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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八十五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官常
 第三百八十五卷目錄
 留守名臣列傳
  
  荀藩
  北魏
  于烈
  
  耶律制心     耶律玦
  
  宗澤
  
  賀仁傑      王伯勝
  達理識理
 留守藝文
  南京留守上表     宋歐陽修
  乞委任宗澤劄子      許景衡
 留守藝文二〈詩〉
  送韋大夫東京留守     唐王維
  奉送蔣尚書御史大夫東都留守
                耿湋
  奉送裴司徒令公東都留守再命太原 劉禹錫
 留守紀事
 留守雜錄
官常典第三百八十五卷
留守名臣列傳
荀藩
公元313年
《晉書·荀勗傳》子藩字大堅
元康中,為黃門侍郎,受詔成父所治鐘磬
從駕齊王冏勳,封西華縣公
累遷尚書令
永嘉末,轉司空,未拜而洛陽陷沒出奔密。
王浚承制奉藩留臺太尉
愍帝太子,委督攝遠近
建興元年薨於開封,年六十九,因葬亡所。
諡曰成追贈太保
二子:邃、闓。
北魏
于烈
公元1521年
《魏書·于栗磾傳》栗磾子洛拔,洛拔長子善射,少言,有不可犯之色。
少拜羽林中郎,遷羽林中郎將
延興初,敕領寧光宮宿衛事。
屯田給納。
太和初秦州刺史洛侯,雍州刺史宜都王目辰長安鎮將陳提等,貪殘不法
受詔案驗,咸獲贓罪,洛侯、目辰等皆致大辟,提坐徙邊
仍以本官秦雍二州事。
司衛監,總督禁旅
從幸中山車駕還次肆州司空苟頹沙門法秀惑百姓潛謀不軌,詔吏部尚書〈闕〉丞祖馳驛討之。
會秀已平,轉左衛將軍賜爵昌國子。
殿中尚書賜帛三千匹。
於時高祖幼沖文明太后稱制與元陸叡李沖等各賜金策,許以有罪不死。
散騎常侍,遷前將軍進爵洛陽侯
尋轉衛尉卿
從駕南征,加鎮南將軍
及遷洛陽人情戀本,多有異議
高祖曰:卿意云何
曰:陛下聖略淵遠,非愚管所測。
隱心而言,樂遷之與戀舊,唯中半耳。
高祖曰:卿既不唱異,即是同,深感不言之益。
宜且還舊都,以鎮代邑
留臺庶政一相參委。
車駕幸代,執手曰:宗廟至重,翼衛不輕,卿當祗奉靈駕時遷洛邑
以此相託顧,非不重也。
高陽王雍遷神主於洛陽高祖嘉其勳誠,遷光祿卿
十九年,大選百僚子登引例求進
表曰:臣上或近臣,下不決引一人〈疑〉而恩出分外,冀榮祿
當今聖明之朝,理應謙讓,而臣子引人求進,是臣素無教訓
請乞黜落
高祖曰:此乃有識之言,不謂能辨此。
引見登,詔曰:朕今創禮新邑明揚天下,卿父乃行謙讓之表,而有直士之風,故進卿太子翊軍校尉
又加散騎常侍,封聊城縣開國子食邑二百戶
穆泰陸叡謀反舊京高祖幸代,伏法
李沖璽書,述金策之意。
語在陸叡傳》
是逆也,代鄉舊族,同惡者多,唯一宗無所染預。
高祖嘉其忠操,益重器之。
嘆曰:元儼決斷威恩,深自不惡,然而為臣盡忠猛決不如也。
爾日在代都,必即斬其五三元首耳。
節概不謝金日磾也。
詔除領軍將軍
本官從征荊沔,加鼓吹一部
高祖彭城王勰曰:先朝舊德智勇兼有,軍之大計,宜共參決。
宛鄧既平,車駕還洛,論功散騎常侍金紫光祿大夫
二十三年,蕭寶卷遣其太尉陳顯達入寇馬圈高祖輿疾赴之,執手曰:都邑空虛,維捍宜重,可鎮衛二宮,以輯遠近之望。
顯達破走高祖崩於行宮彭城王總一六軍,祕諱而返,稱詔世宗會駕魯陽
留守之重,密報凶問
處分行留神色無變。
世宗即位寵任如前。
咸陽王禧宰輔權重當時,曾遣家僮傳言於烈曰:須舊羽林虎賁執仗出入領軍可為差遣
曰:天子諒闇,事歸宰輔領軍但知典掌宿衛,有詔不敢違,理無私給。
惘然而返,傳言報
復遣謂曰:我是天子兒,天子叔元輔之命,與詔何異
厲色而答曰:向者亦不道王非是天子兒、叔。
若是詔,應遣官人所由私奴官家羽林頭可得,羽林不可得。
剛直,遂議出之,乃授使持節散騎常侍、征北將軍恆州刺史
不願藩授,頻表乞停。
優答弗許。
乃謂彭城王勰曰:殿下忘先南陽之詔乎。
而逼老夫乃至於此
遂以疾固辭。
世宗專擅潛謀廢之。
二年正月初祭,三公致齋於廟,世宗夜召子忠謂曰:卿父忠允貞固社稷之臣。
可早入,當有處分。
奉詔而出。
質明至,世宗詔曰:諸父慢怠,漸不可任,今欲使卿以兵召之,卿其行乎。
對曰:老臣累朝,頗以幹勇賜識。
今日之事,所不敢辭
乃將直閣已下六十餘人宣旨咸陽王禧彭城王勰、北海王詳,衛送至於帝前。
諸公稽首歸政
散騎常侍車騎大將軍領軍進爵為侯,增邑三百戶,并前五百戶
自是長直禁中機密大事,皆所參焉。
太尉咸陽王禧謀反也,武興王楊集始馳於北邙以告。
時世宗從於野左右分散直衛無幾倉卒之際,莫知計之所出
乃敕子忠馳覘虛實
留守,已處分有備,因忠奏曰:臣雖朽邁心力猶可此等猖狂不足為慮。
願緩蹕徐還,以安物望。
世宗聞之,甚以慰悅。
及駕還宮,遁逃
直閣叔孫侯將虎賁三百人追執之。
順后既立,以世父之重,彌見優禮
八月暴疾卒,時年六十五。
世宗舉哀朝堂,給東園第一祕器朝服一具,衣一襲賜錢二百萬,布五百匹;贈使持節侍中大將軍太尉公、雍州刺史追封鉅鹿郡開國公增邑五百戶,并前千戶
耶律制心
《遼史·耶律隆運傳》隆運姪制心小字可汗奴。
德崇善醫,視人形色,輒決其病,累官武定軍節度使。
制心善訓鷹隼
統和中,為歸化州刺史
開泰中,拜上京留守,進漢人行宮都部署封漆水郡王
皇后外弟恩遇日隆
樞密副使蕭合卓用事制心合卓寡識度,無行檢,上默然
內宴歡洽,輒避之。
皇后不悅曰:汝不樂耶。
制心對曰:寵貴鮮能長保以是為憂耳。
太平中,歷中京留守惕隱南京留守,徙王燕,遷南院大王
或勸制心奉佛,對曰:吾不知佛法,惟心無私,則近之矣。
一日沐浴更衣而臥,家人絲竹之聲,怪而入視,則已逝矣。
年五十三。
政事令,追封陳王
上京時,酒禁方嚴,有捕獲私醞者,一飲而盡,笑而不詰。
卒之日,部民若哀父母
耶律玦
公元1041年
《遼史本傳》字吾展遙輦鮮質可汗之後
重熙初,召修國史,補符寶郎,累遷知北院副部署事。
入見太后后顧左右曰:先皇必為偉人果然
樞密副使,出為西南招討都監,歷同簽南京留守事、南面林牙
皇弟秦國王為遼興軍節度使,以同知使事,多所匡正
十年,復為樞密副使
咸雍初,兼北院副部署
秦國王西京留守,請為佐,從之。
歲中獄空者三,召為孟父房敞隱。
不喜貨殖,帝知其貧,賜宮戶十。
嘗謂宰相曰:契丹忠正無如者,漢人劉伸而已
熟察之,優於
先是西北諸部久不能平,上遣問狀,執弛慢痛繩之。
酒疾卒。
宗澤
公元1091年
宋史本傳》字汝霖婺州義烏人
母劉,夢天大雷電光燭其身,翌日澤生
自幼豪爽大志,登元祐六年進士第
廷對極陳時弊考官惡直,寘末甲
調大名館陶
呂惠卿鄜延,檄邑令河埽,檄至,適喪長子,奉檄遽行。
惠卿聞之,曰:可謂國爾忘家者。
朝廷大開御河時方隆冬役夫僵仆於道,中使督之急。
浚河細事,乃上書其帥曰:時方凝寒徒苦民而功未易集,少需之,至初春可不擾而辦。
卒用其言上聞,從之。
惠卿辟為屬,辭。
調衢州龍游
民未知學,為建庠序,設師儒講論經術風俗一變,自此擢科相繼
調晉州趙城
下車,請升縣為軍書聞不盡如所請。
曰:承平時固無慮它日有警,當知吾言矣。
萊州掖縣
部使者得旨市牛黃,報曰:方時疫癘,牛飲其毒則結為黃。
和氣橫流,牛安得黃。
使者怒,欲劾邑官
曰:此意也。
獨銜以聞。
通判登州
內官田數百頃,皆不毛之地歲輸萬餘緡,率橫取於民,奏免之。
朝廷遣使登州女真,盟海上,謀夾攻契丹所親曰:天下自是多事矣。
退居東陽結廬山谷間。
靖康元年中丞陳過庭等列薦,假宗正少卿,充和議使。
曰:是行不生還矣。
或問之,曰:敵能悔過退師固善,否則安能屈節北庭以辱君命乎。
議者謂剛方不屈,恐害和議,上不遣,命知磁州
太原失守,官兩河者率託故不行
曰:食祿避難不可也。
即日單騎就道,從羸卒十餘人
磁經敵騎蹂躙之餘,人民逃徙帑廩枵然
至,繕城壁,浚隍池,治器械,募義勇,始為固不移之計。
上言相五州蓄精二萬人,敵攻一郡四郡皆應,是一郡之兵常有十萬人
上嘉之,除河北義兵都總管
金人真定引兵南取慶源,自李固渡河,恐澤兵其後,遣數千騎直扣磁州城
擐甲登城,令壯士神臂弓射走之,開門縱擊斬首數百級。
所獲羊馬金帛,悉以賞軍士
康王再使金,行至迎謁曰:肅王一去不反,今敵又詭辭以致大王,願勿行。
王遂相州
有詔以副元帥從王起兵入援
言宜急會兵李固渡,斷敵歸路,眾不從,迺自將兵趨渡,道遇北兵,遣秦光弼、張德夾攻,大破之。
金人既敗,乃留兵分屯
壯士夜擣其軍,破三十餘砦。
康王大元帥府,檄兵會大名
履冰渡河見王,謂京城受圍日久入援可緩
簽書樞密院事曹輔蠟封欽宗手詔,至自京師言和議可成。
曰:金人狡譎,是欲款我師爾。
君父之望入援何啻饑渴,宜急引軍直趨澶淵次第進壘,以解京城之圍。
萬一敵有異謀,則吾兵已在城下
汪伯彥等難之,勸王遣先行自是不得府中謀議矣。
二年正月開德,十三戰皆捷,以書勸王檄諸道兵會京城
移書北道總管趙野河東北路宣撫范訥、知興仁府曾楙合兵入援
三人皆以為狂,不答。
孤軍進,都統陳淬敵方熾,未可輕舉
怒,欲斬之,諸將乞貸使得效死
澤命進兵,遇金人,敗之。
金人開德遣孔彥威與戰,又敗之。
金人必犯濮,先遣三千騎往援,金人果至,敗之。
金人復向開德權邦彥、孔彥威合兵夾擊,又大敗之。
澤兵進至衛南,度將孤兵寡,不深入不能成功
先驅云前有敵營,揮眾直前與戰,敗之。
轉戰而東,敵益生兵至,王孝忠戰死,前後敵壘
下令曰:今日進退等死,不可不從死中求生
士卒知必死,無不當百斬首千級
人大敗,退卻數十餘里。
計敵眾十倍於我,今一戰而卻,勢必復來,使悉其鐵騎夜襲吾軍,則危矣
暮徙其軍。
金人夜至得空營,大驚,自是不敢復出兵。
出其不意,遣兵過大河襲擊,敗之。
王承制徽猷閣待制
金人二帝北行聞,即提軍趨滑,走黎陽,至大名,欲徑渡河,據金人歸路邀還二帝,而勤王兵卒一至者。
又聞張邦昌僭位,欲先行誅討
會得大元帥府書,約移師近都,按甲觀變。
復書於王曰:人臣豈有赭袍、張紅蓋御正殿者乎。
自古姦臣皆外為恭順中藏禍心未有竊據寶位改元肆赦惡狀昭著邦昌者。
今二聖、諸王渡河而北,惟大王天意可知,宜亟行天討興復社稷
且言:邦昌偽赦,或啟姦雄之意,望遣使分諭諸路,以定民心
上書言:今天所屬望者在於大王,大王行之得其道,則有以天下之心。
所謂道者,近剛正而遠柔邪納諫諍而拒諛佞,尚恭儉而抑驕侈,體憂勤而忘逸樂,進公實退私偽。
累表勸進
王即帝位南京入見涕泗交頤,陳興復大計
時與李綱入對相見國事慷慨流涕奇之。
上欲,潛善等沮之。
龍圖閣學士、知襄陽府
金人割地之議,上疏曰:天下者,太祖太宗天下陛下兢兢業業,思傳之萬世奈何遽議割河之東、西,又議割陝之蒲、解乎。
金人再至,朝廷未嘗一將、出一師,但聞姦邪之臣,朝進一言以告和,暮入一說乞盟,終致二聖北遷宗社蒙恥。
臣意陛下赫然震怒大明黜陟,以再造王室
即位四十日矣,未聞有大號令,但見刑部指揮不得謄播赦文於河之東、西,陝之蒲、解者,是褫天下忠義之氣,而自絕其民也。
臣雖駑怯,當躬冒矢石為諸將先,得捐軀報國足矣
上覽其言壯之。
改知青州時澤年己六十九矣。
開封尹闕,李綱言綏復舊邦,非不可
尋徙知開封府
敵騎留屯河上,金鼓之聲,日夕相聞,而京城樓櫓盡廢,兵民雜居盜賊縱橫人情恟恟
威望素著既至首捕誅舍賊者數人。
下令曰:為盜者,贓無輕重並從軍法
由是盜賊屏息,民賴以安。
王善者,河東巨寇也。
擁眾七十萬、車萬乘,欲據京城
單騎至善營,泣謂之曰:朝廷危難之時,使有如公一二輩,豈復有敵患乎。
今日乃汝立功不可失也。
感泣曰:敢不效力
解甲降。
時楊進號沒角牛,兵三十萬,王再興李貴、王大郎等各擁眾數萬,往來京西淮南河南、北,侵掠為患
遣人諭以禍福,悉招降之。
上疏請上還京。
俄有詔:荊、襄、江、淮悉備巡幸
上疏言:開封物價市肆,漸同平時
將士農民商旅士大夫懷忠義者,莫不願陛下亟歸京師以慰人心
其唱為異議者,非為陛下忠謀不過張邦昌輩,陰與金人為地爾。
延康殿學士京城留守、兼開封尹
時金遣人以使偽楚為名,至開封府曰:此名為使,而實覘我也。
拘其人,乞斬之。
有詔所拘金使延置別館曰:國家承平二百年,不識兵革,以敵國誕謾為可憑信,恬不置疑
不惟不嚴攻討之計,其有實欲賈勇思敵所愾之人,士大夫不以為狂,則以為妄,致有前日之禍。
張邦昌耿南仲所為陛下所親見也。
金人假使偽楚,來覘虛實臣愚乞斬之,以破其姦。
陛下惑於人言,令遷置別館,優加待遇,臣愚不敢奉詔,以彰國弱。
上乃親札,竟縱遣之。
言者附潛善意,皆以拘留金使為非
尚書左丞許景衡抗疏力辨,且謂:澤之為尹,威名政績卓然過人,今之縉紳,未見其比。
厚加任使,以成禦敵治民之功。
真定、懷、衛間,敵兵甚盛,方密修戰具為入攻之計,而將相不為慮,不修武備以為憂。
渡河約諸將共議事宜,以圖收復,而於京城四壁,各置使以領招集之兵。
又據形勢堅壁二十四所於城外沿河鱗次連珠砦,連結河東河北山水忠義民兵於是陝西京東西路人馬咸願聽節制
有詔如淮甸
上表諫,不報
秉義郎岳飛犯法將刑,一見奇之,曰:此將材也。
金人汜水以五百騎授,使立功贖罪
大敗金人而還統制由是知名
視師河北還,上疏言:陛下尚留南都道路籍籍以為陛下廟朝廷,使社稷無依生靈失所仰戴
陛下宜亟回汴京以慰元元之心。
不報
抗疏言:國家結好金人欲以息民,卒之劫掠侵欺,靡所不至,是守和議果不足息民也。
當時固有阿意順旨以叨富貴者,亦有不相詭隨獲罪戾者。
陛下觀之,叨富貴為是乎。
獲罪戾者為是乎。
今之言遷幸者,猶前之言和議為可行者也;今之言不可遷者,猶前日言和不可行者也。
陛下熟思而審用之。
京師二百年積累之基業陛下奈何輕棄以遺敵國乎。
遣官迎奉六宮金陵上疏曰:京師天下腹心也。
兩河雖未敉寧,特一手臂之不信爾。
今遽欲去之,非惟一臂弗瘳且并腹心而棄之矣。
景德間契丹澶淵王欽若江南人,即勸幸金陵陳堯叟蜀人,即勸幸成都,惟寇準毅然親征,卒用成功。
臣何敢望寇準然不敢不章聖陛下
條上五事,其一言黃潛善汪伯彥南幸之非。
前後建議,經從三省樞密院,輒為潛善等所抑,每見奏疏,皆笑以為狂。
金將兀朮渡河謀攻汴京
諸將請先斷河梁,嚴兵自固笑曰:去冬金騎直來正坐斷河梁耳。
乃命部將劉衍趨滑、劉達趨鄭,以分敵勢,戒諸將極力保護河梁,以俟大兵之集。
金人聞之,夜斷河梁遁去。
二年金人自鄭抵白沙,去汴京密邇都人震恐
僚屬入問計,方對客圍碁,笑曰:何事張皇劉衍在外必能禦敵。
乃選精銳數千,使繞出敵後,伏其歸路
人方戰,伏兵起,前後夾擊之,金人果敗。
金將黏罕據西京,與相持
部將李景良、閻中立、郭俊民領兵趨鄭,遇敵大戰中立死之,俊民降,景良遁去。
捕得景良,謂曰:不勝,罪可恕;私自逃,是無主將也。
斬其首以徇。
既而俊民與金將史姓者及燕人何仲祖持書來招俊民曰:汝失利死,尚為忠義鬼,今反為金人持書相誘,何面目見我乎。
斬之,謂史曰:我受此土,有死而己。
為人將,不能死敵我,乃欲以兒女子語誘我乎。
亦斬之。
仲祖脅從,貸之。
劉衍還,金人復入滑,部將張撝請往捄,選兵五千付之,戒毋輕戰以需援。
至滑迎戰敵騎十倍,諸將請少避其鋒,曰:避而偷生,何面目宗公
力戰死之。
急,遣王宣領騎五千救之。
二日始至,與金人大戰,破走之。
喪歸,恤其家,以權知滑州金人自是不復犯東京
山東盜起,執政謂其多以義師為名,請下令勤王
疏曰:自敵圍京城忠義之士憤懣爭奮,廣之東西、湖之南北福建、江、淮,越數千里爭先勤王
當時大臣無遠大略不能撫而用之,使之饑餓困窮弱者填溝壑強者盜賊
此非勤王者之罪,乃一時措置乖謬所致耳。
河東、西不從敵國保山砦者,不知其幾;諸處節義之夫,自黥其面而爭先救駕者,復不知其幾。
此詔一出,臣恐草澤之士一旦解體倉卒有急,誰復有願忠效義之心哉。
王策者,遼酋,為金將,往來河上
擒之,解其縛坐堂上,為言契丹兄弟之國,今女真辱吾主,又滅而國,義當協謀雪恥
感泣願效死。
因問敵國虛實,盡得其詳,大舉之計,召諸將謂曰:汝等有忠義心,當協謀勦敵,期還二聖以立大功
言訖泣下,諸將皆泣聽命
金人不利,悉引兵去。
疏諫南幸,言:臣為陛下保護京城,自去年秋冬至於,又三月矣。
陛下不早京城則天下之民何所依戴
資政殿學士
又遣子穎行闕上疏曰:天下之事,見幾而為,待時而動,則事無不成。
收復伊、洛而金人渡河捍蔽滑臺敵國屢敗,河東河北山砦義民引領舉踵日望官兵之至。
以幾以時而言之,中興之兆可見,而金人滅亡之期可必,在陛下見幾乘時而已
又言:昔楚人城史氏鄙之。
今聞有旨於儀真教習水戰,是規規偏霸之謀,非可鄙甚者乎。
傳聞四方,必謂中原不守,江寧控扼之計耳。
先是去磁,以州事付兵馬鈐轄李侃統制世隆殺之。
至是,世隆及弟世興以兵二萬來歸,眾懼其變,曰:世隆一校爾,何能為。
世隆至,責之曰:河北陷沒,吾宋法令上下之分亦陷沒耶。
命斬之。
時世佩刀侍側,眾兵露刃庭下,徐謂世興曰:汝兄誅,汝能奮志立功足以雪恥
興感泣。
金人滑州遣世興往救,世興至,掩其不備,敗之。
威聲日著,北方聞其名,常尊憚之,對南人言,必曰宗爺爺
疏言:丁進數十萬眾願守護京城李成扈從還闕,即渡河勦敵,楊進等兵百萬,亦願渡河同致死力
臣聞多助之至,天下順之
陛下及此時還京,則眾心翕然,何敵國之足憂乎。
又奏言:聖人愛其親以及人之親,所以教人孝;敬其兄以及人之兄,所以教人弟。
陛下當與忠臣義士合謀肆討,迎復二聖
今上皇所御龍德宮儼然如舊,惟淵聖皇帝未有宮室
改修寶籙以為迎奉之所,使天下知孝於父、弟於兄,是以身教也。
乃降擇日還京。
前後請上還京二十餘奏,每為潛善等所抑,憂憤疾,疽發於背。
諸將入問疾矍然曰:吾以二帝蒙塵積憤至此
汝等能殲敵,則我死無恨。
眾皆流涕曰:敢不盡力
諸將出,歎曰: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翼日風雨晝晦
一語家事,但連呼過河者三而薨。
都人號慟
遺表猶贊上還京。
觀文殿學士通議大夫諡忠𥳑
質直好義親故貧者多依以為活,而自奉甚薄。
常曰:君父側身嘗膽臣子安居美食耶。
始,招集群盜,聚兵儲糧,結諸路義兵,連燕、趙豪傑,自謂渡河剋復可指日冀。
有志弗就,識者恨之。
子穎,居戎幕,素得士心。
薨數日,將士去者十五,都人請以穎繼父任。
會朝廷已命杜充留守,乃以穎為判官
所為頗失人心,穎屢爭之,不從,乃請持服歸。
自是豪傑不為用,群聚城下者復去為盜,而中原不守矣。
穎官終兵部郎中
賀仁傑
公元1260年
《元史本傳》仁傑字寬甫其先河東隰州人,祖種德關中,遂為京兆鄠人
父賁,有材略,善攻戰,數從軍有功
關中兵後積屍滿野,賁買地金天門外,為大塚收瘞之。
遠近聞者,爭輦屍來葬,復以私錢勞之
治室於毀垣中,得白金七千五百兩,謂其妻鄭曰:語云匹夫無故千金,必有非常之禍。
時世祖以皇太弟詔征雲南,駐六盤山,乃持五千兩往獻之世祖曰:天以賜汝,焉用獻。
對曰:殿下新封,金出秦地,此天以授殿下,臣不敢私,願以助軍
且言其子仁傑可用狀,即召入宿衛
軍帥怒賁不先白已而獻金下賁獄。
世祖聞之,大怒,執帥將殺之,以勳舊而止。
世祖即位,賜賁金符總管京兆諸軍奧魯,卒,贈輸忠立義功臣銀青榮祿大夫大司徒追封雍國公諡貞憲
仁傑從世祖,南征雲南北征乃顏,皆著勞績
後與董文忠居中事上同志協力知無不言,言無不聽,多所裨益,而言不外泄,帝深愛重之。
至元十三年宋平,惟川蜀久不下。
四川制置使張玨重慶合州安撫使王立守釣魚山相距二十餘里。
詔建東西行樞密院,督兵進伐合丹闊里吉思東院,攻釣魚山不花李德輝西院,攻重慶
德輝分守成都,獲王立鈔卒張合,縱之使諭立降。
立復遣張合等奉蠟書德輝,能自來即降。
德輝遂從五百騎至釣魚山,與東院同受立降。
東院復奏誅立,并言德輝越境邀功下立長安獄。
西院從事至都,以兵事許衡許衡仁傑仁傑為言於帝。
帝召樞密臣責之曰:汝等以人命為戲耶。
召王立,立生則已,死則汝等亦從之。
立至,賜金虎符,仍以為合州安撫使
一日仁傑榻前,出白金,謂之曰:此汝父六盤所獻者,聞汝母來,可持以歸養
不許,乃歸白母,盡散之宗族
帝欲選民童女後宮;及有司買物,多非其土產山後鹽禁,久為民害,皆奏罷之。
民為之立祠
十七年上都留守闕,宰相廷臣十數,皆不納,帝顧仁傑曰:無以易卿者。
特授正議大夫上都留守兼本路總管開平府尹
明年,賜三珠虎符,進資德大夫,兼虎賁親軍都指揮使
尋加榮祿大夫中書右丞留守如故
尚書省立,桑哥用事,奏上都留守司錢榖失實
留守剌忽耳及仁傑廷辨仁傑曰:臣漢人不能禁吏戢奸,致錢穀耗傷,臣之罪。
剌忽耳曰:臣為長,印在臣手,事未有關白而能行者,臣之罪。
帝曰:以爵讓人者有之,未有爭引咎歸己者。
置勿問。
仁傑在官五十餘年,為留守者居半,車駕春秋行幸出入供億未嘗致上怒。
其妻劉沒,帝欲為娶貴族固辭,乃取民間女,已而喪明夫妻相敬如初未嘗媵妾
大德九年,年七十二,請老,拜光祿大夫平章政事商議陝西行中書省事,賜白金楮幣錦袍玉帶歸第
以子勝襲上都留守虎賁指揮使
成宗崩,仁宗入清內難,念世祖舊臣,欲諮訪,召赴闕行至樊橋而卒。
恭勤竭力功臣儀同三司太保上柱國追封雍國公諡忠貞
延祐六年,加贈推誠宣力翊運功臣太師開府儀同三司上柱國追封奉元王
子勝,自有傳。
王伯勝
公元1288年
《元史本傳》伯勝霸州文安人
伯順給事內廷,為世祖所親幸,因以伯勝入見命使宿衛
伯勝年十一,廣顙巨鼻狀貌屹然,帝顧謂伯順曰:此兒當勝卿,可名伯勝
帝嘗沃盥水溫冷甚稱旨,問進水為誰,內侍李邦寧曰:伯勝
帝曰:此兒他日必知為政達人情矣。
至元二十五年從征乃顏,以功授朝列大夫、拱衛直都指揮使
元貞元年,賜金虎符進階嘉議大夫
成宗即位,復進通議大夫
初,拱衛直隸教坊衛卒市井無賴竄名宿衛
伯勝指揮使,乃盡募良家子易之
五年扈從上都,天久雨夜聞西北有聲戰鼙然。
伯勝衛卒百人視之,乃大水暴至,立具畚鍤,集土石氈罽塞門分決壕隍以泄其勢,至旦始定,而民弗知。
丞相完澤以聞,帝嘉之
九年,以侍成宗疾,忤安西王,出為大寧路總管伯順亦出為梁王傅
武宗即位召拜通奉大夫也可札魯花赤、刑部尚書
至大二年,加右丞
明年,進銀青榮祿大夫大都留守,兼少府監
初,大都土城,歲必衣葦以禦雨,日久土益堅,勞費益甚伯勝奏罷之。
仁宗立,正百官品秩降授資德大夫尋復榮祿大夫,拜遼陽等處行中書省平章政事
遼陽省懿州,州弊陋,民不知學。
伯勝始至,為增郡學弟子員擇賢師以教之。
使客至,無所舍,皆館於民,民苦之,伯勝乃擇隙地為館廄,度閑田百頃募民耕種,以廩餼之。
大旱伯勝齋戒以禱,禱畢即雨,人謂之平章雨。
延祐二年,召為大都留守,遼陽民狀其行事,言於中書,乞留伯勝不報,民涕泣而去。
三年特授銀青榮祿大夫
至治二年,賜金虎符,授武衛親軍都指揮使,兼大都屯田事,仍大都留守
奉詔監修文武樓,剏咸寧殿,建太廟
泰定三年冬,以疾卒。
賜翊忠宣力惠功臣太保金紫光祿大夫上柱國追封薊國公諡忠敏
達禮麻識理
公元1345年
《元史本傳》達禮麻識理字遵道怯烈台氏。
其先北方大族六世祖始開平
父曰阿剌不花江西行省參知政事追封趙國公諡襄惠
達禮麻識理穎敏從師授經史,過目領解
至正五年經筵選充譯史,益自砥礪於學,搢紳先生皆以遠大期之。
轉補御史臺譯史,遂除御史臺照磨
十五年,拜監察御史,出僉山北肅政廉訪司事,未行,留為詹事院長史
俄遷工部員外郎,復留為長史
明年除中議,尋陞參議詹事院事。
十七年,為太子家令
十八年,歷祕書太監吏部侍郎御史臺經歷中書右司郎中
十九年,除刑部尚書提調南北兵馬司巡綽事。
盜逼畿甸人心大恐。
達禮麻識理能鎮之以靜,民恃以為安。
二十一年,由中書參議中書參知政事同知經筵事。
二十三年冬,遷上都留守,兼開平府尹,加榮祿大夫分司土嶺,東鎮三州,以督轉輸
二十四年朝廷以前中書令平章政事塔世帖木兒來為留守
孛羅帖木兒擁兵京師,而皇太子出居於外,達禮麻識理與塔世帖木兒皆以忠義許國相與人心觀時變。
未幾改授塔世帖木兒大司農
塔世帖木兒達禮麻識理曰:我至京師則制於強臣未易圖也。
因留不行
適脫吉兒以孛羅帖木兒屯兵蓋里泊,託腹心宗王也速也不堅,授以金印,俾駐上都東郊,而以留守安集兵於瓦吉剌部落
達禮麻識理遇之有禮,善安辭去。
孛羅帖木兒復調帖木兒、託忽速哥上都,以守禦為名,事益矛盾
達禮麻識理與之周旋略無幾微見於外,而密遣宗正扎魯忽赤月魯帖木兒潛通音問於罕哈哈剌海行樞密知院益老荅兒,請急調兵南行
又遣留守司照磨陳恭取兵興州訪求閑官吏之有才者,約束東西八剌哈赤、虎賁司、糾集丁壯苗軍,火銃伍相聯,一旦布列旛竿山下揚言四方勤王之師皆至,帖木兒大駭一夕東走其所將兵盡潰。
由是達禮麻識理修武備,城守益嚴。
二十五年皇太子冀寧,命立上都分省達世帖木兒平章政事達禮麻識理右丞便宜行事,以固護根本
七月,禿堅帖木兒孛羅帖木兒命,以兵犯上都先遣利用少監帖里赤至上都,令廣備糧餼,遠迓大軍
達禮麻識理開陳大義,戮之於市,民情乃定。
已而委堅帖木兒鐵甲馬步蔽野而至,呼聲動天
達禮麻識理軍士城守申明逆順之理以安人心,巡視城壁晝夜少息
夜遣死士縋城而下,焚其攻具,而調副留守禿魯迷失海牙引兵小東門出,與之大戰龍岡,敗之。
未幾孛羅帖木兒伏誅,禿堅帖木兒奔潰,而上都以安。
中書右丞,兼上都留守提調虎賁司,加光祿大夫,賜黃金繫腰,仍命提調東西八剌哈赤。
既而上都分省罷,遙授中書平章政事上都留守位居第一,力辭不允
明年,召為太宗正府也可扎魯忽赤。
明年,拜太子詹事
奉詔至軍中,宣明大義,藩將感悅
翰林學士承旨
,除知樞密院事、大撫軍院事。
初,大撫軍院之立,皇太子用完者帖木兒、荅爾麻、帖林沙、伯顏帖木兒李國鳳等計,專以備禦擴廓帖木兒既而政權不一事務益乖,各復引去,而達禮麻識理之至,事且無可為者。
達禮麻識理之卒也,先一夕,怯薛官哈剌章者,阿兒阿魯圖孫也,夜夢太祖召見,語之曰:我以勤勞天下,以傳於妥歡帖睦爾
愛猷識理達臘不克肖似廢壞我家法,苟不即改圖天命不可保矣。
爾吾功臣之後,且誠實,故召汝語,汝明旦亟以吾言告而主及愛猷識禮達臘。
不以告,吾即殛汝,告而不改,則吾它有處之。
達禮麻識理人庶識事宜者,然知而不言,將焉用之。
其先殛之矣。
明旦哈剌入見帝,具以夢告,帝令以告皇太子
比出,則達禮麻識理已無疾而卒矣。
留守藝文
南京留守上表·歐陽修
守宮鑰之謹嚴,敢忘夙夜
布政條之纖悉上副憂勤
寄任非堪,兢營並集
伏念賦才庸薄,稟數奇屯,毀譽交興,兩嘗過實
寵榮踰分,動輒招尤
報效之未伸,敢不竭忠盡瘁
風波可畏,則思遠去以深藏。
迨此六年,外更三守,學偷安杜口負素志以媿心
朽質易衰,己凋零齒髮
良時難得,尚希慕功名
豈謂皇慈未捐,舊物擢從,支郡委以名都,惟此別京,舊當孔道
簿領少勤於職事廚傳取悅路人
循俗吏之所為,雖能免過,非有古人大節未足報君。
《乞委任宗澤劄子許景衡
臣竊聞,議者多指開封尹宗澤過失事,未知是否
何澤為人,及其為政,固不能上逃聖鍳,第未知果指何事而言也。
只緣拘留國使人,此誠澤之失,然原其本心只緣忠義所激,出於輕發,未盡識國家事體耳。
又未知別有何等罪犯也。
臣自浙渡淮,以至行在得之來自京師者,皆言澤之為尹,威名政術卓然過人誅鋤彊梗,撫循善良都城帖然莫敢犯者。
又方守禦之備,歷歷可觀
臣雖不識其人,竊用嘆慕以為去冬京城之內,不能固守,良由大臣無謀尹正非才之故。
使當時有如等數輩,赤心許國相與維持,則其禍變,亦未至如此其酷也。
今只較其末度小疵,便以為罪,不顧盡忠報國大節,臣雖至愚,竊以為過矣。
昔在河朔遭遇陛下遮留拱衛,繼參幕府宣力為多。
尹天府,其績效章章如此,則其所終始亦可考矣。
而議者獨不能優容之,其亦不恕矣乎
開封宗廟社稷所在擇人居守,尤非他州別路之比。
今若罷逐,則當慎選留守不識今之縉紳,其威名政績,亦有加於者乎。
即有其人,則除交割,尚費日月,兵民亦未信服。
防秋及時,計將奈何
如有其人,則未宜遽然更易也。
伏望聖慈上為宗廟社稷,下為京師億萬生靈特賜主張厚加委任,使成禦敵治民功,天下幸甚
留守藝文〈詩〉
《送韋大夫東京留守·王維
人外遺世慮,空端結遐心
曾是巢許淺,始知堯舜深。
蒼生詎有物,黃屋喬林
上德神運沖和宸襟
雲雷屯難江海飛沈
天工人英龍袞君臨
名器不假,保釐固其任。
素質方領清景華簪
慷慨王室從容官箴
雲旗三川畫角龍吟
晨揚天漢聲,夕捲大河陰
窮人業已寧,逆虜遺之擒。
然後金組拂衣東山岑。
給事黃門省,秋光沉沉
壯心與身退,老病年侵
君子從相訪,重元其可尋。
奉送蔣尚書御史大夫東都留守耿湋
副相威名重,春卿禮樂崇。
賜珪仍拜下,分命居東
高斾翻秋日清鐃細風
蟬稀谷樹,草遍德陽宮。
教用儒門儉,兵依武庫雄。
誰云千載後,周召獨為公。
奉送裴司徒令公東都留守再命太原劉禹錫
星使關東兵符上公
山河舊國管籥離宮
行色旌旗動,軍聲鼓角雄。
愛棠故吏騎竹見新童。
漢壘三秋靜,胡沙萬里空。
其如天下望,旦夕詠清風
留守紀事
公元225年
《晉書·宣帝本紀黃初六年天子大興舟師復命居守內鎮百姓,外供軍資
臨行,詔曰:吾深以後事為念,故以委卿。
曹參雖有戰功,而蕭何為重。
使吾無西顧之憂,不亦可乎。
天子廣陵洛陽,詔帝曰:吾東,撫軍當總西事;吾西,撫軍當總東事
於是留鎮許昌
《魏書·元丕傳》以例降王爵封平陽郡公
致仕,詔不許
車駕南伐廣陵王羽留守京師,並加使持節
曰:留守非賢莫可。
太尉年尊德重,位總阿衡朕之弟,溫柔明斷。
故使二人留守京邑,授以二節賞罰在手。
其祇允成憲,以稱朕心。
對曰:謹以死奉詔
對曰:太尉宜專節度,臣但可副貳而已
高祖曰:老者之智,少者之決,得辭也。
唐書·蘇世長傳》世長子良嗣,留守西京賞遇尤渥。
尚方監裴匪躬案諸苑,建言果蔬,儲利佐公上
良嗣曰:公儀休諸侯相,拔葵去織,未聞天子果蔬與人爭利
遂止。
呂元膺傳》元膺東都留守
故事留守旗甲,至元膺不給
上言用兵淮西東都近賊,損其儀,沮威望,請比華、、壽三州
不聽,并三州罷之。
留守不賜旗甲,自此始。
都有李師道留邸邸兵山棚竊發,事覺,元膺禽破之。
始,盜發都人震恐守兵不足恃,元膺城門指縱部分意氣閑舒,人賴以安。
東畿西南通鄧、虢,川谷曠深,多糜鹿,人業射獵不事農,遷徙無常,皆趫悍善鬥號曰山棚
權德輿居守,將羈縻之,未克。
至是,元膺募為山河子弟,使衛宮城,詔可
河中節度史。
公元938年
五代史·晉出帝本紀出帝敬儒高祖兄也,為唐莊宗騎將,早卒,高祖以其子重貴為子。
高祖六子,五皆早死,而重睿幼,故重貴得立。
高祖契丹所立,謀以一子留守太原
契丹使盡出諸子自擇之,指重貴曰:此眼大者可也。
遂拜金紫光祿大夫,行太原尹、北京留守,知河東節度事。
天福三年冬,為開封尹封鄭王,加太尉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六年高祖幸鄴,留守東京
公元1116年
《遼史·天祚帝本紀天慶六年春正月丙寅朔東京夜有惡少年十餘人,乘酒執刃,踰垣入留守府,問留守蕭保先所在:今軍變,請為備。
蕭保先出,刺殺之。
部使大公鼎聞亂,即攝留守事,與副留守高清明集奚、漢兵千人,盡捕其眾,斬之,撫定其民。
東京渤海地太祖力戰二十餘年乃得之
而蕭保先嚴酷,北海苦之,故有是變。
東軒筆錄錢文僖公惟演,生貴家,而文雅樂善天性
晚年使相留守西京,時通判謝絳掌書記尹洙、留府推官歐陽修,皆一時文士遊宴吟詠未嘗不同
洛下水竹奇花,凡園囿之勝,無不到者。
有郭延卿者,居水南少與張文定公呂文穆公遊,累舉不第,以文行稱於鄉閭
呂相繼作相,更薦之得職官,然延卿亦未嘗出仕
幽亭藝花,足跡不及城市
至是,年八十餘矣。
一日文僖僚屬往遊,去其居一里外,即屏騎從腰輿張蓋而訪之,不告以名氏
洛下士族多,過客眾,延卿未始出,莫知其何人也。
欣然相接道服對談而已
數,公疏爽闓朗天下之選。
延卿笑曰:陋居罕有過從,而平日所接之人,亦無若數君者,老夫甚愜,願少留,對花小酌也。
於是陶樽果蔌而進,文僖愛其野逸,為引滿不辭
既而吏報申牌,府史牙兵庭中,延卿徐曰:公等何官,而從吏之多也。
尹洙指而告曰:留守相公也。
延卿笑曰:不圖相國肯顧野人
相與大笑
又曰:尚能飲否。
文僖欣然從之。
又數盃,延客之禮數盃,盤無少加於前,而談笑自若
日入辭去
延卿送之門,顧曰:老病不能造謝,希勿訝也。
文僖登車,茫然自失
翌日,語僚屬曰:此真隱者也。
彼視富貴為何等物耶。
歎息累日不止
聞見近錄》張文定留守南京高麗使者至,例當留守迎送
文定曰:我,前執政也。
可與陪臣抗禮乎。
遂不出,而遣少尹
尋以其事聞,神宗以為得體
仍令中書降旨,揚州陳升之如張某所請。
《元史·荅里麻傳》:荅里麻,除大都路留守
帝宴大臣延春閣,特賜荅里麻白鷹以表其貞廉
帝嘗命荅里麻修七星堂,先是修繕必用赤綠銀裝飾,荅里麻獨務樸素,令畫工山林景物左右年少不然
歲秋車駕上京還,入觀之,乃大喜,以手撫壁嘆曰:有心哉,留守也。
白金五十兩、錦衣一襲
輟畊錄》劉復新為上都留守,時有令史子春者,值公退食,偶與同據案判事以戲,遂為仇家發之。
大怒責問罪狀枷項示眾
及歸,怒容未霽。
夫人田氏問:公何故不樂。
公語其故。
夫人曰:此小節耳,何足怒也。
即令人呼亢至,請公為脫其枷,且勞以酒。
云:此一盃,與汝壓驚
一盃,與汝慶喜
男子大丈夫何所不至
留守之位,何患不到
感謝而退。
不數年,公卒而無子,止一女,適田直長
直長遄卒,女病,雙瞽。
後亢宮湖廣參政,迎夫人母子歸,沒齒敬養不怠
公乃廉訪使劉廷幹之從祖父也。
留守雜錄
卻掃編》東都尚書省留守,兼判其餘百司,略如京師
居其官者,謂之分司大抵皆閑秩,故當時有詩云:猶被妻孥教漸退,莫求致仕分司是也
老學庵筆記建炎初大駕駐蹕南京揚州東京留守司則百庶府為二,其一曰在京某司,其一曰行在某司。
其後大駕建康會稽六宮江西,則亦分為二,曰行在某司,行宮某司。
已而大駕建康六宮臨安,則建康為行在,臨安為行宮。
東京阻隔,而臨安官司猶曰行在某司,示不忘恢復也。
齊東野語高宗視師金陵張魏公為守,楊和王領殿前司,有卒夜出,與兵馬都監諠競,卒訴之,公判云:都監夜巡,職也。
禁兵酉點後不許出營,法也。
宿衛司照條行。
不得已,斬之。
又嘗詣學士子投牒者,視之,則爭博進也。
即判云:士子爭財於學校教化不明太守罪也。
當職罰俸半月,牒學照規行
教官大窘,引去
見聞錄》休寧公信,為南司馬南京守。
臣或欲預錢穀詞訟
公曰:守備機務所以非常
若此有司之事也,斷不可預。
論者以為得體
征川貴時,詔以便宜之權付公。
自發兵至凱旋,不爵一人不殺一人
同事以為言,公曰:刑賞人主大柄
閫外不集,而假之人臣幸而事集,又竊弄之,豈人臣之道也。
論者比古名臣之心,名臣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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