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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百四十九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彙編藝術
 第六百四十九卷目錄
 相術紀事
藝術典第六百四十九卷
相術紀事
《宋書·高祖本紀高祖何無忌等討桓元。
孟昶長史總攝後事檀憑之司馬
百姓願從千餘人
三月戊午朔,遇甫之於江乘
甫之,元驍將也,其兵甚銳。
高祖躬執長刀大呼衝之,眾皆披靡,即斬甫之。
進至羅落橋,皇甫敷率數千人逆戰
寧遠將軍檀憑之高祖各御一隊憑之戰敗見殺,其眾退散
高祖進戰彌厲,前後奮擊應時摧破,即斬敷首。
初,高祖何無忌等共大謀有善相者高祖無忌並當大貴,其應甚近,惟云憑之無相
高祖無忌相謂曰:吾等既為同舟,理無偏異。
吾徒咸皆富貴,則檀不應獨殊
不解相者之言。
至是而憑之戰死,高祖知其事必捷。
沈攸之傳》:初,攸之賤時,與吳郡超之全景文共乘小船京都三人共上引埭,有一人止而相之曰:君三人皆當至方伯
攸之曰:豈有三人俱有此相。
相者曰:骨法如此,若有不驗便是相書誤耳。
其後攸之荊二州超之廣州景文豫州刺史
南史·李安人傳》安人蘭陵承人也。
祖嶷,衛軍將軍。
欽之
安人隨父在縣,宋元嘉中,縣被魏剋,安人尋率部曲自拔南歸
明帝時稍遷武衛將軍領水軍討晉安王子勛所向剋捷。
事平,明帝大會新亭樓,勞諸軍主
摴蒱官賭安人五擲皆盧。
帝大驚,目安人曰:卿面方如田封侯相也。
安人少時貧,有一人從門過,相之。
曰:君後當大富貴與天交手共戲。
至是,安人尋此人,不知所在
公元357年
南齊書·王僧虔傳》世祖即位僧虔風疾欲陳解,會選侍中左光祿大夫開府儀同三司
僧虔少時群從宗族並會,客有相之者云:僧虔年位最高,仕當至公餘人莫及也。
公元480年
南史·齊高帝諸子傳》武陵昭王昱,字宣昭高帝第五子也。
建元二年,為會稽太守,加都督
武帝即位,歷中書令祠部尚書
巫覡或言昱有非常之相,以此自負武帝聞之,故無寵。
公元465年
王敬則傳》敬則臨淮射陽人也。
母為女巫,常謂人云:敬則生時胞衣紫色應得鼓角
人笑之曰:汝子得為人吹角可矣。
敬則年長,而兩腋下生乳,各長數寸。
拍張,補刀戟左右
宋前廢帝使敬則跳刀甚為儇捷
俠轂隊主,領細鎧左右
明帝即位以為直閣將軍,封重安縣
齊建元元年封尋陽郡公
永明二年,給鼓吹一部
江祏傳》字弘業濟陽考城人也。
姑為齊高帝兄始貞王道生妃,生齊明帝
少為明帝所親,恩如兄弟。
明帝輔政,委以腹心
時新海陵人情未服,每說明帝君臣大節明帝轉顧不言
明帝胛上有赤痣,常祕不傳既而出以示人
晉壽太守王洪範罷任還,上袒示之曰:人皆謂此是日月相,卿幸無泄之
洪範曰:公日月在軀,如何可隱。
當言公卿
上大悅。
南齊書·張欣泰傳》欣泰少時有人相其當得三公,而年裁三十。
後屋瓦墮傷額,又問相者,云無復公相年壽更增,亦可得方伯耳。
時年四十六。
《梁書·呂僧珍傳》僧珍字元瑜東海范陽人
世居廣陵
起自寒賤
童兒時,從師學,有相歷觀諸生,指僧珍博士曰:此有奇聲,封侯相也。
陳書·章昭達傳》昭達字伯通吳興武康人也。
祖道蓋,齊廣平太守
父法尚,揚州曹從事
昭達倜儻輕財尚氣
少時,嘗遇相者,謂昭達曰:卿容貌甚善,須小虧損,則當富貴
梁大同中昭達為東宮直後,因醉墜馬,鬢角小傷,昭達喜之,相者曰:未也。
侯景之亂,昭達率募鄉人臺城,為流矢所中,眇其一目相者見之,曰:卿相善矣,不久當貴。
京城陷,昭達還鄉里,與世祖遊,因結君臣之分。
侯景平,世祖吳興太守昭達杖策來謁世祖
世祖見之大喜,因委以將帥恩寵優渥,超于儕等
《魏書·盧元傳》元子度世,度世子淵車駕南伐,加淵使持節安南將軍
初,淵年四十,嘗詣長安
將還,諸相餞送五十餘人,別于渭北
有相扶風人王伯達曰:諸君不如盧郎,雖位不副寔,然德聲甚盛,望踰公輔
後二十餘年,當制命關
願不相忘
此行也,相者年過八十,詣軍門請見,言敘平生焉。
寇讚傳》身長八尺姿容嚴凝非禮不動。
歷爵河南公,加安南將軍領護南蠻校尉,仍刺史,分洛豫二州僑郡以益之。
位高爵重而接待不倦
初,之未貴也,嘗從相者唐文相。
文曰:君額上黑子入幘,位當至方伯封公
及貴也,文以民禮拜謁,仍曰:明公民疇昔之言乎。
爾日但知公當貴,然不自知為州民也。
曰:往時卿言杜瓊不得官長,人咸謂不然
被選盩厔,卿猶言相中不見,而果以暴疾,未拜而終。
魏舒主人兒死,自知必至公,吾常以卿言之驗,亦復不息此望也。
王顯傳》王顯出入禁中,奉醫藥肅宗踐祚
參奉璽策隨從臨哭,微為憂懼
既蒙任遇,兼為法官恃勢使威,為時所疾。
朝宰託以侍療無效,執之禁中,詔削爵位。
臨執呼冤直閣刀鐶撞其腋下,傷中吐血,至右衛一宿死。
布衣諸生,有沙門後當富貴,誡其勿為吏官,吏官必敗
由是世宗時或欲令其遂攝吏部,每殷勤避之。
世宗崩,肅宗即位,受璽冊,於儀須兼太尉吏部倉卒百官不具,以吏部行事矣。
北齊書·文宣帝本紀諱洋字子進高祖第二子,世宗母弟黑色大頰兌下,鱗身重踝
不好戲弄深沉大度
晉陽沙門,乍愚乍智,時人不測,呼為阿禿師。
曾與諸童共見之,歷問祿位,至舉手再三指天而已,口無所言。
見者異之。
內雖明敏,貌若不足,世宗每嗤之,云:此人亦得富貴相法亦何由可解。
高祖異之。
暴顯傳》暴顯字思祖魏郡斥丘人也。
祖喟,琅邪太守朔州刺史,因家邊朔
父誕,魏恆州刺史左衛將軍樂安公
幼時,見一沙門指之曰:此郎子有好相表,大必為良將貴極人臣
語終失僧,莫知所去。
公元542年
《周書·孝閔帝本紀孝閔皇帝諱覺,字陁羅尼太祖第三子也。
母曰元皇后
大統八年,生於同州官舍
九歲封略陽郡公
時有善相史元華見帝,退謂所親曰:此公子有至貴之相,但恨其壽不足以稱之耳。
辛慶之傳》慶之族子昂。
昂字進君。
年數歲,便有成人志行
有善相人者,謂其父仲略曰:公家世載冠冕,然名德富貴,莫有及此兒者。
仲略亦重昂志氣,深以為然。
念賢傳》字蓋盧
美容質,頗涉書史
兒童時,在學讀書有善相者過學,諸生競詣之,獨不往。
笑謂諸生曰:男兒死生富貴在天也,何遽相乎。
《隋書·宇文述傳》年十一時,有相者謂曰:公子自愛,後當位極人臣
周武帝時,以父軍功起家開府
公元557年
高祖本紀高祖為人龍顏,額上有五柱入頂,目光外射,有文在手曰王。
長上短下,沈深嚴重
初入太學,雖至親不敢狎也。
年十四,京兆尹薛善辟為功曹
十五,以太祖勳授散騎常侍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封成紀縣公
十六,遷驃騎大將軍,加開府
周太祖見而嘆曰:此兒風骨,不似代間人。
明帝即位,授右小宮伯進封大興郡公
帝嘗遣善相趙昭視之詭對曰:不過柱國耳。
既而陰謂高祖曰:公當天下君,必大誅殺而後定。
善記鄙言
武帝高祖長女皇太子妃,益加禮重。
齊王憲言於帝曰:普六茹相貌非常,臣每見之,不覺自失
非人下,請早除之。
帝曰:此子可為將耳。
內史王軌驟言於帝曰:皇太子社稷主普六茹堅貌有反相
帝不悅,曰:必天命,將若之何
高祖甚懼,深自晦匿。
牛弘傳》字里仁安定鶉觚人也,本姓尞氏
祖熾,郡中正
父允,魏侍中工部尚書臨涇公,賜姓為牛氏
弘初襁褓有相者見之,謂其父曰:此兒當貴,善愛養之。
及長,鬚貌甚偉。
太平御覽唐高祖長安紫氣充庭神光照室,體有三乳左腋下有紫痣如龍
有善相者良言曰:公骨相非常,必為人主,至於非所敢知。
久之,史良復遇高祖,乃大驚曰:骨法如舊年壽頓異昔時,勿忘鄙言,願深自愛
高祖自負
龍城錄》:武居常天后高祖也。
少時洛下人呼為猴頰郎,以居常頤下,有鬚若猿頷也,其上有四靨。
一日伊水上遇-丐者,曰:郎君當有身後名面骨法當刑,然有女當。
八十年後起家暴貴,尋亦浸微,居常不信,後卒如言丐者豈非異人乎。
太平御覽尚食奉御郭弘道字大寶弘農華陰人也。
煬帝時,徵為奉御高祖殿內少監,深善之往來。
情契弘道善相因言曰:公天庭伏犀下接於眉,此非人臣之相,願深自愛
高祖弘道銀盆置之於地,引弓射之謂弘道曰:倘言有驗一發中之。
既發,應弦而中。
弘道曰:願公事驗之。
賜賞金盆高祖大悅
唐書·太宗本紀太宗四歲,有書生高祖曰:公在相法貴人也,然必有貴子
及見太宗,曰:龍鳳之姿,天日之表,其年及冠,必能濟世安民
書生辭去高祖懼其語泄使人追殺之,而不知其所往,因以為神。
乃採其語,名之曰世民
《譚賓錄》李勣臨陣選將,必相有福祿者,而後遣之人問,其故對曰:薄命之人,不足成功名。
君子以為知言
朝野僉載》:唐王顯,與文武皇帝嚴子陵之舊,每掣褌為戲,捋帽為歡。
微時,嘗戲曰:王顯抵老不作繭
及帝登極,而謁,因奏曰:臣今日得作繭耶。
帝笑曰:未可知也。
召其三子皆授五品不及,謂曰:卿無貴相,朕非為卿惜也。
曰:朝貴夕死足矣
僕射元齡曰:陛下既有龍潛之舊,何不試與之。
帝與之三品,取紫袍金帶賜之,其夜卒。
唐書·鄭朗傳》進士有相者言:君當貴,然不可以科第進。
俄而有司第一,既又覆實被放,相者賀曰:安之。
已而果相。
高智周傳》智周始與郝處俊來濟孫處約共依江都石仲覽
仲覽傾產四人驩,因請各語所期
處俊曰:丈夫惟無仕,仕至宰相乃可
智周濟如之。
處約曰:得為舍人,在殿中周旋吐納可也。
仲覽使相視之,工語仲覽曰:高之貴,君不及見之。
來早顯而末躓,高晚顯而壽。
吾聞速登者易顛,徐進者少患,天道也。
吏部處約瀛州參軍入調曰:如志
通事舍人
畢,降階勞問平生
仲覽卒,而等益顯。
智周所善義興蔣子慎,有客嘗視兩人,曰:高公位極人臣,而嗣少弱蔣侯不達,後且興。
子慎終達安尉。
其子繒往見智周智周方貴,以女妻之。
生子挺,歷湖、延二州刺史
生子洌、渙,皆擢進士
洌為尚書左丞
渙,永泰初歷鴻臚卿日本使嘗遺金帛,不納,唯取牋一番為書以貽其副云。
挺之卒,洌兄弟廬墓側,植松千餘
渙終禮部尚書封汝南公
洌子鍊,渙子銖,又有清白名。
高氏無聞
劉沔傳》劉沔字子汪徐州彭城人
廷珍,以羽林軍扈德宗奉天,以戰功左驍騎大將軍東陽郡
少孤,客振武節度使范希朝牙將
軍中大會捉刀堂下希朝奇之,召謂曰:後日必處吾坐。
希朝卒,入為神策將。
太和末,累遷大將軍,擢涇原節度使
柳渾傳》柳渾字夷曠一字惟深本名載梁僕射六世孫,後籍襄州
早孤,方十餘歲,有巫告曰:兒相夭且淺,為浮屠可緩死。
諸父欲從其言,曰:去聖教,為異術不若速死。
學愈篤。
公元552年
蕭嵩傳》,瓘子,貌偉秀,美鬚髯
始,娶會稽賀晦女,僚婿陸象先宰相子,時為洛陽,已有名,士爭往交,而汨汨未仕,人不之異。
夏榮善相,謂象先曰:君後十年,貴冠人臣然不蕭郎位高年艾舉門蕃熾
定命錄》御史裴周使幽州日見參謀姓胡云是易州人,項有刀痕,問之,對曰:某昔為番官,曾事特進李嶠獎某聰明,每有詩什皆令收。
掌嘗熟視謂之曰:汝甚聰明,然命薄官祿
年至六十已上方兩政,三十有重厄,不知得過否。
爾後轗軻至三十,忽遇張佺北征,便隨入軍,軍敗,賊刃頸不斷,於積屍中臥,經一宿得活,自此已後,每憶李公之言。
更不敢覓官
於寺中洒掃展轉,至六十因至鹽州,於刺史郭某家為客,有日者見之,謂刺史曰:此人有官祿,今合舉薦前。
十月當得刺史,曰:此邊遠下州公望豈敢輒薦舉人
俄屬有恩,赦令天下刺史各舉一人其年五月郭舉此人有兵謀
至十月策問及第,得東宮衛佐官,仍參謀范陽軍事
張文瓘少時曾有人相,云當為相。
然不得堂飯喫。
及在此位,每升堂欲食,即腹脹痛。
霍亂每日惟喫一碗漿水粥,後數年,因犯堂食一頓,其夜便卒。
明皇雜記開元末杭州有孫生者善相人,因至睦州郡守,令遍相僚吏
房琯司戶崔渙萬年縣桐廬丞孫生,曰:二君位皆至台輔
然房神器大寶,合在掌握中。
後合杭州刺史,某雖不見,亦合蒙其恩惠既而房以宰輔冊書,自蜀往靈武肅宗
後果杭州刺史下車訪孫生,即已亡旬日矣。
署其子為牙將,以粟帛賑卹其家。
嘉話錄》薛邕侍郎宰相望時,有張山人善相崔造相公方為兵部郎中,與前進士姜公輔同在薛侍郎坐,薛問張山人曰:坐中宰相否。
張曰:有。
曰:幾人。
曰:有兩人
曰:何人。
曰:崔姜二人同時宰相
默然不樂,既而崔郎中徐問張曰:何以同時意,謂姜公前進士正郎,勢不相近也。
曰:命合如此
郎中在姜之後,後姜為京兆尹,功曹充翰林學士時眾知涇將言入約取朱泚曾帥涇得其軍心,乃上疏防虞之疏入十日,德宗幸奉天,悔不納姜言,遂於行在擢姜為給事中平章事崔,後姜半年夕郎拜相,果同時
而崔在姜後薛侍郎,竟終於列曹
公元763年
前定錄》寶應二年戶部郎中裴諝出為廬州刺史,郡有二遷客,其一曰武徹,自殿中侍御史貶為長史,其一曰卜仲,卿自刑部員外郎貶為別駕
至郡三日二人來,候謁方與座,俄而持一刺,云寄客巢縣主簿房觀請謁方與,二客話舊不欲見,觀語吏云:謝房主簿相訪方對二客請俟。
他日吏以告觀,觀曰:某與使君有舊,宜以今日謁,固不受命
吏又入白曰:吾中外無有房氏為舊者。
乃令疏其祖父官諱,觀具以對,又於懷中一紙舊書以受吏,覽之愀然,遽命素服引於東廡,而弔之甚哀。
既出未及易服,顧左右曰:此有府職月請八九千者乎。
左右曰:有名逐要者是也
命吏出,牒以署觀。
二客相顧甚異之,而莫敢發問
既就榻歎息,因謂二客曰:君無為復患,遷謫事固已前定某。
開元七年,罷河南府文學時至大梁,有陸仕佳為浚儀
往候之仕佳,座客陳留李揆開封主簿崔器,方食有前襄州功曹參軍房安禹繼來。
坐客聞其善相人皆請之,無所讓,先謂仕佳曰:官當再易後十三年而終。
次謂曰:君此去二十年當為府寺官長,有權位不見曹局,亦有壽考
次謂曰:君今歲名聞至尊,十三年間位極人臣後二十年廢業失志,不知其所以然
也次謂某曰:此後歷踐清要,然無將相年至八十言訖將去。
私謂某曰:少間有以奉託,幸一至逆旅
禹既歸,某即繼往至,則言款甚。
密曰:君後二十八年從正郎為汝南郡,某明年當有一子後合為所守郡一官
君至三日當令奉謁,然此子命薄不可厚祿願假俸十千已下,此即安禹子也。
徹等咸異其事,仕佳後再受監察御史卒,後為司農丞肅宗,在靈武以策稱旨,驟拜大司農及歸長安奉使,後十餘年竟不至本曹局,其年授右拾遺,累至宰相,後與時不葉,放逐南中二十年,除國子祭酒吐蕃會盟使,既將行而終,皆如其言。
開元二十一年進士及第,官止南陽
公元742年
喬琳天寶元年冬,自太原赴舉大梁,舍于逆旅
天寒雪甚馬死,傭僕皆去。
浚儀劉彥莊喜賓客遂往告之,彥莊客申屠生者,善鑒人,自云八十已上頗箕踞傲物,座雖知名之士,未嘗與之揖。
讓及至,則言款甚,狎彥莊異之。
既出,彥莊曰:他賓客賢與不肖未嘗與之一言向者,喬生一布衣耳,何詞之密歟。
笑曰:此固非常人也,且當為君之長吏宜善視之,必獲其報。
向與之言蓋為君結交耳,然惜其情反於氣,心不稱質,若處極位不至百日年過七十當主非命,子其志之。
彥莊遂館之數日,厚與車馬送至長安,而申屠生亦告去,且曰:吾辱君之惠,今有以報矣。
請從此辭,竟不知所在
後擢進士登第累佐大府大曆中除州刺史
時彥莊任修武誤斷獄有死者,為其家訟冤,詔下御史劾其事,及至,竟獲免
建中初徵拜中書侍郎平章事在位八十七日,以疾罷。
朱泚搆逆,方削髮為僧,知之竟逼受逆,命及收復,亦陳其狀。
太尉李晟欲免其死,上不可遂,誅之時年七十一矣。
彭城劉邈之,天寶中調,授岐州陳倉
從母弟,吳郡陸康江南來,有主簿張穎者,聞至,皆來之。
,因飲酒方酣,適有魏山人琮來,之命下簾,幃迎于庭,且問其所欲,琮曰:某將入關,請一食而去。
之顧左右命具芻米于館,琮曰:某非悠悠求一食者,今將追延山人就于驛日旰矣。
就館則慮,不及於此食而過。
以方飲有難色,琮曰:某頗能知人,若果從,容亦有所獻。
之聞之喜,遽命褰帷而坐,客亦樂聞其說,咸與揖讓而坐。
時康已醉,臥於東榻之乃具饌
既食,之有所請,琮曰:自此當再名,聞某官至二邑,宰而不主務二十五年。
而終言訖將去,豫固止之,皆有所問。
謂豫曰:君八月勿食驢肉,食之遇疾當不可救
次謂曰:君後政官與同僚善,勿與官長不葉,如或不葉必為所害。
不悅,琮知其意,乃曰:某先知者,非能為禍福也。
因指曰:如醉者不知為誰也。
明年當成歷官十餘政,壽考祿位諸君不及也。
言訖遂去,亦不知所往。
明年逆胡兩京元宗幸蜀陳倉當路
時豫郵務常念琮之言,記之于手板,及驛騎交至
或有與豫舊者,因召與食,誤啗驢腸數臠,至暮腹脹而卒。
後為臨濮丞,時有寇至郡,守不能制,為賊所陷。
臨濮景先率吏及武士持刀與賊戰,賊退郡平,節度使以聞,即日景先長吏領郡務,而常與不葉,及此因事笞之,遂陰污而卒。
之後,樓某下登科,拜汝州臨汝縣,轉潤州上元縣。
在任無政皆假掾以終考,明年明經及第,授祕書省正字隴右巡官府,罷調授咸陽監察御史盩厔比部員外郎連典大郡歷官二十二考。
公元744年
武殷者,鄴郡林慮人也。
少有名譽鄉里信愛嘗欲娶同郡鄭氏,則殷從母之女也。
姿色絕世,雅有令德。
殷甚悅,慕女意亦願從之,因求為婿,有成約矣。
無何逼於知己所薦,將舉進士,期以三年從母,許之。
殷至洛陽,聞勾龍生善相人,兼好飲酒。
時殷持榼造焉。
生極喜與之,竟夕因謂殷曰:子之祿與壽甚厚,然而晚遇未至七十而小厄。
殷曰:今日之慮未暇于此,請以近事言之。
生曰:君言近事非名與婚乎。
殷曰:然。
生曰:自此三年必成大名如其婚娶,殊未有兆。
殷曰:約有娶,何言無兆。
生笑曰:君之娶鄭氏乎。
曰:然。
生曰:此固非君之妻也,君當娶韋氏,後二年始生,生十七而君娶之時,當官未踰年,而韋氏卒。
殷異其言,固問鄭氏之夫,即同郡郭子元也。
元娶五年而卒,然將嫁之夕君,其夢之
二年下第,有內黃人郭紹家富於財聞,鄭氏美納賂以求其婚。
鄭之母聚其族謀曰:女年既笄,殷未成事,吾老矣,且願見其所適,今有郭紹者求娶,吾欲許之,如何
諸子曰:唯命。
鄭氏聞之,泣恚將斷髮為尼者數四
及嫁之夕,忽得疾昏眩,若將不救
時殷在京師,其夕夢一女嗚咽流涕,似有所訴,視之即鄭氏也。
殷驚問其故,良久,言曰:某嘗仰慕君子之德,亦知君之意,且曾許事君矣。
不幸尊長所逼,將適他氏,沒身之恨知復何言,遂相對而泣。
驚覺悲惋,且異其事,乃發使驗之則果。
適人問其姓氏,則郭紹也。
殷數日思勾龍生言頗驗,然疑其名之異耳。
肅宗儲邸名,紹遂改子元
明年擢第,更二年子元卒,後十餘年殷歷清顯,每求娶輒不應
後自尚書郎謫官韶陽郡守,韋安貞固女妻之殷。
勾龍生之言,懇辭不免
娶數月而韋氏亡矣。
其後皆驗,如勾龍生之言。
定命錄》戶部尚書范陽盧承慶有兄子,將笄而嫁之。
謂弟尚書左丞承業曰:吾為此女擇得一婿。
乃曰:裴居道,其相位極人臣,然恐其非命破家不可嫁也。
承業曰:不知此女相命終富貴否。
因呼其姪女出,兄弟熟視之,承業又曰:裴郎位至郎官,其女即合喪逝縱,後遭事不相及也。
卒嫁與之,居道官至郎中,其妻果歿。
居道竟拜中書令,被誅籍沒久而方雪。
《因話錄》王蒙者,與趙門下布衣之舊,常知其吏才及公入相
蒙自吉州新淦來謁,公見喜極,給卹甚厚,將擢為御史時憲僚數至少,德宗甚難于除授,而趙公秉政,其言多行。
坐待繡衣之拜矣。
一日偶詣慈恩僧寺占色忘其名。
早晚得官,僧曰:觀君之色,殊未見喜兆。
此後若干年,當得一邊御史大笑而歸。
數日宰臣對趙公乘間奏曰:御史府太多就中監察尢為要者,臣欲選擇三數人
德宗曰:非不欲補其闕員,此官須得孤直茂實充選,料卿秪應輕薄後生中子弟耳,此不如不置
趙公曰:臣之愚見正如聖慮,欲於錄事參軍縣令中求之。
上大喜曰:如此即朕之意,卿有人未。
公因薦二人,其一即也。
上曰:且將狀來。
公既出,逢裴延齡,時以度支次對問公曰:相公何事稱意喜色充溢
公不之對,延齡慍罵而去,云看此老兵所請得行否。
既見上奏事畢,因問曰:趙憬論請何事上。
趙憬公心,因說御史事。
延齡曰:此大不可陛下何故信之,且趙憬身為宰相,豈諳州縣官績效。
二人不為所稱,說何由自知之,必私也。
復至陛下,但詰其所自即知矣。
他日上閣,問云卿何以知此二人
公曰:一是故人一與臣微親,諳熟之。
上無言。
他日延齡又入。
上曰:趙憬所請,果如卿料。
遂寢不行卻歸故林,而趙公薨於相位
後數年邊帥奏為從事,得假御史焉。
杜陽雜編》賈餗布衣時,謁滑臺節度使賈耽宗黨,復喜其文才宏麗由是延納之。
一日賓客大會有善相者座中,及退,而相者謂曰:向來公子神氣俊逸位極人臣,然當執政之時,朝廷微變若當此際諸公宜早避焉。
頷之以至動容
太和中秉鈞衡有知者,潛匿山谷間,十有三四。
摭言裴晉公質狀眇小有相者曰:郎君形神不入相書若不至貴即當餓死,今殊未見貴處
一日香山寺,有婦人致一緹繒,於僧伽祈祝,擲筊瞻拜而去。
其所致,收取至暮,婦人竟不至,詰旦復攜來向者婦人疾趨撫膺,曰:阿父無罪,被繫昨告得玉帶二,犀帶一以賂津要不幸遺失老父之禍無所逃矣。
因授之婦人,拜泣請留其一,不答而去。
後見相者曰:必有陰德及物前途萬里非某所知也。
位極人臣
公元755年
東觀奏記孝明鄭太后潤州人也。
本姓朱氏李錡浙西反相士言曰:朱氏有奇相,當生天子
取致於家,誅死后入掖庭郭太后侍兒憲宗皇帝,愛而幸之,生宣宗皇帝,為母天下
十四年懿宗即位,尊為太皇太后
玉泉杜羔字中立少年時贍於財產,它無所求,其所與遊者,徒利於酒肉其實蔑視之也。
一日送迎城外逆旅
有善相者歷觀賓侶,獨指中立曰:此子異日當為將矣。
一座大笑中立後尚真源公主,竟為滄州節度使
李業之舉進士,因下第過陝虢山,路阻暴雨,投村舍避之,鄰里甚遠,村家只有一小僮看舍,牽驢庇於簷下
左軍李生與行官楊鎮亦投舍中李有一馬相與止舍內,及稍霽已暮矣。
小僮曰:阿翁即欲歸,不喜見客,可去矣。
謂曰:此去人家極遠日勢已晚,固不可前去也。
須臾老翁歸,見客欣然異禮延接留連止宿
既曉,懇留欲備饌,業已謝媿,再三言曰:孫子云阿翁不愛客某,又礙夜前去不得,甚憂恠,乃不意過,禮周旋何以當此。
公曰:某家無以待賓,慚於接客非不好客也。
三人節度使,某何敢不祗奉耶。
曰:三人中一行官,爾言之過矣。
老翁曰:行官節鉞兵馬使之前秀才節制兵馬使之後,然秀才五領節鉞,勉自愛也。
既數年不第從戎幕矣。
楊鎮仇士良開府擢用累職軍使,除涇州節度使
李與同時軍使,領邠州節度使業㠯党項,功除鎮武,汾涇凡五鎮麾鉞一如老翁之言。
公元846年
《賈氏談錄》李贊皇初北門奏記相者,謂公它日位極人臣,但厄在白馬耳。
登相位,雖親族未常白馬者。
會昌初再入廟堂,專持國柄平上,黨破回鶻立功殊異策拜太尉封魏國公
然性多忌,刻當途之士不協者,必遭譴逐
翰林學士白敏中大懼,遂諷給事中韋,弘景上言相府不合兼領三司錢穀專政太甚
武宗由是疑之,及宣宗即位,出德裕荊南節度使旋屬淮海李緗娛女,納之獄上,刑部侍郎馬植專鞫其事,盡得德裕黨庇之惡,由是坐罪南海,歿而不返,厄在白馬其信乎。
唐蔡尚書天德軍使,衙前小將顧彥、朗彥暉知使宅,市買八座知人之鑒
或一日,俾其子叔向已下備酒饌,於山亭召二顧賜宴八座俄而即席,約令勿起。
二顧惶惑莫諭其意,八座勉之曰:公弟兄封侯之相,善自保愛
他年,願以子孫相依,因遷其職級,洎黃寇犯闕顧,彥朗領本軍收復功,除東川使相
蔡叔向兄弟往依之,請叔向節度副使,仍以丈人行拜之軍府大事,皆諮謀焉。
大顧薨,其弟彥暉嗣之,亦至使相
五代史·吳越世家錢鏐字具美杭州臨安人也。
臨安里中大木幼時群兒木下坐大指麾群兒隊伍號令有法群兒皆憚之。
及壯,無賴不喜生業,以販鹽為盜。
縣錄事鍾起子數人,與飲博,起嘗禁其諸子,諸子多竊從之遊。
豫章有善術者望牛斗間有王氣
牛斗錢塘分也,因遊錢塘
占之臨安,以相法市中陰求其人。
起與術者善,術者私謂起曰:占君縣貴人,求之市不可得,視君之相貴矣,然不足當之。
起乃為置酒,悉召縣中賢豪為會,陰令術者視之,皆不足當。
術者起家適從外來,見起,反走術者望見之,大驚曰:此真貴人也。
起笑曰:此吾旁舍錢生爾。
術者至,熟視之,顧起曰:君之貴者因此人也。
乃慰曰:子骨法非常,願自愛
因與起訣曰:吾求其人者,非有所欲也,直欲質吾術爾。
明日乃去。
起始縱其子等與遊,時時貸其窮乏
公元1521年
周世宗宣懿皇后符氏傳》宣懿皇后符氏,其祖秦王存審,父魏王彥卿
后世王家,出於將相之貴,為人明果大志
初適李守貞崇訓
守貞事漢為河中節度使,已挾異志
術者善聽人聲以知吉凶守貞出其家人使聽之,術者后聲,驚曰:此天下之母也。
守貞自負,曰:吾婦猶為天下母,吾取天下復何疑哉。
於是決反。
而漢遣周太祖討之,逾年攻破其城。
崇訓不免,手自殺家人,次以及后,后走匿,以帷幔自蔽崇訓惶遽求后不得,遂自殺
漢兵入其家,后儼然坐堂上,顧軍士曰:郭公與吾王父有舊汝輩無犯我。
軍士見之不敢迫。
太祖聞之,以謂一女子能使亂兵不敢犯,奇之,為加慰勉,以歸彥卿
后感太祖不殺,拜太祖為父。
其母以后夫家滅亡,而獨脫死兵刃之間,以為天幸,欲使削髮為尼,后不肯曰:死生有命,天也。
何必毀形髮為。
太祖於后恩,而世宗性特英銳,聞后如此,益奇之。
及劉夫人卒,遂納以為繼室
世宗即位,冊為皇后
李周傳》周年十六,為內丘捕賊將,以勇聞。
是時,兵爭山東,群盜充斥道路行者必以兵衛
內丘盧岳徙家太原,舍逆旅,徬徨不敢進意憐之,為送至西山
盜從林中射,中其馬,大呼曰:吾在此,孰敢爾耶。
盜聞其聲,曰:此李周也。
因各潰去。
岳至太原謂之曰:吾少學星曆,且工相人
方頤隆準眉目疏徹身長七尺,真將相也。
占天象,晉必天下子宜留事晉,以圖富貴
南唐近事宋齊丘微時日者相之,曰:君貴可說,然亞夫下獄之相,君實有之位極之日,當早引退庶幾保全
齊丘登相位數載,致仕復以大司徒就徵保大末坐,陳覺謀于紀事,乃飢死於青陽
檮杌王建字光圖其先潁州郾城後徙居填城,隆眉顙,身長七尺,與晉暉輩以剽竊為事,被重罪許昌,而獄吏縱之,使去武當,僧處洪謂曰:子骨相異常貴不可言何自陷為盜。
感其言,因隸軍於忠武
湘山野錄江南鍾輻者,金陵之才生,恃少年有文,氣豪體傲,一老僧相之曰:先輩壽則有矣,若及第則家亡記之。
生大誖曰:吾方掇高第起家,何亡之有。
樊若水女,才質雙盛,愛之才,而妻之。
燕爾科詔遂下,時後周應書果中,選於甲科第二,方得意狂放不還,攜一女僕曰:青箱所在疏,縱過華州蒲城,其宰乃故人,亦醞藉之士,延留久之
一夕盛暑追涼縣樓痛飲而寢。
青箱侍之,是夕夢其妻出一詩,為示怨頗深。
詩曰:楚水如練雙雙白鳥飛。
金陵幾多地,一去言歸
夢中懷愧,亦戲答一詩曰:還吳東下蒲城樓上清風酒半醒,想得到已暮,海棠千樹凋零
既寤頗厭之,因理裝漸歸,將至采石渡青箱心疼數刻,暴卒
感悼無奈,匆㖄槁葬一新墳之側,急圖到家,至則門巷空,閴榛荊封蔀,妻亦亡。
已數月,訪親鄰樊亡之夜,乃夢縣樓之夕也。
後數日,親友具舟攜致奠于葬所,即青箱槁葬之側新墳,乃是不植他木,惟海棠數枝方葉凋,萼謝正合詩中之句。
拊膺長慟曰:信乎浮屠師,及第家亡之告。
因竟不仕,隱鍾山著書守道,壽八十餘。
江南諸書小說皆無,惟《潘祐集》中有樊氏墓志,事與此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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