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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官常典
第二百八十卷目錄
翰林院部紀事二
官常典第二百八十卷
翰林院部紀事二
公元1616年
《畫墁錄》:太祖少親戎事,性樂藝文。即位未幾,召山人郭無為於崇政殿說書。
《續湘山野錄》:國初,文章惟陶尚書穀為優,以朝廷眷待詞臣不厚,遂乞罷禁林。太祖曰:此官職甚難做,依樣畫葫蘆,且做且做。不許罷。復不進用穀題詩於玉堂,曰:官職有來須與做,才能用處不憂,無堪笑翰林。陶學士一生依樣畫葫蘆,駕幸見之。愈不悅,卒不大用。
《青箱雜記》:梁祖都汴庶事草創,正明中始。於今右長慶門東北創小屋數十間,為三館,湫隘尤甚。又周廬徼道,咸出其間,衛士騶卒,朝夕喧雜。每受詔撰述,皆移他所。至太平興國中,車駕臨幸,顧左右曰:若此卑陋,何以待天下賢俊。即日,詔有司,規度左舁龍門東北東府地為三館,命內臣督役,晨夜兼作,不日而成。尋下詔賜名崇文院,以東廊為昭文館,書庫南廊為集賢院,書庫西廊以《經史子集》四部為史館庫,凡六庫書籍,正副本八萬卷,斯亦盛矣。
《南遊記舊》:舊制,游幸宴賞,惟學士陪扈。太宗好文藝,詔知制誥,並扈從,惟弔喪問疾不赴。
《夢溪筆談》:學士院玉堂,太宗皇帝曾親幸。至今惟學士上日許正坐,他人皆不敢獨坐。故事:堂中設視草臺,每草制,則具衣冠據臺而坐。今不復如此,但存空臺而已。玉堂東承旨閤子窗格上有火燃處。太宗嘗夜幸玉堂,蘇易簡為學士,已寢,遽起,無燭具衣冠,宮嬪自窗格引燭入照之。至今不欲更易,以為玉堂一盛事。
《卻掃錄》:楊文公億初入館,時年甚少。故事,初授館職,必以啟事謝先達。時公啟事有曰:朝無絳灌,不妨賈誼之少年。坐有鄒枚,未害相如之末至。一時稱之。《夢溪筆談》:舊翰林學士地勢親切,皆不兼他務。文館職任,自校理以上,皆有職錢,惟內外制不給。楊大年久為學士,家貧,請外,表辭千餘言,其間兩聯曰:虛忝甘泉之從臣,終作莫敖之餒鬼。從者之病莫興,方朔之饑欲死。
《國老談苑》:陳彭年在翰林所兼十餘職,皆文翰清祕之目。時人謂其署銜為一條冰。
李宗諤,以京秩帶館職,不預賞花釣魚。故事,賦詩戴了宮花賦了詩,不容重見赭黃衣。無憀獨出金門去,恰似當年不第歸。太宗覽之,大喜,特詔御宴,即日改官。
《錢氏私誌》:岐公在翰苑時,中秋有月,上問當直學士是誰,左右以姓名對,命小殿對設二位召來賜酒。公至殿側。侍班俄頃,女童小樂引步輦至,宣學士就坐。公奏故事,無君臣對坐之禮。上云:天下無事,月色清美,與其醉聲色,何如與學士論文,若要正席則外廷賜宴,正欲略去苛禮,放懷飲酒。公固請不已,再拜就坐。上引謝莊賦,李白詩,美其才,又出御製詩示公,公歎仰聖學高妙,每起謝必敕內侍挾掖,不令下拜。夜漏下三鼓,上悅甚,令左右宮嬪各取領巾裙帶,或團扇手帕求詩,內侍舉牙床以金鑲水晶硯珊瑚筆格玉管筆,皆上所用者,於公前來者應之略不停輟,都不蹈襲前人,盡出一時新意。仍稱其所長如美貌者,必及其容色,人人得其歡心,悉以進呈。上云:豈可虛辱。須與學士潤筆,遂各取頭上珠花一朵,裝公愨頭簪,不盡者,置公服袖中。宮人旋取針線縫聯袖口,宴罷月將西沉,上命輟金蓮燭,令內侍扶掖歸院。翌日,問學士夜來醉否。奏云:雖有酒不醉,到玉堂,不解帶便上床,取愨頭在面前,抱兩公服袖,坐睡,恐失花也。都下盛傳天子請客。
《東軒筆錄》:真宗天縱睿明,博綜文學,尤重儒術,凡侍從之臣,每因賜對未始不從容顧問。真宗善設論,雖造次應答皆典雅有倫,當時儒學之士,擢為侍從則有終身不為外官者。杜鎬以博學,尤承眷禮,睌年苦肺疾,累乞閒地,真宗不允,至數年。加劇,又於便坐。懇述真宗曰:卿自擇一人學術。可以代卿者,鎬於是薦戚綸以代,又逾年未及得請而卒。
《澠水燕談錄》:真宗一日晚坐承明殿,召學士對,既退中人,就院宣諭曰:朕適忘御袍帶,卿無訝焉。學士將降謝,中人。止之云:上深自愧責,有旨放謝。真宗禮遇詞臣厚矣。《歸田錄》:王冀公欽若罷參知政事,而真宗眷遇之意未衰,特置資政殿學士以寵之。時,寇萊公在中書,定其班位,依雜學士在翰林學士下冀,公因訴於上曰:臣自學士拜參知政事,今無罪而罷,班反在下,是貶也。真宗為特加大學士,班在翰林學士上,其寵遇如此。
《石林燕語》:國朝講讀官,初未有定制,太宗始命呂文仲為侍讀,繼而加翰林侍讀。寓直於御書院,文仲官著作佐郎,但如其本官班而已。真宗初即位,楊文莊公徽之為樞密直學士,以老求罷。徽之嘗為東宮官,乃特置翰林侍讀學士,以命之并授。文仲夏侯嶠二人又以邢昺為翰林侍講學士,始升其班次。翰林學士祿賜並與之同,設直廬於祕閣,侍讀更直侍講長上。
公元997年
王元之初,自掖垣謫商州,團練副使。未幾入為學士,至道中復自學士謫守滁州。真宗即位以刑部郎中召為知制誥,凡再貶,還朝不能無怏怏。時,張丞相齊賢李文定沆,當國乃以詩投之曰:早有虛名,達九重官,途流落漸,龍鍾散為郎,吏同元積,羞見都人。看李邕舊日,謬吟紅藥,樹新朝曾,獻皂囊封。猶祈少報,君恩。了歸臥山林,作老農然。亦竟坐。張齊賢不悅,繼有黃州之遷,蓋雖困而不屈也。
公元1616年
《湘山野錄》:祥符中,日本國忽梯航稱貢,非常貢也。蓋因本國之東有祥光,現其國素傳中原天子聖明,則此光現。真宗喜,敕本國建一佛寺以鎮之,賜額曰:神光朝。辭日上親臨遣夷使,回乞令詞,臣撰一寺記,時當直者,雖偶中魁,選詞學,不甚優贍。居常,止以張學士君房代之,蓋假其稽古才雅也。既傳宣令,急撰寺記。時張尚為小官醉飲於樊樓,遣人遍京城尋之,不得而夷人在閤門翹足而待,又中人三促之,紫微大窘,後錢楊二公,玉堂暇日改,閑忙令大年曰:世上何人最得閑。司諫拂衣歸華山蓋种放得告還山養藥之時也。錢希白曰:世上何人號最忙。紫微失卻張君房時傳此事為雅笑。
《石林燕語》:祥符中,楊文公為翰林學士,以久疾初愈入直乞權免,十日起居,詔免半月,仍令出宿私第。文公具表謝。真宗以詩批其末賜之云:承明近侍,舊儒先苦學勞心疾已痊,善保興居調飲食副。予前席待多賢,祖宗眷禮儒臣之盛,古未有也。
《澠水燕談錄》:陳貫自鹽鐵副使,除直昭文館,知相州。先是三司副使,例得待制而貫獨得直館,或唁貫者。貫曰:與其居天章作不才待制,何如在昭文為有道學士。唁者愧服。貫子安石今為吏部侍郎,女嫁文潞公。
《歸田錄》:仁宗初立。今上為皇子,令中書召學士草詔。學士王珪當直詔,至中書諭之,王曰:此大事也,必須面奉聖旨,於是求對明日面稟得旨,乃草詔。群公皆以王為真得學士體也。
《老學庵筆記》:故事,臺官無侍經筵者。賈文元公為中丞,仁宗以其精於經術,特召侍講。邇英自此遂為故事。秦檜之當國時,諫官御史必兼經筵而其子熹亦在焉,意欲搏擊者,輒令熹於經筵侍對,時諭之經筵退彈文即上。
《談苑》:孫奭尚書侍讀仁宗,前上或左右瞻視,或足敲踏床,則拱立不讀,以此奭,每讀書則上體貌益莊。《卻掃篇》:李才元大臨仕,仁宗朝為館職,家貧甚僮,僕不具多,躬執賤役。一日自秣馬會例賜御書使者,及門適見之,嗟嘆而去,歸以白上,上大驚異。他日以語宰相,遂命知廣安軍劉原甫為賦詩,美其事。熙寧中為知制誥,坐封還。李定除御史,詞頭與宋次道蘇子容俱得罪,於是名益重。云待詔先生窮巷居簞瓢,屢空方晏如自探井。臼秣羸馬卻整衣冠,迎賜書王人駐車久歎息。天子聞之,動顏色,飽死曾不及侏儒。牧民會肯輸筋力,詔書朝出蓬萊宮。繡衣還鄉由上衷,君今己作二千石,亦復將為第五公。右原甫贈才元詩也。
《聞見後錄》:宋子京在翰林時,同院李獻臣以次有六學士,一日張貴妃詞頭下議,行告庭之禮,未決,子京遽以制上。妃怒扺於地曰:何學士敢輕人。子京出知安州,有長短句,詠燕子,有因為銜泥汙錦衣,垂下珠簾不敢歸之句,或傳入禁中,仁宗皇帝覽之,一歎尋召,還玉堂署。
《墨客揮犀》:趙侍讀師民,學問淳篤,天下所共稱也。仁廟時,講書後殿。說乾卦四德,至貞字,不以他音代呼,直言其字。近侍皆掩口。公徐曰:臨文不諱講罷。帝目送之,顧左右曰:此真古儒也。其眷重如此。
《畫墁錄》:太祖廟進講為難,每遇疑義必面加詰,難往反久之爾後累朝,但端默諦聽,得有商確。仁宗尤所耽味,日昃不倦。每及祖宗彝訓,及二典政實,必拱手上加肅敬。
《夢溪筆談》:梅詢為翰林學士,一日,書詔頗多,屬思甚苦,操觚循階而行,忽見一老卒,臥於日中,欠伸甚適。梅忽歎曰:暢哉。徐問之曰:汝識字乎。曰:不識字。梅曰:更快活也。
《續翰林志》:仁宗朝,初修起居,缺中書擬人而彭乘在選中,上指乘曰:此儒也雅,有恬,退名,無以易之。及召見諭曰:卿先朝舊人,久補外,未嘗自言。對曰:臣生孤遠,自量其分,敢過有所望耶。上頗嘉之。
《東軒筆錄》:李淑在翰林奉詔撰陳。文惠公神道碑,李為人高亢,少許可與文章尤尚奇澀,碑成殊不稱文惠之功烈,文章但云平生能為二韻小詩而已。文惠之子述古等懇乞改去二韻等字,答以已經進呈不可刊削,述古極銜之會。其年,李出知鄭州,奉時祀於恭陵而作恭帝詩曰:弄楯牽車挽鼓催,不知明日倒戈迴。荒墳斷隴纔三尺,猶認房陵半仗來。述古得其詩,遽諷寺僧刻石打墨百本,傳於都下。俄有以詩上聞者,仁宗以其詩送中書翰林學士。葉清臣等言,本朝以揖遜得天下,而淑誣以干戈,且臣子非所宜言。仁宗亦深惡之,遂落李所居職。自是連蹇於侍從,垂二十年,竟不能用而卒。
《石林燕語》:賈文元為崇政殿說書。久之,仁宗欲以為侍講而難於驟用,乃特置天章閣侍講,天章有侍講自此始。然後亦未嘗復除人。
講讀官自楊文莊等後,馮元魯宗道皆以龍圖閣直學士兼侍讀。高若訥以天章閣待制兼侍讀,皆不加翰林及學士之名。讀官初無定職,但從講官入侍而已。宋宣獻夏文莊為侍讀學士,始請日讀唐書一傳,仍參釋義理,後遂為定制。
《歸田錄》:盛文肅公豐肌大腹而眉目清秀,丁晉公竦瘦如削,二公皆兩浙人也,並以文辭知名於時。梅學士詢在真宗時已為名臣,至慶曆中為翰林侍讀,以卒性喜焚香,其在官舍,每晨起將親事,必焚香兩爐,以公服罩之,撮其袖以出,坐定撒開,兩袖郁然,滿堂濃香。有竇元賓者,五代漢宰相正固之孫也,以名家子,有文行,為館職而不喜修飾。經時未嘗沐浴,故時人謂之,語曰盛肥丁瘦,梅香竇臭也。
《夢溪筆談》:選人不得乘馬入宮門。天聖中,選人為館職,始歐陽永叔、黃鑑輩,皆自左掖門下馬入館,當時謂之步行學士。嘉祐中,於崇文館置編校局,校官皆許乘馬至院門。其後中書五房置習學公事官,亦緣例乘馬赴局。
《東軒筆錄》:進退宰相,其帖例草儀,皆出翰林學士。舊制,學士有闕則第一廳舍人為之。嘉祐末,王荊公為閣老,會學士有闕韓,魏公素忌介甫,不欲使之入禁林,遂以端明殿學士張方平為承旨,蓋用舊學士也。既而魏公罷政,凡議論皆出安道之手。
公元1617年
嘉祐中,禁林諸公皆入兩府。時,包孝肅公拯為三司,使宋景文公守益州,二公風力久次最著,人望而不見。用京師諺語曰:撥隊為參政,成都作副樞。虧他包省主,悶殺宋尚書。明年包亦為樞密副使,而宋以翰林學士承旨,召景文道長安以詩寄梁丞相略曰:梁園賦罷相。如至宣室釐殘。賈誼歸,蓋謂差除兩府,足方被召也。為承旨又作詩曰:粉署重來憶舊遊,蟠桃開盡海山秋。寧知不是神仙骨,上到鼇峰更上頭。丁寶臣守端州,儂智高入境,寶臣棄州遁坐廢累年。嘉祐末,大臣薦得編校館閣書籍,久之除集賢校理。是時,蘇寀新得御史,知雜首採其端州棄城事,遂出寶臣通判。永州士大夫皆惜其去。王存有詩云:病鸞方振翼,饑隼乍離韝。蓋謂是也。
公元1616年
楊安國,膠東經生也。累官至天章閣侍講,其為人沽激矯偽,言行鄙樸,動有可笑。每進講,則雜以俚下廛市之語,自扆坐至侍臣中官,見其舉止,已先發笑。一日,侍仁宗講至一簞食,一瓢飲,安國操東音曰:顏回甚窮,但有一羅粟米飯,一葫蘆漿水,又講自行束修以上,吾未嘗無誨焉。安國遽啟曰:官家,昔孔子教人,也須要錢。仁宗哂之。翌日遍賜講官,皆懇辭不拜,惟安國受之而已。
《湘山野錄》:鄭毅夫公入翰林為學士後數月,今左揆王相國繼入其玉堂。故事,以先入者,班列居上。鄭公奏曰:臣德業學術及天下,士論皆在王某之下,今班列翻居其上,臣所不遑,欲乞在下。主上面諭之,揆相固辭曰:豈可徇鄭某謙抑,而變祖宗典故耶。又數日鄭公乞罷禁林以避之主,上特傳聖語,王某班列在鄭某之上,不得為永例。後揆相為鄭父紓志,其墓語筆優重,至挽詞有欲知陰德事,看取玉堂人之句,佳其謙也。
公元1066年
《墨莊漫錄》:王禹玉為翰苑,治平三年二月十五日,召對蕊珠殿,特賜紫花墩,令坐踰數刻,方罷。明年,英廟上仙珪作挽詞,有云曾陪蕊珠殿,獨賜紫花墩,蓋謂是也。
公元1117年
《玉堂雜記》:丁酉九月丙辰,宣召侍讀史少保浩錫宴澄碧殿,抵暮送以金蓮燭宿玉堂直廬,上命作詩敘此會,更進古詩三十韻,云:季秋中澣日,淳熙隆四祀。朝回攬轡間,中使俄傳旨。少頃日轉申,宣召陪燕喜。預令埽玉堂,深夜備棲止。悚懼跪承命,鳴騶亟穿市。絳闕聳皇居,非煙常靡靡。入自東華門,熊羆森爪士。詔許乘肩輿,安徐無跛倚。復古距選德,相望幾數里。修廊接雲漢,岧嶢璨珠蕊。中途敞金扉,恍若蓬壺裡。群山擁蒼壁,四顧環弱水。山既日夕佳,水亦湛無滓。冰簾映綺疏,瓊殿中央峙。澄碧耀宸奎,龍神爭守視。蹈舞上丹墀,天威不違咫。奉觴祈萬壽,時蒙一啟齒。餘波丐鼠腹,酒行不知幾。徘徊下瑤席,緩步煩玉趾。從遊至清激,錫坐談名理。泉聲韻琴瑟,一洗箏笛耳。皇云萬機暇,觀書每來此。論道及帝王,直欲齊其軌。堯舜禹湯文,前身無乃是。臣言匪獻諛,道實由心起。既然明是心,要在力行爾。登橋釂餘罍,飲興未容已。金蓮引雙燭,再拜離階戺。玉音寵諭臣,此會宜有紀。歸途感恩榮,占寫忘骩骳。上御製俯同其韻云:揖遜荷帝堯,寅恭五元祀。治道貴清靜,聖言有深旨。誰歌元首明,自得股肱喜。躋民期仁壽,詎肯中道止。力農樂彼田,坐賈安於市。歲行閱豐登,國論銷委靡。予力初何能,濟濟賴多士。矧予有元老,中立而不倚。居東逾三年,不遠來千里。未遂赤松遊,輟誦青琅蕊。皓首持六經,日侍明光裡。翼乎鴻遇風,縱矣魚在水。儒行絕瑕疵,道心無塵滓。挺挺松柏姿,巉巉山岳峙。予惟日萬幾,至仁同一視。西成錫小宴,促坐才尺咫。湛露愧歌周,置酒非封齒。歸美見新詩,如卿能有幾。眷言澄碧行,勝賞得迃趾。亦屢引公卿,對此談政理。虛心欲受人,忠言資逆耳。朕瘠天下肥,至樂無易此。頗念文武疆,六合尚殊軌。東都會諸侯,宣王昔於是。期爾罄嘉謀,使我勳業起。勿以方燕頤,所書聊復爾。巵酒正須釂,話言未能已。都護萬年觴,何當至庭戺。文章藉老手,直筆中興紀。載嘉矍鑠翁,焉得辭骩骳。逮十一月壬寅輪當內直申時二刻。宣召至清華閣上曰:學士宴見無時,最為親近。朕和史浩詩待錄示卿可和以進,此學士職也。又云:卿想不甚飲比賜宴,時見卿面赤,卻至誠不辭。既退中使李肅傳旨,賜詩本并戊戌小春茶二十銙,葉世英墨五團以代賜酒,世英御前墨工也。恭《進和篇》云粵從三代還,歲月過千祀。時豈無賢君。道未契宸旨。煌煌唐太宗,勳業在所喜。寇攘既掃除,蠻貃畢至止。循良布郡,邑惠政寬獄市,忠賢儼班,聯切諫柅,浮靡關輔,羅府兵巖,穴聘奇士,民生覆盂,安國勢泰山倚皇心期過之風,下九萬里,忠厚培本根,文物粲華蕊,淳熙正觀間,何啻相表裡。屬車向濤江,列障隔淮水。蠢茲獯鬻氏,作我太清滓。坐令營屯眾,久費糗糧峙。中原厭狼貪,諸將空虎視。安得貫砮楛,來貢尺有咫。六合混一家,耕桑盛生齒。願言講治道,先務當有幾。欲仁斯仁至,患在未舉趾。而況前史中,遺事可尋理。衛英爪與牙,王魏目兼耳。處中賴房杜,虛受忘彼此。不聞國異政,但見車同軌。孰云古道難,僉曰今王是,寸陰聖所競,盛德日方起。舞干格三苗,其效七旬爾。軻稱仁無敵,傳謂禮可已。東鞮及北女,看即朝玉戺。南山竹易殫,陛下功難紀。儒館謾獻歌,將奈詞之骳。是日奏事畢,問陛下命臨安府開文海館有諸,上曰:然。奏云:文選之後,有文粹已遠不及,所謂文海乃近。時,江鈿編類殊無倫理,書坊刊行可也。今降旨校正,刻板事體則重恐難傳後莫若委館閣,官銓擇本朝文章成一代之書。上大以為然。曰:卿可理會。奏乞委館職。上曰:待差一兩員,其後遂付呂伯恭祖謙既成。上問何以為名。周必大乞賜名皇朝文鑑。上曰:善。又降旨令必大作序,亦既進呈將刊板,會有近臣密啟云:所載臣僚章疏毀及祖宗政事,遂不果刻。今其書士大夫或傳之。
《石林燕語》:王禹玉歷仁宗英宗神宗三朝為翰林學士,其家自太平興國至元豐十榜皆有人登科。熙寧初,葉尚書祖洽榜聞喜,燕席上和范景仁詩云:三朝遇主惟文翰,十榜傳家有姓名。
《揮麈後錄》:神宗朝,詔修仁、英《兩朝國史》。開局日,詔史院賜宴。時吳沖卿為首相,提舉二府及修史官,就席上成詩。沖卿唱首云:蘭臺開史局,玉斝賜君餘。賓友求三事,規模本八書。汗青裁昉此,衰白曷歸歟。詔許從容會,何妨醉上車。王禹玉云:曉下金門路,君筵聽召餘。簪纓三壽客,筆削兩朝書。身老雖逢此,恩深盡醉歟。傳聞訪餘事,應走使臣車。元厚之云:殿帷昕對罷,省戶雨陰餘。詔賜堯樽酒,人探禹穴書。夔、龍方客右,班、馬蓋徒歟。徑醉俄歸弁,雲西見日車。王君貺云:累聖千年統,編年四紀餘。官歸柱史筆,經約魯麟書。班、馬才長矣,仁、英道偉歟。恩招宴東觀,釃酒荷盈車。馮當世云:天密叢雲曉,風清一雨餘。三長太史筆,二典帝皇書。接武知何者,霑恩匪幸歟。吐茵平日事,何憚污公車。曾令綽云:御府朌醇釀,君恩錫餕餘。賜筵遵故事,紬史重新書。燕飲難偕此,風流不偉歟。素餐非所職,愧附相君車。宋次道云:二聖垂鴻烈,天臨四紀餘。元台來率屬,賜會寵刊書。世業叨榮甚,君恩可報歟。袞衣相照爛,歸擁鹿鳴車。王正仲云:上聖思論著,前言摭緒餘。瓊筵初賜醴,石室載紬書。徽範貽來者,成功念昔歟。欲知開局盛,門擁相君車。黃安中云:禮頒三事宴,史發兩朝餘。偶綴金閨彥,來紬石室書。法良司馬否,辭措子游歟。盛事逢衰懶,重須讀五車。林子中云:調元台極貴,頒宴帝恩餘。昔副名山錄,今裁史觀書。天心憂作者,國論屬誰歟。寂寞懷鈆客,容瞻相府車。可見一時人物之盛。真跡今藏禹玉孫曉處。嘗出示明清。曉云:史院賜燕唱和,國朝故事也。《聞見後錄》:東坡在翰苑,薄暮,中使宣召,已半醉,遽汲泉以漱,意少快。入對內東門小殿,簾中出除目呂公著司空平章軍國重事,呂大防范純仁左右僕射,既承旨。宣仁后曰:學士前年為何官。曰:臣前年為汝州團練副使。今為何官。曰:臣今待罪翰林學士。曰:何以遽此。曰:遭遇太皇太后。陛下曰:不關老身事。曰:遭遇皇帝陛下。曰:亦不關官家事。曰:豈出大臣論薦。曰:亦不關大臣事。東坡驚曰:臣雖無狀,不敢自他途以進。宣仁后曰:久欲令學士知此,是神宗皇帝之意。帝飲食,停匕箸,看文字。宮人私相語,必蘇軾之作。帝每曰:奇才奇才,但未及進用學士,上仙耳。東坡不覺哭失聲。后與上亦泣,左右皆泣。已而命坐,賜茶。宣仁后又曰:學士直須盡心事官家,以報先帝。東坡下拜,撤御前金蓮燭送歸院,東坡為王鞏云。
《畫墁錄》:神廟博涉多識,聞一該十,每發疑難迥出眾人意表,故講官。每以進講為難退而相語曰:今日又言行過也。黃履〈闕〉蘇子由以手捫其腹曰:予腹每趨講,未嘗不汗出也。
公元1625年
《東軒筆錄》:本朝狀元及第不五六年,即為兩制,亦有十年至宰相者,章衡滯於館職甚久,熙寧初冬月,聖駕出館職,例當迎駕,方序立次衡顧同列而歎曰:頃年迎駕於此,眼看凍倒,掌禹錫倏忽已十年矣。執政聞而憐之,遂得同修起居注。
公元1071年
《京師春秋》:社祭多差兩制攝事,王僕射珪為內外制十五年,祭社者,屢矣。熙寧四年,復以翰林承旨攝太尉作詩曰:雞聲初動曉驂催,又向靈壇飲福盃。自笑怡聲不辭醉,明年彊健更須來,是冬,遂參知政事。王拱辰自翰林承旨,除宣徽使,張方平自承旨為參知政事,不數日而以憂去服除,亦為宣徽使。學士院以承旨閤子為不利市,凡入翰林無肯居之者。熙寧初王珪為承旨,韓絳戲之曰:禹玉將行入宣徽宮矣。未幾,禹玉除參知政事,不久,遂大拜元豐官制,改換左僕射,凡秉政十五年而卒於位,近世承旨之達無比也。
《老學庵筆記》:王荊公熙寧初召還翰苑。初,侍經筵之日,講禮記曾參易簀一節曰:聖人以義制禮,其詳見於床笫之間。君子以仁行禮,其勤至於垂死之際。姑息者且止之辭也。天下之害,未有不由於且止者也。此說不見於文字,予得之於從伯父彥遠。
《中山詩話》:王益柔勝之為館職,年少意頡頏。張掞叔文亦新貼職,年長而官已高。每群聚輒居上座,王密於屏風題云:四十餘年老健兒。〈此唐徐州節度王智興自詠詠句〉翌日會食王正坐詩下,眾無不哂。
公元1072年
《春明退朝錄》:邇英閣講諷之所也,閣後有隆儒殿,在叢竹中制度,特小王原叔久在講筵而身品短同列,戲之曰:隆儒殿學士。
《夢溪筆談》:元厚之少時,曾夢人告之:異日當為翰林學士,須兄弟數人同在禁林。厚之自思素無兄弟,疑此夢為不然。熙寧中,厚之除學士,同時相先後入學士院,一韓持國維,一陳和叔繹,一鄧文約綰,一楊元素繪,并厚之名絳。五人名皆從糸,始悟兄弟之說。《石林燕語》:熙寧初,中書議定改宗室,條制召學士王禹玉草制。禹玉辭曰:學士,天子私人也。若降詔付中書施行,則當草之。今中書已議定宗室事,則當使舍人院草敕。爾學士非所預,不敢失職也。乃命知制誥。蘇子容草敕近世,凡朝廷詔命,皆學士為之,重王命也。
《聞見後錄》:范淳甫內翰邇英講禮至擬人,必於其倫曰:先儒謂擬君於君之倫,擬臣於臣之倫,此特其位而已。如桀紂人君也,謂人為桀紂,必不肯受。孔顏匹夫也,謂人為孔顏,必不敢受。東坡深歎其得,勸講之體。
《石林燕語》:元豐初,詔修仁宗,英宗史,王禹玉以左僕射為監修官,始成二帝紀。具草進呈,神宗內出手詔,賜禹玉等曰:兩朝大典,雖為重事,以卿等才學,述作之,固已比跡班馬矣。朕之淺陋,何所加損乎。其如擬進草續成之,蓋上尊祖宗之意,非故事也。其後史成,特詔給舍侍郎以學士中丞及觀察使以上曲宴於垂拱殿,亦非故事也。
《補筆談》:舊制,侍從官學士以上方腰金。元豐初,授陳子雍以館職,使高麗,還除集賢殿修撰,賜金帶。館職腰金出特恩。非故事也。
《聞見前錄》:元祐初,哲宗幼沖起文潞公以平章軍國重事召程頤,正叔為崇政殿說書。正叔以師道自居,每侍上講色甚莊,繼以諷諫,上畏之。潞公對上恭甚,進士唱名侍立終日,上屢曰:太師少休,公頓首謝立不去,時公年九十矣。或謂正叔曰:君之倨視,潞公恭議者,為未盡。正叔曰:潞公三朝大臣,事幼主不得不恭。吾以布衣為上師傅,其敢不自重。吾與潞公所以不同也。識者服其言。
公元1077年
《卻掃編》:國朝翰林學士,多以知制誥,久次而稱以職,聞者為之。劉原甫居外制最久。既譽望高一時,故士論咸以為宜充此選,而劉亦雅自負以為當得之,然久柅不得進,逮出典兩郡還朝,復居舊職,且十年矣,終不用久之,復請外補,於是以翰林侍讀學士知永興軍,頗怏怏不自得。一日顧官屬曰:諸君聞殿前指揮使郝質乎。已拜翰林學士矣。或以為疑者,徐笑曰:以今日之事。準之,固當如此耳。
《石林燕語》:哲宗元祐初,春秋尚少,淵嘿,未嘗語。一日,經筵司馬康講《洪範》,至乂用三德,忽問:只此三德為更有德,群臣聳然,康言三德雖少,然推而廣之,天下事無不皆在。上曰:然。
元祐初。用治平,故事,命大臣薦士試館職,多一時名士在館率論,資考,次遷未有越次進用者,皆有滯留之歎。張文潛晁無咎俱在其間。一日二人閱朝報見蘇子由,自中書舍人,除戶部侍郎,無咎意,以為平緩。曰:子由此除不離核,謂如果之粘核者。文潛遽曰:豈不勝汝。枝頭乾乎。聞者皆大笑。東北有果如李,每熟不得摘,輒便槁士人,因取藏之,謂枝頭乾故云。仁宗慶曆初嘗詔儒臣檢討唐故事,日進五條,數諭近臣以為有補。其後久廢。元祐間,蘇子容為承旨在經筵復請如故事,史官學士採新舊,唐書,諸帝所行,及群臣獻納,日進數事,因詔講讀官,遇不講日,各進漢唐故實三事。子容仍於逐事後略論得失大旨,當時遂以為例。
公元1072年
《墨莊漫錄》:元祐中,哲宗旬日一召輔臣於邇英閣聽講讀,時曾肇子開蘇轍子由自左右史並除中書舍人,入侍講,筵子由作詩呈,同省諸公悉和之,邇英延義皆祖宗所建講。殿日講記注官賜坐,飲茶將罷賜湯,仍皆免拜,無復外廷之禮。故子開詩云:二閣從容訪古今,諸儒葵藿但傾心。君臣相對疑賓主,誰識昭陵用意深。邇英閣前槐後竹,雙槐極高而柯葉拂,地狀如龍蛇,或謂之鳳尾。槐子開詩云:鳳尾扶疏槐影寒,龍吟蕭瑟竹聲乾。漢皇恭默尊儒學,不似公孫見不冠。子由詩云:銅瓶灑遍不勝寒,雨點勻圓凍未乾。回首曈曨朝上日,槐龍對舞覆衣冠。並謂此也。《老學庵筆記》:曹孝忠者,以醫得幸。政和宣和間,其子以翰林醫官換武官,俄又換文,遂除館職。初,蜀人謂病風者為雲畫家,所謂趙雲子是矣,至是京師市人亦有此語,館中會語及宸翰,或謂曹氏子曰:計公家富有雲漢之章也。曹忽大怒曰:爾便雲漢。坐皆惘然,而曹肆罵不已。事聞復還右選除閤門官。
《夢溪筆談》:京師百官上日,惟翰林學士敕設用樂,他雖宰相,亦無此禮。優伶並開封府點集。陳和叔除學士時,和叔知開封府,遂不用女優。學士院敕設不用女優,自和叔始。
《續翰林志》:袁樞字機仲為編修官,分修列傳,故相章子厚家以同里宛轉求釋其事,公曰:吾史官書法不隱,寧可負天下後世公議。
《齊東野語》:孝宗時,程泰之以天官兼經筵進講禹貢闕文疑義,疏說甚詳,且多引外國幽奧地理。上頗厭之,宣諭宰執云,六經斷簡闕疑可也,何必強為之說。且地理既非親歷,雖聖賢有所不知,朕殊不曉其說,想其治銓曹亦如此也,既而補外。
洪景盧居翰苑,日嘗入直值制詔沓至,自早至晡,凡視二十餘草,事竟小步庭間見老叟,負暄花陰,誰何之云:京師人也。累世為院吏,今八十餘,幼時及識元祐間,諸學士,今子孫復為吏,故養老於此。因言聞今日文書甚多,學士必大勞神也。洪喜其言曰:今日草二十餘制,皆已畢事矣。老者復頌云:學士才思敏捷,真不多見,洪矜之云蘇學士想亦不過如此速耳。復首肯咨嗟曰:蘇學士敏捷亦不過如此但不曾檢閱書冊耳,洪為赧然,自恨失言,嘗對客自言如此,且云人不可自矜,是時,使有地縫亦當入矣。
公元1171年
《玉堂雜記》:乾道七年七月二十六日午後,快行家傳旨下學士院,取從官為四川宣撫使,體例,蓋是時,參知政事,王公明炎在蜀三年。屢求歸,宰相薦吏部侍郎,王能甫之奇為代。故來索例,必大令回,奏云降麻官方屬本院,侍從當問,三省,既暮,忽宣鎖至院。已秉燭,中使出御封御筆,乃王炎除樞密使依舊四川宣撫使,其密如此,吏寫熟狀依例不轉官但加食邑,必大方草制未暇細思,既得筆依奏,方省其誤自寫奏云,本朝改官制,後以大中大夫為宰,執官當時。改樞密使為知院事,中興以來,既復置使,首用舊弼。故恩數多視宰臣,未有以中大夫充者。昨汪澈元是通議大夫,虞允文大中大夫,故不轉官。今王炎止是中大夫,竊慮合轉左大中大夫,仍加封邑,庶協近制,御筆批,依時三鼓,批墨尚濕。
《貴耳集》:周益公以內相將過府,壽皇問欲:除卿西府,但文字之職無人可代。有文士可薦。二人來益公以龐祐甫崔敦詩薦。上問:曾見他文字否。公云:二人皆有所業內,鐃歌甚好,可進來。是年,適郊祀公,即日進入,壽皇後與公言龐之文不甚溫潤,崔之文頗得體。崔自運司斛面官,除祕書省。正字兼翰林權直。權直自崔始。
《性理大全》:和靖尹氏,每赴經筵前夕,必沐浴更衣,設香案。以來日所當講書置案上,朝服再拜,拈香又再拜,齋於燕室,初夜乃寢,次日入侍講筵。學者問焉曰:必欲以所言感悟君父,安得不盡敬人,君其尊如天,必須盡己之誠意。又曰:以吾所言得入則天下蒙其利,不能入則反之,安敢不盡誠敬。
《誠齋雜記》:偽蜀辛夤遜夢,掌中抽筆,占者曰:君必遷翰林學士。果然。
《夢溪筆談》:館閣每夜輪校官一人直宿,如有故不宿,則虛其夜,謂之豁宿。故事,豁宿不得過四,至第五日即須入宿。遇豁宿,例於宿曆名位下書:腹肚不安,免宿。故館閣宿曆,相傳謂之害肚曆。
公元1368年
《補筆談》:舊制,館職自校勘以上,非特除者,皆先試,惟檢討不試。初置檢討官,只作差遣,未比館職故也。後來檢討給職錢,並同帶職在校勘上,亦承例不試。《明外史·吳沉傳》:沉,字濬仲,蘭谿人。洪武初,郡以儒士舉,誤上其名曰信仲,授翰林院待制。沉謂修撰王釐曰:名誤不更,是欺罔也。將白於朝。釐言:恐觸上怒。沉不從,牒請改正。帝喜曰:誠慤人也。遂眷遇之,召侍左右。論說書史以事降編修。復待制,再降編修,尋以奏對失旨,降渭源縣教諭,復為翰林院典籍。尋擢東閣大學士。初,帝謂沉曰:聖賢立教有三:曰敬天,曰忠君,曰孝親。散在經傳,未易會其要領。爾等以三事編緝。至是書成,賜名《精誠錄》,命沉撰序。居一年,降翰林侍書,尋改國子博士,踰年以老乞歸。卒。
公元1172年
《方孝孺傳》:建文帝即位,召為翰林侍講。明年遷侍講學士,與董倫同侍經筵備顧問。帝好文,日與孝孺討論周官法度,國家大政,事輒咨之。讀書有疑,即召使講解,臨朝奏事,或命就御坐前批答。時方修《太祖實錄》及《類要》諸書,孝孺皆為總裁。
《楊士奇傳》:士奇,名寓,以字行,建文初,集諸儒修《太祖實錄》,士奇已用薦徵教授當行,王叔英復以史才薦。遂入翰林,與編纂事。尋命吏部考第史館諸儒。尚書張紞得士奇策,曰:此非經生言也。奏第一。
《董倫傳》:倫,字安常,恩人。謫雲南教官。建文初,召拜禮部右侍郎兼翰林院學士,與方孝孺同侍經筵。賜御書怡老堂,髹几一、玉鳩杖一。
《沈度傳》:度,字民則。弟粲,字民望。松江華亭人。兄弟皆善書,度以婉麗勝,粲以遒逸勝。度博涉經史,為文章絕去浮靡。成祖初即位,詔部簡能書者入翰林,給廩祿,度與吳縣滕用亨、長樂陳登同與選。是時解縉、胡廣、梁潛、王漣皆工書,度至最為帝所賞,名出朝士右。日侍便殿,凡金版玉冊,用之朝廷,藏祕府,頒屬國,必命之書。遂由翰林典籍擢檢討,歷修撰,遷侍讀學士。粲自翰林待詔遷中書舍人,擢侍讀,進階大理少卿。兄弟並賜織金衣,鏤姓名於象簡,泥之以金。贈父母如其官,馳驛傳歸,告於墓。時號度、粲大小學士。用亨,初名權,字用衡。精篆隸書。被薦時年七十矣,召見,大書麟鳳龜龍四字以進,又獻《貞符詩》三篇。授翰林待詔,與修《永樂大典》。登,字思孝。初仕羅田縣丞,改蘭谿,再改浮梁。選入翰林,仍給縣丞祿。
公元1397年
《黃淮傳》:淮,字宗豫,永嘉人。以洪武三十年進士,授中書舍人。成祖即位,召對稱旨,命入翰林使與解縉常立御榻左右,備顧問。或至夜分,帝就寢,猶賜坐榻前與語,既而與縉等七人並直文淵閣,遷翰林院編修,進侍講。時有告黨逆者。淮言於帝曰:洪武末年已敕禁矣,不宜復理。吏部追錄,南人官北地不即附者,皆論戍。淮曰:得毋示人不廣耶。帝皆從其言罷之。議立太子,淮請立嫡以長。太子立,遷左庶子兼侍讀。《金幼孜傳》:幼孜,建文二年進士。授戶科給事中。成祖即位,改翰林院檢討,與解縉等同直文淵閣,遷侍講。五年,遷右春坊右諭德兼侍講,七年從幸北京。八年北征,幼孜與胡廣、楊榮從,駕駐清水源,有泉出焉。幼孜獻銘,榮獻詩,皆勞以上尊。帝重幼孜文學,所過山川要害,輒命記之。有敕旨屬幼孜等據鞍起草立就。使自瓦剌來,帝召幼孜等傍駕行,與語瓦剌事,親倚甚。
公元1404年
《李時勉傳》:時勉,名懋,以字行,安福人。中永樂二年進士。選庶吉士,進學文淵閣,與修《太祖實錄》。授刑部主事,復與重修《實錄》。書成,改翰林侍讀。洪熙元年上疏言事。與羅汝敬同改御史,宣宗即位,復官侍讀。宣德五年修《成祖實錄》成,遷侍讀學士。帝幸史館,撒金錢賜諸學士。皆俯取,時勉獨正立。帝乃出餘錢賜之。正統三年以《宣宗實錄》成,進學士,掌院事兼經筵官。《程敏政傳》:敏政,字克勤,十歲侍父信官四川,巡撫羅綺以神童薦。英宗召試,悅之,詔讀書翰林院,給廩饌。學士李賢、彭時呂原中允劉珝咸愛重之,賢以女妻焉。成化二年進士及第,授編修,歷左諭德,直講東宮。翰林中,學問該博稱敏政,文章古雅稱李東陽,性行真純稱陳音,各為一時冠。孝宗嗣位,以宮僚恩擢少詹事兼侍講學士,直經筵。
公元1448年
《劉珝傳》:珝,字叔溫,壽光人。正統十三年進士。改庶吉士,授編修。天順中,歷右中允,侍講東宮。憲宗即位,以舊宮僚屢遷太常卿,兼侍讀學士,直經筵日講。成化十年進吏部左侍郎,充講官如故。珝每進講,反復開導,詞氣侃侃,聞者為悚。學士劉定之稱為講官第一。《楊一清傳》:一清,字應寧,其先雲南安寧人。父景,以化州同知致仕,攜之居巴陵。少而能文,有司以奇童薦為翰林秀才。憲宗俾內閣擇師教之。
公元1517年
《王廷陳傳》:廷陳,字穉欽,黃岡人。父濟,吏部郎中。廷陳穎慧絕人,幼好弄,父抶之,輒大呼曰:大人奈何虐天下名士。正德十二年成進士,選庶吉士,益恃才放恣。故事,兩學士為館師,體嚴重,廷陳伺其退食,獨上樹杪,大聲叫呼。兩學士無如之何,佯弗聞也。
公元1514年
《霍韜傳》:韜,字渭先,南海人。舉正德九年會試第一。請歸成婚,讀書西樵山,世宗踐祚,除職方主事。尋謝病歸。嘉靖三年,帝兩詔召韜。韜辭疾不赴,明年擢少詹事兼侍講學士。韜固辭。且請令六部長貳、翰林、給事、御史俱外轉,而他官有文學及舉貢入仕皆得擢翰林,帝不允辭,趣令赴職。下其奏於所司,悉格不用。六年,還朝,命直經筵日講。韜自以南音力辭日講,請撰《古今政要》及《詩書直講》以進。帝褒許之。
公元1568年
《于慎行傳》:慎行,字無垢,東阿人。年十七,舉於鄉。御史欲即鹿鳴宴冠之,以未奉父命辭。舉隆慶二年進士。改庶吉士,授編修。萬曆初,《穆宗實錄》成,進修撰,充日講官。故事,率以翰林大僚直日講,無及史官者。慎行與張位及王家屏、沈一貫、陳于陛咸以史官得之,異數也。嘗講罷,帝出御府圖畫,令講官分題。慎行不善書,詩成,屬人書之,具以實對。帝悅,嘗大書責難陳善四字賜之,詞林詡為盛事。慎行學有原委,貫串百家。北人居詞館以慎行及臨胊馮琦文學為一時冠。《沈鯉傳》:神宗在東宮,鯉為講官。嘗令諸講官書扇,鯉書魏卞蘭《太子頌》以進,因命陳大義甚悉。神宗咨美,遂蒙眷。比即位,用宮僚恩,進編修。旋進左贊善。每直講,舉止端雅,所陳說獨契帝心。帝每為侍臣稱之。連遭父母喪,帝數問沈講官何在,左右以喪對問服闋期,曰秋仲命先補講官俟之。萬曆九年還朝。屬當輟講,特命展一日,示優異焉。
公元1589年
《焦竑傳》:竑,字弱侯,江寧人。萬曆十七年,以殿試第一人官翰林修撰,討習國朝典章。二十二年,大學士陳于陛建議修國史,欲竑專領其事,竑遜謝,乃先撰《經籍志》,其他率無所撰,館亦竟罷。翰林教小內侍書者,眾視為具文,竑獨曰:此曹他日在帝左右,安得忽之。取古奄人善惡,時與論說。
《病逸漫記》:太祖賜教庶吉士,曾子啟等二十八人督責甚嚴嘗,親為試誦。一日令背《捕蛇者說》,莫有全誦者,詔戍邊而貸之。令拽大木,啟等以書,訴執政。執政袖書見上,極陳辛苦狀,因得釋歸。
公元1594年
《暖姝由筆》:學士蘇平仲,經筵,日講書,不行跪禮,太祖欲罪之。對曰:臣執古聖人書,對今聖人講,故不跪。《春明夢餘錄》:成化中,司經局洗馬楊守陳,進講《武成篇》,云:《魯論》稱舜無為而治。《周書》稱武王垂拱而成然,後世人主有深居禁中,委政內侍者,乃召望夷之禍。有高居無為,肆情嬖艷者,乃啟祿山之變。是何也。蓋舜之所以無為者,由其封山濬川以至舉相去凶,無一不盡其道。武之所以垂拱者,由其列爵分土以至崇德報功,無一不究其心,皆由憂勞而有為,乃能逸樂而無為也。若後世之主,則《孟子》所謂安危而樂亡者,古今治亂,可為永鑒,上聞之悚然。
公元1488年
弘治元年,御文華殿講書,畢賜講臣各織金緋衣,金帶及紗帽,烏靴。叩頭謝訖。上曰:先生辛苦。咸對曰:此職分當為。頓首,而退。程敏政有詩記之曰:日映罘罳曉殿深,湛恩稠疊駕親臨,袞衣紅耀天機錦,束帶黃分內帑金。久幸清班容宦履,老慚華髮點朝簪。經生職分尋常事,消得君王念苦辛。
學士王鏊,直經筵講,文王不敢,盤于游畋章,上傾聽嘉納之。時方春屢,遊後苑,左右或請止,不及聽鏊講畢,召佞幸李廣戒之,曰:今日講官所講,殆為汝輩好為之。竟罷游,無何廣亦罷尋誅死。張元禎入侍經筵,以其身短,上特為低几就聽之上。疏勸經筵講太極圖以及西銘,孝宗嘉納急索太極圖以觀,曰:天生斯人,以開朕也。
學士劉機經筵進講,責難於君,謂之恭二句。孝宗往聽,久之俯,賜清。問因,辨析陳字之義。劉倉卒進講,語不達意,上謂之曰:此即敷陳王道之陳也。群臣叩首謝。又謂何以不講末句。答以不敢。上又曰:何害善者,可感善心,惡者可懲逸志,自今不必忌諱。
《仰山脞錄》:鄞尚書楊文懿公守陳,在妊時,母夢大星入懷,及生,天庭有黑子,狀如北斗。人以為異,比登第入翰林,每進講,必傳經義以納忠誨。一日講說,命有曰:明君圖治,常患其臣不言。忠臣進言,惟恐其君不行。臣不言則君徒負聰明而罔。聞乎治要,君不行則臣徒費講說。而無補乎上。德臣言之而君行之,若高宗傅說,可以為萬世法矣。於武成,有曰《魯論》稱舜無為而治,《周書》稱武王垂拱而治。是則帝王之治,皆不勞而逸蓋。舜所以無為,武王所以垂拱,皆常憂勞而有為,乃始佚樂而無為也,嘗作內宴,樂語以時,方逸豫則曰謂豐,大必宜,日中,故豫亨尚虞城,復以時方尚邊功則曰慕帝舜之格,有苗思宋國之相司馬,以時方貴異物,則曰不作無益而功成,不寶異物而民足,乃召公之格言。無輕民事而惟艱無,安厥位而惟危,又伊尹之明,訓公既進,呈語他學士曰:萬一蒙上,過聽不賢,於優盂滑稽之談乎。
《湧幢小品》:楊晉庵守隨掌翰林院院之後,有巨柳數章,參天蔽日。民之輸廩米者欲曝於庭,患柳陰之翳之也請伐其最鉅者。公不許作伐,老柳賦示意。《春明夢餘錄》:國初,有弘文館在大內之西,以處博學之士。正統初,選經筵悉翰林院官內批,如何不見居外賢良以旨赴弘文館。於是劉球等自部屬進次經筵。
《長安客話》:景泰初,始開經筵,每講畢,命中官布金錢於地,令講官拾之,以為恩典。時高轂年六十餘,俯仰不便,無所得一,講官忘其名氏,常拾以貽之。按宣德中,李時勉為侍講學士。一日,景陵懷金錢至史館,撒之於地,令諸講官拾取。時勉獨正立,乃呼至前,賜以袖中金錢,則金錢之事,其來已久。
公元1528年
《見聞錄》:崑山顧文康公鼎臣,當嘉靖時,更定學士制。公首為翰林院學士,掌印,仍充經筵日講官。分撰誥命,進講,范浚心箴。上特諭內閣云:朕因十三日聽講官顧鼎臣解說心箴,連日思味其意,甚為正心之助。昨自寫一篇并為註釋。復諭曰:前日聽講,心箴深加愛賞。朕自念上荷天命,為人君長當務學以致知,待粗有領會之時,再註視聽,言動四箴。後復御製敬一箴,命於翰林院兩京國子監建敬一亭,并前一箴俱勒石其中。天下學校準為定制。戊子八月三十日,上又諭輔臣曰:朕謂洪範一書,於帝王為治之大經大法實。為親切講解,須專委一人庶得接續貫暢,欲令鼎臣通篇進講,分段計日從容講解,務使盡其所言,以為朕為學求治之助。九月八日,上又諭以公所講洪範,盡心指解,復慮詞語長多,恐溫書之日有所失,記少為刪去幾句,從容講說,以發明朕心,使有所得直解揭帖。內可撰寫精全,朕得覽閱以求全旨大義為,為治之助。十月,賜《文獻通考》《四書大全》《書傳大全》各一部。閏十月二十日,上又諭曰:今以寒月例,暫免經筵日講。但朕以洪範未終篇,故循例暫免。又曰:為學貴終始亦在乎篤行,不在急迫,與徒知也。鼎臣暫免,朝參止入。講殿進講,庶得從容盡言,朕亦安聽,或得於領會矣。上又諭以公進講,洪範終篇,盡心指陳陞詹事府。詹事仍兼翰林院學士,賜白金文綺,又諭稱公入仕有年,故特進三品,與他講官不同,蓋特恩云。
《春明夢餘錄》:經筵講官及執事官失儀舊制,許令出班請罪得面宥。嘉靖六年,以經筵乃講學親覽之地,一切差誤令侍儀糾,舉退而具奏上,請免其自請。《長安客話》:萬曆二年,翰林院中,白燕雙乳輔臣以獻進兩宮,並賞焉。
公元1575年
《見聞錄》:國初,有起居注官,後不設。萬曆三年,內閣題准今日講官日輪一員,專記注起居及聖諭詔,冊敕文內閣。奏對等項皆書其諸司,奏章另選。講讀以下,六員專管,編纂。以吏戶禮兵刑工分六曹,每曹一員,常時在館供事。每月初九日,將記注編纂等稿送內閣,看定初十日,公同各官投櫃封鎖,年終并入大櫃。每常朝御,皇極門即輪該日記注官,并編纂官三四員列於東班石欄銅香鑪下。各科給事中之上或午朝,御皇極門列於御座西稍南隨從記錄。凡封稿之日,記注與編纂官於東閣門外,分左右如常朝儀,候中堂入東閣,先記注官入,分左右揖次編纂,官入揖,隨中堂同入右房,記注官收起居注,編纂官收六曹章奏入櫃,封完出東閣,再揖如前,候中堂出門,柱邊揖別,復入東閣,記注一揖,與編纂一揖而別。《春明夢餘錄》:崇禎帝以丁卯八月十四日,御皇極殿,登極三殿。自萬曆丁酉燬,後久不臨御鴻臚茫然,儀注皆不知時。詞臣侍班四人宜在皇極殿內,御簾外居東而鴻臚曰:宜分東西。於是詞臣分二人亟奔而出,東弘政門,復過西宣治門,過武成閣,入中右門,從西欄上至中極殿,右門外而上,已袞冕御建極矣。崇禎丁卯十月初三日,傳免進講,越三日復傳免講。帝鑑圖良久,上命起來,又忘謝恩。其次講《尚書》者,乃黃錦聲細而哀,無一字可辨,上不懌而罷。
公元1643年
崇禎癸未十一月十五日,召輔臣陳演、蔣德璟、魏藻德來德政殿,先是集九卿科道於文華殿,令舉堪任戶兵二部官,是日出,各臣薦,單欲用何楷為戶部堂上官。及襄城伯密奏,欲鄭芝龍捐餉等事畢,陳演奏今日閱考館試卷,業奉明旨。矢公矢慎臣等會同吏禮二部在東閣設立高皇帝牌位,同誓如有私,徇天誅地滅。上默然者,久之,曰:須選得文行兼優的方好。演對,士先器識而後文藝。上曰:正是,演奏今次俱經各鄉九卿、翰林、科道、開送,必有學行的方敢開來。今既糊名,只憑文取進。上曰:也有私記。德璟,奏:既糊名,實無從知。上曰:即知亦何妨。魏藻德奏:前工部尚書范景文有疏。奉旨兩畿並重,今考廣西只二人,雲貴亦只二人,如照壬戍例,則廣西一名,雲貴一名似太濫。或照工臣奏,添北直一名。德璟奏:且看廣西雲貴卷如何,如不佳,即以一名增北直。上曰:然,是科北直,與南直俱四人。大學士陳演因具疏云:庶吉士之選,自永樂二年以來,或間科一選,或連科屢選,或數科不選,或三科同選,初無定限。每科選用或內閣自選,或禮部選送,或會吏部同選,或限年歲,或拘地方,或採譽望,或就廷試卷中查取,或別出題考試亦無定制。自古帝王,皆以文章關乎氣運而儲才於館閣,以教養之。本朝所以儲養之者,自及第進士之外,止有庶吉士一途。凡華國之文與輔世之佐,咸有賴於斯。然而或選,或否,則有才者未必皆選,而所選者又未必皆才。若更拘於地方,年歲,則是已成之才,或棄而不用而所教者,又未必皆有成。請自今以後,立為定制,一次開科,一次選用,待新進士分撥,各衙門辦事之後,俾其中有志學古者。各錄其平日所作文字,如論策詩賦序記之類,限十五篇以上,於一月之內赴禮部呈獻。禮部閱試訖,編號封送翰林考,訂其中詞藻文理有可取者,按號行取本部。仍將各人試卷記號,糊封姓名,即送照例於東閣前出題,考試。其所試之卷,與取投之文相稱,即收以預選。若其詞意鉤棘而詭僻者,不在取列中間。有年二十五以下,果有過人資質,雖無宿構文字能,於此一月之間,有新作五篇以上,亦許投試。若果筆路頗通,其學可進,亦在備選之數。每科不必多選,所選不過二十人,每選不必多留,所留不過三五輩。如此則所選者多是已成之才,有所論撰,便堪供事。將來成就必有足賴者。如是則預列者無徇私之弊,不預者息造言之謗臣等皆由此途引進。後賢儲之館閣,以報國厚恩,乃其職也。《穀城山房筆塵》:甲戍五月,翰林院中吏舍,有白燕一雙獻之內閣,又池中蓮花早開。相君并以獻上,溫旨諭答之。
《蓉塘詩話》:國初,庶吉士或在中書省,或在文華堂,後改置翰林。
《東軒集》:故事,自十月朔日,始賜庶吉士酒至,四月晦,日止,歲以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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