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站书库内容主要引用自 archive.org,kanripo.org, db.itkc.or.kr 和 zh.wikisource.org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選舉典
第一百三十五卷目錄
歸誠部總論
易經〈革卦〉
冊府元龜〈納降〉
歸誠部藝文一
與孟達書 魏文帝
又與孟達書 同前
敕投誠奚等書 唐張九齡
劉從效傳贊 宋馬令
歸明傳序 前人
諭賊文為招司作 真德秀
賜何真鐵券制 明太祖
投降執照牌 李化龍
歸誠部藝文二〈詩〉
西戎乞降 宋劉敞
九月十六日夜夢駐軍河外遣使招降諸城覺而有作 陸游
歸誠部選句
歸誠部紀事一
選舉典第一百三十五卷
歸誠部總論
《易經》《革卦》
上六,君子豹變,小人革面,征凶,居貞吉。
〈程傳〉革之終革道之成也,君子謂善人良善則已,從革而變,其著見若豹之彬蔚也。小人昏愚,難遷者雖未能心化,亦革其面以從上之教令也。人性本善,皆可以變化,然有下愚,雖聖人不能移者,以堯舜為君,以聖繼聖百有餘年,天下被化,可謂深且久矣。而有苗有象其來格烝,乂蓋亦革面而已。
《冊府元龜》《納降》
王者之師,有征無戰,三驅之禮來者不射,豈不以居司牧之重法,天地之量,務掞光大之德,以葉亭育之義哉。乃有經綸開創之始,繼統守文之代,天下未一四夷未服,於是乎蒐軍實厲,戎容或建節親征或謀帥授律,先之以文告示之,以威武而能究變通之理,識仁義之師率眾以請,命束身而效款,莫不推在宥之惠,開自新之路,榮之以爵秩,安之以田宅,義征德勝之,道不其盛歟傳曰:叛而伐之,服而舍之,是之謂矣。
歸誠部藝文一
《與孟達書》魏·文帝
近日有命,未足達旨,何者。昔伊摰背商而歸周,百里去虞而入秦,樂毅感鴟夷以蟬脫,王遵識逆順以去就,皆審廢興之符效,知成敗之必然,故丹青畫其形容,良史載其功勳。聞卿姿度純茂,器量優絕,當騁能明時,收名傳記。今者飜然濯鱗清流,甚相嘉樂,虛心西望,依依若舊,下筆屬辭,歡心從之。昔虞卿入趙,再見取相,陳平就漢,一覲參乘,孤今於卿,情過於往,故致所御馬物以昭忠愛。
《又與孟達書》同前
今者海內清定,萬里一統,三垂無邊塵之警,中夏無狗吠之虞,以是弛罔闊禁,與世無疑,保官空虛,初無資任。卿來相就,當明孤意,慎勿令家人繽紛道路,以親駭疏也。若卿欲來相見,且當先安部曲,有所保固,然後徐徐輕騎來東。
《敕投誠奚等書》唐·張九齡
敕新來投降,奚等汝本小番不自存立,頃年依我稍得安全而常持兩端,遽即背叛忘恩負義,豈是人心,今者聞汝復歸,亦應知過,仍緣困蹙,未免嫌疑,汝若誠能洗心求以寄命,便令遽置汝等當須一一聽從,即捨往𠍴更收來效,官賞諸事皆如舊日各宜自勉,勿不知恩,比嚴寒,汝等部落百姓,並平安好遣書指不多及。
《劉從效傳贊》宋·馬令
嗚呼。附劉從效於叛臣之後者,豈無意哉,蓋亂臣賊子,皆春秋之所誅也。臣於人而反覆不常,是亦春秋之罪人,爾從效始事閩而閩亡,幸國家之亂遂劫其使君,而自領州事,元宗因而予之亦已厚矣。及淮甸失地,國步多艱,從效伺多壘之秋,而附越人以貢於上國,其意之所圖者,固可知也,故洪進之徒相繼作亂,蓋從效所圖不軌,則不軌之事應之曾子曰出乎爾者反乎爾,為人臣者可不戒哉。
《歸明傳序》前人
嗚呼。生草昧之世事,偏據之國,君臣上下,冥行而已矣。及其一睹聖人之化而得其所歸,則何異於離蔀屋之幽,即天日之鑒哉故南唐之士及事皇朝者,皆謂之歸明,而歸明之士未必皆善也。
《諭賊文為招司作》真德秀
天地之間至貴者,人人之有生當愛此身,微罪薄刑尚不可犯,何況甘心為叛為亂。天之愛民如愛子,然汝乃殺之,豈不逆天,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莫恃汝強敢與天鬥。白頭之賊自古所無力能拔山,終亦誅鋤。只觀近年湖海,羅李自謂豪雄,人莫與比橫行數縣,十萬其徒,一朝被擒,如戮大豬,妻兒併命,財產掃地,不知區區成得何事。汝曹看此賊豈可為何如,及早悔罪來歸,聖上至仁,憐汝愚昧,已降黃榜赦汝之罪,但能改過盡洗舊愆,父母可保,妻孥可全,而況朝廷務守恩信,官資賞格斷不汝吝,既免刑禍又得顯榮,何苦執迷不自求生。昔年戚方官至太尉,見今夏整亦作遙刺江西都鈐,友睦姓胡連年進擢,恩獎特殊,若此數人初亦失腳,一旦飜然盡改前錯,名稱義士,身被異恩,富貴光華,福及子孫,汝欲效之其力甚易,殺賊來降便是知義。作賊為逆,殺賊為忠,反掌之間禍福不同。不能殺賊,但只歸順,恩賞亦加,豈不安穩。白水之馮黃龍之丁纔能回心,便得寵名,錦袍金環,見者欣慕,何以得之,改過之故,聖恩如天,何負汝曹,汝若違之,禍豈可逃,汝曹本心,亦識利害,故今諄諄汝訓汝誨,王師既集,天討將行,莫恃汝力,敢當雷霆。咨爾父老,為我開諭,逃汝死門,入此生路,故茲曉諭,各宜知悉。
《賜何真鐵券制》明·太祖
公元1387年
維洪武二十年,歲次丁卯,八月戊申朔,十一日戊午制曰:昔人有云識時務者謂之俊傑,曩者元運將終,華彝鼎沸,擅聲教以役生民,朝興暮泯若此者,相繼疊疊,終不知時急而識天道,尚驅民以應鋒鏑,若此者豈一二人哉。當是時,爾何真率嶺南諸州壯士,保境安民,他非其人安敢輕入,爾守疆如斯已有年矣,其嶺南諸州之民,莫不仰賴安全於亂時,洪武初,朕命將曰:征所在雖有降者,非見旌旗則未附爾真聞八閩者,負固桂林之徒,驅民海上邵,生亦不量力,獨爾真心悅誠,服罄嶺南諸州具在,表文入朝全境,安得不識時務者乎。曩者事務繁冗,有失撫順之道,致真職微有負初歸之誠,今特命爾東莞伯食祿一千五百石,使爾祿及世世,朕本疏愚皆遵前代哲王之典禮,茲與爾誓,若謀逆不宥,其餘死罪,爾免二死子免一死,以報推誠之心,其尚加恭慎以保祿位,延於永久豈不偉歟。爾敬之哉。
《投降執照牌》李化龍
欽差總督軍門,照得播賊楊應龍興兵造反,朝廷發天下兵馬征勦,原只誅他父子二人脅從罔治。今某雖曾與賊謀事領兵,原是在他手下屈於勢力,實非得已,茲既傾心向化,願出投降,足徵忠順,應准免死,給票執照,為此票仰本人即將妻子親屬送質以表忠誠,盡洗舊惡,聽立新功,有功之日,照格陞賞決不食言。設或詐降及勾引奸細為惡者,盡誅不貸。
歸誠部藝文二〈詩〉
《西戎乞降》宋·劉敞
南國傳消息,西戎送好音。懷柔知帝力,啟佑亦天心。御酒蒲萄遠,離宮苜蓿深。仍聞編舊禮,五岳望君臨。
《九月十六日夜夢駐軍河外遣使招降諸城覺而有作》陸游
殺氣昏昏橫塞上,東並黃河開玉帳。晝飛羽檄下列城,夜脫貂裘撫降將。將軍櫪上汗血馬,猛士腰邊虎文韔。階前白刃明如霜,門外長戟森相向。朔風卷地吹急雪,雪轉玉花深一丈。誰言鐵衣冷徹骨,感義懷恩如挾纊。腥臊窟穴一洗空,太行北岳元無恙。更呼斗酒作長歌,要遣天山健兒唱。
歸誠部選句
北齊魏收《為東魏檄梁文》:兵車之所轥轢,劍騎之所蹈踐,杞梓于焉,傾折竹箭,以此摧殘,若吳之王孫蜀之公子,順時以動見機而作,面縛銜璧肉袒牽羊歸,款軍門委命下吏,當使焚櫬而出拂席相待,必以楚材將為晉用,固乃喜得異度,實自利獲士衡士龍即援客卿之族,將加驃騎之號,斯蓋壯士封侯之日,丈夫立節之秋冬,冰可拆時不再來,先事預懷有如皎日,王侯無種工拙在人,凡百君子勉求多福。
歸誠部紀事一
《左傳》:昭公七年,子皮之族,飲酒無度,故馬師氏與子皮氏有惡,齊師還自燕之月,罕朔殺罕魋,罕朔奔晉,韓宣子問其位於子產,子產曰:君之羈臣,苟得容以逃死,何位之敢擇。卿違,從大夫之位,罪人,以其罪降,古之制也。朔於敝邑,亞大夫也。其官馬師也。獲戾而逃,唯執政所寘之,得免其死,為惠大矣。又敢求位。宣子為子產之敏也,使從嬖大夫。
《史記·高祖本紀》:沛公引兵,圍宛城三匝。南陽守欲自剄。其舍人陳恢曰:死未晚也。乃踰城見沛公,曰:臣聞足下約,先入咸陽者王之。今足下留守宛。宛,大郡之都也,連城數十,人民眾,積蓄多,吏人自以為降必死,故皆堅守乘城。今足下盡日止攻,士死傷者必多;引兵去宛,宛必隨足下後:足下前則失咸陽之約,後又有彊宛之患。為足下計,莫若約降,封其守,因使止守,引其甲卒與之西。諸城未下者,聞聲爭開門而待,足下通行無所累。沛公曰:善。乃以宛守為殷侯,封陳恢千戶。
《後漢書·隗囂傳》:帝令來歙以書招王遵,遵乃與家屬東詣京師,拜為大中大夫,封向義侯。遵知囂必敗滅,而與牛邯舊故,知其有歸義意,以書喻之曰:遵與隗王歃血盟為漢,自經歷虎口,踐履死地,已十數矣。於時周洛以西無所統壹,故為王策,欲東收關中,北取上郡,進以奉天人之用,退以懲外夷之亂。數年之間,冀聖漢復存,當挈河隴奉舊都以歸本朝。生民以來,臣人之埶,未有便於此時者也。而王之將吏,群居穴處之徒,人人抵掌,欲為不善之計。遵與孺卿日夜所爭,害幾及身者,豈一事哉。前計抑絕,後策不從,所以吟嘯扼腕,垂涕登車。幸蒙封拜,得延論議,每及西州之事,未嘗敢忘孺卿之言。今車駕大眾,已在道路,吳、耿驍將,雲集四境,而孺卿以奔離之眾,拒要阸,當軍衝,視其形埶何如哉。夫智者睹危思變,賢者泥而不滓,是以功名終申,策畫復得。故夷吾束縛而相齊,黥布杖劍以歸漢,去愚就義,功名並著。今孺卿當成敗之際,遇嚴兵之鋒,可為怖栗。宜斷之心胸,參之有識。邯得書,沉吟十餘日,乃謝士眾,歸命洛陽,拜為太中大夫。
公元205年
《張皓傳》:皓子綱,時廣陵賊張嬰等眾數萬人,殺刺史、二千石,寇亂揚徐間,積十餘年,朝廷不能討梁。冀諷尚書,以綱為廣陵太守,因欲以事中之。前遣郡守,率多求兵馬,綱獨請單車之職。既到,乃將吏卒十餘人,徑造嬰壘,以慰安之,求得與長老相見,申示國恩。嬰初大驚,既見綱誠信,乃出拜謁。綱延置上坐,問所疾苦。乃譬之曰:前後二千石多肆貪暴,故致公等懷憤相聚。二千石信有罪矣,然為之者又非義也。今主上仁聖,欲以文德服叛,故遣太守,思以爵祿相榮,不願以刑罰相加,今誠轉禍為福之時也。若聞義不服,天子赫然震怒,荊、揚、兗、豫大兵雲合,豈不危乎。若不料強弱,非明也;棄善取惡,非智也;去順效逆,非忠也;身絕血嗣,非孝也;背正從邪,非直也;見義不為,非勇也:六者成敗之幾,利害所從,公其深計之。嬰聞,泣下,曰:荒裔愚人,不能自通朝廷,不堪侵枉,遂復相聚偷生,若魚游釜中,喘息須臾間耳。今聞明府之言,乃嬰等更生之晨也。既陷不義,實恐投兵之日,不免孥戮。綱約之以天地,誓之以日月,嬰深感悟,乃辭還營。明日,將所部萬餘人與妻子面縛歸降。綱乃單車入嬰壘,大會,置酒為樂,散遣部眾,任從所之;親為卜居宅,相田疇;子弟欲為吏者,皆引召之。人情悅服,南州晏然。《魏志·劉放傳》:放字子棄,涿郡人,漢廣陽順王子西鄉侯宏後也,時漁陽王松據其土,放往依之。太祖克冀州,放說松曰:往者董卓作逆,英雄並起,阻兵擅命,人自封殖,惟曹公能拔拯危亂,翼戴天子,奉辭伐罪,所向必克。以二袁之彊,守則淮南冰消,戰則官渡大敗;乘勝席卷,將清河朔,威刑既合,大埶以見。速至者漸福,後復者先亡,此乃不俟終日馳騖之時也。昔黥布棄南面之尊,仗劍歸漢,誠識廢興之理,審去就之分也。將軍宜投身委命,厚自結納。松然之。會太祖討袁譚於南皮,以書招松,松舉雍奴、泉州、安次以附之。放為松答太祖書,其文甚麗。太祖既善之。又聞其說,由是遂辟放。建安十年,與松俱至。太祖大悅,謂放曰:昔班彪依竇融而有河西之功,今一何相似也。乃以放參司空軍事。《江表傳》:孫權克荊州,將吏悉皆歸附,而潘濬獨稱疾不見。權遣人以床就家輿致之,濬伏面著床席不起,涕泣交橫,哀咽不能自勝。權慰勞與語,呼其字曰:承明,昔觀丁父,鄀俘也,武王以為軍帥;彭仲爽,申俘也,文王以為令尹。此二人,卿荊國之先賢也,初雖見囚,後皆擢用,為楚名臣。卿獨不然,未肯降意,將以孤異古人之量耶。使親近以手巾拭其面,濬起下地拜謝。即以為治中,荊州諸軍事一以諮之。
《吳志·胡綜傳》:青州人隱蕃歸吳,上書曰:臣聞紂為無道,微子先出;高祖寬明,陳平先入。臣年二十二,委棄封域,歸命有道,賴蒙天靈,得自全致。臣至止有日,而主者同之降人,未見精別,使臣微言妙旨,不得上達。於邑三歎,曷惟其已。謹詣闕拜章,乞蒙引見。權即召入。蕃謝答問,及陳時務,甚有辭觀。綜時侍坐,權問何如,綜對曰:蕃上書,大語有似東方朔,巧捷詭辯有似禰衡,而才皆不及。權又問可堪何官,綜對曰:未可以治民,且試以都輦小職。權以蕃盛論刑獄,用為廷尉監。左將軍朱據、廷尉郝普稱蕃有王佐之才,普尤與之親善,常怨歎其屈。後蕃謀叛,事覺伏誅。
《晉書·華譚傳》:譚至洛陽,武帝親策之曰:吳蜀恃險,今既蕩平。蜀人服化,無復二心;而吳人沬睢,屢作妖寇。豈蜀人敦朴,易可化誘;吳人輕銳,難安易動乎。今將欲綏靜新附,何以為先。對曰:臣聞漢末分崩,英雄鼎峙,蜀棲岷隴,吳據江表。至大晉龍興,應期受命,文皇運籌,安樂順;聖上潛謀,歸命向化。蜀染化日久,風教遂成;吳始初附,未改其化,非謂蜀人敦慤而吳人易動也。然殊俗遠境,風土不同,吳阻長江,舊俗輕悍。所安之計,當先籌其人士,使雲翔閶闔,進其賢才,待以異禮;明選牧伯,致以威風;輕其賦斂,將順咸悅,可以永保無窮,長為人臣者也。
《石勒載記》:瑯琊內史孫默以瑯琊叛降于勒。徐兗間壘壁多送任請降,皆就拜守宰。
《苻朗傳》:朗字元逵,堅之從兄子也。性宏達,神氣爽邁,幼懷遠操,不屑時榮。堅嘗目之曰:吾家千里駒也。徵拜鎮東將軍、青州刺史,封樂安男,不得已起而就官。及為方伯,有若素士,耽翫經籍,手不釋卷,每談虛語元,不覺日之將夕;登涉山水,不知老之將至。在任甚有稱績。後晉遣淮陰太守高素代青州,朗遣使詣謝元于彭城求降,元表朗許之,詔加員外散騎侍郎。既至揚州,風流邁于一時,超然自得,志凌萬物,所與晤言,不過一二人而已。
公元417年
《桓溫傳》:時李勢微弱,溫志在立勳于蜀,永和二年,率眾西伐。勢悉眾與溫戰于笮橋,參軍龔護戰沒,眾懼欲退,而鼓吏誤鳴進鼓,于是攻之,勢眾大潰。溫乘勝直進,焚其小城,勢遂夜遁九十里,至晉壽葭萌城,其將鄧嵩、昝堅勸勢降,乃面縛輿櫬請命。溫解縛焚櫬,送于京師。溫停蜀三旬,舉賢旌善,偽尚書僕射王誓、中書監王瑜、鎮東將軍鄧定、散騎常侍常璩等,皆蜀之良也,並以為參軍,百姓咸悅。
《乞伏乾歸載記》:吐谷渾大人視連遣使貢方物。鮮卑豆留、叱豆渾及南丘鹿結并休官曷呼奴、盧水尉地跋並率眾降于乾歸,皆署其官爵。
公元465年
《乞伏熾磐載記》:熾磐遣平遠犍虔率騎五千追傉檀,徙武臺與其文武及百姓萬餘戶于枹罕。傉檀遂降,署為驃騎大將軍、左南公。隨傉檀文武,依才銓擢之。《北史·胡叟傳》:叟入沮渠牧犍,牧犍遇之不重,叟乃為詩,示所知廣平程伯逵。其略曰:群犬吠新客,佞暗排疏賓;直途既已塞,曲路非所遵。望衛惋祝鮀,眄楚悼靈均。何用宣憂懷,託翰寄輔仁。伯逵見詩,謂曰:涼州雖地居戎域,然自張氏以來,號有華風。今則憲章無虧,何祝鮀之有。叟曰:貴主奉正朔而弗淳,慕仁義而未允。吾之擇木,夙在大魏,與子暫違,非久闊也。歲餘,牧犍破降。叟既先歸魏,朝廷以其識機,賜爵始復男。《魏書·薛安都傳》:安都在南,以武力見敘。值劉駿起江州,遂以為將,位至左衛率。劉昶歸降子業,以安都為平北將軍、徐州刺史,鎮彭城。和平六年,劉彧殺其主子業而自立,群情不協,共立子業弟晉安王子勗,安都與沈文秀、崔道固、常珍奇等舉兵應之。彧遣將討安都,安都遣使來降,請兵救援。顯祖召群臣議之,群官咸曰:昔世祖常有并義隆之心,故親御六軍,遠臨江浦。今江南阻亂,內外離心,安都今者求降,千載一會,機事難遇,時不可逢,取亂侮亡,于是乎在。顯祖納之。安都又遣第四子道次為質,并與李敷等書,絡繹相繼。乃遣鎮東大將軍、博陵公尉元,城陽公孔伯恭等率騎一萬赴之。拜安都使持節、散騎常侍,都督徐、南、北兗、青、冀五州、豫州之梁郡諸軍事,鎮南大將軍,徐州刺史,賜爵河東公。皇興二年,與畢眾敬朝于京師,大見禮重。子姪群從並處上客,皆封侯,至于門生無不收敘焉。
《劉昶傳》:昶,字休道,義隆第九子也。義隆時封義陽王。兄駿以為征北將軍、徐州刺史、開府。及駿子子業立,昏狂肆暴,害其親屬,疑昶有異志。昶聞甚懼,遣典籤虞法生表求入朝,以觀其意。子業曰:義陽與太宰謀反,我欲討之,今知求還,甚善。又屢詰法生:義陽謀事,汝何故不啟。法生懼禍,走歸彭城。昶欲襲建康,諸郡並不受命。和平六年,遂委母妻,㩦妾吳氏作丈夫服,結義從六十餘人,間行來降。在路多叛,隨昶至者二十許人。昶雖學不淵洽,略覽子史,前後表啟,皆其自製。朝廷嘉重之,尚武邑公主,拜侍中、征南將軍、駙馬都尉,封丹陽王。
公元501年
《蕭寶夤傳》:寶夤,字智亮,蕭鸞第六子,寶卷母弟也。蕭衍既克建業,殺其兄弟,將害寶夤,以兵守之,未至嚴急。其家閹人顏文智與左右麻拱、黃神密計,穿牆夜出寶夤。具小船于江岸,脫本衣服,著烏布襦,腰繫千許錢,潛赴江畔,躡屩徒步,腳無全皮。防守者至明追之,寶夤假為釣者,隨流上下十餘里,追者不疑,待散,乃度西岸。遂委命投華文榮。文榮與其從子天龍、惠連等三人,棄家將寶夤遁匿山澗,賃驢乘之,晝伏宵行。景明二年至壽春之東城戊。戌主杜元倫推檢知實蕭氏子也,以禮延待,馳告揚州刺史、任城王澄,澄以車馬侍衛迎之。時年十六,徒步憔悴,見者以為掠賣生口也。澄待以客禮。景明三年閏四月,詔曰:蕭寶夤深識機運,歸誠有道,冒嶮履屯,投命絳闕,微子、陳韓亦曷以過也。可遣羽林監、領主書劉桃符詣彼迎接。其資生所須之物,及衣冠、車馬、在京邸館,付尚書悉令預備。及至京師,世宗禮之甚重。伏訴闕下,請兵南伐。世宗以寶夤誠懇,時不可失,四年二月,乃引八座門下入議部分之方。四月,除使持節、都督南揚南徐兗三州諸軍事、鎮東將軍、揚州刺史、丹陽郡開國公、齊王。
公元493年
《田益宗傳》:益宗,光城蠻也。身長八尺,雄果有將略,貌狀舉止,有異常蠻。世為四山蠻帥,受制於蕭賾。太和十七年,遣使張超奉表歸款。十九年,拜員外散騎常侍、都督光城弋陽汝南新蔡宋安五郡諸軍事、冠軍將軍、南司州刺史,光城縣開國伯,食蠻邑一千戶;所統守宰,任其銓置。又有陳伯之者,下邳人也。以勇力自效,仕於江南,為鎮南大將軍、江州刺史、豐城縣開國公。景明三年,伯之遣使密表請降,并遣其子冠軍將軍、徐州刺史、永昌縣開國侯虎牙為質。四年,以伯之為持節、都督江郢二州諸軍事、平南將軍、江州刺史、曲江縣開國公,邑一千戶;虎牙為冠軍將軍、員外散騎常侍、豫寧縣開國伯,邑五百戶。
公元494年
《孟表傳》:表,字武達,濟北蛇丘人也。自云本屬北地,號索里諸孟。青徐內屬後,表因事南渡,仕蕭鸞為馬頭太守。太和十八年,表據郡歸誠,除輔國將軍、南兗州刺史,領馬頭太守,賜爵譙縣侯,鎮渦陽。
《李彪傳》:彪表曰:臣聞前代明主,皆務懷遠人,禮賢引滯。故漢高過趙,永樂毅之胄;晉武廓定,旌吳蜀之彥。臣謂宜于河表七州人中,擢其門才,引令赴闕,依中州官比,隨能序之。一可以廣聖朝均新舊之義,二可以懷江漢歸有道之情。
公元493年
《王肅傳》:肅,字恭懿,琅邪臨沂人。仕蕭賾,歷著作郎、太子舍人、司徒主簿、秘書丞。肅自謂《禮》、《易》為長,亦未能通其大義也。父奐及兄弟並為蕭賾所殺,肅自建業來奔。是歲,太和十七年也。高祖幸鄴,聞肅至,虛襟待之。除輔國將軍、大將軍長史,賜爵開陽伯;肅固辭伯爵,許之。詔肅討蕭鸞義陽。聽招募壯勇以為爪牙,其募士有功,賞加常募一等;其從肅行者,六品以下聽先擬用,然後表聞;若投化之人,聽五品以下先即優授。
《邢巒傳》:夏侯道遷以漢中內附,詔加巒使持節、都督征梁漢諸軍事、假鎮西將軍,進退徵攝,得以便宜從事。巒至漢中,白馬以西猶未歸順,巒遣寧遠將軍楊舉、統軍楊眾愛、氾洪雅等領卒六千討之。軍鋒所臨,賊皆款附,李侍叔逆以城降。蕭衍輔國將軍任僧幼等三十餘將,率安南、廣長、東洛、大寒、武始、除口、平溪、桶谷諸郡之民七千餘戶,相繼而至。詔曰:巒至彼,須有板官,以懷初附。高下品第,可依征義陽都督之格也。
《夏侯道遷傳》:道遷,譙國人。少有志操。年十七,父母為結婚韋氏,道遷云:欲懷四方之志,不願取婦。家人咸謂戲言。及至婚日,求覓不知所在。于後訪問,乃云逃入益州。仕蕭鸞,以軍勳稍遷至前軍將軍、輔國將軍。隨裴叔業至壽春,為南譙太守。兩家雖為姻好,而親情不協,遂單騎歸國。拜驍騎將軍,隨王肅至壽春,遣道遷守合肥。肅薨,道遷棄戍南叛。會蕭衍以莊丘黑為征虜將軍、梁秦二州刺史,鎮南鄭,黑請道遷為長史,帶漢中郡。會黑死,衍以王鎮國為刺史,未至,而道遷陰圖歸順。先是,仇池鎮將楊靈珍阻兵反叛,戰敗南奔。衍以靈珍為征虜將軍、假武都王,助戍漢中,有部曲六百餘人,道遷憚之。衍時又遣其左右吳公之等十餘人使南鄭。道遷乃偽會使者,請靈珍父子,靈珍疑而不赴。道遷乃殺使者五人,馳擊靈珍,斬其父子,并送使者五首于京師。江悅之等推道遷為持節、冠軍將軍、梁秦二州刺史。道遷表曰:臣聞知機其神,趨利如響。臣雖不武,敢忘機利。伏惟陛下,澤被區宇,德濟蒼生,八表同忻,品物咸賴。臣頃亡蟻賊,匹馬歸闕,自斯搏噬,罄竭丹款。但中於壽陽,橫為韋纘所謗。理之曲直,並是楊集朗、王秉所悉。臣實愚短,豈能自安。便逃竄江湖,苟存視息。蕭衍梁州刺史莊丘黑與臣早舊,申臣為長史。值黑亡歿專任,天時素願,機會在茲。遇武興私署侍郎鄭洛生來此,臣即披露誠款,與其共契機要,報武興王楊紹先并其中叔集起等,請其遣軍以為腹背。即遣左天長由寒山路馳啟,復會通直散騎常侍臣集朗還至武興。臣聞其至,知事必剋。集朗果遣鄭右留使至臣間,密參機舉。會有蕭衍使人吳公之至,知臣懷誠,將歸大化,遂與府司馬嚴思、臧恭,典簽吳宗肅、王勝等,共楊靈珍父子密相構結,期當取臣。臣幸先覺,悉得戮思、恭等。臣即遣鄭猥馳告集朗,急求軍援。而武興軍未到之間,蕭衍白馬戍主尹天寶不識天命,固執愚迷,乃率部曲驅掠民丁,敢為不逞。臣即遣軍主江悅之率諸軍主席靈坦、龐樹等領義勇應時討撲。而樹銳氣難裁,違悅之節度,輕進失脫,天寶因此直到南鄭,重圍州城。梁秦士庶,僉云危棘,以義逼臣,勸為刺史,須籍此威,鎮靖內外。臣赤誠奉國,苟取濟事,輒捐小跡,且從權宜,假當州位。重遣皇甫選由斜谷道以事啟聞。臣即親率士卒,四日三夜,交鋒苦戰,武興之軍,乘虛躡後。天寶兇徒,因宵鳥散,進既摧破,退失巢穴,潛捨軍眾,依山傍險,突入白馬。集朗與二弟躬擐甲胄,率其所領,登即擒斬。戍內戶口,即放還民。斯由皇威遐鎮,罪人授首,凶狡時殄,公私慶快,非但梁秦竭力,實關集朗赴接之機。臣前已遣軍主杜法先還洵陽,構合徒黨,誘結鄉落;令晉壽土豪王僧承、王文粲等還至西關,共興大義。當今庸蜀虛弱,楚鄧懸危,開拓九區,掃清六合,形要之利,在於此時,進趣之略,願速處分。臣以愚陋,猥當推舉。事定之後,便即束身,馳歸天闕。但物情草創,猶有參差。蕭衍魏興太守范洵、安康太守范祕共前巴西太守姜脩,屯聚川東,尚規舉斧,登遣討襲,具於別啟。集朗兄弟並議,曰臣往日歸誠,誓盡心力,超蒙榮獎,灰殞匪報。但留臣權相綏獎,須得撲滅珣等,便即首路。伏願聖慈,特垂鑒照。謹遣兼長史臣張天亮奉表略聞。詔曰:得表聞之。將軍前識機運,已投誠款,而中逢猜間,致有播越,復翻然風返,建茲殊效,忠貫古烈,義動遐邇。漢鄭既開,勢翦庸蜀,混同之略,方自斯始。擒凶掃惡,何快如之。想餘黨悉平,西南清盪,經筭淹朔,當有劬勞。所請軍宜,別敕一二。又賜道遷璽書曰:得表,具誠節之懷。卿忠義夙挺,期委自昔。中有事因,以致乖舛。知能乘機豹變,翻然改圖,獎率同心,萬里投順,遠舉漢中,為開蜀之始。洪規茂略,深有嘉焉。今授卿持節、散騎常侍、平南將軍、豫州刺史、豐縣開國侯,食邑一千戶。并同義諸人,尋有別授。王師數道,絡繹電邁,遣使持節、散騎常侍、都督征梁漢諸軍事、鎮西將軍、尚書邢巒,指授節度。卿其善建殊效,稱朕意焉。道遷表受平南、常侍,而辭豫州、豐縣侯,引裴叔業公爵為例。世宗不許。道遷自南鄭來朝京師,引見於太極東堂,免冠徒跣,謝曰:比在壽春,遭韋纘之酷,申控無所,致此猖狂。是段之來,希酬昔遇。勳微恩重,有靦心顏。世宗曰:卿建為山之功,一簣之玷,何足謝也。初,道遷以拔漢中歸誠,本由王穎興之計,求分邑戶五百封之,世宗不許。靈太后臨朝,道遷重求分封。太后大奇其意,議欲更以三百戶封穎興,會卒,遂寢。
《裴叔業傳》:叔業長兄子彥先,少有志尚。叔業以壽春入國,彥先景明二年逃遁歸魏。朝廷嘉之,除通直散騎常侍。又武都人楊令寶,有膂力,善射。仕蕭鸞,數為小將。征戰著效,至譙郡太守,遂參叔業歸誠之謀。景明初,除輔國將軍、南兗州刺史。
《尒朱榮傳》:榮擒葛榮,餘眾悉降。榮以賊徒既眾,若即分割,恐其疑懼,或更結聚,乃普告勒,各從所樂,親屬相隨,任所居止。於是群情喜悅,登即四散,數十萬眾,一朝散盡。待出百里之外,乃始分道押領,隨便安置,咸得其宜。擢其渠帥,量才授用,新附者咸安。時人服其處分機速。
《北史·薛修義傳》:修義以軍功,拜龍門鎮將。後宗人鳳賢等作亂,圍鎮城,修義以天下紛擾,遂為逆,自號黃鉞大將軍。詔都督宗正珍孫討之,軍未至,修義慚悔,遣表乞一大將招慰,乃降。鳳賢等猶據嶮不降,修義與書,降之。乃授鳳賢龍驤將軍。
《房法壽傳》:法壽從祖弟崇吉,母妻為慕容白曜所獲,託法壽為計,法壽與崇吉歸款於白曜。詔以法壽為平遠將軍,與韓騏驎對為冀州刺史。及歷城、梁鄒降,法壽、崇吉等與崔道固、劉休賓俱至京師。以法壽為上客,崇吉為次客,崔、劉為下客。法壽供給亞于薛安都等,以功賜爵壯武侯,給以田宅奴婢。
公元575年
《北齊書·傅伏傳》:武平六年,除東雍州刺史。周軍來掠,伏擊走之。周克并州,遣韋孝寬與其子世寬來招伏曰:并州已平,故遣公兒來報,便宜急下。授上大將軍、武鄉郡開國公,即給告身,以金碼碯二酒鍾為信。伏不受,謂孝寬曰:事君有死無貳,此兒為臣不能竭忠,為子不能盡孝,人所讎疾,願即斬之,以號令天下。周帝自鄴還至晉州,遣高阿那肱等百餘人臨汾召伏。伏出軍隔水相見,問至尊今在何處。阿那肱曰:已被捉獲,別路入關。伏仰天大哭,率眾入城,於廳事前北面哀號良久,然後降。周帝見之曰:何不早下。伏流涕而對曰:臣三世蒙齊家衣食,被任如此,革命不能自死,羞見天地。周帝親執其手曰:為臣當若此。朕平齊國,唯見公一人。乃自食一羊肋,以骨賜伏,曰:骨親肉疏,所以相付。遂別引之與同食,授上儀同,敕曰:若即與公高官,恐歸投者心動,努力好行,無慮不富貴。《周書·楊敷傳》:先是蠻左等多受齊假署,數為亂逆。敷推誠布信,隨方慰撫,蠻左等感之,相率歸附。敷乃送其首四十餘人赴闕,請因齊所假而授之。諸蠻等愈加感悅,州境獲寧。
公元550年
《鄭孝穆傳》:大統十六年,太祖總戎東討,除大丞相府右長史。令孝穆引接關東歸附人士,并品藻才行而任用之。孝穆撫納銓敘,咸得其宜。
公元535年
《陳忻傳》:忻,字永怡,宜陽人也。少驍勇,有氣俠,姿貌魁岸,同類咸敬憚之。魏孝武西遷之後,忻乃於辟惡山中招集勇敢少年數十人,寇掠東魏,仍密遣使歸附。大統元年,授持節、伏波將軍、羽林監、立義大都督,賜爵霸城縣男。
《隋書·周羅㬋傳》:羅㬋出督湘州諸軍事,還拜散騎常侍。晉王廣之伐陳也,都督巴峽緣江諸軍事,以拒秦王俊,軍不得度,相持踰月。遇丹陽陷,陳主被擒,上江猶不下,晉王廣遣陳主手書命之,羅㬋與諸將大臨三日,放兵士散,然後迺降。高祖慰諭之,許以富貴。其年秋,拜上儀同三司,鼓吹羽儀,送之於宅。先是,陳裨將羊翔歸降於我,使為鄉導,位至上開府,班在羅㬋上。韓擒於朝堂戲之曰:不知機變,立在羊翔之下,能無愧乎。羅㬋對曰:昔在江南,久承令聞,謂公天下節士。今日所言,殊非誠臣之論。擒有愧色。
公元537年
甘澤謠隋末兵興,楊元感戰敗,謀主李密亡命鴈門,變姓名以教授,魏先生同其鄉曲,由是遂相來往,常論鍾律,李密頗能先生,因戲之曰:觀吾子氣沮,而目亂心搖,而語偷氣沮者,新破敗目亂者,無所倚心,搖者神未定語,偷者思有謀於人,今方捕蒲山,黨得非長者乎。李公驚起,執先生手曰:既能知我,豈不能教我與。先生曰:吾子無帝王規模,非將相才略,乃亂世之雄傑耳。李公曰:為吾辨析行藏,亦當繇此而退。先生曰:夫為帝王者,包羅天地,儀範古今,外則日用而不知,中則歲功而自立,堯詢四岳舉鯀,而殛羽山此乃出于無私也。漢任三傑,納良而圍垓下亦出于無私也,故鳳有爪吻而不施,麟有蹄足而永廢者,能得其道而求自集於時,此帝王之規模也。凡為將軍者,幕建太一旗,驅無戰伐有罪之民,乃琱戈既授玉弩斯張,誠負羈之,有言𨚗季良之有在,所以務其燕犒致逸待勞,修其屯田觀舋而動,遂使風生虎嘯,不可抗其威雲,起龍驤不可攘其勢。仲尼曰:我戰則克,孟軻云夫誰與敵,此將帥之才也。至有秉其才知動以機,鈐公於國則為帥,臣私於己則曰:亂盜私於己必掠取財色,屠其城池,朱亥為前席之賓,樊期為升堂之客。朝聞夕死,公孫終敗於邑中,寧我負人,曹操豈兼於天下,是忘輦千金之貺,報陳一飯之恩,有感謝之人,無懷歸之眾,且魯史之誡曰:度德連山之文曰:待時尚欲謀於人,不能惠於己。天人厭亂,曆數有歸,時雨降而妖祲除,太陽升而層冰釋,引繩縛虎難希飛兔之門,赴水持甖豈是安生之地。吾嘗望汾晉有聖人生,能往事之富貴,可取李公拂衣而言曰:隋氏以篡弒取天下,吾家以勳德居人。表振臂一呼,眾心響應,提兵撻伐何往不下,道行可以取四海,不行亦足以王一方,委質於人誠所未忍。女真豎儒,不足以計事,遂絕魏生,因寫懷賦詩為鄉吏發覺,李公脫身而走,所在收兵北依黎陽,而南據雒,連營百萬,與王世充爭衡,首尾三年終見敗覆。追思魏生之說,即日遂歸於唐,乃授司農之官,復搆桃林之叛,魏生得道之士,亡其名蓋文貞之宗親也。
《創業起居注》:先是帝從弟趙興公神通起兵鄠縣,有眾數千,聞義旗渡河,遣使迎帝,又賊帥李仲文遣兄仲威,送款仲文,則魏密之從父也,以密反於滎陽緣坐亡命,招集無賴抄劫郿縣之間,眾將四五千盩厔賊帥何潘兒向善志等,亦各率眾數千歸附宜君,賊帥劉旻又率其黨數千人降,帝並以不次,封遣書勞之,仍令各於當界率,眾便授燉煌公部署,旬日間京兆諸賊四面而至,相繼歸義,罔有所遺。
壬寅孫華率其腹心輕騎數十至,自郃陽華年餘弱冠言容質直,帝見而輕之,華每殷勤誠款,請先立效,帝乃厚加撫遇,甚得其情。謂華曰:卿能渡河遠來相見,吾當貴卿不減鄧仲華也。關中卿輩不少名並劣卿,卿今率先從我,群雄當相繼而至,於是拜華左光祿大夫,封武鄉縣公。加馮翊郡守從其來者,仍委華以次授官,頒賜各有差,仍命華先濟為西道主人。九月丙辰,馮翊太守蕭造,率官屬舉郡歸義,相繼有華陰縣令李孝常,據永豐倉遣子弟妹夫竇軌等,送款仍便應接河西關上兵馬,又京兆萬年醴泉等,諸縣皆遣使至帝曰:吾未濟者,正須此耳,今既事辦可以濟乎,乃命所司以少牢祀河庚申,率諸軍以次而渡,甲子舍於朝邑,長春宮三秦士,庶衣冠子弟,郡縣長吏豪族弟兄老幼相攜來者如市,帝皆引見親勞,問仍節級授官教,曰:義旗濟河關中響應,轅門輻湊赴者如歸五陵,豪傑三輔冠蓋公卿將相之緒餘,俠少良家之子弟從吾投刺,咸畏後時扼腕連爭求立效縻之好,爵以永今朝,於是秦人大悅,更相語曰:真吾主也,來何晚哉。咸願前驅以死自效。
高陽郡靈壽賊,帥郄士陵以其黨數千人,款附即授鎮東將軍封燕郡公仍置鎮東府具補僚,屬以招撫山東郡縣。
公元619年
《唐書·尉遲敬德傳》:敬德名恭,以字行,朔州善陽人。隋大業末,從軍高陽,積閱為朝散大夫。劉武周亂,以為偏將。與宋金剛南侵,得晉、澮等州,襲破永安王孝基,執獨孤懷恩等。武德二年,秦王戰柏壁,金剛敗走突厥,敬德合餘眾守介休,王遣任城王道宗、宇文士及諭之,乃與尋相舉地降,引為右一府統軍,從擊王世充。會尋相叛,諸將疑敬德且亂,囚之。行臺左僕射屈突通、尚書殷開山曰:敬德慓敢,今執之,猜貳已結,不即殺,後悔無及矣。王曰:不然。敬德必叛,寧肯後尋相者邪。釋之,引見臥內,曰:丈夫以氣相許,小嫌不足置胸中,我終不以讒害良士。因賜之金,曰:必欲去,以為汝資。是日獵榆窠,會世充自將兵數萬來戰,單雄信者,賊驍將,騎直趨王,敬德躍馬大呼橫刺,雄信墜,乃翼王出,率兵還戰,大敗之,禽其將陳智略,獲排槊兵六千。王顧曰:比眾人意公必叛,我獨保無它,何相報速邪。賜金銀一篋。
《羅藝傳》:藝自稱幽州總管。宇文化及至山東,遣使招藝,藝曰:我隋舊臣,今大行顛覆,義不辱於賊。斬使者,為煬帝發喪三日。時竇建德、高開道亦遣使於藝,藝謂官屬曰:建德等皆劇賊,不足共功名,唐公起兵據關中,民望所係,王業必成,吾決歸之。敢異議者戮。會張道源撫輯山東,亦諭藝降,武德二年,乃奉表以地歸。詔封燕王,賜姓,豫屬籍。
《程知節傳》:知節本名䶧金,濟州東阿人。善馬槊。隋末,所在盜起,知節聚眾數百保鄉里。後事李密,而密料士八千隸四驃騎,分左右以自衛,號內軍,常曰:此可當百萬。知節領驃騎之一,恩遇隆特。王世充與密戰,知節以內騎營北邙,單雄信以外騎營偃師。世充襲雄信,密遣知節及裴行儼助之。行儼中流矢墜馬,知節馳救之,殺數人,軍辟易,乃抱行儼重騎馳。追兵以槊撞之,知節折其槊,斬追者,乃免。後密敗,為世充所獲。惡其為人,與秦叔寶來降,授秦王府左三統軍。《崔義元傳》:義元,貝州武城人。隋大業亂,往見李密,密不用。河內賊黃君漢為密守柏崖,義元見群鼠度河,槊刃有華文,曰:此王敦亡兆也。因說君漢以城歸,乃拜君漢懷州刺史、行軍總管,以義元為司馬。
《秦瓊傳》:瓊,字叔寶。始為隋將。後歸王世充,署龍驤大將軍。與程䶧金計曰:世充多詐,數與下咒誓,乃巫嫗,非撥亂主也。因約俱西走,策其馬謝世充曰:自顧不能奉事,請從此辭。賊不敢逼,於是來降。高祖俾事秦王府,王尢獎禮。從鎮長春宮,拜馬軍總管。戰美良川,破尉遲敬德,功多,帝賜以黃金瓶,勞曰:卿不卹妻子而來歸我,且又立功,使朕肉可食,當割以啖爾,況子女玉帛乎。尋授秦王右三統軍。
公元620年
《冊府元龜》:武德三年正月,黎州總管李世勣於竇建德中,自拔來歸。世勣,本姓徐,李密據洺口以為東海公宇文化,及之弒逆也,引師北上,密遣世勣守黎陽倉化,及攻之不克,數月而去,密解兵還金墉尋,為世充所敗,世勣以黎陽之眾,北連洺相,東極海隅,南達淮海,盡李密之境。並相率來降,遇竇建德陷我山東之地,進軍攻世勣戰不利,力屈降之,建德收其父,蓋從軍為質,乃令世勣復守黎陽,世勣與其官屬郭恪柳得文等謀曰:地陷父質身為賊,首欲立功歸國,而力不遂如何。郭恪曰:今新被賊使動即見疑,宜擊。世充自展誠效情相體信然,後可得行其志耳,世勣然之,乃襲破獲,嘉虜世充之眾以獻於建德,由是親之因又遣人說建德曰:曹戴兩州戶口,全實賊帥孟海公據,有其地聲,屬偽鄭內實攜離進兵,吞之立便可得。既併海公以臨徐兗,可不戰而定河南矣。建德然之,自南略前進,其大將曹旦齊善行等,領兵渡河,世勣以眾會之謀,至河南而翻破,建德冀得其父總取賊地立功以歸,朝遇建德妻產,久而不至,且在河南多所侵擾,李商胡等諸部怨之。商胡與世勣素結為兄弟,升堂拜親,商胡之母泣謂世勣曰:竇家無道,如何事之。世勣曰:願母勿憂,待一月內,謹當殺取總歸唐國耳。世勣辭去母,謂其子曰:東海公許我共圖此賊,事須早斷,何用待來,事久變生,不如即決。於是起兵襲破建德水軍,方遣人往報世勣與曹旦並營郭恪勸襲旦,世勣未能決,而旦已知之,營中嚴警不可犯,於是與恪等馳數十騎來奔,高祖大喜,遣使者迎勞之。
公元645年
太宗貞觀十九年六月征遼,是月丁酉攻白巖城,李勣攻其西南,帝臨其西北,城主孫伐音潛令腹心人請降,乃臨堞投刃戲以為信曰:奴願降。其中有主者言曰:以我旗幟示,必降。逮之城主伐音所遣人得而樹之於城,高麗以為唐兵登也,眾悉從之。初遼東之陷也,城中懼而請降,既而中悔,帝怒其反,覆許以域中人物分賜將士,至是李勣見且受降,率甲卒數十人,請於帝曰:戰士奮厲爭先,不顧矢石者,貪獲虜耳。今城垂拔奈何,更許其降,無乃孤將士之心,成黠虜之計。帝下馬而謝曰:將軍言是也,然縱兵殺戮,虜其妻孥,朕所不忍。將軍麾下有功者,朕以庫物賞之,庶因將軍贖此城,勣乃止遂受降,獲士女一萬,勝兵一千四百,倉廩二萬八千石,帝御旌宮於水渚,高麗降眾重列而拜者二千餘人,優勞之,高麗舞躍叫呼,聲震山谷,命太官賜食解牲體而羅之,不置刃,高麗手擘口齧骨肉,俱盡城中人年八十以上賜帛,各有差及,諸城堡人帝悉加慰諭,給以糧,仗任其所往,城中父老僧尼貢夷酪昆,布米餅蕪荑等,帝悉為少受而賜之以帛,高麗喜甚,皆仰天下拜曰:聖天子之恩非所望也。丙辰次於安市城北丁巳,高麗高惠真率眾十五萬來援於安市,城東南八里而陣,帝令李勣率步卒擊之,高延壽眾退,長孫無忌縱兵乘其後,太宗又引軍臨之,賊大潰,斬首二萬餘級,己未高延壽高惠真率三萬六千餘人請降,帝引入轅門,延壽膝行而前拜手請命,帝謂延壽等曰:東夷英少,譸張海曲至於摧堅破敵,故當不及老人,而今而後更敢與天子戰否。延壽等咸伏地而不對辭,簡耨已下,及酋首三千五百人,授以戎秩遷之內地,餘人並釋俘放還平壤,其謝恩於天子,並雙舉手以顙頓地懽叫之,聲聞數十里外。收靺鞨三千三百人,盡坑殺之,獲馬五萬匹,牛五萬頭,光明甲一萬,領他戰器械稱是。唐肅宗至德二年十二月,安祿山偽御史大夫嚴莊來降,元帥廣平王領送西京賊,所侵河東河西諸郡皆歸順,賊將盡投河北,唯能元皓在北海高秀巖在大同,並相次送款。
公元954年
周世宗顯德元年三月親征河東,四月乙卯河中節度使王彥超上言,偽汾州防禦使董希顏以城歸順。丙辰偽遼州刺史張超以城歸順,先帝遣萊州防禦,使康延紹率師討遼州,又遣密州防禦使田瓊率師攻沁州,先以宣旨招諭,如不受命即進軍伐之,二州皆拒命,延紹及瓊請益兵及治攻具以迫之,帝可其奏。各益之以步卒三千,仍詔諸將期以三日剋之。是日田瓊遣潞州行軍司馬安友規上言沁之,防備甚堅,賊皆死戰,攻取未下。帝暴怒,疑其逗撓亟命延駕欲親至,其所群臣以偏郡孤危請車駕不行,會中使自遼州至言賊城已歸順,乃止五月丙子偽代州防禦使鄭處謙上表歸順,時契丹大將楊袞自高平之敗奔至代州,及聞王師至太原,意處謙等有變謀奪其州。一日立召鄭處謙計事,處謙懼不敢赴,袞使鹵騎數十守其城門,處謙與軍民共擊殺之,因閉壁以拒,蕃戎遣使歸命,且乞援兵時,劉崇所署偽樞密直學士王得中,自鹵中使迴至代州遇變亦上表歸命。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