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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三十九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理學彙編經籍
 第二百三十九卷目錄
 《周禮部彙考》三
  元丘葵周禮全書》〈自序 又序 後序 原跋〉
  亡名氏《周禮集說》〈陳友仁序〉
  吳澂周禮考注》〈自述
  明汪克《寬經禮補逸》〈自序
  方孝孺周禮考次目錄》〈自序 陳子龍序 金玉節序〉
  何喬新周禮註解》〈自序
  黃潤玉周禮題辭》〈自序
  桑悅《周禮義釋》〈自序
  陳鳳梧周禮合訓》〈自序
經籍典》第二百三十九卷
《周禮部彙考》
丘葵周禮全書〈一作周禮補亡》
六卷自序周禮一書周公天地立心為生立命,為萬世太平之書也。
後世君臣,每病于難行也,何居
葉水心謂:周禮晚出,而劉歆遽行之,大壞矣。
綽,又壞矣,王安石,又壞矣。
千四百年,更三大壞,此後君臣病于難行然則其終不可行乎,善乎。
真西山之言曰:有周公之心,然後能行周禮
周公之心而行,則悖矣。
周公之心,何心也?
堯舜禹湯文武之心也,以是為書,故能為天地立心為生立命,為萬世太平也。
也,綽也。
安石也,無周公之心而欲行之適所以壞之也,有能洗滌三壞腥穢,而一以性命道德天下之公也。
則是書無不可行矣。
鄭賈諸儒析名物制度不為無功,而聖人微指終莫之睹,惟洛之程氏,關中之張氏,新安之朱氏,其所說不過數條,獨得聖經精微之蘊,蓋程張朱氏之學,周公之學也,故能得周公之心,而是書實賴以明矣。
聖朝新制,以六經取士,乃置《周官》不用,使天下士習周禮者,皆棄而習他經,毋乃冬官之缺,為不全書耶。
冬官未嘗缺也,雜出于五官之中,漢儒考古不深,遂以考工記補之
至宋淳熙間臨川俞廷椿始著復古編,新安朱氏一見以為冬官不亡,考索甚當
鄭賈以來,皆當斂衽退三舍也。
嘉熙間東嘉王次點又作《周官補》,遺由是周禮六官,始得為全書矣。
承二先生討論之後,加之參訂的,知冬官錯見五官中,實未嘗亡,而太平大典渾然無失,欲刊之梓木,以廣其傳,是亦吾夫子存羊愛禮之意,萬一有觀民風者,轉而上達,使此經得入取士之科,而周公心得暴白天下後世,則是區區之願也。
同志之士,其亦思所以贊襄哉。
又序》余生晚得俞壽翁王次點兩家之說,始知冬官未嘗亡,又參以諸家之說,訂定天官之屬六十,地官之屬五十有七,春官之屬六十,夏官之屬五
十有九,秋官之屬五十有七,冬官之屬五十有四于是六官始為全書。,
後序唐虞建官,惟百夏商官,倍而周官,至三百六十。
今觀成王時周公以公兼太宰召公以公兼宗伯蘇,忿生以公兼司寇
成王將崩,有召太保芮伯
彤伯畢公、衛侯毛公,則是六卿召公畢公毛公,亦上兼三公矣。
由是推之先王之制,其職雖不廢,其官未必一一皆有,舉其大略,如掌徵絺綌,掌染草染草,掌,掌炭徵炭,角人齒角羽人毛羽,每官掌一事,無是事未必有是官也。
軍司馬、行司馬戎僕戎右,有軍旅則用之。
甸祝田僕,有田獵則用之。
喪紀,則用夏采喪祝。
盟會,則用詛祝
邦國,則用土方氏。
遠方之民,則用懷方氏。
先王豈能祿食無用之官
有事然後用哉!
臨事兼攝耳,故《周官》雖曰三百六十,亦舉大數而言,不必皆六十也。
天官六十有三,地官七十有九,春官七十,夏官六十有九,秋官六十有六,冬官全無。
秦火後,經籍多殘,闕禮尤甚
漢儒以《考工記》補《冬官》,今據每官其屬六十,而天官羡三,地官羨十九,春官羡十,夏官羨九,秋官六計,所羡者四十七官,此豈非司空屬官雜在五官乎?
火後不無闕殘,《冬官豈得全?
五官豈得有羡夫?
伯禹司空平水土以來,至周官之書皆曰司空邦土豈得任土地之職,歸之司徒職。
方氏形、方氏山、師川、師邍司之屬,豈得歸之司馬大小行人之職豈得歸之春官,似此之類頗多
俞廷椿王次點以為冬官未嘗亡,錯見五官中,余細考之,果未嘗亡也。
真西山趙庸齋,皆以為次點訂義先儒之所未發,謂冬官未嘗亡,諸儒不能辯
自漢以來,強以《考工記
補之未有言其非者,予今以五官之屬,其本文列于前,以廷椿次點先生之所刪補者,參訂定為六官屬書于後,則周官三百六十,粲然在目,而《冬官未嘗亡,信然矣。
《原跋清源:丘氏著周禮全書以為周禮者,為萬世太平之書也。
其說蓋始于劉歆,而助以鄭元周禮周公太平之跡。
今讀其書,其規模制度斌斌
郁郁乎,宛然立文武之世,而衣冠揖讓其間,周旋進退于其地。
信非成康以後之所能為也,特以六官闕其一藉,非周公復生,其孰從而補之哉。
無已而以《周官》補,《周官》不敢增損一字,而略為推移其中,使不復見有不全之憾。
庶令後人得以奉行無所疑,亦不得已苦心也。
即起周公於今日我知,其不於丘氏乎,罪矣。
大抵丘氏之書,本之俞王二君之說,以《冬官》為未嘗亡而錯見五官之中,天官之屬本六十三,而今則裁為六十。
地官之屬本七十,而今則裁為五十七。
春官之屬本七十,而今則裁為六十。
夏官之屬本七十,而今則裁為六十。
秋官之屬本六十六,而今則裁為五十七。
官本闕,而今則補亡為五十四,於是六官皆具,故曰始為全書
今取其書考之,井然有條,各就班,敘於此非有餘,既無侵官之患,於彼非不足,復無曠官之憂。
所謂周禮六官者,殆無憾矣。
天官之屬六十者,何?
太宰小宰宰夫宮正宮伯宮人內宰九嬪世婦女御內宗外宗、女祝、女史內司、服典、婦功縫人夏采、內小臣閽人寺人內豎膳夫庖人內饔外饔亨人甸師酒正酒人漿人凌人籩人醢人醯人鹽人冪人腊人醫師食醫疾醫瘍醫掌舍幕人、掌次、天府大府玉府內府外府司會司書職內職歲職幣大史小史內史外史御史是也
地官之屬五十七者何?
大司徒小司徒鄉師鄉老鄉大夫州長黨正族師閭胥比長遂人遂師遂大夫縣正、鄙師、酇正、里宰鄰長師氏保氏司諫、司救、調人媒氏司市質人廛人胥師賈師、司虣、司稽、胥肆、長泉府司門司關掌、節閭師縣師稍人土訓誦訓遺人旅師、委人、跡人廩人舍人倉人司祿、司稼、舂人饎人稿人、掌炭、掌荼、掌蜃、是也
春官之屬六十者何?
大宗伯小宗伯肆師鬱人、鬯人、司尊彝、司几筵典命典祀守祧職喪大司樂樂師大胥小胥大師小師、瞽矇、眂瞭磬師鐘師笙師鎛師、韎師、旄人籥師、籥章、司干鼓人舞師鞮鞻氏、典庸器馮相氏保章氏、大卜卜師卜人龜人、菙人、占人簭人占夢眂祲大祝、小祝、喪祝、甸祝詛祝、司巫、男巫女巫、都宗、人家宗人大行人小行人、、司儀行夫、掌客、掌訝、掌交是也
夏官之屬六十者何?
大司馬小司馬軍司馬輿司馬、行司馬、都司馬、家司馬諸子虎賁氏、旅賁氏、司甲、司丘、司戈、盾繕人環人挈壺氏、掌固、司險、掌疆、司右、戎右齊右道右大馭戎僕、齊僕、道僕、田僕馭夫馬質校人趣馬巫馬牧師廋人圉師圉人射人司士司勳、懷方氏、合方氏、訓方氏、匡人撢人大僕小臣祭僕御僕隸僕、服不氏、射鳥氏羅氏、掌畜、節服氏、小子羊人方相氏、司爟、候人是也
秋官之屬五十七者何?
大司寇小司寇士師鄉士、遂士、縣士方士訝士朝士司民司刑、司刺、司約、司盟職金、司厲、司圜、掌囚、掌戮、司隸罪隸蠻隸閩隸、夷隸、貉隸布憲禁殺戮、禁暴氏野廬氏蜡氏、雍氏、萍氏、司寤氏、司烜氏、條狼氏修閭氏冥氏庶氏穴氏、翨氏、柞氏薙氏硩蔟氏、剪氏、赤叐氏、蟈氏壺涿氏、庭氏銜枚氏、伊耆氏象胥、掌察、掌貨、賄朝、大夫、都則、都士、家士是也
冬官補亡五十四者,何?
大司空小司空載師封人量人均人土均草人稻人山虞林衡川衡澤虞、丱人、角人羽人、掌、掌染、艸囿人場人牧人牛人、充人、獸人、䱷人、鱉人雞人犬人獸醫、司裘、掌皮、司服、典絲、典枲染人弁師追師屨人典瑞、典同、巾車、典路、車僕、司常、司弓矢人、冢人、墓大夫職方氏土方氏、形方氏山師川師邍師是也
其所定者,蓋合俞壽翁王次點兩家之說,而損益之裁五官之餘,以補《冬官》之闕,而《冬官於是為不亡矣。
獨是經既亡矣,經可補乎》經亡而可補,則亦何貴其為經也。
雖然以非經者補經,不可也。
以經補經,則何不可也?
考工記》非周官也,非周官補周官,周官不受也。
制周官者,不受也。
五官無非周官也,周官補周官,不補之為周官也,補之不失為周官也。
周官不必不受也,制周官者,亦不必不受也。
吾故曰:即起周公于今日我知,其不于丘氏乎,罪矣。
無名氏周禮集說二十卷陳友仁序》:周官六典周公經制之書也。
畫井田,立封建大而軍國調度禮樂刑賞微,而服御飲食醫卜工藝毫介纖悉不備
六官之屬,各從其長,其要
則統于天官大綱小目截然有記,萬世有國者之龜遺也,周家太平氣象不可復見,愚于此書竊有志焉。
然而儒訓釋甲是乙非,無所折衷學者病之。
友雲山沈則正謂余曰:近得集說于霅手,澤尚新編條理東萊詩記東齋書傳相類,其博雅君子所為名氏,則未聞也。
取而閱之,如得古罍洗把玩不忍釋。
癸未秋長樂高君載酒往請焉,則正樂善人也,俞其請且止宿乃曰:風雨瀟瀟子,之志固矣。
時異事殊,禮經焉用?
折楊皇華未必貽笑于時人也。
余復之曰:執此以往,固非所望,居家讀之,是亦志文中之所志也。
于是攜以歸訓詁未詳者益以賈氏王氏之疏說辯析,未明者則附以前輩諸老之論,議書成非特以廣其傳,亦余之夙志也,姑敘梗概于末。
吳澂周禮考注》十五卷
自述周公成王,建六官,分六職禮樂政事粲然大備
即其設位言之則曰:周官即其制作
言之則曰:周禮,周衰,諸侯惡其害己,滅去其籍。
秦孝公用商
鞅,政與周官背馳始皇又惡而焚之。
河間獻王好古學,購得周官五篇武帝遺書得之藏于祕府
哀帝時劉歆校理祕書,始著于錄略
冬官久亡,以考工記補之考工記前世能識古制者所作,先儒以為非,惟劉歆獨識之,而五官錯雜至于今,莫敢是何自而考之乎?
本之尚書以考之也,《周官》一篇成王治官全書也,執此以周禮六官則不全者可坐而制也。
冢宰邦治、統百官、均四海,執此以天官之文,則其所載,非統百官、均四海之事,可以知其非冢宰之職也。
司徒邦教、敷五典、擾兆民,執此以地官之文,則其所載非敷五典、擾兆民之事,可以知其非司徒之職也。
宗伯邦禮治神人、和上下,司馬邦政、統六師、平邦國,執此以春夏二官,則凡掌邦禮邦政者,皆其職也。
舍此,則非其職也。
司寇邦禁詰姦慝、刑暴亂司空邦土、居四民、時地利,執此以秋冬二官,則凡掌邦禁邦土者,皆其職也。
舍此,則非其職也。
是故天官之文,有雜在他官者,如內史司士之類是也
亦有他官之文,雜在天官者,如甸師世婦之類是也
地官之文有雜在他官者,如大司樂諸子之類是也
亦有他官之文,雜在地官者,如閭師柞氏之類是也
春官之文有雜在他官者,如封人大小行人之類是也
亦有他官之文,雜在春官者,如御史、大小胥之類是也夏官之文有雜在他官者,如御枚氏、司隸之類是也
亦有他官之文,雜在夏官者,如職方氏弁師之類是也
至如掌祭之類,吾知其非秋官之文,縣師廛人之類,吾知其為冬官之文,緣文尋意以考之,參諸經籍以證之,何疑之有?
歐蘇氏之所未悉也,可不著之。
明汪克《寬經禮補逸》 卷
克寬自序:自樂亡而經行于世,惟五《易》《詩》《書》春秋雖中不無殘闕,而未若禮經甚焉。
然三百三千不傳
蓋十之八九矣。
朱子考定四經,謂三禮,體大未易
緒正晚年惓惓,是書未就而沒,遂為萬世缺典
克寬伏讀而加惋惜焉,世之三禮所傳曰周禮,曰儀禮,曰禮記其實禮記,乃儀禮之傳,儀禮周禮之節,文而三禮要則在乎吉凶軍賓嘉五禮之別也何則吉禮之別,十有二以禋祀,祀昊天上帝實柴,祀日月星辰槱燎,祀司中司命飌司雨司以血祭祭社五祀五嶽:以貍沈山林川澤,以疈辜四方百物,以肆獻祼享先王,以饋食享先王,以祠享先王,以禴享先王,以嘗享先王,以丞享先王。
凶禮之別有五:以喪禮死亡,以荒禮哀凶札,以弔禮禍烖,以襘禮哀圍敗,以恤禮寇亂
賓禮之別有八:春見曰朝,夏見曰宗,秋見曰覲,冬見曰遇,時見曰會,殷見曰同,時聘曰問。
殷頫曰:視軍禮之別有五:以大師禮用眾,以大均之禮恤眾,以大田禮簡眾,以大役禮任眾,以大封之禮合眾
嘉禮之別有六:以飲食之禮親宗族兄弟,以昏冠之禮親成男女,以賓射之禮親故舊朋友,以享燕之禮親四方賓客,以脤膰之禮親兄弟之國,以賀慶之禮親異姓之國,此其大較也。
儀禮十有七篇吉禮之存,惟特牲饋食篇,乃諸侯國之士祭祖廟之禮,少牢饋食有司徹》篇,乃諸侯卿大夫祖禰廟之禮。
凶禮之存惟喪服篇,乃制尊卑親疏冠絰衣服之禮。
《士喪禮篇乃士喪其親自始死至既殯之禮。
《士虞禮》篇,乃士既葬其親迎精而反日中而祭於殯宮之禮。
賓禮之存,唯《士相見禮》篇,乃士以職位相親,始承贄相見之禮。
聘禮篇乃諸侯相交,久無事使相問之禮。
覲禮篇乃諸侯秋朝天子之禮。
嘉禮之存唯冠禮篇,乃士之子始加冠之禮。
《士昏禮篇乃士娶妻之禮,鄉飲酒禮,乃卿大夫賓興賢能飲酒之禮,鄉射禮》篇,乃士為州長會民射于州序之禮。
燕禮篇,乃諸侯燕享其臣之禮,大射儀》篇,乃諸侯將有祭祀之事與群臣燕飲之禮。
《公食大夫禮》篇,乃諸侯禮食鄰國小聘大夫之禮。
自此之外,如朝覲會郊祀大享大喪之禮,蓋皆亡逸,況軍禮無存,非關細,故此散軼,已在於夫子正禮之前哉。
是以當時吉禮之失,如魯君之郊,僭天子之禮。
孟獻子之禘七月而為之夏父,弗綦躋僖公,而逆祀三桓大夫公廟私家管仲、鏤簋、朱紘晏平豚肩不掩豆,至於太廟,說笏與燔柴於奧諸侯宮縣,而祭以白牡之類是也
凶禮之失如伯魚出母期,而猶哭子路,姊喪過而弗除子上,母死而不喪,成人兄死不為有為慈母練冠,為妾齊衰者,有居喪沐浴佩玉,與浴於爨室者,有朝祥而暮歌與既祥,而絲屨組纓者,以至小斂而奠於西方,既祖而反柩受弔,有以大夫遣車一乘,有葬其夫人醯醢百甕之類是也
賓禮之失,如天子下堂而見諸侯,諸侯朝覲私覿主國王臣,以私好,而朝諸侯者有焉。
諸侯強大而盟天子三公者,有焉。
庭燎之百國用繡黼丹朱中衣大夫用之者,又有焉。
嘉禮之失,如魯昭公娶於吳,則不告天子
魯哀公為重肆夏,以享賓天子,以喪燕賓者有之。
夫人出境而享諸侯者,有之。
大夫反坫不識殽烝者,又有之。
軍禮之失,如齊桓公舉兵作偽主,以行魯莊公及宋戰,以失御而敗戰而復矢,始於陘敗而髽弔,始於臺鮐以至蒐田不時丘甲始作之類可考也。
又況出師專征習視,故常爭地黷武歲無虛日,使禮經舊典具存當時,則五禮之失,豈至如是之甚哉。
由是知周之叔世禮典,已多散逸,蓋不特火於秦而亡於漢也。
今考於儀禮《周官》大小戴記,《易》《詩》《書》春秋傳》《孝經》家語漢儒紀錄凡有合於禮者,各著其目列為五禮之篇名,曰經禮補逸是編也,於周公經世之典,雖未能極意象之微,然五禮大體,蓋略包舉無遺庶幾學者於此由得失以觀其會通而天之所秩與造化之運,不容息者,卒歸於性命之正,則三代可復也,明時制作之盛,或有擇焉,亦區區愛禮一得云。
方孝孺周禮考次目錄一卷
孝孺自序周室既衰,聖人之經皆見棄於諸侯,而周禮獨為諸侯之所惡,故周禮未歷秦火而先亡。
吏將舞法而為奸,必藏其法使民不得見,使家有其法
而人通其意,吏安得而舞之周之制度詳矣。
上下之分,謹朝聘之禮,而定誅賞教民以道,使民以禮恤鄰尊上,此尤戰國諸侯之所深惡,而不忍聞者也,故去其籍為尤甚。
今之所傳者,蓋出於諸侯毀黜之餘,而成於漢儒之所補,非周之全書也。
是以略於大,而詳於細,煩碎不急之務多,而經世淑民之政少,周公之意不若是疏也。
其章切要者,以不合於諸侯見削,而不關政治得失者,僅僅獲存。
然,亦紛亂失序錯雜不可省書之。
《周官》言:六卿之職,美矣冢宰者,治之所從出也。
宗伯典禮》:司馬主兵司寇掌禁,司空掌土,皆聽於冢宰者也。
冢宰治之,本天下大政,宜見於冢宰,今《周禮》列於冢宰下者預政之臣不過數人,而六十屬皆庖廚賤事,攻醫制服之淺技,夫王之膳服,固冢宰所宜知,然以是冢宰之職,則陋且褻矣,此必非周公之意。
司徒五典施教,其為事至重不宜復預他事也,而自鄉師以下近於者,止十二屬,其餘皆春秋二官之事,而冬官為最多,蓋定其序者,不知。
地官在乎主教而以土地之事,屬之土地
官職也,何》與乎,教之大法冢宰大政,皆已亡矣。
其不亡者,間見於他家司馬司寇纂入者甚眾,惟宗伯稍存,多為他官所掠,而禮之係乎。
邦國者亦亡,其亡者皆諸侯之所惡,而去者也。
而其失序漢儒之謬也。
余喜讀《周禮》,憂周公之心,不明後世,以書周公之言,為準考六卿之屬,更次之。
宗伯歸於冢宰者五,自司馬歸者三,自司寇歸者二,合宮以下為五,曰宮正
歸以司徒之舍曰膳,夫曰醫師,曰內宰,曰司農,曰典婦功,曰內司服,附於冢宰之左,重變古也
司徒去其非事者,八十存者四,以司馬諸子訓方氏匡人撢人司寇之掌交歸焉。
宗伯司徒歸者十,自司馬歸者十有九,自司寇歸者十有二。
司馬之存者,三十有一,司寇之存者,二十有三,而以司徒之司虣司稽司救調人歸焉,於是土地之事,財賦之,則在司徒者五十有五,在司馬者八,在司寇者十有三,為司空土地不可無治之之道也,故有載師閭、師縣、師均人治。
無法不可治地也,故有遂人遂師遂大夫縣正、鄙師、酇長、里宰鄰長旅師稍人、委人、土均樹藝
地之所宜先也,故有草人焉,有稻人焉,有司稼焉。
地圖方志王者所宜知也,故有土訓誦訓
山林川澤地之寶也,故有澤虞,有川衡金玉錫石、角羽、荼炭染草蜃。
山澤之所產也,故各有主之者以致其用。
苑囿場圃鳥獸草木,所萃也,故有跡人囿人場人穀粟
土地所入守之宜有制也,故有虞人倉人、民者。
土地之本不可無恤也,故有遺人,以振其凶,荒財用者,生於地而取之有節故市有司廛,有人肆,有長賈,有師泉,有府質人胥師司門司關職方土方、懷方、合方形方山師川師邍師所以土地而致稱異也,故自司馬而歸焉。
達道路除不蠲,有野廬氏蜡氏、掌害稼者,有雍氏。
水禁者,有萍氏
毒蟲猛鳥蠹物蛙龜,有冥氏庶氏穴氏、翨氏、硩蔟氏、剪氏、赤叐氏、蟈氏壺涿氏、庭氏,攻禾殺草有柞氏薙氏,亦皆司空之事也,故自司寇歸焉。
六卿之屬,繇是復其始其不能皆六十者,亡者眾也。
而亦不必以六十為率也,卿之所掌有大小,其事有煩簡,奚必皆止於六十乎?
謂六十者,漢儒之言也,非周公制也。
周公之典,孔子嘗學焉,今之存者,此書爾。
學者盡心不敢忽,安可疑其有未至乎
然,余非疑周公之經也,求周公意而不得,故辯其失,以求合周公意而後已也。
夫苟能合周公之意,則余何敢避亂經之名而不為哉?
陳子龍序》:或謂先生以道輔主日在黼座之側,諫行言聽,知中朝之弱,藩國之強,不能以驟返也。
而聽黃齊晁錯之謀,為侵削諸侯之計,以致真人翔於
薊北,電掃中原虎步江外不能一策,以紓國難而乃日治儀文定官制,何?
當於成敗及觀先生著述,而知其非也。
先生最好者,周禮而凡駁,而未純迂,而難信者,皆著論以辯之,乃知先生之學非專於泥古疏闊難行者矣。
當時先生之謀,未必盡用,即用矣,而天方文皇帝區夏而享太平,豈盡謀臣之過哉。
《金玉節序》:予自甫識之,無先君子,即授以《孝經》
既卒,業即授以論語二書,既畢,得以竊聞先聖先賢立言之旨,大端不外忠孝二者。
《孝經》云:始於事親終於
事君。
論語》云: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
是四語者,竊以為終身由之,不能盡矣。
又何》事他求哉?
少長博求四子五經之義,及正史所載可與日月爭光者,總以此二者,為綱常之最大。
云庭訓之,餘上論往古,下及國朝,每聞盡忠殉難諸君子,輒為慷慨嘆息恨不能親見其人,而一聞咳吐也,國初諸老所尤足興廉立懦使人人聞之,無不垂涕欲絕者,則未有方正學先生甚者也。
先生大節彪炳日星
至於著書立言其小,小者也,何?
足為先生重。
先生片蹄寸穎,亦皆足使人視為鼎彝動。
愛慕又何?
況其崇論閎議有關體國經野之謀,而規模制度實足以上文武成康之盛,而超越百代無不想見衣冠文物之美,其視周公之所創制者,寧多讓乎?
今得其《周禮考次目錄一書不覺蹶然,以興雖夢寐之間,如將見先生也,予生也,晚。
相後二百餘年,而又少賤,不得中祕著作,欲訪先生遺事十不獲其一二.茲既讀其書,不得不尚論其世以知其人,敢就所聞於耆師宿老野史紀載者,序其梗概以附於其書之後,使後之讀其書者,皆人人如將親見之也。
先生字希直一字希古寧海人
父諱克勤洪武中循吏也,被誣下獄謫戍江浦
先生上書乞代不許,竟坐空印事被誅,先生求死不得,乃扶喪歸葬動行路。
嗚呼
當是時也,先生可謂孝矣。
先生生時大星墜,其所生而性警敏雙眸炯炯如電,讀書日盈寸人,呼為小韓子,年十四,從父宦游齊魯間,覽古聖賢遺跡喟然奮興,自謂顏閔未可幾倘與游夏同堂寧復多讓世,無孔子安所得師乎?
識者聞其言異之,既乃受學宋景濂,深加器賞景濂及門天下知名士,及先生至,一旦盡出其下,先輩胡翰蘇伯衡輩皆自遜謝弗如
先生學問淹博才筆爛然,而其胸中末視文藝,惟以明王道太平己任居家不問生產一室蕭然,恆有在陳之阨,家人以告先生,則相視笑曰:古人三旬,九食大聖七日絕糧,貧豈自我始哉?
公元4年
後隨景濂京師景濂太祖一日受命靈芝甘露賜酒景濂不善飲,遂大醉歸,歸語先生狀,欲執筆就草則已酣睡先生私為草以俟。
比明景濂愕然驚曰:死矣,晨入無以上命,奈何先生謹進所屬草。
景濂閱之大喜,入上太祖太祖覽之顧謂景濂曰:此殊不類學士筆也。
景濂頓首謝罪曰:臣昨蒙恩大醉,歸不復能屬草,臣門人方孝孺恐臣獲罪,代草以俟,比臣醒,則東方已明,急趣造朝,遂攜以入,臣罪當死。
太祖喜曰:此佳士也。
召見試,一論五策,立就會以父喪歸。
景濂坐事徙,蜀十五年,吳沉薦先生大用,召先生至,慷慨陳說
上大悅,賜緋腰帶,以平巾往見東宮宴禮部命,故欹其坐几,孝孺正之乃坐。
太祖喜謂太子曰:此端士,當老其才輔汝禮,遣還後為仇家所連,逮至太祖見其名釋之。
二十五年,廷臣薦至人對,太祖方重威斷先生為儒者,曰:今孝孺時,乃除漢中府教授日與諸生講學不倦蜀獻王聞其賢,聘為世子師。
每見輒為陳說道德,王尊殊禮名,其讀書之廬曰正學
建文帝即位,召為翰林侍,講明年遷侍,講學士董倫同侍,講筵顧問
經學,日與先生討論官法度,先生之言曰:周室既衰,聖人之經皆見棄於諸侯,而周禮獨為諸侯之所惡,故《周禮》未歷秦火而先亡。
吏將舞法而為奸,必藏其法使民不得見,使家有其法而人通其意,吏安得而舞之,周之制度詳矣。
上下之分,謹朝聘之禮,而定誅賞教民以道使民以禮恤鄰尊上,此尤戰國諸侯之所深惡而不忍聞者也,故去其籍為尤甚。
今之所傳者,蓋出於諸侯毀黜之餘,而成於漢儒之所補,周之全書也。
是以略於大,而詳於細煩碎不急之職多而經世,淑民之政少周公之意,不若是疏也。
承顧問,必為反覆討論,以求其至精至當而後已。
上亦深嘉嘆:美!
國家大政事,輒咨之,讀書有疑,即召使講解
臨朝奏事,或命就御坐批答時方太祖實錄及類要諸書先生皆為總裁更定官制,乃改授文學博士
燕王稱兵北平廷臣議討之,而詔令檄喻,則盡出先生手。
三年燕兵掠大名上書指斥以書示先生先生曰:燕兵久頓大名,值天暑雨當不戰自罷,急令遼東諸將入山海關,攻永平真定,諸將渡盧溝搗北平,彼必歸。
援以大軍其後,可成擒也。
今其奏事,適至宜且與報書往返踰月,使其將士心稍懈,懈則其眾必離,我謀既定,我勢既合,進而蹴之,不難矣。
於是先生草詔,遣大理寺少卿薛喦馳報燕盡赦燕罪,使罷兵歸藩,又為宣諭千言授喦持至燕軍中,密散諸將士比至喦匿宣諭不敢出,燕遣指揮武勝奉書請盡撤諸道兵,將許之。
先生曰:陛下即欲罷兵,兵一散難復聚,彼長驅至闕,何以禦之願,毋為所惑。
及燕兵克儀真先生進曰:東南募兵漸集,北軍不長舟楫,我據天塹之險,與戰江上勝負未可知也。
然之命諸將集舟師陳瑄,以戰艦降燕,而燕兵遂渡江矣。
時四年六月乙卯也,或勸幸浙,或言幸湖,湘先生獨請堅守京城,待四方援兵即事不濟,當死社稷
乙丑,燕兵入,自焚
是日鎮撫伍雲先生以獻成祖繫獄先是成祖北平姚廣孝成祖曰:城下之日,方孝孺必不降,幸勿殺,殺孝孺天下讀書種子絕矣。
成祖頷之。
至是廣孝使其門人諭意先生先生大怒叱之成祖,乃召先生使草詔,及先生悲慟,徹殿陛成祖降榻勞。
曰:先生自苦,予欲法周公成王耳?
先生曰:成王安在?
成祖曰:彼自焚死,非我意也。
先生曰:何不成王之子
成祖曰:國賴長君
先生曰:何不成王之弟?
成祖曰:此朕家事耳,先生毋多言。
於是左右筆札曰:詔天下非先生不可
先生大書數字曰:死,即死不可草。
投筆於地,成祖怒命磔諸市。
先生慨然就死,作絕命詞曰:天降亂離兮,孰知其由奸臣得計兮。
國用猷,忠臣發憤兮,血淚交流以此殉君兮。
抑又何求,嗚呼哀哉》兮庶不我。
尤時,年四十有六。
先生兄曰:孝聞亦力學篤行早死弟,曰:孝友先生就戮
賦詩一章而死,妻鄭及二子中憲、中愈先自經死二女秦淮河死,宗族親友坐死八百七十三人
當時聞者無不壯之,先生為文章,醇深雄邁一篇出,海內相傳誦,永樂中有藏其文者,罪至死
門人王稌潛錄為侯城成化中謝鐸等,始編為《遜志齋文集》四十卷,行於世,仁宗即位,乃諭尚書呂震曰:建文諸臣已蒙顯戮,其親屬可從寬貸
先生無後矣,至神宗初有詔,褒錄文忠臣,建表忠祠於南京,首徐輝祖,次即先生
嗚呼
孰謂先生無後哉?
先生之死所謂日月齊光,雖千萬世不能掩矣。
至周官一編議論精微,皆經天緯地鴻業一庭之上,君臣商確儼然明良之盛。
惜乎主少而柔不能保其宗社,而又不幸而遇一二賣國之奸,俯首受降,致先生十族之慘,以成其萬古不朽之名,固天之所以真主而亦先生之適,丁百六之阨以為天地未有忠臣,立一極也。
先生《周官》之書者,必有先生致主之心,而後可以居官,即居官者,原不必遭先生之變,在先生常之變,不過千載一遇,而先生致身之心,則不可以一刻不存庶乎
處常則皆良臣處變則皆忠臣,而使人人皆存一忠臣之心,則主亦無自而遭其變矣。
讀其書者,可不知其人哉?
讀其書者,可不師其人哉?
是以先生之書,而為之詳述其事,以繫之於其後不獨為臣者,可師其忠,即為子者,亦可師其孝,而吾之所得庭訓者,亦如是而止耳。
何喬新周禮註解七卷
喬新自序周禮一書周公太平之法也。
周公之法,乃文武之法也。
非惟文武之法,乃堯舜禹湯之法也。
堯舜禹湯武周公距今千載,其致治之大
大法於今可見者,書與周禮而已
書載其道治天下之本也,周禮載其法治天下之具也,有志於唐虞三代之盛者,舍二書何以哉?
火之餘書軼其半,然諸儒無異論,周禮固多錯簡,諸儒論說何其紛然也。
甚者以為戰國陰謀之書,或以為漢儒附會之說。
嗚呼
使戰國有是法,則為三代矣。
使漢儒有是學,尚可謂之漢儒哉!
程朱二大洞識聖心精微以為非聖人不能作
然亦論其大旨而已微辭奧義未及論著殘章斷簡未及考正君子惜之。
冬官未嘗亡也,何必千金購之,胡為考工記補之,至臨川俞氏壽翁始悟,冬官散見六官之中,作復古編以正漢儒補之
永嘉王氏次點亦作周禮訂註》,以羽翼俞氏之說,其後臨川吳氏清源丘氏,各有考註。
喬新自幼讀是書,沉潛有年以為四家之說備矣,惜其得於此者,或失於彼,乃重加考訂,每篇首依鄭本列其目,存舊以參考也。
次則取四家論定,其屬正訛,以從古也。
考工記別為卷,不敢聖經也。
參考諸說,附以臆見集註,以俟後之君子擇焉。
天下國家者,以書之所載立其本,以周禮所載,措諸用。
孰謂唐虞三代之盛治不可復哉?
世謂周禮不可行者,以劉歆王安石用之而敗也。
嗚呼
是非聖經之過也,彼不識聖心而徒泥其文也。
唐太宗斟酌蘇綽之制,以為建官授田制軍詰禁之法,而貞觀之治遠邁兩漢
況以聖人心行聖人之法,天下豈有不蒙聖人之澤乎。
黃潤玉周禮題辭 卷
潤玉自序周禮一書,誠周之經邦大典其間備註王朝六卿所屬職掌,初無侯國爵祿之辭,故天下無傳,而孔孟之書無載也。
李斯亂紀蕭相懵經,至文帝
時,得魏侯樂人竇公獻宗大司樂之章,是戰國矇瞽已嘗習誦其說,且其樂與佩用,皆去商聲,蓋周以木德王
荀子所謂太師審詩,商是也
夫豈王莽時書,漢人安補之考工記,及去商聲乎?
宋興三禮,立科取士,程子曰:有關雎麟趾之意,然後可以《周官》法度
至哉言,或者謂其官冗役繁,殊不知綱舉目張,而有兼官不備徒役有時節奏哉?
然而宮府一體,兵農一途,王道昭明無偏無黨
秦漢以來,其法何如
王介甫棄經任傳,後學莫稽,遂使周公之制泯,沒無聞不亦可痛乎?
潤玉舉職官府藏之租維禮樂刑政之參屬與,凡注釋定者標,於經文之題庶覽者,易得於心目,究知周曆綿遠在,是而不可不講也。
桑悅《周禮義釋》 卷
自序天官之屬,凡六十有三。
俞廷椿刪出獸人鱉人、䱷人、獸醫司裘掌皮典枲染人追師十一官〈〉,而王次點補以春官天府內宗外宗太史小史內史外史御史八官丘吉甫因定其官為六十,草廬三禮考注,則復進以典絲、典枲獸人、䱷人、鱉人、掌皮六官,而退以甸師冪人宮人掌舍、羃人、掌次、職歲世婦內司服、追師屨人夏采十二官,而復補地官賜祿賜勳司士三官
春官內史外史、都史、馮相氏太卜龜人筮人占人簭人占夢眂祲十一官,共為官者六十六。
地官之屬,凡七十有七。
俞廷椿王次點刪出封人鼓人舞師牧人牛人、充人、載師均人土均草人稻人山虞林衡川衡澤虞、丱人、角人羽人、掌、掌染、
囿人場人二十二官,丘吉甫因定其官為五十七。
考注於七十七官中,止用大司徒小司徒鄉大夫州長黨正族師閭師比長閭胥調人媒人司諫、司救等十三官,刪去六十九官,而補以官方氏、匡人撢人三官
春官大司樂樂師大胥小胥大師小師、瞽矇、眂瞭、典同、聲師、鐘師笙師鎛師、韎師、旄人籥師、籥章、鞮鞻氏、典庸器十九官,共為官者三十五。
春官之屬凡十,丘吉甫以為六十九者,遺失樂章一官也。
俞廷椿王次點刪出雞人天府典瑞、典同、司服、世婦外宗內宗冢人、墓大夫太史小史內史外史御史巾車、典路、車僕、司常十九官,補以地官鼓人舞師二官
秋官大行人小行人、司儀行夫、掌客、掌訝、掌交七官丘吉甫因定其官為六十,考注于俞王所刪十八官中進以雞人世婦內宗外宗巾車天府典瑞、典同、司服、車僕、司常十官,又用舊大宗伯小宗伯、肆司、太史小史典命、司尊、彝鬱人、鬯人、典師、都宗人、家宗人守祧職喪冢人太祝、小祝、喪祝、甸祝詛祝、司巫、男女巫、司几筵二十五官,而補以地官
封人牧人、充人四官〈止三官疑有闕文秋官大行人小行人、司儀行夫環人、掌交、掌訝、司烜氏、象胥九官天官
司裘內、司服、追師師、屨師、夏采掌舍冪人、掌次、女祝、甸師、羃人十二官,夏官
節服氏、弁氏、祭僕小臣僕御、司爟六官,共為官者六十六,夏官之屬六十有九,俞廷椿刪出職方氏土方氏、訓方氏、形方氏山師川師邍人匡人撢人、家司馬
十二官,〈止二十官疑有闕文而補以秋官
枚氏、司隸罪隸、閩
隸、夷隸、貉隸七官〈止六官疑有闕文共為官者五十五,秋官之屬六十有六,俞廷椿刪出大行人小行人、司儀行夫、掌客、掌訝、掌交七官
王次點犬人一官,當屬冬官
環人一官當與夏官
環人合而為一丘吉甫因定其官為五十有七。
考注又刪出御枚氏、司隸罪隸蠻隸貉隸、夷隸、司烜氏、雍氏、萍氏伊耆氏大行人小行人、司儀行夫環人象胥、掌客、掌訝、掌交十九官而補以地官
胥師、司虣、司稽、胥四官,共為官者五十七,冬官舊亡,俞王以為不亡,丘吉甫因定其官為五十四。
大司徒小司徒外,曰:鱉人獸人、䱷人、獸醫、司裘、典絲、典枲染人追師屨人、掌皮十一官。
則取之天官者也。
封人均人土均稻人山虞林衡川衡澤虞、丱人、角人羽人、掌、掌染、草囿人場人牧人牛人、充人、載師草人、二十八官〈止二十官疑有闕文
則取之地官者也,曰:雞人、司服、典瑞、典同、巾車、典路、車僕、司常、冢人、墓大夫十官,則取之春官者也。
曰:職方氏土方氏、形方氏山師川師邍師、司弓、矢、弁師、槁人、量人十官,則取之夏官者也。
犬人一官,則取之秋官者也。
考注又定冬官之屬,為五十七。
除大小司空外,取之地官者,曰:鄉師載師縣師閭師遂師遂大夫遂人均人司市質人廛人賈師肆長泉府司門司關掌節縣正、鄙師、酇長、里宰鄰長旅師稍人、委人、土均草人稻人土訓跡人、丱人、角人羽人、掌、掌染、草掌、炭掌、荼掌、蜃、囿人場人廩人舍人倉人、司稼凡四十四官。
取之夏官者曰:職方氏形方氏山師川師邍師六官
取之秋官者曰:司氏、雍氏、萍氏柞氏薙氏五官大抵官總三百六十之數。
出之於此者,入之於彼,以愚觀之,諸儒進退六官意見不同如此復有草廬者,出而定之,又不知某官之入於某官也。
何以定論哉?
嗚呼
周禮之設六官散之則各專其事,合之則各有所聯,雜說所謂喪紀之事,宰夫職喪、帥官、有司而治之,天官夏官也,廛人皮毛筋骨入於王府地官天官也。
量人鬱人受盞歷而皆飲之,官聯夏官也。
鄉師司空之辟,又蒞匠師地官冬官也。
大司徒教民附於刑者歸於土地官聯秋官也。
司常贊司馬縣師司馬之法作之,官聯夏官也。
巾車入齎職幣官聯天官也。
稍人聽於司馬縣師,以司馬之法作之,地官夏官也。
由是觀之,凡聯於某官者,即可刪入為某官耶。
若夫漢儒冬官之闕,而補入考工記,正如龍失其尾粘以蜃脊,多見其不似也,故予所注五官,但因其舊仍闕冬官不敢選官以補而退,考工記自為一卷,雖有真似冬官者,亦略辯論其下,庶遵吾夫子史闕文遺意云。
陳鳳梧周禮合訓》六卷
鳳梧自序書周官曰:惟周王萬邦侯甸四征弗庭綏厥兆民六服群辟,罔不承德歸於宗周董正治官,此周禮所由作也。
周公經天緯地之才,制
作樂之學。
篤棐成王以成至治,其建官也,稽唐虞參三斟酌損益,咸得其中,統以六官而分於各屬,天下之治如運諸掌,故曰周公太平之書也。
孔子周公之道,以周禮列於六經戰國諸侯惡其害己,而欲去之,而冬官獨闕,已非全經矣。
漢人購以千金,弗得。
考工記補之,雖有鄭康成之注,賈公彥之疏,莫有是正者。
宋元諸儒如王次點吳草廬釋冬官之文,誤入五官者,悉取而歸之冬官,我朝方正學何椒丘,復加考訂有正誤暨集注傳於世,益加密矣。
然尚有未盡合者,某早歲有志禮經及仕訪,先儒訂注周禮諸書反覆考究久之,若有得焉,再加校正其類,相從間有未瑩,則參以舒國裳所著圖釋而採擇之。
於是六卿率屬,如身使臂,如臂使指庶幾周公建官初意矣,仍以考工記附於其後,而注則存康成之舊,不忘古也
方今聖朝稽古制治,動循六典學者潛心於是講究焉,則所謂如有用我執此以往,其庶幾乎?。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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