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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七十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官常
 第一百七十卷目錄
 勳爵名臣列傳
  
  張耳       張敖
  吳芮       張延壽
  張勃
  後漢
  梁統       竇融
  丁鴻       郭鎮
  
  張繡       張燕
  張魯
  
  士燮
官常典第一百七十卷
勳爵名臣列傳
張耳
公元前205年
《漢書本傳》:耳,大梁人也,少時魏公子毋忌為客。
亡命外黃外黃富人女甚美,庸奴其夫,亡邸父客。
父客謂曰:必欲求賢夫,從張耳
女聽,為請決,嫁之。
女家厚奉給耳,耳以故千里客,宦為外黃
陳餘,亦大梁人好儒術。
遊趙苦陘,富人公乘氏以其女妻之。
年少父事耳,相與刎頸交
高祖布衣時,嘗從耳遊。
秦滅魏,購求千金五百金。
兩人名姓,俱之陳,為里監門
吏嘗以過笞欲起,耳攝使受笞。
吏去,耳數之曰:始吾與公言何如
今見小辱而欲死一吏乎。
謝罪
陳涉蘄至陳,耳、上謁
涉及左右生平數聞耳、賢,見,大喜
豪傑曰:將軍被堅執銳,帥士卒誅暴秦,復立楚社稷,功德宜為王。
陳涉兩人兩人對曰:將軍瞋目張膽,出萬死不顧之計,為天下除殘
今始至陳而王之,視天下私。
將軍毋王,急引兵而西,遣人立六國後,自為樹黨
如此,野無交兵誅暴秦,㨿咸陽以令諸侯,則帝業成矣。
獨王陳,恐天下解也。
不聽,遂立為王。
餘復陳王曰:大王興梁、楚,務在入關,未及河北也。
臣嘗遊趙,知其豪傑,願請其兵略趙地。
於是陳王許之,以所善陳人武臣將軍,耳、為左右校尉,與卒三千人,從白馬渡河。
諸縣,說其豪傑曰:秦為亂虐刑殘滅天下,北為長城之役,南有五領之戍,外內騷動百姓罷敝頭會箕斂以供軍費,財匱力盡,重以苛法,使天下父子不相聊。
陳王奮臂天下倡始莫不響應,家自為怒,各報其怨,縣殺其令丞,郡殺其守尉
今以張大楚,王陳,使吳廣周文將卒百萬西擊
於此時而不成封侯之業者,非人豪也。
因天下之力而攻無道之君,報父兄之怨而成割地之業,此一時也。
豪傑皆然其言。
行收兵,得數萬人號武信君
下趙十餘城,城守莫肯下。
引兵東北范陽
范陽蒯通說其令徐公降武信君,又說武信君侯印封范陽令
語在通傳
趙地聞之,不戰下者三十餘城。
邯鄲,耳、周章軍入關,至戲卻;又聞諸將為陳王徇地,多以讒毀得罪誅。
陳王不以將軍以為校尉,迺說武臣曰:陳王非必立六國後。
將軍下趙數十城,獨介居河北不王無以填之。
陳王聽讒還報,恐不得脫於禍。
將軍失時
武臣迺聽,遂立為趙王
大將軍,耳為丞相
使人陳王陳王大怒,欲盡族武臣等家,而發兵
相國房君諫曰:秦未亡,今又誅武臣等家,此生一秦也。
不如因而賀之,使急引兵西擊
陳王從其計,徙繫武臣等家宮中,封耳子敖為成都君。
使使者賀趙,趣兵西入關。
耳、武臣曰:王王趙,非楚意,特以計賀王。
楚已滅秦,必加兵於趙。
願王西兵北徇燕、代,南收河內,以自廣
趙南㨿大河,北有燕、代,楚雖秦,必不敢制趙。
趙王以為然,因不西兵,而使韓廣略燕,李良常山張黶上黨
韓廣至燕,燕人因立燕王
趙王迺與耳、北略地燕界。
趙王閒出,為燕軍所得。
燕囚之,欲與分地
使者往,燕輒殺之,以固求地。
耳、患之。
廝養卒謝其舍曰:吾為二公說燕,與趙王載歸
舍中人皆笑曰:使者十輩皆死,若何以能得王。
乃走燕壁。
燕將見之,問曰:知臣何欲
燕將曰:若欲得王耳。
曰:君知張耳陳餘何如人也。
燕將曰:賢人也。
曰:其志何欲
燕將曰:欲得其王耳。
趙卒笑曰:君未知兩人所欲也。
武臣張耳陳餘杖馬箠下趙數十城,亦各欲南面而王。
夫臣之與主,豈可同日道哉。
顧其勢初定,且以長少先立武臣,以持趙心。
今趙地已服,兩人亦欲分趙而王,時未可耳。
今君囚趙王,念此兩人名為求王,實欲燕殺之,此兩人分趙而王。
夫以一趙尚易燕,況以兩賢左提右挈,而責殺王,滅燕易矣。
以為然,迺歸趙王
養卒為御而歸。
李良已定常山還報趙王趙王復使太原
石邑兵塞井陘,未能前。
秦將詐稱二世使使遺良書不封,曰:嘗事我,得顯幸誠能反趙為秦,赦罪,貴
得書,疑不信,之邯鄲益請兵。
未至,道逢趙王姊,從百餘騎。
望見以為王,伏謁道旁
王姊醉,不知其將,使騎謝
素貴,起,慚其從官
從官一人曰:天下叛秦,能者先立。
趙王素出將軍下,今女兒不為將軍下車,請追殺之。
得秦書,欲反趙,未決因此怒,遣人追殺王姊,遂襲邯鄲
邯鄲不知,竟殺武臣
人多為耳、耳目者,故得脫出。
收兵數萬人
客有說耳、曰:兩君羈旅,而欲附趙,難可獨立趙後,輔以誼,可就功
迺求得趙歇,立為趙王,居信都
李良進兵
走歸章邯
章邯引兵邯鄲,皆徙其民河內,夷其城郭
耳與趙王歇走入鉅鹿城王離圍之。
北收常山兵,得數萬人,軍鉅鹿北。
章邯鉅鹿棘原,築甬道屬河,饟王離
王離兵食多,急攻鉅鹿
鉅鹿城中食盡,耳數使人自度兵少,不能敵秦,不敢前。
數月,耳大怒,怨,使張黶、陳釋往讓曰:始吾與公為刎頸交今王與耳旦暮死而公擁兵數萬,不肯相救胡不赴秦俱死。
且什有一二相全。
曰:所以不俱死,欲為趙王、張君報秦。
今俱死,如以肉餧虎,何益。
張黶、陳釋曰:事已急,要以俱死立信,安知後慮
曰:吾顧已無益。
迺使五千人張黶、陳釋先嘗秦軍,至皆沒。
當是時,燕、、楚聞趙急,皆來救。
張敖亦北收代,得萬餘人來,皆壁旁。
項羽兵數絕章邯甬道王離乏食
項羽引兵渡河,破章邯軍。
諸侯軍迺敢擊秦軍,遂虜王離
於是趙王歇張耳得出鉅鹿
相見責讓,問張黶、陳釋所在
曰:、釋以必死責臣,臣使五千人嘗秦軍,皆沒。
不信以為殺之,數問
怒曰:不意君之望臣深也。
豈以臣重去將哉。
迺脫解印綬與耳,耳不敢受。
起如廁,客有說耳曰: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陳將軍與君印綬,不受,反天不祥
急取之。
耳迺佩其印,收其麾下
還,亦望耳不讓趨出
耳遂收其兵。
獨與麾下數百人河上澤中漁獵
由此有隙
趙王歇復居信都
耳從項羽入關。
項羽諸侯,耳雅遊,多為人所稱。
項羽素亦聞耳賢,迺分趙立耳為常山王,治信都
信都更名襄國
客多說項羽陳餘張耳一體有功于趙。
以餘不從入關,聞其在南皮,即以南皮三縣封之。
而徙趙王歇王代。
之國愈怒曰:耳與功等也,今耳王,獨侯。
齊王田榮叛楚,迺使夏說田榮曰:項羽天下不平,盡王諸將善地,徙故王王惡地,今趙王迺居代。
王假臣兵,請以南皮扞蔽
田榮樹黨,迺遣兵從
三縣兵,襲常山王耳
敗走,曰:漢王與我有故,而項王彊,立我,我欲之楚。
甘公曰:漢王之入關,五星聚東井
東井者,秦分也。
至必王。
楚雖彊,後必屬漢。
耳走漢。
漢亦還定三秦方圍廢丘
耳謁漢王漢王厚遇之。
已敗耳,皆收趙地,迎趙王於代,復為趙王
趙王以為代王
趙王弱,國初定,留傅趙王,而使夏說相國守代。
漢二年東擊,使告趙,欲與俱。
曰:漢殺張耳迺從。
於是求人類耳者,斬其頭遺餘迺遣兵助漢。
漢敗彭城西,亦聞耳詐死,即背漢。
漢遣耳與韓信擊破趙井陘,斬水上,追殺趙王歇襄國
四年夏耳為趙王
五年秋,耳薨,諡曰景王
子敖嗣立為王。
張敖
公元前202年
漢書·張耳傳》漢五年秋張耳薨,子敖嗣立為王,尚高祖長女魯元公主,為王后
七年高祖平城過趙,趙王旦暮自上食,體甚卑,有子壻禮。
高祖箕踞罵詈,甚慢之。
趙相貫高趙午年六十餘,故耳客也,怒曰:吾王孱王也。
曰:天下豪傑並起,能者先立,今王皇帝甚恭,皇帝遇王無禮,請為王殺之。
齧其指出血,曰:君何言之誤。
先王亡國,賴皇帝復國,德流子孫,秋毫帝力也。
願君無復出口
貫高十餘人相謂曰:吾等非也。
王長者,不背德
吾等不辱,今帝辱我王,故欲殺之,何迺汙王為。
事成歸王,事敗獨身坐耳。
八年上從東垣過。
貫高等迺壁人柏人要之置廁
上過欲宿,心動,問曰:縣名為何
曰:柏人
柏人者,迫於人。
不宿去。
九年貫高怨家知其謀,告之。
於是上逮趙王諸反者。
趙午十餘人皆爭自剄貫高怒罵曰:誰令公等為之。
今王實無謀,而井捕王;公等死,誰當白王不反者。
檻車與王詣長安
對獄曰:獨吾屬為之,王不知也。
榜笞數千,刺爇,身無完者,終不復言
呂后數言張王魯元故,不宜有此。
上怒曰:使張敖天下,豈少迺女虖。
廷尉以貫高辭聞,上曰:壯士
誰知者,以私問之。
中大夫泄公曰:臣素知之,此固趙國立名義不侵為然諾者也。
上使泄公持節問之箯輿前。
仰視泄公勞苦平生歡
與語,問張王果有謀不。
曰:人情豈不各愛其父母妻子哉。
今吾三族皆以論死,豈以王易吾親哉。
顧為王實不反,獨吾等為之。
道本所以,王不知狀。
於是泄公具以報上,上迺赦趙王
上賢高能自立然諾,使泄公赦之,告曰:張王已出,上多足下,故赦足下
曰:所以不死,白張王不反耳。
王已出,吾責塞矣。
人臣篡弒之名,豈復有面目事上哉。
迺仰絕吭而死。
出,尚魯元公主如故封為宣平侯
於是上賢張王諸客,皆以為諸侯郡守
語在田叔傳。
孝惠高后、文、景時張王客子孫皆為二千石
初,孝惠時齊悼惠王城陽郡,尊魯元公主太后
高后元年魯元太后薨。
後六年宣平侯敖復薨。
呂太后子偃為魯王,以母為太后故也。
又憐其年少孤弱,乃封敖前婦二人:壽為樂昌侯,侈為信都侯
高后崩,大臣諸呂,廢魯王二侯
孝文即位,復封故魯王偃南宮侯
薨,子生嗣。
武帝時,生有罪免,國除。
元光中,復封廣國睢陵侯。
薨,子昌嗣。
太初中,昌坐不敬免,國除。
孝平元始二年繼絕世封敖元孫慶忌宣平侯,食千戶
吳芮
公元前206年
《漢書本傳》秦時番陽也,甚得江湖民心號曰番君
天下之初叛秦也,黥布妻之,因率越人舉兵以應諸侯
沛公南陽,迺遇之將梅鋗,與偕攻析、酈,降之
項羽相王,以百越諸侯,從入關,故立衡山王,都
其將梅鋗功多,封十萬戶,為列侯
項籍死,上以有功,從入武關,故德,徙為長沙王,都臨湘一年薨,諡曰文王子成王臣嗣。
薨,子哀王回嗣。
薨,子共王右嗣。
薨,子靖王羌嗣。
孝文後七年薨,無子,國除。
初,文王高祖賢之制詔御史長沙王忠,其定著令。
孝惠高后時,封庶子二人列侯傳國數世絕。
延壽
漢書·張湯傳》子安世,安世子延壽歷位九卿,既嗣侯,國在陳留,別邑在魏郡租入千餘萬。
延壽自以身無功德,何以久堪先人大國,數上書讓減戶邑,又因弟陽都侯彭祖口陳至誠
天子以為有讓,迺徙封平原,并一國戶口如故,而租稅減半
薨,諡曰愛侯
子勃嗣。
張勃
漢書·張湯傳》子安世,安世子延壽延壽子勃為散騎諫大夫
元帝初即位,詔列侯茂材,勃舉太官獻丞陳
有罪,勃坐削戶二百,會薨,故賜諡曰繆侯
立功西域,世以勃為知人
子臨嗣。
杜緩
公元前83年
漢書·杜周傳》少子延年幼公,亦明法律
昭帝初立,大將軍霍光秉政,以延年三公子吏材有餘,補軍司空
始元四年,為諫大夫
左將軍上官桀父子蓋主、燕王謀逆亂,假田使者燕倉知其,以告大司農楊敞
以語延年
延年以聞,伏辜
延年封為建平侯
延年薨,諡曰敬侯,子嗣。
少為郎,本始中校尉蒲類將軍匈奴,還為諫大夫,遷上谷都尉鴈門太守
父薨,徵視喪事,拜為太常,治諸陵縣,每冬月具獄日,常去酒省食,官屬稱其有恩。
元帝即位,穀貴民流,永光中西羌反,上書錢穀以助用,前後數百萬。
後漢
梁統
公元339年
後漢書本傳字仲寧安定烏氏人大夫梁益耳,即其先也。
高祖父子都,自河東遷居北地子都子橋,以貲千萬徙茂陵,至哀、平之末,歸安定
剛毅而好法律
初仕州郡
更始二年,召補中郎將,使安集涼州,拜酒泉太守
更始敗,赤眉長安竇融及諸郡守起兵保境,謀共立帥。
初以位次,咸共推固辭曰:昔陳嬰不受王者,以有老母也。
統內尊親,又德薄能寡,誠不足以當之。
遂共推河西大將軍,更以武威太守
為政嚴猛威行鄰郡。
建武五年等各遣使竇融長史劉鈞詣闕奉貢願得行在所,詔加宣德將軍
八年夏光武自征隗囂竇融等將兵會車駕。
敗,封成義侯同產兄巡、從弟騰並為關內侯,拜騰酒泉典農都尉,悉遣還河西
十二年等俱詣京師,以列侯奉朝請,更封高山侯,拜大中大夫除四子為郎。
在朝廷,數陳便宜
以為法令既輕,下姦不勝,宜重刑罰,以遵舊典,迺上疏曰:臣竊見元二帝殊死之刑以一百二十三事,手殺人減死一等自是以後,著為常準故人輕犯法,吏易殺人
臣聞立君之道,仁義為主仁者愛人,義者政理愛人除殘為務,政理以去亂為心。
刑罰在衷無取於輕,是以五帝有流、殛、放、殺之誅,三王有大辟、刻肌之法。
孔子仁者必有勇,又曰理財正辭,禁民為非曰義。
高祖受命誅暴平蕩天下,約令定律,誠得其宜。
文帝寬惠柔克,遭世康平,唯除省肉刑相坐之法,它皆率由,無革舊章
武帝中國隆盛財力有餘征伐遠方軍役豪傑犯禁姦吏弄法,故重首匿之科,著知從之律,以破朋黨,以懲隱匿
宣帝聰明正直總御海內臣下奉憲無所失墜因循先典天下稱理。
至哀、平繼體,而即位日淺聽斷尚寡,丞相王嘉輕為穿鑿虧除先帝舊約成律,數年之間,百有餘事,或不便於理,或不厭民心
謹表其尤害於體者傅奏於左。
伏惟陛下包元履德權時撥亂,功踰文武,德侔高皇,誠不宜因循季末衰微之軌。
回神考量得失宣詔有司詳擇其善,定不易之典,施無窮之法,天下幸甚
事下三公廷尉,議者以為隆刑峻法,非明王急務施行日久,豈一朝所釐。
今所定,不宜開可
上言曰:有司以臣今所言,不可施行
尋臣之所奏,非曰嚴刑
竊謂高帝以後至乎孝宣其所施行,多合經傳,宜比方今事,驗之往古,聿遵前典,事無難改,不勝至願
願得召見,若對尚書近臣口陳其要。
帝令尚書問狀對曰:聞聖帝明王制立刑罰,故雖堯舜之盛,猶誅四凶
經曰:天討有罪五刑五庸哉。
又曰:爰制百姓于刑之衷。
孔子曰:刑罰不衷,則人無所厝手足。
衷之為言,不輕不重之謂也。
春秋之誅,不避親戚所以防患救亂,坐安眾庶,豈無仁愛之恩,貴絕殘賊之路也。
高祖之至於孝宣君明臣忠謀謨深博,猶因循舊章,不輕改革海內稱理,斷獄益少。
初元建平,所減刑罰百有餘條,而盜賊浸多,歲以萬數
間者三輔從橫群輩並起,至燔燒茂陵火見未央
其後隴西北地西河之賊,越州度郡,萬里交結攻取庫兵劫掠吏人詔書討捕連年不獲
是時以天下無難百姓安平,而狂狡之勢,猶至於此,皆刑罰不衷愚人易犯之所致也。
由此觀之,則刑輕之作,反生大患;惠加奸軌,而害及良善也。
故臣陛下采擇賢臣孔光師丹等議。
議上,遂寢不報
後出為九江太守,定封陵鄉侯
在郡亦有治跡吏人畏愛之。
卒於官。
子松嗣。
竇融
公元25年
後漢書本傳融字周公扶風平陵人也。
世祖廣國,孝文皇后之弟,封章武侯
高祖父宣帝時以吏二千石常山徙焉。
早孤。
王莽居攝中,為強弩將軍司馬東擊翟義,還攻槐里,以軍功封建武男
女弟大司空王邑小妻
長安中,出入貴戚連結閭里豪傑,以任俠為名;然事母兄,養弱弟內修行義
王莽末,青、徐賊起,太師王匡助軍與共東征
漢兵起,復從王邑敗於昆陽下,歸長安
兵長驅入關,王邑,拜為波水將軍,賜黃金千斤引兵新豐
敗,以軍降更始大司馬趙萌以為校尉,甚重之,薦鉅鹿太守
更始新立東方尚擾,不欲出關,而高祖父嘗為張掖太守從祖父護羌校尉從弟亦為武威太守累世河西,知其土俗,獨謂兄弟曰:天下安危未可知,河西殷富帶河為固張掖屬國精兵萬騎一旦緩急杜絕河津足以自守,此遺種處也。
兄弟皆然之。
於是日往辭讓鉅鹿,圖出河西
為言更始,乃得為張掖屬國都尉
大喜即將家屬而西。
既到,撫結雄傑懷輯羌虜,甚得其歡心河西翕然歸之。
是時酒泉太守梁統金城太守庫鈞、張掖都尉史苞酒泉都尉竺曾燉煌都尉辛肜並州英俊皆與為厚善
更始敗,梁統計議曰:今天擾亂,未知所歸
河西斗絕羌胡中,不同心勠力則不自守;權鈞力齊,復無以相率
當推一人大將軍,共全五郡觀時變動
既定,而各謙讓,咸以世任河西為吏,人所敬向,乃推河西五郡大將軍事。
是時武威太守馬期、張掖太守仲並孤立無黨,乃共移書告示之,二人解印綬去。
於是梁統武威太守史苞張掖太守竺曾酒泉太守,辛彤為燉煌太守,庫鈞為金城太守
居屬國,領都尉如故,置從事監察五郡
河西民俗質朴,而等政亦寬和上下相親晏然富殖
修兵馬,習戰射,明烽燧之警,羌胡犯塞自將與諸郡相救,皆如符要,每輒自破之。
其後匈奴懲乂,稀復侵寇,而保塞羌胡震服親附安定北地上郡流人避凶饑者,歸之不絕。
遙聞光武即位,而心欲東向,以河西隔遠,未能自通。
隗囂先稱建武年號等從受正朔皆假其將軍印綬
外順人望內懷異志,使辯士張元游說河西曰:更始事業已成,尋復亡滅,此一姓不再興之效。
今即有所主,便相係屬,一旦拘制,自令失柄,後有危殆,雖悔無及
豪傑競逐雌雄未決,當各據其土宇,與隴、蜀合從,高可為六國,下不失尉佗
等於是召豪傑及諸太守計議其中智者皆曰:漢承堯運,歷數延長
皇帝姓號見於圖書,自前世博物道術之士谷子雲夏賀良等,建明漢有再受命之符,言之久矣,故劉子駿改易名字,冀應其占。
道士西門君惠劉秀當為天子,遂謀立子駿
事覺被殺,出謂百姓觀者曰:劉秀真汝主也。
近事𣊻者,智者所共見也。
除言天命,且以人事論之:今稱帝者數人,而洛陽土地甲兵最強,號令最明。
符命而察人事,它姓殆未能當也。
郡太守各有賓客,或同或異。
小心精詳,遂決策東向
五年夏,遣長史劉鈞奉書獻馬。
先是,帝聞河西完富地接隴、,常欲招之以逼、述,亦發使遺書,遇於道,即與俱還
帝見歡甚,禮饗畢,乃遣令還,賜璽書曰:制詔河西五郡大將軍事、屬國都尉:勞鎮守五郡兵馬精強,倉庫有蓄,民庶殷富,外則折挫羌胡內則百姓蒙福。
威德流聞虛心相望道路隔塞何已
長史奉書獻馬悉至,深知厚意
益州公孫子陽天水有隗將軍,方蜀漢相攻,權在將軍舉足左右,便有輕重
以此言之,欲相厚豈有量哉。
諸事長史所見將軍所知
王者迭興千載一會
欲遂立桓、文,輔微國,當勉卒功業;欲三分鼎足連衡合從,亦時定
天下未并吾與絕域非相之國
今之議者,必有任囂尉佗七郡之計。
王者有分土,無分民,自適己事而已
今以黃金二百斤賜將軍便宜輒言
因授涼州
璽書既至河西咸驚,以為天子明見萬里之外,網羅張立之情。
即復遣軍上書曰:臣竊伏自惟,幸得先后末屬蒙恩外戚累世二千石
至臣之身,復備列位,假歷將帥守持一隅
委質則易為辭,以納忠則易為力
不足深達至誠,故遣劉鈞口陳肝膽
自以底裏上露,長無纖介
璽書盛稱、漢二主三分鼎足之權,任囂尉佗之謀,竊自痛傷
雖無識,猶知利害之際,順逆之分。
豈可背真舊之主,事姦偽之人;廢忠貞之節,為傾覆之事;棄已成之基,求無冀之利。
此三者雖問狂夫,猶知去就,而臣獨何以用心
謹遣同產弟詣闕口陳區區
友至高平,會反叛,道絕,馳還,遣司馬席封間行通書
帝復遣席封賜、友書,所以慰藉甚備
深知帝意,乃與隗囂責讓之曰:伏惟將軍政修,士兵懷附
親遇戹會之際,國家不利之時,守節不回承事本朝後遣伯春委身於國,無疑之誠,於斯有效
所以欣服高義願從役於將軍者,良為此也。
忿悁之間,改節易圖君臣分爭上下接兵。
委成功,造難就,去從義,為橫謀,百年累之,一朝毀之,豈不惜乎。
執事貪功建謀,以至於此,竊痛之。
當今西州地勢局迫,人兵離散,易以輔人,難以自建。
計若失路不反,聞道猶迷,不南合子陽,則北入文伯耳。
夫負虛交而易強禦,恃遠救而輕近敵,未見其利也。
智者不危眾以舉事仁者不違要功
今以小敵大,於眾何如
棄子徼功於義何如
初事本朝稽首北面忠臣節也。
及遣伯春垂涕相送,慈父恩也。
俄而背之,謂吏士何。
忍而棄之,謂留子何。
起兵以來,轉相攻擊城郭皆為丘墟生人轉於溝壑
今其存者,非鋒刃之餘,則流亡之孤。
迄今傷痍之體未愈,哭泣之聲尚聞。
幸賴天運稍還,而大將軍復重於難,是使積痾不得遂瘳,幼孤將復流離,其為悲痛,尤足愍傷,言之可為酸鼻
庸人且猶不忍仁者乎。
聞為忠甚易,得宜實難。
憂人太過,以德取怨,知且以言獲罪也。
區區所見,唯將軍省焉。
不納。
乃與五郡太守砥厲兵馬上疏師期
帝深嘉美之,乃賜以外屬圖及太史公五宗外戚世家魏其侯列傳
詔報曰:每追念外屬孝景皇帝出自竇氏,定王景帝之子,朕之所祖。
昔魏其一言繼統以正,長君少君尊奉師傅修成淑德,施及子孫,此皇太后神靈上天祐漢也。
天水來者將軍所讓隗囂書,痛入骨髓
畔臣見之,當股慄慚愧忠臣酸鼻流涕士則曠若發矇,非忠孝慤誠,孰能如此
豈其德薄者所能克堪
自知河西之助,族禍將及,欲設間離之說,亂惑真心,轉相解搆,以成其姦。
京師百僚,不曉國家將軍本意多能採取虛偽,誇誕妄談,令忠孝失望傳言乖實
毀譽之來,皆不徒然不可不思。
關東盜賊已定大兵今當悉西,將軍抗厲威武,以應期會。
被詔,即與諸郡守將兵入金城
初,更始時,先零羌封何諸種金城太守,居其郡,隗囂使使賂遺封何,與共結盟,欲發其眾。
等因軍出,進擊封何,大破之,斬首千餘級,得牛馬羊萬頭,穀數萬斛,因並河威武伺候車駕
時大兵未進,引還
信效著明,益嘉之
右扶風修理墳塋,祠以太牢。
數馳輕使,致遺四方珍羞
梁統使人刺殺張元,遂與絕,皆解所假將軍印綬
七年酒泉太守竺曾以弟報怨殺人而去郡,承制拜曾為武鋒將軍,更以辛肜代之。
隗囂發兵安定將自西征之,先戒期。
會遇雨,道斷,且兵已退,乃
姑臧被詔罷歸
大兵遂久不出,乃上書曰:隗囂車駕當西,臣東下士眾騷動,計且不戰。
高峻之屬皆欲逢迎大軍後聞兵罷,峻等復疑。
揚言東方有變,西州豪傑遂復附從
又引公孫述將,令守突門
孤弱,介在其間,雖承威靈宜速救助
國家當其前,臣其後緩急迭用首尾相資排迮不得進退,此必破也。
若兵不早進,久生持疑,則外長寇讎,內示困弱,讒邪有因緣,臣竊憂之。
陛下哀憐
深美之。
八年車駕西征隗囂率五郡太守及羌虜小月氏步騎數萬,輜重五千餘兩,與大軍高平第一
先遣從事會見儀適,是時軍旅代興,諸將與三公交錯道中,或背使者交私語。
問禮儀,甚善之,以宣告百寮
置酒高會引見等,待以殊禮
拜弟友為奉車都尉從弟大中大夫
遂共進軍眾大潰,城邑皆降
功,下詔安豐陽泉、安安風四縣安豐侯,弟友為顯親侯
以次封諸將帥:武鋒將軍竺曾助義侯武威太守梁統成義侯張掖太守史苞褒義侯金城太守輔義侯酒泉太守辛肜扶義侯
封爵既畢,乘輿東歸,悉遣西還所鎮。
兄弟受爵位,久專方面,懼不自安,數上書求代
詔報曰:吾與將軍左右手耳,數執謙退,何不人意
勉循士民,無擅離部曲
及隴、蜀平,詔與五郡太守奏事京師官屬賓客相隨駕乘千餘兩,牛馬羊被野。
到,詣洛陽城門,上涼州張掖屬國都尉安豐侯印綬,詔遣使者侯印綬。
引見,就諸侯位,賞賜恩寵傾動京師
數月,拜為冀州,十餘日,又遷大司空
自以非舊臣一旦入朝,在功臣之右,每召會進見容貌辭氣卑恭已甚以此親厚之。
小心,久不自安,數辭讓爵位,因侍中金遷口達至誠
上疏曰:臣年五十有三。
子年十五,質性頑鈍
朝夕教導經藝不得令觀天文,見讖記
誠欲令恭肅畏事恂恂循道,不願其有才能,何況乃當傳以連城廣土,享故諸侯王國哉。
因復請間求見不許
後朝罷,逡巡席後知欲有讓,遂使左右傳出。
它日會見曰:日者知公讓職還土,故命公暑熱且自便。
相見宜論他事,勿得復言
不敢重陳請。
二十年,大司徒戴涉坐所舉人盜金下獄三公參職不得已策免
明年加位特進
二十三年,代陰興衛尉事,特進如故,又兼領將作大匠
城門校尉兄弟禁兵
乞骸骨,輒賜錢帛,太官珍奇
卒,年衰,遣中常侍中謁者即其臥內強進酒食
長子穆,尚內黃公主,代城門校尉
穆子勳,尚東海恭王疆女泚陽公主子固,亦尚光武涅陽公主
顯宗即位,以從兄子林為護羌校尉
竇氏一公兩侯,三公主,四二千石,皆相與並時
自祖及孫,官府邸第相望京邑奴婢千數,於親戚功臣中莫與為比
永平二年,林以罪誅,事在西羌傳。
由是下詔切責,或以竇嬰田蚡禍敗之事。
惶恐乞骸骨詔令歸第養病
歲餘聽上衛尉印綬,賜養牛上樽酒
宿衛十餘年,年老子孫縱誕,多不法
穆等遂交通輕薄屬託郡縣干亂政事
以封在安豐,欲令姻戚悉據故六安國,遂矯稱太后詔,令六安侯劉盱去婦,因以女妻之。
五年,盱婦家上書言狀大怒,乃盡免穆等官,諸竇為郎吏者皆將家屬歸故郡,獨留京師
穆等西至函谷關,有詔悉復追還
卒,時年七十八,諡曰戴侯賻送甚厚。
以穆不能修尚,而擁富貲,居大第常令謁者一人監護其家。
居數年,謁者奏穆父子自失勢,數出怨望語,將家歸本郡,唯勳以泚陽主壻京師
穆坐賂遺小吏,郡捕繫,與子俱死平陵獄,勳亦死洛陽
久之,詔還夫人與小孫一人洛陽家舍
十四年,封勳弟安豐侯食邑二千戶,奉後。
初,為少府
及勳子大將軍憲被誅,免就國。
卒,子萬全嗣。
萬全卒,子會宗嗣
萬全弟子武,別有傳。
丁鴻
後漢書本傳字孝公潁川定陵人也。
父綝,字幼春王莽末守潁陽
世祖略地潁陽潁陽城不下,綝說其宰,遂與俱降世祖大喜厚加賞勞,以綝為偏將軍,因從征伐。
綝將兵先渡河移檄郡國,攻營略地,下河南陳留潁川二十一縣。
建武元年,拜河南太守
及封功臣,帝令各言所樂,諸將皆占豐邑美縣,唯綝願封本鄉
或謂綝曰:人皆欲縣,子獨求鄉,何也。
綝曰:昔孫叔敖敕其子,受封必求墝埆之地,今綝能薄功微,得鄉亭厚矣。
帝從之,封定陵新安鄉侯食邑五千戶後徙封陵陽侯
鴻年十三,從桓榮歐陽尚書三年而明章句,善論難,為都講,遂篤志精銳布衣荷擔,不遠千里
初,綝從世征伐獨與弟盛居,憐盛幼小而共寒苦
及綝卒,襲封上書讓國於盛,不報
既葬,乃挂縗絰冢廬而逃去,留書與盛曰:經書不顧恩義,弱而隨師,生不供養,死不飯唅皇天先祖,並不祐助,身被大病不任茅土
前上疾狀,願辭爵仲公,章寢不報,迫且當襲封
自放棄,遂求良醫
如遂不瘳永歸溝壑
初與九江鮑駿同事桓榮,甚相友善,及亡封,與駿遇於東海陽狂不識駿
駿乃止而讓之曰:昔伯夷吳札亂世權行,故得申其志耳。
春秋不以家事廢王事。
今子以兄弟私恩而絕父不滅之基,可謂智乎。
感悟垂涕嘆息,乃還就國,開門教授
鮑駿上書經學至行顯宗賢之
永平十年詔徵至即召見,說文侯命篇,賜御衣及綬,稟食公車,與博士同禮。
頃之,拜侍中
十三年,兼射聲校尉
建初四年,徙封魯陽鄉侯
肅宗廣平王羨及諸儒樓望、成封桓郁賈逵等,論定五經同異北宮白虎觀,使五官中郎將魏應承制問難侍中淳于恭奏上,帝親稱制臨決
以才高,論難最明,諸儒稱之,帝數嗟美焉。
時人嘆曰:殿中無雙丁孝公
受賞賜,擢徙校書,遂代成封少府
門下由是益盛,遠方至數千人
彭城劉愷北海巴茂、九江朱倀至公卿。
元和三年,徙封馬亭鄉侯
和帝即位,遷太常
永元四年,代袁安司徒
是時竇太后臨政,憲兄弟各擅威權
日食上封事曰:臣聞日者陽精,守實不虧,君之象也;月者陰精,盈毀有常,臣之表也。
日食者,臣乘君,陰陵陽月滿不虧,下驕盈也。
周室衰季皇甫之屬專權於外,黨類彊盛,侵奪主勢,則日月薄食,故詩曰:十月之交,朔日辛卯,日有食之,亦孔之醜。
春秋日食三十六,弒君三十二。
變不空生,各以類
威柄不以放下利器不以假人
覽觀往古近察漢興傾危之禍,靡不由之。
是以三桓專魯田氏擅齊,六卿分晉諸呂握權,統嗣幾移;哀、平之末,廟不血食
故雖有周公之親,而無其德,不得行其勢也。
大將軍雖欲敕身自約不敢僭差然而天下遠近惶怖承旨,刺史二千石初除謁辭求通待報,雖奉符璽,受臺敕不敢便去,久者數十日。
王室,向私門,此乃上威損,下權盛也。
人道悖於下,效驗見於天,雖有隱謀神照其情,象見戒,以告人君
間者月滿先節,過朢不虧,此臣驕溢背君,專功獨行也。
陛下未深覺悟,故天重見戒,誠宜畏懼,以防其禍。
詩云:敬天之怒,不敢戲豫
若敕政責躬杜漸防萌,則凶妖銷滅,害除福湊矣。
夫壞崖破巖之水,源自涓涓干雲蔽日之木,起於蔥青
禁微則易,救末者難,人莫不忽微細以致其大。
不忍誨,不忍割,去事之後未然明鏡也。
臣愚以為左官外附之臣,依託權門傾覆諂諛,以求容媚者,宜行一切之誅。
間者大將軍再出威振州郡莫不賦斂吏人遣使貢獻
大將軍雖不受,而物不還主部署之吏無所畏憚,縱行非法,不伏罪辜,故海內貪猾,競為姦吏小民吁嗟怨氣滿腹。
聞天不可以不剛,不剛則三光不明;王不可以不彊,不彊則宰牧從橫
宜因大變,改政匡失,以塞天意
書奏十餘日,帝以鴻行太尉衛尉,屯南、北宮
於是竇憲大將軍印綬諸弟自殺
時大郡口五六十萬舉孝廉二人,小郡口二十萬并有蠻夷者亦舉二人,帝以為不均下公會議
司空劉方上言凡口率之科,宜有階品蠻夷錯雜不得為數
自今郡國率二十萬口歲舉孝廉一人四十萬二人六十萬三人八十萬四人百萬五人百二十萬六人
不滿二十萬二歲一人不滿十萬三歲一人
帝從之。
六年薨,賜贈有加常禮
子湛嗣。
湛卒,子浮嗣。
浮卒,子嗣。
郭鎮
公元129年
後漢書·郭躬傳》弟子字桓鍾,少修家業。
辟太尉府再遷延光中尚書
中黃門孫程中常侍江京而立濟陰王鎮率羽林士擊殺衛尉,以成大功,事在宦者傳。
再遷尚書令
太傅三公冒犯白刃手劍賊臣姦黨殄滅宗廟以寧,功比劉章宜顯爵土,以勵忠貞
乃封定潁侯食邑二千戶
河南尹,轉廷尉,免。
永建四年,卒於家。
詔賜冢塋地。
長子賀當嗣爵讓與小弟時而逃去。
積數年,詔大鴻臚下州郡追之,賀不得已,乃出受封
累遷,復至廷尉
及賀卒,順帝追思功,下詔諡曰昭武侯賀曰成侯
班雄
公元95年
後漢書·班超傳》和帝永元七年,封定遠侯十四年九月卒,子雄嗣。
雄累遷屯騎校尉
會叛羌寇三輔,詔雄將五營兵屯長安,就拜京兆尹
雄卒,子始嗣。
霍諝
後漢書本傳霍諝字叔智魏郡鄴人也。
少為諸生明經
有人舅宋光於大將軍梁商者,坐繫洛陽詔獄時年十五,奏記於商
才志,為奏原光罪,仕郡,舉孝廉,遷金城太守
再遷北海相,入為尚書郎
梁冀秉權奏其事,誅,封鄴都亭侯
張繡
三國魏本傳武威祖厲人,驃騎將軍族子也。
邊章韓遂為亂涼州,金城麴襲殺祖厲長劉雋。
縣吏,閒伺殺勝,郡內義之。
招合少年為邑中豪傑。
董卓敗,濟與李傕等擊呂布,為報仇
語在傳》
隨濟,以軍功稍遷建忠將軍封宣威侯
濟屯弘農士卒饑餓南攻穰,為流矢所中死。
繡領其眾,屯宛,與劉表合。
太祖南征,軍淯水舉眾降。
祖納濟妻,恨之。
太祖聞其不悅,密有殺繡之計。
計漏,掩襲太祖
太祖軍敗,二子沒。
還保穰,太祖比年攻之,不克
太祖袁紹官渡賈詡計,復以眾降。
語在傳》
至,太祖執其手,與歡宴,為子均繡女,拜揚武將軍
官渡之役,力戰有功,遷破羌將軍
從破袁譚南皮,復增邑,凡二千戶
是時天下戶口減耗,十裁一在,諸將封未有滿千戶者,而特多。
從征烏丸柳城,未至,薨,諡曰定侯
子泉嗣,坐與魏諷謀反誅,國除。
按註《傅子》曰:所親車兒,勇冠其軍。
太祖愛其驍健,手以金與之。
聞之疑太祖欲因左右刺之,反。
《吳書》曰:降,凌統賈詡計,乞徙軍就高道,道由太祖屯中。
又曰:車少而重,乞得使兵各被甲。
太祖,皆聽之。
嚴兵入屯,掩太祖
太祖不備故敗
《魏略》曰:五官將數因請會發怒曰:君殺吾兄,何忍持面示人邪。
心不自安,乃自殺
張燕
三國魏本傳常山真定人也,本姓褚
黃巾起,合聚少年為群盜,在山澤轉攻,還真定,眾萬餘人
博陵牛角亦起眾,自號將兵從事,與合。
牛角為帥,俱攻廮陶
牛角飛矢所中,被創且死,令眾,告曰:必以為帥。
牛角死,眾奉,故改姓張。
剽捍捷速過人,故軍中號曰飛燕
其後人眾寖廣常山趙郡中山上黨河內山谷相通,其小帥孫輕、王當等,各以部眾,眾至百萬,號曰黑山
靈帝不能征,河北諸郡被其害。
遣人至京都乞降,拜平難中郎將
是後董卓天子長安天下兵數起,遂以其眾與豪傑相結
袁紹公孫瓚冀州遣將杜長等助,與戰,為所敗,人眾稍散,太祖將定冀州遣使求佐王師,拜平北將軍率眾詣鄴,封安國亭侯,邑五百戶
薨,子方嗣。
方薨,子融嗣。
張魯
公元83年
三國魏本傳字公祺沛國豐人也。
祖父陵,客蜀,學道鵠鳴山中,造作道書以惑百姓,從受道者五斗米故世米賊
陵死,子衡行其道。
衡死,魯復行之。
益州劉焉為督司馬與別司馬張修將兵擊漢中太守蘇固,遂襲殺之,奪其眾。
死,子璋代立,以不順盡殺母家室。
遂遽漢中,以鬼道教民自號師君
來學道者,初皆名鬼卒
本道已信,號祭酒
各領部眾,多者為治頭大祭酒
皆教以誠信欺詐,有病自首其過,大都黃巾相似
祭酒皆作義舍如今亭傳
又置義米肉,懸於義舍,行路量腹取足;若過多鬼道輒病之。
犯法者,三原然後行刑
不置長吏,皆以祭酒為治,民夷便樂之
雄據巴、漢垂三十年
漢末,力不能征,遂就寵鎮民中郎將,領漢寧太守通貢而已
民有地中得玉印者,群下尊魯為漢寧王
功曹巴西閻圃曰:漢川之民,戶出十萬,財富土沃四面險固;上匡天子,則為桓、文,次及竇融不失富貴
承制署置,勢足斬斷不煩於王。
願且不稱,勿為禍先。
從之。
韓遂馬超之亂,關西民從子午谷之者數萬家。
建安二十年太祖乃自散關武都征之,至陽平關
欲舉漢中降,其弟衛不肯率眾數萬人拒關堅守
太祖攻破之,
陽平已陷,將稽顙又曰:今以迫往,功必輕;不如依杜灌赴朴胡相拒,然後委質,功必多。
於是乃奔南山巴中
左右欲悉燒寶貨倉庫曰:本欲歸命國家,而意未達
今之走,避銳鋒,非有惡意
寶貨倉庫國家之有。
封藏而去。
太祖南鄭,甚嘉之
又以魯本有善意,遣人慰諭
將家出,太祖逆拜鎮南將軍,待以客禮封閬中侯,邑萬戶
五子閻圃等皆為列侯
為子彭祖女。
薨,諡之曰原侯
子富嗣。
《註典略》曰:熹平中妖賊大起三輔有駱曜。
光和中東方張角,漢中有張修
駱曜教民緬匿法太平道修為五斗米道
太平道者,師持九節杖符咒,教病人叩頭思過,因以符水飲之,得病或日淺而愈者,則云此人信道,其或不愈,則為不信道
修法略與同,加施靜室,使病者其中思過
使人為姦令祭酒祭酒主以老子五千文,使習,號為姦令
鬼吏,主為病者請禱
請禱之法,書病人姓名說服罪之意。
三通,其一上之天,著山上,其一埋之地,其一沉之水,謂之三官手書
使病者家出米五斗以為常,故號曰五斗米師
實無益於治病,但為淫妄,然小人昏愚,競共事之。
被誅,亦亡。
漢中,因其民信行修業增飾之。
教使義舍,以米肉其中以止行人;又教使自隱,有小過者,當治道百步,則罪除;又依月令春夏禁殺;又禁酒
流移寄在其地者,不敢不奉。
《魏名臣奏》董昭表曰:武皇帝涼州從事武都降人之辭,說張魯易攻陽平城南北山相遠,不可守也,信以為然。
及往臨履不如所聞,乃歎曰:他人商度少如人意
陽平山上諸屯,既不時拔,士卒傷夷者多。
武皇帝意沮,便欲拔軍截山而還,遣故大將軍夏侯惇將軍許褚山上兵還。
前軍未還,夜迷惑,誤入賊營,賊便退散
侍中辛毗劉曄等在兵後,語言官兵已據得賊要屯,賊已散走
不信之。
自見,乃還白武皇帝進兵定之幸而克獲
近事吏士所知
又楊暨表曰:武皇帝始征張魯,以十萬之眾,身親臨履指授方略,因就民以為軍糧
張衛之守,蓋不足言
地險守易,雖有精兵虎將,勢不能施。
對兵三日,欲抽軍還,言作軍三十年,一朝與人如何
此計已定天祚大魏守自壞,因以定之
世語曰:五官掾降,弟衛橫山陽平城以拒,王師不得進。
巴中
軍糧盡,太祖將還。
西曹掾東郡郭諶曰:不可
已降留使既未反,衛雖不同,偏攜可攻。
懸軍深入,以進必克,退必不免
太祖疑之。
夜有野麋數千突壞衛營,軍大驚。
夜,高祚等誤與衛眾遇,等多鳴鼓會眾
衛懼,以為大軍見掩,遂降
《魏略》曰:黃初中,增爵邑,後十餘歲病死。
《晉書》云:西戎司馬閻纘,孫也。
士燮
公元210年
三國吳本傳:燮字威彥,蒼梧廣信人也。
其先魯國汶陽人,至王莽之亂,避地交州
六世父賜,桓帝時日南太守
游學京師,事潁川劉子奇,治左氏春秋
孝廉,補尚書郎公事免官
父賜喪闋後,舉茂才,除,遷交趾太守
弟壹,初為郡督郵
刺史宮徵京都,壹侍送勤恪,宮感之,臨別謂曰:刺史待罪三事,當相辟也。
後宮司徒,辟壹。
比至,宮已免,黃琬代為司徒,甚禮遇壹。
董卓作亂,壹亡歸鄉里。
交州刺史朱符為賊所殺,州郡擾亂
乃表壹領合浦太守,次弟徐聞䵋領九真太守,䵋弟,領海南太守
體器寬厚謙虛下士中國士人往依避難者以百數
耽玩春秋,為之注解
陳國袁徽尚書荀彧書曰:交趾府君學問優博,又達於從政,處大亂之中,保全一郡,二十餘年疆場無事,民不失業羈旅之徒,皆蒙其慶,雖竇融河西,曷以加之。
官事小闋,輒玩習書傳春秋左氏傳》簡練精微,吾數以咨問《傳》中諸肄,皆有師說意思甚密
尚書兼通古今大義詳備,聞京師古今之學,是非忿爭,今欲條左氏尚書義上之。
見稱如此
兄弟並為列郡雄長一州,偏在萬里威尊無上
出入鳴鐘磬,備具威儀笳簫鼓吹車騎滿道,胡人夾轂焚燒香者常有數十。
妻妾輜軿子弟從兵騎,當時貴重震服百蠻尉佗不足踰也。
先病沒。
朱符死後,漢遣張津交州刺史後又為其將區景所殺,而荊州劉表零陵賴恭代
是時蒼梧太守史璜死,又遣吳巨代之,與恭俱至。
張津死,賜璽書曰:交州絕域南帶江海上恩不宣下義壅隔,知逆賊劉表又遣賴恭闚看南土,今以為綏南中郎將董督七郡,領交趾太守如故
遣吏張旻奉貢京都,是時天下喪亂道路斷絕,而不廢貢職,特復下詔拜安遠將軍封龍度亭侯
後巨與恭相失,舉兵逐恭,恭走還零陵
建安十五年孫權步騭交州刺史
到,兄弟奉承節度
而吳巨懷異心斬之。
左將軍
建安末年遣子廞入質以為武昌太守、壹諸子在南者,皆拜中郎將
誘導益州豪姓雍闓等,率郡人民使搖東附,權益嘉之,遷衛將軍封龍編侯,弟壹偏將軍都鄉侯
遣使,致雜香,輒以千數明珠大貝流離翡翠瑇瑁、犀、象之珍,奇物異果,蕉、邪、龍眼之屬,無歲不至
時貢凡數百匹
為書厚加寵賜,以答慰之。
在郡四十餘歲,黃武五年,年九十卒。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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