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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彙編神異典
第一百十九卷目錄
僧寺部紀事二
僧寺部雜錄
僧寺部外編
神異典第一百十九卷
僧寺部紀事二
《遼史·室昉傳》:昉同政事門下平章事致政。令常居南京,封鄭國公。初,晉國公主建佛寺于南京,上許賜額。昉奏曰:詔書悉罪無名寺院。今以主請賜額,不惟違前詔,恐此風愈熾。上從之。
《蓼花洲閒錄》:五代時有僧某,卓菴道邊,藝蔬丐錢。一日,晝寢夢一金色龍,食所藝萵苣數畦。僧驚寤且曰必有異人至已。而見一偉丈夫,于所夢之處取萵苣食之。僧視其狀貌凜然,遂攝衣延之。餽食甚勤,頃刻告去。僧囑之曰:富貴無相忘。因以所夢告,且曰:公他日得志,願為老僧于此地建一大寺。偉丈夫乃藝祖也,既即位。求其僧,尚存。遂命建寺,賜名普安。都人稱為道者,院則壽皇聖帝王封之,名已兆于此。
《隨手雜錄》:錢王有外國所獻頗眩伽寶,其方尺餘,其狀如水精。云可厭十里火殃,乃置于龍興寺佛髻中。餘杭數回祿,而龍興不可近也。有盜嘗焚其殿,柱木悉灰燼,而煙焰竟不熾。皇朝改為太平祥符寺。自唐至皇朝,凡有十寶,此其一也。
《學佛考訓》:宋太祖屢造佛寺,每歲度僧八千人,修京師封禪寺為開寶寺,北鎮五丈河,極其巨麗。
公元976年
《佛祖統紀》:太平興國元年初,周世宗廢龍興寺,以為官倉。國初,寺僧擊鼓求復,至是不已。上遣使持劍詰之曰:前朝為倉,日久何為。煩瀆天廷,且密戒懼,即斬之。僧辭自若曰:前朝不道毀像廢寺,正賴今日聖明興復之耳。貧道何畏一死,中使以聞。上大感歎,敕復以為寺。
《宋史·石守信傳》:守信累任節鎮,專務聚斂,積財鉅萬。尤信奉釋氏,在西京建崇德寺,募民輦瓦木,驅迫甚急,而傭直不給,人多苦之。
《韓重贇傳》:重贇信奉釋氏,在安陽六七年,課民採木為寺,郡內苦之。
《遯齋閒覽》:太平興國中,江東有僧詣闕,請修天台寺。且言:寺成願焚身,以報太宗。命入內高品衛,紹欽督其事。紹欽日與僧笑語無間,及營繕畢,乃積薪于庭,呼僧從願。僧言:願見至尊面謝。紹欽不許,僧大怖泣告。紹欽促令登薪火,盛僧欲下,紹欽遣左右以杖抑按焚之而退。
《燕翼貽謀錄》:太宗皇帝命內侍裴愈與山陰,令李易直訪王羲之蘭亭舊跡。其流杯修禊處,在越州。僧子謙因請建寺于舊地,以藏御札。至道二年二月壬辰,詔從子謙之請,賜寺名天章,仍以御書賜之。
公元993年
《宋史·王賓傳》:賓,許州許田人。為右羽林軍大將軍、判左金吾兼六軍諸衛儀仗司事。淳化四年,出知揚州兼淮南發連使,徙為通許鎮都監。至道元年,卒,年七十三,賻贈加等。賓事宣祖、太祖、太宗殆六十年,最為勳舊,故恩寵尤異,前後賜賚數千萬,俱奉釋氏。在黎陽日,按見古寺基,即以奉錢修之,掘地丈餘,得數石佛及石碣,有賓姓名,賓異其事以聞。詔名寺為淳化,賜新印經一藏、錢三百萬以助之。
公元1022年
《聞見前錄》:章獻明肅太后,成都華陽人。少隨父下峽,至玉泉寺,有長老者善相人,謂其父曰:君,貴人也。及見后,則大驚曰:君之貴以此女因。曰:遠方不足留,盍遊京師乎。父以貧為辭,長老者贈以中金百兩后之家。至京師,真宗判南衙,因張耆納后宮中,帝即位為才。人進宸妃至正位宮闈,聲勢動天下。仁宗即位,以太皇太后垂簾聽政。玉泉長老者,已居長蘆矣。后屢召不至,遣使就問所須,則曰:道人無所須也。玉泉寺無僧堂,長蘆寺無三門。后其念之。后以本閤服用物下,兩寺為錢建,獨長蘆寺臨江,門起水中。既成,輒為蛟所壞。后必欲起之,用生鐵數萬斤疊其下,門乃成,蓋蛟畏鐵也。今玉泉寺僧堂梁記曰后所建云。《澠水燕談錄》:西都北寺應天禪院,乃太祖誕聖之地。國初,為傳舍。真宗幸洛陽,顧瞻遺跡,徘徊感愴,乃命建為僧舍。功成,賜院額奉安神御。命知制誥,劉筠誌之。仁宗初,又建別殿,分二位,塑太宗、真宗聖像。丞相王欽若為之記,後園植牡丹萬本,皆洛中尤品。慶曆末,仁宗御篆神御三殿碑,藝祖曰興先,太宗曰帝華真宗。曰昭孝。今為忌日行香地,去留府甚遠,故詩曰:正夢寐中行十里。此之謂也。
公元757年
《蔣氏日錄》:實聖石佛院在嘉興縣東南,唐至德二年,于寺基掘石佛四軀,至今現存。天聖中,賜名寶聖人但呼石佛寺。
公元1063年
《歸田錄》:嘉祐八年上元夜,賜中書樞密院御宴于相國寺羅漢院。
《畫墁錄》:相國寺燒朱院,舊日有僧惠明善庖,炙豬肉尤佳。一頓五觔,楊大年與之往還多率同舍具飧。一日,大年曰:爾為僧,遠近皆呼燒豬院,安乎。惠明曰:奈何。大年曰:不若呼燒朱院也。都人亦自此改呼。《談圃》:孫莘老知福州時,民有欠市易錢,繫獄甚眾。有富人出錢五百萬葺佛殿,請于莘老。莘老徐曰汝輩所以施錢者,何也。眾曰:願得福耳。莘老曰:佛殿未甚壞,佛又無露坐者,孰若以錢為獄囚償,官逋使數百人釋枷鎖之苦,其得福,豈不多乎。富人不得已,諾之。即日輸錢,囹圄遂空。
契丹有一佛寺,甚壯麗,使者至必焚香。寺有大佛,銀鑄金鍍。豐稷奉使見其供具器皿,皆神宗賜高麗之物。蓋高麗制于契丹,每遇契丹使至,其國所居殿上䲭尾皆暫徹去。《熙豐日曆》:王安石劄子奏,幸遇聖運、超拔等夷,知獎眷憐逮兼父子戴天負地,感涕難勝。顧迫衰殘糜捐,何補不勝螻蟻微願。臣今所居江寧府上元縣,園屋為僧寺一所,永遠祝延聖壽,如蒙矜許,特賜名額廣昭希曠,榮遇一時。仰憑威神,誓報無已取進,止奉聖旨,依所乞以報本禪寺為名額。
《佛法金湯編》:王安石熙寧間拜相,封荊公。後罷相歸建康,奏施舊第為禪寺,請沙門克文住持,敕賜額曰報寧。
《漫笑錄》:蘇子瞻任鳳翔府,節度判官章子厚為商州令,同試永興軍。進士劉原父為帥,皆以國士遇之。二人相得歡甚,同遊南山諸寺。寺有山魈,為祟客不敢宿,子厚宿,山魈不敢出。
《佛祖統紀》:宣和初,敕廢乾明寺為五寺三監。楊戩議廢太平興國寺為邸肆民舍。初,拆正殿瘞佛像于殿基之下,肢體破裂,已而戩病,胸腹潰裂而死。是年,詔天下建神霄宮。州郡憚費多以巨剎易其額。太平州將拆承天寺一之日,董役官兵墜馬死,二之日都匠墜屋死,三之日兵官墜馬折臂。主其議者,石儀曹一子十歲為金甲神,褫去其衣,納於浴室火龕中。聞神言曰:石某絕嗣。是年,子亡石客死京師。
公元1064年
《宣政雜錄》:濟南府開元寺,因更修,掘地得古碑,蓋會昌中汰僧碑也。字皆刓缺磨滅,不可讀,惟八字獨存。云:僧皆烏巾,尼皆綠鬢。僧惡而碎之。後有詔改德士,遂符碑言。唐武后昇中述志碑,后自撰睿宗,書極壯偉,在嵩山下。政和中,河南尹上言請碎其碑,詔從之。《宋史·朱勔傳》:勔,蘇州人。父沖,狡獪有智數。家本賤微,傭於人,梗悍不馴,抵罪鞭背。去之旁邑乞貸,遇異人,得金及方書歸,設肆賣藥,病人服之輒效,遠近輻湊,家遂富。因循蒔園圃,結遊客,致往來稱譽。始,蔡京居錢塘,過蘇,欲建僧寺閣,會費鉅萬,僧言必欲集此緣,非朱沖不可。京以屬郡守,郡守呼沖見京,京語故,沖願獨任。居數日,請京詣寺度地,至則大木數千章積庭下,京大驚,陰器其能。明年召還,挾勔與俱,以其父子姓名屬童貫竄置軍籍中,皆得官。
《竹坡詩話》:大梁景德寺峨眉院壁間有呂洞賓題字,寺僧相傳以謂。頃時,有蜀僧號峨眉道者,戒律甚嚴,不下席者二十年。一日,有布衣青裘昂然一偉人來與語。良久,期以明年是日復相見,于此願少見待也。明年是日,日方午,道者沐浴端坐而逝。至暮,偉人果來。問道者安在曰:亡矣。偉人歎惜良久,忽復不見。明日書數語于堂側壁間絕高處,其語云:落日斜西風,冷幽人今夜,來不來教人,立盡梧桐影。字畫飛動,如翔鸞舞鳳,非世間筆也。宣和間,余遊京師,猶及見之。《玉照新志》:宣和間,上皇南幸閱歲時,上皇駕還,皆親至塔下燒香。每入寺,寺中人皆驅出,施僧伽、缽盂、袈裟至親與著于身。先是以普照寺,大半為神霄玉清宮。至是御,筆畫圖以半還寺。寺僧送駕出城,得御筆,歡喜。上皇初至之時,寺之緊要屋宇還之益多。始所還道流盡,拆去門窗。及再還,即并所拆門窗,得之道流褫氣矣。
《竹坡詩話》:有數貴人遇休沐攜歌舞燕僧舍者,酒酣誦前人詩。因過竹寺逢僧,話:又得浮生半日閒。僧聞而笑之。貴人問師何笑,僧曰尊官得半日閒,老僧卻忙了三日。謂一日供帳,一日燕集,一日掃除也。《遯齋閒覽》:湘潭界中有寺,名方廣。每至四月朔日,在東壁則照見維陽宮府樓堞、居民字舍,影著壁上,亦物物可數。又家弟公敘曾夜宿福清紫微院,至三鼓,忽聞院後讙呼買物之聲,正如城市,皆是浙音,達旦而止。明日起視,皆高山峻壁也。寺僧云:一歲之中,凡數次如此。人謂之鬼市。陰冥之事,蓋有非人意所能測者。
《行營雜錄》:嘉興精嚴寺,大剎也。僧造一殿,中塑大佛。詭言婦人無子者,祈禱于此,獨寢一宵即有子。殿門令其家人自封鎖蓋。僧於房中穴地道直透佛腹,穿頂而出,夜與婦人合。婦人驚問,則云:我是佛州人之。婦多陷其術。次日,不敢言。有仕族妻亦往求嗣中。夜,僧忽造前,既不能免,即嚙其鼻。僧去翊日,其家遣人遍於寺中物色,見一僧臥病,以被韜面。揭而視之,鼻果有傷,掩捕聞官。時韓彥古子師為郡將,流其僧,廢其寺。
公元1130年
《癸辛雜識》:南渡之初,中原士大夫落南者眾。高宗愍之,昉有西北士夫許占寺宇之命。今時,趙忠簡居,越之能仁。趙忠定居,福之報國。曾文清居越之禹跡,汪玉山居衢之超化。他如范元長呂居仁魏邦,達甚多。曾大父少師亦居湖之鐵觀音寺,後遷天聖寺焉。《揮麈餘話》:建炎庚戌正月三日,高宗航海,次台州之章安鎮,落帆於鎮之祥符寺前。屏去警蹕,易衣,徒步登岸。時長老者方陞座,道祝聖之詞。帝趾忽前,聞其稱讚之語,甚喜,戒左右勿令驚惶而諦聽之。少焉,千乘萬騎畢集,始知為六飛臨幸。野僧初不閑禮節,恐怖失措。從行有司始教以起居之儀。
《括異志》:景德禪院去縣五里,在城西門外之焚化院。昔有白毫,高數丈。民以為祥,乃作寺。有白龍潭在寺前,以白龍穴于此。行人多漂溺。居人作塔,埋金劍鎮之,後遂無害。今人謂之三塔灣寺。三伽藍,順德龍王也。淳熙大旱,知縣李伯時以攪龍事告太守,以長繩繫虎骨縋於龍潭中,遂得雨。取之稍遲,雷電繞廳事,亟令人取之,乃止。
《癸辛雜識》:杭之北關接待寺,寺額乃吳傅朋書,敕賜妙行之院。初扁甚小,其後展而大之,殊乏書體。其右廡有古觀音殿,亦傅朋書,極佳。觀音銅像高丈餘,唐物也。其一壁作水波,有洶湧勢,若毗陵太平寺之類。外有給庫,石碑立於側,其文乃銛朴翁撰,姜堯章書。伽藍神左相公不知何代人,寺乃淳熙間喻。彌陀開山,常施水飯僧。于此有大石井尚存,其深六丈。泉極清洌,喻有塔在法堂之左,題云:齋三百萬僧喻彌陀之塔云。
公元1250年
淳祐庚戌之春,創新寺於西湖之積慶山,改九里松舊路,輪奐極其靡麗。至壬子之夏始畢工。穆陵宸翰賜名《顯慈集慶教》寺,命講師思誠為開山教主。既而給賜貴妃閻氏為功德院,且賜山園田畝,為數頗多。建造之初,內史分遣吏卒市木千郡縣傍緣,為奸望青採斫鞭笞追逮,雞犬為之不寧。雖勳臣舊輔之墓,皆不得而自保。或作詩諷之曰:合抱長材臥澗深,於今惟恨不空林。誰知廣廈千斤斧,斲盡人間孝子心。其後恩數加隆,雖御前五山,亦所不逮。一日,忽于法堂鼓上有大字一聯,云:淨慈靈隱三天竺,不及閻妃兩片皮。于是行下天府緝捕,歲餘,終不得其人。《墨客揮犀》:鍾弱翁嘗經過廬陵山寺,有高閣壯麗。弱翁與僚屬部曲擁,立望其榜曰:定慧之閣旁題名姓漫滅。弱翁故意稱謬,使僧呼梯取之。拭拂視之,乃魯國顏真卿書。弱翁顧謂客曰:似此字畫,何不刻石。即令刻石。傳者以為笑。
《墨莊漫錄》:高郵禪居寺大殿。佛髻珠一日為盜竊去,往來夜中,不得出。僧怪之曰:汝往來何求。曰:欲求門以出。僧指曰:此門也。又復他之,竟不見也。僧詰問,具以竊珠為對。即引盜納珠,令投哀引咎,乃識塗而去。僧因抆拭佛供,見座下有敗經,腐爛狼籍,鼠巢其中。小鼠數枚,尚未能走,或少足,或眇目。欠尾者,無耳者,迨無一全形,殊可怪也。
《括異志》:東林施水院,本定庵居士白蓮道場寺。有藏,歲久敝甚。住持僧智祥力鳩眾緣為之,僅成規模。其中實無所有,始寺有轉藏,不問多寡。僧以一餅啖之,由是至者甚眾。人有病祟,必以東林藏,轉之即愈,蓋寺有神姓施封。護國公為之打供,僧徒得以濟。書史唐虞世南枕臥帖雙唐摹在關杞處上有《褚氏圖書》古印關嘗謂余曰:昔越州一寺修佛殿,於梁栱內藏一函古摹帖數十本。所可記者王右軍。十七帖,世南枕臥帖十鬥九帖,褚遂良奉書寧帖上。皆有褚氏圖書印,毫髮乾濃畢備。關與僧善,購得枕臥十鬥九奉書寧三帖。
公元1228年
《游宦紀聞》:世南有令原之戚,以紹定戊子仲冬往懷玉修伊蒲供山,行百里始至其下。捨輿策杖,無非崇山峻嶺。又二十里有平地,廣袤數百畝,人煙數十家。田疇井井,滿目桑麻。問道旁之人,云:歲熟可得米千斛。其上復有峰巒圍繞,一目不能窮。又五里始至寺。《尋考記載》:乃唐大曆中高僧志,初經始乾符初元南嶽僧寶光來居。又四年,賜名懷玉。古志云:天帝遺玉此山,山神藏焉,故其地神靈爽塏,仙佛所居因以是名。由古至今,兵戈不到,疫癘不及。僖宗於乾寧之四年,改賜定水禪院。時有雙峰長老師,復自長安領徒千人止息。鄧公場,今德興縣是也。遣人致詞于寶光曰:師復酷愛此山,師具慈悲,若為取捨。光曰:舍則不捨,來則不止。語意深遠,眾莫曉解。于是,雙峰選日入院。光師㩦杖下山,別建禪剎,即今興教院是也。時禪月大師混居,會下深達,性相文筆神敏,愛其林木瀟洒,水石連雲。建讀書堂,修禪觀,隱居山中,遺址猶存。嘗夢游他國,于巖阿石室親見大士,覺而追想,謂之應夢羅漢。或云師則羅怙羅羅漢身每入定觀,率意揮染,皆其真容,非世間相。末乃照水自狀本形,既而絕筆。故托于夢感自,正本之外,別有臨摸二本。予登羅漢閣,取禪月親作本,諦觀竟日。其間有極破碎糜爛者,筆法高妙,相貌古怪。至道丙申五月,太宗搜天下古書畫,悉以進呈。至二年正月,復付本寺免進間有題其旁云:西嶽僧貫休作。皆篆文,或古體,或玉著,或柳葉。又一軸題云:大蜀國龍樓。待詔明因辨果。功德大師翔鱗殿引駕內,供奉繼律,論道門,選練教,授三教。元逸大師守兩川,僧錄大師食邑三千戶,賜紫大沙門。貫休,字德隱,今人,知禪月之號,則以為高僧聞。貫休之名,則以為能畫。殊不知當時所作神異如此,非特能畫。且于詩文尤高,有《西嶽集》三十卷,翰學吳融為之序,唐相張格、韋莊、王鍇、周庠皆有詩紀其事。去寺之左里許下梯徑,又二里,有亭曰輔龍乃先兄之冰翁董諱熠,字季興所創。季興向為瑞安邑大夫,有志斯世,所著活民書,壽國脈書。嘗經一覽今浙漕,有刊本作亭之意,蓋為四方祈禱者憩息之所。則輔龍之名良有以也。且捨田入寺為輔龍不朽計。又半里許,始至龍湫。仰望瀑布,作三級傾瀉於兩山之間。飛瓊濺雪,洶湧澎湃,浩浩然聲若奔雷,下臨石壁,屹立萬丈,真奇觀也。時雲雨未收,溪流初漲,嵐霧滃鬱。山巔水涯,千態萬狀。得寓目者移時不忍捨去。世南既登覽山川之奇秀,且得考覈其事之顛末,故詳紀之,以告來者。
公元1285年
《元史·世祖本紀》:至元二十二年春正月庚辰,毀宋郊天臺。桑哥言:楊輦真加云,會稽有泰寧寺,宋毀之以建寧宗等攢宮;錢唐有龍華寺,宋毀之以為南郊。皆勝地也,宜復為寺,以為皇上、東宮祈壽。時寧宗等攢宮已毀建寺,敕毀郊天臺,亦建寺焉。
《馬札兒台傳》:馬札兒台以仁宗寵遇之深,忌日必先百官詣原廟致敬,或一食一果之美,必持獻廟中。仁宗嘗建寺雲州九峰山,未成而崩,馬札兒台以私財成之,曰:是雖未足以報先帝之恩,而先帝常駐蹕於茲,誠不忍過其所而坐視蕪廢也。又建寺都城健德門東。十二年,特命改封德王,令翰林儒臣製詞立碑,仍賜旌忠昭德之額。
公元1320年
《鎖咬兒哈的迷失傳》:鎖咬兒哈的迷失,年十二,宿衛英宗潛邸,掌服御諸物。英宗即位,拜監察御史。至治元年春,詔起大剎于京西壽安山,鎖咬兒哈的迷失與御史觀音保、成珪、李謙亨上章極諫,以為東作方始,而興大役,以耗財病民,非所以祈福也。且歲在辛酉,不宜興築。初,司徒劉夔妄獻浙右民田,冒出內帑鈔六百萬貫,丞相帖木迭兒分取其半,監察御史發其姦,由是嫉忌臺諫。至是,帖木迭兒之子瑣南為治書侍御史,密奏曰:彼宿衛舊臣,聞事有不便,弗即入白,今訕上以揚己之直,大不敬。帝乃殺鎖咬兒哈的迷失。
《泰定帝本紀》:中書省臣言:養給軍民,必藉地利。世祖建大宣文弘教等寺,賜永業,當時已號虛費,而成宗復構天壽萬寧寺,較之世祖,用增倍半。若武宗之崇恩福元、仁宗之承華普慶,租榷所入,益又甚焉。英宗鑿山開寺,損兵傷農,而卒無益。夫土地祖宗所有,子孫當共惜之。臣恐茲後藉為口實,妄興工役,徼福利以逞私欲,惟陛下察之。帝嘉納焉。
《文宗本紀》:命市故瀛國公趙田,為大龍翔集慶寺永業。御史臺臣言不必予其直,帝曰:吾建寺為子孫黎民計,若取人田而不予直,非朕志也。
公元1331年
至順二年三月癸巳,詔累朝神御殿之在諸寺者,各製名以冠之:世祖曰元壽,昭睿順聖皇后曰睿壽,南必皇后曰懿壽,裕宗曰明壽,成宗曰廣壽,順宗曰衍壽,武宗曰仁壽,文獻昭聖皇后曰昭壽,仁宗曰文壽,英宗曰宣壽,明宗曰景壽。
公元1356年
《輟耕錄》:平江承天寺,初畜大木,將造千佛閣。會浙省災,責有司籍所在木植,官酬以價。寺一黠僧於閣木上皆鑿萬歲閣三字。于是,有司不敢取。及閣成,其字固在。諸寺觀凡起造,必作儷語題梁間,其餘則記住持檀。越主名此所,必然獨承天諸殿俱否。至正丙申春,今張太尉士誠未歸順。時偽稱誠王,國號大周,改元天祐曆曰明時由淮度浙攻破。平江即承天,以居盡撤去殿上像,設坐于其中,且以僧元鑿字名其閣,豈亦有定數乎。
《平江承天寺遭回祿》:殿宇一空僧悅楚南來住持,施財者雲集,遂大興土木之工。金碧殊勝,有加於昔。或勸題梁,悅不從曰:當有俗人來暫住。悅陞嶺徑山,卒高郵兵攻破城。張士誠據以為宮,佛像悉毀壞。銅觀音鑄為錢,既投降作太尉,別造府。越四五年,復為寺。平江虎丘閣版,上有一竅。當日色清朗時,以掌大白紙承其影,則一寺之形勝,悉於此見之,但頂反居下耳。此固有象可寓,非幻出者。
《紫柏禪師語錄》:潭柘寺有元妙嚴,公主拜甎,雙趺隱起,幾透甎背。相傳妙嚴為元世祖女削居此,日禮觀音不輟,遂留此跡。
《郊外農談》:文皇初,渡江檣折前一神廟有竿,其神元帝也。文皇欣然命取用之,遂濟竊念成功。後當建一塔寺,以展報誠。一日,江中見水湧出一寶塔,上悚然起前念,既即位。會天禧寺浮圖災,有司入奏,敕兵馬督人巡衛勿救火。寺既燼,命取其灰投之江,即其地鼎建大剎,立塔十三重,賜名報恩寺。
《瑯琊漫抄》:北京功德寺,後宮像設工而麗。僧云:正統時,張太后嘗幸此,三宿乃返。英廟尚幼,從之遊宮殿別寢,皆具太監。王振以為后妃游幸佛寺,非盛典也。乃密造此佛,既成,請英廟進言於太后曰:母后大德,子無以報,已命裝佛一堂,請致功德寺後宮,以酬厚恩。太后大喜,許之。復命中書舍人寫金字藏經,置東西房。自是太后以佛及經在,不可就寢,遂不復出幸。《西干十寺記》:福聖寺為雪竇禪師祝髮處。長卿偕余來遊,則寺無僧井,亦無泉。因悟方干贈雪竇詩所云:飛泉濺禪石,瓶屨每生苔。不誣也。程仲貞曾共王公與習淨此中,日未下。舂蹲虎出,據危石,闔院之人不知也。會是日劇飲狂呼,撞鐘伐鼓為戲,虎怖不入。已而仲貞獨出,見之,急呼公與諸人梯樓而上,持建瓴擊之,虎乃去。以故寺無人居。
《太平清話》:新昌石佛寺,彌勒宣律師轉身三代,鑿成發願,凡有見聞隨喜者,俱得成佛。
《荊溪疏》:金沙寺在湖㳇東南一里,唐陸希聲舊宅,今尚有讀易臺。門外綠潭,云是玉女洑流。至此,此洞庳淺,不可入。遶寺竹竿,可數萬個。
《諸寺奇物記》:牛首弘覺寺,禪堂有丹竈,投以薪火,風自內生,甚熾烈。須臾,爨熟。如去薪火,即止。
《權子》:晉五臺山,文殊氏弘法處也。迄隋唐末,梵宇麗甚。某歲,為巨賊所據,寺僧悉散去。嗣一行腳過此睹之,愴然奮曰:斯吾祖師道場也。而忍沒為賊虜巢耶。乃矢志為恢復。謀荷杖徒步走薄海內,擬結僧緣以千計。許有志者,輒裂巾為盟而去,期以某歲月日共至某所,舉事。至日,是千人者果畢至,無一後期者。爰出方略,戮力驅殺賊眾,遂復其地糞,除梵宇居。眾僧已延訪。僧臘中有德者,登壇說法其中,而己首率諸僧執弟子,禮受法云。
僧寺部雜錄
《六帖》:精舍梵宮,寶地化城,淨山鷲峰,紺國紺宇,皆佛寺名。
《法苑珠林》:原夫伽藍者,昔布金西域肇樹福基,締構東川,終祈淨業,所以寶塔蘊其光明,精舍圖其形像。遍滿三千之界,住持一萬之年,建苦海之舟航,為信根之枝幹睹,則發心見便忘返,益福生,善稱為伽藍也。但惟年代日遠,法教衰替。寺像雖立,敬福罕儔,或真或偽。改換隨情,或精或麤,乃同蕃土。遂至目睹其跡,莫識厥旨。日用其事,莫知所由。是以行道之眾心無所安,流俗之徒于法無敬輕慢。于是乎,生陵蹈於是乎,起欲以此護法,不亦難哉。是以古德寺誥,乃有多名。或名道場,即無生廷也。或名為寺,即公廷也。或名淨住舍,或名法同舍,或名出世間舍,或名精舍,或名清淨無極園,或名金剛淨剎,或名寂滅道場,或名遠離惡處,或名親近善處,並隨義立,各有所表。今道俗雜居,豈得稱名也。
《七佛經》云:護僧伽藍神,斯有十八神。一名美音,二名梵音,三名天鼓,四名歎妙,五名歎美,六名摩妙,七名雷音,八名師子,九名妙歎,十名梵音,十一名人音,十二名佛奴,十三名歎德,十四名廣目,十五名妙眼,十六名徹聽,十七名徹視,十八名遍視。寺既有神護居住之者,亦宜自勵,不得惰怠,恐招現報也。
《酉陽雜俎》:今人每睹棟宇巧麗,必強謂魯般奇工也。至兩都寺中,亦往往託為魯般所造。其不稽古如此。《續高僧傳》:隋釋達摩笈多至吒迦國,住提婆鼻何囉。此云天遊也。天謂國王,遊謂僧處。其所王立,故名天遊。舊以寺代之。寺,乃此土公院之名。所謂司也,廷也。又云:招提者,亦訛略也。世依字解,招謂招引,提謂提攜,並浪語也。此乃西言耳。正音云:招鬥提奢此云:四方謂處所,為四方眾僧之所依住也。
《諸經要集》述曰:依如西域,凡有士女既到,伽藍至寺門外慶已所遇。先整衣服,總設一禮。入寺門,已復設一拜,然後安詳直進,不得左右顧盼。故《涅槃經》云往僧坊者,有其七法。一者生信,二者禮拜,三者聽法,四者至心,五者思義,六者如說修行,七者迴向大乘。利安多人住是七善,最勝最上,不可譬喻。
《郁伽長者經》云:佛言長者居家,菩薩入佛寺,精舍當住門外,五體作禮。然後當入精舍,自念言:我何時當得如是居寺,出塵垢之處。
《十住毘婆沙論》云:在家菩薩,若入佛寺,初欲入時,於寺門外五體投地,應作是念,此是善人住處,行慈悲喜,捨住處。是故頂禮。
《西國寺圖》云:行至佛所,禮三拜,竟圍繞三帀,唄讚三契。禮拜既已,方至僧房。房外一拜,然後入見上座,次第至下,各設三拜。僧多一拜,若見非法之事,不得譏呵。若發言嫌責,自失善利,非入寺之宜。故《涅槃經》云:夫入寺者,棄捨刀杖雜物,然後入寺。捨刀杖者,去瞋恚三寶心也;捨雜物者,去從三寶乞求心也。且除兩過,乃可入寺。順佛而行,不得逆行。設復緣,礙左遶恆,想佛在右。入出之時,悉轉面向佛。禮拜三寶者,常念體。唯是一何者,覺法滿足,名佛所覺之道,名法學佛道者,名僧則知一切。凡聖體,同無二也。若入寺時,低頭看地,不得高視。見地有蟲,勿誤傷殺,當歌唄讚歎,不唾僧地。若見草木不淨,即須除卻。
凡欲入寺之行為,作出世之緣建立寺者,開淨土之因,供養僧者,為出離之軌,故唯穢俗之鄙質。入伽藍之淨剎,所有施為,恐乖法式若也。還家微捨,自贖表。僧有法施,俗有財惠,舉動合宜,內外俱益。
《依像法決疑經》云:造新不如修故,作福不如避禍。斯言驗矣。或有村坊塔寺損,故伽藍堂殿朽壞,舍屋崩摧,蓆扇蓬戶,靡隔煙塵,甕牖茅茨,無掩霜露。是以門牆凋毀,糞穢盈階,路絕人蹤。僧徒漂寄,不修不飾,日就衰羸。造罪造愆無時,暫捨夜闇,燈燭本自無聞盡日,幡花元來非見堂。絕梵唄鑪停海岸,遂使惡鬼效靈,善神捨衛,伽藍無固,直為僧徒慢惰,佛法既衰,亦由白衣無敬,此而不憂,更欲何求。
《歸田錄》:世俗傳訛惟祠廟之名為甚,今都城西崇化坊顯聖寺者,本名蒲池寺周氏顯德中增廣之,更名顯聖。而俚俗多道其舊名,今轉為菩提寺矣。
《墨客揮犀》:漢以宮殿多,災術者言:天上有魚尾星,宜為其象冠于室以禳之。今自有唐以來,寺觀舊殿宇尚有為飛魚形尾指上者,不知何時易名為鴟吻狀,亦不類魚尾。
公元845年
《揮麈錄》:唐會昌五年,毀招提蘭若四萬餘區。又會要元和二年,官賜額為寺私造者,為招提蘭若。僧輝記梵云:拓鬥提奢唐言四方僧物但傳筆者,訛拓為招去鬥,奢留提字也。招提乃十方住持耳。
《石林燕語》:東漢以來,九卿官府皆名曰:寺與臺省並稱鴻臚。其一也,本以待四夷賓客,故摩騰竺法蘭。自西域以佛經至舍于鴻臚,今洛中白馬寺。摩騰真身尚在,或云寺即漢鴻臚舊地。摩騰初來,以白馬負經,既死尸不壞,因留寺中。後遂以為浮屠之居,因名白馬。今僧居概稱寺,蓋本此也。
《紫薇詩話》:張子厚先生嘗遊山寺,詩有凍僕堆堆依竈燎,山僧草草具盤飧。井丹已厭嘗蔥葉,庾亮何勞惜薤根。之句,蓋寺僧具食極疏略也。
《能改齋漫錄》:蘭若二字,白樂天詩作惹字,押爾,雅於操切。上官儀酬薛舍人《萬年宮晚景寓直懷友》詩中四句云:東望安仁署,西臨子雲閣。長嘯求煙霞,高步尋蘭若。此又作日灼切也。
《王觀國學林新編》曰:晉孝武帝奉佛法,立精舍於殿內,引沙門居之。因此,世俗謂佛寺為精舍。觀國按古之儒者,教授生徒其所居,皆謂之精舍。故後漢包咸傳曰:咸住東海,立精舍講授。又劉淑傳曰:隱居之精舍授講。又檀敷傳曰:立精舍教授。又姜肱傳曰:盜就精廬求見。注曰:精廬即精舍也。以此觀之,精舍本為儒士設。至晉孝武,立精舍以居沙門,亦謂之精舍,非有儒釋之別也。以上皆王說。予按《三國志注·引江表傳》曰:千吉來吳,立精舍,燒香讀道書,製作符水以療病。然則晉武以前道士,亦立精舍矣。
《老學庵筆記》:會稽鏡湖之東,地名東關。有天花寺,呂文靖嘗題詩云:賀家湖上天花寺,一一軒窗向水開。不用閉門防俗客,愛閒能有幾人來。今寺乃在草市通衢中,三面皆民間廬舍,前臨一支港,與詩殊不合,豈陵谷之變遽已如此乎。或謂寺本在湖中,後徙于此。
公元1027年
嚴州建德縣有崇勝院藏,天聖五年,內降劄子設道場云。皇太后賜銀三十兩,皇太妃賜錢二十貫,皇后施錢十貫,朱淑儀施錢五貫。有仁廟飛白御書,今皆存。蓋院有僧,嘗際遇真廟召見,賜衣及香燭故也。猶可想見祖宗恭儉之盛。予在郡,初不聞迫代,歸始知之不及,刻石至今為恨。
天下名山,惟華山、茅山、青城山無僧寺。青城十里外有一寺曰布金洪水壞之,今復葺於旁里許。今僧寺輒作庫,質錢取利,謂之長生庫,至為鄙惡。予按梁甄彬,嘗以束苧就長沙寺庫質錢,後贖苧,還於苧中。得金五兩,送還之。則此事亦已久矣。庸僧所為,古今一揆,可設法嚴絕之也。
行在百官,以祠事致齋於僧寺,多相與遍遊寺中。因遊傍近園館,或齋於道宮亦然。按張文昌《僧寺宿齋》詩云:晚到金光門外寺,寺中新竹隔簾多。齋官禁與僧相見,院院開門不得過。乃知唐齋禁之嚴如此,今律所云作祀事,悉禁是也。
《對雨編》:歐陽公好稱誦唐人竹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之句,以為不可及。予絕喜。李頎詩云:遠客坐長夜,雨聲孤寺秋。請量東海水,看取淺深愁。且作客涉遠,適當窮秋暮。投孤村古寺中,夜不能寐。起坐悽惻,而聞簷外雨聲,其為一時襟抱。不言可知而此兩句十字中,盡其意態,海水喻愁,非過語也。
《雲麓漫抄》:唐有三院御史,侍御史謂之臺院,殿中侍御史謂之殿院,監察御史謂之監院。太常寺有四院:天府院、御衣院、樂懸院、神廚院,皆子司耳。五代有樞密院、鹽鐵院、糧料院等品秩,亦不高本朝。樞密本立禮,均二府,又有學士院、舍人院為兩制。下則糧料、審計、進奏、官告、登聞、金鼓,是為六院。皇子之居謂之某王宮,王子則分院。世俗目之曰:宮院、僧寺,亦賜名院,而院之為義,殆不一矣。
公元1075年
《愧郯錄》:中興以後,駐蹕浙右大剎,如徑山滔慈靈隱天竺宮觀,如太一開元佑聖,皆降敕劄差主首至於遐陬禪席。如雪峰南華之屬,亦多用黃牒選補珂。按《李文簡燾續長編》:熙寧八年八月戊申,詔內外宮觀寺院主首及僧道正舊,降宣敕差補者,自今尚書祠部,給帖神祖之意。凡以為不足辱制旨而已。其制不知更于何時,要鄰於瀆也。
《癸辛雜識》:安吉縣朱實,夫馬相碧梧之婿也。有溫生者,因朱而登馬相之門,近復無聊,遂依白雲。宗賢僧錄者無以媚之,乃創為一說云:曩聞碧梧。與之言云:向在相位,日蒙度宗。宣諭云:朕嘗夢一聖僧來謁,從朕借大內之地為卓錫之所。朕嘗許之,是何祥也。馬雖知為不祥,而不敢對。今白雲寺所造般若寺,即昔之寢殿也。則知事皆前定於是,其徒遂以此說載之於寺碑,以神其事。嗚呼。使當時果有此夢,方賈平章當國安得。獨語馬公。使馬公果聞此語,安得不使子姪親友知之,且獨語門吏耶。可見小人之無忌憚如此,余恐後人不知而輕信,故不得不為之辨。
《家之巽志》:行為演福寺作觀音殿碑,所得幾何,乃大罵賈。相以示高,殊不知其寺常住贍僧,田一萬三千畝,乃賈相所捨也。其碑具銜云:前朝奉大夫秘書省校書郎兼國史編修《官實錄》,院檢討官殊不知此二兼職,非卿監不可也。意者欲愚庸,髡眩。俗眼以為榮耳。碑成打造遍送當路,其後官司打勘,沒官田土,則賈相所捨寺中萬三千畝。正在數中,省官呼釋髡問之云:賈似道既捨許多田與寺中,不知寺中呼之為何。稱曰:大檀越也。曰:寺中亦感激他否。曰:大眾仰食於此田,安得不感激。曰:既是如此,何乃刻碑毀罵邪。髡無以應之,以此知公論在人心,無間於南北也。《近者鑑》:湖天長觀有道士,為僧獻於總攝所云照得。賀知章者,本是小人,倚托史越王聲勢,將寺改為道觀。今欲乞復元寺,施行楊髡,遂從其請,真可發笑也。西疇常言:國匱民貧,莫今為甚矣。寺觀塔廟,崇建未已也。乃曰:人自樂施,非欺罔乎。為國者藏富於民,今乃潛耗民力,竭國本矣。上之人宜急為禁止也。況有導之者乎。
三藏法數,四梵福,二補治,故寺謂修補破壞,故寺當來之世,受二禪。《天福經》云補治故寺是為第二,受梵天之福也。
《菽園雜記》:京師鉅剎,大興隆、大隆福二寺,為朝廷香火院,餘皆中官所建。
《讕言長語》:凡寺說文,寺廷也,有法度者也,釋名寺嗣也。治事者,相嗣續其內也。息心所棲曰:精舍,凡講讀之所。亦曰:精舍。
《客越志》:昭慶律寺,舊為浙西叢林第一。設戒壇其中,每歲上已推高臘者一人,登座說法,雲水㩦錫來受戒者無慮。千萬居士長者,道品度門為之護法,四方檀越布施金錢山積,大為常住之利,今寺為兵燬。開府胡公助資重建,使者逐游僧,戒壇不復開。髡徒不逞,幾有戎心,恐亦小功之察也。
《西干十寺記·淳熙志》云:應夢羅漢院者,唐末寺。僧清瀾與婺州僧貫休遊,休為畫十六梵僧像。相傳國朝嘗取入禁中,後感夢歙,僧十五六輩求還,遂復以賜汪內相,詩所謂祗應夢乞歸巖寺,要使邦人習氣移者也。今畫本有一二存。
秋日宿如意寺月餘矣,偶閱張喬遊歙州,興唐寺詩有鳥歸鐘斷之句,以為指雪竇泉耳。乃雪竇秪為眢井,獨如意寺泉為第一,在異僧白水,羅願甘泉上。故知喬之詠泉以此。
《太平興國叢林按經誡》:唐捐莊語唐,肆唐,空也。如桐城之名。盛唐,亦指盛唐山得名也。宋人不解以唐為國號,改興唐為興國,然則盛唐亦改為盛國歟。《等覺寺齊物論》曰:方其夢也,栩栩然蝶也,其覺也,蘧籧然周也,周之為蝶蝶之覺也,周之為周蝶之夢也。則必有分者。應無所分也,謂之等覺。
無明院,即周季蒙讀書處。季蒙常亭午手,帶一經徙倚殿左。巨蛇如椽,投地丈餘,蹣跚勃窣,繞殿趨季蒙。斗室深山陡絕,蟲鳥親人無無明,亦無無明盡矣。《日知錄》:寺字自古至今,凡三變。三代以上凡言寺者,皆奄豎之名。周禮寺人,註寺之言侍也。詩云:寺人孟子易之閽,寺詩之婦寺左傳。寺人貂寺人披寺,人孟張寺人惠牆。伊戾寺人柳寺人,羅皆此也。自秦以宦者,任外廷之職,而官舍通謂之寺。漢人以太常、光祿、勳衛尉、太僕、廷尉、大鴻臚、宗正大司農、少府為九寺。又變而浮屠之居,亦謂之寺矣。
僧寺部外編
《三寶感通錄》:高齊初有異僧,投鄴下寺中。夏坐與同房,僧亡名款,曲意得客。僧患痢甚困,名以酒與之客曰:不可也。名曰:但飲酒,雖是戒禁,有患通開。客顰眉為飲,患損。夏滿,辭還本寺,相送出都。客曰:頗聞鼓山竹林寺乎。名曰:聞之,古來虛傳,竟無至者。客曰:無心相造,何由而至。一夏同房,多相惱亂,患痢給酒,乃是佳藥。本所不欲為,患而飲,願不以此及人。山寺孤迥,時可歷覽,想一登陟,以副虛懷。名聞喜踊曰:必能導達,夕死無恨。至九月間,剋望尋展,幸賜提引,不爾無由。客曰:若來,可從鼓山東面而上,東度小谷,又東北上,即至山寺。至期,與好事者五六人直詣石窟寺,山僧曰:何以得來。曰:欲往竹林道由於此。僧曰:世人可笑,專聽妖言。此山東西,我並遊涉,何處有寺。古有斯言,不勞往也。名曰:彼客致辭,極非孟浪,何有虛也。只得尋之,尋而不獲,非余咎也。石窟寺僧十數相隨,依言東上,度谷尋嶺,忽見一翁把钁斸地,又見一僧來至鋤禾。四邊把鋤,曳钁曰:去年,官寺道人放馬食我禾盡。今年復來,蹋我秋苗。舉钁趕僧並皆返歸。惟名一人東北獨上翁曰:放你上山乞蟲喫,卻遂依東上。林木深茂。聞南嶺上有吟詠聲,名曰:非往者客耶。曰:是也。排榛而出,執手敘闊,相將造寺。瞬目間,忽見崇峰造日修竹,干雲重門,洞開複,殿基列門外。東西槽櫪飾以金鋪,似有馬蹤而無繫者。行至門首,曰:且住,此入通和尚。去須臾,出引入佛殿。前禮拜訖,西至廊下,和尚可年九十許,眉長鼻高,狀如西僧。傍有官吏,可三十人,執文簿,有所判斷。舉手告曰:下里山寺殊無可觀,何能遠涉。名即禮拜十數。和尚。曰:行來疲頓,可止將至房去。便引西房北。東轉見僧憑案讀經,名便禮拜都不慰問。便引進北行,東出至本客房中。歡笑通宵,屢言求住。彼曰:一任和尚,不敢為礙,待明為諮。報曰:和尚不許。乃至中食不異,鄴中臨別,和尚曰:知欲求住,知友情也。然出家人不可兩處安。名本寺受供,可得乖否,必欲求住,可除彼名。好去,便辭送出,執手恨恨,既別悽然。行一里間,數數反顧寺塔林竹,依然滿目。更行二里,反顧一無,但峰崖雜樹,行行西下,依隨本道,不見田苗,亦無田父,乃至石窟備為諸僧說之云。
高齊初沙門寶公者,嵩山高棲士也。旦從林慮向白鹿山,因迷失道。日將過中,忽聞鐘聲,尋響而進,巖岫重阻。登陟而趨,乃見一寺獨據深林,三門正南,赫奕輝煥。前至門所,看額云靈隱之寺,門外五六犬,其狀如牛,白毛黑喙,或踴或臥,以眼盼寶。寶怖將返,須臾,梵僧外來,寶喚不應,亦不迴顧,直入門內。犬亦隨入。良久,寶見無人,漸入次門屋宇。四周房門並閉,進至講堂,惟見床榻高座儼然。寶入西南隅床上坐。久之,忽聞棟間有聲,仰視見開孔,如井大。比丘前後從孔飛下,遂至五六十人,依位坐訖。自相借問今日齋時何處食來。或言豫章、成都、長安、隴西、薊北、嶺南、五天竺等,無處不至。動即千萬里末後一僧從空而下,諸人競問來何太遲。答曰:今日相州城東彼岸寺,鑒禪師講會,各各豎義。有一後生聰俊,難問蜂起,殊為可觀,不覺遂晚而至。寶本事鑒聞此語,望得參話,希展上流,整衣將起。奄然失地,獨坐盤石柞木之下。向之寺宇一無所見,唯多巖谷禽鳥翔集。寶出以問尚統法師,法師曰:此寺石趙,時佛圖澄所造,年歲久遠,賢聖居之。或現或隱,遷徙無定。今山行者猶聞鐘聲,云高齊文宣,在晉陽使人騎白駱駝曰:向我寺取經函去。使問不知何寺,帝曰:但任駝行,自知寺處。日晚出城,駝行至急,奄然如睡。忽至一山,名為真寂山。半有寺群,沙彌曰:高洋駱駝來也。便引入寺,見一老僧拜已,問曰:高洋作天子,何似。答曰聖明問曰:汝來何為。曰:令取經函。僧曰:洋在寺嬾讀經,今北行東頭是其本房,可取經函與之。即乘駝而返,如睡如夢,奄至晉陽,以函返。命不久,帝行至谷口木井寺,有捨身癡人不解語,忽語帝曰:我先去,爾後可來。帝然之。是夜,癡人死,不久,帝于晉陽不豫,使劉桃枝負行,鼻血淋瀝是夜,帝崩云。〈真寂,《法苑珠林》作冥寂。〉
雍州鄠縣南繫頭山寺者,其山本舟人繫船其側,故以名焉。昔太一未分,山連太行王屋。白鹿河水停于此川,號為山海。及巨靈大人秦洪海者,患水浩蕩,以左掌托太華右,足蹋中條。太一為之裂,河通地出,山遂高顯,仍本號焉。張衡《西京賦》云高掌遠蹠,以流河曲是也。古老傳云:繫頭南有九空仙寺,昔有人入山採樵,逼暮不知歸。道依林而宿,夜聞鐘聲在近,即尋之。忽見一寺,僧眾百餘,但有行坐而不敘,問其人怪之。至明失寺,此來在近,無往尋者。有僧曾至山,但有層峰秀林,不可登踐。又云:山有九窟,仙人所居也。有藍田大谷伏羲城側歸義寺,僧弘藏者有膽勇,聞而往尋。積日累夜,巡踐山隒,止獲五窟,甚圓,淨如人所造,無缺漏,似有居者。又光明寺了禪師亦往尋覓,依窟一夏,今所謂照陽窟也。足為華望之大觀也,而仙寺終不見焉。
《子午關》:南大秦嶺竹林寺者,貞觀初,採蜜人山行,聞鐘聲,尋而至焉。寺舍二間,有人住處,傍大竹林,可有二頃。其人斷二節竹,以盛蜜,可得五斗許。兩人負下尋路,而至大秦戍。具告防人,竹林至此可十五里。戍主利其大竹,將往伐取。遣人依言往覓,過小竹谷,達于崖下。有鐵鎖,長三丈許,防人曳鎖掣之,大牢上有二大蟲據崖,頭向下大呼。其人怖急返走,又將十人重尋,值大洪雨,便返藍田,悟真寺僧歸真。少小山棲聞之,便往至小竹谷北上,望崖失道而歸,常以為言真。云:此竹林去關可十五里許。
終南山折谷內棕櫚寺者,近有人見一僧云:倩為擎襆。問寺在何處,云:在折谷炬明東額頭。其人為荷襆,將至寺,見一僧從南崖來,可長數丈,來相召其人,辭返。語曰:君日日入山採柴,可於柴下取齋殘餅食之,不須道得之。由緣便隨其言,日得其餅。妻怪窮之,不得已便說,遂啞。經年,又見二僧入谷,其人手招指口,如是三返,便即得語。其人近死。今入山者,至炬明額側,嘗聞鐘聲,亦往往見異僧。近有一僧聞之,遇見入谷僧,疑是棕櫚寺。問云:大德是棕櫚寺。僧不曰:是欲隨大德去得不。曰:可相隨來。但聞耳邊颼颼風聲。至急心思,惟曰:此何必是聖,或入深山躓頓,我竊生念時前,僧便失懊恨之甚,返迴三日方達谷口。乃於避世堡立精舍以候之。精舍現存,其僧不知所終云。《法苑珠林》:終南庫谷內,西南又名胡盧谷,昔有人於山採斫,遇見一寺并石室、石門。門內並寶器,重大不可勝。然不見僧人,是眾僧供用具,度其人徘徊顧盼記誌處,所以所齎瓠蘆掛於室樹。下山召村人往尋其谷內,樹上往往悉是瓠蘆,莫知蹤跡。今有尋山云:石門扇在山崖傍,半入山下。其半雖出,無人力開之。今其谷名庫地,名天藏,故谷口府坊皆名天藏,測其山中,則彌勒下生,方現于俗耳。
公元1102年
《酉陽雜俎》:長白山,相傳古肅然山也。峴山有鐘鳴,燕世桑門釋惠霄者,自廣固至此聽鐘聲。稍前,忽見一寺門宇炳煥,遂求中食。見一沙彌,乃摘一桃與霄,須臾又與一桃。語霄曰:至此已淹留,可去矣。霄出迴頭顧,失寺。至廣固,見弟子言失和尚已二年矣。霄始知二桃兆二年矣。
公元1105年
《佛祖統紀》:羅浮山沙門慧常因採茶入山洞,見金字榜羅漢聖寺,居中三日而出,乃在茅山人間五年矣。《鴈門野說》:建康瓦棺寺閣,晉哀帝時造,逶迤精巧,甲於江左年代寖遠,而南角久已攲側。唐明皇開元九年七月十一日,江淮大風拔木。是夜,因風雨。自正大宋開寶八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剋復之際,為兵火所焚。時已五百八十餘載矣。明年,有客自東海來,言:是夕雪中天上有光,自西南引一閣由東北去,聞鐘梵鼓樂之音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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