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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官常典
第二百九十六卷目錄
宗人府部藝文一
宗正箴 漢揚雄
劉虞傳論 後漢書
宗室世系表序 宋史
宗室表序 金史
宗人府部藝文二〈詩〉
宗親會樂歌 晉張華
別李義 唐杜甫
送李卿曄 前人
哀王孫 前人
送李睢陽 王維
賜周世子有燉純孝歌〈有序〉明成祖
宗人府部紀事
宗人府部雜錄
官常典第二百九十六卷
宗人府部藝文一
《宗正箴》漢·揚雄
巍巍帝堯,欽親九族,經哲宗伯。禮有攸訓,屬有攸籍。各有育子,世以不錯。昔在夏時,太康不恭,有仍二女,五子家降。晉獻悖統,宋宣亂序,齊桓不嗣,而亡其宗緒。周譏戎女,魯喜子同,高作秦祟,而扶蘇被凶。宗廟荒墟,魂靈靡附,伯臣司宗,敢告執主。
《劉虞傳論》後漢書
論曰:自帝室王公之冑,皆生長脂腴,不知稼穡,其能厲行飭身,卓然不群者,或未聞焉。劉虞守道慕名,以忠厚自牧。美哉乎,季漢之名宗子也。若虞無間,同情共力,糾人完聚,稸保燕、薊之饒,繕兵昭武,以臨群雄之隙,舍諸天運,徵乎人文,則古之休烈,何遠之有。
《宗室世系表序》宋史
昔者,帝王之有天下,莫不眾建同姓,以樹蕃屏,其不得以有國者,則亦授之土田,使帥其宗氏,輯其分族。故繼別之宗百世不遷,豈惟賴其崇獎維持以成不拔之基哉。蓋親親之仁,為國大經,理固然也。《周官》宗伯掌三族之別以辨親疏,於是敘昭穆而禮法之隆殺行焉。此世系之所以不可不謹也。後世封建廢而宗法壞,帝王之裔,至或雜於民伍,倫為皂隸,甚可歎也。宋太祖、太宗、魏王之子孫可謂蕃衍盛大矣,支子而下,各以一字別其昭穆,而宗正所掌,有牒、有籍、有錄、有圖、有譜,以敘其系,而第其服屬之遠近,列其男女婚姻及官爵敘遷,而著其功罪生死歲月,雖封國之制不可以復古而宗法之嚴,恩禮之厚,亦可概見。然靖康之變,往往淪徙死亡於兵難,南渡所存十無二三,而國之枝葉日以悴矣。今因載籍之舊,考其原委,作《宗室世系表》。
《宗室表序》金史
古者太史掌敘邦國之世次,辨其姓氏,別其昭穆,尚矣。金人初起完顏十二部,其後皆以部為氏,史臣記錄有稱宗室者,有稱完顏者。稱完顏者。亦有二焉,有同姓完顏,蓋疏族,若石土門、迪古乃是也;有異姓完顏,蓋部人,若歡都是也。大定以前稱宗室,明昌以後避睿宗諱稱內族,其實一而已,書名不書氏,其制如此。宣宗詔宗室皆稱完顏,不復識別焉。大定、泰和之間,袒免以上親皆有屬籍,以敘授官,大功以上,薨卒輟朝,親親之道行焉。貞祐以後,譜牒散失,大概僅存,不可殫悉,今掇其可次第者著於篇。其上無所係、下無所承者,不能盡錄也。
宗人府部藝文二〈詩〉
《宗親會樂歌》晉·張華
族燕明禮順,餟食序親親。骨肉散不殊,昆弟豈他人。本枝篤同慶,棠棣著先民。於皇聖明后,天覆弘且仁。降禮崇親戚,旁施協族姻。式宴盡酣娛,飲御備羞珍。和樂既宣洽,上下同歡欣。德教加四海,敦睦被無垠。
《別李義》唐·杜甫
神堯十八子,十七王其門。道國及舒國,實惟親弟昆。中外貴賤殊,余亦忝諸孫。丈人嗣王業,之子白玉溫。道國繼德業,請從丈人論。丈人領宗卿,肅穆古制敦。先朝納諫諍,直氣橫乾坤。子建文章比,河間經術存。溫克富詩禮,骨清慮不喧。洗然遇知己,談論淮湖奔。憶昔初見時,小襦繡芳蓀。長成忽會面,慰我久病魂。三峽冬春交,江山雲霧昏。正宜且聚集,恨此當離樽。莫怪執杯遲,我衰涕唾煩。重問子何之,西上岷江源。願子少干謁,蜀都足戎軒。誤失將帥意,不如親故恩。少年早歸來,梅花已飛翻。努力慎風水,豈惟數盤餐。猛虎臥在岸,蛟螭出無痕。王子自愛惜,老夫困石根。生別古所嗟,發聲為爾吞。
《送李卿曄》前人
王子思歸日,長安已亂兵。霑衣問行在,走馬向承明。暮景巴蜀僻,春風江漢清。晉山雖自棄,魏闕尚含情。
《哀王孫》前人
長安城頭頭白烏,夜飛延秋門上呼。又向人家啄大屋,屋底達官走避胡。金鞭斷折九馬死,骨肉不待同馳驅。腰下寶玦青珊瑚,可憐王孫泣路隅。問之不肯道姓名,但道困苦乞為奴。已經百日竄荊棘,身上無有完肌膚。高帝子孫盡隆準,龍種自與常人殊。豺狼在邑龍在野,王孫善保千金軀。不敢長語臨交衢,且為王孫立斯須。昨夜東風吹血腥,東來橐駝滿舊都。朔方健兒好身手,昔何勇銳今何愚。竊聞太子已傳位,聖德北服南單于。花門面請雪恥,慎勿出口他人狙。哀哉王孫慎勿疏,五陵佳氣無時無。
《送李睢陽》王維
將置酒,思悲翁。使君去,出城東。麥漸漸,雉子斑。槐陰陰,到潼關。騎連連,車遲遲。心中悲,宋又遠。周間之,南淮夷。東齊兒,碎碎織練與素絲。遊人賈客信難持,五穀前熟方可為。下車閉閤君當思,天子當殿儼衣裳。大官尚食陳羽觴,彤庭散綬垂鳴璫。黃紙詔書出東廂,輕紈疊綺爛生光。宗室子弟君最賢,分憂當為百辟先。布衣一言相為死,何況聖主恩如天。鸞聲噦噦魯侯旂,明年上計朝京師。須憶今日斗酒別,慎勿富貴忘我為。
《賜周世子有燉純孝歌》〈有序〉明成祖
朕聞至孝足以動天地,感鬼神。匹夫匹婦,一念誠切,金石可貫,豚魚可孚。載之方策,信不誣也。矧於生死之際,所處尤甚。古今孝子,欲代父死者,幾何人哉。建文用讒者誣,搆爾父,逮爾父子至京,備極苦辱,有燉不忍父之無辜,遂自承伏言,父不知狀,以死自期,略無怖色。建文由是竄爾雲南,窮困萬狀,終無悔辭。茲非能處生死之際,庶幾古人之至孝也歟。朕遵古道,惇明信義,匹夫匹婦,尚褒顯之,況爾朕之猶子骨肉至親,志行純誠,造次不易,其言顛沛,不改其義,生死存亡,不懾其志。富貴貧賤,無幾微動於顏色。流離道路,羈囚瘴癘,克全爾生,至有今日。實由爾父慈子孝,天地鬼神護相之也。是用作歌,以釋爾心,以詔來世。歌曰:
維我皇考,建樹宗藩,鞏固基圖,實衍實安。我有令弟,分封於周,帶礪河山,永孚於休。孝友之道,稱於考妣,人無間言,以及兄弟。建文嗣位,信彼憸人,讒言勃興,搆弟於屯。父子羈累,家邦蕩析,欲誣以法,陷之大逆。維爾嫡長,孔孝且仁,篤愛其親,弗顧其身。陳詞懇訴,為父釋愆,言竟弗通,孰不爾憐。父既貶斥,爾益興嗟,蠻煙瘴霧,各竄天涯。有若編氓,囚辱奴隸,見者歔欷,聞者出涕。衣不掩體,通食穴牆,幽憂連歲,艱苦備嘗。天運循環,過眼倏忽,善惡之報,纖毫不忒。我亦遇難,奉天舉兵,拯爾沉淪,宗社之靈。遣使南來,歸爾萬里,父子相見,驚乎悲喜。彝倫載敘,骨肉重懽,俯仰天地,永矢弗諠。天報爾忱,捷於響影,我表爾孝,著之歌詠。曾參閔損,名教所稱,爾則效之,聿駿有聲。效法古人,儀刑太祖,永奠宗藩,光華海宇。
宗人府部紀事
《冊府元龜》:晉扶風王亮,為衛將軍。武帝詔:宗室戚屬國之枝葉,欲令奉率德義,為天下式。然處富貴,而能慎行者寡。召穆公糾合兄弟,而賦棠棣之詩。此姬氏所以本支百世也。亮為宗師,所當施行,皆諮之於師。時宗室殷盛,無相統攝。乃以亮為宗師,使訓道規察。凡宗室中,有不遵禮法,大者正以義方,小者隨事聞奏。
陳南康,愍王曇朗子,方慶少清警,涉獵書傳。及長,有幹略。天嘉中,權兼宗正卿。
《魏書·彭城王勰傳》:高祖為家人書於勰曰:教風密微,禮政嚴嚴,若不深心日勸,何以敬諸。每欲立一宗師,肅我元族。汝親則宸極,位乃中監,風標才器,實足師範。屢有口敕,仍執沖遜,難違清挹,荏苒至今。宗制之重,捨汝誰寄。便委以宗儀,責成汝躬,有不遵教典,隨事以聞,吾別肅治之。若宗室有愆,隱而不舉,鍾罰汝躬。綱維相厲,庶有勸改。吾朝聞夕逝,不為恨也。勰翌日面陳曰:奉詔令專主宗制,糾舉非違。臣聞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臣處宗乏長幼之順,按物無國士之禮,每因啟請,已蒙哀惜。不謂今詔,終不矜免。猶願聖慈,賜垂蠲遂。高祖曰:汝諧,往欽哉。山堂肆考後,魏世祖謂崔浩曰:天下諸杜,何處為最,欲取一人以為。宗正浩曰:中書博士杜銓,今為諸杜之最。即命召之,及見器貌瓌雅,世祖謂浩曰:此真吾所欲也。拜為宗正。
《唐書·蔣乂傳》:李錡誅,詔宗正削一房屬籍。宰相召乂問:一房自大功可乎。答曰:大功,錡之從父昆弟。其祖神通有功,配饗於廟,雖裔孫之惡,而忘其勳,不可。自期可乎。曰:期者錡昆弟。其父若幽死社稷,今以錡連坐,不可。執政然之。故罪止錡及子息,無旁坐者。《柳芳傳》:芳,子登,登,子璟。文宗開成初,為翰林學士。初,芳永泰中按宗正諜,斷自武德,以昭穆系承撰《永泰新譜》二十篇。璟因召對,帝嘆《新譜》詳悉,詔璟攟摭永泰後事綴成之。復為十篇,戶部供筆札稟料。
公元651年
《冊府元龜》:高宗永徽二年,召宗正卿李博文問曰:比問諸親,何以得有除屬者。對曰:以屬疏降盡故,除總三百餘人。帝曰:朕追遠之感,實切於懷。諸親服屬,雖疏理不可降,並宜依舊,編入屬籍。
《談賓錄》:裴諝為史思明所得,偽授御史中丞。時思明殘殺宗室,諝陰緩之,全活者數千百人。
公元766年
《冊府元龜》:代宗永泰二年,宗正卿吳王祇奏,上《皇室永嘉新譜》二十卷,太常博士柳房撰也。房精於譜學,按宗正譜牒,自武德以來,宗支昭穆相承,撰《皇室譜》二十卷。
《因話錄》:李尚書益,有宗人庶子同名,俱出於姑臧公。時人謂尚書為文章李益,庶子為門戶李益,而尚書亦兼門地焉。嘗姻族間有禮會,尚書歸笑,謂家人曰:大堪笑,今日局席兩個坐頭,總是李益。
公元821年
《冊府元龜》:穆宗長慶元年,宗正寺奉準貞元二十一年敕,宗子陪位,放五百七十人出身。今年敕放三百人,伏緣人數至多,不霑恩澤,白身之輩,將老村閭。乞降特恩,更放二百人出身。許之。
公元826年
《雲溪友議》:文宗元年秋,詔禮部高侍郎鍇復司貢籍,曰:夫宗子維城,本枝百代,封爵承襲,無令廢絕。常年宗正寺解送人,恐有浮薄,以忝科名。在卿精揀藝能,勿妨賢路。其所試賦,則准常規。詩則依齊梁體格,乃試琴瑟合奏,賦霓裳羽衣曲,詩主司先進五人,其一詩最佳者,則李肱也。次則王股日斜見賦,肱以宗室德行素明,人才俱美,乃以榜元及第。霓裳羽衣曲詩任用韻,李肱詩曰:開元太平時,萬國賀豐歲。梨園獻舊曲,玉座流新製。鳳管遞參差,霞衣競搖曳。醼罷水殿空,輦餘春草細。蓬壺事已久,仙藥功無替。詎肯聽遺音,聖明知善繼。上披文曰:近屬如肱者,其不忝乎。有劉安之識,可令著書,執馬孚之正,可以為傅。秦嬴統天下,子弟同匹夫,根本之不深固,曹冏所深非也。評曰:李君文章精練,行義昭詳,策名於睿哲之朝,得路於韋蕭之室。然止於岳齊二牧,未登大任,其有命焉。
公元923年
《五代史·李鏻傳》:鏻唐宗室子也莊宗即位,拜鏻宗正卿,以李瓊為少卿。獻祖、懿祖墓在趙州昭慶縣,唐國初建,鏻、瓊上言:獻祖宣皇帝建初陵,懿祖光皇帝啟運陵,請置臺令。縣中無賴子自稱宗子者百餘人,宗正無譜牒,莫能考按。有民詣寺自言世為丹陽竟陵臺令,厚賂宗正吏,鏻、瓊不復詳考,遂補為令。民即持絳幡招置部曲,侵奪民田百餘頃,以謂陵園壖地。民訴於官,不能決,以聞。莊宗下公卿博士,問故唐諸帝陵寢所在。公卿博士言:丹陽在今潤州,而竟陵非唐事。鏻不學無知,不足以備九卿。坐貶司農少卿。《宋史·英宗本紀》:帝,濮安懿王允讓第十三子,母曰仙遊縣君任氏。明道元年正月三日生於宣平坊第。初,王夢兩龍與日並墮,以衣承之。及帝生,赤光滿室,或見黃龍游光中。四歲,仁宗養於內。寶元二年,豫王生,乃歸濮邸。帝天性篤孝,好讀書,不為燕嬉褻慢,服御儉素如儒者。每以朝服見教授,曰:師也,敢弗為禮。時吳王宮教吳充進《宗室六箴》,仁宗付宗正,帝書之屏風以自戒。
《張洞傳》:洞權開封府推官,轉度支員外郎。詔訊祈國公宗說獄,宗說恃近屬,貴驕不道,獄具,英宗以為辱國,不欲暴其惡。洞曰:宗說罪在不宥。雖然,陛下將懲惡而難暴之,獨以其坑不辜數人,置諸法可矣。英宗喜曰:卿知大體。洞因言:唐宗室多賢宰相名士,蓋其知學問使然。國家本支蕃衍,無親疏一切厚廩之,不使知辛苦。婢妾聲伎,無多寡之限,至滅禮義,極嗜欲。貸之則亂公共之法,刑之則傷骨肉之愛。宜因秩品立制度,更選老成教授之。宗室緣是怨洞,痛詆訾言,上亦起藩邸,賴察之,不罪也。
《趙安仁傳》:安仁孫君錫,改宗正丞。時增諸宗院講書教授官,而逐院自備緡錢為月餽,貧者或不能以時致,宗師輒移文督取。君錫言:國家養天下士於太學,尚不較其費,安有教育宗室令自行束脩之理。詔悉從官給。
《孔文仲傳》:文仲進禮部員外郎。有言:皇族唯楊、荊二王得稱皇叔,餘宜各系其祖,若唐人稱諸王孫之比。文仲曰:上新即位,宜廣敦睦之義,不應疏間骨肉。議遂寢。
《彭汝礪傳》:汝礪為監察御史裏行。宗室以女賣婚民間,有司奏罷之。汝礪言:此雖疏屬,皆天家子孫,不可使閭閻之賤得以貨取,願更著婚法。《山堂肆考》:趙安仁兼宗正卿,真宗以安仁舊德大僚,特令知寺事。自是多所規制,重修玉牒屬籍。
公元1007年
《卻掃編》:景德四年,詔皇姪武信軍節度使,惟吉立班,在鎮安軍節度使石保吉之上。惟吉、保吉俱帶平章事,而保吉先拜。真宗令史館檢討故事,准唐武德中詔宗姓,宜在同品官之上。從之。
《夢溪筆談》:宗子授南班官,世傳王文正太尉為宰相日,始開此議,不然也。故事,宗子無遷官法,唯遇稀曠大慶,則普遷一官。景祐中,初定祖宗並配南郊,宗室欲緣大禮乞推恩,使諸王宮教授刁約草表上聞。後約見丞相王沂公,公問:前日宗室乞遷官表,何人所為。約未測其意,答以不知。歸而思之,恐事窮且得罪,乃再詣相府。沂公問之如前,約愈恐,不復敢隱,遂以實對。公曰:無他,但愛其文詞耳。再三嘉獎。徐曰:已得旨,別有措置。更數日,當有指揮。自此遂有南班之授,近屬自初除小將軍,凡七遷則為節度使,遂為定制。諸宗子以千縑謝約,約辭不敢受。予與刁親舊,刁嘗出表槁以示予。
公元1064年
《石林燕語》:唐宗正卿,皆以皇族為之。本朝踵唐故事,而止命同姓。慶曆初,始置太宗正司,以北海郡王允弼為知大宗正事。其後相承,皆以宗室領。治平元年,英宗以宗數倍多於前,乃命增置同知大宗正事一員,亦以懷州團練使宗惠為之。迄今以為故事。熙寧三年,復置丞二員,以命外官。
公元1036年
《燕翼貽謀錄》:國初,宗室尚少隸宗正寺。仁宗景祐三年,以宗室眾多,特置大宗正司,以皇兄寧江軍節度使允讓知大宗正事。仍詔自今於祖宗後,各擇一人為之,尚賢而不以齒,糾正違失。凡宗室奏陳,先委詳酌而後聞,不得專達。其後又以宗室出居外州,於西京置西外宗正司,南京置南外宗正司矣。
公元1050年
宗室年五歲,則官為廩給,此祖宗舊法也。皇祐二年,判大宗正事允讓,請自三歲廩給。仁宗以為太過。三月甲辰,詔宗室三歲以上,官為給食。今又復以五歲為限矣。
《老學庵筆記》:王荊公作相,裁損宗室恩數,於是宗子相率馬首陳狀訴云:均是宗廟子孫,且告相公,看祖宗面。荊公厲聲曰:祖宗親盡,亦須祧遷,何況賢輩。於是皆散去。
公元1084年
《合璧事類》:元豐七年,以宗景知大宗正事。先是,宗景父允弼司宗久,故神宗復選而用之,使諭其母曰:先王久司宗正,德及皇屬。今命而子繼之。
《卻掃編》:宗室令畤,少有俊名。一時名士,多與之遊。元祐間,執政薦之簾前,欲用以為館職。曰:令畤非特文學可稱,吏能亦自精敏,其為人材,實未易得。宣仁后曰:皇親家,惺惺者直是惺惺,但不知德行如何。不如更少待。於是遂止。
《言行錄》:田畫,字承君。人物雄偉,議論慷慨,俱有前輩風。入為大宗正丞。宰相曾布欲收置門下,不能屈。《可談》:本朝置大宗正寺,治宗華室濮邸最親,嗣王最貴,於屬籍最尊,世世知大宗正事。自宗晟迄宗漢,皆安懿王子兄弟相繼。宗子盡死,諸孫仲增復嗣爵判宗正。謹厚練敏,宗子率從其教誨。崇寧初,分置敦宗院於三京,以居疏𠁨。選宗子之賢者,蒞治院中。或有尊行治之者,頗以為難。令郯初除南京敦宗院,登對,上問所以治宗子之略。對曰:長於臣者,以國法治之。幼於臣者,以家法治之。上稱善,進職而遣之。郯既至,宗子率教,未嘗擾人,京邑頗有賴焉。
公元1102年
《合璧事類》:崇寧元年,蔡京請宗室非袒免以下兩世,欲分於西京、南京近輔,或沿流便郡居止,每處置敦宗院,差文武臣各一員管幹。南渡後,光宗即位,改為睦宗院。
趙仲忽入判大宗正事,徽宗賜之甲第,及建賢懋功之閣,以示寵。仲忽鯁亮端毅,動循禮法,立宗正司法式。
公元1112年
《續會要》:政和二年,知西外宗正事士暕,奏廢兩京睦宗院,宗子有文藝行實,眾所共知者,許宗正考實以聞。
《揮麈後錄》:秦會之嘗對外舅自言:靖康末,與莫儔俱在金寨。粘罕二太子者謂:搜尋宗室,有所未盡。儔陳計於粘罕,乞下宗正寺取玉牒,其中有名者盡行根刷,無能逃矣。會之在傍曰:尚書之言誤矣。譬如吾曹人家宗族,不少有服屬雖近而情好極疏者;有雖號同姓,而恩義反不及異姓者多矣。平時富貴,既不與共,一旦禍患,乃欲與之均,以人情揆之,恐無此理。粘罕曰:中丞之言是。由此異待之。
《燕閒常談》:靖康之變,金人盡欲得京城宗室。有獻計者,謂宗正寺玉牒有籍可據,以取則無遺矣。金人立命取籍,蒼黃間玉牒所有,吏已持至南薰門亭子矣。會金使以事暫還,此夜惟監交物官數人在焉。戶部邵澤民溥其一也。遽索視之,每揭三二板,則掣取一板投之火爐中,歎曰:力不能遍存之,得預名被爇者,可以免。計一籍中掣取而爇者,無慮十二三。俄頃使至,吏舉籍以授之,遂按籍以取,凡京城宗室,獲免者無數。
《揮麈三錄》:趙叔近者,宗室子,登進士第,有材略。建炎初,為兩浙提刑,統兵平錢塘之亂,擢直龍圖閣。時大駕駐維揚,以掄選守秀州,治績甚著。或有言其貪汙者,免所居官,拘係於郡。遣朱芾代其任。芾到官未久,頗肆殘酷,軍民怨憤。有茶酒小卒徐明者,帥其眾囚芾,迎叔近復領州事。叔近知事不可遏,登廳呼卒徒,安慰而告之曰:新守暴虐,不卹致汝輩,為此。我當為汝等守印,請於朝,別差慈祥愷悌之人來撫此一方。群卒俯伏,不敢猖獗。奏牘未及徹閽,而朝廷已聞,詔遣大軍往討之矣。先是,王淵在京為小官,時狎露臺周娼者,艷甚,亂後為叔近所得,㩦歸家。淵每對人切齒。是時,適淵為御營司都統制,張、韓俱為淵部曲。淵命張提師以往。張素以父事淵,拜辭於庭,淵云:趙叔近在彼。張默解其指。將次秀境,叔近乘涼輿,以太守之儀郊迎於郡北沈氏園,張即叱令供狀。方下筆,而群刀悉前,斷其右臂。叔近號呼曰:我宗室也。眾云:汝既從逆,何云宗室。已折首於地。秀卒見叔近被殺,始忿怒返戈,嬰城以距敵。縱火毆略,一郡之內,喋血荼毒。翌日,破關,誅其首惡。雖曰平定,然其擾尤甚。凱旋行闕,第功行賞焉。張於亂兵中獲周娼以獻於淵。淵勞之曰:處置甚當。但此婦人,吾豈宜納。君當自取之。張云:父既不取,某焉敢耶。時韓在旁,淵顧曰:汝留之,無嫌也。韓再拜而受之。既歸,韓甚以寵嬖,為韓生子。韓既貴盛,周遂享國封之榮。朝廷後知叔近之死於不幸,詔特贈集英殿修撰。制詞云:士有以權濟事,當時賴之。未幾姦人圖之,於今公議歸之。此朕所深悼者也,可無愍典,以光泉壤哉。爾屬籍之英,吏能優裕。昨者嘉禾適所臨典,旁近部狂寇三發,悉賴爾以定,一方帖然。而適與禍會,可謂真不幸矣。御史以冤狀聞,朕用衋傷,追榮論譔,式表忠勤。尚或有知,歆此休命。官其二子。
公元1155年
《高宗實錄》:紹興五年,帝詔復置宗正寺丞一員,仍除儀王偉,以偉收得宗枝事跡,諳曉編類修纂,籍屬次第。
公元1161年
《清波雜志》:紹興十一年,程克俊進呈,乞以貢院所考合格宗室,善能,特令附正,奏名,殿試,以示勸獎。從之。高宗曰:天族之貴,溺於燕安,往往自陷非法。若以邦典繩之,則非所以示敦睦之恩。置不問,又無以立國家之法。唯擇其好學從善者,稍加崇厲,以風厲其餘,是亦教化之術也。宗室取應賜出身,自此始善能居無錫惠山,其後三四任州縣,以選調終。
公元1156年
《中興會要》:紹興二十六年,知西外宗正事士術言,西門兩外宗師,相去不遠,鈐束訓導,事體一同,有未便者,理宜商議,望許兩司宗官,每年一次往來商議職事。從之。
公元1165年
《玉照新志》:隆興三年,趙汝愚廷試第一,時外舅為刑部侍郎臚傳。既歸,明清啟云:適曾稱賀否,宗室魁天下。今日刱見,可謂盛事。禮宜為慶。外舅擊節云:班行中無人舉此,今無及矣。太息久之。
公元1176年
《玉堂雜記》:淳熙三年九月二十五日,鎖院付下中書門下省熟狀,趙伯圭除使相提舉洞霄宮。必大奏:按故事,宗室戚里,或前宰執帶節度使,多充宮觀使。若至使相自領,使無疑昨史浩,以使相提舉宮觀者,誤也。恐自此遂以為例。今據士樽錢忱等例,皆是以使相充宮觀使,在外任便居住者,合取旨改正。一更四點,進入,上批可。依士樽等體例,除宮觀使。
《金史·石琚傅》:宗室子或不勝任官事,世宗欲授散官,量與廩祿,以贍足之,以問宰臣曰:於前代何如。琚對曰:堯親九族,周家內睦九族,皆帝王盛事也。
宗人府部雜錄
《因話錄》:趙郡李氏,三祖之後,元和初,同時各一人為相。蕃南祖,吉甫西祖,絳東祖,而皆第三。至太和、開成間,又各一人前後在相位:德裕,吉甫之子;固言,蕃再從弟,皆第九;玨亦絳之近從,諸族罕有。
《老學菴筆記》:宗正卿少卿,祖宗因唐故事,必以國姓為之,然不必宗室也。元豐中,始兼用庶姓而,知大宗正事設官,乃於濮安懿王始。權任甚重,頗鐫損云。《齊東野語》:王介甫為相,裁減宗室恩數,宗子相率訴馬前。公諭之曰:祖宗親盡,亦須祧遷,何況賢輩。荊公行一切不恤之政,獨於此事未為不然。熙寧,詔裁宗室授官法,及恩例。東坡亦以為然。曰:此實陛下至明至斷,所以深計遠慮,割愛為民。其後無戚疏少長,皆仰食縣官。西南兩宗,無賴者,至縱其婢,使與閭巷通,生子則認為己子,而利其請給。此自古所無之弊例也。
《談苑》:宗室至一品殯葬,朝廷遣禮官軷祭,舊制如太常禮,院官以次行事,得絹五十疋。陳侗、陳汝羲俱在禮院,因朝會,見一皇親,年老行遲。侗私語曰:可軷矣,汝羲自後排之曰:次未當公,此吾物也。傳者以為笑。自元豐,官制行,太常博士專領軷祭,所得絹四,博士共之,行事十四疋,餘十二疋,有數。皇親連騎而出,呵殿甚盛。一博士戲謂同列曰:此皆軷材也。
《雞肋編》:本朝宗室,凡南班環衛官,皆以皇伯叔姪加於御上,更不書姓,袒免外親亦然。熙寧中,始有換授外官者,則去皇屬,而加姓。宣和中,人并姓除之,時以為非。靖康中,乃復舊制。常衮集載李譓除祕書監詞云:昔劉歆父子代典文籍,今之祕寶,豈可避親。再從叔正議大夫守光祿卿,同正員嗣澤王諶,幼嗣藩國,夙章忠孝,蓋唐世非期親不加。皇屬雖出閤外任,亦不著姓,而以尊從載於御上,似為得也。然本朝宗子皆複名,而連宗字派服御,莫不知之。又漢唐以來所弗逮者。
公元1123年
《貴耳集》:本朝故事,宗室不領兵。蓋因真皇澶淵之幸,高皇靖康之變。以皇子除兵馬大元帥,定建炎中興之業。嘉定間,趙善湘開金陵制府,誅李全,識者有宗室不領兵之議,遂有行宮之謗。嘗記帥逄原為池州軍帥,有一士挾南班書見之。書史云:祖宗典故,管軍不受宗室,書恐違制。近來兵將皆受宗室薦舉矣。《墨莊漫錄》:國朝宗室,例除環衛,裕陵始以非袒免補外官。繼有登科者,然未有為侍從者。宣和五年,始除子崧徽猷閣待制,繼而子淔亦除。八年,又除子櫟。宗室為侍從官,自伯山始。然皆外任,未有任禁從者。紹興三年,始除子晝侍郎,皆子字也。然其他字號未有也。十八年,始除不棄侍郎,不字任禁從,自德夫始。元祐以後,宗室以詞章知名者,如士暕、士宇、叔益、令畤、之,皆有篇釋聞於時。然近屬環衛中,能翰墨者尤多。如嗣濮王仲御,喜作長短句,嘗見十許篇,皆可儷,作者不能盡載。如上元扈蹕,作瑤臺第一層云:嶰管聲催人,報道嫦娥步月來,鳳燈鸞炬寒,輕簾箔光泛。樓臺萬里正,春未老,更旁鄉。日月蓬萊從仙仗,看星河銀界,錦繡天街,歡陪千官萬騎。九霄人在五雲堆,赭袍光裏,星毬宛轉,花影徘徊未央宮,漏永散異香。龍闕崔嵬,翠輿回奏,仙韶歌吹,寶殿樽罍。每使人歌此曲,則太平熙熙之象,恍然在夢寐間也。
公元1148年
《春明夢餘錄》:初以秦王為宗人令,晉王、燕王左右宗正,周王、楚王左右宗人。及建都北京,永春侯王寧,洪熙宣德中,武定侯郭玹署事。正統二年,始建府西寧侯宋瑛。嘉靖中,京山侯崔元署事,寧瑛元皆駙馬都尉,玹仁宗貴妃弟。崇禎五年壬申,推掌印,以近代多用都尉諸戚畹,太康伯張國紀輩,起而爭之。然竟用都尉。至己卯,再推復力爭,仍用都尉萬煒。
公元前85年
《日知錄》:漢唐之制,皆以宗親與庶姓參用,入為宰輔,出居牧伯者,無代不有。漢孝昭始元二年,以宗室無在位者,舉茂才,劉辟彊、劉長樂皆為光祿大夫。辟彊守長樂衛尉。孝平元始元年,詔宗室為吏舉孝廉佐史,補四百石。唐元宗開元二十五年五月辛丑,命有司選宗子有才者。宗正薦四從叔前奉天令知正,四從叔前祁門令,志遠五從弟雒陽尉,遇六從弟酸棗丞,良五從弟武進尉,胐五從姪鄭縣尉,瞻五從姪前宋州參軍,承嗣皆授臺省官,及法官京縣官。詔曰:至公之用,本無偏黨,惟善所在,豈隔親疏。四從叔知正等,咸有才名,見推公族,秉惟清之操,兼致遠之資。朕每慮同盟不勤於德,常縣右職,以勸其從。先委宗卿精為內舉,量能考行,歷在踰時。名數則多,升聞益寡。光膺是選,諒在得人。固可擢以清要,遷於臺閣。將觀志於七子,冀籍名於八人。《書》不云乎:九族既睦,平章百姓。凡今懿戚,可不慎與。違道漫常義,無私於王法,修身效節,恩豈薄於他人。期於帥先,勵我風俗。深宜自勉,以副明言。天寶三年正月,詔:皇五弟等以下親及九廟子孫,有材學政理,委宗正寺揀擇聞薦。德宗貞元二年八月,以睦王府長史嗣虢王則之為左金吾大將軍。謂宰臣曰:朕不欲獨用外戚,故選宗室子有才行者,獎拔之。昭宗乾寧二年六月丁亥朔,以京兆尹嗣薛王知柔兼戶部尚書,判度支兼諸道鹽鐵轉運等使。制曰:支度牢籠之務,弛張經制之宜,當擇通才,俾繼成績。僉曰:叔父膺予簡求,匪私吾宗,示張王室。故終唐之世,有宰相十一人,而舊史贊之曰:我宗之英,曰皋與勉。宋子京以為,周唐任人不疑,得親親用賢之道。惟本朝不立此格,於是為宗屬者,大扺皆溺於富貴,妄自驕矜,不知禮義。至其貧者,則游手逐食,靡事不為。名曰天枝,實為棄物。曹冏所謂今之州牧郡守,古之方伯諸侯。或比國數人,或兄弟並據,而宗室子弟,曾無一人間廁其間。正有明當日之事也。崇禎時,始行換授之法,而教之無素,舉之無術,未見有卓然樹一官之績者。三百年來,當國大臣,皆畏避而不敢言。至天子獨斷行之而已,晚矣。然則親賢並用,古人之所以有國長世者,後王其可不鑒乎。光武中興,實賴諸劉之力,乃即位已後,但有續封之典,而無舉賢之詔。明章以下,恩澤教訓,徒先於四姓小侯,而不聞加意於宗屬者。然而親疏並用,猶法西京。故靈獻之世,荊表益焉。各專方鎮,而昭烈乘之,以稱帝於蜀。若顛木之有由糵,其與宋之二王,航海奔亡,一敗而不振者,不可同年而語矣。
唐末,屯田郎中李衢,作《皇室維城錄》,其有感於宗枝之不振乎。使得自樹功名,如曹王皋者,三五人參錯天下,為牧帥,亦何至大盜覆都,彊臣問鼎,而十六宅諸王,並殲於逆豎之手也。
公元1622年
明宗室自天啟二年,開科,得進士一人,朱慎列名奄案,為宗人羞。此不教不學之所致也。崇禎中,得進士十二人,惟朱統鉓起家庶吉士,官至南京國子監祭酒。而其始館選時,尚以宗生為疑。吏部尚書王永光曰:既可以中翰,即可以庶常,遂取之。其他換授甚多,然當板蕩之際,才略無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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