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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七 七月二十三日至二十七日 (自动笺注)
欽定平定臺灣紀略卷二十七
公元1768年
  七月二十三日(戊子),存泰、圖薩布奏言初四初五兩日會同副都統臣博清額、廷翰傳集滿八旗水師旗營駐防官兵,逐加挑選,共足一千五百名。
察看官兵年力俱屬強壯勇往,必能出力勦賊。
隨照例散給俸賞、行裝鹽菜銀兩,備足軍火器械派定協領佐領防御等官共三十三員,分作四起行走,以三百七十五名為一起
七月初七頭起自省啟行,按日接連前進
副都統臣博清額統領四起官兵起程,由水路晝夜兼行,至龍川縣起岸過山,仍由水路,從黃岡入閩境。
現在河水通達船隻便利迅速
官兵自省起程,臣等督同藩司許祖京及府、縣等親河干照料登舟。
龍川起岸至清溪,派委肇羅道阿章支給人夫,隨路彈壓
清溪下船,至潮州,派委惠潮嘉道圖畢赫撥給船隻接替護送
飛咨督臣孫士毅照料出境
官兵日逐應需口糧,俱飭各府、州、縣預備,隨到隨發,免致停留
至此駐防官兵支分例,先於司庫動項支給,容俟彙案造報
  同日圖薩布又奏言:粵東所屬州、縣地方,內多濱臨洋海,而附近省城沿海隘口,尤關緊要。
臣節次與督臣孫士毅檄飭文武慎密嚴查
現在添調官兵赴臺協勦,誠恐地方稍有疏懈、奸匪乘機竄逸,臣現飭各州、縣會同營汛,於沿海隘口加緊巡查
船隻收泊港澳,遇有蹤可疑,其船戶梢水,若非本處歇家行店素相認識難保臺灣逸匪洋面奸徒一經盤查得實即行拘拏解究務須不動聲色嚴密辦理,使匪蹤無所潛伏,以靖海疆。
再與藩司許祖京酌商,將庫貯上年潮屬解存穀價內洋錢十四萬九千餘兩撥出湊解,將餉銀扣存司庫抵補穀價。
並於省城佛山二處市舖公平兌換,湊足全數
現在已將洋錢七萬八千圓,於本月初六日委員先行批解起程
此後趕緊易換,定於本月全行委解,不致遲誤
均奏入。
  上命軍機大臣傳諭李侍堯孫士毅圖薩布曰:臺灣與粵省毗連,非江浙遼遠可比,保無有匪犯竄逸自應嚴密查拏
但販貨商人係家殷實豈肯藏匿匪徒自取重戾
督撫等遇有形跡可疑者,必須留心盤詰
遇到商船概行查訊,則商販聞風裹足將來商販不通百貨騰貴,於閭閻民食大有關係
李侍堯孫士毅圖薩布飭屬不動聲色設法妥辦,毋得紛紛誤拏,徒滋擾累。
公元1769年
  二十四日(己丑),上命軍機大臣傳諭李侍堯曰:前據常青等奏,參將瑚圖自山豬毛帶領官兵義民來營,所辦錯謬之極,已將常青恆瑞嚴行申飭
反覆思之,常青等於一事,愈覺其辦理失當
雖已諭令常青等將辦理錯誤緣由傳旨曉諭義民,令其速回本處自為守御,並令瑚圖親自帶兵護送,以安其心,而勸來者。
但前降諭旨,到彼尚需時日,已恐無及
賊匪等乘義民遠離本莊,已將其家屬房產焚劫殘燬,以
義民受累灰心,並致他處義民聞風裹足不肯踴躍投效,是皆由常青措置乖張貽誤事機,朕必當將常青從重治罪
著傳李侍堯將此事情形是否如此,其意以為何如,就其所據實密陳
此事勿得稍有宣露,令常青聞知心懷疑懼,更於事無益也。
    (臣等謹按將軍常青等留廣東莊義民在營助勦,並不先將願留之故奏明
皇上義民既留大營,其本莊無人守御必致遭賊擾害
既嚴加申飭,指示措置乖方,而猶慮及護送歸莊事或無及
天子念切民依,痌瘝在抱厥後義民始終出力不倦,固因能知大義,亦由感發而愈激其天良也。)
  同日李侍堯奏言臺灣額徵地丁租、鹽課等項,每年計銀五萬九千三百餘兩;應行解司兵馬建曠扣缺養廉文武各員借支雜項每年不下三、四萬兩,歷係扣存府庫劃兌戍兵餉銀
如上兩年奏銷之銀,於下兩年請領兵餉內扣收,以省彼此運解之煩,著為成例
上年臺灣請領五十二年分官兵俸餉養廉銀共一十七萬五千一百餘兩,經署藩司李永祺照例劃扣司庫銀一十萬二千五百餘兩,飭令收存府庫銀兩撥出支放在案
茲據布政使覺羅伍拉納等詳稱,前項存貯府庫銀兩,故守孫景燧任內墊用無存,兵餉不敷支放,請先行給發
臣查賊匪滋事,係在上十一月以後,而本年臺灣兵餉動支五十年完解之銀。
該年徵收銀兩業經奏銷全完,實貯府庫;並應行解司各雜項亦俱扣收在庫,與本年官莊地畝賊匪擾害無可徵收者,全不相涉
據稱孫景燧任內墊用無存
,其墊作何項,係何員任內墊用,並未有報案,顯係虧空
本應查明參奏分別追賠,但現當勦捕逆匪之時,不便遽行查辦
一面飛飭藩司將劃扣銀一十萬二千五百餘兩照數撥出,委員迅解臺灣,以備支放
並行查明陣傷、亡故、未回兵丁按照出缺日期,將餉銀扣貯府庫,歸入下年支放之用。
仍飭將支放日期官兵花名清冊扣除亡故兵丁名數造報查核,以杜影射挪移情弊
又,泉州府馬巷通判陸士錕於該廳地方米船被竊,並不上緊嚴盜犯任聽家丁差役私賣贓米,及事認領,又不全行給領。
請將陸士錕革職
奏入。
  上命軍機大臣傳諭李侍堯曰:臺灣庫貯銀兩,原存為兵餉支放之用,且係五十年徵收錢糧實貯在庫之項,與去歲冬底被賊滋擾官莊無涉何得稱墊用無存。
孫景燧在任成事端,又復任意虧缺,即應參奏查辦,乃該督請於事竣再行辦理,試思孫景燧業已身故將來又復向何人查究乎?
已降諭令琅玕將孫景燧原籍資財嚴密查抄,以抵官項。
至陸士錕當軍務倥傯之際,並不嚴防盜賊,乃於商被劫從中侵漁吞匿;是不但因該商被盜,乘人之隙肆行侵隱;而且國家有事任意貪婪
似此居心,真與盜賊無異,僅予革職不足蔽辜
李侍堯將陸士錕即行革職拏問,仍計贓科罪
李侍堯現值閩省地廢弛之時,正當實力整飭,乃於此二案辦理失之寬縱若此,殊屬非是
著傳嚴行申飭
用兵之際,諸事宜嚴,李侍堯不宜如此從寬辦也。
  上又命軍機大臣傳諭琅玕曰:臺灣府庫貯兵餉等款銀兩,係五十一年奏銷以前徵收錢糧實貯在庫,與本年被賊擾累官莊無涉何得藉稱墊用無存?
係孫景燧挪移虧空無疑
孫景燧係臺灣知府平日地方事務既漫無整頓以致釀成林爽文糾眾不法肆行滋擾之事,而於庫貯銀兩又復任意虧缺
是其侵漁斂怨成事端,不可因已被賊害而寬其罪,使其家屬坐享豐厚
琅玕即將孫景燧家產查封,以抵官項。
公元1786年
  同日李侍堯徐嗣曾奏言本年應辦乾隆五十一年奏銷,因臺匪林爽文滋事,先准臺灣鎮道等以淡水諸羅鳳山彰化等廳縣被陷,恢復倉庫款項必須逐一清查,方可核實造報
請俟勦匪事竣另行詳報
內地案奏銷,因逆匪尚未勦滅現在進兵一切軍火銀米分派各屬辦運,自上年至今,各員或支應差務、或碾運軍糧、或稽查口岸,均須親身經理,而於盤查倉庫、核造冊等事一時難以兼顧;且司道等又隨同泉州辦理接應軍需事務所有奏銷內應造冊籍,俱未能隨時核辦
請將閩省應辦乾隆五十一年奏銷各款,展限兩個月。
臺灣府屬各款,仍俟勦匪事竣另行飭查造報
俾得寬其時日,庶辦理不致錯誤
奏入,報聞
公元1770年
  二十五日(庚寅),李侍堯奏言現在粵、浙等兵,正當東渡,臣更擬多撥銀米火藥等項,趁此兵船配渡之時,委員隨同解往,尤為妥協
將來如更有續解銀米,該二處既各有派往防護兵船,當亦不致疏失
至就漳泉兩處募補兵丁二千名,現在情願
公元1786年
伍者甚多不過旬日,即可足數
所有擬調之浙兵二千,已咨明浙省撫提二臣停止調遣
再,臺灣殉難各官,或素係貪殘,則殞命亦難贖釀禍之罪;或尚稱廉謹,則捐軀自當死事之褒。
事關勸懲未可草率現在留心細訪,務得確實再行陳奏
再查前調之閩兵二千、兵二千,目下已早到臺灣
又,續調之粵兵四千,本日頭起五百名已到廈門,其餘各起,有路遠未能即到者,准孫士毅札稱,現在催進發。
又,浙省之駐防滿兵,已據報於六月二十六日起程
粵省駐防滿兵,雖未報起程日期大約本月下旬俱可到廈。
現在廈門料理自當令其隨到隨即登舟,俾迅速前往
至北淡水一帶,近據同知夢麟稟稱:『逆首林爽文遣賊在彰、淡交界大甲溪等處滋擾副將徐鼎士已帶兵來援;藍元枚亦遣守備國材帶兵海路前來率同該處義勇六月十八及二十一、二等日,連次接仗』等語。
查所調漳州兵往藍元枚處者,現已在途,俟粵兵到時再分撥二千前往,則藍元枚處新、舊官兵,亦不為少。
現令常青藍元枚多募義民鄉勇並從賊而自拔來歸者,亦准食兵糧
常青藍元枚等,自必共相協力,定可逐段摧廓。
惟有料理糧餉寬裕解往,俾足供支給,不敢稍有缺誤。
奏入,報聞
  二十六日(辛卯),上命軍機大臣傳諭常青恆瑞曰:本日詢問常青之齎摺差弁饒成龍據稱:『將軍劄營在小南門外十里桶盤地方,自五月二十四日以後,與賊人打仗數次。
賊人四路抵御,未能前進
賊目大田所據南潭,距桶盤營盤只有五里
等語。
常青等自駐劄臺灣已經數月,其桶盤營盤相距南潭不過五里,該將軍等早應統領兵將賊目大田先行勦除;乃惟知結營自守
似此肘腋之間,任其逼處,竟不思乘勢攻勦,實不可解。
以為南潭離大營尚遠,故屢次諭令將軍等酌留官兵固守營盤,親統大軍南趨北,與柴大紀藍元枚會同進勦
此時如尚未啟行,該將軍即行帶領官兵速將五里南潭屯聚之莊大田痛加勦洗,以清肘腋
豈有在數里之內,而束手坐待之理?
此次調兵丁,其粵兵二千,昨據李侍堯奏,業經配渡前往
其餘浙、粵官兵自已陸續到彼。
常青正當乘其新到銳氣相機進取詎可曠日持久坐失事機
  上又命軍機大臣傳諭李侍堯徐嗣曾曰:前因臺灣勦捕逆匪需用軍糈,且漳、泉一帶地方缺雨,恐米糧市價昂貴民情不無拮据,已有旨諭令該撫查明妥辦。
並節經降旨於浙江江西江南四川湖廣等省,派辦米共一百餘萬石,令該督撫迅速運閩接濟
是閩省米石日逐充盈,除應付軍糈之外,儘有多餘。
漳、泉二府如有缺雨成災處所,該督撫務須詳悉查明一面奏聞一面即行督飭所屬妥為撫卹
閭閻均霑實惠,毋使一夫失所,以副朕軫念民依至意
  二十七日(壬辰),常青恆瑞奏言南路之賊,仍在南潭一帶負嵎不散,顯係北路賊勢鴟張,故敢有心窺伺
等於二十八日,令侍衛烏什哈達率同遊擊孫全謀參將瑚圖管帶弁兵臺灣道永福亦派同知楊廷理守備銜莊錫舍督率義民,協同官兵前
搜捕
鯽魚潭至埔姜頭莊,見賊數百;向前追殺,直至蜈蜞潭溝,焚燬賊寮十數間。
當有南潭賊匪三、四千擁來。
官兵齊放鎗,打死賊數十人,殺賊十餘人,賊遂敗退
因該處溝徑崎嶇不便追趕隨即收軍
奪獲賊械十餘件。
受傷委署驍騎校哈郎阿一員兵丁一名義民二名
陣亡兵丁四名義民四名
均各分別記功賞卹
惟被賊沖散不知存亡兵丁十五名,俟查明另辦。
又接據駐守鹽水港遊擊楊起麟稟稱:『二十五日賊眾千餘蘆竹來攻鹽水港
商令守備黃象帶領弁兵義民,由東北勢港墘堵截施放鎗打死賊百餘人,餘賊敗走
於各賊屍身搜出偽將軍封條』。
又據柴大紀稟:『二十日賊匪攻縣,兵、民奮力抵御,打死賊數百人
內騎馬賊一人
二十四日,賊忽分攻四門
督率將備分方堵御,鎗並施,打死多人,賊始懼退。
二十五日黎明賊匪擁眾環攻西北營盤
大疊發,打死騎馬賊目二人,殲賊十餘人;其餘賊匪冒死進攻
官兵義民力戰至未刻稍退,仍遙屯未散四野積水泥濘,未敢進勦
申刻雷雨盆傾,至戌刻賊始散歸各莊。
現在多方僱覓熟識路徑之人,連夜札調鹿仔草官兵前來協助至今尚未見回信』。
等情
諸羅縣知縣陳良翼稟稱:『逆匪聚眾八、九千人,於二十八日辰刻扛抬枋車,上蒙濕綿被,蜂擁圍攻西北兩門營盤
東南兩門山頂,各有匪眾六、七百人,遙為聲援
分撥僚屬守城,親率各義民同將備弁兵往來御敵施放鎗。
賊匪鎗甚多抵死擁攻,官兵義民奮力攻殺賊人退而復進者三次
軍大轟擊,碎其枋車數座,打死賊二、三百人北門打死騎馬賊目一人西門殺死賊目一人,梟回首級。
至申刻,賊始潰散
官兵義民損傷數十人
賊雖暫退,差探尚欲糾賊攻城』等語。
諸羅一帶賊匪浹旬不退柴大紀等既能固守,又經屢次勦殺賊眾,自不敢久逼圍攻
但該縣係二十九日具稟是日遊擊藍玉纔到新店,是以尚未得有該遊擊帶兵協助魏大斌之信。
臣等已三次嚴催魏大斌、田藍玉等,務即通知柴大紀迅速由鹿仔草起兵前進內外奮擊開通道路
並已飭該道府解餉銀、火藥鉛子等項,委妥員運往接濟
又,柴大紀及署縣陳良翼稟稱:『現在縣城四面道路田洋積水,皆有逆匪阻截,遍插竹簽官兵難以行動積存文報不得遞送
城中糧餉鉛藥,存剩無多;大鉛子隨時鑄造,已用過一萬三千餘斤,現今鐵炭漸缺。
設法加意防御
二十五日賊目蔡福被打穿領頰,傷重,抬回打貓街;二十八日賊目葉省被打中右腋,扛回牛稠山斃命,各莊民奔報屬實』。
遊擊藍玉稟稱:『鹿仔草由東邊諸羅,係埔心、大崙等莊,路被賊削小田水堵滿;由南邊諸羅,係後寮一帶,各路口亦是賊匪屯劄之所,俱有蔗園、深溝阻礙去路
現與魏大斌妥酌,分兵前往』。
又據魏大斌稟:『初三日寅刻同副將詹殿擢、遊擊藍玉帶領官兵義民前赴諸羅行至半天厝,見埔心、大崙各莊賊匪突出,約有數萬分路殺來。
遂令排列隊伍施放鎗,打死賊不計其數,內有騎馬一名
賊匪不畏死,尚敢圍攏官兵義民奮勇力戰
至未刻賊匪退聚各莊路口攔截官兵、勢甚猖獗難以前進
陣亡兵丁一名義民一名受傷兵丁十二名、義民十九名。
隨將隊伍收入鹿仔草營盤,再商計策前赴』各等語。
臣等細閱各稟,魏大斌已接柴大紀書函,則彼此自可關會
賊目蔡福、葉省,若果被傷斃,則賊勢亦應稍減。
惟是,已抵鹿仔草之各官兵,屢前復卻,皆因賊匪削小官路,乘夏令多雨灌為水田,又遍插竹簽,以防官兵進勦為此困守諸羅之計,殊屬狡惡
但查鹿仔草距諸羅僅二十餘里,若我軍並力奮勇透過十餘里,城內兵民奮力接應,尚似可以打通
且埔心、大崙等賊莊,在諸羅西南一面十餘里之外,並非四面圍住縣城,若募熟識路徑之人,無論水陸亦可間道疾趨,期於必克。
臣等以柴大紀望援甚殷,而該鎮將設法應援,自以兵多為善,是以再行添派參將克什布、張萬魁,署都司振綱帶兵一千四百名,並派令健銳營章京官保德成額協同前往,即於初八日早,仍配船由水道前抵鹿仔草。
並飭鎮將等務悉心籌畫彼此熟商,或拚力直前,或覓途馳赴總期速達諸羅痛殲醜孽。
續添之閩省兵二千名,於六月十九、二十一等日先到。
粵省兵二千名,惟配渡兵八十五名船一隻,尚未到來,餘已於七月初七日齊到軍營
參贊藍元枚統領北路官兵,亦以僅能守御不敷攻勦是以奏請添兵。
臣等俟請添各兵陸續到齊,即相機前進一經擒獲賊首賊目,即隨時馳奏,不敢稍遲。
奏入。
  上命軍機大臣傳諭常青李侍堯藍元枚柴大紀曰:賊匪雖挖溝壕不過十餘里
,止係為自守之計,並非險阻
官兵結營拒敵,亦豈無溝壕自衛
此乃行軍常事
常青統領大兵何難督率兵民填平溝塹奮力攻擊
官兵勦賊,即遇深溝高壘勁敵當前,亦將奮勇爭先直前摧破豈有見此么草竊挖有溝壕,即畏葸不進、株守坐視之理。
南潭近在肘腋常青自應先將莊大田等痛加勦洗不使負嵎窺伺再行統領大兵直趨北路
況續調兵業已陸續全抵大營,聲勢倍為壯盛
常青等接據柴大紀請援之信,始則僅派魏大斌帶兵千餘前往,及魏大斌在鹿仔草被賊攔截,又派田藍玉帶兵一千接應,仍不能直抵諸羅
似此零星派撥,於事何益?
常青等如見南路賊匪屯聚窺伺,實有難以遠離郡城不能前往北路之處,亦應將該處情形據實奏聞
乃自駐劄臺灣以來業經數月,既未挪移尺寸,而於如何運籌決勝、擒殺賊匪及定於何進兵之處,總未據奏報
似此株守因循何日可以集事耶!
柴大紀駐劄諸羅,屢被賊人圍擾,其勢甚為著重;常青等早應親統大兵前往援應,殲殺賊匪會合進勦
常青恆瑞俱在府城營盤,即該處亦屬緊要不能一同前往,若以一人留守,以一人統兵前往諸羅援應有何不可
豈伊二人必須同在一處不能分身耶?
賊目蔡福、葉省既被官兵放打傷,又抬回打貓、牛稠等處,該處村莊若非賊黨,則賊目受傷不應抬至彼處;若該莊民人業經從賊,又不應赴官奔報。
賊目受傷既抬回各莊,而莊民又以賊目傷重斃命奔報,豈有賊與義民同居一莊之理?
若該莊民人未從賊,俱屬義民,是該處即不應賊匪
佔,何以魏大斌帶兵到彼又復被賊攔截
不可解。
究竟該莊民人是否賊黨
抑係義民
常青查明具奏
  上又命軍機大臣傳諭長麟李世傑琅玕李侍堯曰:現已令福康安前來行在陛見面受機宜,前赴臺灣督辦勦捕事務
並已派海蘭察先行帶領侍衛章京拜唐阿等,分起由驛前往,每起約二十餘人
所有需用車輛馬匹,著長麟李世傑琅玕李侍堯等即預為籌備,並令前派出管理驛站大員幫同照料
但此四起侍衛章京等,不過百人需用車馬等項為數無多,該督撫等務妥協辦理,毋得稍涉張皇,致滋擾累。
  同日何裕城奏言協濟閩米,籌辦之始,原定於五福陸路轉運,祗以該處溪河、山路節節起駁肩挑惟恐不速,擬照從前辦過成例,陸、海分運。
嗣准督臣李世傑咨覆,始知江蘇亦有運閩之米,海船不敷,咨商浙省協濟
臣恐運米到彼等候,欲速轉遲,隨將碾就之米十五萬石,全由五福陸路運往。
該處先經爬沙挖淺,多備竹筏小船,兼幸上游得雨,足資浮送,又於旱路平治陡隘,轉運尚覺迅速
現在光澤縣水口者,已有六萬四千餘石,其餘接續運赴。
臣仍嚴切督催,務令剋期竣事不敢有遲緩。
江西運閩米石,計至九月初旬可以運竣。
所有湖北省運閩之米,行抵五福水次之日,適當江西運竣之時,堪以接續轉運,兩不相妨
一面預飭各屬候湖北委員押米入境幫同悉心料理協力挽運一如江西運米成規不許稍存岐視。
再查閩省民人廣種番
薯以代米穀江西不廣種,臣今勸民廣為種植,茲屆成熟之時,收穫頗豐,已有成效
臣思江西今歲麥禾二收,俱屬豐稔,尚不藉番薯為食。
臺灣現在用兵食口眾多番薯堪佐米穀之用,隨陸收買積有十萬斤,於運米完竣之日,帶運前去,交閩省督臣李侍堯查收酌用。
奏入,報聞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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