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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選舉典
第四十二卷目錄
徵聘部彙考一
秦〈總一則〉
漢〈武帝建元一則 元光一則 元狩一則 平帝元始一則 新莽始建國一則〉
後漢〈順帝永建一則 桓帝延熹一則 獻帝建安一則〉
魏〈文帝黃初一則 明帝太和一則 齊王正始一則〉
晉〈武帝咸寧一則 明帝太寧一則 成帝咸和一則 咸康一則 康帝建元一則 穆帝永和一則 孝武帝太元二則〉
公元465年
宋〈前廢帝永光一則 明帝泰始二則 泰豫一則〉
梁〈武帝太清二則〉
陳〈文帝天嘉一則 宣帝太建一則〉
公元531年
北魏〈太祖天興一則 世祖神麚一則 前廢帝普泰一則〉
北周〈武帝保定一則〉
隋〈文帝開皇一則〉
公元784年
唐〈高宗顯慶一則 咸亨一則 元宗開元六則 天寶四則 肅宗乾元二則 代宗廣德一則 德宗興元一則 貞元二則 憲宗元和二則 穆宗長慶一則〉
選舉典第四十二卷
徵聘部彙考一
秦
秦以季春聘士。
按《禮記·月令》:季春之月,開府庫,出幣帛,周天下,勉諸侯,聘名士,禮賢者。
〈集說〉嚴陵方氏曰:開府庫所以出幣帛,將以聘名士禮賢者故也。周天下以言聘名士禮賢者之廣。勉諸侯則又欲諸侯之致力焉。古者諸侯必歲貢士于天子,以是勉之,固所宜矣。名士則有實之稱,賢則有德之稱,聘以問之,禮以體之。有德不止于有實,禮則不止于問,此重輕之別也。馬氏曰:開府庫,出幣帛,周天下,勉諸侯,聘名士,禮賢者,則所以出滯淹而助陽宣物也。然養士以學,馭臣以柄者,古之道也。及夫後世不能一于學,然後以私恩;聘名士不能用其柄,然後以私敬禮賢者,是其秦風乎。講義曰:古者適有賢士則聘之,如舜起于畎畝之中,傅說舉于版築之間,膠鬲舉于魚鹽,管夷吾舉於士,亦各因其所遇而舉之,奚拘於季春。
漢
公元前140年
武帝建元元年,遣使者徵魯申公。
按《漢書·武帝本紀》:建元元年秋七月,議立明堂。遣使者安車蒲輪,束帛加璧,徵魯申公。
公元前188年
按《史記·申公傳》:申公者,魯人也。高祖過魯,申公以弟子從師入見高祖於魯南宮。呂太后時,申公游學長安,與劉郢同師。已而郢為楚王,令申公傅其太子戊。戊不好學,疾申公。及王郢卒,戊立為楚王,胥靡申公。申公恥之,歸魯,退居家教,終身不出門,復謝絕賓客,獨王命召之乃往。弟子自遠方至受業者百餘人。申公獨以詩經為訓以教,無傳疑,疑者則闕不傳。蘭陵王臧既受詩,以事孝景帝為太子少傅,免去。今上初即位,臧乃上書宿衛上,累遷,一歲中為郎中令。及代趙綰亦嘗受詩申公,綰為御史大夫。綰、臧請天子,欲立明堂以朝諸侯,不能就其事,乃言師申公。於是天子使使束帛加璧安車駟馬迎申公,弟子二人乘軺傳從。至,見天子。天子問治亂之事,申公時已八十餘,老,對曰:為治者不至多言,顧力行何如耳。是時天子方好文詞,見申公對,默然。然已招致,則以為太中大夫,舍魯邸,議明堂事。太皇竇太后好老子言,不說儒術,得趙綰、王臧之過以讓上,上因廢明堂事,盡下趙綰、王臧吏,後皆自殺。申公亦疾免以歸。
公元前130年
元光五年秋八月,徵吏民有明當世之務習先聖之術者,縣次續食,令與計偕。
按《漢書·武帝本紀》云云。
公元前117年
元狩六年,詔博士分巡天下,舉獨行君子,徵詣行在,併詳問隱處亡位,及冤失職者。
按《漢書·武帝本紀》:元狩六年夏六月,詔曰:日者有司以幣輕多姦,農傷而末眾,又禁兼并之塗,故改幣以約之。稽諸往古,制宜於今。廢期有月,而山澤之民未諭。夫仁行而從善,義立則俗易,意奉憲者所以導之未明與。將百姓所安殊路,而撟虔吏因乘勢以侵蒸庶耶。何紛然其擾也。今遣博士大等六人分循行天下,存問鰥寡廢疾,無以自振業者貸與之。諭三老孝弟以為民師,舉獨行之君子,徵詣行在所。朕嘉賢者,樂知其人。廣宣厥道,士有特招,使者之任也。詳問隱處亡位,及冤失職,姦猾為害,野荒治苛者,舉奏。郡國有所以為便者,上丞相、御史以聞。
公元5年
平帝元始五年,徵天下經學及方術之士詣京師。
按《漢書·平帝本紀》:元始五年正月,徵天下通知逸經、古記、天文、歷算、鍾律、小學、史篇、方術、本草及以五經、論語、孝經、爾雅教授者,在所為駕一封軺傳,遣詣京師。至者數千人。按《藝文志》:元始中,徵天下通小學者以百數,各令記事於庭中。按《王莽傳》:四年,莽奏徵天下通一藝教授十一人以上,及有逸禮、古書、毛詩、周官、爾雅、天文、圖讖、鍾律、月令、兵法、史篇文字,通知其意者,皆詣公車。網羅天下異能之士,至者前後千數,皆令記說廷中,將令正乖繆,壹異說云。
公元11年
新莽始建國三年,徵龔勝為祭酒,勝不應徵。
按《漢書·王莽傳》:始建國三年,遣謁者持安車印綬,即拜楚國龔勝為太子師友祭酒,勝不應徵,不食而死。
後漢
公元127年
順帝永建二年,策書徵樊英等。
公元121年
按《後漢書·順帝本紀》不載。按《樊英傳》:安帝初,徵為博士。至建光元年,復詔公車賜策書,徵英及同郡孔喬、李昺、北海郎宗、陳留楊倫、東平王輔六人,唯郎宗、楊倫到洛陽,英等四人並不至。永建二年,順帝策書備禮,元纁徵之,復固辭疾篤。乃詔切責郡縣,駕載上道。英不得已,到京,稱病不肯起。乃強輿入殿,猶不以禮屈。帝怒,謂英曰:朕能生君,能殺君;能貴君,能賤君;能富君,能貧君。君何以慢朕命。英曰:臣受命於天。生盡其命,天也;死不得其命,亦天也。陛下焉能生臣,焉能殺臣。臣見暴君如見仇讎,立其朝猶不肯,可得而貴乎。雖在布衣之列,環堵之中,晏然自得,不易萬乘之尊,又可得而賤乎。陛下焉能貴臣,焉能賤臣。臣非禮之祿,雖萬鍾不受;若申其志,雖簞食不厭也。陛下焉能富臣,焉能貧臣。帝不能屈,而敬其名,使出就太醫養疾,月致羊酒。至四年三月,天子乃為英設壇席,令公車令導,尚書奉引,賜几杖,待以師傅之禮,延問得失。英不敢辭,拜五官中郎將。數月,英稱疾篤,詔以為光祿大夫,賜告歸。令在所送穀千斛,常以八月致牛一頭,酒三斛;如有不幸,祠以中牢。英辭位不受,有詔譬旨勿聽。英初被詔命,僉以為必不降志,及後應對,又無奇謨深策,談者以為失望。初,河南張楷與英俱徵,既而謂英曰:天下有二道,出與處也。吾前以子之出,能輔是君也,濟斯人也。而子始以不訾之身,怒萬乘之主;及其享受爵祿,又不聞匡救之術,進退無所據矣。
公元159年
桓帝延熹二年,以尚書令陳蕃等言特聘處士徐穉、姜肱、袁閎、韋著、李曇等,皆不至。按《後漢書·桓帝本紀》不載。按《徐穉傳》:延熹二年,尚
書令陳蕃、僕射胡廣等上疏薦穉等曰:臣聞善人天地之紀,政之所由也。詩云:思皇多士,生此王國。天挺俊乂,為陛下出,當輔弼明時,左右大業者也。伏見處士豫章徐穉、彭城姜肱、汝南袁閎、京兆韋著、穎川李曇,德行純備,著於人聽。若使擢登三事,協亮天工,必能翼宣盛美,增光日月矣。桓帝乃以安車元纁,備禮徵之,並不至。帝因問蕃曰:徐穉、袁閎、韋著孰為先後。蕃對曰:閎生出公族,聞道漸訓。著長於三輔禮義之俗,所謂不扶自直,不鏤自雕。至於穉者,爰自江南卑薄之域,而角立傑出,宜當為先。按《韋彪傳》:彪族子豹,豹子著,字休明。少以經行知名,不應州郡之命。延熹二年,桓帝公車備禮徵,至霸陵,稱病歸,乃入雲陽山,采藥不反。有司舉奏加罪,帝特原之。復詔京兆尹重以禮敦勸,著遂不就徵。靈帝即位,中常侍曹節以陳蕃、竇武既誅,海內多怨,欲借寵時賢以為名,白帝就家拜著東海相。詔書逼切,不得已,解巾之郡。按《姜肱傳》:肱字伯淮,與二弟仲海、季江,俱以孝行著聞。二弟名聲相次,亦不應徵聘,時人慕之。後與徐穉俱徵,不至。桓帝迺下彭城使畫工圖其形狀。肱臥於幽闇,以被韜面,言感眩疾,不欲出風。工竟不得見之。中常侍曹節等專執朝事,新誅太傅陳蕃、大將軍竇武,欲借寵賢德,以釋眾望,乃白徵肱為太守。肱得詔,乃私告其友曰:吾以虛獲實,遂藉聲價。明明在上,猶當固其本志,況今政在閹豎,夫何為哉。乃隱身遯命,遠浮海濱。再以元纁聘,不就。即拜大中大夫,詔書至門,肱使家人對云久病就醫。遂羸服間行,竄伏青州界中,賣卜給食。召命得斷,家亦不知其處,歷年乃還。
公元214年
獻帝建安十九年,益州牧劉備徵董和等至,各授以官。
按《後漢書·獻帝本紀》不載。按《華陽國志》:建安十九年夏,進圍成都,劉璋出降。先主遂領益州牧,徵益州太守南郡董和掌軍中郎,太守漢嘉王謀為別駕,廣漢彭羕為治中。
魏
公元223年
文帝黃初四年,徵管寧為大中大夫,不受。
按《魏志·文帝本紀》不載。按《管寧傳》:寧字幼安,北海朱虛人也。黃初四年,詔公卿舉獨行君子,司徒華歆薦寧。文帝即位,徵寧,遂將家屬浮海還郡。詔以寧為大中大夫,固辭不受。
公元227年
明帝太和元年,徵管寧為光祿勳,不受。
公元226年
按《魏志·明帝本紀》不載。按《管寧傳》:明帝即位,太尉華歆遜位讓寧,遂下詔曰:大中大夫管寧,耽德懷道,服膺六藝,清虛足以侔古,廉白可以當世。曩遭王道衰缺,浮海遁居,大魏受命,則襁負而至,斯蓋應龍潛升之道,聖賢用舍之義。而黃初以來,徵命屢下,每輒辭疾。豈朝廷之政與生殊趣,將安樂山林往而不能反乎。夫以姬公之聖,而耇德不降,則鳴鳥弗聞。以秦穆之賢,猶思詢乎黃髮。況朕寡德,曷能不願聞道于子大夫哉。今以寧為光祿勳。禮有大倫,君臣之道,不可廢也。望必速至,稱朕意焉。又詔青州刺史曰:寧抱道懷真,潛翳海隅,比下徵書,違命不至,盤桓利居,高尚其事。雖有素履幽人之貞,而失考父玆恭之義,使朕虛心引領歷年,其何謂邪。徒欲懷安,必肆其志,不惟古人亦有翻然改節以隆斯民乎。日逝月除,時方已過,澡身浴德,將以曷為。仲尼有言:吾非斯人之徒與而誰與哉。其命別駕從事、郡丞掾,奉詔以禮發遣寧詣行在所,給安車、吏從、茵蓐、道上廚食,上道先奏。寧稱草莽臣上疏曰:臣海濱孤微,罷農無伍,祿運幸厚。橫蒙陛下纂承洪緒,德侔三皇,化溢有唐。久荷渥澤,積祀一紀,不能仰答陛下恩養之福。沈委篤痾,寢疾彌留,逋違臣隸顛倒之節,夙宵戰怖,無地自厝。臣元年十一月被公車司馬令所下州郡八月甲申詔書,徵臣,更賜安車、衣被、茵蓐,以禮發遣。光寵並臻,優命屢至,怔營竦息,悼心失圖。思自陳聞,申展愚情,而明詔抑割,不令稍修章表,是以鬱滯,訖于今日。誠謂乾覆,恩有紀極,不意靈潤,彌以隆赫。奉今年二月被州郡所下三年十二月辛酉詔書,重賜安車、衣服,別駕從事與郡功曹以禮發遣。又特被璽書,以臣為光祿勳,躬秉勞謙,引喻周、秦,損上益下。受詔之日,精魄飛散,靡所投死。臣重自省揆,德非園、綺而蒙安車之榮,功無竇融而蒙璽封之寵,楶梲駑下,荷棟梁之任,垂沒之命,獲九棘之位,懼有朱博鼓妖之眚。又年疾日侵,有加無損,不任扶輿進路以塞元責。望慕閶闔,徘徊闕庭,謹拜章陳情,乞蒙哀省,抑恩聽放,無令骸骨填於衢路。自黃初至於青龍,徵命相仍,常以八月賜牛酒。詔書問青州刺史程喜:寧為世節高乎,審老疾尪頓邪。喜上言:寧有族人管貢為州吏,與寧鄰比,臣常使經營消息。貢說:寧常著皁帽、布襦褲、布裙,隨時單複,出入閨庭,能自任杖,不須扶持。四時祠祭,輒自力彊,改加衣服,著絮巾,故在遼東所有白布單衣,親薦饌饋,跪拜成禮。寧少而喪母,不識形象,常特加觴,泫然流涕。又居宅離水七八十步,夏時詣水中澡灑手足,闚於園圃。臣揆寧前後辭讓之意,獨自以生長潛逸,耆艾智衰,是以棲遲,每執謙退。此寧志行所欲必全,不為守高。
公元241年
齊王正始二年,以安車蒲輪聘管寧。
按《魏志·三少帝本紀》不載。按《管寧傳》:正始二年,太僕陶丘一、永寧衛尉孟觀、侍中孫邕、中書侍郎王基薦寧曰:臣聞龍鳳隱耀,應德而臻,明哲潛遁,俟時而動。是以鸑鷟鳴岐,周道興隆,四皓為佐,漢帝用康。伏見大中大夫管寧,應二儀之中和,總九德之純懿,含章素質,冰潔淵清,元虛澹泊,與道逍遙;娛心黃老,游志六藝,升堂入室,究其閫奧,韜古今於胸懷,包道德之機要。中平之際,黃巾陸梁,華夏傾蕩,王綱弛頓。遂避時難,乘桴越海,羈旅遼東三十餘年。在乾之姤,匿景藏光,嘉遁養浩,韜韞儒墨,潛化傍流,暢於殊俗。黃初四年,高祖文皇帝疇咨群公,思求雋乂,故司徒華歆舉寧應選,公車特徵,振翼遐裔,翻然來翔。行遇屯厄,遭罹疾病,即拜大中大夫。烈祖明皇帝嘉美其德,登為光祿勳。寧疾彌留,未能進道。今寧舊疾已瘳,行年八十,志無衰倦。環堵篳門,偃息窮巷,飯粥糊口,并日而食,吟詠《詩》、《書》,不改其樂。困而能通,遭難必濟,經危蹈險,不易其節,金聲玉色,久而彌彰。揆其終始,殆天所祚,當贊大魏,輔亮雍熙。袞職有闕,群下屬望。昔高宗刻象,營求賢哲,周文啟龜,以卜良佐。況寧前朝所表,名德已著,而久棲遲,未時引致,非所以奉遵明訓,繼成前志也。陛下踐阼,纂承洪緒。聖敬日躋,超越成周。每發德音,動諮師傅。若繼二祖招賢故典,賓禮雋邁,以廣緝熙,濟濟之化,侔於前代。寧清高恬泊,擬跡前軌,德行卓絕,海內無偶。歷觀向世玉帛所命,申公、枚乘、周黨、樊英之儔,測其淵源,覽其清濁,未有厲俗獨行如寧者也。誠宜束帛加璧,備禮徵聘,仍授几杖,延登東序,敷陳墳索,坐而問道,上正璇璣,協和皇極,下阜群生,彝倫攸敘,必有可觀,光益大化。若寧固執匪石,守志箕山,追跡洪崖,參蹤巢、許。斯亦聖朝同符唐、虞,優賢揚歷,垂聲千載。雖出處殊塗,俯仰異體,至於興治美俗,其揆一也。於是特具安車蒲輪,束帛加璧聘焉。會寧卒,時年八十四。拜子邈郎中。
晉
公元276年
武帝咸寧二年十二月,徵處士安定皇甫謐為太子中庶子。
按《晉書·武帝本紀》云云。按《皇甫謐傳》:謐字士安,安定朝那人,有高尚之志,自號元晏先生。景元初,相國辟,皆不行。其後鄉親勸令應命,謐為釋勸論以通志焉。其後武帝頻下詔敦逼不已,謐上疏自稱草莽臣曰:臣以尫弊,迷於道趣,因疾抽簪,散髮林阜,人綱不閑,鳥獸為群。陛下披榛採蘭,并收蒿艾。是以皋陶振褐,不仁者遠。臣惟頑蒙,備食晉粟,猶識唐人擊壤之樂,宜赴京城,稱壽闕外。而小人無良,致災速禍,久嬰篤疾,軀半不仁,右腳偏小,十有九載。又服食寒藥,違錯節度,辛苦荼毒,於今七年。隆冬裸袒食冰,當暑煩悶,加以咳逆,或若溫瘧,或類傷寒,浮氣流腫,四肢酸重。於今困劣,救命呼吸,父兄見出,妻息長訣。仰迫天威,扶輿就道,所苦加焉,不任進路,委身待罪,伏枕歎息。臣聞韶衛不並奏,雅鄭不兼御,故郤子入周,禍延王叔;虞丘稱賢,樊姬掩口。君子小人,禮不同器,況臣糠,糅之彫胡。庸夫錦衣,不稱其服也。竊聞同命之士,咸以畢到,惟臣疾疢,抱釁床蓐,雖貪明時,懼斃命路隅。設臣不疾,已遭堯舜之世,執志箕山,猶當容之。臣聞上有明聖之主,下有輸實之臣;上有在寬之政,下有委情之人。惟陛下留神垂恕,更旌瓌俊,索隱於傅巖,收釣於渭濱,無令泥滓,久濁清流。謐辭切言至,遂見聽許。濟陰太守蜀人文立,表以命士有贄為煩,請絕其禮幣,詔從之。謐聞而歎曰:亡國之大夫不可與圖存,而以革歷代之制,其可乎。夫束帛戔戔,易之明義,元纁之贄,自古之舊也。故孔子稱夙夜強學以待問,席上之珍以待聘。士於是乎三揖乃進,明致之難也;一讓而退,明去之易也。若殷湯之於伊尹,文王之於太公,或身即莘野,或就載以歸,惟恐禮之不重,豈吝其煩費哉。且一禮不備,貞女恥之,況命士乎。孔子曰:賜也,爾愛其羊,我愛其禮。棄之如何。政之失賢,於此乎在矣。咸寧初,又詔曰:男子皇甫謐沈靜履素,守學好古,與流俗異趣,其以謐為太子中庶子。謐固辭篤疾。帝初雖不能奪其志,尋復發詔徵為議郎,又召補著作郎,並不應。
公元325年
明帝太寧三年三月癸巳,徵處士臨海任旭、會稽虞喜並為博士。
公元306年
按《晉書·明帝本紀》云云。按《虞喜傳》:喜字仲寧,會稽餘姚人。少立操行,博學好古。諸葛恢臨郡,屈為功曹。察孝廉,州舉秀才,司徒辟,皆不就。元帝初鎮江左,上疏薦喜。懷帝即位,公車徵拜博士,不就。太寧中,與臨海任旭俱以博士徵,不就。復下詔曰:夫興化致政,莫尚乎崇道教,明退素也。喪亂以來,儒雅陵夷,每覽子衿之詩,未嘗不慨然。臨海任旭、會稽虞喜並潔靜其操,歲寒不移,研精墳典,居今行古,志操足以勵俗,博學足以明道,前雖不至,其更以博士徵之。辭疾不赴。
按《任旭傳》:旭字次龍,臨海章安人也。幼勤於學。及
公元557年
長,立操清修,不染流俗,鄉曲推而愛之。元帝聞其名,召為參軍,固辭以疾。後帝進位鎮東大將軍,復召之;及為左丞相,辟為祭酒,並不就。中興建,公車徵,會遭母憂。於時司空王導啟立學校,選天下明經之士,旭與會稽虞喜俱以隱學被召。事未行,而帝崩。明帝即位,又徵拜給事中,旭稱疾篤,經年不到,尚書以稽留除名,僕射荀崧議以為不可。太寧末,明帝復下詔備禮徵旭,始下而帝崩。
公元333年
成帝咸和八年夏四月,以束帛徵處士尋陽翟湯、會稽虞喜。
按《晉書·成帝本紀》云云。按《虞喜傳》:喜少立操行,博學好古。咸和末,詔公卿舉賢良方正直言之士,太常華恆舉喜為賢良。會國有軍事,不行。
公元335年
咸康元年,徵處士虞喜、翟湯、郭翻,俱不起。
按《晉書·成帝本紀》:咸康元年秋八月,束帛徵處士翟湯、郭翻。按《虞喜傳》:喜舉為賢良。會國有軍事,不行。咸康初,內史何充上疏曰:臣聞二八舉而四門穆,十亂用而天下安,徽猷克闡,有自來矣。方今聖德欽明,思恢遐烈,旌輿整駕,俟賢而動。伏見前賢良虞喜天挺貞素,高尚邈世,束修立德,皓首不倦,加以傍綜廣深,博聞強識,鑽堅研微有弗及之勤,處靜味道無風塵之志,高枕柴門,怡然自足。宜使蒲輪紆衡,以旌殊操,一則翼贊大化,二則敦勵薄俗。疏奏,詔曰:尋陽翟湯、會稽虞喜並守道清貞,不營世務,耽學高尚,操擬古人。往雖徵命而不降屈,豈素絲難染而搜引禮簡乎。政道須賢,宜納諸廊廟,其並以散騎常侍徵之。又不起。按《翟湯傳》:湯字道深,尋陽人。篤行純素,仁讓廉潔,不屑世事,耕而後食,人有餽贈,雖釜庾一無所受。咸康中,征西大將軍庾亮上疏薦之,成帝徵為國子博士,湯不起。按《郭翻傳》:翻字長朔,武昌人也。少有志操,辭州郡辟及賢良之舉。家於臨川,不交世事,惟以漁釣射獵為娛。士庶咸敬貴焉。與翟湯俱為庾亮所薦,公車博士徵,不就。
公元343年
康帝建元元年夏六月壬午,又以束帛徵處士南陽翟湯、會稽虞喜。
按《晉書·康帝本紀》云云。按《翟湯傳》:湯隱於縣界南山,徵為國子博士,不起。建元初,康帝復以散騎常侍徵湯,固辭老疾,不至。
公元346年
穆帝永和二年,徵前司徒左長史殷浩為建武將軍、
揚州刺史。
公元354年
按《晉書·穆帝本紀》云云。按《殷浩傳》:浩三府辟,皆不就。征西將軍庾亮引為記室參軍,累遷司徒左長史。安西庾翼復請為司馬。除侍中、安西軍司,並稱疾不起。遂屏居墓所,幾將十年,於時擬之管、葛。王濛、謝尚猶伺其出處,以卜江左興亡,因相與省之,知浩有確然之志。既反,相謂曰:深源不起,當如蒼生何。庾翼貽浩書曰:當今江東社稷安危,內委何、褚諸君,外託庾、桓數族,恐不得百年無憂,亦朝夕而弊。足下少摽令名,十餘年間,位經內外,而欲潛居利貞,斯理難全。且夫濟一時之務,須一時之勝,何必德均古人,韻齊先達邪。王夷甫,先朝風流士也,然吾薄其立名非真,而始終莫取。若以道非虞夏,自當超然獨往,而不能謀始,大合聲譽,極致名位,正當抑揚名教,以靜亂源。而乃高談莊老,說空終日,雖云談道,實長華競。及其末年,人望猶存,思安懼亂,寄命推務。而甫自申述,徇小好名,既身囚胡虜,棄言非所。凡明德君子,遇會處際,寧可然乎。而世皆然之。益知名實之未定,弊風之未革也。浩固辭不起。建元初,庾冰兄弟及何充等相繼卒。簡文帝時在藩,始綜萬幾,衛將軍褚裒薦浩,徵為建武將軍、揚州刺史。浩上疏陳讓,并致牋於簡文,具自申敘。簡文答之曰:屬當厄運,危弊理盡,誠賴時有其才,不復遠求版築。足下沉識淹長,思綜通練,起而明之,足以經濟。若復深存挹退,苟遂本懷,吾恐天下之事於此去矣。今紘領不振,晉網不綱,願蹈東海,復可得邪。由此言之,足下去就即是時之廢興,時之廢興則家國不異。足下弘思之,靜算之,亦將有以深鑒可否。望必廢本懷,率群情也。浩頻陳讓,自三月至七月,乃拜受焉。
公元387年
孝武帝太元十二年夏六月癸卯,束帛聘處士戴逵、龔元之。
按《晉書·孝武帝本紀》云云。按《戴逵傳》:孝武帝時,以散騎常侍、國子博士累徵,辭父疾不就。郡縣敦逼不已,乃逃於吳。吳國內史王珣有別館在武丘山,逵潛詣之,與珣游處積旬。會稽內史謝元慮逵遠遯不反,乃上疏曰:伏見譙國戴逵希心俗表,不嬰世務,棲遲衡門,與琴書為友。雖策命屢加,幽操不回,超然絕跡,自求其志。且年垂耳順,常抱羸疾,時或失適,轉至委篤。今王命未回,將離風霜之患。陛下既已愛而器之,亦宜使其身名並存,請絕其召命。疏奏,帝許之,逵復還剡。後王珣為尚書僕射,上疏復請徵為國子祭酒,加散騎常侍,徵之,復不至。按《龔元之傳》:元之字道元,武陵漢壽人也。元之好學潛默,安於陋巷。州舉秀才,公府辟,不就。孝武帝下詔曰:夫哲王御世,必搜揚幽隱,故空谷流縶維之詠,丘園旅束帛之觀。譙國戴逵、武陵龔元之並高尚其操,依仁游藝,潔己貞鮮,學弘儒業,朕虛懷久矣。二三君子,豈其戢賢於懷抱哉。思挹雅言,虛誠諷議,可並以為散騎常侍,領國子博士,旨下所在備禮發遣,不得循常,以稽側席之望。郡縣敦逼,苦辭疾篤,不行。
公元395年
太元二十年,再徵處士戴逵。
按《晉書·孝武帝本紀》不載。按《戴逵傳》:太元二十年,皇太子始出東宮,太子太傅會稽王道子、少傅王雅、詹事王珣上疏曰:逵執操貞厲,含味獨游,年在耆老,清風彌劭。東宮虛德,式延事外,宜加旌命,以參僚侍。逵既重幽居之操,必以難進為美,宜下所在備禮發遣。會病卒。
宋
公元465年
前廢帝永光元年,詔聘隱逸之士。
按《宋書·前廢帝本紀》:永光元年秋八月乙亥,詔曰:昔凝神佇逸,磻溪讚道,湛慮思才,傅巖毗化。朕位御三極,風澄萬㝢,資鈇電斷,正卯斯戮。思所以仰宣遺烈,俯弘景祚,每結夢庖鼎,瞻言板築,有劬日昃,無忘昧旦。可甄訪郡國,招聘閭部:其有孝性忠節,幽居遯栖,信誠義行,廉正表俗,文敏博識,幹事治民,務加旌舉,隨才引擢。庶官克順,彝倫咸敘。主者精加詳括,稱朕意焉。
公元466年
明帝泰始二年,詔搜揚隱逸。
按《宋書·明帝本紀》:泰始二年十一月,詔曰:矢機詢政,立教之攸本;舉賢聘逸,弘化之所基。故負鼎進策,殷代以康;釋釣作輔,周祚斯乂。朕甫承大業,訓道未敷,雖側席忠規,佇夢巖築,而良圖莫薦,奇士弗聞,永鑒通古,無忘宵寐。今藩隅克晏,敷化維始,屢懷存治,實望箴闕。王公卿尹,群僚庶官,其有嘉謀直獻,匡俗濟時,咸切事陳奏,無或依隱。若乃林澤貞棲,丘園耿潔,博洽古今,敦崇孝讓,四方在任,可明書搜揚,具即以聞,隨就褒立。
公元469年
泰始五年,詔搜括隱逸。
按《宋書·明帝本紀》:五年九月己未,詔曰:夫箕、潁之操,振古所貴,沖素之風,哲王攸重。朕屬橫流之會,接難晦之長,龕暴剪亂,日不暇給。今雖關、隴猶靄,區縣澄氛,偃武修文,於是乎在。思崇廉恥,用靜馳薄,固已物色載懷,寢興佇歎。其有貞棲隱約,自事衡樊,鑿坯遺榮,負釣辭聘,志恬江海,行高塵俗者,在所精加搜括,時以名聞。將賁園矜德,茂昭厥禮。群司各舉所知,以時授爵。
公元472年
泰豫元年,後廢帝即位,詔牧守搜採遺逸。
按《宋書·後廢帝本紀》:泰豫元年四月庚子,即位。六月壬辰,詔曰:夫寢夢期賢,往誥垂美,物色求良,前書稱盛。朕以沖昧,嗣膺寶業,思仰述聖猷,勉弘政道,興言多士,常想得人。可普下牧守,廣加搜採。其有孝友聞族,義讓光閭,匿名屠釣,隱身耕牧,足以整厲澆風,扶益淳化者,凡厥一善,咸無遺逸。虛輪佇帛,俟聞嘉薦。
梁
公元547年
武帝太清元年,詔博採英異,以時招聘。
按《梁書·武帝本紀》:太清元年正月辛酉,輿駕親祀南郊,詔:班下遠近,博採英異,或德茂州閭,道行鄉邑,或獨行特立,不求聞達,咸使言上,以時招聘。
公元548年
太清二年,詔班下方岳,旁求屠釣巖穴,以時奏聞。按《梁書·武帝本紀》:二年五月癸丑,詔曰:為國在於多士,寧下寄於得人。朕暗於行事,尢闕治道,孤立在上,如臨深谷。凡爾在朝,咸思匡救,獻替可否,用相啟沃。班下方岳,旁求俊乂,窮其屠釣,書其巖穴,以時奏聞。
陳
公元560年
文帝天嘉元年,詔徵蕭策、王暹,并令王公以下各進舉賢良。
按《陳書·文帝本紀》:天嘉元年七月甲寅,詔曰:朕以眇身,屬當大寶,負荷至重,憂責實深,而庶績未康,胥怨猶結,佇咨賢良,發於夢想,每有一言入聽,片善可求,何嘗不褒獎抽揚,緘書紳帶。而傅巖虛往,窮谷尚淹,蒲幣空陳,旌弓不至。豈當有乖則哲,使草澤遺才。將時運澆流,今不逮古。側食常懷,寢興增歎。新安太守陸山才有啟,薦梁前征西從事中郎蕭策,梁前尚書中兵郎王暹,並世胄清華,羽儀著族,或文史足用,或孝德可稱,並宜登之朝序,擢以不次。王公已下,其各進舉賢良,申薦淪屈,庶眾才必萃,大廈可成,使《棫樸》載歌,《由庚》在詠。
公元582年
宣帝太建十四年,後主即位,詔隱逸出仕。
按《陳書·後主本紀》:十四年正月甲寅,高宗崩。丁巳,太子即帝位。三月,詔曰:夫體國經野,長世字氓,雖因革儻殊,弛張或異,至於旁求俊乂,爰逮側微,用道和羹,是隆大廈,上智中主,咸由此術。朕以寡薄,嗣膺景祚,雖哀疚在躬,情慮惛舛,而宗社任重,黎庶務殷,無由自安拱默,敢忘康濟,思所以登顯髦彥,式備周行。但空勞宵夢,屢勤史卜,五就莫來,五能不至。是用甲旦凝慮,丙夜損懷。豈以食玉炊桂,無因自達。將懷寶迷邦,咸思獨善。其有負能仗氣,擯壓當時,著《賓戲》以自憐,草《客嘲》以慰志,人生一世,逢遇誠難,亦宜去此幽谷,翔玆天路,趨銅駝以觀國,望金馬而來庭,便當隨彼方圓,飭之矩矱。
北魏
公元401年
太祖天興四年夏四月辛卯,詔有司明揚隱逸。
按《魏書·太祖本紀》云云。
公元431年
世祖神麚四年,詔徵范陽盧元等差次敘用。
按《魏書·世祖本紀》:神麚四年秋九月壬申,詔曰:頃逆命縱逸,方夏未寧,戎車屢駕,不遑休息。今二寇摧殄,士馬無為,方將偃武修文,遵太平之化,理廢職,舉逸民,拔起幽窮,延登儁乂。昧旦思求,想遇師輔,雖殷宗之夢版築,罔以加也。訪諸有司,咸稱范陽盧元、博陵崔綽、趙郡李靈、河間邢穎、勃海高允、廣平游雅、太原張偉等,皆賢儁之胄,冠冕州邦,有羽儀之用。《詩》不云乎:鶴鳴九皋,聲聞于天。庶得其人,任之政事,共臻邕熙之美。《易》曰:我有好爵,吾與爾縻之。如元之比,隱跡衡門、不耀名譽者,盡敕州郡以禮發遣。遂徵元等及州郡所遣,至者數百人,皆差次敘用。按《高允傳》:允以老疾,頻上表乞骸骨,詔不許。於是乃著《告老詩》。又以昔歲同徵,零落將盡,感逝懷人,作《徵士頌》,蓋止於應命者,其有命而不至,則闕焉。群賢之行,舉其梗概矣。今著之於左:中書侍郎、固安侯范陽盧元子真、郡功曹史博陵崔綽茂祖、河內太守、下樂侯廣甯燕崇元略、上黨太守、高邑侯廣甯常陟公山、征南大將軍從事中郎渤海高毗子翼、征南大將軍從事中郎渤海李欽道賜、河西太守、饒陽子博陵許堪祖根、中書郎、新豐侯京兆杜銓士衡、征西大將軍從事中郎京兆韋閬友規、京兆太守趙郡李詵令孫、太常博士、鉅鹿公趙郡李靈虎符、中書郎中、即丘子趙郡李遐仲熙、營州刺史、建安公太原張偉仲業、輔國大將軍從事中郎范陽祖邁、征東大將軍從事中郎范陽祖侃士倫、東郡太守、蒲陰子中山劉策、濮陽太守、真定子常山許琛、行司隸校尉、中都侯西河宋宣道茂、中書郎燕郡劉遐彥鍳、中書郎、武恆子河間邢穎宗敬、滄水太守、浮陽侯渤海高濟叔民、太平太守、平元子鴈門李熙士元、祕書監、梁郡公廣平游雅伯度、廷尉正、安平子博陵崔建興祖、廣平太守、列人侯西河宋愔、州主簿長樂潘天符、郡功曹長樂杜熙、征東大將軍從事中郎中山張綱、中書郎上谷張誕叔術、祕書郎鴈門王道雅、祕書郎鴈門閔弼、衛大將軍從事中郎中山郎苗、大司馬從事中郎上谷侯辯、陳留郡太守、高邑子趙郡呂季才。夫百王之御世也,莫不資仗群才,以隆治道。故周文以多士克寧,漢武以得賢為盛。此載籍之所記,由來之常義。魏自神麚已後,宇內平定,誅赫連積世之僭,掃窮髮不羈之寇,南摧江楚,西盪涼域,殊方之外,慕義而至。於是偃兵息甲,修立文學,登延儁造,酬諮政事。夢想賢哲,思遇其人,訪諸有司,以求名士。咸稱范陽盧元等四十二人,皆冠冕之胄,著問州邦,有羽儀之用。親發明詔,以徵元等。乃曠官以待之,懸爵以縻之。其就命三十五人,自餘依例州郡所遣者不可稱記。爾乃髦士盈朝,而濟濟之美興焉。昔與之俱蒙斯舉,或從容廊廟,或游集私門,上談公務,下盡忻娛,以為千載一時,始于此矣。日月推移,吉凶代謝,同徵之人,凋殲殆盡。在者數子,然復分張。往昔之忻,變為悲慼。張仲業東臨營州,遲其還返,一敘于懷,齊矜于垂歿之年,寫情于桑榆之末。其人不幸,復至殞歿。在朝者皆後進之士,居里者非疇昔之人,進涉無寄心之所,出入無解顏之地。顧省形骸,所以永嘆而不已。夫頌者美盛德之形容,亦可以長言寄意。不為文二十年矣,然事切于心,豈可默乎。遂為之頌,詞曰:紫氣干霄,群雄亂夏,王龍徂征,戎車屢駕。掃盪游氛,克剪妖霸,四海從風,八垠漸化。政教無外,既寧且一,偃武櫜兵,唯文是恤。帝乃旁求,搜賢舉逸,巖隱投竿,異人並出。亹亹盧生,量遠思純,鑽道據德,游藝依仁。旌弓既招,釋褐投巾,攝齊升堂,嘉謀日陳。自東徂南,躍馬馳輪,僭憑影附,劉以和親。茂祖煢單,夙罹不造,克己勉躬,聿隆家道。敦心《六經》,遊思文藻,終辭寵命,以之自保。燕、常篤信,百行靡遺,位不苟進,任理棲遲。居沖守約,好讓善推,思賢樂古,如渴如饑。子翼致遠,道賜悟深,相期以義,相和若琴。並參幕府,俱發德音,優游卒歲,聊以寄心。祖根運會,克光厥猷,仰緣朝恩,俯因德友。功雖後建,祿實先受,班同舊臣,位並群后。士衡孤立,內省靡疚,言不崇華,交不遺舊。以產則貧,論道則富,所謂伊人,實邦之秀。卓矣友規,稟茲淑量,存彼大方,擯此細讓。神與理宜,形隨流浪,雖屈王侯,莫廢其尚。趙實名區,世多奇士,山岳所鍾,挺生三李。矯矯清風,抑抑容止,初九而潛,望雲而起。詵尹西都,靈惟作傅,垂訓皇宮,載理雲霧。熙雖中夭,跡階郎署,餘塵可挹,終亦顯著。仲業淵長,雅性清到,憲章古式,綢繆典誥。時值險艱,常一其操。納眾以仁,訓下以孝,化被龍川,民歸其教。邁則英賢,侃亦稱選,聞達邦家,名行素顯。志在兼濟,豈伊獨善,繩匠弗顧,功不獲展。劉、許履忠,竭力致躬,出能騁說,入獻其功。輶軒一舉,橈燕下崇,名彰魏世,享業亦隆。道茂夙成,弱冠播名,與朋以信,行物以誠。怡怡昆弟,穆穆家庭,發響九皋,翰飛紫冥。頻在省闥,亦司于京,刑以之中,政以之平。猗歟彥鍳,思參文雅,率性任真,器成非假。靡矜于高,莫恥于下,乃謝朱門,歸跡林野。宗敬延譽,號為四儁,華藻雲飛,金聲夙振。中遇沈痾,賦詩以迅,忠顯于辭,理出于韻。高滄朗達,默識淵通,領新悟異,發自心胸。質侔和璧,文炳雕龍,燿姿天邑,衣錦舊邦。士元先覺,介焉不惑,振袂來庭,始賓王國。蹈方履正,好是繩墨,淑人君子,其儀不忒。孔稱游夏,漢美淵雲,越哉伯度,出類踰群。司言祕閣,作牧河汾,移風易俗,理亂解紛。融彼滯義,渙此潛文,儒道以析,九流以分。崔、宋二賢,誕性英偉,擢類閭閻,聞名象魏。蹇蹇儀形,邈邈風氣,達而不矜,素而能賁。潘符摽尚,杜熙好和,清不潔流,渾不同波。絕希龍津,止分常科,幽而逾顯,損而逾多。張綱柔謙,叔術正直,道雅洽聞,弼為兼識。拔萃衡門,俱漸鴻翼,發憤忘飧,豈要斗食。率禮從仁,罔愆于式,失不繫心,得不形色。郎苗始舉,用均已試,智足周身,言足為治。性協于時,情敏于事,與今而同,與古曷異。物以利移,人以酒昏,侯生潔己,唯義是敦。日縱醇醪,逾敬逾溫,其在私室,如涉公門。季才之性,柔而執兢,屆彼南秦,申威致命。誘之以權,矯之以正,帝道用光,邊土納慶。群賢遭世,顯名有代,志竭其忠,才盡其概。體襲朱裳,腰紉雙佩,榮曜當時,風高千載。君臣相遇,理實難階,昔因朝命,與之克諧。披衿散想,解帶舒懷,此昕如昨,存亡奄乖。靜言思之,中心九摧,揮毫頌德,澘爾增哀。按《崔鑒傳》:鑒,字神具,博陵安平人。父綽,少孤,學行修明,有名于世。與盧元、高允、李靈等俱被徵,語在《允傳》。按《游雅傳》:雅,字伯度,小名黃頭,廣平任人也。少好學,有高才。世祖時,與渤海高允等俱知名,徵拜中書博士。允著《徵士頌》,殊為重雅,事在《允傳》。按《邢巒傳》:巒,字洪賓,河間鄭人也。五世祖嘏,石勒頻徵不至。嘏無子,巒高祖蓋,自旁宗入後。蓋孫穎,字宗敬,以才學知名。世祖時,與范陽盧元、渤海高允等同時被徵。後拜中書侍郎,假通直常侍、寧朔將軍、平城子。
公元531年
前廢帝普泰元年,詔天下禮召德孝仁賢忠義志信之士。
按《魏書·前廢帝本紀》:普泰元年三月庚寅,詔天下有德孝仁賢忠義志信者,可以禮召赴闕,不應召者以不敬論。
北周
武帝保定 年,詔徵梁沈重至京師。
公元529年
按《周書·武帝本紀》不載。按《沈重傳》:重,字德厚,吳興武康人也。性聰悟,有異常童。弱歲而孤,居喪合禮。及長,專心儒學,從師不遠千里,遂博覽群書,尤明《詩》、《禮》及《左氏春秋》。梁大通三年,起家王國常侍。梁武帝欲高置學官,以崇儒教。中大通四年,乃革選,以重補國子助教。大同二年,除《五經》博士。梁元帝之在藩也,甚歎異之。及即位,乃遣主書何武迎重西上。及江陵平,重乃留事梁主蕭察,除中書侍郎,兼中書舍人。累遷員外散騎侍郎、廷尉卿,領江陵令。還拜通直散騎常侍、都官尚書,領羽林監。察又令重于合歡殿講《周禮》。高祖以重經明行修,迺遣宣納上士柳裘至梁徵之。仍致書曰:皇帝問梁都官尚書沈重。觀夫八聖六君,七情十義,殊方所以會軌,異代于是率由。莫不趣大順之遙途,履中和之盛致。及青緗起焰,素篆從風,文逐世疏,義隨運舛,大禮存于玉帛之間,至樂形于鐘鼓之外。雖分蛇、聚緯,郁郁之辭蓋闕;當塗、典午,抑抑之旨無聞。有周開基,爰蹤聖哲,拯蒼生之已淪,補文物之將墜。天爵具修,人紀咸理。朕夤奉神器,恭惟寶闕。常思復禮殷、周之年,遷化唐、虞之世。懼三千尚乖於治俗,九變未葉於移風。欲定畫一之文,思杜二家之說。知卿學冠儒宗,行標士則。卞寶復潤於荊陰,隨照更明於漢浦。是用寤寐增勞,瞻望軫念。爰致束帛之聘,命翹車之招。所望鳳舉鴻翻,俄而萃止。明斯隱滯,合彼異同。上庠弗墜於微言,中經罔闕於逸義。近取無獨善之譏,遠應有兼濟之美。可不盛歟。昔申涪鮐背,方辭東國;公孫黃髮,始造西京。遂使道為藝基,功參治本。今者一徵,諒兼其二。若居形聲而去影響,尚迷邦而忘觀國,非所謂也。又敕襄州總管、衛公直敦喻遣之,在途供給,務從優厚。保定末,重至于京師。詔令討論《五經》,并校定鐘律。
隋
高祖開皇 年,詔徵山東義學之士。
按《隋書·高祖本紀》不載。按《馬光傳》:光,字榮伯,武安人也。少好學,從師數十年,晝夜不息,圖書讖緯,莫不畢覽,尤明《三禮》,為儒者所宗。開皇初,高祖徵山東義學之士,光與張仲讓、孔籠、竇士榮、張黑奴、劉祖仁等俱至,並授太學博士,時人號為六儒。然皆鄙野無儀範,朝廷不之貴也。士榮尋病死。仲讓未幾告歸鄉里,著書十卷,自云此書若奏,我必為宰相。又數言元象事。州縣列上其狀,竟坐誅。孔籠、張黑奴、劉祖仁未幾亦被譴去。唯光獨存。嘗因釋奠,高祖親幸國子學,王公以下畢集。光升座講禮,啟發章門。已而諸生以次論難者十餘人,皆當時碩學,光剖析疑滯,雖辭非俊辨,而理義弘贍,論者莫測其淺深,咸共推服,上嘉而勞焉。
唐
公元656年
高宗顯慶元年,詔河南北、江淮以南州縣採訪才傑,以禮發遣。
按《唐書·高宗本紀》不載。按《冊府元龜》:顯慶元年十月,手詔曰:朕受命上元,嗣膺下武。每肅恭冕旒,延想英奇。俯振鷺而企貞臣,仰飛鴻而慕良輔。雲臺側席,玉管屢移。宣室整衣,金壺亟改。寥寂靡覿,鑒寐興懷。比年雖嘗進舉,遂無英俊。猶恐棲巖穴而韜奇,樂丘園而晦影。宜令河南河北江淮以南州縣,或偉俗之英聲,馳管樂;或濟時之器價,逸蕭張。學宰帝師,材堪棟輔者,必當任之不次。可明加採訪,務盡才傑,州縣以禮發遣。
公元671年
咸亨二年冬十月,搜揚明達禮樂之士。
按《唐書·高宗本紀》不載。按《舊唐書本紀》云云。
按《冊府元龜》:咸亨二年十月,詔曰:禮樂之道,其來尚矣。朕誕膺明命,克光正曆。思隆頌聲,以康至道。而屈臺闡訓,猶乖損益之容。大樂登歌,徒紀鏗鏘之韻。良以教虧,綿蕝學闕。瞽宗興言盛業,寤歎盈抱。然則幽誠所著,縱九皋而必聞;忠信且存,在十室而無棄。但慮習俎之彥,韞跡于閭。閻辨鐸之英,韜深于林。藪夫良玉,無脛求之。斯來真龍,難睹好之,而至其四方士庶極丘園栖隱。有能明習禮經,詳究音律,于行無遺,在藝可錄者,宜令州縣搜揚博訪,具以名聞。
公元713年
元宗開元元年,〈即先天二年〉詔所在長官訪求隱逸。按《唐書·元宗本紀》不載。按《冊府元龜》:先天二年六
月,詔曰:致化之道,必於求賢。得人之要,在於徵實。頃雖屢存,賁帛無輟。翹車而駿骨空珍,真龍罕覯,豈才之難遇。將舉或未精,且人匪易知,取不求備。瑰琦失於俗譽,韜晦嘆於後時。宜其傳詢州里,明揚幽側,使管庫無遺薖軸。或舉其諸州有抱器懷才不求聞達者,命所在長官訪名奏聞。武勇者,具言謀略;文學者,指陳藝業。務求實用,以副予懷。
公元717年
開元五年,詔有嘉遁幽棲養高不仕者,州牧各以名薦。
公元718年
按《唐書·元宗本紀》不載。按《舊唐書·元宗本紀》云云。開元六年二月甲戌,禮幣徵嵩山隱士盧鴻。
按《唐書·元宗本紀》不載。按《舊唐書本紀》云云。按《盧鴻一傳》:開元六年,詔曰:盧鴻一應辟而至,訪之至道,有會淳風,爰舉逸人,用勸天下。特宜授諫議大夫。鴻一固辭,又制曰:昔在帝堯,全許繇之節;緬惟大禹,聽伯成之高。則知天子有所不臣,諸侯有所不友,《遯》之時義大矣哉。嵩山隱士盧鴻一,抗節幽遠,凝情篆素;隱居以求其志,行義以達其道;雲臥林壑,多歷年載。傳不云乎:舉逸民,而天下歸心焉。是乃飛書巖穴,備禮徵聘,方佇獻替,式弘政理。而矯然不群,確乎難拔,靜己以鎮其操,洗心以激其流,固辭榮寵,將厚風俗,不降其志,用保厥躬。會稽嚴陵,未可名屈;太原王霸,終以病歸。宜以諫議大夫放還山林。歲給米百石、絹五十匹,充其藥物,仍令府縣送隱居之所。若知朝廷得失,具以狀聞。〈按《本紀》作《盧鴻列傳》、作《盧鴻一名異事》,同姑照原本載之。〉開元十一年,制委府縣搜揚隱逸。
公元723年
按《唐書·元宗本紀》不載。按《冊府元龜》:十一年正月丁卯,制其有沉淪草澤、抱德棲遲,並委府縣搜揚。開元十四年,詔以徐州處士王希夷守國子博士,崔泌太子冼馬。又令都督刺史訪擇丘園之俊。
公元726年
按《唐書·元宗本紀》不載。按《舊唐書·王希夷傳》:希夷,徐州滕人。孤貧好道。父母終,為人牧羊,收傭以供葬。葬畢,隱于嵩山,更居兗州徂徠山中。及元宗東巡,敕州縣召以禮徵,召至駕前,年已九十六。上令中書令張說訪以道義,宦者扶入宮中,與語甚悅。開元十四年,下制曰:徐州處士王希夷,絕學棄知,抱一居貞,久謝囂塵,獨往林壑。朕為封巒展禮,側席旌賢,賁然來思,應茲嘉召。雖紆綺季之跡,已過伏生之年,宜命秩以尊儒,俾全高于尚齒。可朝散大夫,守國子博士,聽致仕還山。州縣春秋致束帛酒肉,仍賜衣一副、絹一百疋。
按《冊府元龜》:開元十四年,敕曰:前刑部員外郎嵩陽觀道士崔泌,門承貴仕,志慕元宗。頃辭簪紱之榮,遂託囂塵之外。棲遲隱釣,獨往忘歸。雖高尚之風雅正于浮俗,而旌賁之道申寵于幽人。宜迴紫洞之遊,俾在青官之列,可太子洗馬。十月,詔曰:朕夢想賢才,咨謀列嶽。遂因封祀,發詔搜揚。昨所臨御道場,親加策問,不稱所薦。其數則多。乃聞膏粱之人,逓相招致。丘園之俊,罕見褒陞,豈朕旁求之意也。宜令都督刺史更審訪擇,具以名薦。
公元739年
開元二十七年,詔草澤有殊才異行,所繇長官以禮徵送。
按《唐書·元宗本紀》不載。按《冊府元龜》:二十七年二月,詔曰:草澤間有殊才異行,文堪經國,為眾所知,不求聞達者,所繇長官以禮徵送。
公元744年
天寶三載,制所在長官以禮徵送高蹈不仕者。
按《唐書·元宗本紀》不載。按《冊府元龜》:天寶三載十二月,祀九宮禮畢,制曰:朕惟熙庶績,博訪逸人,豈惟振拔滯淹以期于大用,亦欲褒崇高尚將敦于風俗。虛佇之懷,蓋在于此。其高蹈不仕,遁跡丘園,為遠近所知,未經薦舉者,委所在長官以禮徵送。
公元745年
天寶四載,引見高蹈不仕舉人,賜物授官有差。按《唐書·元宗本紀》不載。按《冊府元龜》:四載五月,引諸州高蹈不仕舉人,見詔曰:君子之道,所以正心志,全貞吉也。逸人之學,所以勵天下,激浮躁也。朕每崇先訓,以道化人。思致栖貞之士,用光咸在之列。是以頻降束帛,冀空巖,藪虛懷,式佇明,發不忘卿等來應辟命,遠致城闕。周文多士,既葉于旁求;虞舜疇咨,亦在于僉議。爰命臺省詢于道業,或善行無跡,名實難窺;或大器晚成,春秋尚冨。津涯未測,輪桷何施。事且隔於行藏,道以分於出處。其馬曾、常廣心、賀蘭迪等三人,宜待後處分。崔從一、王允貽、韓宣、胡祭、趙元獎等五人,年鬢既高,稍宜優異,宜各賜綠衣一副、物二十段,餘並賜十段,不奪隱淪之志,以成高尚之美,並宜坐食。訖如去,仍依前給,公乘還郡。數日增曾為左拾遺,廣心、蘭迪並為金吾衛兵曹。
公元751年
天寶十載,詔所在長官審加訪擇遺逸,具名錄奏。按《唐書·元宗本紀》不載。按《冊府元龜》:十載正月,詔:朕每搜羅賢俊,旌賁丘園,猶慮遁跡藏名,安卑守位。朕言及此,寤寐思焉。其諸色人中,有懷才抱器、未經薦舉者,委所在長官審加訪擇,具名錄奏。
公元754年
天寶十三載,詔徵求或遺僻陋,委郡縣精加銓擇。按《唐書·元宗本紀》不載。按《冊府元龜》:十三載二月,詔:自臨御已來四十餘年,棫樸延想,寤寐求賢,林藪無遺,旌招不絕。猶慮升平已久,學業增多,至于徵求或遺僻陋,其博通墳典、洞曉元經、清白著聞、詞藻宏麗、軍謀出眾、武藝絕倫者,任于所在自舉,仍委郡縣長官精加銓擇,必取才實相副者,奏聞。
公元758年
肅宗乾元元年,以郊恩詔吏兵二部作徵召條目奏聞。
按《唐書·肅宗本紀》不載。按《冊府元龜》:乾元元年四月,郊祀禮畢,翌日,御丹鳳門,大赦天下,詔曰:草澤及卑位之間有不求聞達、未經推薦者,一藝以上,恐遺俊乂,令兵部吏部作徵召條目奏聞。
公元760年
乾元三年,徵山人祝素琚為諫議大夫。
按《唐書·肅宗本紀》不載。按《冊府元龜》:三年二月,徵太白山人祝素琚,拜諫議大夫。
公元763年
代宗廣德元年,詔行在側近府州長官搜舉遺逸,以禮資遣。
按《唐書·代宗本紀》不載。按《冊府元龜》:廣德元年十二月,詔曰:理道同歸,求賢是急。非人不乂,辟士是勤。招以弓車,設其壇席,且憂薖軸,如待神明。朕臨御多方,誕敷至化,慮遺巖穴,載佇雲津。知白珩之非寶,降元纁於下體。一自鳴鑾關外,駐驛陝郭。每念明揚,深勞寤寐。聽正言以除國病,思碩德以定人訛。而猶高士鴻冥,幽人豹隱。將朕之不德,而禮或有遺,望干旄之忠告,仰少微以嘆息。眇然惕勵,固覽河山。藿食薇歌,往而不返。永懷賢者,朕甚恧焉。今將意達巢居,誠通卜兆。一麾必起,四皓爰來。敦其素風,成我王道。宜令行在側近府州長官搜舉遺逸,其有懷才抱器、高蹈不仕,精加訪擇,必以名薦。仍須以禮資遣,送赴行在,賁於丘園,待以郎署。務令申勸,悉朕意焉。
公元784年
德宗興元元年,詔有隱居行義者,長吏具名奏聞。
按《唐書·德宗本紀》不載。按《冊府元龜》:興元元年正月,帝在奉天行在大敕改元,天下有隱居行義、晦跡丘園者,委長吏具名奏聞。
公元788年
貞元四年,徵劉益為左贊善大夫,陽城為諫議大夫。按《唐書·德宗本紀》不載。按《舊唐書·德宗本紀》:貞元
四年六月,徵夏縣處士先除著作郎陽城為諫議大夫。城以褐衣詣闕,上賜之章服而後召。按《陽城傳》:城隱于中條山。遠近慕其德行。李泌聞其名,親詣其里訪之,與語甚悅。泌為宰相,薦為著作郎。德宗令長安縣尉楊寧齎束帛詣夏縣所居而召之,城乃衣褐赴京,上章辭讓。德宗遣中書持章服衣之,而後召,賜帛五十匹。尋遷諫議大夫。初未至京,人皆想望風采,曰:陽城山人能自苦刻,不樂名利,今為諫官,必能以死奉職。人咸畏憚之。
按《冊府元龜》:貞元四年四月,以處士劉益為左贊善大夫。致仕未歸之間,且於國子監安置。
公元795年
貞元十一年,諸州准例薦隱士蔡廣成等,給公乘,赴京敘用。
按《唐書·德宗本紀》不載。按《舊唐書·德宗本紀》:十一年三月丙申,諸州准例薦隱居丘園不求聞達蔡廣成等九人,各受試官,令給公乘,到京日量才敘用。〈按《冊
府元龜》作蔡武等九人。
公元806年
〉憲宗元和元年,徵李渤為左拾遺,不至。
按《唐書·憲宗本紀》不載。按《李渤傳》:渤,字濬之,魏橫野將軍、申國公發之裔。父鈞,殿中侍御史,以不能養母廢於世。渤恥之,不肯仕,刻志於學,與仲兄涉偕隱廬山。嘗以列禦寇拒粟,其妻怒,是無婦也;樂羊子捨金,妻讓之,是無夫也。乃摭古聯德高蹈者,以楚接輿、老萊子、黔婁先生、於陵子、王仲孺、梁鴻六人,圖象讚其行,因以自儆。久之,更徙少室。元和初,戶部侍郎李巽、諫議大夫韋況交章薦之,詔以右拾遺召。於是河南少尹杜兼遣吏持詔、幣即山敦促,渤上書謝:昔屠羊說有言:位三旌,祿萬鍾,知貴於屠羊,然不可使吾君妄施。彼賤賈也,猶能忘己愛君。臣雖欲盜榮以濟所欲,得無愧屠羊乎。不拜。洛陽令韓愈遺書曰:有詔河南敦諭拾遺公,朝廷士引頸東望,若景星、鳳鳥始見,爭先睹之為快。方今天子仁聖,小大之事皆出宰相,樂善言如不得聞,自即大位,凡所出而施者無不得宜。勤儉之聲,寬大之政,幽閨婦女、草野小子飽聞而厭道之。愈不通於古,請問先生,茲非太平世歟。加又有非人力而至者,年穀屢熟,符貺委至。干紀之奸不戰而拘纍,彊梁之凶銷鑠縮栗,迎風而委伏。其有一事未就正,視若不成人。四海所環,無一夫甲而兵者。若此時也,拾遺公不疾起與天下士樂而享之,斯無時矣。昔孔子知不可為而為之不已,跡接於諸侯之國。今可為之時,自藏深山,牢關而固拒,即與仁義者異守矣。想拾遺公冠帶就車,惠然肯來,舒所畜積,以補綴盛德之闕,利加于時,名垂將來。踴躍懷企,頃刻以冀。又切聞朝廷議,必起拾遺公,使者往若不許,即河南必繼以行。拾遺徵若不至,更加高秩。如是辭少就多,傷於廉而害於義,拾遺公必不為也。善人進其類,皆有望於公。公不為起,是使天子不盡得良臣,君子不盡得顯位,人庶不盡被惠利,其害不為細。必審察而諦思之,務使合於孔子之道乃善。渤心善其言,始出家東都,每朝廷有闕政,輒附章列上。
按《舊唐書·憲宗本紀》:元和元年九月癸丑,以山人李渤為左拾遺,徵不至。
公元814年
元和九年,徵李渤為著作郎。
按《唐書·憲宗本紀》不載。按《李渤傳》:元和九年討淮西,渤上平賊三術:一曰感,二曰守,三曰戰。感不成,不失為守;守不成,不失為戰。又上《禦戎新錄》,乃以著作郎召,渤遂起。
按《舊唐書·李渤傳》:九年,以著作郎徵之。詔曰:特降新恩,用清舊議。渤於是赴官。
公元824年
穆宗長慶四年,召李源為諫議大夫,不赴。
按《唐書·穆宗本紀》不載。按《冊府元龜》:長慶四年七月,以前河南府參軍李源為諫議大夫,源澄之子代宗授河南參軍。源遂絕酒肉,不婚娶,不役僮僕。至是月,帝命中使齎手詔一封,絹二百,疋赴東都賜之。九月,源上陳情表,且讓所賜絹,以衰耄竟不赴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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