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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理學彙編經籍典
第二百九十三卷目錄
四書部彙考一
宋〈理宗寶慶一則 淳祐三則〉
元〈世祖至元二則 仁宗皇慶一則 泰定帝泰定一則 順帝元統一則〉
明〈太祖洪武二則 成祖永樂二則 英宗正統一則 天順一則 孝宗弘治一則 世宗嘉靖一則 神宗萬曆一則〉
四書部彙考二
宋朱熹臨漳刊四子書〈自跋〉
朱熹論語精義〈自書序後〉
朱熹論孟或問錄要〈孫承澤序〉
朱熹語孟要義〈自序〉
趙順孫四書纂疏〈自序 洪天錫序 經解序〉
真德秀四書集編〈德秀子志道序 劉才之序〉
元胡炳文四書通〈鄧文原序〉
張存中四書通證〈胡炳文序〉
詹道傳四書纂箋〈胡一中序〉
明成祖敕修四書大全〈御製序〉
葉添德重刻四書大全〈楊榮題後〉
蔡清四書蒙引〈自序〉
蔡清四書圖史合攷〈鍾惺序〉
林希元訂補四書蒙引〈自序〉
林希元四書存疑〈方文序〉
張居正四書直解〈自序〉
顧宗孟重訂四書直解〈自序〉
任憲四書說意〈曹汴序〉
史氏四書疑問〈曹汴序〉
經籍典第二百九十三卷
四書部彙考一
宋
公元1227年
理宗寶慶三年春正月己巳,詔:以朱熹集註《大學》、《論語》、《孟子》、《中庸》,有補治道,特贈太師,追封信國公。
按《宋史·理宗本紀》:寶慶三年春正月己巳,詔曰:朕觀朱熹集註《大學》、《論語》、《孟子》、《中庸》,發揮聖賢蘊奧,有補治道,朕勵志講學,緬懷典型,可特贈熹太師,追封信國公。
公元1241年
淳祐元年春正月甲辰,詔:以朱熹《大學》、《中庸》、《論》、《孟》之書,本末洞徹,孔子之道,益以大明于世,其令學官以五臣並列從祀,以示崇獎之意。
按《宋史·理宗本紀》:淳祐元年春正月甲辰,詔曰:朕惟孔子之道,自孟軻後不得其傳,至我朝周敦頤、張載、程顥、程頤,真見實踐,深探聖域,千載絕學,始有指歸。中興以來,又得朱熹精思明辨,表裡渾融,使《大學》、《論》、《孟》之書,本末洞徹,孔子之道,益以大明于世。朕每觀五臣論著,啟沃良多,今視學有日,其令學官列諸從祀,以示崇獎之意。尋以王安石謂天命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為萬世罪人,豈宜從祀孔子廟庭,黜之。丙午,封周敦頤為汝南伯,張載為郿伯,程顥河南伯,程頤伊陽伯。
公元1251年
淳祐十一年,真德秀乞進讀四書集註從之
按《宋史·理宗本紀》不載。按《王圻續文獻通攷》:理宗淳祐十一年,翰林學士知制誥兼侍讀真德秀乞讀文公朱熹大學中庸章句論語孟子集註從之淳祐十 年,御製學庸贊
按《宋史·理宗本紀》不載。按《玉海》:淳祐中御製中庸大學贊
元
公元1287年
世祖至元二十四年,定國子學制。凡讀書必先四書。按《元史·世祖本紀》不載。按《選舉志》:至元二十四年,
立國子學,而定其制。凡讀書必先《孝經》、《小學》、《論語》、《孟子》、《大學》、《中庸》。
至元 年,召不忽朮坐寢榻下,陳說《四書》。
按《元史·世祖本紀》不載。按《不忽朮傳》:不忽朮,資稟英特,世祖奇之,命受學于國子祭酒許衡。日記數千言。按《巙巙傳》:巙巙曰:世祖嘗暮召我先人坐寢榻下,陳說《四書》及古史治亂,至丙夜不寐。世祖喜曰:朕所以令卿從許正平學,正欲卿以嘉言入告朕耳,卿益加懋敬以副朕志。〈按巙巙不忽朮子也〉
公元1313年
仁宗皇慶二年十一月,詔于四書內出題,用朱氏集註。
按《元史·仁宗本紀》不載。按《選舉志》:皇慶二年,詔定考試程式:蒙古、色目人,第一場經問五條,《大學》、《論語》、《孟子》、《中庸》內設問,用朱子章句集註。漢人、南人,第一場明經經疑二問,《大學》、《論語》、《中庸》、《孟子》內出題,並用朱氏集註,復以己意結之。
公元1327年
泰定帝泰定四年,童子舉舉葉留畊問以四書大義按《元史·泰定帝本紀》不載。按《選舉學校志》:童子舉泰定四年,福州舉葉留畊問以四書大義則對曰無
過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時人以遠大期之
公元1333年
順帝元統元年,巙巙侍經筵,說《四書》感動帝衷。
按《元史·順帝本紀》不載。按《巙巙傳》:順帝即位之後。巙巙侍經筵,日勸帝務學,帝輒就之習授,欲寵以師禮,巙巙力辭不可。凡《四書》、《六經》所載治道,為帝紬繹而言,必使辭達感動帝衷敷暢旨意而後已。
明
公元1370年
太祖洪武三年,詔鄉會試試四書義一道
按《明朝開天紀》:洪武三年四月己亥詔自洪武三年八月,為始鄉試會試第一場試,五經義各試,本經一道,四書藝一道。
公元1383年
洪武十六年定國子監,規凡通四書者,居正義崇志廣業堂。
按《春明夢餘錄》:洪武十六年定監生,三等高下,凡通四書,未通經者,居正義崇志廣業堂。一年半之上,文理條暢者,升修道誠心堂。一年半之上,經史兼通,文理俱優者,升率性堂。升率性堂者,方許積分。
公元1414年
成祖永樂十二年十一月,上諭胡廣、楊榮、金幼孜等,四書傳注之外,采其切當之言,類聚成編,以垂後世名為四書大全。
按《明朝肇運紀》:永樂十二年十一月甲寅,上諭行在翰林院學士胡廣侍講楊榮金幼孜曰:五經四書,皆聖賢精義要道。其傳註之外諸儒議論,有發明餘蘊者,爾等采其切當之言,增附于下。其周程張朱諸君子,性理之言,如太極通書,西銘正蒙之類,皆六經之羽翼。然各自為書,未有統會,爾等亦別類聚成編,二書務極精備,庶幾以垂後世。命廣等總其事,仍命舉朝臣及在外教官有文學者,同纂修開館東華門外。按《明外史·楊榮傳》:比還北京命修五經四書大全書成宴勞之 按《陳敬宗傳》:永樂二年進士,授刑部主事。與修《五經四書大全》,授翰林侍講。
公元1415年
永樂十三年九月,四書大全成,上御殿,受之群臣表賀,十月頒行天下。
按《明朝肇運紀》:永樂十三年九月己酉,五經四書大全及性理大全,成上御殿,受之群臣表賀。
按《四書大全進表序》:永樂十三年九月十五日,翰林學士兼左春坊大學士,奉政大夫臣胡廣,奉政大夫右春坊,右庶子兼翰林院侍講臣楊榮,奉直大夫右春坊,右諭德兼翰林院侍講臣金幼孜等,謹上表十月初一日,頒行天下。
公元1436年
英宗正統元年定經筵講四書儀
按《明會典》:國初經筵無定日,正統初始著為儀禮部,擇吉題請先期直殿內官于文華殿,設御座,又設御案于殿內,御座之東稍南設講案于御案之南稍東。是日早司禮監官先陳所講四書經史各一冊置御案,又各一冊置講案,皆四書東經史,西先期講官撰四書經或史講章各一篇預置于冊內。是日早上,御文華殿陞御座鴻臚寺官贊進講,講官一員從東班出一員,從西班出詣講案前稍南,北向並立,東西展,書官各一員,從本班出進至御案之南,銅鶴下東西向立鴻臚寺官,贊講官鞠躬拜叩,頭興平身畢,東班展書官進詣御案前,跪展四書畢,起退于東鶴下講四書,講官進至御案前,立奏講某書,講畢稍退,展書官進詣御案前,跪掩四書畢,仍退立於鶴下,西班官如初。
公元1458年
天順二年定每日講讀儀先讀四書
按《明會典》:天順二年,定每日講讀儀一,每日早朝退,皇太子出閤,陞座內侍以書案,進侍班侍讀講官分班東西向立,內侍展書先讀四書,則東班侍讀官向前伴讀十數遍,退復原班每日巳時,先講早所讀四書,則東班侍講官進講一遍,退復原班。
公元1489年
孝宗弘治二年敕賜三城王芝垝四書
按《明外史·唐定王桱傳》:三城王芝垝,博極群書。弘治二年,敕賜五經四書營御書樓。
公元1550年
世宗嘉靖二十九年,林希元上四書存疑於朝。
按《明外史·儒林陳琛傳》:琛、同郡林希元。所著《易經》、《四書》、《存疑》與《蒙引》、《通典》、《淺說》,並盛行於世。嘉靖二十九年,上所改大學經傳定本及存疑於朝,世宗大怒,詔焚其書。
公元1574年
神宗萬曆二年定日講四書儀
按《明會典》:萬曆二年,定日講儀,上御文華,穿殿講讀,等官入見,行叩頭禮,東西分立,先讀四書,次讀經,或讀史,每本讀十數遍,後講官先講四書,次講經或講史務,在直說大義,明白易曉。
四書部彙考二
宋朱熹臨漳刊四子書
卷按熹自跋,聖人作經,以詔後世,將使讀者,誦其文思,其義有以知事理之當然,見道義之全體,而身力行之以入聖賢之域也。其言雖約,而天下之故幽明巨
公元1190年
細,靡不該焉。欲求道以入德者,舍此為無所用其心矣。然去聖既遠,講誦失傳,自其象數,名物訓詁,凡例之間,老師宿儒尚有不能知者,況於新學小生,驟而讀之,是亦安能遽有以得其大指要歸也哉?故河南程夫子之教人,必先使之用力乎《大學》、《論語》、《中庸》、《孟子》之書,然後及乎六經,蓋其難易遠近大小之序,固如此而不可亂也。故今刻四古經而遂及乎此四書者,以先後之且考舊聞為之音訓,以便觀者又悉著,凡程子之言及於此者,附於其後以見讀之之法學者,得以覽焉。抑嘗妄謂《中庸》,雖七篇之所自出,然讀者不先于孟子,而遽及之則亦非所以為入道之漸也,因竊并記於此,云紹熙改元臘月庚寅新安,朱熹書於臨漳郡齋。
朱熹論語精義二卷〈合孟子共為一書論語凡二卷〉
按熹自序論孟之書學者,所以求道之至要,古今為
公元1172年
之說者,蓋已百有餘家。然自秦漢以來,儒者類皆不足以與聞,斯道之傳,其溺於卑近者,既得其言而不得其意,其騖於高遠者,則又支離踳駮,或乃并其言而失之學者,益以病焉。宋興百年河洛之間,有二程先生者,出然後斯道之傳有繼,其於孔子孟氏之心,蓋異世而同符也。故其所以發明二書之說言,雖近而索之無窮指,雖遠而操之有要使,夫讀者非徒可以得其言而又可以得其意,非徒可以得其意而又可以并其所以進於此者,而得之其所以興起斯文開悟後學,可謂至矣。間嘗蒐輯條疏以附本章之次,既又取夫學之有同於先生者,與其有得於先生者,若橫渠張公,若范氏、二呂氏、謝氏、游氏、楊氏、侯氏、尹氏,凡九家之說,以附益之名曰:論孟精義,以備觀省。而同志之士有欲從事於此者,亦不隱焉。抑嘗論之《論語》之言無所不包,而其所以示人者,莫非操存涵養之要,七篇之指無所不究,而其所以示人者,類多體驗擴充之端。夫聖賢之分,其不同固如此,然而體用一源也,顯微無間也,是則非夫先生之學之至,其孰能知之?嗚呼!茲其所以奮乎百世絕學之後,而獨得夫千載不傳之緒也,與若張公之於先生論其所至,竊意其猶伯夷伊尹之於孔子。而一時及門之士,考其言行,則又未知其孰可以為孔氏之顏曾也。今錄其言,非敢以為無少異於先生,而悉合乎聖賢之意,亦曰:大者既同。則其淺深疏密毫釐之間,正學者所宜盡心耳。至於近歲以來,學於先生之門人者,又或出其書焉,則意其源遠末分醇醨異味,而不敢載矣。或曰:然則凡說之行而不列於此者,皆無取已乎?曰:不然也。漢魏諸儒正音讀通訓詁考制度辨名物,其功博矣。學者苟不先涉其流,則亦何以用力於此?而近世二三名家,與夫所謂學於先生之門人者,其考證推說,亦或時有補於文義之間學者,有得於此,而後觀焉,則亦何適而無得哉?特所以求夫聖賢之意者,則在此而不在彼,爾若夫外自託於程氏,而竊其近似之言,以文異端之說者,則誠不可以入於學者之心。然以其荒幻浮夸,足以欺世也,而流俗頗已鄉之矣,其為害豈淺淺哉?顧其語言氣象之間,則實有不難辯者,學者誠用力於此書,而有得焉,則於其言,雖欲讀之,亦且有所不暇矣。然則是書之作,其率爾之誚,雖不敢辭,至於明聖傳之統,成眾說之長,折流俗之謬,則竊亦妄意其庶幾焉?乾道壬辰月正元日新安朱熹謹書。
朱熹論孟或問錄要 卷
按孫承澤序,余少時於四書大全中得讀朱子學庸《或問》,見其精意與章句相輔而行,而獨不得論孟。《或問》意以為當年所著止學庸耳,厥後見諸書中每有
公元1531年
引及論孟,《或問》者,又疑既有成書大全,何不並收此?真不可解也。廣求三十年,弗獲入目。甲申之秋,余病臥家,東之魚藻池上,有書賈荷書來售者,《或問》全書在焉,問其所自言出故,中祕時余支離床褥僅存皮骨,兒輩用數鐶收之冀。余解顏其書,刻於嘉靖辛卯,彼時福建建陽書坊,刊刻極盛,字多差訛。巡按御史楊瑞提學副使邵銳疏請設官校勘經籍,上允其請,特遣春坊詞臣一員,往司其事一年,而更差竣,以所核定書奏進,此本或彼時進內者。然論孟二書不及學庸之周密,語意繁復,段落參差,間有未竟其說而止者,余之疑終未解也。逾二十年余,輯朱子年譜始知論孟,或問先著于淳熙四年丁酉,朱子編次論孟集,義及論孟口義,既而約其精粹者為集註,又疏其去取之意,為《或問》以或問駁斥,過嚴恐近于薄不出示人,後數改集註而論孟,《或問》遂不復釐正。至十六年己酉,重訂大中章句,始著學庸《或問》,及中庸輯略與章句並行,此同一《或問》,所以繁簡全缺不同,而大全有收有不收也。然兩論兩孟,有朱子獨出己意,裁定諸說,理精意確,遠出諸子之上。不以未經釐正而掩沒者,余繙閱數四因成錄要一書,以先賢遺編,不敢輕言刪定,惟錄其要旨,以便誦法云爾。尤有說者朱子竭生平之力,著成集註,聖道賴之大明,當年斟酌參駁,苦心定識,備見于《或問》中,不讀集註,不知聖學之淵源,不讀《或問》,不知集註之廣大,則《或問》全書無論已經釐正,未經釐正者,俱當與集註並垂又余。曾見朱子誠意章《或問》手稿,蠅頭小書塗改滿紙,當年改定集註,不知又為何?如近人誤以集註為定本,妄肆譏彈譬之瞽者,自絕日月之明,於集註又何損焉?
朱熹語孟要義 卷
按熹書序,後熹頃年編次此書,鏤版建陽學者傳之久矣。後細考之,程張諸先生說尚或時有所脫遺,既加補塞,又得毘陵周氏說四篇者,有半於建陽陳焞
公元1180年
明仲復以附於本章,豫章郡文學南康黃某商伯見而悅之,既以刻於其學,又慮夫讀者疑於詳略之不同也,屬熹書於前序之左,且更定其故號精義者,曰要義云,淳熙庚子冬十一月己丑朔旦。
趙順孫四書纂疏二十六卷
按順孫自序,子朱子四書註釋,其意精密,其語簡嚴,渾然猶經也,順孫舊讀數百過,茫若望洋,因遍取子朱子諸書,及諸高第講解,有可發明註意者,悉彙於
下,以便觀省,間亦以鄙見一二附焉,因名曰:纂疏顧子。朱子之奧順孫,何足以知之架,屋下之屋,強陪於穎達公彥,後祇不韙爾,遇大方之家,則斯疏也,當在所削後學趙順孫書。
按洪天錫序《或問》,尹和靖讀易傳之法和靜,曰:體用一源,顯微無間。李延平聞之曰:此語固好,然學者須理會六十四卦三百六十四爻,皆有歸著,方可及此
二先生,豈異旨哉?言各有當也,蓋學不可以徒博,亦不可以徑約。徒博則雜徑約,則孤此約,禮必先之以博文,而詳說乃所以反約也。文公朱子之於論孟,既成集義,又作詳說,既約其精者,為集註又疏其所以去取之意為《或問》,其後集註刪改,日以精密,而《或問》遂不復修文公自謂集註,乃集義之精髓,一字秤輕等重不可增減。讀論孟者,取足是書焉可也。格菴趙公復取文公口授及門人高弟,退而私淑與集註相發者,纂而疏之間,以所聞附於其後,使讀之者如侍考亭師友之側,所問非一人所答,非一日一開卷盡得之博哉,書乎然非約之外有所謂博也,人莫不飲食也,知味者。鮮文公一生精力多在此書一章之旨,一字之義,或數年更易而後定,或終夜思索而未安。學者以易心讀之,豈能得聖賢之意哉?如援先儒與諸家之說,有隨文直解,不以先後為高下者,有二說俱通,終以前說為正者,有二說相須,其義始備不可分先後者,設非親聞,未易意逆此纂疏,所以有功於後學也。僕晚未聞道,加以衰聵廢學,公不鄙辱教,且命之曰:序以屬子,竊惟論孟二書,文公凡幾序矣,僕於要義而得熟讀深思優游涵泳之說,於訓蒙而得本末精粗,無敢偏廢之說,又於集義而得操存涵養體驗充廣之說,終身受持,猶懼不蔇,何敢復措一辭?抑文公曾有言曰,大學一書,有正經,有註解,有《或問》,看來看去,不用《或問》,只註解足矣。久之不用註解,只正經足矣。又久之自有一部大學,在吾胸中正經亦不用矣此文公喫緊教人處也,僕於集註纂疏,亦云清源洪天錫序。
按經解序格菴趙氏四書,纂疏二十六卷,前有清源洪天錫序,而陵陽牟子才又分序之,其書一以朱子為歸不雜,異論於《大學》、《中庸》,先之以章句,次以《或問》,
間以其所聞附其後,又以語錄暨諸儒發明大義者,註其下於《論語》、《孟子》,則一本集註而采《或問》,集義詳說語錄所載分註焉。昔朱子之為章句也,《大學》則宗程子會眾說而折其中,《中庸》則以己意分之,復取石子重集解,刪其繁名以輯略。其為集註也,取二程張范二呂謝游楊侯尹十一家之說,集為要義,更名之曰:精義載更集義。又本註疏參說,又會諸家之言為訓蒙口義,更名之曰:詳說。然後約其精粹為集註,而於集註章句之外,記其所辨論,取舍之意,別為《或問》,若是其嚴密也。朱子自言集註如秤上稱來無異,不高不低,又言添減一字不得,然學者非合集義詳說《或問》語錄以觀其全無由審章句集註之精粹,則是書之有功於朱子多矣。今學官所頒四書大全,蓋即倪仲弘之輯釋,而是編之流傳者,少乃較而刊行之俾相為表裡云。
真德秀四書集編 卷
按德秀子志道序,《大學》、《中庸》集綸先公手所定也,公每晨起坐堂上,炷香開卷,必點校一章,從而演說其義,子姪皆侍立焉,既終篇呼志道而前告之曰:《大學》、
公元1271年
《中庸》之書至於朱子,而理盡明至。予所編而說始備,雖從《或問》輯略語錄中出,然銓釋刊正之功,亦多間或附以己見學者。倘能潛心焉,則有餘師矣。然又須先熟乎諸書,然後知予用功深采取精,此亦自博。而約之義志道拜受此書銘記於懷,於今三紀不敢失墜挈之郛居,間以語同志。而郡博士謝君,聞之來請甚勤,且曰:刊之泮宮俾家有其書,人傳其學,豈不公溥志道有感其言,遂出授之,且著其說於下方,使得此書者,必深思而力踐之斯為善讀,庶亦不負謝君。私淑之意謝君莆之名士,於斯道有聞,故於學政知所先務云:如《論語》、《孟子》、集註,雖已點校,而集編則未成,咸淳辛未季冬,嗣子真志道謹識。
按劉才之序朱子四書,郡庠舊所刊也。自壬子水蕩之後,遂為闕里大欠事。近得西山所編集《中庸》、《大學》,本之朱子集註,附以諸儒問辨,間又斷之以己意會,
公元1273年
稡詳采擇精,誠後學所願見者已。鋟之梓為衍其傳,惟論孟二書闕焉,扣之庭聞則云已經點校,但未編集,是論孟固未嘗無成書也。一旦論諸堂上,學正劉樸谿承,謂讀書記中所載論孟處,與今所刊《中庸》、《大學》凡例同。其他如文集衍義等書,亦有可采摭者,因勉其彙集成書,凡五閱月而帙就,又五閱月而刊畢,至是西山所編之四書為大全,不惟有以成西山點校之初志,抑使天下學者得是書,而讀之皆曰:自吾建學始,庶知沿流而愬源,夫豈小補云乎哉?咸寧九年至日後學迪功郎建泠掾劉才之謹序。
元胡炳文四書通 卷
按鄧文原序夫四書之學,初表章於河南二程先生,而大闡明於考亭朱夫子善讀者,先本諸經,而次及先儒論著,又次考求朱夫子,取舍之說可與言學矣。
然讀其書而終莫會其意,猶未為善也。纂疏集成,博采諸儒之言,亡慮數十百家,使學者貿亂而無所折衷,余竊病焉。近世為圖為書者,益眾大抵於先儒論著,及朱夫子取舍之說有所未通,而遽為臆說以衒於世。余嘗以謂昔之學者,常患其不如古人,今之學者,常患其求勝古人,求勝古人而卒以不如,予不知其可也。今新安雲峰胡先生之為四書通也,悉取纂疏集成之戾於朱夫子者,刪而去之有所發揮者,則附己說於後。如譜昭穆以正百世不遷之宗,不使小宗得後大宗者,懼其亂也。漢世定論經傳於白虎閣因名曰:白虎通漢末封司馬遷,後為史通。通之為義尚矣,若夫習其讀而會其意,此又學者之事,庶無負先生名書之旨云。
張存中四書通證 卷
按胡炳文序北方杜緱山有語孟旁通平水薛壽之有四書,引證皆失之太繁,且其中各有未完處,觀者病焉。今友人張德庸精加讎校,刪冗而從簡,去非而
從是,又能完其所未完者,合而名之曰四書通證。以附余通之後學者,於余之通知四書用意之深,於通證知四書用事之審德庸,此書誠有補云。
詹道傳四書纂箋十四卷
按胡一中序四書之旨,自漢以來晦蝕於訓詁迨朱子,而大明朗如日星,然其廣大精微,殆猶象緯之有躔次氣候之有步推,讀者茫乎未易窺測也。夫苟差
公元1343年
於句讀,則章之旨杌隉矣。訛於音釋,則字之義惉懘矣。經傳之援據名物之本末或昧焉,則鹵莽而滅裂矣,理何自而明哉?朱子嘗言不用聖賢許多工夫,則無以見聖賢之意。然則學者可不用朱子之功,而求朱子之意乎?臨川詹君道傳用魯齋先生所定之句讀,會近代諸儒之箋釋,而參訂之名曰:四書纂箋。藏於家塾以授其徒。建陽陳君子善鋟而行之,乃求為之序焉,是書也,亦既羽翼朱子而有功於聖門矣。其於讀者之用力,又豈不易易然也哉?至正癸未秋九月甲子,後學會稽胡一中謹拜手書。
明
成祖敕修四書大全 十卷按成祖御製序,朕惟昔者聖王,繼天立極以道治天下,自伏羲神農黃帝堯舜禹湯文武,相傳授受,上以是命之,下以是承之,率能致雍熙悠久之盛者,不越
公元1415年
道以為治也,下及秦漢以來,或治或否或久或近,率不能如古昔之盛者,或忽之而不行,或行之而不純,所以天下卒無善,治人不蒙,至治之澤可勝歎哉?夫道之在天下,無古今之殊,人之稟受於天者,亦無古今之異,何後世治亂得失與古昔相距之遼絕歟?此無他道之不明不行故也。道之不明不行,夫豈道之病哉?其為世道之責,孰得而辭焉?夫知世道之責在己,則必能任斯道之重,而不敢忽如此,則道豈有不明不行,而世豈有不治也哉?朕纘承皇考太祖高皇帝鴻基即位以來,孳孳圖治,恆慮任君師治教之重,惟恐弗逮切思帝王之治一本於道。所謂道者,人倫日用之理,初非有待於外也,厥初聖人未生,在天地聖人既生,道在聖人,聖人既往,道在六經。六經者,聖人為治之跡也,六經之道明,則天地聖人之心可見,而至治之功可成;六經之道不明,則人之心術不正,而邪說暴行侵尋蠹害。欲求善治烏可得乎?朕為此懼,乃者命儒臣編修五經四書,集諸家傳註而為大全,凡有發明經義者,取之悖於經旨者,去之又輯先儒成書,及其論議格言輔翼五經四書有裨於斯道者,類編為帙名曰性理大全書,編成來進,總二百二十九卷。朕間閱之廣大,悉備如江河之有源,委山川之有條理,於是聖賢之道粲。然而復明建諸天地,而不悖質諸鬼神,而無疑百世以俟聖人而不惑,豈得而私之?遂命工悉以鋟梓,頒布天下,使天下之人獲睹經書之全,探見聖賢之蘊,由是窮理以明道立誠,以達本修之於身,行之於家,用之於國,而達之於天下,使家不異政,國不殊俗,大回淳古之風,以紹先王之統,以成熙曍之治,將必有賴於斯焉。遂書以為序。永樂十三年十一月初一日。
葉添德刻四書大全 十卷按楊榮題後欽,惟太宗文皇帝臨御之日,宵旰孜孜誕興文教,以斯道為己任,萬幾之暇嘗與儒臣論議,以為四書,雖有宋儒朱熹為之集註,以便學者。然而
群儒之說頗有異同,純駮不一,至今幾三百餘年,紛紜糅雜,莫知適從。茲欲會而通之,去其駮而錄其純,庶幾聖賢之道,昭然大明,臣榮忝居,侍從恭奉,德音敢不敬承,謹率四方學者,彙以成編,上親商確,以定去取,書成特賜名曰性理四書大全。書即以刊布天下學校,凡從事於聖賢之學者,莫不欣焉。若披雲霧而仰青天,若剪荊棘而循大路,坦然無疑,釋然有悟,誠萬世之寶也。予鄉郡建陽葉添德氏家素崇文,而好學博雅,聞於庠序,得睹此書,遂求抄錄鋟諸梓以廣,其傳乃以書來京師,請予言識之,夫奉揚上之盛德美意,以昭示於無窮者,人臣之事也。昔太宗文皇帝惓惓纂輯是書,以嘉惠天下,後世有功於聖門大矣。然而添德以民間傑然者,乃能廣播而盛傳之,此其所以超乎眾人,豈不遠哉?是可嘉尚也矣,因拜手識於後。
蔡清四書蒙引十五卷
按清自序,國家以經術造,士其法正矣,第士之所以求於經者,淺也,蓋不務深於理,而徒務辨於文,文雖工,術不正,而行與業隨之矣。舉子業之關世道也,有
公元1480年
如此清之始業是也,自謂頗知所用心者,故有三年不作課,而無一日不看書,間以其所窺見者,語諸同儕要,亦未能脫時文氣味也。然已見訝為迂遠而厭聽之矣,清乃隨時自筆之以備遺忘。庚子歲赴會試,收寘行囊,既而冗中翻自遺之,至京檢覓不得意,其失之途中矣。時方溫故,遂復有錄,更三閱歲,故錄復得之家中,參會前後所錄詞意重複者,過半又有前後異,見至一句而二三其說者,皆未暇刪次也。祿仕多年故紙宛然,而比日後生輩知而求之特切,欲終棄置則一得之見,或有資於童蒙欲俟刪正,則溫故之功,又非旬時可辦。姑略會而次之先剪去其最冗穢無謂者,其諸凡近似有理之言,皆且存之以俟,他日溫故之餘,得加汰削乃就有道而正焉,名曰蒙引初稿,明非定說也。四書及易經諸卷,概有之矣。今已謄出《大學》、《中庸》二部及乾坤二卦,張國信輩借抄因道其故,以示之弘治,甲子歲七月朔晉江蔡清書。
蔡清四書圖史合攷 卷
按鍾惺序,嘗觀聖賢之立言也,有說理者焉,有說事者焉,說理則聖人與我同此,性命之原聰穎,或可不假言筌而頓悟,至於說事則當之必有人也,行之必
有制也,用之必有物也。若非考究精詳,而妄憑胸臆,非遺笑於不經,則取譏於杜撰,此書生所以白首窮經而不知世故也。今國家懸孔孟之書以取士,非徒尊其名高,蓋實見古今聖帝明王所稱正心誠意。與夫兵農禮樂井田學校等事,凡可以為治天下之具者,莫不備載其中,而用之有餘裕也。故令士子童而習之,欲其壯而行之以為聖朝有用之真才也,奈何?近之學士家不深維祖宗立法之意,將聖賢作用直帖括視之。文章之妙,日變日新,性道之理,愈探愈奧。至於尚世論人,即物攷義,則多鄙薄而不講者,故當其坐談名理,雖醇儒,亦將遜席,及小有設施,則四顧徬徨,而一聽吏胥之為政。此無它,在下者,務虛而不務實也,在上者,考言而不考功也。或曰:言形上者也。道也,功形下者也,器也,道精而氣粗精者,所貴粗者,非所貴也,若然則一正心誠意止矣。而兵農禮樂井田學校等事,聖賢諄諄不置者,何故?蓋道氣雖分精粗,而道實不能遺器以為精器,造於至精而即道第,弗深習焉,則弗知也。四書人物名物,近俱有攷然,或漏而不詳,或蔓而不要,或依樣葫蘆,而可否無所適從,或今古異制而名實了不可辨。故觀之者,茫然猶未觀也。惟蔡虛齋先生四書圖史合攷一書,事採其正物,考其詳經不載者,史備之言不傳者,圖繪之一展卷。而兵農禮樂井田學校等事,宛然在目,了若指掌,有不煩深攷,而無弗深攷焉者,何也?左圖右史感人者深,而入人者微也,深微至此,故雖說者事也,而理與明焉,雖辨者器也,而道已通焉。昔也,文章今也,治天下之具,則學士家有不繇虛入實,而成真才者哉。學士而皆真才,則天下有不循言,至功而成治世者哉。真才出而天下治,則祖宗立法之意,與聖賢立言之心,將不辨而昭若日星矣。此書久祕,今嘉惠天下,余喜而志其意於首。
林希元訂補四書蒙引十五卷
按希元自序,虛齋蔡子四書說十五卷,坊間有舊刻,其徒李子亦刻之,蜀林子病其荒亂,弗理也,取而更訂之病,其缺逸弗備也,取而補完之,書成將刻之,葉
公元1527年
氏或曰:是書之繁,若非聖人易簡之旨也。或曰:是書之繁,若非學者舉業之便也。林子曰:是何言與聖人之道,有舍博而趨約者,與舉子之學有舍道而攻文者,與夫聖人之道,載諸經備諸考亭蔡子之書,則攻堅發微,而考亭是翼也。摘其蔓詞賾義,若近於繁,瑣然皆非有馳於外,固反約者之所不廢也。夫苟由此以入道,則自博而之約,是書固吾之筌蹄也,何悖於聖人?夫苟由此以業舉,則據理而成章,是書固吾之根本也。何妨於舉業?曰:博約之教似矣,然世有病傳註之支離,欲從簡易以至道者,而此書不尤支離也與?曰:聖人作經以明道,賢人因經以作傳學者,以傳而求經傳註,聖人所不廢也。支離之說起於陸氏,而非聖人之所予也。夫陸氏自處太高,觀其六經註,我之言則正經,猶在所忽,況傳註乎?然非學者之所可及也。且如性善之說,有漢唐宋諸儒之不了,今三尺童子能言之,豈三尺童子賢於揚韓蘇胡諸公與?毋亦傳註之功爾,如必以傳註為支離,則聖人贊易數言足矣。乃有十翼而文言之旨至於疊見而不已,毋亦支離之甚與?或曰:此書之不為支離,則吾既得聞命矣。謂無妨於舉業,其詳可得聞與?曰:若知舉業之所起乎士,生天地學與仕而已,學所以求其仕也,仕所以行其學也,科舉之學,古無有也。選舉法廢姑,由此以入仕爾,而非其本也。故古人務學而已爾,舉非所先也,學至而舉隨之矣。今舍學不務,而苟且時文以謀仕,憚繁不學而剽竊陳言以攻舉,不既失其本乎?本失則內之不足以語學,外之不足以語仕,體用胥失而皆由於學術之差,乃不自省而反屑,屑吾言之惑。其不舛與或者,聞林子之言,欣然而起,再拜曰:昔者惑聞吾子之教,今知方矣。然天下之不若予者,或寡矣。不可使吾一人者,獨聞之也,林子悟乃書其言於編端,以遍告學者。嘉靖丁亥中秋日次崖林希元撰。
林希元四書存疑 卷
按方文序,弘正間蔡虛齋先生清作四書,蒙引考集註之本末,析大全之異同,博學而詳說,可謂善教人矣。其後林次崖先生希元作存疑,陳紫峰先生琛作
公元1575年
淺說,又推原蒙引之指擴,而充之殊塗同歸,百慮一致,故其書與蒙引並傳於世,世之學者苟從事於學庸語孟,以求明聖賢之道,未有不家習而戶誦焉。迨夫世衰道,微異端紛起,人或厭,程朱詆道學師心好異。三先生之教,乃有所不行後生小子輩,豈惟不遵?其教服,其訓併,其書亦多散亡,而不存矣。嗚呼!可勝慨哉!萬曆初嵩陽王公守誠視學晉地,慨然欲興三先生之教,乃合蒙引存疑淺說類為一編,分章相次刻而傳之。當是時海內文章之士,猶能有所準則,至於久而散亡,如故也。予乙亥來南都,于京市陳書中購是編,獲之歸而流覽,累月充然,若有當于懷,因欲刪煩就簡,討其精要,授諸梓客有過予者,曰:嗟乎!是書之當傳也。蓋岌岌乎,然予觀其篇,帙浩繁申以考索勢,必非旦夕可就。又恐好事者之欲睹其全也,且今世士,孰不知有蒙引存疑哉?蒙引近已刊布,而存疑尚缺,然罕睹其書,吾子其有之歟。予曰:有之昔先君子癸卯鄉試出會,稽陶公望齡之門與先君子論致知格物章,以為古傳,未嘗失因出其少所閱存疑相示先君子受而藏之,蓋三十有三年矣。雖公所點閱未盡當,然存疑之全書,具在予,固儼畏如明師焉。客曰:是宜特出以公天下者也。六經之道,莫備於四書,四書之理,莫精於朱註蒙引。則朱註之孝子存疑,則蒙引之忠臣,淺說又合蒙引,存疑而集其成也。今後生小子輩知蒙引存疑,而不知有淺說,即讀蒙引而未讀存疑,豈非時變使然乎?盍先梓存疑全書以繼蒙引之後,更合二編三先生書以明立言之序,則亦吾徒表章先進之微績耳。況存疑又陶公所親授,而子先公之所藏者哉。予曰然因與客重訂,其訛梓之至蒙引淺說,合刻則姑俟之異日云。崇禎丁亥冬至日桐山後學方文序。
張居正四書直解 十卷
公元1647年
按居正進講章序,臣等一歲之間,日侍皇上講讀,伏見聖修益懋聖志,彌堅盛暑隆寒,緝熙罔間臣等,備員輔導,不勝慶幸。但惟義理必時習,而後能悅學問
公元1573年
必溫故,而後知新況。今皇上睿明日開,若將平日講過經書再加尋繹,則其融會悟入又必有出乎舊聞之外者。臣等謹將今歲所進講章重復校閱,或有訓解未瑩者,增改數語支蔓不切者,即行芟除編成四書一部,虞書一本,通鑑四本,裝演進呈,伏望皇上萬幾有暇時加溫習,庶舊聞不至遺忘新,知日益開豁,其於聖功實為有補以後。仍容臣等接續編輯,進呈御覽,仍乞敕下司禮監鏤板印行,用垂永久。雖章句淺近之言不足以仰窺,聖學精微之奧然行遠升高,或亦一助云爾。臣等不揣荒陋,謹題恭進以聞。萬曆元年十二月。
顧宗孟重訂四書直解三十卷
按宗孟自序,嘗觀世之說書者,何啻數什百家?然自蒙引存疑外,有行之未久而輒庋閣者,有幼學習之而尊宿敝帚之者。又如近日小學孝經督以功令,則
公元1636年
群騖之轉眼,而醬瓿是覆耳。迨未有家為敦彝戶為俎豆,歷歲長遠而棗梨之靈愈以不替,如江陵張文忠公之四書,直解者矣,往神廟沖齡踐祚賴,江陵朝夕納誨啟心沃心於以匡襄聖德,厥功不細,祇是復辟明農一念,稍屬依回,遂滋萋菲而奪爵廢蔭論者。竊疑其刻,蓋無論其立朝相業崢嶸照世。如於四子之言字櫛句,比大關先聖之精神弘,開諸儒之面目至每章,收束尤諄諄於聖學,聖政齊治均平之旨。此即禹皋之當日,稽首颺言,諒不遠過。故先輩謂是書也,上可以告君父,下可以誨臣民,精可以資講席之披尋,粗可以助黃童之誦閱。誠哉是言!夫人有是著述而重為吹索冤矣,緣此光廟臨朝,首加湔雪復爵,賜蔭嘉與維新,而公生平牖主之言經時之議,始不脛走天下,而是書亦益見重於雞林第,翻刻數多舛訛。易襲每令讀者起魚豕之恨,不佞年來閉關讀書,概祛外事時假鉛槧消閑,偶及昔年所庭課直解全編為一揀閱,不自禁校讎之興遇有舛者更之,訛者正之,盡洗從前之蒙氣,而還其生面。雖然是寧足當先正功臣也哉,復念近時風氣日開宗工輩起,非破荒以得奇,則鎚空以設理,各自有不可磨滅之識,不揣摘而掇之于上,首挈全旨後疏節意,補以所未備,附其所可參,統之宗主大全,而佐以諸名雋之心得。務期於考亭先生點滴血誠不一線謬盭,因使孔源孟緒燦乎,如日月之麗天,如此而文忠公冥中有靈,當不胡盧我蛇足也。且謹告經生家,欲明書義,切勿以異說紛亂其心神,惟先以直解啟豁,聾聵隨以眾解剖析精微,則據地尊立言當,而聖天子尊經守傳之功令,亦可不煩申敕矣。其他翻案為新解語為元,不自知其墮於狐禪者,何異操戈?適成聚訟幸無災紙及木也。崇禎丙子一陽之月庚子日纏析木之次長洲顧宗孟題於懷影窩。
任憲四書說 卷按曹汴序,聖賢之書聖賢之言也,聖賢之言發于聖賢之意,聖賢之意動于聖賢之心,有其心則知其意,有其意則知其言,知其言則能說之說之者,說其意
也,說其意者,以意逆之也,不以意逆而徒揣摸其言而已,終不可肖。今天下士人其于四書,蓋童而說之矣。然至白首或不達其意,吾無其意,安窺其意?吾無其心意,從何來?李放桃花,其可得乎?稷竹東任先生著四書說,意說孔孟曾思之意,洞然詳盡,何以臻?此余未睹其人而聞其行。清貞端謹年且望九而不倦于勤跬步,必繩諸義可以識其心矣,不失其無意之初心也,即不失其聖賢之心也。以聖賢之心說聖賢之意,與自說其意何殊?烏得不了了?讀是說者,勿徒以說視之,亦以意逆之。吾之意與先生之意投,乃與聖賢之意投。而先生說聖賢之意者,吾亦可了了。然在能有其心,有其心斯能有其意,李放桃花之謂乎心水也,意波也,江海波池沼波洪纖懸異有固然者。吁嗟!心學可不講哉。正心盡心養心存心,四書顧不諄諄哉!
史氏四書疑問 卷
按曹汴序,或有問于余曰:吾讀蓮勺史先生之疑問,而竊疑焉夫先生積學功,邃神遊孔曾思孟之間默契道真,何疑之有吁?此未知疑之不可無也,孔夫子
自述云:四十而不惑。是其四十之前動云,吾既知之矣,居之不疑,如何其可也善哉?先生以疑自居而長安,諸君子復有未能信,未能疑。真疑真信之惓惓也,疑則問,問則成其學,學則信,然則既信矣。當無復疑乎是,匪可易言也。虞之帝舜,奚啻於信,而問察之好不置。夫豈自處了了,而姑為是諮詢也?夫子不惑矣,而假年以學蘄免過之大者,又豈自處無過而漫求免也,世人謂惟聖無過,此殊不然,到得聖過轉多耳。辟百里之侯,不任咎於封外天下之宰,詎委責于遐荒,故彼能是,是亦足為一長之士也。聖人而有足時乎,不足則不敢駕言,信烏得不問,且學也,是故讀四書者,疑焉而已。伯玉未五十時,不覺四十九年之非儻,亦嘗自疑也。而罔憚於問也,乃克自覺乎,夫學難于有覺,而有覺非可盡學也。疑以生問,問以成信,轉信轉問沒齒焉而已矣。則茲編之所開者,宏也,余不敏叢疑如織,當圖航大河之津,陟華嶽之嶺,摳衣請問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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