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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官常典
第一百五十一卷目錄
勳爵部彙考二十三
周九
楚二
官常典第一百五十一卷
勳爵部彙考二十三
周九
楚二
公元前618年
頃王元年春三月,楚人伐鄭。冬,楚使越椒聘于魯。按《春秋》文公九年。按《左傳》:九年春,范山言於楚子曰:晉君少,不在諸侯,北方可圖也。楚子師于狼淵,以伐鄭。囚公子堅,公子尨及樂耳鄭,及楚平。夏,楚侵陳,克壺丘。以其服於晉也。秋,楚公子朱自東夷伐陳,陳人敗之,獲公子茷。陳懼,乃及楚平。冬,楚子越椒來聘,執幣傲,叔仲惠伯曰:是必滅若敖氏之宗,傲其先君,神弗福也。
公元前617年
頃王二年夏,楚殺其大夫宜申。冬,楚子蔡侯次于厥貉。
按《春秋》文公十年。按《左傳》:初,楚范巫矞似謂成王與子玉子西曰:三君皆將強死城濮之役。王思之,故使止。子玉曰:毋死不及止子西,子西縊而縣絕,王使適至,遂止之,使為商公。沿漢泝江,將入郢。王在渚宮下,見之懼,而辭曰:臣免於死。又有讒言,謂臣將逃,臣歸死於司。敗也,王使為工尹,又與子家謀弒穆王。穆王聞之,十年夏五月,殺𩰚宜申及仲歸。秋,陳侯、鄭伯會楚子于息。冬,遂及蔡侯,次于厥貉,將以伐宋。宋華御事曰:楚欲弱我也,先為之弱乎。何必使誘我,我實不能,民何罪。乃逆楚子勞,且聽命,遂道以田孟諸,宋公為右盂,鄭伯為左盂,期思公復遂為右司馬,子朱及文之無畏為左司馬,命夙駕載燧,宋公違命,無畏抶其僕以徇,或謂子舟曰:國君不可戮也。子舟曰:當官而行,何彊之有。詩曰:剛亦不吐,柔亦不茹。毋縱詭隨,以謹罔極。是亦非辟彊也,敢愛死以亂官乎。頃王三年,春,楚子伐麇。
公元前616年
按《春秋》文公十一年。按《左傳》:文公十年冬,厥貉之會,麇子逃歸。十一年春,楚子伐麇成大心,敗麇師于防渚。潘崇復伐麇,至于鍚穴。
公元前615年
頃王四年夏,楚人圍巢。
按《春秋》文公十二年。按《左傳》:十二年春,楚令尹大孫伯卒,成嘉為令尹,群舒叛楚,夏子孔執舒子平及宗子,遂圍巢。
公元前614年
頃王五年,楚子商臣薨,子旅立。
按《春秋》不書。
公元前625年
按《史記·楚世家》:穆王立,十二年卒,子莊王侶立。〈《春秋》作旅。〉頃王六年,楚殺𩰚克及公子燮。按《春秋》不書。按《左傳》:楚莊王立子孔,潘崇將襲群舒,使公子燮與子儀守,而伐舒蓼。二子作亂,城郢而使賊殺子孔,不克而還。十四年秋八月,二子以楚子出,將如商密,廬戢黎及叔麇誘之,遂殺𩰚克及公子燮。初,𩰚克囚于秦,秦有殽之敗,而使歸,求成,成而不得志。公子燮求令尹,而不得,故二子作亂。
公元前611年
匡王二年秋八月,楚人、秦人、巴人滅庸。
按《春秋》文公十六年。按《左傳》:十六年秋,楚大饑,戎伐其西南,至于阜山,師于大林。又伐其東南,至于陽丘,以侵訾枝。庸人帥群蠻以叛楚,麇人率百濮聚於選,將伐楚。於是申息之北門不啟,楚人謀徙於阪高。蒍賈曰:不可,我能往,寇亦能往。不如伐庸夫麇與百濮,謂我飢,不能師,故伐我也。若我出師,必懼而歸。百濮離居將各走其邑,誰暇謀人。乃出師。旬有五日,百濮乃罷,自廬以往振廩同食,次于句澨,使廬戢棃侵庸,及庸方城。庸人逐之,囚子揚窗,三宿而逸。曰庸師眾群蠻聚焉,不如復。大師且起,王卒合而後進。師叔曰:不可,姑又與之,遇以驕之。彼驕我怒,而後可克。先君蚡冒所以服陘隰也,又與之遇,七遇皆北,唯裨鯈魚人實逐之。庸人曰:楚不足與戰矣。遂不設備。楚子乘驛會師于臨品,分為二隊,子越自石溪,子貝自仞,以伐庸。秦人、巴人從楚師,群蠻從楚子盟,遂滅庸。匡王五年秋,楚子鄭人侵陳,遂侵宋。晉趙盾帥師救陳,宋公、陳侯、衛侯、曹伯會晉師于棐林,伐鄭。冬,晉人、宋人伐鄭。
公元前747年
按《春秋》宣公元年。按《左傳》:宋人之弒昭公也。晉荀林父以諸侯之師伐宋,宋及晉平,宋文公受盟于晉,又會諸侯于扈,將為魯討齊,皆取賂而還,鄭穆公曰:晉不足與也。遂受盟于楚,陳共公之卒,楚人不禮焉。陳靈公受盟于晉,元年秋,楚子侵陳,遂侵宋,晉趙盾帥師救陳宋,會于棐林,以伐鄭也。楚蒍賈救鄭,遇于北林,囚晉解揚,晉人乃還。晉人伐鄭,以報北林之役,於是晉侯侈,趙宣,子為政,驟諫而不入,故不競於楚。匡王六年,夏晉人,宋人,衛人,陳人,侵鄭。楚人救鄭。按《春秋》宣公二年,救鄭,不書。按《左傳》:宣公二年春,秦師伐晉,以報崇也。遂圍焦,夏,晉趙盾救焦,遂自陰地,及諸侯之師侵鄭,以報大棘之役,楚𩰚椒救鄭。曰:能欲諸侯而惡其難乎,遂次于鄭,以待晉師,趙盾曰:彼宗競于楚,殆將斃矣,姑益其疾,乃去之。
公元前606年
定王元年春正月,楚子伐陸渾之戎。夏,楚人侵鄭。按《春秋》宣公三年。按《左傳》:三年春,楚子伐陸渾之戎,遂至于雒,觀兵於周疆,定王使王孫滿勞楚子,楚子問鼎之大小輕重焉。對曰:在德不在鼎,昔夏之方有德也。遠方圖物,貢金九牧,鑄鼎象物,百物而為之備,使民知神姦,故民入川澤山林,不逢不若,魑魅罔兩,莫能逢之,用能協於上下,以承天休,桀有昏德,鼎遷於商,載祀六百,商紂暴虐,鼎遷於周,德之休明,雖小,重也。其姦回昏亂,雖大,輕也。天祚明德,有所底止,成王定鼎于郟鄏,卜世三十,卜年七百,天所命也。周德雖衰,天命未改,鼎之輕重,未可問也。夏,楚人侵鄭,鄭即晉,故也。
公元前605年
定王二年冬,楚子伐鄭。
按《春秋》宣公四年。按《左傳》:初,楚司馬子良,生子越椒,子文曰:必殺之,是子也。熊虎之狀,而豺狼之聲,弗殺,必滅若敖氏矣,諺曰:狼子野心,是乃狼也。其可畜乎,子良不可,子文以為大慼,及將死,聚其族曰:椒也知政,乃速行矣,無及於難,且泣曰:鬼猶求食,若敖氏之鬼,不其餒而,及令尹子文卒,𩰚般為令尹,子越為司馬,蒍賈為工正,譖子揚而殺之,子越為令尹,己為司馬,子越又惡之,四年,乃以若敖氏之族,圄伯嬴於轑陽,而殺之,遂處烝野,將攻王,王以三王之子為質焉。弗受,師于漳澨,秋,七月,戊戌,楚子與若敖氏戰于皋滸,伯棼射王,汰輈,及鼓跗,著於丁寧,又射,汰輈,以貫笠轂,師懼,退,王使巡師曰:吾先君文王克息,獲三矢焉。伯棼竊其二,盡於是矣,鼓而進之,遂滅若敖氏,初,若敖娶于䢵,生𩰚伯比,若敖卒,從其母畜於䢵,淫於䢵子之女,生子文焉。䢵夫人使棄諸夢中,虎乳之,䢵子田,見之,懼而歸。夫人以告,遂使收之,楚人謂乳糓,謂虎於菟,故命之曰𩰚齐於菟,以其女妻伯比,實為令尹子文,其孫箴尹克黃,使於齊,還及宋,聞亂,其人曰:不可以入矣,箴尹曰:棄君之命,獨誰受之,君,天也。天可逃乎,遂歸復命,而自拘于司敗,王思子文之治楚國也。曰:子文無後,何以勸善,使復其所,改命曰生。冬,楚子伐鄭,鄭未服也。
公元前604年
定王三年冬,楚人伐鄭。
按《春秋》宣公五年。按《左傳》:五年冬,楚子伐鄭,陳及楚平,晉荀林父救鄭伐陳。
公元前603年
定王四年冬,楚人伐鄭。
按《春秋》不書。按《左傳》:宣公六年冬,楚人伐鄭,取成而還。
公元前601年
定王六年夏,楚人滅舒蓼。冬,楚師伐陳。
按《春秋》宣公八年。按《左傳》:八年夏,楚為眾舒叛故,伐舒蓼,滅之,楚子疆之。及滑汭,盟吳越而還。冬,陳及晉平,楚師伐陳,取成而還。
公元前600年
定王七年冬,楚子伐鄭。
按《春秋》宣公九年。按《左傳》:九年冬,楚子為厲之役故,伐鄭。晉郤缺救鄭,鄭伯敗楚師于柳棼,國人皆喜,唯子良憂。曰:是國之災也。吾死無日矣。
公元前599年
定王八年冬,楚子伐鄭。
按《春秋》宣公十年。按《左傳》:十年冬,楚子伐鄭,晉士會救鄭,逐楚師于潁北。
公元前598年
定王九年夏,楚子陳侯,鄭伯,盟于辰陵。冬,十月楚人殺陳夏徵舒。丁亥,楚子入陳,納公孫寧,儀行父,于陳。按《春秋》宣公十一年。按《左傳》:十一年,春楚子伐鄭,及櫟,子良曰:晉楚不務德而兵爭,與其來者可也。晉楚無信,我焉得有信,乃從楚,夏,楚盟于辰陵,陳鄭服也。楚左尹子重侵宋,王待諸郔。令尹蒍艾獵城沂,使封人慮事,以授司徒,量功命日,分財用,平板榦,稱畚築,程土物,議遠邇,略基趾,具餱糧,度有司,事三旬而成,不愆于素。冬,楚子為陳夏氏亂故,伐陳,謂陳人無動,將討於少西氏,遂入陳,殺夏徵舒,轘諸栗門,因縣陳,陳侯在晉,申叔時使於齊反,復命而退,王使讓之曰:夏徵舒為不道,殺其君,寡人以諸侯討而戮之,諸侯縣公皆慶寡人,女獨不慶寡人,何故,對曰:猶可辭乎,王曰:可哉。曰:夏徵舒弒其君,其罪大矣,討而戮之,君之義也。抑人亦有言曰:牽牛以蹊人之田,而奪之牛,牽牛以蹊者,信有罪矣,而奪之牛,罰已重矣,諸侯之從也。曰:討有罪也。今縣陳,貪其富也。以討召諸侯,而以貪歸之,無乃不可乎,王曰:善哉,吾未之聞也。反之,可乎,曰:吾儕小人,所謂取諸其懷而與之也。乃復封陳,鄉取一人焉以歸,謂之夏州,厲之役,鄭伯逃歸,自是楚未得志焉。鄭既受盟于辰陵,又徼事于晉。定王十年,春,楚子圍鄭。夏,六月,晉荀林父帥師及楚子戰于邲,晉師敗績。冬,十二月,楚子滅蕭。
公元前583年
按《春秋》宣公十二年。按《左傳》:十二年,春,楚子圍鄭,,旬有七日,鄭人卜行成不吉,卜臨于太宮,且巷出車,吉,國人大臨,守陴者皆哭,楚子退師,鄭人修城,進復圍之,三月,克之,入自皇門,至逵路,鄭伯肉袒牽羊以逆,曰:孤不天,不能事君,使君懷怒,以及敝邑,孤之罪也。敢不唯命是聽,其俘諸江南,以實海濱,亦唯命,其翦以賜諸侯,使臣妾之,亦唯命,若惠顧前好,徼福於厲,宣,桓,武,不泯其社稷,使改事君,夷於九縣,君之惠也。孤之願也。非所敢望也。敢布腹心,君實圖之,左右曰:不可許也。得國無赦,王曰:其君能下人,必能信用其民矣,庸可幾乎,退三十里,而許之平,潘尫入盟,子良出質。夏,六月,晉師救鄭,荀林父將中軍,先縠佐之,士會將上軍,郤克佐之,趙朔將下軍,欒書佐之,趙括,趙嬰齊,為中軍大夫,鞏朔,趙穿,為上軍大夫,荀首,趙同,為下軍大夫,韓厥為司馬及河,聞鄭既及楚平,桓子欲還。曰:無及於鄭,而勦民,焉用之,楚歸而動,不後,隨武子曰:善,會聞用師觀釁而動,德,刑,政,事,典禮,不易,不可敵也。不為是征,楚軍討鄭,怒其貳而哀其卑,叛而伐之,服而舍之,德刑成矣,伐叛,刑也。柔服,德也。二者立矣,昔歲入陳,今茲入鄭,民不罷勞,君無怨讟,政有經矣,荊尸而舉,商農工賈,不敗其業,而卒乘輯睦,事不奸矣,蒍敖為宰,擇楚國之令典,軍行,右轅,左追蓐,前茅慮無,中權,後勁,百官象物而動,軍政不戒而備,能用典矣,其君之舉也。內姓選於親,外姓選於舊,舉不失德,賞不失勞,老有加惠,旅有施舍,君子小人,物有服章,貴有常尊,賤有等威,禮不逆矣,德立刑行,政成事時,典從禮順,若之何敵之,見可而進,知難而退,軍之善政也。兼弱攻昧,武之善經也。子姑整軍而經武乎,猶有弱而昧者,何必楚,仲虺有言曰:取亂侮亡,兼弱也。汋曰:於鑠王師,遵養時晦,耆昧也。武曰:無競惟烈,撫弱耆昧,以務烈所,可也。彘子曰:不可,晉所以霸,師武臣力也。今失諸侯,不可謂力,有敵而不從,不可謂武,由我失霸,不如死,且成師以出,聞敵彊而退,非夫也。命為軍帥,而卒以非夫,唯群子能,我弗為也。以中軍佐濟,知莊子曰:此師殆哉,周易有之,在師之臨曰:師出以律,否臧凶,執事順成為臧,逆為否,眾散為弱,川壅為澤,有律以如己也。故曰:律否臧,且律竭也。盈而以竭,夭且不整,所以凶也。不行之謂臨,有帥而不從,臨孰甚焉。此之謂矣,果遇必敗,彘子尸之,雖免而歸,必有大咎,韓獻子謂桓子曰:彘子以偏師陷,子罪大矣,子為元帥,師不用命,誰之罪也。失屬亡師,為罪已重,不如進也。事之不捷,惡有所分,與其專罪,六人同之,不猶愈乎,師遂濟,楚子北師次于郔,沈尹將中軍,子重將左,子反將右,將飲馬於河而歸,聞晉師既濟,王欲還,嬖人伍參欲戰,令尹孫叔敖弗欲。曰:昔歲入陳,今茲入鄭,不無事矣,戰而不捷,參之肉,其足食乎,參曰:若事之捷,孫叔為無謀矣,不捷,參之肉,將在晉軍,可得食乎,令尹南轅反斾,伍參言於王曰:晉之從政者新,未能行令,其佐先縠,剛愎不仁,未肯用命,其三帥者,專行不獲,聽而無上,眾誰適從,此行也。晉師必敗,且君而逃臣,若社稷何,王病之,告令尹,改乘轅而北之,次于管以待之,晉師在敖鄗之間,鄭皇戍使如晉師曰:鄭之從楚,社稷之故也。未有貳心,楚師驟勝而驕,其師老矣,而不設備,子擊之,鄭師為承,楚師必敗,彘子曰:敗楚服鄭,於此在矣,必許之,欒武子曰:楚自克庸以來,其君無日不討國人而訓之,于民生之不易,禍至之無日,戒懼之不可以怠,在軍,無日不討軍實而申儆之,于勝之不可保,紂之百克,而卒無後,訓之以若敖,蚡冒,篳路藍縷,以啟山林,箴之曰:民生在勤,勤則不匱,不可謂驕,先大夫子犯有言曰:師直為壯,曲為老,我則不德,而徼怨于楚,我曲楚直,不可謂老,其君之戎,分為二廣,廣有一卒,卒偏之兩,右廣初駕,數及日中,左則受之,以至于昏,內官序當其夜,以待不虞,不可謂無備,子良,鄭之良也。師叔,楚之崇也。師叔入盟,子良在楚,楚鄭親矣,來勸我戰,我克則來,不克遂往,以我卜也。鄭不可從,趙括,趙同。曰:率師以來,唯敵是求,克敵得屬,又何俟,必從彘子,知季曰:原屏,咎之徒也。趙莊子曰:欒伯,善哉,實其言,必長晉國,楚少宰如晉師。曰:寡君少遭閔凶,不能文,聞二先君之出入此行也。將鄭是訓定,豈敢求罪于晉,二三子無淹久,隨季對曰:昔平王命我先君文侯曰:與鄭夾輔周室,毋廢王命,今鄭不率,寡君使群臣問諸鄭,豈敢辱候人,敢拜君命之辱,彘子以為謟,使趙括從而更之曰:行人失辭,寡君使群臣遷大國之跡於鄭。曰:無辟敵,群臣無所逃命,楚子又使求成于晉,晉人許之,盟有日矣,楚許伯御樂伯,攝叔為右,以致晉師,許伯曰:吾聞致師者,御靡旌,摩壘而還,樂伯曰:吾聞致師者,左射以菆,代御執轡,御下兩馬,掉鞅而還,攝叔曰:吾聞致師者,右入壘,折馘,執俘而還,皆行其所聞而復,晉人逐之,左右角之,樂伯左射馬而右射人,角不能進,矢一而已,麋興於前,射麋麗龜晉鮑癸當其後,使攝叔奉麋獻焉。曰:以歲之非時,獻禽之未至,敢膳諸從者,鮑癸止之曰:其左善射,其右有辭,君子也。既免,晉魏錡求,公族未得,而怒,欲敗晉師,請致師,弗許,請使,許之,遂往請戰而還,楚潘黨逐之,及熒澤,見六麋,射一麋以顧獻。曰:子有軍事,獸人無乃不給於鮮,敢獻於從者,叔黨命去之,趙旃求卿未得,且怒於失楚之致師者,請挑戰,弗許,請召盟,許之,與魏錡皆命而往,郤獻子曰:二憾往矣,弗備必敗,彘子曰:鄭人勸戰,弗敢從也。楚人求成,弗能好也。師無成命,多備何為,士季曰:備之善,若二子怒楚,楚人乘我,喪師無日矣,不如備之,楚之無惡,除備而盟,何損於好,若以惡來,有備不敗,且雖諸侯相見,軍衛不徹,警也。彘子不可,士季使鞏朔,韓穿,帥七覆于敖前,故上軍不敗,趙嬰齊使其徒先具舟于河,故敗而先濟,潘黨既逐魏錡,趙旃夜至於楚軍,席於軍門之外,使其徒入之,楚子為乘,廣三十乘,分為左右,右廣,雞鳴而駕,日中而說,左則受之,日入而說,許偃御右廣,養由基為右,彭名御左廣,屈蕩為右,乙卯,王乘左廣,以逐趙旃,趙旃棄車而走林,屈蕩搏之,得其甲裳,晉人懼二子之怒楚師也。使軘車逆之,潘黨望其塵,使騁而告曰:晉師至矣,楚人亦懼王之入晉軍也。遂出陳,叔孫曰:進之,寧我薄人,無人薄我,詩云,元戎十乘,以先啟行,先人也。軍志曰:先人有奪人之心,薄之也。遂疾進師,車馳卒奔,乘晉軍,桓子不知所為,鼓於軍中。曰:先濟者有賞,中軍下軍爭舟,舟中之指可掬也。晉師右移,上軍未動,工尹齊,將右拒卒,以逐下軍,楚子使唐狡,與蔡鳩居,告唐惠侯。曰:不榖不德而貪,以遇大敵,不榖之罪也。然楚不克,君之羞也。敢藉君靈,以濟楚師,使潘黨率游闕四十乘,從唐侯以為左拒,以從上軍,駒伯曰:待諸乎,隨季曰:楚師方壯,若萃於我,吾師必盡,不如收而去之,分謗生民,不亦可乎,殿其卒而退,不敗,王見右廣,將從之乘,屈蕩尸之曰:君以此始,亦必以終,自是楚乘,廣先左,晉人或以廣隊,不能進,楚人惎之脫扃,少進,馬還,又惎之拔斾投衡,乃出,顧曰:吾不如大國之數奔也。趙旃以其良馬二,濟其兄與叔父,以他馬反,遇敵不能去,棄車而走林,逢大夫與其二子乘,謂其二子無顧,顧曰:趙傁在後,怒之,使下,指木曰:尸女於是,授趙旃綏以免,明日以表尸之,皆重獲在木下,楚熊負羈囚知罃,知莊子以其族反之,廚武子御,下軍之士多從之,每射,抽矢菆,納諸廚子之房,廚子怒曰:非子之求,而蒲之愛,董澤之蒲,可勝既乎,知季曰:不以人子,吾子其可得乎,吾不可以苟射故也。射連尹襄老,獲之,遂載其尸,射公子榖臣,囚之,以二者還,及昏,楚師軍於邲,晉之餘師不能軍,宵濟,亦終夜有聲,丙辰,楚重至於邲,遂次于衡雍,潘黨曰:君盍築武軍,而收晉尸以為京觀,臣聞克敵,必示子孫,以無忘武功,楚子曰:非爾所知也。夫文,止戈為武,武王克商,作頌曰:載戢干戈,載櫜弓矢,我求懿德,肆于時夏,允王保之,又作武,其卒章曰:耆定爾功,其三曰:鋪時繹思,我徂惟求定,其六曰:綏萬邦,屢豐年。夫武,禁暴,戢兵,保大,定功,安民,和眾,豐財,者也。故使子孫無忘其章,今我使二國暴骨,暴矣,觀兵以威諸侯,兵不戢矣,暴而不戢,安能保大,猶有晉在,焉得定功,所違民欲猶多,民何安焉。無德而強爭諸侯,何以和眾,利人之幾,而安人之亂,以為己榮,何以豐財,武有七德,我無一焉。何以示子孫,其為先君宮,告成事而已,武非吾功也。古者明王,伐不敬,取其鯨鯢而封之,以為大戮,於是乎有京觀,以懲淫慝,今罪無所,而民皆盡忠,以死君命,又何以為京觀乎,祀于河作先君宮,告成事而還。是役也。鄭石制,實入楚師,將以分鄭,而立公子魚臣,辛未,鄭殺僕叔及子服,鄭伯,許男,如楚。冬,楚子伐蕭,宋華椒以蔡人救蕭,蕭人囚熊相宜僚,及公子丙,王曰:勿殺,吾退,蕭人殺之,王怒,遂圍蕭,蕭潰,申公巫臣曰:師人多寒,王巡三軍,拊而勉之,三軍之士,皆如挾纊,遂傅於蕭,還無社與司馬卯言,號申叔展,叔展曰:有麥麴乎。曰:無,有山鞠窮乎。曰:無,河魚腹疾奈何。曰:目於眢井而拯之,若為茅絰,哭井則已,明日,蕭潰,申叔視其井,則茅絰存焉。號而出之。
公元前596年
定王十一年夏,楚子伐宋。
公元前663年
按《春秋》宣公十三年。按《左傳》:十三年夏,楚子伐宋,以其救蕭也。
公元前595年
定王十二年秋九月,楚子圍宋。
按《春秋》宣公十四年。按《左傳》:十四年夏,楚子使申舟聘于齊。曰:無假道于宋,亦使公子馮聘于晉,不假道于鄭,申舟以孟諸之役惡宋。曰:鄭昭,宋聾,晉使不害,我則必死,王曰:殺女,我伐之,見犀而行,及宋,宋人止之,華元曰:過我而不假道,鄙我也。鄙我,亡也。殺其使者,必伐我,伐我,亦亡也。亡一也。乃殺之,楚子聞之,投袂而起,屨及於窒皇,劍及於寢門之外,車及於蒲胥之市,秋,九月,楚子圍宋。
公元前594年
定王十三年春,楚子魯公孫歸父會于宋。夏,五月,宋人及楚人平。
按《春秋》宣公十五年。按《左傳》:十五年,春,公孫歸父會楚子于宋。宋人使樂嬰齊告急于晉,晉侯欲救之,伯宗曰:不可,古人有言曰:雖鞭之長,不及馬腹,天方授楚,未可與爭,雖晉之彊,能違天乎,諺曰:高下在心,川澤納汙,山藪藏疾,瑾瑜匿瑕,國君含垢,天之道也。君其待之,乃止,使解揚如宋,使無降楚。曰:晉師悉起,將至矣,鄭人囚而獻諸楚,楚子厚賂之,使反其言,不許,三而許之,登諸樓車,使呼宋人而告之,遂致其君命,楚子將殺之,使與之言曰:爾既許不穀,而反之,何故,非我無信,女則棄之,速即爾刑,對曰:臣聞之,君能制命為義,臣能承命為信,信載義而行之為利,謀不失利,以衛社稷,民之主也。義無二信,信無二命,君之賂臣,不知命也。受命以出,有死無霣,又可賂乎,臣之許君,以成命也。死而成命,臣之祿也。寡君有信臣,下臣獲考,死又何求,楚子舍之以歸。夏,五月,楚師將去宋,申犀稽首於王之馬前。曰:毋畏知死,而不敢廢王命,王棄言焉。王不能答,申叔時僕曰:築室反耕者,宋必聽命,從之,宋人懼,使華元夜入楚師,登子反之床,起之曰:寡君使元以病告。曰:敝邑易子而食,析骸以爨,雖然,城下之盟,有以國斃,不能從也。去我三十里,唯命是聽,子反懼,與之盟,而告王,退三十里,宋及楚平,華元為質,盟曰:我無爾詐,爾無我虞。按《公羊傳》:夏,五月,宋人及楚人平,外平不書,此何以書,大其平乎己也。何大乎其平乎己,莊王圍宋,軍有七日之糧爾,盡此不勝,將去而歸爾,於是使司馬子反乘堙而窺宋城,宋華元亦乘堙而出見之,司馬子反曰:子之國何如,華元曰:憊矣。曰:何如。曰: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炊之,司馬子反曰:嘻,甚矣憊,雖然,吾聞之也。圍者柑馬而秣之,使肥者應客,是何子之情也。華元曰:吾聞之君子見人之厄,則矜之,小人見人之厄則幸之,吾見子之君子也。是以告情于子也。司馬子反曰:諾,勉之矣,吾軍亦有七日之糧爾,盡此不勝,將去而歸爾,揖而去之,反于莊王,莊王曰:何如,司馬子反曰:憊矣。曰:何如。曰: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炊之,莊王曰:嘻,甚矣憊,雖然,吾今取此,然後而歸爾,司馬子反曰:不可,臣已告之矣,軍有七日之糧爾,莊王怒曰:吾使子往視之,則曷為告之,司馬子反曰:以區區之宋,猶有不欺人之臣,可以楚而無乎,是以告之也。莊王曰:諾,舍而止,雖然,吾猶取此然後歸爾,司馬子反曰:然則,君請處于此,臣請歸爾,莊王曰:子去我而歸,吾孰與處于此,吾亦從子而歸爾,引師而去之,故君子大其平乎己也。此其大夫也。其稱人何,貶,曷為貶,平者在下也。定王十八年冬,楚師鄭師侵衛。十一月,魯侯會楚公子嬰齊于蜀。魯侯及楚人,秦人,宋人,陳人,衛人,鄭人,齊人,曹人,邾人,薛人,鄫人,盟于蜀。
公元前597年
按《春秋》成公二年。按《左傳》:楚之討陳夏氏也。莊王欲納夏姬,申公巫臣曰:不可,君召諸侯,以討罪也。今納夏姬,貪其色也。貪色為淫,淫為大罰,周書曰:明德慎罰,文王所以造周也。明德,務崇之之謂也。慎罰,務去之之謂也。若興諸侯,以取大罰,非慎之也。君其圖之,王乃止,子反欲取之,巫臣曰:是不祥人也。是夭子蠻,殺御叔,殺靈侯,戮夏南,出孔儀,喪陳國,何不祥如是,人生實難,其有不獲死乎,天下多美婦人,何必是,子反乃止,王以予連尹襄老,襄老死於邲,不獲其尸,其子黑要烝焉。巫臣使道焉。曰:歸,吾聘女,又使自鄭召之。曰:尸可得也。必來逆之,姬以告王,王問諸屈巫,對曰:其信,知罃之父,成公之嬖也。而中行伯之季弟也。新佐中軍,而善鄭皇戍,甚愛此子,其必因鄭而歸王子,與襄老之尸,以求之,鄭人懼於邲之役,而欲求媚于晉,其必許之,王遣夏姬歸,將行,謂送者曰:不得尸,吾不反矣,巫臣聘諸鄭,鄭伯許之,及共王即位,將為陽橋之役,使屈巫聘于齊,且告師期,巫臣盡室以行,申叔跪從其父將適郢,遇之。曰:異哉。夫子有三軍之懼,而又有桑中之喜,宜將竊妻以逃者也。及鄭,使介反幣,而以夏姬行,將奔齊,齊師新敗。曰:吾不處不勝之國,遂奔晉,而因郤至,以臣於晉,晉人使為邢大夫,子反請以重幣錮之,王曰:止,其自為謀也則過矣,其為吾先君謀也則忠,忠,社稷之固也。所蓋多矣,且彼若能利國家,雖重幣,晉將可乎,若無益於晉,晉將棄之,何勞錮焉。宣公使求好於楚,莊王卒,宣公薨,不克作好,公即位,受盟于晉,會晉伐齊,衛人不行使于楚,而亦受盟于晉,從於伐齊,故楚令尹子重為陽橋之役以救齊,將起師,子重曰:君弱,群臣不如先大夫,師眾而後可,詩曰:濟濟多士,文王以寧。夫文王猶用眾,況吾儕乎,且先君莊王屬之曰:無德以及遠方,莫如惠恤其民而善其用之,乃大戶,已貴,逮鰥,救乏,赦罪,悉師,王卒盡行,彭名御戎,蔡景公為左,許靈公為右,二君弱,皆強冠之,成公二年冬,楚師侵衛,遂侵我師于蜀,使臧孫往,辭曰:楚遠而久,固將退矣,無功而受名,臣不敢,楚侵及陽橋,孟孫請往賂之,以執斲執鍼織紝,皆百人,公衡為質,以請盟,楚人許平,十一月,公及楚公子嬰齊,蔡侯,許男,秦右大夫說,宋華元,陳公孫寧,衛孫良夫,鄭公子去疾,及齊國之大夫,盟于蜀,卿不書匱盟也。於是乎畏晉而竊與楚盟,故曰匱盟,蔡侯許男不書,乘楚車也。謂之失位,君子曰:位其不可不慎也乎,蔡許之君,一失其位,不得列於諸侯,況其下乎,詩曰:不解于位,民之攸塈,其是之謂矣。楚師及宋,公衡逃歸,臧宣叔曰:衡父不忍數年之不宴,以棄魯國,國將若之何,誰居,後之人必有任是夫,國棄矣,是行也。晉辟楚,畏其眾也。君子曰:眾之不可已也。大夫為政,猶以眾克,況明君而善用其眾乎,太誓所謂商兆民離,周十人同者,眾也。
公元前588年
定王十九年夏,楚歸晉知罃。
按《春秋》不書。按《左傳》:成公三年夏,晉人歸楚公子榖臣,與連尹襄老之尸于楚,以求知罃,於是荀首佐中軍矣,故楚人許之,王送知罃。曰:子其怨我乎,對曰:二國治戎,臣不才,不勝其任,以為俘馘,執事不以釁鼓,使歸即戮,君之惠也。臣實不才,又誰敢怨,王曰:然則德我乎,對曰:二國圖其社稷,而求紓其民,各懲其忿,以相宥也。兩釋纍囚,以成其好,二國有好,臣不與及,其誰敢德,王曰:子歸何以報我,對曰:臣不任受怨,君亦不任受德,無怨無德,不知所報,王曰:雖然,必告不穀,對曰:以君之靈,纍臣得歸骨於晉,寡君之以為戮,死且不朽,若從君之惠而免之,以賜君之外臣首,首其請於寡君,而以戮於宗,亦死且不朽,若不獲命,而使嗣宗職,次及於事,而帥偏師以修封疆,雖遇執事,其弗敢違,其竭力致死,無有二心,以盡臣禮,所以報也。王曰:晉未可與爭,重為之禮而歸之。
公元前587年
定王二十年冬,鄭伯伐許,晉人伐鄭,救許,楚子反救鄭。
按《春秋》成公四年不書。按《左傳》:四年,冬,十一月,鄭公孫申帥師疆許田,許人敗諸展陂,鄭伯伐許,取鉏任泠敦之田。晉欒書將中軍,荀首佐之,士燮佐上軍,以救許,伐鄭,取氾祭,楚子反救鄭,鄭伯與許男訟焉。皇戍攝鄭伯之辭,子反不能決也。曰:君若辱在寡君,寡君與其二三臣,共聽兩君之所欲,成其可知也。不然,側不足以知二國之成。
公元前585年
簡王元年秋,楚公子嬰齊帥師伐鄭。
公元前579年
按《春秋》成公六年。按《左傳》:六年秋,楚子重伐鄭,鄭從晉故也。冬,晉欒書救鄭,與楚師遇於繞角,楚師還,晉師遂侵蔡,楚公子申,公子成,以申息之師救蔡,禦諸桑隧,趙同,趙括,欲戰,請於武子,武子將許之,知莊子,范文子,韓獻子,諫曰:不可,吾來救鄭,楚師去我,吾遂至於此,是遷戮也。戮而不已,又怒楚師,戰必不克,雖克不令,成師以出,而敗楚之二縣,何榮之有焉。若不能敗,為辱已甚,不如還也。乃遂還。
公元前584年
簡王二年秋,楚公子嬰齊帥師伐鄭。晉侯,齊侯,宋公,魯侯,衛侯,曹伯,莒子,邾子,杞伯,救鄭。
公元前578年
按《春秋》成公七年。按《左傳》:七年春,鄭子良相成公以如晉見,且拜師。秋,楚子重伐鄭,師于氾,諸侯救鄭,鄭共仲,侯羽,軍楚師,囚鄖公鍾儀,獻諸晉,八月,同盟于馬陵,尋蟲牢之盟,且莒服故也。晉人以鍾儀歸,囚諸軍府。楚圍宋之役,師還,子重請取於申呂,以為賞田,王許之,申公巫臣曰:不可,此申呂所以邑也。是以為賦,以御北方,若取之,是無申呂也。晉鄭必至于漢,王乃止,子重是以怨巫臣,子反欲取夏姬,巫臣止之,遂取以行,子反亦怨之,及共王即位,子重,子反,殺巫臣之族子閻,子蕩,及清尹弗忌,及襄老之子黑要,而分其室,子重取子閻之室,使沈尹,與王子罷,分子蕩之室,子反取黑要,與清尹之室,巫臣自晉遺二子書曰:爾以讒慝貪惏事君,而多殺不辜,余必使爾罷於奔命以死,巫臣請使於吳,晉侯許之,吳子壽夢說之,乃通吳于晉,以兩之一卒適吳,舍偏兩之一焉。與其射御,教吳乘車,教之戰陳,教之叛楚,寘其子狐庸焉。使為行人於吳,吳始伐楚,伐巢,伐徐,子重奔命,馬陵之會,吳入州來,子重自鄭奔命,子重,子反,於是乎一歲七奔命,蠻夷屬於楚者,吳盡取之,是以始大,通吳於上國。
公元前582年
簡王四年冬,楚公子嬰齊帥師伐莒,莒潰,楚人入鄆。按《春秋》成公九年。按《左傳》:九年春,楚人以重賂求鄭,鄭伯會楚公子成于鄧。秋,鄭伯如晉,晉人討其貳於楚也。執諸銅鞮,欒書伐鄭,鄭人使伯蠲行成,晉人殺之,楚子重侵陳以救鄭,晉侯觀于軍府,見鍾儀,問之曰:南冠而縶者,誰也。有司對曰:鄭人所獻楚囚也。使稅之,召而弔之,再拜稽首,問其族,對曰:泠人也。公曰:能樂乎,對曰:先父之職官也。敢有二事,使與之琴,操南音,公曰:君王何如,對曰:非小人之所得知也。固問之,對曰:其為太子也。師保奉之,以朝于嬰齊,而夕于側也。不知其他,公語范文子,文子曰:楚囚,君子也。言稱先職,不背本也。樂操土風,不忘舊也。稱太子,抑無私也。名其二卿,尊君也。不背本,仁也。不忘舊,信也。無私,忠也。尊君,敏也。仁以接事,信以守之,忠以成之,敏以行之,事雖大必濟,君盍歸之,使合晉楚之成,公從之,重為之禮,使歸求成。冬,十一月,楚子重自陳伐莒,圍渠丘,渠丘城惡,眾潰,奔莒,戊申,楚入渠丘,莒人囚楚公子平,楚人曰:勿殺,吾歸而俘,莒人殺之,楚師圍莒,莒城亦惡,庚申,莒潰,楚遂入鄆,莒無備故也。十二月,楚子使公子辰如晉,報鍾儀之使,請修好結成。簡王五年春,晉侯使糴茷如楚。
公元前575年
按《春秋》不書。按《左傳》:成公十年,春,晉侯使糴茷如楚,報太宰子商之使也。
公元前579年
簡王七年,夏,五月,晉士燮會楚公子罷,盟于宋西門之外。郤至聘于楚。
公元前573年
按《春秋》不書。按《左傳》:成公十二年,春,宋華元克合晉楚之成,夏,五月,晉士燮會楚公子罷,許偃,癸亥,盟于宋西門之外。曰:凡晉楚無相加戎,好惡同之,同恤菑危,備救凶患,若有害楚,則晉伐之,在晉,楚亦如之,交贄往來,道路無壅,謀其不協,而討不庭,有渝此盟,明神殛之,俾隊其師,無克胙國,鄭伯如晉聽成,會于瑣澤,成故也。狄人間宋之盟以侵晉,而不設備,秋,晉人敗狄于交剛。晉郤至如楚聘,且涖盟,楚子享之,子反相,為地室而縣焉。郤至將登,金奏作於下,驚而走出,子反曰:日云莫矣,寡君須矣,吾子其入也。賓曰:君不忘先君之好,施及下臣,貺之以大禮,重之以備樂,如天之福,兩君相見,何以代此,下臣不敢,子反曰:如天之福,兩君相見,無亦唯是一矢以相加遺,焉用樂,寡君須矣,吾子其入也。賓曰:若讓之以一矢,禍之大者,其何福之為,世之治也。諸侯間於天子之事,則相朝也。於是乎有享宴之禮,享以訓共儉,宴以示慈惠,共儉以行禮,而慈惠以布政,政以禮成,民是以息,百官承事,朝而不夕,此公侯之所以扞城其民也。故詩曰:赳赳武夫,公侯干城,及其亂也。諸侯貪冒,侵欲不忌,爭尋常以盡其民,略其武夫,以為己腹心股肱爪牙,故詩曰:赳赳武夫,公侯腹心,天下有道,則公侯能為民干城,而制其腹心,亂則反之,今吾子之言,亂之道也。不可以為法,然吾子主也。至敢不從,遂入卒事,歸以語范文子,文子曰:無禮必食言,吾死無日矣夫,冬,楚公子罷如晉聘,且涖盟,十二月,晉侯及楚公子罷盟于赤棘。
公元前576年
簡王十年,夏,六月,楚子伐鄭。冬十一月,楚遷許于葉。按《春秋》成公十五年。按《左傳》:十五年夏,楚將北師,子囊曰:新與晉盟而背之,無乃不可乎,子反曰:敵利則進,何盟之有,申叔時老矣,在申,聞之曰:子反必不免,信以守禮,禮以庇身,信禮之亡,欲免得乎,楚子侵鄭,及暴隧,遂侵衛,及首止,鄭子罕侵楚,取新石,欒武子欲報楚,韓獻子曰:無庸,使重其罪,民將叛之,無民孰戰。冬,許靈公畏偪于鄭,請遷于楚,辛丑,楚公子申遷許于葉。
公元前575年
簡王十一年,夏,六月,甲午,晦,晉侯及楚子,鄭伯,戰于鄢陵,楚子鄭師敗績,楚殺其大夫公子側。
公元前559年
按《春秋》成公十六年。按《左傳》:十六年,春,楚子自武城使公子成,以汝陰之田,求成于鄭,鄭叛晉,子駟從楚子盟于武城。夏,晉侯將伐鄭,范文子曰:若逞吾願,諸侯皆叛,晉可以逞,若唯鄭叛,晉國之憂,可立俟也。欒武子曰:不可以當吾世而失諸侯,必伐鄭,乃興師,欒書將中軍,士燮佐之,郤錡將上軍,荀偃佐之,韓厥將下軍,郤至佐新軍,荀罃居守,郤犫如衛,遂如齊,皆乞師焉。欒黶來乞師,孟獻子曰:有勝矣,戊寅,晉師起,鄭人聞有晉師,使告于楚,姚句耳與往,楚子救鄭,司馬將中軍,令尹將左,右尹子辛將右過申,子反入見申叔時。曰:師其何如,對曰:德,刑,詳,義,禮,信,戰之器也。德以施惠,刑以正邪,詳以事神,義以建利,禮以順時,信以守物,民生厚而德正,用利而事節,時順而物成,上下和睦,周旋不逆,求無不具,各知其極,故詩曰:立我烝民,莫匪爾極,是以神降之福,時無災害,民生敦庬,和同以聽,莫不盡力,以從上命,致死以補其闕,此戰之所由克也。今楚內棄其民,而外絕其好,瀆齊盟,而食話言,奸時以動,而疲民以逞,民不知信,進退罪也。人恤所底,其誰致死,子其勉之,吾不復見子矣,姚句耳先歸,子駟問焉。對曰:其行速,過險而不整,速則失志,不整喪列,志失列喪,將何以戰,楚懼不可用也。五月,晉師濟河,聞楚師將至,范文子欲反。曰:我偽逃楚,可以紓憂。夫合諸侯,非吾所能也。以遺能者,我若群臣輯睦以事君,多矣,武子曰:不可,六月,晉楚遇于鄢陵,范文子不欲戰,郤至曰:韓之戰,惠公不振旅,箕之役,先軫不反命,邲之師,荀伯不復從,皆晉之恥也。子亦見先君之事矣,今我辟楚,又益恥也。文子曰:吾先君之亟戰也有故,秦狄齊楚皆彊,不盡力,子孫將弱,今三彊服矣,敵楚而已,唯聖人能外內無患,自非聖人,外寧必有內憂,盍釋楚以為外懼乎,甲午,晦,楚晨壓晉軍而陳,軍吏患之,范丐趨進曰:塞井夷竈,陳于軍中而疏行首,晉楚唯天所授,何患焉。文子執戈逐之。曰:國之存亡,天也。童子何知焉。欒書曰:楚師輕窕,固壘而待之,三日必退,退而擊之,必獲勝焉。郤至曰:楚有六間,不可失也。其二卿相惡,王卒以舊,鄭陳而不整,蠻軍而不陳,陳不違晦,在陳而囂,合而加囂,各顧其後,莫有𩰚心,舊不必良,以犯天忌,我必克之,楚子登巢車以望晉軍,子重使太宰伯州犁侍于王後,王曰:騁而左右,何也。曰:召軍吏也。皆聚于中軍矣。曰:合謀也。張幕矣。曰:虔卜于先君也。徹幕矣。曰:將發命也。甚囂且塵上矣。曰:將塞井夷竈而為行也。皆乘矣,左右執兵而下矣。曰:聽誓也。戰乎。曰:未可知也。乘而左右皆下矣。曰:戰禱也。伯州犁以公卒告王,苗賁皇在晉侯之側,亦以王卒告,皆曰:國士在,且厚,不可當也。苗賁皇言于晉侯曰:楚之良,在其中軍王族而已,請分良以擊其左右,而三軍萃于王卒,必大敗之,公筮之,史曰:吉,其卦遇復。曰:南國蹙,射其元,王中厥目,國蹙王傷,不敗何待,公從之,有淖于前,乃皆左右,相違于淖,步毅御晉厲公,欒鍼為右,彭名御楚共王,潘黨為右,石首御鄭成公,唐苟為右,欒范以其族夾公行,陷于淖,欒書將載晉侯,鍼曰:書退,國有大任,焉得專之,且侵官,冒也。失官,慢也。離局,姦也。有三罪焉。不可犯也。乃掀公以出于淖,癸巳,潘尫之黨,與養由基,蹲甲而射之,徹七札焉。以示王。曰:君有二臣如此,何憂于戰,王怒曰:大辱國,詰朝,爾射死藝,呂錡夢射月,中之,退入于泥,占之曰:姬姓,日也。異姓,月也。必楚王也。射而中之,退入于泥,亦必死矣,及戰,射共王中目,王召養由基,與之兩矢,使射呂錡,中項伏弢,以一矢復命,郤至三遇楚子之卒,見楚子必下,免冑而趨風,楚子使工尹襄問之以弓。曰:方事之殷也。有𩎟韋之跗注,君子也。識見不穀而趨,無乃傷乎,郤至見客,免冑承命曰:君之外臣至,從寡君之戎事,以君之靈,間蒙甲冑,不敢拜命,敢告不寧,君命之辱,為事之故,敢肅使者,三肅使者而退,晉韓厥從鄭伯,其御杜溷羅曰:速從之,其御屢顧,不在馬,可及也。韓厥曰:不可以再辱國君,乃止,郤至從鄭伯,其右茀翰胡曰:諜輅之,余從之乘,而俘以,下郤至。曰傷國君有,刑亦,止石首。曰衛懿公唯不去其,旗是以敗於,熒乃內旌於弢,中唐苟謂石首。曰子在君側,敗者壹大,我不如子,子以君免,我請止,乃死,楚師薄於險,叔山冉謂養由基曰:雖君有命,為國故,子必射,乃射,再發盡殪,叔山冉搏人以投,中車折軾,晉師乃止,囚楚公子茷,欒鍼見子重之旌,請曰:楚人謂夫旌,子重之麾也。彼其子重也。日臣之使於楚也。子重問晉國之勇,臣對曰:好以眾整。曰:又何如,臣對曰:好以暇,今兩國治戎,行人不使,不可謂整,臨事而食言,不可謂暇,請攝飲焉。公許之,使行人執榼承飲,造于子重曰:寡君乏使,使鍼御持矛,是以不得犒從者,使某攝飲,子重曰:夫子嘗與吾言於楚,必是故也。不亦識乎,受而飲之,免使者而復鼓,旦而戰,見星未已,子反命軍吏察夷傷,補卒乘,繕甲兵,展車馬,雞鳴而食,唯命是聽,晉人患之,苗賁皇徇曰:蒐乘補卒,秣馬利兵,修陳固列,蓐食申禱,明日復戰,乃逸楚囚,王聞之,召子反謀,穀陽豎獻飲于子反,子反醉而不能見,王曰:天敗楚也夫,余不可以待,乃宵遁,晉人楚軍,三日穀,范文子立於戎馬之前。曰:君幼,諸臣不佞,何以及此,君其戒之,周書曰:唯命不于常,有德之謂,楚師還,及瑕,王使謂子反曰:先大夫之覆師徒者,君不在,子無以為過,不穀之罪也。子反再拜稽首曰:君賜臣死,死且不朽,臣之卒實奔,臣之罪也。子重使謂子反曰:初隕師徒者,而亦聞之矣,盍圖之,對曰:雖微先大夫有之,大夫命側,側敢不義,側亡君師,敢忘其死,王使止之,弗及而卒。
公元前574年
簡王十二年冬,楚人滅舒庸。
公元前618年
按《春秋》成公十七年。按《左傳》:十七年冬,舒庸人以楚師之敗也。道吳人圍巢,伐駕,圍釐虺,遂恃吳而不設備,楚公子櫜師襲舒庸,滅之。
公元前573年
簡王十三年夏,楚子鄭伯伐宋。宋魚石復入于彭城。冬,楚人鄭人侵宋。
公元前557年
按《春秋》成公十八年。按《左傳》:十八年,夏,六月,鄭伯侵宋,及曹門外,遂會楚子伐宋,取朝郟,楚子辛,鄭皇辰,侵城郜,取幽丘,同伐彭城,納宋魚石,向為人,鱗朱,向帶,魚府焉。以三百乘戍之而還,書曰復入,凡去其國,國逆而立之曰入,復其位曰復歸,諸侯納之曰歸,以惡曰復入,宋人患之,西鉏吾曰:何也。若楚人與吾同惡,以德於我,吾固事之也。不敢貳矣,大國無厭,鄙我猶憾,不然,而收吾憎,使贊其政,以間吾釁,亦吾患也。今將崇諸侯之姦,而披其地,以塞夷庚,逞姦而攜服,毒諸侯而懼吳晉,吾庸多矣,非吾憂也。且事晉何為,晉必恤之。冬十一月,楚子重救彭城伐宋,宋華元如晉告急,韓獻子為政。曰:欲求得人,必先勤之,成霸安疆,自宋始矣,晉侯師于台谷以救宋,遇楚師於靡角之谷,楚師還,晉士魴來乞師,十二月,孟獻子會于虛朾,謀救宋也。宋人辭諸侯,而請師以圍彭城。按《公羊傳》:宋華元曷為與諸侯圍宋彭城,為宋誅也。其為宋誅奈何,魚石走之楚,楚為宋取彭城,以封魚石,魚石之罪奈何,以入是為罪也。楚已取之矣,曷為繫之宋,不與諸侯專封也。
公元前572年
簡王十四年秋,楚公子壬夫,帥師侵宋。
按《春秋》襄公元年。按《左傳》:元年秋,楚子辛救鄭,侵宋呂留,鄭子然侵宋,取犬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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