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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百五十五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官常
 第四百五十五卷目錄
 將帥名臣列傳十三
  魏二
  呂虔       田豫
  文聘       曹休
  曹真       夏侯尚
  張郃       郭淮
  滿寵       陳泰
  鄧艾       王基
官常典第四百五十五卷
將帥名臣列傳十三
魏二
呂虔
公元226年
《魏志本傳字子恪任城人也。
太祖兗州,聞有膽策,以為從事將家兵守湖陸
襄陵校尉杜松部民炅母等作亂,與昌豨通。
太祖
到,招誘炅母渠率同惡數十人賜酒食。
壯士伏其側,察炅母等皆醉,使伏兵格殺之。
撫其餘眾,群賊乃平。
太祖領泰太守
郡接山海,世亂,聞民人多藏竄。
袁紹所置中郎將郭祖、公孫等數十輩保山為寇,百姓苦之。
將家到郡開恩信,祖等黨屬皆降服,諸山中亡匿者盡出,安土業。
簡其彊者補戰士泰山由是遂有精兵,冠名州郡
濟南黃巾徐和等,所在長吏,攻城邑
引兵夏侯淵會擊之,前後數十戰,斬首獲生數千人
太祖使督青州郡兵以討東萊群賊李條等,有功
太祖令曰:夫有其志,必成其事,蓋烈士之所徇也。
卿在郡以來禽姦討暴百姓獲安躬蹈矢石,所征輒克。
寇恂立名於汝、潁,耿弇建策於青、兗,古今一也。
茂才,加騎都尉典郡如故
泰山十數年,甚有威惠
文帝王位,加裨將軍封益壽亭侯,遷徐州刺史
加威鹵將軍
琅邪王祥別駕民事一以委之,世多其能任賢
利城叛賊,斬獲有功
明帝即位,徙封萬年亭侯增邑二百,并前六百戶
薨,子翻嗣。
田豫
公元254年
《魏志本傳字國讓漁陽雍奴人也。
備之公孫瓚也,時年少,自託於備,備甚奇之。
備為豫州刺史以母老求歸,備泣涕與別,曰:恨不與君共成大事也。
公孫瓚使東州王門,為袁紹萬餘人來攻
眾懼欲降
登城謂門曰:卿為公孫所厚而去,意有所不得已也;今還作賊,乃知卿亂人耳。
挈瓶之智,守不假器,吾既受之矣;何不急攻乎。
門慚而退。
雖知權謀,而不能任也。
敗而鮮于輔為國人所推,行太守事,素善以為長史
時雄傑並起,莫知所從
曰:終能定天下者,必曹氏也。
宜速歸命無後禍期。
從其計,用受封寵。
太祖丞相軍謀掾,除潁陰、朗陵令,遷弋陽太守所在有治。
鄢陵侯彰代郡,以為相。
軍次易北,鹵伏騎擊之,軍人擾亂,莫知所為
因地形,回車結圜陣,弓弩持滿於內,疑兵塞其隙。
不能進,散去。
追擊,大破之,遂前平代,皆策也。
南陽太守
先時,郡人侯音反,眾數千人山中為群盜,大為郡患。
太守收其黨與五百餘人表奏皆當死。
悉見諸繫囚慰諭,開其自新之路,一時破械遣之。
諸囚皆叩頭,願自效,即相告語,群賊一朝解散,郡內清靜。
具以狀上,太祖善之。
文帝初,北狄彊盛,侵擾邊塞,乃使持節烏丸校尉牽招、解儁并護鮮卑
自高以東,滅貊以西,鮮卑十部,比能、彌加、素利割地統御,各有分界;乃共要誓,皆不得以馬與中國市。
戎狄為一,非中國之利,乃先構離之,使自為讎敵互相攻伐
素利違盟出馬千匹與官,為比能所攻,求救
恐遂相兼并,為害滋深,宜救善討惡,示信眾狄。
單將銳卒深入鹵庭,狄人眾多,鈔軍前後,斷截歸路
進軍
去鹵十餘里結屯營多聚牛馬糞燃之,從他道引去。
狄見煙火不絕,以為尚在,去,行數十里乃知之。
馬城,圍之十里密嚴,使司馬旌旗鳴鼓吹,將步騎南門出,狄人屬目往赴之。
精銳北門出,鼓譟而起,兩頭俱發,出鹵不意,鹵眾散亂,皆棄弓馬步走追討二十餘里,僵尸蔽地。
烏丸王骨進桀黠不恭出塞案行單將麾下百餘騎入進部。
進逆拜,遂使左右斬進,顯其罪惡令眾
眾皆怖慴不敢動,便以進弟代進。
自是狄人破膽威震沙漠
山賊高艾,眾數千人寇鈔,為幽、冀害,誘使鮮卑素利部斬艾傳首京都
封豫長樂亭侯
校尉九年,其御狄人,恆摧抑兼并乖散彊猾。
逋亡姦宄,為狄作計不利官者,皆構刺攪離,使凶邪之謀不遂聚居之類不安
事業未究,而幽州刺史王雄支黨欲令烏丸校尉,毀亂邊,為國生事
遂轉汝南太守,加殄夷將軍
太和末公孫淵遼東叛,帝欲征之而難其人,中領軍楊暨舉應選
乃使本官青州諸軍假節,往討之。
會吳賊遣使相結,帝以賊眾多,又以渡海,詔使罷軍。
賊船垂還,歲晚風急,必畏漂浪,東隨無岸,當赴成山。
成山無藏船之處,輒便循海,案行地形,及諸山島,徼截險要列兵屯守
自入成山,登漢武之觀。
賊還,果遇惡風,船皆觸山沉沒波蕩著岸,無所逃竄,盡擄其眾。
初,諸將皆笑於空地待賊,及賊破,競欲與謀,求入海鉤取浪船
懼窮鹵死戰,皆不聽
初,太守青州青州刺史程喜內懷不服軍事之際,多相違錯。
喜知帝寶愛明珠,乃密上:雖有戰功,而禁令寬弛所得器仗珠金甚多放散皆不納官
由是不見列。
孫權號十萬眾攻新城征東將軍滿寵欲率諸軍救之。
曰:賊悉眾大舉非徒投射小利,欲質新城以致大軍耳。
宜聽使攻城,挫其銳氣不當爭鋒也。
不可拔,眾必罷怠罷怠然後擊之,可大克也。
若賊見計,必不攻城,勢將自走。
若使進兵,適入其計,又大軍相向當使難知,不當使自畫也。
輒上狀,天子從之。
會賊遁走
吳復來寇豫往拒之,賊即退。
諸軍夜驚,云賊復來。
不起令眾動者斬。
有頃,竟無賦。
景初末增邑三百,并前五百戶
正始初,遷使持節匈奴中郎將,加振威將軍,領并州刺史
外胡聞其威名相率來獻
州界寧肅百姓懷之。
徵為衛尉
屢乞遜位,太傅司馬宣王以為克壯,書喻未聽。
書答曰:年過七十而以居位譬猶鐘鳴漏盡夜行不休,是罪人也。
遂固稱疾篤。
太中大夫,食卿祿。
年八十二薨。
彭祖嗣。
約儉素,賞賜散之將士
每胡、狄私遺,悉簿藏官,不入家;家常貧匱,雖殊類,咸高節。
嘉平六年下詔褒揚,賜其家錢穀
語在徐邈傳》
文聘
《魏志本傳:聘字仲業南陽宛人,為劉表大將,使禦北方
死,其子琮立。
太祖荊州,琮舉州降,呼欲與俱,曰:不能全州當待而已
太祖濟漢乃詣太祖太祖問曰:來何遲耶。
曰:先日不能輔弼荊州奉國家,荊州雖沒,常願據守漢川保全土境,生不負於孤弱、死無愧地下,而計不得已以至於此。
實懷悲慚,無顏早見耳。
歔欷流涕
太祖為之愴然,曰:仲業,卿真忠臣也。
厚禮待之
兵,使與曹純追討劉備於長阪。
太祖先定荊州江夏與吳接,民心不安,乃以為江夏太守使典北兵,委以邊事賜爵關內侯
樂進關羽於尋口,有功進封延壽亭侯,加討逆將軍
又攻輜重漢津,燒其船於荊城
文帝踐祚進爵長安鄉侯假節
夏侯尚江陵使聘別屯沔口,止石梵自當一隊,禦賊有功,遷後將軍封新野侯
孫權以五萬眾自圍石陽甚急
堅守不動,住二十餘日乃解去
追擊破之。
增邑五百戶,并前千九百戶。
江夏數十年,有威恩名震敵國,賊不敢侵。
戶邑封聘子岱為列侯,又賜從子厚爵關內侯
薨,諡曰壯侯
岱又先亡,養子休嗣。
曹休
公元226年
《魏志本傳字文烈太祖族子也。
天下亂,宗族各散去鄉里
年十餘歲,喪父,獨與一客喪假葬,攜將老母渡江
太祖舉義兵,易姓名轉至荊州間行北歸,見太祖
太祖左右曰:此吾家千里駒也。
使與文帝同止,見待如子。
常從征伐,使領虎豹騎宿衛
劉備遣將吳蘭下辯太祖曹洪征之,以騎都尉,參軍事
太祖曰:汝雖參軍其實帥也。
聞此令,亦委事於
張飛固山,欲斷軍後。
眾議狐疑曰:賊實斷道者,當伏兵潛行
今乃先張聲勢,此其不能也。
宜及其未集,促擊蘭破自走矣。
從之,進兵,大破之,果走。
太祖漢中諸軍長安,拜領軍
文帝王位,為領軍將軍,錄前後功,封東陽亭侯
夏侯惇薨,以鎮南將軍假節都督諸軍事車駕臨送,上乃下輿執手而別。
孫權遣將曆陽到,擊破之,又別遣渡江,燒賊蕪湖營數千家
征東將軍,領揚州刺史進封安陽鄉侯
帝征孫權,以征東大將軍假黃鉞,督張遼等及諸州郡二十餘軍,擊大將呂範等於洞浦,破之。
揚州
明帝即位進封長平侯
吳將審德屯皖,擊破之,斬德首,吳將韓綜、翟丹等前後率眾降。
增邑四百,并前五千五百戶,遷大司馬都督揚州如故
太和二年,帝為二道,遣司馬王從水下,督諸軍尋陽
賊將偽降,深入,戰不利退還宿石亭
夜驚士卒亂,棄甲輜重甚多
上書謝罪,帝遣屯校尉楊暨慰喻禮賜益隆。
因此發背薨,諡曰壯侯
子肇嗣。
曹真
公元222年
《魏志本傳真字子丹太祖族子也。
太祖起兵父邵募徒眾為州郡所殺。
太祖少孤,收養諸子同,使與文帝共止。
常獵,為虎所逐,顧射虎應聲而倒。
太祖壯其鷙勇,使將虎豹騎
靈丘賊,拔之,封靈壽亭侯
偏將軍將兵擊劉備別將下辯,破之,拜中堅將軍
從至長安,領中領軍
是時,夏侯淵沒於陽平太祖憂之。
為征護軍,督徐晃等破劉備別將高詳於陽平
太祖自至漢中拔出諸軍,使真至武都曹洪等還屯陳倉
文帝王位,以鎮西將軍假節都督雍、涼州諸軍事
前後功,進封東鄉侯
張進等反於酒泉遣費耀討破之,斬進等
黃初三年京都,以上軍大將軍都督中外諸軍事,假節鉞
夏侯尚等征孫權,擊牛渚屯,破之。
轉拜中軍大將軍,加給事中
七年,文帝寢疾,陳群司馬宣王受遺輔政
明年即位進封邵陵侯,遷大將軍
諸葛亮祁山南安天水安定三郡反應
帝遣諸軍,遣張郃馬謖,大破之。
安定民楊條等略吏民月支城,進軍圍之。
條謂其眾曰:大將軍自來,吾願早降耳。
遂自縛出。
三郡皆平。
懲於祁山後出必從陳倉,乃使將軍郝昭、王生守陳倉,治其城。
明年春果圍陳倉,已有不能克。
增邑,并前二千九百戶。
四年,朝洛陽,遷大司馬,賜劍履上殿入朝不趨
以蜀連出侵邊境,宜遂伐之,數道並入,可大克也。
帝從其計。
真當西討,帝親臨送。
八月長安,從子午道南入
司馬宣王漢水,當會南鄭
諸軍從斜谷道,或從武威入。
會大霖雨三十餘日,或棧道斷絕,詔還軍
少與宗人曹遵、鄉人朱讚並事太祖
遵、讚早亡,愍之,乞分所食邑封遵、讚子。
詔曰:大司馬叔向撫孤之仁,篤晏平久要之分。
君子成人之美,聽分邑賜遵、讚子爵關內侯,各百戶
征行,與將士勞苦軍賞不足,輒以家財頒賜士卒願為用。
病還洛陽,帝自幸其第省疾
薨,諡曰元侯
子爽嗣。
夏侯尚
《魏志本傳尚字伯仁,淵從子也。
文帝與之親友
太祖冀州軍司馬,將騎從征伐,後為五官將文學
國初建,遷黃門侍郎
代郡胡叛,遣鄢陵侯彰征討之,以軍事定代地,還。
太祖崩於洛陽持節,奉梓宮還鄴。
并錄前功封平陵亭侯,拜散騎常侍,遷中領軍
文帝踐祚,更封平陵鄉侯,遷征南將軍,領荊州刺史假節都督方諸軍事
奏:劉備別軍上庸山道險難,彼不我虞,若以奇兵潛行出其不意,則獨克之勢也。
遂勒諸軍擊破上庸,平三郡九縣,遷征南大將軍
孫權稱藩益修攻討後果貳心
黃初三年車駕幸宛,使諸軍曹真共圍江陵
諸葛瑾軍對江,渡入江中渚,而分水軍於江中
夜多持油船,將步騎萬餘人,於下流潛渡,攻諸軍夾江燒其舟船水陸並攻,破之。
城未拔,會大疫詔敕諸軍還。
封六百戶,并前千九百戶,假鉞進為牧。
荊州殘荒外接蠻夷,而與吳阻漢水為境,舊民多居江南
尚自上庸通道西行七百餘里,山民蠻夷服從者,五六年間,降附千家
五年,徙封昌陵鄉侯
尚有愛妾嬖幸,寵奪適室;適室,曹氏女也,故文帝遣人絞殺之。
悲感發病恍惚,既葬埋妾,不勝思見,復出視之
文帝聞而恚之曰:杜襲輕薄,良有以也。
然以舊臣恩寵不衰
六年疾篤,還京都,帝數臨幸執手泣。
薨,諡曰悼侯
元嗣
張郃
公元1049年
《魏志本傳郃字儁乂河間鄚人
漢末應募黃巾,為軍司馬,屬韓馥
敗,以兵歸袁紹
校尉,使拒公孫瓚
破,功多,遷寧國中郎將
太祖袁紹相拒於官渡遣將淳于瓊督運烏巢太祖自將急擊之。
郃說曰:曹公兵精,往必破等;等破,則將軍事去矣,宜急引兵救之。
郭圖曰:郃計非也。
不如攻其本營勢必還,此為不救自解也。
曰:曹公營固,攻之必不拔若瓊等見禽,吾屬盡為擄矣。
但遣輕騎,而以重兵太祖營,不能下。
太祖果破等,軍潰。
慚,又更譖曰:快軍敗,出言不遜
懼,乃歸太祖
太祖得郃甚喜,謂曰:昔子胥不早寤,自使身危豈若微子去殷、韓信歸漢邪。
拜郃偏將軍封都亭侯
授以眾,從攻,拔之。
又從擊袁譚渤海,別將軍雍奴,大破之。
後討柳城,與張遼俱為軍鋒,以功遷平狄將軍
別征東萊,討管承,又與張遼討陳成等,破之。
從破馬超韓遂渭南
安定,降楊秋
夏侯淵討鄜賊梁興武都氐;又破馬超,平宋建
太祖張魯先遣諸軍興和氐王竇茂。
太祖散關漢中,又先遣步卒五千於前通路
陽平降,太祖還,留郃與夏侯淵等守漢中,拒劉備
別督諸軍巴東巴西二郡,徙其民於漢中
進軍宕渠,為張飛所拒,引還南鄭
盪寇將軍
劉備陽平屯廣石。
以精卒萬餘,分為十部,夜急攻
親兵搏戰不能克。
其後走馬谷燒圍,救火,從他道與相遇交戰短兵接刃。
沒,陽平
當是時,新失元帥,恐為所乘,三軍失色
司馬郭淮令眾曰:張將軍國家名將劉備所憚;今日事急,非張將軍不能安也
軍主
郃出勒兵安陣,諸將皆受節度眾心乃定。
太祖長安遣使假郃節。
太祖自至漢中劉備高山不敢戰。
太祖引出漢中諸軍還屯陳倉
文帝王位,以左將軍進爵都鄉侯
踐祚進封鄚侯
郃與曹真安定盧水胡及東羌,召郃與並朝許宮,遣南與夏侯尚江陵
別督諸軍渡江,取洲上屯塢明帝即位,遣南屯荊州,與司馬宣王孫權別將阿等,追至祁口,交戰,破之。
諸葛亮祁山
特進,遣督諸軍,拒馬謖街亭
依阻南山不下據城。
絕其汲道,擊,大破之。
南安天水安定郡反應皆破平之
詔曰:賊亮巴蜀之眾,當虓虎之師。
將軍被堅執銳所向克定,朕甚嘉之
益邑千戶,并前四千三百戶。
司馬宣王治水軍於荊州,欲順沔入江伐吳,詔關中諸軍受節度
荊州,會水淺大船得行,乃還屯方城
諸葛亮復出,急攻陳倉驛馬京都
帝自幸河南城置酒,遣南北軍士三萬及分遣武衛虎賁使衛因問曰:遲將軍到,得無已得陳倉乎。
縣軍無穀,不能久攻,對曰:比臣未到,已走矣;屈指不至十日
夜進南鄭退。
京都,拜征西車騎將軍
識變數,善處營陣,料戰勢地形無不如計,自諸葛亮皆憚之。
武將,而愛樂儒士,嘗薦同鄉卑湛經明行修,詔曰:昔祭遵為將,奏置五經大夫,居軍中,與諸生雅歌投壺
將軍外勤戎旅,內存國朝
朕嘉將軍之意,今擢湛為博士
諸葛亮復出祁山,詔督諸將西至略陽還保祁山追至木門,與交戰矢中右膝,薨,諡曰壯侯
子雄嗣。
前後征伐有功明帝分郃戶,封郃四子列侯
賜小子爵關內侯
郭淮
公元220年
《魏志本傳字伯濟太原陽曲人也。
建安中孝廉,除平原府丞
文帝五官將,召署為門下賊曹,轉為丞相兵曹令史從征漢中
太祖還,留征西將軍夏侯淵劉備,以為淵司馬
備戰時有疾不出。
遇害軍中擾擾散卒,推盪寇將軍張郃軍主,諸營乃定。
其明日,欲渡漢水來攻
諸將議眾寡不敵便乘勝,欲依水為陣以拒之。
曰:此示弱不足挫敵,非筭也。
不如遠水為陣,引而致之,半濟而後擊,可破也。
既陣,疑不渡,堅守,示無還心
狀聞太祖善之,假郃節,復以司馬
文帝王位賜爵關內侯,轉為鎮西長史
又行征羌護軍
左將軍張郃冠軍將軍楊秋山賊鄭甘、盧水叛寇,皆破平之
關中始定,民得安業
黃初元年奉使文帝踐祚,而道路得疾,故計遠近稽留
及群臣歡會,帝正色責之曰:昔禹會諸侯塗山防風後至,便行大戮
溥天同慶而卿最留遲,何也。
對曰:臣聞五帝先教,導民以德,夏后政衰,始用刑辟
今臣遭唐虞之世,是以自知免於防風之誅也。
悅之,擢領雍州刺史封射陽亭侯五年為真
定羌大帥辟蹄反,討破降之
每羌、寇來降輒先使人推問親理男女多少,年歲長幼;及見,一一知其款曲訊問周至,咸稱神明
太和二年,蜀相諸葛亮祁山遣將馬謖街亭,高詳屯列柳城
張郃攻詳營,皆破之。
又破隴西名羌唐蹄於枹罕,加建威將軍
五年,蜀出鹵城
是時,隴右無穀,議欲關中大運威恩撫循羌、胡,家使出榖,平其輸調,軍食用足,轉揚武將軍
青龍二年諸葛亮斜谷,並田於蘭坑
是時司馬宣王渭南必爭北原,宜先據之,議者多謂不然
曰:若跨渭登原,連兵北山隔絕隴道搖蕩民、夷,此非國之利也。
宣王善之,北原
塹壘未成,大至逆擊之。
後數日,盛兵西行,諸將皆謂欲攻西圍以為見形於西,欲使官兵重應之,必攻陽遂耳。
其夜果攻陽遂,有不得上。
正始元年蜀將姜維隴西
進軍,追至彊中,退,討羌迷當等,按撫氐三千餘落,拔徙以實關中
左將軍
涼州休屠胡梁元碧等,率種落二千餘家附雍州
奏請使居安定之高平,為民保障其後因置西川都尉
轉拜前將軍,領州如故
五年夏侯元伐蜀,諸軍前鋒
度勢不利,輒拔軍出,故不大敗
還假節。
八年隴西南安金城西平諸羌餓何、燒戈、伐同、蛾遮塞等相結叛亂攻圍城邑,南招兵,涼州名胡治無戴復叛應之。
討蜀護軍夏侯霸諸軍屯為翅。
淮軍始到狄道,議者僉謂宜先討定枹罕內平惡羌,外折賊謀。
來攻入渢中,轉南迎
果攻為翅,會淮軍適至,遁退
進討叛羌,斬餓何、燒戈,降服者萬餘落。
九年,遮塞等屯河關白土故城,據河拒軍。
見形上流,密於下渡兵據白土城,擊,大破之。
治無戴圍武威家屬留在西海進軍西海,欲掩取累重,會無戴折還,與戰於龍夷之北,破走之。
令居惡鹵在石頭山之西,當大道止,斷絕王使
還過討,大破之。
姜維石營,從彊川,乃西迎治無戴,留陰平太守廖化重山築城,斂破羌保質
分兵取之。
諸將以西接彊胡,據險,分軍兩持兵勢轉弱,進不制,退不拔非計不如而俱西,及胡、蜀未接,絕其內外,此伐交之兵也。
曰:今往取,出賊不意狼顧
自致足以定化且使疲於奔命
兵不遠西,而胡交自離,此一舉兩全之策也。
別遣夏侯霸追維沓中自率諸軍就攻等。
馳還,皆如計。
進封都鄉侯
嘉平元年,遷征西將軍都督雍、涼諸軍事
是歲,與雍州刺史陳泰協策,降蜀牙門將句等於翅上。
二年,詔曰:昔漢川之役,幾至傾覆臨危濟難,功書王府
關右三十餘年,外征寇鹵,內綏民夷。
比歲以來摧破廖化,禽擄句功績顯著,朕甚嘉之
今以車騎將軍儀同三司持節都督如故
進封陽曲侯,邑凡二千七百八十戶,分三百戶封一子亭侯
正元二年薨,追贈大將軍諡曰貞侯
統嗣
滿寵
公元208年
《魏志本傳字伯寧山陽昌邑人也。
年十八,為郡督郵
時郡內李朔等各擁部曲,害於平民太守使糾焉。
請罪,不復鈔略
高平
縣人張苞為郡督郵貪穢受取干亂吏政
因其來在傳舍,率吏卒出收之,詰責所犯,即日考竟,遂棄官歸。
太祖兗州,辟為從事
及為大將軍辟署西曹屬,為許令。
曹洪宗室親貴,有賓客在界,數犯法,收治之。
書報不聽
太祖太祖召許主者
將欲原,乃速殺之。
太祖喜曰:當事不當爾邪。
太尉楊彪收付縣獄,尚書令荀彧少府孔融等並屬:但當受辭,勿加考掠
一無所報,考訊如法
數日,求見太祖,言之曰:楊彪考訊無他辭語
當殺者宜先彰其罪,此人有名海內,若罪不明必大民望,竊為明公惜之。
太祖即日赦出
初,考掠,皆怒,及因此得了,更善
袁紹盛於河朔,而汝南紹之本郡門生賓客布在諸縣擁兵拒守
太祖憂之,以汝南太守
募其服從五百人,率攻下二十餘壁,誘其未降渠帥,於坐上十餘人一時皆平。
得戶二萬,兵二千人就田業。
建安十三年,從太祖荊州
大軍還,留寵行奮威將軍,屯當陽
孫權數擾東陲,復召還為汝南太守賜爵關內侯
關羽襄陽征南將軍曹仁樊城拒之,而左將軍于禁等軍以霖雨水長所沒。
急攻樊城樊城得水往往崩壞,眾皆失色
或謂曰:今日之危,非力所支。
可及未合,乘輕船夜走,雖失城,尚可全身
曰:山水速疾,冀其不久
關羽別將已在郟下,自許以南百姓擾擾所以不敢遂進者,恐吾軍犄其後耳。
今若遁去,洪河以南非復國家有也;君宜待之。
曰:善。
乃沈白馬,與軍人盟誓
徐晃等救至,力戰有功退。
進封安昌亭侯
文帝王位,遷揚武將軍
破吳江陵有功,更拜伏波將軍,屯新野
大軍南征,到精湖,諸軍在前,與賊隔水相對
敕諸將曰:今夕風甚猛,賊必來燒軍,宜為其備。
諸軍皆警。
夜半,賊果遣十部夜來燒,掩擊破之,進封南鄉侯
黃初三年假寵節鉞
五年,拜前將軍
明帝即位進封昌邑侯
太和二年,領豫州刺史
三年春,降人稱吳大嚴揚聲欲詣江北獵,孫權自出
度其必襲西陽而為之備,聞之,退還
,使曹休廬江南入合肥夏口上疏曰:曹休明果而希用兵,今所從道,背湖旁江,易進難退,此兵之窪地也。
若入無疆口,宜深為之備。
未報,深入
賊果從無疆口斷夾石,要還路
休戰不利退走
朱靈等從後來斷道,與賊相遇。
驚走軍乃得還。
是歲薨,前將軍都督揚州諸軍事
汝南兵民戀慕大小相率奔隨道路不可禁止
護軍上,欲誅其為首者。
詔使親兵千人自隨,其餘一無所問。
四年拜寵征東將軍
其冬孫權揚聲欲至合肥召兗、豫諸軍,皆集。
賊尋退還被詔罷兵
以為今賊大舉而還,非本意也,此必欲偽退以罷吾兵,而倒還乘虛,掩不備也。
罷兵
後十餘日,果更來,到合肥城不克而還
其明年,吳將孫布遣人詣揚州求降,辭云:道遠不能自致,乞兵見迎。
刺史凌騰布書,請兵馬迎之。
以為必詐,不與兵,而為凌作報書曰:知識邪正,欲避禍就順,去暴歸道,甚嘉尚
今欲遣兵迎,然計兵少則不衛,多則事必遠聞
且先密計成本志,臨時節度其宜。
會被書當入朝,敕留府長史:若凌欲往迎,勿與兵也。
凌於後索兵不得,乃單遣一督將步騎七百人往迎之。
布夜掩擊,督將迸走死傷過半
初,與凌共事不平,凌支黨疲老悖謬,故明帝召之。
既至體氣康彊,見而遣還
求留,詔報曰:昔廉頗彊食,馬援據鞍,今君未老而自謂已老,何與廉、馬之相背邪。
其思安邊境,惠此中國。
明年,吳將陸遜廬江,論者以為宜速赴之。
曰:廬江雖小,將勁兵精,守則經時
又賊舍船二百里來,後尾空縣,尚欲誘致,今宜聽遂進,但恐走不可及耳。
整軍趨楊宜口。
賊聞大兵東下即夜遁。
時權歲有來計。
青龍元年上疏曰:合肥城南臨江湖,北遠壽春,賊攻圍之,得據水為勢;官兵救之,當先破賊大輩,然後圍乃得解
賊往甚易,而兵往救之甚難,城內之兵,其西三十里,有奇可依更立城以固守,此為引賊平地而犄其歸路,於計為便。
護軍將軍蔣濟以為:既示天下以弱,且望賊煙火而壞城,此為未攻而自拔
一至於此劫略無限,必以淮北為守。
未許。
重表曰:孫子言,兵者,詭道也。
故能而示之以弱不能,驕之以利,示之以懾。
此為形實不必相應也。
又曰善動敵者形之。
今賊未至而移城卻內,此所謂形而誘之也。
引賊遠水,擇利而動,舉得於外,則福生於內矣。
尚書趙咨策為長,詔報聽。
其年,自出,欲圍新城,以其遠水,積二十日不敢下船
謂諸將曰:得吾移城,必於其眾中有自大之言,今大舉來欲要一切之功,雖不敢至,必當上耀兵以示有餘
乃潛遣步騎六千,伏肥池隱處待之
上岸耀兵伏軍卒起擊之,斬首數百,或有赴水死者
明年自將號十萬,至合肥新城
馳往赴,募壯士數十人,折為炬,灌以麻油,從上風放火,燒賊攻具射殺弟子孫泰
於是引退
三年春遣兵數千家佃於江北
至八月以為田向收熟男女布野,其屯衛兵去城遠者數百里,可掩擊也。
長史二軍循江東下摧破諸屯焚燒穀物而還
美之,因以所獲盡為將士賞。
景初二年,以年老徵還,遷為太尉
不治產業,家無餘財。
詔曰:君典兵在外專心憂公有行父、祭遵之風。
賜田十頃,穀五百斛,錢二十萬,以明清忠儉約之節焉。
前後增邑,凡九千六百戶,封子孫二人亭侯
正始三年薨,諡曰景侯
子偉嗣。
偉以格度知名,官至衛尉
陳泰
公元260年
《魏志·陳群傳》子泰字元伯
青龍中,除散騎侍郎
正始中,徙遊擊將軍,為并州刺史,加振威將軍使持節,護匈奴中郎將懷柔夷民,甚有威惠
京邑貴人多寄寶貨,因匈奴婢,皆挂之於壁,不發其封,及徵為尚書,悉以還之。
嘉平初,代郭淮雍州刺史,加奮威將軍
大將軍姜維率眾依麴山築二城使牙門將句安、李歆等守之,聚羌、胡質任等寇偪諸郡。
征西將軍郭淮所以禦之,曰:麴城雖固,去蜀險遠當須運糧
羌夷患勞役,必未肯附,今圍而取之,可不血刃而拔其城;雖其有救山道阻險非行兵之地也。
計,使討蜀護軍汝南太守鄧艾進兵圍之,斷其運道城外流水
安等挑戰不許將士困窘,分糧聚雪以稽日月
果來救,出自牛頭山,與相對
曰:兵法貴在不戰而屈人
今絕牛頭無反道,則我之禽也。
諸軍堅壘勿與戰,遣使,欲自南渡白水循水而東,使牛頭,截其還路,可并取不惟安等而已
善其策,進率諸軍洮水
懼,遁走,安等孤縣,遂皆降
薨,代為征西將軍假節都督雍、涼諸軍事
後年雍州刺史王經,云姜維夏侯霸三道祁山石營金城求進兵為翅,使涼州軍至枹罕討蜀護軍祁山
量賊勢終不能三道,且兵勢惡分,涼州未宜越境,報:審其定問,知所趣向,須東西勢合乃進。
時維等數萬人枹罕,趣狄道
進屯狄道,須軍到,乃規取之。
進軍陳倉
所統諸軍故關與賊戰不利輒渡洮。
不堅據狄道,必有他變,並遣五營在前諸軍繼之。
已與戰,大敗,以萬餘人還保狄道城,餘皆奔散
乘勝狄道
上邽分兵守要,晨夜進前。
鄧艾胡奮、王祕亦到,即與、祕等分三軍進到隴西
以為王經精卒破衄於西,賊眾大盛乘勝之兵既不可當,而將軍烏合之卒,繼敗軍之後將士失氣隴右傾蕩
古人有言蝮蛇螫手壯士解其腕。
孫子曰:兵有所不擊,地有所不守。
小有所失而大有所全故也今隴右之害,過於蝮蛇狄道之地,非徒不守之謂。
姜維之兵,是所辟之鋒。
不如割險自保,觀釁待弊然後進救,此計之得者也。
曰:姜維輕兵深入,正欲與爭鋒原野求一戰之利。
王經高壁深壘,挫其銳氣
今乃與戰,使賊得計,走破王經,封之狄道
戰克之威,進兵東向,據櫟陽積穀之實,放兵收降招納羌、胡,東爭關、隴,傳檄四郡,此我之所惡也。
乘勝之兵,挫峻城之下,銳氣之卒,屈力致命攻守勢殊,客主不同
兵書云修櫓橨榲三月乃成,拒堙三月而後已。
誠非輕軍遠入,維之詭謀倉卒所辦。
縣軍遠僑,糧穀不繼,是我速進破賊之時也,所謂疾雷不及掩耳自然之勢也。
洮水帶其表,等在其內,今乘高據勢,臨其項領,不戰必走。
不可縱,圍不可久,君等何言如此
遂進軍度高城嶺,潛行夜至狄道東南高山上,多舉烽火,鳴鼓角
狄道城中將士見救者至,皆憤踊
始謂官救兵當須眾集乃發,而卒聞已至,謂有奇宿謀上下震懼
自軍之發隴西也,以山道深險,賊必設伏詭從南道
三日施伏,定軍潛行卒出其南,乃緣山突至,交戰退還
涼州軍從金城南至沃于阪。
共密期,當共向其還路等聞之,遂遁,城中將士得出
歎曰:糧不至旬,向不應機,舉城屠裂,覆喪一州矣。
慰勞將士前後遣還,更差軍守,並治城壘,還屯上邽
初,泰聞見圍,以州軍將士素皆一心,加得保城,非所能卒傾。
上進軍晨夜速到還。
眾議奔北,城不足自固若斷涼州之道,兼四郡民夷,據關、隴之險,敢能沒軍而屠隴右
宜須大兵四集,乃致攻討
大將軍司馬文王曰:昔諸葛亮常有此志,卒亦不能
事大謀遠,非所任也。
城非倉卒所拔,而糧少為急,征西速救,得上策矣。
每以一方有事,輒以虛聲擾動天下,故希簡白上事驛書不過六百里。
司馬文王荀顗曰:元伯沈勇能斷方伯之重,救將陷之城,而不求益兵又希簡上事,必能辦賊故也。
都督大將不當爾邪。
後徵尚書右僕射典選舉,加侍中光祿大夫
吳大將孫峻、泗。
鎮軍將軍假節都督淮北諸軍事,詔徐州監軍已下受泰節度
退,軍還,轉為左僕射
諸葛誕作亂壽春司馬文王六軍丘頭總署行臺
司馬景王文王親友,及沛國武陔亦與善。
文王曰:元伯何如其父司空也。
曰:通雅博暢,能以天下聲教己任者,不如也;明統簡至立功立事,過之。
前後以功增邑二千六百戶,賜子弟一人亭侯二人關內侯
景元元年薨,追贈司空諡曰穆侯
子恂嗣。
鄧艾
公元前365年
《魏志本傳字士載義陽棘陽人也。
少孤,太祖荊州,徒汝南,為農民養犢
年十二,隨母至潁川,讀故太丘長陳寔文,言文世範行為士則自名字士則
宗族與同者,故改焉。
都尉學士,以口吃不得幹佐
稻田守叢草吏。
郡吏父憐其家貧,資給甚厚,初不稱謝
每見高山大澤,輒規度指畫軍營處所時人多笑焉。
後為典農綱紀上計吏,因使見太尉司馬宣王
宣王奇之,辟之為掾,遷尚書郎
時欲廣田畜穀,為滅賊資,使行陳、項以東至壽春
以為田良水少不足以盡地利,宜開河渠,可以引水澆溉大積軍糧,又通漕運之道。
乃著濟河論》以喻其指。
以為昔破黃巾因為屯田積穀許都以制四方
三隅已定,事在淮南,每大軍征舉運兵過半功費巨億以為大役
、蔡之間,上下田良,可省許昌左右稻田,并水東下
淮北二萬人淮南三萬人十二分休,常有四萬人且田且守。
水豐常收三倍於西,計除眾費,歲完五百萬斛以為軍資
六七年間,可積三千萬斛於淮上,此則十萬之眾五年食也。
以此乘吳,無往不克矣。
宣王善之,事皆施行
正始二年,乃開廣漕渠,每東南有事大軍興眾,泛舟而下,達於江、淮,資食有儲而無水害所建也。
出參西軍事,遷南安太守
嘉平元年,與征西將軍郭淮偏將軍姜維
退,西擊羌。
曰:賊去未遠,或能復還,宜分諸軍以備不虞
於是白水北。
三日廖化自白水南結營。
謂諸將曰:今卒還,吾軍人少,法當來渡而不作橋。
使持吾,令不得還。
必自東襲取洮城。
洮城在水北,去屯六十里。
即夜潛軍徑到果來渡,而先至據城,得以不敗。
賜爵關內侯,加討寇將軍,後遷城陽太守
是時并州右賢王劉豹并為一部上言曰:劉豹獸心不以義親,彊則侵暴,弱則內附,故周宣玁狁之寇,漢祖平城之困。
匈奴一盛,為前代重患。
單于在外,莫能牽制長卑。
誘而致之,使來入侍
由是羌夷失統合散無主
單于在內萬里順軌
單于之尊日疏,外土之威寖重,則邊方不可不深備也。
劉豹部有叛胡,可因叛割為二國,以分其勢。
去卑功顯前朝,而子不繼業,宜加其子顯號,使居鴈門
離國弱寇,追錄舊勳,此御邊長計也。
又陳:羌胡與民同處者,宜以漸出之,使居民表廉恥之教,塞姦宄之路。
大將軍司馬景王輔政,多納用焉。
汝南太守,至則尋求昔所厚己吏父,久已死,遣吏祭之,重遺其母,舉其子與計吏。
所在荒野開闢軍民並豐。
諸葛恪合肥新城不克退歸
言景王曰:孫權已沒,大臣未附,吳名宗大族,皆有部曲阻兵仗勢足以建命。
秉國政,而內無其主,不念撫恤上下以立根基,競於外事虐用其民,悉國之眾,頓於堅城死者萬數,載禍而歸,此獲罪之日也。
子胥吳起商鞅樂毅見任時君,主沒而敗。
才非四賢,而不慮大患,其亡可待也。
歸,果見誅。
兗州刺史,加振威將軍
上言曰:國之所急,惟農與戰,國冨則兵彊,兵彊則戰勝
農者,勝之本也。
孔子曰:足食足兵,食在兵前也
上無設爵之勸,則下無財畜之功。
今使考績之賞,在於積粟富民,則交游路絕浮華原塞矣。
高貴鄉公尊位進封方城亭侯
作亂,遣健步齎書,欲疑惑大眾斬之,兼道進軍,先趣樂嘉城,作浮橋
司馬景王至,據之。
文欽以後大軍破敗城下追之至丘頭
奔吳
吳大將軍孫峻等號十萬眾,將渡江鎮東將軍諸葛誕據肥陽,以與賊勢相遠,非要害之地,輒移屯附亭,遣泰太守諸葛等於黎漿拒戰逐走之。
其年徵拜長水校尉
以破等功進封方城鄉侯行安西將軍
雍州刺史王經圍於狄道姜維退駐鍾提,乃以安西將軍假節領護東羌校尉
議者多以為力已竭,未能更出。
曰:洮西之敗,非小失也;破軍殺將倉廩空虛百姓流離幾於危亡
今以策言之,彼有乘勝之勢,我有虛弱之實,一也。
上下相習五兵犀利,我將易兵新,器仗未復,二也。
彼以船行,吾以陸軍勞逸不同,三也。
狄道隴西南安祁山,各當有守,彼專為一,我分為四,四也。
南安隴西,因食羌榖,若趣祁山,熟千頃,為之縣餌,五也。
賊有黠數,其來必矣。
頃之果向祁山,聞已有備,乃回從董亭趣南安據武城山相持
爭險,不克,其夜,渡渭東行,緣山趣上邽與戰於段谷,大破之。
甘露元年詔曰:逆賊姜維連年狡黠民夷騷動西土不寧
籌畫有方忠勇奮發,斬將十數,馘首千計國威振於巴、武聲揚於江、岷。
今以鎮西將軍都督右諸軍事進封鄧侯
五百戶子忠亭侯
二年,拒姜維於長城,退還
征西將軍前後增邑凡六千六百戶。
景元三年,又破侯和卻保沓中
四年秋,詔諸軍大將軍司馬文王指授節度,使綴連
雍州刺史諸葛,令不得歸。
天水太守王頎等直攻營。
隴西太守牽弘等邀其前,金城太守楊欣等詣甘
鍾會諸軍已入漢中引退還。
欣等追躡於彊川口大戰敗走
雍州塞道,屯橋頭,從孔函谷北道,欲出雍州後。
諸葛聞之,卻還三十里。
北道三十餘里,聞軍卻,尋還,從橋頭過,趣截,較一日不及
遂東引,還守劍閣
鍾會未能克。
上言:今賊摧折,宜乘之,從陰平邪徑德陽亭趣涪,出劍閣西百里,去成都三百餘里,奇兵衝其腹心
劍閣之守必還赴涪,則方軌而進;劍閣之軍不還,則應涪之兵寡矣。
軍志有之曰:攻其不備出其不意
今掩其空虛,破之必矣。
冬十月陰平道無人之地七百餘里,鑿山通道造作橋閣
山高谷深至為艱險,又糧運將匱,頻於危殆
以氈自裹,推轉而下
將士皆攀木緣崖,魚貫而進。
先登至江由,守將馬邈降。
衛將軍諸葛瞻自涪還綿竹列陳
子惠亭侯忠等出其右,司馬師纂等出其左。
忠、纂戰不利,並退還,曰:賊未可擊。
怒曰:存亡之分,在此一舉何不可之有。
乃叱忠、纂出,將斬之。
忠、纂馳還更戰,大破之,斬尚書張遵等首,進軍雒。
劉禪遣使皇帝璽綬,為箋詣請降
成都太子諸王及群臣六十餘人面縳輿櫬軍門執節解縛焚櫬,受而宥之
檢御將士無所擄略,綬納降附,使復舊業,人稱焉。
輒依鄧禹故事承制驃騎將軍太子奉車、諸王駙馬都尉
群司各隨高下拜為王官,或領官屬
纂領益州刺史隴西太守牽弘等領蜀中諸郡。
使於綿竹築臺以為京觀用彰戰功
士卒死事者,皆與蜀兵同共埋藏
自矜伐,謂蜀士大夫曰:諸君賴遭某,故得有今日耳。
如遇吳漢之徒,已殄滅矣。
又曰:姜維一時雄兒也,與某相值,故窮耳。
有識者笑之。
十二月,詔曰:曜威奮武深入鹵庭,斬將搴旗,梟其鯨鯢,使僭號之主,稽首係頸歷世逋誅一朝而平。
不踰時,戰不終日雲徹席捲,蕩定巴蜀
白起破彊楚,韓信克勁趙,吳漢禽子陽,亞夫七國,計功論美,不足也。
其以太尉增邑二萬戶,封子二人亭侯,各食邑千戶
言司馬文王曰:兵有先聲而後實者,今因平蜀之勢以乘吳人震恐,席捲之時也。
大舉之後將士疲勞不可便用,且徐緩之;留隴右二萬人二萬人,煮鹽興冶,為軍農要用,並作舟船,預順流之事,然後發使告以利害,吳必歸化可不征而定也。
今宜厚劉禪以致孫休,安士民來遠人,若便送京都,吳以為流徙,則於向之心不勸
停留,須來年秋冬,比爾吳亦足平。
以為可封扶風王,錫其資財,供其左右
郡有董卓塢,為之宮舍
爵其子為公侯,食郡內縣,以顯歸命之寵。
廣陵城陽以待吳人,則畏威懷德望風而從矣。
文王使監衛瓘:事當須報,不宜輒行
重言曰:御命征行,奉指授之策,元惡既服;至於承制拜假,以安初附,謂合權宜。
今蜀舉眾歸命地盡南海東接,宜早鎮定
若待國命往復道途延引日月
春秋之義,大夫出疆,有可以社稷利國家,專之可也。
今吳未賓,勢與蜀連,不可拘常以失事機。
兵法,進不求名,退不避罪雖無古人之節,終不自嫌以損於國也。
鍾會胡烈纂等皆白艾所作悖逆變釁以結。
詔書檻車
父子既囚,鍾會成都,先送然後作亂
已死,本營將士追出檻車,迎還。
遣田續等討,遇於綿竹西,斬之。
忠與俱死,餘子在洛陽者悉誅,徙妻子及孫於西域
初,當伐蜀,夢坐山上而有流水,以問殄鹵護軍爰邵。
邵曰:按《易》卦,山上有水曰《蹇》
《蹇》繇曰:《蹇》西南不利東北
孔子曰:《蹇》西南,往有功也;不利東北,其道窮也。
往必克蜀,殆不還乎。
撫然不樂。
泰始元年晉室踐阼,詔曰:昔太尉王淩謀廢齊王,而王竟不足以守位
征西將軍鄧艾矜功失節,實應大辟
然被書之日,罷遣人眾束手受罪,比於求生為惡者,誠復不同
大赦得還,若無子孫者聽使立後,令祭祀不絕。
三年議郎段灼上疏曰:心懷至忠反逆之名,平定巴蜀而受夷滅之誅,臣竊悼之。
惜哉,言之反也。
剛急輕犯雅俗不能協同朋類,故莫肯理之。
敢言反之狀。
姜維有斷隴右之志,修治備守,積榖彊兵。
歲凶旱,區種,身被烏衣,手執耒耜,以率將士。
上下相感,莫不盡力。
持節守邊,所統萬數,而不難僕鹵之勞,士民之役,非執節忠勤,孰能若此
故落門、段谷之戰,以少擊多摧破強賊。
先帝知其可任,委廟勝,授以長策
受命忘身束馬縣車自投死地勇氣凌雲士眾乘勢,使劉禪君臣面縛叉手屈膝
功名以成,當書之竹帛傳祚萬世
七十老公,反欲何求。
誠恃養育之恩,心不自疑,矯命承制權安社稷;雖違常科,有合古義,原心定罪,本在可論。
鍾會威名,搆成其事。
忠而受誅,見疑,頭縣馬市,諸子并斬,見之者垂泣,聞之者歎息
陛下龍興,闡弘大度,釋諸嫌忌,受誅之家,不拘敘用
秦民白起之無罪,吳人子胥冤酷,皆為立祠
今天下民人為悼心痛憾,亦猶是也。
以為身首分離捐棄草土宜收尸喪,還其田宅
平蜀之功,紹封其孫,使闔棺定諡,死無餘憾。
冤魂黃泉,收信義後世,葬一人天下慕其行,埋一魂而天下歸其義,所為者寡而悅者眾矣。
九年,詔曰:有功受罪逃刑,而子孫民隸,朕常愍之。
其以嫡孫朗郎中
在西時,修治障塞,築城塢
泰始中,羌鹵大叛,頻殺刺史涼州道斷。
吏民安全者,皆保艾築塢焉。
州里時輩南陽州泰,亦好功業用兵,官至征鹵將軍假節都督江南將軍事。
景元二年薨,追贈衛將軍諡曰壯侯
王基
公元259年
《魏志本傳字伯輿東萊曲城人也。
少孤,與叔父翁居。
撫養甚篤,以孝稱。
年十七,郡召為吏,非其好也,遂去,入琅邪游學
黃初中,察孝廉,除郎中
是時青土初定刺史王凌特表別駕後召祕書郎,凌復請還。
頃之司徒王朗,凌不遣
書劾州曰:凡家臣之良,則升於公輔,公臣之良,則入於王職是故古者伯有貢士之禮。
今州取宿衛之臣,留祕閣之吏,所希聞也。
凌猶不遣
流稱青土,蓋亦由協和之輔也。
大將軍司馬宣王,未至,擢為中書侍郎
明帝盛修宮室百姓勞瘁
上疏曰:臣聞古人以水喻民,曰水所以載舟,亦所以覆舟
故在民上者,不可以不戒懼
民逸則慮易,苦則思難,是以先王居之以約儉,俾不至於生患
顏淵東野子之御,馬力盡矣而求進不已是以知其將敗。
事役勞苦男女離曠,願陛下深察東野之弊,留意舟水之喻,息奔駟於未盡,節力役於未困。
昔漢有天下至孝文時唯有同姓諸侯,而賈誼憂之曰:置火積薪之下而寢其上,因謂之安也
寇賊未殄,猛將擁兵檢之無以應敵久之難以遺後,當盛明之世,不務以除患,若子孫不競社稷之憂也。
使賈誼復起,必深切曩時矣。
散騎常侍王肅著諸經傳解及論定朝儀改易鄭元舊說,而據持元義,常與抗衡
安平太守公事去官
大將軍曹爽請為從事中郎,出為安豐太守
郡接吳寇,為政清嚴威惠,明設防備,敵不敢犯。
加討寇將軍
吳嘗大發眾集建業揚聲欲入攻揚州刺史諸葛誕使策之。
曰:昔孫權再至合肥一至江夏其後全琮廬江朱然襄陽,皆無功而還
陸遜等已死,而年老,內無賢嗣,中無謀主。
自出懼內釁卒起,癰疽發潰;遣將則舊將已盡,新將未信。
不過補定支黨,還自保護耳。
竟不能出。
曹爽專柄風化陵遲時要論》以切世事
以疾徵還,起家河南尹,未拜,伏誅嘗為官屬隨例罷。
其年為尚書,出為荊州刺史,加揚烈將軍,隨征南王昶
別襲步協於夷陵,協閉門自守
示以攻形,而實分兵雄父邸閣,收米三十餘萬斛,鹵安北將軍譚正,納降千口
於是移其降民,置夷陵縣
賜爵關內侯
又表城上,徙江夏治之,以偪夏口由是不敢輕越江。
制度,整軍農,兼修學校,南方稱之。
朝廷議欲伐吳,詔進趣之宜。
對曰:夫兵動而無功,則威名折於外,財用窮於內,故必全而後用也。
若不通川聚糧水戰之備,則雖積兵江內無必渡之勢矣。
江陵有沮、漳二水溉灌膏腴之田以千數安陸左右陂池沃衍
若水陸並農,以實軍資後引兵詣江陵夷陵,分據夏口,順沮、漳,資水浮穀而下
賊知官兵經久之勢,則拒天誅者意沮而向王化者益固。
後率蠻夷以攻其內,精卒勁兵以討其外,則夏口以上必拔,而江外之郡不守。
如此、蜀之交絕交絕而吳禽矣。
不然,兵出之利,未可必矣。
於是止。
司馬景王新統政,書戒之曰:天下萬機至猥,誠不可矜矜業業,坐而待旦也。
夫志正則眾邪不生,心靜眾事不躁,思慮審定教令不煩親用忠良遠近協服
知和在身,定眾在心
許允傅嘏袁侃、崔贊皆一時正士,有直質而無流心,可與同政事者也。
景王納其言。
高貴鄉公尊位進封常樂亭侯
毋丘儉、文欽作亂,以為行監軍假節,統許昌軍,景王會於許昌
景王曰:君籌儉等何如
曰:淮南之逆,非吏民思亂也,儉等誑脅迫懼,畏目下之戮,是以群聚耳。
大兵臨偪,必土崩瓦解,儉、欽之首,不終朝而縣於軍門矣。
景王曰:善。
乃令軍前
議者咸以儉、慓悍,難與爭鋒
停駐
以為:儉等舉軍足以深入,而久不進者,是其詐偽已露,眾心疑沮也。
今不張示威形以副民望,而停軍高壘有似畏懦,非用兵之勢也。
若或擄略民人,又州郡兵家為賊所得者,更懷離心;儉等所迫脅者,自顧非重,不敢復還,此為錯兵無用之地,而成姦宄之源。
吳寇因之,則淮南國家之有,譙、沛、汝、豫危而不安,此計之大失也。
宜速進據南頓南頓有大邸閣,計足軍人四十日糧。
堅城,因積穀先人奪人之心,此平賊之要也。
屢請,乃聽進據㶏水
既至復言曰:兵聞拙速,未睹工遲之久。
方今外有彊寇,內有叛臣,若不時決,則事之深淺未可測也。
議者多欲將軍持重。
將軍持重是也,停軍不進非也。
持重非不行之謂也,進而不可犯耳。
今據堅城保壁壘,以積實資鹵,縣運軍糧,甚非計也。
景王欲須諸軍集到,猶尚未許。
曰:將在軍,君令有所不受。
彼得則利,我得亦利,是謂爭城,南頓是也
進據南頓,儉等從項亦爭欲往,發十餘里,聞先到,復還保項。
兗州刺史鄧艾樂嘉,儉使文欽將兵襲
知其勢分進兵偪項,儉眾敗。
等已平,遷鎮南將軍都督豫州諸軍事,領豫州刺史進封安樂鄉侯
上疏求分戶二百,賜叔父子喬關內侯,以報叔父拊育之恩。
有詔特聽。
諸葛誕反,本官鎮東將軍都督揚、豫諸軍事
時大軍在項,以賊兵精,詔斂軍堅壘
啟求進討
會吳遣朱異來救,軍於安城
被詔諸軍轉據北山謂諸將曰:今圍壘轉固,兵馬向集,但當精修守備以待越逸,而更移兵守險,使得放縱,雖有智者不能善後矣。
便宜上疏曰:今與賊家對敵,當不動如山
遷移依險,人心搖蕩,於勢大損。
諸軍並據深溝高壘眾心皆定,不可傾動,此御兵之要也。
書奏,報聽。
大將軍司馬文王進屯丘頭分部圍守,各有所統。
基督城東城南二十六軍,文王軍吏鎮南部界,一不得有所遣。
城中食盡,晝夜攻壘,輒拒擊,破之。
壽春既拔,文王書曰:初議者云云,求移者甚眾,時未臨履,亦謂宜然
將軍深算利害,獨秉固志,上違詔命,下拒眾議,終至制敵禽賊,雖古人所述,不是過也。
文王欲遣諸將輕兵深入招迎唐咨等子弟,因釁有蕩覆吳之勢。
諫曰:昔諸葛恪東關之勝,竭江表之兵以圍新城,城既不拔,而眾死者大半
姜維洮上之利,輕兵深入糧餉不繼,軍覆上邽
大捷之後上下輕敵輕敵慮難不深。
今賊新敗於外,又內患未弭,是其修備設慮之時也。
且兵出踰年,人有歸志,今俘馘十萬,罪人斯得,自歷代征伐未有全兵獨克如今之盛者也。
武皇帝袁紹官渡,自以所獲已多,不復追奔,懼挫威也。
文王乃止,以淮南初定,轉征東將軍都督揚州諸軍事進封東武侯
上疏固讓歸功參佐由是史司馬七人皆侯。
是歲,母卒,詔祕其凶問,迎合葬洛陽追贈北海太守
甘露四年,轉為征南將軍都督荊州諸軍事
常道鄉公尊位增邑千戶,并前五千七百戶。
前後封子二人亭侯關內侯
景元二年襄陽太守吳賊鄧由等欲來歸化被詔:當因此震蕩江表
疑其詐,馳驛陳狀
且曰:嘉平以來,累有內難當今之務,在於鎮安社稷綏寧百姓,未宜動眾以求外利
文王報書曰:凡處事者,多曲相從順,鮮能確然共盡理實。
誠感忠愛,每見規示,輒依來指。
後由等竟不降。
是歲薨,追贈司空諡曰景侯
子徽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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