不通船艦,屯於馬頭
將田道龍、何景先等領卒三千已至衡山,規寇陸城。
並充逼。
嵩遣兼統軍李叔仁等援合肥小峴楊石,頻戰破之。
征虜將軍趙革屯於黃口,嵩遣軍司趙熾等往討之。
先遣統軍安伯潛師夜渡伏兵下蔡
革率卒四千,逆來拒戰,伯醜與下蔡戍主王虎等前後夾擊大敗之,俘斬溺死四千餘人
統軍李叔仁夜襲硤石之賊,又破之。
將姜慶真專據肥汭,冠軍將軍天寶屯於雞口軍主尹明世屯硤石
嵩遣別將羊引次于淮西,去賊營十里司馬趙熾率兵一萬為表裏聲勢
眾軍既會,分擊賊四壘
四壘之賊,戰敗奔走斬獲數千,溺死萬數
統軍牛敬賓攻硤石,明宵遁
慶真合餘燼浮淮下,下蔡戍主王略截流擊之,俘斬大半
於是威名大振。
後為倉頭太伯等同謀害嵩,并妻穆氏及子世賢
世宗為嵩舉哀東堂,賻絹一千匹,贈車騎將軍領軍諡曰剛侯
中山獻武王英
公元499年
《魏書·南安王楨傳》南安惠王子英字虎兒
性識聰敏博聞彊記,便弓馬,解吹笛,微曉醫術
高祖時,為平北將軍武川鎮都大將、假魏公。
未幾,遷都督益寧三州諸軍事安南將軍領護西戎校尉仇池鎮都大將梁州刺史
高祖南伐,為梁漢別道都將
後大駕臨鍾離,詔率眾寇境上。
大駕親動,勢傾東南,漢中有可乘之會,表求進討。
高祖許之。
師次沮水蕭鸞蕭懿遣將紹祖、梁季群等領眾二萬,徼山立柵,分為數處,居高視下,隔水為營。
乃謀曰:彼帥賤民慢,莫能相服,眾而無上罔知適從
若選精卒,并攻一營,彼不相救,我克必矣。
若克一軍四營自拔
於是簡兵三面騰上,果不相救
既破一處四營俱潰,生擒梁季群,斬三千餘級,俘七百人
白馬戍將其夜逃潰
乘勝長驅,將逼南鄭漢川之民,以為神也,相率歸附
梁州民李天幹等詣降,待以國士之禮。
天幹等家在南鄭之西,請師迎接遣迎之。
蕭懿聞而遣將姜修率眾追襲逮夜交戰,頗有殺傷
修後屢敗,復更請軍。
遣眾赴之,迎者告急
率騎一千,倍道赴救
未至,賊已退還
恐其入城,別遣統軍元拔以隨其後徼其前,合擊之,盡俘其眾。
遣軍不虞賊至,且眾力已疲,軍少人懼,咸欲奔走
乃緩騎徐行神色自若登高望賊,東西指麾,狀似處分然後整列而前。
賊謂有伏兵
俄然賊退,乘勢追殄,遂圍南鄭
禁止三軍一無所犯,遠近皆供租運
先是未至也,蕭懿軍主范潔三千餘人伐獠
大軍圍城,欲還救援
統軍李平敵、李鐵騎收合巴西晉壽土人,以斷其路。
以死決戰,遂敗平敵之軍。
候其稍近,以奇兵掩之,盡皆擒獲
攻圍九十餘日,戰無不克
被敕班師
於是先遣老弱,身精卒留後遣使告別
以為詐也,一日,猶閉門不開。
二日之後遣將
親自殿後,與士卒下馬交戰賊眾莫敢逼之。
四日四夜,然後賊退,全軍而還
山氐並反,斷歸路
奮擊,且戰且行,為流矢所中,軍人有知者。
以功遷安大將軍賜爵廣武伯
仇池六載,甚有威惠之稱。
父憂解任
高祖漢陽,起左衛將軍,加前將軍,尋遷大宗正,又轉尚書,仍本將軍,鎮荊州
蕭寶卷陳顯達等寇荊州連戰失利
車駕南陽,免官爵
世宗即位,行徐州還復尚書廣武伯
蕭寶卷遣將陳伯之淮南司徒彭城王勰鎮壽春,以鎮南將軍率眾討之。
未至,賊已引退
勰還,詔揚州
後英京師上表曰:臣聞取亂侮亡,有國之常道陳師鞠旅因機而致發。
竊以區區寶卷罔顧天常憑恃山河,敢抗中國
今妖逆數亡,驕縱日甚威侮五行怠棄三正淫刑以逞,虐害無辜
雍州刺史蕭衍東伐秣陵,埽土興兵順流而下,唯有孤城,更無重衛。
此則皇天授我之日,曠載一逢,事易走丸,理同拾芥,此而不乘將欲何待
臣乞躬率步騎三萬,直指沔陰,據襄陽之城,斷黑水之路。
昏虐君臣自相魚肉
居上流,威震遐邇長驅南出進拔江陵
其路既近,不盈五百,則三楚之地,一朝可收;岷蜀之道,自成斷絕
又命揚徐二州聲言俱舉,緣江焚毀,靡使所遺
建業窮蹙魚遊釜內
士治再興孫皓之縛重至,齊文軌大同,混天地而為一。
伏惟陛下暫闢旒纊少垂聽覽,獨決聖心無取疑議
此期脫爽,并吞未日。
事寢不報
又奏曰:臣聞乘虛討弱,事在速舉;因危攻昧,徼捷可期。
寶卷亂常骨肉相賊,蕃戍鼎立,莫知所歸
義陽孤絕密邇天境,外靡糧援之期,內無兵儲之固。
此乃臨焚之鳥,不可去薪;授首之寇,何容緩斧。
若此有果,則江右之地,斯為經略之基;如脫否也,非直後舉難圖,亦或居要生疾
豫州刺史司馬悅戒嚴垂邁,而東豫州刺史田益宗方擬守三關,請遣軍司為之節度
世宗遣直寢羊靈引軍司
軍功吏部尚書以前後軍進爵常山侯
奏:謹案學令:諸州郡學生三年一校通經數,因正使列之,然後遣使就郡練考。
臣伏聖明崇道成均之風,蘊義光膠序之美,是以太學之館久置下國四門之教方構於京纏。
計習訓淹年聽受累紀,然儁造之流應問於魏闕不革之輩宜返於齊民,使就郡練考,覈其最殿
頃以皇都遷構,江揚未一故鄉校之訓,弗遑正試。
致使薰蕕之質,均誨學庭蕭之體,等教文肆。
今外宰京官銓考向訖,求遣四門博士明通五經者,道別校練,依令黜陟
詔曰:學業墮廢,為日已久,非一使能勸,比當別敕。
尋詔使持節、假鎮南將軍都督義陽諸軍事率眾南討。
蕭衍司州刺史蔡道恭將至,遣其驍騎將軍楊由城外居民三千餘家,於城西十里賢首山即嶺為二柵作表裏之勢。
諸軍賢首壘,焚其柵門
楊由乃驅水牛,從營而出,繼之以兵。
軍人避牛,遂退下。
分兵圍守
其夜,柵民任馬駒以降
三軍館穀降民安堵
蕭衍遣其平西將軍曹景宗、後將軍王僧炳等率步騎三萬來救義陽
僧炳統眾二萬據鑿峴,景宗率一驍繼後
冠軍將軍元逞、揚烈軍曹文敬進據樊城抗之
部勒將士掎角討之,大破僧炳軍,俘斬四千餘人
又於士雅山結壘,與景宗相抗分遣諸統,伏於四山,示之以弱。
馬仙琕率眾萬餘,來掩營。
諸軍偽北誘之,既至平地,統車傅永三軍擊之,賊便奔退
進擊潰之,斬首二千三百級,斬賊羽林監軍鄧終年
仙琕又率一萬餘人重來決戰
諸將,隨便分擊,又破之,復斬賊將陳秀之
統軍王買奴別破東嶺之陣,斬首五百。
道恭憂死,驍騎將軍行州事蔡靈恩復窮城短兵日接。
景宗仙琕知城將拔,盡銳決戰一日三交,皆大敗而返。
靈恩勢窘,遂降
三關戍聞之,亦棄城而走。
詔曰:知賊城已下,復克三關,展威闢境,聲略宣振公私稱泰,良以欣然
將軍淵規內斷忠謨外舉受律揚旌,克申廟算,雖方叔之制蠻荊召虎之掃淮浦,匹茲蔑如也。
新州初附,宜廣經略,想善加檢督,必令周固,有所委付然後凱旋耳。
初,高祖之漢陽戰功,許復其封,反為顯達所敗,遂寢。
是役也,世宗大悅,乃復之,改封中山王食邑一千戶。
大使鴻臚少卿睦延吉持節就拜。
送蔡靈恩及尚書郎蔡僧勰,前軍將軍義陽太守馮道要,游擊將軍懷慎天門太守王承伯,北府司馬宗象,北府諮議參軍伏粲,給事中寧朔將軍道基中兵參軍龐修等數十人
詔曰:會江南此等便可放歸也。
既還,世宗引見,深嘉勞之,後增封一千戶
蕭衍將軍寇肥梁,詔使持節,加散騎常侍征南將軍都督揚徐二道諸軍事率眾十萬討之,所在皆以便宜從事
曰:賊勢滋甚,圍逼肥梁,邊將後規,以至於此。
故有斯舉,必期勝捷,而出軍淹滯,肥梁已陷。
聞之惋懣,實乖本圖
眾軍雲集,十有五萬,進取之方,其算安在。
克殄之期,復當遠近
竟以幾日可至賊所。
必勝之規,何者為先。
故遣步兵校尉、領中書舍人王雲指取機要
表陳事機
擊破陰陵,斬二十五人及虜首五千餘級。
又頻破賊軍於梁城,斬其支將四十二人殺獲溺死者將五萬。
中軍大將軍臨川王蕭宏尚書左僕射柳惔大將五人沿淮南走,凡收米三十萬石。
詔勞曰:知大摧鯨寇,威推南海江浦無塵三楚卷壒,聲被荒隅,同軌斯始。
公私慶慰,良副朕懷。
便當乘威藉響,長驅吳會,翦拉遺燼,截彼東南也。
至於馬頭馬頭戍主委城遁走,遂圍鍾離
詔曰:行已久,士馬疲瘠,賊城險固,卒難攻屠
冬春之交,稍非勝便,十萬之眾,日費無貲
方圖後舉不待今事。
且可密裝徐嚴,為振旅之意,整疆完土,開示威略
左右蠻楚,素應逃亡,或竄山湖,或難制掠。
凶渠黠黨,有須翦除者,便可撲掃,以清疆界
如其彊狡憑阻,未易致力者,亦不煩肆兵。
凱旋遲近,不復委曲
表曰:臣奉辭伐罪,志殄逋寇,想敵量攻,期至二月將末三月之初,理在必克。
但自此月一日以來霖雨連併可謂違人願。
王者行師舉動不易不可以少致暌淹,便生異議
臣亦諦思:若入三月已後天晴地燥憑陵是常。
如其連雨仍接不得進攻者,臣已更高邵陽之橋,防其汎突。
意外洪長,慮其破橋,臣亦部分造船,復於鍾離城隨水狹處,營造浮橋至三月中旬,橋必克成
晴則攻騰,雨則圍守水陸二圖,以得為限
實願朝廷開遠略,少復賜寬,假以日月,無使為山之功,中途而廢。
詔曰:大軍野次,已成勞久,攻守之方,理可豫見
比頻得啟,制勝不過暮春,及省後表,復期孟夏之末。
彼土蒸濘,無宜久淹
勢雖必取,乃將軍深計;兵久力殆,亦朝廷之所憂。
故遣主書曹道往觀軍勢,使還,三具聞
還,猶表可克。
四月水盛破橋,及諸將狼狽奔走士眾沒者十有五六。
揚州遣使送節衣冠貂蟬章綬
詔以付典。
有司經算失圖,案劾處死
詔恕死為民。
京兆王愉反,王封,邑一千戶,除使持節,假征東將軍都督冀州諸軍事
未發而冀州
郢州治中督榮祖潛引蕭衍軍,以義陽應之,三關之戍,並據城降
郢州刺史嬰城自守
懸瓠城民白早生等殺豫州刺史司馬悅,據城南叛。
將齊苟仁率眾懸瓠
子尚華陽公主,并為所劫。
使持節都督南征諸軍事、假征南將軍出自汝南
世宗謂之曰:婁綏御失和銓衡於簡授,故使引寇關戍外奔義陽孤窘,有倒懸之切。
王,國之召虎威名宿震,故屈王親元戎掃清氛穢
衛霍匈奴之故,居無寧歲;今南疆不靖,王不得以屢勞為辭也。
對曰:臣才非韓白,識闇孫吳,徒以宗室之長,頻推轂之寄。
規略淺短失律喪師,宜章子反之戮,以謝天下。
陛下深念屨,愛等鍾牛,使臣得同荀伯再生明世
誓追孟氏,以報復為期
關郢微寇,何足平殄
滅賊方略,已在臣目中,願陛下勿勞聖慮也。
世宗曰:截彼東南,再清隨所望將軍
鍾離一眚,豈足以大德
今王董彼三軍,朕無憂矣。
世宗邢巒頻破早生,詔南赴義陽
眾少累表請軍,世宗弗許。
輒與邢巒分兵共攻懸瓠,克之,乃引軍而進。
苟仁之據懸瓠寧朔將軍張道凝等率眾楚城,聞將至,棄城南走。
追擊,斬道凝虎賁郎曹若生,盡俘其眾。
既次義陽,將取三關,策之曰:三關相須左右手,若克一關,兩關不待攻而定。
攻難不如攻易,東關易攻,宜須先取,即黃石公所謂戰如風發,攻如河決
恐其并力於東,乃使長史李率五統向西關,分其兵勢
身督諸軍東關
先是馬仙琕使雲騎將軍馬廣率眾拒屯於長薄,軍主文超別屯峴。
長薄,馬廣夜遁入於武陽進師攻之。
遣其冠軍將軍彭瓫生、驃騎將軍徐超秀援武陽緩軍,曰:縱之使入此城,吾先曾觀其形勢易攻耳,吾取之如拾遺也。
諸將未之信。
瓫生等既入武陽圍攻之,六日而廣等降
於是進擊黃峴太子左衛李元履棄城奔竄
又討西關司州刺史馬仙琕亦即退走,果如英策。
凡擒其大將六人,支將二十人,卒七千,米四十萬石,軍資稱是
還朝,除尚書僕射
永平三年薨,給東園祕器朝服一具、帛七百匹,贈司徒公,諡曰獻武王
五子
子攸,字元興,東宮洗馬
早卒,贈散騎侍郎
城陽懷王
公元505年
《魏書·城陽王傳》城陽康王長壽,次子鸞字宣明
繼叔章武敬王,及兄卒,還襲父爵。
身長八尺腰帶十圍,以武藝著稱
頻為北都大將
高祖時,拜外都大官,又出為持節都督河西諸軍事征西大將軍領護西戎校尉涼州鎮都大將
改鎮立州,以鸞為涼州刺史姑臧鎮都大將,餘如故
後朝京師
會車駕南討,領鎮軍將軍
定都洛陽高祖幸鄴,詔鸞留守
開建五等食邑一千戶。
使持節征南大將軍都督荊郢三州河內山陽東郡諸軍事,與安南將軍盧淵李佐赭陽不克敗退而還
高祖瑕丘,鸞請罪行宮
高祖引見鸞等,責之曰:卿等總率戎徒,義應奮節,而進不能夷拔賊城,退不能殄茲小寇,虧損王威,罪應大辟
革變之始,事從寬貸,今捨卿等死罪城陽降為定襄縣,削戶五百。
古者軍行必載廟社之主,所以示其威惠各有攸歸,今徵卿等敗軍之罪於社主之前,以彰厥咎。
後以留守之功,還復本封增邑二百戶
冠軍將軍河內太守,轉并州刺史
世宗初,除平東將軍青州刺史
後轉安北將軍定州刺史
愛樂佛道修持五戒,不飲酒食肉,積歲長齋
繕起佛寺勸率百姓,共為土木之勞,公私費擾,頗為民患。
世宗聞而詔曰:鸞親唯宗懿,作牧大州民物殷繁綏寧所屬,宜克己厲誠,崇清樹惠。
而乃驟相徵發,專為煩擾編戶嗷嗷家懷嗟怨
北州土廣姦亂是由,準法尋愆,應加肅黜
以鸞戚屬,情有未忍,可遣使者,以義督責,奪祿一周,微示威罰也。
正始二年薨,時年三十八。
贈帛六百匹,詔中書舍人王雲宣旨臨弔,贈鎮北將軍冀州刺史諡懷王
章武王
公元499年
《魏書·章武王傳》章武敬王太洛,無子。
以南安惠王第二子彬為後
彬,字豹兒襲爵
勇健武用
出為使持節都督東秦豳夏三州諸軍事鎮西大將軍西戎校尉、統萬鎮大將朔州刺史
貪惏削封
是時吐京胡反,詔彬持節,假平北將軍,行汾州刺史事,率并肆之眾往討之。
胡平,仍除征虜將軍汾州刺史
胡民去居等六百餘人保險謀反扇動徒類。
彬請兵二萬,有司奏許之。
高祖大怒曰:何有動兵馬理也。
隨宜肅治若不能權方靜帖,必須大眾者,則先斬刺史然後發兵
奉詔大懼,而率州兵,身先將士,討胡平之
太和二十三年卒。
賜錢十萬、絹二百匹,贈以本官,加散騎常侍
彬有五子
樂陵王思
公元243年
《魏書·樂陵王傳》樂陵康王胡兒,無子。
汝陰王天賜第二永全後之,襲封後改名思譽
高祖初,蠕蠕犯塞,以思譽鎮北大將軍北征大都將。
後除使持節、本將軍領護匈奴校尉都督中軍都將
出為使持節、鎮東大將軍、和龍鎮大將營州刺史,加領護東夷校尉,轉為鎮北將軍,行鎮北大將軍
高祖引見百官於光極堂,謂思譽曰:恆代路懸,舊都意重,故屈叔父遠臨此任。
不可不敬慎所臨,以副朕望。
穆泰陰謀不軌思譽知而不告,恕死,削封庶人
太和末還復王封
正始四年薨。
光州刺史諡曰密王
城陽公忠
書·常山王傳》常山王遵子素素子忠,字仙德
沈厚,以忠謹聞。
高祖時,累遷右僕射賜爵城陽公,加侍中鎮西將軍
翼贊之勤,百寮咸敬之。
太和四年病篤辭退養疾高柳
輿駕親送都門之外,賜雜綵二百匹,群寮侍臣執別者,莫不涕泣
及卒,皆悼惜之。
諡曰宣,命有司立碑銘。
有十七子。
子盛,字始興襲爵,位謁者僕射
卒。
盛弟壽興,少聰慧好學
世宗初,為徐州刺史在官貪虐,失於人心
從兄侍中暉,深害其能,因譖之於帝,詔尚書崔亮馳驛檢覈。
發日,受暉旨,遂鞭撻寡婦,令其自誣稱壽興壓己為婢。
壽興終恐不免,乃令其外中兵參軍薛修義將車十乘,運小麥經其禁之旁。
壽興因踰牆出。
修義大木函盛壽興,其上加,載之而出。
遂至河東,匿修義家。
逢赦,乃出見世宗,自陳為暉所譖,世宗亦更無所責。
初,壽興為中庶子時,王顯東宮,賤,因公事壽興杖之三十。
有寵,為御史中尉,奏壽興在家每有怨言誹謗朝廷
帝極飲,無所覺悟,遂奏其事,命帝注可,直付壽興賜死
帝書不成字,當時見者亦知非本心,但懼暉等威不敢申拔
行刑日,自往看之。
壽興命筆自作墓誌銘曰:洛陽男子姓元名景有道無時,其年不永
餘文多不載。
顧謂其子曰:我棺中可著百張紙,筆兩枚,吾欲訟地下
高祖之有知百日內必取
如遂無知亦何足戀。
世宗崩,尋被殺。
壽興之死時論以為前任中尉彈高〈闕〉讒諷所致
靈太后臨朝三公郎中崔鴻上疏理壽興,詔追雪,贈豫州刺史諡曰莊
河間公
書·常山王傳》城陽公忠,弟德,封河間公
卒於鎮南將軍,贈曹州刺史
德子悝,潁川太守
卒於光州刺史諡曰恭
京兆王愉
公元497年
《魏書·孝文五王傳》孝文皇帝七男。
林皇后生廢太子恂。
文昭皇后宣武皇帝廣平文穆王懷。
袁貴人京兆王愉
夫人清河文獻王懌、汝南文宣王悅。
鄭充華皇子恌,未封,早夭
本傳京兆王愉字宣德
太和二十一年封。
都督徐州刺史,以彭城王中軍長史盧陽烏兼長史,州事巨細,委之陽烏
世宗初,為護軍將軍
世宗愛諸弟,等常出入宮掖晨昏寢處,若家人焉。
世宗每日華林戲射,衣衫騎從往來無間
中書監
世宗為納順皇后妹為妃,而不見禮答
徐州納妾李氏本姓楊東郡人夜聞其歌,悅之,遂被寵嬖
罷州還京,欲進貴之,託右中郎將趙郡李恃顯為之養父,就之禮逆,產子寶月
順皇后召入宮,毀擊之,彊令為尼於內,以子付妃養之
歲餘后父于勁以后久無所誕,乃上表勸廣嬪侍
因令后歸李於舊愛更甚。
文章,頗著詩賦。
時引才人宋世景李神儁祖瑩邢晏王遵業張始均等共申宴喜,招四方儒學賓客懷真數十人,館而禮之。
所得穀帛率多散施
崇信佛道用度常至不接。
與弟廣平王懷頗相夸尚,競慕奢麗貪縱不法
於是世宗禁中推案,杖五十,出為冀州刺史
自以職求侍要,既勢劣二弟潛懷愧恨,頗見言色
又以幸妾屢被頓辱內外離抑。
及在州謀逆遂殺長史羊靈引司馬李遵,稱得清河王密疏,云高肇謀殺主上
於是為壇信都之南,柴燎告天,即皇帝位。
天下號建平元年,立李氏皇后
世宗尚書李平
出拒王師,頻敗,遂嬰城自守
知事窮,攜李及四子數十出門諸軍追之,見執以送。
詔徵京師,申以家人之訓。
止宿亭傳,必攜李手,盡其私情
雖鎖縶之中,飲食自若略無愧懼之色。
野王語人曰:雖主上慈深,不忍殺我,吾亦何面目見於至尊
於是歔欷流涕絕氣而死,二十一。
云高令人殺之。
斂以小棺,瘞之。
諸子,皆赦之。
靈太后四子附屬籍,追封愉臨洮王
寶月襲。
改葬父母追服三年
清河文獻王
《魏書本傳》清河文獻王懌,字宣仁
幼而敏惠美姿貌,高祖愛之
彭城王勰甚器異之,並曰:此兒風神外偉,黃中內潤,若天假之年,比二南矣。
博涉經史,兼綜群言,有文才善談理,寬仁容裕喜怒不形於色。
太和二十一年封。
世宗初,拜侍中,轉尚書僕射
懌才長從政,明於斷決剖判眾務,甚有聲名。
司空高肇以帝舅寵任,既擅威權,謀去良宗,屢譖懌及愉等。
不勝忿怒遂舉冀州
因愉之逆,又搆殺勰。
懌恐不免
錄囚徒,以立私惠
懌因侍宴酒酣,乃謂曰:天子兄弟,詎有幾人,而炎炎不息
王莽頭禿,亦藉渭陽之資,遂篡漢室,今君曲形見矣,恐復終成亂階
又言於世宗曰:臣聞唯器與名,不可假人
是故季氏旅泰,宣尼以為深譏;仲叔軒懸,丘明以為至誡
諒以天尊地卑君臣道別,宜杜漸防萌無相僭越
至於減膳錄囚人君之事,今乃司徒行之,詎是人臣之義。
陛下修政教,解獄訟,則時雨可降,玉燭知和,何使明君失之於上,姦臣竊之於下。
長亂之基,於此在矣。
世宗笑而不應
肅宗初,遷太尉侍中如故
詔懌裁門下之事。
典經義注。
時有沙門惠憐者,自云咒水飲人,能差諸病。
病人之者,日有千數
靈太后詔給衣食事力優重,使於城西之南,治療百姓病。
懌表諫曰:臣聞律深惑眾之科,禮絕妖淫之禁,皆所以大明居正防遏姦邪
昔在漢末,有張角者,亦以此術熒感當時
其所行,與今不異遂能生人,致黃巾之禍,天下塗炭數十年間之由也。
新垣姦,不登明堂五利僥,終嬰於顯戮。
靈太后以懌肅宗懿叔德先具瞻,委以朝政,事擬周霍。
竭力匡輔以天下為己任
領軍元叉太后妹夫也,恃寵驕盈
懌裁之以法,每抑黜之,為所疾。
黨人通直郎宗準愛希旨,告懌謀反,禁懌門下
訊問左右朝貴貴人分明,乃得雪釋焉。
懌以忠而獲謗,乃鳩集忠烈之士,為顯忠錄》二十卷,以見意焉。
正光元年七月劉騰肅宗於顯陽殿,閉靈太后後宮,囚懌於門下省
誣懌罪狀,遂害之,時年三十四。
朝野貴賤,知與不知,含悲喪氣,驚振遠近
夷人在京及歸,聞懌之喪,為之剺面數百人
廣平文穆王
《魏書本傳》廣平王懷。
〈闕〉魏諸王
召入華林別館,禁其出入,令四門博士董徵,授以經傳
世宗崩,乃得歸。
汝南文宣王
《魏書本傳》汝南王悅,好讀佛經,覽書史
為性不倫俶儻難測。
悅妃閭氏,即東海公之女也,生一子,不見禮答
有崔延夏者,以左道與悅遊,合服仙藥朮之屬。
時輕與出採之,宿於城外小人之所。
斷酒,唯食麥飯。
又絕房中而更好男色
輕忿妃妾,至加捶撻,同之婢使
悅之出也,妃住於別第
靈太后檢問之,引入,窮悅事故
病杖伏床蓐,瘡尚未愈。
太后因悅之杖妃,乃下令禁斷
令諸親王三蕃,其有正疾患百日已上,皆遣奏聞
若有猶行捶撻,就削封位。
清河王懌元叉所害,悅了無讎恨之意,乃以桑落酒候伺之,盡其私佞。
大喜,以悅為侍中太尉
臨拜日,就子亶求服翫之物,不時稱旨
乃召亶,杖之百下
居廬未葬,形氣羸弱,暴加威撻,殆至不濟
〈闕〉仍呼阿兒,親自循撫
〈闕〉悅為大剉碓於州門,盜者便欲斬其手。
時人懼其無常,能行異事姦偷之而蹔息
尒朱榮舉兵向洛,既憶入間〈闕〉
俄而聞榮肆毒河陰,遂南奔蕭衍
立為魏主,號年更興
遣其將軍王僧辯送置於境上,以覬侵逼
及齊獻武王既誅榮,以悅高祖子,宜承大業,乃令人示意
既至清狂如故,動為罪失不可扶持,乃止。
出帝初,除大司馬
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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