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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十四 六月初八日至九月二十六日 (自动笺注)
欽定平定臺灣紀略卷六十四
公元1779年
  六月初八日(己亥),上諭內閣曰:知府楊廷理總兵丁朝雄,俱得受海口出入船戶陋規銀兩,經軍機大臣議覆,發往新疆軍臺效力,固屬罪所應得
第念楊廷理所得陋規,係同知任內之事,為數無多;且逆匪滋事之初,首先招集義民,守城打仗保護無虞
大兵進勦時,復帶領義民至軍隨同打仗始終出力
丁朝雄在省聞逆匪滋事,即趕回臺灣督兵勦捕;復進攻南路收復東港,以通運米來郡之路。
節次打仗御賊,甚為勇往出力
楊廷理丁朝雄,俱著加恩改為革職,從寬留八年無過方准開復
其所陋規,仍著楊廷理照數二十倍罰出;丁朝雄照數十倍罰出,以示懲儆。
至擬發新疆遊擊李隆守備紹龍把總吳亮;擬發軍臺守備天植,或得受海口船戶陋規,或得受兵丁包差開賭錢文,或餽送柴大紀夫價及生日節禮,俱有應得之罪。
李隆、曾紹龍吳亮守御府城外營盤,復往南路追勦賊匪,均屬奮勉
天植於逆匪攻擾府城時,悉力堵御,並令伊子王陽春招集義民勦捕,遇賊陣亡,情尤可憫
李隆、曾紹龍吳亮、王天植,亦俱著加恩改為革職,從寬留十年無過方准開復
李隆、曾紹龍所得陋規銀兩,仍著查明,按數追賠
總兵陸廷柱參將宋鼎,俱屬大員
陸廷柱在任未久,南澳相距不遠,而於柴大紀種種劣蹟,並不據實揭參宋鼎所屬千、把總
,得受兵丁包差開賭錢文,毫無覺察;罪有應得
且未據福康安聲明奏請可見二員軍營不過隨眾同行,並無奮勉出力之處。
陸廷柱宋鼎,俱著降級調用
於諸功罪辦理務期酌其平,固不能因其功而宥其罪,亦不忍因其罪而沒其功;總期斟酌歸於至當,從無畸輕畸重之見也。
公元1784年
  十三日(甲辰),上諭內閣曰:斌等隨福康安勦捕逆匪,俱能奮勇出力;或於北口堵截擒殺匪眾,或於南路搜拏首逆,各著勞績,甚屬可嘉
斌、阿木勒塔、哲克、翁果爾海德楞泰薩克、丹布塞凌額、西津泰、特爾敦徹,俱著加恩交該部查核伊等所得功牌,酌予世職
官兵直抵瑯嶠時,烏什哈達帶領水師兵丁順風連檣而至,四面合圍水陸並進,俾莊大田得以即時擒獲,亦屬勇往可嘉
且前雲南打仗時,甚為奮勉
烏什哈達亦著一併交部查照功牌,議給世職
  上又命軍機大臣傳諭福康安李侍堯徐嗣曾曰:前因臺灣兵丁籍隸漳、泉者居多,今於分班輪換時,將漳、泉兵丁駐防守,以便彼此互相糾察
而他府之兵與之錯處,於撫綏防範,俱有裨益
嗣據福康安奏,已於挑補班兵時,通盤佈置,令漳、泉及他府兵易地駐守,並妥定章程,交普吉保照此密辦
又據福康安等奏,新添戍兵一千二百名,於內地督提二標及福寧汀州鎮標酌量抽撥
將來臺灣兵籍隸漳、泉者,較前漸少,自更易查察
但恐日久廢弛不能遵照妥辦,著責成每年前往巡查之將
軍、督撫提督等,實力稽查,勿任漳、泉之兵,仍在原籍村莊一帶防守聚處弊混滋事
福康安等所奏軍營餘剩鉛藥,派營分貯之處,所辦均為妥協即照所奏辦理
其磺觔一項,既查明上杭縣地方所產已敷各營軍火之用,則臺灣淡水磺山,自不必復行開採。
現經福康安嚴行封禁
但恐該處仍有私行偷採及官吏等庇縱透漏情事,並責成巡查將軍督撫等,一體嚴查
如有似此情弊即行參奏治罪
又,元克中馬騰蛟,俱著准其送部引見。
李侍堯即將閩省是否尚需該員等差遣之處,據實具奏,候朕臨期酌降諭旨
公元1787年
  十六日(丁未),上命軍機大臣傳諭李世傑曰:從前川省嚕匪犯,經大加懲治,始行安靜畏法
彼時查辦嚕時,並未聞該處有天地會名目
然既有此供,且指出係朱姓、李姓所傳,未可年分久遠,且無實在下落,遂置之不問;自宜一體嚴密查辦,以絕根株。
但川省自嚕畏法後,地方久經寧謐,著李世傑查辦此案止宜不動聲色,飭屬密加查訪。
如有蹤跡即行嚴拏,務獲究辦
不可遍貼告示及派胥役人等到處搜訪,俾胥役藉端需索良民驚擾不安以致生事端;則是欲淨根株,而又滋萌櫱也。
李世傑曉事之人,自能善體朕意,嚴密留心
  上又命軍機大臣傳諭李侍堯孫士毅曰:前據福康安拏獲嚴煙後,訊據出張綽號破臉狗、並自粵至閩傳會趙明德等,一面具奏一面飛咨閩、二省查拏
嗣據
李侍堯將張破臉拏獲,供有廣東大埔縣趙明德、陳丕、陳棟三人
飛咨孫士毅嚴密查拏
此時孫士毅早已接准福康安李侍堯咨會,且屢經降旨飭拏何以總未據奏及?
趙明德等三犯,經張破臉狗供出年、貌、住址,更無難按名緝捕
孫士毅即將趙明德等三犯現在曾否就獲之處,迅速具奏
又嚴煙傳習天地會」,據該犯供稱,實得自陳彪;並供陳彪四十八年尚在漳州行醫;又萬和尚俗名涂喜,在廣東傳教
雖嚴煙堅供不知該二犯住址下落,但所供必非無因,自必尚在閩、粵一帶藏匿
並著李侍堯孫士毅再行飭屬妥密緝拏務獲。
奸民藉端煽惑、聚眾結盟,原應徹底究辦
地方各官、如果平日實力查辦何至邪教蔓延
外省惡習往往無事之時,即因循玩誤姑息養奸;及一經查究,即又奉行不善,輒遍貼告示,多派胥役到處搜查借端滋擾
臺灣賊匪甫經平定內地及鄰省一民情寧謐,若復因查拏會匪,或致滋擾生事,更屬不成事體
李侍堯孫士毅俱係曉事之人,俱不動聲色嚴密查拏
先將首先傳會之人,如趙明德、陳丕、陳棟、陳彪、涂喜者,拏獲從重辦理
其餘有犯必懲,以期絕根株,方為妥善
不可過事苛求,跡涉張皇,令胥役藉詞擾累,別滋事端。
公元1788年
  十七日(戊申),孫士毅奏言:接李侍堯咨,拏獲天地會」內嚴煙供出之張破臉狗,供有廣東趙明德、陳丕、陳棟三人,曾到該犯家內勸令入會
趙明德係潮州府大埔縣人,在東門外下寮鄉住,年約五十餘歲。
陳丕、陳棟亦係大埔人,俱約三、四十歲。
當即派員前往大埔查拏,並無下鄉村名,亦無趙姓煙戶
保安甲有趙姓兄弟三人出外十餘年未歸,名字既不相同,且與破臉狗四十六、八兩年仍回廣東之供,亦不相合
陳丕、陳棟二犯,遍查通縣城各處,亦實無其人。
奏入。
  上命軍機大臣傳諭李侍堯圖薩布曰:趙明德等三犯,前據張破臉狗在閩供出,曾到伊家勸令入會,俱係大埔縣人;且將趙明住址供出,自係實有其人,必非信口妄供者。
何以孫士毅派員查拏,又屬毫無蹤跡?
非張破臉狗所供住址未確,即係該地方官搜查未到所致
李侍堯即派委從前承審之員,將張破臉小心解赴廣東
現在孫士毅已另有旨令前赴粵西查辦安南內訌之事,著即將此案交與圖薩布,令其將張破臉詳悉跟究,務將趙明德、陳丕、陳棟等犯實在下落究出,嚴拏務獲,毋致要犯得以漏網
如實無該犯等下落,亦即將破臉從前因何供出趙明德等犯,及該犯等現在何地藏匿之處,詳悉訊明具奏
  上又命軍機大臣傳諭福康安曰:前因臺灣總兵缺出,一時不得其人,普吉保在彼帶兵勦賊尚為奮勉是以福康安奏請就近調用,當經准行
臺灣勦捕事宜雖已完竣,而善後各事在在需人料理;且該處當柴大紀貪黷營私之後諸務廢弛,尤資幹整頓
普吉保係白衣保之子洊擢總兵,使之帶兵打仗尚能得力;其於外省地方情形,本未諳習,恐於海疆要缺人地不甚相宜
福康安五月二十五日泉州起身此時諒已過
浙。
再行酌量,如普吉保竟能勝臺灣總兵之任,自無庸更調;若普吉保不能勝任,即於此帶兵總兵或素所深知總兵內,擇其才具堪以勝任者,酌選一員據實奏聞,候朕降旨簡調
又思州總兵柯藩,此人或可用。
福康安於過州,留心看此人可用否?
再,福建水陸提督員缺,亦屬緊要
陸路所轄,多係腹裏地方梁朝桂或尚能辦理
水師員缺所轄,皆係外洋地方責任尤重。
現任提督蔡攀龍,詢之由軍營回京大臣侍衛等,僉稱其人平庸。
福康安前亦奏其未能勝任
若令其久任海疆,恐有貽誤
朕意陝甘二提督哈當阿蘇靈,俱尚能事。
近來省地寧謐蔡攀龍至彼,尚可將就勝任
並著福康安哈當阿蘇靈二人內,量其才具孰與福建水師員缺相宜者,即奏聞調補
此外福康安尚有知其才具堪以調用之人,亦即據實具奏,候朕簡調
庶於海疆重任,足資整理
公元1789年
  十八日(己酉),上諭內閣曰:臺灣甫經平定一切撫綏善後事宜正資整飭
普吉保帶兵打仗,雖尚為奮勉,恐於海疆要缺,究屬人地未宜。
因思奎林前在伊犁所處人犯本係有罪之人;其獲咎尚非貪贓玩法難於原宥可比
且伊曾經委任久歷戎行,人亦體面
臺灣正當需人鎮撫整飭之際,不妨棄瑕錄用
所有臺灣鎮總兵員缺,著加恩奎林補授;並著即馳驛前往
奎林當即倍加感激朕恩,力圖報效
普吉保即著留於福建,遇有相總兵缺出,再行補授
  上又命軍機大臣傳諭福康安曰:昨因臺灣總兵員缺緊要,因思奎林人尚體面,且曾任都統將軍久歷戎行威名已著。
臺灣民風刁悍,又值柴大紀貪縱廢弛之後,正藉其體面風勵,方能整頓
現在簡用臺灣總兵,朕思無有過於奎林者。
奎林福康安之兄,想福康安亦必不敢將伊保奏
是以業經明降諭旨即將奎林補放,並令馳驛速赴新任
福康安現已起身前來熱河復命途次遇見林時,可將臺灣地方情形及善後事宜詳細奎林告知,令其到彼實力妥辦。
水師提督員缺,仍著福康安哈當阿蘇靈及素所稔知提督內,酌量一員奏請對調
再據德成奏,梁朝桂才具亦屬中平打仗懦怯
其於閩省提督能否勝任,應否亦需簡調何人之處?
並著福康安一併據實覆奏
公元1791年
  二十日(辛亥),永慶奏言:派往臺灣協勦之杭州浦駐防滿兵,回至福建地方,內有瑚圖阿等五名,欲雇轎乘坐,恐中途抬夫脫逃不能行走,遂私自坐船。
青龍灘地方,遭風打壞船隻,淹斃人口
奏入。
  上諭內閣曰:滿漢兵丁,遇有征調勦捕之事,於車輛可通處所尚可准其更替合坐,以省足力
若遇山路崎嶇車輛不能前進,祗應將軍行李一切雇人抬送,本人即當步行,正可藉此習勞。
或一水之便,船隻可通,亦必須所調之兵,普律下船,方可准乘坐
中途私約數人,各自下船,已屬非是何得復思雇轎乘坐
兵丁可以乘轎、坐兜,則所調之兵一千,即須預備抬夫二千名。
駐防兵丁出征,向俱帶有跟役,設
跟役等亦用轎、兜,所需抬夫又當再加一倍
且滿兵既可用轎、兜,則綠營及屯練各兵,又安能禁其不一體乘用?
貴習勞,以不登涉之兵,尚望其衝險長驅破賊,有是理乎?
此次臺灣勦捕賊匪檄調各省之兵不下五萬,豈不竟需雇夫十萬,以為應付過兵之用,有是理乎?
從前西北兩路以及大、小金川用兵時,從未聞有此事。
此必該省地方官違例應付以為將來開銷地步;亦未必如數預備不過備有轎夫一項事後即可借此多為冒銷之計耳。
永慶交部嚴加議處
並著李侍堯琅玕即將兵丁過境時,作何應付及因何備有兵丁乘坐之轎,是否地方官藉端開銷之處,查明據實具奏
內地用兵口糧鹽菜以及運送糧餉火藥等項,業定有軍需則例
兵丁沿途行走,於水陸地方如何給與舟車,及舟車不通之處,除兵丁本身令其行走外,其抬運軍行李等項,每兵幾名准給人夫幾名,未經列入。
此次閩省違例應付未必不因例無明文,遂思從中浮冒
現在大功雖已告蕆,但兵可百年不用不可一日無備,著戶二部詳悉妥議具奏,添入行兵事例。
公元1762年
  二十一日(壬午),上命軍機大臣傳諭李侍堯曰:昨據德成奏:『閩省械鬥之風尤熾。
內地到處皆有,不特臺灣為然
械鬥之案,往往糾集匪眾,先議出抵償之人,許於事後代為養贍家口,並設牌供獻
以致貧民貪利,雖死不顧;而奸徒有人代抵,遂赴各村莊肆兇攢毆,傷斃多命。
甚至放火搶劫無所不為
及經到官,即有私相議抵
之人出頭承認
既非主謀,又非正兇不過按數抵償
地方官見人眾,於鬥毆之始,固不敢過問迨至斃命,又以有人認償,即將完結不加深究
奸民罔知忌憚日甚一日,應嚴加懲創禁止』等語。
械鬥之風,雖由閩省民慓悍,但究係地方官辦理不善所致
若果地方官聽訟公明,遇有鼠牙細故即立剖斷何致人民逞忿相爭鬥?
即或桀驁不馴之輩,鬥毆斃命,亦無難立究正兇,按律定擬何得任其私相議抵。
乃該省地方官向來因循玩愒,於百姓訟案,並不代秉公速審,小民無從訴其曲直積忿私鬥
案情略大,該地方官又思迴護處分,化大為小,遂至奸徒無所懲創罔知法紀
亟應趁此兵威之後,遇案嚴辦,庶械鬥之風可期漸息。
若復稍事姑息,則刁風日長,雖法令亦無從禁止勢必生事端,尚復成何事體。
閩省係海疆內地臺灣均屬緊要著傳李侍堯務宜不時查察實力整頓
如再有械鬥之案,務飭究出主正兇,並頂兇之犯,一併盡法處治
地方官員,有仍掩匿諱飾者,立即嚴參究。
並於奎林行抵泉州時,詳細告知,令其到彼加意妥辦,俾械鬥之風永行斷絕,方為妥善
公元1794年
  二十三日(甲寅),上諭內閣曰:前因臺灣地方,經柴大紀貪縱廢弛之後百弊叢生,特諭令福康安勦捕完竣後,將善後事宜詳悉妥議具奏
嗣據福康安議定,共十六條。
立法固已周密,若該處文武員弁果能實力奉行,原可永遠無弊。
但有治法無治人,恐日久復視具文;或竟陽奉陰違,則雖多立科條,仍屬空言無益
臺灣文武
各員,務當敬謹遵循,力除積習,以飭營伍,而靖海疆。
至閩省民刁悍盜劫頻聞,是以降旨:凡遇該省海洋盜案,應俟兩年盜風稍戢,再照舊分別聲請
昨據德成奏,福建內地以及臺灣械鬥之風尤熾,已有旨令李侍堯當遇案嚴辦
此等不畏死之徒,恐非一、二年即能悛革所有閩省海洋盜案械鬥之案,俱著照新例嚴辦
三年之後如果人知畏法,該督撫再行奏聞照舊辦理以期辟以止辟。
昨因臺灣總兵員缺緊要,已將奎林補放。
朕之所以簡用奎林者,原令其前往實力整頓,俾該處營務吏治,均有起色
奎林行抵泉州李侍堯即將應辦諸務詳悉轉傳,令其到彼後,恪遵妥辦,毋負委任
至前降諭旨,令於督撫將軍內,每年輪派一員前往臺灣巡查,亦恐該鎮、道等扶同隱,故智復萌;有將軍督撫前往層層稽察,庶共知儆惕
若該處總兵皆如奎林之足資委用,原不必又令督撫前往,多此一番跋涉
奎林不能久在該處,設有陞調等事,而接任一時不能得人難保不至貽誤自應責成巡查將軍督撫,方為周密
乃昨據德成奏,不如但令將軍提督前往督撫可不必等語。
意必將軍提督與地無統轄之責,前往臺灣,尚不至有需供應情事
督撫前往,則各州縣備辦供頓應酬家人胥役需索門包所費又復不貲
即如從前富勒渾縱容家人殷士俊、李世榮沿途任意勒索,是其明證。
無怪德成之有此奏。
朕令該督撫前往巡查,原為稽察奸弊起見,若該督撫等復縱令家人長隨胥吏等,藉端需索,是未受其益,
而先受其害,更不成事體。
著傳諭該督撫等,嗣後前往臺灣巡查時,務宜嚴禁從役等毋得有受門包沿途需索等事
如有明知故縱,及漫無覺察者,或經科道參奏,或經朕別有訪聞即將督撫加倍治罪決不寬貸
不特臺灣為然,即各省督撫巡閱營伍查辦災賑時,均當自行雇備夫馬,毋得絲毫擾累地方
朕聞向來各省督撫內,惟李世傑書麟出巡時,輕騎減從,尚能不累地方
各該督撫俱受朕重恩,養廉優厚何不李世傑書麟則傚,而必踵不肖督撫等之覆轍乎?
督撫之責在於察吏安民,凡通省之利弊屬員賢否,皆所應知。
而其出巡時,所帶家人長隨不能查察,又安望其剔除弊竇管轄如許之官吏耶?
不獨督撫為然,即大臣官員奉差出外,除應得廩給驛馬之外,亦不應格外需索擾累地方
嗣後凡屬奉差出外督撫出差者,俱應輕騎減從,並嚴加約束,毋任有違例騷擾之事。
若有縱令勒索,毫無覺察者,一經訪聞參奏,即一併從重治罪,斷不為寬貸
公元1762年
  七月二十一日(辛巳),上諭內閣曰:柴大紀臺灣總兵任內任意廢弛營伍縱容兵丁在外貿易,並婪索夫價及海口船隻陋規生日節禮,得銀拔補外委等款,贓私累萬盈千。
賊匪竊發,並不即帶兵親往撲滅,復托詞回城調兵遷延時日以致釀成賊勢。
收復嘉義縣城時,又不併追勦,與賊以暇,致賊人復得佔據斗六門、大里杙等處,修築抵御
種種遺誤軍機,經福康安定擬斬決,解京辦理
朕以柴大紀情罪
大,本應立正典刑
其在嘉義奏稱,不忍十數萬生靈委之賊手情愿固守之處,雖查係義兵不肯放出,皆屬謊詞,朕究念其尚有守城微勞,欲俟解到復訊後,加恩從寬末減改為監候
茲據福建委員柴大紀解到,令軍機大臣會同大學士九卿覆訊
柴大紀復思狡展翻供抵賴,並供稱德成前在臺灣連日審訊義民,誘令如將柴大紀贓罪指出,必有重賞,如不實說,即行治罪』等語。
朕命節次申諭福康安諭旨,令其閱看,並經朕親行廷訊,始俯首無辭
而於認罪之下,仍思狡飾
柴大紀一案,朕專交福康安徐嗣曾審辦德成不過係派往勘估該處城工,並無審事之責,與伊何涉
妄行攀指
柴大紀之意,不過因此事係德成前在浙省有所風聞,到京因朕詢問據實奏明,始行查辦
遂心懷忿恨,欲乘機德成扳陷,伊或可希冀脫罪。
奸巧之極,甚屬可惡
柴大紀竟係天奪其魄自行取死豈可復從寬典
柴大紀著照所擬即行處斬以為辜恩昧良狡詐退縮者戒。
  上又諭內閣曰:福建按察使員缺,著萬鍾傑補授
萬鍾傑現在臺灣,該處甫經平定一切善後事宜須人料理,著仍留臺灣道之任,將地方諸務奎林實力整頓
按察使印務,著李侍堯揀選妥協道員奏明署理
俟二、三年後,萬鍾傑在彼辦理諸務大有起色,該督等再行酌量請旨,候朕簡放
臺灣道有人,再令萬鍾傑臬司之任
  八月初十日(己亥),徐嗣曾奏言逆犯大半係「羅漢腳」匪類流寓在臺
按照
籍貫密咨內地,查其財產親屬務期毋稍疏縱
臺灣吏治廢弛不能早行覺察,咎實難辭。
革職開缺
奏入。
  上命軍機大臣傳諭李侍堯徐嗣曾曰:此等逆犯財產,其在臺灣地方者自應詳晰查明盡數入官,以備撥給戍兵之需;至各犯在內地所置田產不必概行入官
所有此項內地叛產,著於各該犯族眾均勻分賞,以示格外施恩,而杜爭競
並諭伊等,此係特旨加恩嗣後倍當安分守法,勉為良善
並著李侍堯奉此旨,先於漳、泉一帶遍行曉諭,使知感激。
前因臺灣吏治廢弛徐嗣曾屬員收受陋規不能及早察覺,又不自請處分是以降旨飭詢。
徐嗣曾辦理善後事宜清查叛產、查緝犯屬等事,尚能周到
伊所請革職開缺之處,著加恩寬免
徐嗣曾益當倍加感激諸事心經理、實力整頓以期毋負朕矜全委任至意
  九月二十六日(甲申),徐嗣曾奏言臺灣內山各社生番番目等,於八月上旬陸續到郡正值萬壽慶節即令眾生隨班鞠跪。
番目等,無不以准令進京為非常榮幸。
臣就其所好,賞給布疋、鹽、等,令其散播各社,將家屬妥為安頓趕緊棉衣行李等件,以資安渡遠行
臺灣南、北、中三路,均有番社此次到京者,北路則屋鰲等七社中路阿里山等九社、大武等六社南路傀儡山等八社。
共計生番頭目四名番目二十六名、通事四名、社丁八名。
耑委在臺辦事福州同知楊紹裘,帶同
公元1824年
番情義民張維光葉培英王松沿途護送進京
義民曾中立、黃奠邦等,同日起程一體照料
均於八月二十八日鹿耳門登舟,候風開駕。
並將該生番居宿飲食所宜一切行走章程,咨會督臣飭知經過地方,妥為預備,以利遄行
計算十二月十五日以前,總可趕赴抵京。
奏入,報聞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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