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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本纪第一 (自动笺注)
武帝
公元363年
高祖武皇帝諱裕字德輿小名寄奴彭城縣綏輿里人[1]漢高帝楚元王交之後也。
生紅懿侯富,富生宗正辟彊辟彊陽城繆侯德,德生陽城節侯安民安民陽城釐侯慶忌慶忌陽城肅侯岑,岑生正平平生東武城某,某生東萊太守景,景生明經洽,洽生博士弘,弘生瑯邪都尉悝,悝生定襄太守某,某生邪城令亮,亮生北平太守膺,膺生相國掾熙,熙生開封旭孫。
旭孫生混,始過江,居晉陵郡丹徒縣京口里,官至武原
混生東安太守靖,靖生郡功曹翹,是為皇考
高祖晉哀帝興寧元年歲次癸亥三月壬寅夜生。
及長,身長七尺六寸風骨奇特
家貧,有大志不治廉隅
繼母以孝謹稱。
公元399年
初為冠軍無終司馬
安帝隆安三年十一月妖賊孫恩作亂會稽,晉朝衞將軍謝琰前將軍劉牢之東討
牢之高祖參府軍事
十二月牢之,而賊緣道屯結牢之高祖數十人覘賊遠近
會遇賊至,眾數千人高祖便進與戰。
所將人多死,而戰意方厲,手奮長刀,所殺傷甚眾。
牢之子敬宣疑高祖淹久,恐為賊所困,乃輕騎尋之。
既而眾騎並至,賊乃奔退斬獲千餘人推鋒而進,平山陰遁還入海。
公元400年
四年五月,恩復入會稽,殺衞將軍謝琰
十一月劉牢之率眾東征退走
牢之上虞,使高祖句章城
句章城卑小戰士不盈數百人高祖被堅執銳,為士卒先,每戰輒摧鋒陷陣,賊乃退還浹口。
于時東伐諸帥,御軍無律,士卒暴掠甚為百姓所苦。
高祖令明整,所至不親賴焉。
公元401年
五年春孫恩頻攻句章高祖摧破之,恩復走入海。
三月北出海鹽高祖追而翼之,築城海鹽故治。
日來攻城,城內兵力甚弱,高祖乃選敢死之士數百人,咸脫甲冑,執短兵,並鼓噪而出,賊震懼奪氣,因其懼而奔之,並棄甲散走,斬其大帥姚盛。
雖連戰剋勝,然眾寡不敵高祖深慮之。
一夜偃旗匿眾,若已遁者。
明晨開門,使羸疾數人登城。
賊遙問劉裕所在
曰:「夜已走矣。
」賊信之,乃率眾大上
高祖乘其懈怠奮擊,大破之。
知城不可下,乃進向滬瀆
高祖復棄城追之。
海鹽鮑陋遣子嗣之以吳兵一千,請為前驅
高祖曰:「賊兵甚精,吳人習戰,若前驅失利必敗我軍。
在後聲援
不從
是夜,高祖設伏兵,兼置旗鼓,然一處不過數人。
明日賊率眾萬迎戰
前驅既交,諸伏皆出,舉旗鳴鼓
賊謂四面有軍,乃退。
嗣之追奔,為賊所沒。
高祖且戰且退,賊盛,所領死傷且盡。
高祖不免至向伏兵處,乃止,令左右取死人衣。
賊謂當走反停,疑猶有伏。
高祖因呼更戰,氣色甚猛,賊眾以為然,乃引軍去。
高祖徐歸,然後散兵稍集。
五月孫恩滬瀆,殺吳國內史袁山松死者四千人
是月高祖復破賊於婁縣
六月乘勝浮海,奄至丹徒戰士十餘萬。
劉牢之猶屯山陰京邑震動
高祖倍道兼行,與賊俱至。
于時眾力既寡,加以步遠疲勞,而丹徒守軍莫有鬭志
率眾數萬,鼓噪蒜山居民荷擔而立
高祖率所領奔擊,大破之,投巘赴水死者甚眾。
彭排音敗自載,[2]僅得還船
雖被摧破,猶恃其眾力徑向京師
樓船高大,值風不得進,旬日乃至白石
尋知劉牢之已還朝廷有備,遂走向鬱洲。
八月,以高祖為建武將軍下邳太守領水追討至鬱洲,[3]復大破
南走
十一月高祖滬瀆,及海鹽,又破之。
三戰大獲俘馘萬數
自是饑饉疾疫死者太半,自浹口奔臨海
公元402年
元興元年正月驃騎將軍司馬元顯西伐荊州刺史桓玄亦率荊楚大眾,下討元顯
元顯遣鎮北將軍劉牢之拒之,高祖參其軍事
溧洲
至,高祖請擊之,不許,將遣子敬宣詣請和
高祖牢之東海何無忌固諫不從
[4]遂遣敬宣詣
京邑,殺元顯,以牢之會稽內史
懼而告高祖曰:「便奪我兵,禍其至矣。
今當北就高雅廣陵舉事,卿能從我去乎?
」答曰:「將軍勁卒數萬,望風降服
彼新得志,威震天下
三軍人情,都已去矣,廣陵豈可得至邪!
反服京口耳。
牢之叛走自縊死。
何無忌高祖曰:「我將何之?
高祖曰:「鎮北去不免,卿可隨我還京口
桓玄必能守節北面,我當與卿事之;不然,與卿圖之。
今方是矯情任算之日,必將我輩也。
桓玄從兄脩以撫軍丹徒,以高祖中兵參軍,軍、郡如故
孫恩奔敗之後徒旅漸散,懼生見獲,乃於臨海投水死。
餘眾推恩妹夫盧循為主
桓玄欲且緝寧東土,以永嘉太守
受命,而寇暴不已
五月復遣高祖東征
臨海東陽
二年正月復遣高祖東陽
永嘉,復追破之,斬其大帥張士道,追討至于晉安海南走。
六月,加高祖彭城內史
公元403年
桓玄楚王,將謀篡盜
從兄衞將軍屏人高祖曰:「楚王勳德隆重四海歸懷
朝廷之情,咸謂宜有揖讓,卿意以為何如
高祖志欲,乃遜辭答曰:「楚王宣武之子勳德蓋世
晉室微弱民望久移,乘運禪代有何不可
謙喜曰:「卿謂可爾,便當真可爾。
十二月桓玄帝位,遷天子尋陽
桓脩入朝高祖從至京邑
高祖,謂司徒王謐曰:「昨見劉裕風骨不恒,蓋人傑也。
」每遊集,輒引接慇懃,贈賜甚厚。
高祖愈惡之。
或說曰:「劉裕龍行虎步視瞻不凡,恐不為人下,宜蚤為其所
曰:「我方欲平蕩中原,非劉裕莫可付以大事
關、隴平定然後當別議之耳。
下詔曰:「劉裕以寡制眾,屢摧妖鋒。
汎海窮追十殄其八
諸將力戰,多被重創
元帥以下至于將士,並宜論賞,以敍勳烈。」
先是高祖東征盧循何無忌隨至山陰,勸於會稽舉義
高祖以為未據極位,且會稽遙遠事濟為難,俟其篡逆事著,徐於京口圖之,不憂不剋。
至是桓脩還京,高祖託以金創疾動不堪步從,乃與無忌同船共還,建興復之計。
於是弟道規、沛郡劉毅平昌孟昶任城魏詠之高平檀憑之琅邪諸葛長民太原元德隴西辛扈興、東莞童厚之,並同義謀
時桓脩弟弘為征虜將軍青州刺史,鎮廣陵
道規弘中兵參軍為州主簿
乃令潛往就聚徒江北,謀起兵殺弘。
長民豫州刺史刁逵左軍府參軍,謀據歷陽相應
元德、厚之謀於京邑聚眾,並剋期齊發。
公元404年
三年二月己丑朔乙卯高祖託以遊獵,與無忌收集義徒,凡同謀何無忌魏詠之詠之欣之順之檀憑之憑之從子韶、韶弟祗、隆、道濟、[5]道濟從兄範之、高祖道憐劉毅從弟藩、孟昶族弟懷玉河內向彌、管義之、陳留安穆臨淮劉蔚、從弟珪之、東莞臧熹[6]從弟寶符從子穆生童茂宗陳郡道民漁陽田演、譙國范清等二十七人願從百餘人
丙辰,詰旦,城開,無忌傳詔服,稱詔居前。
義眾馳入,齊聲大呼吏士驚散莫敢動,即斬脩以徇。
高祖哭甚慟,厚加殯斂
孟昶勸弘其日出獵。
明開門,出獵人,道規等率壯士五六十人開門直入。
弘方噉粥,即斬之,因收眾濟江
義軍初剋京城,脩司馬刁弘率文武佐吏來赴
高祖登城謂之曰:「郭江州已奉乘輿反正尋陽,我等並被密詔誅除逆黨同會今日
賊玄之首,已當梟於大航矣。
諸君大晉之臣乎,今來何為
等信之,收眾而退。
既至高祖命誅
兄邁先在京師,事未發數日,高祖同謀安穆報之,使為內應
邁外雖酬許,內甚震懼
安穆見其惶駭,慮事必泄,乃馳歸。
時玄以邁為竟陵太守,邁不知所為,便下船之郡
是夜,玄與邁書曰:「北府人情云何
卿近見劉裕何所道?
」邁謂玄已知其謀,晨起白之。
驚懼封邁為重安侯既而嫌邁不執安穆使得逃去,[7]乃殺之。
元德、扈興、厚之等。
桓謙卞範之等謀拒高祖
等曰:「亟遣兵擊之。
」玄曰:「不然
彼兵速銳,計出萬死
行遣水軍不足相抗,如有蹉跌,則彼氣成而吾事敗矣。
不如大眾覆舟山待之
彼空行二百里,無所措手銳氣已挫,既至,忽見大軍,必驚懼駭愕
案兵堅陣,勿與交鋒,彼求戰不得自然散走
此計之上也。
等固請,乃遣頓丘太守吳甫之、右衞將軍皇甫北拒義軍
玄自聞軍起,憂懼無復為計。
或曰:「劉裕眾力甚弱,豈辦之有成陛下何慮之甚。
」玄曰:「劉裕足為一世之雄劉毅家無擔石之儲,摴蒲一擲百萬何無忌劉牢之甥,酷似其舅。
舉大事何謂無成。」
眾推高祖盟主移檄京邑,曰:
治亂相因,理不常泰,狡焉肆虐,或值聖明
自我大晉陽九屢構,隆安以來,難結皇室忠臣碎於虎口貞良弊於豺狼
逆臣桓玄陵虐人鬼阻兵荊郢肆暴都邑
未亡難,凶力繁興,踰年之間,遂傾皇祚
主上播越流幸非所神器沉淪七廟毀墜。
夏后之罹浞、豷,有漢之遭莽、卓,方之於未足為喻。
纂逆,于今歷年亢旱彌時,民無生氣。
加以士庶疲於轉輸文武困於造築父子乖離室家分散豈唯大東杼軸之悲,摽梅傾筐之塈而已哉。
仰觀天文俯察人事,此而能久,孰有可亡。
凡在有心,誰不扼腕
所以叩心泣血不遑啟處者也。
是故夕寐宵興,援獎忠烈,潛搆崎嶇,險過履虎
輔國將軍劉毅、廣武將軍何無忌、鎮北主簿孟昶兗州主簿魏詠之寧遠將軍劉道規龍驤將軍劉藩、振威將軍檀憑之等,忠烈斷金精貫白日奮袂,志在畢命
益州刺史毛璩萬里齊契掃定荊楚
江州刺史之,奉迎主上,宮于尋陽
鎮北參軍王元德等,並率部曲保據石頭
揚武將軍諸葛長民收集義士,已據歷陽
征虜參軍庾賾之等,潛相連結,以為內應
同力協規所在蜂起即日斬偽徐州刺史安城王脩、青州刺史弘首。
義眾既集,文武爭先,咸謂不有一統,則事無以輯。
不獲已,遂總軍要
上憑祖宗之靈,下罄義夫之力,剪馘逋逆蕩清京輦
公侯諸君,或世樹忠貞,或身爵寵,而並俛眉猾豎自効莫由顧瞻周道,寧不弔乎!
今日之舉,良其會也。
虛薄,才非古人,勢接於已踐之機,受任於既頹之運。
丹誠未宣,感慨憤躍,望霄漢永懷,眄山川增厲
授檄之日,神馳賊廷。
孟昶長史總攝後事檀憑之司馬
百姓願從千餘人
三月戊午朔,遇甫之於江乘
甫之,玄驍將也,其兵甚銳。
高祖躬執長刀大呼以衝之,眾皆披靡,即斬甫之。
進至羅落橋,皇甫敷率數千人逆戰
寧遠將軍檀憑之高祖各御一隊憑之戰敗見殺,其眾退散
高祖進戰彌厲,前後奮擊應時摧破,即斬敷首。
高祖何無忌等共建大謀有善相者高祖無忌並當大貴,其應甚近,惟云憑之無相
高祖無忌相謂曰:「吾等既為同舟,理無偏異。
吾徒咸皆富貴,則檀不應獨殊
」深不解相者之言。
至是而憑之戰死,高祖知其事必捷。
玄聞敷等並沒,愈懼。
使桓謙東陵口,卞範之覆舟山西眾合二萬。
己未旦義軍食畢,棄其餘糧,進至覆舟山東,使丐士張旗幟山上以為疑兵
玄又遣武騎將軍庾禕之,[8]配以精卒利器,助等。
高祖躬先士卒以奔之,將士殊死戰,無不當百呼聲動天地。
東北風急,因命縱火煙爓張天鼓噪之音震京邑
諸軍一時土崩
玄始雖遣軍置陣,而走意已決,別使領軍將軍殷仲文具舟於石頭,仍將子姪浮江南走
庚申高祖石頭城,立留臺官[9]桓溫神主宣陽門外,造晉新主,立于太廟
遣諸將帥追玄,尚書王嘏率百官奉迎乘輿
[10]司徒王謐眾議高祖揚州固辭
乃以錄尚書事,領揚州刺史
於是高祖使持節都督揚、、豫、青、冀、幽、并八州諸軍事領軍將軍徐州刺史
[11]
先是朝廷承晉氏亂政百司縱弛桓玄雖欲釐整,而眾莫從之。
高祖身範物,先以威禁內外百官肅然奉職,二三日間,風俗頓改。
桓玄雖以雄豪見推,而一朝便有極位,晉氏四方牧守在朝大臣盡心伏事,臣主之分定矣。
高祖位微於朝,眾無一旅奮臂草萊之中,倡大義以復皇祚
由是王謐諸人時失民望[12]不愧而憚焉。
諸葛長民失期不得發,刁逵執送之,未至而敗。
玄經尋陽江州刺史郭昶之備乘輿法物資之。
收略二千餘人,挾天子江陵
冠軍將軍劉毅輔國將軍何無忌振武將軍劉道規諸軍追討
尚書左僕射王愉荊州刺史綏等,江左冠族
少有重名,以高祖起自布衣,甚相凌忽。
綏,桓氏甥,亦有自疑之志。
高祖悉誅之。
四月,奉武陵王遵大將軍承制
大赦天下,唯桓玄一祖不在赦例。
高祖家貧,嘗負刁逵社錢三萬,經時無以還。
執錄甚嚴,王謐見之,密以錢代還由是得釋。
高祖名微位薄盛流不與相知,唯交焉。
桓玄將篡,手解安帝璽紱,為玄佐命功臣
義旗建,眾並謂宜誅,唯高祖保持之。
劉毅嘗因朝會,問璽紱所在益懼。
王愉父子誅,從弟諶謂曰:「王駒無罪,而義旗誅之,此是剪除勝己,以絕民望
兄既桓氏黨附名位如此欲求免得乎?
」駒,小字也
懼,奔于曲阿
高祖白大將軍,深相保,迎還復位。
光祿勳卞承之、[13]左衞將軍褚粲、游擊將軍司馬秀役使官人,為御史中丞王禎之所糾察謝牋言辭怨憤
承之造司宜藏。
高祖大將軍牋,白「粲等備位大臣所懷必盡。
執憲不允自應據理陳訴,而橫興怨忿,歸咎有司
宜加裁當,以清風軌」。
免官
桓玄兄子歆,[14]聚眾歷陽高祖輔國將軍諸葛長民擊走之。
無忌道規大將郭銓等于桑落洲,[15]眾軍進據尋陽
高祖都督江州諸軍事
既還荊郢大聚兵眾,召水軍樓船器械率眾二萬,挾天子江陵浮江東下,與冠軍將軍劉毅相遇崢嶸洲眾軍下擊,大破之。
[16]棄眾,復挾天子還復江陵
殷仲文奉晉二皇后京師
江陵,因西走
南郡太守王騰之、荊州別駕王康奉天子入南郡府。
征虜將軍益州刺史毛璩,遣從孫祐之與參軍費恬送弟喪下,有眾二百。
弟子脩之時為屯騎校尉[17]以入
至枚回洲,恬與祐之迎射之。
益州督護馮遷玄首,傳京師
又斬子昇江陵市。
敗於崢嶸洲義軍以為大事已定追躡不速
死幾一旬眾軍不至
從子振逃於華容之涌中,[18]招聚逆黨數千人晨襲江陵城居民競出赴之。
騰之、產皆被殺。
桓謙先匿於沮川,亦聚眾以應。
振為舉哀,立喪廷。
率眾官奉璽綬于安帝。
無忌道規既至江陵,與桓振戰于靈溪
黨馮該又設伏楊林義軍奔敗退還尋陽
兗州刺史辛禺懷貳
會北青州刺史劉該反,禺求征該,次淮陰,又反。
長史羊穆之斬禺,傳首京師
十月高祖青州刺史
甲仗百人入殿。
劉毅諸軍復進至夏口
魯城道規偃月壘,皆拔之。
十二月諸軍進平巴陵
公元405年
義熙元年正月等至江津,破桓謙桓振江陵平,天子反正
三月天子至自江陵
詔曰:
古稱大者天地其次君臣所以列貫三辰神人代序,諒理本造昧,而運周萬葉
故盈否時襲,四靈通其變,王道或昧,貞賢拯其危,天命所以永固人心所以攸穆。
雖夏、周中傾,賴靡、申之績,莽、倫載竊,實二代是維。
或乘資藉號,或業隆異世,猶詩書以之休詠,記策用為美談
未有因心撫民,而誠發理應,援神器於已淪,若在今之盛者也。
朕以寡昧遭家不造,越自遘閔屬當屯極。
逆臣桓玄乘釁縱慝,窮凶恣虐滔天猾夏
誣罔人神,肆其篡亂
祖宗之基既湮,七廟之饗胥殄,若墜淵谷,未足斯譬。
皇度有晉天縱英哲使持節都督揚徐兗豫青冀幽并九州諸軍事鎮軍將軍、徐青二州刺史忠誠天亮神武命世用能貞明協契義夫響臻
順聲一唱二溟卷波英風振路,宸居清翳
冠軍將軍毅、輔國將軍無忌振武將軍道規舟旗遄邁,而元凶傳首回戈疊揮,則荊、漢霧廓
俾宣、元之祚,永固於嵩、岱,傾基重造,再集於朕躬
宗廟歆七百之祜,皇基融載新之命。
念功惟德,永言銘懷
固已道冠開闢獨絕終古書契以來,未之前聞矣。
雖則功高靡尚,理至難文,而崇庸命德,哲王攸先者,將以弘道制治,深關盛衰
故伊、望膺殊命之錫,桓、文饗備物之禮,況宏徵不世,顧邈百代者,宜極名器之隆,以光大國之盛。
鎮軍謙虛自衷,誠旨屢顯,朕重逆仲父,乃所以愈彰德美也。
鎮軍進位侍中車騎將軍都督中外諸軍事使持節、青二州刺史如故
顯祚大邦,啟茲疆宇
高祖固讓
錄尚書事,又不受,屢請歸藩
天子不許,遣百僚敦勸,又親幸公第
高祖惶懼詣闕陳請天子不能奪。
是月,旋鎮丹徒
天子重遣大使敦勸,又不受。
改授都督、司、、益、寧、、涼七州,并前十六州諸軍事本官如故
於是受命青州,加領兗州刺史
盧循浮海破廣州,獲刺史吳隱之
即以廣州刺史,以其同黨徐道覆始興相。
公元406年
二年三月,督交、廣二州
十月高祖上言曰:「昔天禍皇室巨狡縱篡,臣等義惟舊隸,豫蒙國恩仰契信順之符,俯厲人臣之憤,雖社稷之靈,抑亦事由眾濟。
翼獎忠懃之佐,文武畢力之士,敷執在己之謙,用虧國體之大。
輒申攝眾軍先上,[19]同謀起義始平京口廣陵二城,臣及撫軍將軍毅等二百七十二人并後赴義出都緣道大戰,所餘一千五百六十六人,又輔國將軍長民、故給事中王元德十人,合一千八百四十八人,乞正封賞。
西征眾軍,須論集續上。
於是尚書奏唱義謀主鎮軍將軍豫章郡食邑萬戶賜絹三萬匹。
其餘封賞各有差。
鎮軍佐吏,降故太傅謝安府一等
十一月天子重申前令,加高祖侍中進號車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
固讓
詔遣百僚敦勸
公元407年
三年二月高祖京師,將詣廷尉天子詔獄不得受,詣闕陳讓,乃見聽。
旋于丹徒
閏月府將駱冰謀作亂,將被執,單騎走,追斬之。
誅冰父永嘉太守球。
球本東陽郡史,孫恩之亂,起義於長山,故見擢用
桓玄之敗,以桓冲忠貞,署其孫胤。
至是冰謀以胤為主,與東陽太守殷仲文相連結。
乃誅仲文仲文二弟
桓玄餘黨,至是皆誅夷。
天子遣兼太常籍授公策曰:「有扈滔天夷羿乘釁,亂節干紀,實橈皇極
賊臣桓玄怙寵肆逆,乃摧傾華、霍,倒拔嵩、岱,五嶽既夷六地易所。
公命世英縱,藏器待時因心資敬,誓雪國恥,慨憤陵夷,誠發宵寐
既而歲月屢遷神器已遠,忠孝幽寄,實貫三靈
爾乃介石勝機,宣契畢舉,訴蒼天以為正,揮義旅一驅
奔鋒數百,勢烈激電,百萬不能抗限,制路日直植城。
[20]遂使潰流暴鱗江漢廟勝遠加,重氛載滌,二儀廓清三光反照,事遂永代功高開闢,理微稱謂,義感朕心。
若夫為身濟,猶縻厥爵,況乃誠德俱深,勳冠天人者乎。
是用建茲邦國,永祚山河言念載懷,匪云足報。
欽哉
俾屏余一人,長弼皇晉流風垂祚暉烈無窮
其降承嘉策對敭朕命。」
十二月司徒錄尚書揚州刺史王謐薨。
公元408年
四年正月,徵公入輔,授侍中車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揚州刺史錄尚書,徐兗二州刺史如故
表解兗州
先是冠軍劉敬宣伐蜀賊譙縱無功而返。
九月,以敬宣挫退,遜位不許
乃降中軍將軍開府如故
初偽燕王鮮卑慕容德僭號青州死,兄子超襲位前後屢為邊患
公元409年
五年二月,大掠淮北,執陽平太守千載濟南太守趙元,驅略千餘家。
三月,公抗表北討,以丹陽尹孟昶中軍留府事。
四月舟師京都,泝淮入
五月,至下邳,留船艦輜重步軍琅邪
所過皆築城留守
鮮卑梁父、莒城二戍奔走
慕容超王師將至,其大將公孫五樓:「宜斷據大峴刈除苗,堅壁清野待之
僑軍無資求戰不得旬月之間,折棰以笞之耳。
不從,曰:「彼遠來疲勞,勢不能久,但當引令過峴,我以鐵騎踐之,不憂不破也。
豈有預芟苗稼先自䠞弱邪。
」初公將行,議者以為賊聞大軍遠出,必不敢戰,若不大峴,當堅守廣固,刈粟清野,以絕三軍之資,非唯難以有功,將不能自反
公曰:「我揣之熟矣。
鮮卑貪,[21]不及遠計進利剋獲,退惜苗。
謂我孤軍遠入,不能持久不過進據臨朐退守廣固。
一得入峴,則人無退心,驅必死之眾,向懷貳之虜,何憂不剋。
不能清野固守,為諸君保之。
」公既入峴,舉手指天曰:「吾事濟矣!」
六月慕容超五樓廣寧王賀賴盧先據臨朐城
既聞大軍至,留羸老守廣固,乃悉出。
臨朐有巨蔑水,去城四十里。
五樓曰:「急往據之,晉軍得水,則難擊也。
五樓馳進。
龍驤將軍孟龍符領騎居前,奔往爭之,五樓乃退。
眾軍步進,有車四千兩,分車為兩翼方軌徐行,車悉張幔御者執矟。
又以輕騎遊軍
軍令嚴肅行伍齊整
未及臨朐數里,賊鐵騎萬餘,前後交至
公命兗州刺史劉藩、弟并州刺史道憐諮議參軍劉敬宣陶延壽、參軍懷玉、慎仲道、索邈等,齊力擊之。
日向昃,公遣諮議參軍檀韶直趨臨朐
詔率建威將軍向彌、參軍胡藩馳往,即日陷城,斬其牙旗,悉虜輜重
臨朐已拔,引眾走,公親鼓之,賊乃大奔
遁還廣固。
馬、偽輦玉璽豹尾等,送于京師
斬其大將段暉十餘人,其餘斬獲千計
明日大軍進廣固,即屠大城退保小城。
於是長圍守之,圍高三丈,外穿三重塹。
停江、淮轉輸館穀齊土
撫納降附,華戎歡悅,援才授爵因而任之。
七月,詔加公北青、冀二州刺史
大將垣遵、遵弟苗並率眾歸順
公方攻具城上人曰:「汝不得張綱,何能為也。
者,尚書郎,其人有巧思
稱藩姚興乞師請救
偽許之,而實憚公,不敢遣。
長安還,泰太守申宣執送之。
及升樓車[22]以示城內城內不失色。
於是使大治攻具
求救不獲反見虜,轉憂懼
乃請稱藩,求割大峴為界,獻馬千疋。
不聽,圍之轉急。
河北居民負糧至者,日以千數
錄事參軍劉穆之,有經略才具,公以為謀主動止必諮焉。
姚興遣使告公云:「慕容見與隣好,又以窮告急,今當遣鐵騎十萬,逕據洛陽
晉軍若不退者便當鐵騎長驅而進。
」公呼使答曰:「語汝姚興,我定燕之後息甲三年,當平關、洛。
今能自送,便可速來。
穆之聞有羌使,馳入,而公發遣已去
所言并答,具語穆之
穆之尤公曰:「常日事無大小,必賜與謀之。
宜善詳之,云何卒爾便答。
公所興言,未能威敵,正足怒彼耳。
若燕未可拔,羌救奄至不審何以待之
」公笑曰:「此是兵機,非卿所解,故不語耳。
兵貴神速,彼若審能遣救,必畏我知,寧容先遣信命
此是其見我伐燕,內已懷懼,自張之辭耳。」
九月,進公太尉中書監固讓
徐州刺史段宏先奔索虜十月,自河北歸順。
[23]
張綱攻具成,設諸奇巧飛樓木幔之屬,莫不畢備
城上火石弓矢無所用之
公元410年
六年二月丁亥,屠廣固。
超踰城走,征虜賊曹喬胥獲之,殺其王公以下[24]納口萬餘,馬二千疋,送超京師,斬于建康市。
公之北伐也,徐道覆仍有窺窬之志,勸盧循乘虛而出,不從
道覆乃至番禺曰:「本住嶺外,豈以理極於此,正以劉公難與為敵故也。
今方頓兵堅城之下,[25]未有旋日
以此思歸死士掩襲何、劉之徒,如反掌耳。
不乘此機而保一日之安,若平齊之後小息養眾不過一二年間,必璽書徵君
若劉公自率眾豫章,遣銳師過嶺,雖復將軍神武,恐必不能當也。
今日之機,萬不可失。
既剋都邑,傾其根本,劉公雖還,無能為也
從之,乃率眾過嶺。
是月,寇南康廬陵豫章,諸郡守委任奔走
時平齊問未至,即馳使徵公。
公之初剋齊也,欲停鎮下邳清盪河、洛,既而徵使至,即日班師
鎮南將軍何無忌徐道覆戰于豫章敗績無忌被害
內外震駭
朝廷欲奉乘輿北走就公,尋知賊定未至,人情小安。
公至下邳,以船運輜重,自率精銳步歸。
山陽,聞無忌被害,則慮京邑失守,乃卷甲兼行,與數十人淮上,問行旅朝廷消息
人曰:「賊尚未至,劉公若還,便無所憂也。
」公大喜單船過江,逕至京口,眾乃大安
四月癸未,公至京師解嚴息甲
撫軍將軍劉毅抗表南征,公與書曰:「吾往習擊妖賊,曉其變態,新獲姦利,其鋒不可輕。
宜須裝嚴畢,與弟同舉
」又遣從弟往止之。
不從舟師二萬,發自姑孰
循之初下也,使道覆尋陽,自寇湘中諸郡。
荊州刺史道規遣軍長沙,為循所敗。
逕至巴陵,將向江陵
道覆上,馳使報循曰:「兵眾甚盛,成敗事係之於此,宜并力摧之。
若此克捷天下無復事矣。
根本既定,不憂上面不平也。
」循即日巴陵,與道覆連旗而下
別有八艚艦九枚,起四層,高十二丈。
以南覆沒,表送章綬,詔不聽
五月劉毅敗績桑落洲,棄船步走,餘眾不得去者,皆為賊所擒。
初循至尋陽,聞公已還不信也。
既破,乃審凱入之問,並相視失色
循欲退還尋陽,進平江陵,據二州以抗朝廷
道覆宜乘勝徑進,固爭之。
疑議多日,乃見從。
敗問至,內外洶擾
于時北師始還,多創痍疾病
京師戰士不盈數千。
賊既破江、豫二鎮戰士十餘萬,舟車百里不絕。
奔敗還者,並聲其雄盛
孟昶諸葛長民懼寇漸逼,欲擁天子過江,公不聽固請不止
公曰:「今重鎮外傾強寇內逼人情危駭,莫有固志
一旦遷動,便自瓦解土崩江北豈可得至!
設令得至,不過延日月耳。
兵士雖少,自足一戰
若其克濟,則臣主同休;苟厄運必至,我當以死衞社稷,橫尸廟門,遂其由來以身許國之志,不能遠竄草間求活也。
我計決矣,卿勿復言
恐其不濟,乃為表曰:「臣裕北討,眾並不同,唯臣贊裕行計致使強賊乘間社稷危逼,臣之罪也。
今謹引分謝天下。
封表畢,乃仰藥而死。
於是大開賞募投身赴義者,一同京城之科。
居民石頭城建牙戒嚴
時議者謂宜分兵守諸津要
以為:「賊眾我寡,若分兵屯,則人測虛實
一處失利,則沮三軍之心。
聚眾石頭隨宜應赴,既令賊無以多少,又於眾力不分
徒旅轉集,徐更論之耳。
移屯石頭,乃柵淮查浦
既而羣賊大至,公策之曰:「賊若於新亭直進,其鋒不可當,宜且回避勝負之事,未可量也。
若回泊西岸,此成擒耳。」
道覆欲自新亭白石焚舟而上
多疑少決,每欲以萬全為慮,謂道覆曰:「大軍未至,孟昶便望風自裁大勢言之,自當計日潰亂
決勝負於一朝,既非必定之道,且殺傷士卒不如按兵待之
」公于時石頭城以望循軍,初見引向新亭,公顧左右失色
既而回泊蔡洲
道覆猶欲上,循禁之。
自是眾軍轉集修治越城,築查浦藥園廷尉三壘,皆守以實眾。
冠軍將軍劉敬宣北郊輔國將軍孟懷玉丹陽郡西,建武將軍仲德屯越城,廣武將軍劉懷默屯建陽門外
[26]使寧朔將軍索邈領鮮卑具裝虎班突騎千餘匹,皆被練五色,自淮北至于新亭
並聚觀,咸畏憚之;然猶冀京邑三吳有應之者
遣十餘艦來拔石頭柵,公命神弩射之,發輒摧陷,循乃止不復攻柵。
設伏兵於南岸,使羸老乘舟艦向白石
公憂其從白石步上,乃率劉毅諸葛長民北出拒之,留參軍徐赤特戍南岸,命堅守勿動。
公既去,賊焚查浦步上,赤特軍戰敗死沒百餘人
赤特棄餘眾,單舸濟淮
賊遂率數萬屯丹陽郡
公率諸軍馳歸。
眾憂賊過,咸謂公當徑還拒戰
公先分軍還石頭,眾莫之曉。
解甲息士,洗浴飲食之,乃出列陳於南塘
以赤特違處分,斬之。
參軍褚叔度、朱齡石率勁勇千餘人過淮
[27]羣賊數千,皆長刀矛鋋精甲曜日奮躍爭進
齡石所領多鮮卑善步矟,並結陳待之
短兵弗能抗,死傷數百人,乃退走
會日莫,眾亦歸。
劉毅之敗,豫州主簿興國反叛,據歷陽以應賊。
琅邪內史順之遣將謝寶討斬之。
興國司馬襲寶,順之不救而退,公怒斬之。
順之詠之之弟也。
於是功臣震懾,莫敢不用命
六月更授太尉中書監,加黃鉞
黃鉞,餘固辭
司馬庾悅建威將軍江州刺史,自東陽豫章
七月庚申,羣賊自蔡洲南走,還屯尋陽
輔國將軍王仲德廣川太守劉鍾河間太守蒯恩追之。
公還東府大治水軍,皆大艦重樓,高者十餘丈。
盧循遣其大將荀林寇江陵[28]桓謙先於江陵奔羌,又自羌入,偽主譙縱以為荊州刺史
及譙道福率軍二萬,出寇江陵,適與林會相去百餘里。
荊州刺史道規枝江,破林於江津,追至竹町斬之。
初循之走也,公知其必寇江陵,登遣淮陵內史索邈領馬軍步道荊州
又遣建威將軍孫季高率眾三千,自海道番禺
江州刺史庾悅五畝嶠,賊遣千餘人斷嶠道,前驅鄱陽太守虞丘進攻破之。
治兵大辦。
十月,率兗州刺史劉藩、寧朔將軍檀韶舟師南伐
以後將軍劉毅太尉守府後事皆委焉。
是月徐道覆率眾三萬寇江陵
荊州刺史道規又大破之,斬首萬餘級,道覆走還盆口。
初公之遣索邈也,邈在道為賊所斷,道覆後方達。
自循東下江陵斷絕京邑之問,傳者皆云已沒。
及邈至,方知循走
循初自蔡洲南走,留其親黨范崇民五千人高艦百餘,戍南陵
王仲德等聞大軍且至,乃進攻之。
十一月,大破崇民軍,焚其舟艦,收其散卒
循廣州守兵不以海道為防
是月建威將軍孫季高乘海奄至,而城池峻整,兵猶數千。
季高焚賊舟艦悉力而上四面攻之,即日屠其城。
循父以輕舟始興
季高撫其舊民,戮其親黨勒兵謹守
初公之遣季高也,眾咸以海道艱遠,必至為難;且分撤見力,二三非要。
不從
季高曰:「大軍十二月之交,必破妖虜。
今時當至廣州,傾其巢窟,令賊奔走之日,無所歸投
季高受命而行,如期剋捷。
循方治兵舟艦,設諸攻備
公欲御以長算,乃屯軍雷池
揚聲不攻雷池,當乘流逕下。
公知其欲戰,且慮戰敗,或於京江入海,遣王仲德水艦二百於吉陽下斷之。
十二月,循、道覆率眾數萬,方艦而下前後相抗莫見舳艫之際。
公悉出輕利鬭艦,躬提幡鼓,命眾軍齊力擊之。
上步騎於西岸
右軍參軍樂生乘艦不進,斬而徇之。
於是眾軍踊騰爭先
軍中萬鈞神弩所至莫不摧陷
中流蹙之,因風水之勢,賊艦悉泊西岸
岸上軍先備火具,[29]乃投火焚之,煙爓張天賊眾大敗追奔至夜乃歸。
循等還尋陽。
初分遣步軍,莫不疑怪,及燒賊艦,眾乃悅服
王仲德,請還為前驅
輔國將軍孟懷玉雷池
循聞大軍上,欲走向豫章,乃悉力柵斷左里
大軍左里,將戰,公所麾竿折,折幡沈水,眾並怪懼。
歡笑曰:「往年覆舟之戰,幡竿亦折,今者復然,賊必破矣。
」即攻柵而進。
遁兵雖殊死戰,弗能禁。
諸軍乘勝奔之,循單舸走。
所殺及投水死,凡萬餘人
納其降附,宥其逼略
遣劉藩、孟懷玉輕軍追之。
循收散卒,尚有數千人,逕還廣州
道覆還保始興
公旋自左里
天子侍中黃門勞師行所
校勘
公元444年
  • 彭城縣綏輿里人 各本並奪去「輿」字。
    御覽一二八引徐爰宋書作「彭城綏輿里人」。
    符瑞中附祥瑞,云:元嘉二十一年,「甘露彭城綏輿里」。
    南史亦有「輿」字。
    今據補。
  • 恩以彭排自載 「彭排」各本並作「鼓排」。
    御覽三五七引晉安帝紀作「彭排」,今據改。
    王鎮惡傳亦有「見軍人彭排戰具」語,釋名:「彭排,彭,旁也。
    旁排敵御攻也。
  • 領水追討至鬱洲 「討」各本作「罰」,據元龜一八四改。
    通鑑亦作「討孫恩於鬱洲」。
  • 高祖與牢之甥東海何無忌固諫不從 「諫」各本並作「請」,據南史改。
  • 憑之從子韶韶弟祗隆道濟 各本不疊「韶」字,又「道濟」上有「與叔」二字
    孫虨宋書考論云:「祗、隆、道濟並韶弟,依文義當疊『韶』字。
    」今據孫說補。
    張熷讀史舉正云:「韶、祗、道濟並兄弟,此云『與叔』,誤。
    」今據張說刪。
  • 東莞臧熹 「」各本並作「喜」,據臧質傳改。
  • 公元404年
  • 既而嫌邁不執安穆使得逃去 「嫌」各本並作「廉」,據通鑑晉安帝元興三年改。
  • 玄又遣武騎將軍庾禕之 晉書桓玄傳作「武衞將軍庾頤之」。
  • 立留臺官 三朝本、毛本作「立留臺官」。
    北監本、殿本、局本作「立留臺百官」。
    通鑑作「立留臺百官」。
    按時晉安帝尚在尋陽,故建康留臺
    下文眾欲推劉裕揚州固辭,則此時劉裕必無總百官之事。
    以此知作「總百官」者,誤。
  • 尚書王嘏率百官奉迎乘輿 「王嘏」各本並作「王假」,據南史通鑑改。
    晉書王導傳:「嗣孫嘏,歷領軍尚書
  • 領軍將軍徐州刺史 御覽一二八引徐爰宋書、魏書島夷劉裕傳、建康實錄並作「鎮軍將軍」。
    孫虨宋書考論云:「領軍都督刺史異職,晉書及本紀同卷後進侍中詔皆作『鎮軍將軍』,則都督刺史加號也。
    當從之。
    高祖時兼領軍,南史領軍徐州刺史下。
  • 由是王謐諸人時失民望 「時失民望」,北監本、殿本作「時眾民望」。
    三朝本、毛本、局本作「時失民望」。
    李慈銘宋書札記云:「當作時失人望」。
    今從三朝本、毛本、局本。
  • 公元407年
  • 光祿勳卞承之 「卞承之」各本並作「丁承之」。
    據晉書桓玄傳改。
    通鑑晉安帝義熙三年殷仲文時,並誅卞承之,蓋即其人。
  • 公元404年
  • 桓玄兄子歆 「兄子歆」各本並作「兒子韶」。
    通鑑晉安帝元興三年改。
  • 道規大將郭銓等于桑落洲 「郭銓」各本作「鄭鈐」,舊本臨川王道規傳(新本已改正)及御覽一二八引徐爰宋書作「郭鈐」,本書劉懷肅傳及晉書桓玄傳、通鑑作「郭銓」。
    按作「郭銓」是,今改正
  • 眾軍下擊大破之 「眾軍」各本並作「眾驚」,據元龜一八四改。
  • 弟子脩之時為屯騎校尉 「脩之」各本並譌「循之」,據南史通鑑改。
  • 從子振逃於華容之涌中 「涌中」各本作「浦中」,據南史及晉書桓彝曾孫振附傳改。
    杜預左傳莊十八年注:「涌水在南郡華容縣
    水經江水注:「江水又東,涌水注之。
    水自夏水南通於江,謂之涌口。
  • 輒申攝眾軍先上 「申」字三朝空白,各本作「輒攝眾軍」,不空白
    今據元龜一八四補。
  • 制路日直植城 句有譌。
  • 鮮卑貪 南史作「鮮卑性貪」。
    通鑑作「鮮卑貪婪」。
  • 乃升綱於樓車 「樓車」各本並作「樓上」,據通鑑改。
  • 公元409年
  • 十月河北歸順 各本並無「自」字。
    通鑑晉義熙五年作「段宏自魏奔於裕」。
    孫虨宋書考論云:「河北上當有自字」。
    按孫說是,今補。
  • 公元410年
  • 殺其王公以下 「王公」各本作「亡命」,據南史元龜一八四、通鑑晉安帝義熙六年改。
  • 今方頓兵堅城之下 「頓」各本並作「領」,據建康實錄通鑑晉安帝義熙六年改。
  • 武將軍劉懷默屯建陽門外 「劉懷默」各本並作「劉默」,據晉書安帝紀、建康實錄補。
    懷默見劉懷慎傳。
  • 參軍褚叔度朱齡石率勁勇千餘人過淮 「褚叔度」各本並譌「諸葛叔度」。
    通典兵典改。
    又見本書褚叔度傳,時為中軍諮議參軍
  • 盧循遣其大將荀林寇江陵 臨川王道規傳作「荀林」。
    晉書姚興載記通鑑作「苟林」。
    今本一律作「荀林」。
  • 岸上軍先備火具 各本並奪「岸」字,據南史通典兵典、通鑑晉安帝義熙六年補。
  •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文中地点一览(电脑自动提取,难免有误,仅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