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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六十六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官常
 第二百六十六卷目錄
 翰林院名臣列傳
  
  內史過      內史
  史伯       蔡墨
  
  嚴助
  
  陳壽       司馬彪
  王隱       虞預
  孫盛       于寶
  謝沉       習鑿齒
  徐廣
  北魏
  高謐
官常典第二百六十六卷
翰林院名臣列傳
內史
公元前649年
《周語》惠王十五年有神於莘王問內史過,曰:是何故
固有之乎。
對曰:有之。
國之將興,其君齊明、衷正精潔惠和,其德足以昭其馨香,其惠足以同其民人
神饗而民聽民神無怨,故明神降之,觀其政德均布福焉。
國之將亡,其君貪冒辟邪淫佚荒怠麤穢暴虐;其政腥臊馨香不登;其刑矯誣百姓攜貳
明神弗蠲而民有遠志民神怨痛無所依懷,故神亦往焉,觀其苛慝而降之禍。
是以或見神以興,亦或以亡。
之興也,融降於崇山;其亡也,回祿信於耹隧。
商之興也,檮杌次於丕山,其亡也,夷羊在牧。
周之興也,鸑鷟鳴於岐山;其衰也,杜伯射王於鄗。
是皆明神之志者也。
王曰:今是何神也。
對曰:昔昭王娶於房,曰房后,實有爽德,協於丹朱丹朱馮身以儀之,生穆王焉。
臨照之子孫而禍福之。
夫神壹不遠徙遷焉,若由是觀之,其丹朱乎。
王曰:其誰受之。
對曰:在虢土。
王曰:然則何為
對曰:臣聞之:道而得神,是謂逢福;淫而得神,是謂貪禍
今虢少荒,其亡乎。
王曰:吾其若之何
對曰:使太宰以祝,史帥貍姓,奉犧牲粢盛玉帛往獻焉,無有祈也。
王曰:虢其幾何
對曰:昔堯臨民以五,今其胄見,神之見也,不過其物。
由是觀之,不過五年
王使太宰忌父帥傅氏及祝、史奉犧牲玉鬯往獻焉。
內史過從至虢,虢公亦使祝、史請土焉。
內史過歸,告王曰:虢必亡矣,不禋於神而求福焉,神必禍之;不親於民而求用焉,民必違之。
精意以享,禋也;慈保庶民,親也。
今虢公動匱百姓以逞其違,離民怒神而求利焉,不亦難乎。
十九年,晉取虢。
 襄王使召公過及內史過賜晉惠公命,呂甥、郤芮相晉侯不敬,晉侯執玉卑,拜不稽首
內史過歸,以告王曰:晉不亡,其君必無後
且呂、郤將不免
王曰:何故
對曰:夏書有之曰:眾非元后,何戴。
后非眾,無與守邦
湯誓曰:余一人有罪無以萬夫萬夫有罪,在余一人
盤庚曰:國之臧,則維汝眾
國之不臧,則維余一人是有逸罰
如是則長眾使民不可不慎也。
民之所急在於大事先王大事之必以眾濟也,故祓除其心,以和惠民
考中度衷以涖之,昭明物則以訓之,制義庶孚以行之。
祓除其心,精也;考中度衷,忠也;昭明物則,禮也;制義庶孚,信也。
然則長眾使民之道,非精不和,非忠不立,非禮不順,非信不行
晉侯即位而背內外之賂,虐其處者,棄其信也;不敬王命,棄其禮也;施其所惡,棄其忠也;以惡實心,棄其精也。
四者皆棄,則遠不至而近不和矣,將何以守國
古者先王既有天下,又崇立上帝、明神而敬事之,於是乎有朝日、夕月教民事君。
諸侯春秋受職於王以臨其民,大夫、士日恪位箸以儆其官,庶人、工、商各守其業以共其上。
猶恐有墜失也,故為車服旗章以旌之,為摯幣瑞節以鎮之,為班爵貴賤以列之,為令聞嘉譽以聲之。
猶有散、解慢而著在刑辟,流在裔土於是乎有夷、蠻之國,有斧鉞刀墨之民,而況可以淫縱其身乎。
晉侯非嗣也,而得其位,亹亹怵惕保任戒懼,猶曰未也。
若將廣其心而遠其鄰,陵其民而卑其上,將何以固守
執玉卑,替其摯也;拜不稽首,誣其王也。
替摯無鎮,誣王無民。
天事恆象任重享大者必速及,故晉侯誣王,人亦將誣之;欲替其鎮,人亦將替之。
大臣享其祿,弗諫而阿之,亦必及焉。
襄王三年而立晉侯八年而隕於韓,十六年而晉人殺懷公
無胄,秦人子金子公
內史
公元前636年
《周語》襄王使太宰文公及內史興賜晉文公命,上卿逆於境,晉侯郊勞,館諸宗廟,饋九牢,設庭燎
及期命於武宮,設桑主,布几筵太宰涖之,晉侯端委以入。
太宰王命冕服內史贊之,三命而後冕服
既畢,賓、饗、贈、餞如公命侯伯之禮,而加之以宴好
內史興歸,以告王曰:不可不善也。
其君必霸,逆王命敬,奉禮義成
敬王命,順之道也;成禮義,德之則也。
則德以道諸侯諸侯必歸之。
且禮所以觀、忠、信、仁、義也,忠所以分也,仁所以行也,信所以守也,義所以節也。
分則均,仁行則報,信守則固,義節則度
分均無怨,行報無匱守固不偷節度不攜
若民不怨而財不匱,令不偷而動不攜,其何事不濟
中能應外,忠也;施三服義,仁也;守禮不淫,信也,行禮不疚,義也。
臣入晉境,四者不失,臣故曰:晉侯其能禮矣,王其善之。
樹於有禮艾人必豐。
王從之,使於晉者,道相逮也。
及惠后之難,王出在鄭,晉侯納之。
襄王十六年晉文公
二十一年,以諸侯朝於衡雝,且獻楚捷,遂為踐土之盟,於是乎始霸。
史伯
公元前774年
《鄭語》桓公司徒,甚得周眾與東土之人,問於史伯曰:王室多故,余懼及焉,其何所可以逃死
史伯對曰:王室將卑,戎狄必昌不可偪也。
當成周者,南有荊、蠻、申、呂、應、鄧、、蔡、隨、;北有衛、燕、翟、鮮虞、路、洛、泉、徐、蒲;西有虞、虢、、隗、霍、楊、、芮;東有齊、魯、曹、、滕、薛、鄒、是非王之支子母弟甥舅也,則皆蠻、荊、戎、狄之人也。
非親則頑,不可入也。
其濟、洛、河、潁之間乎。
是其子男之國,虢、鄶、為大,虢叔恃勢,鄶仲恃險,是皆有驕侈怠慢之心,而加之以貪冒
君若以周難之故,寄孥與賄焉,不敢不許
周亂而弊,是驕而貪,必將背君,君若以成周之眾,奉辭伐罪無不克矣。
若克二邑,鄢、蔽、補、丹、依、、歷、莘,君之土也。
前莘後河右洛左濟,主芣、騩而食溱、洧,修典刑以守之,唯是可以少固。
公曰:南方不可乎。
對曰:夫荊子熊嚴生子四人霜、中雪、熊、季紃。
逃難於濮而蠻,季紃是立,薳氏起之,禍又不克
天啟之心也。
又甚聰明和協,蓋其先王。
臣聞之,天之所啟,十世不替。
夫其子孫光啟土,不可偪也。
且重、黎之後也,夫黎為高辛氏火正,以淳燿惇大天明地德光昭四海,故命之曰祝融,其功大矣
成天地之大功者,其子孫未嘗不章,虞、夏、商、是也
虞幕能聽協風,以成物樂生者也。
夏禹能單平水土,以品處庶類者也。
商契能和合五教,以保於百姓者也。
棄能播殖百穀疏,以衣食民人者也。
其後皆為王公侯伯
祝融亦能昭顯天地光明,以生柔嘉材者也,其後八姓未有侯伯
制物前代者,昆吾夏伯矣,大彭豕韋為商矣。
未有
己姓昆吾、蘇、顧、溫、董,董姓鬷夷豢龍,則夏滅之矣。
彭姓彭祖豕韋諸稽,則商滅之矣。
禿姓舟人,則滅之矣。
妘姓鄔、鄶、路、偪陽,曹姓鄒、,皆為采衛,或在王室,或在夷翟,莫之數也。
而又無令聞,必不興矣。
斟姓無後
之興者,其在𦬒姓乎。
𦬒姓夔越不足命也。
蠻𦬒蠻矣,唯荊實昭德若周衰,其必興矣。
姜、嬴、荊、𦬒,實與諸姬代相干也。
姜,夷伯之後也,嬴,伯翳之後也。
伯夷能禮於神以佐堯者也,伯翳能議百物以佐舜者也。
其後不失祀而未有興者,衰其將至矣。
公曰:謝西之九州何如
對曰:其民沓貪而忍,不可因也。
惟謝、郟之間,其冢君侈驕,其民怠沓其君,而未及周德;若更君而周訓之,是易取也,且可長用也。
公曰:其弊乎。
對曰:殆於必弊者。
《太誓》曰:民之所欲,天必從之。
今王高明昭顯,而好讒慝暗昧;惡角犀豐盈,而近頑童窮固
去和而取同。
夫和實生物,同則不繼。
以它平它謂之和,故能豐長而物生之;若以同裨同,盡乃棄矣。
先王以土與金木水火雜,以成百物
是以五味調口,剛四支以衛體,和六律聰耳,正七體役心,平八索成人,建九紀以立純德合十以訓百體
千品,具萬方,計億事,材兆物,收經入,行極。
王者九畡之田,收經入以食兆民周訓而能用之,龢樂如一
如是龢之至也。
於是乎先王聘后於異姓,求財於有方擇臣諫工而講以多物,務和同也。
一無聽,物一無文,味一無果,物一不講。
王將棄是類而與剸同。
天奪之明,欲無弊,得乎。
虢石父讒諂巧從之人也,而立以為卿士,與剸同也;棄聘后而立內妾,好窮固也;侏儒戚施,實御在側,近頑童也;周法不昭,而婦言是行,用讒慝也;不建立卿士,而妖試幸措,行暗昧也。
是物也,不可以久。
宣王之時童謠曰:檿弧箕服,實亡周國
於是宣王聞之,有夫婦鬻是器者,王使執而戮之。
府之小妾生女而非王子也,懼而棄之。
此人也,收以奔褒。
褒人有獄,而以為入天之命此久矣,其又可為乎。
訓語有之曰:之衰也,褒人之神化二龍,以同於王庭,而言曰:余褒之二君也。
夏后卜殺之與去之與止之,莫吉卜
請其漦而藏之,吉。
布幣焉而策告之,龍亡而漦在,櫝而藏之,傳郊之。
及殷、,莫之發也。
厲王之末,發而觀之,漦流於庭不可除也。
王使婦人不幃而譟之,化為元黿,以入於王府
府之童妾既齔而遭之,既笄而孕,當宣王而生。
不夫而育,故懼而棄之。
為弧服者方戮在路,夫婦哀其夜號也,而取之以逸,逃於褒。
褒人褒姁有獄,而以為入於王,王遂置之,而嬖是女也,使至於為后而生伯服
天之生此久矣,其為毒也大矣,將俟淫德而加之焉。
毒之酋腊者,其殺也滋速。
申、繒、西戎方強,王室方騷,將以縰欲,不亦難乎。
王欲殺太子成伯,必求之申,申人弗𢌿,必殺之。
若伐申而繒與西戎會以伐不守矣。
繒與西戎方將申,申、呂方彊,其隩愛太子亦必可知也,王師若在,其救之亦必然矣。
王心怒矣,虢公從矣,凡存亡,不三稔矣。
君若欲避其難,速規所矣,時至而求用,恐無及也。
公曰:若周衰,諸姬其孰興。
對曰:臣聞之,武實昭文之功,文之胙盡,武其嗣乎。
武王之子,應、韓不在,其在晉乎。
距險而鄰於小,若加之以可以大啟
公曰:姜、嬴其孰興。
對曰:夫國大而有德者近興,秦仲、齊侯、姜、嬴之儁也,且大,其將興乎。
公說,乃東寄孥與賄,虢、鄶受之,十邑皆有寄地
幽王八年桓公司徒九年王室始騷,十一年而斃。
平王末,而、晉、齊、楚代興,秦景、襄於是乎土,晉文侯於是乎天子齊莊於是乎小伯楚蚡冒於是乎始啟濮。
蔡墨
公元前513年
左傳·昭公二十九年龍見於絳郊,魏獻子問於蔡墨曰:吾聞之,蟲莫知於龍,以其不生得也
謂之知,信乎,對曰:人實不知,非龍實知,古者畜龍,故國豢龍氏,有御龍氏,獻子曰:是二氏者,吾亦聞之,而不知其故,是何謂也。
對曰:昔有飂叔安裔子
董父實,甚好龍,能求其耆欲飲食之,龍多歸之,乃擾畜龍以服事帝舜,帝賜之姓。
曰董氏。
豢龍封諸鬷川鬷夷其後也。
帝舜氏世有畜龍,及孔甲,擾於有帝,帝賜之乘龍河漢各二,各有雌雄孔甲不能食,而未獲豢龍氏,有陶唐氏既衰,其後劉累學擾龍於豢龍氏,以事孔甲,能飲食之,夏后嘉之賜氏曰御龍,以更豕韋之後,龍一雌死,潛醢以食,夏后后饗之,既而使求之,懼而遷於魯縣,范氏其後也。
獻子曰:今何故無之,對曰:夫物物有其官,官修其方,朝夕思之,一日失職,則死及之,失官不食,官宿其業,其物乃至,若泯棄之,物乃坻服,鬱湮不育故有五行之官,是謂五官,實列受氏姓封為上公,祀為貴神社稷五祀,是尊是奉,木正句芒火正祝融金正蓐收水正元冥土正后土,龍,水物也。
水官棄矣,故龍不生得不然,周易有之,在乾之姤曰:潛龍勿用,其同人曰:見龍在田,其大有曰:飛龍在天,其夬曰:亢龍有悔,其坤曰:見群龍無首,吉,坤之剝曰:龍戰于野若不夕見,誰能物之,獻子曰:社稷五祀誰氏五官也。
對曰:少皞有四叔。
曰重。
曰該。
曰修
曰熙,實能金木及水,使重為句芒,該為蓐收,修及熙為元冥,世不失職,遂濟窮桑,此其三祀也。
顓頊氏有子曰犁,為祝融共工氏有子曰句龍為后土,此其二祀也。
后土為社,稷,田正也。
烈山氏之子曰柱,為稷,自以上祀之,周棄亦為稷,自商以來祀之。
昭公三十一年十二月,辛亥,朔,日有食之,是夜也。
趙簡子童子羸而轉以歌,旦占諸史墨曰:吾夢如是,今而日食,何也。
對曰:六年及此月也。
吳其入郢乎,終亦弗克,入郢必以庚辰日月辰尾庚午之日,日始有謫,火勝金,故弗克,三十二年,夏,吳伐越。
用師於越也。
史墨曰:不及四十年,越其有吳乎,越得歲而吳伐之,必受其凶。
趙𥳑子問於史墨曰:季氏出其君,而民服焉。
諸侯與之,君死於外,而莫之或罪也。
對曰:物生有兩,有三有五,有陪貳,故天有三辰,地有五行體有左右,各有妃耦,王有公,諸侯有卿,皆有貳也。
天生季氏,以貳魯侯,為日久矣,民之服焉。
不亦宜乎,魯君世從其失,季氏世修其勤,民忘君矣,雖死於外,其誰矜之,社稷無常奉,君臣無常位,自古以然,故詩曰:高岸為谷,深谷為陵三后之姓,於今為庶,主所知也。
易卦雷乘乾曰:大壯,天之道也。
成季友,桓之季也。
文姜愛子也。
始震而卜,卜人謁之曰:生有嘉聞,其名曰,為公室輔,及生如卜人之言,有文在其手。
,遂以名之,既而大功於魯,受費以為上卿至於文子武子,世增其業,不廢舊績魯文公薨,而東門遂殺適立庶,魯君於是乎失國,政季氏於此君也。
四公矣,民不知君,何以得國是以為君,慎器與名,不可假人哀公九年晉趙鞅卜救鄭,遇水適火,占諸史趙史墨,史龜,史龜曰:是謂沈陽可以興兵,利以伐不利子商,伐齊則可,敵宋不吉史墨曰:盈,水名也。
子,水位也。
名位敵不可干也。
炎帝火師姓其後也
水勝火,伐則可,史趙曰:是謂如川之滿,不可游也。
鄭方有罪不可救也。
救鄭則不吉,不知其他陽虎以周易筮之,遇泰之需曰:宋不可與也
微子啟帝乙之,元子也。
,鄭,甥舅也。
祉,祿也。
帝乙元子歸妹而有吉祿,我安得吉焉。
乃止。
嚴助
公元前138年
《漢書本傳》會稽吳人嚴夫子子也。
或言族家子也。
郡舉賢良對策百餘人武帝對,由是獨擢中大夫
後得朱買臣吾丘壽王司馬相如主父偃徐樂嚴安東方朔枚皋膠倉終軍奇等,並在左右
是時征伐四夷開置邊郡軍旅數發,內改制度朝廷多事,婁舉賢良文學之士。
公孫弘徒步,數年至丞相,開東閤,延賢人與謀朝覲奏事,因言國家便宜
上令等與大臣辨論中外相應義理之文,大臣數詘。
其尤親幸者,東方朔枚皋嚴助吾丘壽王司馬相如
相如稱疾避事不根持論,上頗俳優畜之,唯壽王見任用,而最先進。
建元三年閩越舉兵東甌東甌告急於漢。
武帝年未二十,以問太尉田蚡以為越人攻擊,其常事,又數反覆不足中國往救也。
秦時,棄不屬
於是曰:特患力不能救,德不能覆,誠能何故棄之。
且秦舉咸陽而棄之,何但越也。
小國窮困告急天子不振尚安所愬,又何以萬國乎。
上曰:太尉不足與計。
吾新即位,不欲出虎符發兵郡國
迺遣以節發兵會稽會稽守欲距法不為發,迺斬一司馬諭意指,遂發兵浮海,救東甌
未至,閩越引兵罷。
後三歲閩越復興兵擊南越南越守天子約不敢發兵而上書以聞。
上多其義大為發興,遣兩將軍將兵誅閩越
淮南王安上書諫曰:陛下天下,布德施惠緩刑罰,薄賦斂,哀鰥寡恤孤獨,養耆老,振匱乏盛德上隆和澤下洽
近者親附,遠者懷德天下攝然,人安其生
自以沒身不見兵革
今聞有司舉兵,將以誅越。
竊為陛下重之。
越,方外之地,劗髮文身之民也。
不可冠帶之國法度理也。
三代之盛,胡越不與正朔,非彊弗能服,威弗能制也。
以為不居之地,不牧之民,不足以煩中國也。
古者封內甸服封外侯服侯衛賓服蠻夷要服戎狄荒服遠近埶異也。
自漢初定以來,七十二年,吳越人相攻擊者,不可勝數
天子未嘗舉兵而入其地也。
臣聞,越非有城郭邑里也,處谿谷之間,篁竹之中,習於水鬥便於用舟
地深昧而多水險中國之人,不知其埶阻,而入其地,雖百不當其一,得其地不可郡縣也。
攻之不可暴取也。
地圖察其山川要塞相去不過寸數,而間獨數百千里,阻險林叢,弗能盡著。
視之若易,行之甚難。
天下宗廟之靈,方內大寧戴白之老,不見兵革
民得夫婦相守,父子相保陛下之德也。
越人名為藩臣貢酎之奉,不輸大內一卒之用,不給上事
自相攻擊,而陛下發兵救之,是反以中國而勞蠻夷也。
越人愚戅輕薄負約反覆,其不用天子法度,非一日之積也。
壹不奉詔舉兵誅之,臣恐後兵無時得息也。
間者年歲不登,民待賣爵贅子,以接衣食
陛下德澤振救之,得毋轉死溝壑
四年不登五年復蝗,民生未復。
發兵行數千里,資衣糧,入越地輿轎而隃領,拕舟而入水,行數百千里,夾以深林水道上下擊石,林中多蝮蛇猛獸夏月暑時歐泄霍亂之病相隨屬也。
曾未施兵接刃死傷者必眾矣。
前時南海王反,陛下先臣使將軍將兵擊之,以其降處之上淦,後復反,會天暑多雨樓船水居擊櫂,未戰而疾死者過半,親老涕泣孤子謕號破家散業,迎尸千里之外,裹骸骨而歸,悲哀之氣,數年不息
長老至今以為記,曾未入其地而禍已至此矣。
臣聞軍旅之後,必有凶年,言民之各以其愁苦之氣,薄陰陽之和,感天地之精,而災氣為之生也。
陛下德配天地,明象日月,恩至禽獸,澤及草木
一人饑寒不終天年死者,為之悽愴於心。
方內狗吠之警,而使陛下甲卒死亡暴露中原霑漬山谷邊境之民,為之早閉晏開,晁不及夕
竊為陛下重之。
不習南方地形者,多以越為人眾兵彊,能難邊城淮南全國之時,多為邊吏
臣竊聞之,與中國異,限以高山人跡所絕,車道不通天地所以隔外內也。
入中國,必下領水領水山峭峻,漂石破舟,不可大船食糧下也。
人欲為變,必先餘干界中,積食糧,迺入伐材治船邊城守候,誠謹越人,有入伐材者,輒收捕焚其積聚,雖百越邊城何。
越人綿力薄材不能陸戰,又無車騎弓弩之用。
然而不可入者,以保地險,而中國之人不能水土也。
臣聞越甲卒不下數十萬,所以入之五倍迺足。
輓車奉饟者,不在其中
南方暑濕,近癉熱暴露水居蝮蛇蠚生,疾癘多作。
兵未血刃,而病死者什二三。
雖舉越國而虜之,不足以償所亡。
聞道路,言閩越王弟甲,弒而殺之,甲以誅死,其民未有所屬
陛下若欲來內處之中國,使重臣臨存施德,垂賞以招致之,此必攜幼扶老,以歸聖德
陛下無所用之,則繼其絕世,存其亡國,建其王侯以為畜越。
此必委質藩臣,世共貢職。
陛下方寸之印,文二之組,填撫方外不勞一卒不頓一戟,而威德並行
今以兵入其地,此必震恐,以有司為欲屠滅之也。
雉兔入山險阻,背而去之,則復相群聚,留而守之。
歷歲經年,則士卒罷勌食糧乏絕男子不得耕稼種樹婦人不得紡績織紝丁壯從軍老弱轉餉,居者無食,行者無糧。
苦兵事,亡逃者必眾,隨而誅之,不可勝盡。
盜賊必起。
臣聞長老言秦之時,嘗使尉屠睢擊越,又使監祿鑿渠通道
越人入深山林叢,不可得攻,留屯守空地曠日持久士卒勞倦越迺出擊之,兵大破。
迺發適戍備之
當此之時,外內騷動百姓靡敝行者不還,往者莫反。
不聊生亡逃相從,群為盜賊
於是山東之難始興
老子所謂師之所處荊棘之者也。
兵者凶事一方有急,四面皆從。
臣恐變故之生,姦邪之作,由此始也。
《周易》曰:高宗伐鬼方三年而克之。
鬼方小蠻夷,高宗,殷之盛天子也。
以盛天子小蠻夷,三年而後克。
用兵不可不重也。
聞天子之兵,有征而無戰,言莫敢校也。
如使越人蒙死徼幸,以逆執事之顏,行廝輿之卒,有一不備而歸者,雖得越王之首,臣猶竊為大漢羞之。
陛下四海為境,九州為家,八藪為囿江漢為池。
生民之屬,皆為臣妾。
人徒之眾,足以千官之共。
租稅之收,足以乘輿之御。
玩心神明秉執聖道,負黼依馮玉几,南面聽斷號令天下四海之內,莫不嚮應。
陛下,以覆露之,使元元之民安生樂業,則澤被萬世,傳之子孫,施之無窮。
天下泰山
四維之也,夷狄之地,何足以為一日之間,而煩汗馬之勞乎。
《詩》云:王猶允塞徐方既來,言王道甚大,而遠方懷之也。
臣聞之,農夫勞而君子養焉,愚者言而智者擇焉。
幸得陛下守藩,以身為鄣蔽人臣之任也。
邊境有警,愛身之死,而不畢其愚,非忠臣也。
竊恐將吏之以十萬之師,為一使之任也。
是時,漢兵遂出踰領,適會閩越王餘善殺王以降漢兵罷,上嘉淮南之意,美將卒之功,迺令嚴助諭意風指南越
南越王頓首曰:天子迺幸興兵閩越,死無以報。
即遣太子入侍
還,又諭淮南曰:皇帝淮南王,使中大夫上書言事,聞之,朕奉先帝之休德夙興夜寐,明不能燭,重以不
是以比年凶災,害眾夫眇眇之身,託於王侯之上。
內有饑寒之民,南夷相攘,使邊騷然不安
朕甚懼焉。
今王深惟重慮,明太平以弼朕失,稱三代至盛,際天接地,人跡所及,咸盡賓服藐然甚慚。
嘉王之意,靡有所終。
使中大夫諭朕意,告王越事。
諭意曰:今者大王以發屯臨事上書,陛下故遣臣告王其事。
王居遠,事薄,遽不與王同其計。
朝有闕政,遺王之憂,陛下甚恨之。
夫兵固凶器明主之所重出也。
然自五帝三王禁暴止亂,非兵未之聞也。
漢為天下宗,殺生之柄,以制海內之命。
危者望,亂者卬
閩越王狼戾不仁,殺其骨肉,離其親戚所為甚多不義
又數舉侵陵百越并兼鄰國以為暴彊
陰計奇策,入燔尋陽樓船,欲招會稽之地,以踐句踐之跡。
者邊又言閩王兩國,擊南越
陛下萬民安危久遠之計,使人諭告之。
曰:天下安寧,各繼世撫民,禁毋敢相并
有司疑其以虎狼之心,貪據百越之利,惑於逆順,不奉明詔,則會稽豫章,必有長患
天子誅而不伐,焉有勞百姓,苦士卒乎。
故遣兩將屯於境上,震威武揚聲鄉屯,曾未,會天誘其衷閩王隕命,輒遣使者罷屯,毋後農時
南越王甚嘉被,澤蒙休德,願革心易行,身從使者入謝,有狗馬之病,不能勝服。
故遣太子嬰齊入侍,病有瘳。
願伏北闕,望大廷以報盛德
閩王八月舉兵於冶南,士卒罷倦三王之眾,相與攻之,因其弱弟餘善,以成其謀。
至今空虛,遣使者上符節,請所立,不敢自立,以待天子明詔
一舉不挫一兵之鋒,不用一卒之死,而閩王伏辜南越被澤,威震暴王義存危國
此則陛下深計遠慮所出也。
事效見前,故使臣來諭王意。
於是王謝曰:雖湯伐桀,文王伐崇,誠不過此。
妄以愚意狂言陛下不忍加誅,使使者臨詔,臣所不聞誠,不勝厚幸
由是淮南王相結而還
上大說。
侍燕從容
上問鄉里時。
對曰:家貧,為友婿富人所辱。
上問所欲,對願為會稽太守
於是拜為會稽太守
數年,不聞,問賜書曰:制詔會稽太守,君厭承明之廬,勞侍從之事,懷故土,出為郡吏會稽東接於海,南近諸越北枕大江間者闊焉。
久不聞問,具以春秋對,毋以蘇秦縱橫
恐,上書謝,稱春秋天王出居于鄭,不能事母,故絕之。
臣事君,猶子父母也。
伏誅陛下不忍加誅,願奉三年,計最。
詔許,因留侍中有奇異,輒使為文,及作賦數十篇
陳壽
公元297年
《晉書本傳》字承祚巴西安漢人也。
少學師事同郡譙周,仕觀閣令史
宦人黃皓專弄威權大臣曲意附之,不為之屈,由是屢被譴黜
遭父喪,有疾使婢丸藥,客往見之,鄉黨以為貶議
及蜀平,坐是沉滯累年
司空張華愛其才,以雖不遠嫌原情不至貶廢,舉為孝廉,除佐著作郎,出補陽平
撰蜀相諸葛亮集,奏之。
著作郎,領本郡中正
魏吳三國志,凡六十五篇
時人稱其善敘事,有良史之才。
夏侯湛時著魏書,見所作,便壞己書而罷。
張華深善之,謂曰:當以晉書相付耳。
為時所重如此
或云丁儀丁廙盛名於魏,謂其子曰:可覓千斛米見與,當為尊公佳傳
不與之,竟不為立傳。
壽父馬謖參軍諸葛亮所誅,壽父亦坐被髡,諸葛瞻又輕
立傳,謂將略非長,無應敵之才,言惟工書,名過其實
議者以此少之。
張華將舉中書郎荀勖而疾,遂諷吏部長廣太守
辭母老不就
杜預將之鎮,復荐之於帝,宜補黃散
由是御史治書
母憂去職
遺言令葬洛陽遵其志。
又坐不以歸葬,竟被貶議
初,譙周嘗謂曰:卿必以才學成名,當被損折,亦非不幸也。
宜深慎之
至此,再致廢辱,皆如周言
後數歲,起為太子中庶子,未拜。
元康七年,病卒,時年六十五。
梁州大中正尚書郎范頵等上表曰:昔漢武帝詔曰:司馬相如病甚,可遣悉取其書。
使者得其遺書,言封禪事天子異焉
臣等按:故治書侍御史陳壽三國志,辭多勸誡,明乎得失有益風化,雖文豔不若相如,而質直過之,願垂採錄
於是詔下河南尹洛陽,就家寫其書。
又撰古國五十篇益都耆舊十篇餘文章傳於世。
華陽後賢志》陳壽字承祚巴西安漢人也。
受學,於散騎常侍譙周,治尚書三傳銳精史漢聰警敏識屬文富豔
應州衛將軍主簿東觀祕書郎散騎黃門侍郎
大同後察孝廉,為本郡中正益部,自建武後,蜀郡鄭伯邑,太尉趙彥信,及漢中陳申伯祝元靈,廣漢王王表,皆以博學洽聞
巴蜀耆舊傳》
以為不足經遠,乃并巴漢,撰為益都耆舊傳》十篇散騎常侍文立呈其傳,武帝善之,再為著作郎
吳平後,鳩合三國史,著魏吳蜀三書六十五篇,號三國志》,又著古國志》五十篇品藻典雅中書監荀勖,令張華愛之
班固史遷不足方也。
出為平陽侯相,令次定諸葛亮故事集,為二十四篇
壽良亦集故,頗不同復入著作鎮南將軍杜預散騎侍郎,詔曰:作適用蜀人壽良具員,且可以為侍御史
官司論》七篇,依㨿典故,議所因革,又上《釋諱廣國論》令兼中書郎,而《魏志》有失意,不欲其處內,長廣太守
繼母遺令,不附葬以是見譏
數歲,除太子中庶子太子傅從,後再兼散騎常侍
惠帝司空張華曰:才宜真不足久兼也。
欲兼九卿,會受誅,忠賢排擯遂卒洛下位,望不充其才。
當時冤之。
兄子符,字長住,亦有文才
著作佐郎,上兼令符。
弟蒞,字叔度梁州別駕驃騎將軍齊王辟掾。
洛下
從弟階,字達之,州主簿,察孝廉褒中永昌西部都尉
建寧古太守階,辭章燦麗,馳名當世
述作二百餘篇,符蒞階各數十篇二州先達,及夏文士,多為作傳,大較如此
梓潼李驤叔龍,亦俊逸器,知名當世
秀才尚書郎,拜建平太守,以疾辭,不就
意在州里,除廣漢太守
初與齊望,又相䁥友。
後與情好攜隙還相誣攻,有識以是短之,亦自別傳
冊府元龜注》:說陳壽嘗為瞻吏,為瞻所辱。
故云宦官黃皓竊弄權柄,而瞻將護無能矯正也。
司馬彪
《晉書本傳》字紹統高陽王睖之長子也。
出後宣帝弟敏。
篤學不倦,然好色薄行,為睦所責,故不得為嗣,雖名出繼,實廢之也。
由此不交人事,而專精學習,故得博覽群籍,終其綴集之務。
初拜騎都尉
泰始中,為祕書郎,轉丞。
莊子,作九州春秋
以為先王史官書時事,載善惡以為沮勸,撮教世之要也。
是以春秋不修,則仲尼理之;關睢既亂,則師摰修之
前哲豈好煩哉。
不得已故也。
漢氏中興,訖於建安忠臣義士亦以昭著,而時無良史,記述煩雜譙周雖已刪除,然猶未盡,安順以下亡缺者多。
討論眾書,綴其所聞,起於世祖終於孝獻編年二百,錄世十二,通綜上下旁貫庶事,為紀、志、傳凡八十篇號曰續漢書
泰始初武帝親祠南郊上疏定議,語在郊祀志。
後拜散騎侍郎
惠帝末年卒,時年六十餘。
初,譙周司馬遷史記以上,或採俗語百家之言,不專據正經於是作古史考二十五篇,皆憑舊典,以紏遷之謬誤
復以為未盡善也,條古史考中凡百二十二事為不當,多㨿汲冢紀年之義,亦行世
王隱
《晉書本傳》字處叔陳郡陳人也。
寒素
父銓,歷陽少好學,有著述之志,每私錄晉事及功臣行狀,未就而卒。
儒素自守,不交勢援博學多聞,受父遺業西都舊事多所諳究
建興中過江丞相軍諮祭酒涿郡祖納雅相知重
好博奕,每諫止之。
曰:聊用忘憂耳。
曰:蓋古人遭時,則以功達其道;不遇,則以言達其才,故否泰不窮也。
當今未有書,天下大亂舊事蕩滅非凡才所能立。
少長王都游宦四方華裔成敗在耳目,何不述而裁之。
應仲遠作風俗通,崔子真政論蔡伯喈勸學篇,史游急就章,猶行於世,便為沒而不朽
當其同時,人豈少哉。
了無聞,皆由無所述作也。
故君子疾沒世無聞,易稱自強不息,況國史明乎得失之跡,何必博奕而後忘憂哉。
喟然嘆曰:非不悅子之道,力不足也。
上疏
元帝草創務殷未遑史官,遂寢不報
太興初典章稍備,乃召郭璞俱為著作郎,令撰晉史。
豫平王敦功,賜爵平陵鄉侯
著作郎虞預私撰晉書,而生長東南,不知中朝事,數訪於,并借著書竊寫之,所聞漸廣。
是後更疾,形於言色
豪族交結權貴,共為朋黨,以斥,竟以謗免,黜歸於家。
無資用,書遂不就,乃依征西將軍庾亮武昌
供其紙筆,書乃得成,詣闕上之。
雖好著述,而文辭鄙拙不倫
其書次第可觀者,皆其父所撰;文體混漫不可解者,隱之作也。
年七十餘,卒於家。
虞預
公元319年
《晉書本傳》字叔寧徵士喜之弟也,本名茂,犯明穆皇后母諱,故改焉。
十二而孤,少好學,有文章
餘姚風俗,各有朋黨宗人共薦為縣功曹,欲使沙汰穢濁
與其從叔父曰:近或聞諸君入仕,便應委質,則當親事不得徒已。
下愚,過有所懷
邪黨互瞻,異同蜂至一旦差跌,眾鼓交鳴
毫釐之失,差以千里,此古人炯戒,而所大恐也。
卒如預言,未半年,遂見斥退
太守庾琛命為主簿上記陳時政所失,曰:軍寇以來賦役繁數,兼值年荒,百姓失業,是輕繇薄斂寬刑省役之時也。
自頃長吏輕多去來送故迎新交錯道路
受迎者惟恐船馬之不多,見送者惟恨吏卒常少
窮奢極費謂之忠義,省煩從𥳑呼為薄俗,轉相放效,流而不反,雖有常防,莫肯遵修
加以王塗未夷,所在停滯,送者經年,永失播植
一夫不耕,十夫無食,況轉百數,所妨不訾
愚謂宜勒屬縣,若令尉先去官者,人船吏侍皆具條列,到當依減省,使公私允當
又今統務多端,動加重制,每有特急,輒立督郵
計今直兼三十餘人,人船吏侍當出官,益不堪命,宜復減損,嚴為之防。
善之,即皆施行
太守紀瞻到,復為主簿,轉功曹史。
孝廉不行
安東從事中郎諸葛恢參軍庾亮等薦,召為丞相行參軍記室
母憂服竟,除佐著作郎。
大興二年大旱詔求讜言直諫之士。
上書諫曰:大晉受命於今五十餘載
元康以來王德始闕,戎翟及於中國宗廟焚為灰燼千里無煙爨之氣,華夏冠帶之人,自天地開闢書籍大亂之極未有若茲者也。
陛下聖德先覺超然遠鑒作鎮東南聲教遐被上天眷顧人神贊謀,雖云中興其實受命少康、宣王誠未足喻。
南風之歌可著,而陵遲之俗未改者,何也。
臣愚謂為國之要在於得才得才之術在於抽引
苟其可用讎賤必舉。
高宗、文王思發夢,拔巖徒以為相,釣老而師之。
下至列國,亦有斯事,故燕重郭隗三士競至,魏式干木而秦兵退舍
今天下雖弊,人士雖寡,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世不乏驥,求則可致。
束帛未賁于丘園蒲輪頓轂不駕所以大化不洽雍熙有闕者也。
寇賊未平當須良將,又上疏曰:臣聞承平之世,其教先文,撥亂之運,非武不剋;故牧野之戰,呂望杖鉞淮夷作難召伯專征玁狁為暴,衛霍長驅
故陰不和,擢士為相;三軍不勝,拔卒為將。
漢帝既定天下,猶思猛士守四方孝文志存鉅鹿馮唐進說,魏復守。
詩稱赳赳武夫公侯干城折衝之佐,豈可忽哉。
況今中州荒弊,百無一存牧守官長戎貊族類,即寇竊幸脫
陛下登阼,威暢四遠,故令此等反善向化
狼子獸心輕薄易動,羯鹵未殄,益使難安。
周撫陳川相係背叛徐龕驕黠無所拘忌,放兵侵掠,罪已彰灼
葛伯違道,湯獻之牛;吳濞失禮,錫以几杖,惡成罪著,方復加戮。
龕之小醜可不足滅。
豫備不虞,古之善教,矧乃有虞可不為防
為防之術,宜得良將
將不素簡難以應敵
壽春無鎮,祖逖孤立,前有勁鹵,後無係援,雖有智力,非可持久
陛下諮之群公博舉於眾。
當局之才,必允其任,則宜獎厲,使不顧命
旁料冗猥,或有可者厚加寵待,足令忘身
英布見慢,恚欲自裁,出觀供置然後致力
禮遇之恩,可不隆哉。
山河之量非塵露可益,神鑒之慮非愚淺所測;然匹夫嫠婦猶有憂國之言,況臣得廁朝堂之末,蒙冠帶之榮者乎轉琅邪國常侍,遷祕書丞著作郎
咸和初夏旱詔眾官各陳致雨之意。
預議曰:臣聞天道貴信,地道貴誠
誠信者,蓋二儀所以生植萬物人君所以保乂黎蒸
是以殺伐於震電,推恩象於雲雨
刑罰在於必信慶賞貴於平均
臣聞間者以來刑獄轉繁,多力者則廣牽連逮,以稽年月無援者則嚴其檟楚,期於入重。
是以百姓嗷然感傷和氣
臣愚以為輕刑耐罪宜速決遣殊死重囚,重加以請。
寬徭息役,務遵節儉,砥礪朝臣,使各知禁。
蓋老牛不犧,禮有常制,而自頃眾官拜授祖贈,轉相夸屠殺牛犢,動有十數醉酒沉湎無復限度,傷財敗俗,所虧不少
殷宗修德以消桑穀之異,宋景善言以退熒惑之變,楚國無災,莊王是懼。
盛德之君,未嘗無眚,應以信順天祐乃隆。
臣學見淺闇,言不足採。
從平王含賜爵西鄉侯
蘇峻作亂預先假歸家,太守王舒請為諮議參軍
平,進爵平康縣侯,遷散騎侍郎著作如故
散騎常侍,仍領著作
年老歸,卒於家。
雅好經史,憎疾元虛,其論阮籍裸袒,比之伊川被髮所以戎鹵遍於中國以為過衰周之時。
著晉書四十餘卷會稽典錄二十篇、諸虞傳十二篇,皆行於世。
著詩碑誄論難數十篇
孫盛
《晉書本傳》字安國太原中都人
祖楚,馮翊太守
父恂,潁川太守
恂在郡遇賊,被害
盛年十歲避難渡江
及長,博學善言名理
於時殷浩擅名一時,與抗論者,惟而已
嘗詣談論對食奮擲麈尾,毛悉落飯中,食冷而復暖者數四,至暮忘飧,理竟不定。
又著醫卜及易象妙於見形論,等竟無以難之,由是知名
起家佐著作郎,以家貧親老,求為小邑,出補瀏陽
太守陶侃請為參軍
庾亮,引為征西主簿,轉參軍
丞相王導執政以元舅居外,南蠻校尉陶稱讒搆其間懷疑貳。
密諫曰:王公神情朗達,常有世外之懷,豈肯凡人事耶。
此必佞邪之徒欲間內外耳。
納之。
庾翼,以安西諮議參軍,尋遷廷尉正。
桓溫,留參軍,與俱伐蜀。
軍次彭模,自以輕兵
羸老輜重在後,賊數千忽至,眾皆遑遽
部分諸將,并力距之,應時敗走
蜀平,賜爵安懷縣,累遷從事中郎
從入關平洛,以功進爵吳昌縣侯出補沙太守
以家貧,頗營資貨,部從事至郡察知之,服其高名而不劾之。
牋,而辭旨放蕩州遣從事觀採風聲,進無威鳳來儀之美,退無鷹鸇搏擊之用,徘徊湘川,將為恠鳥
牋,復遣從事重按之,贓私狼籍檻車到州,捨而不罪
累遷祕書監,加給事中
年七十二卒。
篤學不倦,自少至老,手不釋卷
魏氏春秋、晉陽秋,并造詩賦論難復數十篇
陽秋詞直而理正,咸良史焉。
既而桓溫見之,怒謂子曰:枋頭誠為失利何至乃如尊君所說
若此遂行自是關君門戶事。
其子遽拜謝,請刪改之。
年老還家,性方嚴軌憲,雖子孫班白,而庭訓愈峻。
至此諸子乃共號泣稽顙,請為百口切計。
大怒
諸子遂竊改之
寫兩定本,寄於慕容儁
太元中孝武帝博求異聞,始於遼東得之,以相考校,多有不同,書遂兩存
子潛、放。
于寶
《晉書本傳》寶字令升新蔡人也。
祖統吳奮武將軍都亭侯
父瑩,丹楊丞。
勤學博覽書記,以才器召為著作郎
杜弢有功賜爵關內侯
中興草創,未置史官中書監王導上疏曰:夫帝王之跡,莫不必書,著為令典,垂之無窮。
宣皇帝廓定四海武皇帝受禪於魏,至德大勳,等蹤上聖,而紀傳不存王府德音未被乎管絃
陛下聖明,當中興宜建國史撰集帝紀上敷祖宗之烈,下紀佐命之勳,務以實錄為後代之準,厭率土之望,悅人神之心,斯誠雍熙之至美,王者弘基也。
宜備史官,敕佐著作郎于等漸就撰集
元帝納焉。
於是始領國史
以家貧,求補山陰令,遷始安太守
王導請為司徒右長史,遷散騎常侍
著晉紀,自宣帝迄於愍帝五十三年,凡二十卷,奏之。
其書𥳑略,直而能婉,咸稱良史
好陰術數留思京房夏侯勝等傳。
父先有所侍婢,母甚妒忌,及父亡,母乃生推婢於墓中。
兄弟年小,不之審也。
後十餘年,母喪,開墓,而婢伏棺如生,載還,經日乃蘇。
言其父常取飲食與之,恩情如生
在家中吉凶輒語之,考校悉驗,地中不覺為惡。
既而嫁之,生子
兄嘗病氣絕,積日不冷,後悟,云見天地間鬼神事,如夢覺,不自知死。
以此撰集古今神祗靈異人物變化,名為搜神記,凡二十卷
以示劉惔曰:卿可謂鬼之董狐
博採異同虛實,因作序以陳其志曰:雖考先志載籍,收遺逸當時,葢非一耳一目所親聞睹也,亦安敢謂無失實者哉。
衛朔失國二傳其所聞;呂望事周,子長存兩說若此比類往往有焉。
從此之,聞見之難一,由來尚矣。
夫書赴告之定辭,據國史方策猶尚若茲,況仰述千載之前,記殊俗之表,綴片言殘闕,訪行事故老,將使事二跡,言無異塗,然後為信者,固亦前史之所病。
然而國家不廢注記之官學士不絕誦覽之業,豈不其所失者小,所存者大乎。
今之所集,設有承於前載者,則非余之罪也。
若使採訪近世之事,苟有虛錯,願與先賢前儒分其譏謗
及其著述,亦足以神道不誣也。
群言百家不可勝覽耳目所受不可載,今粗取足以演八略之旨,成其微說而已
將來好事之士錄其根體有以游心寓目無尤焉。
又為春秋左氏外傳,注周易、周官凡數十篇,及雜文集皆行於世。
謝沉
公元342年
《晉書本傳》:沉字行思,會稽山陰人也。
曾祖斐,吳豫章太守
父秀,吳翼都尉
沉少孤,事母至孝博學多識明練經史。
郡命為主簿功曹,察孝廉太尉郄鑒辟,並不就
會稽內史何充引為參軍,以母老去職。
平西將軍庾亮命為功曹,征北將軍蔡謨版為參軍,皆不就
閑居養母,不交人事耕耘之暇,研精墳籍
康帝即位朝議七廟迭毀,乃以太學博士徵,以質疑滯。
母憂去職
服闋,除尚書度支郎
何充庾冰並稱沉有史才,遷著作郎,撰晉書三十餘卷
會卒,時年五十二。
沉先著後漢書百卷毛詩漢書外傳,所著述詩賦文論皆行於世。
學在虞預之右云。
習鑿齒
《晉書本傳》鑿齒字彥威襄陽人也。
宗族富盛,世為鄉豪
鑿齒少有志氣博學洽聞,以文筆著稱
荊州刺史桓溫辟為從事江夏袁喬深器之,數稱其才於,轉西曹主簿親遇隆密
大志,追蜀人知天文者至,夜執手國家祚運脩短
答云:世祀方永。
疑其難言,乃飾辭云:如君言,豈獨吾福,乃蒼生之幸。
今日之語自可令盡,必有小小厄運,亦宜說之
星人曰:太微紫微文昌三宮氣候如此決無憂虞
至五十年外不論耳。
不悅,乃止。
異日,送絹一匹、錢五千文以與之。
星人乃馳詣鑿齒曰:家在益州被命遠下,今受旨自裁無由致其骸骨
緣君仁厚,乞為標碣木耳
鑿齒問其故,星人曰:賜絹一匹令僕自裁,惠錢五千,以買棺耳。
鑿齒曰:君幾誤死。
君嘗聞千知星宿有不覆之義乎。
此以絹戲君,以錢供道中資,是聽君去耳。
人大喜,明便詣別。
問去意,以鑿齒言答。
笑曰:鑿齒憂君誤死,君定是誤活。
然徒三十年看儒書不如一詣主簿
累遷別駕
出征伐,鑿齒或從或守,所在任職每處機要,莅事有績,善尺牘論議器遇之。
時清文章之士韓伯伏滔並相友善後使京師,簡文亦雅重焉。
既還,問:相王何似
答曰:平生所未見。
以此大忤溫旨左遷戶曹參軍
時有桑門釋道安俊辯高才,自北至荊州,與鑿齒相見
道安曰:彌天釋道安
鑿齒曰:四海習鑿齒
時人以為佳對
初,鑿齒與其二舅羅崇、羅友為州從事
及遷別駕,以坐越舅右,屢經陳請
激怒既盛,乃超拔二舅相繼襄陽都督,出鑿齒滎陽太守
弟祕亦有才氣,素與鑿齒相親善。
鑿齒既罷郡歸,與祕書曰:吾以去五月三日來達襄陽觸目悲感略無懽情痛惻之事,故非書言之所能具也。
定省家舅,從北門入,西望隆中,想臥龍之吟;東眺白沙,思鳳雛之聲;北臨樊墟,存鄧老之高;南眷城邑懷羊公之風;縱目檀溪,念崔徐之肆睇魚梁,追二德之遠,未嘗徘徊移日惆悵極多,撫乘躊躇慨爾而泣。
曰若魏武之所置酒孫堅之所隕斃,裴杜之故居,繁王之舊宅遺事猶存,星列滿目
璅璅常流碌碌凡士,焉足以感其方寸哉。
芬芳起於清響生乎琳琅
命世而作佐者,必垂可大之餘風;高尚邁德者,必有明勝之遺事
若向八君子者,千載猶使義想其為人,況相去之不遠乎。
一時也,此一時也,焉知今日之才不如疇辰百年之後吾與足下不並景升乎。
風期俊邁如此
是時覬覦非望鑿齒在郡,著漢晉春秋裁正之。
漢光武終於晉愍帝
三國之時,蜀以宗室為正,魏武雖受漢禪晉,尚為篡逆至文平蜀,乃為漢亡而始興焉。
世祖諱炎興而為禪受,明天心不可勢力強也。
凡五十四卷
後以腳疾,遂廢於里巷
襄陽陷於苻堅素聞其名,與道安俱輿而致焉。
既見,與語,大悅之,賜遺甚厚。
又以其蹇疾,與諸鎮書:昔晉氏平吳,利在二陸;今破漢南,獲士裁一人有半耳。
俄以疾歸襄陽
尋而襄鄧反正朝廷欲徵鑿齒使典國史,會卒,不果
臨終上疏曰:臣每謂皇晉宜越魏繼漢,不應以魏後為三恪
而身微官卑,無由上達懷抱愚情,三十餘年。
沉淪重疾,性命難保,遂嘗懷此,當與之朽爛區區之情,切所悼惜謹力疾著論一篇,寫上如左。
陛下考尋古義,求經常超然遠覽不以微賤其所言。
論曰:或問魏武帝功蓋中夏文帝受禪於漢,而吾子謂漢終有晉,豈實理乎。
且魏之見廢,晉道亦病,晉之臣子寧可以同此言哉。
答曰:此乃所以尊晉也。
絕節赴曲非常所悲,見殊心異,雖奇莫察,請為子言焉。
漢氏失御九州殘隔,三國乘間鼎跱數世,干戈日尋,流血百載,雖各有偏平,而其實亂也。
宣皇帝勢逼當年力制魏氏蠖屈從時,遂羈戎役晦明掩耀,龍潛下位俛眉重足鞠躬屏息,道有不容之難,躬蹈履霜之險,可謂危矣
魏武既亡,大難獲免,始南擒孟達,東蕩海隅西抑勁蜀,旋撫諸夏,摧吳人入侵之鋒,埽曹爽見忌之黨,植靈根以跨中獄,樹群才翼子弟,命世之志既恢,非常之業亦固。
景文繼之,靈武冠世,剋伐貳違,以定厥庸,席卷梁益,奄征西極,功格皇天,勳侔古烈豐規顯祚,故以灼如也。
至於武皇,遂并彊吳,混一宇宙乂清四海同軌二漢
三國之大害,靜漢末交爭,開九域蒙晦,定千載盛功者,皆司馬氏也。
而推魏繼漢,以晉承魏,比義唐虞自託純臣豈不惜哉。
今若以魏有代王之德,則其道不足;有靜亂之功,則孫劉鼎立
道不足則不可謂當年當年不制於魏,則魏未曾天下之主;王道不足於曹,則曹未始一日之王矣。
共工伯有九州,秦政奄平區夏鞭撻華戎,專總六合,猶不見序於帝王淪沒戰國何況制數州之人,威行境內而已,便可推為一代者乎。
若以晉嘗事魏,懼傷皇德,拘惜禪名,謂不可割,則惑之甚者也。
何者
隗囂據隴,公孫,蜀隴之人雖服其役,取之大義,於彼何有
吳楚僭號周室未亡,子文、延陵不見貶絕
宣皇帝官魏,逼於性命,舉非擇木,何虧德美禪代之義,不同堯舜校實定名必彰於後,人各有心,事胡可掩。
空虛之魏以屈於己,孰若杖義而以貶魏哉。
命世人正遇物假之際會,必兼義勇。
皇祖考立功於漢,世篤爾勞,思報亦深。
魏武超越,志在傾主,德不素積義險冰薄,宣帝與之,情將何重。
雖形屈當年,意申百世降心全己,憤慨於下,非道北面,有純臣之節,畢命曹氏,忘濟世之功者也。
成業者係於所為不係所藉;立功者言其所濟,不言所起。
是故漢高稟命懷王,劉氏乘斃于亡秦,超二偽以遠嗣,不論近而計功,考五德帝典,不疑道于力政無承楚之號,漢有繼周之業,取之既美,而己德亦重故也。
天下事有可借喻於古以曉於今定之往昔而足為來證者。
當陽秋之時,吳楚二國僭號之王也,若使楚莊推鄢郢以尊有德闔閭三江奉命世,命世之君、有德之主或藉之以應天,或撫之而光宅,彼必自係周室,不推吳楚以為代明矣。
況積勳累功,靜亂眾,數之所錄,眾之所與不資燕噲之授,不賴因藉之力,長轡廟堂,吳蜀兩斃,運奇二紀平定天下,服魏武所不能臣,蕩累葉所不能除者哉。
漢末鼎沸五六十年,吳魏犯順而強,人杖正而弱,三家不能相一萬姓曠而無主
夫有定天下大功,為天下之所推,孰如見推於闇人,受尊於微弱
配天而為方駕三代,豈比俛首於曹氏,側足不正
即情而恆實,取之而無慚何與詭事託偽,開亂於將來者乎。
是故故舊之恩可封魏後,三恪之數不宜見列。
以晉承漢,功實顯然正名當事,情體亦厭,又何為虛尊不正之魏而虧我道於大通哉。
昔周人詠祖宗之德,追述翦商之功;仲尼大孝之道,高稱配天之義。
后稷勤於所職,聿來未以翦商,異於司馬氏仕乎曹族,三祖之寓於魏世矣。
且夫魏自君之道不正,則三祖臣魏之義未盡。
義未盡,故假塗以運高略;道不正,故君臣之節有殊
然則弘道不以輔魏而無逆取之嫌,高拱不勞汗馬而有靜亂之功者,蓋勳足以四海,義可以登天位,雖我德慚於有周,而彼道異於殷商故也。
今子不疑共工不得列於帝王,不嫌漢之係周而不係秦,河至於一魏猶疑滯而不化哉。
夫欲尊其君而不知推之於堯舜之道,欲重其國而反厝之於不勝之地,豈君子高義
若猶未悟,請於是止矣。
徐廣
公元416年
《晉書本傳》字野民東莞姑幕人侍中邈之弟也。
世好學,至尤為精純百家數術無不研覽
謝元兗州,辟從事
王恬為鎮北,補參軍
孝武世,除祕書郎典校祕書省
增置省職,轉員外散騎侍郎,仍領校書
尚書令王珣深相欽重,舉為祠部郎
會稽世子元顯錄尚書,欲使百僚致敬內外順之,使為議,以為愧焉。
元顯引為中軍參軍,遷領軍長史
輔政以為大將軍文學祭酒
義熙初奉詔車服儀注,除鎮軍諮議,領記室封樂成侯,轉員外散騎常侍,領著作
尚書奏左史述言右官書事,乘志顯於晉鄭,春秋著乎魯史
自聖代有造中興記者道風帝典煥乎史策
太和以降世歷三朝,元風聖跡,儵為疇古
臣等參詳,宜敕著作郎徐廣成國史。
於是撰集焉。
驍騎將軍,領徐州大中正轉正常侍大司農,仍領著作如故
十二年勒成晉紀,凡四十六卷,表上之。
因乞解史任,不許
祕書監
初,桓篡位,帝出宮,陪列,悲動左右
劉裕受禪恭帝遜位哀感涕泗交流
謝晦見之,謂曰:徐公將無小過也。
收淚而言曰:君為宋朝佐命,吾乃晉室遺老憂喜之事固不同時
乃更歔欷
因辭衰老乞歸桑梓
性好讀書,老猶不倦
年七十四,卒於家。
答禮問行於世。
北魏
高謐
公元495年
《魏書·高湖傳》第三字安平,有文武才度。
天安中,以功臣子召入禁中,除中散專典祕閣
肅勤不倦高宗深重之,拜祕書郎
墳典殘缺奏請廣訪群書,大加繕寫
由是代京圖籍,莫不審正。
顯祖之御寧光宮也,侍講讀,拜蘭臺御史
尋轉治書,掌攝內外彈糾非法當官而行,無所畏避,甚見稱賞。
延興二年九月卒,時年四十五。
太昌初追贈使持節侍中都督壽徐齊濟兗五州諸軍事驃騎大將軍太尉公、青州刺史諡武貞公
叔孫氏,陳留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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