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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五十七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彙編神異
 第一百五十七卷目錄
 僧部列傳三十三
  唐九
  慧蕭       惠滿
  慧進〈附明瓚〉  道亮
  道興       惠旻
  明導       曇光
  曇選       法通
  明瞻       慧乘〈附道璋
  智實〈附普應 法行
神異典第一百五十七卷
部列傳三十三
唐九
慧蕭
公元1114年
《續高僧傳》:慧蕭俗姓劉,本彭城人
世家徙於許州長葛,故又為縣人焉。
奕葉衣纓士大夫
十八為書生,聰悟敏達,善說詩禮州郡明經舉之
其所好,遂入嵩高山求師出家
強識前聞,而以戒行見稱耆舊相謂曰:若人如此,必今代之。
優波離也。
開皇初遊學鄴城博綜經律乃貫練眾部,偏示四。
分聞泰山靈巖寺幽棲結行之宅也,乃往從焉。
後以和尚年衰復還中嶽
於時隋祖創業四海為家故得縱任往還無所拘礙
龍門沙門明朗河東持律之最承。
蕭道聲藉甚,不遠從之,朗雖年齒隆,蕭而卑身禮事,並深相悅服,道合欣然
淹留歲序,請歸河曲,蕭亦不滯物我相與同行,住於龍門定林寺
歷緣山水,居隨所好
尋訪同志不憚危險
馬頭山有僧善禪師聚徒結業從而習定
時還朗寺,弘暢毗尼
仁壽中,頻向黃頰依巖夏坐有亡命者因事投焉,不忍遣之。
留匿經久,後以事發,引蕭為侶
所在督課追徵赴獄會朗善俱亡,又兼匿罪,便震錫徂南路蒲坂
沙門道積、神素道傑晉川英彥素與周旋留連累載
屬隋煬嗣,曆法令滋彰,藏匿嚴科殊為峻刻
蕭以許身為道,隨務東西名貫久除,棲遁幽阻
中條王屋巨壑深林,無險不登,若遊庭戶
中原板蕩妖氣一亂河東郡丁榮敬服德音招住。
壽長律藏學者肩隨
義寧中被擁西城不虧講業及得安靜,彌崇法會,蒲陝晉絳五眾師焉。
貞觀十四年終於仁壽春秋七十有三。
蕭服心戒業,演導為宗,友接朋勝,時無與貳。
每念朗善遊好,不覺涕之,無從不能裁止,便登眺而慟。
斯重交慕善為如此
曾講涅槃,僅十許遍,猶恨大乘無功
翫讀華嚴,於數年間不輟音,文不釋手
有請蕭為方廣講主,乃止之曰:吾尚未解經意,安可講乎。
以為貞而,且諒。
又懼誤諸後學云。
惠滿
公元629年
《續高僧傳》:惠滿姓梁氏雍州長安人也。
父粲歷仕隋唐,為海疊諸州刺史
滿生年素潔履,正標宗。
慈濟含育,殆非修學世俗
餚膳見便寒悚,僧儀道具睹即欣仰
年甫七歲即樂出家二親素奉佛宗不違其志。
父臨海州有敕聽度,便蒙剃髮
隨父還京,住大興善,為仙法師弟子。
名望京邑識悟有從。
道俗洽聞故,父親付囑後,攜住仁壽宮三善寺。
大業之始,又住大禪定焉。
進戒奉業智首律師明慎威儀學門,推揖思,擇理味,以達曙為。
恒而勤於政事樂行勸勉,每值立界,施則唱白科舉身,先眾侶諮考疑議
至於受戒,緣集難遮多少教授獨斷,成不眇然
滿乃預令識相提撕抵掌,致有臨機忘逸,往往徵正。
時共重其詳,審敬其成。
進也,遊講四方不拘世累
貞觀三年,常於鄜城魏兵曹別院,講羯磨法》
所居草室忽為火燒風,燄俱盛,將延西。
及滿索水潠之,因即風迴火滅得無燒爇
戒德之威,頗難登繼。
至七年令造新寺,通選大德,以滿行續前聞,引之令住其。
奉敕令住弘濟寺上座,專弘律訓,獎導僧徒,亟有成規,旁流他寺。
有集仙寺尼素無慧解,妄有師習,鑄老子真人等像私自供養,并廣召黃巾處堂慶會
滿與諸僧預齋集,既屬此事,公呵止之。
連告,大德顯行,擯罰又追取道像,入太原改成佛相,用誡餘習。
周趙王治蜀,有道士老君像而以菩薩俠侍僧,以事聞。
王乃判曰:菩薩已成,不可天尊
宜進一階官乃迎於寺中,改同佛相。
相似也。
證果寺尼慧尚者,一時僥倖,宮禁往還,會高祖昇遐,乃以尚之住寺擬設皇靈
尚即取僧寺為尼所,住事連正。
敕,莫敢致詞,滿遂搆集京室三綱大德二百餘人行於擯黜,云:自佛法流世,未有尼眾倚官勢力,奪僧寺者。
既是非法,宜出眾外。
不預四眾往還及諸法事,若有與尚眾言論者,亦同此罰。
制令既行,是非自顯。
慧尚不勝其憤,連訴東宮并諸朝宰
有令詹事杜正倫解其擯事,僧眾既集,多從情議。
滿曰:殿下持正法,惠滿據法循理。
今則違理附情,此則規模
一亂擯,本治罪,罪仍未悛,據此而詳未敢聞旨。
便捉坐具逡巡而退。
時眾懼加,威權便同解擯
滿聞之嘆曰:余伴既少,難可重治
不同解,示知乖相耳。
尚後謝過,滿終不顧及
駕巡東部,下敕李眾在前
滿集京僧二百人詣闕陳諫,各脫袈裟置於頂上,擬調達之,行五法。
舉朝屬目不敢通表
乃至關首,重敕方迴
常安弘濟集徒講說,成匠晚秀,有鄰聲彩,又顧生。
安養浴僧為業,斆安公之芳緒也。
惸惸惻惻兢兢自勵
貞觀十六年四月二十日遘於微疾,知當後世
敕出什物並屬三寶正坐繩床,自跏其膝,召諸寺眾人執別
氣從下上漸,至於心。
言晤答對,初無昏昧暖氣至口,奄爾而終,春秋五十有四
焚於終南龍池寺側,餘骸並化,唯舌不灰。
更足薪火,經於累宿,色逾鮮赤。
遂瘞於山隅京師住寺惠昇為之銘頌。
手製四分律疏二十卷,講三十餘遍。
慧進〈附明瓚
公元645年
《續高僧傳》:慧進姓鮑氏潞州上黨人
弱歲辭親慕從緇侶修習戒檢。
極用匾功,將欲剪削父母留戀,遂停俗里,以仁孝見知
年至三十,鄉閭覿其精苦潔身斷愛,無思妻累。
乃共白其所親,委其元度
方任出家,住州治梵境寺,既受具,已聞說受。
淨衣,毛肅然重問持犯,又闕諮悟,承鄴下講律
徒侶僅千,欣嘉滿懷
以律假緣求非,文不合
因即閉關自讀八十餘,遍行要耳。
目頗亦具瞻,而義理由蹤,必從師受,便往相州洪律師所,一座伏聽不移其席。
乃經八遍,中靜緣務相續而聽。
又經八年爾後栖皇隨師南北,或山,或世,遊採經論,用裨律宗
累計前後四分一宗百二十遍。
并重尋讀強三百遍,自有同塵專志,累功,罕儔其匹。
隋文末曆,有同寺僧進學業,叵難齊競,陰而嫉之。
進曰:相與出家,同遵律業。
潛加蠅扇,豈不身名嫌乎
昔聞無諍行者唯在空生聖,立芳規義,非自結
余雖不敏請從雅喻。
即日往謝擲棄公名
褐襆而出眾有止之。
進曰:余不滯於,去留也為緣故耳。
逖聽諸方勝,徒名地五臺泰嶽東川北部常山鴈門隨逐禪蹤,無遠弗屆
沙門惠瓚、道王朔川,又往投焉。
宗師傅及瓚入關,遂往箕山訪蹤巢許巖石便利
古寺焉,掃以居之。
不下山三十餘載言行成範
緇素尋焉,舊本幽阻,由之喧泰。
故其法屬常以禪律繼業
貞觀十九年正月十五日因疾跏坐,而卒於山舍
春秋八十有六,時同沙門明瓚者,善宗四分心眼清亮講解相仍,具傳章鈔。
形氣弘偉,少共齊倫法住御眾揚化。
潞沁澤,四州從範
末齡風疾頓增。
相乖儀節,雖衣服頹陊,而飲食無暇
余聞往焉,欣然若舊敘悟,猶正年八十餘矣。
道亮
《續高僧傳》:道亮姓趙氏趙州欒城人
十五厭於世網,投州界坦禪坊,備禪師出家焉。
博達洽聞兩河稱德,偏弘大論,神見清遠
十六登座至於八十。
相動物,詞味無變。
奉敬展望預聽,徒乃令往封龍山誦經為業。
山侶三千,並是禪蹤素少,凈人惟亮一。
己既當下位,眾務同臻。
日別,自課五斗,將及六載一時不懈
徒跣三年六時隨眾,屢蒙放遣素心不從
積至七年,苦勸方遂。
聞并部瓚禪師結徒開化,盛宣佛法,行達箕山
便進具戒,漸次太原歸依惠瓚念定。
為務旁慕律宗,有嚴律師德範可歸,便從受業,因居無量壽寺焉。
即嚴之所住也。
自爾專攻四分,無忘日夕
又從嚴往石州《地持論,經停既久,文旨大通,覆述前解,增其名實
有員秀才者居幽綜,習儒教有功從亮學於起信,遂為披析開發慧悟
抱信不移,承龕律師引徒盛講據業呂州。
又往從焉聽溫本習後返住寺,依時弘演
唐運初開,敕為滿師立義興寺。
以亮律行清顯,延而止之。
因常講說移鎮世績。
貞觀之始出至本州欒城,備公猶自在世,欣亮遠覲。
為建律筵轉展相扇,聲被東夏,聽徒八百,請益日隆
爾後開律府,計不在數成講,學士四十餘人,并部法興自出此矣。
至貞觀十九年卒,春秋七十七。
道興
公元652年
《續高僧傳》道興姓劉,本住秦州人
九歲時常出家,私詣僧寺不肯還,二親恐失。
年十九決意定詣大光寺求出家僧眾愍之,二親苦求隱避不出。
眾為解喻,便許剃落
天下大亂賊寇交橫死者山積
興為沙彌語諸徒曰:人身難得持戒第一
母為賊掠將去,離城六十里。
興沒尋逐,至已被傷未絕。
賊見曰:此僧誠為至孝,逐母至此
便不盡命,乃背負母還城。
城中咸怪賊路兇險何因得返。
避難投蜀至河池縣,逢贊皇公蒙被安慰,送至梁州興與一老相隨
彼有金十兩,謂興曰:吾有金,可為負至蜀共分。
興曰:此危身物,佛又不許
不可將行若不信者,善惡應驗
遂捨而獨往
彼持金者至三泉縣逢賊,致死
既至蜀川年滿進具常行蘭若頭陀
乞食智舜律師當衢講,匠依聽五遍便能覆述。
每有異見,舜深奇之。
後至京師首律,師下伸大義
後還蜀川,廣聽經論,不爽光陰
又於江禪師下,稟受禪道以為心要術也。
自舜沒後接構律筵,每年講席
極為稽引三十二十度來請者,方許開宗。
每嘆云:佛法漸替,輕慢日增
不敢輕,所以重法
故爾即以慇懃鄭重為善種子,若無此種。
何由可遇。
所以講律部,及發菩提心。
以此勵眾聽者垂泣恩誨興。
待眾涕泣靜已久久方令唱文,如此非一。
四遠來投,無客主興知都維那
於時官府急切不許客住諸寺,無停者咸來即安撫。
寺主曰:依官制不許何得停之。
興曰:官不許容針,私車馬寺主豈不聞耶。
寺主大怒曰:年少不用我語。
興曰:此三寶也,敬則見善,嫌則感惡。
寺主憤恚還房,眼看袈裟不見,又往三門王家,會受飯。
謂言血食,人喻之。
竟不食返寺,向興懺悔
尋終行蘭若,時鬼來惱亂
興出繩床,鬼退為受三歸已為禮佛名,鬼亦隨禮。
貞觀中青城戴令來慕,欲與同房宿。
中眠驚,走出房外
云:見一赤衣僧執杖打背云何因在此。
宿以火照背,如三指大隱軫,赤色
因求悔過
遇疾,甚聞室中音樂聲,自念我所求者,本在佛。
果不願人天所願,不虛諸有魔亂,自應消滅,言已聲滅,自此便差常禮千佛,日別一遍
永徽三年元奘法師舍利供養,興獲已於房內,立道場發正願曰:若一生傳法禮賢,劫千佛
如契聖心,請放光明。
如語,一室並為金色
弟子咸見。
顯慶四年月日終於福勝,春秋六十有七。
自在道行節在懷,晝夜坐,曾不偃亞
未嘗詣市,不受別利。
乞食之外,不出寺門
不乘畜生不服非法益部。
五眾敬而重之。
惠旻
公元645年
《續高僧傳》惠旻字元素河東人
志性方直操行不群
仁愛汎洽,稟自天性,道振三吳,名流七澤
情好幽居,多處巖壑
九歲出家勤精潔業。
法華經》期月便度。
十五聽法迴向新羅法師成論率先問對秀逸
元賓命覆幽宗耆宿同悅。
年十七赴請還鄉海鹽之光興寺講法華經》聽眾雲翔,咸陳嘉瑞異香彈指屢結空中
受具之後竹園寺志律師稟承十誦
文理清通傍訊諸部。
志公將漸,學徒用委喪事云畢,東入會稽至剡
石佛天台遊講肆數年還吳。
止通元寺,結徒勵業,一十七年不出寺門,無窺別請
元始要,終布衣蔬食慶弔既絕談謔斯亡。
隋末崩離,吳中饑饉,道俗逃難避地東西,乃守死不移禪誦無輟。
鳥集無擾獸群不亂。
蘇州總管嗣安迎請出山固辭不往。
重使再請,不獲而赴。
刺史李廉、薛通、王榮等,深相器重
永崇供覲而懷志棲隱終日慼慼
聞公通鑒不可奪也,乃送入華亭谷幹山,立寺行道數年。
地唯下濕蚊蝱甚多
恐致損傷將事移止。
大唐開化法事通流,更入海虞山隱居二十餘載
遠方請業百餘人
地宜梓樹勸勵栽植數十萬株,通給將來三寶功德
中年別於南潤,止一草庵。
兩兔一彪相親同止內外盤遊無相陵惱,至於禽獸神祇請受歸戒。
敘其事績未可具也。
蘇州都督武陽公李世嘉遣書降使頻請,不赴。
貞觀十九年,刺史江王因國度人,行道之次請令出山,王欲受戒,施衣傳香供
固讓諸德,不授,不納,辭退
山泉逍遙自翫,凡講經律、菩薩戒,成實論數,各有差。
古律舊疏有陋失者,皆刪正通暢焉。
十誦私記十三卷僧尼行事二卷《尼眾羯磨兩卷道俗菩薩義疏四本受業學士傳化二十餘人
貞觀末年八月十一日旦終於所遁,春秋七十有七。
未終三日異香滿寺,舉眾怪問。
曰:吾後日當去矣。
生死人之常也,寄世本若行雲
慎無哭泣,各念無常,早求自度
喪事殯葬有恆儀,碑誌飾詞不須作。
能依此訣,吾何言矣。
斯固臨終不撓可謂堅貞者矣。
明導
公元662年
《續高僧傳》明導姓姚氏,本吳興人,因官歙州遂家於彼。
幼葉雅調,與眾不群
隋末喪亂二親崩歿,發心出家,意存護法
所在尋逐,彌勤戒檢,以貞觀初,行達陳州
逢敕簡僧,唯留耆宿
德聲久被遂,應斯舉雖蒙榮問,意所遺之。
乃歎曰:出家弘濟務存許道,豈以名貫拘滯一方
翻然遠征棄擲寺宇,至爍礪二師座下餐稟幽奧
未盈涼暑,聲聞超挺。
因令覆述縱達無遺學門義侶莫不推挹
諸寺結憾訟,及道俗牽連不決,皆請通之。
面往吐言愜伏,皆歎其善達,無諍權,不思之力也。
龍朔二年道行夙彰。
奉敕別住東都天宮寺
麟德元年上造老子像,敕送芒山,仍令洛下文物備列
長吏孝威,妄託天黃巾扇,惑私囑僧尼同送威。
遂勒州部二十二縣五眾通集洛州,各事幢幡剋,日齊舉。
出眾對曰:佛道二門由來天絕邪正,位殊本自碩異,如何合雜雷同
將引,既無別敕,不敢聞命
大怒曰:是何道人輒拒國命,乃使人袈裟
將行禁劾
曰:袈裟敕度所著,非敕不可妄除。
敕令僧送道,所以不違國命
威怒曰:道人有不送天尊者,出
挺身獨立,預是僧尼同時總往所。
威怒曰:道人欲反。
應聲六曹官人,曰:長吏總召僧尼唱反,此則長吏自反
眾僧不反,須告御史
一時崩出。
大忙懼,降階屈節慚謝而止,以斯抗禦季代
少之,因僧大集,簡試人天宮,餉食過中乃至僧有不量
時景者取而進噉曰:諸德並佛法遺寄天下楷模非時之食,對俗而噉。
違法律,現法滅緣。
冒罔聖凡一至於此
眾並愧之,因索水清漱,月餘不食悲慨正法凋淪相及
道俗苦勸方及進餅,以斯量之故,以護法之士。
不顧形有者。
有人焉。
今年六十餘,東夏英髦一期咸集,於清眾有高稱焉。
曇光
公元665年
《續高僧傳》:曇光姓張氏,汴州人
自幼及長潔志清範
諸有勝徒,莫不登踐於礪爍。
兩師聽受成教
逮至立年盛明律藏命宗章。
義是所推崇
礪歎曰:使吾道河右,誠此人乎。
又往玉法師所聽法華地論》高達勝乘元理權實坦然
又往嵩嶽相禪師學《修止觀屏絕塵惱,不羈名利
東都盛德有住持,以光有素德景行難擁,遂敕召住天宮寺
又以教受新成,眾徒胥集,綱管之任非人不傳
因又召為寺之上座
綏撫清眾不肅而成。
然而愛之誠,終古罕類。
方律學莫不諮詢
故其房宇門人肩聯踵接成就所舉遠近遵承
西明寺律師君度奕奕標舉時俊烈,亦光之所進也。
今麟德二年東都講說師資導達彌所,欽羨焉,試為論曰:自法王利見也,將欲清澄二死,剪除三障
所以張大教網,布諸有流。
雖復惑,累增繁起唯三業
隨業設教三學興焉。
戒本防非,諒符身口
定惟靜亂戒約心源,慧取閑邪
信明殄惑三法相假義形聖量。
是故論云:戒如捉賊,定如縛賊,慧如殺賊。
賊謂煩惑不可卒除。
功由漸降,故立斯旨。
莫非戒具定修,深知障惑,明智觀察了見使纏。
我倒既消,諸業不集
推其本也,則淨戒為功。
舉其治也,則正慧為德,經美能生。
豈不然矣。
是使五乘方駕戒道眾聖肩隨於行衢,垂福祐四生,廣紹隆萬載非夫戒德
何以懋哉。
粵自金河,累言爰始靈山集法,時尊厚味道,被淳源雖復設教不倫,互裁輕重
奉者無乖會聖體意兩不相非,然夫上座大眾創分結集之場,五部十帙流宗百載之後備列前傳部執等陳,且自律藏。
久分初通東夏則薩婆多部,十誦一本,最廣弘持,實由青目律師敷揚
晉世廬山慧遠讚擊成宗爾後璩穎分鑣,而命路祐瑗波騰釋門
澄一江淮無二奉矣,而恨受遵。
四分隨依十誦,可為商之。
其次傳本曇無德部。
四分一律雖翻在姚秦,而創敷元魏,是由赤髭論。
主初乃誦傳,未展談授。
尋還異域,此方學侶竟絕,維持邇及覆聽。
開學有宋文世沙塞五分一本開譯揚都覺壽所傳生嚴。
其筆文極鋪要,深可弘通郢匠輟斤,流味無日可為。
悲夫
雖聞海濱披述,汾願剖詞登往搜求名實乖爽
可惜華典虛度神州迦葉,遺部解脫
一本梵葉久傳無人翻度,唯出戒本在世流通
等聚餘宗,更無異轍。
世該妄習,偏備愚叢。
婆麤羅部律本未傳藏,中見僧祇部者乃是根本
大眾所傳,非是百載五宗生也。
統敘五部支分此方,已獲其四。
若據攝末從本,則二部其所宗。
此方已獲其一,自餘群部。
多是西域賢聖纘述行事
其中類聚自分區別,緣敘難裁,略言之矣。
惟夫慧日已沉,法流方被眾行之,重無越斯經諒由附相束情心事易准動靜科。
據有威容凡愚習睹相弘善,故律緣制斯致罕乖試。
詳講開士,特奉明人見想,紛馳互程。
神略部別廢立取舍難恒。
學觀未張易為開舉,何以明耶。
至如受具一法三聖元基部,各陳要具
舒隨相異宗會受事
星張當受明隨同合契考,夫行事之土則鄉壤部分
窮其受戒宗歸四分
今則隋學陳相,不祖先模,抑斷是投,妄情斯記,可謂資訓𡙇,教授無功
亦是願行道殊,機見互僻斯之糅雜
二百餘年豈不傳道失人
故使頌聲流擲,今則混一
唐統普行四分之宗,故得終。
始受隨義,難乖隔攝護
雖廣其可尋。
自初開律,釋師號法聰
元魏孝文北臺揚緒,口以傳授,時所榮之
沙門道覆即紹聰緒纘疏六卷但是長科。
至於義舉未聞於世,斯時釋侶道味猶淳,言行相承
隨聞奉用,專務棲隱不暇旁求
魏末齊初,惠光世宗匠跋陀師表弘理再造,文疏廣分,衢術學聲,學望連布。
雲峰行光,德光榮曜齊日月
每一披闡,坐列千僧
競鼓清言,人分異辯,勒成卷袠通號命家
然光初稟定,宗後師法軌儀大聖徽猷具焉。
所以世美斯人行解冠,誠有從矣。
有雲暉。
願三宗律師躡踵傳燈,各題聲教
即命初作疏九卷,被時流演。
門人備高東夏,暉次出疏略,雲二軸要約
誠美蹊徑,少乖得在略文,失於開授。
然雲勇於義宗談敘誠博。
暉則覈切詞法聚推焉。
該首尾,信探風骨。
汾陽法願眄視兩家,更開甍穴製作,抄疏不減於前。
彈糾覈於律文是非格於事
存乎專附。
頗滯幽通化行并塞,故其然也。
其餘律匠理洪隱樂,遵深誕等。
陶冶鄭魏,或開疆燕趙,或道達周秦揚塵齊魯
不同雲術齊駕當時
出鈔記,略可言矣。
而遵開業關中,盛宗帝里徑律雙授。
功可於時世,尚僧祇而能間行
四分登座引決,其從如流。
勍敵每臨銜箭,而返。
然遵一,其神志聲色不渝
由是人法歸焉。
可謂行之及也。
智首律師承斯講授宗係探索彌深。
時屬雲雷接統傳化學門遠被製述全希。
豈非博贍百家,共師一軫。
雖欲措筆,無詞可通。
屬有礪亮行判爍勝藏興,或傳道東川或稱言於南服
其中高弟無越魏都,製疏乃行其緒。
誠少餘則名擅一方,蓋無筆記而復化,行艱阻多,翳時心。
豈不以制在篇。
初故陷者,惡聞其失。
嗚呼
為法命,弘則命全,今不欲弘正法,斯滅又可悲之。
深矣觀夫,定慧兩藏。
理在通明戒律一宗
申情纏事,局事則紛披雜集。
前後異條開制適緣舉例寧准論,餘兩藏,義在潛通達解知微名為會正
所以天仙小聖機明道,互說精理
開明慧務俱稱至教印定成經若據律宗
唯遵佛誨大小諸聖不妄傳揚,斯何故耶。
良由教限內軌躅常儀僧寶可欽,非餘訓勖自非,位極至聖,誰敢厝心
是以文云吾尚不以眾僧付於身,子況餘人乎。
故所制重,輕皆遵成教縱有疑問還委佛通。
論詳,述而不作
是使遺言四命戒為大師三,集法輪先弘斯典,論稱法壽,豈虛也哉
鶴樹前持律者眾,其中高者牛王最初往業未夷,徙居天室
其次接緒號優,波離五百獻功奉持為上,致使四十餘載七眾憲章,隨犯科要。
多因面結,至於持犯通塞
徵舉,皆命顯揚,委其監護雖復二十四依通正軌楷模後葉,必祖斯文
暨乃東川創開戒業曹魏
嘉平方弘具戒,爾前法同號息慈師弟乃聞纔移俗耳,行羯磨也。
憑准法護之宗論,布薩也,翻誦僧祇之戒,教綱初啟隨得奉之,未可怪也。
西晉務法稍漸綱,猷中原喪亂干戈競接。
洛邑凋殘渭陰荒燼。
護青門之眾可卷,而懷康會黃武之徒未足收採,重以孫皓苛虐
元燾不仁,擁寺列兵虔劉釋種
平城之側高,尚覆屍
黃河之涘,梵僧捐寶投骸靡厝。
法律寧通。
時會彌天恢張儀範僧眾常則皆約戒科,兵饑交貿,網制嚴密,故安舉三章救時
要攝緣成濟得其務焉,但教缺未弘,必假傳授耶律
初是安通文極,疏略粗知大旨,審其正則誠所未聞,弘在人乎。
安當斯寄,其後,遠睿願翼成門風
秦晉兩邦昌明法化,誠其力矣。
自斯厥後南北兩分住持,位別各程,綱目互舉,清徒故有攝嶺棲霞弘明淨地。
泰山靈隱建立戒壇應供鴈行之。
僧敘戒聞重受之,即其事也。
夫人法交映,則行解相扶
有昧則絕紐,當時無德,遂埋神於地。
故世中迷學其流四焉,試略舉之想,當迷責樂大乘者志尚浮虛、情專貪附。
故有排委戒網,捐縱威儀
見奉律者輕為小乘,毀淨戒者重為大道,便引黃葉是真金之喻,木馬非致遠之能。
訶斥排抵如捐草土,皆由行缺於身。
塵染綱領恥,己不逮於清,慢己有累於嚴制遂即迴情學大開,展心胸
陵轢聲聞褒揚菩薩
通情則恐投於坑穽取解曲媚門閭
如斯懷挾,未曰:倫通以此求心,心可知矣。
何不大乘開張慧,路徵聖意有附塵焉,是以勝鬘所談,女人起行也。
猶知毗尼大乘學地持所,明初心之具修也。
尚識律儀菩薩藏,何況諳達理教,體化神解
不謝上賢行,寧虧於下眾,必行有乖解,非解也。
得語而不詳,義棄智而從諸識
生死無涯之儔固難述矣,流俗常事三省而加九思出世所詮四依之與,八正降斯以往未足言哉。
是知大小兩教攝修,並在離
豈唯封執若存。
此計與外不殊半,滿經論皆陳此過戒之受也。
但啟虛願之門,戒之隨也。
須遵實行之務,知受而不,明隨修願而無其行,可謂隻輪無轉於地,折翮有墜於空信哉。
世有鄙斯戒者,皆為煩累形神,弊其持犯,故同輕削指為小道小可捐也。
宜即捨之矜重,情多緘言無報,誠以攝御門學非戒不弘,相善任持非戒不立。
其猶行必涉戶,言必有由
名利將及,爭位斂容,師授尊模趨壇場而整帶,豈非貪決。
情勇覽戒,奉以為師。
行絕綱猷,委戒填諸溝壑
專志在於本毒去,取匠於方寸用,斯弘濟誠未敢,聞此則愛大憎小為迷一也。
若能關鍵身口,附攝持虛蕩知體道,懷德安遠光,憑斯其人矣。
世學諸論,詞數區分,傍大乘而通小徑,委本筌而尋章句
連界繫乍別,色心一行六歷攝。
名教頻繁之包,富聖別為存道
行凡學止在名譽於是讎討終身博綜詞義
輕蔑戒誥,陵犯色聲,邪說富於脣吻,邪求滿於胸臆,謂捧缽為鈍丁號持瓶為豎子
半月說戒唯列麤言衣缽受持極成煩碎遂即顛倒形服雷鼓言聲
侮弄尊儀,斜眄經律,故使衣藥受淨,永絕其身戒約
住持生緘其口,斯豈不聞於本業乎。
知業則不然也。
但騰焰於舌端,曾未圖為心約,此則尊高矜伐,賤委本基為迷二也。
若能深討,使性妙識,治能念動,唯見我人事對,但明塵識則未悉何賢當斯目也。
惠休論士,樹以風聲然。
其專大探小騰實復光其美,又有行福末凡稟素,疏野讀多誦,情見特隆,偏略戒科。
謂講生倒不如常飲淳乳飽我心神靜處幽閑,何過相及
斯皆靡聞,教行動疑遲不學無知,隨念交集
所以每讀聽採坐,死群僧就務鑽研
其人無幾,學猶不解,況不學乎。
牛毛麟角頗為近實,又有成塔寺繕造田園舉臿牽材未由物命燎原溉隰,豈避生靈。
唯恐福業不成,實未懷諸慈惻是則不聞大聖明誡也。
十誦三相正在斯人,或謂為福行,罪功過相補是。
又不聞律緣之初禁也,緣修佛堂方制地戒,意在隨念,附策心,不惟事業無益之咎。
故世思微務靜之。
招引,實希躁擾經營之。
騰擲者,眾麤法易染妙理難弘為迷三也。
若能依准教行,不越常刑,賢聖同實,當弘護至如
澄寺九百,神道映於趙都,遠林不刊戒德流於晉世。
龜鏡矣。
專門奉律之客,立志貞梗之。
夫薄誦戒緣,粗知文句
時登九座,引眾闡揚
慢水覆心,更無依學,是則不聞明律,師之清誡也。
法身成具,方免師資
今乃易從,止足未思。
弘贍魚睨雲漢爵躍,僧倫惟我律師,餘皆師律
顧諸經論事等,石田針膝。
高名約同稊稗知法,世寡誰辨。
薰蕕任縱科治是非一亂
輕重由其量處禍福自其心神出語成形,曾無再覆。
傳而不習,禮門所輕。
習而不經釋宗所誡。
何異
讀禮而存倨傲誦易而忽陰陽勗哉。
斯言令終宜始。
以時像季,法就澆漓,律部邪緣,宗仰繁矣。
由本學語義旨,掐紙籤述,題鞭記賞有。
則依闕則絕言,縱有異徵,取通無路。
便言無正斷,故是前聖開聽,遂即冒世輕生,漫行章句
杏湯者為清齋,畜錢寶者為小犯。
坐具無勞,截淨缽量未必姬周,斯皆強於鉛刀思齊,其迷四也。
能廣尋群典,備閱行藏挹酌四印
照融三制臨機剖斷,則文理循括舉。
例則物我同曉,如斯御眾,世有人哉。
尋夫戒律之筌,筌於持犯。
定慧之學,恒務在治
能治則亂惑可銷,能持則神機清遠,餘外浮遊章句等。
捐月而執指,端矜誕教,相同詠藥,而迷愈疾
論者試開四學,終墜兩迷。
非言何以致詞,詞列惑心,寧盡。
故經陳曰:種種法喻,咸存離律。
又述云:常爾一心念除諸蓋,固復懷斯誡。
敘微有箴銘將用體鏡如流。
且復昭彰於後耳。
曇選
公元625年
《續高僧傳》曇選姓崔高陽人
神慧譎詭不偶時俗
博通經術而以涅槃著名不存文句護法為懷。
晚住并部興國寺,川邑奉之以為師傅,每有眾集居於座,元酬問往還,以繫節為要,吐言開令,宏放終古僧侶乃多莫敢摧挫
時人目為豹選者也。
楊諒逆節中外相叛,招募軍兵繕造牟甲興國寺,為甲坊武德,寺為食坊,後於武南置陣。
楊素敗之,官軍入郭搜求逆黨總集諸僧責供反者。
僧等辭曰:王力嚴切不敢遮約。
曰:有幾僧諫王被殺,而云王力嚴切,此並同反,不勞分疏可依軍法
選時在眾不忍斯禍乃出對曰:比佛法陵遲,特由僧無。
有德可以動俗,致有亂階結聚不能誨以忠信,此誠如公所教。
今被理責陷身無地
舒顏曰:僧等且還,留向對僧擬論機務
自爾參軍務開豁諸僧晚還寺宿。
不久煬帝下敕,通被放免
合眾獲安,誠其功也。
大業末歲,兵饑交接四方遊僧寄食無地
興國雖富,儉嗇者多。
食時禁門自守客僧擁結終不之前
不勝滅法,憤激身心
每日拄杖在門驅趁防者,攜引羈僧供給,缽器送至食堂
眾多是其子弟不敢違逆
由是眾開僧制,許選停客。
自餘不得,然其慈濟之深感激。
府俞房內廓然財物不積,惟置大缽一口
每日引諸乞兒所得食,調總缽中,選請食分亦和其內雜為饘粥
便行坐乞,人手自斟酌,見其繿縷皴錯,形容癯瘦,流淚盈臉,不能自勝
選亦依行受粥而食,日別如此,遂及有年
皇運伊始人情安泰
義興新寺法綱大張,沙門智滿當塗眾主,一川鄉望王臣傾重
創開諸宇嚴位道場,三百餘僧受其制約
夏中方等清眾肅然風聲洋溢流聞遐邇
選聞之乃詣其寺庭,滿徒聞來崩騰下赴。
告曰:卿等結聚何物
在依何經
不有冒罔後生乎。
滿曰:依方等行方等懺。
選曰:何處
將來對讀
遂將一卷來,選曰:四卷何不一時讀之。
沙門道綽曰:經文次第識不俱聞。
選曰:吾識可共,爾識同耶。
四卷齊讀。
文言未了便曰:依咒滅罪耳,可罷之。
又曰:自佛法東流矯詐非少。
前代大乘之賊,近時彌勒之妖。
詿誤無識其徒不一聞爾結眾,恐壞吾法。
力疾來問雖爾手把瓶子
倚傍猶可
杖策而返。
武德八年遘疾,淹積問疾充牣房宇,乃尸臥引衣申腳曰:吾命將盡,何處生乎。
名行僧道綽曰:阿闍黎西方樂土名為安養可願生彼。
選曰:咄為身求樂,吾非爾儔。
綽曰:若爾可無生耶。
答曰:須見我者而為生乎。
潛息久之不覺已逝。
時年九十有五,道俗哀慘送於西山之陰。
傳者親往其寺不及,其人觀其行事遺績庶可澡雪
形心頓祛,鄙吝叔緒,護法開士,抑斯人乎。
法通
《續高僧傳》:法通龍泉石樓人,初在隰鄉未染正法,眾僧行不達村閭如有造者,以灰灑面。
通雖處俗,情厭恒俗
開皇末年獨懷異概,超出意表,剃二男二女并妻之髮,被以法衣,陟道詣州委僧尼寺。
時有問者,通便答曰:我捨枷鎖志欲通法
既達州寺,如前付囑,便求通化寺法師出家
於即遊化湖南,自龍門北至勝部,嵐石汾隰無不從化多置邑義。
月別建齋,但有沙門皆延。
村邑有住宿,明旦解齋
家別一槃以為通供,此儀不絕,至今流行
河右諸州聞風服義
有僧投造,直詣堂中承接顏色譬若親識,故通之率導
其德難倫,曾行本邑縣逢之寺,問是何僧。
答云:山客
令乃禁守,不許遊從
通即絕粒竭誠遶獄行道
夜聽野狐鳴叫怪相既集,通夕不安
及明放遣
通曰:我遶獄行道正得道理,如何見放。
經日不食,夜又狐鳴
官庶以下不震懼,苦勸引挽,方從其請。
爾後巡行無時寧舍。
曾投人宿,犬咋其脛,尋被霹死。
風聲愈顯。
後卒於龍泉
余以貞觀初年承其素跡,遂往尋之。
息名僧綱住隰州寺。
親說往行高聞可觀欣其餘論試,後披敘。
夫以高世之量,隨務不倫
統其大歸莫非通道
所以九十六部兼邪正津途,一十七群現機緣化跡
故能光開佛日弘導塵蒙,攝迷沒之,鄙夫接戒濁之澆首,並得開智清悟通聖革凡
弘道利生於是乎,在今有不達之者,同世相輕。
睹其家業叢雜
閱其形骸,塵弊。
遂則雷同,輕毀曾不大。
觀由之自陷,備於成教
文云:不觀法師種姓形有但受。
其法開我精靈,斯言可歸,通有之矣。
明瞻
公元583年
《續高僧傳》明瞻姓杜氏恒州石邑人也。
少有異操,所住龍貴村二千餘家同共高之,傳於口實
十四通經,十七明史,州縣乃舉為進士
性慕超方,不從辟命,投飛龍山應覺寺而出家焉。
師密異其度,乃致書與鄴下大集寺道場法師,令其依攝專學大論
尋值法滅,藏形東郡
隋初出法,追住相州法藏寺。
而立貞明不干非類正業之暇了無他涉。
內通大小外綜,丘墳史書素情所欣,狎將事觀國移步上京
開皇三年敕召翻譯,住大興善眾睹。
德望可宗,舉知寺任。
辭而不免,便綱管之。
大業二年帝還京室在於南郊盛陳軍旅
時有濫僧染朝憲者事,以聞上。
大怒諸僧並列御前,峙然抗禮,下敕責曰:條制久頒,義須致敬
於時黃老士女初聞即拜,唯釋一儼然莫屈,時以瞻為道望。
眾所推宗,乃答曰:陛下必欲遵崇佛教,僧等義無設敬。
若准制返道,則法服不合敬俗敕。
云若法服不合,宋武為何致拜
瞻曰:宋氏無道之君,不拜便招顯戮。
陛下有治存正,不陷無罪
不敢拜。
不屈其言,直遣舍人語僧何為不拜如此者五。
黃中之族連拜不已,唯瞻及僧長揖如故,兼抗聲對敘,曾無憚懾
帝乃問向答敕僧是誰,錄名奏聞,便即視擬戮,請僧合眾安然而退。
明旦有司敢死者至闕陳謝,瞻又先登
雖達申遜之詞,帝夷然不述。
但下敕於兩禪,定各設盡京僧齋
再遺束帛,特隆常准
迴蹕西郊,顧京邑語朝。
宰曰:我謂國內無僧,今驗一人可矣。
自爾頻參元,選僉議斯。
屬下敕令禪定,用崇上德故也。
以瞻正色執斷,不避強禦。
又舉為知事上座整理僧務備列
當時大唐御世,爰置僧官銓擬明哲,允坼無滯
貞觀之初以瞻善識治方,有聞朝府
入內殿躬昇御床,食訖對詔,廣列自古以來明君民主制御之術,兼陳釋門大極以慈救為宗。
大悅,因即下敕年三月六普斷屠殺,行陣之所皆置佛寺
登即一時七處同建,如豳州昭仁晉州慈雲、呂州普濟汾州弘濟洺州鄭州等慈洛州昭覺,並官給匠石,京送奴隸
皆因瞻之開發也。
又私以每年施物,常飯千僧
大乘經論須者為寫,歲恆不絕為報母恩。
暮齒將臨,山栖是造,遂入太一智炬寺,而隱焉。
京輦歸信遠趣於林,問道奉戒又繁常昔。
乃自惟曰:攝心歸靜,猶自煩乎。
試縱餘齡,更還京邑
少時遇疾,猶堪療治
乃曰:吾命極矣,可懸一月枯骸累人
乃延諸大德興善寺設齋辭決
杜僕射舉朝畢集,具齎助供,䞋錫山積,瞻通大捨,懺辭告別
即日力杖出京返於智炬竭誠勤住想。
西方道明利,告侍者曰:阿彌陀佛來也。
須臾又云:二大菩薩亦至,吾于觀經成就十二餘者,不了既具諸善相
顏貌怡然,奄爾而逝。
春秋七十,即貞觀二年十月二十七日也。
時以預記之驗,知命存乎。
初未終前,遺令焚身
闍維訖,乃見骸骨圓,全都無縫
道當其頂上紫色曄然遂瘞於巖下
慧乘〈附道璋
公元597年
《續高僧傳》慧乘俗姓劉氏徐州彭城人也。
其先炎漢之緒。
祖欣梁直前將軍瑯琊太守
父雅,陳兵部郎中
叔祖智強,少出家,陳任廣陵
大僧正善閑成,論及涅槃乘。
年十二發心入道,仍事強為師。
服膺論席,備探精理
十六啟強曰:離家千里猶名在家沙門也。
諸廣遊都,鄙流耳目
強從之,便下揚都莊嚴寺智爝法師成實。
爰始具戒,即預陳武帝仁王,齋席對御論,義詞辯絕倫數千人中獨回天睠
至四月八日,陳主于莊嚴寺總令義集,乘當時佛果,出二諦外義
有一法師英俠自居擅名江左,舊住開泰後入祇洹
乃問曰:為佛果二諦外,為二諦佛果外。
乘質云為法師開泰,為開泰法師
彼曰:如鴛鴦不住圊廁
應聲曰:釋提桓因不與鬼住。
彼曰:鳩翅羅鳥不栖枯樹
乘折云:譬如大海不宿死屍
于時爝公處座,歎曰:辯才無礙,其鋒難當者也。
躬于前,賞天柱袈裟
由是令響通震,鄰國斯傳。
桂陽王尚書毛喜僕射江總等並伸久敬,咸慕德音。
屬陳季道離,隋風遠扇,太尉晉王江都慧日道場,遍詢碩德
奉旨延住,仍號家僧
後從入朝,頻蒙內見。
淨影慧遠、道聲揚播,由來不面,因過值講即伸言論義。
高詞麗聲,駭徒遠。
顧曰:何處吳僧脣舌
陵人復豈愈此。
王聞之,彌敬詞辯
慧日創立搜揚一化,並號龍象,咸開義門
既爰初盛,集法輪肇駕。
王乃請乘盡心言論不有見尊致結。
既承資蓄,縱辯無前折關,陳款皆傾巢穴,甚稱王望,別賞帛百段。
高祖東巡岱宗鑾駕伊洛,敕遣江南關東大德昇殿豎義
乘應旨,首登命章。
對論巧問,勃興切並紛集緃,橫駱驛,罔弗喪律亡圖。
高祖目屬稱揚群英歎異
開皇十七年,于揚州永福寺建香臺一所莊飾金玉絕世罕儔
晉王即位,彌相崇重
隨駕行幸無處不經
大業六年,有敕郡別揀三大東都,于四方館仁王行道,別敕乘為大講主
三日三夜興諸論道,皆為折暢,靡不泠然
從駕張掖蕃、王畢至奉敕高昌王麴氏講金光明吐言清奇,聞者歎咽,麴布髮于地,屈乘踐焉。
至八年東都
西京奉為二皇雙建兩塔七層木浮圖。
又敕乘送舍利瘞于塔所時四方道俗,百辟諸侯出名珍于興善寺
北天門道,南樹列勝場三十餘所,高幢華蓋,接影浮空,寶樹香煙同雲霧。
迎延靈骨至于禪定,僉共請乘開仁王經》化洽
士庶正道自登,咸嘉賞讚。
十二年東都圖寫龜茲國檀像,舉高丈六即是後秦羅什所負來者
屢感禎瑞,故用傳持。
今在洛州淨土寺
會隋室分崩唐皇御曆武德四年掃定東夏,有敕偽亂地是非難識。
州別一寺留三十,餘者從俗
上以洛陽大集名望者多,奏請二百許住同華寺。
乘等五人敕住京室于時乘從偽鄭,謂被牽連
主上承風問,偏所顧屬
特蒙慰撫,命住勝光
國功咸歸此寺。
武德八年歲居協洽駕幸國學將行釋。
奠堂置三座,擬敘三宗,眾復樂推乘為導首
五都才學三教通人星布義筵雲羅綺席
天子下詔曰:老教孔教此土先宗,釋教後興,宜崇客禮
老先次孔,末後釋宗
當爾之時,相顧無色
乘雖登座情慮莫安。
今上時為秦王,躬臨位席,直視乘。
面目未曾迴,頻降中使十數
教云但述佛宗,先敷
餘一無所慮。
既最末,陳唱諦徹前通。
命宗云上天下地,榮貴所資,緣業有由,必宗佛聖。
今將敘大致理,具禮儀。
並合掌虔跪,使師資有據聲。
告纔竟皇儲已下。
爰逮群僚下席胡跪佇聆逸辯,乘前宣帝
云:陛下巍巍堂堂,若星中之月。
云云次述釋宗
後以二難雙徵,兩教元梯,廣布義網。
高張莫不躡響,風馳應機雲涌
既而天子迴光敬美其道。
群公拜手請從弘業
黃巾仲卿結舌無報,博士祭酒等束體轅門慧日更明,法雲還布。
當又下詔問乘曰:道士潘誕奏,悉達太子不能得佛六年求道方得成佛
是則道能生佛,佛由道成,道是佛之父師,佛乃道之子弟。
佛經求於無上正真之道。
又云體解大道無上意。
外國語云:阿耨菩提,晉音翻之無上大道,若以此驗,道大佛小。
於事可知乘報略云,震旦之與天竺環海比鄰
州聃乃周末始興佛是周初前出
計其相去二十許,王論其所經三百餘載豈有昭王世佛而退求敬。
王時道乎,勾虛驗實可知也。
仲卿向敘道者,有太上大道先天地生鬱勃洞虛之。
中煒煥玉清之。
上是佛之師,不言周時老聃也。
五帝之前,未聞有道
三王之季,始有聃名。
漢景已來興道學,窮今討古,道者為誰案。
七籍九流經國之典宗,師周五運相生,既闢兩儀陰陽是判。
故曰:一陰一陽之謂道,陰陽不測之謂神。
天地於事可明陰陽在生有驗理數然也。
不云有道先天地生道。
既莫測從,何能生佛
故車引云在,己為及物
為道殷仲文得也道者由也,言得,孝在心,由之而成也。
論衡云立身之謂成名之謂道,道德也者若此矣。
卿所言道寧異是乎。
若異斯者,不足歸信
豈有戴金冠。
身被黃褐鬢垂素髮,手把玉璋,別號天尊大羅之上,獨名大道
治玉京之中山海之所。
未詳經史之所不大羅烏有之說,玉京本亡是之談。
言畢下座舉朝屬目此時獨據詞,宗餘術無為而退一席揚扇萬代
舟航可尚,可師,立功立事,近假叨幸之力,遠庇護念之恩也。
貞觀元年,乘以銜荷持命,義須崇善,奉為聖上
勝光寺起舍利寶塔像設莊嚴備諸神變,井建方等道場
日夜六時行坐三業
貞觀四年十月二十日終於舊房,春秋七十有六。
門人道璋奉遺告於南山谷口焚之,私斂餘灰還於勝光起塔
沙門法琳製碑文,唯乘釋蒙據道,護法為心,撫物卹窮,彌留情曲,而詞辯無滯文義俱揚。
翻譯若流,有逾宿誦此之一術,歿後絕蹤。
身歷三朝,政移六帝
頻昇中殿面對天顏神氣蕭散映徹牆仞
自見英德莫不推焉。
卿士王公妃嬪庶族,皆稟淮香,申明供禮
所講涅槃般若金鼓維摩《地持》《成實》等各數十遍,璋即乘之猶子也,少所恭奉立性誠慤偏能,唄讚清囀婉約有勢。
於時每為都講,亦隸倫。
京邑後附多響其塵云。
智實〈附普應 法行
公元624年
《續高僧傳》智實俗姓邵氏雍州萬年人也。
童稚之時,襟期超異
預有談論,必以佛理為言
先十一出家住大總持寺,聽敘元奧。
寺眾器之,隨以小緣而能通暢宏遠
涅槃《攝論》《俱舍》《毗曇》皆鏡其深義,開其關鑰,兼以思力堅明才氣雄毅
武德歲初鄭國三大法師惠乘、道宗辯相西赴京師
主上時為秦王威明宇內,志奉釋門
乃請前三德并京邑能論之士二十餘僧,在弘義通宵法集
實年十三,最居下座。
上命對論發言清卓驚絕前聞
新至諸僧無敢繼響。
上及王異聲同歎曰:此小師俊烈,後必紹隆三寶矣。
眉間白毫可長數寸,光映頦顙。
沙門吉藏摩其頂,其毫曰:子有異相,當躡跡能仁,恨吾老矣,不見成德
武德七年獫狁孔熾屢舉烽爟前,屆北地官軍相距,有僧法夙昔見知武皇通重,給其妻媵,任其𠍴溢。
僧眾惘然無敢陳者。
奏請京寺驍悍千僧用克軍伍
有敕可之,雅即通聚簡練,別立團隊。
既迫王威,寂無抗抵。
實時年二十有一,深究雅懷
恐興異度事或彰,陳必累大法
乃致書於雅曰:與子同生像季,共屬陵遲,悲六道之紛然,愍四生之未。
悟子每遊鳳闕,恒遇龍顏理應甘露帝心,廕慈雲含識何乃善星之勃,見鼓調達惡心
令善響沒於當時,醜跡播揚後代豈不以朝含安忍省納芻蕘恣。
愚情述斯,頑見嗟于可悲
實傷其類,且自多羅既斷,終不更生
析石已分,義無還合。
急持衣缽早出伽藍,使清濁異流蘭艾殊列
則使群臣息於譏論梵志寂於謗聲定水曀而更通,慧燈而還照。
此言至矣,想見如流。
雅得書逾怒,科督轉切,備辦軍器,剋日將發。
實騰入,其眾大哭述斯乖逆,壞大法輪。
即是魔事預是。
千僧同時號叫聽者寒心下淚。
實遂擒撮雅,敺擊數拳。
告云:我今降魔,使邪正有據。
雅以事聞帝云此道人大付法推劾,即被枷禁。
初無怖色,將欲加罪,僕射蕭瑀等奏稱。
精進有聞,敕乃罷令,還俗所選千人,並停復寺。
實雖處俗壤,而兵役得停,欣泰其懷,曾無憾結。
貞觀元年,敕遣治書侍御史杜正倫檢校佛法清肅非濫。
實恐雅猶乘先計,濫及清徒,乃致書於杜使曰:沈俗僧智實白實懷橘之歲,涉清信之名採李之年染息慈之。
位雖淺,智褊能然。
敢希先達,竊見化度
僧法雅善因曩世,受果今生
安上之遊秦,似遠公之入
理應守護,鵝之行持
結草之心,思報皇王之恩。
奉酬覆載之德,乃於支提靜院恒為宰殺之坊,精舍林中鎮作妻孥之室。
千僧之服,四海愴動地之悲,謗七佛之經萬國嗟訴天之怨。
自漢明感夢,摩騰入洛已來無所名。
人頗曾聞也。
皇帝受禪撫育萬方
欲使王道惟清,法海無穢,公策名奉節,許道亡身。
甘蔗之災,拔空腹之樹,使禪林鬱映慧苑扶疏慕實嘉聲震於邦國寧可忍斯邪佞,仍捧缽於祗洹。
棄我貞廉絕經,行於靈塔龍門
深濬奉見。
無由天意
高懸流問,何日公鑒同。
水鏡智察幽微,仰願拯驚翼於華箱,濟涸鱗窮轍,輕以干陳,但增悚懼
後法雅竟以狂狷被誅,倫以事聞,乃下敕云:智實經論雅,預知麤勃。
自還已來,又不虧戒行,宜依舊出家
因返寺房,綜括前業
討幽致,有譽京室
十一年駕往洛州下詔云:老君垂範,義在清虛
釋迦貽則理存因果
求其教也。
汲引之跡,殊途求其也。
弘益之風齊致,然大道行肇邃古
源出無名之始,事高有形之外。
兩儀運行,包萬物亭育,故能經邦致治反樸還淳
至如佛教之興基於西域,逮於後漢,方被中土。
神變之理多方報應之緣匪一洎乎
近世崇信滋深,人冀當年之福,家懼來生之禍,由是滯俗者,聞元大笑好異者望真諦而爭歸。
波涌閭里終風靡於朝廷,遂使殊俗之典鬱為眾妙之先,諸華之教翻居一乘之後流遁忘返於茲累代
鼎祚克昌,既憑上德之慶,天下大定亦賴無為之功。
宜有解張闡元化,自今以後齋供行立至於稱謂道士,女道士可在僧尼之前,庶敦反本之俗。
暢於九有,貽諸萬葉
京邑僧徒各陳極諫,實惟象運湮沈
開明是屬,乃攜大德
常等十人隨駕關上,表曰:常等年迫,始逢太平之世。
貌同蒲柳,方值聖明
竊聞父有諍子,君有諍臣
常等雖預出家,仍在臣子之列。
有犯無隱敢不陳之。
伏見詔書國家本系出自柱下尊祖風形前典頒告天下無得,而稱令道士等處僧之上,奉以周旋豈敢拒,詔尋老君垂範治國治家,所佩服章亦無改
不立觀宇,不領門徒,處柱下全真,隱龍德養性
智者見之,謂之智。
愚者見之,謂其愚。
魯司寇莫之能識。
今之道士,不遵其
所著衣服並是黃巾之餘,本非老君之裔。
行三張之穢術,棄五千之妙門,反同張禹漫行章句
漢魏已來,常以鬼道化於浮俗,妄託老君之後實是左道之苗,若位在僧尼之上者,誠恐真偽同流,有損國化
如不陳奏何以表臣子之忠情
謹錄道經,及漢魏諸史,佛先道後之事,如前伏天慈曲垂
聽覽,敕遣中書侍郎岑文本宣敕,語僧等明詔久行不伏者與杖。
大德等咸思命難,飲氣吞聲
實乃勇身先見,口云:不伏此理,萬刃之下甘心受罪
遂杖之,放還抱思,旋京晦跡華邑處於渭陽三原焉。
信心之侶,敬奉如雲情,計莫因。
遂感氣疾知命非久,欲與故人相別,而生不騎乘
令弟四人各執床角舁至本寺,精爽不雜,召諸知友執手訣云:實以虛薄,妄廁僧儔。
一期既至,知復何述
但恨此身虛死未曾為法以為慨然
近夢阿私陀仙見及云,常得出家,想非徒說。
少時卒於大總持寺,春秋三十有八。
貞觀十二年正月也。
實自生,能不入市廛,不執錢寶,不求利涉
三衣瓶缽常不離身,雖常日往還,而始無輒離。
志行嚴肅,殊有軌度
攝誘多方,故四遠道俗被放之僧,多依附之。
親侍沙門七人,皆供承有敘,通共嘉焉。
總持故塔修奉者,希實每香燈供養以為己業。
病轉就篤,滴水不通
已經旬日侍人非時進漿,實曰:大聖垂誡,其可欺乎。
見臨犯戒者多矣。
豈使累劫之誠,而陷於一咽者哉。
閉氣而止。
又問以終事。
答云:譬如彎弓放矢,隨處即落。
觀於山水未有親疏之心,任時量處省事為要。
乃葬南郊僧墓中。
斯亦達性之一方矣。
後三原信士,方三十餘里皆為立靈廟,夜別四五百人聚臨如喪厥親。
迄於百日,眾方分散。
總持寺有僧普應者,亦烈亮之士也。
涅槃攝論,有涯略之。
致以傅奕上事,群僧蒙然無敢諫者。
應乃入祕書史局,公集郎監命對,論無言酬償
但云禿丁妖語,不勞敘接。
應曰:妖孽之作,有國同誅。
如何賢聖俱,崇卿獨侮慢
不答。
應退,造破邪論》兩卷背負籧篨徑詣朝堂,以陳所
執事者以聖上開治,通諫芻蕘
雖納表,未將理當不為呈達。
應乃多寫論本,日往朝省卿相郎署、鼓言表。
牽挽手,與談正理
素本淺學假詞於人,杜口不對
斯亦憉悙強悍,僧傑不可抑也。
應之所師法行者,亦貞素之僧也。
俱住總持眾首之最,立操孤拔,與物不群
每日六時,常立參像,自問自答。
入進殿中,乃致勞遣。
應聲如在,精慤特立眾難加焉。
故又目之為高行也。
行見塔廟,必加治護,飾以朱粉搖動物敬。
京寺諸殿有未畫者,皆圖繢之銘。
其相氏即勝光褒義等寺是也
武德之始,猶未有年。
諸寺饑餒煙火不續,斷、持名、勝普、應為先結,會僧倫誓,開糧路人
一勺主客咸然,時來投者,日恆僅百夙少欣欣曾不告。
倦而行微,念起厭怠
懷即悔告人,大開鬼業,如何自累惜他食乎。
每旦出門延頓客旅歡笑先言顧問將接,多辦缽履,安處布置,乃達時豐
初不休舍後往楚國遺教論,以畢終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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