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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五十二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理學彙編文學
 第一百五十二卷目錄
 奏議紀事
 奏議雜錄
文學典第一百五十二卷
奏議紀事
唐書·魏徵傳》,拜諫議大夫
以不世遇,乃展盡底蘊,凡二百餘奏,無不剴切帝心者。
顏師古傳》師古敏給明練治體
軍國務多,詔令一出其手,冊奏之工,當時未有及者。
高儉傳》,敏於占對
進止詳華凡有獻納搢紳皆屬以目。
奏議未嘗不焚槁,家人無見者。
《戴冑傳》:冑參預朝政進爵郡公
帝將修復洛陽宮,冑上疏諫。
帝覽奏,罷役。
冑所敷內,緣政得失,咸有可觀
奏已,即削槁,祕外莫知。
劉仁軌傳》劉仁軌字正則汴州尉氏人
貧賤好學
值亂,不能安業,每動止畫地書空寓所習,卒以通博聞。
武德初河南道安撫大使任瓌上疏有所論奏仁軌見其槁,為竄定數言。
驚異赤牒息州參軍
馬周傳》疾甚,取所上章奏悉焚之,曰:管、晏暴君之惡,取身後名,吾不為也。
張嘉貞傳》張循憲使,事有未決,問吏曰:若頗知有佳客乎。
吏以嘉貞對。
召見,咨以事。
嘉貞條析理分,莫不洗然。
命草奏,皆意所未及他日武后以為能,憲對曰皆嘉貞所為,因請以官讓。
裴遵慶傳》遵慶性惇正,老而彌謹。
每薦賢,有來謝者,以為恥。
諫而見從,即內益畏。
親近,但記其削槁疏數,而莫知所言。
鄭餘慶傳》餘慶節度鳳翔
奏議類用古語,如仰給縣官馬萬蹄,有司不曉何等語,人訾其不適時
令狐楚傳》鄭儋繼領太原,高其行,引在幕府,由掌書記判官
德宗喜文,每省太原奏,必能辨所為,數稱之。
暴死不及後事,軍大讙,將為亂
十數騎挺刃邀取,使草遺奏,諸將圜視楚色不變秉筆輒就,以遍示,士皆感泣一軍乃安
疾甚諸子進藥,不肯御,曰:士固有命,何事此物耶。
自力為奏謝天子,召門人李商隱曰:吾氣魄且盡,可助我成之。
大要甘露誅譴者眾,請霽威,普見昭洗
辭致曲盡無所謬脫。
李商隱傳》商隱為文瑰邁奇古,及在令狐楚府,本工章奏,因授其學,商隱儷偶長短繁縟過之,時溫庭筠段成式俱用,是相夸號為三十六體
公元836年
《舊唐書·高鍇傳》開成元年文宗侍臣曰:近日諸侯章奏,語太浮華,有乖典實
宜罰掌書記,以誡其流。
李石曰:古人事為文,今人以文害事,懲弊抑末實在盛時
乃以禮部侍郎
公元795年
會要貞元十一年,趙璟進審官六議,議相臣庶官京司缺官、考課遺滯、藩府官屬
大唐新語敬宗卒,博士思古等議曰:敬宗位以十昇,歷居清級
長子荒徼,嫁少女夷落
《詩》《禮》,事絕於家庭納采問名,惟同於黷貨
易名之典,須憑實行
諡法,名與實爽曰謬。
諡為謬
敬宗彥伯訴於執政,請改諡。
禮官以為既過能改曰恭,乃諡為恭
彥伯,昂之子也,既與思古忿競將於眾中毆之。
思古謂曰:吾與賢家報讎緣何反怒。
彥伯大慚而退。
北夢瑣言大理少卿康澄長興中上疏,其要云:是知國家不足懼者五,深可畏者六,敕旨褒稱之,議者曰:雖孫伏伽岑文本章疏而澄,可與易地而處矣。
東觀奏記度支奏狀漬污疋段誤書清污。
上一覽異之,樞密使承旨孫隱中謂:上未省添成漬字及中書復入
赫怒,勘添改奏者,罰責有差。
五代史·司空頲傳》司空頲貝州清陽人也。
唐僖宗時,舉進士不中,後去為羅紹威掌書記
紹威卒,入梁為大府少卿
楊師厚天雄解官往依之。
師厚卒,賀德倫代之。
張彥之亂,命判官王正言草奏詆斥君臣正言不能文辭,又為兵刃所迫,流汗浹背不能下筆
怒,推正言下榻,詬曰:鈍漢辱我。
顧書吏問誰可草奏者,吏即言王時書記,乃馳騎召之。
為亂兵劫其衣,以弊服蔽形而至,見彥長揖,神氣自若,揮筆成文,而言甚淺鄙以其易曉,甚喜,即給以衣服僕馬,遂以為德倫判官
周世宗本紀:其伐南唐,問宰相李穀計策;從克淮南出穀疏,使學士陶穀為贊,而盛以錦囊,嘗置之坐側。
公元955年
《宋史·李昉傳》周顯德二年宰相李榖征淮南記室
世宗每覽軍中章奏,愛其詞理明白,知為所作。
師還,擢為主客員外郎
公元926年
職官志》後唐天成元年,四方書奏,命樞密使安重誨進讀,懵於文義
孔循獻議,始置端明殿學士,命馮道趙鳳俱以翰林學士充班。
十國春秋·南唐·江文蔚傳》文蔚博學工文保大初御史中丞持憲平直無所阿枉
馮延己當國,與弟延魯魏岑陳覺竊弄威福,及用師敗績,詔斬延魯以謝國人
延己不問文蔚上疏,先具小舟載老母以待左降
元宗果怒貶江州司士參軍延己雖蹔罷,旋復柄用
方宣延己百官在廷常夢錫大言曰:白麻雖佳,要不江中丞疏耳。
是時文蔚直聲江左傳寫彈文,為之紙貴
潘佑傳》後主國家日衰削,用事充位無所為。
憤切上疏極論時政,歷詆大臣將相,詞甚激訐
後主雖數賜手札嘉歎,終無所施用
前蜀李景傳:景故布衣,當高祖時上封事數千言切中機宜,擢為眉州主簿
《宋史·趙普傳》:嘗奏薦某官,太祖不用
明日復奏,亦不用
明日,又以其人奏,太祖怒,裂奏牘擲地顏色不變,跪而拾之。
補綴舊紙,復奏如初
張洎傳》為禮、戶二部郎中
錢俶薨,太常定諡忠懿
判考功,為覆狀,經尚書省集議
虞部郎中張佖奏駮曰:按考功覆狀一句亢龍無悔,實非臣子言者
錢俶生長島夷,夙為荒服未嘗略居尊位,終是藩臣,故名不可稱龍,位不可為亢。
亢龍無悔四字,請改正
事下中書,以詰
對狀曰:竊以故秦國王明德茂勳,格於天壤,處崇高富貴,絕纖介譏嫌
太常禮院稽其功行,定茲嘉諡考功詳覆之際,率遵至公,故其議狀云:茲所謂受寵若驚,居亢無悔者也。
謹按《易·乾》之九三云:君子乾乾夕惕若厲無咎
王弼注云:處下體之極,居上體之下,履重剛之險,因時而惕,不失其幾,可以無咎
下卦之極,愈於上九之亢。
《易例》云:初九元士,九二為大夫,九三為諸侯
正義云:《易》本理,以體為君臣。
九三居下體之極,是人臣之體也。
其免亢龍之咎者,是人臣之極,可以慎守免禍
故云免亢極之禍也。
漢書·梁商傳贊云:地居亢滿,而能以謹厚自終。
楊植許由碑》云:錙銖九有,亢極一夫
杜鴻漸《讓元帥表》云:祿位亢極,過踰涯量
盧杞郭子儀碑》云:居亢無悔,其心益降。
李翰《書霍光傳》云:有伊、周負荷之明,無九三亢極之悔。
張說祈國公碑》云:一無目牛之全,一無亢龍之悔也。
考功狀內止稱云:受寵若驚,居亢無悔。
即本無亢龍無悔之語。
斯蓋張佖擅改公奏,罔冒天聰
請以元狀看詳反坐其人,以懲姦妄
下詔曰:張洎援引故實,皆有依據
張佖學識甚淺,敷陳失實,尚示矜容,免其黜降,可罰一月俸。
公元1005年
《孫何傳》真宗初,何獻五議:其一,請擇儒臣方略者統兵;其二,請世祿之家肄業太學寒雋之士州郡推薦,而禁投贄自媒者;其三,請復制舉;其四,請行鄉飲酒禮;其五,請以能授官,勿以恩慶例遷。
上賢而善之。
王禹偁傳》禹偁字元之真宗嘗覽禹偁章奏盡美切直,因訪其後宰相嘉言對。
即召,擢大理評事
种放傳》左司諫、直昭文館,表辭恩命
還山
景德二年,擢右諫議大夫
表乞嵩少養疾
大中祥符元年,拜給事中
又求歸山
上嘗語近臣曰:為朕言事甚眾,但外廷無知者。
因出所上時議十三篇,其目曰:議道《議德》議刑《議器》議文武》議制度》《議教化《議賞罰議官司》《議軍政議獄訟》《議征賦《議邪正
八年十一月乙丑晨興,忽取前後章疏槁悉焚之,服道士衣,召諸生會飲於次,酒數行而卒。
公元1002年
田錫傳》咸平五年,再掌銀臺,覽天下奏章有言民饑盜起及詔敕不便者,悉條奏其事。
上對宰相爭臣之體,即日本官侍御史知雜事,擢右諫議大夫史館修撰
連上八疏,皆直言時政得失
六年冬,病卒,年六十四。
遺表勸上以慈儉守位,以清淨化人,居安思危在治思亂。
上覽惻然,謂宰相李沆曰:田錫直臣也。
朝廷少有闕失,方在思慮,錫之章奏已至矣。
若此諫官,亦不可得。
嗟惜久之嘗曰:吾立朝以來章疏五十有二,皆諫任職常言
苟獲從,幸也,豈可藏副示後,謗時賣直耶。
悉命焚之。
李沆傳》:帝以密奏,謂之曰:人皆有密啟,卿獨無,何也。
對曰:臣待罪宰相公事公言之,何用密啟
晏殊傳》:帝每訪以事,率用方寸小紙細書,已密奏,輒并槁封上,帝重其縝密
唐介傳》劾奏宰相文彥博請罷之而富弼
言諫官吳奎表裏觀望,語甚切直
帝怒,卻其奏不視。
尹洙傳》唐州酒稅
西北久安《敘燕》《息戍》二篇以為武備不可弛。
又為《迷亨》審斷原刑敦學《矯察》考績《廣課》,凡雜議九篇上之。
公元1058年
王安石傳》安石度支判官時嘉祐三年也。
安石議論高奇,能以辨博濟其說,果於自用慨然矯世變俗之志。
於是萬言書以為今天下之財力日以困窮風俗日以衰壞,患在不知法度,不法先王之政故也。
法先王之政者,法其意而已。
法其意,則吾所改易更革不至傾駭天下耳目,囂天下之口,而固已合先王之政矣。
因天下之力以生天下之財,取天下之財以供天下之費,自古治世未嘗以財不足公患也,患在治財無其道爾。
在位人才不足,而閭巷草野之間亦少可用之才,社稷之託,封疆之守,陛下其能久以天幸為常,而無一旦之憂乎。
願監苟且因循之弊,明詔大臣,為之以漸,期合當世之變。
臣之所稱,流俗所不講,而議者以為迂闊熟爛者也。
安石當國其所注措大抵皆祖此書。
石揚休傳》揚休工部郎中未及謝,卒。
揚休閑放平居養猿鶴,玩圖書吟詠自適,與家人言,未嘗朝廷事。
及卒,發楮所得上封十餘章,其大略:請增諫官以廣言路,置五經博士使學者專其業,出御史按察諸道以防壅蔽,復齒胄之禮以強宗室,擇守令,重農,禁奢侈,皆有補於時者。
揚休為人慎默,世未嘗能言待之也。
蘇寀傳》長於刑名,故屢為法官,數以讞議受詔獎焉。
公元1063年
胡銓傳》,除樞密院編修官
八年宰臣秦檜決策主和,金使以詔諭江南為名,中外洶洶
抗疏言。
書上狂妄兇悖鼓眾劫持詔除名,編管昭州,仍降詔播告中外
給、舍、臺諫朝臣多救之者迫於公論,乃以廣州鹽倉
明年,改簽書威武軍判官
十二年,諫官羅汝楫飾非橫議詔除名,編管新州
十八年,新州守臣張棣與客唱酬謗訕怨望,移謫吉陽軍
二十六年,死,量移衡州
之初上書也,宜興進士吳師古鋟木傳之,金人募其書千金
其謫廣州也,朝士陳剛中啟事為賀。
其謫新州也,同郡王廷珪以詩贈行
為人所訐,師古袁州廷珪辰州剛中謫知虔州安遠縣,遂死焉。
三十一年,自便
曹彥約傳》彥約字簡甫都昌人
為利路轉運判官兼知利州
沔州都統制大才驕橫制置使董居誼不得其柄,反曲意奉之。
彥約以蜀之邊面諸司並列兵權不一,微有小警,紛然奏議理財歸怨於兵弱,握兵者歸咎於財寡,乃作病夫議》獻之廟堂,曰:古之臨邊,求一賢者而盡付兵權兵權正則事體重,兵權專則號令一。
廟堂之上,患士大夫奉行詔令,惡士大夫不恪守忠實。
故雖信而用之,又以人參之;雖以事權付之,又從中御以繫維之
致使知事不敢任事畏事者常至失事,卒有緩急各持己見兵權財計互相歸咎
昔秦、隴之俗,以知兵善戰天下
自吳氏世襲以來,握兵者志在於怙勢不在尊上用兵者志在於誅賞不在息民
本原一壞,百病間出,至有世將已叛而宣威不覺四郡已割而諸將不知。
更化之後逆黨既誅,而土俗人心其實未改。
軍官而領州事者,易成藩鎮之權;起行而立微效者,漸無階級之分。
皁郊以至宕昌,則隴西天水之地,其忠義民兵利在戰鬥緩急之際固易鼓率若其恃勇貪利犯上作亂,則又不止大軍而已
不正本原,磨之以歲月,漸之以禮義,未見其也。
今日領帥權者,必當近邊境,必當擁親兵;有兵權者,必當領經費,必當寬用度
至於忠義之兵,又須有德者以為統率,擇知書者以為教導,如古人所謂教民而後用之也。
今議不出此,乃欲幸勝以為功,苟安以求免,誤天下者必此人也。
朝論以為然。
差知寧國府,又改知隆興府江西安撫
亡何,蜀邊被兵,內有張福、莫簡之變,彥約之言無一不驗
《澠水燕談錄》田錫讜直太宗知無不言,深得諍臣之體。
一日中書,謁趙忠獻公曰:公以元勳當軸,宜自謙抑,今百司奏覆必先經堂,豈尊君之義也。
諫臺章疏閤門進狀,尢失風憲之體。
竦然謝之,遽從其言。
公元1064年
湘山野錄真宗初詔种隱君放至闕,以敷對稱旨日既高,中人中書膳,諸相盛服俟其來。
种隱君韋布長揖而已
楊大年聞之,頗不平,以詩嘲曰:不把一言萬乘,祗叉雙手三公
上聞之,獨召楊曰:知卿有詩戲种某,楊汗浹股慄不敢匿避又曰:卿安知無一言裨朕乎。
出一皂囊,內有十軸,乃放所奏之書也。
其書曰:十議
所謂議道、議德、議仁、議義、議兵議刑議政、議賦、議安、議危。
石守道聖政錄有之〉大年觀之,從容奏曰:臣當翌日負荊謝之。
涑水記聞王欽若奏事或懷數奏,出其一二,餘皆匿之,既退以己意稱上旨行之。
嘗與樞密副使馬知節奏事上前欽若將退,知節目之曰:懷中何不盡出之。
墨客揮犀御史臺儀凡御史上事一百日不言,罷為外官,有侍御史王平拜命垂滿百日,而未言事同寮皆訝云或曰王端公有待而發,苟言必大事也。
一日聞入劄子,眾共偵之,乃彈御膳中有髮,其彈詞有云:是何穆若之容,忽睹鬈如之狀。
聞見近錄》張文懿罷相,由范文正攻彈也。
文懿一日仁宗文懿曰:范仲淹嘗有疏,乞廢朕可施行之文。
懿曰:仲淹法當誅,然不章疏乞付外施行。
上曰,未嘗見其疏,但比有為言者,且議其罪。
文懿曰:其罪大無他法,無文案即不可行,望陛下訪之。
凡數日則一請,其疏月餘十數請。
上曰:竟未見之,然為朕言者多矣,可從末減
曰:人臣而欲廢,君無輕典,既無明文,則不可以空言加罪。
上意解,即曰:仲淹在外初似疑,今既無疑,可稍遷之,以慰其心。
上深然之。
《王氏類苑》韓琦諫官三年所存諫槁,欲斂而焚之,以效古人謹密之義,然恐無以見人從諫之美,乃集七十餘章諫垣存槁》
公元1055年
玉海至和二年八月知諫院范鎮言:先朝御寶印紙言事官,使以時奏上,以知得失,而殿最之請據今御史諫官見員章奏簿於禁中,時省觀之。
蘇軾富鄭公神道碑,公又上疏,願益畏天戒,遠姦佞,近忠良上親書詔答曰:義忠言讜,理正文直,苟非義愛君,志存王室何以臻此,敢不置之枕席,銘之肺腑終老是戒。
公元1056年
范蜀公墓志銘仁宗即位三十五年未有繼嗣凡章十九上,待罪百餘日,鬚髮為白。
程伯淳行狀所上章疏子姪得窺,其草事出必論列,數月之間章數十上。
蘇軾司馬溫公行狀公上疏論修身之要三,曰仁、曰明、曰武。
治國之要三,曰官人,曰信賞,曰必罰
其說甚備,且曰臣昔為諫官,即以此六言仁宗其後以獻英宗,今以獻陛下平生學力所得盡在是。
公元1103年
墨莊漫錄范純仁堯夫丞相薨,禮官諡曰:忠。
考功鄧忠臣議曰:每思捐身而開策,常願休兵息民,祗知扶危而濟,傾寧恤跋前而疐,後又曰:讒言亂國,而明蔡確之無罪,姦黨投石而謂大防之可原。
當眾人莫敢言之,時在偏州無所用之地,義形正色憤激至誠非特當世正人端士織羅,直欲戒後世亂臣賊子迷國徇公忘已,為國惜賢。
又曰:父母之國有時而去,股肱之義於是或虧,放之江湖忽如草芥,紉蘭澤畔更甚屈原之忠,占鵩坐隅已分賈生之死
又曰:側席南望而怏浮雲之蔽,趍節東歸而詠零雨之濛。
又曰:法座想見風采詔書相望道途云云
時論以為允當崇寧初追奪元諡,并定諡,覆官並罰銅二年六月言者再論忠臣宮祠
公元1083年
聞見前錄元豐六年富公疾病上疏八事大抵君子小人治亂之本。
神宗宰輔曰:富弼有章疏來。
章惇曰:所言何事
帝曰:言朕左右小人
曰:可令分析,孰為小人
帝曰:三朝老臣豈可分析
左丞王安禮進曰:弼之是也
罷朝安禮曰:左丞對上之言失矣。
安禮曰:吾輩今日曰誠如聖論明日聖學非臣所及,安得不謂小人
無以對。
清波雜志:監安上光州司理參軍鄭俠上疏言:去年大蝗秋冬亢旱今春不雨,麥苗乾枯粟麻豆皆不及種,五穀踴貴民情憂惶
十九懼死,迯移南北困苦道塗,方斬伐竭澤而漁,大營官錢,小營升米草木魚鱉亦莫,遂邊裔輕肆敢侮軍國由中外之臣輔佐陛下不以道,以至於此。
陛下開倉廩,賑貧乏
有司掊斂不道之政一切罷去庶幾早召和氣上應天心,以延天下蒼生垂死之命。
君臣際會,貴乎知心,以臣之愚,深知陛下愛養民庶赤子故自即位以來一有利民便物之事,無不毅然張行之
陛下之心,亦願人人壽富,而中外之臣略不推明陛下此心,乃恣其叨懫劓割生民,侵肌及骨,使之困苦,而不聊生
陛下所存如彼,群臣所為如此臺諫之臣默默具位,而不敢言事
至於規避百為不敢,居是職事百執事又皆貪猥近利,使懷道抱識之士皆欲與之言,不識時然耶。
陛下有以使之然耶,臣又見南征西伐皆以其勝捷之勢,山川之形為圖,而來一人天下憂苦,貨妻賣女,父子不保,遷移迯走困躓藍縷,折屋伐,爭貨於市,輸官遑遑不給之狀為圖,而獻臣謹以安上門日所見繪為一圖,百不一及已可咨嗟涕泣而況於千萬里之外哉。
謹隨狀呈奏,如陛下觀臣之圖,行臣之言,自今以往至於十日不雨,乞斬臣於宣德門外,以正欺君慢天之罪,如少有所濟,亦乞正臣越分言事之刑,初不得即達,乃作邊檄,夜傳入禁中,時永洛失律
上方西顧,檄至,不敢遏,秉燭啟封,見圖畫饑民纍纍然莫測繼,知為諫疏
乃詔鄭俠勒停編管汀州,視當時諸公所上封事雖最切直,或謂凡人論天下利害所貴,即悟主意罷行之
若言語太訐,使人主有不能堪而自取譴斥亦何補於事。
漢元帝欲御樓船薛廣德諫從橋曰:陛下不聽臣,臣自刎血污車輪陛下不得入廟矣。
元帝不悅,先驅張猛進曰:乘船危,就橋安,聖主乘危
元帝曰:曉人不當如是耶。
以是知諫有取於諷也。
字介夫福州人
書既上或謂中有之者故興詔獄改徙英州,辭連馮京王堯臣丁諷等亦及責,王安國除毀放歸田里,皆由呂惠卿安國有隙,故入其罪。
熙寧十年手詔英州編管鄭俠元,犯無上不道情至悖逆,貸與之已為大惠,可永不移
時以有司用赦應量移鄂州故也,於刑房官吏皆被責罰
卻掃編》元祐初復制科,獨謝悰中格特賜進士出身,補大郡職官,悰具狀辭免云:所有告敕未敢祗受
而以祗為袛,以受為授。
士大夫間傳以為笑,諫官劉器之疏論之曰:昔唐之省中伏獵侍郎,為嚴挺之所譏而罷。
陛下方當右文之代,初復制舉,豈容有袛授賢良乎。
悰字公定,希深之孫,亦有文采,袛授蓋筆誤也。
老學庵筆記傅丈子駿奏事誤稱名,退而移文閤門,請彈奏閤門殿上語非有司所得,聞不受,子駿自劾,詔放罪
公元1129年
建炎三年春車駕倉卒南渡駐蹕於杭。
侍臣召對者既對所陳劄子首曰:恭惟陛下二月東巡至於錢塘
呂相頤浩見之笑曰:秀才家識甚好惡
湯岐公初秉政,偶刑寺奏牘有云:生人婦高廟問此有法否。
益公云:法中夫婦人與無夫不同
上素喜岐公,顧問曰:古亦有之否。
岐公曰:古法有無,臣所不能記,然生人婦之語蓋出三國志·杜畿傳》上大驚,乃笑曰:卿可謂博記矣。
益公陰忌,獨謂岐公純篤不忌也。
公元1154年
揮麈三錄鄭恭老作肅甲戌歲自知吉州回,上殿陳劄子云:郡中每歲以黃河竹索錢輸於公上
黃河久陷偽境,錢歸何所
乞行蠲免
其他循襲此等者,亦乞盡令除放
高宗嘉納,具喻秦丞相稱獎再三焉。
大怒,諷部使者以為在任不法,興大獄繩治之。
逮吏及門而秦殂,遂免。
貴耳集》壽皇南內德壽近日臺臣有甚章疏壽皇奏云:臺臣知閤鄭藻。
德壽云:說甚事,不是說他娶嫂。
壽皇奏云:正說此事。
德壽云:不看執柯者面。
壽皇問:執柯者誰。
德壽云:朕也。
壽皇驚灼而退,臺臣即時去國
高孝二朝帥蜀必要臨遣未嘗外除,亦以蜀為重事
廟堂欲除崔菊坡先生菊坡之意,未就。
司諫王貫卿上疏,指以士大夫辭難避事不肯朝廷委用
疏上後,菊坡之命始出,菊坡只得一行
九江時,余往見之扣其入蜀之意,菊坡自言朝廷以蜀中散亂,令某整齊之。
余進曰:今天散亂豈特一蜀耶,朝廷何不先生整齊天下散亂,而獨私於蜀耶。
菊坡唯唯而已
近湯季能有辭難避事之疏,三十年間兩見之,恨無菊坡再見此疏也。
公元1186年
玉海孝宗於群臣章奏其所當行者疏之小冊,以示大臣或御便,坐則置於香几,群臣皆得就觀。
淳熙十三年正月趙汝愚進所纂集國朝名臣奏議君道,至邊防,終之以總議,凡一百五十卷目錄五卷
孝宗宰相周必大等曰:治道盡在此矣。
《元史·李元禮傳》元禮字庭訓真定人
資性莊重燕居不妄言笑
易州大都路儒學教授,遷太常太祝,陞博士
定撰世祖聖德神功文武皇帝、昭睿順聖皇后裕宗文惠孝皇帝諡議稱頌功德體製溫雅
諡圜丘升祔太室禮文其所詳定
袁桷傳》成宗初建南郊十議詳明禮官多採用之。
見聞錄》太宗宮中,得建文時群臣所尚封事千餘,通披覽一二,有干犯者命翰林院侍讀解縉等遍閱,關係軍馬錢糧目則留,餘有干犯者悉焚之。
莘野纂聞》李應禎先生當憲廟時,以中書舍人供奉內閣,有詔命繕寫佛經,禎辭以不可,其奏略曰:臣聞凡為天下國家九經,未聞有所謂佛經者也。
憲考可其奏遂寢,至今諫草猶存。
近峰聞略》少師西崖李公東祀歸上通下情,疏云:請以所見喻之,節用度如閘河,然節一分則上有一分之益。
廣儲如源泉,然積一分下有一分之利。
惟在聖心一轉移之間而已人稱引類親切
《吾學編》楊一清字應寧學博才雄,善調停應變,濟務尤曉暢邊事羽檄旁午一夕千疏,口占指授,悉中機宜
王越字世昌濬縣人,以邊功封威寧伯長於吏事判案章奏口占授吏,曲當事情
倪岳字舜咨錢塘人為文敏捷,若不經意,尤長於奏議,一寫千言舂容暢達考古道今,會文切理。
見聞錄》內外章奏呈進,發內官查對,若檢出一訛字賞銀五錢其後張江陵柄政亦發中書查對,而檢出一訛字者賞亦如之。
《明紀》楊漣字文孺應山人,為左副都御史抗疏力攻魏忠賢,列其二十四大罪,詞旨切直忠賢聞疏懼甚,因日謀
奏議雜錄
禮記·曲禮公事私議
魏文帝典論奏議宜雅
金樓子上書奏事為文人也。
文心雕龍·宗經篇》詔策章奏,則《書》發其源。
定勢篇》章表奏議,則準的雅頌
文選注》劾驗政事曰奏。
《宋史·職官志》門下省天下成事,審命。
文書內降者,著之籍。
章奏至,則受而通進,俟頒降分送所隸官。
尚書省六曹二十四司所上之事;曰開拆房,曰章奏房,皆視其名,而受遣。
公元1083年
大理寺正二人
元豐六年,詔:凡斷公案,先上正看詳當否,論難改正,簽印注日,然後議司覆議;如有批難,具記改正長貳更加審定然後判成錄奏
筆錄舊制宰相早朝上殿命坐,有軍國大事則議之,常從賜茶,而退自餘,號令除拜刑賞廢置,事無巨細,並熟狀擬定進入
於禁親覽批,紙尾御寶,可其奏,謂之印畫降出奉行而已
唐室五代不改其制,抑古所謂坐而論道者歟。
國初范魯公質王宮師魏相仁溥相位,上雖傾心眷倚,而等自以前且憚太祖英睿
劄子取進止,朝退各疏其事,所得聖旨等同署字以志之,如此則盡稟承之,方免誤之失。
帝從之,自是奏御寖多,或至旰昃之禮尋廢,固弗暇於坐論矣。
於今遂為定式,自魯公始也。
退朝錄》唐宰相奉朝請即退延英,止論政事大體,其進擬差除,但入熟狀畫可
所存開元宰相奏請二卷鄭畋鳳池槁草,內載兩為奏擬狀數卷,祕府有擬狀注制十卷多用四六紀,其人履歷性行論請宰相自草。
五代亦然寇萊公楊文公曰:予不能唐時宰,葢孏於命詞也。
中書日進差除退,即批聖旨同列押字國初范魯公始為之。
石林燕語臣僚上殿劄子未概言取進止猶言進退也。
蓋唐日輪清望官兩員於禁中,以待召對故有進止辭。
崔祐甫待制官,候進士官盡,然後趨出,於內廊進止,至酉時退是也
今乃以為可否取決之辭。
三省大臣論事皆同一體,著為定式若爾自當為取聖旨,蓋沿襲唐制而不悟也。
高宗永淳元年待制郭舉岑長倩郭正一、魏元同與中書門下承受進止平章事,又乾封以後學士元萬頃范履冰等於北門進止時為北門學士
肅宗即位明皇令四海軍國事皆先取,皇帝進止,仍正:朕知唐人將疏初云奉進止,或云某人奉宣進止,末云服進止之類,則進止正是可否取決之辭,非專為待對官設也。
尚書省樞密院劄子體制不同尚書年月日,宰相書別無兩行,蓋以上為重,樞密知院自下先書,同知以次書於上。
簽書亦然,蓋以下而不別行。
歸田錄往時學士劄子著姓,但云學士臣某,先朝盛度丁度並為學士,遂著姓以別之,其後遂皆著姓
清波雜志蘇丞相子容臺評去位,時左司諫虞策言:蘇頌罷相,臣備言:職朝廷進退,宰相宜有論列,而臣竊自念於元豐年薦舉臣,在臣之心誠恐近薄有犯夙誼以此不敢文字
臣之尸職無所逃誅,議者謂奏疏自列略,無隱情,當是時風忠厚類如此。
夷堅庚志》謝誠甫信任南床,日論趙忠簡公遺餘力,而謝為趙之上客,豈逼於言,責不暇顧私恩,所見與虞異矣。
宋祁治戒,至於奏議箋記隨宜為之天分自有,所稟不可強也。
公元986年
聞見前錄伯溫崇寧中居洛,因過仁王僧舍,得葉子冊,故書一編
趙普中書令雍熙三年鄧州節度使,日諫太宗皇帝伐燕,疏與劄子一道,其憂國愛君深言出乎文章外者,雖雜陸宣公論事中不辨也。
卻掃編》元符中鄒浩諫官立后事由知名,然世所傳疏,其辭詆訐,蓋當時小人偽為之以激怒者也。
其子柄後因賜對首辨此事,且繳元疏副本上之,詔以付史館
予嘗得見之,緩而不迫,薰然忠厚之言也。
公卿三品以上既薨,其家錄行狀尚書省,請諡,考功太常禮院議定博士撰議考功審覆都省集合省官參議,具上中書門下宰臣判準始錄奏聞,敕付所司,即考功錄牒,以未葬前賜其家,省官異議者聽具議以聞。
容齋隨筆漢元帝時珠厓反,連年不定
上與有司議大發軍,待詔賈捐之建議以為不當擊。
上以問丞相御史御史大夫陳萬年以為當擊,丞相于定國以為捐之議是,上從之,遂罷珠厓郡。
匈奴呼韓邪單于既事漢,上書願保塞上谷以西,請罷邊備吏卒,以休天子人民
天子下有司議,議者皆以為便,郎中侯應習邊事以為可許
問狀應對十策,有詔勿議罷邊塞事。
成帝時匈奴使者欲降下公卿議,議者言宜如故事受其降。
光祿大夫谷永以為不如勿受,天子從之。
使者果詐也。
哀帝時單于求朝,帝欲止之,以問公卿,亦以為虛費府帑,可且勿許。
單于使辭去
黃門郎揚雄上書諫,天子寤焉,召還匈奴使者,更報單于書而許之。
安帝時大將軍鄧騭欲棄涼州并力北邊,會公卿集議,皆以為然,郎中虞詡陳三不可,乃更集四府,皆從議。
北匈奴復強,西域諸國既絕於漢,公卿以為閉玉門關絕西域
鄧太后軍司馬班勇問之,以為不可於是議。
順帝時交阯蠻叛,帝召公百官四府掾屬,問以方略,皆議遣大將發兵赴之,議郎李固駮之,乞選刺史太守以往四府悉從議,嶺外復平。
靈帝時涼州兵亂不解司徒崔烈以為宜棄,詔會公卿百官議之,議郎傅燮以為不可,帝從之。
八事者,所係利害甚大,一時公卿百官既同定議矣,賈捐之以下八人,皆以郎大夬之微,獨陳異說
漢元、成、哀、安、順、靈皆非明主,悉能違眾而聽之,大臣賢愚亦不復執前說,蓋猶有公道存焉。
每事皆能如是天下其有不治乎。
公元169年
容齋續筆》漢代文書臣下朝廷朝廷下郡國,有漢典儀、漢舊儀等所載,然不金石刻,所著見者為明白史晨孔廟碑前云:建寧二年三月癸卯朔七日己酉相臣長史臣謙頓首死罪上,尚書頓首頓首死罪
死罪末云:臣誠惶誠恐頓首頓首死罪死罪尚書,副言太傅太尉司徒司空大司農府。
樊毅華下民租碑前後與此同,無極山碑。
光和四年某月辛卯廿二日壬子太常,臣耽丞敏頓首尚書
末云:臣耽愚戇頓首頓首尚書制曰:可。
太常承書從事某月十七日丁丑尚書令忠奏雒陽宮,光和四年八月辛酉朔,十七日丁丑尚書令忠下,又云光和四年八月辛酉朔,十七日丁丑太常耽丞敏下常山,相孔廟碑前云:司徒司空臣戒稽首言。
末云:臣、臣戒愚戇誠惶誠恐頓首頓首死罪死罪
稽首以聞制曰:可。
元嘉三年三月廿七日壬寅奏雒陽宮,元嘉三年三月丙子朔廿七日壬寅司徒司空戒下魯相。
又云永興元年六月甲辰朔十八日辛酉,魯相平行長史事卞守長叩頭死罪敢言之司徒司空府。
末云:平惶恐叩頭死罪死罪,上司空府。
此碑有三公天子朝廷下郡國,郡國上公府,三式始末詳備
文惠公隸釋有之,無極山祠事,以丁丑日奏雒陽宮,是日太常孔廟事,以壬寅日奏雒陽宮,亦以是日下魯相,又以見漢世文書之不滯留也。
容齋四筆》御史風聞論事相承有此言,而不究所從來,以予考之,蓋自晉宋以下如此齊沈約御史中丞奏彈王源曰:風聞東海王蘇冕會要故事
御史臺無受詞訟之例,有詞狀在門,御史採狀有可彈者,即略其姓名,皆云風聞,訪知
其後疾惡公方者少遞相推,倚通狀人,頗壅滯
開元十四年始定受事御史人知一日劾狀,遂題告事人名,乖自古風聞之義,然則向之所行,今日短卷是也
二字本見尉佗傳》
齊東野語理宗未祔議諡朝堂,或擬曰景、曰淳、曰成、曰允、最後曰禮,議既定矣。
或謂與亡金偽諡同,且古有婦人禮宗者,遂擬曰理,蓋以聖性崇尚理學天下道理最大於是,人無間言,而不知理字析取義,乃四十一年王者之象,可謂諡於天矣
度初議諡,或擬純字,則謂可屯之象,或擬實字則宗實乃英宗舊名,或擬正字則有一止之嫌,後遂定端文,明武景孝皇帝先是皇姊,因漢國長公主在先朝已諡端孝,今與廟號上下字暗合,豈偶然哉。
理宗生母全夫人諡慈憲殊不知偽齊劉豫母亦諡慈憲當時不及此何耶。
丹鉛總錄宋寧宗時武學生華岳池州人
上疏極數韓𠈁胄之惡,其略云:程松之以納妾求知,倪僎以售妹入府,蘇師旦以獻妻入閣
黜陟之權,不出於陛下,而出於𠈁冑。
是吾有二中國也。
命又不出於𠈁胄,出於蘇師旦周筠
是吾有二中國也。
書奏,𠈁冑大怒,下之大理,貶建寧圜土中,郡守傅伯成憐之,命獄卒使出繫伯成去郡,遂病死獄中。
忠節灼灼如此,近觀歷名臣奏及宋諸臣奏議可謂詳備
之奏不在其中,乃知古忠臣義士漂沒不聞者多矣,故表出之。
楊士奇滁州重建醉翁亭記,仁宗東宮覽公奏議愛重不已有生不同時之歎。
公元1504年
《明紀》弘治十七年帝云:昨見成化間彭時姚夔奏章先朝大臣忠厚為國如此
周忱鄒浩傳》後予奉詔纂集歷代名臣奏議,得宋右正言諫立劉后疏,反覆幾二千言,讀之使人毛髮森豎
《賢奕》兵科給事中兵部題本;以伎不從女,呼吏笞之。
翌旦有不平者令受笞吏執韻書以進,乃赧顏慰遣之,此蓋識俗字不識古字故也。
遇人文字所見未的,輒疵議之,後不能無悔也。
狂夫言文章自三代而後秦漢最稱簡古,惟治安策天人策纍纍凡數百萬言。
漢人文章,自賈誼董仲舒作俑
漢武帝束帛加璧安車駟馬申公既至,問治亂之事。
申公但曰:為治不在多言,顧力行,何如耳
太史公序》云:上方文辭,見申公對,默然申公此時八十餘,識見老成,此言不獨武帝文辭,且欲救董賈文章之多也。
康王畢公曰:辭尚體要,上之論俗且然而況人臣章奏乎。
章奏至數百萬言,即儒生讀之,口燥舌沸而不能止。
天子一日萬幾,其難又可知矣。
武宗時公文欲攻劉瑾,而屬李夢陽具奏本曰:毋文,文覽弗省也。
毋多,多覽弗竟也。
此言極得告君之體,故觀申公老人一言,覺董賈文章尚有少年氣習
巖栖幽事:漢高手子云,每上疏宜自書,勿使人也。
帝王且然,況士大夫子弟乎。
太平清話李吉甫諡議不合張方仲駮之云:諂淚在眼,遇便則流,巧言如簧應機必發,每讀此卻笑似平康榜文也。
安得長者言,文中子曰:太熙之後述史者幾乎罵矣,嗚呼今之奏疏亦然
公元1575年
見聞錄》國初起居注官,後不設。
萬曆三年內閣題准,令日講官日輪一員,專記注起居聖諭詔冊文內閣奏對等項,皆書其諸司奏章,另選講讀以下六員管編纂,以吏、戶、禮、兵、刑、工分六曹,每曹一員常時在館供事
每月初九日將記注編纂等槁送內閣看定,初十日公同各官投櫃封鎖年終并入大櫃
每常朝御皇極門,即輪該日記注官、并編纂官三四員列於東班石欄香爐下,各科給事中之上、或午朝御會極門,列於御座西稍南,隨從記錄
凡封槁之日記注與編纂官東閣門外左右
如常朝儀中常同入右房,記注官起居注編纂官六曹章奏入櫃封完,出東閣再揖,如前候中堂出門柱邊揖,別入東閣記注一揖編纂一揖而別。
公元841年
累朝以來閣中凡有密奏奉諭登答者,皆稱為揭帖
其制視諸司題式差,狹而短,字如指大,以文淵閣緘封進御左右近侍莫能窺也。
諸軍國要機、朝廷大政上意之所欲出而事理未安,政體所宜行而睿衷未發,諸司待命而未報,言官力諍而難回者,閣臣為之從中調劑就事匡維其妙,用全在一揭。
然揭亦不敢數數輕進,每進揭,主上輒動色謂左右曰:閣下揭帖至矣。
其重如此,自江陵後建言者多,朝廷厭其激聒,疑其挾制,時處一二人,而閣臣務欲暴白心跡不論是非,輒上揭申救
主上以為套不復省矣。
以致諫臣之疏與閣臣之揭日輕一日可嘆也。
日知錄唐武宗會昌元年十一月中書門下宰臣公卿論事,行與不行,須有明據。
奏請允愜,必見褒稱;或所論乖僻,因有懲責
藩鎮上表,必有批答,居要官啟事,自有記注,並須昭然在人耳目
取舍存於堂案,或與奪形於詔敕前代史書所載奏議,罔不由此。
見實錄多載密疏,言不彰朝聽,事不顯當時,得自其家,未足為信。
今後實錄所載章奏,並須朝廷共知者,方得紀述密疏並請不載。
如此則理必可法,人皆向公,愛憎之志不行褒貶之言必信
從之。
此雖出於李德裕私心,然其言不為無理
萬曆末年章疏一切留中抄傳,但憑閣揭天啟以來讒慝弘多嘖言彌甚
予嘗親見大臣之子追改其父之疏章而刻之,以欺人者,欲使蓋棺之後,重為奮筆之文,逭遺議後人,侈先見前事,其為誣罔甚於唐時
故志之於書,俾作史之君子詳察而嚴斥之也。
章奏冗濫萬曆天啟之間而極,至一疏而薦數十人,累二三千言不止,皆枝蔓之辭。
崇禎帝英年御宇厲精圖治省覽之勤,批答之速,近朝未有
乃數月之後頗亦厭之,元年三月內閣貼黃之式,即令本官自撮疏中大要,不過百字黏附牘尾以便省覽,此貼黃所由起也。
宋葉夢得石林燕語 曰:唐制降敕有所更改,以紙貼之,謂之貼黃
敕書黃紙,則貼者亦黃紙也。
奏狀劄子白紙有意所未盡,揭其要處黃紙別書於後,乃謂之貼黃
蓋失之矣。
表章略、舉事目與日月道里見於前及封皮者,又謂之引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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