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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滉 (自动笺注)
韓滉
韓滉字太沖太子少師之子也。
貞介好學,以廕解褐左威衛曹參軍,出爲同官主簿
至德初,青齊節度鄧景山辟爲判官,授監察御史、兼北海郡司馬,以道路阻絶,因避地山南
采訪使李承昭奏充判官,授通州長史彭王府諮議參軍
鄧景山移鎮淮南,又表爲賓佐,未行,除殿中侍御史,追赴京師
先是法知制誥,草王玙拜官之詞,不加虛美,頗銜之。
及其秉政諸使兄弟者,必以冗官授之。
免相,群議稱其屈,累遷至祠部、孝功、吏部員外郎
公元770年
滉公強直,明於吏道判南曹五年詳究簿書無遺纖隱
大曆中,改吏部郎中給事中
盜殺富平韋當縣吏捕獲賊黨,而名隸北軍監軍魚朝恩以有武材,請詔原其罪,密疏駁奏,賊遂伏辜
尚書右丞
五年知兵部選
六年,改戸部侍郎判度支
至德乾元已後所在軍興賦稅無度帑藏給納,多務因循
既掌司計清勤檢轄不容奸妄下吏四方行綱過犯者,必痛繩之。
又屬大曆五年已後蕃戎罕侵,連歳豐稔,故儲積穀帛帑藏稍實。
苛克頗甚覆治案牘勾剝深文,人多咨怨
公元777年
大曆十二年秋霖雨害稼,京兆尹黎幹畿縣損田,雲幹不實
乃命御史巡覆,回奏諸縣凡損三萬一千一百九十五頃。
渭南劉藻曲附,言所部無損白於府及戸部
分巡御史趙計檢行,奏與合。
代宗覽奏,以爲水旱咸均,不宜渭南獨免,申命御史硃敖再檢,渭南損田三千餘頃。
上謂敖曰:「縣令職在字人不損宜稱損,損而不問豈有恤隱之意耶!
卿之此行,可謂稱職
下有訊鞫伏罪萬州南浦員外尉,豐州員外司戸
弄權樹黨,皆此類也。
俄改太常卿,議未息,又出爲晉州刺史
數月,拜蘇州刺史、浙江東西都團練觀察使
尋加檢校禮部尚書、兼御史大夫潤州刺史鎮軍節度使
移鎮安輯百姓,均其租稅未及逾年,境內稱理。
建中涇師之亂,德宗出幸,河、汴騷然訓練士卒鍛礪戈甲稱爲精勁
李希烈既陷汴州乃擇其銳卒,令裨將李長榮王棲曜宣武軍節度劉玄佐掎角討襲,解寧陵之圍,復宋、汴之路,居多
公元778年
然自關中多難即於所部閉關梁,築石頭五城,自京口玉山,禁馬牛出境;造樓船戰艦三十餘艘,以舟師五千人海門威武,至申浦而還毀撤上元縣佛寺道觀四十餘所,修塢壁建業抵京峴,樓雉相屬,以佛殿材於石頭城繕置館第數十
國家多難,恐有永嘉渡江之事,以爲備預,以迎鑾駕,亦申儆自守也。
城中穿深井十丈近百所,下與江平,俾偏將丘涔督其役。
酷虐士卒,日役千人,朝令夕辦,去城數十里內先賢丘墓,多令毀廢
明年正月,追李長榮等戍軍還,以其所親吏盧復爲宣州刺史、采石軍使,增營壘教習長兵
佛寺銅鐘弩牙兵器
陳少遊時鎮揚州,以甲士三千人臨江大閱亦以兵三千人金山,與少遊相應樓船江中,以金銀繒彩互相聘賚。
而自德宗出居,及歸京師軍用既繁,道路又阻,關中饑饉,加之以災蝗江南兩浙轉輸粟帛,府無虛月,朝廷賴焉。
公元784年
興元元年,就加檢校吏部尚書
數月,又加檢校右僕射
貞元元年七月,拜檢校左僕射同平章事,使並如故
二年春,特封晉國公
其年十一月來朝京師
右丞元琇判度支,以關輔旱儉,請運江淮租米以給京師
上以浙江東西節度素著威名,加江淮轉運使,欲令專督運務。
剛愎,難與集事,乃條奏督運江南米至揚子,凡一十八里,揚子以北,皆元琇主之。
深怒於
京師錢重貨輕,切疾之,乃於江東監院收獲見錢四十餘萬貫,令轉送入關。
不許,乃誣奏云:「運千錢京師費錢至萬,於國有害。
請罷之。
上以問奏曰:「一千之重,約與一斗米均。
江南水路,一千之所運,費三百耳,豈至萬乎?
」上然之,遣中使手詔運錢
堅執以爲不可
其年十二月,加度支諸道轉運鹽鐵等使,遂逞宿怒,累誣奏,貶雷州司戸
其責既重,舉朝以爲非罪,多竊議者。
尚書左丞董晉宰臣劉滋齊映曰:「元左丞忽有貶責,未知罪名,用刑一濫,誰不危懼
假有權臣騁誌相公何不奏請三司詳斷之。
去年關輔用兵時方蝗旱國計夙夜憂勤,以贍給師旅,不增一賦軍國皆濟,斯可謂勞臣也。
今見播逐,恐失人心,人心一搖,則有聞雞起舞者矣。
竊爲相公痛惜之。
引過而已
給事袁高抗疏申理之,誣以朋黨,寢而不行
公元787年
兩河罷兵中土寧乂上言:「吐蕃盜有河湟,爲日已久。
大曆已前,中國多難所以肆其侵軼
臣聞其近歳已來兵眾浸弱,西迫大食之強,北病回紇之眾,東有南詔之防,計其分鎮之外,戰兵在河、隴五六萬而已
國家第令三數良將長驅十萬眾,於涼、鄯、洮、渭並修堅城各置二萬人,足當守御之要。
臣請以當道貯蓄財賦饋運之資,以充三年之費。
然後營田積粟
且耕且戰,收復河、隴二十餘州,可翹足而待也。
」上甚納其言。
入朝也,路由汴州厚結劉玄佐,將薦其可任邊事玄佐納其賂,因許之。
來覲上訪問焉,初頗稟命,及疾歸第,玄佐意怠,遂辭邊任,盛陳犬戎未衰,不可輕進
貞元三年二月,以疾薨,遂寢其事,年六十五。
震悼久之廢朝三日,贈太傅賻布帛米有差
公元794年
宰相子,幼有美名其所結交,皆時之俊彥非公直者不與親密
持節儉,志在奉公衣裘茵衽,十年一易居處陋薄,才蔽風雨
弟洄常於裏宅增修廊宇,江南至,即命撤去之,曰:「先公容焉,吾輩奉之,常恐失墜所有摧圮,葺之則已,豈敢改作,以傷儉德
自居重位,愈清儉嫉惡彌縫闕漏知無不爲家人盜產,未嘗在意
入仕之初,以至卿相,凡四十年,相繼乘馬五匹,皆及敝帷
尤工書,兼善丹青,以繪事急務自晦其能,未嘗傳之。
好《易象》及《春秋》,著《春秋通例》及《天文事序議》各一卷
然以前輩早達,稍薄後進。
歳至京師丞郎卿佐,接之頗倨,眾不能平。
其在浙右也,政令明察,未年傷嚴急,巡內婺州傍縣有犯其令者,誅及鄰伍死者數十百人
又俾推覆分察境內,情涉疑似,必置極法誅殺殘忍一判即剿數十人,且無虛日
令行禁止,而冤濫相尋
議者以統制一方,頗著勤績,自幼立名貞廉晚途政甚苛慘,身未達飾情以進,得其志則本質遂彰。
子群、臯。
群,官至考功員外郎
滉子 臯
臯字仲聞夙負令名,而器質重厚,有大臣之度。
雲陽賢良科,拜右拾遺,轉左補闕,累遷起居郎考功員外郎
丁父艱,德宗遣中人就第慰問,仍宣令論譔滉之事業號泣承命立草千言,德宗嘉之
免喪執政者擬考功郎中御筆知制誥
中書舍人御史中丞尚書右丞兵部侍郎,皆稱職
京兆尹,奏鄭鋒爲倉曹專掌錢穀
苛刻剝下爲事,人皆咨怨
又勸搜索府中雜錢,折糴百姓等三十萬石進奉,以圖恩寵
納其計。
尋奏鋒爲興平縣
公元798年
貞元十四年春夏大旱麥枯槁,畿內百姓,累經陳訴,以府中倉庫虛竭憂迫惶惑不敢實奏。
會唐安公主出適右庶子李愬內官中使往來百姓遮道投狀內官繼以事上聞。
德宗下詔曰:「京邑四方之則,長吏親人之寄,實系邦本,以分朕憂,茍非其才,是紊於理。
正議大夫、守京兆尹賜紫金魚袋韓臯,比踐清貫,頗聞謹恪,委之尹正,冀效公忠
乃者邦畿之間,不稔,朕念茲黎庶,方議蠲除,自宜悉心,以副勤恤
奏報失實處理無方,致令閭井不安囂然上訴
及令覆視,皆涉虛詞,壅蔽頗深,罔惑斯甚。
宜加懲誡,以勖守官。
撫州司馬員外置同正員馳驛發遣。」。
鋒亦尋出爲汀州司馬
無幾杭州刺史,復拜尚書右丞
公元805年
前輩,頗以簡倨自處
順宗時王叔文黨盛,嫉之,謂人曰:「吾不能新貴
從弟曄,幸於叔文,以告之,因出爲鄂州刺史、嶽鄂蘄沔等州觀察使
入爲東都留守
元和八年六月,加檢校吏部尚書,兼許州刺史,充忠武軍節度等使。
以陳、許二州水潦之後,賜綾絹十萬端疋,以助軍宴賞
所理以簡儉稱。
入爲吏部尚書,兼太子少傅判太常卿事
元和十一年三月皇太后王氏崩,以大明宮使。
十五年閏正月,充憲宗山陵禮儀使
三月穆宗師保之舊,加檢校右僕射
十二月,以銓司科目人失實,與刑部侍郎選事李建一月俸料
長慶元年正月正拜尚書右僕射
二年四月,轉左僕射,赴尚書省上事,命中使宣賜酒饌,及宰臣百僚送上,皆如近式。
其年,以本官東都留守,行及戲源驛暴卒,年七十九。
贈太子太保
大和元年謚曰貞
公元827年
生知音律,嘗觀彈琴,至《止息》,嘆曰:「妙哉!
嵇生之爲是曲也,其當、魏之際乎!
其音主,商爲秋聲
也者天將搖落肅殺,其歳之晏乎!
又晉乘金運金聲,此所以知魏之季而晉將代也。
慢其商弦,與宮同音,是臣奪君之義也,所以司馬氏之將篡也。
司馬懿魏明帝顧托後嗣,反有篡奪之心,自誅曹爽逆節彌露。
王陵都督揚州,謀立荊王彪;毋丘儉、文欽諸葛誕前後相繼揚州都督,咸有匡復魏室之謀,皆爲父子所殺。
叔夜揚州廣陵之地,彼四人者,皆魏室文武大臣,咸敗散於廣陵,《散》言魏氏散亡自廣始也。
止息》者,晉雖暴興,終止於此也。
哀憤躁蹙憯痛迫脅之旨,盡在於是矣。
永嘉之亂,其應乎!
叔夜撰此,將貽後代知音者,且避、魏之禍,所以托之神鬼也。」
滉弟 洄
公元780年
洄以廕緒受任,劉晏判鹽鐵度支,辟爲屬吏累官諫議大夫知制誥
元載善,誅,以累貶邵州司戸正員
建中元年二月,復諫議大夫
先以劉晏兼領度支罷黜,令天下錢穀各歸尚書省
本司廢職罷事,久無綱紀,徒收其名而莫綜其任,國用出入未有所統,故轉洄戸部侍郎判度支
上言:「江淮七監歳鑄錢四萬五千貫,輸於京師,度工用轉送之費,每貫計錢二千,是本倍利也。
商州紅崖冶,出銅益多,又有洛源監,久廢不理
請增工鑿山以取銅,興洛源故監,置十爐鑄之。
歳計出錢七萬二千貫,度工用轉送之費,貫計錢九百,則利浮本矣。
江淮七監,請皆罷之。
」復以「天下銅鐵之冶,是曰山澤之利,當歸王者,非諸侯方嶽所有
今諸道節度都團練使占之,非宜也,總隸鹽鐵使」。
皆從之。
公元784年
洄與楊炎善,得罪,常不自安
無何,兄子臯抗疏罪,德宗意洄令爲之,尋貶蜀州刺史
興元元年三月,入爲兵部侍郎
六月,爲京兆尹
七月,加御史大夫
貞元二年正月刑部侍郎劉太真黨於宰相盧杞得罪,以洄代太真刑部侍郎尋復兵部侍郎
貞元七年十一月,爲國子祭酒
張延賞
張延賞中書令嘉貞之子
幼孤本名寶符開元末玄宗召見賜名延賞,取「賞延於世」之義,特授左司御率府兵曹參軍
博涉經史,達於政事侍中韓國公苗晉卿見而奇之,以女妻焉。
肅宗鳳翔擢拜監察御史,賜緋魚袋,轉殿中侍御史
關內節度使王思禮請爲從事思禮河東,又爲太原少尹,兼行軍司馬北都副留守
公元767年
代宗幸陜,除給事中,轉御史中丞中書舍人
大曆二年,拜河南尹,充諸道營田副使
河洛當兵沖,閭井丘墟延賞勤身率下,政尚簡約,疏導河渠修築宮廟,數年間流庸歸附邦畿復完,詔書褒美焉。
時罷河南淮西山南副元帥,以其兵鎮東都延賞權知東都留守以領之,理行第一入朝御史大夫
初,上封人李少良潛以元載陰事聞,黨知之,奏少良狂妄,下御史臺訊鞫,欲有所屬
延賞不承其意,尋出爲揚州刺史淮南節度觀察等使。
歳旱歉,人有亡去他境者,吏或拘之。
延賞曰:「夫食,人之所恃而生也,此居而坐斃適彼可生,得存吾人,又何限於彼也。
」乃具舟楫而遣之,俾吏修其廬室,已其逋債,而歸者增於其舊。
邊江之瓜洲舟航湊會,而縣屬江南延賞奏請以江爲界,人甚爲便。
尋以母憂去職終制授授檢校禮部尚書江陵尹、兼御史大夫荊南節度觀察使
公元783年
數年,改檢校兵部尚書成都尹劍南西川節度觀察使依前御史大夫,尋就加吏部尚書
建中四年十一月部將西山兵馬使張朏以兵入成都爲亂延賞漢州鹿頭戍將叱幹遂等討之。
其月,斬同惡者,復歸成都
先是兵革屢擾,自天寶末楊國忠用事南蠻三蜀疲弊屬車遷幸其後郭英乂崔寧之室,遂縱崔寧、楊琳交亂;及崔寧得志,復極侈靡,故蜀土殘弊蕩然無制度。
延賞薄賦約事,動遵法度,僅至庶富焉。
建中末,駕在山南延賞貢奉供億,頗竭忠力焉。
駕在梁州,倚劍南蜀川根本
公元785年
貞元元年,以宰相劉從一有疾詔征延賞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鳳翔節度使李晟不協表論延賞過惡,德宗重意,延賞興元改授左僕射
初,大曆末吐蕃劍南李晟神策軍戍之,及旋師,以成都官妓高氏歸。
延賞聞而大怒即使將吏追還焉。
頗銜之,形於詞色
三年正月入朝,詔延賞釋憾,德宗註意延賞將用之。
浙西觀察使韓滉來朝,嘗有德,因會宴使釋憾,遂同飲極歡,且請表薦爲相,然之,於是復加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延賞當國用事一子聘其女,固情好焉,延賞拒而不許
謂人曰:「武人性快,若釋舊惡杯酒之間,終歡可解。
文士難犯,雖修睦於外,而蓄怒於內,今不許婚,釁未忘也,得無懼焉!
無幾延賞果謀罷兵權
初,吐蕃尚結贊興兵隴州,抵鳳翔無所虜掠,且曰:「召我來,何不牛酒勞軍
」徐乃引去,持是以
牙將王佖銳兵三千設伏汧陽大敗吐蕃結贊僅免,自是遣使乞和
朝於京師,奏曰:「戎狄無信,不可許
宰相韓滉又扶議,請調軍食以繼之,上意將帥生事邀功
卒,延賞上意遂行其志,奏令給事中鄭雲逵代之。
不許,且曰:「社稷之功,令自舉代己者。
於是始用邢君牙焉。
太尉、兼中書令奉朝請而已
是年五月吐蕃背約以劫渾瑊
及冊太尉故事臨軒冊拜三公中書令讀冊,侍中奉禮,如闕,即以宰相攝之。
延賞欲輕其禮,始令兵部尚書崔漢衡中書令讀冊,時議非之。
延賞奏議省官員,曰:「爲政之本,必先命官
舊制官員而且費,州縣殘破,職此之由。
臣在荊南劍南,所管州縣闕官員者,少不下十數年,吏部未嘗補授,但令一官假攝公事亦理。
以此言之,員可減無疑也。
請減官員,收其祿俸,資幕職戰士,俾劉玄佐河湟軍用不乏矣。
」上然之。
初,韓滉入朝,至汴州厚結劉玄佐,將薦其可委邊任玄佐亦欲自效,初稟命,及卒,玄佐以疾辭,上遣中官勞問,臥以受命
延賞不可用,奏用李抱真抱真亦辭不行
抱真判官陳曇奏事京師延賞抱真,竟拒絶之。
蓋以延賞挾怨李晟兵柄由是武臣不附
建議減員之後物議不平
延賞懼,量留其官,下詔曰:「諸州府停減及所留官,並合厘務
其中先考滿及充職掌,遇停減或恐公務有闕,宜委長吏於合停官中取考淺人清白幹舉者,留填闕官,差攝聞奏
但取才堪,不限資序。
當州官少,任以鄰州官充。
州縣諸色部送,準舊例當州官及本土寄客資產幹了差遣
」及減員人眾道路怨嘆日聞於上。
侍中馬燧減員太甚,恐不可行太子少保韋倫常參官等各抗疏減員招怨,並請復之;浙西觀察使白誌貞亦以疏論。
時廷賞疾甚,在私第李泌初爲相,采於群情由是官員悉復。
公元787年
貞元三年七月薨,年六十一,廢朝三日,贈太保賻禮加等,謚曰成肅
延賞子 弘靖
子弘靖,字元理雅厚信直。
少以門廕河南府參軍調補藍田
東都留守杜亞辟爲從事,奏改監察御史裏行,轉殿中侍御史內供奉
留守將令狐運逐賊出郊,其日有劫轉運絹於道者以運豪家子,意其爲之,乃令判官穆員及弘靖同鞫其事。
與弘靖皆以運職牙門,必不爲盜,堅請不按。
不聽,遂以獄聞,仍斥及弘靖出幕府,有詔令三司使雜治之,後果河南界得賊。
無何德陽公主下嫁治第將侵弘靖家廟
弘靖拜表陳情具述祖考之德,德宗慰撫之,不令毀廟
獻賦美二京之制,德宗嘉其文,擢授監察御史
殿中侍御史禮部員外郎;遷兵部郎中知制誥中書舍人知東都選事;拜工部侍郎,轉戸部侍郎、陜州觀察河中節度使;拜刑部尚書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吳少陽死,其子元濟擅主留務憲宗怒,欲下詔誅之。
弘靖請先命吊贈使,待其不恭然後加兵憲宗從其議。
尋加中書侍郎平章事
盜殺相武光衡,京師索賊未得。
王承宗中有鎮卒張晏輩數人,行止無狀,人多意之,詔錄付御史陳中師按之,皆附致其罪,如京中所説
弘靖疑其不直,驟於上前言之,憲宗不聽,竟殺張晏輩。
田弘正入鄆,按簿書,亦有殺元衡者,但事暖味,互有所説,卒未得其實
又殺張晏後,憲宗欲遂伐承宗
弘靖以爲戎事並興,鮮有濟者,不如併攻元濟,待淮西平然後悉師河朔
憲宗業已北討不爲之止,然亦重違其言。
弘靖知終不聽用,遂自陳乞罷政事。
檢校吏部尚書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充太原節度使
未及鎮,果下詔承宗
弘靖以驟諫不行,宜用自效大閱軍實,請躬討承宗
詔許出軍不許自往。
俄而魏博、澤潞悉爲承宗所敗,有詔賞其前言
弘靖即間道發使懇喻承宗承宗因亦款附
徵拜吏部尚書,遷檢校右僕射宣武軍節度使,時韓弘入覲之後也。
弘靖用政寬緩,代弘之理。
俄以劉總累求歸闕,且請弘靖代己,制加檢校司空平章事,充幽州盧龍等軍節度使
公元824年
靖之幽州也,薊人無老幼男女,皆夾道而觀焉。
河朔軍帥冒寒暑,多與士卒同,無張蓋安輿之別。
弘靖久富貴,又不知風土,入燕之時,肩輿三軍之中,薊人頗駭之。
弘靖以祿山思明之亂,始自幽州,欲於事初盡革其俗,乃發祿山墓,毀其棺柩人尤失望
從事有韋雍、張宗厚數輩,復輕肆嗜酒,常夜飲醉歸,燭火滿街,前後呵叱,薊人所不習之事。
又雍等詬責吏卒,多以反虜名之,謂軍士曰:「今天無事汝輩得兩石力弓,不如一丁字。
軍中意氣自負,深恨之。
劉總歸朝,以錢一百萬貫賜軍士,弘靖留二十萬貫充軍府雜用
薊人不勝其憤,遂相率以叛,囚弘靖於薊門館,執韋雍、張宗厚輩數人,皆殺之。
續有張徹者,自遠使回,軍人以其無過,不欲加害將引置館中。
不知其心,遂索弘靖所在,大罵軍人,亦爲亂兵所殺。
明日吏卒稍稍自悔,悉詣館,請弘靖爲帥,願改心事之。
三請,弘靖卒不對
軍人相謂曰:「相公無言,是不赦吾曹必矣,軍中豈可一日無帥!
」遂取硃洄爲兵馬留後
朝廷既除洄子克融爲幽州節度使,乃貶弘靖爲撫州刺史
未幾,遷太子賓客少保少師
長慶四年六月卒,年六十五。
元和初王承宗阻兵劉總父濟備陳征討之術,請身先之
出軍,累拔城邑。
繼父,願述先誌,且欲盡更河朔舊風。
長慶初累表入朝,兼請分割理之地,然後歸朝
意欲以幽、涿、營州一道,請弘靖理之;瀛州一道盧士玫理之;平、薊、媯、檀爲一道,請薛平理之。
仍籍軍中宿將,盡薦於闕下,因望朝廷升獎,使幽、薊之人,皆有希美爵祿之意。
及疏上,穆宗且欲速得范陽宰臣崔植杜元穎不爲遠大經略,但欲重弘靖所授而省其事局
、莫兩州許置觀察使其他郡縣悉命弘靖統之。
總所將校俱在京師旅舍中,久而不問硃克融輩僅至假衣丐食,日詣中書求官,不勝其困。
及除弘靖,命悉還本軍。
克融輩雖得復歸,皆深懷觖望其後因爲叛亂
初,、薊、媯、檀請薛平,於分裂之中尤爲上策,而朝廷不能行之,竟致後患,人到於今惜之。
文規景初、嗣慶、次宗
弘靖子 文規
公元838年
文規,歷拾遺補闕吏部員外郎
開成三年十一月右丞韋溫彈劾文規長慶中父弘靖陷在幽州文規徘徊京師,不尋赴難不宜塵汙南宮,乃出爲安州刺史
累遷右散騎常侍、兼御史中丞桂管防御觀察使
弘靖子 景初
景初歷職使府,官止殿中侍御史
弘靖子 嗣慶
嗣慶,位終河南少尹
弘靖子 次宗
次宗最有文學稽古履行
開成中,爲起居舍人
文宗復故事,每入閣左右史執筆立於螭頭之下,宰相奏事得以備錄
宰臣既退,上召左右史更質證所奏是非,故開成政事,詳於史氏次宗尤稱奉職
禮部員外郎,以兄文規爲韋溫不放入省出官次宗堅辭省秩,改國子博士史館修撰
出爲舒州刺史,卒。
文規彥遠
文規彥遠大中初左補闕尚書祠部員外郎
景初天保,嗣慶子彥修,次宗子曼容
延賞東都舊第思順裏,亭館之麗,甲於都城子孫五代無所加工,時號「三相張氏」云。
史臣
史臣曰:君民足則國富,將相和則國安,反是道焉非得人者。
滉殺元琇,奏瑞鹽,逞斡運之能,非貞純之士,刻下罔上以爲己功。
幸逢多事之朝,例在姑息之地,幸而獲免,余無可稱。
延賞以私害公,罷李晟兵柄,使武臣不陳其力矣;惡直醜正,擠柳渾相位,致賢者不進其才矣。
象恭僝功,皆四凶之跡也,雖以廕繼世,以才進身,蹈非道者,實小人哉!
延賞歷典名籓,皆稱善政,及登大位,乃彰飾情
臯叠處大僚,徒稱舊德;弘靖輕傲邊事,欺減軍資;洄附元載楊炎,繼及累貶,俱非守正中立者也。
《書》云:「世祿之家,鮮克由禮
」不其是歟!
贊曰:韓滉刻下延賞害公。
臯、洄繼世,弘靖興戎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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