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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二 (自动笺注)
  附錄
   原序一
  於乎
天心久不定耶,何狎於穢德耶!
開辟未三百年而日月晦蝕耶!
明室當再興,著於圖籙,非誣也;其果有驗耶?
其終不可問耶?
漢之中圮,乃以舂陵氣鬱然;而世祖名在讖緯,固協天人之符矣。
諸葛公始出師北伐,而其自表曰:『成敗利鈍非所逆睹』!
然其遺碑秘計後世猶傳以為神;則非不知也,知其不可為而為之者也。
江陵淪陷蕭梁遂亡王子珩一州之力聲義抗旌,雖兵敗身奔,益以復讎為事,終不北面於陳;君子哀其忠焉。
南宋之末,文信公忠貞江左,今勿論已。
鄭所南宋國之覆,作「心史」錮之井中三百餘年,其書始出,書中猶然宋室中興有日也;然則所南生固不知宋之不復中興矣。
興亡者天也,亡而復興、亡而不復興者亦天也。
君子不恃乎天、亦不阻乎天;諸葛公所云『竭股肱之力,繼之以死』,斯乃志士準則也。
虜馬南侵普天同仇;死忠之臣項背相接於今十有八年,而搴旗鳩眾俟時熙者,猶可指數而知。
栖遲山海漢臘周冠不為羶族所羈絏,亦所在而有;豈前代可及哉!
公元1647年
  余於丁亥秋,始與余同年少司馬張玄相見南國賦詩贈答銜杯抵掌無間
夕。
其時以為中興大業指顧可定
既而玄箸與諸勳偕至南海,亦以為藩竿北發神州豪傑必有響應者。
迨師之北入,登金、焦,爟火高皇帝園陵題詩蘭若中,此博浪沙一擊矣;屯於北海有年
己亥延平王舟師瓜步,下京口而鎮之;玄箸自以所部義從數千人舍舟登陸,復姑孰宣州新安銅陵郡邑,沿及江以北歷陽、皖口、橫江險要大抵傳檄解綬,無堅城矣。
我師蹶於金陵城下,倉卒南還;而玄箸方經略北方,未之知也。
及乎大勢崩潰聲援莫接;於是幅巾芒鞋混跡緇流,夜行晝伏,久之始達浙海,復歸行營,樹纛鳴角散亡乃集。
昔有梁將陳慶之以兵八千北伐乘勝而克魏數十城,直據洛陽;其事與玄箸相類
及勢失兵熸,間行得達江南,亦與玄箸相類
孤軍久持也。
然溯往跡者多偉之,斯亦可砭頑起懦,震蕩中原矣。
於今二年,江之南北尚爾寂寥;「四七」之讖,為存、為亡?
玄箸雖復枕戈,將何所待以成大功
  近緝綴其所著詩,名之曰「奇零草」;而問序於余。
夫秉旄鉞以佐中興者,玄箸之志也;耽翰墨以畢餘年者,不肖遠之業也。
乃輟軍務留意於此將意世事汗漫,特以暇日勒為成書,以俟後世之知也耶
余聞詩能窮人,又聞窮而後工於詩;今玄箸之詩,其氣宏偉而昌高、其詞贍博英多,蓋明堂圭璧清廟賁鏞也。
長離一鳴,世以為瑞;況律呂相宣乎!
夫氣有盛、有衰,先動人心;取玄箸之詩而詠歌之,不特
音可比於夔、曠矣,我明之再興可以推矣,何必反覆前代已事而為憂恤哉!
公元1661年
  華亭徐孚遠題於四明西墉寓。
永曆十五年(歲在辛丑)九月之望。
   原序二
  尚書詩、古文詞,皆自丁亥以後才筆橫溢藻采繽紛大略華亭一派
明人公安竟陵狎主齊名,王、李之壇幾於扼塞
華亭陳公人中出而振之,顧其於王、李之緒言,稍參以神韻,蓋以王、李失之廓落也。
人中節推浙東行其教,尚書薪傳於此
在海上,徐都御史闇公故與人中主社事,而尚書壬午齊年也,是以尚書之詩、古文無不與之合。
雖然尚書之集,日星河嶽所鍾、三百年元氣所萃也;而予以藝苑卮言屑屑考其源流之自陋矣!
嗚呼
古來亡國大夫,其音必淒楚鬱結,以肖其身之所涉歷;蓋亦不自知所以然者也。
尚書著述噌吰博大、含鐘應呂,儼然承平廟堂巨手一洗亡國之音
闇公之序,欲以尚書所作而卜崦嵫之可復。
此其故,良有不可解者!
天地偉人,固不容常例論耶?
當是時,以蠣灘鼇背金湯、以鮫人蜑戶丁口風帆浪楫,窮餓零丁;而司隸威儀一線未絕,遺臣故吏相與唱和其間
其遇雖窮,其氣自壯,斯其所以為時地之所不能囿耶!
  嗚呼
尚書之集,翁洲鷺門史事所徵也。
吾聞尚書既被執,籍其居無所有,但
公元前202年
得箋函二大簏,皆中原薦紳所與往來
送入帥府薦紳輩懼,遣說客請帥焚之;帥府亦恐搖人心如其請,投之一炬
火既息,有二殘冊耿耿不可爇;左右異而視之,則尚書之集也。
說客因竊置懷而出,遂盛傳人間
嗚呼
尚書之身可死,集不可泯。
殺其身者,梁父亢父所以一代之純忠;存其集者,祝融吳回所以呵護十九年之心氣
夫孰非天之所為哉!
乃為銓次審定奏疏書檄諸種曰「冰槎集」,其古今體詩曰「奇零草」、曰「采薇吟」,其己亥紀事曰「北征錄」,共十二卷;附以「鄉薦經義一卷
予又為作詩話二卷、「年譜一卷,以詳其集中贈答之人與其事云。
  全祖望序。
   原序三
  余得此於定海,命謝子大周別本以歸;凡五、七言近體若干首。
今久失之矣,聊憶其大概為之序以藏之
公元1661年
  嗚嗚
天地晦冥風霾晝塞山河失序,而沈星殞氣於窮荒絕島之間,猶能時出光焰以為有目者之悲喜而幸睹。
雖其揜抑一時,然要以俟之百世雖欲使之終晦不可得也
客為余言:公在行無日讀書所遺集近十餘種,為邏卒取去,或有流落人間者。
此集是其甲辰以後,將解散部伍歸隱於落迦山所作也。
公自督師未嘗強藩
節制;及九江遁還,漸有掣肘,始邑邑不樂。
而其歸隱海南也,自製一椑置寺中,實糧其中;俟糧且盡死
門有兩猿守之;有警,猿必跳躍哀鳴。
而間之至也,從後門入。
既被羈會城遠近人士下及市井屠販賣餅之兒,無不持紙素至羈所爭求翰墨;守卒利其金錢,喜為請乞
隨手揮灑應之,皆「正氣歌」也;讀之,鮮不泣下者
士大夫家或頗畏藏其書,以為不祥;不知父子性根人心,而徵於事業發於文章,雖歷變患,逾不可磨滅
歷觀前代沈約撰「宋書」疑立袁粲傳,齊武帝曰:『自是忠臣何為不可』!
歐陽修不為韓通立傳,君子惜之。
元聽湖南為宋忠臣李芾建祠、長陵不罪方孝孺書者,此王盛德事。
為人臣子無諱之朝,宜思引君當道,臣各為其主;凡一切勝國語言不足避忌
余欲稍綴拾遺事,成「傳略一卷,以備惇史之采;猶懼蒐訪未遍,將日就放失也,悲夫
  慈谿姜宸英西溟氏題。
   原序四
  昔錢希聲先生敘「眢井心史」云:『吾人不可一日無此心,吾人不可一日有此事。
夫此心、此事,初無二理
所遭者順,則存此心;所遭者逆,則行此心』。
蓋當明季流賊犯闕神州陸沈烈皇帝殉國起義幟於江東聚兵南海以至流離困苦齎志而卒
海嶠
錢先生真可謂行不媿於言也。
然吾鄉同時起義先輩指不勝屈
其間孤貞至死不變者,惟獨蒼水公哉!
公元1666年
  公自魯王監國永曆繼統,跼蹐行在無日不以戮力中原為念,以故三入長江
不幸同仇兵衄,卒不能中興之志。
天下事已全去,無可挽回一腔熱血,猶崎嶇起蹶萬死一生之間。
卒至途窮南田從容齒劍以還天地正氣
嗟乎
豈非所遭其時乎?
吾因有思夫海之為海,誠忠義之藪耶。
宋之季,則陸秀夫張世傑諸君子奉小朝廷海嶠,卒至山颶起,遂亡宋祀;明之季,惟公一人縱橫海島,留漢臘者二十年
向使宋無山諸君子,則宋季乾坤亦太落莫;明無公則明生氣遂至銷沈。
不幸生明季,明季猶幸而生公,為之震動於晚也。
跡公之行事,惟宋之文山啻足相似
然信公猶有詩文垂世,即「正氣一歌已足彪炳日月而公可無詩文傳世乎?
雖公之忠不朽不必以文,而文自不可朽。
而公凜然孤忠皦如白日;故其文激憤高亮沈雅痛快,其詩痛而不摧、鬱而愈壯。
公之詩文自可垂於天壤也。
余之藏茲集,非僅為吾鄉存文獻也;蓋將使信不獨有詩文而長煥,實為有明一代文字,與「正氣歌」共存千古耳。
不識他日留傳,亦有如錢先生之敘「心史如其人為之敘否?
公元前197年
  時在□第二甲辰歲季春望前七日臥雪齋書、同里後學五峰沈光宁題。
   原跋一
  甲辰七月望後,余病偃臥床中。
有客忽來告曰:『蒼水張公被執至矣』!
驚起問故;客曰:『公自延平既歸,孤軍海上,音援俱絕。
六月間,散遣士卒隱居島中,而每資糧普陀
提督張杰知之,即令僧為導,率健數十偽為僧衣服,奪米舟以濟;島中不知也,遙望以為米舟至。
及至帳下始覺,而公遂被執矣』。
余亟望覘之,見公葛袍晉巾,直立牙門外,神色自若
右令公角門進,公不為動。
知之,令啟中門延入
長揖答揖;遂延公入內上坐,且以好言慰公。
仰視屋梁,歎曰:『此沈文恭公故第耶!
二十年前,予嘗會文於此』。
終無他言。
僦民處公列卒守之。
至夜半,忽一校隔窗唱「牧羊記」蘇武李陵詞,音調激楚;公擊節稱善,校亦有心人哉!
旬日,檄公至省。
命以四人輿公,前後騎導從。
城門公令下輿北面稽首曰:『臣志畢矣』!
復向城拜曰:『某不肖徒苦故鄉父老,有辜屬望』!
再拜曰:『自此不復見張氏家廟矣』!
道旁觀者數千人無不流涕
總督趙廷臣不見,令盛設供張,以禮待之。
且令諸降弁曰:『爾輩舊主也,盍往見之』!
於是爭以酒食饋公,公是以有「聞放歌」諸詩。
臨刑口占絕命詞令人書之。
偶一字不能改正;公笑曰:『他日自有知之者』。
客羅子木童子冠玉,皆不屈同死。
時甲辰九月
七日也。
公之被難始終如此
  此「奇零草」,乃公所自定。
而「採薇集」,乃釋兵後作;公自注『起甲辰六月』,而七月被執矣。
讀斯二集,公二十年之行事始末,具可概見
時同一卒余言:公帳下積書充棟,旁置棺一,棺中貯米數斗床頭利劍一。
被執時,遽起拔劍而以帳蒙公,遂不及
公之志何如哉!
嗚呼
公之功業天下其知之矣;公之文章天下未必見之也。
公之慷慨赴難天下其見之矣;公之從容就義未必盡知之也。
茲於其卒,幸購得公草;而「採薇集」,更幸為手稿;復於降弁,得公之遺文
因彙錄成集,記其始末,以俟後之採焉。
  海濱遺老高允權錄畢記。
   原跋二
  盛世音和以平,衰世之音哀以促;此言聲音之道,與天運通也。
維詩亦然
吾郡張玄先生當天艱難之世,從亡海島,志在中興
丙戌甲辰十九年間,飄泊波濤颶浪之中、竭蹶干戈顛沛之際,履危蹈險辛苦萬端;宜其音之哀且促矣。
今觀「奇零草」文辭和雅氣韻平舒,有從容瞻就之風,而無淒颯倉皇之態;有慷慨奮起之情,而無卑靡挫折之念。
至若興趣所臻,風流跌宕冠裳所集,意象崢嶸
覽厥體製
有直追嘉、隆盛諸作者;何其音之不類也!
噫!
我知之矣。
昔者典午淩夷江左繼祚,新亭之會,四座興悲;而王茂弘獨曰:『當共戮力王室、恢復中原奈何楚囚狀耶』!
玄箸之意,蓋在於此。
推其志,直以明室中興可操左券故家亡不悔,身喪不顧
王謝偏安之業猶不屑言,詎肯以德祐諸君自況耶!
發諸歌詠,固宜與盛世同符
天下夢夢,力不從志;豈其始願哉!
夫人詩傳者,王維儲光羲非不名家,而本領未正忠義之道疑矣;詩以人傳者,淵明飲酒」、皋羽晞髮」,千載下讀之,猶沁人心脾
是草亦作如是觀
若王、李、鍾、譚各標壇坫,特雕蟲小技之倫耳;未可忠義者道也。
余之書此,將傳諸不朽也。
公元1624年
  歲在甲子中秋日,奠邑秦川題。
    (夏啟芬曰:「奠邑」合為「鄭」字,「秦川」合為「溱」字;即慈谿鄭溱,所稱為平子先生也。
國初藏是集者恐有忌諱,故隱拆其姓名耶?
張美翊曰:鄭寒村「父秦川府君行狀」云:『先君丙戌以後別號秦川』。)
   原跋三
  全庶常祖望既定尚書詩文集」十二卷,附「鄉薦經義一卷;又為作詩話二卷、「年譜一卷,以詳其集中贈答之人與其事:可謂有功表章矣。
勳嘗見之,而未及
錄。
忽忽十餘年,重見「年譜」於姚江黃氏,附錄詩話」;即假歸手鈔,旬餘而畢。
公元1664年
  尚書康熙三年(甲辰)殉節於杭,從死者故參軍子木侍者冠玉舟子三人
尚書賦詩,欲葬湖上岳忠武王、于忠肅公二墓之間。
於是人故御史紀五昌捐金,令尚書甥朱相玉購首領,而杭人張文嘉沈璜書等殮之;有朱錫九、錫、錫旂、錫昌兄弟者預為買地經紀,而鄞人萬斯大等葬之南屏荔子峰下,從公志也。
姚江黃公宗羲為之銘,子木三人附焉。
後七十餘年,道士乾陽修復墓道,全庶常復為「神道碑銘」。
又三十餘年為乾隆四十一年,詔定「勝朝殉節諸臣錄」,尚書原官褒諡「忠烈」。
越十六年壬子,鄞萬斯大孫福立石於墓之門,海寧陳鱣大書曰「皇清賜諡忠烈兵部尚書蒼水張公之墓」;勳等輸財設祀,春秋薦以蘋蘩
迄今(己未)歷有八載,忽見離墓丈餘,有新冢二。
查係土人翁耀卿與謝上達私賣,並削餘地(耀卿故守墓者)。
勳謂同社曰:『是不可長也』。
於是公請方伯謝公、署廉使秦公,委縣丈量,徵地一七分五釐畫界繪圖,立「張忠烈公祀戶」入冊;遂上之大中丞王公,將建坊湖上,以昭朝廷獎忠之典、以示地方禁塋之防。
公元1624年
  先是,勳摹尚書遺像於杭,蓋甲辰錢塘獄中所畫,藏於萬氏者。
附記於「年譜之後,以備參考
時九月七日,正尚書殉節日也。
擲筆,不禁泫然
  鄉後學鄭勳謹跋。
   原跋四
  從來鼎革之際,殉難者惟勝國為盛,而於四明之產為獨多
蒼水張公,其尤從容就義者也。
絕命詩云:『我年四十五,偏逢九月七;大廈已不支,成仁萬事畢』。
則公之倡大義也,年才二十六耳。
是時,我世祖受命而作之君;乃不肯順天應人,而跋涉山海十有九年,甘喪元湛族而後已,蓋自古亡國大夫之所罕覯也。
  余嘗畫公像,寶藏之。
于役江南,由京口蕪湖追想領軍長江,凡瓜洲燕子磯觀音門諸勝,皆駐師之所;而尋其遺跡,渺不可得,為慨然久之
受降最早,公居之幾近一月;余以君子過化之地,神必存焉。
擬請當道江口睢陽祠祔祀之,以公忠烈媲美也;返棹中止
家居曝書,得「奇零草」,為先副使手鈔蓋公定之詩,殉難時,以重價得諸老兵而流傳者。
所存雖,全豹已見;且當軍旅往來長江一帶歷歷可數
其詩不媿作者,殆所謂窮而後工乎!
公固不藉詩傳,而即此一編,足長留天地間矣。
夫公梗化,亦為其主。
不諱之朝文字無所疑忌;謹鈔此冊,以廣其傳。
附以「北征錄」者,俾後有所考云。
公元1825年
  道光五年冬慈谿後學喬遷識。
   原跋五
  張忠烈公一生大節,與文信國並峙千古
先賢作志,詳哉其言之矣。
至其文采風流歌思人口大率片鱗寸甲,僅藉一斑以窺全豹;然流俗已無不敬愛
少時,竊聞之公與余先世大夫兩世姻好,誼篤通家,嘗有隸書對聯贈余家云:『君親恩,天地之大;聖賢道,日月並明』。
乃公手書
至今奉為寶貴
噫!
為此言也,豈有一點塵俗氣所能彷彿哉!
間嘗讀黃山谷之文,有云:『臨大節不可奪,此不俗人也』。
則攬公之餘芳,亦可以撲去面上之斗俗塵矣。
夫公大節比於文山而公從容就義又豈讓稽叔夜哉!
試即以其軼事論之:公被檄赴省,道出望京門外,有士人作詩送之曰:『此行莫作黃冠想,靜聽先生正氣歌』!
大悅曰:『此王炎午之流亞也』。
當時無不文山況之矣。
赴市曹,風景,歎曰:『鳳凰山好山色也』!
非即叔夜之揮琴而歎「廣陵散」耶?
臨節如是,此所以發於翰墨一點塵俗氣耶!
  家君以秘鈔文稿若干篇命余校錄,因焚香拜讀三復之餘,愈想見其書「君親恩、聖賢道」之語也。
詩集尚未探得,必有出而顯於世者。
而此簡斷繕寫一帙,正可大振俗矣。
公元1857年
  歲在丁巳後學費照謹跋。
   原跋六
  余嘗謂蒼水張公真天地間奇人也。
乾坤再造扶日月於重光,雖天數終窮,惟知畢命劍芒騰躍,詎計殞身
事成在我、事敗在天,國而忘家,聞之熟矣;又何待後人大數妄議公也。
苟云「數有所在」,則武侯之「出師表可以不作信國之「正氣」諸什可以不傳;則蒙垢忍恥之徒,且將彈冠相慶,藉氣運以為知幾,笑孔明文山不識時務者矣。
噫!
何不倫之甚也!
我於公之行事,重有慨焉。
十九年之操持薪膽彌厲;方寸心籌畫手足俱瘁。
昔也夢繞錢塘,與子胥文種馳驅今日墓瘞南屏,與忠武忠肅遨遊
真靈不滅,在地河海、在天為星辰;雖千百載,猶一日也。
公之功業文章先賢作志,詳哉言之矣;今不復贅。
余求公之集十餘年,渺不可得;諸耆老能言公之事,而終無有藏公之集。
今年春,過姊氏家,見甥鈔錄公集,不勝狂喜足以見費氏世裔之弗腆也。
因袖而歸,焚香披讀三復不已
漫云正氣歌」能泣鬼神,今觀詩集化風雷矣。
繕寫成帙,欲付剞劂
全謝山先生載公丙戌以前文字皆無存者,倘天地間尚有足本余日望之。
  謹賦七律二首以附於後,敢云跋詞,聊當碑銘
  啼鵑遺恨南屏,義鉞堂堂十九齡。
但識乾坤浩氣,豈知日月陰暝
成仁慷慨丹心裂,抗節縱橫碧血泠。
一木撐天猶挽數,千年國事有餘馨。
  縱然大數莫能回,志在成仁死亦恢。
碧血天寒鼎鑊鴻毛殉國化風雷。
昔時夢繞
文山祠(公生平謁文信國信國降階相迎),今日墳留武穆陪(公墓南屏,與忠武忠肅為鄰);同是丹心日月九京相對悲哀
    擬弔墓詩一首
  名留千古死猶生,浩氣依然冢上橫;宿草風鳴劍鍔空山夜雨戰兵聲。
智窮力盡孤島,身死天昏大明
緣覺忠魂宇宙相將攜酒弔先生
(董懋遷)
   原跋七
  一經兵燹,失而不可復得者,書籍翰墨之禍烈焉。
家藏書雖不甚富,然世有蓄積;今顧不能滿行篋
先世著述精神節行之所寄託往往可以不朽;力不能行世,亦焚毀不可掇拾,心竊痛之!
每過坊肆,雖殘編墜簡蠹蝕黦損,必一寓目
忠烈是冊,適雜殘破碑帖中,塵罥塗附觸手慮穢;見字畫蒼勁拂拭讀之,乃大驚。
益搜得十餘紙,雖損壞尚可比次;所失多寡,未之或知。
詩詞悲壯憤鬱末學又奚贊一辭哉!
公元1656年
  顧念太常公順治丙申授命舟山,則海上經營,與忠烈共事;先車駕公左魯王,毀家饟士,事終不濟,乃逃於禪,則亦忠烈之居懸嶴也。
而所著「陶菴集」二十卷刻本,逮予世已亡六卷,今僅「史論四卷、「雜文一卷,蓋逆氛亡其大半矣。
夫文硯、謝琴僅一器用,後之人猶或撫其形,播之詩歌不見其物,群相珍重
矧是冊為
公元1857年
忠烈手稿,雖不無佚闕,而完而可誦者猶三十有七篇
梨洲誌公墓,已云『翰墨流傳,視為至寶』;矧經兵火煨燼之餘,幾淪斯擲哉!
不自意得之收輯潢治,與「陶菴集」同藏篋衍;知孤忠遺蹟偶留天壤,雖世變迭遷,有決不磨滅者。
誌云『九月七日遇害』;而「放歌行」乃書十月七日梨洲不應有誤;則亦如「毛羽」之書「羽毛」、「祖」之書「租」,忠烈偶未改正歟?
公元1866年
  同治丙寅仲春二十七日山陰後學陳爾幹
   原跋八
  殘明餘烈,至甬東極微
其間義士頑民惓惓故國之心,久而未熄。
藐爾翁洲,浮泊海上,君若臣倉皇逋竄,窮而無歸甲乙之後忍死圖存,其忠毅之氣,摧喪殆盡
乃至懸嶴一老,與狙共居
此中聲息,卒不能隱,如蒼水先生全節於武陵,尤可哀也!
先生歿時,閩、粵、滇中小腆多已消滅;雖堂堂致身授命興朝禮重之,惟一不能即予褒卹
東南懲艾方急,無敢控愬以乞異恩;閱百年,而始蒙通諡。
遺獻黃先生志墓之初與謝山先生撰碑之日,皆尚未知有日後表章也。
若其生前官階,或傳已加之台輔;又傳正命為自經
遺獻無此言,自係傳聞之,俱未足據矣。
  吾門陳生爾幹其先世與先生同事監國,舊有令緒
今幸收先生獄中詩歌草稿,錄
南雷之銘而合裝之為一冊,舉以示稷辰。
稷辰先世亦曾有從亡海島者,是皆患難與共之人;古誼相關追述無盡
讀此冊,不禁為之纍欷也!
公元1867年
  同治六年三月後學宗稷辰謹題
   原跋九
公元1904年
  張忠烈公北征錄」、「冰槎集」,潘文慎公刻入「乾坤正氣集」。
其「采薇吟」,則散軍以後之作,而蒙難諸詩附焉;甬上有傳錄本,而蒙未之見。
手書殘稿十八紙,紙七行、行字不等凡詩三十四、詞三;向為陳柏堂孝廉所藏。
歾後,其家人鬻諸市,蒙購得之。
九紙孤竹周粟一篇(「墨蹟」「羈恨二首之一)失其題,不知以上若干紙;字多塗乙,紙微損。
裝潢波磔闕蝕,幾不可辨,未敢肊補。
放歌自注:『時甲辰十月七日』(「墨蹟本」作八月七日)。
忠烈正命,在康熙三年九月七日
是年閏六月,「時憲術」與「大統術」置閏不同故書十月;陳跋以為筆誤,非也。
忠烈被執,「辭故里詩」凡五篇
沈梅史纂公傳載「其一」、「其三」,與「明季南略」、「三岡識略字句不同
計氏又載「其二」曰:『何事孤臣息機魯戈不復挽斜暉
到來晚節,此去清風
雙鬢難容五嶽住,一帆猶向十洲歸。
疊山遲死、文山早,青史他年任是非』!
「其四」曰:『揶揄一息圖存吞炭吞氈可共論?
公元1867年
望臣縻興夏室,祗憑帝眷答湯孫
衣冠猶帶風雲色,旌旆留日月痕
贏得孤臣碩果,也留正氣乾坤』。
「其五」曰:『不堪百折孤臣一望蒼茫九死身!
獨挽龍鬚問鼎,姑留螳臂強當輪。
謀同曹社非無鬼,哭向秦廷那有人!
可是紅羊剛換劫,黃雲白草未曾』!
在所亡數紙中。
計氏失載「其三」,又以為臨難絕命詩,為微誤耳。
徵君纂「王翊傳」,載公挽詩云:『憶君被褐草間來,慷慨論兵未易才
薄海誰堪師晝邑,下江應許雲臺
星沈漢壘貪狼耀,風競胡營戰馬哀。
仗劍猶聞歌「正氣」,心懸陵母亦哀哉』!
明詩綜」錄樅陽謠云:『八尺風帆百丈牽,樅陽湖裏如煙江南米價秋來長,喜殺桐艚賣船』。
『沿湖下網蕩湖船,網得纖鱗錦樣鮮;鐙火湖光兒女笑,魚秧得不須田』:皆「奇零草」也。
羅參軍字,諸家作「子木」,「柳亭詩話」作「自牧」,此作「子慕」;當以公手書為定。
侍者冠玉柳亭作楊貫;或其名云。
公元1876年
  光緒丙子正月二十三日山陰平步青跋尾
   原跋十
  是編從丁松生明府借讀暇日校數過,是正頗多
惜所載祗「奇零草」(「采薇吟」即散附奇零草」中)、「北征錄」、「鄉薦經義」暨全氏所撰「年譜」,而「冰槎集」全闕。
爰據湖郡李氏舊鈔潘文慎乾坤正氣集」補所未備,彙鈔一帙以贈;較之
昔人還書一瓻之事,意似少厚。
附識以博松老一笑
公元1884年
  光緒甲申仲冬下浣大興傅以禮識於臨漳行館
    集內諸文,皆有時事可考。
李氏舊鈔「乾坤正氣集」兩本,均先後失次,殊不可解。
爰合「奇零草」、「采薇吟」、「北征錄」,參證明季稗野,重加排比,勒定「張忠烈公文集十二卷,而以「經義」、「年譜」附之;視謝山張尚書集序」所載,祇闕「詩話一種耳。
他日當將嫌諱字刪潤繡梓,以永其傳。
識此,聊當息壤
    甲申嘉平朔燈下,以禮又記。
   原跋十一
  吾郡南屏山麓,張忠烈遺墓在焉。
庚、辛兩劫,幾於湮沒
匪賊既平,余訪其遺址,言於四明諸君重修焉。
塋域距城稍遠,歲時瞻仰,人以為艱。
於是公之鄉人卜地於眾安橋岳鄂王祠之側,醵資別建一祠春秋奉祀士女來者連袂接踵所以成公志也。
  顧公集先無刻本為人所秘;全謝山竭力搜羅,僅得八卷
當日傳鈔,亦鮮遺本
不忍公集湮沒,求之故家,偶得舊鈔數冊,喜而欲狂。
編錄失次,雜不可整理
寄示傅節子太守太守與余同有志刊校公集者也。
太守費數月之力,編成十二卷,因併「經義」及「年譜」、「墓志合成一集;而公詩文所遺者寡矣。
篇章未泯,光
萬丈;世有闡揚忠烈者,知必有亟刊是集以慰後學景仰之志者,余將拭目俟之!
公元1885年
  光緒乙酉辜月松存老人丁丙謹識
   原跋十二
公元1906年
  丙午冬,鄧枚自杭州丁氏借鈔「張蒼水全集十二卷,附「經義一卷、「年譜一卷,又「附錄二卷;編首冠全謝山張尚書集序」,編末則有杭州丁丙跋、山陰傅以禮跋。
蓋丁氏得謝山尚書集」數冊、獨闕「冰槎集」,以寄傅氏;傅氏乃取湖郡李氏舊鈔「乾坤正氣集」本「張閣學集」,補所未備,編為十二卷,以符謝山原編「尚書集」之數。
然則此編自「冰槎集」外,餘皆謝山手編之本,可寶也。
曩歲餘杭章氏所刊「張蒼水集」,因仍舊本,編錄失次;較此本闕文三篇、詩四十五篇,又無「詩餘」、「經義兩種,而篇中與此異文者殆八百餘字。
予既取「章本」與此本校勘一過,補其闕、表其所不同
陳佩忍復取「乾坤正義集本」校「章本」,亦有不同;而予取佩忍所校之本以證此本,則又有不同
蓋「乾坤正氣集」刻本,與傅氏所據李氏鈔本已有不同故也。
故一「張蒼水集」也,而異於「乾坤正氣集」本、異於李氏舊鈔「乾坤正氣集」本、異於餘杭章氏刻本其間編錄失次則一也。
  茲編自「冰槎集」外,若「奇零草」(「采薇吟」即散附奇零草」中)、「北征
錄」、「鄉薦經義」,殆皆謝山所編之本,而傅氏重訂之;惟「冰槎集」則全為傅氏所編。
其間編錄失次,又無以異於曩者諸本。
乃考蒼水行事以次序□文,復訂茲編;合諸謝山所編「奇零草」諸種,附以「經義」、「年譜」、「詩話」、「附錄」為「張蒼水全集」,謀與枚刊之。
嗟夫
嗟夫
世有寶藏謝山所編「冰槎集」者,他日見示,以正吾過;此則南明二十餘年光復之鬼所更生而泣者!
公元1907年
  丁未二月順德黃節識於國學保存會之藏書樓。
   原跋十三
  予校「蒼水集」三年於茲矣。
中間湖海往還,或吳、或粵,人事多端;顧未嘗一日不置行篋間也,至今始畢矣。
悲夫
蒼水被難也,口占絕命詞令人書之;偶一字未及更正
蒼水笑曰:『他日自有知之者』。
今日所據以校諸本之異同兩存之,皆之自後不及正者多矣。
之當日不假蒼水傾刻命使得而正之,而轉令其期之他日之後人,後人將何據而正之!
然則予所據以正諸本之者,非蒼水所望知於他日者也。
蒼水所望知於他日者,蓋不徒知其文也,知其志也。
然則予於「蒼水集」知其文且弗悉,而遑論其志!
悲乎!
是豈蒼水所望哉!
  予去武林,失道南屏,問蒼水墓,有不知蒼水為何若人者;名與姓之勿知也,
而又遑論其志!
然則知其文者或鮮矣夫,蒼水亦期他日有知其文者,亦是瞑矣。
文存,則其志存矣。
悲夫
悲夫
然則集之刊也,願與讀蒼水文者,毋忘其被難所望有知他日之人之一正其云爾
公元1909年
  己酉六月戊寅朔越四日後學順德黃節校畢,謹跋於廣州
   原跋十四
公元1966年
  蒼水公全集」,余於丙午冬鈔自杭州丁氏善本書室人事棼棼未遽刊。
丁未春,余同學黃晦聞來自粵中,與余同居藏書樓,謀共刊古人遺書
迺舉此集,以屬晦聞校勘編補,刊而行之。
晦聞用力於是集甚勤,綴拾微茫一字一句細心考訂;復從此謝山年譜內尋出「詩話」。
蓋「詩話一種後人散附年譜之內。
於是謝山所編十二卷原本,迺復其舊。
蒐補既竟,旋校旋刊,月成一編
未幾晦聞別余,攜其稿而南;一卷校竟,仍郵其稿至滬。
中間或刊或輟,蓋自丁未以訖己酉秋,全稿始畢刊,已歷三年矣。
公元1969年
  乃於己酉八月晦聞方以其全稿寄滬刊成將發坊,而余復於滬遇蒼水鄉人奉化玉仙(鏘)赴杭州九月七日之祭者。
叩以「蒼水集」,迺出慈谿王棠齋(慈)所編本見視。
於是取「王編本」校此本,凡此本所無者,增「補遺一卷,「題詠」上、下各一卷
公元1909年
,「姓氏考略一卷,「傳略補」一卷;更囑公鄉人雇工拓取蒼水祠堂壁間石刻墨蹟(「墨蹟」內詩有「羈恨二首、「梅花」第四首、「憶一首,為集中所無)及蒼水遺硯拓本、「甬上三墨蹟」內蒼水手札,並攝影蒼水之墓,為之鏤銅石印,冠之卷首
繇是,而蒼水全集可稱完本矣。
顧予獨怪蒼水殉節後二百餘年間,士大夫皆知寶其遺著、家有鈔本(王棠齋云:『據所見,有鄭氏「二硯齋本」、有蔡氏「墨海樓本」、有「何范明經本」、有「蛟川佩香本」;而夏氏本所采輯,復為古菫徐董諸陳本』),然亡有為之鏤版行世者!
直至今,而餘杭章氏得鈔於甬上張氏,始為刊行,顧缺略尚多;至今而予友晦聞始編補完善,天假之緣,集將刊成,而適遇公之鄉人,得「王氏本」、「墨蹟」等,而後公集乃大備
嗚呼
豈非公之精靈歷久不泯,適於是時默為呵護者哉!
然則公集雖晚出而愈顯,蓋可信矣。
  抑余猶有感者,二百年來文網尚密,故士大夫寶公集者,寧不避傳鈔之勞而亡敢為之刊印今文網疏闊矣,而士大夫方馳域外,豈復置意於鄉邦文獻
余與晦聞二人之力,此區區十餘卷之書,以迫於人事刻工江海浮沈,亦必歷三年之久始成;使不幸中輟有意外之變,則此集卒不成
而卒成之,豈非幸歟!
公元1609年
  己酉十月二十五日後學順德鄧實謹識滬上
   張 跋
公元1661年
  張蒼水先生集,余嘗得永曆辛丑鈔本郡城黃東井先生後人凡二鉅冊,徐闇公後名爛然;嗣展轉餘杭章太炎借去,因於光緒辛丑鉛印後序稱為得之鄙人
當時嘗購數十部,分貽知好;迄今原本尚未見還,不知流落何處
本則順德枚鈔自錢塘丁氏,而其友黃晦聞編校,增入「附錄」,自較完備
然失之冗蔓,而校字尤草率
海上遇鄧君,勸余重行編輯校印,誠鄉後學之責也。
公元1912年
  壬子仲秋月蹇叟記。
   張 跋
  嗚呼
全謝山有言:『尚書之身可死,集不可泯』。
姜西溟則謂:『俟之百世,雖欲使之終晦焉,不可得也』。
文網嚴密之時,士大夫明知收藏其集為不祥,而展轉傳鈔,猶往往流布人間;則全、姜二君言信矣。
考其最初之本,當即所謂傳之防守卒史丙者也。
海濱遺老高先生允權嘗得其稿,為之跋云:『茲於其卒幸購得公草,而「採薇集」更幸為手稿,復於降弁得公遺文;因彙錄成集』。
高氏此本為得之防守卒者,固確乎可信焉!
謝山為公「神道碑」稱:『有宜興人徐堯章者,從丙購其書,不與;且曰:「公之真跡,吾日夕焚香拜之;不可以付君』。
堯章乃鈔以歸。
徐氏別有鈔本,必與高氏同出一源也。
公元1914年
  壽鏞搜羅公集廿餘年,先後所得不下十餘種;反復勘比,實以「高本」為最勝、「鄧」為最詳;而致力搜校專且久者,厥惟張丈讓三。
甲寅五月張丈寓上海賓樂公旅館,與壽鏞縱談刊行獻遺書,因出示所校鄧蒼水集」。
且曰:『昔周布衣琢隱嘗鬻田以刻公集(「續甬上耆舊詩」:『周布衣章泰字憲臣一志琢隱;諸生昌時子也。
布衣生丙戌以後,而時以其父志節未伸,終身不求進取
張尚書「冰槎集」,布衣賣田刻之。
每歲九月必至杭之南屏尚書墓。
家居喜深幅巾可謂畸士』);君既有志
於斯,盍速圖之』!
遂以校稿相付。
今距甲寅夏忽忽廿載,此集始刊成;而丈之墓,有宿草者久矣。
故凡丈所勘校之語,今並注見集中不敢先輩搜校之勤,即亦所以不負曩日付囑之意也。
公元1912年
  至編次年月雖依「高本」,而大體不出「鄧範圍
蓋鄧君枚與黃君晦聞合力共訂此書歷時三載之久,而黃君致力尤勤,搜求極富;若視為冗蔓輕率割棄則甚二君搜集苦心矣。
故茲刻凡於「鄧」之善,悉仍舊貫
謝山年譜」或云非謝山所作,其間年月多有舛錯;壽鏞譾陋,何敢遽言校正
然以晚出有為謝山所未見者,既獲互相參稽,期歸信實。
故於「全譜」之年月,未敢悉從;即「黃傳」所敘、「趙譜」所注,亦復多所更訂
他如稽考世系」,則清池原譜確有錯誤,今亦未敢苟同
凡此區區,皆壽鏞所以聊竭其愚而已
三年來,日事勘校編次今年春,始繕錄蕆事
甚矣!
編輯之難也。
而清池之譜得之張君愛棠蒼水畫像得之張君安甫,皆「雍睦堂」裔也。
讓丈與壽鏞,則皆蒼水先生族裔也;盡其責於斯也固宜。
書刻既成,謹復敘述搜集編錄顛末如此云。
公元前167年
  甲戌七月張壽鏞跋。
 原書「附錄」未採詩存目
  傳 略
明史
仁和縣
觚賸
張玄先生事略(「行朝錄」)
思舊錄 黃宗羲
   右二文已見「文叢」第一三五種「海外慟哭記」「附錄」。
張煌言列傳(「東南紀事」)
   右傳另見「文叢」第九六種。
張煌言列傳(「海東逸史」)
   右傳已見「文叢」第九九種。
張煌言列傳(「南疆繹史」)
   右傳另見「文叢」第一三二種。
明季南略
   右文另見「文叢」第一四八種。
小腆紀年
   右文另見「文叢」第一三四種。
明季殉節諸臣事跡
張煌言列傳(「象山縣志」「寓賢傳」)
張煌言列傳(「定海廳志」「寓賢傳」)
四明人物傳 劉慈孚
鄞志大事記
西渡僧擲詩瓦(「四明談助」)
皁隸葉雲(「香室續鈔」)
張臨供招敘 查伊璜
  墓 錄
乾隆杭州府
光緒杭州府
兩浙防護
清波小志
清波小志補
張忠烈公祠堂碑銘 董沛
張蒼水先生圖識(補) 張美翊
張蒼水先生祠廟志(補) 張美翊
重信西湖張蒼水紀實 張壽
南田張蒼水公祠堂始末紀實 范賢祥
  題 詠(上詩詞)
兵部左侍郎翰林院學士鄞縣蒼水張公 林時對
蒼水(「南富詩歷」「八哀」之一) 黃宗羲
張司馬墓 前人
蒼水 高允權
甬上擬薤露詞(「試一擲、「蘇卿諒弗聽」二章) 全祖望
重九前二日張尚書忌辰設祭 全祖望
甬上雜歌(「羊山吟」一章) 全祖望
燕子磯蘭若尋蒼翁題字 全祖望
約同人每歲為蒼水先生設祭今年將有渡江之行先期舉之 全祖望
蒼水先生墓道漸湮道士乾陽修復之和鈍軒韻 全祖望
長至日蒼水公同江聲用離合格 全祖望
逸田以人日祭蒼翁得三絕句 全祖望
公元1628年
戊辰元夕芍庭以其世父忠介公生辰蒼水先生設祭即用蒼水
 琅江殯宮韻 全祖望
七夕鈍軒集祭蒼翁於隱學山房 全祖望
公元1832年
道光壬辰八月朔日同葉二(元)姚大(燮)詣張忠烈公
 下並置詩卷祭之 厲志
南屏張忠烈公墓(調寄「金縷曲」) 周世緒
張忠烈公墓 吳騫
南屏張忠烈公墓 仇養正
湖上張忠烈公墓 戴高
張忠烈公墓 查揆
西湖謁明權兵部尚書蒼水張公墓 張庭
南屏忠烈公(煌言)墓 汪端
南屏山張忠烈公墓 吳鼎元
南屏張忠烈墓 王燾
張忠烈墓 錢馥
南屏山謁鄉先輩張忠烈公墓 徐甲
再過錢司寇祠兼憶張司馬 姜炳璋
謝山先生甬上薤露祠(「好山色」) 徐甲
南田篇弔張忠烈公 陳維垣
南田篇弔張忠烈公 歐景岱
南田篇弔張忠烈公 王蒔
南田篇弔張忠烈公 歐景辰
南田篇弔張忠烈公 陳致新
南田篇弔張忠烈公 鄧克旬
張忠烈公遺像 王涑
又 高廷
又 張萱
又 孫世學
又 朱成
又 林則徐
又 孫燮
又 朱文翰
又 崔以學
又 王燾
又 董沛
忠烈墓即以拜題遺像 秦瀛
張忠烈奇零草」 王燾
張忠烈(煌言)「采薇吟」後 張邁
明張忠烈公手書睢陽聞笛詩墨蹟 李紹
張忠烈公石刻遺札 郭傳
張忠烈遺硯詩 曹偉
張忠烈遺硯歌 劉雲
張忠烈公遺硯歌 楊泰
張忠烈公遺硯歌 王元圻
張忠烈公遺硯 王迪中
題雙忠書畫冊 厲志
倪文貞張忠烈兩公書畫卷為范文義亭(永祺)題 邵志純
明倪文貞公蘭石畫箑張忠烈公江上聞笛詩牋合卷為葉
 琴樓作 尹元煒
倪文貞元璐蘭石便面張忠烈煌言自書「江上聞笛」詩合裝
 冊子贈琴樓光祿 王燾
題甬上范氏所藏雙忠卷卷倪文貞公蘭石張忠烈公江上
 聞笛詩墨蹟各一紙(調寄「百字令」) 孫德祖
范莪亭孝廉得二扇面一為倪元璐畫石一為張煌言自書「江上
 聞笛」詩合裝成卷索題敬書於後 趙翼
   題 詠(下) (文)
趙谷林辨「嘯臺集」中紀蒼水事跡書 全祖望
張忠烈公遺像詩啟 徐淳
張公忠烈公像贊(並序) 吳德旋
張忠烈公遺像 童槐
又 趙之琛
又 錢泳
又 厲志
又 胡敬
又 陳勱
又 邊葆誠
又 楊泰
南屏社簿序 童揆尊
雙忠硯室記 孫德祖
張忠烈遺硯跋 萬經
又 王榮
張蒼水尚書煌言破硯題詞 宋世犖
張忠烈公石刻遺札 孫德祖
張蒼水先生墨蹟跋 錢維喬
張忠烈公墨蹟 王家
再跋張忠烈公墨蹟 王家
蒼水張公文 全祖望
合祭錢張二公文 前人
合祭錢張二公於砌街李氏文 前人
旌忠祭正室錢張二公文 黃桐孫
楊氏經畬塾祭文 楊家
明張忠烈公墓石記 邵志純
張忠烈公墓石記後 秦瀛
  世 系
校訂清池張氏世系圖表
清池張氏宗譜世系原圖
  世德
清池張氏世德錄引 張尹忠
續世錄序 張肇
文節公傳(「宋史」)
隱軒記 袁士元
隱軒記誌後 張紹宗
自然老人事實 張紹宗
自然雜言 張紹宗
自然軒記 周禮
自然軒詩 周禮
又 周翰
又 謝謹
又 張得中
又 全樸
又 倪維哲
又 邱達
又 陶恭
明故頤菴處士張公妻陸氏合葬墓表 洪常
張伯祥傳(「鄞縣志」「孝友」) 聞性道
張伯祥傳(「鄞縣志」「人物」) 錢維喬
張圭章傳(「寧波府志」「人物」) 曹秉仁
張圭章傳(「鄞縣志」「名賢」) 聞性道
處士四岑張先生墓幢文 全祖望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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