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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二十七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理學彙編經籍
 第二百二十七卷目錄
 禮記雜錄
經籍典第二百二十七卷
禮記雜錄
春秋題辭,禮者,體也。
人情哀樂五行有興滅,故立鄉飲之禮,終始之哀,婚姻之宜,朝聘之表,尊卑有序上下有體
王者行禮得天中和禮得,則天下咸得,厥宜陰陽滋液萬物,調四時和動靜,常用不可須臾惰也。
《顏氏家訓月令荔挺出。
鄭元注云:荔挺馬薤也。
說文云:荔,似蒲而小,根可為刷。
廣雅云:馬薤,荔也。
通俗文亦云馬藺。
易統通卦驗元圖云:荔挺不出,則國多火災
蔡邕月令章句云:荔似挺。
高誘呂氏春秋云:荔草挺出也。
然則月令荔挺為草名,誤矣。
河北平澤率生之。
江東頗有此物,人或種階庭,但呼為草蒲,故不識馬薤
講禮者乃以為馬莧堪食亦名豚耳,俗曰馬齒
江陵嘗有一僧面形上廣下狹劉緩幼子名譽年始數歲,俊悟體物,見此僧云:面似馬莧
其伯劉縚因呼為荔挺法師
講禮名儒,尚誤如此
禮云:定猶豫決嫌疑。
離騷曰:心猶豫狐疑
先儒未有釋書。
案:尸子曰:五尺犬為猶。
說文云五隴西犬子為猶。
以為人將犬行,犬好豫在人前,待人不得,又來迎候如此往還至於終日,斯乃豫之所以未定也,故稱猶豫
或以爾雅曰:猶如麂,善登木
猶,獸名也,既聞人聲,乃豫緣木如此上下故稱猶豫
狐之為獸,又多猜疑,故聽河冰流水聲,然後渡。
今俗云:狐疑虎卜
則其義也。
王制云:臝股肱
鄭注云:謂衣出其臂脛。
今書皆作擐甲之擐。
國子博士該云:擐當作,音宣,擐是穿著之名,非出臂之義。
案字林,蕭讀是,徐爰音患,非也。
中說·天地篇》大戴小戴,禮之衰也。
魏相篇》:子謂竇威曰:既冠,讀冠禮;將婚,讀婚禮居喪,讀喪禮;既葬,讀祭禮朝廷,讀賓禮軍旅,讀軍禮
故君終身違禮
竇威曰:仲尼言:不學禮無以立。
此之謂乎。
兼明書》月令云:命太史司天曆,候日月星辰,宿離不貸
孔穎達曰:離讀為儷,猶配偶也。
言太史之官,使馮相氏保章常在,候不得怠慢不覺天文之變,異孔穎達之解,謬之甚也。
且經云:日月星辰,宿離不貸
明曰:此八字不當,繫於馮相保章也。
馮相保章,即太史之官何故
將特在星辰之下乎?
今以星謂二十八宿也,辰謂日月之舍也,宿留離經,歷言天子,命太史之官,歷候日月星辰即留止所經歷為祥,為災無令差貸,詩云:月離于畢,俾滂沱矣。
書云:星有好風,星有好雨,月之從星,則以風雨
其此之謂乎。
穎達以宿離為馮,相保章同宿配偶,是其不顧經文妄為穿鑿
月令曰:命有司釁龜策,占兆審卦吉凶
孔穎達曰:有司太史之官殺牲,以血塗之。
曰:釁使之神也,策占兆,謂卜兆之書也,非但釁其蓍龜兼釁,此占兆之書,不言占兆者,蒙上文也,卦筮卦也,《易》六十四卦,或吉或凶,但審省之而已,以其筮短龜長賤於龜兆故也,明曰:按周禮龜人上春釁龜無釁占兆之文。
穎達月令言:兼釁占兆之書。
非也,且兆詞存于竹帛何容以血塗之哉?
博雅云:占,贍也。
爾雅云:占,視也。
則是占之為,言繫人不繫兆也,正與審字義,以兆卦,各有吉凶,慮其差謬,故因釁龜策之時,占視其兆審,省其卦也,兆下不言吉凶者,以其文繫,總以吉凶,結之也。
筮短龜長,此左傳文也。
穎達誤解釁兆不釁卦,故引左傳證之。
按:僖五年左傳云:晉獻公欲以驪姬夫人,卜之不吉,筮之吉。
公曰:從筮卜
人曰:筮短龜長不如從長
《易》之為,書河圖,出文經,筮有天道廣大悉備未有龜卜之書,若斯之盛也,豈短淺於龜乎?
或曰:既不短於龜,何以欲立驪姬
而筮之吉乎?
答曰:必非應,筮亦不吉,但卜人不善占筮,謂之為吉耳。
亦猶穆姜初往東宮,而筮之遇艮之,隨史曰:隨其出也。
自占之,曰:不然,必死於此不得出矣。
其後穆姜竟卒於東宮,又南蒯將逐,季氏筮之,遇坤之比,曰:黃裳元吉
以為大吉也。
子服惠伯曰:忠信之事,則可不然,必敗其後
南蒯不克,奔齊。
此皆卦告之凶,而誤占之為吉,非短於龜也。
月令孟夏苦菜秀,孔穎達曰:菜似馬薤,而花白,其味極苦
明曰:按小正四月王萯秀,月令小正為本,改王萯苦菜也。
《詩·豳風四月莠葽,鄭康成疑葽為王萯,今驗四月秀者,野人呼為苦葽,春初取煮去苦味,和米粉作餅,食之,四月中莖如蓬艾,花如牛蒡花,四月秋氣生,故苦葽秀則一歲,物成自苦,葽始月令,所書皆應時之物,其言苦菜即苦葽也。
穎達所見別是一物不可引以解此。
月令立夏之日螻蟈鳴。
孔穎達曰:螻蟈蝦蟆也。
明曰:非也。
蝦蟆一名蟾蜍不能鳴者,蛙也。
〈缺四字
牝鞠殪蛙,然則螻蟈蛙之類也。
爾雅云:蛙猶黽,在水者黽,黽即蛙也,蟾蜍蝦䗫也。
郭璞曰:蝦蟆非也,按蛙形小,而長色青,而皮光,春夏水邊相對而鳴者也。
蝦蟆形闊而短,色黃而皮如砂,鞭之汁出如乳,醫方之治甘蟲狗毒是今人悉呼蝦蟆者,相承誤也,按蛙鳴,始于二月,驗立夏而鳴者,其形最小,其色褐黑,好聚淺水而鳴,其聲如自呼為渴于者,是螻蟈也。
月令立夏之後十日,王瓜生,諸儒及本草不詳識。
明曰:王瓜,即括樓也。
括樓王瓜形狀藤葉正相類,但括樓大,而王瓜小耳。
以其大於王瓜故以王字別之。
爾雅諸言王者皆此類也。
今驗括樓立夏之後,其苗始生,正與月令文合,故知先儒之說皆非也。
射義曰:失諸正鵠,而反求諸身,先儒皆以鵠為小鳥,畫於射侯之上。
明曰:鵠有二音,其鳥亦別,鴻鵠即胡木,反正鵠,則古篤反。
《廣雅》曰:鴉鵠,鵲也。
然則鴉鵠是鵲,鵲即是鴉鴉,性驚黠,射之難中,故畫於射侯之上,非小鳥也,小鳥無名
鵠者,先儒未之詳也。
射垛之,上烏珠者,是正面畫烏鴉也。
東坡文集:意盡而言止者,天下至言也。
然而言止而意不盡,尤為極致
禮記左傳可見
西溪叢語》禮記射義,孔子射於矍相之圃,蓋觀者如堵牆,射至於司馬,使子路執弓矢出,延射曰:僨軍之將亡,國之大夫為人後者不入,其餘皆入。
蓋去者半,入者半。
又使公罔之裘,序點揚觶,而語公罔之裘,揚觶而語曰:幼壯孝弟耆耋好禮,不從流俗修身以俟,死者不在此位也。
蓋去者半,處者半。
序點又揚觶而語曰:好學不倦,好禮不變旄期稱道不亂者不在此位也。
蓋僅有存者如此,稱者不在此位,何以觀射?
不字作上聲,連上句,即於義無爽,今本家語無二不字
聞見後錄范淳甫內翰,嘗於邇英講禮,至擬人必于其倫,曰:先儒謂擬君于君之倫,擬臣于臣之倫,特其位而已
桀紂人君也,謂人為桀紂,必不肯受;孔顏匹夫也,謂人為孔顏不敢受。
東城深歎其得勸講之體。
容齋續筆》太公丹書,今罕見於世,黃魯直禮書其諸銘而書之,然不著其本,始予讀大戴禮
武王踐阼篇,載之甚備,故悉紀錄,以遺好古
子云武王踐阼三日,召士大夫而問焉,曰:惡有藏之約行之,行萬世可以子孫常者乎?
皆曰:未得聞也。
然後師尚父而問焉,曰:黃帝顓頊之道,可得見與師?
尚父曰:在丹書,王欲聞之,則齋矣,王齋三日
尚父端冕奉書道書之言,曰:敬勝怠者吉怠勝,吉者滅義勝,欲者從欲勝義者凶。
凡事不強,則枉;弗敬則不正。
枉者滅廢,敬者萬世藏之,約行之行萬世可以子孫常者。
此言之謂也。
又曰:以仁得之,以仁守之,其量百世以不得之,以仁守之,其量十世以不得之以不仁守之,必及其世王。
聞書之言,惕若恐懼,退而為戒,書于席之四端,為銘前,左端曰:安樂必敬。
前右端曰:無行可悔。
後左端曰:一反一側,亦不可以忘。
後右端曰:所監不遠,視爾所代。
几之銘曰:皇皇惟敬口口生敬,口生口戕口。
鑑之銘曰:見爾前慮爾後盥。
盤之銘曰:與其溺於人也,寧溺於淵,溺於淵猶可游也,溺於人不可救也。
楹之銘曰:毋曰胡殘,其禍將然;毋曰胡害,其禍將大;毋曰胡傷,其禍將長。
杖之銘曰:惡乎危於忿疐惡乎失道嗜欲惡乎相忘富貴
帶之銘曰:火滅修容謹戒必共,共則壽。
屨之銘曰:謹之勞,勞則富。
觴豆之銘曰:食自杖,食自杖戒之憍,憍則逸。
戶之銘曰:夫名難得而易失,無勤弗志,而曰我知之乎,無勤弗及,而曰我杖之乎,擾阻以泥之,若風將至,必先搖搖,雖有聖人不能為謀也。
牖之銘曰:隨天之時,以地之財,敬祀皇天,敬以先時。
劍之銘曰:帶之以為服,動必行德行德則興,倍德則崩。
弓之銘曰:屈伸之義發之,行之無忘自過。
矛之銘曰:造矛造矛少間弗忍,終身之羞。
予一人所聞,以戒後世子孫凡十六銘,賈誼政事書所陳,教太子一節千餘言,皆此書保傅篇之文,然及胡亥趙高之事,則為漢儒所作,可知漢昭帝紀通保傅,傳文穎注曰:賈誼作在,大戴記其此書乎。
荀卿議兵篇,敬勝怠則吉怠勝,敬則滅計勝,欲則從欲勝計則凶,蓋出諸此。
左傳晉斐豹著于丹書,謂以丹書其罪也,其名偶與之同耳。
漢祖丹書鐵契以待功臣,蓋又不同〈按所引諸銘與大戴少有不同,存之俟考〉
容齋隨筆曲,童子事曰:負劍辟咡,詔之鄭氏。
注云:負謂置之於背,劍謂挾之干旁辟,咡詔之謂,傾頭與語,口旁曰咡。
歐陽公作。
其父隴岡阡表云回顧乳者,劍汝而立於旁。
正同此義。
廬陵石刻猶存,衢州所刊六一集已得其真,或者不曉,遂易劍為抱,可歎也。
容齋三筆檀弓上下篇,皆孔門高第弟子戰國之前論次,其文章雄健精工,雖秦漢間,諸人不能及也。
鄭康成所注,又特為簡當旨意出於言外
今載其兩章,以示同志衛司寇惠子之喪,子游為之麻衰牡麻絰注云:惠子廢適立庶,為之重服,以譏之文。
子辭曰:子辱與彌牟之弟游,又辱為之服,敢辭
子游曰:也,文子退,反哭
注:子游名習,文子以為當,然未覺其所譏,子游趨而就諸臣之位。
注深譏之,文子又辭曰:子辱與彌牟之弟游,又辱為之服,又辱臨其喪,敢辭
子游曰:固以請文子退,扶適子南面而立
曰:子辱與彌牟之弟游,又辱為之服,又辱臨其喪,虎也。
敢不復位,注覺所譏也;子游趨而就客位,注所譏行。
按此一事,儻非注文明言,殆不可曉,今用五譏,字詞意渙然,至最後覺所譏,所譏行六字尤為透徹也。
季孫之母死,哀公弔焉,曾子子貢弔焉,閽人為君,在弗內也,曾子子貢入於其廄而修容焉,子貢先入閽,人曰:鄉者已告矣。
注既不敢止,以言下之。
曾子後入閽,人辟之,注見兩賢相隨彌益恭也,今人此段,直如親立季氏之庭,親見當時之事,注文尤得其要領云。
公元前574年
雲麓漫抄:問人之年,若二十,則曰弱冠,蓋不習句讀,將兩句作一句讀了,曰:人生十年曰幼,學亦兩句,讀論年則幼,在禮則當學矣;二十曰弱冠,年雖幼,在當冠矣;三十始壯,在有室矣;四十曰強而壯矣,五十曰艾,在禮則服官政矣;六十曰耆,在可以指使人矣;七十曰老而傳;八十九十曰耄,在不加刑矣。
當作兩句點,今人作一句,點誤矣,律文言黃幼丁取此
鼠璞月令陸德明以為呂氏春秋後人刪,為此記。
蔡邕王肅以為公所作,先儒以贊傑俊遂賢良,舉長大行爵出祿太尉之職,太尉秦官,決非周公之書,予謂不然
月令之書,自大撓作,甲子占斗,所建伶倫,制十二律,以節四時之度,堯命羲和敬授人,時分四仲以定中星,析因夷隩,驗之於人,孳尾希革毛毨氄毛占之鳥獸東作南,訛西成朔,易應之於事,終之以允,釐百工庶,績咸熙此,夏時所由,起小正之書,辭簡理明,固已備月令之體,周以農開國,猶以時令為先務大概具見七月周公作樂得無一代成書,使此書盡不韋之手,不應以十二令為紀,各以數篇解釋於後,合為六十一篇太尉固秦官所命,冢宰司徒司空司寇太史樂、正樂師澤人虞人四監之類皆周官也,予意不韋不過司馬太尉耳,蓋贊傑俊遂賢良,與行出祿,雖非太尉之職,而設儀辨位進賢興功、制畿內封,則大司馬之任也,大率周公增益小正不韋增益周公之書,其間豈得無改,竄淮南,則訓比呂氏,十二紀又有異同,此可為証。
讀書雜抄:大戴禮禮儀三百,可能也,威儀三千,則難也。
李微之曰:輕重倒置如此聖人乎。
愚謂威儀,豈是易事,凡灑掃應對進退容貌詞氣顏色,皆威儀之事。
聖賢一生工夫臨終猶慮,其不能盡者。
此語雖微有未瑩,然謂輕重倒置則不然,禮器曰:經三百,曲禮三千,其致一也。
未有入室不由戶者蓋經三百當自曲禮三千而入,曲禮威儀也。
姑姊妹女子,子已嫁而反,兄弟不與同席而坐,不與同器而食,父子同席
肩吾云:父子不同一句,當連上文讀。
餕餘不祭,父不祭子,夫不祭妻。
肩吾欲只作祭祀之祭,通三句說,然古注之意謂尊者之餘,則祭盛之也;卑者之餘,則不祭亦自好乃祭先飯之祭。
曾子問曰:喪有二孤,廟有二主,禮與?
孔子曰:天無二日,民無二王嘗禘郊社尊無二上,未知其為禮也?
注:尊踰卑也,神雖多,猶一一祭之,愚按古者廟制,各有門堂戶寢,不以尊卑混為一區,而總祭之。
如東以後之陋,嫌于不誠也。
疏謂:雖眾神並在,猶先尊後卑,一一祭之,不一時總祭。
吾聞諸老聃,曰曾子問〉鄭注老聃古壽,考者之號也,與孔子同時孔疏曰:案下文助,葬于巷黨
老聃曰:止柩。
莊子孔子老聃對言,是與孔子同時也。
史記云:老聃陳國苦縣鄉曲仁里人也。
周柱下史,或為守藏史。
鄭注論語云:老聃周之太史,未知所出
公元前545年
卒哭乃諱。
鄭氏曰:敬鬼神之名也,諱辟也,生者不相辟名,衛侯名惡,大夫有名惡。
正義曰:案,魯襄公廿八年,衛石惡出奔,晉廿九年,衛侯惡,乃即位,與石惡不相干
熊氏云:石字誤,當云大夫有名惡者。
七年,衛侯惡卒
穀梁傳》七年,有衛齊惡,今衛侯惡,何為君臣同名也?
君子奪人名,不奪人親之所名也,重其所以來也,是非石惡。
二名偏諱,鄭氏謂二名不一一諱也,孔子之母徵在云云正義曰:案異義
公羊說:譏二名二字作名,若魏曼多也。
左氏說:有二名者,楚公棄疾,弒其君,即位之後改為熊居,是為二名
許叔重云:謹案文武賢臣有散,宜生蘇忿,生則公羊之說非也,從左氏義也。
犬則執紲守犬田犬則授擯者,既受,乃問犬名注名韓盧宋鵲之屬,正義引桓譚新論,犬道韓盧魏文帝諸方物亦云,狗於古,則韓盧宋,鵲則鵲音同字異,愚按犬名未必,一一是盧之類,其守犬田犬之別乎?
若夫坐如尸云,云鄭氏曰:言若欲為丈夫也。
春秋傳曰:是謂我非。
夫疏曰:左傳·宣十二年》先縠曰:成師以出,聞敵強而退。
非夫也。
《哀十一年》魯武叔曰:是謂我不成丈夫也。
二傳之言鄭君足之,按鄭氏舉經,多與本文不合者,應是記憶而用之,若夫不當如此說。
公叔有同異父昆弟死,問于子游,子游曰:其大功乎。
狄儀有同異父昆弟死,問于子,子曰:我未之前聞也。
魯人則為之齊衰,愚謂婦人再適,雖見于禮者,有繼父之文,而子所謂我未之前聞,魯人則為之齊衰,是衛人未有此事,而魯人有之也。
明堂天子負斧南鄉而立,注云:天子周公也。
疏曰:大誥云:王若曰,鄭以王為,周公居攝大事王肅以為成王命,愚按鄭氏謂周公天子,為王此義甚乖,故賈公彥大行人疏,遂謂周公攝位,與新王同
鄭氏玉藻注云:天子諸侯,命其臣后夫人亦命其妻,愚按三禮疏,多引此以為說,惟辟作福,惟辟作威,此豈后夫人可得而與,不知鄭氏何所本也。
雜記曰:夫人之不命于天子,自魯昭公始也。
以此諸侯夫人以下皆命於天子,而孔穎達強為之說,以傅會鄭氏謂王后,無畿外之事,故天子命畿外諸侯夫人,若畿內諸侯卿大夫之妻,則如玉藻注,未知其何?
㨿隋初有司周禮百官之妻命于王后,請依古制獨孤后曰:婦人預政,或從此為漸,不可開其源。
禮緯嫡長稱伯庶長稱孟李微之云齊武孟魯孟氏衛孟摯又詳見月令孟春疏。
野客叢談經書間亦有流傳之誤,因遷就本文甚多,如禮記君牙之詞,曰:暑雨小,民惟曰怨資祁寒小,民亦惟曰怨。
注謂資讀為至,齊梁之語,聲之誤也,夏日暑雨小,民怨天,至冬祁寒小,民又怨天。
案今君牙之文曰:暑雨小,民惟曰怨咨祁寒小,民亦惟曰怨。
咨其本文如此,惟禮記中誤寫,咨為資。
而下文又脫一咨字,遂曲為之說,以全其文義如此
又如中庸曰:素隱行怪
漢志則曰:索隱行怪
此如書序八卦謂之八索徐邈以為八素,蓋索與素字文相近故耳。
《井觀瑣言:記緇衣葉公顧命曰:毋以小謀敗大作,毋以嬖御人疾莊后,毋以嬖御士疾莊士大夫卿士以為楚沈諸梁,按此文,今見汲冢,周書祭,公解,蓋祭公謀父疾革時,告穆王之言,故曰:顧命當是祭字,以字形相似而誤。
《賢奕》檀弓曰:重主道也,殷主綴重焉,周主重徹焉,註云士重,木長三尺始死。
作重以依神,殷禮始殯,時置重於殯廟之庭,及成主,則懸於新死者所殯之廟,周人則徹而埋之,此承重之義也。
《焦氏筆乘深衣方領正經曰:曲袷如矩。
後世不識矩,乃匠氏方曲尺,強以斜領為方,而疑其多,添襟制度,遂失,若裁作方盤,領即應如矩之義,續衽所添兩襟也,更加鉤起于肩上,即是鉤邊,若以斜為方,豈聖人正心之意,朱子作直而下裳,背後六幅正面六幅分兩旁,若交其領,無乃背闊而後狹,又肋下兩縫,向前或剪圓裳,旁曰鉤邊,尤可笑,只按深衣玉藻二篇正經制度自見世儒自不考耳,出元吳子閒居錄。
八蜡先嗇一、司嗇二、百種三、農四、郵表畷五、貓虎六、坊七、水庸八,此經之明文也,鄭去百種而增昆蟲,方氏亦去百種,而分貓虎為二,張子雖用百種,而序之于末,皆非也。
昆蟲無作,乃祝祀神正祈;昆蟲之無作,乃謂之祀,昆蟲可乎?
草木歸其澤,澤音達各反,與壑作相葉,蔡邕獨斷,載祝詞土反其宅,水歸其壑,昆蟲無作,豐若土歲,取千百與禮,文少異。
儒行不隕,穫于貧賤,晏氏曰:隕如籜之隕而飄零,穫如禾之穫而枯槁,穫之從禾是矣,而隕之為籜則何?
取乎隕,從阜員,聲從高而下也。
《易》曰:有隕自天,公羊星霣如雨
此隕字之義也,若曰如阜之隕而頹落,斯得其義矣。
禮君子將營宮室,宗廟為先,廄庫為次,居室為後
注謂廐養馬,庫藏物,欲其不乏用也,審爾何以先於宮室
予意廄馬以備命車,重君賜也;庫藏以貯祭器遺物,重先世也,故次宗廟,先居室以此
吳幼清服制考詳序云:為母齋衰三年,而父在為母杖期,豈薄于其母哉?
蓋以夫為,妻之服既除,則子為母之服,亦除家無二尊也,子服雖除,而不飲酒,不食肉不處內居,喪之實如故,則所殺者,三年之文而已,實固未嘗殺也,女子在室,為父斬,既嫁,則為夫斬,而為父母期,蓋子所天者,父妻之所天者,夫嫁而移所天於夫,則降其父,婦人不二斬者,不二天也,降己之父母而期,為夫之父母亦期,期之後,夫未除服,婦已除服,而居喪之實,如其夫是,舅姑服期,而實三年也,喪服有以恩,服者有以義,服者有以名,服者恩者,子為父母之類是也,義者,婦為舅姑是也名者,為從父從子之妻之類是也從父之妻,名以母之黨,而服從子之妻,名以婦之黨,而服兄弟之妻,不可名以妻之黨,其無服者推而遠之也。
兄弟之妻之喪,己之妻有娣姒婦之服,一家老幼俱已有服,己雖無服,必不華美,于其躬宴,樂于其室如無服,人也同爨,且服緦朋友,尚加麻鄰喪里,殯猶無相巷歌豈獨兄嫂弟婦恝然行路乎?
古人制,禮之意,有在也,實之無所不隆者,仁之至,文之有所或殺者,義之精後世父在為母,亦三年婦為舅姑,從夫斬齊,並三年兄弟之妻亦有服,意欲加厚於古,不知古者子婦叔於母姑嫂未嘗薄也,後世有所增改者,皆溺其文,昧其實,而不究古人制,禮之意者也,古人所勉者,喪之實自居于己者也,後世所加者,喪之文可號于人者也,誠偽相去何如哉?
子思不令其子,喪出,母曰:為伋也,妻則為白也,母不為伋也,妻則不白也,母其于義,辨之審矣,世俗不知恩義輕重之分,往往出母嫁母猶欲持喪,此所謂知母而不知父禽獸是也,不知父在,母死猶不得終喪三年,蓋尊祖敬宗家無二主之意,故議禮於出,母為父後者,則無服,豈聖人制禮顧,教人以薄哉?
匡章猶知此,不欲以改葬欺死父,此孟子所以與之遊,又從而禮貌之也,宋郭稹幼孤,母邊更嫁王氏,既而母亡,解官服喪知禮院宋祁服喪為過,禮詔下有司,博議馮元等奏,聽解官心喪,又張永德二堂,左繼母劉氏居之,右馬氏居之,不敢出母加於繼母,夫永德皆不知大義,故溺於流俗私情如此,然猶止於心,喪猶不敢加於繼母,是其良心不可磨滅也,近世出妻者,但讓出之者為非,而不論見出者之罪,為子者知奉出母,為厚道而忘視死父為路人薦,紳士大夫於義絕之,母卒解持喪,而經傳法律悉為空文矣,此陰所以勝陽,小人所以君子三綱所以不振世道所以日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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