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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十二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彙編神異
 第七十二卷目錄
 釋教藝文
  受菩薩戒疏        隋煬帝
  天台功德發願疏      同前
  敬靈龕疏          同前
  設齋願疏          同前
  三藏聖教序        唐太宗
  佛頂尊勝陀羅尼幢讚    獨孤及
  為太平公主五郎病愈設齋謝佛文
               宋之問
  為原州趙長史請為亡父度人表 王勃
  禁斷妖訛等敕        蘇頲
  佛衣銘          劉禹錫
  與孟尚書書         韓愈
  尊勝幢讚         柳宗元
  杭州新造南亭子記      杜牧
  如意畫讚         顧況
  佛道論衡序        釋道宣
  李蔚後贊         唐書
  崇釋論          宋真宗
  又
  本論中          歐陽修
  答范蜀公          蘇軾
  崇正辨序          胡寅
  白骨觀           朱熹
  禮法策           鄭獬
公元1262年
  景定三年三月差人遺骸疏 周遵道
  釋教           元柳貫
  長明燈碑記        揭徯斯
  敕諭志禪         明太祖
  示迦提關主        釋智旭
  示慈昱           前人
神異典第七十二卷
釋教藝文
《受菩薩戒疏》·煬帝
公元591年
使持節上柱國太尉揚州總管諸軍事揚州刺史晉王弟子楊廣稽首奉請十方三世諸佛本師釋迦如來當降此土。
補處彌勒一切尊經無量
法寶初心以上金剛以降尊大權。
摩訶薩埵辟支緣覺獨脫明悟二十七賢聖
他心道眼乃至三有最頂,十八梵王六欲
天子帝釋天四大天王天仙龍神蜚騰隱顯
任持世界作大利益,守塔衛法防身,護命護淨戒
無量善神咸願一念之頃,承佛神力,俱會道場,證明弟子誓願攝受
弟子功德竊以識暗萌興即如來,性無明俯墜本有未彰理數斯歸物極則反
欲顯:當果必積于,因是調御世雄備歷生死草木為籌,不可勝計
恆沙集起固難思議。
染塵勞,方能厭離法王啟運本化菩薩
譬如日出先照高山,隨逗根宜,權為方便
彼眾流,咸宗大海弟子,基承積善、生在皇家庭訓
早趨貽教,夙漸福理,攸鍾妙機須悟恥崎嶇小逕,希優游大乘笑。
止息化城,誓舟航彼岸,但開士萬行,戒善為先;菩薩十受,專持最上喻。
宮室必因基址架虛空,終不成
立弗揆庸懵,抑又聞之孔老釋門,咸資鎔鑄不有軌儀
吾將安仰誠復,釋迦能仁,本為和尚
文殊師利,冥作闍黎而必藉人師
傳聖授,自近之遠感而遂通。
薩陁波崙罄髓于無竭
善財童子忘身法界,經有明文,敢為臆說深信佛語聿遵明導
天台智顗禪師佛法龍象童真出家戒珠
圓淨年,將耳順定水淵澄,因靜發慧安無礙辨先物後已
謙挹風名普聞
所知識,弟子所以虔誠遙注,命楫遠延。
每畏緣差值諸留。
難亦既至心路豁然,及披雲霧即銷煩惱謹以:今開皇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三日總管金城,設千僧蔬飯敬屈禪師
菩薩戒戒,名為孝亦名制止方便智度歸親奉極。
以此勝福。
奉資至尊皇后作大莊嚴如來慈普諸佛。
等視四生猶如一子弟子即日種羅瞻業。
生生世世還生佛家如日月燈明之八王子,如大通智勝十六沙彌
眷屬因緣法成等侶,俱出有流到無為地平六度恬和四等
眾生無盡度,脫不窮結。
僧那於始心終大悲以赴難博遠如法界,究竟虛空具足成就皆滿,願海楊廣和南
天台功德發願疏》同前
菩薩弟子總持和南十方三世諸佛,一切尊法三乘聖眾,上界天仙龍神他心道眼護持應現畟塞虛空無量幽顯
切聞諸佛菩薩不捨本誓,為天人師拔濟含識次。
和南闍黎代作宗範引接後來與佛無異資敬之重具在經律。
不有明導,豈濟苦海匪報厚德,豈收福田遺行可追,謹依佛菩薩戒》先師天台智者來踰剡嶺遷化
石城初開訊至哀情,摧勔敬惟勝行逾滿。
熙連佛許臨終自說:所得今開侍者所書巨有異相
稱吾位居五品弟子,事在法華十住信心文具瓔珞於是空聲異響。
遍滿山房,索披大衣云觀來至驗知入,決定聚面睹彌陀靜攝遷神安坐身證,久移晦朔容相儼然
斯蓋無量刦檀慧具足深護佛法發起群生非,無顯晦出沒其孰,能與於此有始有終者其惟聖人乎。
設以辯才千萬,偈讚師福慧終不能盡,夏初遣信到山,期法歲迎接僧臘既滿尚疑谿谷毒厲意取氣交霜雪杯度鏡水及屆剡下,便承臥痾言信次騰神淨域,遂不獲重睹音容,再諮法味
維摩義疏蘊而莫宣良,由宿障根深,致違心契已悔于前,須補于後。
近於此州禪眾舊居雖仰,為設會并就天台指畫之地,則造寺塔而於彼山頭陀之處。
未獲重修今夤覽別書囑寄佛法思議事。
感嘆銘衿無已之誠。
今遣往于佛隴峰頂,集眾結齋,願承三寶之力,速達西方智者,證知淨土記莂生生世世長為大師弟子
未得佛前早相度不棄緣感弘到菩提并乞眾力弟子懺悔
自從無明住地以來至于今日恆沙惑障煩惱迷昏五蓋十纏輪迴界內八萬四千塵勞增長,願憑積慶及茲功德眾罪,霜露慧日消除眾善會法雨,洋溢通道力,照藹皇家寶祚靈長覃被億兆
《敬靈龕疏》同前
公元601年
維隋仁壽元年歲次辛酉十二月十七日庚寅
菩薩弟子皇太子總持和南敬告天台山先師智者全身舍利靈龕之座粵竊。
民生在三之如一皆聖範遂賢功,顏回不值宣尼豈鄰殆庶尹喜不逢老氏安致長齡
況乎般若之舟望菩提之岸,弗有明導至寶,所復因信俱次法城所謂自利利他人。
兼利師及弟子智斷,具足抑又聞曰疏傅告老太子,贈以黃金,桓師退辭家庭,陳於喪服斯並有為方內少用報恩
豈臻無際空表盡酬師力,弟子宿植德本早承道教,身戒心慧,蒙瑩明珠旱穗寒茭盡沾甘露雖復時流歲永
生滅不追行住坐臥服膺如在爰以景昧謬齒元良守器非才昇離多懼復。
明詔曩經作伯暫輟,監撫還省宸方瞻望天台有如地踊僧。
使續來龕,瑞重疊多寶妙塔如意分身玉,毫金分宵破,暗應念彈指自室空聲,有一於此已稱:靈顯四者,難并豈非希,有自坐滅之後道猷身證以來興公飛錫所不能稱靈運
山居未有斯事盛矣哉
是我大師證道之基趾也。
矣哉,是我良田報歲也。
詩云無言,不酬無德不報經稱,知恩報恩,諸佛皆爾。
近歲雖遵誡,約修構祇垣多慚布金止因山宇庶同心淨域勝土。
莊嚴僧眾無虧熏修不缺冥力。
深扶人功多。
愧今遣員外散騎侍郎通事舍人張乾威送僧使灌頂還山於寺。
設會稽首接足十方三世一切三寶無量幽顯現前大眾以此功德仰資先師智者
早證正覺具如臨終證現以生安養頃來留瑞久現彌陀踵武觀音連衡大勢回眸東視不捨娑婆,轉睇南閻彌憐震旦滄溟巨海,尚不讓涓流嵩華峻。
極安用排於微壒,敢陳薄供願垂,攝受當使無邊法身,盡承甘露無量化影,咸進醍醐涅槃,飧之不可,窮般若味之不可竭盡我念力遵我師道消,我煩惱滿我誓願現在未來長慧提拔家國眷屬,俱入大乘密往潛來恆影響
塵勞障累消除隱塞究竟虛空圓滿
如法界斯則大師勝力諸佛擔荷弟子,含慈出如來藏無離文字以求解脫。
文字之性即解脫也不著世間
蓮華常善入於空寂,行達諸法相罣礙稽首如空可依
設齋願疏》同前
菩薩弟子皇太子總持和南十方三世法佛,報佛佛法身、應身化身、諸佛所師。
所謂:法也以法常
故諸佛亦佛,常法
比丘世間皆空而實,不空諸佛妙有而實不有
不有而有,不空而空,至寂恬然
始名至樂凡情弊報皆生極苦之者
則生盲皓首得之者,則罔象元珠。
弟子幸憑勝緣微因宿種方便智度生在佛家至尊皇后慈仁胎教八王子,日月燈明之恩,十六沙彌通智勝之勗,加以昔蒞淮海欽尚釋門先師天台智者禪師膺請江都菩薩戒,由是開悟歸憑有在而夢楹託諷梁木先頹合掌安禪端坐示滅于今數載儼然
若思適現儀,形續放光彈指之聲震于龕室
僧使報述遐邇聳踊皆由佛法僧感應相關
汲引含靈,故現斯瑞肅奉明詔暫輟監國巡慰淮揚銜,籲毗黎思報佛恩少酬師道
以今大隋仁壽元年歲次辛酉十二月十七日謹遣員外散騎侍郎通事舍人張乾威到天台山寺敬設蔬飯
雖調八水多慚百味庶同純陀之末,供有如淨名之遙,請色香細遍滿十方歡喜
甘飧寧唯百億天仙龍神,並希雲布任持世界盡望星羅,以智者分身師資攝受經稱信。
為能入為能度願消甘露咸濟苦海
應變穢土通同淨國天覆地載長轉金輪
七廟六宗永安玉座本支百世紹隆萬紀男女緇素皆染大乘水陸空行咸知佛性
須彌入於芥子未足成難食頃
猶如巨刦曷以為井蛙不識江海蚊睫安知鵬翼,以我今懺並乞冰消以我今誠皆入願海菩提,心遍在諸物菩提心者即是佛心下度眾生上求佛果不可以身得,不可心得無所得。
即:菩提無所即是得,無所稽首歸,命十方三寶
三藏聖教序·太宗
公元642年
蓋聞:二儀有像顯覆載含生四時無形,潛寒暑化物
是以天鑒地庸,愚皆識其端明
洞陰賢哲罕窮,其數然而天地包乎陰陽,而易識者,以其有像也陰陽
處乎天地,而難窮者,以其無形也。
故知像顯可徵。
雖愚不惑形潛莫睹在智猶迷況乎佛道崇虛乘幽控寂弘濟萬品典御十方舉威,靈而無上神力,而無下大之則彌於宇宙,細之則攝於毫釐。
無滅無生,歷千刦不古
若隱若顯運百福而長,今妙道凝元遵之莫知其際法流湛,寂挹之莫測其源。
故知蠢蠢凡愚區區庸鄙
校其旨趣能無疑惑者哉。
大教之興基,乎西土漢庭,而皎夢照東域,而流慈昔者分流分跡之。
時言未馳而成化常現常隱之世民
仰德而知遵,及乎晦影歸真,遷儀越世金容掩色,不鏡三千之光麗,象開圖空端四八之相。
於是微言廣被含類三途
遺訓遐宣,導群生十地然而真教難仰莫能一其旨。
歸曲學易遵邪正於焉紛糾所以空有之論,或習俗是非大小之乘。
乍沿時而隆替有元奘大法師者,沙門領袖也。
懷真敏,早悟三空之心,長契神情先包四忍之行。
松風水月未足比其清華仙露明珠詎能方其朗潤故以智通無累神測,未形六塵迥出隻千古無對凝,心內境正法之陵。
遲棲慮元門深文訛謬思欲分條析理,廣彼前聞截偽續真開茲後學是以翹心淨土往遊西域乘危遠邁杖策孤征積雪晨飛途間失地驚沙,夕起空外迷天萬里山川撥煙,霞而進影,百重寒暑霜露前蹤誠重,勞輕求深,願遠周遊西宇十有七年
窮歷道邦,詢求正教雙林八水味道餐風鹿苑鷲峰瞻奇仰異承至言先聖,受真教上賢
探賾妙門精窮粵典,一乘五律之道,馳驟心田八藏三篋之文。
波濤於口海,爰自所歷之國總將三藏要文。
凡六百五十七部譯布中夏宣揚勝業慈雲西極,灑法雨東垂聖教缺而復全,蒼生而還福,濕火雲之乾燄,共拔迷途朗,愛水之昏波同臻彼岸
是知惡因業墜,善以緣昇昇墜之端惟,人所託譬夫。
桂生高嶺雲霞方得泫其花,蓮出綠波飛塵不能汙其葉。
非蓮性自潔,而桂質本真良,由所附者高則微不能累,所憑者潔則濁類不能沾,夫卉木無知資善而成善。
人倫有識,不緣慶而求慶,方冀茲經流施,將日月無窮,斯福遐敷與乾坤而可久。
《佛頂尊勝陀羅尼幢讚》獨孤及
無形,相不離文字非言無以導引
故諸法生假名非智無以調伏
大音傳於密教茫茫五濁客塵覆之根,識相緣生滅,相隨世王有為牢獄二乘求慧而著空,十住見性而不微,我智印侯誰司南
如來大悲定之慧力總持無畏之祕,藏雲覆世界雷震群有
淨除我垢,令入法性設宗根本假文以筌意也。
足聲齒舌因音以見法也。
以十四意攝一切智雖入無漏不捨有為
即色以證空也。
之者惡趣,固可使關閉黑業,必為之清淨
勝緣乎初,太保韓國苗公以兩朝秉鈞所積廩,賜顧宗子家老喪祭之餘,以庀功德
於是我相國潁川公,將演成公弘恩。
廣慧是以樹,因此幢韓,公生代天工德本植焉。
歿無鬼責惠牙滋焉,而潁川公猶興哀於絕絃之地,將乞靈無我之法,庶俾法雨雨公身田
故𤥨堅石以刊微言仰之之如日月
嗚呼
墨點之界有極鐵圍之山,有壞唯梵音法印虛空無窮
則公之前際疇可彌度其詞曰:
六趣輪轉根塵相刃死生變化;如嚮如勝何用拯溺總持祕印,道罔不在之者,人乃繼靈幢公子是因讚持大力啟迪迷津天魔遁形地獄開門拔箭解縛如日破昏韓公菩根與石長存。
《為太平公主五郎病愈設齋謝佛文》宋之問
矣哉釋迦本願也。
念起干大悲,業成于廣濟
代俗以積迷為用有感斯通眾生以諸病作身,至誠能愈我,鎮國太平公主娥靈襲彩女曜聯英,戒環珮中閨山河于外,館位彌高而跡彌下,保是洪猷身日貴而心日微
由乎夙植全其忠孝頌美家邦,宜爾子孫理歸于福壽第五某官某才光性與慧發生,知山桂含芳逼人吐秀,而驚俗
頃以寒暄稍改保攝微乖留臥玳瑁之床,陪待鳳凰之宇,公主上祈妙福,蒙降慈恩,漢賜黃金還依膝下隋珍明月再入掌中,今者上報慈恩,大張名供。
于是披甲第闢梵筵幢蓋乘空而下來龍接武而爰集迴供絕陁之宮求饌香積之室麪,為立而蔽庭酩,為沼而環砌龍王獻水,噴車馬埃塵天女散花山林草樹無邊之施下飽于三塗普救之心,傍寬于六趣伏願以斯妙福。
上薦聖朝應天皇帝長保金圖,永臨璿極九族既睦,祛其有漏之緣,萬人以安不捨無生之見。
順天皇后慶垂椒掖,德盛蘭宮國風流洽于鵲巢。
坤儀光贊龍扆皇太子業躋聖敬本固元良王公主擢秀本枝崇榮湯沐三槐九棘庶職群。
寮咸維赤縣之圖,共翼青雲之紀,備該空有燭幽明俱超解脫之津永,拔輪迴之地。
《為原州趙長史請為亡父度人表王勃
臣某言:臣聞奉忠履義帝業所資昭德報功王風是切,臣亡父故,臣使持節都督豐州諸軍事豐州刺史上柱國南康郡士達往因隋季預奉旨初于時元洛未清雙崤尚梗江淮海嶽王公數十,亡父身羈偽鄭寵,極戎庭掃,千載風雲,擁三河之士。
情思順義不圖生綿越寇。
場密歸誠款登太行而耀甲。
建德離心函谷而揚麾。
王充破膽天書屢降手敕仍存洎乎
九服乂安四方無事謀臣出鎮猛將臨邊,西窮赤水之源,東究青丘之境,橫戈北塞沙漠風塵授鉞南荒被牂牱之矢。
義形夷,險跡遍疆場分閫淹榮懸車遂禮雖死于牖下,實懷天子之恩,力盡方隅無愧忠臣之節。
今者歸藏有日先遠戒期陛下德被遊魂,惠流枯骨高班厚祿已極于生前
鼓鳴簫,復光身後,誠非毀滅所能投報
但臣霜露之感彼岸而神銷,烏鳥之誠俯寒泉而思咽。
希開淨福,庶補窮埏伏惟陛下不次之思錄無涯之請。
使獲從朝例賜許度人濟魂識于昏塗,拯亡靈燬宅,則陛下乾坤之施,既不隔幽明微臣螻蟻忘情家國
所圖也,非敢望也,輕黷冕旒若墜冰谷
禁斷妖訛等敕》蘇頲
釋氏汲引歸正法,仁王護持去邪道,失其宗旨,乃般若罪人
成其詭怪涅槃之信,士不存懲革,遂廢津梁眷,彼愚蒙陷坑穽,彼有白衣長髮
假託彌勒下生因為妖訛,廣集徒侶稱解禪觀妄說災祥或別作小經。
詐云佛說或輒畜弟子,號為和尚多不婚娶眩惑閭閻觸類,實繁蠹政為甚刺史縣令職在親人,拙于撫馭是生姦宄,自今以後宜嚴加捉搦
仍令按察使採訪州縣不能覺察所由長官並量狀貶降
佛衣銘》劉禹錫
吾既為僧珠,撰曹溪第二碑,且思,所以六祖置衣不傳之旨,作佛衣銘曰:
佛言不行佛衣乃爭忽近貴遠古今常情尼,父之生土一里夢奠之後,履存千祀,惟昔有梁如象之狂。
達摩救世來,為醫王以言不痊,因物乃遷如執符節行乎。
復關民不知,官望車而畏俗不知,佛得衣為貴。
壞色之衣,道不在茲,由之信道所以為寶六祖未彰其出也。
微既還狼荒憬俗蚩蚩不有信器眾生曷歸是開便門,非止傳衣初必有終傳豈無已物。
歸盡衣,胡久恃先終知終用,乃不窮我道無朽衣於何有其用已陳孰非芻狗
《與孟尚書書》韓愈
白行官,自南迴吉州,得吾兄二十四日手書數番,忻悚兼至未審
入秋眠食何似伏惟萬福來示云。
有人少信,奉釋氏此傳之者,妄也。
潮州時有一老僧號大顛,頗聰明識道理,遠地無可與語者。
故,自山召至州郭留十數日,實能外形骸以理自勝
不為事物侵亂,與之語雖不盡解,要自胸中無滯礙。
以為難得,因與來往及祭神至海上,遂造其廬及。
袁州衣服為別,乃人之情。
崇信其法,求福田利益也。
孔子云:丘之禱久矣,凡君子行己立身,自有法度聖賢事業具在方冊,可效可師,仰不愧天,俯不愧人,內不愧心積善積惡殃慶自各以其類。
何有聖人之道,捨先王之法而從夷狄之教,以求福利也。
詩不云乎
愷悌君子求福不回傳。
又曰:不為威惕,不為利疚
假如釋氏與人為禍,祟非守道君子之所懼也。
況萬萬無此理,且彼佛者果何人哉。
行事君子,邪小人邪。
君子也必不妄加禍于守道之人。
小人也其身已死,其鬼不靈天地神祇昭布森列
非可誣也。
又肯令其鬼行胸臆作威福其間哉。
進退無所,據而信奉亦且惑矣。
不助釋氏而排之者,其亦有說孟子云今天下不之楊則之墨,楊墨交亂,而聖賢之道不明。
三綱淪而九法斁,禮樂崩而夷狄橫幾
何其不為禽獸也。
故曰:能言楊墨者,皆聖人之徒也。
揚子雲云:古者楊墨塞路孟子辭而闢之廓如也。
楊墨正道廢,且將數百年以至於秦卒滅先王之法,燒除其經,坑殺學士
天下大亂,及秦滅漢興百年尚未知修。
先王之道其後始除挾書之律,稍求亡書學士
經雖少得尚皆殘缺,十亡二三。
學士老死,新者不見全經不能
盡知先王之事,各以所見為守。
分離乖隔不合不公二帝三王群。
聖人之道於是大壞
後之學者無所尋,逐以至於泯泯也。
其禍出于楊墨
肆行而莫之禁。
故也孟子賢聖不得空言,無施雖切何補然賴其言。
而今學者尚知宗孔氏,崇仁義,貴王賤霸而已
大經大法亡滅
不救壞爛,而不收。
所謂存十一於千百,安在其能廓如也。
然向無孟氏則皆服左衽,而言侏離矣。
推尊,孟氏以為不在下者為此也。
漢氏已來,群儒區區修補百孔千瘡,隨亂隨失其危如一髮,引千鈞綿緜延延寖以微滅
於是時也。
而唱釋老其間,鼓天下之眾而從之。
嗚呼
其亦不仁甚矣。
釋老之害過於楊墨韓愈之賢不及孟子
孟子不能救之于未亡之前,而韓愈乃欲全之於已壞之後
嗚呼
其亦不量其力且見,其身之危莫之救以死也。
雖然使其道由而麤傳,雖滅死萬萬無恨天地鬼神
臨之在上,質之在傍,又安得因一摧自毀其道。
以從於邪也。
籍湜輩雖屢指教不知果,能不叛去否辱。
吾兄眷厚不獲承命增慚死罪死罪再拜
尊勝幢讚》柳宗元
以佛之尊而尊,是法嚴之於頂其為最勝宜也
既尊而勝矣。
其為拔濟也。
尤大塵飛而災去影及而福至睦州於是誠焉。
不疑礱石六觚其長半尋
乃篆乃刻立之為福馬,孺人之墓,孺人之生奉佛道
未嘗敢怠,今既沒睦州,又成其志,擇最勝具尊之道久之,於石以延其休,則其生佛所得佛道,宜無疑也。
讚曰:
世所尊兮又尊道勝無上兮以為寶。
大苦兮升至真靈。
合贊兮神而神駕元氣兮濟元津。
誰為友兮上品人德
無已兮石無磷。
永世兮奠坤垠,靈受福兮公之勤。
杭州新造南亭子記》杜牧
公元845年
佛著經曰:生人既死,陰府收其精神,校平生行事罪福
坐罪者,刑獄怪險非人所為凡人平生一失舉止,皆落其間
其尤怪者,獄廣大千百萬億里,積火燒之,一日凡千萬生死,窮億萬世無有間斷,名為無間;夾殿宏廊,悉圖其狀,人未熟見者,莫不毛立神駭。
佛經曰:我國有阿闍世王,殺父王篡其位,法當所謂無間者,能來事佛,後生天人;況其他罪,事佛固無恙
梁武帝智勇武,創為梁國者,捨身為僧奴,至國滅餓死不聞悟。
下輩,固惑之。
為工商者,雜良以苦,偽內而華外,納以大稱觓,以小出之,欺奪村閭戅民,銖積粒聚,以至於富。
刑法錢糓小胥出入人性命,顛倒埋沒,使簿書條令不可究知,得財大第豪奴,如公侯家。
大吏權力能開庫取公錢,緣意恣為,人不敢言
是此數者,必自知其罪,皆捐己奉佛以求,月日積久,曰:我罪如是富貴如所求,是佛能滅吾罪,復能以福與我也。
有罪罪滅,無福福至;生人罪福耳,雖田婦稚子,知所趨避
今權歸於佛,買福賣罪,如持左契交手相付。
有窮民,啼一稚子無以與哺;得百錢,必召一僧飯之,冀佛之助,一日獲福。
若如此,雖舉寰海內盡為寺與僧,不足怪也。
屋壁繡文可矣,為金枝扶疏,擎千萬佛;僧為具味飯之可矣,飯訖持錢與之。
以不大、不壯、不高、不多、不珍、奇瓌怪為憂,無有人力可及不為者。
霸主也,一銅鞮宮之衰弱諸侯不肯來盟。
今天下能如幾晉,凡幾銅鞮,人得不困哉。
文宗皇帝嘗語宰相曰:古者三人共食一農人,今加兵、佛,一農人乃為五人共食其間吾民尤困於佛。
念其本牢根大,不能果去之。
武宗皇帝即位,獨奮怒曰:窮吾天下,佛也。
始去其山臺野邑方所,冠其徒幾至十萬人
後至會昌五年,始命西京佛寺四,僧惟十人東京二寺
天下所謂節度觀察、同、華、汝三十四治所,謂留一寺,僧準西京數,其他刺史州不得有寺。
出四御史行天下以督之。
御史乘驛出關天下至于屋基,耕而剜之。
凡除寺四千六百,僧尼笄冠二十六萬五百。
奴婢十五萬,良人枝附使令者,倍笄冠之數,良田數千萬頃,奴婢口率百畝編入農籍
其餘賤取民直,歸於有司,寺材州縣得以恣新其公署傳舍
今天即位,詔曰:佛尚不殺而仁,且來中國久,亦可助以為治。
天下州率與二寺,用齒衰男女為其徒,各止三十人兩京數倍其四、五焉。
著為定令,以徇其習,且使後世不得復加也。
趙郡李子烈播立朝名人也,自尚書比部郎中出為錢塘
錢塘江南,稱大雅吳郡
子烈少游其地,委曲知其俗蠹人者,剔削根節,斷其脈絡不數月間隨化之。
三牋干丞相云:濤壞人居,不一銲錮,敗侵不休
詔與錢二千萬,築長堤,以為數十年計,人益安喜
子烈曰:、越古今文士,來吾郡遊,登樓倚軒,莫不飄然而增思。
吳郡之江山甲於天下信然也。
佛熾害中國六百歲,生見聖人一揮而幾夷之,今不取其寺材立亭勝地,以彰聖人之功,使文士歌詩之,後必有指吾而罵者。
乃作南亭,在城東南隅宏大煥顯,工施手目,髮勻肉均,牙滑而無遺巧矣。
江平入天,越峰如髻,越樹如髮。
半夜酒餘,倚老松,坐怪石殷殷潮聲,起於月外
東閩兩越,宮善地也,天下名士多往之。
予知百數十年後,登南亭者,念仁聖天子神功矣,美子烈嘉跡矣。
南亭千萬狀,吟不能已;四時千萬狀,吟不能去。
作為歌詩次之於後,不知幾千百人矣。
如意畫讚顧況
金剛記:寶頂、記花三昧頂、輪三昧等經云:蘇迷盧南有俱露州,州西南面夷羅國
俱尸那城南去八千由旬至于雪山茲山,純白草肥膩高六十由旬
周二千二百拔提河在左,長仙園在右,清熱惱海在南,跋陀海在北,善法堂在上,瞽龍洞在下日月迴泊在。
俱物羅奢半空脅,是龍居此洞。
地堅牢恆。
沙諸佛成道諸所。
如意於此山間
佛言毗勒那缽奢無忘無心,是離那奢多性本空是,祇彌物都思觀身實相,是悉那缽多彌觀佛亦然
又問何者陀羅尼相貌
佛言:空觀無為心廣,大心常住不變異心無無無無,心是恆沙諸佛摩頂密語也。
在身中恐人輕,教諸佛不許內外雙。
非賢不傳如意,輪本名少足少法也。
其法滿足謂之少,足與夫圓滿
滿願廣大大悲等慈,慈觀智網寶手千手。
得無清淨,光除業道破諸暗。
無障無等等,與夫普明慈明千光十億之號。
猶為至略淨華,宿王智佛時所立名普門
願行此,應見聞隨方說法
法同而名異。
固云:賢劫中千助化此為一佛二尊不並願為侍者
寶德佛時名安忍童子請願之後如意輪。
大悲菩薩是愚於蔭界,畫彼真形法華
經云一華獻畫像漸見
無量佛讚曰:
同體如來所說總持內外雙見普門大悲
廣運無邊,際已渡塵沙生滅海。
佛道論衡序》釋道宣
若夫無上,佛覺迥出籠樊
三界而獨高,截四流而稱聖。
故使提封所漸區㝢統於大千聲,教所覃沐道霑於八部
所以金剛御座閻浮地心,至覺據尊布英聖之良術。
遂有天人受道,龍鬼歸心挹酌不相之方散。
釋無明之患,然夫聖人所作起必因時時有邪,倒之夫。
故即因而陶化天竺盛於六諦神州,重於二篇
遂使儒道互先真偽交正,自非入證登位
何由分析殊,途致令九十六道競飾,澆詞六十二見各陳各理。
在緣或異大約斯,歸莫不謂無想為泥,洹指梵主為生本。
故二十五諦開計度街衢六大論師神我真宰居。
設教億載斯,年攝統塵蒙九土崇敬,考其術也。
輕生而會其源論,其行也。
封固而登其信,故有四韋陀論推理
極于冥初二有天根尋生窮于劫。
臆度懸遠罔生靈。
致有赴水投巖坐熱臥棘吸風露。
而曰:仙袒形骸而號聖,守死長迷莫知,迥覺如來哀彼黔。
降靈赤澤曜形,丈六金色駭于人。
敷揚辨慧解暢于幽顯,能使魔王列陣,千軍碎于一言
梵主來儀三輪摧于萬惑,于是鍱腹爐之結舌伏于道場
敬日重火之洗心仰于覺教舍,衛城側大偃邪鋒堅固,林中傾倒巢穴能事
既顯將務弘通玉關正道之秋。
相表乘機之瑞。
清涼臺上圖以靈儀,顯節陵中陳茲聖景。
人立寺創廣,仁風抑邪通正于斯
啟轍于斯時也。
喋喋黔首無敢抗言瑣瑣黃巾時褰異議
然其化被不及龍勒名位無踐于槐庭王。
何達其上賢,班馬隆褒貶安得與夫釋門相抗
雷同混跡者哉斯。
何故耶。
良以博識寡信保常迷,今則通規具贍義,必爽開前惑
且夫流易闞澤之對,天分其理難通孫盛之談。
海截然猶學未經遠,情弊疏通邪辨通真能
無猜孔丘之在東魯,尚啟虛盈卜商之據西河
參疑聖自餘恆俗無足討論
李蔚後贊·書
曰:人之惑怪神也,甚哉。
若佛者,特西域一槁人耳。
裸顛露足,以乞食自資癯辱其身,屏營山樊行一概之苦,本無求于人,徒屬稍稍從之。
然其言荒茫漫靡,夷幻變現,善推不驗無實之事,以鬼神死生貫為一條,據之不疑。
嗜欲棄親屬,大抵黃老相出入。
至漢十四葉,書入中國。
蹟夫生人之情,以耳目不際為奇,以不可知為神,以物理之外為畏,以變化無方為聖,以生而死、死復生回復償報、歆艷其間或然,以賤近貴遠為憙。
鞮譯差殊不可研詰
華人譎誕者,又攘莊周列禦寇之說佐其高層累架騰,直出其表,以無上不可加為勝,妄相夸脅而倡其風。
於是,自天子庶人,皆震動而祠奉之。
初,宰相王縉緣業事佐代宗於是始作內道場晝夜梵唄,冀禳寇戎大作,肖祖宗像,分供塔廟,為賊臣嘻笑
憲宗世,遂迎佛骨鳳翔內之宮中
韓愈指言其弊,帝怒,竄瀕死,憲亦弗獲天年
幸福而禍,無亦左乎。
懿宗不君精爽奪迷,復蹈前車而覆之。
興哀無知之場,丐庇百解之胔,以死自誓無有顧藉流淚拜伏,雖事宗廟上帝無以進焉。
萬乘之貴,自等於古胡,數千載而遠,以身為徇。
嗚呼,運痑祚殫,天告之矣。
懿不三月而徂,唐德之不競,厥有來哉,悲夫
《崇釋論》·真宗
奉乃十力輔茲五常上法之,以愛民下遵之,而遷善誠可以庇黎庶,而登仁壽也。
釋氏戒律之書,與周孔荀孟跡異而道同
大指勸人之善,禁人之惡,不殺則仁矣,不盜則廉矣,不惑則信矣,不妄則正矣,不醉則莊矣。
《本論中》歐陽修
佛法中國千餘歲世之卓。
然不惑而有力者,莫不欲去之已。
嘗去矣。
而復大集攻之,暫破而愈堅,撲之未滅,而愈熾至于無可奈何
是果不可去耶。
蓋亦未知其方也。
夫醫者之于疾也。
必推其病之所自來,而治其受病之處,病之中人乘乎,氣虛而入焉。
善醫者不攻其疾而務養其氣,氣實則病去。
自然之效也。
故救天下患者,亦必推其患之所自來,而治其受患之處。
佛為夷狄中國最遠而有佛,固巳久矣。
堯舜三代之際王政禮義之教充于天下
于此之時,雖有佛無由而入,及三代王政禮義
廢後二百餘年。
而佛至中國由是言之,佛所以為吾患者
乘其闕廢之時,而來此其受患之本也。
補其闕修其廢使王政明而禮義充。
則雖有佛,無所施于吾民矣。
此亦自然之勢也。
堯舜三代為政,設為井田之法,籍天下之人,計其口而皆授之田。
凡人力能勝耕者,莫不有田而耕之。
斂以什一差其征賦以督其不勤
使天下人力皆盡于南畝,而不暇乎。
其他然又懼其勞且怠,而入于邪僻也。
于是為制牲牢酒醴以養其體,弦匏俎豆以悅其耳目,于其不耕休力之時而教之以禮。
故因其田獵而為蒐狩之禮,因其嫁娶而為婚姻之禮,因其祭葬而為喪祭之禮,因其飲食群聚而為鄉射之禮,非徒以防其亂,又因而教之,使知尊卑長幼凡人大倫也。
故凡養生送死之道皆因其欲而為之,制飾物采而文焉。
所以悅之使其易趣也,順其情性而節焉。
所以防之使其不過也。
然猶懼其未也,又為立學講明之故。
上自天子之郊,下至鄉黨不有學擇民之聰明者。
而習焉。
使相告語誘勸其愚惰,嗚呼
何其備也,蓋堯舜三代為政如此,其慮民之意甚精,治民之具甚。
備防民之術甚周,誘民之道甚篤,行之以勤而被于物者,洽浸之以漸而入于人者深,故民之生也不用力乎。
南畝從事乎,禮樂之際不在乎,家則在乎庠序之間。
耳聞目見無非仁義樂而趨之不知其倦,終身不見異物又奚暇夫。
外慕哉。
故曰:雖有佛無由而入者,謂有此具也。
及周之衰秦并天下,盡去三代之法而王道中
絕後之有天下者,不能勉強其為,治之具不備防民之漸,不周于此時。
乘間而入千有餘歲之間。
佛之來者日益,眾吾之所為日益,壞井田先廢而兼供,游惰之姦起其後所為
蒐狩婚姻喪祭鄉射之禮,凡所以教民之具相次而盡廢。
然後民之姦者,有暇而為他,其良者泯然不見禮義之及已。
姦民有餘力,則思為邪僻
良民不見禮義則莫知所趣,佛于此時乘其隙方鼓其雄誕之說,而牽之。
則民不得不從而歸矣
又況王公大人往往倡而敺之,曰:佛是真可歸依者,然則吾民何疑而不歸焉。
幸而有一不惑者,方艴然而怒曰:佛何為者,吾將操戈而逐之。
又曰:吾將有說以排之夫,千載之患遍于天下,豈一人一日之可為。
民之沉酣入于骨髓,非口舌可勝
然則奈何曰,莫若修其本以勝之。
戰國之時楊墨交亂孟子之而言仁義。
仁義之說勝則楊墨之學,廢漢之時百家並興,董生患之而退修孔氏。
故孔氏之道明,而百家息。
所謂修其本以勝之之效也。
八尺之夫被甲戟,勇冠三軍
然而見佛則拜聞佛之說,則有畏慕之誠者,何也。
彼誠壯佼其中心,茫然無所守而然也。
一介之士渺然柔懦進趨畏怯
然而有道佛者,則義形于色非徒不為之屈。
又欲驅而絕之者,何也。
無他焉。
學問明而禮義純,熟中心有所守,以勝之也。
然則禮義者,勝佛之本也。
一介之士禮義者,尚能不為之屈,使天下皆知禮義,則勝之矣。
自然之勢也。
《答范蜀公》蘇軾
承別紙示諭麴糵有毒,平地生出醉鄉土偶作祟眼前妄見佛國
公欲哀而救之,問所以救者。
小子何人,顧不敢不對
公方仁義以為城池,操詩書以為干櫓,則舟中之人,盡為敵國,雖公盛德小子亦未知勝負所在
公宴坐靜室,常作是念,當觀彼能惑之性,安所從生,又觀公欲救之心,作何形段。
此猶不立,彼復何依,雖黃面瞿曇,亦須斂衽而況之者耶。
聊復信筆,以發公千里一笑而已
崇正辨序》胡寅
崇正辨》何為而作,歟闢佛氏之邪說也。
佛之道孰不尊而畏之,曷謂之邪也。
不親其親而謂異姓慈父不君世主而拜其師為法王
棄其妻子而以生續為罪垢,是淪三綱也。
父母怨仇,則無惻隱滅,類毀形不恥
則無羞惡取人之財以得為善,則無辭
讓同我者即賢,異我者即不肖
無是非四端也。
三綱四端天命自然人道所由立,惟蠻夷戎狄背違之,而毛鱗蹄角之屬咸無焉。
不欲為人者已矣
必欲為人則未有,淪三綱四端而可也。
釋氏于此,丕單掃除以為至道,安得不謂之邪歟。
豈特此哉。
人生物也,佛不言生而言死人,事皆可見也。
不言顯而言幽人死,然後名之鬼。
不言人而言鬼,人不能免者,常道也。
不言常而言變常道,所以然者。
理也。
不言理而言幻生之後,死之前所當盡心也。
不言此生而言前後生,見聞思議實證也。
不以為實而言耳。
所不思議所不及,至善之德盡于乾坤也。
佛不知其盡而言天之上地之下,與八荒之外。
若動若植無非物也。
不恤木之榮枯而憫飛走輪轉百骸內外無非形也。
佛不除手足而除髮鬚,不廢八竅而防一竅等。
慈悲也。
佛獨不慈悲父母妻子慈悲虎狼蛇虺棄舍也。
獨使棄舍其財,以與僧而不使棄舍其所,取之財以與人河山大地未嘗可以法空也。
佛必欲空之而屹,然沛然不能空兵,刑災禍未嘗可以咒度也。
佛必欲度之而伏屍,百萬烈焚淪沒不獲度此。
說之疏漏畔戾無據,之大略也。
非邪而何,今中國之教無父無君,則聖賢闢之。
萬世不以為過,中國之治,弒父與君則王法誅之,人心不以為虐。
至于詭術左道皆重加禁絕所以扶持人紀計安天下也。
釋氏盡麗乎。
此數者,吾儒反相推尊歸向無乃三蔽乎。
三蔽謂何一曰惑、二曰懼、三曰貪夫
闚光于隙穴者,豈知日月之大。
明囿知于一物者,豈盡陰陽之變化。
凡民淺識也。
因而迷之曰:世界不可數計生死不可以世窮。
於是不智者亦從而惑矣。
身拔一毫則色必慄,然變足履一刺則心必惕。
然動此凡民懦氣也。
因而惴之曰:報應之來迅于影響之答,幽冥之獄倍于金木之慘。
于是不勇者,亦從而懼矣。
迫窮患害必起饒益之想,謀及悠遠必為子孫之慮。
凡民貪情也。
因而誘之曰:從吾之教則諸樂,咸備壽福不足,言造吾之地,則超位高明天帝不足貴,于是仁者,亦從而貪矣。
吾儒誠能窮理養氣,而宅心必無此,三蔽有此。
三蔽衣冠身而眾庶見也。
是引蠻貊入中國,以為未快又與禽獸同群而不知避也。
何乃不思之甚哉。
無亦可悼之極哉。
賢智之士有出塵之趣。
高世之念者,以事為膠擾清淨妙圓之體也。
則曰:吾豈有貪懼如愚夫之所期,歟蓋將求佛。
所謂無上法第一義者,悟徹此心耳。
嗚呼
堯舜禹湯文武之德,衣被天下仲尼子孟軻之道昭覺萬世
南面之君,循之則人與物皆蒙其福,背之則人與物皆受其禍。
諸方冊之跡著矣。
原本一心,其效乃至于此
不可禦也。
今乃曰:是未足以盡吾本心兼利萬物高士也,豈不猶食五糓
而曰:不足以飫登太山
而曰:不足以崇者乎。
盍亦師聖人之言,窮萬物之理,反求諸心乎。
今于聖人之言,未嘗思千萬物之理,未能窮志卑氣餒倀倀然如逆旅之人也。
乃率,然曰:妙道六經所能傳,亦何言之易耶。
假曰:孔孟有未言者,故佛言之。
佛言其妙所以出世,而孔孟言其粗所以應世耳。
其心則一也。
然則以耳聽、以目視、以口言、以足行。
饑而食、渴而飲、冬而裘、夏而、旦而動、晦而息。
皇天后土孔孟日用之常,佛老何不一概反之
而亦與之同乎。
同其粗而不同其精,同其心而不同其用。
名曰:出世而其日用,與世人無以異烏,在其能出世乎。
故道不同不相為謀,儒與佛不同審矣。
佛者未嘗為儒謀,而儒之陋者,無不為之,謀悅其受記之。
媚承其外護之,諂張而相之,扶而興之。
至使非毀
堯舜詆譏曾不以為疾也。
一有西方者,則怵心駭色
若罪元在己,雖弒父與君未足以方其怖且怒矣。
良心陷僻乃至于此耶。
或者曰:如子所言,皆僧之弊,非佛本旨也。
子惡僧可也。
兼佛而斥之則過矣。
則應之曰:黃河之源不揚黑水之波,桃李之根不結之實,使緇衣髡首承其教用其術而有此弊。
是誰之過也。
仲尼父子君臣道經紀乎。
億千萬載豈有弊耶。
惟其不作而無弊也。
是以如天之覆,不待推而高如地之載,不待培而厚如日月之照,不待廓而明,惟其造作而有弊也。
是故曼衍張皇其法、防以戒律而詛以鬼神,侈以美觀而要以誓願
托之于國王宰官,劫以禍福苦樂,而其弊久益甚矣。
墨氏兼愛,其流無父
楊朱為我,其流無君。
身自為之也。
孟子究極禍害比之禽獸,況其身自為之。
率天下而從之,其害源之所達而禍波之所,浸千餘有年喪人之心,失人之身,破人之家,亡人之國漂泊滔壞天下溺焉。
莫之援也。
豈曰:弊而已乎,昔梁武奉佛莫與,比隆侯景之亂。
諸子重兵圖,便利雲翔不進卒,殍其父而後兄弟相夷,宗國亡滅彼于君臣父子之際。
可謂淡然無情不為愛欲牽矣。
道果如是耶。
或者又曰:佛之意亦引人為善使人畏罪不為
慕善而為之,豈不助于世而何闢之深也。
則應之曰:善者無惡之稱也。
無父無君者,惡乎
善乎。
自非喪心者,不以為非惡,孰與有父有君之為。
善乎。
道者共由之路也,不仁不義者,由乎。
自非喪心者,不以孰與居仁由義之,為道乎。
子悅其言而不覈其事,過矣。
或者又曰:夫在家養口,體視溫凊
為孝者,其孝小,出家得道,而昇躋父母於人。
天之上者,其孝大,佛非不孝也。
以為大孝也。
則應之曰:良价之殺父,效牟尼之逃父,而為之者也。
逃父之于山而得道不若使父免于思慮,憂勤而親其身之,為全也。
殺父升之於天,之非理不若,使父免于叱,逐餒殍而養其之,為得也
然則佛之所謂大孝乃其父之所謂不孝也。
借使佛之盡行人皆無父,則斯民之種必致于絕。
佛法不得傳矣。
人皆無君則爭奪屠,膾相殘相食而佛之黨亦。
無以自立矣。
此理之易見者,彼非懵然不知也。
罔人虛誕之言,蓋其悖逆之情,聾瞽愚惰之徒,而安享華屋之居,良田之利、金帛之施、衣食之奉,泰然為生民之大蠹不謂異端邪說謂之何哉。
是故仲尼正,則佛邪,佛邪,則仲尼正。
無兩立之理。
崇正所以不得已而作也。
上士立德以教變之中士立功以法革之下士立言以辭闢之吾下士也。
若干言覽者,矜其志而左右,則忠孝大端建矣。
白骨觀》朱熹
釋氏坐禪入定便是無聞無見,無思無慮
曰:然。
他是務使神輕去其體,其理又不同
神仙則使形神相守,釋氏則使形神相離
佛家白骨觀,初想其形,從一精氣始,漸漸胞胎孕育生產稚乳長大壯實衰老病死,以至屍骸胖脹枯僵久之化為白骨
既想為白骨,則視其身常如白骨所以厭棄脫離無留戀之患也,此又釋氏工夫之最下者
禮法策》鄭獬
孔子春秋常事不書變禮,則書明聖人典禮
中國世守之不可以有變也。
甚矣。
浮屠氏之變,中國也。
浮屠夷禮也。
古者辟雍太學以育賢士天子時而幸之。
躬養三老五更,習大射六經,用以風動天下之風。
而今浮屠之廟蘿蔓天下,或給之土田屋,廬以豢養其徒。
天子親臨之致,恭乎。
土木之偶,此則變吾之辟,雍大學之禮,而為夷矣。
古者宗廟有制唐虞五廟商周七廟至漢乃有原廟行幸郡國陵園皆有廟漢之,于禮已侈矣。
而今祖宗神御或寓之浮屠之便,室虧損威。
非所以致肅,恭尊事之意也。
此則變吾之宗廟之禮,而為夷矣。
古者日蝕星變水旱之眚,則素服避正殿減膳撤樂貴躬以答天戒
而今之有一災一異,或用浮屠法集其徒,螺鼓呶噪而禳之。
此則變吾之祈,禳之禮而為夷矣。
古者宮室之節,上公九侯伯、以七子男、以五惟天子有加焉。
五門六寢城高七雉,宮方千二百步。
而今浮屠之廟包,山林阡陌無有,裁限穹桀鮮巧窮民精髓
侈大過于天子宮殿數十百倍此則變吾之,宮室之禮而為夷矣。
古者為之衣冠以莊其瞻,視以節其步,趨禁奇衺之服不使眩俗。
而今浮屠髡首不冠,其衣詭異方袍長裾不襟不帶。
此則變吾之裘冠之禮而為夷矣。
自有天地則有夫婦,則有父子,則有君臣,男主外女主內。
父慈子孝,天子當扆,群臣北面朝事之。
而今浮屠不婚不娶,棄父母之養,見君上未嘗致拜
此則變吾之夫婦父子君臣之禮,而為夷矣。
古者喪葬有紀,復奠祖薦虞祥之祭,皆為之酒醴牲牢
籩豆鼎篚享薦之具。
而今之舉,天下凡為喪葬一歸之。
浮屠氏不飯,其徒不誦其書,舉天下詬笑之,以為不孝
狃習成俗沈酣潰爛
透骨髓入膏盲,不可曉告
此則變吾之喪葬之禮,而為夷矣。
故自聖人典禮,皆為之淪陷幾何,其為不盡歸之夷乎。
使孔子而在記,今之變禮者,將操簡濡筆,擇書之不暇
天下方恬然不為之怪,朝廷未嘗為之禁。
令而端使之攻,穿壞敗今或四夷之人,有扣弦而向邊者,則朝廷必擇帥,遣兵以防捍之。
見一虜夫一獠民必擒捽之,束縛之而誅絕焉。
彼之來小不過,利吾之囊篋囷窖牛羊
大不過利吾之城郭土地而已
浮屠之徒滿天下朝廷未嘗擒捽束縛,而加誅焉。
曲拳跪跽而尊事之,彼之所利乃欲滅絕
中國聖人禮法,其為禍,豈不大于扣弦而向邊者耶。
莊子所謂鉤金者,誅盜國者,為諸侯者耶。
勝火者,水也。
夷狄者,中國也。
中國所以勝者,以有典禮也。
朝廷敕聰博辨學之士,刪定禮法一斥,去浮屠之夷。
而明著吾聖人之制,布之天下
上自朝廷下至士大夫遵行禮行
而中國勝矣,中國勝則為浮屠氏之說,又何從而變哉。
公元1262年
景定三年三月差人遺骸疏》遵道
死于道路可憐
幽滯孤魂示以津塗大發慈悲善念葬之野。
露手露腳送之歸。
無主無家聚,是眾骸付之一火
佛能救苦乃做看經,道場鬼復為人別去。
超生好處三月落花,人世一川流水慈航
釋教·柳貫
佛氏之學,其言以涵弘廣大為宗。
國家以至仁大慈覆燾萬物利益群有是以崇尚
其教而敬禮之日,盛月益大抵宗社生靈計也。
其事考而得之者,悉載于篇以冠禮典,丙卷之首。
長明燈碑記揭徯斯
世言長明燈,其義甚深,微妙功德不可稱。
量事佛者,必先之,而大人君子之心或有在焉。
翰林學士承旨開府儀同三司知制誥修國史
特授河南江北等處行中書省左丞相泰安王子埜帖木兒開,府公割田千五百畝,入汴梁延津上乘寺為長明燈
資命其屬揭徯斯
為之記,惟我朝世有大勳列土之封,任維垣之重者,泰安王其一也。
太祖之世,四傳翰林公。
更立八朝百有餘載輝光威望如一日,蓋當世鮮與為。
比公幼敏于學,長明于政繇河南行省
參知政事西江歲餘,進河南右丞未行拜,平章政事知樞密院,事承旨翰林出入三宮照映海內為善之心。
孳孳焉。
皇慶初承詔祝釐五臺山,還過應州覺興寺,施金帛長明燈供。
去年春建天承報恩寺,于居庸關長明燈亦首具焉。
公之心可知矣。
夫燈者,可以繼日月之明也。
日雖至明不能恆乎,夜月至明不能燭乎。
幽故必假膏火以代其明,而濟乎。
人日月之明不可已,而膏火之用亦不可已。
譬猶人君治天下,雖極明不能遍睹也。
必假乎。
以達其明而被乎物,故天下不可一日無明君,亦不可一日賢臣,蓋相須為用而不可已焉者。
公故曰:凡吾所以為此者,非以求福田利益也。
吾受皇帝皇太后厚恩,庶以報上之萬一也。
公所以報其功,烈盛矣。
又奚暇布施為報乎。
推公之心蓋欲世世子孫竭忠本朝達天子之明于天下
膏火繼日明,而無窮既以諸佛作證,又徵愚言為鑒,公之心又可知矣。
乃書以諗於公。
公曰:然且召其子尼摩性吉福安等告之,而後刻石,公娶完澤河南王之女也。
靜淑柔嘉好善不倦
上嘗曰:女可謂君子夫人矣,遂封魯國夫人主是寺者,講主合立八達吉祥也。
師乃滿帶人,大德中千夫長從武宗漠北已。
而嘆曰:吾不學出世法而從兜鍪乎。
棄官學佛元關幽鍵一叩,而徹公言之上為天子所知
前後錫賚不可勝紀承天報恩寺之建也。
師實主焉。
故有旨俾住持云。
敕諭志禪》·太祖
佛漢始至教元寂機祕理幽以其有傳也。
抵期而無教,以其無教而有印心之旨。
愚不知旨故乃求旨,荒茫恍惚無乃顛昧未判之,先役累劫之丹,衷何見一微塵之旨。
云:何以旨問旨,故指空談空,謂空無際而無依忽焉
而倚愚不知踟躕不已特以色求色、以音求音,孰不以為利便而可也。
歟斯愚問而求旨之切,故聽者孰謂可歟,既聽者不以為可將焉。
求諸所以然乎。
而或云:佛本昭示善道大張法門豈有昧而又昧,元之又元,蓋昧在昧出元在元生
遠求之,即在天外遍歷八荒亦何有知之見耶。
朕嘗聞有好寢者,通宵烈風迅雷而寢者,恬然無覺此果心已矣
乎神已矣乎。
果心已乎
以心問心,果神已乎
則以神問神亦不易,易乎。
此若是之易,難使佛見。
不為諸徒之所辯而無所措。
其法焉。
法似無門有由道從,而止焉。
知止無識焉。
所以我空非空,我相非相,要見覿體無知之態。
奔星廓落電影馳奔或為虛妄而妄。
則妄起無端所以今之修者,棄本宗而逐末猶,不知陷身水火,將焚而灰溺。
而腐尚以樂而不逼以為快哉
斯愚不知旨,故持以為然或聰者自以為利,根雖搜空萬劫虛靈亦。
何見旨之有耶。
且以大藏教中諸佛泛言,今之修者,以為經之泛耶。
旨之異耶。
若以經泛旨異,則古智人孤燈嶺外,晝侶影於林泉,趣不我知我不趣知愚。
豈不嗤嗤然而以為譏乎。
審者以為不然動靜,靜動以為天下樂。
是則以為智人便信以為天下安。
化則以為天下興,行則以為天下福。
罔知所以舉一大藏教,云諸佛之故,鑴磨鈍根而為說法
朕不知法故特以儒書之。
所云:子釣而不綱設使綱而絕,流眾目既張了必歸於何處
假使誠有歸處,則一大藏經一倍不為多,減一部不為少,孰盡去之而願受謗,周無文備有法,還契不立文字者,互相妄誕如斯之說。
特敕志禪而云乎
《示迦提關主》釋智旭
法華一乘妙音,惟令一切眾生開,示悟入佛之知見
然佛之知見非他即諸法實相是也
諸法實相非他即現前一念心性是也
現前介爾一念不自生,不他生、不共生不無因生、未生無潛處
欲生無來處,正生無住處,生已無去處,心無心相。
則其性無生無生無住無異無滅無生,住異滅即真法,性橫遍豎窮不可思議
于此無相妙,心妄謂有心,相可得則佛知見,便成眾生知見
即此妄相幻心達其本非有相,則眾生知見便成佛之知見
而此一念心性既舉體全空亦,復即假即中以三諦宛然
三觀亦自法爾,以法爾之三觀
宛然三諦能所二境,智互融于此
妙法能生信解,名為隨喜解義觀文名為讀誦
轉示他人名為講說歷事煉心名為兼修,正修五品功深六根斯淨。
成真發,究竟可期有相無相
安樂行一串,穿卻秪貴篤信力。
行別無奇巧
方便
至于十妙五元四悉三法皆是一心圓,具說之則名相紛,然照之則海印炳。
現如人飲水,冷煖自知,當非筆舌所能罄矣。
《示慈昱》前人
佛法大海,信為能入智,為能度信,如堅舟,智如柁師,其餘五度萬行則皆舟中器具也。
欲令信心增長,先須時時念生死苦警,悟無常不得沉迷
五欲執著世情,以種種世情決定了我。
生死不得種種五欲決定牽人入放逸坑,墮惡道苦。
今雖處在煩惱之地也。
隨緣自勉拔,豈可尋波逐浪直至沃焦忘返耶。
既能于生死長夜中發得一真實信心,即宜急求智慧以為導師求智之要,第一、在親近明師良友第二、在讀誦方等大乘,非明師良友決不能益我身心。
非方大乘決無有出正楷若人有信心而無智慧,則能增長煩惱
若人智慧無信心,則能增長邪見
故知船及柁師相須度險,缺一尚自不可
況復俱乏則茫茫苦海安有出期。
古人云:一失人身萬劫難返,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向何生度,此身莫謂火燒眉毛,且圖眼下殊不知人間五十年不過四天王一晝夜耳。
不信後世苦樂,只如臥時身本在床夢中種種見聞不滅。
豈可斷滅見哉。
高明之士早自著眼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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