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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书十 刘彭廖李刘魏杨传 (自动笺注)
劉封
劉封者,本羅侯寇氏之子長沙劉氏之甥也。
先主荊州,以未有繼嗣,養為子。
先主,自葭萌還攻劉璋,時年二十馀,有武藝氣力過人,將兵俱與諸葛亮張飛溯流西上所在戰克
益州既定,以為副軍中郎將
公元219年
初,劉璋扶風孟達法正,各將兵二千人,使迎先主先主令達並領其眾,留屯江陵
蜀平後,以宜都太守
建安二十四年,命秭歸北攻房陵房陵太守蒯祺為兵所害。
進攻上庸先主陰恐獨任,乃遣自漢中乘沔水下統軍,與上庸
上庸太守申耽舉眾降,遣妻子宗族成都
先主征北將軍,領上庸太守員鄉侯如故,以弟儀為建信將軍西城太守,遷封為副軍將軍
關羽樊城襄陽,連呼,令發兵自助
達辭山郡初附未可動搖不承命。
覆敗先主恨之。
忿爭不和尋奪鼓吹
既懼罪,又忿恚,遂表辭先主,率所領降魏。
《魏略》載達辭先主表曰:「伏惟殿下將建伊、呂之業,追桓、文之功,大事草創假勢吳、楚,是以有為士深歸趣
委質已來愆戾山積,臣猶自知,況於君乎!
今王朝以興,英俊鱗集,臣內無輔佐之器,外無將領之才,列次功臣,誠自愧也。
臣聞范蠡識微,浮於五湖咎犯謝罪逡巡河上
際會之間,請命乞身
何則
欲絜去就之分也。
臣卑鄙,無元功巨勳自系於時竊慕前賢,早思遠恥。
申生至孝見疑於親,子胥至忠見誅於君,蒙恬拓境而被大刑樂毅破齊而遭讒佞,臣每讀其書,未嘗慷慨流涕,而親當其事,益以傷絕。
何者
荊州覆敗大臣失節,百無一還
惟臣尋事自致房陵上庸,而復乞身自放於外。
伏想殿下聖恩感悟,愍臣之心,悼臣之舉。
臣誠小人不能始終,知而為之,敢謂非罪
臣每間交絕無惡聲,去臣無怨辭,臣過奉教君子,原君王勉之也。
魏文帝善達之姿才容觀以為散騎常侍、建武將軍封平陽亭侯
房陵上庸西城三郡〔為新城郡,以〕新城太守
征南將軍夏侯尚右將軍徐晃襲封
書曰:
古人有言:『疏不間親,新不加舊。
』此謂上明下直讒慝不行也。
若乃權君譎主,賢父慈親,猶有忠臣蹈功以罹禍孝子抱仁以陷難,種、白起孝己伯奇,皆其類也。
所以然,非骨肉好離,親親樂患也。
或有恩移愛易,亦有讒間其間,雖忠臣不能移之於君,孝子不能變之於父者也。
勢利所加,改親為讎,況非親親乎!
申生、衛伋、御寇、楚建禀受形之氣,當嗣立之正,而猶如此。
足下漢中王道路之人耳,親非骨血而據勢權,義非君臣而處上位,徵則有偏任之威,居則有副軍之號,遠近所聞也。
自立阿斗太子已來有識人相寒心
如使申生從子輿之言,必為太伯;衛伋聽其弟之謀,無彰父之譏也。
小白出奔,入而為霸;重耳踰垣,卒以克復
自古有之,非獨今也。
夫智貴免禍,明尚夙達,僕揆漢中王慮定於內,疑於外矣;慮定則心固,疑則心懼,亂禍興作未曾不由廢立之間也。
私怨人情不能不見,恐左右有以間於漢中王矣。
然則疑成怨聞,其發若踐機耳。
足下在遠,尚可假息一時;若大軍遂進足下失據而還,竊相為危之。
微子去殷,智果別族違難背禍,猶皆如斯
國語曰:智宣子將以瑤為後智果曰:「不如霄也。
宣子曰:「霄也佷。
」對曰:「霄也佷在面,瑤之賢於人者五,其不逮者一也。
美須長大則賢,射御足力則賢,技藝畢給則賢,巧文辯惠則賢,強毅果敢則賢,如是而甚不仁;以五者賢陵人,而不仁行之,其誰能待之
若果立瑤也。
智宗必滅。
不聽
智果別族太史氏為輔氏。
及智氏亡,惟輔果在焉。
足下父母為人後非禮也;知禍將至而留之,非智也;見正不從而疑之,非義也。
自號為丈夫為此三者,何所貴乎?
足下之才,棄身來東,繼嗣羅侯不為背親也;北面事君,以正綱紀不為棄舊也;怒不致亂,以免危亡不為徒行也。
陛下受禪命,虛心側席,以德懷遠,若足下翻然內向非但與僕為倫,受三百戶封,繼統羅國而已,當更剖符大邦,為始封之君
陛下大軍金鼓以震,當轉都、鄧;若二敵不平,軍無還期。
足下因此時早定良計
易有『利見大人』,詩有『自求多福』,行矣。
足下勉之,無使狐突閉門不出。
不從達言
申儀叛封,封破走成都
申耽,魏假懷集將軍徙居南陽魏興太守,封(真鄉侯)〔員鄉侯〕,屯洵口。
《魏略》曰:申儀兄名字義舉
初在西平上庸聚眾千家,後與張魯通,又遣使曹公曹公加其號為將軍,因使領上庸都尉
至建安末,為蜀所攻,以其郡西屬。
黃初中來還,詔即以兄故號加儀,因拜魏興太守封列侯
太和中孟達不和,數上言貳心於蜀,及反,蜀道,使救不到
死後,詣宛見司馬宣王宣王勸使來朝
京師,詔轉拜樓船將軍,在禮請中。
既至先主責封之侵陵,又不救羽。
諸葛亮慮封剛猛易世之後終難制御,勸先主因此除之。
於是賜封死,使自裁
封歎曰:「恨不用孟子度之言!
先主之流涕。
孟達
公元264年
達本字子敬,避先主叔父敬,改之。
封子林為牙門將,咸熙元年內移河東
子興為議督軍,是歲徙還扶風
彭羕
彭羕字永年廣漢人
身長八尺容貌甚偉。
姿性驕傲,多所輕忽,惟敬同秦子敕,薦之於太守許靖曰:
高宗傅說周文呂尚,爰及漢祖,納食其於布衣,此乃帝王所以倡業垂統緝熙厥功也。
明府稽古皇極,允執神靈,體公劉之德,行勿翦之惠,清廟之作於是乎始,褒貶之義於是乎興,然而六翮未之備也。
伏見處士綿竹秦宓,膺山甫之德,履雋生之直,枕石漱流吟詠缊袍偃息仁義之途,恬惔浩然之域,高概節行守真不虧,雖古人潛遁,蔑以加旃。
明府招致此人,必有忠讜落落之譽,豐功厚利,建跡立勳然後紀功王府飛聲來世不亦美哉!」
羕仕州,不過書佐,後又為眾人謗毀於州劉璋髡鉗羕為徒隸
先主溯流北行
羕欲納說先主乃往龐統
與羕非故人,又適有賓客,羕徑上床臥,謂曰:「須客罷當與卿善談
客既罷,往就羕坐,羕又先責食,然後共語,因留信宿至於經日。
大善之,而法正宿自知羕,遂並致之先主
先主以為奇,數令羕宣傳軍事指授諸將,奉使稱意識遇日加
成都既定先主益州,拔羕為治中從事
羕起徒步一朝處州人之上,形色囂然自矜得遇滋甚
諸葛亮外接待羕,而內不能善。
密言先主,羕心大誌廣,難可保安
先主敬信,加察羕行事,意以稍疏,左遷羕為江陽太守
羕聞當遠出,私情不悅,往詣馬超
問羕曰:「卿才具秀拔主公相待至重,謂卿當與孔明孝直諸人齊足並驅寧當外授小郡,失人本望乎?
」羕曰:「老革荒悖,可複道邪!
揚雄方言》曰:悈、鰓、乾、都、耇、革,老也。
郭璞注曰:皆老者皮毛枯瘁之形也。
以為去毛曰革。
古者以革為兵,故語稱兵革,革猶兵也。
羕罵備為老革猶言老兵也。
又謂曰:「卿為其外,我為其內天下不足定也。
羈旅歸國常懷危懼,聞羕言大驚,默然不答。
羕退,具表羕辭,於是收羕付有司
羕於獄中與諸葛亮書曰:
僕昔有事於諸侯,以為曹操暴虐孫權無道振威闇弱,其惟主公霸王之器,可與興業致治,故乃翻然輕舉之志。
公來西,僕因法孝直自衒鬻,龐統斟酌其間,遂得詣公於葭萌指掌而譚,論治世之務,講霸王之義,建取益州之策,公亦宿慮明定,即相然贊,遂舉事焉。
僕於故州不免凡庸,憂於罪罔,得遭風激矢之中,求君得君志行名顯,從布衣中擢為國士,盜竊茂才
分子之厚,誰復過此。
以為分子之厚」者,羕言劉主分兒厚恩,施之於己,故其書後語雲「負我慈父,罪有百死」也。
一朝狂悖,自求葅醢,為不忠不義之鬼乎!
先民有言左手天下之圖,右手咽喉愚夫不為也。
況僕頗別菽麥者哉!
所以怨望意者,不自度量,苟以為興事業,而有投江陽之論,不解主公之意,意卒感激,頗以被酒侻失『老』語。
此僕之下愚薄慮所致主公實未老也。
且夫立業,豈在老少西伯九十,寧有衰志,負我慈父,罪有百死
至於內外之言,欲使孟起立功北州,戮力主公,共討曹操耳,寧敢有他志邪?
孟起說之是也,但不分其間,痛人心耳。
昔每與龐統共相誓約,庶託足下末踪,盡心主公之業,追名古人,載勳竹帛
不幸而死,僕敗以取禍。
自我墮之,將復誰怨!
足下當世伊、呂也,宜善主公計事,濟其大猷
天明地察,神祇有靈,復何言哉!
貴使足下明僕本心耳。
行矣努力自愛自愛
羕竟誅死,時年三十七。
廖立
公元215年
廖立廖音理救反。
字公淵武陵臨沅人
先主荊州,闢為從事,年未三十,擢為長沙太守
先主諸葛亮荊土孫權遣使通好因問士人皆誰相經緯者,答曰:「龐統廖立,楚之良才,當贊興世業者也。
建安二十年呂蒙奄襲南三郡脫身走,自歸先主
先主素識待之,不深責也,以為巴郡太守
二十四年先主漢中王,徵侍中
後主襲位,徙長水校尉
本意,自謂才名宜為諸葛亮之貳,而更遊散李嚴等下,常懷怏怏
丞相掾李邵〕、蔣琬至,立計曰:
軍當遠出,卿諸人好諦其事。
昔先(主)不取漢中,走與吳人爭南三郡,卒以三郡吳人徒勞吏士無益而還
既亡漢中,使夏侯淵張郃深入於巴,幾喪一州
後至漢中,使關侯身死無孑遺上庸覆敗,徒失一方
是羽怙恃勇名,作軍無法,直以意突耳,故前後喪師眾也。
向朗文恭凡俗之人耳。
作治中無綱紀昔奉馬良兄弟謂為聖人,今作長史,素能合道
中郎郭演長,從人者耳,不足與經大事,而作侍中
今弱世也,欲任此三人,為不然也。
王連流俗,苟作掊克,使百姓疲弊以致今日
(郃)、琬具白其言於諸葛亮
表立曰:「長水校尉廖立,坐自貴大臧否群士公言國家不任賢達而任俗吏,又言萬人率者皆小子也;誹謗先帝疵毀眾臣
有言國家兵眾簡練部伍分明者,舉頭視屋,憤吒作色曰:『何足言!
』凡如是不可勝數
羊之亂群,猶能為害,況立託大位中人以下識真偽邪?
集有表曰:「奉先帝無忠孝之心,守長沙開門就敵,領巴郡則有闇昧闟茸其事,隨大將軍誹謗譏訶,侍梓宮則挾刃斷人頭梓宮之側。
陛下即位之後,普增職號,隨比為將軍,面語臣曰:『我何宜在諸將軍中
不表我為卿,上當五校
』臣答:『將軍者,隨大比耳。
至於卿者,正方亦未為卿也。
且宜處五校
自是之後怏怏懷恨
」詔曰:「三苗亂政有虞流宥,廖立狂惑,朕不忍刑,亟徙不毛之地
於是廢立為民,徙汶山郡
躬率妻子耕殖自守,聞諸葛亮卒,垂泣歎曰:「吾終為左衽矣!
」後監軍姜維偏軍汶山、詣,稱意氣不衰言論自若
遂終徙所。
妻子還蜀。
李嚴
公元213年
李嚴字正方南陽人也。
少為郡職吏,以才幹稱。
荊州劉表使歷諸郡縣
曹公荊州時,秭歸,遂西詣蜀,劉璋以為成都,復有能名
建安十八年,署護軍,拒先主綿竹
率眾先主先主裨將軍
成都既定,為犍為太守興業將軍
二十三年盜賊馬秦、高勝起事於郪,音淒。
合聚部伍數万人,到資中縣
先主漢中不更發兵,但率將郡士五千人討之,斬秦、勝等首。
枝黨星散,悉复民籍
越巂夷率高定遣軍新道縣馳往赴救,賊皆破走
輔漢將軍,領郡如故
公元222年
章武二年先主永安宮,拜尚書令
三年先主疾病諸葛亮並受遺詔少主;以中都護,統內外軍事,留鎮永安
建興元年封都鄉侯假節,加光祿勳
四年,轉為前將軍
諸葛亮出軍漢中當知後事移屯江州,留護軍陳到永安,皆統屬
孟達書曰:「吾與孔明俱受寄託,憂深責重,思得良伴
亦與書曰:「部分如流,趨舍罔滯,正方性也。
」其見貴重如此
諸葛亮集有書,勸宜受九錫進爵稱王。
答書曰:「吾與足下相知久矣,可不復相解!
足下方誨以光國,戒之以勿拘之道,是以未得默已。
吾本東方下士誤用先帝位極人臣祿賜百億,今討賊未效,知己未答,而方寵齊、,坐自貴大,非其義也。
若滅魏斬叡,帝還故居,與諸子併升,雖十命可受,況於九邪!
八年,遷驃騎將軍
曹真三道漢川二萬人漢中
子豐江州都督督軍,典後事
明年當出軍,命中都署府事。
改名為平
公元231年
九年春祁山催督運事
秋夏之際,值天霖雨運糧不繼,平遣參軍狐忠、督軍成籓喻指,呼來還承以退軍
聞軍退,乃更陽驚,說「軍糧饒足何以便歸」!
欲以解己不辦之責,顯亮不進之愆也。
後主,說「軍偽退欲以誘賊與戰」。
具出其前後手筆書疏本末違錯章灼
辭窮情竭,首謝罪負。
於是曰:「自先帝崩後,所在治家,尚為小惠安身求名無憂國之事。
臣當北出欲得兵以鎮漢中窮難縱橫無有來意,而求以五郡巴州刺史
去年臣欲西征,欲令主督漢中平說司馬懿開府闢召
臣知鄙情,欲因行之際偪臣取利也,是以平子督主江州隆崇其遇,以取一時之務。
平至之日,都委諸事,群臣上下皆怪臣待平之厚也。
正以大事未定漢室傾危,伐平之短,莫若褒之。
然謂平情在於榮利而已不意平心顛倒乃爾
若事稽留,將致禍敗,是臣不敏,言多增咎。
亮公文上尚書曰:「大臣受恩過量,不思忠報橫造無端,危恥不辦迷罔上下,論獄棄科,導人為奸,(狹情)〔情狹〕志狂,若無天地
自度姦露,嫌心遂生,聞軍臨至,西鄉託疾還沮、漳,軍臨至沮,復還江陽參軍忠勤諫乃止。
篡賊未滅,社稷多難國事惟和可以克捷不可苞含,以危大業
輒與中軍師車騎將軍都鄉侯劉琰使持節前軍師征西大將軍涼州刺史南鄭侯魏延前將軍都亭侯臣袁綝、左將軍荊州刺史高陽鄉侯吳壹、督前部右將軍玄鄉侯高翔、督後部將軍樂亭侯吳班、領長史綏軍將軍楊儀、督左部行中監軍揚武將軍鄧芝行前監軍征南將軍劉巴、行中護軍偏將軍費禕行前護軍偏將軍漢成亭侯許允、行左護軍篤信中郎將臣丁咸、行右護軍偏將軍劉敏、行護軍征南將軍陽亭侯姜維、行中典軍討虜將軍上官雝、行中參軍武中郎將臣胡濟行參軍建義將軍臣閻晏、行參軍偏將軍爨習行參軍裨將軍杜義行參軍武略中郎將臣杜祺、行參軍綏戎都尉盛勃、領從事中郎武略中郎將臣樊岐等議,輒解任,免官祿、節傳印綬符策,削其爵土
乃廢為民,徙梓潼郡
諸葛亮又與平子教曰:「吾與君父子戮力以獎漢室,此神明所聞非但人知之也。
都護漢中,委君於東關者,不與人議也。
至心感動終始可保,何圖中乖乎!
昔楚卿屢絀,亦乃克復,思道則福,應自然之數也。
寬慰都護,勤追前闕
今雖解任,形業失故,奴婢賓客百數十人,君以中郎參軍居府,方之氣類,猶為上家
都護思負一意,君與公琰推心從事者,否可複通,逝可複還也。
詳思斯戒,明吾用心臨書長嘆涕泣而已
公元234年
十二年卒,發病死。
平常自補复,策後人不能故以激憤也。
習鑿齒曰:昔管仲伯氏駢邑三百,沒齒而無怨言聖人以為難。
諸葛亮之使廖立垂泣李平致死豈徒怨言而已哉!
水至而邪者取法,鏡至明而醜者無怒,水鏡所以能窮物而無怨者,以其無私也。
水鏡無私,猶以免謗,況大人君子樂生之心,流矜恕之德,法行不可不用,刑加乎自犯之罪,爵之而非私,誅之而不怒,天下不服者乎!
諸葛亮於是可謂能用刑矣,自秦、漢以來未之有也。
官至硃提太守
蘇林《漢書音義》曰:硃音銖;提音如北方人名匕曰提也。
劉琰
公元232年
劉琰字威碩魯國人也。
先主豫州,闢為從事,以其宗姓,有風流善談論,厚親待之,遂隨從周旋,常為賓客
先主益州,以固陵太守
後主立,封都鄉侯班位每亞李嚴,為衛尉軍師將軍,遷車騎將軍
然不豫國政,但領兵千馀,隨丞相諷議而已
車服飲食號為侈靡侍婢數十,皆能為聲樂,又悉教誦讀魯靈光殿賦。
建興十年,與前軍師魏延不和言語虛誕,亮責讓之。
與亮箋謝曰:「禀性空虛,本薄操行,加有酒荒之病,自先帝以來紛紜之論,殆將傾覆
頗蒙明公本其一心在國,原其身中穢垢扶持全濟,致其祿位以至今日
間者迷醉,言有違錯慈恩含忍不致之於理,使得全完保育性命
雖必克己責躬改過投死,以誓神靈無所用命,則靡寄顏。
於是亮遣成都官位如故
公元234年
失志慌惚
十二年正月妻胡氏入賀太后太后令特留胡氏,經月乃出。
胡氏有美色其與後主有私,呼(卒)五百撾胡,至於以履搏面,而後棄遣
胡具以告言下獄
司議曰:「卒非撾妻之人,面非受履之地。
棄市
自是大臣妻母朝慶遂絕。
魏延
公元313年
字文長義陽人也。
部曲先主,數有戰功,遷牙門將軍
先主漢中王,遷治成都當得重將以鎮漢川眾論以爲必在張飛亦以心自許
先主乃拔爲督漢中鎮將軍,領漢中太守一軍盡驚。
先主大會群臣,問曰:「今委卿以重任,卿居之欲云何
延對曰:「若曹操天下而來,請爲大王拒之;偏將十萬之眾至,請爲大王吞之。
先主稱善,眾咸壯其言。
先主尊號進拜鎮北將軍
建興元年封都亭侯
五年諸葛亮漢中,更以爲督前部,領丞相司馬涼州刺史八年,使西入羌中,魏後將軍費瑤、雍州刺史郭淮戰於陽谿,延大破等,遷爲前軍師征西大將軍假節進封南鄭侯
公元324年
每隨出,輒欲請兵萬人,與異道會於潼關,如韓信故事制而不許
常謂爲怯,嘆恨才用不盡
魏略曰:「夏侯楙安西將軍,鎮長安南鄭群下計議曰:『聞夏侯楙少,主婿也,怯而無謀
假延精兵五千,負糧五千,直從褒中出,循秦嶺而東,當子午而北,不過十日可到長安
奄至,必乘船逃走
長安惟有御史京兆太守耳,橫門邸閣散民之穀足週食也。
東方合聚,尚二十許日,而公斜谷來,必足以達。
如此,則一舉咸陽以西可定矣。
以爲此縣危,不如安從坦道,可以平取隴右十全必克而無虞,故不用計。
既善養士卒,勇猛過人,又性矜高當時皆避下之。
楊儀不假以爲至忿,有如水火
十二年出北谷口前鋒
十里頭上生角,以問占夢趙直,直詐曰:「夫麒麟有角而不用,此不戰而賊欲自破之像也。
」退而告人曰: 「角之爲字,刀下用也;頭上用刀,其凶甚矣。」
公元317年
病困,密與長史楊儀司馬費禕護軍姜維等作身歿之後退軍節度,令斷後姜維次之;若或不從命,軍便自發
適卒,秘不發喪儀令往揣意指
曰:「丞相雖亡,吾自見在。
府親官屬便可將喪還葬,吾自當諸軍擊賊云何一人死廢天下之事邪?
魏延何人,當爲楊儀所部勒,作斷後將乎!
」因與共作行留部分,令手書與己連名,告下諸將。
紿曰:「當爲君還解楊長史長史文吏,稀更軍事,必不違命也。
出門馳馬而去,尋悔,追之已不及矣。
遣人覘等,遂使欲案成規,諸營相次引軍還。
大怒,(才)未發,率所領徑先南歸,所過燒絶閣道
相表叛逆一日之中,羽檄交至
後主以問侍中董允留府長史蔣琬咸保
槎山通道晝夜兼行,亦繼後。
先至,據南谷口,遣兵逆擊等,等令何平在前御
平叱先登曰:「公亡,身尚未寒,汝輩何敢乃爾
士眾知曲在,莫爲用命,軍皆散。
與其子數人逃亡,奔漢中
馬岱追斬之,致首於起自踏之,曰:「庸奴
能作惡不?
」遂夷延三族
初,蔣琬宿衞諸營赴難北行,行數十里,死問至,乃旋。
意不北降魏而南還者,但欲除殺等。
平日諸將素不同,冀時論必當以代
本指如此
不便背叛
魏略曰:「諸葛亮病,謂等云:『我之死後,但謹自守,慎勿復來也。
』令攝行己事,密持喪去。
遂匿之,行至褒口,乃發喪
長史楊儀宿與不和,見攝行軍事,懼爲所害,乃張言舉眾北附,遂率其眾攻
本無此心,不戰軍走,追而殺之。
」臣以爲此蓋敵國傳聞之言,不得本傳爭審。
楊儀
公元225年
楊儀字威公襄陽人也。
建安中,為荊州刺史傅群主簿背群而詣襄陽太守關羽
命為功曹,遣奉使西詣先主
先主語論軍國計策政治得失大悅之,因闢為左將軍兵曹掾
先主漢中王,拔尚書
先主稱尊號,東征尚書令劉巴不睦,左遷遙署弘農太守
建興三年丞相以為參軍署府事,將南行
五年,隨亮漢中
八年,遷長史,加綏軍將軍
亮數出軍常規畫分部,籌度糧穀,不稽思慮斯須便了
軍戎節度取辦
亮深惜儀之才幹,憑魏延之驍勇,常恨二人不平不忍有所偏廢也。
十二年,隨亮出屯谷口
亮卒於敵場
領軍還,又誅討延,自以為功勳至大,宜當代亮秉政,呼都尉趙正以周易筮之,卦得家人默然不悅。
而亮平生密指,以狷狹,意在蔣琬遂為尚書令益州刺史
至,拜為中軍師無所統領從容而已
公元235年
初,先主尚書尚書郎,後雖俱為丞相參軍長史每從行,當其勞劇,自惟年宦才能逾之,於是怨憤形於聲色嘆吒之音發於五內
時人畏其言語不節莫敢從也,惟後軍師費禕慰省之。
恨望前後云云,又語曰:「往者丞相亡沒之際,吾若舉軍以就魏氏處世寧當落度如此邪!
令人追悔不可複及。
密表其言。
十三年,廢為民,徙漢嘉郡
至徙所,复上書誹謗辭指激切,遂下郡
自殺,其妻子還蜀。
楚國先賢傳云:兄慮,字威方
少有德行,為江南冠冕
州郡禮召,諸公闢請,皆不能屈
年十七,夭,鄉人號曰德行楊君。
【評】
評曰:劉封嫌疑之地,而思防不足自衛
彭羕廖立以才拔進李嚴幹局達,魏延勇略任,楊儀當官顯,劉琰舊仕,並咸貴重
覽其舉措,跡其規矩,招禍取咎,無不自己也。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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