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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祥刑典
第六十七卷目錄
律令部彙考五十三
皇清〈康熙三則〉
祥刑典第六十七卷
律令部彙考五十三
皇清
公元1697年
康熙三十六年《戶部則例》:一、刑部覆直撫沈朝聘題旗人張二麻子違禁燒鍋一案。查張二麻子開燒鍋鋪,因東安縣知縣差役去查,衙役王傑等要封酒缸,張二麻子不許封,將封條扯碎。及至縣尹親臨,又不遵服,仍肆咆哮。知縣叫將酒缸打碎,燒酒流入煤爐,火起,燒著房屋。村人見火起,鳴鑼救火,並未聚眾毆打官役。其騾馬因火起驚散,並非搶奪。但恃強豪橫,違禁私賣燒酒之處,該撫歷審,自認情真。張二麻子合依違禁蒸酒,係旗下人,例應解部,枷號三個月,鞭一百等因。康熙三十六年三月二十六日題。閏三月初五日,奉
旨:依議。
一、刑部為特參貪劣等事。該本部看得天津衛革職守備李士謙侵欺一案。據直隸巡撫沈朝聘審,擬徒杖,分別援
赦,具題前來。查李士謙將供應過往行糧,令雜糧
公元1695年
店王忠等墊支。康熙二十九、三十兩年,奉部准銷銀一十一兩一錢零,不曾發與王忠等,士謙侵蝕入己。又指清查牙帖脫逃之經承徐爾敬,指官誆騙店主王忠等銀八十八兩,分給差役,李進義銀二十兩,又分給退役張魁吾銀二十兩。士謙毫無覺察。又將倉內黑豆二千四百六十石,擅發店家王忠等,至今尚未還倉。該撫歷審,各認情真。李士謙除枉法贓十一兩零等,輕罪不議外。李士謙並不詳報,擅將存倉黑豆,私自借給王忠等,合改依監臨主守,將官錢糧等物私自借用,或轉借與人者,並計贓以監守自盜論,四十兩,斬。係雜犯,准徒五年律,應杖一百,徒五年。遇熱審,減等,不准折贖,徒四年,至配所折責四十板。李進義合依凡在官人役取受有事人財者,以枉法計贓科罪,二十兩,杖六十,徒一年,無祿人減一等律,應杖一百。遇熱審,減等,杖九十,折責三十五板,革役。張魁吾合依凡詐欺取財者計贓,准竊盜論,免刺,二十兩,杖八十律,應杖八十,遇熱審,減等,杖七十,折責二十五板。但張魁吾事犯在康熙三十四年十二月十七日
赦前,應免罪。李士謙自借給王忠等黑豆,令士謙
公元1697年
向王忠等追取還倉。其李士謙、李進義等名下贓銀,照追,分別入官,給主。脫逃之徐爾敬,獲日,另結。王忠等審係無干,毋庸議等因。康熙三十六年五月二十二日題。二十四日,奉
旨:依議。
又九月十八日,准戶部咨為移咨事,福建清吏司案呈,先經本部以鄭尚義入官地租銀兩,行令該撫造入三十六年奏銷冊內。其除糧冊籍,作速造送。孫延慶賣地銀兩,有無追完,應令查明報部。去後,今准該撫咨稱入官地租,造入三十六年奏冊,其孫延慶地畝,賣與鄭尚義所得銀兩,已奉刑部據該旗都統保,咨准其豁免,在案。其入官地一頃六十一畝,每畝除銀三分一釐零,共除銀五兩一錢二分零。應於三十六年為始,造具除糧冊,咨送前來。查除糧科,則與奏冊相符,應於三十六年為始除糧。至孫延慶所得賣地銀兩,該撫既稱刑部准其豁免,毋庸議。再查召民承種地畝,應照題定加倍輸租,報部。前該撫所送輸租冊內,何得每畝止輸租銀五分八毫。應令該撫照科則加倍輸租,造冊報部可也。
《禮部則例》:康熙三十六年七月十九日,因厄魯特蕩平,適
太和殿告成,肆赦
詔款:一、凡官吏兵民人等,有犯除謀反、叛逆、子孫殺
祖父母、父母、內亂、妻妾殺夫、告夫、奴婢殺家長、殺一家非死罪三人、採生折割人、謀殺、故殺、蠱毒、魘魅、毒藥殺人、強盜、妖言十惡等真正死罪不赦外,及修造
宮殿、
陵寢工程不固、冒破錢糧、製造戰船軍器等項不堪用、糜費錢糧、軍機獲罪、貪官衙役犯贓、監守自盜、冒借官庫銀兩、拖欠錢糧、侵盜漕糧、騷擾驛遞、奸細、光棍誣告叛逆、放火、因姦致死人命罪犯,亦在不赦。別項死罪,俱減一等。此內有鬥毆殺人者,仍照例追銀四十兩,給付死者之家。其餘自康熙三十六年七月十九日昧爽以前,已發覺、未發覺、已結正、未結正,咸赦除之。有以赦前事告訐者,以其罪罪之。
一、督、撫題補各官,原從地方需才起見。或授任之後,有行事乖張,貪縱虐民者。該督、撫不時體訪,據實參奏,勿得以曾經保舉,瞻顧偏徇。如故為隱庇,別經發覺,將該督、撫一併從重治罪。一、各處關差,如有將不應納稅之物,額外橫徵,差役四出,分踞津隘,擾害商民者,該督、撫題參。若不行題參,事情發覺,一併從重治罪。
一、天下驛遞苦累,凡乘傳官役,騷擾驛遞者,著該督、撫立行參奏。如有容隱,一並治罪。
一、各地方有豪紳劣衿、衙胥積蠹,或免本身田地差徭,或包攬他人田地徭丁,代為規避,偏累窮民,莫此為甚。該督、撫行文各地方官,秉公嚴察。如有此等情弊,重加懲處。
《刑部則例》:康熙三十六年二月,一、兵部咨據通州知州吳存禮申稱:康熙三十五年十二月二十日,部發逃人李二等五名口到州。二十一日,轉解三河。即日轉遞薊州。該州以封印為辭,堅不收受。除將人犯收養,俟開印日轉遞外,申報到部,請免遲延之咎。等因前來。查凡解送人犯,自應隨到,即行轉解,並無中途封印停解人犯之例。應令該撫嚴行申飭可也。
一、刑部為活活打死父命事,刑科抄出江撫馬題前事。奉
旨:該部核議具奏。欽此。該臣等議得,吳丙收伊嫂王
公元1695年
氏一案,先經江西巡撫馬如龍,將吳丙依兄亡收嫂律,吳丙、王氏俱擬絞立決等因,具題前來。臣部等衙門議題,以律內雖載有兄亡收嫂,各絞,而律內又有主婚為首,男女為從,至死者減一等之語。事關人命,不便遽結。令該撫審明具題。去後,今據該撫疏稱,吳丙之兄吳甲物故,遺妻王氏,聽由已故族長吳唐樂氏兄王初主婚,與吳丙為妻,因此眾議罰丙租田入祠,賣與堂姪吳光會。三十四年九月內,光會欲令吳丙贖田,兩相口角。吳丙之子吳夏至,先拾棍擊光會頭顱,丙復擊傷光會右耳根,斃命。歷審,供証相符。吳丙收嫂,係族人主婚,照男女為從減等律,杖徒。王氏應擬收贖,但應從重論。吳丙依毆死小功堂姪律,擬流。吳夏至、吳冬至擬以流杖,援
赦,具題前來。據此,吳丙除收嫂輕重不議外,合依
尊長毆死小功堂姪律,杖流。吳夏至合依卑幼毆本宗小功兄,折傷以上,加凡鬥傷一等,杖流。王氏合依主婚為首,男女為從減等律,杖徒。不行勸止之吳冬至,應杖一百。事犯俱在
赦前,免罪。王氏離異,歸宗。吳唐樂王初已經病故,
公元1697年
毋庸再議。該撫疏稱,此案罪名已經改正,似可免議等語。查定例內,若正犯之罪應免,將承審錯擬各官免交該部等語。將此案承審錯擬,各官應免議可也。康熙三十六年二月內,奉
旨:依議。
公元1692年
又刑部為前事,該本部議得,續獲強賊張耀子行劫廣平府臨洺鎮通判張建策官衙一案。先經直撫郭世隆疏稱,強賊張耀子躧知建策公出,糾合姚四等,同夥共十五人,於康熙三十一年十二月初四日夜,劫得銀兩等物而散。後將姚四、張五軒拿獲,該撫定擬具題,經臣部等衙門議覆,將姚四、張五軒擬斬立決,梟示。逸賊張耀子等獲日另結,等因,具題。奉
旨:姚四、張五軒俱著即處斬,梟示。餘依議。欽遵在案。
續據該撫將張耀子、牛得安拿獲,審擬具題。經臣部議覆,將張耀子、牛得安俱應擬斬立決,梟示。但伊等有行劫景州祖應元家之案,俟彼案審明,從重歸結。具題。奉
旨:知道了。欽遵在案。後該撫疏稱,景州之案已經審
明,除牛得安仍照原擬,應斬立決,梟示。其張耀子被獲之後,曾倩夥賊馬之良,出首行劫祖應元家案,並未將通判張建策官衙之案一併首出。將張耀子改依自首不實不盡律,擬流援
赦,具題。臣部等衙門議覆,以張耀子係行劫通判
張建策官衙案內擬斬之犯,被獲之後,始央人首劫祖應元家之案,並未將行劫張建策官衙之案,一併首出,不便擬流。行令該撫,再行確議,具題到日再議,等因,具題。咨行去後,今據該撫
公元1697年
疏稱,張耀子于東省被獲之後,曾倩人代首行劫祖應元之案,已照自首律免罪,其在臨洺鎮行劫之案,並未首明,照不實不盡律杖流,實屬允協等因,具題前來。查律載,犯罪未發而自首者,免其罪。知人欲告而自首者,減罪二等,等語。並無有拿獲之後,准其自首免死之條。且張耀子已經在行劫張建策官衙,擬斬,具題在案之犯,不便改擬流罪,應仍令該撫再行確審,定擬,具題到日再議可也。等因,康熙三十六年二月二十日題。二十二日,奉
旨:依議。
頂詳永年縣查得行劫臨洺鎮張通判官衙案內賊犯張耀子,業經審明,請照自首不實不盡律,改擬流罪,援
赦,轉詳具題。部覆以張耀子一犯,先經在於行劫
公元1692年
臨洺鎮一案,擬斬具題之犯,不便改擬流罪。兩次駁審。茲蒙檄令,再行詳審明確,妥擬詳報等因。卑職敢不祇遵。隨細閱原卷,查張耀子等于康熙三十一年十二月初四日夜,行劫臨洺鎮之後,未經緝獲。于康熙三十三年八月初七日,復與劉庭才等,同劫景州祖應元當鋪。旋被東省德平縣拿獲羈禁。而張耀子原非行劫德平案內之夥賊也。乃因馬之良等有押赴景州緝賊之行,耀子遂央馬之良為其赴州代首。迨之良等甫及出首,而卑職旋將張耀子關提到案,審擬梟斬,轉詳具題,留與別案歸結。直至景州提審,始按自首免罪之法。蓋因卑職審訊在先,景州審訊在後。景州既審明,得同自首之律,則卑縣之案,自應照不實不盡定擬,似屬毫無疑義者矣。而部咨謂,律內並無拿獲之後,准其自首減免之條,誠為至詳至慎。然思拿獲之地有不同,則定罪之義有迥別。夫該犯當日被獲於德平之地,遣人代首行劫景州之案,是雖首於德平既獲之後,而實首於景州未獲之先。在景州之案既得邀恩而免罪,其臨洺之案,當出首之時,雖未首明,然該犯商謀囑首之際,原係並首,而代首者遺漏,未為一併首出,此正與名例所謂不實不盡,至死者聽減一等之律相符。如謂自首不實不盡,未便減等,擬流,而使之仍然就戮,是首與不首,均一死耳。似非慎刑之至意也。若使耀子果係獲後自首,不特臨洺案內法應斬梟,即景州案內,亦應決不待時。今景州之案既已照律免議,則臨洺之案,自應邀恩,一視同仁,毋庸另為置議。相應仍照不實不盡之律,減等杖流,援
赦免罪,誠屬允宜。擬合懇請轉詳巡道,查得行劫
臨洺鎮通判張建策官衙賊犯張耀子一案,復蒙憲准部咨,不便擬改流罪,應再行確審定擬,具題等因。遵即行,據廣平府呈據永年縣覆稱,查張耀子始劫臨洺鎮官衙,繼劫景州祖應元當鋪,被獲於東省之德平縣。審非行劫德平之賊,該犯與馬之良同繫獄內,因之良有押赴景州緝賊之行,遂央其赴州為伊代首。而該犯旋經永邑關提審擬斬罪,詳轉具題,留與別案歸結。蓋永邑提審在先,景州審訊在後耳。夫該犯當日央人代首之時,是雖首於德平既獲之後,而實首於景州未獲之前。在景州之案,既得邀免,而臨洺之案,當出首之時。雖未首明,然該犯商謀囑首之際,原係並首。而代首者遺漏,未為一併首明。此正與名例所謂,不實不盡至死者,聽減一等之律,相符。如張耀子果係獲後自首,不特臨洺鎮案內法應立斬,即景州案內,亦應決不待時。今景州之案既已免議,而臨洺之案使之仍然就戮,似覺情有可憫。應請一視同仁,仍照自首不實不盡之律,減等杖流,
赦免。由府詳道轉院題覆。
又三月,一、吏部為欽奉
恩詔事,議得原任廣撫高承爵疏稱,周振聲一犯侵
公元1693年
盜錢糧,照例擬斬,後限內全完,部覆免死,減等充軍。遇熱審,又減一等,杖一百,徒三年。於三十二年十一月十七日到北山驛擺站。乃係不應
公元1696年
赦免之犯。今於三十五年四月初四日釋放,等因。
查定例內,將不應援
赦之軍流等犯,仍行援
赦免議者,督、撫罰俸六個月,等語。其知縣按察司
等官員,無處分定例,不便照督、撫例議處。應查不行查明之按察司王國泰,罰俸一年。不行查明原案,據文率轉之惠來縣知縣張士昊,降一級留任。擅行釋放之署北山驛事大坡驛驛丞王杉,降一級調用。驛丞無級可降,相應革職。奉
旨:依議。
公元1694年
續獲張青,看得張青係行劫吳橋縣賈士計家案內之逸賊也。康熙三十三年九月初一日夜行劫之後,即行遁逃。其夥賊劉澤寬等,業經審明招解,蒙憲臺具題。奉
旨監候在案。今據張青之父張騰蛟,在縣出首,拘獲
張青,審擬招解前來。本道覆加嚴訊,該犯自認行劫情形,悉與原招脗合。雖據伊父出首,而射傷之齊二已經身死,仍依律斬梟,夫復何辭。張四全等,緝獲,另結。再查張青雖射傷齊二,若非張四全之持刀復砍,或未必即至於死。然自首之強盜,無後下手者,獨當重罪之律例,應否念該犯係伊父出首,情堪憫惻,恩賜題明。
敕部查議可否。照後下手重者,當其重罪律,定擬統
候審奪。刑部咨該本部議得,據直撫沈疏稱,康熙三十三年九月初一日夜,行劫吳橋縣居住賈士計家案內逸賊,今伊父張騰蛟出首,拏獲,歷審伊行劫之處,與原招符合。張青並無主謀,下手殺人,應援
赦免罪。但主謀殺人之逸賊張四全等,未經弋獲,
公元1697年
將張青監候,俟嚴緝逸賊張四全等,質審完結。等因,具題前來。查今續獲張青,雖伊父張騰蛟出首,但主謀殺人之張四全等,仍未弋獲。亦應將張青監候,俟逸賊張四全等獲日,一併審明,具題到日再議。等因,三十六年三月初四日題。初六日,奉
旨:依議。
公元1696年
一、刑部為稟報事,該本部會同院寺,會看得李大等因姦致死董興之妻朱氏一案。據直隸巡撫沈朝聘審,擬斬流,具題前來。查李大,於康熙三十五年六月二十四日夜,與賈進忠沽酒共飲。李大倡謀欲姦朱氏,遂與進忠同往敲門,氏即頂門拒罵,李大極力推倒其門,壓傷朱氏額顱,未及成姦,朱氏受傷。越二十四日,殞命。該撫歷審,各認情真。查律內雖無威逼情由,將門推倒,以致朱氏受傷身死,與威逼無異。據此李大應擬斬監候,秋後處決。賈進忠合依為從,減一等,杖一百,流三千里。遇熱審,又減一等,應徒三年,至配所,折責四十板。等因,康熙三十六年六月初二日題。初四日,奉
公元1697年
旨:李大依擬應斬,著監候,秋後處決。餘依議〈三十六年遇赦
亦不減等,跡似強姦,故不赦
〉一、刑部為特參貪酷等事,廣西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刑科抄出直撫沈題前事。康熙三十六年四月二十一日題。五月十三日,奉
旨:該部核議具奏。欽此。該本部看得,曲陽縣革職知
縣唐愈靖貪婪一案。據直撫沈審,擬流杖,援
赦,具題前來。查唐愈靖因倉米浥爛短少,差衙役
公元1695年
趙沖祥,向程東江借米補倉。沖祥詐銀十八兩。後趙起秀以東江誣盜,懷挾具控,該縣將東江監禁病斃,愈靖又疑禁卒李秀實、王加友曾受東江之銀,究責。秀實情極自縊,王加友棒瘡發了身死。又愈靖差衙役郭漢吉等,向鄭大還等三人勒借銀一百二十五兩,劉策過付。又愈靖因迎春,令戲子演扮故事,派各社共錢十千二文。又愈靖因喂養遞馬,派各社共豆二百石,草二萬束,止給錢四十八千,短給二百五十二千。該撫歷審,各認情真。除唐愈靖失察衙役犯贓,監斃人命,輕罪,并趙沖祥已經病故,不議外。唐愈靖合依監臨官吏,挾借所部內財物,強者,准枉法論,八十兩,絞,至死減一等律,杖一百,流三千里。事犯在康熙三十四年十二月十七日
赦前,應免罪。查先經該撫疏參貪酷知縣案內,因
唐愈靖侵用康熙三十四年地丁銀二百五十九兩五錢零,應擬監臨主守之人自盜倉庫錢糧律,擬准徒五年。又唐愈靖原參貪酷各款,審結之日,從重歸結等因,具題在案。但監臨主守之人,自盜倉庫錢糧,不赦。唐愈靖仍以監臨主守之人自盜倉庫錢糧四十兩者,斬。係雜犯,准徒五年律,應杖一百,徒五年。遇熱審,減等,徒四年。至配所,折責四十板。係貪官,永不敘用。劉策合依說事過錢,與受財人同科例,杖一百,流三千里。不行稟阻之衙役郭漢吉、朱文秀,均合依不應重律,各杖八十。但劉策等事犯在康熙三十四年十二月十七日
赦前,均免罪。郭漢吉等仍革役。唐愈靖名下應追
公元1697年
銀錢,照數追取分別入官,給還原主。等因,康熙三十六年六月初四日題。初六日,奉
旨:依議。
一、康熙三十六年七月內,直隸真定府無極縣賊犯高二等四人,無計謀生,因見胡全福趕車經過,即持棍擊打全福仆地,奪取驢錢奔逸。業
將高二等,照依搶奪傷人律問擬,具題。已經具有部覆,遵行在案。
公元1692年
又部覆刑部為前事會,看得先據直撫沈朝聘疏稱,續獲強賊張耀子、牛得安,與已先具題正法之姚四、張五軒,並在逃之雷明吾等,同夥共一十五人,於康熙三十一年十二月初四日夜,各執木棍等械,行劫廣平府臨洺鎮通判張建策官衙,劫得銀兩等物而散。今將張耀子、牛得安續獲,歷審,各行招認。將牛得安擬斬立決,梟示。其張耀子被獲,央夥賊馬之良,代首行劫景州祖應元家之案,並未曾首出通判張建策官衙之案。應照自首不實不盡律,擬流等因,具題前來。經臣部等衙門議,將牛得安應斬立決,梟示。張耀子在東省被獲之後,央人代首,不便擬流完結。令該撫復行確擬,具題到日再議。等因,具題,行文去後。今據該撫疏稱,除牛得安正法外,其張耀子雖在東省拏獲之後,央人代首,而實出於景州未獲之先,但該犯囑央代首之際,原係並首,而代首者遺漏,未為一併首明行劫臨洺鎮官衙之處,正與不實不盡之律相符。將張耀子仍擬流。援
赦,免罪,前來。據此,張耀子照自首不實不盡者,杖
公元1695年
一百,流三千里律,應治罪。但罪犯在康熙三十四年十二月十七日
赦前,應免罪未獲之贓,將張耀子家產變賠。逸賊
公元1697年
雷明吾、王三、李傻子、顧擇三、劉小堂,嚴緝,獲日另結,等因。康熙三十六年八月初二日題。初六日,奉
旨:依議。
一、刑部為欽奉
恩詔事,浙江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刑科抄出直撫
沈題前事,三十六年九月初九日題,二十日,奉
旨:該部議奏。欽此。該本部議得,直撫沈將通省監禁
重犯張二等,援
赦,具題前來。查陳開祿係唆眾妄動
龍亭,擬斬之犯。安金、裴惟乾、施承恩係強盜,俱不
准
赦免外,其張二、王發才、田四等三十八犯,俱係鬥
毆殺人等罪,擬以死罪監候。今伊等俱與康熙三十六年七月十九日
赦款相符,應將張二等俱免死,減等,僉妻流三千
里,至配所,各責四十板。仍於張二等名下,各追埋葬銀四十兩,給付死者之家。再毆死小功兄之史二存,該撫援
赦具題。查定例內,凡殺死本宗緦麻以上尊長,不
准援
赦等語。據此,史二存不准援
赦,仍行監候可也。康熙三十六年十月初九日題。
十一日,奉
旨:依議。
公元1696年
一、刑部為乞天查究事,福建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刑科抄出直撫沈題前事,康熙三十五年十一月十九日題。十二月初四日,奉
旨:三法司核擬具奏。欽此。該本部會同院寺會看得
公元1695年
王發才等勒死王氏一案,據直撫沈審,擬斬罪,具題前來。查王發才素知王氏家有衣服,遂同田四商謀行竊。於康熙三十四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夜,挖牆進院,被王氏知覺,啟門叫喊。田四恐其認識,即持棍毆擊仆地。又同發才用帶將王氏勒死,竊得衣錢而逸。次日,發才懼事敗露,復放火燒王氏身屍。該撫歷審,各認情真。王發才、田四合依竊盜,臨時拒捕殺傷人者,皆斬監候律,均應擬斬監候,秋後處決。現獲贓物給還失主,未獲贓錢,照例追賠。等因,康熙三十五年十二月初十日題。十二日,奉
旨:王發才、田四俱依議,應斬,著監候,秋後處決。餘依
議。
公元1698年
康熙三十七年
《戶部則例》:一、刑部為密拿私鑄事,會看得張六等鎔鑄私錢一案。據原任直隸巡撫沈朝聘審,擬斬絞徒杖,援
赦,具題前來。查脫逃之王二,探知劉二瞎子等有
公元1696年
鑄錢器具,糾同安自良等,共夥七人,於康熙三十五年六月十九日,至張六家,安爐鑄錢。因伊子張五勸諫,方行停止。將餘錢瓜分,各散。後於三十六年六月初十日,張六聽信匠人,復行私鑄。迨經衙役訪拿,人贓俱獲。該撫歷審,各認情真。張六合依私鑄為首者,處斬,家產入官例,應斬立決。安自良合依為從者,處絞例,應立決處絞。不知情之鄰佑阿住、張登、陳全、張向魁,俱係旗人,合改依照例,鞭一百。不知情買錢之鋪戶
公元1697年
張允恭、陳君弼,應照例責三十板。但伊等事犯在康熙三十六年七月十九日
赦前,張六、安自良應免死減等。張六係旗人,解部,
公元1698年
枷號兩個月,鞭一百。伊家產非其自置,應免入官。安自良係民,僉妻流三千里,至配所,折責四十板。阿住等均應免罪。脫逃之王二、蕭四、劉二瞎子、張二瞎子、周大并匠人高大等,嚴緝,獲日另結。私錢器皿等物,變價入官。等因,康熙三十七年三月二十七日題。二十九日,奉
旨:依議。
《刑部則例》:一、刑部為夤夜劫傷事。該本部會同院寺,會看得姚尚等行劫豐潤縣屬宋家營董瑤家當鋪一案。據原任直撫沈朝聘審,擬斬徒,分別援
赦,具題前來。查姚尚因鑄錢無本,素知董瑤當鋪
公元1696年
頗有餘資,遂糾同周六兒等,商謀行劫。同夥八人,於康熙三十五年三月二十七日夜,各持械行劫,得財,不分。姚長兒等所得之贓,皆存尚處,採買銅斤,於本年四七等月,開爐私鑄。康熙三十六年三月初十日,拏獲姚尚等語。該撫歷審,各認情真。姚尚等除私鑄,輕罪不議外,姚尚、姚長兒、周六兒、孫四,合依凡強盜已行,而但得財者,不分首從,皆斬律,均應斬立決。私鑄之姚長兒、姚尚,係姚欽之子與弟。姚尚等在姚欽家起意私鑄,姚欽並未在家。後知情不首,應治罪。但律,內大功已上親屬有罪,相為容隱者,勿論等語。姚欽之罪,毋庸議外。姚欽不能嚴束壯丁姚尚等,以致為盜情由,應照例鞭五十。不知私鑄之鄰佑李木匠、尹大,合改照例,各責四十板。伊等事犯康熙三十六年七月十九日
赦前,李木匠、尹大、姚欽均應免罪。現獲贓物,給還
公元1698年
失主。未獲贓物,各盜家產變賠。姚尚係私鑄為首之人,照例將伊家產入官。其私鑄之處,該縣既經查拏,應毋庸議。逸賊武侉子、姚二、牛侉子、崔英,嚴緝,獲日另結。等因,康熙三十七年三月二十七日題。四月初三日,奉
旨:姚尚著即處斬。姚長兒、周六兒、孫四俱從寬免死,
照例減等,發與黑龍江新滿洲披甲之人為奴。務期嚴押解到。餘依議。
公元1694年
又續獲張四全,看得張四全係行劫吳橋縣賈士計家案內之逸賊也。康熙三十三年九月初一日夜,行劫之後,即行遁逃。其夥賊劉澤寬、張青等業經先後審明,招解,俱蒙憲臺具題,奉
旨監候在案。今張四全一犯,據該縣緝獲審擬,招解
前來,本道覆加研訊,該犯自認上盜行劫,持刀砍死救護之人齊二情形,歷歷不諱,合之原招,并監候待質之劉澤寬等供詞,悉皆脗合。張四全依律,斬梟,夫復何辭。丁四等緝獲另結。劉澤寬、劉光林、張二英、張青等四犯,應請一併題明援免釋放,仍祈咨覆山東撫院可也。伏候院裁。刑部咨會看得,先據原任直撫沈疏稱,張四全等前往興販私鹽,於三十三年九月初一日,到吳橋縣掌寧寺住宿。張四全、張青起意偷驢。是夜,劉光林、劉澤寬、張二英、丁四、劉小五、劉四毛、已故之劉小印、劉光懷,共十人,各執器械,至賈士計家,扒牆入院,拉驢。被失主知覺,喊叫,張四全、張青、丁四、劉光懷拒捕,致傷賈士計。張四全砍死出救鄰人齊二,劫驢而遁。劉澤寬、張二英投首,拏獲劉光林、劉光懷,審擬戍流等因,具題。經臣部等衙門議覆,以現獲之劉澤寬等,雖稱逸賊張青等主謀,致傷失主,砍死出救之齊二,但尚未將張青等拏獲審明。應將劉澤寬等監候,俟逸賊張青等獲日,審明,具題,到日再議。具題。續據直撫沈疏稱,逸賊張青之父張騰蛟,出首,將張青拏獲,審無主謀下手殺人,應將張青監候,俟嚴緝逸賊張四全等,質審完結。等因,具題。復經臣部題覆咨行在案。今據護理直撫印務守道于疏稱,於康熙三十六年九月初八日,續獲逸賊張四全,嚴審,供吐上盜拒捕傷人情真,將張四全擬立斬梟示。劉澤寬均應援
赦免罪釋放等因,前來。張四全合依強盜殺傷人,
公元1695年
不分曾否得財,斬梟律,應擬斬立決,梟示。自行投首之劉澤寬、聞拏自首之張二英、及伊父張騰蛟出首之張青,應照強盜未經下手殺人,自首者,審明,果無動手,與死者並無仇隙、主謀等情,照傷人不死,自首免死,發邊衛充軍例,應充軍。劉光林係劉澤寬無服族孫,應照得相容隱之親屬,為首,各聽如罪人身自首法律,亦應充軍。伊等事犯在康熙三十四年十二月十七日
赦前,劉澤寬、張二英、張青、劉光林均應免罪。已獲
贓物,給還失主。未獲之贓,照例將各盜家產變
公元1698年
賠逸。賊丁四、劉小五、劉四毛,嚴緝,獲日另結。等因,康熙三十七年五月十五日,奉
旨:張四全著即處斬梟示。餘依議。
一、刑部為呈報事,福建司案呈該本部,會看得李小三等行竊陳大經布船,拒捕毆傷失主一案。據直撫于審擬斬徒杖罪,援
赦,具題前來。查閆進山探知陳大經布船,宿於高
公元1697年
陽縣王博士莊河口。遂糾李小三等,同夥共七人,於康熙三十六年三月二十三日夜,齊至河船。王奎五、張金柱、二于、董可立在岸接布,李小三等潛行竊布。當被大經知覺,喊叫,而小三一人即持木篙拒毆,以致失主大經受傷逃避。山等遂攫其錢布,抬至小三家,分贓而散。該撫歷審,各認情真。李小三合依竊盜拒捕傷人者,斬監候律,應擬斬監候,秋後處決。閆進山等合依共盜之人,不曾助力,不知拒捕傷人,止依竊盜論,五十兩,杖六十,徒一年律。為首之閆進山,應杖六十,徒一年。為從之左瞎子、張金柱、二于、王奎五、董可立,應各減一等,杖一百。但伊等事犯在康熙三十六年七月十九日
赦前,李小三應免死,減等,僉妻流三千里,至配所
公元1698年
責四十板。閆進山均應免罪,仍刺字。現獲贓物,給還失主。未獲贓物,將各賊家產變賠。至此案承審遲延官員,已經題參,毋庸議。等因,康熙三十七年十月十一日題。十三日,奉
旨:依議。
公元1696年
一、刑部為請嚴鹽捕等事。該本部議得王連等致死劉九思等五命一案,先據直撫沈朝聘疏稱,巡查私鹽衙役王連等,於康熙三十五年七月十八日,前往北趙甫地方巡查私鹽。適張進才等九人,王連等以為販鹽之徒,持械追赶。進才等疑是強盜,奔河逃避。以致劉九思、白文信、蘇三道、高弘亮、王六等五人溺水身死。將王連、劉學禮均照威逼致死律,擬軍,援
赦,具題前來。臣部以張進才等,俱買賣營生,並非
販鹽之徒。王連等持械追赶,以致劉九思等五人過河溺死,其中恐有借查私鹽、截劫財物、致死人命,亦未可定。行令該撫確審定擬,具題到日再議,等因。具題。奉
旨:依議。欽遵咨行,去後。續據該撫于成龍覆審,無異,
將王連等仍照原擬,援
赦,具題。臣部正議覆彙題間,據吏科給事中陳詵
疏稱,劉九思等五人倉惶奔避,渡河溺死,夫貨既發賣,則擔負已空,何得疑為販徒。九思等實無私鹽,使無行兇截劫情形,即遇搜查,有何畏懼,遂至涉水。且王連等騎騾,九思等徒步,以騎追步,行至一里有餘,明明無鹽可知,而帶刀赶逼不休,非截劫而何。九思等鬻貨而歸,豈無些小錢財,問官何以概不根究,使當日五人不死,則安然劫取其財。惟溺死五人,故又捏出私鹽誣告,本縣豈可以藉此為脫卸之由。劉九思等徒以王連等兇惡追擠,奔迸入河而死,與受殺者何異。竟以援免釋放,五人怨氣,何由得伸。請將王連等提至法司衙門,逐一研訊,務期究出真情,按律法抵,等因具題。臣部查此案干連人犯甚多,若行提審,恐致拖累無辜。應移咨該撫,親加逐一嚴審,務期究出真情,按律定擬。具題到日,再議,等因具題。奉
旨:依議。欽遵咨行去後。今據該撫于疏稱,王連等原
係騎驢,並非騎騾。其吆喊追赶,因見張進才等背負口袋,疑為販鹽,原非知有錢財而行截劫。至王連等供,當日進才等俱從高糧地內奔竄,王連等騎驢,遵路而行,道途各異,未曾追及。進才等雖賣貨得錢,已買高糧等物,是以王連等見背負口袋,疑其販鹽,實屬情真。況進才等見王連騎驢、帶刀、吆喊,原未識為巡鹽捕役,則疑其為截劫盜賊,而倉惶奔竄。王連等果係截劫,知九思等溺死,此時避匿不暇,何敢反行首報。但王連等獲鹽三袋半之處,研訊堅供獲之路傍,是又難懸擬以入罪,將王連仍照原擬等,因援
赦具題前來。據此,除劉學禮病故,不議外。王連合
公元1697年
依凡因事威逼人致死三命以上者,發邊衛充軍。但王連事犯在康熙三十六年七月十九日
赦前,應免罪,仍革役,追埋葬銀兩給付死者之家。
公元1698年
所獲之鹽,變價入官。白東禮既經審,係無干,毋庸議,等因。康熙三十七年十一月三十日,奉
旨:依議。
公元1699年
康熙三十八年
《戶部則例》:一、刑部為特參貪劣衛弁等事。該本部會議得天津衛革職守備李士謙虧空一案,
據直撫李光地審擬徒杖,援
公元1695年
赦,具題前來。查李士謙虧空康熙三十四年地丁
公元1697年
等銀,共三千五百三十七兩四錢二分零,米三千八百三十二石六斗八升零,豆四千四十三石八斗零。其銀因做囤築堤,揭解馬騾等項那用。其米石因節年支放、盤折,浥爛無存,并發給鋪戶姚福易換好米,煮粥賑濟等項那用。其豆石因歷年支放、盤折,朽爛無存,并發給鋪戶王成龍、王忠等出陳易新,及添買滄州兵米價值等項那用。該撫歷審自認因公那用,情真。除李士謙給發王忠等豆石,已於原參案內議結外,李士謙合依監臨主守,不正支正收,那移出納,還充官用者,計贓,准監守自盜論,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免刺律。係雜犯,准徒四年。不行稟阻之經承蕭應登、金琪、繆之鼎,均合依不應重律,杖八十。但李士謙等俱事犯在康熙三十六年七月十九日
赦前,均免罪。蕭應登等仍革役,李士謙除參後,完
公元1699年
過銀八百三十五兩六錢零,米八百四十五石九升零,豆三千九十八石八斗八升零外,其未完銀米豆石,於李士謙名下照追還項。至此案承審遲延官員,已經題參議處,無庸議,等因。康熙三十八年七月十三日,奉
旨:依議。
一、吏部為前事,考功清吏司案呈,據直撫李咨稱,陶柱私鑄一案,於康熙三十八年八月十七日起爐,本月二十七日停止。陞任河間府知府陸曾,於三十八年八月初四日,奉院委查捕蝗蝻。至九月初二日回署,署河捕廳事理事同知亨特,於三十八年八月初一日,奉院調委永定河分司印務,至十月初八日回署。天津道范時崇,於三十八年八月初一日奉院查捕蝗蝻,於九月初五日回署。實係因公出境,擬合咨明等因前來。查陞任河間府知府陸曾、署河間府同知事理事同知亨特、天津道范時崇,該撫既稱實係因公出境等語,均毋庸議。仍咨該撫知照等因,案呈到部,相應移咨前去,查照施行。一、刑部為特參將弁不職等事。該本部議得革職王慶坨營都司曾孫達貪劣一案。據直撫李光地審擬徒杖,援
赦,具題前來。查曾孫達侵吞春夏二季汰革兵餉
銀八十八兩一錢零。因修衙門,那用。又逃革兵丁,隱匿不報,冒支餉銀四十九兩五錢零。因修儀門牌坊,那用。又侵蝕辭糧兵丁餉銀一十一兩一錢零,截曠銀一十九兩八錢零,因修鼓樓,那用。該撫歷審,自認因公那用,情真。除曾孫達收受糧船餽送米石等款,輕罪,不議外。曾孫達合依監臨主守,那移出納,還充官用者,計贓,准監守自盜論,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免刺。係雜犯,總徒四年。孫達家人王四,索米客王義真飯錢四百文。王四合依誆騙人財物者,計贓,准竊盜論,一兩以下,杖六十,免刺律,應杖六十。但曾孫達等俱事犯
赦前,均免罪,贓銀照追分別入官,給主。金陞嚴緝,
獲日另結。千總李自修既稱審無通同情弊,但不行力阻,亦難免咎。事在
赦前,應免罪,等因。康熙三十八年九月二十五日,
奉
旨:依議。
《禮部則例》:康熙三十八年三月二十一日,
上諭諭戶部:東南為財賦重地,朕時切軫念。頻歲以
公元1694年
來,雖在邊塞用兵之際,未嘗不早夜殷殷,惓懷寬恤。茲以中外昇平,特巡省並閱河工,至江南,親察民間磽瘠之狀。見兩淮南北地方,疊罹水患,深用惻然。已經屢蠲屢賑,仍命截留漕糧,減價平糶。其餘各州縣,因市肆安輯,耕鑿恬然,而額賦浩繁,民生拮据,歷年逋負,積算日增。命江蘇巡撫、安徽巡撫所屬舊欠帶徵錢糧,計及百萬,念小民方供新稅,復急舊逋,物力維艱,勢難兼辦。里井既多催科之擾,官吏復滋參罰之煩。應沛特恩,概行蠲免。除康熙三十三年恩詔已經赦免外,其三十四、五、六年奏銷未完,民欠一切地丁錢糧、豆麥、雜稅,爾行文該督、撫,查明,俱著免徵。務飭有司,悉心奉行,俾窮簷蔀屋,均沾實惠。如有已徵在官,詭稱民欠,希圖侵肥入己者,一經發覺,從重治罪。〈四月初六日又 上諭:免浙江民欠雜稅同〉
公元1690年
《刑部則例》:續首亦准,看得趙充實係行劫獻縣李進寶家案內之逸賊也。康熙二十九年八月初一日夜,劫財逃遁。茲據該犯自行投首,歷審,起意糾夥上盜分贓情由,合之原招夥賊供詞,無不脗合。審無放火情弊,趙充實聞拏自首。合
公元1695年
照知人欲告而自首者,減罪二等例,杖徒不枉。事犯在康熙三十四年十二月十七日
赦前,援
赦免罪,所分贓物,已追給主。逸賊楊四海、張培,嚴
公元1699年
緝,獲日,另結。伏候憲裁。該犯所首行劫山海衛撫寧縣劉守塋等,另審,招解。聽彼案從重歸結。部咨刑部咨,為叩天投首等事,〈云 云〉康熙三十八年正月二十六日題。二十八日,奉
旨:知道了。
一、刑部為稟報事。該本部會同吏部院寺,會看得強賊余之才等,行劫安州所屬板橋屯地方生員劉朝柱家一案。據護理直隸巡撫印務守道高必弘審,擬斬流徒笞,分別援
赦,具題前來。查劉順卿知表姪劉朝柱家饒裕,與
公元1697年
余之才商謀行劫。之才遂與李三輾轉糾合張傻子等,同夥一十三人,於康熙三十六年閏三月二十五日夜,前往行劫。順卿因母病,未往。余之才等一十二人,各持棍械,齊赴事主之門,分佈把風,入室,劫得清錢等物,分贓而散。迨經余之才首出同夥姓名,於三十六年七月二十五等日,將李三等陸續拏獲。該撫歷審,各認情真。除白豆腐在家病故,張行哲、張三在監病故,不議外。李三、張傻子、王好兒、李景隆、李六,俱合依強盜已行而但得財者,不分首從,皆斬律,均應斬立決。造意不行而分贓之劉順卿,合依各居親屬行強盜者,尊長犯卑幼,減一等律,應減一等,杖一百,流三千里。自首之余之才,合依知人欲告而自首者,減罪二等律,應杖一百,徒三年。盜後分贓之劉起雲,合依計贓准竊盜為從論,一兩以下,杖六十,為從減一等律,應笞五十。但劉順卿等事犯在康熙三十六年七月十九日
赦前,均應免罪。已獲贓物,給還失主。未獲贓物,將
公元1699年
各盜家產變賠。逸賊黑次宇、張榮、張五,嚴緝,獲日另結。至此案承審遲延之員,已經題參,應無庸議。再查該撫疏稱,監斃張行哲、張三云云等因。康熙三十八年二月初四日題。初六日,奉
旨:李三、張傻子、王好兒、李景隆、李六,俱從寬免死,照
例減等,發與黑龍江新滿洲披甲之人為奴,務期嚴押解到。餘依議。〈原招內劉朝柱之祖,係劉順卿之親母舅〉又二月二十三日准咨,一、吏部為欽奉
上諭事。考功清吏司案呈查得,直撫李咨稱,行客周
之弼等被劫一案。承緝各官既經援
赦免議,則該縣典史王錫命原參住俸之案,自應
公元1693年
准其開復,擬合咨達等因,前來。查此案,先據直隸陞任巡撫于咨稱,行客周之弼等,於康熙三十二年十二月十二日,至高陽縣邊渡口,被賊截劫一案,再限年滿,真賊尚未曾弋獲。擬合將高陽縣知縣卞三祝等咨議等因,到部。本部已經援
赦免議,未獲賊犯,照案緝拏,移付選司,在案。其開
復之處,毋庸議。仍咨該撫知照等因。案呈到部,相應移咨前去,查照施行。
公元1698年
一、吏部為報單事。該本部議得直撫李光地疏稱,王可立、吳大、陳二等三犯,係行劫周鎮家案內免死減等發遣之賊犯。於康熙三十七年九月初三日夜,越獄脫逃。將疏防撫寧縣知縣董隆祚等,相應咨參等因,前來。查王可立、吳大、陳二等三名,係奉
旨免死減等之犯,非尋常軍流人犯可比。應將撫寧
公元1699年
縣知縣董隆祚,仍照斬絞重罪人犯越獄之例,革職,戴罪,勒限一年督緝。典史張文昌,該撫既稱越獄之日,因公出境,應照例,免其處分。仍限一年督緝。等因,康熙三十八年四月初十日,奉
旨:依議。
公元1698年
一、刑部為呈報事,會看得王二等打死劉起祥一案。據巡撫李光地審擬絞戍,具題前來。查王二等所種高糧成熟,初刈,未收,於康熙三十七年八月初六日夜,分頭看守。起祥執棍往竊,被二知覺,喊叫。起祥持棍相擊,二以鐮迎,傷其偏左,起祥因二挾抱,欲持小刀相刺,被二踢中腎囊,奪棍毆傷右太陽等處。魏常吉聞聲赶至,持棍助毆後肋等處。次朝,王二同魏常吉,將起祥拉至廟中弔打,與地方吳顯成齊赴起祥之家,翻出所竊高糧。正欲送官,起祥即於是晚傷重殞命。該撫歷審各認情真。王二合依罪人,已就拘執而擅殺之,以鬥殺論。鬥殺者,絞監候律,應擬絞監候,秋後處決。魏常吉合依共毆人,執持兇器,亦有致命傷痕者,發邊衛充軍律,應僉妻發邊衛充軍,至配所,責四十板。崔浩然等審無助毆,應無庸議。等因,康熙三十八年四月十一日題。二十二日,奉
公元1697年
旨:王二依擬應絞,著監候,秋後處決。餘依議。一、刑部為呈報事。該本部會同吏部議得,據直隸巡撫李光地疏稱,賊犯萬矬子等,偷竊保定府束鹿縣生員李瑢庶母耿氏家一案。緣矬子躧知耿氏家蓄有銀兩,遂邀盧四,商謀行竊。同夥六人,於康熙三十六年四月二十四日夜,齊至失主之門,挖窟入室,偷得衣飾等物,至董家墳內分贓而遁。李瑢遽以被劫,具報。當經疏參疏防各官,在案。於本年五月初七日,據盧四出首,各賊陸續就獲。併萬矬子,亦事發投首到案。歷審,委係竊盜情真。將萬矬子等,擬以杖笞,援
赦具題前來。據此,除李三和尚取供後,在監病故。
盧四未發投首,均不議外。萬矬子合依竊盜二十兩,杖八十,知人欲告而自首者,減罪二等,免刺律,應杖六十。靳士英合依為從,減一等律,應杖七十,照例面上刺字。以竊報強之李瑢,合依不應重律,應杖八十。但伊等事犯在康熙三十六年七月十九日
赦前,均應免罪。將靳士英仍刺字。現獲贓物給還
公元1699年
失主,未獲之贓,照例追賠。逸賊萬在明、姓石嚴緝,獲日另結。至此案承審遲延之員,已經題參,毋庸議。再查該撫疏稱,監斃賊犯李三和尚之管獄官,係署清苑縣典史事、金臺驛驛丞高友說,合併指參,以聽部議等語。查定例內,州縣監獄係吏目、典史專管,獄內監斃一人者,罰俸三個月,等語。應將署清苑縣典史事金臺驛驛丞高友說,照例,於現任內罰俸三個月。等因,康熙三十八年四月二十日題。二十九日,奉
旨:知道了。
公元1698年
一、刑部為報單事。看得據直撫李光地咨稱,獄卒蕭二等,疏脫行劫周鎮家案內免死減等賊犯王可立、吳大、陳二一案,於康熙三十七年九月初三日夜,因禁卒蕭二睡熟,以致王可立等擰鎖踰牆而逃。歷審,蕭二並無賄縱情弊,應將蕭二擬徒。其刑書王洪奉文差遣,與管外封之獄卒吳自印,均應免議。等因,前來。據此蕭二合依獄卒不覺失囚,減囚罪二等律,應減二等,杖九十,徒二年半,至配所折責三十五板。該撫雖稱吳自印係管外封,免罪,但自印係專行巡邏之人,不便遽行免議,亦應照律徒二年半,至配所折責三十五板。王洪既稱奉公差遣,并此案疏防,已經題明,均無庸議。等因,康熙三十八年四月二十九日,奉
旨:知道了。
公元1699年
一、看得于化河乃愚昧之徒也,情緣已死。柴文高逞瘋無賴,伊祖柴金,每恐其貽禍是慮。於康熙三十八年四月初三日,文高又往李海家偷拔蒜苗,告知伊祖柴金,遂令化河等往拏,意欲儆責其非。乃文高不肯就執,奔往劉可亮家詈罵。柴金忿怒,即令化河毆打。是時,化河等遂用鐃鉤傷其頂囟、腿肚,文高仆地,逞瘋,愈罵。柴金復令化河毆打,化河等當思瘋者不可以力服,怒者亟宜曲為排解,則無今日之事矣。夫何計不出此,即聽其主使,復用鐃鉤柄傷其太陽、腦後致命等處,于五、李海龍者,亦執棍毆其肩甲等不致命之所,以致文高受傷深重,捆抬至家中,當即殞命。柴金時當盛怒,初不痛及承祧之無人,而反謂將來禍累之得免。迨令化河葬埋之後,而翻然追悔,遂以為于化河等毆打而死,是老悖者之自反悔無及,不得不轉咎他人也。但供証鑿鑿,柴金實難辭主使之咎矣。第查律內並無祖父主使他人毆打子孫致死之文,柴金應照子孫違犯教令,而非理毆死者律,杖一百。年逾古稀,照律收贖銀七分五釐。于化河等係無服之親,各照本律,于化河合依照威力主使下手之人,減主使一等,杖一百,流三千里。于文秀、李海龍、于五毆無致命,仍照餘人律,杖一百。于文秀年逾七十,亦照例收贖。餘審無干,應請省釋。〈查此案雖非題結,但收贖銀兩已奉撫院題報,贖鍰在案〉又五月初一日准咨,一、刑部為回明事。山東清吏司案呈,先准直撫于咨稱,邯鄲縣牛叫河地方行客徐狗綑等,被賊截殺一案。審據任一龍供稱,任四曾欠我銀,我向他索討,他說你跟我同去設處,銀子給你。我原同他走到牛叫河地方,聽的有人赶牲口走來。任四在前,打倒二人,我在後牽驢,不曾動手。將牲口通付與任四帶去。等語。又據任一龍改供,見任四打倒二人,我從小路跑了,並不曾與他截奪。等語。今任四無獲,應將任一龍取保釋放。如無的保,監禁,俟獲任四之日質審。等因。本部以任一龍如不係真賊,任四一人,如何打死二人,打傷一人,奪去二
騾九驢。此等情由,承審官員並不詳審,不便將任一龍取保釋放。等因,駁行去後。今據該撫咨稱,當任四截殺之時,一龍懼而先遁,實未下手。當口實係畏刑妄供,刑訊再四,始終不移。應將任一龍暫行監候,俟緝獲任四之日,質審定案。等因前來。據此,應將任一龍暫行監候,俟獲任四之日,質審,一并定擬報部可也。
一、刑部為舉報事。該本部會同吏部院寺,會看得強賊卜二等,行劫東光縣生員郭元臣之祖郭鼒家一案。據直撫李光地審,擬斬杖,分別援
赦,具題前來。查逸賊沈五造意窩主郭保銀,指伊
公元1696年
族兄郭鼒家道殷實,彼此糾合卜二等,共一十九人。保銀令伊子郭二領認失主之家,於康熙三十五年十一月初六日夜,各持刀棍等械,齊至郭鼒家,放火,燒死失主男婦八名口,復砍傷三人,劫得衣飾等物,俵分而散。後郭保銀自行投首,於康熙三十六年三月十三等日,將王二等陸續拏獲。該撫歷審,各認情真。除郭保銀、沈鞭子、杜二取供後病故,不議外。卜二、王二、張坤、宋三、劉奎、劉三、屈六、張二掙子、河東王二,俱合依強盜殺人、放火、燒人房屋,不分曾否得財,俱斬梟示律,均應斬立決,梟示。劉皮虎知情不首,應照律杖一百。伊事犯在康熙三十六年七月十九日
赦前,應免罪。郭二雖為賊指引,但伊父郭保銀於
公元1699年
事未發投首,郭二應如罪人身自首法,免罪。現獲贓物給還失主,未獲贓物,將各盜家產變賠。逸賊沈五等,嚴緝,獲日另結。再郭保銀係中途病故,管獄官毋庸議。其監斃沈鞭子之管獄官東光縣典史馬孟麟、監斃杜二之管獄官吳橋縣典史林啟烈,並承審監斃、途斃共三名之東光縣知縣白為璣、河間府知府陸曾、革職巡道許兆麟,相應列名指參。再查知府陸曾、巡道許兆麟,俱未經審理,先已報斃,合併聲明,以聽部議。等語。除吳橋縣典史林啟烈,已經別案革職。河間府知府陸曾、革職巡道許兆麟,該撫既稱俱未經審理,賊犯先已報斃,均無容議外。查定例內州縣監獄係吏目、典史專管,獄內監斃一人者,罰俸三個月,等語。應將東光縣典史馬孟麟,照例罰俸三個月。又定例內承問官,將真正人犯限內取有口供,不早行題結,監斃三四人者,罰俸三個月,等語。應將東光縣知縣白為璣,照例罰俸三個月。等因,康熙三十八年五月十五日題。十七日,奉
旨:卜二、王二、張坤、宋三、劉奎、劉三、屈六、張二掙子、河
東王二,俱著即處斬,梟示。餘依議。
一、刑部為打死人命事。該本部會看得楊友富等毆死夏芒小廝一案。據直撫李審,擬絞杖,具題前來。查楊友富與郭尚穩、夏成山,合夥拉瓜,素無仇隙。緣成山將所賣瓜錢入己,康熙三十七年九月十六日,算帳不明,互相毆打。芒小廝見叔成山被毆,輒相幇助。尚穩遂以掃箒柄毆其頸,友富即持木掀,打傷芒小廝太陽致命等處,當時殞命。該撫歷審各認情真。楊友富合依共毆人因而致死者,以致命傷,為重下手者,絞監候,秋後處決。郭尚穩毆無重傷,合依餘人律,杖一百。遇熱審,減一等,杖九十,折責三十五板。等因,康熙三十八年六月初六日,奉
旨:楊友富依擬應絞,著監候,秋後處決。餘依議。
一、刑部為群棍夤夜持刀強姦致死人命事。會看得何三等輪姦高氏致死郭拱先一案。據直隸巡撫李光地審,擬斬罪,具題前來。查高氏之夫郭守法,於康熙三十七年九月二十六日,往古靈山廟進香,遺妻與伊父郭拱先在家。何三知氏少艾,頓起淫心。隨邀同米三等共五人商謀,即於是夜,齊至拱先門首,假以買餅,呼起拱先,賺開板搭,挨身齊入,即將拱先按住在炕。高氏聞聲出視,何三恐嚇,首先按倒姦淫。袁振、米三、袁弘義、李常才亦各次第輪姦。而拱先被按其口,當時殞命。該撫歷審,各認情真。何三、袁振、米三、袁弘義、李常才俱合依因姦致死者,斬監候律,均應擬斬監候,秋後處決。等因,康熙三十八年六月初九日題。十一日,奉
旨:何三、袁振、米三、袁弘義、李常才俱依擬應斬,著監
候,秋後處決。
公元1698年
一、刑部為稟報事。會看得王福儒勒死鄭公保一案。據直撫李光地審,擬斬杖,具題前來。查鄭公保,於康熙三十七年六月間,因貧難度日,令妻韓氏賣姦為生,與王福儒通姦。至十月二十日晚,福儒與公保沽酒,飲至四更。福儒欲與氏同宿,因氏患瘡,不允。即持刀赶殺。氏懼奔避,遂
公元1082年
責公保,彼此罵詈。福儒輒用磚毆公保鼻梁、腮脥等處,復用繩勒其咽喉,以致公保立時殞命。該撫歷審,自認情真。王福儒合依故殺者,斬監候律,應擬斬監候,秋後處決。韓氏因福儒持刀赶殺,逃避,實不知情。韓氏合依縱容妻妾與人通姦,各杖九十律,應杖九十。遇熱審,減等,杖八十,折責三十板。鄭美吾審係無干,毋庸議。等因,康熙三十八年七月十一日題。十三日,奉
旨:王福儒依擬應斬,著監候,秋後處決。餘依議。
公元1699年
又七月二十七日准咨,一、刑部為回明事。山東清吏司案呈准直撫李咨稱,任一龍因任四於康熙三十五年十月十六日,在牛叫河地方,截奪驢騾,打死徐狗綑等案,內拘禁待質,已經三年。緣任四在逃,無憑對質。奉部文,將任一龍暫行監候,俟緝獲任四之日,一併定擬,在案。今任一龍之父任光大稟稱,任四弋獲無期,保釋前來。查任一龍贓証兩無憑據,終難懸擬。倘或任四已伏冥誅,終不到案,而任一龍遂永禁不釋。總使任四搶奪之際,一龍在後牽驢是真,亦不過搶奪傷人為從之犯,非常
赦不原之罪。應將任一龍暫取的保,俟任四獲日,
提審定擬,等因前來。據此應將任一龍,照該撫所請,取保,俟緝獲夥賊之日,質審定擬。到日再議可也。
一、刑部為報單事,議得據直撫李光地咨稱,行劫撫寧縣居住周鎮家案內,免死減等脫逃之強賊王可立,在於中後所地方拏獲,應將可立併妻高氏女存姐,解部。等因前來。隨審據王可立供稱,並無行賄,將我們縱放。吳大等現在何處,我不知道,等語。查王可立等三犯脫逃,將疏防官員題參,獄卒治罪,在案。據此應將王可立治罪。但係奉
旨從寬免死減等之犯,將王可立併妻高氏女存姐,
咨送戶部,轉發黑龍江將軍,照例枷號兩個月,責四十板,給與新滿洲披甲之人為奴。其未獲之吳大、陳二,仍令該撫嚴緝,獲日另結。等因,康熙三十八年閏七月十四日題。十七日,奉
旨:知道了。
一、吏部為稟報事。考功清吏司案呈,據直撫李咨稱,王起俊於本年四月十二日夜,越獄脫逃。該縣於四月十一日,提赴河工,即於本月起程。典史於四月十六日委解兵餉。此時教官送考在府。該縣詳府請調教職,暫回照管,該訓導茅之芳隨即奔回。於四月十五日,方始到縣。則王起俊等越獄之日,通在印捕官公出之後,訓導未經回縣之先。並無管理之員,無憑開報,擬合咨覆,等因前來。查該撫既稱,王起俊等越獄之日,在印捕官公出之後,訓導未經回縣之先。並無管理之員等語。但印捕官既委公出,必俟署官到任,方可出境。豈可以並無管理之員為詞。此係本部具題,駁查之事,未便據此完結。仍應移咨該撫查明,到日再議可也。
一、吏部考功清吏司案呈,據直撫李咨稱,王起俊等越獄之日,印捕各官俱公出一案。該縣蒙河道分府羽檄內,開
聖駕臨幸查看河工,火速差員料理,誠恐遲誤,不敢
俟教職到日起行。即於是日奔赴,並無捏飾。擬合咨覆等因前來。查該撫既稱
聖駕臨幸查看河工,惟恐遲誤,不待教職回縣,即赴
河工。該縣實係因公出境。王起俊等越獄之日,實無管理之員等語。此咨無庸議。
一、刑部為抗斷霸產等事。會看得楊可談等打死伊緦麻族姪楊福春一案。據直隸巡撫李光地審,擬絞杖,具題前來。查楊可談與楊福春夙無嫌怨。緣楊福春之祖,隨母出嫁生子,其子娶媳陳氏,生有福春。於康熙三十五年,陳氏攜子福春歸宗,向族祖楊鳳喈清理祖遺房屋。經官斷給,未即清還。於本年正月初八日,福春又向鳳喈索房,毆詈。可談見父被辱,持棍毆打,腳踢,致傷福春左肋腎囊等處。楊鳳喈、楊三又助毆腿肚等處,以致福春傷重,當夜殞命。該撫歷審各認不諱。楊可談合依尊長毆緦麻卑幼至死者,絞監候律,應擬絞監候,秋後處決。毆非致命重傷之楊鳳喈、楊三,均合依餘人,杖一百,尊長毆卑幼減一等律,應各減一等,杖九十。楊三折責三十五板。楊鳳喈係生員,照例折贖。曹道審係無干,毋庸議。等因,康熙三十八年八月二十八日題。九月初三日,奉
旨:楊可談依擬應絞,著監候,秋後處決。餘依議。
一、刑部為惡棍勒死人命事,會看得長壽等勒死楊廚子一案。據直隸巡撫李光地審,擬絞流
公元1695年
杖罪,具題前來。查旗人趙二與莫扣合本放債,緣宛平縣民楊文思,於康熙三十四年間,借趙二錢一千二百文、草一千五百束。滾算至三十六年,共折銀四十五兩,逼當住房,復欲佔其人口。文思報告。趙二仇恨,遂令長壽、邊一揆,欲將同主家人楊廚子,害死於文思之家,以圖嫁禍。於康熙三十八年正月初六日夜,潛入文思家,長壽用繩纏繞楊廚子之頸,同邊一揆勒死,告訴莫扣,以人命控告。該撫歷審,各自認情真。除造意之趙二病故,不議外。長壽、邊一揆,合依謀殺人從而加功者,絞監候律,均應擬絞,監候,秋後處決。莫扣合依誣告人死罪,未決者,杖一百,流三千里,於配所加徒役三年律,係旗人,枷號一百日,鞭一百。張進才、陳一春合依凡知同伴人謀殺他人,不即首告者,杖一百律,張進才係旗人,鞭一百。陳一春係民,折責四十板。趙二多收餘利,於趙二家屬名下照追給主。房契追銷。其陳一春借趙二黑荳一石,滾算銀九兩,勒令做工准折。張工美借趙二銀三十兩,滾算還過銀五六百兩。又將房產牲口管去,其各原借票亦應銷毀。楊文思等審係無干,毋庸議。等因,康熙三十八年九月十六日題。十八日,奉
旨:長壽、邊一揆俱依擬應絞,著監候,秋後處決。餘依
議。
公元1697年
一、刑部為群棍強姦坑殺人命事。會看得張成紀等,因姦致死葛氏等一案。據直隸巡撫李光地審,擬斬罪,具題前來。查田國朝同母往廟進香,伊妻葛氏,遂邀高福成之妻劉氏、王從福之女王氏到家伴宿。康熙三十六年三月二十六日,張成紀與張進祿、并脫逃之王虎兒,偕至王進忠鋪內飲酒。言及葛氏家內無人,頓起淫心。遂於是夜二更,四人齊至葛氏之家,撥門入室,張成紀強姦葛氏,王進忠強姦劉氏,王虎兒強姦王氏。張進祿亦將葛氏強姦而散。後張成紀等復行笑罵,以致王氏、劉氏、葛氏羞愧交加,於六月二十七等日,王氏、劉氏服毒而死,葛氏自縊而死。該撫歷審,各認情真。張成紀、王進忠、張進祿,俱合依因姦致死者,斬監候律,應擬斬,監候,秋後處決。脫逃之王虎兒,嚴緝,獲日另結。李三兒等審係無,干毋庸議。至此案承審遲延官員,已經題參,亦毋庸議。等因,康熙三十八年九月十六日題。十八日,奉
公元1699年
旨:張成紀、王進忠、張進祿俱依擬應斬,著監候,秋後
處決。餘依議。
一、刑部為慘殺三命,縣官隱匿不報事。雲南清吏司案呈,刑科抄出直撫李題前事,康熙三十八年八月十九日題。九月初三日,奉
旨:三法司核擬具奏。欽此。該本部會同吏部、都察院、
公元1697年
大理寺會看得,杜文舉、王成英等毆死杜成柱、杜成林、杜成仁一案。據直撫李審,擬絞徒杖罪,具題前來。查杜成柱係張明科親弟,繼與杜文登為子。文登物故,成柱將家產私分。文登之姪杜成林嗔不通知,於康熙三十六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同伊父杜文舉、伊伯之子杜成仁,持棍將成柱毆傷,次日殞命。張明科持棍,率王成英、閆二、閆進科等,前往報復。明科毆傷成林脊背等處,王成英持棍毆傷成仁脊肋,閆二、閆進科助毆,以致成林、成仁相繼殞命。有閆進行,倩馬奇勳、王二鬍子給杜文科、杜文舉銀七十五兩私和。該撫歷審,各認情真。王成英合依凡共毆人因而致死者,以致命傷為重下手者,絞監候律,應擬絞監候,秋後處決。張明科,合依凡其餘親屬人等被人殺,而擅殺行兇人,杖一百律,折責四十板。閆二、閆進科,合依餘人律,杖一百,折責四十板。不行勸阻之閆宗禮、閆三、閆七、閆玉俱合依不應重律,杖八十,折責三十板。閆宗禮年逾七十,照律收贖。杜文科、杜文舉合依凡子被殺,而父母私和者,杖八十。受財者,計贓,准竊盜論,七十兩者,杖八十,徒二年律,杜文科應徒二年,至配所,折責三十板。杜文舉係為從,減一等,杖七十,徒一年半律,應徒一年半,至配所,折責二十五板。閆進行、馬奇勳合依凡以財行求,及說事過錢者,與受財人同科例,閆進行應杖八十,徒二年,至配所,折責三十板。馬奇勳係為從,減一等,杖七十,徒一年半律,應徒一年半,至配所,折責二十五板。喬陞等審係無干,毋庸議。杜文舉等所得贓銀,俱照追入官。脫逃王二鬍子,獲日,另結。再該撫疏稱,此案匿命不報之平谷縣知縣陳日呂,已經革職。不行查出之陞任霸昌道高必弘,于三十六年十二月十五日,委赴通州領米,會同部員減糶,因公出境,應查參
公元1699年
等語。該撫既稱陞任霸昌道高必弘,因公出境,應無庸議,等因。康熙三十八年十月初四日題。初八日,奉
旨:王成英依擬應絞,著監候,秋後處決。餘依議。
公元1697年
一、刑部會同院寺,會看得強賊李召宇等行劫僧人敬持寺內一案。據直撫李審,擬斬罪,具題前來。查李召宇躧知敬持家資豐裕,頓起盜心。遂糾邀商見侯等,同夥共十二人,于康熙三十六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夜,各持弓箭、木棍,齊赴事主之門,分佈把風、入室、放火、燒門,毆傷僧人敬持,劫得錢衣等物,瓜分而散。敬持受傷深重,于十二月十五日殞命。迨經陳傑懼罪,于十二月初十日自首,而各賊陸續就擒。該撫歷審,各認情真。除李召宇、商見侯、李金斗、梁近堂、胡三澤、陳魁子、吳大旺子、劉得懸,又有行劫深澤縣張經濟之案,應俟彼案審明從重歸結外。李知合依凡強盜殺人者,不分曾否得財,俱斬梟示律,應擬斬立決,梟示。再查在外把風之陳傑,該撫照自行投首例,免罪。但陳傑雖未下手傷人,同去行劫之賊,同殺人放火,不便照自行投首例免罪。陳傑合改依強盜案內,若未經下手傷人自首者,發邊衛充軍例,應僉妻發邊衛充軍,至配所,責四十板。已獲贓物給還失主,未獲贓物,將各犯名下家產變賠。逸賊楊西川、陳義平,嚴緝,獲日另結。等因,康熙三十八年十月十一日題。十四日,奉
旨:李知著即處斬梟示。餘依議。
公元1698年
一、刑部為惡婢打死主母等事。該本部會同院寺會,看得胡氏毆打小主母張氏,以致投井身死一案。先據護直撫事守道高,因胡氏毆傷小主母張氏胸膛心坎致命等處,張氏憤恨,投井身死。將胡氏擬斬監候,劉氏擬杖收贖。具題臣部等衙門。以劉煥告稱僕婦胡氏,率領兒婦劉氏,將我妻張氏打死,拋在井內等語。驗看已死張氏屍傷,心坎左肋致命等五處,俱有拳傷。並無手指甲縫有泥,并肚腹膨脹,口中水沫流出,自行投井身死實據。又揆胡彥貞與伊母胡氏同居彥貞之妻劉氏,同胡氏,將小主母張氏打死,拋屍井中,俱未可定。且胡氏、劉氏始終並未刑訊。事關奴婢毆死家主之案,不便完結。應令該撫,再行詳審確擬,具題到日再議。等因,具題咨行去後。今據直撫李疏稱,康熙三十七年五月初七日,劉氏邀胡氏,向張氏質對張氏之翁劉枚通姦之語。兩相爭嚷,劉氏拉住張氏之手,胡氏用拳將張氏心坎等處毒毆,復又肆行詈罵,以致張氏憤恨投井自盡。並非胡氏等打死,拋屍井中。再三刑訊,胡氏等矢供不移。至張氏身屍,雖無肚腹膨脹,先經檢驗時,腹中有水,鼻竅發津,是即投井之處,其手指甲縫,因係井屈曲,不能掙動,是以無泥。再胡彥貞與劉氏訊之,劉枚父子合供,並非伊家人。將胡氏仍照律,擬斬監候,劉氏照餘人律,杖一百。係婦人,收贖。等因,具題前來。據此胡氏合依凡奴婢毆家長期親者,斬監候律,應擬斬監候,秋後處決。劉氏合依餘人律,應杖一百。係婦人,照律收贖。馬氏審係無干,毋庸議。等因,康熙三十八年十月十四日題。二十日,奉
旨:胡氏依議應斬,著監候,秋後處決。餘依議。
公元1699年
一、吏部為報呈事。該本部覆兵部咨前事,議得直撫李光地疏稱,盧龍縣趙培和家,於康熙三十八年五月初七日夜被劫一案。據通永道詳稱,此案當日並未報聞。今據行劫王愛家案內賊犯王玉明、王大、姚大三犯自首,同夥五人行劫,是否此案真賊,並失主不報情由,俟審明定案,將疏防盧龍縣知縣陳夢熊等指參。臣部將盧龍縣知縣陳夢熊,照例停陞,俟兵部將武職彙題到日,將此案失主不報,有無隱諱之處,一併再議,在案。今據兵部咨稱,趙培和家被盜一案,武職照諱盜例議處。將原抄移送前來。查趙培和家失盜,該縣理應即行通報。迨至行劫王愛家案內賊犯王玉明等供出,始行捏稱失主未報,明係隱諱。應將盧龍縣知縣陳夢熊、典史楊希斗,均照例革職。未獲賊犯,交與接任官,照案緝挐。永平府同知彭爾年、知府梁世勳、通永道祝兆熊,該撫雖稱五月初七失事之日,均係因公出境。回署之時,理應即行詳報。何遲至七月初八日,挐獲賊犯王玉明等供出,始行詳報。應將永平府同知彭爾年、知府梁世勳、通永道祝兆熊,均照知而隱匿不報例,各降二級調用。查彭爾年有加一級,應銷去加一級,抵降一級,仍降一級調用。未獲賊犯,交與接任官,照案緝
挐。梁世勳有軍功紀錄一次,加二級紀錄七次,應銷去紀錄四次,軍功紀錄一次。祝兆熊有加五級,應銷加二級,俱抵降二級。均免其降調。未獲賊犯,照案緝挐。再該撫咨稱賊犯王玉明等行劫趙培和家,委係失主未報,取具該縣印結等語。查趙培和家於五月初七日失事,遲至七月初八日挐獲賊犯王玉明等,供出,始稱失主未報。應將取結之處,毋庸議。等因,康熙三十八年十月十六日,奉
旨:依議。
一、刑部為大盜攔河等事。該本部議得,據直撫李疏稱,自首賊犯陳進福,行劫三河縣居民王之翰家,與霸州居民王嘉祚家,及滄州居民殷世觀家,三家之案,俱審供,並無烤傷失主之事。至行劫青縣旗人劉大家一案,原招各賊咸稱,進福同劉華山等四人烤主,而該犯稱係前賊狡卸。但此案質証無人,難以憑信完結。應將陳進福照例監候,俟緝獲逸賊劉華山、苗成到案,質審定擬。等因,具題前來。查先據該撫將陳進福照自首擬徒,援
赦免罪,具題。臣部以原疏內各賊,俱稱陳進福等
用火烤死失主,供吐甚明。且律內凡強盜殺人,不准自首等語,等因,具題,咨行在案。今該撫既稱烤傷失主之處,陳進福堅不承認,質証無人,難以完結。俟緝獲劉華山等,質審定擬。應將陳進福監候,俟劉華山、苗成嚴緝,獲日,質審明白,確擬具題到日,再議。等因,康熙三十八年十一月初六日,奉
旨:依議。
一、刑部咨查兵部督捕衙門,於康熙三十八年十一月初六日,奉
旨:裁去。將逃人事件,歸併刑部,另設督捕司料理。欽
此。相應知會直隸巡撫,轉行所屬。嗣後凡有逃人事件,公文俱赴本部投遞,仍於封套上貼浮簽,註明督捕司可也。康熙三十八年十一月十八日准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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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