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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二十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彙編神異
 第三百二十卷目錄
 妖怪紀事
 妖怪雜錄
 妖怪外編
神異典第三百二十卷
妖怪紀事
公元1129年
清尊錄》建炎初關陝交兵京西南路安撫使司檄諸郡。
凡民家畜三年以上糧者,悉送官違者,以乏軍需
金州石泉縣楊廣鉅萬積粟,支三十年,因是悒悒得疾,故豪橫兼并,其鄉鄰甚患苦之。
病篤絕惡見人,雖妻子不得見。
自隙窺之,則時捽所藉稻槁而食,累日所食方數尺。
乃死,斂畢棺中,忽有聲若搥蹋者,家人亟呼,匠欲啟棺。
匠曰:此非甦活,殆必有怪,勿啟。
其子不忍,啟之,則一驢躍出,嘶鳴甚壯,衣帽蟬蛻,然家縶之隙屋中。
一日,其子婦持草飼驢,忽跳齧婦臂,流血
粗暴忿怒,取抹草刀刺之,立死。
妻遂訴縣,稱婦殺翁。
縣遣修武郎王直臣往驗之,備得其事。
鄭州進士嗣復預貢入都,距都城一舍,宿僧寺法堂上。
方睡,忽有聲叱之者嗣復驚起視之,則一物如鶴色蒼黑,目炯如燈,鼓翅大呼,甚厲。
嗣復皇恐,避之廡下,乃止。
明日語僧,對曰:素無此怪。
旬日,前有叢堂上者,恐是耳。
嗣復都下,為開寶一僧言之,僧曰:藏經有之。
此新死,屍氣所變,號陰摩羅鬼
此事王碩侍郎說。
公元1127年
墨莊漫錄建炎改元冬,予閒居揚州里廬,因閱太平廣記,每過予兄子章家,夜集談記中異事,以供笑語
時子館客天長解養直剛中,因言頃,聞一異事云:元符末年渭州潘原縣民方耕田,有民自地湧出,耕者見之,驚怛棄犁而走,則斥逐擊之,不得走。
執耕者及縣,縣吏遇之,輒毆縣吏,吏皆散走
縣令馬敦古,又毆令,令亦走。
俄而於庭奄然土偶人也。
視之,則歲所嘗奉土牛傍所謂勾芒神者。
於是共舁出之,未幾,復有至者,其事皆同。
十數至,不能禦。
官吏惶恐,令不敢復視
事居若干日,有物人類蓬首黑而矬肥降令舍,莫知其所從來
令罔測迺曰:爾無庸,恐我為爾盡食芒兒矣,爾恭事我。
灑掃廳事東室居之。
凡十餘人,其長者自稱天神,次曰王褒李貴,其餘皆有姓名
婦人二,曰雲英月英日謹伺候供億飲食
闔戶,自竇中出入。
有所須召,則其長者王褒李貴,而令為置吏門外,為傳呼事之,甚嚴,自是土怪不至,民亦以其無他用,止怪頗安焉
令尢德之久之提點刑獄程棠,行縣問令所以室中,遽呼曰:王褒為我傳語提刑贈詩不省已得乎。
置吏以告棠起立曰:某適至此已晚不敢見也。
賜詩者,實未得。
吏去復至曰:詩在提刑汗衫上,袒視之果然,乃不敢復語相與遽起。
先是渭州都巡檢侯恩老矣,其為人剛方不撓好面折人,一州號為木強
聞見怪,獨心常易之
方棠巡按時,恩如州界方奉迎從至縣,恩以職事
從在縣衙獨據胡床,坐廳事傍,俄有物自東隅階下兩手階基首與階平,徐過恩坐。
徒手得之號掣不放
觸其體,若冰石,有力能反拽人。
恩素有力一手捽其領捩,左手胡床從之,卒不放。
所謂怪室者,兩足入戶內,引恩手戛戶頰,久乃放之。
一縣大驚,令尤恐失舉止往來語曰:都巡檢敗我事矣。
棠亦愈惶恐徘徊夜中,不聞有聲
棠乃歸宿於縣驛,明旦,棠盛服至上,謁令灑掃香案以俟。
恩亦戎服將事,謁入不出。
日高稍稍摩戶,視間其無人室中凝塵尺餘,亦不見有人跡。
令猶愕曰:竟為都巡所誤禍至若
何恩曰:某以除害已去之矣,何禍害為。
棠乃從令及恩,共入視之
廳壁間得細書一行,云侯公正直予等謹退自後怪遂兩絕
侯公者,開封人字澤之,有子名傳,為天長巡檢,常為人言此曰:某是時侍親渭上所見也。
傳又曰:今天長尉賈壇時,亦侍其父在焉。
解生聞此事於巡檢後,賈尉亦能言之,又得程棠王褒李貴姓名,不疑尚有缺者,皆幼不記也。
異哉、異哉。
處州縉雲縣簿廳為武尉司,頃有一婦人常現形與人接,妍麗閑婉有殊色。
其來也,異香芬馥非世間之香。
自稱曰英華或曰綠華前後此者多為所惑。
建炎中,一武尉與之配合伉儷同僚皆預其宴,集慧辯可喜
與尉料理家事,自言我非妖媚,不害於人。
尉以郡檄部兵至揚州,時車駕駐蹕淮南英華亦隨而行。
揚州南門不肯入,謂尉曰:天子之所門,有守禦之神,我不可入,我從此而逝矣。
然君之行,若復差泗上,禍即至矣。
遂慘別而去。
尉至御營,果令所部兵往泗州交割
尉乃行。
未幾北兵至,遂不知存亡,獨小吏得脫而歸。
英華已先至邑,久俟矣。
其後蔣輝遠,永嘉人,為邑簿
英華出如平時,其家母不安之而歸。
輝遠在官所,英華時復出現其來也。
香先襲人輝遠不少動心
一日輝遠曰:君索居於此,妾欲侍巾櫛可乎。
而君介然不蒙盼顧木心石腹之人也。
輝遠曰:汝宜亟反毋相接也。
齋戒章奏,欲訴於天。
夕復至,曰:君毋庸訴我,某無所舍,得一庇身之地,不復出矣。
輝遠曰:汝果爾,吾為汝立祠,以祀如何
感激而去,自是不復至。
輝遠越數日亦忘之。
時家有素絲數束,一旦其絲悉穿繫於窗牖連綿不可解。
輝遠因悟曰:我許汝立祠渝約矣。
即為汝謀之,乃於廳事偏室塑像,以祠香火
明日,其絲悉以成束,若不經手者,其怪遂絕。
舊聞斯事,後見處州土所說悉同意,其為草木之妖也。
公元1138年
幽怪錄》程迥者,伊川之裔。
紹興八年,居臨安之前洋街,門臨通衢垂簾閉戶
一日,有物如燕飛,入倚堂壁。
家人視之,乃一美婦,長可五六寸,形質宛然容服妍麗見人殊不驚懼,小聲嚦嚦可辨。
自言玉真娘子也,偶至此,亦非禍君,君能奉我,當有利喜。
家乃就壁為小龕居之,晨夕香供奉
預言休咎皆驗。
好事往往來,觀必輸百錢方啟龕,至是絡繹,家遂小康
期年飛去,不知所在
公元1140年
異聞總錄紹興十年兩淮兵革甫定避地南渡者,稍復還鄉。
山陽二士子歸,理故業道經維揚舍於北門外,日已暮矣。
主人慰諭綢繆云:吾主張此邸,惟恐客之不久然。
二君之前不敢不以誠白。
是間殊不潔淨,又有盜,不可宿也。
距此十里呂氏莊,寬雅幽肅,且有禦寇之備,願往投之,當以僕馬相送。
士子見其忠告,且素熟呂莊,頷之而去。
主人殷勤惜別,仍祝回見過,遣兩健僕控馬,其行甚穩。
夜未半抵莊,莊幹出迎,云此地異物何為夜行
士子具道所,以方解鞍
僕馬屹立不動,亟躍下取火視之,但見大枯竹兩竿木橙兩條而已
即碎而焚之,後亦無他歷。
數月再到其處,比門寂然,無所謂主人也。
公元1150年
紹興庚午歲十一月建昌新城縣永安村風雪大作
半夜村中數百千人行聲,或語、或笑、或歌、或哭雜擾匆遽不甚明了,莫不駭怪。
凝寒陰翳咫尺莫辨。
有膽者,開門諦視略無所睹。
明旦雪深尺餘雪,中跡如兵馬所經,人畜鳥獸之蹤相半,或流血污染如此十許里,入深山乃絕。
公元1175年
寧國縣志》宋淳熙乙未歙縣李生浪遊寧國
行倦值一笄女,於茅岡桑林含笑相迎。
自言蔡承務家五十三姊,遭嫡母逼嫁得金數十隨身,苟逃性命
不謂邂逅秀才李,慕其財色,西留漢川開米鋪七年生一一女積數千緡
忽有道人自稱何法師望見此女。
袖中幅紙,磨珠砂,濡筆書符
水精珠炤太陽取火焚拋門內,女大叫,即滅。
李㩦兒歸寧國境訪,所謂蔡氏無有也。
公元1184年
異聞總錄:呂叔炤淳熙甲辰,歲為寧國府太平縣
盡室正堂東房長子必中,仲子會中以年長西房共榻。
夏夜寢熟,聞床下人語音。
會中問為誰,應曰:諾。
其聲絕低,方引手溺器,其人為捧以授之。
長才三尺許,醒夢間,謂是小婢也。
溺竟,必中繼之,將復付於外,亦接取原處,忽不見
兩乳媼臥後閤,呼問之,皆無所知覺,始悟為怪。
會中遂感疾,數月乃愈。
万俟彥中,以淳熙十三年武岡守,一女十許歲,未適人驟得迷罔之疾,不能說其值。
遇但懕懕困悴,若醉夢中。
師巫祈禳考攝,無所不至,皆弗效。
趙氏以為念,久而愈甚
生朝六月,至是日彥中女星運殃厄,或當退舍
家人正聚堂上
舉酒,俄一小柈從空際冉冉而下,置於地。
眾爭往視,乃一故漆柈、一瓦缾、一泥杯,三果,楪貯、荔枝龍眼
而缾內物則穢溺也。
牋紙小片,書云勸六小娘子壽酒
彥中不懌,盡招僚吏妖異本末,曰:身為民社主,顧遭淫厲翫侮如是,其為不職大矣
欲上章,丐辭官歸。
諸僚以為不可,乃止。
後十餘日,轉運使林黃中劾疏下罷去,代者李大聲至訪其故,或言郡圃大木下舊有祠宇,廢撤五十年,必其作祟
彥中固嘗欲建立不成也,於是即其處作之,怪乃息。
衡陽曹進之時,以永州東安主簿司理,親見此事,及柈缾之屬云。
吉水七里市有王羊者,以屠宰為活。
端平年間有相識嘗早獨行,出未至王居二三里,稍荒涼相傳有祟,其人心疑畏
忽有人呼同行,曰:吾倦,與爾更迭駝負如何
其人曰:善。
我先駝爾,至某處爾,又駝我至某處。
及至某處,天微白,髣髴見其手上有毛,摩之果毛也。
其人求下,不許,遂駝之不置
將近王居,謹執其手置於地,乃一羊也。
其人解絛繫之,執至王居扣門語王曰:吾負官錢,僅有一羊欲賣四千,如何
王提羊估度曰:止直三千。
其人曰:但吾欲急用,幸以見錢酬我。
王提三千授之,其人并留條繫羊語王曰:羊稍躑躅,謹固勿失
遂㩦錢之邑,及歸,過王惟絛存焉,人遂名為王羊云。
公元1272年
幽怪錄》咸淳壬申七月,有稍人泊舟西湖斷橋下。
時暑熱,臥於舟尾中,夜不寐見,三人不盈尺,集於沙際
一曰張公,至奈何
一曰平章,非仁者決不相恕。
一曰我則已矣
公等及見其敗也,相與哭入水中
次日漁者,張公於橋下獲一鱉,徑二尺餘,納之賈府,不三四年賈敗。
異聞總錄撫州述陂去城二十里,遍村皆甘林大姓饒氏居之。
家人出游,林間見仆柳中空,函水可鑒
子婦戲窺之,應時得疾,歸家即癡臥,不復知之。
遂有物語於空中與人酬酢往來聞人歌聲輒能和宛轉抑,揚韻有餘音律,小誤必嗤笑指摘
論文談詩,率亦中理相去咫尺莫見其形。
僕妾有過,則對主人顯言,雖數十里外田疇出納為欺,亦即日舉白,無一諱隱上下積忿厭苦毆攘禱禬百術備至,終無所益。
凡數年,饒氏焚香拜禱曰:神惠,顧為日久
人神異路,懼不免媟慢
以為神羞欲立新廟於山間香火像設豐潔祗事,願神徙居之,各安其分,不亦善乎。
許諾自是寂無影響
饒氏自喜得計一廟,甚華,卜日迎以祠五日至言如初
饒翁責之曰:既廟食矣,又為吾祟何也。
笑曰:吾豈癡兒耶。
如此高堂大屋,舍之而去,乃顧一小廟哉。
饒氏愈益沮畏,訖子婦死,鬼始謝去,一家為之衰替云。
嘉興陶彖有子得疾甚異,形色語笑非復平日
彖患之,聘謁巫祝厭勝百方,終莫能治。
天竺辨才法師元淨適以事至,元淨天台教特,善咒水疾病者飲之輒愈,吳人尊事之。
素聞其名,即詣謁具狀告曰:兒始得疾時一女自外來相調笑久之俱去。
行至水濱遺詩曰:生為木卯人,死作幽獨鬼。
泉門長夜開,衾幃待君至。
自是屢來,且言曰:仲冬之月,二七之間,月盈之夕,車馬來迎。
今去妖期逼矣,未知所處,願賜哀憐
許諾杖策從至其家,除地為壇,設觀音菩薩像,取楊枝霑水灑而咒之,三繞壇而去。
是夜,兒寢安然
明日,淨結跏趺坐召女問曰:汝居何地而來至此
答曰:會稽之東,卞山之陽,是吾之家,古木蒼蒼
又問姓誰氏,答曰:吳王山上無人處,幾度臨風學舞腰。
淨曰:汝柳氏乎。
輾然而笑。
淨曰:汝無始以來迷己,逐物為所轉溺於淫邪流浪千劫,不自解脫。
入魔趣中橫生災害延及亡。
辜汝今當知魔魔,即發界,我今為汝宣說,有楞嚴祕神咒
汝當諦聽,痛自悔恨,洗既往過愆返本清淨
覺性於是號泣,不復有云。
是夜,謂兒曰:辨才之功,汝父之虔無以加,吾將去矣。
後二日,復來曰:久與游情不能遽舍,願一舉為別
相對引滿,既罷作詩曰:仲冬二七良時,江下無緣子期
今日臨岐一杯酒,共君千里相離
遂去不復見。
樂平耕民植稻歸,為人呼出,見數在外形貌怪惡
叱令負擔經由數村,畽歷淇源,石村何衝。
諸里每一村必先社神所言。
欲行疫皆拒卻不聽,怪黨自云,然則獨有劉村劉十九郎家可往爾。
遂往徑入廡下客房宿,無飲食枕席之具。
明旦,劉氏子出,怪魁告其徒曰:擊此人右足,杖纔下,子即仆地,繼老嫗過之,令擊左足,嫗仆地,連害三人矣。
然但守一房不浪出,有偵者密白一虎從前而來,甚可畏
魁色不動,遣兩鬼持杖待之,曰:至則雙擊兩足
俄報虎斃於杖下
兩日偵者急報北方火作斯須間,焰勢已及房。
山水大至怪相視窘,慴不暇行李單身亟奔,怒耕民不致力,推墮田坎中。
蹶然起則身乃在床臥,妻子環哭已三日
鄉人訪其事於劉氏,云二子一婢同時疫困呼。
巫治之,及門而死。
復邀致一巫,巫懲前事,欲掩鬼不備乃從後門施法,持刀吹角水火輪咒而入,病者即日皆安。
臨川畫工黃生旅遊廣昌,至秩巴寨卒長郎巖館之中。
夕,一婦人出燈下,頗可悅,乘醉挑之欣然相就
詢其誰家人,曰:主家婦也。
自是夕至黃,或窘索必竊資給之。
留連半年,漸奄奄病悴
巖問之,不肯言。
初巖嘗暱娼妻,不勝忿妬。
自經死於房,雖葬猶數為影響虛,其室莫敢居,而黃居之,巖意其鬼也,告之,故始以實告巖,向空中唾罵之,徙黃出,寓旅舍
來,黃方謀畏避婦曰:無用避我,我豈忍害子。
子雖遁我,亦來。
不得已,留與宿。
益久,黃慮其害己,馳還鄉中,途憩泊納涼桑下,婦又至曰:是賊太無情,相與好合,許時無一分顧戀,意忍棄我耶。
宜速反,黃不敢答,但明心禱天地默誦經。
婦忽長吁曰:此我過也。
不合迷謬,至逢今日沒前程
畜生何足慕我,獨不能別擇偶乎。
遂去,其怪始絕。
子卿孝廉,至華陰廟,飲酣,遊三女院,見其殊麗,曰:我擢第回,當娶三娘子為妻。
其春登第,歸次渭北,見一黃衣人曰:大王遣命。
子卿愕然,俄見車馬憧憧美麗夫人金章紫綬酬對既畢,擇日就禮。
後二十日,韋曰:可返矣。
妻曰:我乃神女,固非君匹。
君到宋州刺史,必嫁女與君,但娶之。
勿洩吾事,事露兩不相益。
子卿宋州刺史,果與議親,遂娶之。
神女嘗訪子卿曰:君新獲佳儷,不可得新忘故。
刺史抱疾治療不效
道士妙解符禁曰:韋郎身有妖氣,此女所患,自韋而得。
符攝子卿,鞫之具述本末
道士黑符神女曰:罪雖非汝,緣為神鬼敢通生路
懲責之,乃杖五下。
逾月刺史女卒,子卿忽見神女曰:囑君勿洩,懼禍相及,今果如言。
神女左右曰:不與死,手更待何時
從者子卿捶扑之,其夜遂卒。
華亭寬夫喪其妻,未踰年再娶劉氏女,故妻屢附童妾出言怨詈室中
常有怪,或聞彈歎息聲。
家人白晝,見其坐堂上就之,則亡一櫃,貯錢帛扄鐍甚固。
蛙聲群鬨於內,移時不已,遽開視,空無一物,惟擲出千錢,自能卓立,如為人扶挈
久之,乃仆。
劉氏生子,踰晬得疾。
巫者言故妻作祟,祈謝之,萬方不少愈。
寬夫怒,取影堂木主斧碎之,每刃一加,兒輒大叫,凡三斫三叫,兒死怪亦息。
廣東通志:黃鬼子墳在花坑山南相傳宋時,洪氏嫁黃家,有孕病故家人葬之,柩至花坑。
天黑風起,柩陷地成墳,後洪氏墳內生子,往店賒麪哺之,店家索值,氏曰:我某家婦,豈少若值耶。
後賒之屢,店家徑往其家索之,公姑始覺,啟墳得子,氏不復甦矣。
故人名其子曰:黃鬼子
子孫尚多人。
續明雜志:某舅氏李君武者,少才勇,以武舉中第,常押兵之夔州,行峽路暮投一山驛。
驛吏曰:從前此驛不宿客相傳堂中夜有怪物
君武少年氣豪,健不顧,遂宿堂中
至半夜,忽有物自天窗中下,類大飛鳥左右擊搏
君武常所鐵鞭揮擊,俄中之,遂墜地,乃取盆覆之。
天明,發盆視之,乃一大水鳥,如雛鸂。
細視,乃有四目,因斃之,自後無怪
元池說林》金陵多蟹,古傳有巨蟹,背圓五尺,足長倍之,深夜每出囓人。
其地有貞女,三十不嫁,夜遇盜逃出,遇巨蟹橫道,忽化作美男子誘之,貞女怒曰:汝何等精怪,乃敢辱我我,死當毒霧以殺汝。
遂自觸石而死,明日大霧中,人見巨蟹死於道,於是行人無復慮矣。
至今大霧中,蟹多僵者。
幽怪錄》宋時臨安風俗嬉遊湖上者,競買泥孩鸚歌花湖船,回家分送鄰里,名曰:湖上土宜象。
院西一民家女,買得一壓被孩兒,歸至屏橋之上,玩弄不厭
一日午睡,忽聞有歌詩者云:繡被長年展轉香幃還許暫偎隨。
及覺,不見有人
是夜將半,復聞歌聲,時月朦朧,見一少年漸近帳下
女子驚起少年進撫之曰:毋恐,我所居去此不遠,慕子姿色神魂到此,人無知者。
女亦愛其丰采,遂與合焉。
遺女金環,女密置箱篋明日啟篋視環,乃土造者,女大驚,忽見壓被孩兒左臂失去金環遂碎之,其怪乃絕。
公元1271年
《稽神錄》池州楊氏賣鮓為業,嘗烹鯉十枚,令兒守之。
將熟,忽聞釜中乞命數四,兒驚懼,走告其親。
往視之,釜中無復一魚求之不得
期年,所畜犬恆窺戶限下而吠,數日,其家人曰:去年鯉魚得非在此耶。
即撤視之,得龜十頭,送之水中,家亦無恙。
廬陵有人應舉,行遇夜,詣一村舍求宿。
老翁出見客曰:吾旅人,唯容一榻可矣。
因止其家。
屋室百餘間,但窄小甚。
久之告饑,翁曰:吾家貧,所食惟野菜耳。
即以設,客食之,甚甘美,與常菜殊。
就寢,惟聞訌訌之聲。
既曉而寤,身臥田中旁有大蜂窠。
客嘗患風,因而遂愈,蓋食蜂之餘爾。
公元1272年
輟耕錄》:元統間,杭州鹽倉監納者,嘗客大都功名不遂甚至窮窘
然頗慎行,止不敢非為,遂出齊化門求一死。
所望水潭將欲投入
虛空中有鬼作人聲云:宋某陽壽未終,不可死也。
四顧一無所有於是默然而回。
中途得一紙帖云:宋某可於吏部令史下某典吏習學書寫
翌日物色之,果得
其人遂獲進步,再得一帖云:汝可求某人,謀請俸祿。
因依所言,一舉而成。
凡歷俸數十月至於敕命財寶,取妻買妾,生子育女,為富家翁一皆陰冥所佑。
平昔未嘗睹其形狀,祗見一矮小影子而已
但有所見即便祭獻稱名爺爺
一日,有一帖云:我要葉子金一百八十兩,索之甚急
未免數數祭獻求免,因問云:爺爺要此何用
一帖云:我要去揚州天寧寺裝佛也。
又一夕,其妻臂上失去金釧金鐲,急告之,一帖云:在汝第幾隻箱內,權去付還。
又一日,失去熟羊背皮,一帖云:我借用了,明日當還。
次日,一大綿羊自外走入,如此等類甚多不可枚舉
及宋受前職,鬼亦隨到,恐被竊其所有,乃令人龍虎山天師符,命懸於所寓室內
晨興,但見一樣符四十道,皆倒懸之,莫辨其真偽
禮請功行法師驅治,而壇內牌位顛倒錯亂,弗能措手而止。
又一日,鹽倉印信不知所在,告之哀切一帖云:在汝第四十幾隻箱內。
幾個緞子下開尋,果有。
時與張大使同寅,將印寄於伊家
一帖飛告云:印信長官收掌若不送還,一棒打碎汝頭也。
大使驚恐,急送還之。
後有一過路道詣門,偶以始末訴之,道人曰:我當為汝遣之。
乃於桃樹上朝向東南大枝作一槌、一椹,便以椹釘東南隅地,上囑云:每月逢五則擊五下,當自絕也。
後果絕無影,響竟不知何等鬼也。
江陰範季模與宋交代所以極知其詳,蓋余友也。
公元1355年
至正乙未正月二十三日日入時,平江在城,忽望東南軍聲且漸近,驚走往視,他無所有,但見黑雲一簇中,彷彿皆顃人馬,而前後火光燈燭者,莫知其算迤𨓦。
西北方而沒,惟葑門齊門居民屋脊龍腰悉揭去,屋內床榻屏風俱仆,醋坊橋董家雜物鋪失白米十餘石,醬一缸,不知置之何地,此等怪竟不可曉。
吾鄉臨海章安鎮有蔡木匠者,一夕持斧斤,自外歸道東山
東山,眾所殯葬之處。
蔡沈醉中將謂抵家,捫其棺曰:是我榻也。
寢其上,夜半酒醒,天且昏黑不可前,未免坐以待旦
忽聞一人高叫,棺中應云:喚我何事
彼云:某家女病,損症蓋其後大哥淫之耳。
卻請法師捉鬼,我與你同行一觀如何
棺中云:我有客至,不可去。
蔡明旦詣主人曰:娘子之疾,我能愈之。
主人驚喜,許以厚謝因問屋後種葛否,曰:然。
遍地翻掘,內得一根,甚巨,斫之且有血,煮啖,女子病即除。
語怪靈哥事,海內傳誦百年矣。
景泰天順間,日溢於耳,邇年不信之。
聞見猶繁,不勝登載,亦有言其已泯,或言其本由假託者,然謂其散泯有之,盡以為偽,恐不然
兒時則聞諸先人等,且其為物性軟媚往往與人纏綿締結,託為友朋
景泰中,有雲間張璞廷,采成化間有吾鄉韓彥哲,皆與交密
張仕山右一學職為先,公言曩入京師謁之,設酒對酌坐間為張至家探耗,頃刻已來,言其居室之詳,及所見某家人,聞何語言,見何動作,報以無恙
張筆於籍,後按驗之,無錙銖爽也。
頗與張言身事,謂在唐時,與二輩同歸學仙,處山中甚久,師後以二餌之。
戒餌,後無入水既各,吞之皆躁甚,腑臟若烈燄燒炙
不能忍,竟入水浴
既死,予則堅忍,後復自涼,乃獲成道。
迄今當時張循其言,領略其意,彷彿似謂其師乃呂公
二物者,似一猴一鹿,已則狐也。
韓初以歲貢赴銓時祈兆於彼,得驗,且言韓當宦游其地。
韓果同知德州,與之相去不遠。
每事必諏之,無不響答
其所處在魯橋閘旁民一室不甚弘密。
外設香火帷幕其內
凡答祈者,自帷中言,聲比嬰兒尤微。
殆類蜂蠅,稱人每尊重仕者,為大人舉子進士
公士庶或官人大率謙遜而善媚。
往往索取土,宜禮物指而言之。
或辭以無則曰:某物在某箱篋,某包襆有若干分幾,以惠何不可也。
往往皆然。
故人驚異,奉之至語禍福,或不盡驗,或曰某物已往,今其家造偽耳。
蓋初降時,因其家一婦人,凡飲食動靜,皆婦密事之,與之甚昵。
非此,婦不語食。
或謂亦淫之,蓋似亦有採取之說。
此婦沒後家,仍以婦繼之,然不知其真也。
又聞之先朝旱潦,嘗令巡撫臣下有司迎入京師
託之祈禳其物,亦處於驛舫
比至不肯入城,強之不從因問:既來,何不一入天顏
答云:禁中獒狗異常,我不可入。
默然歸,人以是益,疑為猴狐之類云。
公元1505年
《明大政紀》弘治十八年七月鏌為廣西提學僉事
俗人尚鬼重巫,有所謂山魈卓旺者,能為變怪,自宗室以至民間,尸像而祝之,飲食必禱。
巫覡假其神以惑民者,凡四百人,鏌惡其為祟,作除二妖,文禁毀其像,痛治諸巫而嚴禁之,自此妖不復作
《篷櫳夜話碕小逆旅,余因月黑漫投之。
先有赬頰長髯幅巾據案者,旁二客佐飲雄談,大劇無復顧忌
縷數天下津要百貨所殖,亹亹若睹,已臧否京輦百司
非刺時宰,每一激烈,輒一拍案,相與引滿鯨吸,既醉,謾罵主人曰:我雞鳴時當出,小有營行李寄樓。
令人所窺,主人唯唯惟謹
余念江湖大俠一夜快其談吐
迨曉登樓無所有,唯血剝狼鼠皮一竿倚柱而已
《高坡異纂》李通判一寬,邑人也。
宅故多怪,一日會客滿堂,予先大夫亦與焉。
方行酒,忽眾客巾帽一時自脫上附梁棟左右飄蕩飛鳥
客皆習知不懼也,獨先大夫如故,因拱手祝曰:主人好會客,吾輩固莫測汝為何神怪,使汝為邪。
不宜侮弄君子,若正神也,奈何冠裳為戲。
祝已,巾帽一一各復本人首,如肅整者,及予舅氏湯潤。
一日雨中遣使至其家,置傘於門外,而入言事堂上
語畢出,取傘則已失矣。
遍求之,不獲
歲餘,其家一故櫃封識已數年,偶發之傘在焉。
展轉取之,不能出,斷其柄,始能出之。
廣東通志石妖出崑山。
昔漳人有販舶者,偕伴數十薪於山中
崖間石壁可鑑人袒負石立,俄有婦從石隙出,姿態殊麗,殊非蠻島所有
人與語,媚之迷惑忘返,遂伉儷焉。
婦日獻草木,實殊形異,色味甘脆,遂已飢渴
乃導漳人葺茅以居,繞舍蒔美竹踰時即長,林鬱無復寒暑
時從婦陟巘求食,每遭猛獸鬼物婦人為蔽翼習,見無怪,亦無恐也。
婦又教之驗草木之榮落,以記時歲
人安之,是生二子,忘其流落海嶼間也。
所閱草木,凡五榮落。
婦或他出獨居,忽聞伐竹聲往視,乃舶樵也。
中有舊侶二輩,即鄉思悠然,向舶人所以,請共載以歸。
舊侶乃匿之舟中,婦挾二雛追至沙漵,侏𠌯之聲如怨如詈,擲二雛於水,號噭而去
人登舶,竟瘖不能語。
《陜西通志》慶陽府趙仙美姿容、善談論,終日周窮濟乏禮賢待士,用財不可勝計
然入其室無他囊,橐衾枕而已
平涼人咸怪之,稱為趙仙。
兵部侍郎震方諸生,聞而往見之。
未至,趙避去,謂主人曰:明日慶陽生來,善待之,勿令入吾室也。
震至不見趙,求入其室而返。
明日趙至,恚曰:吾謂汝勿令陳入吾室,乃令入焉,吾弗可以居矣。
遂辭。
主人而行,素所交遊挽留之,不可,竟莫知所之識者,始知趙為妖魅畏震正人,遂避匿之云。
見聞錄》慶陽北定邊營有妖自名太白,日與人杯酒相集。
定邊貴人,自參將指揮以下,罔不狎而遊之。
貧乏者,妖輒重以賙,予及所厭怒,即以鐵簡飛擊之。
一日其所,厚諸貴人曰:明日慶陽陳舉人,我與有干係不可相見,當與諸君永別
已而慶陽陳震後為少司馬正德時有聲,尤邃於天文律曆之學。
妖怪雜錄
拾遺記:昔黃帝蚩尢四方群凶,并諸妖魅,填川滿谷,積血成淵,聚骨如嶽
年中,血凝如石,骨白如灰,膏流成泉,故南方肥泉之水,有白堊之山,望之峨峨如霜雪矣。
辯惑論》鄭厲公申繻曰:人猶有妖乎。
對曰:人之所忘其氣,燄以取之。
妖由人,興人無釁焉。
妖不自作,人棄常則妖,興故有妖。
《搜神記》戚夫人侍兒佩蘭後出扶風人段儒妻,說:在宮內,嘗以正月上辰,出池邊盥濯,食蓬餌,以袚妖邪
風俗通》桂陽太守江夏張遼叔高去鄢,令家居買田。
田中大樹十餘,圍扶疏蓋數畝地,播不生穀
遣客伐之,木中血出,客驚怖歸,具事白叔高大怒,老樹汁出此,何等血。
因自嚴行復斫之,血大流灑。
叔高使先斫其枝上有一空處,白頭公可長四五尺,忽出往叔高,高乃逆格之,凡殺四頭左右皆怖,伏地叔高恬如也。
熟視非人非獸也。
遂伐其木,其年應司空侍御史兗州刺史,以二千石之尊過鄉里,薦祀祖考
白日繡衣榮羨如此,其禍安居春秋國語曰:木石之怪,夔魍魎物惡,能害人乎。
抱朴子萬物老者,其精悉假託形以惑人,唯不能鏡中易形耳。
是以古人入山道士皆以明鏡懸於背後,則老魅不敢近人
山川石木,井竈洿池,尤有精氣人身之中,亦有魂魄;況天地物物大者,於理當精神,有精神則宜賞善罰惡,但其體大綱疏,不必機發而應耳。
《搜神記》:尸子曰:地中有犬,名曰地狼有人,名曰無傷
夏鼎志曰:掘地而得狗,名曰賈,掘地而得豚,名曰邪;掘地而得人,名曰聚,聚無傷也。
此物之自然無謂鬼神而怪之。
然則與地狼名異,其實一物也。
淮南畢萬曰:千歲羊肝,化為地宰;蟾蜍得菰,卒時為鶉。
此皆因氣化相感而成也。
公元前698年
《錄異記》鱨魚狀如鱧,其文赤斑長者尺餘豫章界有之。
多居污泥池中,或至數百,能為鬼幻妖怪,亦能魅人
污池側近所有田地,人不敢犯。
或告而佃之,厚其租直,田即部豐,但匿己姓名佃之。
三年而後舍去,必免其害。
其或為人患者,能捩人面目,反人手足,祈謝之而後免。
亦能夜間於陸地,所經之處,有泥蹤跡所到之處,聞嗾嗾之聲。
北帝二十五部大將軍
有破泉符書磚石之上,投其池中,或書板刺,釘於池畔,而必因風雨雷霆以往他所。
善此術者,方能行之。
公元1356年
漁樵閒話:漁曰:李義山賦三怪物,述其情狀,真所謂得體物之精要也。
一物曰:臣姓狐氏
帝名臣曰:考彰字。
臣曰:九規官臣為佞焉,佞之狀,領佩水凝手貫風輪,其能以鳥為鶴,以鼠為虎,以蚩尢誠臣,以共工賢主,以夏姬為廉,以祝鮀為魯。
節義寒浞,贊韶曼嫫母
一物曰:臣姓潛弩氏。
帝名臣曰:㩦人字。
臣曰:銜骨而官,臣為讒焉。
之狀,能使親為疏,同為殊使父鱠其子,妻羹其夫。
持一物,狀若豐石得人一惡,乃劖乃刻。
持一物,大如篲,得人一善掃掠蓋蔽
謟啼偽泣,以就其事。
一物曰:臣姓狼浮氏。
帝名臣曰:欲得字。
臣曰:善覆而官,臣為貪魃焉。
貪魃之狀貌,有千眼,亦有千口鼠牙
蠶喙通臂,眾手嘗居於倉,亦居於囊。
鉤骨箕鑊,環聯琅璫
或時敗累,囚於牢狴
拳梏屨校叢棘死灰,僥倖得失他日,復為於戲義山狀物之怪,可謂中時病矣。
輟耕錄》金石草木變異雜見傳記
年來天下擾攘怪事尤甚前人之書,不誣也。
至正丙申浙西諸郡皆有兵,正月嘉興楓涇鎮戴君實門首柳樹,若牛鳴者三。
主人僕從悉聞之,斬其樹,不一月,苗軍抄掠貲產
兩月,屋燬於兵。
是歲,寒食日海鹽州初心,率子姪輩詣先壟汛,掃松,忽聞如老鶴作聲戛戛不絕。
審聽所在乃是柏樹
頃間,眾樹同聲和之,一二時方止。
舉家惶惑至八月,苗軍火其居。
明年六月紅軍掠貨婦女,而姪善如死於難。
予親見君實館賓黃伯成,與初心孫元衡說,元衡善如子也。
其事雖遲,速不同二家遭禍,則一吁誠異哉。
至正辛卯夏松江普照寺僧舍敝帚開花
嘉興儒學閽人陶氏磨上,木肘發青開白花。
吳江分湖鍛工柳樹椿,以安鐵碪者,且十餘年矣。
長條數莖,如葦,三家雖有此怪,而皆無恙豈非關係國家氣數乎。
幽怪錄》人最信五通神,亦曰:五聖姓氏源委俱無可考,但傳其神。
矮屋高廣踰三四尺。
五聖共處之,或配以五婦
委巷空圍大樹下,多建祀之。
西泠橋尤甚,或云其神能姦淫婦女輸運財帛力能禍福
見形人間,爭相崇奉,至不敢啟齒談及神號
凜凜乎有搖手觸禁之,憂此杭俗之大可笑者也。
武林聞見錄》載:宋嘉泰中大理寺斷一大辟處決數日矣。
獄吏在家昏時,有叩門者,出視之,即向所決囚也。
驚問曰:爾為何得至此
囚曰:某死已無憾,但有一事相浼
泰和五通神,皆某等輩。
近有一他適見虛其位,某欲充之,因無執憑,求一差檄如尋常行移,但明言差充某位,神得此為據可矣。
不得已,許之,又曰:煩製靴帽袍帶之屬,出銀一笏
曰:以此相酬
言訖而去。
不敢泄其事,乃為書一道,及製靴帽袍帶,候中夜焚之。
次日,夢有騶從王者下車鄭重致謝而退。
經數月,邂逅東庫專知官,因言東庫樓上五通神日夜喧鬧如爭競狀,知庫不得安息酒客不敢登飲例,課甚虧無可奈何
吏遂以向日所遇密告之,各大駭異,相與增塑一神於內,是日即安如初
觀此則杭人之信五通,自宋已然矣。
夫瞰其亡而奪之位歸,又力爭真小人之雄者,而竟不能禍偽牒之吏,則其靈亦不足畏矣。
平生不信邪神,而御五通尤甚虐。
見其廟輒毀之,凡數十所斧其像而火之溺之,或投之廁中,蓋將以此鄉人之被惑者,而聞者皆掩耳而走,愚民不可如此
妖怪外編
《暌車志》伶人刁俊朝妻,項癭如數斛之囊。
癭裂一猱跳出曰:吾老猴精,解風雨漢江,鬼愁潭老蛟往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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