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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序
海內郡國以千百計,其山川、險隘、風土、人物與夫往古事蹟,載於史策、稗官、野乘,為類甚繁;作志者薈萃成編,其取材也既博、其修飾也易工.若乃遐荒外島,自昔聲教未通之地如臺灣者,溯前則無稽、居今則難略;作者於此,蓋不勝視止行遲焉.
我國家聲靈赫濯,海隅日出罔不率俾.臺灣自入版圖垂今餘六十年,卉服文身之域、茹毛飲血之儔,咸襲冠帶、安耕鑿,俗易風移,駸駸乎有中土之習;大化涵濡,於是為深且厚矣.郡之有志,自高、劉二君始.比歲給諫六公、侍御范公奉命巡視其地,宣布聖天子德意,撫綏民番,輯寧海疆;政理既已浹和,爰取舊志而重修之,勒成若干卷,屬序於余.余惟東南環海之區,元、明以前率為逋逃藪;故事多荒略,而其地亦莫可考.澎湖之名,僅見於「隋史」.臺灣,則明季始稱其名;然不過為日本、荷蘭停泊互市之地,既無歷代廢興沿革、是非得失之概可資考鏡,亦無文人詞客游歷尋覽之蹟可以感慨流連.故述之者,恒患不文.間有一二紀載,又涉於奇誕;人往往視若「齊諧」之志、「山海」之圖,用廣異聞而已.今觀是書,體例嚴密、力大思精,凡旌別淑慝、區畫井疆、戒飭武備諸大政,靡不條分縷晰而詳著之;可謂識其大者矣.而山川之夷險、水土之美惡、番俗之淳頑、物產之豐嗇,纖悉不遺;該洽典贍,斐然可觀.以是上諸蘭
臺,誠足資廟堂之採訪;且使守土之吏得而習之,土俗、民風瞭然心目,所以承流宣化、奉職效官者,悉於是乎在.則是書豈徒作哉!
抑余聞之,臺地幅員廣遠,東番各社禾黍芃芃,比戶殷富;苦於野番間阻,不得列為王民.邇年以來,聖澤覃敷,野番輸誠歸化者絡繹不絕,傀儡諸山兇番終於革面革心,則臺地將東漸於海,而聲教之所訖,必有踵事而增修之者.是又有俟於後之君子!
太子少保、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巡撫福建等處地方提督軍務,祁陽陳大受撰.
高 序
聖天子統御宇內,包含萬有;雖遐荒絕島、互古未經向化者,無不舉而懷柔之、教養之,使皆有以漸摩而成善俗.其遐荒絕島之眾,初猶草昧蚩蚩耳;乃自感於聖人之治,殆如風行草偃,翕然向治,遂臻一道同風之盛焉.臺灣一域,為海外荒島,「禹貢」之書不載、「職方」之紀無聞.始自有明天啟朝為荷蘭屯處,稍與中華通往還;後為鄭成功竄踞,恃險負遠,猶在四夷也.我朝定鼎,聖祖神武遠播,收鄭氏餘孽而版圖之;設官置鎮,十年生聚、十年教養,由是臺灣一域已漸非昔日之遐荒絕島矣.
公元1610年
庚戌歲,予奉命巡察.重洋遠渡,入其境,人民濟濟,無雕題卉服之狀;蓋浸潤於教化、涵濡乎養育者,深且至也.按其戶口,稽其財賦,考其山川、風俗、土物、人情,閱其城池、倉庫、壇廟、學校、番社、官莊、兵農、水利,釐然舉備;退而準之舊有誌乘,則掛漏殊多.然舊志成於法制未備之初,不無因陋就簡;越數十年,自不可同日而語矣,意欲即而修之.值頑民吳福生跳梁,捧節之使,守埤御暴、宣化撫綏之不暇,遑暇修誌乘哉!期滿復命,忽忽數載,意甚缺焉.
甲子春,旬宣閩地;見從前舊乘已為劉副使補葺,人有同心,猗歟!休哉!秋九月,奉旨赴臺查勘武職官莊.踰澎渡海,巨浸驚濤、山川城郭,依然如舊;而民風之醇、
人物之盛、闢土之廣、利用之厚、簿書期會之繁,更不可與庚戌之歲同年而語矣:愈以徵聖化之淪浹久而風俗移也.劉君所葺誌乘,又覺未盡其要;曾語巡使給諫六公,而六公亦有雅意增損之說.迨侍御范公赴臺,與六公參酌考訂、諮討釐正,逾一年誌成.
公元1626年
丙寅冬,二公寓書予曰:『重修志乘業已刊刻告竣,言之不文,乞為一序』.予不敏,何以序為!雖然,修臺誌者,予素志也;何敢以不敏辭.於是披覽周環,得其所紀山川,則瀛洲島嶼,搜羅摭拾之無遺也;田賦,則納總納穗,供輸經費之畢存也;風俗,則居處習尚、番社語言之悉載也;其奇節瑰行、風流俊雅者,錄之「人物」之中;水陸戎行、班戍優恤之典,具於「武備」之內;若夫物產,則嘉穀花卉、珍禽怪獸之並呈;而詩文詞賦,則天章雲漢、光怪陸離之炫目;他如規制、典禮、職官、學校,則又事核而該、體嚴而備.其中有倫有脊、有目有綱,踵事增華,蔑以加矣.一畫開而天地闢、二氣運而歲功成;臺誌修而聖治彰,所繫寧不重歟?他日輶軒採問,不第知荒島之為鄒、魯,並以歎二公之用心有功於朝廷者不淺!乃援筆而為序.
公元1747年
乾隆十二年(歲次丁卯)三月穀旦,福建布政司高山拜序.
明 序
閩地,為古無諸之國;而閩之臺灣,本土番部族琉球之故壤.漢、唐開疆以來,皆以海外置之,地入於荷蘭;其後鄭成功逐荷蘭,竊踞為巢.聖祖仁皇帝念天下一家,臣服其黎庶、郡縣其土宇.數十年休養生息,日就蕃昌;土地、人民政事之大,不可以無志.志於前者,觀察高公、副使劉公相繼纂修,而規制事宜未盡洽備.今給事六公、侍御范公奉命巡視茲土,乃與副使莊君、太守褚君共採舊聞、旁搜眾紀,為徵引之據;於是取新舊二志增之、損之,有綱有目.
余觀志之修也,與作史同;必彙從前之事、合數家之詞,而裁以史才之手,然後條理明備、本末燦然.孟堅之於子長、劉昫之於韋述,半以為取材而加之削;歐公五代之史,原本於薛居正而刪定之.是故必有相因之跡、相釐之功,相因則其事詳、相釐則其文核.夫作史且然,至於修志,亦有不得不然者矣.顏師古曰:『志,記也;積記其事也』.夫事日積而多,亦日積而廢.由後數十年之所積,較之於前,其踵而增華者有加而於前事或久而放失;又或因傳聞之謬,更為荒蕪之詞以雜之,不得其詳且核焉,則其缺莫考.其文之不雅馴者,尤縉紳先生所難言也.今觀臺志之修,自封域、規制至於藝文、雜記,其間典禮之周、學校之設、武備之嚴,與夫山川之險易、戶口之繁衍、賦
役之殊科、生番熟番之頑馴強弱不同,人情風俗、土物產貨,按志以稽,如指諸掌.且臺郡孤懸海外,為各省之藩籬;是以於防海港口出入、水道紆迴,言之尤詳;必提其要害、紀其遠近,使人因其形勢以識控制之方.其視前志加詳,而體要典則尤為加核;是有良史之才,而達於政體者也.
考之「周禮」「職方」所掌,辨及山藪川浸與男女之數、穀畜之宜,以周知其利害,使同其貫利.「王制」:凡居民材,必因天地寒暖燥濕、廣谷大川之異制,民生剛柔、輕重疾速之異宜,以修其教而齊其政.今是志之修,既熟悉全臺之風土、人物,則其政治之宜民,條理本末,必有卓然可觀者;不獨其文之詳核,可以方班、劉而匹歐陽也.謹序之.
乾隆丁卯春月,糧驛使者明福撰.
莊 序
地理之有志也,自「禹貢」始.禹別冀、兗、青、徐、揚、荊、豫、梁、雍為九州,至殷則有幽、營而無青、梁,至周則無徐、梁而有幽、并,其見於「爾雅」、「周禮」者近是;然皆備列揚州.閩,揚州域.「禹貢」曰:『淮海惟揚州』;「爾雅」曰:『江南曰揚州』.則「夏書」之所謂『東漸于海』、「王制」之所謂『自東河至于東海』,即殷制;是臺地實洪荒渺昧、芒芴閃煜而在其中.更考「周禮」「職方」:『東南曰揚州』;雖其區三江五湖具載而未及海,然已明言七閩.臺淡水距閩水程四百餘里,其間關潼、白畎形勢蜿蜒,則臺之隸閩,斷可識矣.臺始見於隋,洎明荷蘭據其地;鄭逆角逐之,立郡邑.我朝天威震讋,艛艓南指,遂納款面向,附疆索焉.
公元1801年
伏荷列聖仁綏義撫,先之以噢咻拊畜,以馴化其歷來獷鷙之習;俾黠者驁於工商、樸者安於隴畝、秀者澤於詩書彬雅之中,漸躋於聲名文物,而易其狉獉咮噙之弇陋.然則臺之初闢,固不可以無志;而其在荒服無可沿考,則其為志也較難.曩之觀察茲地者,嘗留心斯舉.康熙間,高公爰創輯之;繼乾隆辛酉,劉公省齋復增補成書,可謂明且備矣.屆茲化理淪浹又歷年所,時物漸臻、風氣益廓.巡方六、范二公廑念海邦文獻,網羅薈粹,遐搜舊典、周訪新知,因而按部就班,釐為綱十二、目九十有二;繁者汰
之、缺者補之,袪其泛、遴其要.而又不徑從簡略,使後人失所依考;而又不隨流附會,使旁觀循其模稜.意匠心裁,洋洋乎蔚為瀛島巨觀已.且夫鹿耳、鯤身,臺之門奧.南則沙馬、猴林,北則雞籠、鹿子:篁巒插漢,與鯨濤拍天角險;椎髻文身,與冠裳舄履交錯.天與山海際、地與民番混.在閩則為鎖鑰,在江、浙、甌、粵則為屏籓;雖僻介邊徼,其帶礪攸關,實視中區為險要.吁!是志也,其徒侈詞華之莊雅、體製之醇備、考核之精詳乎!蓋其用意宏深矣.嘗試按而考之,舉凡廟謨之淵邃、奏疏之剴切、文武乂安之籌策、水陸防捍之隘衝,以及興文講武、通商輯番之周畫,無不撏撦參覈,規之詳而慮之遠.
今夫雲雷草昧,君子以經綸.臺之啟疆,雖已距六十餘載,誠有如文翁化蜀、昌黎治潮暨武侯之定猺蠻、伏波之撫交趾,迄今猶衣其德弗衰、服其教而畏其神弗輟.則茲土也,潮、惠、漳、泉之叢處,而誘以土物心臧;生熟番之呿呿于于,而潛率之就甄陶而樂化育,游惰向業.四民交勵、五士迭興,雈蒲弭、訟獄息、刑措兵偃,職官、人物炳炳烺烺而風俗齊美,斯山川、草木、鳥獸、蟲魚皆繪文明熙皞之象矣;則是志之所以導揚郅治、襄贊鴻謨,繫苞桑而固磐石者,其有「豳風」、「無逸」之思乎!夫豈等「山經」、「水注」,侈乘槎之瑰奇、資操觚之博贍已哉.余猥廁鉛槧之末,愧無能為役.爰書諸簡端而特闡之.
公元1747年
乾隆十二年(歲次丁卯)孟春,署臺灣道莊年謹序.
重修臺灣府志姓氏
公元1723年
纂輯:巡視臺灣戶科給事中六十七(字居魯,滿洲鑲紅旗人)、巡視臺灣兼提督學政監察御史范咸(字九池,浙江仁和人.癸卯進士).
公元1733年
協輯:分巡臺灣道按察使司副使莊年(字榕亭,江南長洲人.保舉)、臺灣府知府祿(字總百,江南婁縣人.癸丑進士).
參閱:諸羅學訓導陳繩(字騮季,福建閩縣人.歲貢).
公元1739年
校輯:臺灣府淡水同知曾曰瑛(字芝田,江西南昌人.例監)、澎湖通判汪天來(字溯潢,江南徐州人.監生)、臺灣縣知縣李閶權(字衡宜,山西安邑人.教習)、鳳山縣知縣呂鍾琇(字集九,廣東饒平人.舉人).署鳳山縣知縣縣丞趙軾臨(字湘右,浙江蕭山人.監生)、諸羅縣知縣周緝敬(字作侯,廣東新會人.舉人)、彰化縣知縣陸廣霖(字用賓.江南武進人,己未進士).
公元1790年
監刻:原任臺灣府海防同知方邦基(字樂只,浙江仁和人.庚戌進士)、臺灣府海防同知梁須楩(字大木,正白旗漢軍.例監)、署臺灣府海防同知漳州府同知張若(字樹堂,江南桐城人.保舉).
公元1730年
校對:臺灣府學教授吳應造(字鈞大,福建閩縣人.庚戌進士)、臺灣縣學訓導伍
兆崧(字符年,福建寧化人.優貢).
凡 例(十四則)
公元1694年
一、郡志初作於康熙三十三年,觀察高君拱乾成之.其後副使劉君良璧重修於乾隆六年.「高志」草創,多失之略;至「劉志」則加詳矣.然「劉志」二十卷,「星野」、「建置」、「山川」外,更有「疆域」;而「物產」,即附「風俗」下,似為不倫.「高志」十卷,以「封域」、「規制」等為十綱,各附以目,序列有體.今合新、舊二志增損之,為綱十二、為目九十有二;庶幾有條而不紊爾.
一、劉志大半摭拾「通志」.如「通志」首列「典謨」,蓋以全省所奉諭旨,高文典冊自宜弁冕簡端;若郡邑志自不必複載.舊志將御製至聖贊及表章朱子上諭、「周易折衷」等序並行纂述,此豈專為臺地而設耶?且四亞聖贊後,即繼以賜靖海將軍施琅碑文,尤為失次;故茲志不敢仍襲其舊.其有因臺郡事宜特頒諭旨者,謹分載各條內,俾奉行者有所遵守勿失焉.
一、臺灣入版圖後,生聚教訓雖歷六十餘年,然猶去荒昧未遠.本地苦無文獻可徵,所見所聞不無異詞.即以星野言之,舊志謂屬牛女之分,「諸羅志」謂屬翼九度,而「鳳山志」辨其非;必並列之,以見統綱專主牛女之意.是志於各條下,俱列附考,似於作志體例別創一奇;亦以海外初闢之地,不得不互存以資參覈云爾.
公元1745年
一、前志於臺灣一邑,祗載寥寥數山;其羅漢門內外,概不之及. 迨乙丑冬,巡歷至其地,見山谷盤亙,極險仄幽峻;問之土人,則云朱逆作亂時,初皆盤踞於此.及閱「使槎錄」,載羅漢門山甚詳;且云『峻嶺深谷,叢奸最易;此守土者所不可不知也』.因採其語入「形勝」「附考」中;且詳識其山之遠近道里,補入「山川志」焉.
一、鹿耳門為全臺門戶,防緝奸宄,則臺防同知之責為獨重.前志不載「海防」事宜,今特為增入.凡海港出入之要口及般隻之大小併一切見行則例,俱必條列;亦以見防海宜詳也.
一、臺灣田賦自歸化後,累蒙列聖減則蠲除,優恤備至.惟雜稅有沿鄭氏舊名者,故徵餉水、陸異科,與內地迥別.其牛磨、蔗車以及港灣、潭塭、罾縺、罟、觩蠔之屬,非詳注則觀者無由知;今特采諸書中言之雅馴者,列之「附考」.至養廉一項,尤聖朝體恤臣下之仁,亦宜備載,以志異數.
一、臺郡分野揚州,習俗尚鬼,與荊、楚同.今「典禮」中祠廟,一遵「祀典」所頒,淫祠並黜.其寺觀,則別載「雜記」.
一、閩省鄉試,臺郡分額取中,所以培養海外人才者備極隆至.餘若粵人之附居者,亦增入學名額,尤為特典.前志未錄,故於「學校」中詳列其始末焉.
一、海外武備特重,凡分班遣戍之期、道里舟車之費,歷聖加恩優恤,至為詳備.
而制田產以備吉凶賞恤,延及百世,尤我世宗憲皇帝格外殊恩也.舊志未載,茲特補入;並增列「義民議敘」一條,以見聖朝報功之典,雖小善必錄焉.
一、番社不下數百種,生熟番馴頑不一,南北番亦強弱各殊.然熟番與士庶雜處,輸賦、供役則亦民也;即生番歸化,亦各輸鹿皮餉.今考其服食、居處、性習、風尚,各番略有不同;因本黃玉圃先生「番俗六考」加以咨詢所及,於「風俗」中分類詳記.而其方言俚曲,亦載其大略焉.
一、臺之物產,自百穀以至草木、蟲魚,類多中土所不常有.在土人既以臆名之,而士大夫考據又苦未得其真,故「附考」中徵引諸書,有一物數見者.蓋欲後人有所折衷,故採擇不厭其詳.至舊志所載,如薤則云有赤、白二種,蒜則云有大小種,桃則云花紅、實可食,梅則云味酸,松則云松柏為百木長,梅則云百花魁,黃鶯則云一名黃鸝、一名倉庚,螢則云腐草化生,蜻蜓則云六足四翼、翅薄等類:凡皆內地習見之物,不煩細注;今悉刪去,以免載籍繁夥.
一、「災祥」「附考」中,頗載偽鄭逸事.以其始則驅逐荷蘭、繼則納土歸降,蓋為我朝先驅者;故附錄其興亡之跡,以為臺地之緣起,非敢倣「十國春秋」之例也.
一、臺郡初闢,中士士大夫至止者,類各有著述以紀異;然多散在四方,島嶼固鮮藏書之府也.范侍御奉命巡方,自京師攜黃玉圃先生「使槎錄」以行;至武林,又得孫
湘南先生「赤嵌集」;抵臺商榷修志,於是「臺灣志略」、「靖海紀」、「東征紀」、「臺灣紀略」、「臺灣雜記」、「稗海紀遊」諸集,按藉搜索,並得全書.惟「沈文開集」,向時寓臺諸公所艷稱而未得見者,亦輾轉覓諸其後人.凡得詩文雜作鈔本九卷,半皆蠹爛;但字跡猶可辨識,既不忍沒前人之苦心,故所徵引較前志尤多.但志中所引,僅註書名;因特於「雜記」中另列「雜著」一條,備載作者姓氏,方知為某人之書,亦並以存海外之文章,令後來有據耳.
公元1661年
一、「藝文」內舊志將鄭氏「歸降表」採入,尤為不倫;若前明寧靖王術桂係監國魯王所封,傳中屢以「王」稱之,亦非體矣.又「奏疏」首尾體例全載,此為冊檔之式,非是紀乘之文;況題目已經列明,更為屋上架屋.凡以上,概為刪改.至蕩平鄭氏,施靖海之功為烈;其後辛丑恢復,則藍總戎之功不讓於施.今二家紀載之書,一則有「靖海紀」、一則有「東征記」,雖不必皆成於己手,然其功足傳,則其文亦多可錄.志中祗遴其半,已各得一卷.他如沈文開不忘羈旅之思、孫湘南獨擅「叢笑」之什,是以採擇尤多;蓋是志於「藝文」之去取尤嚴也.餘若詠物、詠景之作,則彙錄入本條下,以見寫生屬情之妙.其不關此者,則統載「藝文」詩中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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