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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百七十五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官常
 第七百七十五卷目錄
 政事名臣列傳
  後漢
  孔奮       李恂
  馮魴       鄧彪
  周䊸       周榮
  樊準       宋登
  董和       馬良
  霍峻       張裔
  何祗       王離
  呂乂       劉幹
  王連       向寵
  衛繼       楊洪
  
  臧旻       
  袁渙       張範
  張承       國淵
  楊沛       任峻
  司馬朗      司馬芝
  裴潛       徐宣
  鄭渾       和洽
  張緝       劉靖
  衛臻       王觀
  鍾毓
官常典第七百七十五卷
政事名臣列傳
後漢
孔奮
公元29年
後漢書本傳字君魚扶風茂陵人也。
曾祖霸,元帝時侍中
少從劉歆春秋左氏傳,稱之,謂門人曰:吾已從君魚受道矣。
王莽亂,老母幼弟避兵河西
建武五年河西大將軍竇融署議曹掾,守姑臧長。
八年賜爵關內侯
天下擾亂,惟河西獨安,而姑臧稱為冨邑通貨羌胡市日四合,每居縣者,不盈數月輒至豐積。
在職四年,財產無所增。
事母孝謹,雖為儉約奉養極求珍膳
躬率妻子同甘菜茹
天下未定士多不修節操,而力行清潔,為眾人所笑,或以為身處脂膏不能自潤,徒益苦辛耳。
立節,治貴仁平,太守梁統深相敬待,不以官屬禮之,常迎於大門引入見母。
隴蜀既平,河西令咸徵召財貨連轂彌竟州澤。
無資單車就路
姑臧吏民羌胡更相謂曰:孔君清廉仁賢,舉縣蒙恩如何今去,不共報德
遂相賦斂牛馬器物千萬以上追送百里
之而已,一無所受。
既至京師,除武都郡
隴西餘賊隗茂等夜攻府舍殘殺郡守,賊畏追急,乃執其妻子欲以為質
年已五十,唯有一子,終不顧望,遂窮力討之。
吏民感義,莫不倍用命焉。
郡多氐人便習山谷,其大豪齊鍾留者,為群氐所信向
率厲鍾留等令要遮鈔擊,共為表裏
窘懼逼急,乃推妻子以置軍前,冀當退卻,而擊之愈厲,遂禽滅茂等,妻子亦為所殺。
世祖下詔褒美,拜為武都太守
自為府丞,已見敬重,及拜太守,舉郡莫不改操。
為政明斷,甄善疾非,見有美德愛之如親,其無行者,忿之若讎,郡中稱為清平
李恂
公元422年
後漢書本傳字叔英安定臨涇人也。
少習韓詩教授諸生數百人
太守潁川李鴻請署功曹未及到,而州辟為從事
會鴻卒,應州命,而送鴻喪還鄉里。
既葬,留起冢墳,持喪三年
辟司徒桓虞府。
後拜侍御史,持節使幽州宣布恩澤慰撫北狄,所過皆圖寫山川屯田聚落百餘卷,悉封奏上,肅宗嘉之
兗州刺史
以清約率下,常席羊皮,服布被
張掖太守,有威重名。
大將軍竇憲兵屯武威天下州郡遠近不修禮遺奉公不阿為憲所奏免。
復徵謁者使持節西域副校尉
西域殷富,多珍寶,諸國侍子及督使賈胡數遺奴婢宛馬金銀香罽之屬,一無所受。
北匈奴數斷西域車師伊吾,隴沙以西使命不得通設購賞,遂斬鹵帥,縣首軍門
自是道路夷清,威恩並行
武威太守
後坐事免,步歸鄉里,潛居山澤結草為廬,獨與諸生織席自給
西羌反叛田舍,為所執獲
素聞其名,放遣之。
因詣洛陽謝。
時歲荒,司空張敏司徒魯恭等各遣子饋糧,悉無所受。
徙居新安關下,拾橡實自資
年九十六卒。
馮魴
公元27年
後漢書本傳字孝孫南陽湖陽人也。
其先魏之支別食菜馮城,因以氏焉。
秦滅魏,遷于湖陽,為郡族姓
王莽末,四方潰畔乃聚賓客,招豪傑,作營塹,以待所歸
是時湖陽大姓虞都尉反城稱兵,先與同縣申屠季有仇,而殺其兄,謀滅族。
亡歸欲還其營,道逢都尉從弟長卿來,欲執
長卿曰:我與雖無素故,士窮相歸,要當以死任之,卿為何言。
遂與俱歸。
謝曰:蒙恩得全,死無以為報思,有牛馬財物,願悉獻之
作色曰:吾老親弱弟皆賊城中今日相與,尚無所顧,何云財物乎。
不敢復言
自是縣邑敬信,故能據營自固
天下未定,而四方之士擁兵矯稱者甚眾,唯自守,兼有方略
光武聞而嘉之建武三年徵詣行在所見於雲臺,拜
為政殺伐,以威信稱。
後車西征隗囂潁川盜賊群起,郟賊延褒等眾三千餘人攻圍縣舍,吏士七十許人力戰連日弩矢盡,城陷乃遁去。
帝聞郡國反,即馳赴潁川行在所
案行鬥處,知力戰,乃嘉之曰:此健令也。
所當討擊,勿拘州郡
褒等聞帝至,皆自鬄剔,負鈇鑕,將其眾請罪
帝且赦之,使轉降諸聚落縣中平定,詔乃悉以褒等還誅之。
責讓行軍法,皆叩頭曰:今日受誅,死無所恨。
曰:汝知悔過伏罪,今一切相赦,聽各反農桑,為令作耳目
皆稱萬歲
是時每有盜賊,並為褒等所發,無敢動者縣界清淨
十三年,遷魏郡太守
二十七年,以高第入代趙熹太僕
中元元年,從東封岱宗,行衛尉事。
還,代張純司空賜爵關內侯
二年,帝崩,使持節起原陵,更封楊邑鄉侯食三百五十戶。
永平四年,坐考隴西太守鄧融,聽任姦吏策免削爵土。
六年顯宗幸魯,復行衛尉事。
七年,代陰嵩執金吾
性矜嚴公正在位進忠言,多見納用
十四年,詔復爵土
明年東巡郡國,留宿衛南宮
建初三年,以老病乞身肅宗許之。
其冬為五更,詔朝賀就列侯位。
元和二年,卒,時年八十六。
子柱嗣。
鄧彪
公元74年
後漢書本傳字智伯南陽新野人太傅禹之宗也。
父邯,中興初功封鄳侯,仕至渤海太守
勵志修孝行。
父卒,讓國異母弟荊鳳,顯宗高其節,下詔許焉。
後仕州郡辟公府,五遷桂陽太守
永平十七年,徵入為太僕
數年,喪後母辭疾乞身,詔以光祿大夫行服
服竟,拜奉車都尉,遷大司農
數月,代鮑昱太尉
在位清白,為百僚式。
視事四年,以疾乞骸骨
元和元年賜策罷,贈錢三十萬,在所二千石奉終其身。
又詔太常四時宗廟之胙,河南尹遣丞存問,常以八月旦奉羊、酒。
和帝即位,以太傅錄尚書事,賜爵關內侯
永元初,竇氏專權驕縱朝廷有諫爭,而在位修身而已不能有所匡正
又嘗奏免御史中丞周䊸,䊸前失竇氏旨,故頗以此致譏,然當時宗其禮讓
及竇氏誅,以老病上還樞機職,詔賜養牛酒而許焉。
五年春,薨於位,天子親臨弔臨
周䊸
公元83年
後漢書本傳:䊸字文通下邳徐人也。
為人刻削少恩,好韓非之術。
少為廷尉史。
永平中,補南行唐長。
到官,曉吏人曰:朝廷不以不肖,使牧黎民,而性讎猾吏,志除豪賊,且勿相試。
遂殺縣中無狀數十人吏人大震
博平令
收考姦臧無出獄者。
威名遷齊相,亦頗嚴酷專任刑法,而善為辭案條教為州內所則。
後坐無辜,復左轉博平
建初中,為渤海太守
赦令到郡,輒隱閉不出,先遣使屬縣盡決刑罪,乃出詔書
坐徵廷尉免歸
廉潔無資,常築墼自給
肅宗聞而憐之,復以為郎,再遷召陵侯相。
廷掾憚䊸嚴明,欲損其威,乃晨取死斷手足,立寺門
䊸聞,便往至死人邊,若與死人共語狀。
陰察視口眼有稻芒,乃密問守門人曰:悉誰載槁入城者。
門者對:唯有廷掾耳。
又問鈴下:外頗有疑令與死人語者不。
對曰:廷掾疑君。
乃收廷掾考問具服殺人取道死人
後人莫敢欺者。
徵拜洛陽下車,先問大姓主名,吏數閭里豪強以對。
厲聲怒曰:本問貴戚若馬、竇等輩豈能知此賣菜傭乎。
於是部吏望風旨,爭以激切為事
貴戚跼蹐,京師肅清
皇后黃門郎竇篤從宮中歸,夜至止姦亭,亭長霍延遮止篤,篤蒼頭與爭,延遂拔劍擬篤,而肆詈恣口。
篤以表聞
詔召司隸校尉河南尹尚書譴問,遣劍戟士收䊸送廷尉詔獄
數日貰出。
帝知䊸奉法疾姦,不事貴戚,然苛慘失中,數為有司所奏,八年,遂免官
後為御史中丞
和帝即位太傅鄧彪奏䊸在任過酷,不宜典司京輦
免歸田里
後竇氏貴盛,篤兄弟秉權睚眥宿怨無不僵仆
䊸自謂無全,乃柴門自守,以待其禍。
然篤等以䊸公正,而怨隙有素,遂不敢害。
永元五年復徵御史中丞
諸竇雖誅,而夏陽侯瓌猶尚在朝
䊸疾之,乃上疏曰:臣聞臧文仲之事君也,見有禮於君者,事之如孝子養父母;見無禮於君者,誅之如鷹鸇逐鳥雀。
夏陽侯瓌本出輕薄,志在邪辟,學無經術,而妄搆講舍,外招儒徒,實會姦桀
輕忽天威侮慢王室,又造作巡狩封禪之書,惑眾不道,當伏誅戮,而主者營私不為國計
涓流雖寡,浸成江河;爝火雖微,卒能燎野
履霜有漸,可不懲革
宜尋呂產專竊之亂,永惟王莽篡逆之禍,上安社稷之計,下解萬夫之惑。
歸國,䊸遷司隸校尉
六年夏旱車駕自幸洛陽錄囚徒,二人被掠生蟲,坐左轉騎都尉
七年,遷將作大匠
九年,卒於官。
周榮
後漢書本傳字平孫廬江舒人也。
肅宗時,舉明經辟司徒袁安府
安數與論議,甚器之。
及安舉奏竇景竇憲爭立單于事,皆具草
竇氏客太尉掾徐齮深惡之,脅曰:子為袁公腹心之謀,排奏竇氏,竇氏悍士刺客滿城中,謹備之矣。
曰:滎江淮孤生,蒙先帝大恩,以歷宰二城
今復得備宰士,縱為竇氏所害,誠所甘心
故常妻子,若卒遇飛禍無得殯斂,冀以區區腐身覺悟朝廷
及竇氏敗,由此顯名
自郾令擢為尚書令
出為潁川太守坐法當下獄,和帝思忠節左轉共令。
歲餘,復以為山陽太守
所歷郡縣,皆見稱紀。
老病乞身,卒於家,詔特賜錢二十萬,除子男興為郎中
樊準
公元103年
後漢書·樊宏傳》字幼陵之族曾孫也。
父瑞,好黃老言,清靜少欲。
少勵志行,修儒術以先產業數百萬讓孤兄子。
永元十五年,和帝幸南陽為郡功曹召見,帝器之,拜郎中從車駕還宮,特補尚書郎
鄧太后臨朝儒學陵替上疏曰:臣聞賈誼有言人君不可以不學。
故雖大舜聖德孳孳為善成王賢主崇明師傅
光武皇帝受命中興群雄崩擾旌旗亂野,東西誅戰,不遑啟處,然猶投戈講蓺息馬論道
孝明皇帝兼天地之姿,用日月之明,庶政萬機無不簡心,而垂情古典遊意經蓺,每饗射禮畢正坐自講,諸儒並聽,四方欣欣
闕里之化,矍相之事,誠不足言
又多徵名儒,以充禮官,如沛國趙孝琅邪承宮等,或安車結駟,告歸鄉里;或豐衣博帶,從見宗廟
其餘以經術見優者,布在廊廟
故朝多皤皤之良,華首之老。
讌會,則論難衎衎,共求政化
詳覽群言,響如振玉
朝者進而思政,罷者退而備問
小大隨化雍雍可嘉
期門羽林介胄之士,悉通經。
博士議郎一人開門徒眾百數
自聖躬,流及蠻荒匈奴遣伊秩訾大車且渠來入就學
八方肅清上下無事
是以議者每稱盛時,咸言永平
今學者蓋少,遠方尤甚
博士倚席不講,儒者競論浮麗,忘謇謇之忠,習諓諓之辭。
文吏則去法律而學詆欺,銳錐刀之鋒,斷刑辟之重,德陋俗薄,以致苛刻
孝文竇后性好黃老,而清靜化流景武之間。
臣愚以為宜下明詔博求幽隱發揚巖穴寵進儒雅有如宮者,徵詣公車,以俟聖上講習之期。
公卿各舉明經舊儒子孫,進其爵位,使纘其業。
復召郡國書佐,使讀律令。
如此,則延頸者日有所見傾耳者月有所聞
伏願陛下推述先帝進業之道。
太后深納其言,是後屢舉方正敦樸仁賢之士。
再遷御史中丞
永元之初連年水旱災異郡國多被饑困上疏曰:臣聞傳曰:饑而不損茲曰太,厥災水。
春秋穀梁傳曰:五穀不登,謂之大侵
大侵之禮,百官備而不製群神禱而不祠。
由是言之,調和陰陽實在儉節
朝廷勞心元元,事從省約,而在職之吏,尚未奉承
夫建化之理,由近及遠,故詩曰京師翼翼四方是則
今可先令太官尚方考功上林池籞諸官,實減無事之物,五府調省中都官京師作者
如此,則化及四方,人勞省息
伏見被災之郡百姓凋殘,恐非賑給所能勝贍,雖有其名,終無其實
可依征和元年故事,遣使持節慰安
困乏者,徙置荊、揚孰郡,既省轉運之費,且令百姓各安其所
今雖有西屯之役,宜先東州之急。
如遣使者二千石隨事消息,悉留富人守其舊土,轉尤貧過所衣食,誠父母之計也。
願以臣言下公卿平議
太后從之,悉以公田賦與貧人
即擢議郎呂倉並守光祿大夫使冀州倉使兗州
到部,開倉廩食,慰安生業,流人咸得蘇息
還,拜鉅鹿太守
饑荒之餘,人庶流迸家戶且盡,課督農桑,廣施方略期年間,糓粟豐賤數十倍。
而趙、魏之郊數為羌所鈔暴外禦羌寇,內撫百姓,郡境以安。
五年,轉河內太守
時羌復屢入郡界輒將兵討逐修理塢壁威名大行
視事三年,以疾徵,三轉為尚書令,明習故事,遂見任用。
元初三年,代周惕為光祿勳
五年,卒於官。
宋登
後漢書本傳字叔陽京兆長安人也。
父由,為太尉
少傳歐陽尚書教授數千人
汝陰,政為明能,號稱神父
趙相,入為尚書僕射
順帝明識禮樂使持節太學,奏定典律,轉拜侍中
上封事,抑退權臣由是出為潁川太守
市無二價道不拾遺
病免,卒於家,汝陰配社祠之。
董和
《蜀志本傳和字幼宰南郡枝江人也,其先巴郡江州人
漢末宗族西遷益州牧劉璋以為牛鞞江原長、成都
土富實,時俗奢侈貨殖之家,侯服玉食婚姻葬送傾家竭產
躬率以儉,惡衣蔬食防遏踰僭,為之軌制所在移風變善,畏而不犯
縣界豪強嚴法,說巴東屬國都尉
吏民老弱相攜乞留數千人聽留二年,還遷益州太守,其清約如前。
蠻夷從事,務推誠心,南土愛而信之。
先主定蜀,徵為掌軍中郎將,與軍師將軍諸葛亮並署左將軍大司馬府事,獻可替否,共為歡交
居官食祿外牧殊域內幹機衡,二十餘年,死之日家無儋石之財。
後為丞相,教與群下曰:夫參署者,集眾思忠益也。
若遠小嫌,難相違覆,曠闕損矣。
違覆得中,猶棄弊蹻而獲珠玉
人心不能盡,惟徐元直處茲不惑,又董幼宰參署七年,事有不至至於十反,來相啟告
苟能慕元直之十一,幼宰殷勤,有忠於國,則可少過矣。
又曰:昔初交州平,屢聞得失,後交元直,勤見啟誨,前參事幼宰,每言則盡,後從事偉度,數有諫止;雖姿性鄙暗,不能悉納,然與此四子終始好合,亦足以明其不疑於直言也。
追思如此
馬良
《蜀志本傳字季常襄陽宜城人也。
兄弟五人,並有才名,鄉里為之諺曰:馬氏五常白眉
中有白毛故以稱之。
先主荊州,辟為從事
先主諸葛亮亦從後往荊州,與書曰:聞雒城已拔,此天祚也。
尊兄應期贊世,配業光國魄兆見矣。
夫變用雅慮,審貴垂明,於以簡才宜適其時
若乃和光悅遠邁德天壤,使時閑於聽,世服於道,齊高妙之音,正鄭、衛之聲,並利於事,無相奪倫,此乃管絃之至,牙、曠之調也。
雖非鍾期敢不擊節
先主左將軍掾
後遣使吳,曰:今銜國命協穆二家幸為介於孫將軍
曰:君試自為文。
即為草曰:寡君遣掾馬良通聘繼好,以紹昆吾豕韋之勳。
其人吉士荊楚之令,鮮於造次之華,而有克終之美,願降心存納以慰將命
權敬待之
先主稱尊號,以侍中
東征,遣武陵招納五溪蠻夷蠻夷渠帥皆受卬號,咸如意旨。
先主敗績夷陵遇害
先主良子秉為騎都尉
霍峻
《蜀志本傳字仲邈南郡枝江人也。
兄篤於鄉里合郡曲數百人
篤卒,荊州劉表攝其眾。
卒,率眾先主先主中郎將
先主葭萌南還劉璋,留葭萌城
張魯遣將楊帛誘,求共守城,曰:小人頭可得,城不可得。
帛乃退去
將扶禁、向存等帥萬餘人由閴水上攻圍,且一年不能下。
城中兵纔數百人,伺其怠隙,選精銳出擊,大破之,即斬存首。
先主定蜀,嘉峻之功,乃分廣漢梓潼郡,以梓潼太守裨將軍
在官三年,年四十卒,還葬成都
先主悼惜,乃詔諸葛亮曰:佳士,加有功於國,欲行酹。
遂親率群僚會弔祭,因留宿墓上,當時榮之。
張裔
《蜀志本傳字君嗣蜀郡成都人也。
公羊春秋博涉《史》
汝南許文休,謂幹理敏捷是中夏鍾元常之倫也。
劉璋時,舉孝廉,為魚復長,遷州從事,領帳下司馬
張飛荊州墊江入,兵,拒張飛德陽陌下,軍敗,還成都
奉使先主先主許以禮其君而安其人也,還,城門乃開。
先主巴郡太守,還為司金中郎將,典作農戰之器。
先是益州郡太守正昂,耆率雍闓恩信著於南土使命周旋,遠通孫權
乃以益州太守徑往至郡。
闓遂沬趄不賓,假鬼教曰:張府君瓠壺,外雖澤而內實麤,不足殺,令縛與吳。
於是遂送
先主薨,諸葛亮鄧芝使吳,言次從權
自至吳數年,流徙伏匿未之知也,故許
臨發,引見
曰:蜀卓氏寡女,亡奔司馬相如貴土風俗何以乃爾乎。
對曰:愚以為卓氏之寡女,猶賢於買臣之妻。
又謂曰:君還,必用事西朝,終不作田父於閭里也,將何以報我。
對曰:負罪而歸,將委命有司
若蒙徼倖得全首領,五十八以前父母之年也。
自此以後大王之賜也。
言笑歡悅,有器之色。
出閤,深悔不能陽愚即便就船,倍道兼行
果追之,已入永安數十里,追者不能及。
既至丞相以為參軍署府事,又領益州治中從事
出駐漢中射聲校尉留府長史,常稱曰:公賞不遺遠,罰不阿近,爵不可無功取,刑不可貴勢免,此賢愚所以忘其身者也。
其明年,北詣諮事,送者數百,車乘盈路還書與其親曰:近者涉道晝夜接賓不得寧息,人自敬丞相長史男子張君嗣附之,疲倦欲死。
談啁流速,皆此類也。
少與犍為恭友善,恭早死,遺孤末數歲,迎留,與分屋而居,事恭母如母。
恭之子息長大,為之娶婦,買田宅產業,使立門戶
撫恤故舊,振贍衰宗行義甚至
輔漢將軍,領長史如故
建興八年卒。
子毣嗣。
何祗 王離
《蜀志·楊洪傳註·益部耆舊傳》字君肅,少寒貧為人寬厚通濟,體甚壯大,又能飲食好聲色,不持節儉,故時人貴之者。
常夢井中,以問占夢趙直,直曰:井中之物,會當移植;然字四十下八,君壽不過此。
笑言得此足矣
佐郡,後為督軍從事
諸葛亮用法峻密,陰聞游戲放縱不勤所職,嘗奄往錄獄。
眾人咸為祗懼
密聞之,夜張燈火見囚,讀諸解狀
諸葛晨往悉已闇誦,答對解釋無所凝滯甚異之。
出補成都,時郫縣缺,以兼二縣。
二縣戶口猥多切近都治,饒諸奸穢,每比人,常眠睡,值其覺寤,輒得奸詐,眾咸畏發摘,或以為有術無敢欺者。
使人投算,聽其讀而心計之,不差升合,其精如此
汶山不安,以為汶太守民夷服信
廣漢
後夷反叛辭令得前何府君,乃能安我耳。
時雖屈,拔族人為,汶山得安
犍為
年四十八卒,如直所言。
後有廣漢王字伯元,亦以才幹顯。
督軍從事,推法平當稍遷,代犍為太守,治有美績,雖聰明不及,而文采過之也。
呂乂 劉幹
公元251年
《蜀志本傳字季陽南陽人也。
父常,送將軍劉焉,值王路隔塞,遂不得還。
少孤,好讀書鼓琴
初,先主益州,置鹽府校尉,較鹽鐵之利,後校尉王連南陽杜祺、南鄉劉幹等並為典曹都尉
新都綿竹乃心隱卹百姓稱之,為一州諸城之首。
巴西太守
丞相諸葛亮連年出軍調發諸郡,多不相救募取兵五千人慰喻檢制,無逃竄者。
徙為漢中太守兼領督農,供繼軍糧
卒,累遷廣漢蜀郡太守
蜀郡一都之會,戶口眾多,又之後士伍亡命更相重冒,姦巧非一。
到官,為之防禁開喻勸導,數年之中,漏脫自出者萬餘口。
後入尚書,代董允尚書令眾事無留,門無停賓,歷職內外治身儉約謙靖少言,為政簡而不煩號為清能;然持法刻深,好用文俗吏,故居大官名聲損於郡縣
延熙十四年卒。
子辰,景耀中成都
辰弟雅,謁者
清厲文才,著格論十五篇
劉幹官巴西太守,皆與親善,亦有當時之稱,而儉素守法不及
王連
《蜀志本傳字文儀南陽人也。
劉璋時入,為梓潼
先主起事葭萌進軍來南,閉城不降,先主義之,不強逼也。
成都既平,以什邡,轉在廣都所居有績。
遷司鹽校尉,較鹽鐵之利,利入甚多,有裨國用於是簡取良才以為官屬,若呂乂、杜祺、劉幹等,終皆至大官,自所拔也。
蜀郡太守興業將軍,領鹽府如故
建興元年,拜屯騎校尉,領丞相長史封平陽亭侯
南方諸郡不賓諸葛亮將自征之,以為不毛之地疫癘之鄉,不宜一國之望,冒險而行。
慮諸將才不及己意欲必往,而連言懇至,故停留久之
卒。
子山嗣,官至江陽太守
向寵
公元223年
《蜀志·向朗傳》兄子先主時為牙門將。
秭歸之敗,營特完。
建興元年封都亭侯,後為中部督,典宿衛兵。
諸葛亮北行,表與後主曰:將軍向寵性行淑均曉暢軍事試用於昔,先帝稱之曰能,是以眾論為督
以為營中之事,悉以咨之,必能使行陣和睦優劣得所也。
遷中領軍
延熙三年,征漢嘉蠻夷遇害
衛繼
《蜀志本傳字子業漢嘉嚴道人也。
兄弟五人
繼父為縣功曹
兒時,與兄弟隨父游戲庭寺中,縣長蜀郡成都張君無子,數命功曹呼其子省弄,甚憐愛之
張因言宴之間,語功曹欲乞功曹即許之,遂養為子。
敏達夙成,學識通博,進仕州郡歷職清顯
而其餘兄弟四人,各無堪當世者,父恆言己之將衰,張明府將盛也。
時法禁以異姓為後,故復為衛氏。
屢遷奉車都尉、大尚書忠篤信厚,為眾所敬。
鍾會之亂,遇害成都
楊洪
《蜀志本傳字季休犍為武陽人也。
劉璋時歷部諸郡。
先主定蜀,太守李嚴命為功曹
欲徙郡治舍,固諫不聽,遂辭功曹請退
欲薦於州,為蜀郡從事
先主漢中,急書發兵,軍師將軍諸葛亮以問曰:漢中則益州咽喉存亡機會,若無漢中則無蜀矣,此家門之禍也。
方今之事,男子當戰,女子當運發兵何疑。
蜀郡太守法正從先北行於是蜀郡太守眾事皆辦,遂使即真
頃之,轉為益州治中從事
先主稱尊號,征吳不克,還住永安
漢嘉太守元素諸葛亮所不善,聞先主疾病,懼有後患,舉郡反,燒臨邛城
時亮東行省疾成都單虛是以元益無所憚。
即啟太子,遣其親兵,使將軍鄭綽討元。
眾議以為若不能圍成都,當由越巂南中曰:元素性凶暴無他恩信,何能辦此。
不過乘水東下,冀主上平安面縛歸死如其有異,奔吳求活耳。
敕饣、南安峽口遮,即便得矣。
言,果生獲元。
建興元年賜爵關內侯,復為蜀郡太守忠節將軍,後為越騎校尉,領郡如故
五年丞相北住漢中,欲用張裔留府長史,問何如
對曰:天姿明察長於治劇,才誠堪之,然性不公平,恐不可專任不如向朗
情偽差少,隨從目下,效其器能,於事兩善
初,少與親善
流放在吳,郡,裔子郁給郡吏微過受罰不特原假。
後還聞之,深以為恨,與情好有損。
見亮出,至許,具說所言。
曰:公留我了矣,明府不能止。
時人或疑意自欲作長史或疑自嫌,不願要職,典後事也。
後裔與司鹽校尉岑述不和至於忿恨
書曰:君昔在柏下,營壞,吾之用心食不知味;後流迸南海相為悲歎寢不安席;及其來還委付大任同獎王室,自以為與君古之石交也。
石交之道,舉讎以相益,割骨肉相明,猶不相謝也,況吾但委意元儉,而君不能忍邪。
論者由是無私
不好學問,而忠清憂公如家,事繼母至孝
六年卒官。
李嚴功曹未至犍為已為蜀郡
迎門書佐何祇,有才策功幹,舉郡吏,數年為廣漢太守,時尚在蜀郡
是以西土咸服諸葛亮能盡時人器用也。
臧旻
《魏志·臧洪傳註·謝承·漢書曰:幹事才,達於從政,為漢良吏
初從徐州從事辟司徒府,除盧奴令,冀州尤異,遷揚州刺史丹陽太守
是時邊方有警,羌、胡出寇,三府舉能,遷匈奴中郎將
討賊有功徵拜議郎,還京師
太尉袁逢問其西域國土地、風俗人物、種數。
答言西域三十六國,後分為五十五,稍散至百餘國;其國大小道里近遠人數多少風俗燥濕山川草木鳥獸異物名種不與中國同者,悉口陳其狀,手畫地形
奇其才,歎息言:雖班固西域傳》何以加此。
轉拜長水校尉,終太原太守
〈子處中 孫據 據子嵩 嵩兄腆〉
《魏志·任峻傳》羽林監潁川建置屯田太祖為典農中郎將
年中所在積粟倉廩皆滿。
官渡之戰太祖使軍器糧運
賊數寇鈔糧道,乃使千乘一部十道方行為複陳以營衛之,賊不敢近。
軍國之饒,起于祇而成於
按註:魏武故事載令曰:故陳留太守祇,天性忠能
始共舉義兵,周旋征討
袁紹冀州,亦貪祇,欲得之。
祇深附託於孤,使領東阿
呂布之亂,兗州皆叛,惟范東阿完在,由祇以兵據城之力也。
後大軍糧乏,得東阿以繼,祇之功也。
及破黃巾定許,得賊資業,當興立屯田時議者皆言當計牛輸穀,佃科以定
施行後,祇白以為僦牛輸穀,大收不增穀,有水旱災除,大不便
反覆來說,孤尤以為如故大收不可改易
祇尤執之,孤不知所從,使與荀令君議之。
時故軍祭酒聲云科取官牛,為官田計。
如祇議,於官便,於客不便
聲懷此云云,以疑令君
祇尤自信,據計畫還白,執分田之術。
孤乃然之,使為屯田都尉施設田業
其時歲則大收,後遂因此大田豐足軍用摧滅群逆,克定天下,以隆王室
祇興其功,不幸早沒,追贈以郡,猶未副之。
重思之,祇宜受封稽留至今,孤之過也,祇子處中,宜加封爵,以祀祇為不朽之事。
文士傳》曰:祇本姓棘先人避難,易為
孫據,字道彥晉冀州刺史
子嵩字臺產散騎常侍
並有才名,多所著述
嵩兄腆,字元方襄陽太守,亦有文采
袁渙〈子侃 從弟霸 霸子亮 霸弟徽 徽弟敏〉
《魏志本傳字曜卿陳郡樂人也。
父滂,為漢司徒
當時諸公子多越法度,而清靜舉動必以禮。
郡命為功曹,郡中奸吏自引去。
後辟公府舉高第,遷侍御史
不就
備之豫州,舉茂才
避地江、淮間,為袁術所命。
每有所咨訪常正議不能抗,然敬之不敢不禮也。
頃之呂布阜陵往從之,遂復為拘留
初與劉備和親,後離隙
欲使作書詈辱不可再三強之,不許
大怒,以兵脅曰:為之則生,不為則死。
顏色不變,笑而應之曰:惟德可以辱人,不聞以罵。
使彼固君子耶,且不恥將軍之言;彼誠小人邪,將復將軍之意,則辱在不在於彼。
他日之事劉將軍,猶今日之事將軍也,如一旦去此,復罵將軍,可乎。
乃止。
破,得歸太祖
言曰:夫兵者,凶器也,不得已而用之。
鼓之道德,征之以仁義,兼撫其民而除其害。
夫然,故可與之死而可與之生。
自大以來十數年矣,民之欲安,甚於倒縣然而暴亂未息者,何也。
意者政失其道歟。
明君善於救世故世亂則齊之以義,時偽則鎮之以樸;世異事變,治國不同不可不察也。
制度損益,此古今不必同者也。
若夫兼愛天下反之於正,雖以武平亂而濟之以德,誠百王不易之道也。
公明超世,古之所以得其民者,公既勤之矣,今之所以失其民者,公既戒之矣,海內賴公,得免於危亡之禍,然而民未知義,其唯公所以訓之,則天幸甚
太祖深納焉。
拜為沛南部都尉
時新募民開屯田,民不樂,多逃亡
太祖曰:夫民安土重遷不可卒變,易以順行難以逆動,宜順其意,樂之者乃取,不欲者勿強。
太祖從之,百姓大悅
梁相
每敕諸縣:務存鰥寡高年表異孝子貞婦
常談世治則禮詳,世亂則禮簡,全在斟酌之間耳。
方今擾攘難以禮化,然在吾所以為之。
為政崇教訓,恕思而後行,外溫柔而內能斷
以病去官百姓思之。
後徵為諫議大夫丞相祭酒
前後得賜甚多,皆散盡之,家無所儲,終不問產業,乏則取之於人,不為皦察之行,然時人服其清。
國初建,郎中令,行御史大夫事。
言於太祖曰:今天下大難已除,文武並用長久之道也。
以為大收篇籍,明先聖之教,以易民視聽,使海內斐然向風,則遠人不服可以文德來之。
太祖善其言。
時有傳劉備死者,群臣皆賀以嘗為備舉吏,獨不賀。
居官數年卒,太祖之流涕,賜穀二千斛,一教以太倉穀千斛郎中令之家,一教以垣下千斛曜卿家,外不解其意。
教曰:以太倉穀者,官法也;以垣下榖者,親舊也。
又帝聞昔拒呂布之事;問從弟敏:勇怯何如
敏對曰:貌似和柔,然其臨大節,處危難,雖賁育不過也。
子侃,亦精粹閒素,有父風,歷位郡守尚書
從弟霸,公恪有功幹,魏初為大司農,及同郡何夔知名於時
子亮夔子曾,與齊聲友善
貞固學行,疾何晏鄧颺等,著論以譏切之,位至河南尹尚書
弟徽,以儒素稱。
天下亂,避難交州
司徒辟,不至
弟敏,有武藝好水功,官至河隄謁者
張範 張承
公元212年
《魏志本傳字公儀河內武人也。
祖父歆,為漢司徒
父延,為太尉
太傅袁隗欲以女妻辭不受。
性恬靜樂道,忽於榮利徵命無所就。
字公先,亦知名,以方正徵,拜議郎,遷伊闕都尉
董卓作亂欲合徒眾與天下共誅
昭時議郎適從長安來,謂曰:今欲誅眾寡不敵,且起一朝之謀,戰阡陌之民,士不素撫,兵不練習難以成功
阻兵無義,固不能久;不若所歸附,待時而動然後可以如志
然之,乃解印綬間行歸家,與避地揚州
袁術備禮招請稱疾不往,不強屈也。
相見問曰:昔周室陵遲,則有桓、文之霸;秦失其政,漢接而用之。
今孤以土地之廣,士民之眾,欲徼福齊桓,擬跡高祖何如
對曰:在德不在強。
夫能用德同天下之欲,雖由匹夫之資,而興霸王之功,不足為難
若苟僭擬干時而動,眾之所棄,誰能興之。
不悅。
是時,太祖將征冀州復問曰:今曹公欲以弊兵數千,敵十萬之眾,可謂不量力矣。
以為何如
乃曰:漢德雖衰,天命未改,今曹公挾天子以令天下,雖敵百萬之眾可也。
作色不懌去之。
太祖冀州遣使
以疾留彭城,遣太祖太祖以為諫議大夫
子陵子戩為山東所得詣賊請二子,賊以
謝曰:諸君相還兒厚矣。
夫人情雖愛其子,然吾憐戩之小,請以陵易之。
賊義其言,悉以還
太祖荊州還,見於陳,以為議郎,參丞相軍事,甚見敬重
太祖征伐常令邴原留,與世子居守
太祖文帝舉動必諮此二人
世子執子孫禮
救恤窮乏,家無所餘,中外孤寡皆歸焉。
贈遺無所逆,亦終不用,及去,皆以還之。
建安十七年卒。
國初建,丞相參軍祭酒趙郡太守政化大行
太祖西征,徵參軍事,至長安,病卒。
國淵
《魏志本傳淵字子尼樂安蓋人也。
師事鄭元
後與邴原管寧避亂遼東
既還舊土,太祖辟為司空掾屬,每於公朝論議,常直言正色,退無私焉。
太祖欲廣置屯田,使淵典其事。
屢陳損益相土處民,計民置吏,明勸課之法,五年中倉豐實百姓競功樂業
太祖關中,以為居府長史,統留事
田銀、蘇伯反河間,銀等既破,後有餘黨,皆應伏法
以為首惡,請不行刑
太祖從之,賴得生千餘人
破賊文書,舊以一為十,及上首級,如其實數
太祖問其故,曰:夫征討外寇,多其斬獲之數者,欲以大武功,且示民聽也。
河間封域之內,銀等叛逆,雖克捷有功竊恥之。
太祖大悅,遷魏郡太守
時有投書誹謗太祖疾之,欲必知其主。
請留其本書,而不宣露
其書多引二京賦功曹曰:此郡既大,今在都輦,而少學問者。
其簡開解年少,欲遣就師。
功曹三人臨遣引見,訓以所學未及二京賦博物之書也,世人忽略少有其師,可求讀者從受之。
又密喻旨
旬日得能讀者遂往受業
吏因請使作箋,比方其書,與投書人同手。
收攝案問,具得情理。
太僕
列卿位,布衣蔬食祿賜散之舊故宗族恭儉自守,卒官。
楊沛
《魏志·賈逵傳註·魏略》云:字孔渠馮翊萬年人也。
初平中,為公府令史,以牒除為新鄭長。
興平末,人多饑窮課民益畜乾椹,收䝁豆,閱其有餘以補不足如此積得千餘斛,藏在小倉。
太祖兗州刺史西迎天子,所將千餘人皆無糧。
新鄭謁見,乃皆進乾椹。
太祖甚喜。
太祖輔政,遷長社
時曹洪賓客縣界徵調不肯如法先撾折其腳,遂殺之。
由此太祖以為能。
累遷九江東平、樂安太守,並有治跡
坐與督軍爭鬥髡刑五歲
輸作未竟,會太祖出征在譙,聞鄴下頗不奉科禁,乃發教:選鄴令當得嚴能楊沛比。
從徒中起鄴令
已拜,太祖見之,問曰:何以治鄴
曰:竭盡心力奉宣科法
太祖曰:善。
顧謂坐席曰:諸君,此可畏也。
賜其生口十人,絹百匹,既欲以勵之,且以報乾椹也。
辭去,未到,而軍中豪右曹洪劉勳等畏,各遣家馳騎告子弟,使各自檢敕
為令數年,以功能轉為護羌都尉
十六年,馬超反,大軍西討隨軍都督孟津渡事。
太祖南過,其餘未畢,而中黃門前渡,忘持行軒,私北還取之,從吏小船,欲獨先渡。
吏呵不肯黃門與吏爭言黃門:有疏邪。
黃門云:無疏。
怒曰:何知汝不欲逃邪。
使人捽其頭,與杖欲捶之,而逸得去,衣幘皆裂壞,自訴太祖
太祖曰:汝不死為幸矣。
由是聲名益振。
關中破,代張既京兆尹
黃初中儒雅並進,而本以事能見用,遂以議郎冗散里巷
前後歷城守,不以私計介意,又不肯以事責人,故身退之後,家無餘積。
治疾於家,借舍從兒無他奴婢
後占河南夕陽亭部荒田二頃,起瓜牛廬居止其中,其妻子凍餓
病亡,鄉人親友故吏民為殯葬也。
任峻
公元204年
《魏志本傳字伯達河南中牟人也。
漢末擾亂關東皆震。
中牟楊原愁恐,欲棄官走。
說原曰:董卓首亂天下莫不側目然而未有先發者,非無其心也,勢未敢耳。
明府若能唱之,必有和者。
原曰:為之奈何
曰:今關東有十餘縣,能勝兵不減萬人,若權行河南尹事,總而用之,無不濟矣。
原從其計,以主簿
乃為原表行尹事,使諸縣堅守,遂發兵
太祖關東,入中牟界,眾不知所從與同張奮議,舉郡以歸太祖
又別收宗族賓客家兵數百人願從太祖
太祖大悅,表騎都尉,妻以從妹,甚見親信。
太祖征伐常居守給軍
時歲饑旱,軍食不足羽林監潁川棗祗建置屯田太祖為典農中郎將,數年中所在積粟倉廩皆滿。
官渡之戰太祖使軍器糧運
賊數寇鈔糧道,乃使千乘一部十道方行為複陳以營衛之,賊不敢近。
軍國之饒,起於棗祗而成於
太祖功高,乃表封為都亭侯,邑三百戶,遷長水校尉
寬厚有度見事理,每有所陳,太祖多善之。
饑荒之際,收恤朋友孤遺中外貧宗周急繼乏,信義見稱
建安九年薨,太祖流涕久之
先嗣
先薨,無子,國除。
文帝追錄功臣諡峻曰成侯
復以中子覽為關內侯
司馬朗
公元217年
《魏志本傳字伯達河內溫人也。
九歲,人有道其父字者,曰:慢人親者,不敬其親者也。
客謝之。
十二,試經童子郎監試者以其身體壯大,疑匿年,劾問。
曰:朗之內外累世長大穉弱,無仰高之風,損年以求早成,非志所為也。
監試者異之。
關東兵起,故冀州刺史李邵家居野王,近山險,欲徙居溫。
曰:脣齒之喻,豈唯虞、虢,溫與野王即是也;今去彼而居此,是為避朝亡之期耳。
且君,國人之望也,今寇未至而先徙,帶山之縣必駭,是搖動民之心而開奸宄之源也,切為郡內憂之。
不從
邊山之民果亂,內徙,或為寇鈔
是時董卓天子長安因留洛陽
父防為治書御史,當徙西,以四方雲擾,乃遣將家還本縣。
或有告逃亡者,執以詣曰:卿與吾亡兒同歲,幾大相負。
因曰:明公高世之德,遭陽九之會,清除群穢,廣舉賢士,此誠虛心垂慮,將興至治也。
威德以隆,功業以著,而兵難日起,州郡鼎沸郊境之內,民不安業捐棄居產流亡藏竄,雖四關設禁,重加刑戮,猶不絕息,此朗之所以於邑也。
明公監觀往事,少加三思,即榮名並於日月,伊、周不足佐也。
曰:吾亦悟之,卿言有意
必亡,恐見留,即散財物以賂遺用事者,求歸鄉里。
到謂父老曰:董卓悖逆,為天下所讎,此忠臣義士奮發之時也。
郡與京都境壤相接洛東成皋北界大河天下興義兵者若未得進,其勢必於此
此乃四分五裂戰爭之地,難以自安不如道路尚通舉宗東到黎陽
黎陽營兵趙威鄉里舊婚,為監營謁者,統兵馬足以為主
若後有變,徐復觀望未晚也。
父老戀舊,莫有從者,惟同縣趙咨將家屬俱與往焉。
後數月,關東州郡起兵眾數十萬,皆集滎陽河內
諸將不能相一縱兵鈔略民人死者且半。
久之關東兵散,太祖呂布相持濮陽將家還溫。
時歲大饑人相食,收恤宗族教訓諸弟不為衰世解業。
年二十二,太祖辟為司空掾屬,除成皋,以病去,復為堂陽長。
治務寬惠不行鞭杖,而民不犯禁
先時民有徙充都內者,後縣調當作船,徙民恐其不辦,乃相率私還助之,其見愛如此
元城,入為丞相主簿
以為天下土崩之勢,由秦滅五等之制,而郡國蒐狩習戰之備故也。
今雖五等未可復行,可令州郡並置兵,外備四夷,內不軌,于策為長。
以為:宜復井田
往者以民各有累世之業,難中奪之,是以至今
今承大亂之後民人分散土業無主,皆為公田,宜及此時復之。
議雖未施行,然州郡領兵,本意也。
兗州刺史政化大行百姓稱之。
雖在軍,常麤衣惡食,儉以率下
雅好人倫典籍鄉人李覿等盛得名譽,常顯貶下之;後覿等敗,時人服焉。
鍾繇王粲著論云:非聖不能太平
以為伊、顏之徒雖非聖人使得世相承,太平可致。
建安二十二年,與夏侯惇臧霸等征
居巢軍士大疫巡視,致醫藥
遇疾卒,時年四十七。
遺命布衣幅巾,斂以時服,州人追思之。
明帝即位,封子遺昌武亭侯,邑百戶
司馬芝
公元226年
《魏志本傳字子華河內溫人也。
為書生,避亂荊州,於魯陽山遇賊,同行者皆棄老弱走,獨坐老母
賊至,以刃臨叩頭曰:母老,唯在諸君
賊曰:此孝子也,殺之不義
遂得免害,以鹿車推載母。
南方十餘年,躬耕守節
太祖荊州,以為管長。
天下草創,多不奉法
主簿劉節舊族豪俠賓客干餘家,出為盜賊,入亂吏治
頃之王同等為兵,掾史據白:前後未嘗給繇,若至時藏匿,必為留負。
不聽,與書曰:君為太宗,加股肱郡,而賓客不與役,既眾庶怨望,或流聲上聞
今條等為兵,幸時發遣。
兵已集郡,而同等,因令督郵軍興詭責縣,縣掾史窮困,乞代同行
馳檄濟南具陳罪。
太守光素敬信,即以同行青州以郡主簿為兵。
廣平
征鹵將軍劉勳貴寵驕豪,又郡將賓客子弟在界數犯法。
書,不著姓名,而多所屬託,不報其書,一皆如法
後勳以不誅,交關者皆獲罪,而見稱
大理正
有盜官練置都廁上者,吏疑女工,收以付獄。
曰:夫刑罪之失,失在苛暴
贓物先得而後訊其辭,若不勝掠,或至誣服
誣服之情,不可折獄
且簡而易從,大人之化也。
不失有罪,庸世之治耳。
今宥所疑,以隆易從之義,不亦可乎。
太祖從其議。
歷甘陵、沛、陽平太守所在有績。
黃初中,入為河南尹,抑強扶弱,私請不行
內官欲以事託不敢發言,因伯父董昭
猶憚不為通。
為教與群下曰:蓋君能設教不能使吏必不犯也。
吏能犯教,而不能使君必不聞也。
設教而犯,君之劣也;犯教而聞,吏之禍也。
君劣於上,吏禍於下,此政事所以不理也。
可不勉之哉。
於是下吏莫不自勵
門下循行嘗疑門幹盜簪,幹辭不符,曹執為獄。
教曰:凡物有相似而難分者,自非離婁,鮮能不惑。
其實然,循行何忍重惜一簪輕傷類乎
其寢勿問。
明帝即位賜爵關內侯
頃之特進曹洪乳母當與臨汾公主侍者共事無澗神,繫獄
卞太后黃門詣府傳令不通,輒敕洛陽考竟而上疏曰:諸應死罪者,皆當先表須報。
前制禁絕淫祀正風俗,今當等所犯妖刑,辭語始定,黃門吳達詣臣,傳太皇太后令。
不敢通,懼有救護,速聞聖聽,若不得已,以垂宿留
由事不早竟,是臣之罪,是以冒犯常科,輒敕縣考竟,擅行刑戮,伏須誅罰
帝手報曰:省表,明卿至心,欲奉詔書,以行事是也
此乃卿奉詔之意,何謝之有。
黃門復往,慎勿通也。
居官十一年,數議科條所不便者。
在公卿間,直道而行
諸王來朝,與京都交通坐免
後為大司農
先是諸典農各部吏民,末作治生,以要利入
奏曰:王者之治崇本抑末務農重穀。
王制:無三年之儲,國非其國也。
管子·區言》積穀為急。
今二鹵未滅,師旅不息國家之要,唯在穀帛
武皇帝開屯之官,專以農桑為業。
建安中,天下倉廩充實百姓殷足
黃初以來,聽諸典農治生,各為部下之計,誠非國家大體所宜也。
王者海內為家,故《傳》曰:百姓不足,君誰與足。
富足之由,在於不失天時而盡地力
商旅所求,雖有加倍之顯利,然於一統之計,已有不貲之損,不如田益一畝之收也。
農民之事田,自正月耕種耘鋤條桑,耕熯種,穫刈築場十月乃畢。
治廩繫橋,運輸租賦除道理梁,墐塗室屋以是終歲無日不為農事也。
今諸典農,各言留者為行田計,課其力,勢不得不爾。
不有所廢,則當素有餘力。
臣愚以為不宜復以商事雜亂,專以農桑為務,於國計為便。
明帝從之。
上官有所召問,常先見掾史,為斷其意故,教其所答塞之狀,皆如所度。
亮直不矜廉隅
賓客談論,有不可意便面折其短,退無異言。
卒於官,家無餘財,自魏迄今河南尹者莫
亡,子岐嗣。
裴潛子秀
公元515年
《魏志本傳字文行河東聞喜人也。
避亂荊州劉表待以賓禮
私謂所親王粲司馬芝曰:劉牧非霸王之才,乃欲西伯自處,其敗無日矣。
遂南適長沙
太祖荊州以潛丞相軍事,出歷三縣令,入為倉曹屬。
太祖曰:卿前與劉備俱在荊州,卿以才略何如
曰:使居中國,能亂人不能治也
乘間守險足以一方主。
代郡大亂以潛代郡太守烏丸王及其大人凡三人,各自稱單于專制郡事。
太守莫能治正,太祖欲授精兵鎮討之。
辭曰:代郡戶口殷眾士馬控弦,動有萬數
單于自知放橫日久,內不自安
今多將兵往,必懼而拒境,少將則不見憚。
宜以計謀圖之,不可兵威迫也。
單車之郡
單于驚喜
撫之以靜。
單于以下脫帽稽顙,悉還前後所略婦女器械財物
案誅中大吏與單于表裏者郝溫、郭端十餘人北邊大震百姓歸心
在代三年,還為丞相理曹掾太祖褒稱治代之功,曰:百姓雖寬,于諸胡為峻。
今計者必以潛為理過嚴,而事加寬惠;彼素驕恣,過寬必弛,既弛又將攝之以法,此訟爭所由生也。
以勢料之,代必復叛。
于是太祖深悔還潛之速。
後數十日,三單于反問至,乃遣鄢陵侯彰驍騎將軍征之。
潛出沛國相,遷兗州刺史
太祖次摩陂,歎其軍陳齊整特加賞賜
文帝踐祚,入為散騎常侍
出為魏郡潁川典農中郎將,奏通貢舉,比之郡國,由是農官進仕路泰。
荊州刺史賜爵關內侯
明帝即位,入為尚書
出為河南尹,轉太尉軍師大司農封清陽亭侯,邑二百戶
入為尚書令奏正分職料簡名實出事使斷官府者百五十餘條
喪父去官,拜光祿大夫
正始五年薨,追贈太常諡曰貞侯
子秀嗣,遺命儉葬,墓中惟置一坐瓦器數枚,其餘一無所設。
徐宣
公元226年
《魏志本傳字寶堅廣陵海西人也。
避亂江東,又辭孫策之命,還本郡。
陳矯並為綱紀二人齊名私好不協,然俱見器于太守陳登,與並心太祖
海西淮浦二縣作亂都尉衛彌、令梁習夜奔家。
密送免之。
太祖督軍扈質來討賊,以兵少不進。
見責之,示以形勢,質乃進破賊。
太祖辟為司空掾屬,除東緡發干,遷齊郡太守,入為門下督,從到壽春
馬超作亂大軍西征太祖官屬曰:今當遠征而此未定以為後憂,宜得清公大德以鎮統之。
乃以左護軍,留統諸軍
還,為丞相曹掾,出為魏郡太守
太祖洛陽,群臣入殿中發哀
或言可易諸城守,用譙、沛人
厲聲曰:今者遠近一統人懷效節何必譙、沛,而阻宿衛者心。
文帝聞曰:所謂社稷之臣也。
帝既踐阼,為御史中丞賜爵關內侯,徙城門校尉旬月司隸校尉,轉散騎常侍
從至廣陵六軍乘舟風浪暴起,帝船回倒,在後陵波而前,群僚莫先至者。
帝壯之,遷尚書
明帝即位封津陽亭侯,邑二百戶
領軍桓範曰:臣聞帝王用人度世授才,爭奪之時,以略為先,分定之後,以忠義為首
晉文行舅犯之計而賞雍季之言,高祖用陳平之智而託後周勃也。
竊見尚書徐宣,體忠厚之行,秉直亮之性;清雅特立不拘世俗確然難動,有社稷之節;歷位州郡所在稱職
僕射缺,宣行後事腹心任重,莫宜者。
左僕射後加侍中光祿大夫
車駕許昌總統留事
帝還,主者奏呈文書
詔曰:吾省與僕射何異
竟不視。
尚方令坐猥見考竟上疏威刑大過又諫宮殿窮盡民力,帝皆手詔嘉納
曰:七十有縣車之禮,今已六十八,可以去矣。
固辭遜位,帝終不許。
青龍四年薨,遺令布衣疏巾,斂以時服。
詔曰:體履至實直內方外,歷在三朝,公亮正色,有託孤寄命之節,可謂柱石臣也。
常欲倚以台輔未及登之,惜乎大命不永
追贈車騎將軍,葬如公禮
諡曰貞侯子欽嗣。
鄭渾
公元350年
《魏志本傳字文公河南開封人也。
高祖父眾,眾父興,皆為名儒
兄泰,與荀攸等謀誅董卓,為揚州刺史,卒。
將泰小子避難淮南袁術賓禮甚厚。
知術必敗
華歆為豫章太守,素與泰善,渡江
太祖聞其篤行,召為掾,復遷下蔡長、邵陵令
天下未定,民皆剽輕不念產殖;其生子無以相活,率皆不舉
所在奪其漁獵之具,課使耕桑,又兼開稻田,重去子之法。
民初畏罪,後稍豐給無不舉贍;所育男女,多以鄭為字。
辟為丞相掾屬,遷左馮翊
梁興等略吏民五千餘家為寇鈔諸縣不能禦,皆恐懼寄治郡下
議者悉以為當移就險,曰:興等破散,竄在山陽
雖有隨者,率脅從耳。
今當廣開降路,宣喻恩信
保險自守,此示弱也。
聚斂吏民治城郭,為守禦之備。
遂發民逐賊,明賞罰,與要誓其所得獲,十以七賞。
百姓大悅,皆願捕賊,多得婦女財物
賊之失妻子者,皆還求降
責其得他婦女然後還其妻子于是轉相寇盜黨與離散
又遣吏民恩信者,分布山谷告諭,出者相繼,乃使諸縣長吏還本治以安集之。
興等懼,將餘眾聚鄜城
太祖使夏侯淵就助郡擊之,吏民前登,斬興及其支黨
又賊靳富等,脅將夏陽長邵陵令并其吏民入磑山,復討擊破富等,獲二縣長吏,將其所略還。
趙青龍者,殺左內史程休,聞,遣壯士就梟其首。
前後歸附四千餘家,由是山賊皆平,民安產業
轉為上黨太守
太祖漢中,以京兆尹
百姓新集,為制移居之法,使兼複者與單輕者相伍,溫信者與孤老為比,勤稼穡,明禁令,以發姦者。
由是民安于農,而盜賊止息
大軍漢中運轉軍糧為最。
又遣民田漢中,無逃亡者。
太祖嘉之復入丞相掾
文帝即位,為侍御史,加駙馬都尉,遷陽平沛郡太守
郡界下濕,患水澇百姓饑乏
於蕭、相二縣界,興陂遏,開稻田
郡人皆以為不便曰:地勢洿下,宜溉灌,終有魚稻經久之利,此豐民之本也。
躬率吏民興立功夫一冬間皆成。
比年大收頃畝歲增租入倍常,民賴其利,刻石頌之,號曰鄭陂
轉為山陽魏郡太守,其治放此。
又以郡下百姓,苦乏材木,乃課樹榆為籬,並益樹五果皆成籓,五果豐實
入魏郡界,材落齊整如一民得足用饒。
明帝聞之,下詔稱述布告天下
將作大匠
清素在公妻子不免饑寒
及卒,子崇郎中
和洽
公元226年
《魏志本傳字陽士汝南西平人也。
孝廉大將軍辟,皆不就
袁紹冀州遣使汝南士大夫
獨以冀州土平兵強,英傑所利,四戰之地。
本初乘資,雖能強大,然雄豪四起全未可必也。
荊州劉表無他遠志愛人樂士土地險阻山夷民弱,易依倚也。
遂與親舊南從以上賓待之。
曰:所以不從本初,辟爭地也。
昏世之主,不可親近,久而阽危,必有讒慝其中者。
南度武陵
太祖荊州,辟為丞相掾屬。
毛玠崔琰並以忠清幹事,其選用先尚儉節
言曰:天下大器在位與人不可一節儉也。
儉素過中,自以處身則可,以此格物,所失或多。
朝廷之議,吏有著新衣、乘好車者,謂之不清長吏過營,形容不飾,衣裘敝壞者,謂之廉潔
至令士大夫汙辱其衣,藏其輿服朝府大吏,或自挈壺飧以入官寺。
立教觀俗,貴處中庸,為可繼也。
崇一難堪之行以檢殊塗,勉而為之,必有疲瘁
古之大教,務在通人而已
激詭之行,則容隱偽矣。
魏國既建,為侍中
後有白毛玠謗毀太祖太祖近臣,怒甚。
素行有本,求案實其事。
罷朝太祖令曰:今言事者白不但謗吾也,乃復為崔琰觖望
此損君臣恩義妄為死友怨歎,殆不可忍也。
昔蕭、曹與高祖起微賤,致功立勳
高祖在屈笮,二相恭順臣道益彰,所以祚及後世也。
侍中求實之,所以不聽,欲重參之耳。
對曰:如言事者言,罪過深重,非天地覆載
臣非敢曲理以枉大倫也,以出群吏之中,特見拔擢,顯在首職,歷年荷寵剛直忠公,為眾所憚,不宜有此。
人情難保,要宜考覈,兩驗其實
聖恩含垢之仁,不忍致之于理,更使曲直之分不明,疑自近始。
太祖曰:所以不考,欲兩全言事者耳。
對曰:信有謗上之言,當肆之市朝;若無此,言事加誣大臣以誤主聽
二者不加檢覈,臣竊不安
太祖曰:方有軍事,安可受人言便考之邪。
狐射姑陽處父于朝,此為君之誡也。
太祖張魯便宜以時拔軍徙民,可省置守之費。
太祖未納,其後徙民漢中
出為郎中令
文帝踐阼,為光祿勳封安城亭侯
明帝即位進封西陵鄉侯,邑二百戶
太和中散騎常侍高堂隆奏:時風不至,而有休廢之氣,必有司不勤職事以失天常也。
詔書謙虛引咎博諮異同
以為民稀耕少,浮食者多。
國以民為本,民以穀為命
故費一時之農,則失育命之本。
是以先王蠲煩費,以專耕農
春夏以來,民窮于役農業有廢,百姓囂然時風不至未必不由此也。
消復之術,莫大節儉
太祖建洪業,奉師徒之費,供軍賞之用,吏士豐于資食倉府衍于穀帛,由不飾無用之宮,絕浮華之費。
方今之要,固在息省勞煩之役,損除他餘之務,以為軍戎之儲。
邊守禦,宜在備豫
料賊虛實,蓄士養眾,筭廟勝之策,明攻取之謀,詳詢眾庶以求厥中。
若謀不素定輕弱小敵,軍人數舉,舉而無庸所謂悅武無震,古人之誡也。
轉為太常清貧守約,至賣田宅自給
明帝聞之,加賜穀帛,薨,諡曰簡侯
子禽嗣。
張緝
《魏志·張既傳》中書郎稍遷東莞太守
嘉平中,女為皇后徵拜光祿大夫,位特進,妻向為安城鄉君
中書令李豐同謀,誅。
語在夏侯元傳》
《魏略》曰:字敬仲太和中為溫令,名有治能。
諸葛亮出,便宜,詔以問中書令孫資以為籌略,遂召拜騎都尉,遣參征蜀軍。
軍罷,入為尚書郎,以稱職為明帝所識。
以為緝之才能,多所堪任,試呼相者相之。
相者云:不過二千石
帝曰:何材如是而位至二千石乎。
及在東莞,領兵數千人
性吝於財而矜于勢,一旦以女徵去郡,還坐里舍悒悒躁擾
為國家陳擊、蜀形勢,又嘗對司馬大將軍諸葛恪得勝邊上,見誅不久
大將軍問其故,云:威震其主,功蓋一國,欲不死,可得乎。
合肥還,吳果殺之。
大將軍死,謂眾人曰:諸葛恪多輩耳。
張敬仲縣論以為必見殺,今果然如此
敬仲之智為勝也。
李豐通家,又居相側近
取急出,子藐往見之,有所咨道。
被收,事與連,遂收送廷尉賜死獄中,其諸子皆并誅。
劉靖
公元254年
《魏志·劉馥傳》黃初中黃門侍郎遷廬江太守,詔曰:卿父昔為彼州,今卿復據此郡,可謂負荷者也。
轉任河內,遷尚書賜爵關內侯,出為河南尹
散騎常侍應璩書與曰:入作納言出臨京任。
富民之術,日引月長
藩落高峻,絕穿窬之心。
五種別出,遠水火之災。
農器必具,無失時之闕。
蠶麥有苫備之用,無雨濕之虞。
封符指期,無流連之吏。
鰥寡孤獨,蒙廩振之實。
加之以明擿幽微,重之以秉憲不撓有司供承王命百里垂拱仰辦。
雖昔趙、張、三王之治未足以方也。
為政類如此。
初雖如碎密終于百姓便之,有遺風
母喪去官,後為大司農衛尉進封廣陸亭侯,邑三百戶
上疏儒訓之本曰:夫學者治亂軌儀聖人大教也。
黃初以來崇立太學二十餘年,而寡有成者,蓋由博士選輕,諸生避役高門子弟,恥非其倫,故夫學者
雖有其名而無其人,雖設其教而無其功。
高選博士,取行為人表,經任人師者,掌教國子
依遵古法,使二千石以上子孫,年從十五,皆入太學
明制絀陟榮辱之路,其經明行修者,則進之以崇德;荒教廢業者,則退之懲惡舉善而教,不能則勸,浮華交游不禁自息矣。
弘大,以綏未賓六合承風遠人來格
聖人之教,致治之本也。
後遷鎮北將軍假節都督河北諸軍事
以為經常大法,莫善於防守使民夷有別。
開拓邊守屯據險要
修廣戾渠陵大堨,水溉灌南北三更種稻邊民利之。
嘉平六年薨,追贈征北將軍進封建成鄉侯諡曰景侯
子熙嗣。
衛臻
公元226年
《魏志本傳字公振陳留襄也。
父茲,有大節,不應三公之辟。
太祖之初陳留,茲曰:平天下者,必此人也。
太祖亦異之,數詣茲議大事
從討董卓,戰于滎陽而卒。
太祖每涉郡境,輒遣使祠焉。
夏侯惇陳留太守,舉計吏,命婦出宴,以為末世之俗,非禮之正。
怒,執既而赦之。
後為漢黃門侍郎
東郡朱越謀反,引
太祖令曰:孤與卿君同共舉事,加令問
始聞越言,固自不信
及得荀令君書,具亮忠誠
奉詔命,聘貴人於魏,因表留丞相軍事
追錄舊勳賜爵關內侯,轉為戶曹掾
文帝王位,為散騎常侍
踐阼封安國亭侯
時群臣並頌魏德,多抑損前朝
獨明禪授之義,稱揚漢美。
數目曰:天下之珍,當與山陽共之。
尚書,轉侍中吏部尚書
帝幸廣陵行中領軍,從。
征東大將軍曹休表得降賊辭孫權已在濡須口。
曰:長江,未敢亢衡,此必畏怖偽辭耳。
考核降者,果守將詐所作也。
明帝即位進封康卿侯,後轉為右僕射典選舉如前,加侍中
中護軍蔣濟書曰:漢高遇亡虜上將周武漁父太師布衣廝養,可登王公何必守文,試而後用。
答曰:古人遺智慧而任度量,須考績而加黜陟;今子同牧野于成、康,喻斷蛇于文、景,好不經之舉,開拔奇之津,將使天下馳騁而起矣。
諸葛亮天水
奏:宜遣奇兵散關,絕其糧道
乃以為征蜀將軍假節諸軍事,到長安退。
還,復職,加光祿大夫
是時,帝方隆意于殿舍切諫
殿中監擅收蘭臺令史奏案之。
詔曰:殿舍不成,吾所留心,卿推之何。
上疏曰:古制侵官之法,非惡其勤事也,誠以所益者小,所墮者大也
臣每察校事,類皆如此,懼群司越職以至陵遲矣。
又出斜谷征南上:朱然等軍已過荊城
曰:,吳之驍將,必下從,且為勢以綴征南耳。
果召居巢進攻合肥
帝欲自東征曰:外示內實觀望
合肥城固,不足為慮。
車駕可無親征,以省六軍之費。
帝到尋陽竟退。
幽州刺史毋丘儉上疏曰:陛下即位已來未有可書。
、蜀恃險未可卒平,聊可以此無用之士克定遼東
曰:儉所陳皆戰國細術,非王者之事也。
頻歲稱兵寇亂邊境,而猶案甲養士未果尋致討者,誠以百姓疲勞故也。
且淵生長海表相承三世外撫戎夷內修戰射,而儉欲以偏軍長驅,朝至夕卷,知其妄矣。
儉行,軍不利
遷為司空,徙司徒
正始中進爵長垣侯,邑千戶封一子列侯
初,太祖久不太子,而方奇臨淄侯
丁儀等為羽翼,勸自結大義拒之。
文帝即位東海王霖有寵,帝問平原侯何如
明德美而終不言。
曹爽輔政,使夏侯元宣指,欲引入守尚書令,及為弟求婚不許
固乞遜位
詔曰:昔干木偃息,義壓強秦;留侯頤神,不忘楚事。
讜言嘉謀,望不吝焉。
賜宅一區,位特進秩如三司
薨,追贈太尉諡曰敬侯
子烈嗣,咸熙中光祿勳
王觀
公元465年
《魏志本傳觀字偉臺東郡廩丘人也。
孤貧厲志太祖召為丞相文學掾,出為高唐陽泉任令所在稱治。
文帝踐祚,入為尚書郎廷尉監,出為南陽涿郡太守
涿北接鮮卑,數有寇盜,邊民十家已上,屯居築京候。
時或有不願者,乃假遣朝吏,使歸助子弟不與期會,但敕事訖各還。
于是吏民相率不督自勸旬日之中,一時俱成。
守禦有備,寇鈔以息。
明帝即位下詔書使郡縣條為劇、中、平者。
主者欲言郡為中平教曰:此郡濱近外虜,數有寇害,云何不為劇邪。
主者曰:若郡為外劇,恐于明府任子
曰:夫君者,所以為民也。
今郡在外劇,則于役條當有降差
豈可太守之私而負一郡之民乎。
遂言為外劇郡,後送任子詣鄴。
時觀但有一子而又幼弱
公心如此
治身清素,帥下以儉,僚屬承風莫不自勵
明帝許昌,召治書侍御史,典行臺獄
時多有倉卒喜怒,而不阿順指
太尉司馬宣王從事中郎,遷為尚書,出為河南尹,徙少府
大將軍曹爽使材官張達家屋財,及諸私用之物,聞知,皆錄奪以沒官
少府三尚方御府內藏玩弄之寶,奢放,多有干求,憚守法,乃徙為太僕
司馬宣王,使觀行領軍,據弟羲營,賜爵關內侯,復為尚書,加駙馬都尉
高貴鄉公即位封中鄉亭侯
頃之,加光祿大夫,轉為右僕射
常道鄉公即位進封陽鄉侯增邑千戶,并前二千五百戶。
司空固辭不許遣使即第拜授。
就官數日,上送印綬,輒自輿歸里舍
薨于家,遺令足容棺,不設明器不封不樹
諡曰肅侯
子悝嗣。
鍾毓
公元263年
《魏志·鍾繇傳》字稚叔
年十四為散騎侍郎機捷談笑有父風。
太和初,蜀相諸葛亮祁山明帝西征上疏曰:夫策貴廟勝,功尚帷幄不下殿堂之上,而決勝千里之外。
車駕鎮守中土以為四方威勢之援。
大軍西征,雖有百倍之威,于關中之費,所損非一。
盛暑行師詩人所重,實非至尊動軔之時也。
黃門侍郎
時大興洛宮室車駕便幸許昌天下當朝許昌
許昌偪狹,于城南以氈為殿,備設魚龍蔓延,民罷勞役。
諫,以為水旱不時帑藏空虛凡此之類,可須豐年
又上宜復關內開荒地,使民肆力於農。
事遂施行
正始中,為散騎侍郎
大將軍曹爽盛夏軍伐,蜀拒守,軍不得進。
方欲增兵與書曰:切以為廟勝之策,不臨矢石王者之兵,有征無戰
誠以干戚可以有苗退舍足以原寇不必縱吳漢于江關,騁韓信井陘也。
可而進,知難而退,蓋自古之政。
惟公侯詳之。
無功而還
後以失爽意,徙侍中,出為魏郡太守
既誅,入為御史中丞侍中廷尉
君父已沒,臣子為理謗,及士為侯,其妻不復配嫁所創也。
正元中,毋丘儉、文欽反,持節至揚、豫州班行赦令告諭士民,還為尚書
諸葛誕反,大將軍司馬文王議自詣壽春
吳大將孫壹率眾降,或以為吳新有釁,必不能復出軍。
東兵已多,可須後問。
以為夫論事料敵,當以已度人。
淮南之地以與吳國,孫壹所率,口不至千,兵不過三百。
吳之所失,蓋為無幾
壽春之圍未解,而吳國內轉安,未可必其不出也。
大將軍曰:善。
遂將行。
淮南既平,為青州刺史,加後將軍,遷都督徐州諸軍事假節,又轉都督荊州
景元四年薨,追贈車騎將軍諡曰惠侯
子駿嗣。
弟會,自有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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