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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官常典
第一百七卷目錄
宗藩部紀事〈王妃附〉
官常典第一百七卷
宗藩部紀事〈王妃附〉
《風俗通》:淮南王安,銳精黃白,庶幾輕舉,卒離親伏白刃之罪。劉向得其遺文,奇而獻之。成帝令典尚方鑄作,事費甚多,而方不驗效。向大辟繫須冬獄,兄陽成侯乞入國半,故得減死。
《後漢書·劉元傳》:光武詔大司徒鄧禹葬更始於霸陵。有三子:求,歆,鯉。明年夏,求兄弟與母東詣洛陽,帝封求為襄邑侯,奉更始祀;歆為穀孰侯,鯉為壽光侯。求後徙封咸陽侯。求卒,子巡嗣,復徙封灌澤侯。巡卒,子姚嗣。
《鮑永傳》:永為司隸校尉。帝叔父趙王良尊戚貴重,永以事劾良大不敬,由是朝廷肅然,莫不戒慎。乃辟扶風鮑恢為都官從事,恢亦抗直不避彊禦。帝嘗曰:貴戚且宜斂手,以避二鮑。其見憚如此。〈注〉東觀記曰時良從送中郎將來歙喪還,入夏城門中,與五官將軍相逢,道迫,良怒,召門候岑尊,叩頭馬前。永劾奏良曰今月二十七日,車駕臨故中郎將來歙喪還,車駕過,須臾趙王良從後到,與右中郎將張邯相逢城門中,道迫狹,叱邯旋車,又召候岑尊詰責,使前走數十步。按良諸侯藩臣,蒙恩入侍,知尊帝城門候吏六百石,而肆意加怒,令叩頭都道,奔走馬頭前。無藩臣之禮,大不敬也。
《趙憙傳》:憙拜太尉光武帝崩,憙受遺詔,典喪禮。是時藩王皆在京師,自王莽篡亂,舊典不存,皇太子與東海王等雜止同席,憲章無序。憙乃正色,橫劎殿階,扶下諸王,以明尊卑。時藩國官屬出入宮省,與百僚無別,憙乃表奏謁者將護,分止它縣,諸王並令就邸,唯朝晡入臨。整禮儀,嚴門衛,內外肅然。
《宋意傳》:意建初中,為尚書。肅宗性寬仁,而親親之恩篤,故叔父濟南、中山二王每數入朝,特加恩寵,及諸昆弟並留京師,不遣就國。意以為人臣有節,不宜踰禮過恩,乃上疏諫曰:陛下至孝烝烝,恩愛隆深,以濟南王康、中山王焉先帝昆弟,特蒙禮寵,聖情戀戀,不忍遠離,比年朝見,久留京師,崇以叔父之尊,同之家人之禮,車入殿門,即席不拜,分甘損膳,賞賜優渥。昔周公懷聖人之德,有致太平之功,然後王曰叔父,加以賜幣。今康、焉幸以支庶享食大國,陛下即位,蠲除前過,還所削黜,衍食它縣,男女少長,並受爵邑,恩寵踰制,禮敬過度。春秋之義,諸父昆弟無所不臣,所以尊尊卑卑,彊幹弱枝者也。陛下德業隆盛,當為萬世典法,不宜以私恩損上下之序,失君臣之正。又西平王羨等六王,皆妻子成家,官屬備具,當早就蕃國,為子孫基阯。而室第相望,久磐京邑,婚姻之盛,過於本朝,僕馬之眾,充塞城郭,驕奢僭擬,寵祿隆過。今諸國之封,並皆膏腴,風氣平調,道路夷近,朝聘有期,行來不難。宜割情不忍,以義斷恩,發遣康、焉各歸蕃國,令羨等速就便時,以塞眾望。帝納之。
公元274年
《晉書·禮志》:泰始十年,南宮王承年十五,依舊應冠。有司奏議:禮,十五成童,國君十五而生子,以明可冠之宜。又漢魏遣使冠諸王,非古典。於是制王十五而冠,不復加使命。王彪之云,禮、傳冠皆在廟。按武帝既加元服,車駕出拜於太廟,以告成也。蓋亦猶擬在廟之儀。
《異苑》:晉,長沙王道憐子。義慶在廣陵臥疾,食次,忽有白虹入室,就飲其粥。義慶擲器於階,遂作風雨,聲振於庭戶,良久不見。
《杜佑·通典》:晉諸公贊曰:汝南王亮為大司馬,正旦大會,乘車入殿。
《宋書·蔡廓傳》:廓為御史中丞。多所糾奏,百僚震肅。時中書令傅亮任寄隆重,學冠當時,朝廷儀典,皆取定於亮,每諮廓然後施行。亮意若有不同,廓終不為屈。時疑揚州刺史盧陵王義真朝堂班次,亮與廓書曰:揚州自應著刺史服耳。然謂坐起班次,應在朝堂諸官上,不應依官次坐下。足下試更尋之。《詩序》云王姬下嫁於諸侯,衣服禮秩,不係其夫,下王后一等。推王姬下王后一等,則皇子居然在王公之上。陸士衡《起居注》,式乾殿集,諸皇子悉在三司上。今抄疏如別。又海西即位赦文,太宰武陵王第一,撫軍將軍會稽王第二,大司馬第三。大司馬位最高,又都督中外,而次在二王之下,豈非下皇子邪。此文今具在也。永和中,蔡公為司徒,司馬簡文為撫軍開府,對錄朝政。蔡為正司,不應反在儀同之下,而於時位次,相王在前,蔡公次之耳。諸例甚多,不能復具疏。揚州反乃居卿君之下,恐此失禮,宜改之邪。廓答曰:揚州位居卿君之下,常亦惟疑。然朝廷以位相次,不以本封,復無明文云皇子加殊禮。齊獻王為驃騎,孫秀來降,武帝欲優異之,以秀為驃騎,轉齊王為鎮軍,在驃騎上。若如足下言,皇子使在公右,則齊王本次自尊,何改鎮軍,令在驃騎上,明知故依見位為次也。又齊王為司空,賈充為太尉,俱錄尚書署事,常在充後。潘正督奏《公羊》事,於時三錄,梁王彤為衛將軍,署在太尉隴西王泰、司徒王元沖下。近太元初,賀新宮成,司馬太傅為中軍,而以齊王柔之為賀首。立安帝為太子,止禮,徐邈為郎,位次亦以太傅在諸王下;又謁李太后,宗正尚書符令以高密王為首,時王東亭為僕射。王、徐皆是近世識古今者。足下引式乾公王,吾謂未可為據。其云上出式乾,古傳中彭城王植、荀組、潘岳、嵇紹、杜斌,然後道足下所疏四王,在三司之上,反在黃門郎下,有何義。且四王之下則云大將軍梁王彤、車騎趙王倫,然後云司徒王戎耳。梁、趙二王亦是王子,屬尊位齊,在豫章王常侍之下,又復不通。蓋書家指疏時事,不必存其班次;式乾亦是私宴,異於朝堂。如今含章西堂,足下在僕射下,侍中在尚書下耳。來示又云曾祖與簡文對錄,位在簡文下。吾家故事則不然,今寫如別。王姬身無爵位,故可得不從夫而以王女為尊。皇子出任則有位,有位則依朝,復示之班序。唯引泰和赦文,差可為言。然赦文前後,亦參差不同。太宰上公,自應在大司馬前耳。簡文雖撫軍,時已授丞相殊禮,又中外都督,故以本任為班,不以督中外便在公右也。今護軍總方伯,而位次故在持節都督下,足下復思之。
《禮志》:魏氏雖天子耕藉,藩鎮闕諸侯,百畝之禮。及武帝末,有司奏:古諸侯耕藉田百畝,躬執耒,以奉社稷宗廟,以勸率農功。今諸王臨國,宜依脩耕藉之義。然竟未施行。
公元479年
《南齊書·文惠太子傳》:昇明三年,太祖將受禪,世祖已還京師,以襄陽兵馬重鎮,不欲處他族,出太子為持節、都督雍梁二州、郢州之竟陵、司州之隨郡軍事、左中郎將、寧蠻校尉、雍州刺史。建元元年,封南郡王,邑二千戶。江左未有嫡皇孫封王,自此始也。
《齊春秋》:會稽孔珪家起園,列植桐柳,多灌山泉,雅得真趣。衡陽王鈞往遊之,珪曰:殿下處朱門,遊紫闥,詎得與山人交邪。答曰:身處朱門,而情在江湖。形入紫闥,而意在青雲。珪大美之。
公元522年
《梁書·昭明太子傳》:普通三年十一月,始興王憺薨。舊事,以東宮禮絕傍親,書翰並依常儀。太子意以為疑,命僕射劉孝綽議其事。孝綽議曰:案張鏡撰《東宮儀記》,稱三朝發哀者,踰月不舉樂;鼓吹寢奏,服限亦然。尋傍絕之義,義在去服,服雖可奪,情豈無悲。鐃歌輟奏,良亦為此。既有悲情,宜稱兼慕,卒哭之後,依常舉樂,稱悲竟,此理例相符。謂猶應兼慕請,至卒哭。僕射徐勉、左率周捨、家令陸襄並同孝綽議。太子令曰:張鏡《儀記》云依《士禮》,終服月稱慕悼。又云凡三朝發哀者,踰月不舉樂。劉僕射議,云傍絕之義,義在去服,服雖可奪,情豈無悲,卒哭之後,依常舉樂,稱悲竟,此理例相符。尋情悲之說,非止卒哭之後,緣情為論,此自難一也。用張鏡之舉樂,棄張鏡之稱悲,一鏡之言,取捨有異,此自難二也。陸家令止云多歷年所,恐非事證;雖復累稔所用,意常未安。近亦常經以此問外,由來立意,謂猶應有慕悼之言。張豈不知舉樂為大,稱悲事小;所以用小而忽大,良亦有以。至如元正六佾,事為國章;雖情或未安,而禮不可廢。鐃吹軍樂,比之亦然。書疏方之,事則成小,差可緣心。聲樂自外,書疏自內,樂自他,書自已。劉僕射之議,即情未安。可令諸賢更共詳衷。司農卿明山賓、步兵校尉朱异議,稱慕悼之解,宜終服月。於是令付典書遵用,以為永準。《隋書·于義傳》:義子宣敏高祖踐阼,拜奉車都尉,奉使撫慰巴蜀。及還,上疏曰:臣聞開盤石之宗,漢室於是惟永;建維城之固,周祚所以靈長。昔秦皇置牧守而罷諸侯,魏后暱謟邪而疏骨肉,遂使宗社移於他族,神器傳於異姓。此事之明,甚於觀火。然山川設險,非親勿居。且蜀土沃饒,人物殷阜,西通邛僰,南屬荊巫。周德之衰,茲土遂成戎首;炎政失御,此物便為禍先。是以明者防於無形,治者制其未亂,方可慶隆萬世,年逾七百。伏惟陛下日角龍顏,膺樂推之運,參天貳地,居揖讓之期,億兆宅心。百神受職,理須樹建藩屏,封植子孫,繼周、漢之宏圖,改秦、魏之覆軌,抑近習之權勢,崇公族之本枝。但三蜀、三齊,古稱天險,分王戚屬,今正其時。若使利建合宜,封樹得所,巨猾息其非望,姦臣杜其邪謀。盛業洪基,同天地之長久;英聲茂實,齊日月之照臨。臣雖學謝多聞,然情深體國,輒申管見,戰灼惟深。帝省表嘉之,謂高熲曰:于氏世有人焉。竟納其言,遣蜀王秀鎮於蜀。
《唐書·隱太子建成傳》:帝晚多內寵,張婕妤、尹德妃最幸,親戚分事宮府。建成與元吉通謀,內結妃御以自固。當是時,海內未定,秦王數將兵在外,諸妃希所見。及洛陽平,帝遣諸妃馳閱後宮,見府庫服玩,皆私有求索,為兄弟請官。秦王已封帑簿,及官爵非有功不得,妃媛曹怨之。會為陝東道行臺,有詔屬內得專處決。王以美田給淮安王神通,而張婕妤為父丐之,帝手詔賜田,詔至,神通已前得,不肯與。婕妤妄曰:詔賜妾父田,而王奪與人。帝怒,召秦王讓曰:我詔令不如爾教耶。他日,謂裴寂曰:兒久典兵,為儒生所誤,非復我昔日子。秦府屬杜如晦騎過尹妃父門,恚其傲,率家童捽毆,折一指。父懼,即使妃前訴秦王左右暴其父,帝不察,大怒,詰王曰:爾左右乃凌我妃家,況百姓乎。王自辨曉,訖不置,由是見疏。帝召諸王燕,秦王感母之不及有天下也,偶獨泣,帝顧不樂,妃媛因得中傷之,為建成游說曰:海內無事,陛下春秋高,當自娛,秦王輒悲泣,正為嗔忌妾屬耳。使陛下萬歲後,王得志,妾屬無遺類。東宮慈愛,必能全養。乃皆悲不自勝。帝惻然,遂無易太子意。突厥入寇,帝議遷都,秦王苦諫止。建成見帝曰:秦王欲外禦寇,沮遷都議,以久其兵,而謀篡奪。帝寖不悅。初,帝令秦王居西宮承乾殿,元吉居武德殿,與上臺、東宮晝夜往來,皆攜弓刀,相遇如家人禮。由是皇太子令、秦齊二王教與詔敕雜行,內外懼,莫知所從。建成等私募四方驍勇及長安惡少年二千人為宮甲,屯左右長林門,號長林兵。又令左虞候率可達志,募幽州突厥兵三百內宮中,將攻西宮。或告於帝,帝召建成責謂,乃流志巂州。建成等召秦王夜宴,毒酒而進之,王暴疾,血數升,淮安王扶掖還宮。帝問疾,因敕建成:秦王不能酒,毋夜聚。又謂秦王曰:吾起晉陽,平天下,皆爾力,將定東宮,爾亟讓,故成而美志。又太子立多歷年,吾重奪之。觀而兄弟終不相下,同在京師,忿鬩且深。爾還洛陽行臺,自陝以東悉主之,建天子旌旗,如梁孝王故事。王泣曰:非所願也,不可遠膝下。帝曰:陸賈,漢臣也,猶遞過諸子,況我天下主,東西兩宮,思汝即往,何所悲耶。王將行,建成等謀曰:秦王得土地甲兵,必為患;留之京師,一匹夫耳。因密使人說帝,言秦王左右皆山東人,聞還洛,皆灑然喜,觀其意,不復來矣。事果寢。
《讓皇帝憲傳》:初,帝五子列第東都積善坊,號五王子宅。及賜第上都隆慶坊,亦號五王宅。元宗為太子,嘗製大衾長枕,將與諸王共之。睿宗知之,喜甚。及先天後,盡以隆慶舊邸為興慶宮,而賜憲及薛王第於勝業坊,申、岐二王居安興坊,環列宮側。天子於宮西、南置樓,其西署曰花萼相輝之樓,南曰勤政務本之樓,帝時時登之,聞諸王作樂,必亟召升樓,與同榻坐,或就幸第,賦詩燕嬉,賜金帛侑歡。諸王日朝側門,既歸,即具樂縱飲,擊毬、鬥雞、馳鷹犬為樂,如是歲月不絕,所至輒中使勞賜相踵,世謂天子友悌,古無有者。帝於敦睦蓋天性然,雖讒邪亂其間,而卒無以搖。時有鶺鴒千數集麟德殿廷樹,翔棲浹日。左清道率府長史魏光乘作頌,以為天子友悌之祥。帝喜,亦為作頌。憲尤謹畏,未嘗干政而與人交,帝益信重,嘗以書賜憲等曰:魏文帝詩:西山一何高,高高殊無極。上有兩仙童,不飲亦不食。賜我一丸藥,光輝有五色。服之四五日,身體生羽翼。朕每言服藥而求羽翼,寧如兄弟天生之羽翼乎。陳思王之才,足以經國,絕其朝謁,卒使憂死,魏祚未終,司馬氏奪之,豈神丸效耶。虞舜至聖,捨象傲以親九族,九族既睦,平章百姓。今數千載,天下歸善焉,此朕廢寢忘食所慕歎也。頃因餘暇,選仙錄得神方,云餌之必壽。今持此藥,願與兄弟共之,偕至長齡,永永無極也。後申王等相繼薨,唯憲在,帝親待愈益厚。每生日必幸其第為壽,往往留宿;居常無日不賜遺,尚食總監及四方所獻酒酪異饌;皆分餉之。
讓皇帝憲常從帝按舞萬歲樓,帝從複道上見衛士已食,棄其餘竇中。帝怒,詔高力士杖殺之,憲從容曰:從複道上窺人之私,恐士不自安,且失大體,豈以性命輕於餘飧乎。帝遽止,謂力士曰:王於我,可謂有急難也。不然,且誤殺士。又涼州獻新曲,帝御便坐,召諸王觀之。憲曰:曲雖佳,然宮離而不屬,商亂而暴,君卑逼下,臣僭犯上。發於忽微,形於音聲,播之詠歌,見於人事,臣恐一日有播遷之禍。帝默然。及安、史亂、世乃思憲審音云。
公元687年
《惠莊太子撝傳》:撝本名成義。初生,武后以母賤,欲不齒,以示浮屠萬回,回詭曰:此西土樹神,宜兄弟。后喜,乃畜之。垂拱三年,始王恆,與衛、趙二王同封。俄改王衡陽。睿宗立,進王申,與岐、薛二王同封。
公元943年
《惠文太子範傳》:範,始名隆範。元宗立,與薛王隆業避帝諱去二名。初王鄭,改封衛。俄降封巴陵,進王岐,為太常卿、并州大都督、左羽林大將軍。從元宗誅太平公主,以功賜封,與薛王業並滿五千戶。範好學,工書,愛儒士,無貴賤為盡禮。與閻朝隱、劉廷琦、張諤、鄭繇等善,常飲酒賦詩相娛樂。又聚書畫,皆世所珍者。初,隋亡,禁內圖書湮沒,唐興募訪,稍稍復出,藏祕府。長安初,張易之奏天下善工潢者,乃密使摹肖,殆不可辨,竊其真藏于家。既誅,悉為薛稷取去,稷又敗,範得之,後卒為火所焚。駙馬都尉裴虛己善讖緯,坐私與範游,徙嶺南,廷琦貶雅州司戶,諤為山茌丞,然帝于範無少間也,謂左右曰:兄弟情天至,於我豈有異哉。趨競者彊相附,我終不以為纎介。時王毛仲等起微賤,暴貴,諸王見必加禮,獨範接之自如。
《晉陽公主傳》:太宗文德皇后崩,晉王及主最少,故親畜之。王每出閤,主送至虔化門;泣而別。王勝衣,班於朝,主泣曰:兄今與群臣同列,不得在內乎。帝亦為流涕。
《褚遂良傳》:時皇子雖幼,皆外任都督、刺史,遂良諫曰:昔二漢以郡國參治,雜用周制。今州縣率倣秦法,而皇子孺年並任刺史,陛下誠以至親扞四方。難然,刺史,民之師帥也,得人則下安措,失人則家勞攰。故漢宣帝曰:與我共治,惟良二千石乎。臣謂皇子未冠者,可且留京師,教以經學,畏仰天威,不敢犯禁,養成德器,審堪臨州,然後敦遣。昔東漢明、章諸帝,友愛子弟,雖各有國,幼者率留京師,訓飭以禮。訖其世,諸王數十百,惟二人以惡敗,自餘餐和染教,皆為善良。此前事已驗,惟陛下省察。帝嘉納之。
《郝處俊傳》:上元初,帝觀酺翔鸞閣,時赤縣與太常音技分東西朋,帝詔雍王賢主東,周王顯主西,因以角勝,處俊曰:禮所以示童子無誑者,恐其欺詐之心生也。二王春秋少,意操未定,乃分朋造黨使相誇,彼俳兒優子,言辭無度,爭負勝,相譏誚,非所以導仁義,示雍和也。帝遽止,歎曰:處俊遠識,非眾臣所逮。
《輟耕錄》:今人以善能營生者為經紀。唐滕王元嬰與蔣王皆好聚斂。太宗嘗賜諸王帛,敕曰:滕叔蔣兄,自能經紀,不須頒物。
《酉陽雜俎》:元宗常伺察諸王。寧王常夏中揮汗鞔鼓,所讀書乃龜茲樂譜也。上知之,喜曰:天子兄弟,當極醉樂耳。
《大唐新語》:元宗命宋璟製諸王及公主邑號,續遣中使宣詔,令更作一隹號。璟奏曰:七子均養,鳲鳩之德。至錫名號,不宜有殊。今奉此旨,恐母寵子異,非正家國之大訓,王化之所宜。不敢奉詔。元宗從之。
《五代史·李愚傳》:愚,拜左拾遺、崇政院直學士。衡王友諒,末帝兄也,梁大臣李振等皆拜之,獨愚長揖,帝以責愚曰:衡王朕拜之,卿獨揖,可乎。愚曰:陛下以家人禮見之,則拜宜也。臣於王無所私,豈宜妄有所屈。《宋史·張洎傳》:洎以翰林學士判吏部銓會皇子益王元傑改封吳王,行揚州、潤州大都督府長史,領淮南、鎮江兩軍節制。洎當草制,因上疏議曰:謹按前史,皇子封王,以郡為國,置傅相及內史、中尉等,佐王為治。自漢、魏以降,所封之王始不之國,朝廷命卿大夫臨郡,即稱內史行郡事。東晉永和、太元之際,有瑯邪王、會稽王、臨川王,故謝靈運、王羲之等為會稽、臨川內史,即其事也。唐有天下,以楊、益、潞、幽、荊五郡為大都督,署長史、司馬為上佐,即前代內史之類也。其大都督之號,非親王不授;其揚、益等郡,或有親王遙領,朝廷命大臣臨郡者,即皆長史、副大使知節度事也。臣請質之前代,段文昌出鎮揚州,云淮南節度副大使知節度事、兼揚州大都督府長史,李載義鎮幽州,云盧龍軍節度副大使知節度事、兼幽州大都督府長史,即其例也。今益王以揚、潤二郡建社為吳國王,居大都督之任,又已正領節度事,豈宜卻加長史之號,乃是國王自為上佐矣。若或朝廷且以長史拜授,其加銜內又無副大使、知節度使之目,倘或他日別命守將,俾臨本郡,即不知以何名目而授除也。臣當草制之夕,便欲上陳,慮奏報往反,有妨明日宣降。茲事有關國體,況吳王未領恩命,尚可改正,乞付中書門下,商議施行。時宰相以制命已行,難於追改。洎又上表論列,呂蒙正言:越王領福州長史,今以吳王獨為大都督,居越王之上,非便。上令俟異日除授,并改正之。
《劉攽傳》:攽同知太常禮院。詔封太祖諸孫行尊者為王,奉太祖後。攽言:禮,諸侯不得祖天子,當自奉其國之祖。宜崇德昭、德芳之後,世世勿降爵,宗廟祭祀,使之在位,則所以褒揚藝祖者著矣。後二王紹封,如攽議。
《談苑》:太祖問王官侍講曰:秦王學業如何。對曰:近日所作文詞甚好。上曰:帝王家兒,不必要會文章,但令通曉經義,知古今治亂,他日免為侮文弄法吏欺罔耳。
《東軒筆錄》:太宗以元良未立,雖意在真宗,尚欲遍知諸子。遂命陳摶歷抵王宮,以相諸王。摶回奏:壽王真他日天下主也。臣始至壽邸,見二人坐於門,問其姓氏,則曰:張旻、楊崇勳,皆王左右之使令。然臣觀二人,他日皆至將相。即其主可知。太宗大喜。是時真宗為壽王。異日張旻侍中,楊崇勳使相,皆如摶之相也。《貴耳集》:太宗諭陳摶往見諸王,至壽王邸,即回,云:壽王門下皆將相,張耆、夏守贇、楊崇勳皆登樞府。《後山談叢》:仁宗初即位,燕恭肅王以親尊自居。上時遣使傳詔,王坐不拜。使還以聞。上曰:燕王,朕叔父。毋妄言。久而王聞之,稍自屈,奉藩臣禮。燕恭肅王,輕施厚費,不計有無。常預求俸祿至數歲。仁宗常詔有司復給如是數矣。御史沈邈以為不可,以國之常入而奉無厭之求,願使諭意。上曰:御史誤矣。太宗之子八人,今惟王爾。先帝之弟,朕之叔父也。每恨不能盡天下以為養。數歲之祿,不足計也。
公元1022年
《歸田錄》:燕王元儼,太宗幼子也。太宗子八人,真宗朝,六人已亡歿。至仁宗即位,獨燕王在。以皇叔之親,特見尊禮。契丹亦畏其名。其疾亟時,仁宗幸其宮,親為調藥,平生未嘗語朝政,遺言一二事,皆切於理。余時知制誥,所作贈官制所載,皆其實事也。
華元郡王允良,燕王子也。性好晝睡,每自旦酣寢至暮,始興盥濯櫛漱衣冠而出,燃燈燭,治家事,飲食宴樂,達旦而罷。則復寢以終日。無日不如此。由是一宮之人,皆晝睡夕興。允良不甚喜聲色,亦不為他驕恣,惟以夜為晝,亦生性之異,前世所未有也。故觀察使劉從廣,燕王壻也。嘗語余:燕王好坐木馬子,坐則不下。或飢,則便就其上飲食,往往乘興奏樂於前,酣飲終日,亦其性之異也。
公元1067年
《東軒筆錄》:神宗即位岐王,嘉王猶在禁中。祕書丞章辟光獻言,乞遷於外,而朝論以為疏遠小臣,妄論離間,於義當議,有旨送中書。王荊公以為其言非過,依違不行。會中丞呂誨極言其不可,而兼及荊公,遂奪辟光官,降衛州監稅。
公元1063年
《後山談叢》:英宗即位,韓忠獻公使諭宗室諸王曰:皇帝已即位,大王宜思保富貴,毋行所悔。諸王惶恐,詣次求見。公謝卻之。某王還次,及階,足廢不舉,扶而後升。
《歸田錄》:皇子顥封東陽郡王,除婺州節度使、檢校太傅。翰林賈學士黯上言:太傅,天子師也。子為父師,於體不順。中書檢勘自唐以來,親王無兼師傅官者。蓋自國朝命官,祇以差遣為職事。自三師三公以降,皆是虛名,故失於因循爾。議者皆以賈言為當。
《老學菴筆記》:唐以來,皇子不兼師傅官,以子不可為父師也。其後失於檢點,乃有兼者。治平中,賈黯草東陽郡王顥檢校太傅制,建明其失。自後皇子及宗室,卑行合兼三師者,悉改為三公。政和中,有太尉、司徒、司空之官,而置少師、少傅、少。保皇子乃復兼師傅,自嘉王楷始。
《聞見前錄》:神宗友愛二弟,不聽出于外。至元祐初,宣仁太后始命築宅于天波門外。既就館,哲宗奉宣仁后臨幸有旨,二王各進官一等。舍人蘇軾行制,辭曰:先皇帝篤兄弟之好,以恩勝義,不許二叔出居于外,蓋武王待周召之意。太皇太后嚴朝廷之禮,以義制恩,始從其請,出就外宅,得孔子遠其子之義。二聖不同,同歸于道,可以為萬世法。臣奉侍兩宮,按行新第,顧瞻懷思,潸然出涕。昔漢明帝問東平王,在家何等為樂。王言為善最樂。帝大其言,因送列侯印十九枚,諸子年十五以上,悉帶之,著之簡冊。天下不以為私。今王諸子性于忠愛,漸于禮義,自勝衣以上,頎然皆有成人之風。朕甚嘉之。其各進一官,以助其為善之樂。尚勉之哉。毋忝父祖,以為邦家之光。次日,丞相呂大防、范純仁二夫人入見宣仁。后曰:昨同皇帝幸二王府,二王侍立尚食甚恭,皇帝待之亦盡禮。吾老矣,深以此為喜。又曰:仁宗事燕王盡子姪禮,王頗自重,但以行第呼仁宗。雖禁中服用,王輒取之,仁宗不敢吝,吾二兒豈敢如此。嗚呼,后之言,其旨深矣。不幸后上仙,小人謗毀,無所不至,天下冤之。其詳伯溫著之辨誣云。
公元976年
《聞見近錄》:太宗即位,以太祖諸子並稱皇子。嘗曰:猶我子,何有分別。其後皇族遂不以疏密尊卑,皆加皇字,故有皇兄之類,非典故也。予為宗正丞,嘗建言,乞如春秋之制,名冠其父祖所封國,王子曰王子,公孫惟皇子得稱焉。時呂申公喻太常少卿梁燾,沮格不行。宗正寺玉牒仙源類譜皇屬籍,自慶曆八年,張文定以翰林學士為宗正寺,修玉牒官,修進之後,至元祐元年,凡四十五年,玉牒官皆一時名人,宋次道輩是也。未嘗成書。神宗朝,官制行分隸宗正寺,至予為丞,方建明修完。其間最難取會者,宮禁中事與皇族女夫官位耳。蓋慶曆前,皇族女尚少。至元祐間,不下萬員。予請于朝宮禁事,乞會內侍省、御藥院、皇族女夫附于屬籍,不必書其官但,書某適某人可也。朝旨從之,遂獲成書。然玉牒事跡,皆取三省樞密院時政記與日曆,修著其禁嚴甚。元祐末,遂令史院官修撰,送宗正寺書錄。蓋丞失其人,非典故與官制也。亦自予罷丞,今十餘年,不聞復進書矣。國書嚴奉,未有如玉牒者。祖宗以來,用金花白羅紙金花紅羅,褾黃金軸。神宗時,詔為黃金梵筴,以軸大,難披閱也。予進神宗玉牒,始用此制。又以黃金為篋,鎖鑰皆黃金也。進畢,奉安於太廟南宗正寺玉牒殿。予初白執政官,乞修寺書。自司馬丞相呂丞相而下,無一人知此典制者。皆曰:玉牒用玉簡刊刻,如冊者也。其玉牒典制尚不悉知,書之廢,亦宜矣。
《曲洧舊聞》:岐王始封昌王時,飛語云:昌字,兩日並出也。裕陵惑之,以問大臣,大臣無能對者。呂申公知開封府,因上殿奏事,罷。上從容曰:卿聞昌王之說乎。公曰:陛下何所疑,若聖意不能釋然。以臣所見,改封大國,則妄議息矣。裕陵意遂解。
公元1225年
《齊東野語》:秀安僖王,壽皇本生父也。用濮安懿王故事,以子孫嗣襲。安僖薨,子伯圭嗣,是為崇王諡憲靖。長孫曰師夔,早卒。師揆嗣,是為澧王。師垂、師卨皆先卒。師禹嗣,是為和王。師皋又卒,師喦,寶慶元年,自知慶元府入嗣,未朝謝而薨,是為永王。師彌,以寶慶三年嗣,至寶祐六年,歷三十一年而後薨,是為潤王。次師貢先薨,曾孫希字行亦皆先亡。至景定二年,元孫與澤以監浙西倉,歸班襲嗣。至咸淳七年薨,是為臨海郡王。其次與訔先卒。是歲冬,與澤以知全州,換授吉州刺史,主奉香火。其間以傍宗人繼者,蓋十居五六焉。
公元1178年
《玉堂雜記》:淳熙五年閏六月十二日,鎖院付到熟狀,皇子魏王自荊南集慶軍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行江陵尹,判明州,改成德彰信軍節度使,行荊州牧。必大奏:彰信是曹州,徽宗曾為節度使。即位後,升興仁府,又親王帶牧,合隨本鎮。今成德軍,即真定府,卻帶荊州牧,非是。上批:別擬大鎮,進入選點,更具本鎮帶牧故事來。必大又奏:去夏,魏王除荊南節度使,江陵尹誤犯,端拱中,真宗除授。昔政和中,已失檢點。今因改鎮,不敢不審,兼兩鎮合帶兩牧,仍隨本鎮。併于實錄中檢故事以進。夏夜甚短,奏入已三鼓,至四鼓,末批出,只於兩鎮上就本鎮止帶一牧。必大遂擬永興成德軍節度使,雍州牧,進入。頃之,點定。然後進草禁中,未就寢以待。
《老學菴筆記》:莊文太子,初封鄧王,予為陳魯公史。魏公言:鄧王乃錢俶歸朝後所封。又哲宗之子早薨,亦封鄧王,當避此不祥之名。二公曰:已降詔,俟郊禮,改封,可也。莊文竟早世。
公元1206年
《金史·張行簡傳》:泰和六年,行簡為禮部尚書,七年,上遣中使馮賢童以實封御扎賜行簡曰:朕念鎬、鄭二王誤干天常,自貽伊戚。槁葬郊野,多歷年所,朕甚悼焉。欲追復前爵,備禮改葬,卿可詳閱唐貞觀追贈隱、巢,并前代故事,密封以聞。又曰:欲使石古乃于威州擇地營葬,歲時祭奠,兼命衛王諸子中立一人為鄭王後,謹其祭祀。此事既行,理須降詔,卿草詔文大意,一就封進。行簡乃具漢淮南厲王長、楚王英、唐隱太子建成、巢剌王元吉、譙王重福故事為奏,并進詔草,遂施行焉。
公元前125年
《斜卯愛實傳》:愛實累官翰林直學士衛紹、鎬厲二王家屬,皆以兵防護,且設官提控,巡警之嚴過於獄犴。至是,衛紹宅四十年,鎬厲宅二十年。正大間,朝臣屢有言及者,不報。愛實乃上言曰:二族衰微,無異匹庶,假欲為不善,孰與同惡。男女婚嫁,人之大欲,豈有幽囚終世,永無伉儷之望,在他人尚且不忍,況骨肉乎。哀宗感其言,始聽自便。未幾,有青城之難。
《元史·憲宗本紀》:三年夏諸王拔都遣脫必察詣行在,乞買珠銀萬錠,以千錠授之,仍詔諭之曰:太祖、太宗之財,若此費用,何以給諸王之賜。王宜詳審之。此銀就充今後歲賜之數。
《泰定帝本紀》:旭邁傑言:近也先鐵木兒之變,諸王買奴逃赴潛邸,願效死力,且言不除元兇,則陛下美名不著,天下後世何從而知。上契聖衷,嘗蒙獎諭。今臣等議,宗戚之中,能自拔逆黨,盡忠朝廷者,惟有買奴,請加封賞,以示激勸。遂以泰寧縣五千戶封買奴為泰寧王。
《監察御史傅》:巖起、李嘉賓言:遼王脫脫乘國有隙,誅屠骨肉,其惡已彰,恐懷疑貳,如令歸藩,譬之縱虎出柙。請廢之,別立近族以襲其位。不報。
《鐵哥傳》:鐵哥授平章政事、議中書省事。時諸王朝見,未有知典故者,帝曰:惟鐵哥知之,俾專其事,凡廩餼金帛之數,皆遵世祖制誥,自今懷諸王之禮,悉命鐵哥掌之。
公元1367年
《續文獻通考》:吳元年冬,太祖念七子漸長,宜習勤勞,遂令內使制麻履行縢。凡出城,稍遠馬行十七,步十三。
吳元年十月乙丑,上遣世子、次子往臨濠,謁陵墓。諭之曰:汝諸子生于富貴,未涉艱難。人情習于晏安,必生驕惰。況爾他日皆有國有家,不可不戒。今使爾等於旁近郡縣,游覽山河,經歷田野,因道途之險易,以知鞍馬之勤勞。觀小民之生業,以知衣食之艱難。察民情之好惡,以知風俗之美惡。即宗祖陵墓之所,訪求父老,問吾起兵渡江時事,識之于心,以知吾創業之不易也。於是命中書擇官輔導以行。
《病逸漫記》:天下王府,惟蜀府最高,楚府、秦府次之。楚府昭王,太祖高皇帝愛子,田地最多,故富其他。如韓府襄城,范德最貧,至有喪不能舉,衣服不能完者。《龍興慈記》:聖祖戰,偶失利,夜行,宿妓館。明發,語姓名,題詩於壁曰:二之十,古之一。左七右七橫山到,出得了一,是為土之一。皆不能解。後生子聞登極,錄壁間詩,攜子奏聞,即命工部造府,封子為王,其婦不召見,詩蓋言王吉婦得子為王也。又起兵時,微行御女,與記後生子合年月日認之,多封王,亦名養子。有封侯者。
公元1417年
《成祖實錄》:永樂十五年六月,於東安門下東南,建十王邸,通為屋八千三百五十楹。
《近峰記略》:文皇將靖難,以六月十一日,召三司府縣官出西瓜食,因責以離間事,執都指揮謝貴、布政張昺,殺之,乃舉兵。宸濠將謀不軌,亦以六月十一日,出西瓜,與群官共食,執都御史孫燧、副使許逵,殺之,乃舉兵。事同而義殊,不度德量力也。濠舟夜泊,問所在,眾曰:黃石磯。濠倉皇曰:王失機,將何歸。乃旋師,就執焉。
公元1461年
《明大政紀》:天順五年二月,召法司戒飭,凡錦衣衛所行事,枉人者,與之辨理,不許畏避。上因錦衣衛所行江西弋陽王敗倫事涉虛,上召賢曰:宗室豈願有此醜事。彼初既以為實,今即云無此事。以此觀之,其餘所行,枉人多矣。賢曰:誠如聖諭。上因言:法司明知其枉,畏避此輩,不敢辨理。賢曰:若旨意付法司,但有枉者,與之辨理,不許畏勢避嫌。上曰:然。於是召法司戒飭之。人人皆悅。一日,上言及此事,賢曰:清平之世,若刑獄枉人,實傷和氣。惟陛下明見如此,斯民幸甚。《春明夢餘錄》:慶成王,晉恭王之曾孫也。弘治五年八月,山西巡撫楊澄等奏:王子女至九十四人,恐其中有收養異姓之弊。且為子鎮國將軍奇等,增年,冒支祿米。乞下禮部議處,并乞下各郡王以下妾媵之數。禮部查勘覆奏,謂王子女俱王妃夫人并宮人室女所生,別無違礙。其冒支祿米,不必追徵,准作以後年分該支之數。法司原奏,有不許濫收子女事例,仍行各王府知會。自郡王以下,妾媵多少之數,再會官定議以聞。禮部復會議,覆奏謂:郡王自正妃外,妾媵不得過四人。各將軍不得過三人,中尉不得過二人。從之。著為令。
成化中,追降韓王府漢陰王徵鍵為庶人,王母平氏、妃周氏及冒封郡王縣主者,皆賜死。妃父周恂凌遲處死,妻妾子梟首,籍其家,仍貽書天下。諸侯王以王無子,將死,令宮人若有娠者以托。韓王及王既薨,妃父恂與王母及妃,謀取其妻之女,與他人男,前後令妾與子抱納宮中。既長,請于朝,俱受封。上惡其冒亂宗支,故特以異法處之。
天順中,命諸宗室凡無子者,方許請繼室。生子至八歲者,方許請名,女至十五歲者方許請封。景泰時,岷王徽煣奏:蒙封臣子音垽為長子,臣弟徽煝為江川王,凡遇節,令及家庭行禮,班次不定。命禮部議。以宗子法言之,則以嫡長為重。以家人禮言之,則以尊卑為先。凡遇公禮,則當依宗子法,重在世子。家庭私禮,則當以家人禮,尊歸叔伯。
天順末年,楚府岳陽恭僖王薨,無嗣。其弟鎮國將軍季墀。嫡長子輔國將軍均鍠,請嗣封,以奉恭僖之祀。禮部言,稽考近制,惟親王無嗣,有以郡王進封者。郡王無嗣,有以鎮國將軍進封者。無輔國將軍封郡王例事。遂止。
公元1513年
《明大政紀》:正德八年四月,寧王宸濠蓋陽春書院,僭號離宮。濠懷不軌,請術士李自然等,推命相面,妄稱伊有天子分。又招術士李日芳等,看本城內東南有天子氣穴,遂蓋書院,當其氣。九年四月,寧王宸濠行文牒,自稱國主,妄傳護衛為侍衛令旨為聖旨。六月,寧王宸濠密令承奉劉吉等,招慣熟武藝強賊楊清、李甫、王儒等百餘人,入府,號把勢。八月辛卯,寧王宸濠令撫臣以下,朝服見。撫臣俞諫報不可。濠銜之。時宸濠方畜異志,以得上賜,欲撫臣以下朝服見,諫不可,又去其左右為惡者。濠怨甚,屢欲殺之。十年三月,寧王宸濠差審理蕭宗瀛,招請舉人劉養正,到府密謀。濠聞養正有才名,多讀兵書,請至府,講論宋時陳橋之變。養正即贊濠有撥亂之才,當受銀五百兩,密約待時舉事。六月,寧王宸濠忌都指揮戴宣忤己,擅捶殺之。八月,寧王宸濠密令劉吉、涂欽等,設計聚財,以助兵費。濠招奸人投獻田產,強占官湖,倚勢販賣私鹽、胡椒、蘇木等貨,攤放官本稻穀,加倍取利,假貨兌軍,多收銀兩。重科夫價,軍民受害百端。九月,巡撫江西右都御史俞諫,以疾乞休。內旨奪其官,閑住。時諫去宸濠左右惡少,濠怨甚,因具疏乞休,賄權閹奪其官。十月,推河南左布政使孫燧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巡撫江西。時宸濠橫逆潛謀不軌,不可盈厭,百姓脂膏,朘削無遺。輦珍寶,結禁近,以為奧援。及連各洞寨逋賊,縱其流劫,炰烋於時。鎮巡藩臬以正自持者,百計凌轢,必欲致之死地。故士多毀節脫禍,公然旅附矣。燧觀變究源,謀所以制之,於是均征賦,飭戎備,實倉儲,撤鹺利,諸凡椎剝黎氓者,漸次剷削,偵姦黨,置之法,以剪其羽翼。十一月,江西豕生象,宸濠諷三司稱賀,左布政使張嵿以義折,群議止之。十一年二月,寧王宸濠妄受投獻田土,令陳賢帶火信等,統眾將辜增、魏志英家眷二百餘人,盡行殺害,房屋焚燒一空。三月,宸濠見朝廷未立東宮,密差萬銳、林華等賄錢寧等,將長男大哥,假以上廟燒香為名,迎取來京。錢寧受銀三萬兩,臧賢受銀一萬兩,暗行許允。先令林華回報,詐稱欽賜玉帶金鑲寶石帶各一條,綵緞十對,傳令本府穿紅衣四十餘日,俟錢寧傳取。五月,寧王宸濠欲拓府居,以擬大內。左布政張嵿以非制,拒之。七月,寧王宸濠因舉人劉養正,誣捏吉安府科舉生員康照,令秦榮羅織打死。照在人前非笑劉養正交結宸濠,故陷之。八月,寧王宸濠打死南昌左衛指揮戴宣,將宣財產盡行收府。時宣陞兩廣守備,濠怪見遲,將男監禁五年,女賞儀賓陸程為妾。九月,寧王宸濠奪官池,賄李士實,左布政張嵿以不可,抗之。時濠遣承奉劉吉饋嵿以四果,啟視之,則棗梨薑芥也。遂呼吉曰:我知之矣,是欲我早離江西也。吾恐臣子受命于天子,行止非人所預。濠聞之,默然良久。十二年二月,寧府典寶閻順內官陳宣、劉良奏宸濠不法事情,濠差承奉劉吉,賄近倖錢寧等,捏陷閻順等,俱發孝陵衛充軍。濠疑承奉周儀主使,將儀并家人六十餘人盡打死。三月,寧王宸濠令王春、涂欽等招募賊首凌十一、閔念四等五百餘人,及四外亡命強盜、揚州慣熟武藝好漢數百餘人,同楊清等藏丁家山等,四散劫掠官軍民財商貨,送府平分。以後時出為常。寧王宸濠厚賫結廣西土官狼兵,并南贑汀漳洞蠻,欲圖為應。寧王宸濠差人往廣東收買皮張,製作皮甲,及私製鎗刀盔甲,并佛郎機銃各項兵器。以後日夜打造不息。五月乙亥,寧王宸濠忌布政張嵿,賄佞倖錢寧,囑吏部陞光祿卿,以遠之。寧王宸濠令奸人陳賢等,暗藏南北直隸山東一帶,進京沿途鎮店,假名買賣,專一接報京中事情。八月,寧王宸濠以進貢茶芽方物金銀玩器為名,差徐紀、趙隆、盧孔等赴京,打探動靜。十一月,寧王宸濠嗾大學士費宏仇家,焚其室廬,毀其先墓,并攻城掠群,從兄弟殺死。巡撫江西都御史孫燧請兵擒捕,下兵部議之。初,濠令仇家捃摭鎖屑事入奏,且加厚誣,欲以聳動上意,或重得罪,以快其意。奏入祗如例,下都察院。時左都彭澤方掌院事,洞燭其奸,駁罷,且欲加罪。濠知其計不行,至是又嗾害之。十三年正月,寧王宸濠捏奏清軍御史范輅賄近倖,逮輅問罪,除職。初輅與畢貞爭論坐席,及辯朝王服色。貞懷恨,與濠謀陷之。二月,賊首吳十三等投宸濠,與閔念四等同行打劫。八月,寧王宸濠大集群盜凌十一、閔念四、吳十三等數千人,置丁家山諸處,四出行劫。宸濠捏奏南昌知府鄭瓛,無名贓私,拏送按察司監禁。濠常于南昌府縣索討夫馬,多派葬祭銀兩,瓛多不從。吳十三等劫新建庫銀七千餘兩,瓛又密差快手聶鳳獲窩主何順監問。濠愈怒,執聶鳳逼供瓛無名贓私,又有萬銳表兄伍吟犯徒監死,銳告濠,就將前事捏奏。九月,宸濠賄近倖,置中官畢貞鎮守浙江。十月,巡撫孫燧捕賊首吳十三等,繫南康府獄。濠恐泄謀,陰令賊黨劫獄奪去。濠興異圖,陰養賊盜閔念四、凌十一、吳十三等,肆行劫掠,以佐妄費。又遍派王鹽強奪民田產,有抗者,必使盜屠其家。及燧捕急,匿府內林墓,終難盡捕。《潮州府志》:莊典,字惇之,揭陽人,舉弘治丙辰進士,授安福知縣,考最,疏乞調國子博士,擢德府長史。丁內艱起補淮府,時宸濠蓄異志,挾借祿米,典持不與,又禁絕其私交。濠㘅之,陰圖肆害。典往見,詞色俱厲。濠怒,杖之,隨下獄,不食三日,衣冠危坐死。嘉靖改元,贈太常少卿,遣官諭祭,崇祀鄉賢祠。
《遼邸記聞》:城以內,西有子城,曰湘城者,故湘王分封建宮之地也。相傳是高氏舊築,今為麋鹿所游。距城數武,即遼王故宮。成祖時,自遼而徙于荊六葉矣。迨穆宗朝黜為庶人,國乃滅。
公元344年
世廟時,遼邸最盛,宮室苑囿,聲伎狗馬之樂,甲於諸藩,而王亦風流,好文,音曲詞章,梟盧擊鞠,靡不狎弄。離宮別館,霧鎖雲蒸,舞榭歌樓,金鋪繡澀。於是四方之墨卿賦客,博徒酒人,黃冠羽服,驥子魚文之流,無不鱗集其座上矣。世宗晏駕,國亦遂除。先是王好致方士,求長生之術,以迎上意。上封王為真人,寵賜絡繹,有異數焉。穆皇帝即位,人有嫉王者,陰告王有淮南之謀。收,下鳳陽,請室翦其茅土。迨今主上登極,數年,忽夢有羽衣人來叩閽,乞命。尋感悟,稍稍知王異冤,貸出,將議復之,而讎家謀毒未已。甫七日,報王薨矣。三十年來,不獨豪華漸盡,即楚筵一杯之醴,亦復寥寥,令人氣結。
遼王好營宮室,置亭院二十餘區,以美人鐘鼓充之。其名有西樓、西宮、曲密華房、太乙竹宮,有月榭紅房,花坳藥圃,雪溪冰室,鶯塢虎圈。又有塔橋龍口,西疇草湖,蕊珠洞,宮人斜諸處,綿延包絡,參差蔽虧,琪花瑤樹,異獸文禽,靡不畢致。王日與諸名士賦詩觴酒其中。
公元1551年
是時秦中孫一元、信州宋登春、吾吳顧聖之諸君,凡數十輩,皆為王門珠履。與故荊守徐宗伯公倡和上元諸曲,徐有西宮隱隱出鸞簫之句,傳誦一時。然遼王雅工詩賦,尤嗜宮商。其自製小詞豔曲,雜劇傳奇,最稱獨步。有春風十調、唾窗、絨誤、歸期、玉闌、千金兒、弄丸記,皆極婉麗。尋後安置鳳陽,又編撰賣花聲諸詞數百闋,流傳江表,含思凄楚,不減南唐後主。春意闌珊,至今章華臺前。老妓半是流落,宮人猶能彈出箜篌絃上一曲,伊州淚萬行也。
遼王晚抱異疾,不能親女色。後宮中往往有抑鬱致死者。今沙橋門外宮人斜,即群姬埋香處。每陰寒晦黑,過者聞紅愁綠慘之聲。近有少年子,乘醉蹋月,迷入空宮,經素香亭下,睹一美人,霓裳練裙,倚闌而歌曰:明月滿空階,梧桐落如雨。涼颸襲人衣,不知秋幾許。歌竟,杳然不見。事出哀黍離。云著哀黍離者,宗人湘陰憲燮談王陰事頗多,而皆非確論。蓋以私意為月旦耳。
里中王老人,嘗為余談遼邸事,津津不休。故江陵相未第時,極為遼王所眷甫,釋褐還鄉,謁王,王置酒款洽,遇之甚優。嘗從酒次更衣,訝江陵綈色稍敝,默然久之。私戒尚衣宮監陳曉,與工程其短長,出繒錦製袍二襲,紗縠稱是。篝燈夜成。旦走,騎奴遺之,江陵不知也。酒醒,衣至,試之,不失尺寸。驚喜過望,趣赴邸頓首謝。王曰:瑣瑣何煩主臣。未幾,而江陵入掌國史,權炙手矣。日夜思齮齕王,而未有間。嘗以書抵所,知者云:荊國主終不可留。尋禍作,嗟乎,解衣衣我,悖之不祥。且丞相寧能為石人耶。十年間,小山蘭坂鞠為草萊東閣,平津亦廢為車廐,斯非天道好還歟。不然,何報施之疾也。〈以上宗藩紀事〉
公元前189年
《前漢書·外戚傳》:孝文竇皇后,景帝母也,呂太后時以良家子選入宮。太后出宮人以賜諸王各五人,竇姬與在行中。家在清河,願如趙,近家,請其主遣宦者吏必置我籍趙之伍中。宦者忘之,誤置籍代伍中。籍奏,詔可。當行,竇姬涕泣,怨其宦者,不欲往,相彊迺肯行。至代,代王獨幸竇姬,生女嫖。孝惠七年,生景帝。代王王后生四男,先代王未入立為帝而王后卒,及代王為帝後,王后所生四男更病死。文帝立數月,公卿請立太子,而竇姬男最長,立為太子。竇姬為皇后,定陶丁姬,哀帝母也,易祖師丁將軍之元孫。家在山陽瑕丘,父至廬江太守。始定陶恭王先為山陽王,而丁氏內其女為姬。王后姓張氏,其母鄭禮,即傅太后同母弟也。太后以親戚故,欲其有子,然終無有。唯丁姬河平四年生哀帝。丁姬為帝太后。
公元335年
《晉書·禮志》:漢魏故事,王公群妾見于夫人,不答拜。新禮以為禮無不答,更制妃公侯夫人答妾拜。摯虞以為:禮,妾事女君如婦之事姑,妾服女君期,女君不報,則敬與婦同而又加賤也。名位不同,本無酬報。禮無不答,義不謂此。先聖殊嫡庶之別,以絕陵替之漸。峻明其防,猶有僭違。宜定新禮,自如其舊。詔可其議。《簡文宣鄭太后傳》:太后諱阿春,河南滎陽人也。世為冠族。祖合,臨濟令。父愷,字祖元,安豐太守。后少孤,無兄弟,唯姊妹四人,后最長。先適渤海田氏,生一男而寡,依於舅濮陽吳氏。元帝為丞相,敬后先崩,將納吳氏女為夫人。后及吳氏女並游後園,或見之,言于帝曰:鄭氏女雖嫠,賢於吳氏遠矣。建武元年,納為琅邪王夫人,甚有寵。后雖貴幸,而恆有憂色。帝問其故,對曰:妾有妹,中者已適長沙王褒,餘二妹未有所適,恐姊為人妾,無復求者。帝因從容謂劉隗曰:鄭氏二妺,卿可為求佳對,使不失舊。隗舉其從子傭娶第三者,以小者適漢中李氏,皆得舊門。帝召王褒為尚書郎,以悅后意。
公元344年
《孝武文李太后傳》:太后諱陵容,本出微賤。始簡文帝為會稽王,有三子,俱夭。自道生廢黜,獻王早世,其後諸姬絕孕將十年。帝令卜者扈謙筮之,曰:後房中有一女,當育二貴男,其一終盛晉室。時徐貴人生新安公主,以德美見寵。帝常翼之有娠,而彌年無子。會有道士許邁者,朝臣時望多稱其得道。帝從容問焉,答曰:邁是好山水人,本無道術,斯事豈所能判。但殿下德厚慶深,宜隆奕世之緒,當從扈謙之言,以存廣接之道。帝然之,更加採納。又數年無子,乃令善相者召諸愛妾而示之,皆云非其人,又悉以諸婢媵示焉。時后為宮人,在織坊中,形長而色黑,宮人皆謂之崑崙。既至,相者驚云:此其人也。帝以大計,召之侍寢。后數夢兩龍枕膝,日月入懷,意以為吉祥,向儕類說之,帝聞而異焉,遂生孝武及會稽文孝王、鄱陽長公主。及孝武帝初即位,尊為淑妃。
《汝南王亮傳》:咸寧初,以扶風池陽四千一百戶為太妃伏氏湯沐邑,置家令丞僕,後改食南郡枝江。太妃有小疾,祓于洛水,亮兄弟三人侍從,並持節鼓吹,震耀洛濱。武帝登凌雲臺望見,曰:伏妃可謂富貴矣。《魏書·張普惠傳》:世宗初,任城王澄為安西將軍、雍州剌史,啟普惠為府錄事參軍,澄遭太妃憂,臣僚為立碑頌,題碑欲云康王元妃之碑。澄訪于普惠,答曰:謹尋朝典,但有王妃,而無元字。魯夫人孟子稱元妃者,欲下與繼室聲子相對。今烈懿太妃作配先王,更無聲子、仲子之嫌,竊謂不假元字以別名位。且以氏配姓,愚以為在生之稱,故《春秋》:夫人姜氏至自齊。既葬,以諡配姓,故經書葬我小君文姜氏,又曰來歸夫人成風之襚,皆以諡配姓。古者婦人從夫諡,今烈懿太妃德冠一世,故特蒙褒錫,乃萬代之高事,豈容于定名之重,而不稱烈懿乎。澄從之。
公元600年
《廣平王洛侯子匡傳》:匡為大宗正卿、河南邑中正。匡奏親王及始藩、二藩王妻悉有妃號,而三藩已下皆謂之妻,上不得同為妃名,而下不及五品已上有命婦之號,竊為疑。詔曰:夫貴于朝,妻榮于室,婦女無定,升從其夫。三藩既啟王封,妃名亦宜同等。妻者,齊也,理與己齊,可從妃例。自是三藩王妻名號始定。《北史·隋秦孝王俊傳》:俊鎮廣陵。轉并州總管、二十四州諸軍事。盛治宮室,窮極侈麗。俊有巧思,每親運斤斧,工巧之器,飾以珠玉。為妃作七寶羃籬,又為水殿,香塗粉璧,玉砌金階,梁柱楣棟之間,周以明鏡,間以寶珠,極榮飾之美。每與賓客妓女絃歌于其上。俊頗好內,妃崔氏性妬,甚不平之,遂以瓜中進毒。俊由是遇疾,徵還京師。上以其奢縱,免官,以王就第。歲餘,疾篤,開皇二十年六月,薨於秦邸。帝及后往視,見大蜘蛛、大蛷螋從枕頭出,求之不見。窮之,知妃所為也。俊所為侈麗之物悉令焚之。妃崔氏以毒王之故,下詔廢絕,賜死于其家。
公元736年
《唐書·元宗貴妃楊氏傳》:楊氏始為壽王妃。開元二十四年,武惠妃薨,後廷無當帝意者。或言妃姿質天挺,宜充掖庭,遂召納禁中,異之,即為自出妃意者,丐籍女官,號太真,更為壽王聘韋昭訓女。
《代宗貞懿皇后獨孤氏傳》:天寶中,帝為廣平王,時貴妃楊氏外家貴冠戚里,祕書少監崔峋妻韓國夫人以其女女皇孫為妃。妃生子偲,所謂召王者。妃倚母家,頗驕媢。諸楊誅,禮寖薄,及薨,后以姝艷進,居常專夜。
《憲宗懿安皇后郭氏傳》:郭氏,汾陽王子儀之孫。父曖,尚昇平公主,實生后。憲宗為廣陵王,聘以為妃。順宗以其家有大功烈,而母素貴,故禮之異諸婦,是生穆宗。
公元997年
《宋史·章獻明肅劉皇后傳》:后,先家太原,後徙益州,為華陽人。祖延慶,在晉、漢間為右驍衛大將軍;父通,虎捷都指揮使、嘉州刺史,從征太原,道卒。后,通第二女也。初,母龐夢月入懷,已而有娠,遂生后。后在襁褓而孤,鞠于外氏。善播鞀。蜀人龔美者,以鍛銀為業,攜之入京師。后年十五入襄邸,王乳母秦國夫人性嚴整,因為太宗言之,令王斥去。王不得已,置之王宮指使張耆家。太宗崩,真宗即位,入為美人。以其無宗族,乃更以美為兄弟,改姓劉。大中祥符中,為修儀,進德妃。自章穆崩,真宗欲立為皇后,大臣多以為不可,帝卒立之。
公元1139年
《高宗憲節邢皇后傳》:后,開封祥符人。父煥,朝請郎。高宗居康邸,以婦聘之,封嘉國夫人。王出使,夫人留居蕃衍宅。金人犯京師,夫人從三宮北遷。上皇遣曹勛歸,夫人脫所御金環,使內侍持付勛曰:幸為吾白大王,願如此環,得早相見也。王憐之。及即位,遙冊為皇后,官后親屬二十五人。紹興九年,后崩于五國城,年三十四。金人祕之,高宗虛中宮以待者十六年。《憲聖慈烈吳皇后傳》:后,開封人。父近,以后貴,累官武翼郎,贈太師,追封吳王,諡宣靖。近嘗夢至一亭,扁曰侍康;傍植芍藥,獨放一花,殊妍麗可愛,花下白羊一,近寤而異之。后以乙未歲生,方產時,紅光徹戶外。年十四,高宗為康王,被選入宮,人謂侍康之徵。
《癸辛雜識》:濟王夫人吳氏,恭聖太后之姪孫也。性極妬忌。王有寵姬數人,殊不能容。每入禁中,必察之。楊后具言王之短,無所不至。一日,內宴。后以水精雙蓮花一枝,命王親為夫人簪之,且戒其夫婦和睦。未幾,王與吳復有小競。王乘怒,誤碎其花。及吳再入禁中,遂譖言碎花之事。於是后意甚怒,已有廢儲之意。會王在邸,新飾素屏,書南恩新三大字。或扣其說,則曰:花兒王〈王之父號花兒王〉與史丞相通同為奸,待異日當竄之上二州也。既而語達,王與史密謀之楊后,遂成廢立之禍焉。蓋當時盛傳花兒王者,穢亂宮闈,市井俚歌所唱花兒王開者,蓋指此也。
公元1376年
《明外史·成祖仁孝皇后徐氏傳》:后,中山王達長女也。幼貞靜,好讀書,稱女諸生。太祖聞后賢淑,一日召達謂曰:朕與卿,布衣交也。古君臣相契者,率為婚姻。卿有令女,其以朕子棣配焉。佳兒佳婦足慰我兩翁達頓首謝。洪武九年,冊為燕王妃。從王之國,居孝慈皇后喪三年,蔬食如禮。靖難起兵,王往大寧,李景隆攻城急,后親率將校妻,擐甲冑挾矢石登陴距守,景隆卒不能破建文四年七月王即帝位,十一月冊為皇后。
《莊烈帝愍皇后周氏傳》:后周氏,其先蘇州人,徙居大興。父奎業醫繼妻丁氏生后天啟中,選入信邸。時神宗劉昭妃攝太后寶,中宮之政悉稟成於熹宗張后。故事:宮中選大婚,一后以二貴人陪;升中選,則皇太后幕以青紗帕,取金玉跳脫繫其臂;不中,即以年月帖子納淑女袖,中侑以銀幣遣還。懿安疑后弱,昭妃曰:今雖弱,後必長大。因冊為信王妃。帝即位,立為皇后。
公元1421年
《藩獻記》:唐靖王瓊,煙定王世子也。資性明達,善綜核名實,動中法程。永樂十九年嗣爵,時年十九。以才器卓犖,甚為帝所重。選妃郟人,高盤女,未婚。宣德元年十月朔,王薨。高氏聞之,遂自經以卒。守臣上其事,詔嘉高氏志節,特命追封唐靖王妃,賜祭治喪如制,合葬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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