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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六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官常
 第二百六卷目錄
 公輔名臣列傳二十六
  唐八
  常袞       崔祐甫
  李勉       張鎰
  蕭復       姜公輔
  崔造       齊映
  李泌
官常典第二百六卷
公輔名臣列傳二十六
唐八
常袞
公元779年
《唐書本傳》京兆人天寶末,及進士第
狷潔,不妄交游
太子正字,累為中書舍人
文采贍蔚長於應用,譽重一時
魚朝恩賴寵,兼判國子監
奏:成均之任,當用名儒不宜以宦臣領職
始,回紇戰功者,得留京師,虜性易驕,後乃創邸第佛祠,或伏甲其間,數出中渭橋,與軍人格鬥,奪含光魚契城外
建言:今西蕃盤桓境上,數入寇,若相連結,以乘無備,其變不細,請早圖之。
天子誕日,諸道爭以侈麗奉獻不則老子浮屠解禱事。
以為漢文帝千里馬不用晉武帝雉頭裘宋高祖琥珀枕,是三主者,非有聰明大聖以致治安謹身率下而已
今諸道饋獻,皆淫侈不急,而節度使刺史能男耕而女織者,類出於民,是斂怨媚上也,請皆還之。
軍旅未寧王畿戶口十不一在,而諸祠寺寫經造像,焚幣埋玉所以賞賚比丘道士巫祝之流,歲巨萬計。
陛下若以易芻粟,減貧民之賦,天下之福豈有量哉。
代宗嘉納
禮部侍郎
宦者劉忠翼震中外,涇原節度使馬璘寵任,有所干請拒卻
元載死,拜門下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弘文、崇文館大學士,與楊綰執政
長厚通可,而苛細,以清儉自賢。
內重而顓任之禮遇信愛弗及也,每所恨忌。
卒,當國
先是百官寡狹,議增給之。
韓滉使度支,與任情輕重
國子司業張參太子少詹事趙惎,皆少給之。
太子文學洗馬副,姻家文學者,其給乃在洗馬上。
其騁私崇怨類此
故事日出內廚食賜宰相家,可十人具,奏罷之。
又將讓堂封,他宰相不從,乃止。
政事堂北門異時宰相舍人院咨逮政事,至乃塞之,以示尊大
元載敗,窒賣官之路,然一切公議格之,非文詞者皆擯不用故世謂之濌伯,以其濌濌無賢不肖之辨云。
為相,散官朝議,而無封爵,郭子儀言於,遂加銀青光祿大夫封河內郡公
德宗即位奏貶崔祐甫河南少尹
怒,使與祐甫換秩,再貶潮州刺史
建中初楊炎輔政,起為福建觀察使
始,人未知學,至,為設鄉校使作為文章,親加講導,與為客主鈞禮觀游燕饗與焉,由是一變,歲貢士內州等。
卒於官,年五十五,贈尚書左僕射
其後閩人春秋配享學宮云。
大唐新語元載伏誅代宗躬親政事勵精求理。
常袞當國竭節奉公天下翕然,有昇平之望。
奏罷諸州團練防禦等使,以節財省費。
使令刺史當州軍事司馬副使,專押軍案。
判司本帶參軍,便令司兵兵事司倉軍糧司士甲仗
士人團練春夏放歸秋冬追集
刺史官銜,既有持節諸軍事使司軍旅
司馬即同副使之任
司兵參軍即是團練使判官
代宗並從之。
獨出群擬,為戢兵之漸,持衡數歲,時用小康焉。
崔祐甫
公元前178年
《唐書本傳》祐甫字貽孫太子賓客孝公之子也。
世以禮法聞家
進士,調壽安
安祿山洛陽祐甫矢石入私廟,負木主以逃。
起居舍人累遷中書舍人
剛直遇事不回
侍郎闕,祐甫省事,數與宰相常袞爭議不平
怒,使知吏部選,每擬官,輒駮異,祐甫為下
朱泚軍中貓鼠同乳,表其瑞,詔示率群臣賀,祐甫獨曰:可弔不可賀。
詔使問狀,對曰:臣聞《禮》迎貓,為其食田鼠。
以其為人去害,雖細必錄。
今貓受畜於人,不能食鼠而反乳之,無乃失其性邪。
貓職不修,其應若曰法吏有不觸邪,彊吏有不扞敵
臣愚以為當命有司貪吏,誡邊𠋫,勤徼巡,則貓能致功,鼠不為害
宗異其言,不喜
帝崩,禮官議:禮,為君斬衰三年
漢文帝權制三十六日。
太宗文皇帝崩,遺詔亦三十六日,群臣不忍,既葬而除,略盡四月
高宗如漢故事
元宗以來,始變天子喪為二十七日
乃者遺詔雖曰天下吏民三日釋服,群臣宜如皇帝二十七日乃除。
祐甫曰:遺詔無臣、庶人之別,是皇帝二十七日,而群臣三日也。
曰:賀循稱,吏者,官長所署,非公百官也。
祐甫對:《傳曰》委之三吏,乃三公也。
史稱循吏良吏,豈胥吏歟。
曰:禮非天降也出,人情而已
公卿大臣膺受寵祿,今與黔首同,信宿而除,於公安乎。
祐甫曰:若遺詔何。
詔而可改,孰不可改
意象殊厲。
入臨,遣從吏扶立殿墀上,祐甫指之謂眾曰:臣哭君前,有扶禮乎。
不勝怒,乃劾祐甫率情變禮,撓國典,請貶潮州刺史
德宗以為重,改河南少尹
肅宗時天下務劇,宰相更直掌事,若休沐還第,非大詔命不待遍曉,則聽直者代署以聞。
是時郭子儀朱泚俱以平章事當署敕尾,而不行宰相事。
即位如故事代署。
子儀入,言祐甫不宜貶,曰:何所言。
今云非邪。
二人對初不知。
怒,以罔上
是日,群臣苴絰月華門外,即兩換職,以河南少尹,而拜祐甫門下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俄改中書侍郎
至德乾元以來天下戰討啟丐填委故官繆紊
永泰後,稍稍平定,而元載用事,非賄謝不與官,划塞公路綱紀大壞
誅,楊綰相,未幾卒。
當國,懲其敝,凡奏請一杜絕之,惟文辭入第乃得進,然無所甄異賢愚同滯焉。
祐甫,則薦舉惟其人,不自疑畏,推至公以行,未踰年,除吏幾八百員,莫不諧允。
嘗謂曰:人言擬官多親舊,何邪。
對曰:陛下令臣進擬庶官,夫進擬者必悉其才行,如不與聞知何由其實
以為然。
神策軍使王駕鶴者,典衛兵久,權震中外,將代之,懼其變,以問祐甫祐甫曰:是無足慮。
即召鶴留移時,而代者已入軍中矣。
淄青李正己威斷,表獻錢三十萬緡,以觀朝廷
意其詐,未能答。
祐甫曰:正己誠詐,陛下不如遣使勞其軍,以所獻就賜將士
正己奉承詔書,是陛下恩洽士心;若不用,彼自斂怨,軍且亂。
又使諸藩不以朝廷重賄
曰:善。
正己慚服
時議者韙其謨謀,謂可復貞觀開元之治
是歲被疾,詔肩輿中書,臥而承旨,若還第,即遣使咨決
薨,年六十,贈太傅諡曰文貞
故事門下侍郎未有三師者,以其有大臣節,特寵異之。
朱泚亂,祐甫妻王陷賊中,嘗與祐甫同列,遺以繒帛菽粟,受而緘鐍之,還京,具封以獻,士君子益重其家法云。
子植嗣。
李勉
公元769年
《唐書本傳》字元卿鄭惠王元懿曾孫
擇言,累為州刺史封安德郡公,以吏治稱。
張嘉貞益州都督,性簡貴,接部刺史倨甚,擇言漢州,獨引同榻坐,講繹政事名重當時
少喜學,內沈雅外清整。
始調開封汴州水陸都會,俗龐錯,號難治摧姦決隱為有名。
肅宗靈武,擢監察御史
武臣崛興無法度,大將管崇嗣背闕坐,笑語譁縱不恭,帝歎曰:吾有,乃知朝廷之尊。
司膳員外郎
關東獻俘百,將即死,有歎者,過問,曰:被脅而官,非敢反。
入見帝曰:寇亂之汙半天下,其欲澡心自歸無繇
盡殺之,是驅以助賊也。
馳騎完宥,後歸者日至
累為河東王思禮朔方河東都統李國貞行軍司馬,進梁州刺史
假王南鄭,睟為權幸所誣,詔誅之。
曰:方藉牧宰為人父母,豈以讒殺良吏乎。
即拘睟,為請得免。
睟後以推擇龍門令,果有名
羌、渾、奴剌寇州,不能守,召為大理少卿
天子素重其正,擢太常少卿,欲遂柄用
李輔國諷吏下己不肯,乃出為汾州刺史
河南尹,徙江西觀察使
厲兵睦鄰平賊屯。
部人父病,為蠱求厭者,以木偶名埋之,掘治驗服,曰:是為其父,則孝也。
不誅
入為京兆尹御史大夫
魚朝恩國子監,威寵震赫前尹黎幹諂事之,須其入,敕吏治數百人具以餉。
至是吏請,不從,曰:吾候太學,彼當見享,軍容幸過府,則修具
朝恩銜之,亦不復至太學
尋拜嶺南節度使
番禺賊馮崇道叛將朱濟時負險為亂,殘十餘州,遣將李觀容州刺史王翃討斬之,五嶺平。
西南夷歲至纔四五,譏視苛謹。
廉潔,又不暴征明年至者乃四千餘柁。
居官久,未嘗抆飾器用車服
後召歸,至石門,盡搜家人所蓄犀珍江中
時人可繼宋璟盧奐李朝隱部人叩闕立碑頌德代宗許之。
工部尚書封汧國公
滑亳節度使令狐彰且死,表為代,從之。
居鎮且八年,以舊德方重不威而治,東諸帥暴桀者皆尊憚之。
田神玉死,詔節度汴宋,未行,汴將李靈耀反,魏將田悅以兵來,叩汴而屯,李忠臣馬燧合討之。
淮西軍據汴北河陽軍壁其東,大將杜如江、尹伯良匡城不勝
徙壘與靈耀合,忠臣將軍李重倩夜攻其營,與河陽合譟,賊不陣潰,河北靈耀韋城,為如江所擒,縛以獻,斬闕下
既而忠臣專汴,故滑臺
明年忠臣麾下所逐,復詔移治汴。
德宗立,就加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俄為汴宋、滑亳、河陽等道都統
建中四年李希烈襄城,詔出兵救之,帝又遣神策將劉德信以兵三千援接
奏言:賊以精兵襄城,而許必虛,令兵直擣許,則襄圍解。
待報,使其將唐漢臣德信襲許,未至數十里,有詔詰讓二將而還,次扈澗,不設備,為賊所乘,殺傷什伍輜械盡亡。
漢臣德信
東都危,復遣兵四千往戍,賊斷其後不得歸。
於是希烈自將氣索嬰守累月,援莫至,裒兵萬人潰圍出,東保睢陽
興元元年固讓都統,以檢校司徒平章事召。
既見帝,素服待罪,詔不許內愧,取充位而已不敢所與
貞元初,帝起盧杞刺史袁高還詔不得下。
帝問曰:眾謂盧杞姦邪,朕顧不知,謂何
曰:天下皆知,而陛下獨不知,此所以姦邪也。
時韙其對,然自是益見疏。
居相二歲辭位,以太子太師罷。
卒,年七十二,贈太傅諡曰貞簡
少貧俠,客,與諸生逆旅諸生疾且死,出白金曰:左右無知者,幸君以此為我葬,餘則君自取之。
許諾,既葬,密置餘金棺下。
後其家謁,共啟墓出金付之。
將相所得奉賜,悉遺親黨,身沒,無贏藏
在朝廷,鯁亮廉介,為宗臣表。
禮賢下士有終始,嘗引李巡張參幕府後二人卒,至宴飲,仍設虛位沃饋之。
遣戍兵,常視其資糧春秋存問家室,故能得人死力
善鼓琴,有所自製,天下寶之,樂家響泉韻磬愛者
張鎰
公元781年
《唐書本傳》字季權一字公度國子祭酒後引五世孫也。
父齊丘,朔方節度使東都留守
蔭授左衛兵曹參軍郭子儀表為元帥府判官,累遷殿中侍御史
乾元初華原盧樅以公事譙責邑人齊令詵。
令詵,宦人也,銜之,構樅罪。
按驗免官有司承風以死論。
直之,乃白其母曰:今理樅,樅免死而坐貶。
嘿則負官,貶則為太夫人憂,敢問所安。
母曰:兒無累於道,吾所安也
執正其罪,樅得流,撫州司戶參軍
徙晉陵令
江西觀察使張鎬表為判官,遷屯田右司員外郎
居母喪,以孝聞。
不妄交游,特與楊綰崔祐甫善。
大曆初,出為濠州刺史政條清簡,延經術講教生徒
比去,州升明經四十人
李靈耀反于汴,團閱鄉兵嚴守禦,有詔褒美,擢侍御史,兼緣淮鎮守使。
以最遷壽州刺史
江西河中觀察使
閱旬,改汴滑節度使,以病固辭,詔留私第
建中二年,拜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明年,以兩河用兵,詔省薄御膳皇太子食物因奏減堂飧錢及百官稟奉三分一,以助用度
黜陟使伯言潞州處士佐時詔除右拾遺集賢院直學士
以為禮輕,恐士不勸,復詔州縣吏以絹百匹百石就家致聘佐時不至
郭子儀婿太僕卿趙縱為奴告,下御史劾治,而奴留內侍省
奏言貞觀時有奴告其主謀反者,太宗曰:謀反不獨成,尚當有他人論之,豈藉奴告耶。
著令:奴告主者斬。
由是不得干貴,下不得陵上教本既修,悖亂不萌。
頃者長安李濟以奴得罪萬年令霍晏因婢坐譴。
輿臺下類,主反畏之,悖慢成風漸不可長
建中元年五月辛卯詔書奴婢告主,非謀叛者,同自首法,並準律論。
由是獄訴衰息
事非叛逆,而奴留禁中,獨下獄,情所不厭。
將帥功孰大於子儀冢土僅乾,兩婿前已得罪,復繼之,不數月斥其三婿
假令犯法,事不緣奴,尚宜錄勳念亡,以從蕩宥,況為奴所愬耶。
陛下方貴武臣討賊,彼雖見寵一時不能忘懷異日也。
帝納之,貶循州司馬,杖奴死。
子儀家僮數百,暴示奴尸。
盧杞剛直,欲去之。
朱泚盧龍卒戍鳳翔,帝擇人以代,即謬曰:鳳翔將校班秩素高,非宰相信臣不可鎮撫,臣宜行。
不許復曰:陛下必以臣容貌蕞陋不為三軍所信,恐後生變,臣不敢自謀,惟陛下擇之
帝乃顧曰:文武兼資望重內外無易卿者,其為朕撫盧龍士。
乃以中書侍郎鳳翔、隴右節度使
知為陰中,然辭窮,因再拜受詔。
頃之,與吐蕃尚結贊清水,約牛馬為牲。
恥與盟,將末殺其禮,乃紿語吐蕃,以羊豕犬代之。
帝幸奉天罄家貲將自獻行在。
營將李楚琳者,常事朱泚,得其心。
軍司馬齊映等謀曰:楚琳為亂
遣屯隴州
楚琳知之,稽故未行。
以帝在外,心憂惑,謂己亟去,不為備。
楚琳夜率其黨王汾、李卓、牛僧伽等作亂,齊映自竇出,齊抗託傭,皆免
縋城走,不及遠,與二子為候騎所執,楚琳殺之,屬官王沼、張元度、柳遇李淑皆死。
詔贈太子太傅
蕭復
公元784年
唐書·蕭瑀傳》從子鈞,鈞子瓘,瓘子嵩,嵩子衡華,衡子復字履初,生戚里,婣從豪汰,以服御輿馬相夸復常衣垢弊,居一室,學自力非名夙儒不與游,以清操顯。
華每歎曰:此子當興吾宗
推主蔭為宮門郎
廣德中,歲大饑,家百口,不自振,議鬻昭應墅。
宰相王縉欲得之,使弟紘說曰:以君才宜在左右胡不以墅奉丞相右職
復曰:鬻先人墅以濟孀單,吾何用美官,使門內餒且寒乎
憾之,由是廢。
數歲,乃歷池二州刺史治狀應條
湖南觀察使
同州刺史,歲歉,州有京畿觀察使,復輒發以貸人,有司劾治,詔削階,停刺史
或弔之,復曰:苟利於人,胡責之辭。
久乃拜兵部侍郎
晉王為襄漢元帥進復戶部尚書統軍長史
舊制行軍長史,德宗以復父諱更之。
未行,扈狩奉天
帝惡庳隘,欲西如鳳翔張鎰
復曰:鳳翔乃泚舊兵,今泚悖亂,當有同惡者。
,臣畏不免
帝曰:朕業行留一日以驗爾言。
俄而李楚琳所害,以是吏部尚書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復嘗言:艱難以來,始用宦者監軍,權望太重,是曹正可委宮掖事,兵要政機,叵使參領
不聽
又言:陛下厥初清明,自楊炎盧杞放命盛德播越及茲。
今阽于危,當懲乂前敗
因述君臣大端,即自言:若使臣依阿偷免不敢當宰相
對上或諂諛阿匼,復厲言不正
帝色眙,謂左右曰:復慢我。
因詔復充山南江淮湖南嶺南道宣撫、安慰使。
興元初,進門下侍郎
初,淮南陳少游左附李希烈,而張鎰判官韋皋殺邠、隴叛卒,不應楚琳
復還執政建言陛下反正功臣貴矣,唯甄善汰惡為未明。
少游將相,首臣賊,名淺官下,獨挺挺抗忠。
如以少游則天瞭然逆順之理。
帝許之。
復出中官馬欽緒揖宰相劉從一附耳語,既而從一密諗復曰:有詔與公議向所奏,不欲李勉盧翰聞知
復曰:堯、舜有僉曰之言,朝廷大事尚當謀及公卿
等非其人,當罷去
既曰宰相,而謀議可獨避之乎。
今與公行此或可,第恐寖以生常,政由是敝。
從一以聞,帝不悅。
辭疾上政事,許之。
弟升,尚郜國大長公主,肅宗女也。
升早卒,主以姦蠱事得罪廢,諸子悉逐醜地,女為皇太子妃太子離婚,帝銜曩忮,故復坐是檢校太子左庶子廢居饒州
貞元四年卒,年五十七。
望閥高華,厲名節不通流俗
及為相,臨事嚴方,數拂帝意,故居位亟解。
然性孝友,既貶晏然,口未嘗言所累。
復子湛。
湛子寘,咸通中宰相,無顯功史逸其傳。
姜公輔
公元805年
《唐書本傳》公輔愛州日南人。
進士,補校書郎,以制策異等右拾遺,為翰林學士
歲滿當遷上書以母老賴祿而養,求兼京兆戶曹參軍事。
公輔高材,每進見敷奏詳亮,德宗器之。
朱滔田悅也,以蜜裹書間道邀泚,太原馬燧獲之,泚不知也,召還京師
公輔諫曰:陛下若不坦懷待泚,不如誅之,養虎無自詒害。
不從
俄而涇師亂,帝自苑門出,公輔叩馬諫曰:泚嘗帥涇原得士心,向以叛奪之兵,居常怫鬱不自聊,請馳騎捕取以從,無為群兇得之
倉卒不及聽。
既行,欲駐鳳翔張鎰
公輔曰:信臣,然文吏也,所領皆朱泚部曲漁陽突騎若立,涇軍且有變,非萬全策也。
帝亦記桑道茂言,遂之奉天
不數日,鳳翔果亂,殺
帝在奉天有言反者,請為守備
盧杞曰:忠正篤實奈何言其叛,傷大臣心。
百口保之
帝知群臣多勸奉迎乘輿者,乃詔諸道兵距城一舍止。
公輔曰:王者不嚴羽衛無以威靈
軍旅單寡士馬處外,為陛下危之。
帝曰:善。
悉內諸軍
果至,如所言,乃擢公輔諫議大夫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帝徙,唐安公主道薨。
主性仁孝許下嫁韋宥,以播遷未克也。
帝悼之甚,詔厚其葬。
公輔諫曰:即平賊,主必歸葬,今行道宜從儉,以濟軍興
帝怒,謂翰林學士陸贄曰:唐安之葬,不欲事塋壟,令累甓浮圖,費甚寡約不容宰相關預苟欲指朕過爾
曰:公輔諫議,職宰相獻替固其分。
本立輔臣,朝夕納誨,微而弼之乃其所也。
帝曰:不然,朕以公輔不足以相,而又自求解,朕既許之,內知且罷,故賣直售名爾。
下遷太子左庶子,以母喪解。
復為右庶子
久不遷,陸贄為相,公輔數求官,密謂曰:竇丞相嘗言,為公擬官屢矣,上輒不
公輔懼,請為道士,未報。
他日又言之,帝問故,公輔言,以參語對。
帝怒,黜公輔泉州別駕遣使齎詔讓參。
順宗立,拜吉州刺史,未就官卒。
憲宗時,贈禮部尚書
崔造
公元786年
《唐書本傳》字元宰深州安平人
永泰中,與韓會盧東美、張正則三人友善居上元,好言當世事,皆自謂王佐才,故號四夔
浙西觀察使李栖筠辟為判官,累遷左司員外郎
劉晏善,得罪,貶信州長史
建州刺史
朱泚亂,馳檄比州,發所部兵二千以待命,德宗嘉之
京師平,召還,至藍田,自以舅源休與賊同逆上疏請罪
以為有禮下詔慰勉,擢給事中
貞元二年,以給事中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帝謂敢言,為能立事,故不次用之。
久在江左,疾錢穀諸使罔上,或干沒自私,乃建言天下兩稅,請委本道觀察使刺史選官部送京師
諸道水陸轉運使度支巡院江淮轉運使,請悉停,以度支鹽鐵務還尚書省六曹宰相分領
於是齊映判兵部李勉刑部劉滋吏、禮二部戶、工二部;又以戶部侍郎元琇判諸道鹽鐵榷酒事,吉中孚度支諸道兩稅事。
而浙江東、西歲入米七十五萬石,方歲饑,更以兩稅準米百萬,濠、壽、洪、潭二十萬,責韓滉杜亞漕送東渭橋。
諸道有鹽鐵處,仍置巡院
歲盡宰相最殿以聞。
元琇,故首命之。
方領轉運,有寵於帝,朝廷仰其須。
持不可改,帝重違之,復以江淮轉運使,餘如造請
是秋江淮大集,帝美功,以專領度支諸道鹽鐵轉運等使
懼,始託疾辭位,乃罷為太子右庶子,貶雷州司戶參軍
於是所請悉罷,以憂愧卒,年五十一。
議者謂舉不適時,方用之乏,不能權濟大事,雖據舊典,奚能抗一切之制云。
齊映
《唐書本傳》瀛州高陽人
進士博學宏詞,中之,補河南府參軍事
滑亳節度使令狐彰掌書記疾甚,引託後事。
因說納節,歸諸子京師
從之,即以女妻
卒,軍亂,間歸東都
三城使馬燧辟為判官
盧杞薦授刑部員外郎
又為鳳翔張鎰判官
練軍事,論奏稱旨,進行軍司馬
會德宗出奉天懦緩不知兵部將李楚琳者,素慓悍,欲介賊為亂
齊抗先事誅之,不用,更示寬大,徐謂楚琳曰:欲以君使外,若何
楚琳恐,夜殺以應賊,為軍慕賴,故得免。
奉天,授御史中丞
徙幸梁,道險澀,常為帝御。
馬駭突,帝恐傷,詔捨轡,固不去,曰:馬奔踶,不過傷臣;捨之,或犯清蹕,臣雖死不足償責
嘉嘆,擢給事中
為人白晳長大言音鴻爽,故帝令侍左右,或前馬臚傳詔旨
中書舍人
貞元二年,以舍人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俄改中書侍郎封河間縣男,與崔造劉滋輔政
端重寡言不肩事否可,一顓
疾,當國
吐蕃入寇關輔震騷,咸言帝欲避狄。
入諫曰:戎狄不懲,臣之罪也。
內外恟恟,謂陛下糗糧欲治行。
大幸不再奈何不與臣等計乎。
俯伏流涕天子感悟
給事中袁高忤帝旨,而以為尚書左丞御史大夫
始,微時張延賞遇之善。
相,而延賞左僕射,數為畫事,又為所親求官,不答,延賞恚。
復用,即劾宰相器
明年,貶夔州刺史,徙衡州
久之,為桂管江西觀察使
始,不以罪,冀復進,乃掊斂獻貢,以中帝欲。
初,諸藩銀大瓶五尺李兼江西,始獻六尺瓶,至八尺云。
卒,年四十八,贈禮部尚書諡曰忠
李泌
公元728年
《唐書本傳》字長源魏八柱國六世孫,徙居京兆
七歲為文
元宗開元十六年,悉召能言佛、道、孔子者,相答難禁中
員俶者,九歲升堂詞辯注射,坐人皆屈。
帝異之,曰:半千孫,固當然
因問童子豈有若者
跪奏:臣舅子李泌
帝即馳召之。
既至,帝方與燕國公張說觀奕,因使試其能。
請賦方圓動靜逡巡曰:願聞其略。
因曰:方若棋局,圓若棋子,動若棋生,靜若棋死。
即答曰:方若行義,圓若用智,動若騁材,靜若得意
因賀帝得奇童。
大悅曰:是子精神,要大於身。
束帛,敕其家曰:善視養之
張九齡尤所獎愛,常引至臥內
九齡嚴挺之、蕭誠善挺之惡誠佞,勸九齡謝絕之。
九齡忽獨念曰:嚴太苦勁,然蕭軟美可喜
方命左右召蕭,在旁,率爾曰:公起布衣,以直道宰相,而喜軟美者乎。
九齡驚,改容謝之,因呼小友
及長,博學善治《易》,常游嵩、華、終南間,慕神仙不死術。
天寶中詣闕《復明堂九鼎議》,帝憶其早慧,召講老子有法,得待詔翰林,仍供奉東宮皇太子遇之厚。
賦詩譏誚楊國忠安祿山等,國忠疾之,詔斥置蘄春郡
肅宗即位靈武物色求訪,會亦自至。
謁見,陳天下所以成敗事,帝悅,欲授以官,固辭,願以客從。
入議國事,出陪輿輦,眾指曰:著黃者聖人著白山人
帝聞,因賜金紫,拜元帥廣平王行軍司馬
帝嘗曰卿侍上皇,中為朕師今下廣平行軍,朕父子資卿道義云。
始,軍中謀帥,皆屬建寧王白帝曰:建寧王誠賢,然廣平冢嗣,有君人量,豈使為吳太伯乎。
帝曰:廣平太子,何假元帥
曰:使元帥有功陛下不以儲副,得邪。
太子從曰撫軍,守曰監國,今元帥撫軍也。
帝從之。
初,帝在東宮李林甫構譖,勢危甚,及即位,怨之,欲堀冢焚骨
天子而念宿嫌,示天下不廣,使脅從之徒得釋言於賊。
帝不悅,曰:往事卿忘之乎。
對曰:臣念不在此。
上皇天下五十年,一旦失意南方氣候惡,且春秋高,聞陛下錄故怨,將內慚不懌萬有感疾,是陛下天下之廣不能安親也。
感悟,抱頸以泣曰:朕不及此
從容問破賊期,對曰;賊掠金帛子女,悉送范陽,有苟得心,渠能定中國邪。
華人為之用者,獨周摯高尚等數人,餘皆脅制偷合,至天下大計非所知也。
不出二年,無寇矣,陛下無欲速。
王者之師,當務萬全,圖久安,使無後害。
今詔李光弼太原,出井陘郭子儀馮翊,入河東,則史思明、張忠志不敢范陽常山安守忠、田乾真不敢離長安是以三地禁其四將也。
祿山者,獨阿史那承慶耳。
使子儀毋取華,令賊得通關中,則北守范陽西救長安奔命千里,其精卒勁騎,不逾年而敝。
我常以逸待勞,來避其鋒,去翦其疲,以所徵之兵會扶風,與太原朔方軍互擊之。
徐命建寧王范陽節度大使北並塞與光弼掎角,以取范陽
賊失巢窟,當死河南諸將手。
帝然之。
四方大集,帝欲速得長安,曰:今戰必勝,攻必取,何假千里先事范陽乎。
曰:必得兩京,則賊再彊,我再困。
我所恃者,磧西突騎西北諸戎耳。
若先京師,期必在關東早熱,馬且病,士皆思歸不可以戰。
賊得休士養徒,必復來南。
危道也。
不聽
二京平,帝奉迎上皇,自請歸東宮以遂子道
曰:上皇不來矣。
人臣尚七十而傳,況欲勞上皇天下事乎。
帝曰:奈何
乃為群臣通奏具言天子思戀晨昏,請促還以就孝養
上皇得初奏,答曰:當與我劍南一道自奉,不復東矣。
帝甚憂。
及再奏至,喜曰:吾方得為天子父。
遂下誥戒行。
崔圓李輔國親信,疾之。
畏禍,願隱衡山
有詔給三品祿,賜隱士服,為治室廬。
嘗取樛枝隱背,名曰養和後得如龍形者,因以獻帝四方爭效之。
代宗立,召至,舍蓬萊殿書閣
初,無妻,不食肉,帝乃賜光福里第,彊詔食肉,為娶朔方留後李暐甥,婚日,敕北軍供帳
元載不附己,因江西觀察使魏少游僚佐才,以試祕書少監判官
誅,帝召還。
復為常袞所忌,出為楚州刺史,辭不行,帝亦留之。
會灃州闕,盛言南方凋瘵,請輟治之,乃授澧、朗、峽團練使,徙杭州刺史,皆有風績
德宗在奉天,召赴行在,授左散騎常侍
李懷光叛,歲又蝗旱,議者欲赦懷光
帝博問群臣,破一桐葉附使以進,曰:陛下懷光君臣之分不可復合如此葉矣。
由是不赦。
始,朱泚亂,帝約吐蕃赴援,賂以安西北庭
既而渾瑊與賊戰咸陽大敗吐蕃以師追北不甚力,因大掠武功而歸。
京師平,來請如約
帝業許,欲遂與之。
曰:安西北庭控制西域五十七國及十姓突厥,皆捍兵處,以分吐蕃勢,使不得併兵東侵
與其地,則關中危矣
吐蕃持兩端不戰,又掠我武功,乃賊也,奈何與之。
遂止。
貞元元年,拜陝虢觀察使
始鑿山開車道三門以便饟漕。
以勞,進檢校禮部尚書
淮西兵防秋屯鄜州已而四千人亡歸或曰吳少誠密招之。
入境邀險悉擊殺之。
三年,拜中書侍中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累封鄴縣侯
初,張延賞天下吏員人情愁怨,至流離道路者。
請復之,帝未從因問:今戶口承平時幾何。
曰:三之二。
帝曰:人既凋耗,員何可復。
曰:不然
戶口雖耗,而事多承十倍
陛下欲省州縣則可,而吏員不可減。
今州或參軍署券縣佐判案
所謂省官者,去其冗員非常員也。
帝曰:若何冗員
對曰:州參軍無職事及兼、試額內官者。
兼、試,自至德以來有之,比正員三之一,可悉罷。
帝乃許復吏員,而罷冗官
條奏中朝常侍賓客十員,其六員可罷;左右贊善三十員,其二十員可罷。
如舊制,諸王出閤官屬皆不除。
而所收科奉,乃多於減員矣。
帝悅。
是時,州刺史月俸千緡方鎮所取無藝,而京官祿寡薄,自方鎮八座,至謂罷權。
薛邕左丞歙州刺史家人降之晚。
崔祐甫吏部員外,求為洪州別駕
使府賓佐有所忤者,薦為郎官
當遷臺閣者,皆以不取罪去。
以為外太重,內太輕,乃請隨官閑劇,普增其奉,時以為
竇參沮亂其事,不能悉如所請。
又白罷拾遺補闕,帝雖不從,然因是不除諫官,唯用韓皋歸登
因收其公廨錢,令二人寓食中書舍人署。
三年,始以韋綬梁肅為左右補闕
太子妃蕭母,郜國公主也,坐蠱媚幽禁中,帝怒,責太子太子不知所對。
入,帝數稱舒王賢揣帝有廢立意,因曰:陛下一子而疑之,乃欲立之子,臣不敢古事爭。
十宅諸叔,陛下奉之若何
赫然曰:卿何知舒王非朕子。
對曰:陛下為臣言之。
陛下嫡子以為疑,弟之子敢自信於陛下乎。
帝曰:卿違朕意,不顧家族邪。
對曰:臣衰老,位宰相,以諫而誅,分也。
使太子廢,他日陛下悔曰我惟一子殺之,不吾諫,吾亦殺爾子,則臣絕祀矣。
雖有兄弟子,非所歆也。
噫嗚流涕
因稱:昔太宗詔:太子不道藩王窺伺者,兩廢之。
陛下東宮而稱舒王賢得無窺伺乎。
太子得罪,請亦廢之而皇孫千秋萬歲後,天下陛下子孫有也。
且郜國為其女妬忌,而蠱惑東宮豈可以妻母累太子乎。
執爭數十,意益堅,帝寤,太子得安
初,興元國用大屈,封物皆三損二。
舊制堂封歲三千六百縑,後纔千二百。
至是,帝使還舊封。
於是李晟馬燧渾瑊食實封,悉讓送不納。
時方鎮私獻於帝,歲凡五十萬緡,其後稍損至三十萬,帝以用度乏問請:天下供錢歲百萬給宮中,勸不受私獻。
詔旨須索即代兩稅,則方鎮可以行法天下紓矣。
帝嘗從容言:盧杞清介敢言,然少學不能朕以古道,人皆指其姦而朕不覺也。
對曰:陛下能覺之惡,安致建中禍邪。
李揆和蕃顏真卿使希烈,其害舊德多矣。
楊炎罪不至死擠陷之而關播
懷光立功逼使其叛。
此欺天也。
帝曰:卿言誠有之。
楊炎視朕如三尺童子,有所論奏可則退,不許辭官非特惡之也。
建中亂,卿亦知桑道茂語乎。
乃命當然
對曰:夫命者,已然之言。
主相造命不當言命。
言命,則不賞善罰惡矣。
桀曰:我生不有命自天。
武王曰:謂已有天命
君而言命,則桀、矣。
帝曰:朕請不復言命。
俄加集賢殿崇文館大學士修國史
建言學士加大,始中宗時,及張說為之,固辭,乃以學士知院事
至崔圓復大學士,亦引為讓而止。
以前上巳九日,皆大宴集,而寒食多與上巳同時欲以三月名節自我為古,若何而可。
請:廢正月晦,以二月朔中和節,因賜大臣戚里尺,謂之裁度
民間青囊百穀瓜果相問遺,號為獻生子
里閭宜春酒,以祭勾芒神,祈豐年
百官農書,以示務本
帝悅,乃著令,與上巳九日三令節中外皆賜緡錢燕會
四年八月月蝕東壁曰:東壁圖書府大臣當有憂者
吾以宰相學士,當之矣。
燕國公張說由是以亡,又可免乎。
明年果卒,年六十八,贈太子太傅
出入中禁,事四君,數為權倖所嫉,常以智免。
縱橫大言時時讜議,能寤移人主
然常持黃老鬼神故為人所譏切
初,宗重陰陽巫祝,擢王璵執政大抵興造工役,輒牽禁忌俗說
黎幹左道京兆尹,嘗使禁工駢珠刺繡乘輿服,舉焚之以為禳禬
宗素為然,及嗣位,罷內道場,除巫祝
代宗將葬,帝號承天門,而轀車行不中道,問其故,有司曰:陛下本命在午,故避之。
帝泣曰:安有靈駕謀身利。
命直午而行。
宣政廊壞,太卜言:孟冬魁罡不可營繕
帝曰:春秋啟塞從時,何魁罡為。
亟詔葺之。
桑道茂奉天事驗,始尚時日拘忌,因進用亦自有所建明
柳玭稱,兩京復,居多,其功乃大於魯連范蠡云。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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