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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百二十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官常
 第五百二十卷目錄
 將帥名臣列傳七十八
  金五
  古里甲石倫    紇石烈牙吾塔
  徒單兀典     完顏訛可
  烏林答胡土    徒單益都
  粘哥荊山     王賓
  王進       苗道潤
  王福       移剌眾家奴
  武仙       郭文振
  粘葛奴申
官常典第五百二十卷
將帥名臣列傳七十八
金五
古里甲石倫
公元1214年
《金史本傳》:石倫,隆安人
武舉登第
為人剛悍,頗自用所在與人不合
宣宗以其勇善戰,每任用之。
貞祐二年,累遷副提控太原府判官,與從宜都提控振武軍節度使完顏蒲剌都拒守不合措置乖方,敵因大入,幾不可禦。
既乃交章論列,以自辨其無罪,上惡其不和,詔分統其兵。
未幾,遷同知太原府事。
奏請招集義軍設置長校,各立等差。
都統正七品職,副統正八品萬戶九品千戶正班任使謀克雜班
三十人為一謀克,五謀克為一千戶,四千戶為一萬戶,四萬戶為一副統,兩副統為一都統外設總領提控
制可。
四年,遷河東宣撫副使上章言宣撫使烏古論禮不肯分兵禦敵,且所行多不法
詔禮罷職,石倫遷絳陽節度使權經略使,尋知延安府事、兼鄜延路兵馬都總管
大元兵圍忻州,石倫率兵往援,以兵護其民入太原,所保軍民甚眾。
興定元年七月,改河平節度、兼衛州管內觀察使詔諭曰:朕初謂汝勇果為國盡力,故倚以濟事
尋聞汝嗜酒不法,而太原知府烏古論德升亦屢嘗為朕言之,然皆瑣屑乃若不救汾州,豈細事哉。
有司議罪如此,汝其悉之,益當戮力,以掩前過
是年十一月,遷鎮西軍節度使、兼嵐州管內觀察使、行元帥府事。
二年四月,石倫言:去歲北兵太原游兵時入嵐州境,而官民將士悉力扞禦,卒能保守無虞
向者河東內郡,皆駐以精甲,實以資儲,視邊城尢為完富,然兵一至相繼淪沒
兵寡而食不足惟其上下協同表裡相應,遂獲安帖。
大軍初入,郡縣倉皇,非此帥府控制,則隩、管、保德岢嵐寧化不可知矣。
防秋不遠,乞朝廷量加旌賞,務令益盡心力,易以鎮守
有功者各遷官一級,仍給降空名宣敕,令樞密院遣授之。
三年二月,石倫奏:向者并、汾既破,兵入內地,臣謂必攻平陽平陽不守,將及潞州,其還當由龍州谷以入太原
故臣嘗請兵欲扼其歸路朝廷不以為然既而皆如臣所料。
始敵入河東時,郡縣民皆攜老幼徙居山險,後雖太原失守,而眾卒不從,其意謂敵不久留,且望官軍復至也。
今敵居半歲,遣步騎擾諸保聚,而官軍無至者,民其能久抗乎。
太原河東之要郡;平陽陝西河南藩籬也。
若敵兵久不去,居民盡從,屯兵積糧以固基本,而復擾吾郡縣未殘者,則邊城指日皆下矣。
北路不守,則南路為邊,去陝西河南益近,臣竊憂之,故復請兵以圖戰守
樞府檄臣,并將權太原治中郭遹祖、義軍天祿萬餘人,就其糧五千石,會汾州權元帥右都監抹撚胡剌太原
臣召遹祖,欲號令其眾,遹祖不從
尋得胡剌報曰:嘗問軍數於遹祖,但稱天祿等言之,未嘗親閱
問糧,則曰散在數處。
蓋其情本視朝廷以己有兵糧,冀或見用,以取重職,不可為實用也。
雖然,臣已遣提控石盞吾里忻等領軍以往矣。
但敵勢頗重,而往者皆新集白徒絕無精銳,恐不能勝。
乞於河南陝西量分精兵,以增臣力,仍令陝西州郡河東者給之資糧,更令南路諸軍綴敵之南,以分其勢,如此庶幾太原可復也。
陝西河東行省分糧與之,請兵之事,以方伐宋不從
三月,石倫復上言曰:頃者大兵太原,招民耕稼為久駐之基。
臣以太原要鎮,所當必爭,遣提控石盞吾里忻引官兵義兵共圖收復
又以軍士有功宜速賞之,故擬令吾里忻得注授九品之職,以是請於朝,而執政以為賞功罪罪皆須中覆
河東京師甚遠,移報往返不下數十日,官軍敗亡之餘,鋒銳略盡,而義兵亦不習行陣,無異烏合,以重賞誘之猶恐不為用,況有功而久不見報乎。
夫眾不可則不退敵,敵不退太原不可復,太原不可復則平陽之勢日危,而境土日蹙矣。
朝廷抑而不許不過慮其濫賞耳。
借使有濫賞之弊,其與太原之害孰重。
於是詔從其請,自太原治中他州七品以下職、四品以下散官,並聽石倫遷調焉。
是月,石倫復言日者遣軍清擣敵壘,欲分石州兵五百權屯方山勦殺土寇,且備嵐州,而同知蒲察桓端拒而不發。
又召同知寧邊軍節度使姚里鴉鶻與之議兵,竟不聽命
領兵將太原,委石州刺史納合萬家權行六部,而辭以他故,幾誤軍糧
武州刺史郭憲率所領併進不至
臣猥當方之任,而所統官屬並不稟從,乞朝廷嚴為懲誡庶人職分,易以責辦
宰臣惡之,乃奏曰:桓端、鴉鶻已經奏改,無復可議。
石倫身兼行部,不自規畫,而使萬家往來應給石州無人,恐亦有失。
武州邊郡正當兵衝,使率軍離城,敵或乘之,孰與守禦
萬家等不從,未為過也。
以為然,因遣諭石倫曰:卿嘗行院歸德衛州備之事,非不素知,乃屢以步騎為請何耶。
比授卿三品,且數免罪譴卿,當自誓死報國,今所為如此,豈報國之道哉。
意謂河南之眾必不可分,但圖他日得以藉口耳。
卿果赤心為國盡力經畫,亦足自效
萬家等若必懲戒彼中誰復可使者
為容忍可也。
閏三月,石倫駐兵太原之西,俟諸道兵至進戰,聞脅從人頗有革心上言於朝,乞降空名宣敕、金銀符,許便宜遷注,以招誘之。
上從其請,並給付之,仍聽注五品以下官職
六月保德州振威萬戶王章、弩軍萬戶齊鎮殺其刺史孛朮魯銀朮哥,仍滅其家,脅官吏軍民同狀白嵐州帥府,言銀朮哥專恣慘酷私造甲杖,將謀不軌
石倫密令知州事蒲剌都圖之,蒲剌都乃與兵吏置酒等飲,擒而族誅之。
至是,朝廷行省胥鼎量宜遷賞,仍令蒲剌都攝州事,撫安其眾焉。
六月,遷金安軍節度使,行帥府事於葭州
時鄜州元帥內族承立慮夏人入寇,遣納合買住以兵駐葭州,石倫輒分留買住千八百人,令以餘兵屯綏德而後奏之。
有司論罪當絞,既而遇赦,乃止除名
元光元年,起為鄭州同知防禦使,與防禦使裴滿羊哥部內酤酒不償皆除名。
三月上諭元帥監軍內族訛可曰:石倫今以罪廢,欲再起之,恐生物議,汝軍前得無用之乎。
此人頗善戰,果可用便當遣去。
古亦有白衣領職者,渠雖除名,何害也。
十月大元兵圍青龍堡,詔以石倫權左都監,將兵會上黨公晉陽公往援之。
兵次彈平寨東三十里,敵兵梗道不得進,會青龍堡破,召還。
既而復以罪免。
正大八年大兵河南州郡無不下者朝議以權昌武節度使仝周不知兵事起石倫代之。
石倫初赴昌武詔諭曰:卿先朝宿將,甚有威望,故起拜是職。
元帥蘇樁、武監軍皆曉兵事,今在昌武,宜與同議,勿復不睦失計也。
北兵已至許,石倫赴鎮,幾為游騎所獲。
數日,知兩省軍敗,潰軍踵來。
忠孝軍完顏副統入城,兩手皆折,血污滿身州人憂怖不知所出
石倫遣歸順提控嵐州人高珪往斥候,珪因持在州軍馬糧草數目大元軍,仍告以城池深淺
大兵城下,以鳳翔府韓壽孫持檄招降,言三峰敗狀。
石倫、蘇樁不詰問即斬之市中。
既而武監軍偏裨何魏輩開東門內族開南門,夾谷太守西門
大元軍入城,擒蘇樁,問以大名南奔之事,樁曰:我金朝人,無力故降,我歸國得為大官何謂反耶。
大將怒其不屈,即殺之。
石倫投廨後井中仝周自縊州廨
武監軍者初不預開門之謀,何魏輩欲保全之,故言於大將曰:監軍我輩獻門。
然亦怒其不迎軍而降,亦殺之。
仝周名暉字子陽策論進士興定間徐州行樞密院參議官上章言:惟名與器不可假人,自古帝王不為重。
今之金銀牌,即古符節也,其上有太祖御畫,往年得佩者甚難,兵興以來授予頗濫,市井道路黃白相望,恐非所示信於下也。
寶惜之,有所甄別
上以語宰臣,而丞相高琪等奏:時方多難急於用人駕馭之方,此其一也,如故為便。
蘇樁,大名人,初守大名歸順大元正大二年九月,自大名,詔置許州,至是,見殺。
紇石烈牙吾塔
公元1216年
《金史本傳》:牙吾塔,一名志
本出親軍,性剛悍喜戰。
貞祐間僕散安真為山東路宣撫使,以牙吾塔為軍提控
是時,山東群盜蜂起,安真遣牙吾塔破巨蒙等四堌,又破馬耳山砦,殺劉二祖賊黨四千餘人,降賊八千,擄其偽宣差程寬、招軍大使程福,又降脅從三萬餘人
貞祐四年六月積功累遷攔通渡經略使
十月,為元帥左都監
十二月,行山東西路兵馬都總管府事,兼武寧軍節度使、徐州管內觀察使
興定二年正月,宋兵萬餘攻泗州,牙吾塔赴援,至臨淮,遇宋人三百,掩殺殆盡
泗州,宋兵八千圍甚急,督眾進戰,大破之,溺水死者甚眾,獲馬三百餘匹,俘五十餘人
又圍盱眙宋人閉門堅守不敢出。
騎兵分掠境內,而時遣羸卒薄城誘之。
宋人出騎數百來拒,牙吾塔麾兵佯北發伏擊之,斬首二百。
宋人復出步騎八千來援,合擊敗之,殺一太尉斬首三百。
尋獲覘者,稱青平宋兵甚眾,將救盱眙
牙吾塔移兵赴之,宋兵步騎七千人突出,兵少卻,旋以輕騎其後
逗遛不與戰,縱之走東南,薄諸河,斬首千餘溺死無算,獲馬牛數百,甲仗千計
師還,遇宋兵三千於連塘村斬首千餘級,俘五十人,獲馬三十五匹,宣宗以其有功賜金帶一。
三年正月,敗宋人濠州香山村。
二月,又敗於滁州斬首千級
小江寨,殺統制王大篷等,斬三萬,俘萬餘人
又拔輔嘉平山寨斬首數千,俘五百餘人,獲馬牛數百,糧萬斛
三月提控奧敦吾里不大敗宋人上津縣,兵還至濠州宋人以軍八千拒戰,牙吾塔迎擊敗之,獲馬百餘匹。
五年正月,上以紅襖賊助宋為害邊兵久勞苦,詔牙吾塔遺宋人求戰,略曰:宋與我國通好百年於此頃歲以來,納我叛亡,絕我貢幣,又遣紅襖乘間竊出,跳梁邊疆,使吾民不得休息
彼國若以此曹為足恃,請悉眾而來一決勝負,果能當我之鋒,沿邊城邑當以相奉。
不能,即宜安分保境何必狐號鼠竊、乘陰伺夜以為此態耶。
且彼之將帥亦是受鉞總戎,而臨敵望風遠遁,被攻則閉壘深藏,逮吾兵還,然後現形耀影以示武。
小民尚氣女子有志者猶不爾也,切為彼國羞之。
先是,宋將時青襲破泗州西城
二月,牙吾塔將兵取之,宋兵拒守甚力,乃募死士梯衝並進大敗宋兵。
時青乘城指麾,射中其目,遂拔眾南奔
陳兵橫絕走路擊之,宋兵大潰,遂復泗州西城
三月復出兵宋境,以報其役,破團山、賈家等諸寨,進逼濠州
牙吾塔慮州人出拒,躬率勁兵逆之,遇邏騎二百於城東,擊殺過半
偵者前路芻糧甚艱,乃西掠定遠,由渦口而還
九月,又率兵渡淮,大破宋兵於團山,詔遷官升職有差
元光元年五月,以京東便宜總帥兼行戶、工部事,上因宰臣曰:牙吾塔性剛,人皆畏之,委之行部無不辦者。
至於御下亦頗有術提控有故論出者,渠厚待之,常同器而食,其人感奮,遂以戰死。
王守純曰:凡為將帥駕馭人才皆當如此
上曰:然。
未幾宋人三千潛渡淮,至聊林,盡伐隄柳,塞汴水以斷吾糧道
牙吾塔遣精甲千餘破之,獲其舟及渡者七百人汴流由是復通。
三年四月上言賞罰國之大信帝王所以勸善懲惡,其令一出,不可中變
官軍戰歿者皆廩給其家,恩至厚也。
臣近抵宿州,乃知例楮幣折支往往不給至於失所
此殆有司出給之吝,不能奉行朝廷德意之過也。
自今願支本色,令得贍濟
糧儲方艱,詔有司給其半。
紅襖賊寇壽、潁,剽掠數日而去。
牙吾塔聞之,率兵渡淮,偵知朱村、孝義村有賊各數百,分兵攻之,連破兩柵,及焚其村塢數十
還遇宋兵數百,陣淮南岸,擊殺其半,尋有兵千餘東南來追,復大敗之。
先是納合六哥元帥蒙古綱,據邳州以叛。
十月,牙吾塔圍之,焚其樓櫓斬首百餘。
於是宋鈐轄高顯統制侯進、正將陳榮等知不能,共誅六哥,持其首縋城降。
六哥既誅,眾猶拒守,方督兵進攻宋總領劉斌提控黃溫等縛首亂顏俊、戚誼完顏乞哥,及梟提控金山八打首,遣其校馬俊、吳珪來獻
既而紅襖監軍徐福統制王喜等亦遣其總領孫成、總押徐琦納款
劉斌等遂率軍民出降,牙吾塔入城,撫慰其眾,各使安集,又招獲紅襖統制十有五人將官訓練百三十有九人
十一月,遣人來報,仍函六哥首以獻。
宣宗大喜,進牙吾塔官一階賜金三百兩、內府重幣十端將士遷賞有差
正大三年十一月北兵猝入西夏,攻中興甚急
陝西行省及陜州、靈寶總帥訛可、牙吾塔議兵
詔諭兩省曰:儻邊方有警,內地可憂,若不早圖,恐噬臍
旦夕事勢不同隨機應變,若逐旋申奏,恐失事機,並從行省從宜規畫
四年,牙吾塔復取平陽,獲馬三千。
是歲,大兵既滅夏國進攻陝西德順秦州清水等城、遂自鳳翔京兆關中大震
五年,圍慶陽
六年十月上命陝省以羊酒及幣赴慶陽犒北帥,為緩師計。
北中亦遣唐慶往來議和,尋遣斡骨欒為小使,徑來行省
十二月,詔以牙吾塔與副樞蒲阿權簽樞密院事內族訛可將兵救慶陽
七年正月,戰於太昌原,慶陽圍解。
詔以牙吾塔為左副元帥,屯京兆
初,斡骨欒來,行省恐泄事機,因留之。
阿等既解慶陽之圍,志氣驕滿,乃遣還,謂使者曰:我已準備軍馬可戰鬥來。
語甚不遜,斡骨欒以此上聞太宗皇帝大怒,至應州,以九日拜天,即親統大兵陝西
八年遷居民於河南,棄京兆東還
五月,至閿鄉,得寒疾,汗不出,死。
塔亦作大,亦曰牙忽帶,蓋女直語,無正字也。
是歲九月國信使內族北使還,始知牙吾塔不遜激怒之語,且言等在傍心魄震蕩,殆不忍聞。
當時帥臣不知書,誤國乃爾
為人鷙狠狼戾,好結小人不聽廷節制。
入朝詣省堂,詆毀宰執宰執亦不敢言而上倚其鎮東方,亦優容之。
不喜文士僚屬長裾者,輒以刀截去。
又喜凌侮使者,凡朝廷遣使來,必以酒食困之。
或辭以不飲,因併食不給,使餓而去。
司農少卿用章以行戶部過宿,塔飲以酒。
張辭寒疾,塔笑曰:此易治耳。
左右持艾來,臥張於床,灸之數十
又以銀符佩妓,屢往州郡取賕,州將之妻皆遠迎迓號省差行首,厚賄之。
御史康錫上章劾之,且曰:朝廷容之,適所以害之。
保全其人,宜加裁制
朝廷竟不治其罪,以屢敗宋兵,威震淮、泗。
好用鼓椎擊人,世呼曰廬鼓椎,其名可以兒啼大概如呼麻胡云。
有子名阿里合,世目曰小鼓椎,嘗為元帥,從哀宗歸德,與蒲察官奴作亂伏誅
徒單兀典
公元398年
《金史本傳》:兀典,不知其所始,累官武勝軍節度使,駐鄧州
尋遷中京留守,知金昌府事,駐洛陽
鄧及洛陽兀典皆城之,且招亡命千人號熊虎軍,以剽掠南鄙為事
宋人時時報復邊民為之騷動
兀典資性深刻,而以大自居,好設耳目,凡諸將官屬下及民家細事令親日報之,務為不可欺。
正大間,以兵部尚書權參知政事,行省事徐州
自恃得君論議之際,不少假貸
同列皆畏之。
天興元年正月朝廷大兵入饒風,移兀典行省閺鄉,以備潼關
徒單百家關陜總帥便宜行事
百家馳入,榜州民云:淮南透漏軍馬,慮其道由潼關,勢不能守,縣鎮遷入大城糧斛輜重聚之陝州,近山者入山避兵
阿里合傳旨召兀典入援,兀典遂與潼關總帥納合、秦藍總帥都點檢完顏重喜高平都尉苗秀、蕩寇都尉木甲某、振武都尉張翼虎威鷹揚葭州劉趙二帥,軍十有一萬、騎五千,盡撤秦藍諸隘之備。
從虢入
同、華、闅鄉一帶軍糧數十萬斛,備關船二百餘艘,皆順流東下
俄聞大兵近,糧皆不及載,船悉空下。
復盡起州民,運靈寶硤石遊騎至,殺掠勝計
又遣陝州觀察副使規措轉運副使抹撚速也以船八十往運潼關闅鄉糧,行及靈寶北河夾灘。
義軍張信、侯三集壯士三百餘,保老幼,立水柵
北將忽魯罕只乘淺攻不能克,遇速也船至即降,大兵得此船遂破侯、張,殺戮殆盡
是時陝州同知內族探春願從行省征進,兀典授以帥職,聽招在城民充軍
探春厚擬官賞
數日無一人,乃以兀典命招之,得壯士八百。
宣差趙三三名偉,亦依探春招募偉人所知識,不二日得軍八百餘,號破敵軍
兀典忌偉得眾,欲挾詐坑之。
完顏素蘭時為華安撫使,力諫乃止。
尋以偉權興寶軍節度使兼行元帥府事,領軍三百,屯金雞堡。
大兵既知潼關焚棄長驅
賀都喜不待命出城迎戰馬蹶幾為所獲,兀典易以一馬,遂下令不復令一人出,大兵亦去。
自此潼關渡船筏俱盡,偉亦無船可渡矣。
初,兀典發闅鄉,拜天,賞軍,人白金三兩將校有差
州之庫藏軍資器械,為之一空
期日進發已而不行日造銀器及兵幕牌印陝州鹽司牌亦奪取之。
又欲劫州民財以資軍,素蘭之而止。
二月戊午,乃行。
李先生者諫曰:方今大兵俱在河南河北空虛相公可先衛州出其不意
知我軍在北,必分兵北渡京師得少寬,相公入援亦易為矣。
兀典大怒以為軍機,斬之於市,遂行
軍士各以老幼自隨
州中亦有關中河中遷避商賈老幼,亦倚兵力從行婦女皆嫁士卒軍中亦有強娶奪者。
是日,軍出兩東門南門,不遵洛陽路,乃由州西南徑入大山冰雪中。
葭州劉、趙兩帥即日叛去,大兵以數百騎遙躡其後
明日張翼軍叛往朱陽,入鹿盧關,大兵追及降之
山路積雪晝日凍釋泥淖及脛,隨軍婦女棄擲幼稚哀號盈路
軍至鐵嶺大兵潛召洛陽大軍從西三縣過盧氏,所至官民廬舍積聚,慮為金軍所據,又反守鐵嶺,以斷歸路
金兵知必死,皆有鬥志然已數日不食,行二百里許困憊不支,頗亦散走
於是完顏重喜先降大軍斬於馬前
鄭倜劫苗英降,英不從,殺之,攜其首以降於是士卒大潰。
兀典、合數十騎走山間追騎禽得,皆殺之。
先是,兀典嘗為鄧州節度使世襲謀克黃摑三合時為宣差總領,與兀典親厚,故決計
是役也,安平、盪寇、鷹揚振威都尉,及西安金雞等軍,脫走者百才一二。
二月素蘭竄歸,有報徒單百家言行省至,百家出迎父老馬前哀訴云:行省復來,吾州碎矣,願無出迎。
百家曉之曰:前日兀典欲劫此州,為素蘭力勸而止,此行省非兀典,乃素蘭也。
父老乃聽百家出城。
陝州自軍出。
日有逃還者,百家撫納之,所得萬人
百家又募收所棄甲仗。
若獲二副,即以一與之,其一官出直買之,由是軍稍振。
五月總帥點檢盞領軍復立商州總帥
華州王某虢州權刺史
七月,制旨召百家入援,以權西安節度使、行元帥府事阿不罕奴十剌為金安軍節度使關陜總帥
九月鞏昌知府元帥完顏忽斜虎入陜州,詔拜參知政事行尚書省事
河中帥府經歷李獻能左右司員外郎
獻能字欽叔貞祐三年進士
立山寨,安撫軍民。
十月朔,制旨召忽斜虎南陽留山寺,以阿不罕奴十剌權參知政事行省
趙偉為河解元帥,屯金雞堡,軍務隸陝省,行省月給糧以贍其軍。
明年五月麥熟省劄計置兵食,權罷月給
十月軍食又盡,屢白陝省,云無糧可給,私謂其軍言:我與李員外郎有隙坐視我軍饑餓不為存恤
於是自往永寧勸喻頗為小民往往獻糧,或導其發藏。
南縣把隘軍提控橫恣言於行省行省,遣趙提控權元帥,守永寧村寨金雞
十一月冬至大兵攻破村寨解州不能下,於是密遣總領王茂軍士三十人陝州
菜圃中凡三四日,乘夜,王茂北城邏卒,舉號召軍八百渡河,入城劫殺阿不罕奴十剌、李獻能提控蒲鮮總領道安,因誣奏:奴十剌等欲反,臣誅之矣。
朝廷知其冤而莫敢詰,就授元帥左監軍,兼西安節度使,行總帥府事。
食盡。
又盡,以明年三月大兵
或謂軍餉不繼,以劫掠自資一日李獻能獻能靳之,曰:從宜破敵不易
由是憾之。
乃乘奴十剌宴飲設備,選死士二十八人,夜由後河灘踰城而上,取餅爐碎石屋瓦門扇箭鏃聲。
州人叛軍多,不敢動,遂開門納軍。
行省以下官屬二十一人獻能最為所恨,故被害尤酷。
偉之變,絳州錄事張升字進之大同人,戶工部令史出身,曾為漁陽簿,遷絳州錄事,謂知識者曰:我小人,受國家官祿今日國家不幸,我不能從反賊。
言訖赴水死,岸上數百人嗟惜之。
徒單百家西之敗,單騎間道百里
上言兀典等鐵嶺敗狀。
於是重喜、合閏、兀典家貲,暴兀典為罪首,牓通衢云。
完顏訛可
公元1231年
《金史本傳》訛可內族也。
時有兩訛可,皆護衛出身一曰草火訛可,每得賊,好以草火燎之,一曰板子訛可,嘗誤以官中牙牌報班齊者為板子,故時人以是目之。
正大八年九月大兵河中
初,宣宗遷都朝臣可遷河中河中背負關陝五路士馬全盛南阻大河,可建行臺以為右翼
前有絳陽平陽太原三大鎮,敵兵不敢輕入。
應三鎮郡縣之民皆聚之山寨,敵至則為晝攻夜劫之計。
屯重軍中條,則行在萬全之固矣。
主議者以河中河朔,又無宮室不及汴梁,議遂寢。
宣宗既遷河南,三二年之後,詔元帥都監內族阿祿帶行帥府事。
阿祿帶恇怯能軍,竭民膏血為浚築之計。
未幾絳州破,阿祿帶益懼,馳奏河中孤城不可守。
有旨親視,果不可守則棄之,無至資敵
阿祿帶遂棄河中,燒民戶官府一二日而盡。
有言河中重鎮國家基本所在,棄之為失策,設為敵人所據,則大河之險我不得專恃矣。
宣宗悔悟,繫阿祿帶同州獄,累命完復之,隨守隨破。
至是,以內族兩訛可將兵三萬守之。
大兵謀取宋武休關。
未幾鳳翔破,睿宗騎兵三萬入散關攻破鳳州徑過華陽,屠洋州,攻武休關。
生山,截焦崖,出武休東南,遂圍興元
興元軍民散走,死於沙窩數十萬。
分軍而西,西軍別路沔州,取大安軍路開魚鱉山,撤屋為筏,渡嘉陵江關堡,並江趨葭萌略地西水縣而還
東軍止屯興元洋州之間,遂趨饒峰。
宋人棄關不守,大兵乃得入。
初,大兵期以明年正月南北軍汴梁故自將攻河中
河中告急,合打蒲阿遣王敢率步兵一萬救之。
十二月河中破。
初,河中主將知大兵將至,懼軍力不足,截故城之半守之。
及被攻,行帳命築松樓高二百尺,下瞰城中土山穴地百道並進
至十一月,攻愈急。
自王敢救軍至,軍士殊死鬥,日夜不休西北樓櫓俱盡,白戰半月力盡乃陷。
訛可數十合始被擒,尋殺之。
訛可提敗卒三千奪船走,北兵追及,鼓噪北岸上,矢石如雨
數里之外有戰船橫截之,敗軍得過船中有賫火砲震天雷連發之,砲火明,見北船無幾人,力斫橫船開,得至潼關,遂入閿鄉
尋有赦詔將佐以下,責訛可以不能死,車載陝州決杖二百。
識者以為河中城不下德順力竭而陷,非戰之罪,故訛可之死,人有冤之者
初,訛可元帥右監軍、邠涇總帥權參知政事奉旨於邠、涇、鳳翔往來防秋
奉御六兒監戰,於訛可為孫行,而訛可動為所制,意頗不平,漸生猜隙
七年九月,召赴京師,改河中總帥,受京兆節制
此時六兒赴召,謂訛可奉旨往來防秋而乃畏怯避遠,正與朝旨相違上意頗罪訛可
河中陷,苦戰力盡,而北兵百倍臨之,人謂雖至不守猶可自贖,竟杖而死,蓋六兒先入之言主之也。
劉祈曰:金人南渡之後近侍之權尤重。
宣宗喜用其人以為耳目伺察百官,故奉御採訪民間號行路御史,或得一二事即入奏之,上因所責臺官漏泄,皆抵罪
方面之柄雖委將帥,又差一奉御軍中號曰監戰,每臨機制變,多為所牽制遇敵輒先奔,故師多喪敗
宗因之不改,終至亡國
烏林答胡土
公元1232年
《金史本傳》:胡土。
正大九年正月戊子北兵河中一軍洛陽東四十里白坡渡河
白坡河清縣,河有石底歲旱不能尋丈
國初以三千騎由此路趨汴,是後縣廢為鎮,宣宗南遷河防上下千里,常以此路為憂,每冬日洛陽一軍戍之。
河中破,有言此路可徒涉者,已而果然
北兵既渡,奪河陰官舟以濟諸軍
時胡土為破鹵都尉,戍潼關,以去冬十二月被旨入援,至偃師,聞白坡徑渡之耗,直趨少室夜至少林寺
登封縣官民已遷太平御寨
明日,胡土使人紿縣官云:吾軍中家屬輜重欲留此山,即率兵赴汴京
因攝縣官下山,使之前導,一軍之而上。
山既險固,糧亦充足,遂有久住之意。
尋縱軍下山劫掠居民甚於盜賊旁近一二百里無不被害
胡土畏變,知而不禁,又所劫牛畜糧糗,亦分有之。
七月恆山公武仙參政思烈兩行省軍,屯登封城大林下,遣人約之
胡土百計不肯下,不得已,乃分其軍四千,與思烈俱東。
八月三日兩行省軍潰於中牟,胡土狼狽上山,殘卒三二十人偏裨一人至者。
十二月,思烈自留山行省於中京徵兵同保洛陽,又遷延不行
思烈以檄來,言:若依前逗遛,自有典憲,吾不汝容矣。
胡土懼,乃挈妻子及軍往中京,留其半山以為巢穴
天興二年三月,思烈病卒,留語胡土代行省事
六月,敵勢益重,強伸盡力戰禦,而胡土即領輕騎、挈妻子城南奔,遂失中京
初,胡土在太平頂既顧望不進,又懼人議己,乃出榜人為救駕軍,云:一旅之眾可以興復國家諸人有能奮發許國捐軀者,豈不大事乎。
於是不逞之徒隨募而出,得澤人緝麻觜、武錄事二十餘人促令赴京。
行及盧店,即行劫,械至,杖之二百,人無不竊笑
既而蔡州,上召見慰問,而心薄之。
宋人唐州元帥烏古論黑漢屢遣人告急即命胡土領忠孝軍百人就徵西山招撫烏古論換住、黃八兒等軍赴之。
胡土率兵至唐,宋人斂避,縱其半入城,夾擊之,胡土大敗僅存三十騎以還,換住死焉。
既而以胡土為殿前都點檢,罷權參政
大兵圍蔡,分軍防守,胡土守西面
十一月,胡土之奴竊其金牌,夜縋城降,朝士喧播謂胡土縱之往,將有異志
胡土聞之,內不自安,乞解軍職
上慰之曰:卿父子昆弟皆為帥臣受恩不為不厚,顧肯降耶。
且卿向在洛陽不即降,而千里遠來降於蔡,豈人情也哉
聞卿遇奴太察,且其衣食不常給之,此蓋往求溫飽耳,卿何慊焉。
賜饌以安其心。
初,胡土罷機政,頗有怨言左右勸上誅之,上不聽
及令守西城,尤怏怏不樂,至是始感恩無他慮矣。
尋以總帥孛朮魯婁室與胡土皆權參政婁室右丞仲德同事,胡土防守如故,復以都尉承麟為東面元帥權總帥
先是,攻東城婁室隨機備禦
二日移攻南城烏古論鎬易之砲擊城樓幾仆,右丞仲德率軍救援,乃罷攻。
俄而四面受敵仲德艱於獨援,遂薦承麟代婁室東面,而乞與婁室救應
初,胡土失外城,頗慚恨聲言力小不能令眾仲德亦薦之,故有是命。
蔡城破,投汝水死。
徒單益都
《金史本傳》益都不詳履歷,嘗累官為延安總管
正大九年正月,行省事徐州
慶山奴東方之備入援,未至雎州,徐、邳義勝軍總領侯進、杜政、張興本軍大兵永州
辛丑大兵守徐張盆渡。
益都到官三日,懼兵少不能守,即令移刺長壽甲士千人大兵
壽軍紀律大兵掩之,一軍皆覆,徐危甚。
益都州人運糧埽兵,得萬人
乙巳大兵傅城,燒南關而去。
侯進既降北,即以為京東行省,進遂請千人來襲。
二月庚申,未明,大兵南城而上,守者皆散走城中大呼曰:大兵南門矣。
益都聞之不及甲,率州署夜直兵三百,由黃樓而南,力戰禦敵。
亂定,遷賞有差
由是軍勢稍振,復奪張盆渡,取蕭縣,破白塔,戰於土山,救被俘老幼五千還徐。
既而,侯進亡命靈壁,杜政、張興亦慮為北所害,窮窘自歸
益都撫而納之,留徐,杜政還邳州
益都資稟仁厚,持大體,二子兩姪為軍將,頗侵漁軍民
青州王祐為埽兵總領
將兵千七百人益都常倚之,雖有過亦不責
以故橫恣,與河間張祚下邑李閏義勝都統封仙、遙授永州刺史進忠輩,乘軍政廢弛城中空虛
六月丁巳夜草場作亂
張興臥病恐事不成起興與同行。
益都左右皆叛,挈妻子縋城而出,就從宜眾僧奴及東面總領劉安國軍。
張興都元帥,復懼圖己,遂誅,并張祚殺之。
因大掠城中
壬戌國用安以行山東路尚書省事率兵至張興甲士迎之。
用安輕騎而入,執與其十餘人,斬之於市,遂以封仙為元帥,兼節度使,主徐州
益都無所歸,乃奔宿州節度使紇石烈阿虎以益都為人所逐不納,乃與諸將駐於城南
時宿之鎮防軍有逃還者,阿虎以為叛歸亦不納。
城中鎮千戶高臘哥,結小吏仲安,謀就徐州將士內外相應以取宿,因歸楊妙真。
甲戌夜半開門徐州總領王德全及妻弟高元哥軍。
劉安國尋亦入城,縛阿虎父子殺之。
州中請益都帥府事,益都不從,曰:吾國家舊人,為將帥亦久,以資性疏迂,不能周防遂失重鎮
大事已去,方逃罪不暇豈有改易髻髮奪人城池以降外方乎。
即日,率官吏而行,至穀熟東,遇大兵不屈而死。
徐州即歸海州,邳帥兀林答某亦讓印於杜政,遂送款用安
已而宿州王德全、劉安國送款海州
益都不改髻髮以至於死云。
粘哥荊山
《金史本傳》荊山,不知其所始,正大中累官亳州節度使
九年正月己丑游騎鄧至,鈔鹿邑,營於衛真西北五十里。
鹿邑高昂霄知太康已降即夜趨亳,道出衛真,呼縣令楚珩約同行。
知勢不支,即明諭縣人避遷之意,遂同走
丁未二邑皆降
是日,軍亳州城下。
州止有單州四百人號鎮安軍提控楊春、邢某、都統戴興屯已六年
荊山悉籍城中丁壯為軍,修守具,而大兵不暇攻。
四月,擁降民而北,城門閉,不之知也。
五月,縱遷民收麥老幼得出丁壯悉留之。
往往不肯留而遁,數日,城為之空。
荊山將領各詣所屬招之,并將領亦不返。
鎮安者皆紅襖餘黨,力盡來歸變詐反覆朝廷終以盜賊待之
荊山遷民為軍,蓋防之也。
及召外兵不至,乃請於歸德,得甲騎百餘,兩總領統之。
既至鎮安疑其謀己,乃乘將士新到不設備夜,掩殺殆盡
荊山出走衛真楚珩與之馬而去,州中豪貴悉被剽略
劉堅者,初為大兵城父亳州復,擒之,囚之於獄。
楊春謀欲北降,乃出之,使為宣差
乙巳大兵石總管入州,改州為順天府總管戴興同知,劉順治中,留党項千人戍之。
屬縣皆下,惟城父李用宜不降,其妻子在亳,以為質,竟不屈而死。
既㨿州,與劉堅樓上,召副提控邢某。
剛直循理將士嚴憚之,時臥病,聞亂,流涕不自禁
遣人舁致之,邢指大罵,慚恧無言。
欲殺荊山家,邢力勸止之,且令給道路費逸之出城,邢尋病卒。
二年夏四月北省忒木䚟攻歸德戴興提精卒以往,獨與疲弱者守城。
州人王賓反正春渡河北遁。
既而七斤為亂,殺王賓
朝廷不得已,以七斤節度使,就其兵仗入蔡。
八月劉順亳州,破之,七斤城父所殺。
未幾單州軍以州人殺其家屬,召大兵來攻不能拔,殺屬縣民而去。
渡河,知亳人不疑,復來攻,州竟為所破。
是年六月,宋人來攻,出降劉堅北走
劉均者,林慮人時為亳州觀察判官
既逐荊山納款大兵,脅同降。
佯應之,歸其家取朝服服之,顧謂妻子曰:我起身刀筆仰荷上知,始列朝著,又佐大藩,死亦足矣
頭顱如此假使十年壽,何以先帝地下乎。
仰藥而死。
王賓 王進
公元1214年
《金史本傳》字德卿亳州人
貞祐二年進士
外若曠達,而深有謀畫
初調蘭陵主簿,辟虹縣,尋入為尚書省令史坐事歸鄉里。
天興元年正月亳州軍變節度使粘哥荊山出走楊春以州出降
既而,自以羸兵守之。
與前譙縣王進、魏節亨、呂鈞約城中民復其州,楊春遂遁,遣節亨詣歸德以聞。
哀宗嘉之,授節度使同知節度使,節亨節度副使,鈞觀察判官
楊春復以兵來攻月餘不能拔,即渡河而北。
六月,哀宗遷蔡,奉迎於州北之高安
上與語,大悅,恨用之晚,擢為行部尚書世襲謀克
上初至等適徵民丁負鐵甲入蔡,及會計忠孝軍家屬口糧,故留參知政事張天綱董之,就遷有功將士
時亳之糧儲不廣等常吝惜軍士以此歸怨
及運甲之役,復不欲行。
天綱等於一樓銓次立功等第,鎮防軍崔復哥、王六十之徒擐甲譁譟登樓天綱問曰:即欲見殺,容我望闕拜辭
賊曰:無預相公
即拽賓及呂鈞往市中
鈞且行且跪,涕淚俱下。
岸然不懼,大叫曰:不過殺我。
但殺,但殺。
乃並害之。
節度副使魏節亨、節度判官孫良觀察副使孫九住皆被害
又數日,殺節度使王進
嘗應荊山之募,由間道汴京納奏,賞以物不受,又散家所濟貧民,以死自勵
,以勞遷本州節度判官
賜以白金,亦不受,一時甚稱之。
李喜住者,宿州眾僧奴下宣差
天興二年四月糧入歸德,將還,聞亳州王進反正,制旨以喜住為振武都尉,將兵三千應援
是時,大兵圍亳步騎十萬,喜住眾寡不敵,獨與三人間道入城,王進方議遷左軍林,喜住不可即以兵付喜住
大兵八日不能下。
五月壬子,兵退。
己未官奴阿里合提忠孝軍百人,與諸將議遷可否
以為不可,當留輜重於蔡,選軍扈從入聖朵就武仙軍,遂入關中
關中地利可恃,又有郭蝦䗫等軍在西可恃。
五月甲子,召官奴歸德,不赴,再召,留其軍半於亳乃赴。
六月壬辰車駕舟行王進奏:臣軍伍,不知治體,如李喜住扈從入蔡,則亳不守矣。
乞留治此州。
詔以喜住集慶軍節度使,便宜從事領帥職。
七月死。
喜住先往城父督糧餫,聞亂遂不敢,後投宋。
苗道潤
公元1216年
《元史本傳》道潤貞祐初,為河北義軍隊長
宣宗遷汴,河北土人往往團結為兵,或為群盜。
道潤勇略,敢戰鬥,能得眾心。
比戰有功,略定城邑,遣人詣南京官封
宰相難其事,宣宗河南轉運使王擴問曰:卿有智慮,為朕決道潤事。
今即以其眾使為將。
肯終為我盡力乎。
對曰:兼制天下者,以天下為度。
道潤得眾有功因而封之,使自為守,羈縻使之,策之上也。
不許,彼負其眾,何所不可為。
宣宗顧謂宰執曰:王擴之言,實契朕心。
於是道潤宣武將軍同知順天節度使事。
貞祐四年,復以功遷懷遠大將軍同知中山府事。
閱月,復戰有功,遷驃騎上將軍中都路經略使、兼知中山府事。
頃之,加中都留守、兼經略使
道潤前後撫定五十餘城。
興定元年,詔道潤恢復中都,以山東兵益之。
道潤奏:去年十一月,臣遣總領張子明招降蠡州獨吉七斤
近日河北東路兵馬都總管移剌鐵哥移軍蠡州襲破子明軍,殺數百人子明被創
臣將提兵問罪,重以鐵哥自拔來歸,但備之而已
今欲復取都城,乞無罪鐵哥,直令受臣節制,庶可集事
宣宗以問宰相,奏曰:道潤鐵哥不協不可統屬
詔以完顏寓行元帥府事,督道潤中都和輯鐵哥軍。
初,道潤順天節度使李琛不相能兩軍土兵因之相攻,兵攻滿城完州道潤拒戰,殺兄榮及弟明等。
奏:潞州提控烏林荅吾典承道潤風指日謀侵害
山東行省數諭道潤與臣通和,竟不見從,且殺臣兄榮、弟明等,恣橫如此,將為後患。
又奏:乞令河北州府不相統攝,並聽帥府節制
遣官增減諸路兵力,使權均勢無相併吞則百姓安農畝矣。
道潤李琛以眾叛,陷滿城,攻完州
亦奏道潤叛。
廷議以為兩人失和,故至於此,令山東行省樞密院行省在彼,自當俱聽節制何待帥府
土兵本以義團結,且耕且戰。
今乃聚之城寨,遂相併吞。
百姓不安,皆由官長無所忌憚使之然也。
嚴為約束,依時樹藝,無致生事
有詔道潤移剌鐵哥合兵撫定河北,令諸道兵互相應援
既而道潤與賈仝、賈瑀互相攻擊,詔道潤、賈仝、王福武仙、賈瑀分畫路元帥府控制之,彰德衛招撫司樞密院
賈瑀既與道潤相攻,已而詐為約和,道潤信之,遂伏兵剌殺道潤
朝廷不能問,一軍徬徨無所依,提控靖安民乞權隸潞州元帥府,聽其節制
時興定二年也。
右丞侯摰乞以保、蠡、完三州真定,而蠡州舊受移刺眾家奴節制一旦改隸真定,恐因而交爭
靖安民等願隸潞州,乃令河北行省審處之。
經略副使張柔奏:賈瑀攻易州寨,殺刺史信及其裨校,奪所佩金符而去。
頃之張柔攻賈瑀殺之。
道潤既死,靖安民代領其眾,是後封建矣。
王福
公元1217年
《金史本傳》河北義軍,積戰功累遷同知橫海軍節度使事滄州經略副使
興定元年提控張聚、王進棣二州,以聚攝棣州防禦使濱州刺史
久之與聚有隙,聚以棣州附於益都張林
興定三年九月上言滄州東濱滄海西連真定北備大兵可謂要地
乞選重臣經略使,得便宜從事,以鎮撫軍民
朝廷率義兵復滄州招集殘民,今有眾萬餘,器甲完具自雄一方
益都張林棣州張聚皆為鄰境。
利津已不守,遼東道艱阻,且其意自為使,但託詞耳。
因而授之,使招集濱、棣之人,通遼東音問,今若不許,宋人或以大軍迫脅,或以官爵招之,將貽後悔
宣宗以為然,乃以本州經略使,仍令自擇副使
戰功,遷遙授同知東平府事、權元帥右都監經略節度如故
興定四年封為滄海公,以清、觀州鹽山無棣樂陵東光寧津吳橋將陵阜城蓨縣隸焉。
四月紅襖李二太尉樂陵棣州張聚來攻皆擊卻之。
李二復寇鹽山經略副使張文與戰,李二大敗,擒其統制二人斬首二千級,獲馬三十匹。
七月,宋人與紅襖賊入河北嬰城固守
益都張林棣州張聚日來攻掠滄州危蹙福將南奔,為眾所止,遂納款於張
東平元帥府請討,乞益河南步卒七千、騎兵五百,滑、濬、衛州資助芻糧,先定賞格,以待有功
朝廷防秋在近,河南不可往,東平兵少,不能成功,待至來年春,使東平帥府高陽公併力討之,乃止。
移剌眾家奴
公元1220年
《金史本傳》眾家奴,積戰功累官河間路招撫使遙授開州刺史權元帥右都監賜姓完顏氏
興定四年,與張甫俱封。
眾家奴封河澗公,以獻、蠡、安、深州、河澗、肅寧安平武強饒陽六家莊、郎山寨隸焉。
興定末所部州縣不可守。
元光元年移屯信安張甫境內。
張甫因奏:信安北境,地當衝要,乞權改為府以重之。
詔改信安鎮安府
是歲,與甫合兵,復取河澗府及安、蠡、獻三州,與張甫皆遷金紫光祿大夫
二年眾家奴張甫同保鎮安,各當一面別遣總領提領汝楫楊壽提控袁德、李成分保外垣,遂全鎮安
未幾眾家奴奏:鎮安距迎樂堌海口二百餘里,實遼東往來之衝。
高陽公有海船在鎮安西北,可募人直抵遼東,以通中外之意。
若賞不重不足使人,今擬應募特遷忠顯校尉,授八品職,仍賞寶泉五千貫。
官職至忠八品以上者,遷兩官、升職一等回日再遷兩官、升職二等
詔從之。
武仙
公元1214年
《金史本傳》威州人
或曰嘗為道士時人以此呼之
貞祐二年鄉兵威州西山,附者日眾,詔威州刺史
興定元年,破石海真定宣差招撫使惟宏請加官賞,真授威州刺史,兼真定府治中權知真定府事。
洛州防禦使、兼同知真定府事,遙授河平節度使
興定四年,遷知真定府事,兼經略使遙領中京留守權元帥右都監
無何封恆山公,以中山真定府鎮寧平定州抱犢寨欒城南宮縣隸焉。
同時九府財富兵彊恆山最盛。
是歲,歸順大元,副史天倪真定
仙兄貴為安國軍節度使,史天祥擊之,貴亦歸順大元
史天倪俱治真定六年積不相能,懼天倪圖己,嘗欲南走
宣宗聞之,詔樞密院牒招之,得牒大喜
正大二年賊殺史天倪,復以真定來降
大元大將笑乃䚟走。
閱月,乘夜復入真定笑乃䚟復擊之,乃奔汴京
五年召見,哀宗使樞密判官白華導其禮儀復封為恆山公,置府衛州
七年上黨已而大兵至,遯歸。
未幾衛州被圍,內外不通
平章政事合達、樞密副使蒲阿救之,徙兵屯胡嶺關,扼金州路。
八年十一月大元兵涉襄漢,合達、蒲阿駐鄧州荊子口會鄧州軍。
天興元年正月丁酉,合達、蒲阿敗績三峰山,從四十餘騎走密縣,趨御寨都尉烏林荅胡土不納,幾為追騎所得
乃舍騎,步登嵩山絕頂清涼寺,謂登封蘭若招撫使霍琢僧秀曰:我豈敢汴京
一旦有急,縛我獻大國矣。
遂走南陽留山,收潰軍十萬人屯留山及威遠寨。
立官府,聚糧食,修器仗兵勢稍振。
三月汴京被圍,哀宗以參知政事樞密副使河南行省,詔與鄧州行省思烈合兵入救。
八月,至密縣東,遇大元大將速不䚟兵過之,按軍眉山店,報思烈曰:阻澗結營待至俱進,不然敗矣。
思烈急欲至不聽行至京水,大兵乘之,不戰而潰。
亦令其軍散走期會留山,至留山,潰軍至者益眾。
哀宗罷思烈為中京留守,詔曰:思烈不知兵向使從卿阻澗之策,豈有敗哉。
軍務一以付卿,日夕以待,戮力一心,以圖後舉
十一月,遣刑部主事烏古忽魯不欲行,乃上疏利害,請緩三月生死入援
初,思烈至鄧州承制宣差總領黃摑三合五朵山一帶元帥府事、兼行六部尚書
還留山,惡三合權盛改為征行元帥,屯比陽
三合奪其權,乃歸順大元大將速不䚟署三合裕州
三合乃詐以書約裕州可以得志
信之。
三合乃報大元大將,遣兵夾擊,敗柳河逃走聖朵寨。
初,沈丘尉曹承制召兵西山裕州防禦使天祥用命,政斬之以徇。
至聖朵,謂政曰:何故擅誅吾將。
政曰:天祥違詔,逗遛不行,政用便宜斬之。
怒曰:今日宣差起軍明日宣差起軍因此軍卒戰亡殆盡矣。
自今選甚人來亦不聽且教兒郎山中休息
又曰:天祥有罪,待我來處置,汝何人,輒敢殺之。
政曰:參政柳河失利,不知存亡天祥違詔,何為不殺
大怒,叱左右奪政所佩銀牌,令總領楊全械繫之。
會赦,猶囚之,及敗,始得釋,與楊全俱降宋。
是時,哀宗走歸德,遣翰林修撰魏璠間道
行至裕州會仙敗於柳河矯詔招集潰軍以待圖己。
二年正月閱兵選鋒尚十萬,曰:主上旦夕西首望公,公不宜久留於此
怒,幾殺
忽魯剌還歸德奏請,哀宗不聽,以歸德元帥府經歷官。
字邦彥渾源人貞祐二年進士云。
部將董祐有戰功,詔賜虎符畏其偪己,久不與佩。
祐憾之,乃結官奴欲殺猶豫未敢發。
近侍局使完顏四和有謀敢斷,嘗徵兵鄧州,禦牧使移剌呆合有異志
四和以計誅之。
祐使謂四和曰:終不肯入援,祐等位卑,力不能誅,惟君為國家圖之。
四和曰:已殺呆合,復殺武仙他日使者來,人誰肯信。
不從
知祐嘗有此謀,使祐使河北其後竟殺之。
三月以聖朵軍食不足,徙軍鄧州仰給鄧州總帥移剌瑗。
鄧州倉廩亦乏,乃分軍新野順陽浙川就食民家
講議官朱概、劉琢襄陽,借糧於宋制置使史嵩之
、概持兩端,畏留,迺以情告史嵩之曰:兵勢不復振矣。
且曰:名為借糧,實欲納款,待將軍一諾耳。
嵩之以為實然,遣田俊持書
四月大理少卿張伯直取糧於襄陽屯軍小江口待之
嵩之張伯直大喜,謂送款矣,發書乃謝狀也,大怒,留伯直不遣
順陽鄧州移剌畏逼,以女女仙不疑,納之,乃還順陽
鄧州糧盡,瑗終疑
五月,瑗舉城降宋。
嵩之益知虛實,使孟珙率兵五千襲軍於順陽
是時,令士卒刈供軍,未至二里許,始覺,帳下百餘人迎擊之,孟珙不敢前。
俄頃軍士稍集,有五六百人大敗兵。
數百人脫走生擒統制統領數十人,獲馬千餘
至是,概、妄說納款嵩之語泄矣,皆誅之。
移剌本名粘合字廷玉
世襲契丹猛安,累功鄧州便宜總帥
既至襄陽,使更姓名,稱歸正人劉介,具將校禮謁制置使
瑗大悔恨明年三月,疽發背死。
孟珙雖敗而去,懼宋兵復來,七月,徙浙川石穴
是時,哀宗在蔡州,遣近侍兀顏赴難,詔曰:朕平日未嘗負卿,國家危難至此,忍擁兵自恃坐待滅亡邪。
將士聞之,相視哽咽,皆願赴難與國同生死。
眾心有變,乃殺馬牛,與將士三千人歃血盟誓,不負國家,眾乃大喜
無何復謂眾曰:蔡州道梗,吾兵食少,恐不能到。
且蔡不可堅守,縱到亦無益。
近遣人覘視金州百姓據山柵極險固廣袤百里,積糧約三百萬石。
今與汝曹共圖之,可不而下,留老弱守此寨以為根本然後勁勇趨蔡,迎上西幸未晚也。
未及應,即令戒行李。
浙川泝流而上山路險阻霖雨旬日水湍悍,老幼溺死不可勝數糧食絕,軍士亡者八九。
無所出,八月,乃由荊子東還,自內鄉入聖朵寨,至峽石左右八疊秋林,聞總領全已降宋,留秋林十日乃遷大和
九月,至黑谷泊,進退失㨿,遂謀北走行部尚書侍郎石玠不從
廷瑞河東人任子補官,以西安節度使尚書
字子堅河中人崇慶二年進士,以汝州防禦使侍郎
二人相與謀曰:吾等不卹國家久矣。
諫之不從,去之未可,事至今日,正欠蔡州一死耳。
假若不得蔡州,死於道中,猶勝死於也。
既去,始覺,追殺之。
走至南陽,為土賊所害。
甲午蔡州破。
糧且盡,將士大怨,皆散去。
無所歸,乃從十八人北渡河,又亡五人
五月,趨澤州,為澤之戍兵所殺。
郭文振
公元1196年
《金史本傳》文振字拯之太原人
承安元年進士
累官遼州刺史
貞祐四年昭義節度使必蘭阿魯帶請升遼州節鎮廷議遼州城人戶不稱節鎮,而文振有功當遷,乃以本官宣差宜都提控
興定元年,詔文振接應苗道潤恢復中都,會道潤與賈仝相攻而止。
文振遼州,深得眾心。
興定三年,遷遙授中都副留守權元帥左都監,行河東北路元帥府事,刺史從宜如故
文振招降太原東山二百餘村,遷老幼山寨得壯士七千,分駐營柵,防護秋穫
文振奏:若秋高無兵,直取太原河東可復。
優詔許之。
十月權元帥右都監、行元帥府事,與張開合堅、臺州兵復取太原
四年,詔升樂平縣為皋州,壽陽縣西張寨為晉州,從文振之請也。
文振上疏曰:揚子雲有言:御得其道,則天狙詐咸作使;御失其道,則天狙詐咸作敵。
天下者審所御而已
河朔自用之後郡邑蕭然,並無官長,武夫悍卒因緣而起以為得志僭越名位瓜分角競,以相侵攘,雖有內除之官,亦不得領其職,所為不法可勝言哉。
乞行帥府請便宜,妄自誇張以尊大其權,包藏之心蓋可知也。
朝廷因而撫之,假權傳授,至與各路帥府力侔勢均,不相統屬
陝西行省總為節制相去遼遠道路梗塞,卒難聞知。
飛揚跋扈無所畏憚,鄰道相望莫敢誰何
平陽城以來河北不置行省,朝廷信臣不復往來布揚聲教,但令曳刺行報而已
所司勞以酒食,悅以貨財,借其聲譽共欺朝廷
姦倖既行,遂至驕恣變故之生,何所不有,此臣所以夙夜痛心而為之憂懼也。
分遣公廉之官,遍詣訪察,庶知所在利害之實。
伏見澤、潞等處芻糧猶廣,人民猶眾,地多險阻,乞選重臣復置行省,皆聽節制上下相維,可臂指使之,則國勢日重,姦惡不萌矣。
是時,澤、潞已詔張開規畫不能盡用文振之言,但令南京兵馬使木甲賽也行帥府於懷、孟而已
是歲,封晉陽公河東北路皆隸焉。
文振奏:孟州每以豪猾不逞之人攝行州事,朝廷重更代就令主之。
去年伯德和攝刺史提控伯德安殺之,奪其職。
河東行省陳景璠代安,安內不能平,因誣告景璠死罪朝廷未及按問,安輒逐之。
恥受臣節制,宣言於眾,待道路稍通,當隸恆山公節制
真定已不守,安猶向慕不已
徵兵諸郡,安輒詭辭不遣
臣若興師,是自生一敵,非國家之便也。
安有女,臣軏違律令為姪孫述娶之,安遂見許
臣非願與安為姻,為公家計,屑就之耳。
自結以來,安頗循率以從王事,法不當娶而輒娶之,敢以此罪為請。
宣宗嘉其意,遣近臣慰諭之。
文振復奏:武仙所統境土甚大,雖與林州元帥府招撫之,乞更選本土縣官,重其職任同與安集,可使還定。
宣宗用其策。
五年文振奏:臣所統嵐、管、隩、石、寧化保德諸州,境土闊遠不能周知利害,恐誤軍國大計
伏見葭州刺史古里甲蒲察智勇過人深悉河東事勢,乞令行元帥府事,或為路兵馬都總管,與臣分治
文振就擇可者處之便地,仍受文振節制
上黨公張開以厚賞誘文振將士,頗有亡歸者。
詔分遼、潞太原饑民張開不與
文振奏其事,詔遣使慰諭之。
文振復申前請,以葭州刺史古里甲蒲察分治嵐、管以西諸州,制可,仍令防秋再度其宜。
文振請分上黨以贍太原,詔文振張開計度
頃之,詔以石州晉陽公府。
元光元年林州元帥府惟良得罪召還,文振奏:近聞惟良召還,臣竊以為不可
惟良林州五歲,政尚寬厚大得民心今茲被召軍民遮路泣留。
其去未幾,嶬尖之眾作亂,逐招撫使康瑭。
乞遣惟良林州為便。
不許
文振上書:乞遣前平章政事胥鼎行省河北諸公府、帥府並聽節制詔諭百姓使知不忘遺黎之意,然後河南陝西精銳併力恢復
不報
文振復奏:河朔百姓引領南望,臣再四請於樞府,但以會合府兵為言
公府雖號分封,力實單弱,且不相統攝所在被兵
朝廷不即遣兵復河北人心以為河朔而棄之,甚非計也。
文振大抵欲起胥鼎為行省,定河北朝廷不能用。
二年,詔文振應援史詠復河東
是歲,遼州不能守,徙其軍於孟州,以部將郝安等為文振副,護沿山諸寨。
文振公府,詔不許
頃之文振部將汾州招撫使王遇孟州防禦使納蘭謀古魯不相能復徙衛州,然亦不可以為軍,迄正大間,寓於衛而已
粘葛奴申
公元398年
《金史本傳》:奴申,由任子入官或曰策論進士
天興初,倅開封府,以嚴幹稱。
其年五月,擢為陳州防禦使
兵戈搶攘道路不通,奴申受命毅然策孤騎由間道以往
陳自兵興,軍民避遷他郡,奴申為之擇官吏,明號令,完城郭,立廬舍,實倉廩備器械。
未幾,聚流亡數十萬口,米一斛直白四兩市肆喧鬨,如汴之闤闠京城危困民望而歸者不絕,遂指以為東南生路
明年,哀宗走歸德,改陳州為金興軍,馳使褒諭,以奴申為節度使
俄拜參知政事,行尚書省於陳。
於是,奴申立五都尉以將其兵,建威豬糞虎威蒲察合達、振武李順兒、振威王義果毅完顏某,凡招撫司至者皆使隸都尉司
是時,交戰虛日,州所屯軍十萬有餘
奴申與官屬謀曰:大兵日至,而吾州糧有盡,奈何
乃減軍所給,月一斛五斗作一斛,又作八斗,又作六斗
將領則不給。
人心稍怨。
李順兒、崔都尉因而異志劉提控完顏不如提控者預焉。
奴申知其謀,常以兵自防。
及聞大元兵往朱仙鎮市易,奴申遣五都尉軍各二百人,以李順兒、副都尉崔某將之,襲項城寨。
孫鎮撫者召議兵事,孫至其家,兒已擐甲,孫欲觀其刀,兒拔示之,孫色動,即出門奔去。
兒追殺之,乃上馬引兵二百人入省,說軍士曰:行省剋減軍糧汝輩飽食則從我,不欲則從行省。
於是省中軍士皆坐不起
申聞變走後堂,追殺之。
提控劉某知害,解其虎符以與兒,并殺子姪壻及鄉人王都尉
兒令五都尉軍皆甲,守街曲。
自稱行省,署元帥都尉
劉提控不順,斬之坐中
明日,遂遣剋石烈正之送款於汴。
崔立乃遣其弟倚就加淮陽軍節度使行省如故
未幾虎威都尉蒲察合達與高元帥盡殺兒之徒,舉城走蔡州
大兵覺,追及孫家林老幼數十少有脫者。
初,奴申聞崔立之變,遣人探其事情而順兒、崔都尉密令結構崔立,適與奴申所遣者同往同還。
兒懼其謀泄,故發之益速。
奴申亦知其謀,故遣襲項城,欲因其行襲殺之,然已為所先。
劉天起者,起於匹夫,初甚庸鄙
汴京戒嚴,嘗上書君相,願暫假一職自效
每言戰國兵法平章白撒等信之,令景德寺監造革車三千兩。
天興元年,授都招撫使佩金符。
召見,乞往陳州運糧上從之,一時竊笑其僥倖。
及至陳,行軍殊有方略每出戰,數有功陳人倚重之。
兒之變,天起偃蹇不從,為所殺。
同時一唐括招撫者亦不屈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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