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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九十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官常
 第一百九十卷目錄
 公輔名臣列傳
  
  孫資       陳群
  陳矯
  
  顧雍       步騭
  丁固
官常典第一百九十卷
公輔名臣列傳
孫資
公元前180年
三國魏志·劉放傳》魏國既建,太原孫資俱為祕書郎
先是歷縣,參丞相軍事
文帝即位轉為左右丞
數月,放徙為令。
黃初初,改祕書中書,以為監,為令,各加給事中賜爵關內侯關中侯機密
三年進爵魏壽亭侯關內侯
明帝即位,尤見寵任,同加散騎常侍;進西鄉侯樂陽亭侯
太和末,吳遣將周賀浮海詣遼東招誘公孫淵
帝欲邀討之,朝議以為不可
行策,果大破之,進爵左鄉侯
為書檄,三祖詔命有所招喻,多所為
青龍初,孫權與諸葛亮連和,欲俱出為寇。
邊候權書改易其辭,往往換其本文傅合之,與征東將軍滿寵,若欲歸化,封以示
騰與吳大將步騭等,等以見權,權懼自疑,深自解說。
是歲,俱加侍中光祿大夫
景初二年東平定,以參謀之功,各進爵,封本縣方城侯中都侯
其年,帝寢疾,欲以燕王宇大將軍,及領軍將軍夏侯獻、武衛將軍曹爽屯騎校尉曹肇驍騎將軍秦朗共輔政
性恭良,陳誠固辭
引見,入臥內,問曰:燕王正爾為。
對曰:燕王自知不堪大任故耳。
帝曰:曹爽可代不。
贊成之。
又深陳宜速太尉司馬宣王,以綱維皇室
帝納其言,即以黃紙作詔。
既出,帝意復變,詔止宣王勿使來。
尋更見曰:我自太尉,而曹肇等反使吾止之,幾敗吾事。
更為詔,帝獨召俱受詔命、獻、、朗官。
太尉亦至,登床受詔,然後帝崩。
齊王即位,以決定大謀增邑三百,并前千一百,千戶封愛子一人亭侯,次子騎都尉,餘子皆郎中
正始元年更加左光祿大夫右光祿大夫金印紫綬儀同三司
六年驃騎衛將軍,領監、令如故
七年復封子一人亭侯,各年老遜位,以列侯朔望,位特進
曹爽誅後,復以資侍中,領中書令
嘉平二年薨,諡曰敬侯
子正嗣。
遜位歸第,就拜驃騎將軍,轉侍中特進如故
三年薨,諡曰貞侯
子宏嗣。
才計優於,而自修不如也。
既善承順主上,又未嘗顯言得失,抑辛毗而助王思以是獲譏於世。
時因臣諫諍,扶贊其義,并時密陳損益,不專導諛言云。
咸熙中開建五等,以著勳前朝,改封正方城子,宏離石子。
公元248年
《註別傳曰:字彥龍
幼而岐嶷三歲二親長於兄嫂
講業太學博覽傳記,同郡王允一見而奇之。
太祖司空,又辟
會兄為鄉人所害,手刃報讎,乃將家避地河東,故應命
尋復本郡所命,以疾辭。
友人河東賈逵曰:足下逸群之才,值舊邦傾覆主將殷勤千里延頸,宜崇古賢桑梓之義。
而久盤桓拒違君命,猶曜和璧秦王之庭,而奉以連城之價耳。
竊為足下不取也。
感其言,遂往應之。
到署功曹,舉計吏。
尚書令荀彧,歎曰:比州承喪亂已久,謂其賢智零落今日乃復見孫計君乎。
表留以為尚書郎
辭以家難,得還河東
諸葛亮南鄭時議以為可因大發兵,就討之,帝意亦然,以問
曰:昔武皇帝南鄭,取張魯陽平之役,危而後濟。
又自往拔出夏侯淵軍,數言南鄭直為天獄,中斜谷道為五百里石穴耳,言其深險,喜出淵軍之辭也。
武皇帝聖于用兵,察蜀賊栖於山巖,視吳虜竄于江湖,皆撓而避之,不責將士之力,不爭一朝之忿所謂見勝而戰,知難而退也。
今若進軍南鄭,道既險阻,計用精兵又轉運鎮守南方四州遏禦水賊,凡用十五六萬人,必當復更有所發興
天下搖動費力廣大,此陛下所宜深慮
守戰之力,力役參倍。
但以今日見兵分命大將諸要險,威足以震懾彊寇,鎮靜疆場將士虎睡百姓無事
數年之間,中國日盛、蜀二虜必自罷弊。
由是止。
吳人彭綺又舉義江南,議者以為因此伐之,必有所克。
帝問曰:鄱陽宗人前後數有舉義者,眾弱謀淺,旋輒乖散
文皇帝嘗密論賊形勢,言洞浦萬人得船千萬,數日間船人復會江陵被圍歷月裁以千數百兵住東門,而其土地崩解者。
是有法禁,上下相奉持明驗也。
以此推綺,懼未能為腹心大疾也。
綺果尋敗亡
魏氏春秋曰:烏丸校尉田豫,討軻比能、智鬱築鞬,破之,還至馬邑故城,比能率三萬騎圍
帝聞之,計未有所出,如中書省以問監、
令孫對曰:上谷太守閻志,柔弟也,為比能素所歸信
詔使說比能,可不勞師自解
帝從之,比能果釋而還
別傳曰:是時,孫權諸葛亮號稱劇賊無歲不有軍征。
而帝總攝群下,內圖禦寇之計,外規廟勝之畫,皆管之。
然自以受腹心,嘗讓事于帝曰:動大眾舉大事,宜與群下共之;既以示明,且於探求為廣。
朝臣會議奏當是非,擇其善者推成之,終不顯己之德也。
眾人有譴過及愛憎之說,輒復為請解,以塞譖潤之端。
征東將軍滿寵涼州剌史徐邈,並有譖毀之者皆盛陳其素行,使卒無纖介
得保其功名者,之力也。
初,邦邑,名出同類之右。
鄉人司空掾田豫、梁相宗豔皆妬害之,而楊豐黨附等,專為構造謗端怨隙甚重。
不以為言,而終無恨意。
慚服,求釋宿憾,結為婚姻
謂之曰:吾無憾心,不知所釋。
此為卿自薄之,卿自厚之耳。
乃為長子宏取其女。
及當顯位,而田豫老疾在家
遇之甚厚,又致其子於本郡以為孝廉
楊豐子後為尚方吏,帝以職事譴怒,欲致之法,請活之。
不念舊惡如此
世語曰:久典機任,獻、心內不平
殿中雞棲樹,二人相謂:此亦久矣,其能復幾。
指謂
懼,故勸帝召宣王
作手詔,給使辟邪至,以授宣王
宣王在汲,獻等先詔令軹關西還長安辟邪又至,宣王疑有變,呼辟邪具問,乃乘追鋒車馳至京師
帝問:誰可與太尉對者。
曰:曹爽
帝曰:堪其事不。
左右流汗不能對。
躡其足,耳之曰:臣以死奉社稷
曹肇弟纂為大將軍司馬燕王頗失指。
出,纂見,驚曰:上不安云何悉共出。
宜還。
已暮,宣詔宮門不得復內等,罷燕王
明日至門,不得入,懼,詣廷尉,以處事失宜免。
帝謂獻曰:吾已差,便出。
流涕而出,亦免。
別傳曰:帝詔曰:吾年稍長,又歷觀書傳中,皆歎息無所不念
萬年後計,莫過使親人廣據職勢,兵任又重。
射聲校尉缺,久欲親人,誰可用者。
曰:陛下深慮遠,愚臣所及
書傳所載,皆聖聽所究,向使漢高不知平、勃能安劉氏,孝武不識金、霍付屬以事,殆不可言
文皇帝始召曹真還時,親詔臣以重慮,及至晏駕陛下即阼,猶有曹休外內之望,賴遭日月御勒不傾,使各守分職,纖介不間。
以此推之,親臣貴戚,雖當據勢握兵,宜使輕重素定
諸侯典兵,力均衡平,齊愛等,則不相為服;不相為服,則意有異同
五營所領見兵,常不過數百,選授校尉如其輩類,為有疇匹
至於重大之任能有維綱者,宜以聖恩簡擇,如平、勃、、霍、劉章一二人,漸殊其威重使相鎮固,於事為善。
曰:然。
如卿言,當為遠慮所圖
今日參平、勃,侔金、霍,雙劉章者,其誰哉。
曰:臣聞知人則哲,惟難之。
唐虞之聖,凡所進用明試以功。
陳平初事漢祖,絳、灌等謗有受金盜嫂之罪。
周勃吹簫引彊始事高祖,亦未知名也;高祖察其行跡然後知可付以大事
霍光給事中二十餘年,小心謹慎,乃見親信。
日磾夷狄以至孝質直,特見擢用左右尚曰妄得一胡兒重貴之。
安漢嗣,其終,被反名,自免呂須之讒。
上官桀桑弘羊霍光爭權,幾成禍亂
知人不易為臣之難也。
又所簡擇當得陛下所親當得陛下所信,愚臣之所能識別
大將專事,多變舊章歎曰:吾累世加以豫聞屬託,今縱不能匡弼時事可以坐受素餐之祿耶。
稱疾
正始九年二月,乃賜詔曰:君掌機密三十餘年,經營庶事,勳著前朝
暨朕統位,動賴良謀。
是以曩者崇寵,同之三事,外帥群官,內望讜言
屬以年耆疾篤,上還印綬前後鄭重辭旨懇切
天地大順成德君子以善恕成仁,重以職事違奪君志;今聽所執,賜錢百萬,使兼光祿勳少府親策詔君養疾于第。
君其勉進醫藥頤神和氣,以永無疆之祚。
舍人官騎加以日秩肴酒之膳焉。
陳群
公元57年
《魏志本傳字長文潁川許昌人也。
祖父寔,父紀,叔父諶,皆有盛名
兒時,寔常奇異之,謂宗人父老曰:此兒必興吾宗
魯國孔融高才倨傲年在紀、之間,先與紀友,後與交,更為紀拜,由是顯名
劉備豫州,辟別駕
陶謙病死,徐州欲往,曰:袁術尚彊,今東,必與之爭。
呂布若襲將軍之後將軍雖得徐州,事必無成
遂東,與袁術戰。
果襲下邳,遣兵助,大破軍,恨不用群言
茂才,除不行,隨紀避難徐州
呂布破,太祖司空西曹掾屬。
時有薦樂安王模、下邳周逵者,太祖辟之。
封還教,以為模、逵穢德,終必敗太祖不聽
後模、逵皆坐姦宄誅,太祖以謝
廣陵陳矯丹陽戴乾太祖皆用之。
吳人叛,忠義死難遂為名臣,世以知人
除蕭、贊、長平,父卒去官
後以司徒掾舉高第,為治書侍御史,轉參丞相軍事
魏國既建,遷為御史中丞
太祖議復肉刑
令曰:安得通理君子達於古今者,使平斯事乎。
陳鴻臚以為死刑有可加於仁恩者,正謂此也。
御史中丞能申其父之論乎。
對曰:臣父紀以為漢除肉刑增加笞,本興仁惻而死者更眾,所謂名輕而實重者也。
名輕則易犯,實重則傷民。
《書》曰:惟敬五刑,以成三德
《易》著劓、刖、滅趾之法,所以轉政助教懲惡息殺也。
殺人償死合於古制至于傷人,或殘毀其體而裁剪毛髮,非其理也。
若用古刑,使淫者下蠶室,盜者刖其足,則永無淫穿踰之姦矣。
夫三千之屬,雖未可悉復,若斯數者,時之所患,宜先施用。
漢律所殺殊死之罪,仁所不及也,其餘逮死者可以刑殺
如此,則所刑之與所生足以相貿矣。
今以笞死之法易不殺之刑,是重人支體輕人軀命也。
鍾繇群議同,王朗及議者多以為未可行。
太祖深善群言,以軍事未罷,顧眾議,故且寢。
轉為侍中,領丞相西曹掾
在朝無適無莫,推仗名義不以非道假人
文帝東宮,深敬器焉,待以交友之禮,常歎曰:自吾有回,門人日以親。
及即王位封群昌武亭侯,徙為尚書
九品官人之法,所建也。
踐祚,遷尚書僕射,加侍中,徙尚書令進爵潁鄉侯
帝征孫權,至廣陵,使領中領軍
帝還,假節都督水軍
許昌,以鎮軍大將軍,領中護軍錄尚書事。
帝寢疾,曹真司馬宣王並受遺詔輔政
明帝即位進封潁陰侯增邑五百,并前千三百戶,與征東大將軍曹休中軍大將軍曹真撫軍大將軍司馬宣王開府
頃之,為司空,故錄尚書事。
是時,帝初蒞政上疏曰:《詩》儀刑文王萬邦作孚;又曰: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
道自近始,而化洽天下
喪亂已來干戈未戢百姓不識王教之本,懼其陵遲已甚
陛下盛魏之隆,二祖之業,天下想望至治,唯有以崇德布化惠恤黎庶,則兆民幸甚
臣下雷同是非相蔽,國之大患也。
若不和睦有讎黨,有讎黨則毀譽無端毀譽無端真偽失實不可不深防備有以絕其源流
太和中曹真表欲數道伐蜀,從斜谷入
以為太祖昔到陽平張魯,多收豆麥益軍糧,未下而食猶乏。
今既無所因,且斜谷阻險難以進退轉運必見鈔截,多留兵守要,則損戰士不可不熟慮也。
帝從群議
復表從子午道
又陳其不便,并言軍事用度之計。
詔以群議下真據之遂行
霖雨積日以為宜詔還,帝從之。
後皇女淑薨,追封諡平原懿公主
上疏曰:長短有命存亡有分
聖人制禮,或抑或致,以求厥中。
防墓不修之儉,嬴、博有不歸之魂。
大人動合天地,垂之無窮,又大德不踰閑,動為師表故也。
八歲下殤,禮所不,況未期月,而以成人禮葬之,加為制服,舉朝素衣,朝夕哭臨自古已來未有此比。
而乃復自往視陵,親臨祖載
陛下抑割無益有損之事,但悉聽送葬乞車不行,此萬國至望也。
車駕欲幸摩陂,實到許昌二宮上下皆悉俱東,舉朝大小,莫不驚怪。
或言欲以避衰,或言欲于便處移殿舍,或不知何故
以為吉凶有命禍福由人,移徙求安,則亦無益。
若必當移避繕治墉城西宮,及孟津別宮,皆可權時分止。
可無舉宮暴露野次廢損盛節蠶農之要。
又賊地聞之,以為大衰,加所煩費不可計量
且由吉士賢人,當盛衰,處安危秉道信命,非徙其家以寧,鄉邑從其風化,無恐懼之心。
況乃帝王萬國之主,靜則天下安,動則天下擾;行止動靜豈可輕脫哉。
不聽
青龍中營治宮室百姓農時
上疏曰:禹承唐、虞之盛,猶卑宮室而惡衣服,況今喪亂之後人民至少,比漢文、景之時,不過大郡
邊境有事將士勞苦,若有水旱之患,國家深憂也。
、蜀未滅,社稷不安
宜及其未動,講武勸農有以待之
今舍此急而先宮室,臣懼百姓遂困,將何以應敵
劉備成都白水,多作傳舍,興費人役太祖知其疲民也。
中國勞力,亦、蜀之所願
安危之機也,惟陛下慮之。
帝答曰:王者宮室,亦宜並立
滅賊之後,但當罷守耳,豈可復興役耶。
是故君之職,蕭何大略也。
又曰:昔漢祖惟與項羽天下已滅。
宮室燒焚是以蕭何建武庫、太倉,皆是要急,然猶非其壯麗
今二未平,誠不宜與古同也。
夫人之所欲,莫不有辭,況乃天王,莫之敢違。
前欲壞武庫
不可不壞也;後欲置之,謂不可不置也。
若必作之,固非臣下辭言所屈;若少留神,卓然回意,亦非臣下所及也。
漢明帝欲起德陽殿,鍾離意諫,即用其言,後乃復作之;殿成,謂臣曰:鍾離尚書在,不得成此殿也。
王者豈憚一臣,蓋為百姓也。
今臣曾不能少凝聖聽,不及意遠矣。
於是有所減省
初,太祖時劉廙坐弟與魏諷謀反,當誅。
群言太祖太祖曰:名臣也,吾亦欲赦之。
復位
深德曰:夫議刑為國非為私也;且自明主,吾何知焉。
弘博不伐,皆此類也。
青龍四年薨,諡靖侯
子泰嗣。
追思功德
戶邑
封一子列侯
《魏書》曰:前後密陳得失,每上封事,輒削其草,時人及其子弟莫能知也。
論者或譏居位拱默正始中詔撰上書以為名臣奏議朝士乃見諫事,皆歎息焉。
《世說新語魏文帝受禪,陳群有憾容。
問曰:朕應天受命,卿以不樂。
曰:臣與華歆服膺先朝,今雖欣聖化,猶義形於色
按注華嶠譜敘曰:魏受禪朝臣三公以下並受爵位華歆形色忤時,徙為司空,不進爵
文帝久不懌,以問尚書令陳群曰:我應天受命百辟莫不說喜,形於聲色,而相國及公獨有不怡者,耶。
起離長跪曰:臣與相國曾事漢朝,心雖說喜,義干其色,亦懼陛下實應見憎。
大悅歎息良久遂重異之。
陳矯
公元226年
三國魏本傳字季弼廣陵東陽人也。
避亂江東東城,辭孫策袁術之命,還本郡。
太守陳登請為功曹,使詣許,謂曰:許下議論,待吾不足足下相為觀察,還以見誨。
還曰:聞遠近之論,頗謂明府驕而自矜
曰:夫閨門雍穆有德有行,吾敬陳元方兄弟淵清玉潔有禮有法,吾敬華子魚清修疾惡有識有義,吾敬趙元達博聞強記奇逸卓犖,吾敬孔文舉雄姿桀出,有王霸之略,吾敬劉元德
所敬如此,何驕之有。
餘子瑣瑣,亦焉足錄哉。
雅意如此,而深敬友
郡為孫權所圍於匡奇,求救太祖
太祖曰:鄙郡雖小,形便之國也,若蒙救援,使為外藩,則吳人剉謀,徐方永安武聲遠震,仁愛滂流未從之國望風景附崇德養威,此王業也。
太祖奇矯,欲留之。
辭曰:本國倒縣,本奔走告急,縱無申胥之效,敢忘弘演之義乎。
太祖乃遣赴救
吳軍既退,設間伏,勒兵追奔,大破之。
太祖司空掾屬,除令,征南長史彭城樂陵太守魏郡西部都尉
曲周民父病,以牛禱,縣結正棄市
曰:此孝子也。
表赦之,遷魏郡太守
繫囚千數,至有歷年
以為周有三典之制,漢約三章之法,今惜輕重之理,而忽久繫之患,可謂謬矣。
悉自覽罪狀一時論決
大軍東征,入為丞相長史
軍還,復為魏郡,轉西曹屬。
從征漢中,還為尚書
行前未到鄴,太祖洛陽,群臣拘常,以為太子即位當須詔命
曰:王薨于外,天下惶懼
太子割哀即位,以繫遠近之望。
且又愛子在側,彼此生變,則社稷危矣
具官備禮一日皆辦。
明旦,以王后令,太子即位大赦蕩然
文帝曰:陳季弼大節,明略過人,信一時俊傑也。
踐阼,轉署吏部封高陵亭侯,遷尚書令
明帝即位進爵東鄉侯,邑六百戶
車駕嘗卒至尚書門,跪問曰:陛下欲何之。
曰:欲案行文書耳。
曰:此自臣職分,非陛下所宜臨也。
若臣不稱其職,則請就黜退
陛下宜還。
慚,回車而反。
其亮直如此
侍中光祿大夫,遷司徒
景初元年薨,諡曰貞侯
子本嗣。
公元200年
按註世語曰:劉曄以先進見幸,因譖專權
懼,以問長子本,本不知所出
子騫曰:主上明聖大人大臣,今若不合,不過不作公耳。
後數日,又問二子,騫曰:陛下意解,故見大人也。
既入,盡日曰:劉曄構君,朕有以跡君;朕心固已了。
以金五鉼授之,辭。
曰:豈以為小惠
君已知朕心,顧君妻子未知故也。
社稷,問司馬忠正可謂社稷之臣乎。
曰:朝廷之望;社稷,未知也。
魏氏春秋曰:本劉氏子,出嗣舅氏而婚於本族
徐宣每非之,廷議其闕。
太祖才量,欲擁全之,乃下令曰:喪亂已來風教彫薄謗議之言,難用褒貶
建安五年已前,一切勿論
其以斷前誹議者,以其罪罪之。
顧雍
公元225年
三國吳本傳字元歎吳郡吳人也。
蔡伯喈從朔方還,嘗避怨于吳,從學琴書
州郡表薦弱冠合肥長,後轉在婁、曲阿上虞,皆有治跡
孫權會稽太守,不之郡,以為丞,行太守事。
討除寇賊郡界寧靜吏民歸服
數年,入為左司馬
吳王,累遷大理奉常,領尚書令封陽遂鄉侯
拜侯寺,而家人不知,後聞乃驚。
黃武四年,迎母于吳。
既至臨賀之,親拜其母于庭公卿大臣畢會,後太子又往慶焉。
為人飲酒寡言語,舉動時當
常歎曰:顧君不言言必有中
飲宴歡樂之際,左右有酒失而必見之,是以不敢肆情
亦曰:顧公在坐使人不樂。
其見憚如此
是歲,改為太常進封醴陵侯,代孫邵丞相,平尚書事。
其所選用文武將吏各隨能所任,心無適莫
訪逮民間,及政職所宜,輒密以聞。
若見納用,則歸之於上,不用,終不宣泄
以此重之。
然于公朝有所陳及,辭色雖順而所執者正。
咨問得失張昭因陳聽采聞,頗以法令太稠刑罰微重,宜有所蠲損
默然顧問曰:君以為何如
對曰:臣之所聞,亦如所陳。
于是議獄輕刑
久之,呂壹、秦博為中書典校官府州郡文書
等因此漸作威福,遂造作榷酤障管之利,舉罪糾奸,纖介必聞,重以深案醜誣毀短大臣排陷無辜等皆見舉白,用被譴讓
後壹奸罪發露收繫廷尉
斷獄,壹以囚見,和顏色,問其辭狀,臨出,又謂壹曰:君意得毋欲有所道。
叩頭無言。
尚書郎懷敘面詈辱壹,責敘曰:官有正法,何至於此。
為相十九年,年七十六,赤烏六年卒。
初疾微時令醫趙泉視之,拜其少子濟為騎都尉
聞,悲曰:善別死生,吾必不起,故上欲及吾目見濟拜也。
素服臨弔諡曰肅侯
長子卲早卒,次子裕篤疾少子濟嗣,無後,絕。
永安元年,詔曰:故丞相至德忠賢輔國以禮,而侯統廢絕,朕甚愍之。
其以子裕襲爵醴陵侯,以明著舊勳
按註江表傳》曰:伯喈學,專一清靜,敏而易教。
伯喈貴異之,謂曰:卿必成名,今以吾名與卿。
伯喈同名,由此也。
吳錄曰:字元歎,言為蔡邕之所歎。
江表傳》常令中書郎,有所咨訪
合雍意,事可施行,即與相反覆,究論,為設酒食
不合正色改容默然告退
曰:顧公歡悅是事合宜也;其不言者是事未平也,孤當重思之。
其見敬信如此
江邊諸將,各欲立自效,多陳便宜,有所掩襲
以訪曰:臣聞兵法戒小利此等所陳,欲邀功名而為其身,非為國也,陛下禁制
不足曜威損敵,所不宜聽也。
從之。
軍國得失行事可不自非面見,口未嘗言之。
從女,女顧氏甥,故請雍父子及孫譚,譚時為曹尚書見任貴重
是日極歡
醉酒三起舞,舞不知止。
內怒之。
明日,召譚,訶責之曰:君王含垢為德,臣下恭謹為節。
蕭何、吳漢並有大功每見高帝,似不能言;漢奉光武,亦信恪勤
汝之於國,寧有汗馬之勞,可書之事耶。
但階門戶之資,遂見寵任耳,何有舞不復知止
雖為酒後,亦由恃恩忘敬,謙虛不足
吾家者必爾也。
背向壁臥,譚立過一時,乃見遣。
步騭
公元210年
三國吳本傳字子山臨淮淮陰人也。
世亂,避難江東單身窮困,與廣陵衛旌同年相善,俱以種瓜自給,晝勤四體夜誦經傳
會稽焦征羌,郡之豪族人客放縱
求食其地,懼為所侵,乃共修刺,奉瓜以獻征羌。
征羌方在內臥,駐之移時委去止之曰:本所以來,畏其彊也;而今舍去,欲以為高,祇結怨耳。
良久,征羌開牖見之,身隱几坐帳中,設席致地,坐於牖外,愈恥之,辭色自若
征羌作食,身享大案,殽膳重沓,以小盤飯與,惟菜茹而已
不能食,極飯致飽辭出
曰:何能忍此。
曰:吾等貧賤是以主人貧賤遇之,固其宜也,當何所恥。
孫權討虜將軍,召為主記,除海鹽長,還辟車騎將軍曹掾
建安十五年,出領鄱陽太守
歲中,徙交州刺史、立武中郎將,領武射千人,便道南行。
明年追拜使持節、征南中郎將
劉表所置蒼梧太守吳巨陰懷異心外附內違。
降意懷誘,請與相見,因斬徇之,威聲大震
士燮兄弟相率供命南土之賓,自此始也。
益州大姓雍闓等殺蜀所署太守正昂,與燮相聞,求欲內附
承制遣使宣恩撫納由是加拜平戎將軍封廣信侯
延康元年呂岱交州義士萬人長沙
劉備東下武陵蠻蠢動遂命益陽
敗績,而零、諸郡猶相驚擾處處阻兵周旋征討,皆平之
黃武二年,遷右將軍左護軍改封臨湘侯
五年假節,徙屯漚口。
稱尊號,拜驃騎將軍,領冀州
是歲,都督西陵,代陸遜二境,頃以冀州在蜀分,解牧職。
時權太子登駐武昌愛人好善,與書曰:夫賢人君子所以興隆大化佐理時務者也。
受性闇蔽不達道數,雖實區區欲盡心於明德,歸分于君子至於遠近士人先後之宜,猶或緬焉,未之能詳。
《傳》曰:愛之能勿勞乎。
忠焉能勿誨乎。
斯其義也,豈非所望君子哉。
於是于時事在荊州界者,諸葛瑾陸遜朱然程普潘濬裴元夏侯承衛旌李肅、周條、石幹十一人甄別行狀,因上疏獎勸曰:臣聞人不親小事百官有司各任其職。
故舜命九賢,則無所用心,彈五弦之琴,詠南風之詩,不下堂廟而天下治也
齊桓用管仲被髮載車齊國既治,又致匡合,近漢高祖三傑以興帝業西楚雄俊以喪成功
汲黯在朝淮南寢謀郅都守邊匈奴竄跡
賢人所在折衝萬里信國家之利器崇替所由也。
方今王化未被于漢北,河、洛之濱尚有僭逆之醜,誠攬英雄拔俊任賢之時也。
願明太子重以經意則天幸甚
中書呂壹典校文書,多所糾舉上疏曰:伏聞諸典校擿抉細微吹毛求瑕重案深誣,趨欲陷人以成威福,無罪無辜,橫受大刑是以使民跼天蹐地,誰不戰慄
昔之獄官惟賢是任,故皋陶作士呂侯贖刑,張、于廷尉,民無冤枉休泰之祚,實由此興
今之小臣,動與古異,獄以賄成,輕忽人命歸咎于上,為國速怨
一人吁嗟王道為虧,甚可仇疾
明德慎罰哲人惟刑,書傳所美。
自今蔽獄都下則宜諮顧雍武昌陸遜潘濬平心專意,務在得情,神明受罪何恨。
又曰:天子天母地,故宮百官,動法列宿
施政令,欽順時節,官得其人,則陰陽和平七曜循度
至於今日官僚多闕,雖有大臣,復不信任如此天地得無變。
頻年枯旱亢陽之應也。
嘉禾六年五月十四日赤烏二年正月一日二十七日,地皆震動
地陰類,臣之象,陰氣盛故動,臣下專政之故也。
天地見異所以警悟人主可不深思其意哉。
又曰:丞相顧雍上大將軍陸遜太常潘濬,憂深責重,志在竭誠夙夜兢兢寢食不寧,念欲安國利民,建久長之計,可謂心膂股肱社稷之臣矣。
宜各委任不使官監其所司,責其成效,課其負殿
三臣者,思慮不到則已,豈敢專擅威福欺負所天乎。
又曰:縣賞顯善設刑以威奸,任賢使能,審明于法術,則何功而不成何事不辦,何聽而不聞,何視而不睹哉。
若今郡守百里,皆各得其人,共相經緯如是庶政豈不康哉
竊聞諸縣並有吏,吏多民煩,俗以之弊。
小人因緣銜命,不務奉公作威福無益視聽更為民害,愚以為一切罷省
覺悟,遂誅呂壹。
前後薦達屈滯救解患難書數十上
不能悉納,時采其言,多蒙濟賴
赤烏九年,代陸遜丞相,猶誨育門生手不釋書被服居處有如儒生
門內妻妾服飾奢綺,頗以此見譏
西陵二十年,鄰敵敬其威信
寬弘得眾喜怒不形聲色而外
十一年卒,子協嗣,統所領,加撫軍將軍
協卒,子璣嗣侯
協弟闡,繼業西陵督,加昭武將軍封西亭侯
鳳皇元年,召為繞帳督。
累世西陵,卒被徵命,自以失職,又懼有讒禍,於是城降晉。
遣璣與弟璿詣洛陽為任,晉以闡為都督西陵諸軍事衛將軍儀同三司,加侍中假節交州封宜都公
璣監江陵諸軍事左將軍,加散騎常侍,領廬陵太守改封江陵侯;璿給事中宣威將軍封都鄉侯
車騎將軍羊祜荊州刺史楊肇赴救闡。
孫皓使陸抗西行遁退
陷城,斬闡等,步氏泯滅,惟璿紹祀。
潁川昭著書稱步騭嚴畯等曰:古今士大夫所以失名喪身傾家害國者,其由非一也。
要其大歸,總其常患,四者而已,急論議一也,爭名勢二也,重朋黨三也,務欲速四也。
論議傷人爭名勢則敗友,重朋黨則蔽主,務欲速則失德,此四者不除,未有能全也,當世君子能不者,亦比有之,豈獨古人乎。
論其絕異未若豫章諸葛使君、步丞相嚴衛尉張奮威之為美也。
論語夫子循循善誘人,又曰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惡,豫章有之矣。
望之儼然,即之也溫,聽其言也厲,使君體之矣。
恭而安,威而不猛,丞相履之矣。
學不求祿,心無苟得衛尉奮威蹈之矣。
五君者,雖德實有差輕重不同至於趨舍大檢,不犯四者,俱一揆也,昔丁諝出于孤家吾粲由於牧豎豫章揚其善,以並陸、全之列,是以人無幽滯風俗厚焉。
使君丞相衛尉三君,昔以布衣相友善,諸論者因各敘其優劣
初,先衛尉,次丞相而後使君也;其後並事明主經營世務出處之才有不同先後之名須反其初,此世常人所決勤薄也。
至於三君分好,卒無虧損,豈非古人交哉。
又魯橫江昔杖萬兵屯據陸口,當世美業也,能與不能
孰不願焉。
橫江既亡,衛尉應其選,自以才非將帥深辭固讓終於不就
後徙九列,遷典八座,榮不足以自曜,祿不足自奉
至于二君,皆位為上將窮富極貴
衛尉無求欲,二君又不稱薦,各守所志,保其名好。
孔子曰:君子矜而不爭群而不黨
斯有風矣。
奮威之名,亦三君之次也,當一方之戍,受上將之任,與使君丞相不異也。
歷國事,論功勞,實有先後,故爵位之榮殊焉
奮威將處此,決能明其部分,心無失道之欲,事無克詘之求,每升朝堂循禮而動,辭氣謇謇,罔不惟忠,叔嗣親貴,言憂其敗,蔡文至雖疏賤談稱
女配太子受禮若弔,慷愾之趨,惟篤人物,成敗得失,皆如所慮,可謂守道見幾好古之士也。
若乃經國家,當軍旅,於馳騖之際,立霸王之功,此五者未為過人
至其純粹履道,求不苟得升降當世保全名行邈然絕俗,實有所師。
粗論其事,以示後之君子
丁固
公元264年
三國吳志·虞翻傳註·會稽典錄》丁覽字孝連八歲而孤,家又單微清身立行用意不苟推財從弟,以義讓稱。
仕郡至功曹,守始平長。
為人精微潔淨門無雜賓
孫權深貴待之未及擢用,會病卒,甚見痛惜,殊其門戶
子固字子賤本名密,避滕密改作
襁褓中,闞澤見而異之,曰:此兒後必致公輔
少喪父,獨與母居,家貧守約色養致敬族弟孤弱與同寒溫
同僚書曰:丁子賤塞淵好德,堂構克舉野無遺薪,斯之為懿,其美優矣。
令德之後,惟此君嘉耳。
顯位孫休時左御史大夫孫皓即位,遷司徒
悖虐陸凱孟宗同心憂國,年七十六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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