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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八十九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官常
 第一百八十九卷目錄
 公輔名臣列傳
  後漢
  諸葛亮      許靖
  董允       費禕
  蔣琬
官常典第一百八十九卷
公輔名臣列傳
後漢
諸葛亮
公元211年
三國蜀本傳字孔明瑯琊陽都人
司隸校尉諸葛豐後。
父珪,字君貢漢末太山郡
早孤,從父元為袁術所署豫章太守,元將弟均之官
漢朝更選朱皓代元。
元素荊州劉表有舊,往依之。
元卒,躬耕隴畝,好為梁父吟
身長八尺,每自比於管仲樂毅時人莫之許也。
博陵崔州平潁川徐庶元直友善謂為信然
先主新野
徐庶先主先主器之,謂先主曰:諸葛孔明者,臥龍也,將軍豈願見之乎。
先主曰:君與俱來
曰:此人可就見,不可屈致也。
將軍枉駕顧之
由是先主遂詣,凡三往,乃見。
屏人曰:漢室傾頹姦臣竊命主上蒙塵
孤不度德量力,欲信大義天下,而智術淺短,遂用猖獗至于今日
然志猶未已,君謂計將安出
答曰:自董卓已來豪傑並起,跨州連郡不可勝數
曹操比於袁紹,則名微而眾寡,然遂能克紹,以弱為彊者,非惟天時抑亦人謀也。
已擁百萬之眾,挾天子以令諸侯,此誠不可爭鋒
孫權據有江東,已歷三世,國險而民附,賢能為之用,此可與為援而不可圖也。
荊州北㨿漢、沔,利盡南海東連吳會西通巴、,此用武之國,而其主不能守,此殆天所以將軍將軍豈有意乎。
益州險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高祖因之以成帝業
劉璋闇弱,張魯在北,民殷國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
將軍帝室之胄,信義著於四海總攬英雄思賢如渴,若跨有荊、益,保其巖阻西和諸戎南撫夷越外結孫權內修政理天下有變,則命一上將將荊州之軍以向宛、洛,將軍身率益州之眾以出秦川百姓敢不簞食壺漿以迎將軍者乎。
如是,則霸業可成,漢室可興矣。
先主曰:善。
於是情好日密。
關羽張飛等不悅,先主解之曰:孤之有孔明,猶魚之有水也。
諸君復言
乃止。
劉表子琦,亦深器
後妻之言,愛少子琮,不悅於琦。
琦每欲與自安拒塞,未與處畫
琦乃將游觀後園,共上高樓飲宴之間,令人去梯,因謂曰:今日不至天,下不至地,言出子口,入於吾耳,可以言未。
答曰:君不見申生在內而危,重耳在外而安乎。
琦意感悟陰規出計。
黃祖死,得出,遂為江夏太守
俄而卒,琮聞曹公來征遣使請降
先主在樊聞之,率其眾南行徐庶並從,為曹所追破,獲庶母
先主而指其心曰:本欲與將軍共圖王霸之業者,以此方寸之地也。
今已失老母方寸亂矣,無益於事,請從此別。
遂詣曹公
先主至於夏口曰:事急矣,請奉求救孫將軍
時權擁軍柴桑觀望成敗曰:海內大亂將軍起兵據有江東劉豫州亦收眾漢南,與曹操並爭天下
芟夷大難略已平矣,遂破荊州威震四海
英雄無所用武,故豫州遁逃至此
將軍量力而處之:若能以吳、越之眾與中國抗衡不如早與之絕;若不能當,何不案兵束甲北面而事之。
將軍外託服從之名,而內懷猶豫之計,事急而不斷禍至無日矣。
曰:苟如君言,劉豫州何不遂事之乎。
曰:田橫,齊之壯士耳,猶守義不辱,況劉豫州王室之胄,英才蓋世眾士慕,仰若水之歸海,若事之不濟,此乃天也,安能復為之下乎。
勃然曰:吾不能全吳之地,十萬之眾,受制於人。
吾計決矣。
劉豫州可以曹操者,然豫州新敗之後,安能抗此難乎。
曰:豫州軍雖敗於長阪,今戰士還者及關羽水軍精甲萬人劉琦合江戰士不下萬人
曹操之眾,遠來疲敝,聞追豫州輕騎一日一夜行三百餘里,此所為彊弩之末,勢不能穿魯縞者也。
兵法忌之,曰必蹶上將軍
北方之人,不習水戰;又荊州之民附者,偪兵勢耳,非心服也。
將軍誠能猛將統兵數萬,與豫州協規同力,破軍必矣。
軍破,必北還如此則荊、吳之勢彊,鼎足形成矣。
成敗之機,在於今日
大悅,即遣周瑜程普魯肅水軍三萬,隨先主并力曹公
曹公敗于赤壁引軍
先主收江南,以為軍師中郎將,使督零陵桂陽長沙三郡,調其賦稅,以充軍實。
建安十六年益州牧劉璋法正先主,使擊張魯
關羽荊州
先主葭萌還攻張飛趙雲率眾泝江分定郡縣,與先主共圍成都
成都平,以為軍師將軍,署左將軍府事。
先主外出鎮守成都足食足兵
二十六年群下先主稱尊號,先主未許,說曰:昔吳漢耿弇等初勸世帝位世祖辭讓前後數四耿純進言曰:天下英雄喁喁,冀有所望
不從議者,士大夫各歸求主,無為從公也。
世祖深至,遂然諾之。
今曹氏篡天下無主大王劉氏苗族紹世而起,今即帝位乃其宜也
士大夫大王勤苦者,亦欲望尺寸之功如言耳。
先主於是帝位,策丞相曰:朕遭家不造奉承大統兢兢業業不敢康寧,思靖百姓,懼未能綏。
於戲
丞相其悉朕意,無怠輔朕之闕,助宣重光,以照明天下,君其勗哉。
丞相錄尚書事,假節
張飛卒後,領司隸校尉
章武三年春先主永安病篤,召成都,屬以後事,謂曰:君才十倍曹丕,必能安國,終定大事
嗣子可輔,輔之如其不才,君可自取
涕泣曰:臣敢竭股肱之力,效忠貞之節,繼之以死。
先主又為詔敕後主曰:汝與丞相從事,事之如父。
建興元年封亮武鄉侯開府治事
頃之,又領益州
政事巨細,咸決於
南中諸郡,並皆叛亂以新遭大喪,故未便加兵,且遣使聘吳,因結和親,遂為與國
三年春率眾南征其秋悉平。
軍資所出,國以富饒,乃治戎講武,以俟大舉
五年,率諸軍北駐漢中,臨發,上疏曰: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三分益州疲弊,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
侍衛之臣不懈於內,忠志之士忘身外者,蓋追先帝殊遇欲報之於陛下也。
誠宜開張聖聽,以光先帝遺德恢弘志士之氣,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義,以塞忠諫之路也。
宮中府中,俱為一體陟罰臧否不宜異同
若有作奸犯科及為忠善者,宜付有司論其刑賞,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內外異法也。
侍中侍郎郭攸之費禕董允等,此皆良實志慮忠純是以先帝簡拔以遺陛下
以為宮中之事,事無大小,悉以咨之,然後施行,必能裨補闕漏,有所廣益
將軍向寵性行淑均曉暢軍事試用昔日先帝稱之曰能,是以眾議為督
愚以營中之事,悉以咨之,必能使行陣和睦優劣得所
親賢臣,遠小人,此先漢所以興隆也;親小人,遠賢臣此後所以傾頹也。
先帝在時,每與臣論此事,未嘗歎息痛恨於桓、靈也。
侍中尚書長史參軍,此悉貞良死節之臣,願陛下親之信之,則漢室之隆,可計日而待也。
臣本布衣躬耕南陽苟全性命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
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顧臣於草廬之中,諮臣以當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許先帝驅馳
後值傾覆受任敗軍之際,奉命危難之間,爾來二十有一年矣。
先帝知臣謹慎,故臨崩寄臣大事也。
受命以來夙夜憂,恐託付不效,以傷先帝之明,故五月渡瀘深入不毛
南方已定兵甲已足,當獎率三軍北定中原庶竭駑鈍攘除奸凶興復漢室,還于舊都
此臣所以先帝而忠陛下職分也。
至於斟酌損益,進盡忠言,則攸之允之任也。
陛下託臣以討賊興復之效;不效,則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靈。
攸之等之慢,以彰其咎。
陛下亦宜自謀,以諮諏善道察納雅言,深追先帝遺詔
不勝受恩感激,今當遠離臨表涕零,不知所言。
遂行,屯于沔陽
六年春揚聲由斜谷道取郿,使趙雲鄧芝疑軍,㨿箕谷,魏大將軍曹真舉眾拒之。
身率諸軍祁山戎陣整齊賞罰號令明,南安天水安定三郡魏應關中響震
魏明帝西鎮長安,命張郃使馬謖諸軍在前,與郃戰街亭
節度舉動失宜大為所破,亮拔西縣千餘家,還于漢中,戮以謝眾。
上疏曰:臣以弱才叨竊非據親秉旄鉞以厲三軍不能章明法臨事而懼,至有街亭違命之闕,箕谷不戒之失,咎皆在臣授任無方
臣明不知人恤事多闇,春秋責帥,臣職是當
自貶三等,以督厥咎。
於是右將軍,行丞相事,所總統如前。
復出散關,圍陳倉曹真拒之,糧盡而還
魏將王雙率騎追與戰,破之,斬雙。
七年遣陳式攻武都陰平
雍州刺史郭淮率眾欲擊式,自出建威退還遂平二郡
詔策曰:街亭之役,咎由馬謖,而君引愆,深自貶抑,重違君意,聽順所守。
前年燿師,馘斬王雙;今歲爰征,郭淮遁走降集氐、羌,興復二郡威震凶暴功勳顯然
方今天下騷擾元惡未梟,君受大任幹國之重,而久自挹損非所光揚洪烈矣。
今復君丞相,君其勿辭。
九年復出祁山,以木牛運,糧盡退軍,與魏將張郃交戰射殺
十二年春大眾斜谷出,以流馬運,據武功五丈原,與司馬宣王對於渭南
每患糧不繼,使己志不伸,是以分兵屯田為久住之基。
耕者雜於渭濱居民之間,而百姓安堵,軍無私焉。
相持百餘日。
其年八月疾病,卒于軍,時年五十四。
及軍退。
宣王案行營壘處所,曰:天下奇才也。
遺命漢中定軍山因山為墳,冢足容棺,斂以時服,不須器物
詔策曰:惟君體文武,明篤誠受遺託孤匡輔朕躬繼絕興微,志存靖亂;爰整六師無歲不征神武赫然威震八荒,將建殊功季漢,參伊、周之巨勳。
如何不弔,事臨垂克,遘疾隕喪
朕用傷悼肝心若裂。
崇德序功,紀行命諡所以光昭將來,刋載不朽
今使使持節左中郎將杜瓊贈君丞相武鄉侯印綬諡君為忠武侯
魂而有靈,嘉茲寵榮
嗚呼哀哉
嗚呼哀哉
初,自表後主曰:成都有桑八百株,薄田十五頃,子弟衣食,自有餘饒。
至於在外任,無別調度隨身衣食,悉仰於官,不別治生,以長尺寸。
若臣死之日,不使有餘帛,外有贏財,以負陛下
及卒,如其所言。
長於巧思損益連弩木牛流馬,皆出其意;推演兵法,作八陣圖,咸得其要
言教書奏多可觀,別為一集。
景耀六年春,詔為立廟沔陽
魏鎮西將軍鍾會,至漢川,祭亮之廟,令軍士不得墓所左右芻牧樵採
弟均,官至長水校尉
子瞻嗣爵
公元197年
按注獻帝春秋曰:初,豫章太守病卒,劉表諸葛元為豫章太守,治南昌
朝聞死,遣朱皓代元。
揚州太守劉繇求兵元,元退屯西城南昌
建安二年正月西城民反,殺元,送首
此書所,與本傳不同
春秋曰:家于南陽之鄧縣,在襄陽城西二十里,號曰隆中
《崔氏譜州平太尉列子,均之弟也。
《魏略》曰:荊州,以建安初潁川元、徐元直汝南孟公威等俱游學三人務於精熟,而獨觀其大略
每晨夜從容,常抱膝長嘯,而謂三人曰:卿三人仕進可至刺史郡守也。
三人其所至,但笑而不言
公威思鄉里,欲北歸謂之曰:中國士大夫遨遊何必故鄉邪。
公威名建,在魏亦貴達
襄陽記》曰:劉備訪世事於司馬德操
德操曰:儒生俗士,豈識時務
識時務在乎俊傑
此間自有伏龍鳳雛
備問為誰,曰:諸葛孔明龐士元也。
《魏略》曰:劉備屯於樊城
是時曹公方定河北荊州次當受敵,而劉表性緩,不曉軍事
北行非舊,又以其年少,以諸生待之
坐集既畢,眾賓皆去,而獨留不問其所欲言。
性好結眊,時適有人髦牛尾與者,因手自結之。
乃進曰:明將軍當復有遠志,但結眊而已邪。
備知非常人也,乃投眊而言曰:是何言與。
我聊以忘憂耳。
遂言曰:將軍度劉鎮南孰與曹公邪。
曰:不及
又曰:將軍自度何如也。
曰:亦不如
曰:今皆不及,而將軍之眾不過數千人以此待敵得無非計乎。
曰:我亦愁之,當若之何
曰:今荊州少人也,而著籍者寡,平居發調,則人心不悅;可語鎮南,令國中凡有游戶,皆使自實,因錄以益眾可也。
從其計,故眾遂強。
由此知英略,乃以上客禮之。
《袁子》曰:張子布孫權不肯留。
人問其故,曰:孫將軍可謂人主觀其度,能賢不能,吾是以不留。
《蜀記》曰:晉初扶風王駿關中司馬高平劉寶長史滎陽桓隰諸官屬士大夫共論諸葛亮于時譚者多譏託身非所勞困蜀民,力小謀大,不能度德量力
城郭以為權智英略,有踰管、晏,功業未濟,論者惑焉,條五事隱沒不聞於世者,等亦不能復難。
扶風王慨然善沖之言。
零陵先賢傳》零陵桂陽長沙三郡,時住臨蒸
集》曰:建興元年魏司徒華歆司空王朗尚書令陳群太史令謁者僕射諸葛各有書與,陳天命人事,欲使舉國稱藩
遂不報書,作正議曰:昔在項羽,起不由德,雖處華夏,秉者之勢,卒就湯鑊為後永戒。
魏不審鑒今次之矣;免身為幸,戒在子孫
二三子各以耆艾之齒,承偽指而進書有若崇、竦稱莽之功,亦將偪于元禍苟免者邪。
世祖創跡舊基,奮羸卒數千,摧莽彊旅四十餘萬於昆陽之郊。
夫據道討淫,不在眾寡
及至孟德,以其譎勝之力,舉數十萬之師,救張郃陽平,勢窮慮悔,僅能自脫,辱其鋒銳之眾,遂喪漢中之地,深知神器不可妄獲,旋還未至,感毒而死。
子桓淫逸,繼之以篡。
縱使二三子多逞蘇、張詭靡之說,奉進驩兜滔天之辭,欲以誣毀諷解禹、稷,所謂徒喪文藻煩勞翰墨者矣。
大人君子所不為也。
《軍誡》曰:萬人必死,行天下。
軒轅氏整卒數萬,制四方海內,況以數十萬之眾,據道而臨有罪,可得干擬者哉。
建興三年,詔賜鈇鉞一具曲蓋一,前後羽葆鼓吹一部虎賁六十人
春秋曰:南中所在戰捷。
孟獲者,為夷、並所服,募生致之。
既得,使觀於營陣之間,問曰:此軍何如
對曰:向者不知虛實故敗
今蒙賜觀看營陣,若祇如此,即易勝耳。
笑,縱使更戰,七縱七禽,而猶遣止不去,曰:公,天威也,南人不復反矣。
遂至滇池
南中平,皆即其渠率而用之。
或以諫曰:若留外人,則當留兵,兵留則無所食,一不易也;加夷新傷破父兄死喪,留外人而無兵者,必成禍患,二不易也;又夷累有廢殺之罪,自嫌釁重,若留外人,終不相信,三不易也;今吾欲使不留兵,不運糧,而綱紀粗定,夷、粗安故耳。
郭沖三事曰:陽平,遣魏延諸軍并兵東下惟留萬人守城。
晉宣帝率二十萬眾拒,而與軍錯道,徑至前,當六十里所,偵候宣帝城中兵少力弱。
亦知宣帝垂至,已與相偪,欲前赴軍,相去又遠,回跡反追,勢不相及將士失色,莫知其計。
意氣自若,敕軍中皆臥旗息鼓,不得妄出菴幔,又令大開四城門,掃地卻灑。
宣帝常謂持重,而猥見勢弱,疑其有伏兵於是引軍北趣山。
明日食時參佐拊手大笑曰:司馬懿必謂吾怯,將有彊伏,循山走矣。
候邏還曰,如所言。
宣帝後知,深以為恨。
郭沖四事曰:祁山隴西南安二郡時降,圍天水,拔冀城,虜姜維驅略士女數千人還蜀。
皆賀顏色愀然戚容,謝曰:普天之下莫非漢民國家威力未舉,使百姓困於豺狼之吻。
一夫有死,皆亮之罪,以此相賀能不為愧。
於是蜀人咸知有吞魏之志,非惟拓境而已
春秋曰:或勸發兵者,曰:大軍祁山、箕谷,皆多於賊,而不能破賊為賊所破者,則此病不在兵少也,在一人耳。
今欲減兵省將,明罰思過,校變通之道於將來若不者,雖兵多何益。
自今已後諸有忠慮於國,但勤攻吾之闕,則事可定,賊可死,功可蹻足而待矣。
於是微勞,甄烈壯引咎責躬,布所失於天下厲兵講武以為後圖戎士簡練,民忘其敗矣。
孫權曹休東下關中虛弱
十一月上言曰:先帝、賊不兩立王業偏安,故託臣以討賊也。
以先之明,量臣之才,故知臣伐賊才弱敵強也;不伐賊,王業亦亡,惟坐待亡,孰與伐之。
是故託臣而弗疑也。
受命之日,寢不安席食不甘味思惟北征,宜先入南,故五月渡瀘深入不毛并日而食
非不自惜也,顧王業不可得偏全於蜀,故冒危難奉先遺意也,而議者謂為非計
今賊適疲於西,又務於東兵法乘勞,此進趨之時也。
謹陳其事如左:高帝並日月,謀臣淵深涉險被創危然後安。
陛下未及高帝謀臣不如良、平,而欲以長計取勝坐定天下,此臣之未解一也。
劉繇王朗各據州郡,論安言計,動引聖人群疑滿腹,眾難塞胸,今歲不戰,明年不征,使孫策坐大,遂并江東,此臣之未解二也。
曹操智計殊絕於人,其用兵也,髣髴孫、困於南陽,險於烏巢,危於祁連,偪於黎陽,幾敗伯山,殆死潼關然後偽定一時耳,況臣才弱,而欲以不危而定之,此臣之未解三也。
曹操五攻昌霸不下,四越巢湖不成任用李服而李服圖之,委任夏侯夏侯敗亡先帝每稱為能,猶有此失,況臣駑下,何能必勝
此臣之未解四也。
自臣到漢中中間期年耳,趙雲陽群、馬玉、閻、丁立、白壽、劉邰、鄧銅等及曲長屯將七十餘人突將無前
賨、叟、青羌散騎武騎一千餘人,此皆數十年之內所糾合四方精銳,非一州所有,若復數年,則損三分之二也,當何以圖敵。
此臣之未解五也。
今民窮兵疲,而事不可息,事不可息,則住與行勞費正等,而不及今圖之,欲以一州之地與賊持久,此臣之未解六也。
夫難平者,事也。
先帝敗軍於楚,當此時曹操拊手,謂天下已定
後先東連吳、越,西取巴、舉兵北征夏侯授首,此操之失計漢事將成也。
然後吳更違盟關羽毀敗秭歸蹉跌曹丕稱帝
凡事如是,難可逆見。
鞠躬盡力,死而後已至於成敗利鈍,非臣之明所能逆睹也。
於是散關之役。
集》無出張儼默記
春秋曰:建興七年孫權稱尊號,其臣以並尊二帝來告。
議者咸以為之無益,而名體弗順,宜顯正義,絕其盟好
曰:僭逆之心久矣,國家所以略其釁情者,求掎角之援也。
今若加顯絕,讎我必深,便當移兵東戍,與之角力,須併其土,乃議中原
賢才尚多,將相輯穆未可一朝也。
頓兵相持,坐而須老,使北賊得計,非算之上者。
孝文卑辭匈奴先帝優與吳盟,皆應權通變,弘思遠益,非匹夫為分者比。
今議者咸以權利鼎足不能併力,且志望已滿,無上進之情,推此,皆似是而非也。
何者
智力不侔,故限江自保;權之不能越江,猶魏賊之不能,非力有餘而利不取也。
大軍致討,彼上當分裂其地以為後規,下當略民境,示武於內,非端坐者也。
若就其不動而睦於我,我之北伐,無東顧之憂,河南之眾不得盡西,此之為利,亦已深矣。
僭之罪,未宜明也。
乃遣衛尉陳震正號
建興九年祁山,招鮮卑軻比能,比能等至故北地石城以應
於是魏大司馬曹真有疾司馬宣王荊州入朝魏明帝曰:西方事重,非君莫可付者。
乃使西屯長安,督張郃、費曜、戴陵、郭淮等。
宣王使曜、陵留精兵四千守上邽,餘眾悉出,西救祁山
分兵駐雍、郿,宣王曰:料前軍獨當之者將軍是也若不能當而分為前後,此楚之三軍所以黥布禽也。
遂進
分兵留攻,自逆宣王上邽
郭淮、費曜等徼破之,因大芟刈,與宣王遇于上邽之東,斂兵依險,軍不得交而還
宣王至于鹵城
張郃曰:彼遠來逆我,我請戰不得,謂我利在不戰,欲以長計制之也。
祁山大軍以在近,人情自固,可止屯於此分為奇兵,示出其後不宜進前不敢偪,坐失民望也。
縣軍食少,亦行去矣。
宣王不從,故尋
既至,又登山掘營,不肯戰。
賈栩、魏平數請戰,因曰:公畏蜀如虎,奈天下笑何。
宣王病之。
諸將咸請戰
五月辛巳,乃使張郃無當何干南圍,自案中道
使魏延高翔吳班赴拒,大破之,甲首三千級,衣鎧五千領,角弩三千一百張,宣王還保營。
郭沖五事曰:魏明帝自征,幸長安,遣宣王張郃諸軍,雍、涼勁卒三十餘萬,潛軍密進,規向劍閣
時在祁山旌旗利器,守在險要,十二更下,〈十二更下恐原本有訛〉在者八萬。
時魏軍始陳,幡兵交,參佐咸以賊眾強盛,非力不制,宜停下兵一月,以并聲勢
曰:吾武行師,以大信為本,得原失信古人所惜;去者束裝待期妻子鶴望而計日,雖臨征難,義所不廢。
皆催遣令去,於是去者感悅,願留一戰,住者憤踊思致死命
相謂曰:諸葛公之恩,死猶不報也,臨戰之日,莫不拔爭先以一當十
張郃,卻宣王一戰大剋,此信之由也。
自至,五丈原挑戰宣王請戰
使衛尉辛毗持節以制之。
姜維曰:辛佐治仗節而到,賊不復出矣。
曰:彼本無戰情所以請戰者,以示武於其眾耳。
將在軍,君命有所不受,苟能制吾,豈千里請戰邪。
魏氏春秋曰:使至,問其寢食及其事之煩簡,不問戎事
對曰:諸葛夙興夜寐,罰二十以上,皆親覽焉;所噉食不至數升。
宣王曰:將死矣。
《魏書》曰:糧盡勢窮,憂慮嘔血一夕燒營遁走入谷,道發病卒。
春秋曰:卒于郭氏塢。
《晉陽秋曰:有星赤芒角,自東北西南流,投于營,三投再還,往大還小。
俄而卒。
楊儀等整軍而出,百姓奔告宣王宣王追焉。
姜維令儀反旗鳴鼓,若將向宣王者,宣王乃退,不敢偪。
於是結陣而去,入谷然後發喪
宣王之退也,百姓為之諺曰:死諸葛仲達
或以告宣王宣王曰:吾能料不便料死也。
魏氏春秋曰:八務七戒、六恐、五懼、皆有條章以訓臣子
損益連弩,謂之元戎,以鐵為矢,矢長八寸一弩十矢俱發。
集》載作木牛流馬法曰:木牛者,方腹曲頭一腳四足,頭入領中,舌著於腹。
載多而行少,宜可大用不可小使;特行者數十里,行者二十里也,曲者為牛頭,雙者為牛腳者為牛領,轉者為牛足,覆者為牛背方者牛腹,垂者為牛舌,曲者為牛肋,刻者為牛齒,立者為牛角,細者為牛鞅,攝者為牛鞦䩜,牛仰雙轅,人行六尺牛行四步
一歲糧,日行二十里,而人不大勞
流馬尺寸之數,肋長三尺五寸,三寸,厚二寸二分左右同。
前軸孔分墨去頭四寸徑中二寸
前腳分墨二寸,去前軸孔四寸五分一寸
前杠孔去前腳分墨二寸七分,孔長二寸一寸
後軸孔去前杠分墨一尺五分大小與前同。
後腳分墨去後軸孔三寸五分大小與前同。
後杠孔去後腳孔分墨二寸七分,後載剋去後杠孔分墨四寸五分
前杠長一尺八寸二寸,厚一寸五分
後杠與等。
板方囊二枚,厚八分,長二尺七寸,高一尺六寸五分一尺六寸,每枚受米二斛三斗
從上杠孔去肋下七寸前後同。
上杠孔去下杠孔分墨一尺三寸,孔長一寸五分七分八孔同。
前後四腳二寸,厚一寸五分
形制如象,靬長四寸,徑面四寸三分
孔徑三腳杠,長二尺一寸一寸五分,厚一寸四分,同杠耳。
襄陽記》曰:亮初亡,所在各求為立廟朝議禮秩不聽百姓遂因時節私祭之於道陌上。
言事者或以為可聽立廟成都者,後主不從
步兵校尉習隆、中書郎向充等共上表曰:臣聞周人懷召伯之德,甘棠為之不伐之功,鑄金以存其像。
漢興以來小善小德圖形立廟者多矣。
德範遐邇,勳蓋季世興王室之不壞,實斯人是賴,而蒸嘗止於私門廟像闕而莫立,使百姓巷祭戎夷野祀非所以存德念功,述追在昔者也。
今若盡順民心,則瀆而無典,建之京師,又偪宗廟,此聖懷所以惟疑也。
臣愚以為宜因近其墓,立之於沔陽,使所親以時賜祭,凡其臣故吏奉祠者,皆限至廟。
斷其私祀,以崇正禮
於是始從之。
黃承彥者,高爽開列,為沔南名士,謂諸葛孔明曰:聞君擇婦;身有醜女,黃頭黑色,而才堪相配
孔明許,即載送之。
時人以為笑樂鄉里為之諺曰:莫作孔明擇婦,止得阿承醜女。
《益部舊記》曰:病篤後主孫福省侍,遂因諮以國家大計
福往宣聖旨,聽所言,至別去數日,忽馳思未盡其意,遂卻騎馳還見
曰:孤知君還意
近日言語,雖彌日所不盡,更來可決耳。
君所問者,公琰宜也
謝:前實失不諮請公:如公百年後,誰可任大事者。
故輒還耳。
乞復請:蔣琬之後,誰可任者。
曰:文偉可以繼之。
又復其次不答。
許靖
公元211年
三國蜀本傳字文休汝南平輿人
少與弟劭俱知名,並有人臧否之稱,而私情不協
劭為郡功曹排擯不得齒敘,以馬磨自給
潁川劉翊汝南太守,乃舉計吏,察孝廉,除尚書郎典選舉。
靈帝崩,董卓秉政,以漢陽周毖吏部尚書,與靖共議,謀進退天下之士,沙汰穢濁顯拔幽滯
進用潁川荀爽韓融陳紀等為公、卿、郡守,拜尚書韓馥冀州侍中劉岱兗州刺史潁川張咨南陽太守陳留孔伷豫州刺史東郡張邈陳留太守,而遷巴郡太守不就,補御史中丞
等到官,各舉兵還向京都欲以
曰:諸君言當拔用善士從君計,不欲違天下人心。
諸君所用人,至官之日,還來相圖
何用相負。
令出,於外斬之。
從兄陳相瑒,又與合規懼誅,奔
卒,依揚州刺史陳禕
死,吳郡都尉許貢會稽太守王朗素與有舊,故往保焉。
收恤親理經紀振贍,出於仁厚
孫策東渡江,皆走交州以避其難,身坐岸邊,先載附從疏親悉發,乃從後去,當時者莫歎息
既至交趾太守士燮厚加敬待。
陳國袁徽寄寓交州尚書令荀彧書曰:許文休英才偉士智略足以計事
自流已來,與群士相隨,每有患急,常先人後己,與九族中外同其饑寒
紀綱同類仁恕惻怛,皆有效事,不能復一二陳之耳。
鉅鹿張翔王命使交部乘勢欲與誓要拒而不許
曹公書曰:世路戎夷禍亂遂合,駑怯偷生自竄蠻貃成闊十年吉凶禮廢。
昔在會稽得所貽書,辭旨款密久要不忘。
迫於袁術方命圯族,扇動群逆,津塗四塞,雖縣心北風,欲行靡由
正禮師退前進會稽傾覆景興失據三江五湖,皆為虜庭。
臨時困厄無所控告
便與袁沛、鄧子孝等浮涉滄海南至交州
經歷東歐、越之國行經萬里不見漢地漂薄風波絕糧茹草饑殍薦臻死者大半
既濟南海,與領守兒孝德相見知足忠義奮發整敕元戎西迎大駕巡省中嶽
承此休問,且悲且喜,即與袁沛徐元賢復共嚴裝,欲北上荊州
會蒼梧諸縣夷、越蜂起州府傾覆道路阻絕被害,者弱並殺
尋循渚岸五千餘里,復遇疾癘,伯母隕命,并及群從自諸妻子一時略盡
扶侍,前到此郡,計為兵害及病亡者,十遺一二。
生民之艱,辛苦之甚,豈可具陳哉。
懼卒顛仆,永為亡虜憂瘁慘慘,忘寢與食。
附奉貢使,自獲濟通,歸死闕庭,而荊州水陸無津交部驛使斷絕
欲上益州,復有峻防,故官長吏,一不得入。
前令交阯太守士威彥,深相分託於益州兄弟,又亦自與書,辛苦懇惻,而復寂寞未有報應
仰瞻光靈延頸企踵何由假翼自致哉。
聖主允明顯授足下專征之任,凡諸逆節,多所誅討,想力競者一心順從同規矣。
張子雲昔在京師,志匡王室,今雖臨荒域不得參與本朝,亦國家藩鎮足下外援也。
若荊、楚平和王澤南至足下忽有聲命於子雲,勤見保屬,假途荊州出,不然,當復紹介益州兄弟使相納受
天假其年,人緩其禍,得歸死國家,解逋逃之負,泯軀九泉,將復何恨。
若時險易,事有利鈍,人命無常隕沒達者,則永御罪責,入於裔土矣。
營丘翼周,杖鉞專征博陸佐漢,虎賁警蹕
今日足下扶危持傾,為國柱石,秉師望之任,兼霍光之重,五侯九伯制御在手,自古及今人臣之尊未有足下者也。
夫爵高者憂深,祿厚者責重。
足下據爵高之任,當責重之地,言出於口,即為賞罰,意之所存,便為禍福
行之得道,即社稷用寧;行之失道,即四方散亂
國家安危在於足下百姓之命,縣於執事
自華及夷,顒顒注望
足下任此,豈可不遠覽載籍廢興之由,榮辱之機,棄忘舊惡寬和群司審量五材,為官擇人
苟得其人,雖讎必舉;苟非其人,雖親不授。
以寧社稷,以濟下民,事立功成,則繫音於管絃勒勳金石,願君勉之
為國自重,為民自愛
靖之不自納,搜索寄書疏,盡投之於水。
劉璋遂使使招來入
巴郡廣漢太守
南陽宋仲子荊州蜀郡太守王商書曰:文休倜儻瑰瑋有當世之具,足下以為指南
建安十六年,轉在蜀郡
十九年,先王克蜀,以左將軍長史
先主漢中王太傅
及即尊號曰:朕獲奉洪業君臨萬國夙宵惶惶,懼不能綏。
百姓不親五品不遜汝作司徒,其敬敷五教在寬
君其勗哉。
秉德無怠,稱朕意焉。
雖年逾七十,愛樂人物誘納後進清談不倦
丞相諸葛亮皆為之拜。
章武二年卒。
子欽,先夭沒
欽子游,景耀中尚書
兄事潁川陳紀,與陳郡袁煥、平原華歆東海王朗等親善,子群,魏初為公輔大臣,咸與書,申陳舊好情義款至,文多故
董允
公元243年
三國蜀本傳字休昭,掌軍中郎將和之子也。
先主太子以選為舍人,徙洗馬
後主襲位,遷黃門侍郎
丞相亮將北征,住漢中,慮後主富於春秋朱紫難別,以秉心公亮,欲任以宮省之事。
上疏曰:侍中郭攸之費禕侍郎董允等,先帝簡拔以遺陛下至於斟酌規益,進盡忠言,則其任也。
以為宮中之事,事無大小,悉以諮之,必能裨補闕漏,有所廣益
若無興德之言,則戮以彰其慢
亮尋請參軍遷為侍中,領虎賁中郎將,統宿衛親兵
攸之性素和順備員而已
獻納之任皆專之矣。
處事為防制,甚盡匡救之理。
後主常欲采擇以充後宮以為古者天子后妃之數不過十二,今嬪嬙已具,不宜增益,終執不聽
後主嚴憚之。
尚書令蔣琬益州刺史上疏以讓費禕,又表內侍歷年翼贊王室,宜賜爵以褒勳勞
固辭不受。
後主長大,愛宦人黃皓
便僻佞慧,欲自容入。
允常上則正色匡主,下則數責於皓
不敢為非
允之世,不過黃門丞。
嘗與尚書令費禕、中典軍胡濟等共期游宴嚴駕已辦,而郎中襄陽董恢脩敬
年少官微,見停出,逡巡求去,不許,曰:本所以出者,欲與同好游談也,今君已自屈,方展闊積,捨此之談,就彼之宴,非所謂也。
乃命解驂等罷駕不行
守正下士凡此類也。
延熙六年,加輔國將軍
七年,以侍中尚書令,為大將軍費禕副貳
九年,卒。
陳祗侍中,與黃皓相表裏預政事。
死後,黃門令中常侍奉車都尉操弄威柄,終至覆國
無不追思
鄧艾,聞姦險,收閉,將殺之,而厚賂左右,得免。
字奉宗汝南人許靖兄之外孫也。
少孤,長於家。
弱冠知名稍遷至選曹郎矜厲威容
技藝,挾數術,費褘甚異之,故超繼內侍
呂乂卒,又以侍中尚書令,加鎮軍將軍大將軍姜維雖班在上,率眾在外,希親朝政
上承主指下接閹豎深見信愛權重
景耀元年卒,後主痛惜發言流涕,乃下詔曰:統職一紀柔嘉惟則幹肅有章和義利物庶績允明
命不融遠,朕用悼焉。
夫存有令聞則亡加美諡諡曰忠侯
子粲關內侯,拔次子裕黃門侍郎
之有寵,後主追怨日深謂為自輕,由媚茲一人搆間浸潤故耳。
費褘
公元230年
三國蜀本傳:褘字文偉江夏鄳人也。
少孤,依族父伯仁
伯仁姑,益州牧劉璋之母也。
遣使迎仁,仁將遊學
先主定蜀,褘遂留益土,與汝南許叔龍、南郡董允齊名
許靖喪子,與褘欲共會其葬所。
允白父和請車,和遣開後鹿車給之。
有難載之色,褘便從前先上。
及至喪所,諸葛亮及諸貴人悉集,車乘甚鮮,神色未泰,而褘晏然自若
車人還,和問之,知其如此,乃謂曰:吾常疑汝於文偉優劣未別也,而今而後,吾意了矣。
先主太子,褘與俱為舍人,遷庶子
後主踐位,為黃門侍郎
丞相南征還,群寮數十逢迎年位多在褘右,而特命同載由是眾人不易觀。
以初從南歸,以褘為昭信校尉使吳。
孫權性既滑稽嘲啁無方諸葛恪羊衜才博論難鋒至,褘辭順義篤,據理以答,終不能屈
甚器之,謂褘曰:君天下淑德,必當股肱蜀朝,恐不能數來也。
還,遷為侍中
北住漢中,請褘為參軍
奉使稱旨頻煩
建興八年,轉為中護軍,後又為司馬
軍師魏延長史楊儀相憎惡,每至並坐爭論或舉刃擬儀泣涕橫集
褘常入其坐間諫喻分別,終亮之世,各盡儀之用者,褘匡救之力也。
卒,褘為後軍師
頃之,代蔣琬尚書令
自漢中還涪,褘遷大將軍錄尚書事。
延熙七年,魏軍次于興勢,假褘節,率眾往禦之。
光祿大夫來敏至褘許別,求共圍棋
於時羽檄交馳人馬擐甲嚴駕已訖,褘與留意對戲,色無厭倦。
曰:向聊觀試君耳。
君信可人,必能辦賊者也。
褘至,敵遂退,封成鄉侯
固讓州職,褘復領益州刺史
當國功名,略與比。
十一年,出住漢中
及褘,雖自身在外慶賞威,刑皆遙先諮斷然後乃行,其推任如此
後十四年夏,還成都成都望氣者都邑無宰相位,故冬復北屯漢壽
延熙十五年,命褘開府
十六年歲首大會,魏降人郭循在坐
歡飲沈醉,為手刃所害,諡曰敬侯
子丞嗣,為黃門侍郎
丞弟恭,尚公主
長女太子璿為妃。
按註《褘別傳曰:孫權別酌好酒以飲褘,視其已醉,然後問以國事,并論當世之務,辭難累至。
褘輒辭以醉,退而撰次所問,事事條答無所遺失
乃以手中常所執寶刀贈之,褘答曰:臣以不才,何以明命
然刀所以不庭禁暴亂者也,但願王勉功業同獎漢室,臣雖闇弱,終不負東顧
於時軍國多事公務煩猥,褘識悟過人,每省讀書記舉目暫視,已究其意旨,其速數倍於人,終亦不忘。
常以朝晡聽事其間接納賓客飲食嬉戲,加之博奕,每盡人之歡,事亦不廢。
董允代褘為尚書令,欲斆褘之所行,旬日之中,事多愆滯
乃歎曰:人才相懸若此甚遠,此非吾之所及也。
聽事終日,猶有不暇爾。
雅性謙素,家不積財
兒子皆令布衣素食出入不從車騎無異凡人
殷基通語曰,司馬懿曹爽,褘設甲乙論平是非
以為曹爽兄弟凡品庸人,苟以宗子枝屬,得蒙顧命之任,而驕奢僭逸,交非其人,私樹朋黨,謀以亂國
誅討一朝殄盡,此所以稱其任,副士民之望也。
以為感曹仲附己不一,豈相干
事勢不專,以此陰成疵瑕
初無忠告侃爾之訓,一朝屠戮,讒其不意,豈大人經國篤本之事乎。
信有謀主之心,大逆已搆,而發兵之日,更以芳委兄弟
父子後閉舉兵,蹙而向芳,必無悉寧,忠臣為君深慮之謂乎。
以此推之,大惡明矣。
奢僭,廢之刑之可也,滅其尺口,被以不義,絕子丹血食,及何晏子魏之親甥,亦與同戮,為僭濫不當矣。
蔣琬
三國蜀本傳字公琰零陵湘鄉人也。
弱冠蔣琬之後,誰可任者。
亮曰:文偉可以繼之。
又復其次,亮不答。
許靖
公元238年
三國蜀本傳字文休汝南平輿人
少與從弟劭俱知名,並有人臧否之稱,而私情不協
劭為郡功曹排擯不得齒敘,以馬磨自給
潁川劉翊汝南太守,乃舉計吏,察孝廉,除尚書郎典選舉。
靈帝崩,董卓秉政,以漢陽周毖吏部尚書,與靖共議謀進退天下之士,沙汰穢濁顯拔幽滯
潁川荀爽韓融陳紀等為公、卿、郡守,拜尚書韓馥冀州侍中劉岱兗州刺史潁川張咨南陽太守陳留孔伷豫州刺史東郡張邈陳留太守,而遷巴郡太守不就,補御史中丞
等到官,各舉兵還向京都欲以
曰:諸君言當拔用善士從君計,不欲違天下人心。
諸君所用人,至官之日,還來相圖
何用相負。
令出,於外斬之。
從兄陳相瑒,又與合規懼誅,奔
卒,依揚州刺史陳禕
死,吳郡都尉許貢會稽太守王朗素與有舊,故往保。
大將軍錄尚書事,封安陽定侯
時新元帥遠近危悚
出類拔萃,處群僚之右,既無戚容,又無喜色神守舉止有如平日由是眾望漸服。
延熙元年,詔琬曰:寇難未弭,曹叡驕凶遼東三郡苦其暴虐,遂糾結,與之離隔
大興眾役,還相攻伐
曩秦之亡,勝、廣首難,今有此變,斯乃天時
君其治嚴總帥諸軍屯住漢中,須吳舉動東西犄角以乘其釁。
又命琬開府明年就加為大司馬
曹掾楊戲素性簡略,琬與言論,時不應答
或欲搆於琬曰:公與戲語不見應,之慢上,不亦甚乎。
琬曰:人心不同,各如其面;面從後言古人之所誡也。
欲贊吾是邪,則非其本心,欲反吾言,則顯吾之非,是以默然,是之快也。
督農楊敏曾毀琬曰:作事憒憒,誠非及前人
或以白琬,主者推治敏,琬曰:吾實不如前人無可推也。
主者重據聽不推,則乞問其憒憒之狀。
琬曰:苟其不如,則事不當理,事不當理,則憒憒矣。
復何問邪。
後敏坐事繫獄眾人猶懼其必死,琬心無適莫,得免重罪
好惡存道,皆此類也。
以為諸葛亮數闚秦川,道險運艱,竟不能克,不若乘水東下
乃多作舟船,欲由漢、沔襲魏興、上庸
舊疾連動,未時得行
眾論謂如克捷還路甚難,非長策也。
於是尚書令、中監軍姜維喻指
承命上疏曰:芟穢弭難,臣職是掌。
自臣奉辭漢中已經六年,臣既闇弱,加嬰疾疢,䂓方無成夙夜憂慘
今魏跨帶九州根蔕滋蔓平除未易
東西并力首尾犄角,雖未能速得如志且當分裂蠶食,先摧其枝黨
然吳期二三,連不克果俯仰惟艱,實忘寢食
輒與等議,以涼州胡塞之要,進退有資,賊之所惜;且羌、胡乃心思漢如渴,又昔偏軍入羌,郭淮破走,算其長短以為事首,宜以姜維涼州刺史
征行御持河右,臣當帥軍為鎮繼。
涪水四通,惟急是應,若東北有虞,赴之不難。
由是琬遂還住涪。
疾轉增劇至九年卒,謚曰恭
子斌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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