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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百五十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官常
 第四百五十卷目錄
 將帥名臣列傳
  後漢
  劉植       耿純
  朱祐       景丹
  王梁       杜茂
  馬成       劉隆
  傅俊       堅鐔
  馬武       馬援
  張宗       鄧訓
官常典第四百五十卷
將帥名臣列傳
後漢
劉植
公元26年
後漢書本傳字伯先鉅鹿昌城人也。
王郎起,與弟喜、從兄歆率宗族賓客聚兵數千人昌城
世祖從薊還,迺開門世祖,以驍騎將軍,喜、歆偏將軍,皆為列侯
真定王揚起兵以附王郎,眾十餘萬,世祖說揚,揚乃降
世祖因留真定,納郭后,后即揚之甥也,故以此結之。
迺與揚及諸將置酒郭氏漆里舍,揚擊筑為歡,因得進兵邯鄲,從平河北
建武二年,更封昌城侯
密縣賊,戰歿
子向嗣。
帝使喜代將營,復為驍騎將軍封觀津侯
喜卒,復以歆為驍騎將軍封浮陽侯
喜、歆從征伐,皆傳國於後。
向徙封東武陽侯,卒,子述嗣。
耿純
公元25年
後漢書本傳字伯山鉅鹿宋子人也。
父艾,為王莽濟平尹。
學於長安,因除為納言士
王莽敗,更始立,使舞陰王李軼降諸郡國純父艾降,還為濟南太守
李軼兄弟用事專制方面賓客游說者甚眾。
連求謁不得通久之迺得見,因說曰:大王龍虎之姿,遭風雲之時,奮迅拔起期月之間兄弟稱王,而德信不聞於士民功勞未施於百姓寵祿暴興,此智者之所忌也。
兢兢自危,猶懼不終而況沛然自足可以成功者乎。
奇之,且以其鉅鹿大姓,迺承制拜為騎都尉,授以節,令安集趙、
世祖渡河邯鄲謁見世祖深接之。
退,見官屬兵法不與它將同,遂求自結納,獻馬及縑帛百匹
世祖北至中山,留邯鄲
會王郎反,世祖自薊東南馳,與從昆弟訢、宿、植共率宗族賓客二千餘人老病者皆載木自隨奉迎于育。
前將軍封耿鄉侯,訢、宿、植皆偏將軍,使與居前,鋒宋子,從攻下曲陽中山
是時郡國多降邯鄲者,宗家異心,迺使訢、宿歸燒其廬舍
世祖故,對曰:竊見明公單車臨河北,非有府藏之蓄,重賞甘餌可以聚人者也,徒以恩德懷之,是故士眾樂附
邯鄲自立北州疑惑舉族歸命老弱在行,猶恐宗人賓客半有不同心者,故燔燒屋室,絕其反顧之望。
世祖歎息
及至鄗,世祖傳舍,鄗大姓蘇公反城開門王郎將李惲
先覺知,將兵逆與戰,大破斬之。
從平邯鄲,又破銅馬
赤眉青犢上江、大肜、鐵脛五幡十餘萬眾在射犬,世祖兵將擊之。
在前,去眾營數里,賊忽夜攻雨射營中士多死傷
部曲堅守不動。
敢死二千人,俱持彊弩,各傅三矢,使銜枚間行,繞出賊後,齊聲呼譟,彊弩並發賊眾驚走追擊,遂破之。
馳騎世祖
祖明旦與諸將俱至營,勞曰:昨夜困乎。
曰:賴明公威德幸而獲全
世祖曰:大兵不可夜動,故不相救耳。
軍營進退無常,卿宗族不可悉居軍中
迺以族人耿伋為蒲吾長,悉令將親屬居焉。
世祖即位封純高陽侯
劉永濟陰,下定陶
初,從攻王郎,墮馬折肩,時疾發,迺還詣懷宮。
帝問卿兄弟誰可使者從弟植,於是使植將營,猶以前將軍從。
真定王劉揚復造作讖記云:赤九之後,癭揚為主
揚病癭,欲以惑眾,與綿曼交通
建武二年春,遣騎都尉陳副、遊擊將軍鄧隆徵揚,揚閉城門,不內副等。
乃復遣持節,行赦令於幽、冀,所過使勞慰王侯
密敕曰:劉揚若見,因而收之。
從吏士百餘騎與副、隆會元氏,俱至真定,止傳舍
揚稱病不謁,以真定宗室之出,遣使書,欲相見
報曰:奉使見王牧守不得先詣,如欲面會,宜出傳舍
時揚弟林邑侯讓從兄細各擁兵萬餘人,揚自恃眾強安靜,即從官屬詣之,兄弟輕兵門外
入見接以禮敬,因延請兄弟,皆入,迺閉閤悉誅之,因勒兵而出。
真定震怖無敢動者
帝憐揚、謀未發,並封其子,復故國。
京師,因自請曰:臣本吏家子孫,幸遭大漢復興聖帝受命備位列將,爵為通侯
天下略定,臣無所用志,願試治一郡,盡力自效
帝笑曰:卿既治武,復欲修文邪。
迺拜東郡太守
東郡未平視事數月,盜賊清寧
四年,詔將兵擊更始東平太守范荊,荊降。
進擊太山濟南平原賊,皆平之
東郡四歲,時發干有罪案奏圍守之,奏未下,長自殺
坐免,以列侯奉朝請
從擊董憲,道過東郡百姓老小數千隨車涕泣
云願復得耿君。
帝謂公卿曰:年少甲胄為軍吏耳。
治郡迺能見思若是乎。
六年,定封為東光侯
辭就國,帝曰:文帝周勃丞相吾所重,君為我諸侯就國,今亦然也。
受詔而去。
賜榖萬斛
到國,弔死問病民愛敬之。
八年東郡濟陰盜賊群起,遣大司空李通橫野大將軍王常擊之。
帝以威信著於衛地,遣使大中大夫,使與大兵東郡
東郡入界盜賊九千餘人皆詣降,大兵不戰而還
璽書以為東郡太守吏民悅服
十三年,卒官,諡曰成侯
子阜嗣。
植後為輔將軍封武邑侯
宿至代郡太守封遂鄉侯
訢為赤眉將軍封著武侯,從鄧禹西征,戰死雲陽
宗族列侯四人關內侯三人,為二千石九人
阜徙封莒鄉侯永平十四年,坐同族耿歙與楚人顏忠辭語相連,國除。
朱祐
後漢書本傳字仲先南陽宛人也。
少孤,歸外家復陽劉氏往來舂陵世祖伯升親愛之。
伯升大司徒,以護軍
世祖大司馬,討河北,復以護軍常見親幸舍止於中。
侍讌從容曰:長安政亂公有日角之相,此天命也。
世祖曰:召刺姦護軍
不敢復言
從征河北,常力戰陷陣以為偏將軍封安陽侯
世祖即位,拜為建義大將軍
建武二年,更封堵陽侯
,與諸將擊鄧奉於淯陽軍敗,為奉所獲。
明年,奉破,乃肉袒降。
帝復位而厚加慰賜。
遣擊新野、隨,皆平之
延岑自敗於穰,遂與秦豐將張成合,率征鹵將軍祭遵與戰於東陽,大破之,臨陣延岑敗走歸豐
收得印綬九十七。
進擊黃郵降之,賜黃金三十斤。
四年,率破姦將軍侯進、輔威將軍耿植代征南大將軍岑彭秦豐黎丘,破其將張康於蔡陽,斬之。
帝自至黎丘,使御史中丞李由璽書惡言不肯降。
車駕引還,敕方略盡力攻之。
明年夏城中窮困乃將其母妻子九人肉袒降。
轞車洛陽,斬之。
大司馬吳漢劾奏廢詔受降,違將帥之任,帝不加罪。
還,與騎都尉臧宮會擊延岑餘黨陰、酇、筑陽三縣賊,悉平之
為人質直,尚儒學
將兵率眾多受降,以克定城邑為本,不存首級之功。
禁制士卒不得擄掠百姓軍人放縱,多以此怨之。
九年,屯南行唐拒匈奴
十三年增邑,定封鬲侯食邑七千三百戶。
十五年,朝京師上大將軍印綬,因留奉朝請
古者人臣受封不加王爵可改諸王為公。
帝即施行又奏宜令三公並去大名,以法經典。
後遂從其議。
初學長安,帝往候之,不時勞苦,而先升講舍
後車駕幸其第,帝因笑曰:主人得無捨我講乎。
有舊恩,數蒙賞賚
二十四年,卒。
子商嗣。
景丹
後漢書本傳丹字孫卿馮翊櫟陽人也。
少學長安
王莽時四科言語為固德侯相,有幹事稱,遷朔調連率副貳
更始立,遣使者上谷連率耿況降,復為上谷長史
王朗起,共謀拒之。
使與子弇及寇恂等將兵南歸世祖世祖引見等,笑曰:邯鄲將帥數言我發漁陽上谷兵,吾聊應言然何意二郡良為吾來。
方與士大夫共此功名耳。
偏將軍號奉義侯
從擊王郎將兒宏等於南䜌,郎兵迎戰漢軍退郤,等縱突騎擊,大破之,追奔十餘里,死傷從橫
丹還世祖謂曰:吾聞突騎天下精兵,今乃見其戰,樂可言邪。
從征河北
世祖即位,以讖文平狄將軍孫咸大司馬,眾不悅。
詔舉可為大司馬者,群臣所推唯吳漢及
帝曰:景將軍北州大將,是其人也。
吳將軍有建大策之勳,又誅苗幽州謝尚書,其功大。
舊制驃騎將軍官與大司馬相兼也。
乃以吳漢為大司馬,而拜驃騎大將軍
建武二年,定封丹櫟陽侯
帝謂曰:今關東王國,雖數縣,不過陽萬戶邑
富貴不歸故鄉,如衣繡夜行故以封卿耳。
頓首謝。
,與吳漢、建威大將軍耿弇建義大將軍朱祐執金吾賈復偏將軍馮異強弩將軍陳俊左曹王常、騎都尉臧宮等從擊破五校於羛陽,降其眾五萬人
會陝賊蘇攻破弘農生獲郡守
時病,帝以其舊將,欲令強起領郡事,乃夜召入,謂曰:賊迫近京師,但得將軍威重,臥以鎮之足矣
敢辭,乃力疾拜命,將營到郡,十餘日薨。
子尚嗣。
王梁
公元495年
後漢書本傳字君嚴漁陽安陽人也。
郡吏太守彭寵狐奴令,與蓋延、吳漢俱將兵南及世祖於廣阿,拜偏將軍
既拔邯鄲賜爵關內侯
從平河北,拜野王令,與河內太守寇恂南拒洛陽北守天井關朱鮪不敢出兵世祖以為功。
即位,議選大司空,而赤伏符王梁主衛作元武,帝以野王衛之所徙,武水神之名,司空水土之官也,於是擢拜大司空封武彊侯
建武二年,與大司馬吳漢等俱擊檀鄉,有詔軍事一屬大司馬,而發野王兵,帝以其不奉詔敕,令止在所縣,而以便進軍
帝以前後違命大怒,遣尚書持節軍中
不忍,乃檻車京師
既至,赦之。
月餘以為中郎將,行執金吾事。
北守箕關,擊赤眉別校,降之
三年春,轉擊五校,追至信都趙國,破之,悉平諸屯聚。
,遣使者持節前將軍
四年春,擊肥城文陽,拔之。
進與驃騎大將軍杜茂擊佼彊、蘇茂於楚、沛間,拔大梁、齧,而捕鹵將軍馬武偏將軍王霸分道並進歲餘平之
五年,從救桃城,破龐萌等,戰尤力,拜山陽太守鎮撫新附,將兵如故
數月徵入,代歐陽歙河南尹
穿渠穀水洛陽城下,東瀉鞏川,及渠成而水不流。
七年有司劾奏之,慚懼上書乞骸骨
下詔曰:前將兵征伐眾人稱賢,故擢典京師
建議開渠,為人興利旅力既愆,迄無成功,百姓怨讟,談者讙譁
雖蒙寬宥,猶執謙退,君子成人之美,其以濟南太守
十三年,增邑,定封阜成侯
十四年,卒官。
子禹嗣。
杜茂
公元25年
後漢書本傳字諸公南陽冠軍人也。
初歸光武河北,為中堅將軍常從征伐
世祖即位,拜大將軍封樂鄉侯
北擊五校真定,進降廣平
建武二年,更封苦陘侯
中郎將王梁五校賊於魏郡清河東郡,悉平諸營保,降其持節大將三十餘人三郡清靜道路流通
明年,遣使持節驃騎大將軍,擊沛郡,拔芒。
西防復反,迎佼彊。
五年春茂率捕鹵將軍馬武進攻西防,數月拔之,彊奔董憲
東方既平,七年,詔引兵北屯晉陽廣武,以備胡寇。
九年,與鴈門太守郭涼盧芳將尹由於繁畤將賈覽率胡騎萬餘救之,戰,軍敗,引入樓煩城
盧芳高柳,與匈奴連兵,數寇邊民,帝患之。
十二年,遣謁者段忠將眾郡弛刑鎮守北邊,因發邊卒亭候,修烽火,又發委輸金帛繒絮供給軍士并賜邊民冠蓋相望
亦建屯田驢車轉運
先是鴈門人賈丹、霍匡、解勝等為尹由所略,由以將帥與共守平城
丹等聞敗,遂共殺由詣郭涼上狀,皆封為列侯,詔送委輸金帛軍吏平城降民
自是盧芳城邑稍稍來降誅其豪右郇氏之屬,鎮撫羸弱旬月鴈門且平,遂亡匈奴
帝擢子為中郎宿衛左右
字公文,右北平人也。
身長八尺氣力壯猛,雖武將,然通經書,多智略,尤曉邊事有名北方
初,幽州朱浮辟為兵曹掾,擊彭寵有功封廣武侯
十三年,增茂邑,更封修侯
十五年坐斷兵馬稟縑,使軍吏殺人免官,削戶邑,定封參蘧鄉侯
十九年,卒。
元嗣
馬成
後漢書本傳字君遷南陽棘陽人也。
少為縣吏
世祖潁川,以成為安集掾,調守
世祖河北棄官步負,追及於滿陽,以成為期門從征伐。
世祖即位再遷護軍都尉
建武四年,拜揚武將軍,督誅鹵將軍劉隆振威將軍宋登射聲校尉王賞,發會稽丹陽九江六安四郡兵擊李憲時帝壽春,設壇場祖禮遣之。
進圍於舒,令諸軍深溝高壘
挑戰堅壁不出,守之歲餘至六年春城中食盡,乃攻之,遂屠舒,斬李憲追擊黨與,盡平江淮地
七年夏封平舒侯
八年從征隗囂,以成為天水太守將軍如故
,徵還京師
九年,代來歙中郎將,率武威將軍劉尚等破河池遂平武都
明年大司空李通罷,以成行大司空事,居府如真,數月復拜揚武將軍
十四年,屯常山中山以備北邊,并領建義大將軍朱祐營。
又代驃騎大將軍杜茂繕治障塞,自西河渭橋河上安邑太原井陘中山,皆築保壁,起烽燧十里一候
在事五六年,帝以勤勞,徵還京師
邊人上書求請者,復遣還屯。
及南單于保塞北方無事,拜為中太守上將軍印綬,領屯兵如故
二十四年南擊武谿蠻賊,無功,上太守印綬
二十七年,定封全椒侯,就國。
三十二年卒。
子衛嗣。
劉隆
後漢書本傳字元伯南陽安眾侯宗室也。
王莽居攝中父禮與安眾侯起兵,事泄,以年未七歲,故得免。
及壯,學於長安更始拜為騎都尉
謁歸,迎妻子洛陽
世祖河內,即追及於射犬,以為騎都尉,與馮異共拒朱鮪李軼等,遂殺妻子
建武二年封亢父侯
四年,拜誅鹵將軍,討李憲
憲平,遣屯田武當
十一年,守南郡太守歲餘上將軍印綬
十三年,增邑,更封竟陵侯
是時,天下墾田不以實,又戶口年紀互有增減
十五年,詔下州郡檢覈其事,而刺史太守多不平均,或優饒豪右侵刻羸弱百姓嗟怨遮道號呼
時諸郡各遣使奏事,帝見陳留史牘上有書,視之,云潁川弘農可問,河南南陽不可問。
帝詰吏由趣,吏不肯服,抵言於長壽街得之
帝怒。
顯宗東海公,年十二,在幄後言曰:吏受郡敕,當欲以墾田相方耳。
帝曰:即如此,何故河南南陽不可問。
對曰:河南帝城,多近臣南陽帝鄉,多近親田宅踰制不可為準。
帝令虎賁詰問吏,吏乃實首服,如顯宗對。
於是謁者考實,具知奸狀
明年坐徵下獄,其疇輩十餘人皆死。
帝以功臣特免庶人
明年復封為扶樂鄉侯,以中郎將副伏波將軍馬援交阯蠻夷徵側等,於禁谿口破之,獲其帥徵貳,斬首千餘級,降者二萬餘人
還,更封大國,為長平侯
大司馬吳漢薨,驃騎將軍,行大司馬事。
奉法自守視事八歲上將軍印綬,罷,賜養牛上樽酒十斛,以列侯奉朝請
三十年,定封慎侯
中元二年,卒,諡曰靖侯
子安嗣。
傅俊
後漢書本傳字子衛潁川襄城人也。
世祖襄城以縣亭長迎軍,拜為校尉襄城收其母弟宗族,皆滅之。
從破王尋等,以為偏將軍
別擊、密,破之,遣歸潁川收葬家屬
世祖河北賓客十餘人北追,及於邯鄲上謁世祖使將潁川兵,常從征伐
世祖即位,以侍中
建武二年封昆陽侯
三年,拜積弩將軍,與征南大將軍岑彭擊破秦豐,因將兵徇江東揚州悉定。
七年,卒,諡曰威侯
子昌嗣。
堅鐔
後漢書本傳字子伋潁川襄城人也。
為郡縣吏
世祖河北,或薦者,因得召見。
以其吏能,署主簿
又拜偏將軍,從平河北,別擊破大搶于盧奴
世祖即位,拜揚化將軍封㶏強侯
與諸將攻洛陽,而朱鮪別將東城者為反間私約晨開東門
建義大將軍朱祐乘朝而入,與大戰武庫下,殺傷甚眾,至旦食乃罷,朱鮪由是遂降
又別擊內黃平之
建武二年,與右將軍萬脩徇南陽諸縣,而堵鄉人董訢反宛城,獲南陽太守劉驎。
引軍赴宛,選敢死士夜自登城,斬關而入,訢遂棄城走還堵鄉。
奉復新野攻破吳漢
時萬脩病卒,獨孤絕,南拒鄧奉,北當董訢,一年間道路隔塞,糧饋不至蔬菜,與士卒勞苦
每急,輒先當矢石,身被三創以此能全其眾。
及帝征南陽擊破訢、奉,以左曹常從征伐
六年,定封合肥侯
二十六年,卒。
子鴻嗣。
馬武
後漢書本傳字子張南陽湖陽人也。
少時避讎客居江夏
王莽末,竟陵西陽三老起兵郡界往從之,後入綠林中,遂與漢軍合。
更始立,以武為侍郎,與世祖破王尋等,拜為振威將軍,與尚書令謝躬共攻王郎。
世祖邯鄲,請等置高會,因欲以,不剋。
既罷,獨與叢臺從容曰:吾得漁陽上谷突騎,欲令將軍將之,何如
曰:駑怯方略
世祖曰:將軍久將習兵,豈與我掾史同哉。
由是歸心
謝躬誅死馳至射犬降,世祖見之甚悅,引置左右,每勞饗諸將,輒起斟酌於前,世祖以為歡。
復使將其部曲叩頭以不願,世祖愈美其意,因從擊群賊。
世祖尤來五幡等,敗於慎水,獨殿,還陷陣,故賊不得迫及。
進至安定次、小廣陽常為軍鋒力戰無前,諸將皆引而隨之,故遂破賊,窮追平谷、浚靡而還
世祖即位,以武為侍中騎都尉封山都侯
建武四年,與虎牙將軍蓋延等討劉永別擊濟陰下成楚丘,拜捕鹵將軍
明年龐萌反,攻桃城先與戰,破之;會車駕至,敗走
六年夏,與建威大將軍耿弇西擊隗囂漢軍不利,引下隴。
追急,武選精騎還為後拒,身被甲持戟奔擊,殺數千人兵乃退,諸軍得還長安
十三年增邑,更封鄃侯
將兵北屯曲陽,備匈奴
坐殺軍吏,受詔將妻子就國。
徑詣洛陽上將軍印綬,削戶五百,定封為揚虛侯,因留奉朝請
帝後與功臣諸侯讌語從容言曰:諸卿遭際會,自度爵祿何所至乎
高密侯鄧禹先對曰:臣少嘗學問,可郡文學博士
帝曰:何言之謙乎。
卿鄧氏子,志行脩整何為不掾功曹
餘各以次對,至,曰:臣以武勇,可守尉督盜賊
帝笑曰:且勿為盜賊自致亭長,斯可矣。
為人嗜酒闊達敢言時醉御前面折同列,言其短長無所避忌
故縱之,以為笑樂
帝雖制御功臣,而每能回容,宥其小失
方貢珍甘必先遍賜列侯,而大官無餘。
有功,輒增邑賞,不任吏職,故皆保其福祿,終無誅譴者。
二十五年中郎將將兵擊武陵蠻夷,還,上印綬。
顯宗初,西羌隴右覆軍殺將,朝廷患之,復拜捕鹵將軍,以中郎將王豐副,與監軍使竇固右輔都尉陳訢,將烏桓黎陽營、三輔募士、涼州諸郡羌兵及㢮刑,合四萬人擊之。
金城浩亹,與羌戰,斬首六百級。
又戰於洛都谷,為羌所敗,死者千餘人
羌乃率眾引出塞,追擊到東、西邯,大破之,斬首四千六百級,獲生千六百人,餘皆降散。
振旅京師增邑七百戶,並前千八百戶。
永平四年,卒。
子檀嗣。
馬援
公元453年
後漢書本傳字文淵扶風茂陵人也。
其先趙奢為趙將,號曰馬服君子孫因為氏。
武帝時,以吏二千石邯鄲徙焉。
曾祖父通,以功封重合侯,坐兄何羅反,被誅,故再世不顯
三兄況、余、員,並有才能,王莽時皆為二千石
年十二而孤,少有大志諸兄奇之。
嘗受齊詩,意不能章句,乃辭況,欲就邊郡田牧
況曰:汝大才當晚成。
良工示人以璞,且從所好
會況卒,行服期年不離墓所敬事,不冠不入廬
後為郡督郵,送囚至司命府,囚有重罪哀而縱之,遂亡北地
遇赦,囚留牧畜,賓客歸附者,遂役屬百家
轉游隴漢間,嘗謂賓客曰:丈夫為志,窮當益堅老當益壯
因處田牧,至有牛馬羊數千頭,穀數萬斛
既而嘆曰:凡殖貨財產,貴其能施賑也,否則守錢虜耳。
乃盡散以班昆弟故舊身衣羊裘皮絝。
王莽末,四方兵起,從弟衛將軍林廣雄俊,乃辟援及同縣原涉為掾,薦之於
鎮戎大尹為新成大尹
敗,兄員時為增山連率,與俱去郡,復避地涼州
世祖即位,員先詣洛陽,帝遣員復郡,卒於官。
因留西州隗囂敬重之,以綏德將軍,與決籌策
是時公孫述稱帝於蜀,使往觀之。
素與同里閈,相善以為既至握手歡如平生,而盛陳陛衛,以延入,交拜禮畢,使出就館更為都布單衣交讓冠,會百官宗廟中,立舊交之位。
鸞旗旄騎警蹕就車磬折而入,禮饗官屬甚盛,欲授封侯大將軍位。
賓客樂留曉之曰:天下雄雌未定公孫吐哺走迎國士,與圖成敗,反修飾邊幅,如俑人形
此子何足久稽天下士乎。
辭歸,謂曰:子陽井底蛙耳,而妄自尊大不如專意東方
建武四年冬使奉書洛陽
至,引見宣德殿。
世祖迎笑曰:卿遨遊二帝間,今見卿,使人大慚
頓首辭謝,因曰:當今之世,非獨擇臣也,臣亦擇君矣。
臣與公孫述同縣少相善。
前至陛戟而後進臣。
臣今遠來,陛下何知非刺姦人,而簡易若是
帝復笑曰:卿非刺客,顧說客耳。
曰:天下反覆盜名字不可勝數
今見陛下恢廓大度同符高祖,乃知帝王自有真也。
帝甚壯之。
南幸黎丘,轉至東海
及還,以為待詔,使大中大夫來歙持節西歸隴右
隗囂臥起,問以東方流言京師得失
曰:前到朝廷,上引見數十,每接讌語,自夕至旦才明勇略非人敵也。
開心見誠無所隱伏闊達多大節,略與高帝同。
經學博覽政事文辯前世無比
曰:卿謂何高帝
曰:不如也。
高帝無可無不可今上吏事,動如節度,又不喜飲酒
不懌,曰:如卿言,反復勝耶。
雅信,故遂遣長子入質
將家屬隨恂歸洛陽
居數月而無它職任
三輔地曠土沃,而所將賓客猥多,乃上書屯田上林苑中,帝許之。
隗囂用王元計,意更狐疑數以書記譬於
囂怨背己,得書增怒其後發兵拒漢。
上疏曰:臣援自念歸身聖朝奉事陛下,本無公輔一言之薦,左右為容之助。
臣不自陳陛下何因聞之。
夫居前不能令人輊,居後不能令人軒,與人不能為人患,臣所恥也。
故敢觸冒罪忌,昧死陳誠
臣與隗囂本實交友
初,遣臣東,謂臣曰:本欲為漢,願足下往觀之。
於汝意可,即專心矣。
及臣還反,報以赤心,實欲導之於善,非敢譎以非義
自挾姦心盜憎主人怨毒之情遂歸於臣。
臣欲不言,則無以上聞
願聽詣行在所極陳之術,得空匈腹,申愚策,退就隴畝,死無所恨。
帝乃召計事具言謀畫,因使突騎五千往來游說高峻、任禹之屬,下及羌豪,為陳禍福,以離支黨
為書楊廣,使曉勸,曰:春卿無恙
前別冀南,寂無音驛
間還長安,因留上林
竊見四海已定兆民同情,而季孟閉拒背畔,為天下表的
常懼海內切齒,思相屠裂,故遺書戀戀以致惻隱之計。
乃聞季孟歸罪,而納王游諂邪之說,自謂函谷以西,舉足可定,以今而觀,竟何如邪。
間至河內過存伯春,見其奴吉從西方還,說伯春小弟仲舒望見吉,欲問伯春無它否,竟不能言,曉夕號泣,婉轉塵中
又說其家悲愁之狀,不可言也。
怨讎可刺不可毀,聞之,不自知泣下也。
素知季孟孝愛,曾、閔不過
夫孝於其親,豈不慈於其子。
可有子抱三木,而跳梁妄作自同分羹之事乎。
季孟平生自言所以擁兵眾者,欲以保全父母之國而完墳墓也,又言苟厚士大夫而已
而今所欲全者將破亡之,所欲完者將毀傷之,所欲厚者將反薄之。
季孟折愧子陽而不受其爵,今更共陸陸,欲往附之,將難為顏乎。
若復責以重質,當安從得子主給是哉。
往時子陽欲以王相待,而春卿拒之;今者歸老,更欲低頭小兒曹共槽櫪而食,併肩側身怨家之朝乎。
男兒溺死何傷拘游哉。
國家春卿意深,宜使牛孺卿與諸耆老大人共說季孟,若計畫不從真可引領去矣。
前披輿地圖見天下郡國百有六所奈何欲以區區二邦以當諸夏有四乎。
春卿季孟外有君臣之義,內有朋友之道。
君臣邪,固當諫爭;語朋友邪,應有切磋
豈有知其無成,而但萎腇咋舌義手從族乎。
及今成計,殊尚善也;過是,欲少味矣。
來君叔天下信士,朝廷重之,其意依依,常獨為西州言。
商朝廷,尤欲立於此,必不負約
不得久留,願急賜報。
竟不答。
八年,帝自西征至漆,諸將多以王師之重,不宜遠入險阻,計冘豫未決
會召夜至,帝大喜引入,具以群議質之。
因說隗囂將帥有土崩之勢,兵進有必破之狀。
又於帝前聚米為山谷,指畫形勢開示眾軍所從道徑往來分析曲折昭然可曉。
帝曰:鹵在吾目中矣。
明旦遂進軍至第一眾大潰。
九年,拜大中大夫,副來歙監諸將平涼州
王莽末,西羌寇邊,遂入居塞內金城屬縣多為鹵有。
來歙奏言隴西侵殘,非馬援莫能定。
十一年璽書隴西太守
迺發步騎三千人擊破先零羌於臨洮斬首數百級,獲馬牛羊萬餘頭。
守塞諸羌八千餘人降。
諸種有數萬,屯聚寇鈔,拒浩亹隘。
揚武將軍馬成擊之。
羌因將其妻子輜重移阻於允吾谷,潛行間道掩赴其營。
羌大驚潰,復遠徙唐翼谷中追討之。
羌引精兵北山上,陳軍向山,而分遣百騎繞襲其後,乘夜放火擊鼓叫譟,鹵遂大潰,凡斬首千餘級。
以兵少,不得窮追,收其穀糧畜產而還
中矢貫脛,帝以璽書勞之賜牛羊數千頭盡班諸賓客
是時,朝臣金城破羌之西,塗遠多寇,議欲棄之。
上言破羌西城完牢易可依固;其田土肥壤,灌溉流通
如令羌在湟中,則為害不休不可棄也。
帝然之,於是武威太守,令悉金城客民
歸者三千餘口,使各反舊邑。
奏為置長吏,繕城郭,起塢候開導水田,勸以耕牧,郡中樂業
又遣羌豪楊封譬說塞外羌,皆來和親
武都氐人公孫述來降者,上復其侯君長賜印綬,帝悉從之。
罷馬成軍
十三年,武都參狼羌塞外諸種為寇,殺長吏
四千餘人擊之,至氐道縣,羌在山上援軍便地,奪其水草不與戰,羌遂窮困豪帥數十萬戶亡出塞諸種萬餘人悉降於是隴右清靜
開恩信,寬以待下,任吏以職,但總大體而已
賓客故人日滿其門。
諸曹時白外事輒曰:此丞、掾之任何足相煩
頗哀老子使得遨遊
大姓小民黠羌旅距,此乃太守事耳。
傍縣嘗有報仇者,吏民驚言羌反,百姓奔入城郭
狄道詣門,請閉城發兵
時與賓客飲,大笑曰:燒鹵何敢復犯我。
狄道長歸寺舍,良怖急者,可床下伏
後稍定,郡中服之。
視事六年,徵入為虎賁中郎將
初,隴西上書,言宜如舊五珠錢。
事下三府三府以為未可許,事遂寢。
從公府求得前奏,難十餘條,乃隨牒解釋,更具表言。
帝從之,天下賴其便。
自還京師,數被進見
為人鬚髮眉目如畫
閑於進對尤善前世行事
每言及三輔長者下至閭里少年,皆可觀聽。
皇太子諸王侍聞者,莫不屬忘倦
善兵策,帝常言伏波論兵,與我意合,每有所謀,未嘗不用
初,卷人維汜,妖言稱神,有弟子數百人,坐伏誅
後其弟子李廣宣言神化不死,以誑惑百姓
十七年,遂共聚徒黨攻沒晥城,殺晥侯劉閔自稱南嶽太師
謁者張宗將兵數千人討之,復為所敗。
於是使發諸郡兵,合萬餘人擊破等,斬之。
交阯女子徵側女弟徵貳反,攻沒其郡,九真日南合浦蠻夷皆應之,寇略嶺外六十餘城,側自立為王。
於是璽書伏波將軍,以扶樂侯劉隆為副,督樓船將軍段志等南擊交阯
軍至合浦而志病卒,詔并將其兵。
緣海而進,隨山刊道千餘里。
十八年,軍至浪泊上,與賊戰,破之,斬首千級,降者萬餘人
徵側等至禁谿,數敗之,賊遂散走
明年正月,斬徵側、徵貳,傳首洛陽
新息侯食邑三千戶。
乃擊牛釃酒勞饗軍士
從容官屬曰:吾從弟少游常哀吾慷慨多大志,曰:士生一世,但取衣食裁足,乘下澤車,御款段馬,為郡掾吏守墳墓,鄉里善人,斯可矣。
致求盈餘,但自苦耳。
當吾在浪泊西里間,鹵未滅之時,下潦上霧毒氣薰蒸仰視飛鳶跕跕水中,臥念少游平生時語,何可得也
今賴士大夫之力,被蒙大恩,猥先諸君紆佩金紫且喜且慚
吏士皆伏稱萬歲
樓船大小二千餘艘,戰士二萬餘人,擊九真徵側餘黨羊等,自無功至居風斬獲五千餘人嶠南悉平。
奏言西于縣戶有三萬二千,遠界去庭千餘里,請分為封溪望海二縣,許之。
所過輒為郡縣治城郭,穿渠灌溉,以利其民。
條奏越律與漢律駮者十餘事,與越人申明舊制約束之,自後駱越奉行馬將軍故事
二十年振旅京師軍吏經瘴疫死者十四五。
兵車一乘朝見位次九卿
好騎,善別名馬,於交阯駱越銅鼓,乃鑄為馬式,上之。
因表曰:夫行天如龍行地莫如馬。
馬者甲兵之本,國之大用
安寧則以別尊卑之序,有變則以濟遠近之難。
昔有騏驥一日千里伯樂見之,昭然不惑
近世西河子輿,亦明相法
子輿西河儀長孺長孺茂陵君都君都成紀楊子阿臣援師事子阿,受相馬骨法
考之於行事,輒有驗效。
臣愚以為傳聞不如親見,視景不如察形
今欲形之於生馬,則骨法備具,又不可傳之於後。
孝武皇帝時善相馬者東門京鑄作銅馬法獻之,有詔立馬魯班門外,則更名魯班門曰金馬門
臣謹依儀氏,中帛氏口齒,謝氏脣鬐,丁氏身中,備此數家骨相以為法。
馬高三尺五寸,圍四尺四寸
有詔置於宣德殿下以為名馬式焉。
初,援軍,將至,故人迎勞之,平陵人孟冀,名有計謀,於坐
謂之曰:吾望子有善言,反同眾人邪。
伏波將軍路博德開置七郡,裁封數百戶;今我微勞,猥饗大縣,功薄賞厚何以長久乎。
先生奚用相濟
冀曰:愚不及
曰:方今匈奴烏桓尚擾北邊,欲自請擊之。
男兒要當死於邊野,以馬革裹屍還葬耳,何能臥床上在兒女子中邪
冀曰:諒為烈士,當如此矣。
月餘,會匈奴烏桓扶風三輔侵擾園陵危逼,因請行,許之。
九月京師十二月復出襄國
百官祖道
黃門郎梁松竇固曰:凡人為貴,當使可賤,如卿等欲不可復賤,居高自持,勉思鄙言
後果貴滿致災,亦幾不免
明年秋乃將三千騎出高柳,行鴈門代郡上谷障塞
烏桓候者漢軍至,鹵遂散去,無所而還
有疾,梁來候之,獨拜床下不答。
去後諸子問曰:梁伯孫帝婿貴重朝廷公卿已下莫不憚之,大人奈何不為禮。
曰:我乃父友也。
雖貴,何得失其序乎。
由是恨之。
二十四年,武威將軍劉尚武陵五溪蠻夷深入,軍沒,因復請行
時年六十二,帝愍其老,未許之。
自請曰:臣尚能被甲上馬
帝令試之。
據鞍顧眄,以示可用
帝笑曰:矍鑠是翁也。
遂遣中郎將馬武耿舒劉匡孫永等,將十二郡募士及㢮刑四萬餘人五溪
夜與送者訣,謂友人謁者杜愔曰:吾受厚恩年迫餘日索,常恐不得死國事
今獲所願甘心瞑目,但畏長者家兒或在左右,或與從事,殊難得調;介介獨惡是耳。
明年春,軍至臨鄉,遇賊攻縣,迎擊,破之,斬獲二千餘人,皆散走竹林中
初,軍次下雋,有兩道可入,從壺頭則路近而水嶮,從充則塗夷而運遠,帝初以為疑。
及軍至,耿舒欲從充道以為棄日費糧不如壺頭,搤其喉咽,充賊自破。
事上之,帝從策。
三月進營壺頭
賊乘高守隘水疾,船不得上。
會暑甚。
士卒疫死中病,遂困,乃穿岸為室,以避炎氣。
賊每升險鼓譟曳足之,左右哀其壯意,莫不為之流涕。
耿舒與兄好畤侯弇書曰:前上書當先擊充,糧雖難運而兵馬得用軍人數萬爭欲先奮。
壺頭竟不得進,大眾怫鬱行死,可痛惜。
到臨鄉,賊無故自致,若夜擊之,即可殄滅
伏波西域賈胡,到一處輒止,以是失利
今果疾疫,皆如言。
得書,奏之。
帝乃使虎賁中郎將梁松乘驛責問,因代監軍
病卒,宿懷不平,遂因事陷之。
大怒追收新息侯印綬
初,兄子嚴、敦並喜譏議,而通輕俠客。
前在交阯還書誡之曰:吾欲汝曹聞人過失,如聞父母之名,耳可得聞,口不可得言也。
論議長短,妄是非正法,此吾所大惡也,寧死不願聞子孫有此行也。
汝曹知吾惡之甚矣,所以復言者,施衿結褵,申父母之戒,欲使汝曹不忘之耳。
龍伯高敦厚周慎口無擇言謙約節儉廉公有威,吾愛之重之,願汝曹效之。
杜季良豪俠好義憂人之憂,樂人清濁無所失,父喪致客,數郡畢至,吾愛之重之,不願汝曹效也。
伯高不得,猶為謹敕之士,所謂刻鵠不成類鶩者也。
季良不得,陷為天下輕薄子所謂畫虎不成反類狗者也。
訖今季良未可知,郡將下車切齒州郡以為言,吾常為寒心是以不願子孫效也。
季良名保京兆人時為越騎司馬
仇人上書,訟為行浮薄亂群惑眾伏波將軍萬里還書以誡兄子,而梁竇固以之交結,將扇其輕偽敗亂諸夏
書奏,帝召責,以訟書誡書示之,叩頭流血,而得不罪。
詔免保官
伯高名述,亦京兆人為山都長,由此擢拜零陵太守
初,交阯,常餌薏苡實,用能輕身省慾,以勝瘴氣
南方薏苡實大,欲以為種,軍,載之一車
時人以為南土珍怪權貴皆望之。
時方有寵,故莫以聞。
及卒後,有上書之者以為前所,皆明珠文犀。
馬武於陵侯侯昱等皆以章言其狀,帝益怒。
妻孥惶懼不敢以喪舊塋,裁買城西數畝地槁葬而已
賓客故人莫敢弔會
嚴與妻子草索相連詣闕請罪
帝乃出書以示之,方知所坐,上書訴冤前後六上,辭甚哀切然後得葬。
張宗
公元30年
後漢書本傳字諸君南陽魯陽人也。
王莽時,為縣陽泉鄉佐
敗,義兵起,乃率陽泉三四百人起兵略地西至長安更始偏將軍
更始政亂,因將家屬客安邑
大司徒鄧禹西征,定河東自歸
數多權謀,乃表為偏將軍
軍到栒邑,赤眉大眾且至,以栒邑不足守,欲引師進就堅城,而眾人多畏賊追,憚為後拒。
乃書諸將名於竹簡,署其前後,亂著笥中,令各探之。
不肯探,曰:死生有命張宗豈辭難就逸乎。
歎息謂曰:將軍有親弱在營,奈何不顧
曰:愚聞一畢力百人不當萬夫致死可以橫行
擁兵數千,以承大威何遽必敗乎。
遂留為後拒。
諸營既引兵方勒厲軍士堅壘壁,以死當之。
到前縣,議曰:以張將軍之眾,當百萬之師,猶以小雪沸湯,雖欲戮力,其勢不全也。
乃遣步騎二千人反還迎
引兵始發,而赤眉卒至,宗與戰,卻之,乃得歸營,於是諸將服其勇。
還到長安夜將銳士入城襲赤眉,中矛貫胛,又轉攻營保,為流矢所激,皆幾至於死。
鄧禹徵還,光武京輔都尉,將突騎征西大將軍馮異共擊關中營保,破之,遷河南都尉
建武六年都尉官省,拜大中大夫
八年潁川桑中盜賊群起,將兵擊定之
後青、冀盜賊屯聚山澤謁者督諸郡兵討平之。
十六年琅邪北海盜賊復起二郡兵討之,乃設方略,明購賞皆悉破散於是沛、楚、東海臨淮群賊懼其威武,相捕斬者數千人,青、徐震慄。
後遷琅邪相,其政好嚴猛,敢殺伐
永平二年,卒於官。
鄧訓
公元57年
後漢書·鄧禹傳訓字平叔,禹第六子也。
少有大志不好文學,禹常非之。
顯宗即位,初以為郎中
施下士士大夫多歸之。
永平中,理虖沱、石臼河,從都慮至羊腸倉,欲令通漕
太原吏人苦役連年無成轉運所經三百八十九隘,前後沒溺死者不可勝算
建初三年,拜謁者使監領其事。
考量隱括,知大功難立,具以上言。
肅宗從之,遂罷其役,更用驢輦,歲省費億萬計,全活徒士數千人
上谷太守任興欲誅赤沙烏桓怨恨謀反,詔黎陽營兵狐奴,以防其變。
撫接邊民,為幽部所歸
六年,遷護烏桓校尉黎陽故人攜將老幼,樂隨徙邊
鮮卑聞其威恩,皆不敢南近塞下
八年舞陰公主梁扈有罪坐私與通書,徵免歸閭里
元和三年盧水反畔以訓謁者乘傳武威,拜張掖太守
章和二年護羌校尉張紆誘誅燒當種羌迷吾等,由是諸羌大怒,謀欲報怨,朝廷憂之。
公卿代紆為校尉
諸羌激忿,遂相與解仇結婚交質盟詛,眾四萬餘人,期外合渡河
先是小月氏分居塞內勝兵者二三千騎,皆勇健冨彊,每與羌戰,常以少制多。
首施兩端,漢亦時收其用。
迷吾迷唐,別與武威種羌合兵萬騎來至塞下,未敢攻先欲月氏胡。
擁衛稽故,令不得戰。
議者咸以羌胡相攻,縣官之利,以夷伐夷不宜禁護
曰:不然
今張紆失信,眾羌大動,經常屯兵不下二萬,轉運之費,空竭府帑涼州吏人,命縣絲髮
諸胡所以難得意者,皆恩信不厚耳。
今因其迫急,以德懷之,庶能有用。
遂令開城所居園門,悉驅群胡妻子內之嚴兵守衛
羌掠無所得,又不敢諸胡,因即解去
由是湟中諸胡皆言漢家常欲鬥我曹,今鄧使君待我以恩信開門內我妻子,乃得父母
歡喜叩頭曰:唯使君所命。
撫養其中少年勇者數百人以為義從
羌胡俗恥病死,每病臨困,輒以刀自刺。
聞有困疾者,輒拘持縛束不與兵刃,使醫藥療之,愈者非一,小大莫不感悅
於是賞賂諸羌種,使相招誘
迷唐伯父號吾乃將其母及種人八百戶,自塞外來降
因發湟中秦、胡、羌兵四千人出塞掩擊迷唐於寫谷,斬首六百餘人得馬牛羊萬餘頭。
迷唐乃去大、小榆,居頗巖谷,眾悉破散
其春,復欲歸故地就田業,乃發湟中六千人,令長史任尚將之,縫革為船,置於箄上以渡河掩擊迷唐廬落大豪,多所斬獲
追逐奔北,會等夜為羌所攻,於是義從羌胡并力破之,斬首前後一千八百餘級,獲生二千人馬牛羊三萬餘頭,一種殆盡
迷唐遂收其餘部,遠徙廬落西行千餘里,諸附落小種背畔之。
燒當豪帥東號稽顙歸死,餘皆款塞納質
於是綏接歸附威信大行
遂罷屯兵,各令歸郡。
唯置弛刑徒二千餘人,分以屯田,為貧人耕種修理城郭塢壁而已
永元二年大將軍竇憲兵鎮武威以訓曉羌胡方略上求俱行。
訓初厚於馬氏不為諸竇所親,及誅,故不離其禍。
寬中容眾,而於閨門甚嚴,兄弟不敬憚,諸子進見未嘗賜席接以溫色
四年冬,病卒官,時年五十三。
吏人羌胡愛惜,旦夕臨者日數千人
俗父母死,恥悲泣,皆騎馬歌呼
至聞訓卒莫不吼號,或以刀自割,又刺殺犬馬牛羊,曰鄧使君已死,我曹亦俱死耳。
烏桓吏士奔走道路,至空城郭。
吏執不聽,以狀白校尉徐傿。
歎息曰:此義也。
乃釋之。
家家立祠,每有疾病,輒此請禱求福
元興元年,和帝以訓皇后之父,使謁者持節至訓墓,賜策追封諡曰平壽敬侯
中宮自臨,百官大會
五子:騭,京,悝,弘,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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