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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考工典
第五十卷目錄
宮殿部紀事一
考工典第五十卷
宮殿部紀事一
帝王世紀紂宮九市車行酒馬行炙
《左傳》:昭公,八年,春,石言于晉魏榆,晉侯問于師曠曰:石何故言,對曰:作事不時,怨讟動于民,則有非言之物而言,今宮室崇侈,民力彫盡,怨讟並作,莫保其性,石言不亦宜乎,於是晉侯方築祁之宮,叔向曰:子野之言君子哉。
《述異記》:闔閭構水精宮尤極珍怪,皆出自水府。吳王夫差崇飾土木,殫耗人力,宮妓數千人,立春宵宮為長夜之飲。又於宮中作海靈館,館娃閣銅溝玉檻宮之楹檻,皆珠玉飾之。
公元前1073年
《鴻書》:齊宣王為室,大蓋百畝,堂上三百戶,以齊國之大,具之三年而未能成。群臣莫敢諫者,香居問宣王,曰:荊王釋先王之禮樂,而為淫樂,敢問荊邦為有主乎?王曰:為無主。敢問荊邦為有臣乎?王曰:為無臣。居曰:今王為大室,三年不成,群臣莫敢諫者,敢問王為有臣乎?王曰:為無臣。香居曰:臣請避矣,趨而出。王曰:香子留何諫寡人之晚也。遽召尚書,曰:書之寡人不肖,好為大室,香子止寡人也。
《漢書·賈山傳》:秦起咸陽而西至雍,離宮三百,鐘鼓帷帳,不移而具。又為阿房之殿,殿高數十仞,東西五里,南北千步,從車羅騎,四馬騖馳,旌旗不撓。為宮室之麗至於此,使其後世曾不得聚廬而託處焉。
《原始祕書》:秦始皇置離宮,延曼三百里,各宮皆有鐘鼓帷幔,美人於其中而不移,有經年不識天子者,此離宮之始也。
公元前1067年
《史記·高祖本紀》:九年,未央宮成。高祖大朝諸侯群臣,置酒未央前殿。高祖奉玉巵,起為太上皇壽,曰:始大人常以臣無賴,不能治產業,不如仲力。今某之業所就孰與仲多。殿上群臣皆呼萬歲,大笑為樂。
《西京雜記》:趙王如意,年幼未能親,外傅戚姬使舊趙王,內傅趙媼傅之,號其室,曰:養德宮,後改為魚藻宮。《西京雜記》:梁孝王好營宮室苑囿之樂,作曜華之宮,築兔園,園中有百靈山,山有膚寸石落猿巖棲龍岫。又有鴈池,池間有鶴,洲鳧渚其諸宮,觀相連延亙數十里,奇果異樹,瑰禽怪獸畢備。王日與宮人賓客弋釣其中。
公元前109年
《漢書·武帝本紀》:元封二年六月,詔曰:甘泉宮內中產芝,九莖連葉。上帝博臨,不異下房,賜朕弘休。其赦天下,賜雲陽都百戶牛酒。作芝房之歌。
《東方朔傳》:帝姑館陶公主號竇太主,堂邑侯陳午尚之。午死,主寡居,年五十餘矣,近幸董偃。安陵爰叔者,爰盎兄子也,與偃善,謂偃曰:足下私侍漢主,挾不測之罪,將欲安處乎。偃懼曰:憂之久矣,不知所以。爰叔曰:顧城廟遠無宿宮,又有萩竹籍田,足下何不白主獻長門園。此上所欲也。如是,上知計出於足下也,則安枕而臥,長無慘怛之憂。久之不然,上且請之,於足下何如。偃頓首曰:敬奉教。入言之主,主立奏書獻之。上大說,更名竇太主園為長門宮。
《原始祕書》:漢武帝於盩厔縣,為離宮中有五柞樹,因名五柞宮。
《西京雜記》:五柞宮有五柞樹,皆連三抱,上枝蔭覆數十畝,其宮西有青梧觀,觀中有三梧桐樹,樹下有石麒麟二枚,刊其脅為文字,是秦始皇驪山墓上物也。頭高一丈三尺,東邊者,前左腳折,折處有赤,如血。父老謂其有神,皆含血屬筋焉。
《三輔黃圖》:北宮在長安城中,近桂宮,俱在未央北。周回十里,高帝時,制度草創,孝武增修之,中有前殿,廣五十步,珠簾玉戶如桂宮。
《三輔舊事》:武帝於未央宮起高門武臺殿。
公元前105年
《列仙傳》:鉤弋夫人姓趙氏,河間人,少好酒,病臥六年,右手鉤卷飲食。少望氣者,云東北有貴人推而得之,見召,姿色佳麗。武帝反其手得玉鉤,而手展有寵。生昭帝,妊娠十四月,上曰:聞昔堯十四月而生,而鉤弋亦然。乃命所生門曰堯母門。所居曰鉤弋宮,自夫人加婕妤後得罪掖庭獄死,及殯香一月。昭帝即位,追尊為皇太后,更葬之,發六十二萬人起陽陵,其棺櫬但有彩履。
《雲陽記》:鉤弋夫人從至甘泉而卒,尸香聞十餘里,葬雲陽。武帝思之,起通陵臺於甘泉宮,有一青鳥集臺上往來,至宣帝時乃不至。《洞冥記》:武帝起超仙臺於明庭宮北,明庭者,甘泉別名,思趙婕,妤起通靈臺於甘泉宮。
公元前62年
《三輔黃圖》:萬歲宮,武帝造。汾陰有萬歲宮,宣帝元康四年,幸萬歲宮,神爵翔集,以元康五年,為神爵紀元。《漢書外戚傳》:趙皇后既立,後寵少衰,而弟絕,幸為昭儀,居昭陽舍。其中庭彤朱,而殿上髤漆切,皆銅沓冒黃金,塗白玉,階壁帶往,往為黃金釭函藍田璧,明珠翠羽飾之,自後宮未嘗有焉。
《西京雜記》:成帝設雲帳、雲幄、雲幕於甘泉紫殿,世謂三雲殿。漢掖庭有月影臺,雲光殿,九華殿,鳴鸞殿,開襟閣,臨池觀不在簿籍,皆繁華窈窕之所棲宿焉。趙飛燕女弟居昭陽殿,中庭彤朱,而殿上丹漆砌,皆銅沓黃金,塗白玉,階壁帶往往為黃金釭含藍田璧,明珠翠羽飾之。上設九金龍,皆銜九子金鈴,五色流蘇,帶以綠文,紫綬金銀花鑷,每好風日,幡旄光影,照耀一殿。鈴鑷之聲驚動左右。中設木畫屏風,文如蜘蛛絲,縷玉几玉床白象牙,簟綠熊席,席毛長二尺餘,人眠而擁毛,自蔽望之,不能見坐,則沒膝。其中雜熏諸香一坐,此席餘香百日不歇,有四玉鎮皆達照無瑕,缺窗扉多,是綠琉璃,亦皆達照,毛髮不得藏焉。椽桷皆刻作龍蛇,縈繞其間,鱗甲分明,見者莫不兢慄,匠人丁緩、李菊巧為天下第一,締構既成,向其姊子,樊延年說之,而外人稀知,莫能傳者。
《拾遺記》:漢成帝好微行於太液池,傍起宵遊宮,以漆為柱,鋪黑綈之幕器服乘輿,皆尚黑色,既悅於暗行,憎燈燭之照,宮中美御,皆服皂衣,自班婕妤已下,咸帶元綬簪珮雖如錦,繡更以木蘭紗綃罩之,至宵遊宮,乃秉燭宴,幸既罷,靜鼓自舞而步不揚塵,好夕出遊,造飛行殿,方一丈,如今之輦選羽林之士,負之以趨,帝於輦上覺其行,快疾,聞其中,若風雷之聲,言其行疾也。名曰:雲雷宮。所幸之宮,咸以氈綈藉地,惡車轍馬跡之喧,雖惑於微行昵,宴在民無勞無怨,每乘輿返駕,以愛幸之,姬寶衣珍食捨於道傍,國人之窮,老者皆歌萬歲,是以鴻嘉永始之間,國富家豐,兵戈長戢,故劉向谷永指言切諫,於是焚宵遊宮,及飛行殿,罷宴逸之樂所謂從繩則正如轉圜焉。
公元前6年
安帝好微行,於郊坰或露宿。起帷宮,皆用錦罽文繡論衡,光武以建平元年十二月甲子,生於濟陽宮後殿,第二內中室內。自明是歲嘉禾生三本一莖九穗長於禾一二尺,元帝之初,有鳳凰下濟陽,故今濟陽宮有鳳凰廬,始與李文等俱起,遇賊兵,走濟陽舊廬,見光若火,正赤,在舊廬道南光耀上屬天。
《後漢書·耿弇傳》:光武居邯鄲宮,晝臥溫明殿。弇入造床下請間。〈注〉趙王如意之殿也,故基在今洺州邯鄲縣內。
公元60年
《東海恭王彊傳》:初,魯恭王好宮室,起靈光殿,甚壯麗,是時猶存,故詔彊都魯。〈注〉恭王名餘,景帝之子。殿在兗州曲阜城中,其東西二十丈,南北十二丈,高丈餘。《鍾離意傳》:永平三年夏旱,而大起北宮,意上疏。帝策詔報曰:湯引六事,咎在一人。比上天降旱,密雲數會,朕戚然慚懼,思獲嘉應,故分布禱請,闚候風雲,北祈明堂,南設雩場。今又敕大匠止作諸宮,減省不急。詔因謝公卿百僚,遂應時澍雨焉。
《琅邪孝王京傳》:京都莒,好修宮室,窮極伎巧,殿館壁帶皆飾以金銀。京國中有城陽景王祠,吏人奉祠。神數下言,宮中多不便利,京上書願徙宮開陽,以華、蓋、南武陽、厚丘、贛榆五縣易東海之開陽、臨沂,肅宗許之。
《皇后紀》:孝崇皇后宮曰永樂。置太僕、少府以下,皆如長樂宮故事。〈注〉漢官儀曰:帝祖母稱長信宮,帝母稱長樂宮,故有長信少府、長樂少府及職吏,皆宦者為之。
孝仁皇后,居南宮嘉德殿,宮稱永樂。〈注〉嘉德殿在九龍門內。
公元196年
《董卓傳》:建安元年秋七月,帝還至洛陽,幸楊安殿。張楊以為已功,故因以楊名殿。〈注〉獻帝起居注曰:舊時宮因悉壞,倉卒之際,摭拾故瓦材木,工匠無法度之制,所作並無足觀也。
《吳志·孫皓傳注·江表傳》曰:皓營新宮,二千石以下皆自入山督攝伐木。又破壞諸塋,大開園囿。陸凱固諫,不從。
《晉書·張華傳》:武帝嘗問漢宮室制度,及建章千門,萬戶,華畫地成圖,左右屬目。帝甚異之。
王隱《晉書》:高堂隆刻鄴宮屋材云:後若干年,當有天子居此宮,惠帝止鄴宮治屋者,土剝更泥始見刻字,計年正合。
《玉海》:元帝時,有司嘗奏太極殿廣室施絳帳,帝曰:漢文以皂囊為帷。遂令冬施青布,夏施綀帷帳。
《晉書·王獻之傳》:太元中,新起太極殿,謝安欲使獻之題榜,以為萬代寶,而難言,以魏韋仲將書凌雲殿榜諷之。獻之,曰:仲將,魏之大臣,寧有此事。〈注〉時建太極殿有梅木流以至為梁因畫花於梁以表瑞
《玉海》:晉朝宴所,臨東西二堂而已,孝武末年,清暑方建宋永初所居,唯稱西殿,及孝武更造,正光玉燭,紫極諸殿,雕欒綺節珠窗網戶。
張駿霸西河於姑臧,起謙光殿,畫以五色,飾以金玉,窮盡珍巧。四面各起一殿,東方曰宜陽青殿;南方曰朱陽赤殿;西方曰政刑白殿;北方曰元武黑殿。《獨異志》:石虎於太武殿前造樓,高四十丈,以珠為簾,五色玉為珮。每風至,即驚觸似音樂在空。過者皆仰視,愛之。又屑諸異香入粉,撒樓上,風吹四散,謂之芳塵。
《南齊書·王儉傳》:儉,轉左僕射,領選如故。上壞宋明帝紫極殿,以材柱起宣陽門。儉與褚淵及叔父僧虔連名上表諫曰:臣聞德者身之基,儉者德之輿。春臺將立,晉卿秉議;北宮肇構,漢臣盡規。彼二君者,或列國常侯,或守文中主,尚使諫諍在義即悅,況陛下聖哲應期,臣等職司隆重,敢藉前誥,竊乃有心。陛下登庸宰物,節省之教既昭;龍袞琁極,簡約之訓彌遠。乾華外構,采椽不斲,紫極故材,為宣陽門,臣等未譬也。夫移心疾於股肱,非良醫之美;畏影跡而馳騖,豈靜處之方。且又三農在日,千畛咸事,輟望歲之勤,興土木之役,非所以宣昭大猷,光示遐邇。若以門居宮南,重陽所屬,年月稍久,漸就淪胥,自可隨宜脩理而合度。改作之煩,於是乎息。所啟謬合,請付外施行。上手詔酬納。宋世外六門設竹籬,是年初,有發白虎樽者,言白門三重門,竹籬穿不完。上感其言,改立都牆。儉又諫,上答曰:吾欲令後世無以加也。
《南史·王曇首傳》:曇首孫儉,為左僕射。初,宋明帝紫極殿珠簾綺柱,飾以金玉,江左所未有。高帝欲以其材起宣陽門,儉與褚彥回及叔父僧虔連名表諫,上手詔酬納。
《齊廢帝本紀》:文惠太子立樓館於鍾山下,號曰東田,太子屢游幸之。東田反語為顛童也。武帝又於青溪立宮,號曰:舊宮,反之窮廐也。《齊明帝本紀》:武帝掖庭中宮殿服御,一無所改。其儉約如此。
公元547年
《南齊書·東昏本紀》:後宮遭火之後,更起仙華、神仙、玉壽諸殿,刻畫雕綵,青金口帶,麝香塗壁,錦幔珠簾,窮極綺麗。縶役工匠,自夜達曉,猶不副速,乃剔取諸寺佛剎殿藻井仙人騎獸以充足之。世祖興光樓上施青漆,世謂之青樓。帝曰:武帝不巧,何不純用瑠璃。《南史·梁武帝本紀》:太清元年,幸同泰寺,設無遮大會。上釋御服,服法衣,行清淨大捨,名曰:羯磨。以五明殿為房,設素木床、葛帳、土瓦器,乘小輿,私人執役。乘輿服法,一皆屏除。
《陳后妃列傳》:舊顯陽、昭陽二殿,太后皇后所居也。永明中無太后皇后,羊貴嬪居昭陽殿西,范貴妃居昭陽殿東,寵姬荀昭華居鳳華柏殿。宮內御所居壽昌畫殿南閣,置白鷺鼓吹二部,乾光殿東西頭,置鐘磬兩箱,皆宴樂處也。上數遊幸諸苑囿,載宮人從〈一作後〉從車置。〈一作宮〉內深隱,不聞端門鼓漏聲,置鐘於景陽樓上,應五鼓及三鼓。宮人聞鐘聲,早起莊飾。
《南部煙花記》:陳後主為張貴妃麗華造桂宮,於光昭殿後作圓門,如月障。以水晶後庭設素粉,罘罳庭中空洞無他物,惟植一桂樹,樹下置藥杵臼,使麗華恆馴一白兔,麗華被素褂裳梳,凌雲髻插白通草,蘇孕子靸玉,華飛頭履時,獨步於中,謂之月宮,帝每入宴,樂呼麗華為張嫦娥。
《魏書·公孫表傳》:表子軌,軌子叡,字文叔,初為東宮吏,稍遷儀曹長,賜爵陽平公。時顯祖於苑內立殿,敕中祕群官制名。叡曰:臣聞至尊至貴,莫崇於帝王;天人挹損,莫大於謙光。伏惟陛下躬唐虞之德,存道頤神,逍遙物外,宮居之名,當協叡旨。臣愚以為宜曰崇光。奏可。
公元493年
《高祖本紀》:太和十七年,幸洛陽,周巡故宮基址。帝顧謂侍臣曰:晉德不修,早傾宗祀,荒毀至此,用傷朕懷。遂詠《黍離》之詩,為之流涕。
《玉海》:後魏孝文南征。還洛,引見王公侍臣於清徽堂。帝曰:此堂成來,未與王公行宴樂之禮,今與諸賢欲無高而不升,無小而不入。因之流化渠。洗煩池。帝曰:此池有嘉魚。任城王澄曰:所謂魚在在藻,有頒其首。帝曰:且言王在靈沼,於牣魚躍。次之觀德殿。帝曰:射以觀德,故以命之。次之凝閑堂。帝曰:此堂取天子閑居之義。不可縱奢以忘儉,自安以忘危,故於堂後作茅茨堂。謂李沖曰:此東曰步元廡,西曰游凱廡。此座雖無堯舜之君,卿當無媿元、凱。又曰:光景垂落,朕同宗有載攷之義,卿等將出,何得默爾,德音。即命黃門侍郎崔光、郭祚,通直郎邢巒、崔休等賦詩見。燭至,公卿辭退。沖再拜上千萬歲壽。帝曰:卿等以燭至致辭,復獻萬壽,朕報卿以《南山》之詩。乃曰:燭至辭退,庶姓之禮;在夜載攷,宗族之義。卿等且還,朕與諸王宗室,欲成此夜飲。又詔延四廟之子,下逮元孫之胄,申宗宴於皇信堂,令宗室賦詩,又會百寮於宣極堂,行飲至策勳之禮。
《伽藍記》:建春門內御道南,有句盾、典農、籍田三署。籍田南有司農寺,御道北有空地,擬作東宮,晉中朝時太倉處也。太倉南有翟泉,周迴三里,即春秋所謂王子虎晉狐偃盟於翟泉也。水猶澄清,洞底明靜,鱗甲潛辨其魚。鱉高祖於泉北置河南尹,晉中朝時步廣里也。泉西有華林園,高祖以泉在園東,因名蒼龍海。華林園中有大海,即漢天淵池。池中猶有文帝九華臺,高祖於臺上造清涼殿,世宗在海內作蓬萊山。山上有仙人館,山有釣臺殿,並作虹蜺閣,乘虛來往,至於三月禊日。季秋良辰,皇帝駕龍舟鷁首遊於其山。海西有藏冰室,六月出冰,以給百官,海西南有景山殿,東有羲和嶺。嶺上有溫風室。山西有姮娥峰,峰上有寒露館,並飛閣相通,凌山跨谷山。北有元武池。山南有清暑殿,殿東有臨澗亭殿,西有臨危臺,景陽觀。山南有百果園,果列作林,林各有堂,有仙人棗長五寸,把之兩頭,俱出核,細如鍼霜降,乃熟食之甚美。俗傳云:出崑崙山,一曰西王母棗,又有仙人桃,其色赤,表裡照徹,得嚴霜乃熟。亦出崑崙山,一曰王母桃也。柰林南有石碑一所,魏明帝所立也。題曰:苗茨之碑。高祖於碑北作苗茨堂。永安中年,莊帝馬射於華林園,百官皆來讀碑,疑苗字誤國子博士李同軌曰:魏明英才世,稱三祖公幹仲宣為其羽翼,但未知本意如何,不得言誤也。衒之時為奉朝請因,即曰:以蒿覆之,故言苗茨何誤之,有眾咸稱善,以為得其旨歸。柰林西有都堂,有流觴池。堂東有扶桑海,凡此諸海皆有石竇流於地下,西通穀水,東連陽渠,亦與翟泉相連。若旱魃為害穀水注之不竭,離畢滂潤陽穀泄之不盈,至於鱗甲異品羽毛殊類,濯波浮浪,如出自然也。
公元494年
《水經注》:余以太和十八年,從高祖北巡,屆於陰山之講武臺。臺之東有高祖講武碑,碑文是中書郎高聰之辭也。自臺西出南上山,山無樹木,惟童阜耳,即廣德殿所在也。其殿四柱,兩廈堂宇,綺栱圖畫奇禽異獸之象。殿之西北,便得焜煌堂,雕楹鏤桷取狀古之溫室也。其時帝幸龍荒遊鸞朔北,南秦王仇池,楊難當捨蕃委誠重譯拜闕,陛見之所也。魏太平真君三年,刻石樹碑,勒宣時,事碑頌云:肅清帝道振攝四荒,有蠻有戎,自彼氐羌無思不服,重譯稽顙恂,恂南秦斂,斂推亡峨,峨廣德奕,奕焜煌侍中司徒東郡公崔浩之辭也。碑陰題宣城公李孝伯,尚書盧遐等從臣姓名,若新鏤焉。
《北齊書·馮子琮傳》:世祖禪位後主。世祖御正殿,謂子琮曰:少君左右宜得正人,以卿心存正直,今以後事相委。除給事黃門侍郎,領主衣都統。世祖在晉陽,既居舊殿,少帝未有別所,詔子琮監造大明宮。宮成,世祖親自巡幸,怪其不甚宏麗。子琮對曰:至尊幼年,纂承大業,欲令敦行節儉,以示萬邦。兼此北連天闕,不宜過復崇峻。世祖稱善。
《主本紀》:主,宮掖婢皆封郡君,宮女寶衣玉食者五百餘人,一裙直萬匹,鏡臺直千金,競為變巧,朝衣夕敝。承武成之奢麗,以為帝王當然。乃更增益宮苑,造偃武修文臺,其嬪嬙諸宮中起鏡殿、寶殿、瑇瑁殿,丹青彫刻,妙極當時。又於晉陽起十二院,壯麗逾於鄴下。所愛不恆,數毀而又復。夜則以火照作,寒則以湯為泥,百工困窮,無時休息。
《周書·武帝本紀》:帝平鄴,詔曰:偽齊叛渙,竊有漳濱,世縱淫風,事窮彫飾。或穿池運石,為山學海;或層臺累構,概日凌雲。以暴亂之心,極奢侈之事,有一於此,未或弗亡。朕菲食薄衣,以弘風教,追念生民之費,尚想力役之勞。方當易茲弊俗,率歸節儉。其東山、南園及三臺並可撤毀。瓦木諸物,凡入用者,盡賜下民。帝身衣布袍,寢布被,無金玉之飾,諸宮殿華綺者,皆撤毀之,改為土階數尺,不施櫨栱。其雕文刻鏤,錦繡纂組,一皆禁斷。
《宣帝本紀》:帝所居宮殿,帷帳皆飾以金玉珠寶,光華炫燿,極麗窮奢。及營洛陽宮,雖未成畢,其規模壯麗,踰於漢魏遠矣。唯自尊崇,無所顧憚。國典朝儀,率情變改。後宮位號,莫能詳錄。每對臣下,自稱為天。以五色土塗所御天德殿,各隨方色。
《南部煙花記》:隋煬帝觀文殿,前兩廂為堂各十二間,堂中每間十二寶廚前設五方香,床綴貼金玉珠翠,每駕至則宮中,擎香爐在輦前行。
公元449年
《隋書·宇文愷傳》:上北巡。愷造觀風行殿,上容侍衛者數百人,離合為之,下施輪軸,推移倏忽,若有神功。《大業雜記》:十年,總公東進,幸北平榆林宮,四月車駕幸汾陽宮,避暑宮地,即汾河之源。上有名山管涔,高可千仞,帝於江山造亭子十二所,其最上名翠微亭,次閬風、彩霞、臨月、飛芳、積翠、合璧、含暉、凝碧、紫喦、澄景。最下名尚陽亭,亭子內皆縱廣二丈,四邊安劍闌,每亭鋪六尺榻子各一,山下又有臨汾殿,敕從官縱觀。
《銷夏隋》:秦王俊為水殿,香塗粉壁,玉砌金階。梁柱楣棟之間,周以明鏡,間以寶珠,極瑩飾之美。每與賓客伎女絃歌於其上。
《唐書·蘇世長傳》:世長,拜諫議大夫。侍宴披香殿,酒酣,進曰:此煬帝作邪。何雕麗底此。帝曰:卿好諫似直,然詐也。豈不知此殿我所營,乃詭云煬帝邪。對曰:臣但見傾宮、鹿臺,非受命聖人所為者。陛下武功舊第,纔蔽風雨,時以為足。今天下厭隋之侈,以歸有道,陛下宜刈奢淫,復朴素。今乃即其宮加雕飾焉,欲易其亂,得乎。帝咨重其言。
公元1104年
《張元素傳》:元素,遷給事中。貞觀四年,詔發卒治洛陽宮乾陽殿,且東幸。元素上書曰:臣惟秦始皇帝藉周之餘,夷六國,統壹尊,將貽之萬世,及子而亡者,殫嗜奔欲,以逆天害人也。天下不可以力勝,唯當務儉約,薄賦斂,以身先之,乃能大安。今東都未有幸期,前事土木,戚王出藩,又當營構,科調繁仍,失疲人望,一不可也。陛下向平東都,曾觀廣殿,皆撤毀之,天下翕然,一口頌歌。豈有初惡侈靡而後好雕麗哉。二不可也。陛下每言巡幸者不急之務,徒焉虛費。今國儲無兼年,又興別都之役,以產怨讟,三不可也。百姓承亂離之後,財賦殫空,雖蒙更生,意未完定,柰何營未幸之都,重秏其力,四不可也。漢祖將都洛陽,婁敬一言,即日西駕。非不知地土中,道里所均,但形勝不及關內,弗敢康也。伏惟陛下化凋弊之俗,為日尚淺,詎可東巡以搖人心。五不可也。臣嘗見隋家造殿,伐木於豫章,二千人挽一材,以鐵為轂,行不數里,轂輒壞,別數百人齎轂自隨,終日行不三十里。一材之費,已數十萬工,揆其餘可知已。昔阿房成,秦人散;章華就,楚眾離;乾陽畢功,隋人解體。今民力未及隋日,而役殘創之人,襲亡國弊,臣恐陛下之過,甚於煬帝。帝曰:卿謂我不如煬帝,何如桀、紂。對曰:若此殿卒興,同歸於亂。臣聞東都始平,太上皇詔宮室過度者焚之,陛下謂瓦木可用,請賜貧人,事雖不從,天下稱為盛德,今復度而宮之,是隋役又興。不五六年間,一捨一取,天下謂何。帝顧房元齡曰:洛陽朝貢天下中,朕營之,意欲便四方百姓。今元素言如此,使後必往,雖露坐,庸何苦。即詔罷役,賜綵二百匹。魏徵名梗挺,聞元素言,歎曰:張公論事,有回天之力,可謂仁人之言哉。
《戴冑傳》:帝將修復洛陽宮,胄上疏諫曰:比關中、河外置軍團,彊夫富室悉為兵,九成之役又興,司農、將作見丁無幾。大亂之後,戶口單破,一人就役,舉室捐業。籍軍者督戎仗,課役者責糧齎,竭貲經紀,猶不能濟。七月以來,霖潦未止,濱河南北,田正洿下,年之有亡未可知。壯者盡行,賦調不給,則帑藏虛矣。今宮殿足庇風雨、容羽衛,數年後成,猶不謂晚,何憚而遽自生勞擾邪。帝覽奏,罷役。
《魏徵傳》:帝作飛山宮,徵上疏曰:隋有天下三十餘年,風行萬里,威憺殊俗,一旦舉而棄之。彼煬帝者,豈惡治安、喜滅亡哉。恃其富彊,不虞後患也。驅天下,役萬物,以自奉養,子女玉帛是求,宮宇臺榭是飾,徭役無時,干戈不休,外示威重,內行險忌,讒邪者進,忠正者退,上下相蒙,人不堪命,以致殞匹夫之手,為天下笑。聖哲乘機,拯其危溺。今宮觀臺榭,盡居之矣;奇珍異物,盡收之矣;姬姜淑媛,盡侍於側矣;四海九州,盡為臣妾矣。若能鑒彼所以亡,念我所以得,焚寶衣,毀廣殿,安處卑宮,德之上也。若成功不廢,即仍其舊,除其不急,德之次也。不惟王業之艱難,謂天命可恃,因基增舊,甘心侈靡,使人不見德而勞役是聞,斯為下矣。以暴易暴,與亂同道。夫作事不法,後無以觀。人怨神怒,則災害生;災害生,則禍亂作;禍亂作,而能以身名令終者鮮矣。
公元1110年
《韋弘機傳》:帝嘗言:兩都,我東西宅,然因隋宮室日仆不完,朕將更作,柰財用何。弘機即言:臣任司農十年,省惜常費,積二十萬緡,以治宮室,可不勞而成。帝大悅,詔兼將作、少府二官,督營繕。初作宿羽、高山等宮,徙洛中橋於長夏門,廢利涉橋,人便之。天子乃登洛北絕岸,延眺良久,嘆其美,詔即其地營宮,所謂上陽者。尚書左僕射劉仁軌謂侍御史狄仁傑曰:古天子陂池臺榭皆深宮複禁,不欲百姓見之,恐傷其心。而今列岸謻廊亙王城外,豈愛君哉。弘機猥曰:天下有道,百官奉職,任輔弼者,則思獻替事。我乃府藏臣,守官而已。仁傑非之。
《姚思廉傳》:帝幸九成宮,思廉以為離宮游幸是秦皇、漢武事,非堯、舜、禹、湯所為。帝諭曰:朕嘗苦氣疾,熱即頓劇,豈為游賞者乎。賜帛五十匹。
公元1106年
《玉海》:貞觀六年四月己亥,太宗避暑九成宮,以杖刺地,有泉湧出,飲之可以愈疾,祕書監檢校侍中魏證作醴泉銘碑在鳳翔。《實錄》:貞觀十六年二月壬寅,帝謂侍臣曰:因覽《劉聰傳》,將起䳨儀殿。陳元達諫朕於藍田市,木將別為一殿,取制兩儀,仍建重閣,遠想聰事遂止。
公元646年
太宗貞觀二十年七月辛亥,宴五品已上於飛霜殿,絲竹遞奏群臣上壽,賜綾錦殿。在元武門北,因地形高敞,層閣三成引水為潔淥池,以滌炎暑。
公元647年
《建康實錄》:貞觀二十一年七月,帝遊幸敕奉御王孝積於顯道門,內起紫微殿十三間,文甓重基高廠宏壯,帝見之甚悅。
《劇談錄》:含元殿,國初建造。鑿龍首岡以為基址,彤墀釦砌,高五十餘尺,左右立栖鳳、翔鸞二闕,龍尾道出於闕前,倚欄下瞰前山,如在諸掌殿。去五門二里,每元朔朝,會禁軍與御仗宿於殿庭,金甲葆戈,雜以綺繡,羅列文武纓珮,序立蕃夷酋長。仰觀玉座,若在霄漢識者,以為自姬漢之代迄於亡,隋未有如斯之盛。《會要》:乾封五年,幸萬年宮,上謂太尉無忌。曰:朕離此十年,屋宇無多損壞,作者不易,一椽一瓦便已可安,乃親製萬年宮銘。
《長安志》:大明宮,高宗命司農少卿梁孝仁制造。北據高原,南望爽塏,每天晴日朗,南望終南山,如指掌京城坊市街陌,俯視如在檻內。
公元678年
《唐會要》:儀鳳三年正月七日,於藍田作涼宮,名萬全宮。
《唐書·張說傳》:久視中,后避暑三陽宮,汔秋未還。說疏:宮距洛城百六十里,有伊水之隔,崿坂之峻,過夏涉秋,水潦方積,道壞山險,不通轉運,河廣無梁,咫尺千里,扈從兵馬,日費資饟。太倉、武庫,並在都邑,紅粟、利器,蘊若山丘,奈何去宗廟之上都,安山谷之僻處。是猶倒持劍戟,示人鐏柄,臣竊為陛下不取。夫禍變之生,在人所忽,故曰:安樂必戒,無行所悔。不可一也。告成褊小,萬方輻輳,填郛溢郭,併鍤無所。排斥居人,蓬宿草次,風雨暴至,不知庇託,孤惸老病,流轉衢巷。陛下作人父母,將若之何。不可二也。池亭奇巧,蕩誘上心。削巒起觀,堨流漲海,俯貫地脈,仰出雲路,易山川之氣,奪農桑之土。延木石,運斧斤,山谷連聲,春夏不輟。勸陛下作此者,豈正人邪。《詩》云:人亦勞止,迄可小康。不可三也。御苑東西二十里,外無牆垣扃禁,內有榛叢谿谷,猛毅所伏,暴慝所憑。陛下往往輕行,警蹕不肅,歷蒙密,乘險巇,卒有逸獸狂夫,驚犯左右,豈不殆哉。《易》曰:思患豫防。願為萬姓持重。不可四也。今北有胡寇覰邊,南有夷獠騷徼,關西小旱,耕稼是憂,安東近平,輸漕方始。臣願及時旋軫,深居上京,息人以展農,脩德以來遠,罷不急之役,省無用之費。澄心澹懷,惟億萬年,蒼蒼群生,莫不幸甚。臣度芻議,十不從一,何者。沮盤游之娛,間林沚之玩,規遠圖,替近適,要後利,棄前歡,未沃明主之心,已捩貴臣之意。然不愛死者,懼言責不職耳。后不省。
《景龍文館記》:中宗令諸學士入甘露殿,其北壁列書架,架前有銀硯、碧鏤、牙管、銀函、盛紙。
《唐書·杜暹傳》:開元中,帝幸東都,以暹為京留守。暹率當番衛士繕三宮城,浚池,督役不少懈。帝聞嘉之,數賜書勞褒。
公元714年
《玉海》:興慶宮,本明皇舊第也。開元二年七月,宋王成器請獻興慶坊宅,為離宮,二十九日甲寅,制許之,故作興慶宮。
公元728年
開元十六年五月六日,唐昌公主出降,有司進儀,注紫宸殿。行五禮,右補闕施敬本拾遺張烜,右拾遺李銳等,連名上疏。曰:紫宸殿者,漢之前殿,周之路寢,陛下所以負黼扆正黃屋饗,萬國朝諸侯人臣致敬之所,猶元極可見不可得而升也。上納其言,移於光順門外,設次行禮。
公元746年
《唐書·房琯傳》:琯,天寶五載,試給事中,封漳南縣男。時元宗有逸志,數巡幸,廣溫泉為華清宮,環宮所置百司區署。以琯資機筭,詔總經度驪山,疏巖剔藪,為天子游觀。
《泊宅編》:唐含元殿前龍尾道,凡詰曲七轉,由丹鳳門北望,宛然龍尾下垂於地。
公元747年
《長安志》:天寶六載,改溫泉為華清宮殿。曰九龍,以待上浴。曰飛霜,以奉御寢。曰長生,以備齋祀。
公元796年
《會要》:貞元十二年九月,德宗謂裴延齡曰:所居浴堂殿,一棟將壓,念易之,未能也。延齡請以本分錢,治殿數十猶不乏,況一棟哉。
《舊唐書·順宗本紀》:順宗為太子。嘗侍宴魚藻宮,張水戲綵艦,宮人為櫂歌,眾樂間發,德宗歡甚,顧太子曰:今日何如。太子誦《詩》好樂無荒以對。
公元826年
《會要》:寶曆二年五月,神策軍於苑內古長安城中修漢未央宮,獲白玉床,長六尺。
《清異錄》:穆宗喜華麗,所建殿閣以紙膏膠水調粉飾牆,名雪花泥。又一等鰾清和丹砂,末謂之長慶,赤廣府,劉龑僭大號,晚年亦事奢靡,作南薰殿,柱皆通透,刻鏤礎石,各置爐燃香,故有氣無形,上謂左右,隋帝論車燒沈水卻成麤疏爭,似我二十四箇,藏用仙人,縱不及堯舜禹,湯不失作風流天子。
公元229年
《五代史·羅紹威傳》:太祖自長蘆歸,過魏,疾作,臥府中,諸將莫得見,紹威懼太祖終襲己,乃乘間入見曰:今四方稱兵,為梁患者,以唐在故也;唐家天命已去,不如早自取之。太祖大喜,乃急歸。太祖即位,將都洛陽,紹威取魏良材為五鳳樓、朝元前殿,浮河而上,立之京師。太祖嘆曰:吾聞蕭何守關中,為漢起未央宮,豈若紹威越千里而為此,若神化然,功過蕭何遠矣。賜以寶帶名馬。
《楚世家》:馬希範作會春園、嘉宴堂,其費鉅萬,始加賦於國中,拓拔常切諫以為不可。希範又作九龍殿,以八龍繞柱,自言身一龍也。
《通鑑》:楚王希範作九龍殿,刻沈香,為八龍,飾以金寶,長十餘尺,抱柱相向,希範居中,自為一龍,其幞頭展角長丈餘,以象龍角。
《清異錄》:屏宮孟蜀,高祖晚年作。以畫屏七十張,百紐而鬥之,用為寢所。
《遼史·地理志》:祖州,西北隅有內城。殿曰兩明,奉安祖考御容;曰二儀,以白金鑄太祖像;曰黑龍,曰清祕,各有太祖微時兵仗器物,及服御皮毳之類,存之以示後嗣,使勿忘本。
公元826年
《營衛志》:四時各有行在之所,謂之捺缽。冬捺缽:南有省方殿,北有壽寧殿,皆木柱竹榱,以氈為蓋,彩繪韜柱,錦為壁衣,加緋繡額。又以黃布繡龍為地障、窗、槅皆以氈為之,傅以黃油絹。
公元930年
《太宗本紀》:天顯五年八月丁酉,以大聖皇帝、皇后宴寢之所號日月宮,因建《日月碑》。
公元1018年
《聖宗本紀》:開泰七年秋七月甲子,詔翰林待詔陳升寫《南征得勝圖》於上京五鸞殿。
公元1001年
《后妃列傳》:聖宗仁德皇后蕭氏,小字菩薩哥,睿智皇后弟隗因之女。年十二,美而才,選入掖庭。統和十九年,冊為齊天皇后。嘗以草莛為殿式,密付有司,令造清風、天祥、八方三殿。既成,益寵異。
公元963年
《玉海》:乾德元年增修宮闕,凡規為制度,並上指授。既成,坐寢殿中,令洞開諸門,皆端直通豁,謂左右曰:此如我心,少有邪曲,人皆見之,直史館梁周翰為五鳳樓賦以進。
《聞見前錄》:東京唐汴州,梁太祖因宣武府置,建昌宮晉改曰大寧宮,周世宗雖加營繕,猶未如王者之制。太祖皇帝受天命之初,即遣使圖西京大內,按以改作,既成,帝坐萬歲殿,洞開諸門端,直如引繩,則歎曰:此如吾心,小有邪曲,人皆見矣。帝一日登明德門,指其榜問趙普,曰:明德之門安用之字?普曰:語助。帝曰:之乎者也,助得甚事。普無言。
《續聞見近錄》:禁中殿,梁當易而材無適中者,三司奏有大枋,可截用之。太祖皇帝批其狀,曰:截你爺頭,截你娘頭。其愛物如此。
《洓水記》:聞太祖嘗見小黃門損畫殿壁者,怒之。曰:豎子可斬。曰:此乃天子廨舍,汝豈得畫之邪。
《癸辛雜識》:京師有八卦殿,八門各有樹木山石,無一相類,石皆嵌空石,座亦穿空,與石竅相通。上欲有所往,與所幸美人,自一門出宮,人仙衣壯士扶輪一聲,水壁歷〈壁歷二字恐觱篥之訛〉則仙樂競奏,雲霄間石竅門腦麝,煙起如霧。大門省玉虛館階前,以玉石甃之。殿上椽柱一色,皆金也。炫耀奪目,每上元,上必先於此館三官殿燒香。禁中錦莊前有射垛,太祖始受禪,即暫坐於此,有茅茨不剪之風,南渡,後一夕失火,盡焚。惟錦莊如故。又庫前有葦林,初受禪時,用葦為火,把棄擲成林,後大內焚葦,雖燒盡,復繁茂云。
《玉海》:太宗於禁中建清心殿,藏圖,籍以資遊覽視,朝之暇日,讀太平御覽三卷,有蒼鸛飛止,殿之䲭尾逮掩卷而去。翌日,語侍臣宰相宋琪曰:好學所感也。《宋史·真宗本紀》:大中祥符元年春正月乙丑,有黃帛曳左承天門南鴟尾上,守門卒塗榮告,有司以聞。上召群臣拜迎於朝元殿啟封,號稱天書。丁卯,紫雲見,如龍鳳覆宮殿。戊辰,大赦,改元,群臣加恩,賜京師酺。《玉海》:祥符六年八月丙寅,繼照堂芝草生,上作歌賜近臣。
公元1016年
祥符九年二月二十七日,詔近臣觀翔鸞閣,御書移幸流杯殿。《泛觴志》云:建流杯殿於後苑。
《玉堂逢辰錄》:大中祥符九年正月二十八日,先於閣門賜食,久之召宰臣、親王、丞郎,給諫入玉宸殿,賜宴。其日,初入苑,東門至西南行至一門百餘步,有小亭,上坐亭中,見訖穿假山中,南行至大荼蘼架下,賜坐。皆石床,上面南,侍臣兩分列,架下有水分流,渡於坐石之側,賜酒三行。又南登小山,又有小亭,前上山直至一閣,其上藏太宗御書,及史籍,并御製文字,命侍臣更讀之,乃南通小樓。東有閣道,上設繒細書五臣論等,皆列於壁,自閣道下瞰,皆是梨花夾路,如玉標枝排於闌檻間,又北行皆在山上,山徑中設茶具御坐。北即有御製,自誡箴《紫牡丹歌》、《風琴詩》、《千葉牡丹詩》等,繪甚細,卻南行至翔鸞閣,小宴,賦詩畢,便至流杯亭下,藉以方褥流水,周繞御杯,載之以龍首。小舟泛泛而至,其次每一杯皆舟中,一仙人執之而來。又有水嬉千百,其狀龍魚,皆相隨流,泛其饌,亦用小舟,一仙人捧盤來,來遍乃止酒數行,乃登象瀛山,峰巒峻拔,其上珍木異花聚萃相映。山北丘有響石,上製響銘,在烏山下,亭中有石水臺,水中朱書誡酒銘,又諸石筍,石壁之上皆朱書御詩,至此遍觀賜茶,而出憩於屋,次少頃,又召入復穿一石橋,跨小池之上,覆以荼蘼架此處。又有大橋交蔭,花卉千品,遂上玉宸殿。遍觀東一室,中有碑文,又東有石紀,未暇讀,乃宣侍坐,命酒於殿內,七杯而罷。其日惟黃門小樂二十餘人,行酒者皆中使也。閣門使教坊並不預焉,蓋深嚴之地,非人間矣。乃出侍臣皆醉焉。
《老學庵筆記》:汪廷俊從梁才甫辟為大名,機幕專委以修北京宮闕,凡五年乃成。歲一再奏功輒躐遷數官,五年間,自宣教郎轉至中奉大夫,其濫賞如此。《宋史·章獻明肅劉皇后傳》:真宗崩,遺詔尊后為皇太后,軍國重事,權取處分。謂等請太后御別殿,太后遣張景宗、雷允恭諭曰:皇帝視事,當朝夕在側,何須別御一殿。於是請帝與太后五日一御承明殿,帝位左,太后位右,垂簾決事。
公元1033年
《注輦傳》:明道二年十月,其王尸離囉茶印陁囉注囉遣使蒲押陁離等以泥金表進真珠衫帽及真珠一百五兩、象牙百株,西染院副使、閤門通使舍人苻惟堅假鴻臚少卿押伴。蒲押陁離自言數朝貢,而海風破船不達,願將上等珠就龍床腳撒殿,頂戴瞻禮,以申嚮慕之心。乃奉銀盤升殿,跪撒珠於御榻下而退。《通鑑綱目》:仁宗皇祐元年,御寶岐殿觀刈麥,謂輔臣曰:朕作此殿,不欲植花卉,而歲以種麥,庶知稼穡之不易也。
嘉祐中,將修東華門,太史言太歲在東不可犯,仁宗批其奏。曰:東家之西,乃西家之東,西家之東,乃東家之西,太歲果何在其,令興工勿忌。
《宋史·宣仁聖烈高皇后傳》:哲宗嗣位。廷試舉人,有司請循天聖故事,帝后皆御殿,后止之。又請受冊寶於文德殿,后曰:母后當陽,非國家美事,況天子正衙,豈所當御。就崇政足矣。
公元1085年
《欽聖憲肅向皇后傳》:哲宗立,尊為皇太后。宣仁命葺慶壽故宮以居后,后辭曰:安有姑居西而婦處東,瀆上下之分。不敢徙,遂以慶壽後殿為隆祐宮居之。《蔡京傳》:京為相。欲廣宮室求上寵媚,召童貫輩五人,風以禁中偪側之狀。貫俱聽命,各視力所致,爭以侈麗高廣相夸尚,而延福宮、景龍江之役起,浸淫及於艮嶽矣。
《楓窗小牘》:壽山艮嶽在國之艮,位嶽之正門,名陽華,亦號陽華宮。
《太清樓侍宴記》:會春閣下有殿,曰玉華殿。玉華之側有御書殿,榜曰三洞瓊文之殿。
公元1111年
《宋史·地理志註》:政和元年十一月,重修大內,至六年九月畢工。朱勝非言:政和間,議朝謁諸陵,敕有司預為西幸之備,以蔡攸妻兄朱昇為京西都督,修治西京大內,合屋數千間,盡以真漆為飾,工役甚大,為費不貲。而漆飾之法,須骨灰為地,科買督迫,灰價日增,一斤至數千。於是四郊塚墓,悉被發掘,取人骨為灰矣。
公元1005年
《燕翼貽謀錄》:太祖征李重進,還以御營,建寺所,御之榻存焉。後僧徒共建一殿,申嚴崇奉名彰武殿,且請降御容,使民庶瞻仰。真宗皇帝命翰林畫工圖寫嚴衛而往,仍賜供具。景德二年八月癸巳,命中使前往奉安,遇朔朢州郡率官僚朝禮,六飛南渡,蕩為煨燼,後雖建殿不復,奏請御容姑存遺跡而已。
《癸辛雜識》:汴梁宋時宮殿,凡樓觀棟宇窗戶,往往題燕用二字,意必當時人匠姓名耳,及金海陵修燕都,擇汴宮,窗戶刻鏤,工巧以往,始知興廢,皆定數,此即先兆也。
公元1007年
《雞肋編》:車馬駐蹕臨安,以府廨為行宮紹興。四年大享明堂,更修射殿,以為享所其基,即錢氏時握髮殿,吳人語訛,乃云惡發殿。謂錢王怒,即乘此座也。時殿柱大者,每條二百四十千足,總木價六萬五千餘貫,則壯麗可見言者,屢及而不能止。
公元1069年
《玉海》:乾道三年正月丙寅,洪邁對選德殿,論古今治亂,及祖宗,以仁守天下紀綱法度,後世有以持循者,且謂邁曰:此殿朕即位後所作也。命名之,旨雖取選射觀德之義,然退朝之餘,嚴號施令,圖事揆策,無不在是取,尚書通鑑,孜孜讀之法,其興戒,其壞口誦心,維未嘗,一日去手,近侍外臣晝接夕訪大庭,廉陛之儀,一切略去,細繹政理,從容問答,頗有漢宣室唐浴殿遺意,至於騶虞時,會抗志決拾以弛張文武之道,特其一事耳,因命邁為之記。《退朝錄》:邇英閣講諷之所也,閣後有隆儒殿,在叢竹中,制度特小,王原叔久在講筵,而身品短,同列戲之。曰:宜為隆儒殿學士。
《老學庵筆記》:德壽宮、德壽殿二額皆壽皇御書,旁署臣某恭書四字。今重華宮、重華殿二額,亦用此故事,今上御書。
《癸辛雜識》:德壽宮有橋,乃中秋賞月之所。橋用吳璘所進階石甃之,瑩徹如玉,以金釘鉸橋,下皆千葉白蓮花御几御榻,至於瓶爐酒器,皆用水精為之,水南岸皆宮女,童奏清樂。水北岸皆教坊樂,工吹笛者至二百人。
公元1234年
《宋史·理宗本紀》:端平元年,鄭清之等進奏選德殿柱有金書六字曰:毋不敬,思無邪。上曰:此座右銘也。《儒林傳》:真德秀,字景元。理宗即位,召為中書舍人,尋擢禮部侍郎、直學士院。上初御清暑殿,德秀因經筵侍上,進曰:此高、孝二祖儲神燕閒之地,仰瞻楹桷,當如二祖實臨其上。陛下所居處密邇東朝,未敢遽當人主之奉。今宮閤之儀浸備,以一心而受眾攻,未有不浸淫而蠹蝕者,惟學可以明此心,惟敬可以存此心,惟親君子可以維持此心。因極陳古者居喪之法與先帝視朝之勤。
《衛膚敏傳》:膚敏,拜右諫議大夫兼侍讀,言:行在頗興木土之役,非所以示四方,乞罷築承慶院、昇陽宮。《遂昌雜錄》:宋巨璫李太尉者,宋亡為道士,號梅溪。元祐童時,嘗侍其游,故內指點,歷歷如在獨記,其過葫蘆井,揮涕曰:是蓋宋時先朝位,上釘金字,大牌曰:皇帝過此,罰金百兩,宋家法之嚴如此,他則童騃不能記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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