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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禮儀典
第二百九卷目錄
宗廟祀典部彙考三
晉〈武帝泰始二則 咸寧三則 大康四則 元帝太興二則 明帝太寧一則 成帝咸和二則 咸康三則 穆帝宋和二則 升平二則 簡文帝咸安一則 孝武帝太元五則 安帝義熙二則〉
宋〈武帝永初二則 文帝元嘉四則 孝武帝孝建二則 大明七則 明帝泰始二則 泰豫一則 後廢帝元徽一則〉
禮儀典第二百九卷
宗廟祀典部彙考三
公元266年
晉武帝泰始二年七月,營太廟。十一月,遷祖禰神主於太廟。
按《晉書·武帝本紀》:泰始二年春正月丁亥,有司請建七廟,帝重其役,不許。秋七月辛巳,營太廟,致荊山之木,采華山之石;鑄銅柱十二,塗以黃金,鏤以百物,綴以明珠。冬十一月己丑,追尊景帝夫人夏侯氏為景懷皇后。辛卯,遷祖禰神主於太廟。按《禮志》:泰始元年十二月景寅,受禪。丁卯,追尊皇祖宣王為宣皇帝,伯考景王為景皇帝,考文王為文皇帝,宣王妃張氏為宣穆皇后,景王夫人羊氏為景皇后。二年正月,有司奏置七廟。帝重其役,詔宜權立一廟。於是群臣議奏:上古清廟一宮,尊遠神祇。逮至周室,制為七廟,以辨宗祧。聖旨深弘,遠跡上世,敦崇唐虞,舍七廟之繁華,遵一宮之遠旨。昔舜承堯禪,受終于文祖,遂陟帝位,蓋三十載,月正元日,又格于祖,遂陟帝位,此則虞氏不改唐廟,因仍舊宮。可依有虞氏故事,即用魏廟。奏可。於是追祭征西將軍、豫章府君、潁川府君、京兆府君,與宣皇帝、景皇帝、文皇帝為三昭三穆。是時宣皇未升,太祖虛位,所以祠六世,與景帝為七廟,其禮則據王肅說也。七月,又詔曰:主者前奏,就魏舊廟,誠亦有準。然於祗奉明主,情猶未安,宜更營造。於是改創宗廟。十一月,追尊景帝夫人夏侯氏為景懷皇后。任茂議以為夏侯初嬪之時,未有王業。帝不從。泰始七年,有事於太廟,夕牲,始親拜。
公元271年
按《晉書·武帝本紀》不載。按《禮志》:泰始七年四月,帝將親祠,車駕夕牲,而儀注還不拜。詔問其故,博士奏歷代相承如此。帝曰:非致敬宗廟之禮也。於是實拜而還,遂以為制,夕牲必躬臨拜。
公元275年
咸寧元年冬十二月丁亥,追尊宣帝廟曰高祖,景帝曰世宗,文帝曰太祖。
按《晉書·武帝本紀》云云。
公元276年
咸寧二年六月癸丑,薦荔枝於太廟。
按《晉書·武帝本紀》云云。
公元279年
咸寧五年十一月己酉,弘訓羊太后崩,宗廟廢一時之祀。
按《晉書·武帝本紀》不載。按《禮志》云云。〈按《本紀》:后崩於四年六月,
今依《禮志》。
公元280年
〉太康元年,以靈壽公主祔於太廟,薦淥酒。
按《晉書·武帝本紀》不載。按《禮志》:太康元年,靈壽公主修麗祔於太廟,周漢未有其準。魏明帝則別立平原主廟,晉又異魏也。
按《冊府元龜》:太康元年五月丁卯,薦淥酒於太廟。太康八年,改營太廟。有司請,仍舊制。
公元287年
按《晉書·武帝本紀》:太康八年春正月戊申,太廟殿陷。九月,改營太廟。按《禮志》:太康八年,因廟陷,當改修創,群臣又議奏曰:古者七廟所,自宜如禮。又曰:古雖七廟,自近代以來皆廟七室,於禮無廢,於情為敘,亦隨時之宜也。其便仍舊。
公元288年
太康九年,始建宗廟。
按《晉書·武帝本紀》不載。按《禮志》:晉初仍魏,無所損益。至太康九年,始建宗廟。
公元289年
太康十年,太廟成,遷神主於新廟。
按《晉書·武帝本紀》:太康十年夏四月,太廟成。乙巳,遷神主於新廟,帝迎於道左,遂祫祭。大赦,文武增位一等,作廟者二等。按《禮志》:太康十年,改築於宣陽門內,窮極壯麗,然坎位之制猶如初耳。廟成,帝用摯虞議,率百官遷神主於新廟,自征西以下,車服導從皆如帝者之儀。
公元319年
元帝太興二年,詔琅琊恭王宜稱皇考。以賀循議,不果。
按《晉書·元帝本紀》不載。按《禮志》:太興二年,有詔琅琊恭王宜稱皇考。賀循議云:禮典之義,子不敢以己爵加其父號。帝又從之。
公元320年
太興三年,始更定七廟之制并祔元敬皇后於廟按《晉書·元帝本紀》:太興三年八月戊午,尊敬王后虞氏為敬皇后。辛酉,遷神主於太廟。按《禮志》:武帝崩則遷征西,及惠帝崩又遷豫章。而惠帝世愍懷太子、二子哀太孫臧、沖太孫尚並祔廟,元帝世,懷帝殤太子又祔廟,號為陰室四殤。懷帝初,又策諡武後楊后曰武悼皇后,改葬峻陽陵側,別祠弘訓宮,不列於廟。元帝既即尊位,上繼武,於元為禰,如漢光武上繼元帝故事也。是時,西京神主,湮滅虜庭,江左建廟,皆更新造。尋以登懷帝之主,又遷潁川,位雖七室,其實五世,蓋從刁協以兄弟為世數故也。於時百度草創,舊禮未備,毀主權居側室。至太興三年正月乙卯,詔曰:吾雖上繼世祖,然於懷、愍皇帝皆北面稱臣。今祠太廟,不親執觴酌,而令有司行事,於情理不安。可依禮更處。太常恆言:今聖上繼武皇帝,宜準漢世祖故事,不親執觴爵。又曰:今上承繼武帝,而廟之昭穆,四世而已,前太常賀循、博士傅純,並以為惠、懷及愍,宜別立廟。然臣愚謂廟室當以客主為限,無拘常數。殷世有二祖三宗,若拘七室,則當祭禰而已。推此論之,宜還復豫章、潁川,全拘七廟之禮。驃騎長史溫嶠議:凡言兄弟不相入廟,既非禮文,且光武奮劍振起,不策名於孝平,務神其事,以應九世之讖,又古不共廟,故別立焉。今上以策名而言,殊於光武之事,躬奉烝嘗,於繼既正,於情又安矣。太常恆欲還二府君,以全七世,嶠為是宜。驃騎將軍王導從嶠議。嶠又曰:其非子者,可直言皇帝敢告某皇帝,又若以一帝為一世,則不祭禰,反不及庶人。帝從嶠議,悉施用之。於是乃更定制,還復豫章、潁川於昭穆之位,以同惠帝嗣武故事,而惠、懷、愍三帝自從春秋尊卑之義,在廟不替也。
按《賀循傳》:循,拜太常。時宗廟始建,舊儀多闕,或以
公元290年
惠懷二帝應各為世,則潁川世數過七,宜在迭毀。事下太常。循議以為:禮,兄弟不相為後,不得以承代為世。殷之盤庚不序陽甲,漢之光武不繼成帝,別立廟寢,使臣下祭之,此前代之明典,而承繼之著義也。惠帝無後,懷帝承統,弟不後兄,則懷帝自上繼世祖,不繼惠帝,當同殷之陽甲,漢之成帝。議者以聖德沖遠,未便改舊。茲如此禮,通所未論。是以惠帝尚在太廟,而懷帝復入,數則盈八。盈八之理,由惠帝不出,非上祖宜遷也。下世既升,上世乃遷,遷毀對代,不得相通,未有下升一世而上毀二世者也。惠懷二帝俱繼世祖,兄弟旁親,同為一世,而上毀二為一世。今以惠帝之崩已毀豫章,懷帝之入復毀潁川,如此則一世再遷,祖位橫折,求之古義,未見此例。惠帝宜出,尚未輕論,況可輕毀一祖而無義例乎。潁川既無可毀之理,則見神之數居然自八,此蓋有由而然,非謂數之常也。既有八神,則不得不於七室之外權安一位也。至尊於惠懷俱是兄弟,自上後世祖,不繼二帝,則二帝之神行應別出,不為廟中恆有八室也。又武帝初成太廟時,正神止七,而楊元后之神亦權立一室。永熙元年,告世祖諡於太廟八室,此是苟有八神,不拘於七之舊例也。又議者以景帝俱已在廟,則惠懷一例。景帝盛德元功,王基之本,義著祖宗,百世不毀,故所以特在本廟,且亦世代尚近,數得相容,安神而已,無逼上祖,如王氏昭穆既滿,終應別廟也。以今方之,既輕重義異,又七廟七世之親;昭穆,父子位也。若當兄弟旁滿,輒毀上祖,則祖位空懸,世數不足,何足於三昭三穆與太祖之廟然後成七哉。今七廟之義,出於王氏。從禰以上至於高祖,親廟四世,高祖以上復有五世六世無服之祖,故為三昭三穆并太祖而七也。故世祖郊定廟禮,京兆、潁川曾、高之親,豫章五世,征西六世,以應此義。今至尊繼統,亦宜有五六世之祖,豫章六世,潁川五世,俱不應毀。今既云豫章先毀,又當重毀潁川,此為廟中之親惟從高祖已下,無復高祖以上二世之祖,於王氏之義,三昭三穆廢闕其二,甚非宗廟之本所據承,又違世祖祭征西、豫章之意,於一王定禮所闕不少。時尚書僕射刁協與循異議,循答義深備,辭多不載,竟從循議焉。按《元敬虞皇后傳》:帝為琅琊王,納后為妃,無子。永嘉六年薨,時年三十五。帝為晉王,追尊為王后。有司奏王后應別立廟。令曰:今宗廟未成,不宜更興作,便修飾陵上屋以為廟。太興三年,奉冊贈皇后璽綬,祀以太牢。乃祔於太廟。
明帝大寧 年,復遷豫章府君廟。
按《晉書·明帝本紀》不載。按《禮志》:元帝崩,則豫章復遷。然元帝神位猶在愍帝之下,故有坎室者十也。
成帝咸和 年,又遷潁川府君廟。
按《晉書·成帝本紀》不載。按《禮志》:明帝崩,而潁川又遷,猶十室也。於時續廣太廟,故三遷主並還西儲,名之曰祧,以準遠廟。
公元328年
咸和三年,溫嶠等立行廟於白石,以討蘇峻,告帝后廟。
按《晉書·成帝本紀》不載。按《禮志》:咸和三年,蘇峻覆亂京都,溫嶠等立行廟於白石,復行其典。告先帝及后曰:逆臣蘇峻,傾覆社稷,毀棄三正,汙辱海內。臣侃、臣嶠、臣亮等手刃戎首,龔行天罰。惟中宗元皇帝、肅祖明皇帝、明穆皇后之靈,降鑒有罪,勦絕其命,翦此群凶,以安宗廟。臣等雖隕首摧軀,猶生之年。
公元335年
咸康元年,詔為豫章郡君,別立廟於京都。
公元323年
按《晉書·成帝本紀》不載。按《后妃傳》:豫章君荀氏,元帝宮人也。初有寵,生明帝及琅琊王。太寧元年,帝迎還臺內。及成帝立,尊重同於太后。咸康元年薨。詔曰:朕少遭憫凶,慈訓無稟,撫育之勤,建安君之仁也。一旦薨殂,實思報復,永惟平昔,感痛哀摧。其贈豫章郡君,別立廟於京都。
公元336年
咸康二年夏四月丁巳,皇后見於太廟。
按《晉書·成帝本紀》云云。
公元342年
咸康八年三月,以武悼皇后配享武帝廟。六月,帝崩,廟號顯宗。
按《晉書·成帝本紀》:咸康八年三月,初以武悼夏皇后配享武帝廟。六月癸巳,帝崩,葬興平陵,廟號顯宗。按《冊府元龜》:虞潭為衛將軍。咸康八年,詔使內外詳議。武悼夏后配廟之儀潭議曰:世祖武皇帝光有四海,元皇后應乾作配。元后既往,悼后繼作,至楊駿肆逆,禍延天母。孝懷皇帝追復號諡,豈不以鯀殛禹興,義在不替者乎。又太寧二年,臣忝宗正,帝譜泯棄,罔所循按。時博諮舊齒,以定昭穆,與故驃騎將軍華嶠、尚書荀崧、侍中荀邃因舊譜參論撰次,尊號之重,一無改替。今聖上孝思,祗肅禋祀,詢及群司,將以恢定大禮。臣輒思詳,伏見惠皇帝起居注、群臣議奏,列駿作逆謀,危社稷,引魯之文姜,漢之呂后。臣竊以文姜雖莊公之母,實為父讎;呂后寵樹私戚,幾危劉氏,按此二事異於今日。昔漢章帝竇后殺和帝之母,和帝即位盡誅諸竇。當時議者欲貶竇后,及后之亡,欲不以禮葬。和帝以奉事十年,義不可為,臣子之道,務從豐厚,仁明之稱,表於往代。又見故尚書僕射裴顗議悼后故事,稱繼母雖出,追服無改。是以孝懷皇帝尊崇號諡,還葬峻陵。此則母子道全,而廢事蕩革也。於時祭於弘訓之宮,未入太廟。蓋是事之未盡,非義典也。若以悼后復位為宜,則應配食世祖;若復之為非,則號諡宜闕,未有位譜居正,而偏祀別室者也。若以孝懷皇帝私隆母子之道,特為立廟者,此苟崇私情,有虧國典,則國譜帝諱,皆宜除棄,匪徒不得同祀於世祖之廟也。會稽王昱、中書監庾冰、中書令何充、尚書令諸葛恢、尚書謝廣、光祿勳留擢、丹陽尹殷融、護軍將軍馮懷、散騎常侍鄧逸等咸從潭議,由是太后配食武帝。
公元346年
穆帝永和二年七月,遷京兆府君於祧室。
公元344年
按《晉書·穆帝本紀》不載。按《禮志》:穆帝立,永和二年七月,有司奏:十月殷祭,京兆府君當遷祧室。昔征西、豫章、潁川三府君毀主,中興之初權居天府,在廟門之西。咸康中,太常馮懷表續太廟奉還於西儲夾室,謂之為祧,疑亦非禮。今京兆遷入,是為四世遠祖,長在太祖之上。昔周室太祖世遠,故遷有所歸。今晉廟宣皇為主,而四祖居之,是屈祖就孫也;殷祫在上,是代太祖也。領司徒蔡謨議:四府君宜改築別室,若未展者,當入就太廟之室。人莫敢卑其祖,文武不先不窋。殷祭之日,征西東面,處宣皇之上。其後遷廟之主,藏於征西之祧,祭薦不絕。護軍將軍馮懷議:禮,無廟者為壇以祭,可立別室藏之,至殷禘則祭於壇也。輔國將軍譙王司馬無忌等議:禘諸儒謂太王、王季遷主,藏於文武之祧。如此,府君遷主宜在宣帝廟中。然今無寢室,宜變通而改築。又殷祫太廟,征西東面。尚書郎孫綽與無忌議同,曰:太祖雖位始九五,而道以從暢,替人爵之尊,篤天倫之道,所以成教本而光百代也。尚書郎徐禪議:禮去祧為壇,去壇為墠,歲祫則祭之。今四祖遷主,可藏之石室,有禱則祭於壇墠。又遣禪至會稽,訪處士虞喜。喜答曰:漢世韋元成等以毀主瘞於園,魏朝議者云應埋兩階之間。且神主本在太廟,若今側室而祭,則不如永藏。又四君無追號之禮,益明應毀而無祭。是時簡文為撫軍、與尚書郎劉邵等奏:四祖同居西祧,藏主石室,禘祫乃祭,如先朝舊儀。時陳留范宣兄子問此禮,宣答曰:舜廟所以祭,皆是庶人,其後世遠而毀,不居舜廟上,不序昭穆。今四君號猶依本,非以功德致祀也。若依虞主之瘞,則猶藏子孫之所;若依夏主之埋,則又非本廟之階。宜思其變,則築一室,親未盡則禘祫處宣帝之上,親盡則無緣下就子孫之列。其後太常劉遐等同蔡謨議。愽士:或疑陳於太祖者,皆其後之毀主,憑按古義無別前後之文也。禹不先鯀,則遷主居太祖之上,亦何疑也。於是京兆遷入西儲,同謂之祧,如前三祖遷主之禮,故正室猶十一也。
公元356年
永和十二年十二月庚戌,以有事於五陵,告於太廟。按《晉書·穆帝本紀》云云。
公元357年
升平元年正月壬戌朔,帝加元服,告於太廟。冬十月,皇后見於太廟。
按《晉書·穆帝本紀》云云。
公元361年
升平五年十月己卯,殷祀,以帝崩後不作樂。
按《晉書·穆帝本紀》不載。按《禮志》云云。
簡文帝咸安 年,潁川、京兆二主復還昭穆之位。
按《晉書·簡文帝本紀》不載。按《禮志》:穆帝崩而哀帝、海西並為兄弟,無所登除。咸安之初,簡文皇帝上繼元皇,世秩登進,於是潁川、京兆二主復還昭穆之位。至簡文崩,潁川又遷。
公元376年
孝武帝太元元年春正月壬寅朔,帝加元服,見於太廟。
按《晉書·孝武帝本紀》云云。
公元386年
太元十一年,以皇女亡,烝祠,使三公行事。
按《晉書·孝武帝本紀》不載。按《禮志》:太元十一年九月,皇女亡,及應烝祠,中書侍郎范甯奏:按喪服傳有死宮中者三月不舉祭,不別長幼之與貴賤也。皇女雖在嬰孩,臣竊以為疑。於是尚書奏使三公行事。太元十二年,詔議太廟之制。
公元387年
按《晉書·孝武帝本紀》不載。按《宋書·禮志》:太元十二年五月,詔曰:昔建太廟,每事從儉,太祖虛位,明堂未建。郊祀,國之大事,而稽古之制闕然。便可詳議。祠部郎中徐邈議:圓丘郊祀,經典無二,宣皇帝嘗辯斯義。而檢以聖典,爰及中興,備加研極,以定南北二郊,誠非異學所可輕改也。謂仍舊為安。武皇帝建廟,六世三昭三穆,宣皇帝創基之主,實惟太祖,而親則王考,四廟在上,未及遷世,故權虛東向之位也。兄弟相及,義非二世,故當今廟祀,世數未足,而欲太祖正位,則違事七之義矣。又《禮》曰庶子王亦禘祖立廟。蓋謂支引授立,則親近必復。京兆府君於今六世,宜復立此室,則宣皇未在六世之上,須前世既遷,乃太祖位定耳。京兆遷毀,宜藏主石室。雖禘祫猶弗及。何者。傳稱毀主升合乎太祖,升者自下之名,不謂可降尊就卑也。太子太孫陰室四主,儲嗣之重,升祔皇祖所配之廟,世遠應遷,然後從食之孫,與之俱毀。明堂方圓之制,綱領已舉,不宜闕配帝之祀。且王者以天下為家,未必一邦,故周平、光武無廢於二京也。明堂所祀之神,積疑莫辯。按《易》,殷薦上帝,以配祖考。祖考同配,則上帝亦為天,而嚴父之義顯。《周禮》,旅上帝者有故,告天與郊祀常禮同用四圭,故並言之。若上帝是五帝,經文何不言祀天旅五帝,祀地旅四望乎。侍中車引議同。於是奏行,所改。
公元391年
太元十六年正月,改築太廟。九月,太廟成,遷主設脯醢之奠。
按《晉書·孝武帝本紀》:太元十六年春正月庚申,改築太廟。秋九月癸未,新廟成。按《禮志》:太元十六年,始改作太廟殿,正室十四間,東西儲各一間,合十六間,棟高八丈四尺。備法駕遷神主於行廟,征西至京兆四主及太孫各用其位之儀服。四主不從帝者儀,是與太康異也。諸主既入廟,設脯醢之奠。及新廟成,神主還室,又設脯醢之奠。
公元394年
太元十九年,為宣太后立廟。
按《晉書·孝武帝本紀》:太元十九年夏六月壬子,追尊會稽王太妃鄭氏為簡文宣太后。按《禮志》:太元十九年二月,追尊簡文母會稽太妃鄭氏為簡文皇帝宣太后,立廟太廟道西。按《簡文宣鄭太后傳》:太元十九年,孝武帝下詔曰:會稽太妃文母之德,徽音有融,誕載聖明,光延於晉。先帝追尊聖善,朝議不一,道以疑屈。朕述遵先志,常惕於心。今仰奉遺旨,依陽秋二漢孝懷皇帝故事,上太妃尊號曰簡文太后。於是立廟於太廟路西,陵曰嘉平。時群臣希旨,多謂鄭太后應配食於元帝者。帝以問太子前率徐邈,邈曰:臣按陽秋之義,母以子貴。魯隱尊桓母,別考仲子之宮而不配食於惠廟。又平素之時,不伉儷於先帝,至於子孫,豈可為祖考立配。其崇尊盡禮,由於臣子,故得稱太后,陵廟備典。若乃祔葬配食,則義所不可。從之。
公元405年
安帝義熙元年,詔議遷毀之禮。
按《晉書·安帝本紀》不載。按《禮志》:孝武崩,京兆又遷,如穆帝之世四祧故事。義熙元年四月,將殷祠,詔博士議遷毀之禮。大司馬琅琊王德文議:泰始之初,虛太祖之位,而緣情流遠,上及征西,故世盡則宜毀,而宣帝正太祖之位。又漢光武移十一帝主於洛邑,則毀主不設,理可推矣。宜築室,以居四府君之主,永藏而弗祀也。大司農徐廣議:四府君當處廟堂之首,歆率土之祭,若埋之幽壤,於情理未必咸盡。謂可遷藏西儲,以為遠祧,而禘饗永絕也。太尉諮議參軍袁豹議:仍舊無革,殷祠猶及四府君,情理為允。時劉裕作輔,意與大司馬議同,須後殷祠行事改制。
公元406年
義熙二年,范泰等以小君哀不得行殷禮孔安國劾之詔皆白衣領職
按《晉書·安帝本紀》不載。按《宋書·禮志》:安帝義熙二年六月,白衣領尚書左僕射孔安國啟云:元興三年夏,應殷祠。昔年三月,皇輿旋軫。其年四月夏,應殷,而太常博士徐乾等議云:應用孟秋。臺尋校自泰和四年相承皆用冬夏,乾等既伏應孟冬,回復追明孟秋非失。御史中丞范泰議:今雖既祔之後,得以烝嘗,而無殷薦之比。太元二十一年十月應殷,烈宗以其年九月崩。至隆安三年,國家大吉,乃修殷事。又禮有喪則廢吉祭,祭新主於寢。今不設別寢,既祔,祭於廟。故四時烝嘗,以寄追遠之思,三年一禘,以習昭穆之序,義本各異。三年喪畢,則合食太祖,遇時則殷,無取於限三十月也。當是內臺常以限月成舊。就如所言,有喪可殷。隆安之初,果以喪而廢矣。月數少多,復遲速失中。至於應寢而修,意所未譬。安國又啟:范泰云:今既祔,遂祭於廟,故四時烝嘗。如泰此言,殷與烝嘗,其本不同。既祔之後,可親烝嘗而不得親殷也。太常劉瑾云:章后喪未一周,不應祭。臣尋升平五年五月,穆皇帝崩,其年七月,山陵,十月,殷。興寧三年二月,哀皇帝崩,泰和元年五月,海西夫人庾氏薨,時為皇后,七月,葬,十月,殷。此在哀皇再周之內,庾夫人既葬之後,二殷策文見在廟。又文皇太后以隆安四年七月崩,陛下追述先旨,躬服重制,五年十月,殷。再周之內,不以廢事。今以小君之哀,而泰更謂不得行大禮。臣尋永和十年至今五十餘載,用三十月輒殷,皆見於注記,是依禮,五年再殷。而泰所言,非真難臣,乃以聖朝所用,遲速失中。泰為憲司,自應明審是非,群臣所啟不允,即當責失奏彈,而愆墮稽停,遂非忘舊。請免泰、瑾官。丁巳,詔皆白衣領職。
宋
公元420年
武帝永初元年夏六月,即皇帝位。追尊皇考為孝穆皇帝,皇妣為穆皇后。秋七月戊申,遷神主於太廟,車駕親奉。
按《宋書·武帝本紀》云云。按《禮志》:武帝初受晉命為宋王,建宗廟於彭城,依魏、晉故事,立一廟。初祀高祖開封府君、曾祖武原府君、皇祖東安府君、皇考處士府君、武敬臧后,從諸侯五廟之禮也。既即尊位,乃增祀七世右北平府君、六世相國掾府君為七廟。永初初,追尊皇考處士為孝穆皇帝,妣趙氏為穆皇后。按《隋書·禮儀志》:晉江左以後,乃至宋、齊相承,始受命之主,皆立六廟,虛太祖之位。宋武初為宋王,立廟於彭城,但祭高祖已下四世。
公元422年
永初三年,武帝崩,祔於太廟。
按《宋書·武帝本紀》不載。按《禮志》:高祖崩,神主升廟,猶從昭穆之序,如魏、晉之制,虛太祖之位也。廟殿亦不改構,又如晉初之因魏也。
公元424年
文帝元嘉元年,追尊所生胡婕妤曰章皇太后,立廟京師。
按《宋書·文帝本紀》:元嘉元年,追尊所生胡婕妤為皇太后。按《禮志》:元嘉初,追尊所生胡婕妤為章皇太后,立廟西晉宣太后地。孝武昭太后、明帝宣太后並祔章太后廟。
公元429年
元嘉六年,徐道娛請更定宗廟迎牲送神之儀及烝祠殷祠之制不報
按《宋書·文帝本紀》不載。按《禮志》:元嘉六年七月,太學博士徐道娛上議曰:伏見太廟烝嘗儀注,皇帝行事畢,出便坐,三公已上獻,太祝送神於門,然後至尊還拜,百官贊拜,乃退。謹尋清廟之道,所以肅安神也。《禮》曰,廟者,貌也;神靈所憑依也。事亡如存,若常在也。既不應有送神之文,自陳豆薦俎,車駕至止,並弗奉迎。夫不迎而送,送而後辭,闇短之情,實用未達。按時人私祠,誠皆迎送,由於無廟,庶感降來格。因心立意,非王者之禮也。《儀禮》雖太祝迎尸於門,此乃延尸之儀,豈是敬神之典。恐於禮有疑。謹以議上。有司奏下禮官詳判。博士江邃議:在始不逆,明在廟也;卒事而送,節孝思也。若不送而辭,是舍親也;辭而後送,是遣神也。故孝子不忍違其親,又不忍遣神。是以祝史送神以成烝嘗之義。博士賀道期議:樂以迎來,哀以送往。《祭統》迎牲而不迎尸。《詩》云:鐘鼓送尸。鄭云:尸,神象也。與今儀注不迎而後送,若合符契。博士荀萬秋議:古之事尸,與今之事神,其義一也。周禮,尸出,送於廟門,拜,尸不顧。《詩》云:鐘鼓送尸。則送神之義,其來久矣。《記》曰:迎牲而不迎尸,別嫌也。尸在門外,則疑於臣;入廟中,則全於君。君在門外,則疑於君;入廟,則全於臣。是故不出者,明君臣之義。邃等三人謂舊儀為是,唯博士陳珉同道娛議。參詳邃等議雖未盡,然皆依擬經禮。道娛、珉所據難從。今眾議不一,宜遵舊禮。詔可。九月,太學博士徐道娛上議曰:祠部下十月三日殷祠,十二日烝祀。謹按禘祫之禮,三年一,五年再。《公羊》所謂五年再殷祭也。在四時之間,《周禮》所謂凡四時之間禮也。蓋歷歲節月無定,天子諸侯,先後弗同。《禮》稱天子祫嘗,諸侯烝祫。有田則祭,無田則薦。鄭注:天子先祫然後時祭,諸侯先時祭然後祫。有田者既祭又薦新。祭以首時,薦以仲月。然則大祭四祀,其月各異。天子以孟月殷,仲月烝,諸侯孟月嘗,仲月祫也。《春秋》僖公八年秋七月,禘。文公二年八月,大事於太廟。《穀梁傳》曰:著祫嘗也。昭公十五年二月,有事於武宮。《左傳》曰:禮也。又《周禮》仲冬享烝。《月令》季秋嘗稻。晉春烝曲沃,齊十月嘗太公,此並孟仲區別不共之明文矣。凡祭必先卜,日用丁巳,如不從,進卜遠日。卜未吉,豈容二事,推期而往,理尢可知。尋殷烝祀重,祭薦禮輕。輕尚異月,重寧反同。且祭不欲數,數則瀆。今隔旬頻享,恐於禮為煩。自經緯墳誥,都無一月兩獻。先儒舊說,皆云殊朔。晉代相承,未審其原。國事之重,莫大乎祀。愚管膚淺,竊以惟疑。請詳告下議。寢不報。元嘉七年,以掖庭有故宗廟,使有司行事。
公元430年
按《宋書·文帝本紀》不載。按《禮志》:元嘉七年四月乙丑,有司奏曰:《禮·喪服》傳云:有死於宮中者,則為之三月不舉祭。今禮祀既戒,而掖庭有故。下太常依禮詳正。太學博士江邃、袁朗、徐道娛、陳珉等議,參互不同。殿中曹郎中領祠部謝元議以為:遵依《禮》傳,使有司行事,於義為安。輒重參詳。宗廟敬重,饗祀精明。雖聖情罔極,必在親奉。然苟曰有疑,則情以禮屈。無所稱述,於義有據。請聽如元所上。詔可。
公元433年
元嘉十年敕以後宗廟雌雞俱改用雄
按《宋書·文帝本紀》不載。按《禮志》:元嘉十年十二月癸酉,太祝令徐閏刺署:典宗廟社稷祠祀薦五牲,牛羊豕雞並用雄。其一種市買,由來送雌。竊聞周景王時,賓起見雄雞自斷其尾,曰:雞憚犧,不祥。今何以用雌,求下禮官詳正。勒太學依禮詳據。博士徐道娛等議稱:案《禮》孟春之月,是月也,犧牲無用牝。如此,是春月不用雌爾,秋冬無禁。雄雞斷尾,自可是春月。太常丞司馬操議:尋《月令》孟春命祀山林川澤,犧牲無用牝。若如學議,春祀三牲以下,便應一時俱改,以從《月令》,何以偏在一雞。重更勒太學議答。博士徐道娛等又議稱:凡宗祀牲牝不一,前惟《月令》不用牝者,蓋明在春必雄,秋冬可雌,非以山林同宗廟也。四牲不改,在雞偏異,相承來久,義或有由,誠非末學所能詳究。求詳議告報,如所稱令。參詳閏所稱粗有證據,宜如所上。自今改用雄雞。
公元454年
孝武帝孝建元年七月,東平沖王殤,議祔景王廟。十月,議章皇太皇廟毀置之禮。十二月,以禫內不祭,改殷祠於次年。
按《宋書·孝武帝本紀》不載。按《禮志》:孝建元年七月辛酉,有司奏:東平沖王年稚無後,唯殤服五月。雖臣不殤君,應有主祭,而國是追贈,又無其臣。未詳毀靈立廟,為當它祔與不。輒下禮官詳議。太學博士臣徐宏議:王既無後,追贈無臣,殤服既竟,靈便合毀。《記》曰:殤與無後者,從祖祔食。又曰:士大夫不得祔於諸侯,祔於祖之為士大夫者。按諸侯不得祔於天子,沖王則宜祔諸祖之廟為王者,應祔長沙景王廟。詔可。十月戊辰,有司奏章皇太后廟毀置之禮。二品官議者六百六十三人。太傅江夏王義恭以為:經籍殘偽,訓傳異門,諒言之者罔一,故求之者尟究。是以六宗之辯,舛於兼儒,迭毀之論,亂於群學。章皇太后神誕啟聖,禮備中興,慶流祚引,德光義遠。宜長代崇芬,奕葉垂則。豈得降侔通倫,反遵常典。夫議者成疑,實傍紀傳,知一爽二,莫窮書旨。按《禮記》不代祭,爰及慈母,置辭令有所施。《穀梁》於孫止,別主立祭。則親執虔祀,事異前志。將由大君之宜,其職彌重,人極之貴,其數特中。且漢代鴻風,遂登配祔,晉氏明規,咸留薦祀。遠考史策,近因闇見,未應毀之,於義為長。所據《公羊》,祗足堅秉。安可以貴等帝王,祭從士庶,緣情訪制,顛越滋甚。謂應同七廟,六代乃毀。六百三十六人同義恭不毀,散騎侍郎王法施等二十七人議應毀。領曹郎中周景遠重參議,義恭等不毀議為允。詔可。十二月戊子,有司奏:依舊今元年十月是殷祠之月,領曹郎范泰參議,依永初三年例,須再周之外殷祭。尋祭再周來二年三月,若以四月殷,則猶在禫內。下禮官議正。國子助教蘇瑋生議:案《禮》,三年喪畢,然後祫於太祖。又云三年不祭,唯天地社稷,越紼行事。且不禫即祭,見譏《春秋》。求之古禮,喪服未終,固無祼享之義。自漢文以來,一從權制,宗廟朝聘,莫不皆吉。雖祥禫空存,無綅縞之變,烝嘗薦祀,不異平日。殷祠禮既弗殊,豈獨以心憂為礙。太學博士徐宏議:三年之喪,雖從權制,再祥周變,猶服縞素,未為純吉,無容以祭。謂來四月,未宜便殷,十月則允。太常丞臣朱膺之議:《虞禮》云:中月而禫,是月也吉祭,猶未配。謂二十七月既禫祭,當四時之祭日,則未以其妃配,哀未忘也。推此而言,未禫不得祭也。又《春秋》閔公二年,吉禘於莊公。鄭元云:閔公心懼於難,務自尊成以厭其禍,凡二十二月而除喪,又不禫。云又不禫,明禫內不得禘也。案王肅等言於魏朝云,今權宜存古禮,俟畢三年。舊說三年喪畢,遇禘則禘,遇祫則祫。鄭元云:禘以孟夏,祫以孟秋。今相承用十月。如宏所上《公羊》之文,如為有疑,亦以魯閔設服,因言喪之紀制爾。何必全許素冠可吉禘。縱《公羊》異說,官以禮為正,亦求量宜。郎中周景遠參議:永初三年九月十日奏傅亮議:權制即吉,御世宜爾。宗廟大禮,宜依古典。則是皇宋開代成準。謂博士徐宏、太常丞朱膺之議用來年十月殷祠為允。詔可。
公元456年
孝建三年,第四皇子出,繼備告七廟。
按《宋書·孝武帝本紀》不載。按《禮志》:孝武帝孝建三年五月丁巳,詔以第四皇子出紹江夏王太子叡為後。有司奏:皇子出後,檢未有告廟先例,輒敕二學禮官議正,應告與不。告者為告幾室。太學博士傅休議:禮無皇子出後告廟明文。晉太康四年,封北海王寔紹廣漢殤王後,告於太廟。漢初帝各異廟,故告不必同。自漢明帝以來,乃共堂各室,魏、晉依之。今既共堂,若獨告一室,而闕諸室,則於情未安。太常丞庾亮之議:案《禮》,大事則告祖禰,小事則特告禰。今皇子出嗣,宜告禰廟。祠部朱膺之議以為:有事告廟,蓋國之常典。今皇子出紹,事非常均,愚以為宜告。賀循云,古禮異廟,唯謁一室是也。既皆共廟,而闕於諸帝,於情未安。謂循言為允,宜在皆告。兼古丞殿中郎徐爰議以為:國之大事,必告祖禰。皇子出嗣,不得謂小。昔第五皇子承統廬陵,備告七廟。參議以爰議為允,詔可。
公元458年
大明二年,有司奏章皇太后廟無事殷祭詔仍行祫祭
按《宋書·孝武帝本紀》不載。按《禮志》:大明二年二月庚寅,有司奏:皇代殷祭,無事於章后廟。高堂隆議魏文思后依周姜嫄廟禘祫,及徐邈答晉宣太后殷薦舊事,使禮官議正。博士孫武議:按《禮記祭法》,置都立邑,設廟祧壇墠而祭之,乃為親疏多少之數。是故王立七廟,遠廟為祧。鄭云:天子遷廟之主,昭穆合藏於祧中,祫乃祭之。《王制》曰:祫禘。鄭云:祫,合也。合先君之主於祖廟而祭之,謂之祫。三年而夏禘,五年而秋祫,謂之五年再殷祭。又禘,大祭也。《春秋》文公二年,大事於太廟。《傳》曰:毀廟之主,陳於太祖;未毀廟之主,皆升合食太廟。《傳》曰:合族以食,序以昭穆。《祭統》曰:有事於太廟,則群昭群穆咸在,不失其倫。今殷祠是合食太祖,而序昭穆。章太后既屈於上,不列正廟。若迎主入太廟,既不敢配列於正序,又未聞於昭穆之外別立為位。若徐邈議,今殷祠就別廟奉薦,則乖禘祫大祭合食序昭穆之義。邈云:陰室四殤,不同祫就祭。此亦其義也。《喪服小記》,殤與無後,從祖祔食。《祭法》,王下祭殤。鄭元云:祭適殤於廟之奧,謂之陰厭。既從祖食於廟奧,是殤有位於奧,非就祭別宮之謂。今章太后廟,四時饗薦,雖不於孫止,若太廟禘祫,獨祭別宮,與四時烝嘗不異,則非禘大祭之義,又無取於祫合食之文。謂不宜與太廟同殷祭之禮。高堂隆答魏文思后依姜嫄廟禘祫,又不辨祫之義,而改祫大饗,蓋有由而然耳。守文淺學,懼乖禮衷。博士王燮之議:按禘小祫大,禮無正文,求之情例如有。推尋祫之為名,雖在合食,而祭典之重,於此為大。夫以孝饗親,尊愛罔極,因殷薦太祖,亦致盛祀於小廟。譬有事於尊者,可以及卑。故高堂隆所謂獨以祫故而祭之也。是以魏之文思,晉之宣后,雖並不序於太廟,而猶均禘於姜嫄,其意如此。又徐邈所引四殤不祫,就而祭之,以為別饗之例,斯其證矣。愚謂章皇太后廟,亦宜殷薦。太常丞孫緬議以為:祫祭之名,義在合食,守經據古,孫武為詳。竊尋小廟之禮,肇自近魏,晉之所行,足為前準。高堂隆以祫而祭,有附情敬。徐邈引就祭四殤,以證別饗。孫武據殤祔於祖,謂廟有殤位。尋事雖同廟,而祭非合食。且七廟同宮,始自後漢,禮之祭殤,各祔厥祖。既豫祫,則必異廟而祭。愚謂章廟殷薦,推此可知。祠部朱膺之議:閟宮之祀,高堂隆、趙怡並云周人祫,歲俱祫祭之。魏、晉二代,取則奉薦,名儒達禮,無相譏非,不愆不忘,率由舊章。愚意同王燮之、孫緬議。詔曰:章皇太后追尊極號,禮同七廟,豈容獨闕殷薦,隔茲盛祠。閟宮遙祫,既行有周,魏、晉從饗,式範無替。宜述附前典,以宣情敬。
公元459年
大明三年,以皇女夭,議停嘗祭。又議四時廟祠有故,孟月擇吉,惟入致齋。及侵仲月節者,有司行事。按《宋書·孝武帝本紀》不載。按《禮志》:大明三年六月乙丑,有司奏:來七月十五日,嘗祠太廟、章皇太后廟,輿駕親奉。而乘輿辭廟親戎,太子合親祠與不。且今月二十四日,第八皇女夭。案《禮》,宮中有故,三月不舉祭。皇太子入住上宮,於事有疑。下禮官議正。太學博士司馬興之議:竊惟國之大事,在祀與戎。皇太子有撫軍之道,而無專御之義,戎既如之,祀亦宜然。案《祭統》,夫祭之道,孫為王父尸。又云,祭有昭穆,所以別父子。太子監國,雖不攝,至於宗廟,則昭穆實存,謂事不可亂。又云,有故則使人。准此二三,太子無奉祀之道。又皇女夭札,則實同宮一體之哀,理不得異。設今得祀,令猶無親奉之義。博士郁議:案《春秋》,太子奉社稷之粢盛,長子主器,出可守宗廟,以為祭主,《易彖》明文。監國之重,居然親祭。皇女夭札,時既同宮,三月廢祭,於禮宜停。二議不同。尚書參議,宜以郁議為允。詔可。三年十一月朔,有司奏:四時廟祀,吉日已定,遇雨及舉哀,舊停親奉,以有司行事。先下使禮官博議,於禮為得遷日與不。博士江長議:《禮記·祭統》:君之祭也,有故則使人,而君不失其儀。鄭元云:君雖不親,祭禮無闕,君德不損。愚以為有故則必使人者,明無遷移之文。苟有司充事,謂不宜改日。太常丞陸澄議:案《周禮》宗伯之職,若王不與祭祀則攝位。鄭君曰:王有故,行其祭事也。臣以為此謂在致齋,祭事盡備,神不可瀆,齋不可久,而王有他故,則使有司攝焉。晉太始七年四月,世祖將親祠於太廟。庚戌,車駕夕牲。辛亥,雨,有司行事。此雖非人故,蓋亦天礙也。求之古禮,未乖周制。案《禮記》,孔子答曾子,當祭而日蝕太廟火,如牲至未殺,則廢。然則祭非無可廢之道也,但權所為之輕重耳。日蝕廟火,變之甚者,故乃牲至尚猶可廢。推此而降,可以理尋。今散齋之內,未及致齋,而有輕哀甚雨,日時展事,可以延敬。不愆義情,無傷正典,改擇令日,夫何以疑。愚謂散齊而有舉哀若雨,可更遷日。唯入致齋及日月逼晚者,乃使有司行事耳。又前代司空顧和啟,南郊車駕已出遇雨,宜遷日更郊,事見施用。郊之與廟,其敬可均,至日猶遷,況散齋邪。殿中郎殷淡議:《曾子問》日蝕太廟火,牲未殺則廢。縱有故則使人。清廟敬重,郊禋禮大,故廟焚日蝕,許以可遷;輕哀微故,事不合改。是以鼷鼠食牛,改卜非禮。晉世祖有司行事,顧司空之改郊月,既不見其當時之宜,此不足為准。愚謂日蝕廟火,天譴之變,迺可遷日。至於舉哀小故,不宜改辰。眾議不同。參議,既有理據,且晉氏遷郊,宋初遷祠,並有成准。謂孟月散齋之中,遇雨及舉輕哀,宜擇吉更遷,無定限數。唯入致齋及侵仲月節者,使有司行事。詔可。
公元460年
大明四年,詔宣王所生夫人,得列祀於廟。
按《宋書·孝武帝本紀》不載。按《禮志》:大明四年丁巳,有司奏:安陸國土雖建,而奠酹之所,未及營立,四時薦饗,故祔江夏之廟,宣王所生夫人當應祠不。太學博士傅郁議:應廢祭。右丞徐爰議:按《禮》,慈母妾母不代祭。鄭元注:以其非正,故傳曰子祭孫止。又云:為慈母後者,為祖庶母可也。注稱:緣為慈母後之義,父妾無子,亦可命己庶子為之後也。考尋斯義,父母妾之祭,不必唯子。江夏宣王太子,體自元宰,道戚之裔,遭時不幸,聖上矜悼。降出皇愛,嗣承徽緒,光啟大蕃,屬國為祖。始王夫人載育明懿,則一國之正,上無所厭,哀敬得申。既未獲祔享江夏,又不從祭安陸,即事求情,愚以為宜依祖母有為後之義,謂合列祀於廟。二議不同,參議以爰議為允。詔可。
公元461年
大明五年,以太子妃喪,廢烝祠。
按《宋書·孝武帝本紀》不載。按《禮志》:大明五年十月甲寅,有司奏:今月八日烝祠二廟,公卿行事。有皇太子獻妃服。前太常丞庾蔚之議:禮所以有喪廢祭,由祭必有樂。皇太子以元嫡之重,故主上服妃,不以尊降。既正服大功,愚謂不應祭。有故,三公行事,是得祭之辰,非今之比。卿卒猶不繹,況於太子妃乎。博士司馬興之議:夫緦則不祭,《禮》之大經;卿卒不繹,《春秋》明義。又尋魏代平原公主薨,高堂隆議不應三月廢祠,而猶云殯葬之間,權廢事改吉,芬馥享祠。尋此語意,非使有司。此無服之喪,尚以未葬為廢,況皇太子妃及大功未祔者邪。上尋禮文,下准前代,不得烝祠。領軍長史周景遠議:案《禮》,緦不祭。大功廢祠,理不俟言。今皇太子故妃既未山塋,未從權制,則應依禮廢烝嘗。至尊以大功之服,於禮不得親奉,非有故之謂,亦不使公卿行事。右丞徐爰議以為:《禮》,緦不祭,蓋惟通議。大夫以尊貴降絕,及其有服,不容復異。《祭統》云君有故使人可者,謂於禮應祭,君不得齊,祭不可闕,故使臣下攝奉。不謂君不應祭,有司行事也。晉咸寧四年,景獻皇后崩,晉武帝伯母,宗廟廢一時之祀,雖名號尊崇,粗可依准。今太子妃至尊正服大功,非有故之比。既未山塋,謂烝祠宜廢。尋蔚之等議,指歸不殊,闕烝為允。過卒哭祔廟,一依常典。詔可。
公元462年
大明六年,有司以晉陵孝王子雲未有嗣,議國臣除服,後立廟,常使上卿主祭。詔從之。
按《宋書·孝武帝本紀》不載。按《禮志》:大明六年十月丙寅,有司奏:故晉陵孝王子雲未有嗣,安廟後三日,國臣從權制除釋,朔望周忌,應還臨與不。祭之日,誰為主。太常丞庾蔚之議:既葬三日,國臣從權制除而釋。靈筵猶存,朔望及期忌,諸臣宜還臨哭,變服衣,使上卿主祭。王既未有後,又無三年服者,期親服除之,而國尚存,便宜立廟,為國之始祖。服除之日,神主暫祔食祖廟。諸王不得祖天子,宜祔從祖國廟,還居新廟之室。未有嗣之前,四時饗薦,常使上卿主之。左丞徐爰參議,以蔚之議為允。詔可。
公元463年
大明七年,議立宣貴妃廟殷,祀用孟秋。復議巡蒐獲肉薦廟,以太尉行事。
按《宋書·孝武帝本紀》不載。按《禮志》:大明七年正月庚子,有司奏:故宣貴妃加殊禮,未詳應立廟與不。太學博士虞龢議:《曲禮》云:天子有后,有夫人。《檀弓》云:舜葬蒼梧,三妃未之從。《昏義》云:后之立六宮,有三夫人。然則三妃即三夫人。后之有三妃,猶天子之有三公也。按《周禮》,三公八命,諸侯七命。三公既尊於列國諸侯,三妃亦貴於庶邦夫人。據《春秋傳》,仲子非魯惠元嫡,尚得考彼別宮。今貴妃是秩,天之崇班,理應立此新廟。左丞徐爰議:宣貴妃既加殊命,禮絕五宮,考之古典,顯有成據。廟堂克構,宜選將作大匠。參詳以龢、爰議為允。詔可。二月辛亥,有司奏:四月應殷祠,若事中未得為,得用孟秋與不。領軍長史周景遠議:案《禮記》云:天子祫禘祫嘗祫烝。依如禮文,則夏秋冬三時皆殷,不唯用冬夏也。晉義熙初,僕射孔安國啟議,自泰和四年相承殷祭,皆用冬夏。安國又啟,永和十年至今五十餘年,用三十月輒殷祠。博士徐乾據《禮》難安國。乾又引晉咸康六年七月殷祠,是不專用冬夏。於時晉朝雖不從乾議,然乾據禮及咸熙故事,安國無以奪之。今若來四月未得殷祠,遷用孟秋,於禮無違。參議據禮有證,謂用孟秋為允。詔可。又是月丙辰,有司奏:鑾輿巡蒐江左,講武校獵,獲肉先薦太廟、章太后廟,并設醢酒,公卿行事,及獻妃陰室,室長行事。太學博士虞龢議:檢《周禮》,四時講武獻牲,各有所施。振旅春蒐,則以祭社;茇舍夏苗,則以享礿;治兵秋獮,則以祀方;大閱冬狩,則以享烝。案《漢祭祀志》:唯立秋之日,白郊事畢,始揚威武,名曰:貙劉。乘輿入囿,躬執弩以射,牲以鹿麑。太宰令謁者各一人,載獲車馳送陵廟。然則春田薦廟,未有先准。兼太常丞庾蔚之議:龢所言是蒐狩不失其時,此禮久廢。今時龢表晏,講武教人,又虔供乾豆,先薦二廟,禮情俱允。社主土神,司空土官,故祭社使司空行事。太廟宜使上公。參議蒐狩之禮,四時異議,禮有損益,時代不同。今既無復四方之祭,三殺之儀,曠廢來久,禽獲牲物,面傷翦毛,未成禽不獻。太宰令謁者擇上殺奉送,先薦廟社二廟,依舊以太尉行事。詔可。三月戊戌,有司奏:新安王服宣貴妃齊衰期,十一月練,十三月縞,十五月祥,心喪三年。未詳宣貴妃祔廟,應在何時。入廟之日,當先有祔,但入新廟而已。若在大祥及禫中入廟者,遇四時便祭不。新安王在心制中,得親奉祭不。太學博士虞龢議:《春秋傳》云:祔而作主,烝嘗禘於廟。嘗為吉祭之名,大祥及禫,未得入廟,應在禫除之後。新安王心喪之內,若遇時節,便應吉祭於廟,親奉亦在無嫌。祔之為言,以後亡者祔於先廟也。《小記》云:諸侯不得祔於天子。今貴妃爵視諸侯,居然不得祔於先后。又別考新宮,無所宜祔。且卒哭之後,益無祔理。左丞徐爰議以:禮有損益,古今異儀,雖云卒哭而祔,祔而作主,時之諸侯,皆禫終入廟。且麻衣縓緣,革服於元嘉,苫絰變除,申情於皇宋。況宣貴妃誕育叡蕃,葬加殊禮,靈筵廬位,皆主之哲王,考宮刱祀,不得關之朝廷。謂禫除之後,宜親執奠爵之禮。若有故,三卿行事。貴妃上厭皇姑,下絕列國,無所應祔。參議,龢議大體與爰不異,宜以爰議為允。詔可。
公元464年
大明八年,有司請齊敬王子羽廟祭議暫祔考廟祭畢還新廟以上卿主祭
按《宋書·孝武帝本紀》不載。按《禮志》:大明八年正月壬辰,有司奏:故齊敬王子羽將來立後,未詳便應作主立廟。為須有後之日。未立廟者,為於何處祭祀。游擊將軍徐爰議以為:國無後,於制除罷。始封之君,實存承嗣。皇子追贈,則為始祖。臣不殤君,事著前準,豈容虛闕烝嘗,以俟有後。謂立廟作主,三卿主祭依舊。通關博議,以爰議為允。令便立廟,廟成作主,依晉陵王近例,先暫祔廬陵考獻王廟。祭竟,神主即還新廟。未立後之前,常使國上卿主祭。
公元465年
明帝泰始元年十二月壬午,車駕謁太廟
按《宋書·明帝本紀》云云。
公元466年
泰始二年,孝武昭太后廟,議以有司行禮祔廟,躋宣太后之上,嘗祭。議孝武及昭后廟,皆進拜皇后,不復薦告。詔從之。
按《宋書·明帝本紀》不載。按《禮志》:明帝泰始二年正月,孝武昭太后崩。五月甲寅,有司奏:晉太元中,始正太后尊號,徐邈議廟制,自是以來,著為通典。今昭皇太后於至尊無親,正特制義服,祔廟之禮,宜下禮官詳議。博士王略、太常丞虞愿議:正名存義,有國之徽典;臣子一例,史傳之明文。今昭皇太后正位母儀,尊號允著,祔廟之禮,宜備彝則。母以子貴,事炳聖文。孝武之祀,既百代不毀,則昭后之祔,無緣有虧。愚謂神主應入章后廟。又宜依晉元皇帝之於愍帝,安帝之於永安后,祭祀之日,不親執觴爵,使有司行事。時太宗宣太后已祔章太后廟,長兼儀曹郎虞龢議以為:《春秋》之義,庶母雖名同崇號,而實異正嫡。是以猶考別宮,而公子主其祀。今昭皇太后既非所生,益無親奉之理。《周禮》宗百職云:若王不與祭,則攝位。然則宜使有司行其禮事。又婦人無常秩,各以夫氏為定,夫亡以子為次。昭皇太后即正位在前,宣太后追尊在後,以從序而言,宜躋新禰於上。參詳,龢議為允。詔可。六月丁丑,有司奏:來七月嘗祀二廟,依舊車駕親奉。孝武皇帝至尊親進觴爵及拜伏。又昭皇太后室應拜,及祝文稱皇帝諱。又皇后今月二十五日虔見於禰,拜孝武皇帝、昭皇太后,並無明文,下禮官議正。太學博士劉緄議;尋晉元北面稱臣於愍帝,烝嘗奉薦,亦使有司行事。且兄弟不相為後,著於魯史。以此而推,孝武之室,至尊無容親進觴爵拜伏。其日親進章皇太后廟,經昭皇太后室過,前議既使有司行事,謂不應進拜。昭皇太后正號久定,登列廟祀,詳尋祝文,宜稱皇帝諱。案禮,婦無見兄之典,昭后位居傍尊,致虔之儀,理不容備。孝武、昭后二室,牲薦宜闕。太常丞虞愿議:夫烝嘗之禮,事存繼嗣,故傍尊雖近,弟姪弗祀。君道雖高,臣無祭典。按晉景帝之於武帝,屬居伯父,武帝至祭之日,猶進觴爵。今上既纂嗣文皇,於孝武室謂宜進拜而已,觴爵使有司行事。按《禮》,過墓則軾,過祀則下。凡在神祇,尚或致恭;況昭太后母臨四海,至尊親曾北面,兄母有敬,謂宜進拜,祝文宜稱皇帝諱。尋皇后廟見之禮,本修虔為義,今於孝武,論其嫂叔,則無通問之典;語其尊卑,亦無相見之義。又皇后登御之初,昭后猶正位在宮,敬謁之道,久已前備。愚謂孝武、昭太后二室,並不復薦告。參議以愿議為允。詔可。
公元472年
泰豫元年,以在諒闇嘗祭,有司行事。
按《宋書·明帝本紀》不載。按《禮志》:泰豫元年七月庚申,有司奏:七月嘗祠,至尊諒闇之內,為親奉與不。使下禮官通議。伏尋三年之制,自天子達。漢文愍秦餘之弊,於是制為權典。魏、晉以來,卒哭而祔則就吉。案《禮記王制》,三年不祭,唯祭天地社稷,為越紼而行事。鄭元云:唯不敢以卑廢尊也。范宣難杜預、段暢,所以闕宗廟祭者,皆人理所奉,哀戚之情,同於生者。譙周《祭志》稱:禮,身有喪,則不為吉祭。緦麻之喪,於祖考有服者,則亦不祭,為神不饗也。尋宮中有故,雖在無服,亦廢祭三月,有喪不祭。如或非若三年之內必宜親奉者,則應禘序昭穆。而今必須免喪,然後禘祫,故知未祭之意,當似可思。《起居注》,晉武有二喪,兩期之中,並不自祠,亦近代前事也。伏惟至尊孝越姬文,情深明發,公服雖釋,純哀內纏。推訪典例,則未應親奉。有司祗應,祭不為曠。仰思從敬,竊謂為允。臣等參議,甚有明證,宜如所上。詔可。
公元474年
後廢帝元徽二年,議昭穆太后廟,三公行事。復議毀昭太后主,宣太后室,設脯醢,以安神。詔從之。
按《宋書·後廢帝本紀》不載。按《禮志》:元徽二年十月丙寅,有司奏:至尊親祠太廟文皇帝太后之日,孝武皇帝及昭穆太后,雖親非正統,而嘗經北面,未詳應親執爵與不。下禮官議。太學博士周山文議:案禮,尊者尊統上,卑者尊統下。孝武皇帝於至尊雖親非正統,而祖宗之號,列於七廟。愚謂親奉之日,應執觴爵。昭皇太后既親非禮正,宜使三公行事。博士顏燮等四人同山文。兼太常丞韓賁議:晉景帝之於世祖,肅祖之於孝武,皆旁尊也,親執觴杓。今孝武皇帝於至尊,親為伯父,功列祖宗,奉祠之日,謂宜親執。按昭皇太后於主上,親無名秩,情則疏遠,庶母在我,猶子祭孫止,況伯父之庶母。愚謂昭后觴爵,可付之有司。前左丞孫緬議:晉世祖宗祠顯宗、烈宗、肅祖,並是晉帝之伯,今朝明準,而初無有司行事之禮。愚謂主上親執孝武皇帝觴爵,有愜情敬。昭皇太后君母之貴,見尊一時,而與章、宣二廟同饗閟宮,非唯不躬奉,迺宜議其毀替。請且依舊,三公行事。詔緬議為允。十月壬寅,有司奏昭太后廟毀置,下禮官詳議。太常丞韓賁議:按君母之尊,義發《春秋》,庶後饗薦無間。周典七廟承統,猶親盡則毀。況伯之所生,而無服代祭,稽之前代,未見其準。都令史殷匪子議:昭皇太后不係於祖宗,進退宜毀。議者云,妾祔於妾祖姑,祔既必告,毀不容異。應告章皇太后一室。按《記》云:妾祔於妾祖姑,無妾祖姑,則易牲而祔於女君可也。始章太后於昭太后,論昭穆而言,則非妾祖姑,又非女君,於義不當。伏尋昭太后名位允極,昔初祔之始,自上祔於趙后,即安於西廟,並皆幣告諸室。古者大事必告,又云每事必告。禮,牲幣雜用。檢魏、晉以來,互有不同。元嘉十六年,下禮官辨正。太學博士殷靈祚議稱:吉事用牲,凶事用幣。自茲而後,吉凶為判,已是一代之成典。今事雖不全凶,亦未近吉,故宜依舊,以幣遍告二廟。又尋昭太后毀主,無義陳列於太祖,博士欲依虞主薶於廟兩階之間。按階間本以薶告幣薶虞主之所。昔虞喜云,依五經典議,以毀主祔於虞主,薶於廟之北牆,最為可據。昭太后神主毀之薶之後,上室不可不虛置,太后便應上下升之。既升之頃,又應設脯醢以安神。今禮官所議,謬略未周。遷毀事大,請廣詳訪。左僕射劉康等七人同匪子。左丞王諶重參議,謂:以幣遍告二廟,薶毀殷主於北牆。宣太后上室,仍設脯醢以安神,匪子議為允。詔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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